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一季 ------------ Chapter.00 引子 爽朗的春季,太阳刚刚从寒冬的严酷中挣脱出来。蓬松的云团黏糊糊地挂在天上,好像快溶化的冰激凌一样随时会扯下白白的长丝来。 距学校十公里的小山上,索龙在树林里午睡,身体摆成贪婪的“大”字。阳光透过密叶,明明晃晃地落在脸上。 困顿的眼皮中拉扯着模糊的蓝色长线。 一只山鹰划破高空,留下深远的啼叫声。 几分钟后,一只山雀低空滑行,留下清脆的啼叫声。 又过了几分钟,一只乌鸦在树木间穿行,在半空拉了屎,在索龙的脸上留下大便落地的“吧唧”声。 半秒后,索龙惊醒,下意识擦了把脸,忽然联想到好像有个相声演员说过一句“摸屎和摸砖的感觉不大一样”,于是即刻呲牙蹦起来朝那乌鸦砍了一记“鹰波”。但是因为刚睡醒,视线还十分浑浊,打出去的剑气有些偏,从乌鸦身下穿过直冲向前,瞬间将几棵巨木削倒,砸坏了林里的一处民房。 “妈的……打歪了……”索龙揉揉眼睛,打了个懒长的哈欠,把“和道一文字”收进白鞘里。 “娘的!俺房怎么塌了!” 民房那边传来一阵骂声。这声音把索龙弄得一激灵,于是即刻抱起刀,捯开小碎步扬长而去。 下山时,已是下午一点半,索龙想到两点钟还有新学期的开学典礼,因为上学期成绩不够理想,校长总在找他麻烦,所以为了耳根清静,他还是决定要准时出席。 在车站等了将近20分钟,终于等到一辆300,但因为没带钱、也没带公交卡,让乘务员哄了下去。索龙一脸不高兴,撇着嘴一边朝公路伸着拇指一边沿街奔跑。他从电视里看到有“伸拇指搭顺风车”一说。虽说几率较低,但也姑且试试。 奔跑途中,他忽然停下来。感觉像忘了什么,接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啊……乌索普,我在xx山这里,学校的方向怎么走?” “啊——索龙——一寒假没见到你,你还好么!” “路飞?怎么是你……喂,叫乌索普接电话。” “啊,乌索普啊,他说他肚子不舒服,正在厕所里努力呢。” “啊……没关系,你让他听电话。” 接着是个老旧的小木门打开的声音,随后电话里传来乌索普虚弱的声音:“啊……索龙啊……你在xx山么,那你往南走,学校在南边……”声音到这里断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闷重的屁声和乌索普沙哑的呻吟声。 索龙急忙喂了几声,说:“你倒是说清楚,哪边是南啊!?” “啊——索龙——”电话里又换成路飞的声音,“索龙,别着急,告诉你啊,南边就是比较暖和的方向,你只要朝着太阳的方向走……” 还没说完,绿头“咔”一声把手机合上,对着机盖骂了句:“死路痴!!” “按时到校”的希望之光在时间里由明到暗地渐变着。索龙保持着边跑伸拇指的姿势跑了5分钟,最后终于有辆车子在他身旁停下来。这是一辆黑色敞篷的保时捷911卡雷拉-4,车里坐着个窈窕美丽的女子。女子留着齐眉刘海,额头别着一副宽大的太阳镜,身着系带收紧式的低胸吊带装,衣口间被珠圆玉润的胸脯挤出白深深的乳沟来。 索龙机械地吞了下口水,伸着拇指,假装没看到女子。 “哎,绿头先生,赶时间的话就上来吧。” 女子首先张了口,语调带着湿答答的妩媚。索龙愣了愣,下意识看了手表,觉得时间过于紧迫,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被逼无奈,最后也只好摆出一副“死就死了”的表情一个跃身翻进车里。 路上气氛有些尴尬,索龙在告诉女子去哪后就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偶尔在车内激烈的摇滚乐里用余光打量女子的侧脸。 “你喜欢么?”女子忽然说了话。 索龙肝胆一颤,镇静道:“喜、喜欢谁?” “重金属啊。” “啊……啊,凑合吧。” 看男生有点吞吞吐吐,女子笑眯眯地笑起来:“我也不喜欢摇滚,其实我更喜欢古典乐。” “那为什么不放古典乐?” “不是不放,是车子上没有。” “嗯?什么意思?” 女子莞尔一笑,眼睛开心地弯开了弧度,却没有作答。 车内又恢复沉寂。为了缓和气氛,索龙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你的车子不错,引擎的力量很足。” “哎,很棒吧。这是我偷来的。” 索龙忽然感觉有根肋骨“咯啦”错了位,岔气似的咳了几声:“偷……偷的!?” “啊,有条子!” 女子斜视窗外。索龙一抬头,看到斜前方的路口果然站着个警察。警察一伸手,把保时捷拦下来。原本索龙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但是后来一想,觉得这丝毫没有必要。虽说这是偷来的车子,可自己只是个搭车的不知情者,根本没有担心的理由。 那警察先把女子叫下车,然后告诉她有点超速,要她拿本子扣分之类的。女子不乐意,猛然抓住警察的衣服,张口闭口地“警察叔叔”,然后又是媚笑又是摸脸,弄得警察一阵阵发软。后来,警察看在她态度较好,超速不严重的份上,暂且不计后果。但是索龙就没那么幸运,警察示意索龙下车,而索龙还一脸不屑的样子,抱怨着:“干嘛?怎么了?” 警察一脸严肃,蓦然把枪掏出来顶在索龙腰上:“你小子什么人?!哪个组织的?!” “我是尾田高中的三年级学生!”索龙的语调里充斥着“反正我没犯事,你丫能把我怎么着”的嚣张和不忿。 警察呸了一声,喊道:“你看谁家高中生敢带着三把砍刀上学的?你小子分明是黑社会的!!走,跟我回局里!” 索龙看着自己腰际间铮铮发亮的三把利刃,脸色唰啦铁青下来。男生想解释,可人赃俱在,百口莫辩。在呜呜囔囔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警察的手机响了。他转过身,一边掏手机一边说:“绿头的那个,先别动啊,一会处理你!”索龙“哦”了一声。警察一抬手,按了应答键: “啊,爸,是您啊,我正在岗位上,嘿,您知道么,我今儿特威风,刚逮着一黑社会的!啊……啊?什么?!不知道哪孙子把树砍了,砸了咱家房子?!” 索龙听到这马上就明白了,于是趁着警察不注意,朝着太阳的方向撒丫子就跑。 ------------ Chapter.01 “乳牛级”转校生 交警把索龙带刀在街上狂奔的事报告给校方,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教导主任不仅没收了索龙的刀,而且还记了他的大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男生从办公室出来就一肚子邪火,回教室的路上,他在心里不断幻想着:在毕业的那天,一定要把那女主任按在地上,然后疯狂在她脸上跳跃,直到逼她说出那句“对不起,我真不该被生下来”。 教室里,高二的乌索普又串班找高三的布鲁克比“笑忍”。“笑忍”是班上的男生a发明的一种忍笑游戏——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把报纸铺在桌上。游戏中,防守方嘴里要含满水,头部禁止转动且须注视对方面部,随后由攻方在不接触对方身体前提下任意讲笑话或扮鬼脸,若两分钟内桌上的报纸未被淋湿则算守方胜利。 布鲁克拿起个带托盘的杯子,抬手举止高雅地含了一大口咖啡。另一边,乌索普作为攻方开始讲笑话。讲毕,因为“笑”果太冷,布鲁克险些把咖啡咽下去。后来乌索普又跑到高一,向薇薇借了一条项链,然后把项链挂在鼻子上,转动脖颈令其如螺旋桨般快速旋转,他说:“你们只能用手指做的事,我乌索普大爷用鼻子就能做到。”结果气氛又是很冷,布鲁克把咖啡咽了下去,又不得不又重新含上一口。这对于自称“搞笑天王”的乌索普来说绝对是种耻辱。男生很受伤,于是转头又管娜美借了化妆品,开始在脸上精心装扮起来。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男生发誓:“我要化出一张全世界最猥亵的脸。”但是,妆化了一半,铃响了,班主任刚走进来就说了句:“哎,那个长鼻子的,回自己的班级去,我们这要上课了。”乌索普一看也没办法,只好回身往楼道走。当时,楼道里还有很多留着扫把头的准备翘课去附近大学泡妞的问题学生。结果乌索普一出来,那些小混混就都回班上课了。之后在下楼的时候又碰到薇薇和她们班的几个女生,女生们看到他猥亵的脸都仿佛即将被强暴一般纷纷大叫起来。另外有几个胆大的学姐毫不示弱,全部冲上去一人打了他一个嘴巴。而只有薇薇一个人,惨无人道地踢了男生的裤裆。几分钟后,风平浪静,乌索普撅在地上,一面擦眼泪一面哑着嗓子怨叫道:“薇……薇薇……是我啊……我……我是乌索……普啊……”接着他便昏厥过去。 上课时,索龙坐在娜美后面。索龙左边是罗宾,右边是布鲁克,再右边是巴里,再再右边是山治。 索龙在后面拍了拍娜美肩膀,问:“我右边那家伙是谁啊?好像跟乌索普挺熟的。” “啊,那个啊,叫布鲁克,昨天你没来不知道,他是转校生,出于名门望族,为人还挺绅士的。”女孩甜润润地笑起来,脸框上浮着淡淡的光层。 “哦……” 索龙悄悄打量着骷髅人:他手臂挎着根拐杖,手上的咖啡杯发出腾腾热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在索龙还在想象他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亲吻娜美手背的时候,发现那布鲁克已经离开了座位。他端着咖啡,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公式的空当,偷偷摸摸蹲到娜美旁边道:“小姐,你真美。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内裤上的小熊?” 话音刚落,坐在布鲁克旁边的旁边的山治忽然大叫起来:“妈的!你怎么知道娜美小姐的内裤上有镶着蓝色花纹的小白熊?!” 此言一出娜美马上就火了,冲过去抡起两个人就是一顿暴打。娜美的疯拳气贯长虹,力道和打击次数堪比路飞的“橡皮机关枪”。 事后,原本只剩下骨头的布鲁克身上出现了许多裂纹。山治则满身淤血,据说伤到了筋脉,未来的三个星期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看中医。后来,这个血腥暴力的日子被班里的同学们定为历史性的一天。因为娜美的这个招式有了革命性的突破,甚至被后来的漫画家借鉴过来,创造了史上著名的“鸣人两千连弹”和“天马流星拳”。 关于上课的排座问题,本来山治是坐在娜美后面的,但后来因为山治成天又是送花,又是扭身子,根本不学习,所以只好让他和索龙换了位置。换座后,老问题虽得到改善,却又有了新问题:因为索龙成绩不好,又信仰“不耻下问”,总向身为班长的娜美讨教功课。所以每当两个人贴得过近,或者时间过长时,索龙总要担心旁边会不会有粉笔头、字典甚至是课桌飞过来。 娜美对山治来说,绝对是比厨师的双手还要重要的事物。在班里,山治对娜美格外关爱,并且这种关爱是无时无刻的:比如早上的时候,山治会提早一个小时来到学校,潜入食堂把还在生火的老师傅打晕,亲手为娜美料理早点。接着回到教室,他会细心地检查娜美的书桌,把里面那些各班男生送她的情书、求爱信什么的通通倒出来,并整理出名单,然后等到名单上的人来齐以后,就把他们薅到厕所里挨个打上一遍。还有放学的时候,男生会默默看着娜美和薇薇结伴离去,本着“宁可误杀三千决不漏杀一个”的原则,把跟在她们后面看起来很像流氓实际上却不是流氓的男性用暴力的催眠术让他们全部昏睡过去。直到两个人安全地上了车,山治才心满意足地结束掉一天的校园生活。 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班主任走进来,说要给大家介绍个新同学。全班人狂喜不已,就好像找到了结婚对象。索龙翘着椅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反正连骷髅人都来了,就算再来个机器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正在发愣的时候,那新生已坦荡地走进来。她在黑板上一边写自己的名字一边说:“早上好同学们!我叫妮可.罗宾,我喜欢书和咖啡,希望今后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接着“咣”一声,索龙仰在地上:,这不是昨天那偷车贼么!?索龙甚是惊怒,即刻站起身来喊道:“女小偷!!” 全班人都回过头下意识盯着索龙。罗宾毫无反映,反倒是娜美猛然拍案而起,大喊道:“你骂谁?!!” 班里一时气氛紧张,班主任搞不清状况,在原地愣了一会,马上出面缓和:“不许吵不许吵!谁再吵我就让尾田校长把谁写死!” 顿时,班中鸦雀无声。 罗宾在讲台上有些无可奈何地眯眯眼睛:“绿头同学,那辆车是我的,那天是我开玩笑的。”说罢,她从乳沟里掏出驾照向大家展示。 “嘁……居然开这种玩笑……”索龙鄙夷地撅撅嘴。 “啊,对了,”女子的语调诡异地沉下来,平静道,“是不是可以把那天的短裤还给我了?” 话未了,班里爆炸般地喧闹起来,各种意淫和猜想朝索龙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索龙气得满脸胀|红,露出凶兽般的尖牙冲女子大声抱怨。 “啊啊,开玩笑的!呵呵……”罗宾看绿头动了怒,便轻轻摆摆手表示歉意,随后又转到班主任那边,“那么,老师,我坐哪?” 眼镜班主任指了指索龙左边的空位:“就那个桌子是空的,还能坐哪?” “不行,她不能坐我边上!”索龙跳起来说道。 “为什么不能?”班主任一手半叉着腰,“罗宾同学才刚来,你们要和睦相处。” “我跟她和睦不了,我讨厌她。要不你就给我换个座位。” 班主任咂了下嘴,摆出一脸嫌麻烦的表情:“人家才刚来,你为什么讨厌人家?” “因为他是同性恋,他讨厌女人。”罗宾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全班人哄笑。索龙面子薄,马上脸红起来:“你才是同性恋呢!” 罗宾眯眼笑笑,没有说话。班主任出来圆场说:“好了索龙,既然你不是同性恋就不要介意人家。罗宾同学,你快坐回你的位置,我们要上课了。” “嗯,好。” 新的环境,新的位置。罗宾可以感受到,来到这里,自己内心的小世界好像微微改变了。这套泛着淡黄色油光的桌椅,就是自己今后的位置。走到靠窗最后一个,下座的时候,女子朝男生莞尔一笑道:“多指教哦,索龙同学。” 索龙“切——”地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难看。 课间的时候,乌索普又来找布鲁克比“笑忍”。这次他把同为高二1班的路飞也叫了过来。 在走廊,教语文的“爱德华?d?纽盖特”拍拍班主任,说:“你们班,那个新来的女生怎么回事?少说……也有你这个年纪了吧?” “不知道,听说是尾田校长特许的插班生。”班主任摸了摸下巴,看到教室靠窗组最后一个的罗宾正支着下巴看书,于是喊了她一下,把她叫到跟前。 “啊,您有什么事?”罗宾两手抱着手臂。 “我说……妮可.罗宾,你有多大了?”班主任问道。 “18岁。” “嗯?你真的只有18岁?”白胡子道。 “啊啦……我只是个子高一些。” 女子蹙着眉,表现得有些困扰,班主任见状觉得也不合适再问下去,“哦——”地长叹了一声,然后提醒她:“虽说你的校服还没做好,但你不应该穿低胸装上学,下次注意。” 罗宾怕暴露自己真实年龄,赶忙学着少女模样娇憨地晃晃胸脯,“嗯——知道啦——”接着拿成熟女性的粗嗓媚笑一声,“活泼可爱”地跑进班里。跑动过程中,胸前的两颗软球展现出良好的质感与弹性。 “啊啊……你们班的女生发育可真好。”白胡子感叹道。 班主任一边检查鼻子出没出血一边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教室里,几个拼“笑忍”的学生闹得热火朝天,引得很多同学都上前观看。罗宾回到教室后,也觉得此事新奇,便随波逐流地往人堆里挤。188cm的身高,加上略显暴露的服饰,使得几个围观的男生都不禁发出“哇喔哇喔——”的长长的感叹声。 “嗨——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吧——”路飞忽然高声叫起来,并且用一种极度惊异的眼神死盯着罗宾。 “啊……啊。” 女子有些惊慌,额头上渗出些汗水。娜美看新同学有点不乐意,蹙着眉拉了下路飞的肩膀。 “路飞,你一直这么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的!别影响我们的班风。” “喂——索龙!!”路飞忽然大呵一声,吓得娜美缩了下肩膀,“你看你看!索龙!这家伙的胸肌好大喔——”男生忽然指着罗宾的胸部这样说道。话音一落,全班即刻沉寂下来。黑板的右上角上,几个鲜白的粉笔字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上面写着:“最佳班级,当之无愧——娜美。” “啊呀——娜美!你看你看,她的胸肌比你的还要……”路飞的话没有说完,就忽然被终止了。 而后,在那些被拉长的瞬间镜头中,路飞看到娜美红着面颊,缓慢下蹲,然后迅猛朝自己打出一记上钩拳。“哐——”一声碎响。路飞顿时被打离地面,头部深深镶进天花板里。 接着,不到两秒钟,教室里又有人大喊:“!‘庐山升龙霸’!!” 事后,布鲁克把路飞揪下来,然后由索龙将其扛到初三的乔巴那里紧急处理。当时班里有很多人都在担心,说什么“连脑袋都变形了,不知道还有救没有……” 发生了此等“悲剧”,乌索普和布鲁克也无心游戏。而相对的,其他人也都相继散去。 “我说布鲁克,你最好少和这家伙在一起,不然以后就会像路飞那样不可救药。”山治一边指着乌索普一边跟布鲁克说。 “有什么证据说我会教坏别人?!”长鼻子一听,马上就不干了,指着山治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成天就知道围着女生转,在外面谁不知道你‘色狼山治’的称号?!” “你放屁!”说罢,俩人揪着彼此的脸,相互厮打起来。 杂乱中,大家都在看热闹,只有布鲁克不紧不慢地走到罗宾身旁,端着自己的咖啡蹲到她短裙前问道:“小姐,可否让在下见见您的内裤?” 罗宾歪歪头,答道:“不行。” “为什么?” 罗宾想了想,说:“因为今天我根本就没穿内裤啊。” 布鲁克转过身,把咖啡吐了乌索普一脸。罗宾遮着嘴呵呵笑起来。 “我是开玩笑的,我穿内裤了,不信你看。” 说罢,女子伸手就要撩裙子。娜美一哆嗦,赶紧冲过来阻止她。此时身旁传来闷长的叹息声,山治低下头,放下准备拍照的手机说:“真遗憾……” 娜美又一哆嗦,大喊一声“你遗憾个屁啊——”然后飞起一脚给男生踹进墙里。刚刚回到教室的索龙见到此况后,便只好再次哈下腰,把卷眉扛起来,又送去乔巴那里。 “看到了吧,布鲁克,这是我们的大姐头,以后出事找她就行。”乌索普说道,娜美暴力的行为偶尔会让他格外骄傲。 然而布鲁克那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还蹲在罗宾裙旁跟她讨价还价。骷髅伸出一根手指头,说:“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看到他这副德行,乌索普顿然感到自己格外纯洁,马上针对刚刚山治说他“带坏别人”的事发表了进一步反驳。 “看到了吧娜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乌索普指着蹲在地上的布鲁克,边笑边跟班长说道,“这家伙完全是受你们的影响。你看,要不是你教会了人家偷东西、山治教会了他泡姑娘、索龙教会了他砍人,还有你们班这帮杂鱼教会了他奸*掳掠,他才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呢!” 娜美气得指骨攥得嘎嘎响,但是现在揍他又觉得有些牵强,若此时打他就好像承认自己真的教过他偷东西。 罗宾有些不解布鲁克为何这般执著于自己的内裤,于是便直言不讳地问他:“你为什么非要看我的内裤呢?”这时,布鲁克忽然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说:“因为……因为我得了一种不看内裤就会死的病。” 乌索普一听,下巴差点掉下来,赶紧扑过去捂住布鲁克的嘴。但是为时已晚了。全班人第一次觉得集体群殴一个人是那样理直气壮,于是30几个男男女女撸起袖子便围了过去。 就这样,罗宾的到来给高三年级增添了新的活力和暴力,在之后的一个月中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和老师对其产生了好感。这种好感表现在平日里比课本还要多的情书,和一些年轻男老师在课余时间对她的强行补课,尽管转学几周来罗宾的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在那些快乐时光的相处中,罗宾很顺利融入了集体。平日里,她总是独自坐在角落看书,很少和同学说话。除了必要的学习交流外,每天偶尔的几次开口,不是说一些黑色笑话,就是用些低趣味的手段捉弄索龙,以至于学校里经常会传出两个人的流言,对此,罗宾向来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对索龙来说,这每一次都是毁灭性的困扰。 ------------ Chapter.02 “尾田学园”那帮人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太阳剧烈燃烧的盛夏。 山治趴在走廊的窗台,一边看着打排球的姑娘,一边闲适的吐着烟圈。身上穿着统一的西装式的校服,下面是藏蓝的长裤,上面是短袖白衬衫。衬衫左侧有一个口袋,口袋边缘上横着两条细细、不易察觉的蓝线。 班主任判完作业从办公室出来,转过头就看到窗前吸烟的山治,班主任气冲冲往过赶了几步:“同学,你怎么能在学校里吸烟?!” “我没吸烟!”山治赶紧把烟蒂丢出窗外。 “那……这从你嘴里冒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是哈气。”男生毫不犹豫地回答。 老师看了看外面暴烈的艳阳和穿着短款运动衣的女生,又无奈地看了看山治,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在两人还在沉默的时候,楼道里又有一男一女从班主任身后跑来。一个看起来文静的女孩捂住脸一边哭一边义无反顾地往前跑,追在后面的索龙火急火燎地朝她大喊着:“薇薇——你别听罗宾胡说!你的内衣不是我拿的!!” 女孩不理他,捂着脸继续埋头往前跑。 “哎!你们俩,楼道里禁止追跑打闹!” 班主任指指墙上的校规标示牌,但索龙和薇薇似乎都没听到。因为索龙平时学习不好,加上无视校规无视班主任,当绿头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班主任便从容一伸脚,“叭”一下给男生绊在地上。钝重的痛感即刻遍布全身。男生满头是血地站起来,弹弹土说:“老师,你有什么事?” “我说索龙啊,你不好好学习,成天追着女孩子乱跑,你到底想干嘛啊?” “啊……不是我……是罗宾……她……害得我……”索龙手舞足蹈,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而且你看你,一个你,一个罗宾,全年级就你俩不穿校服,”班主任指指绿头身上敞怀的黄色外套,八块腹肌硬邦邦地露在外面,“你看你这衣服,成什么样子?光着膀子套个外套,还敞着怀,怎么跟小痞子似的,你给我把拉锁拉上!” “拉不上的,这拉锁坏掉了。”索龙摸了摸衣边上巨大的拉锁锯齿说。 “那你也得……” 话还未说完,发现索龙已经捯着小碎步跑出十几米距离。不一会儿,走廊尽头又传来男生朦朦的回声:“薇薇——你听我解释啊——” 班主任有些绝望地摇摇头,本想再接着教育山治,却发现窗户旁边已经没人了,朝班里看了看,靠窗第二组那边,山治已经买好花,跑到娜美跟前献媚去了。 关于山治,他总以请教功课为由跑娜美那里凑近乎。男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很多时候成绩比娜美还好,但他总装傻,每节一下课就抱着个本子全身扭捏着让女孩为他讲解。 而这一次还是和往常一样,女孩给他讲了两道题后,发现山治两眼始终是桃心状盯着自己,根本不看本子。女孩便懒得再搭理他,从书桌里掏出一颗橘子利落地剥起皮来。橙色的果实在女孩指间柔弱地转动着,橘子剥好后,她就把果皮挂在山治头上,然后一边吃着果肉一边默默走到罗宾那里。 靠窗角落的位置,罗宾捧着一本书,翘腿靠着椅背,脸上毫无表情。娜美背着手明灿灿地朝她笑笑。 “哎罗宾,你在看什么?” “小说,据说是古典文学。”女子微微把书翘起来,露出封面。 娜美低头看了眼书名,念道:“金……瓶……梅……好看么?什么内容?” 罗宾从娜美手里掰了瓣橘子放到嘴里,说:“写的是西门先生和几位女子的浪漫爱情故事。等看完可以借给你哟。” “真的!?太感谢了!”娜美惊喜道。 旁边,索龙趴在桌上正在为薇薇的事耿耿于怀。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后便小声嘀咕了一句:“切……又一个无知少女……” 随后,班主任走进来。通知大家学校新建了温泉的事。这个消息使同学们很是开心,其中,罗宾和娜美代表了绝大多数女生的想法——终于可以洗到免费的温泉了。而山治和布鲁克也代表了大多数男生的想法——终于可以偷窥了。 但是后来,班主任说了一句令男生扫兴的话:“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和隐私,学校特此拨款,在浴池门前安装了防盗摄像头,大家可以安心的洗浴。对了,男生和女生的洗浴时间是错开的。男生是每周的二、四;女生是每周的一、三、五。每天下午的6点到8点是温泉的开放时间,大家不要记错时间。尤其是男生,不要想着假装记错时间去偷窥女浴池。” 说完,全班的男生全部向班主任投来愤怒和鄙夷的目光。因为他们觉得班主任说得那种话,仿佛把他们都当成了如饥似渴的动物。 之后,班主任在男生的一片嘘声中,狼狈的离开教室。 放学的路上,同学们三两结伙的往车站走。 其中,乌索普兴致冲冲的跑到索龙身边,鬼鬼祟祟的说:“哎索龙!周三放学一起去偷看女生洗澡怎么样?” 索龙打了个哈欠,说:“你真是无聊,我身为剑士怎么能让这种事扰乱心志。偷窥……那是色厨子的癖好。” “喂喂……别这么说,我可是精心策划好的。你看,那温泉靠着学校的围墙,我们就绕到学校外面,把那围墙钻个小洞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你想,在学校外面摄像头也拍不到咱们,不用担心。哦对了!对了!也可以看到罗宾的裸体喔!这你还不来么?”乌索普摆了个裸女扭腰的姿势。 索龙一听,原本涣散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可怕的三角眼,他咧着嘴大叫道:“她的裸体跟我有什么关系!!” 愤怒的回复喷了乌索普一脸口水,面对毫无追求的索龙,乌索普只好罢手,转投其他目标。 他在四周寻觅一番后,又转身向山治靠了过去。 “哎!!山治!!”乌索普一把搭住卷眉的肩旁,“我说山治啊,周三放学一起去看女生洗澡么?可以看到娜美的裸体哟!” 山治眼睛一斜,看了看他,然后“咝”的一声把烟头捻在他鼻子上。一瞬间,乌索普痛得连卷发都直立了起来,发出尖利的号叫声。 一旁,山治凶着脸,揪着乌索普的脖领子说:“你要是敢偷窥我的娜美小姐!我就宰了你!!” 乌索普肝胆一颤,赶紧迈开步子躲开这些疯子。 后来他又去找了布鲁克,但是骷髅人却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对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绅士,是绝对不会跟你做这种事的。哟呵呵呵!” 而再往后,就没有了乌索普的音讯。不过关于这件事,尽管乌索普没有找到与其同流合污的人,但是在校墙上打眼偷窥的方法,已经在男生群里迅速的传播开来。 夕阳把墙壁照出昏黄的长影,大群大群的飞雁在山边留下缓缓远去的啼叫声。 盛夏来临的时候,草木迅猛生长,巨大的云影沿着墨绿的地表缓缓浮游而去。生命繁盛的季节,四处悬浮着浪漫和思念的味道。炙烤在胃袋里微微昏热的阳光,让人们的血管里洋溢着温柔而甜满的搏动。 晚高峰,公车缓缓进站,车厢内格外拥挤。从前窗看去,人挤人,人压人,车上黑压压一片,已经辨不清哪个是乘客,哪个是司机。车子摇摇晃晃停下来,照这形势,索龙生怕车门打开的时候会掉下几具尸体。车子进站后,因为这一站没有下车的人,况且车上已经不可能再装人,所以为了省事,司机又把车子发动起来缓缓驶离车站。后来又来了几辆公车,情况和第一辆车大尽相同。于是这一辆一辆的绝望,最后终于弄得学生们无车可坐。 半个小时过去,车站的学生越来越多。其中有两个高三(1)班的男生,就北京的交通现状激烈地讨论起来。男生a对男生b说道:“你知道么,这种交通状况其实是学校刻意安排的,意图是让我们发奋学习。” “学习?”b狐疑道。 “只要发奋学习,以后就可以当大老板,然后赚很多很多钱。等我们有了钱,就去买他几辆这样的大巴车。” “有钱谁开这破车啊?”b说道,“要是我有钱就买法拉利、保时捷。用它,泡妞、上学两不误。” “我看你也就这点追求了。反正我要是有钱了就买三辆大巴车。自己开一辆,然后雇两个司机,开着另外两辆跟在我后面,哪里堵车我们就往哪开!” “靠……你有病吧……” “你想啊,堵车的地方势必有挤不上车的人和在公车里挤来挤去的人。而我这时就在边上开着三辆空荡荡的大巴看着他们。我也不跟他们抢道,我就跟着他们,只要看着他们在那挤着或者坐不上车,我心里就高兴!” b撇撇嘴,说:“你就不怕别人拿砖拽你丫的?” “吹牛*呢,他要敢拽我,我就找人弄死丫的!” 话音未落,又有一辆黑压压的公车缓缓驶过。a和b同时叹了口气。而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人惊然发现那满载的公车后面竟跟着三辆崭新的空载大巴车。大巴司机清高地看着他们,脸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讥笑。男生a和男生b相互看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同时捡起板砖朝那大巴车拽了过去。 后来那大巴司机打电话叫来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拉门一开,从里面钻出7、8个大汉来,有拿斧子的,有拿车链子的,两个男生看情况不对,甩一把鼻涕拔腿就跑。 又过了半个小时,有钱的学生都纷纷打车回家了。最后车站只剩下索龙、山治和娜美。 娜美看了看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对两个男生摆摆手,说:“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娜美小姐。”山治吸口烟,问道。 “那边有‘黑车’啊。”女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私家车。 “不行啊娜美小姐,他们就是趁这时候赚钱的,要价特别高……”山治顿了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从地上捡起块砖头说,“对了娜美小姐,要不要我过去先跟他们商量一下?” “不用不用!” 女孩摆摆手,朝黑车凑过去。黑车司机们一看有客人过来,赶忙上前应和:“哎!大姐!坐车么?” “去海淀桥多少钱?” 娜美明媚地笑笑。眼睛和嘴角同时弯起温柔的弧度。 “50。”其中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说。 “50?太贵了!” 蓦地,一个20几岁的小伙子一把给眼镜男推一边,说:“我收你35,坐我的坐我的!” “我也收你35,”一个开捷达的老头插进来,把娜美领到一边,“你看,他们的都是夏利,坐着不舒服,你看我这车,新的!刚买了不到一年,又宽敞又美观。” 这话似乎惹火了另外两个司机,戴眼镜的中年人最先给了回击,说:“你给我十块,跟我走!”说罢,此人伸手就把女孩往自己车里揽。 而那个年轻人也不干了,一个飞脚给那人踹一边,说:“姑娘,我给你十块!坐我的!!” “我给50!这姑娘是我的,谁都不许抢!!”忽然,那个开捷达的老头从车里拿出把钢锯嘶喊道,“谁再抢我就锯谁!!”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两人也失去了胆志,任由那老头把娜美接进车内。车子发动的一瞬间,山治赫然冲来挡在车前,他觉得这老头图谋不轨,劝阻娜美“不要坐陌生人的车,请骑着我回去”。那老头对山治怀疑自己人格的行为格外不满,对车头前的山治暴了句粗口。山治本来就一肚子不满,现在一下被激发了,冲过去一把给老头揪下车来按到地上,并抢过锯子,放到他腰间随时准备拉动。旁边,娜美着急回家,在几次劝阻无效后,断然将卷眉一拳打昏。 天色又暗了一些,傍晚渐渐被夜幕所替代。四周模糊起来,身边好像裹着一团深蓝的云雾。索龙看着昏倒的山治,又看了看那两个黑车司机,然后开始想:要不要用暴力的手段坐回霸王车。就在这时,绿头忽然听到有人朝他大喊:“哎——索龙——明天见啦——”索龙朝那声音的方向抬起头,猛然发现,路飞正蹲在滑板上、拉着根绳子吊在一辆公车尾部飞速行驶。索龙被这搭车方法震住了,怔了几秒钟后,内心恍然惊叫一声:“对了!还他妈有这招!!” 感叹过后,索龙即刻三拐两拐跑到后街的孤儿院,找到个玩滑板的小学生后,便马上飞过去一脚给孩子踹下来,然后抱起滑板开心地返回车站。绿头在寻找可以吊在后面的车子的时候,发现山治已经醒了过来,并且正在对那个戴眼睛的中年司机说些什么: “哎我说,我身上没钱,你能不能免费送我回去?”山治叼着烟,眼里充斥着寒光。 中年人的镜片里透出一股更为冷漠的寒光,说:“不能!” “你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家人会担心的。”山治把怀表掏出来,向司机展示了一下,说,“你就送我回去吧,到家我做料理给你。” 司机又斜了他一眼:“一边呆着去!你没钱坐屁车!” “你必须送我回去!” “操,我不送又怎样?你还来劲了!” 一根火线被咝咝点着了,火线的尽头连着一颗画着鲨鱼图案的地对空导弹。山治锋利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身踹了电线杆一脚。电线杆瞬间变成一小堆灰末。接着山治又回过头,指了指那堆灰末说:“不送我就打你丫的!” 眼镜男惊诧地看了看地上的灰末,又看了看山治,冰冷的表情马上微笑起来,打开车门:“哎哥!您快坐!” 山治不忿地坐进去。 那眼镜又回过头问:“哥!您要饮料还是啤酒?我去买!” “少他妈废话!快开车!” “哎是!遵命!” 索龙看到山治的搭车方式后,又是一惊。尽管绿头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劫持仅存的一辆“黑车”,但看着那张稚气并已被惊恐僵化掉的面容,实在不忍心再下毒手,于是他最终决定,还是采用路飞那种比较仁慈的手段。 五分钟后,索龙吊在一辆富康车后面在高速路上飞速奔驰。这两厢富康从外表来看应当是改装过的。虽然索龙不懂车,但是从这辆车的瞬间加速度和车子侧身印刷的“藤原豆腐房”的标志来看,这驾驶员应当是位赛车爱好者。 车子以时速80公里的速度驶入一条隧道。隧道墨黑的墙壁上安置着两排白晃晃的照明灯。远远的,索龙看到前方停着两辆事故车。一辆黑色保时捷,一辆大巴,四盏橘色的双闪灯在夜色里一跳一跳地闪耀着,富康车放慢速度同事故车缓缓擦肩而过。索龙回过头,看到车旁站着两车的车主,一个黑发女子和一个留山羊胡子的大叔,两人相对而立,好像在争吵着什么。由车身外观的破损程度看,基本可以想象到碰撞时的激烈程度。富康车开始提速,那两人的身影逐渐离开视野。在就要看不清的时候,那两人的争吵忽然升级了:那女子把交通事故协议书往地上一摔,然后把公交大叔不断对她指指点点的手指利索地反折上去。 蝙蝠从隧道口大片涌出,静僻的隧道内骤然响起一阵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除此事故外,索龙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在那辆公交车的尾部,印着一张路飞背面的肖像画。不知是在宣传《onepiece》还是其他什么,这画逼真得令人难辨真伪。“现在的广告画竟能做出如此逼真的的三维效果,人类真是进步了。”索龙不由如此感慨道。 再往前的拐角处,一些滑板的碎屑七零八落地散在柏油路面上。 开出隧道,马上又进入一片林荫带。黑天的树荫不比白天来的浪漫,这段路没有路灯,四处漆黑,若不是拉拽着自己的前车发出一点灯光,甚至会搞不清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由于车速适中,风吹在脸上显得又凉又软。索龙扫了眼路旁的铁牌子,上面标示着“xx山,1km”的字样。xx山是索龙的住处,也是他经常练武的地方。可能这是第一次免费蹭车,索龙格外得意,行驶中伴着车内传来的流行音乐和舒爽的气温,他情不自禁哼唱道:“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透蓝的夜风里,索龙感到自己快要和自然融为一体。 《一路向北》播放了一分钟左右,绿头又看到一块路牌,上面写着“前方100m,连续弯道”。索龙吸了口鼻涕,出于本能思考,他骤然联想到“刚才那辆公交车紧急刹车,踩滑板跟在后面的路飞张着大嘴迎头而上”的壮烈画面。正想着,富康车又提速了,时速接近120公里。索龙担心自己也被印成肖像画,于是赶紧朝前车大喊:“唔喂——慢点开!会死人的!” 车子毫无反应,似乎没听见。索龙急了,一边拉着绳子向车尾靠近,一边向前面挥手,希望驾驶员能从后视镜看到自己。挥着挥着,他听到车内的《一路向北》被切掉了,豁然换成了《飘移》,并不时传来周杰伦“得儿飘!得儿飘!”的歌声。 眼看还有十米,五米。这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索龙绝望了,开始朝前车破口大骂:“拓海!你这禽兽!!老子作鬼也不放过你!”接着富康车以时速150公里的速度进入了传说中的五连发卡弯。 遥远的山林间传来刺耳的轮胎打磨地面的声音。索龙拉着一排锋利的尖叫在山路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u”字。 ------------ Chapter.03 “拉锁”事件 周二。天气很好,太阳如同看到了在星空里沐浴的月亮姐姐,眼里放射着金长的射线。 午休时,大多男生都到操场上踢球,女生在花园里散步。高三(1)班的教室只剩下两人:罗宾捧着本古典文学精神化成液态的灵体缓缓渗到文字里。身旁的索龙已经熟睡了,桌子上蔓延着他长长的口水。 球场上,山治兴致正高,模仿着小小罗的带球模式在对手面前卖弄着眼花缭乱的假动作。另一拨的路飞朝山治脚下扫出一脚橡皮鞭,山治把球挑起来轻松避过。再往前推进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后卫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于是趁机迅速闯进禁区。 路飞边追边指着地上的后卫大叫道:“快起来防守!!你们都躺下干嘛!!” “因为大家都被你干掉了!!”身后的乌索普凶着兽眼呲牙嚷起来。路飞一拍脑袋,傻呵呵的笑了一声:“啊嘞嘞?!” 眼看卷眉越跑越远,乌索普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再追到他了,于是赶紧回身招呼一声:“乔巴!你速度快,快去拦住他!” 乔巴得令后,即刻变身为四驱模式,流着口水如疯兽般“嗷嗷”狂奔过去。转眼间,山治来到点球点附近,守门的克比被吓得哆嗦起来。卷眉长吸口气,朝着球门左上方狠命一脚,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山治脚下飞射而出,气流穿透球网,汹涌着朝教学楼飞去。 罗宾读得面红耳赤,赶忙把捧在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这时候,窗子忽然“哐”一声破开了。女子肝胆一颤,小说掉在地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赶忙把书捡起来下意识藏到乳沟里。 玻璃渣在阳光里闪烁着星座一样的碎光,灰尘在那些淡金的射线里没有规律地悬浮着。 女子弹了弹身上的玻璃茬,低下头,赫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只满头是血的驯鹿。为了确认驯鹿的生死,罗宾快走几步凑过去,照着动物脑袋“咣咣”给了两脚,驯鹿吐着舌头没有反应。女子顿了顿,然后自语道:“嗯,应该是昏过去了。” 操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山治身旁一个红色的足球一动不动静在草坪上。 山治吸了口烟,环顾下周旁的人:“你们都看我干嘛?” “刚才……你好像踢飞了一只动物……” 乌索普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教学楼的窗子。那窗子被破了个大洞,木质的窗框被砸得乱七八糟。 “啊……不知道。”山治淡然说道。 “你不知道个屁啊!”乌索普的态度强硬起来,“乔巴被你踢得像块烂布一样,转着飞上天去了!你还在这事不关己地……你想逃避责任么?!” 霎时,山治脑里出现了乔巴怪叫着在天空里渐行渐远,最后“叮”一声变成星星的样子。山治冷静回想了下,发现刚才射门那触感确实有些别样,于是马上丢掉烟蒂,如良心发现般朝教室飞快跑去。 乌索普作为乔巴最好的朋友,也急匆匆跟上去。 山治能对自己的过错感到着急,这多少让乌索普有些欣慰。因为他至少不像恶龙和克洛克达尔在学校里奸*掳掠,无所不为。 他们迅速跑上三楼,山治推开教室门就开始大喊:“哎呀呀!没砸到你吧小宾宾!我太粗心了,忘了小宾宾还在这里!” 乌索普差点昏倒,冲过去紧揪着山治脖领子:“你他妈不是来看乔巴的么!?” 长鼻子嘴里喷出一小股台风,鼻尖深深杵进男生脸颊里。山治觉得他说得也对,于是眼睛沉稳下来走到驯鹿旁边。 “哎,小鹿!还活着么!” 驯鹿一动不动。 山治朝它的脸又“咣咣”踩了两脚。 还是一动不动。 “应该还活着,送医务室好了。”卷眉拿拇指往后一戳,冷趴趴说道。 乌索普在旁边怪叫着,一副要咬死山治的架势。 在喧闹中索龙被吵醒了。男生擦把口水,惺忪的视野隐隐约约看到几个消瘦的背影。绿头揉揉眼睛,朝他们小声说了句:“你们这些家伙吵什么,她还一件就脱完了……”还没说完,索龙猛然看到地上竟趴着一头“死鹿”,下意识感叹道:“唔哇靠!这什么玩意!!” 旁边罗宾看了看乔巴脸上的四个脚印,其中有两个还是高跟鞋的印子,心脏骤然软下去一块。女子插身进来,说:“啊,我觉得还是快点把它送医务室吧,我看它好像伤得挺重的……” “啊!对对对!” 还在愤怒的乌索普恍然醒悟过来,赶忙扛起乔巴往楼下跑去。 山治看驯鹿还活着,便安心下了楼。回到操场上,山治把停在场边的足球踢给克比,然后示意他“继续发球”。然而,还没跑几步山治就听到身后有几个刻薄的男生在小声议论他: “哎,你们看到了么,刚这卷眉的大暴踢,连球都没碰着,他不会是国家队的吧?” 卷眉一听就发火了,回身指着那人大喊道:“去|你妈|的!你丫才是国家队的呢!!” 闹过后,教室又重新安静下来,罗宾一条腿搭在另一腿上捧着书热衷于阅读。半小时过去,索龙趴在桌上,自从被吵醒后就很难再睡着了,他站起身子打算到外面买瓶水去。 索龙穿过组和组之间的过道,经过罗宾身边时他忽然放慢了脚步,并且身体微微向女子倾斜过去。罗宾身上发散着一股清冽的香气,这味道顺着窗外打进来的一小股植物潮湿的夏风,如水丝般沾在男生皮肤上。几秒钟里,索龙就这样呆怔在罗宾旁边,说不出话,也迈不开步子。 夏蝉嘤嘤地鸣叫着,索龙的大脑不知不觉模糊起来。逐渐地,他陷入一种幻觉。 ——索龙站在一片下着小雨的浓雾森林里。一个少女从雨雾中走过来,没有打伞,眼神涣散,好像中了什么妖术。她全身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个人缓缓向深山黑暗处行走。 索龙的第一意识察觉到,这是个对生活绝望并欲寻短见的女孩。出于灵魂里最基本的做人原则,他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女孩肩膀。 “姑娘,你去哪?”他轻声问道。 女孩转过身,没有说话。露水在叶尖上一坠坠颤动着,接着“啪”地落下来,打在少女唇角上,蓝盈盈地碎开了。 倏忽间,少女笑了。笑容映衬着身后幽森的树林。男生伸出手抚摸女孩的面颊,希望可以软化她的情绪。少女看着男生,白净的莞尔里舒展着一抹憔悴的庄严。索龙蠕动下喉咙,刚要开口,便听到突兀一声脆响——女孩一甩手,闪电地打掉拉在她肩膀的手腕,然后埋着头飞速跑进林里。 “哎姑娘!你去哪!?快回来!” 索龙睁开眼睛,发现原来自己在梦游。冷汗细密地黏在额头上,鼻腔里是急促的喘息声。 焦点缓缓稳定下来,当视线完全清晰起来的时候,索龙发现自己竟真的站在罗宾座位旁,并且一只手还在抚摸着人家的脸。 浓|热的体温利落地渗到手掌里,指尖上缠绵着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手腕内侧,几根青色的血管在皮肤里突突跳动着。 “我……我哪也不去……” 罗宾一脸惊忙地答道。此刻,索龙觉得自己傻极了,那只右手像被烫伤似的“唰”地抽回来。脸上火红火红的。 “啊……啊……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 男生心惊胆战地环顾着四周,在确定没有被人看到后,才安心地长叹口气。可能是因为最近考试比较频繁的关系,巨大的压力总迫使索龙梦到一些奇怪的事物。像在那个梦之前,他就梦到了长大后的古依娜。那个高挑丰满的古依娜拿着一把青色刀柄的大快刀,从男生身后偷袭过来,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砍伤。 之后画面一转,周围的背景又变成了浓雾缭绕的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面坐着罗宾和古依娜。课桌上摆着一副牌,他们一起玩“斗地主”,谁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五局过后,罗宾双手遮着胸脯,仅剩条小裤裤;古依娜也只穿着最后一件文胸。随后索龙牌运大涨,把把有炸。以至于到最后,古依娜不得不一边流着不甘心的眼泪,一边摘掉淡蓝色的文胸。女孩用抽咽的腔调对男生说道:“即使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话音落后,索龙严肃的面容倏然变成了“色厨子”的嘴脸,突兀的变化把索龙自己也吓了一跳。接着,古依娜开始解胸衣的带子,罗宾也站起来脱她黑色蕾丝的小裤裤。那个长着卷眉脸的索龙口水越拉越长,在就要看到两个女孩的裸体的时候,教室忽然响起乌索普和山治的吵闹声。索龙的梦因此破灭了。 僵硬的气氛绷在皮肤上,让人有些窒息。索龙有些无地自容。一个堂堂剑士居然就那么梦游了……他打算在罗宾回过神来嘲笑他之前,赶快消失掉。男生转过身,匆忙往门外跑。刚迈开两步,身旁的女子忽然痛苦地尖叫起来。 男生低头一看,眼球差点飞出来——原来,由于刚才男生转身速度太快,将敞开怀的衣服稍稍甩离了身体,以至于拉锁锯齿的部分打到了女子的头发。而就是那么一个偶然的角度和力道,女子的几撮头发被严严实实缠卡到锯齿里。索龙刚刚走的那两步生生把罗宾从座位上拉了起来。罗宾也动不了,只好半跪在地上紧紧靠在索龙怀里。 “唔喂……你别动,不然越夹越紧,我这拉锁坏掉了。”男生一边解那些缠在拉锁里的发丝一边想办法使面前不断挣扎的罗宾安静下来。 面红耳赤的距离中,女子身上的香气已经完全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好像刚刚被什么融化过一样,紫丁香的甜味不断从女子领口中喷吐出来。 男生露在外面的腹部和胸部可以微微感受到女子传递过来的体温。女子的胸部圆挺挺地顶在索龙小腹上。从索龙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深白的乳沟。他的脸烫得快要冒烟了,今天的天气本来就挺热。这可真够考验毅力的。他尽量不去看她,不去思考,并且拼命暗示自己,贴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块大面包,只是一块大面包。 如果不这样——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深深知道这点。所以,如果不这样,面对这种诱惑,他一定会勃|起的。 那些卡在拉锁中的发丝尽管有些曲损,但那些发丝依然崭露着软而黑亮的上好特质。 女子半跪在地上,因为疼痛而不敢用力,埋着头,两手揪着男生的身体两侧的衣服,身子几乎完全贴在男生身上。 时间在水流里冒出一两颗气泡。破碎的窗子里,阳光以完全敞开的角度打亮两人的侧脸。 发梢的影子在地面上一晃一晃。 十分钟过去,男生的头上冒出大珠的汗水。而这拉锁就仿佛有生命般,死缠烂打地咬着女子。另外也怪索龙没做过什么针线活,笨手笨脚的,把那些头发弄得越来越紧。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决定把外套脱下来,拿镜子给罗宾照着,让她自己把头发解出来。 男生小心将女子搂在怀里,然后将外套一寸寸往下褪。刚脱下一只袖子,就看到乌索普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窗户里。那脚步声越来越响,接着几秒钟后便看到乌索普推门冲进来。 “哎——索龙!乔巴需要包扎一下,校医说绷带是要钱的,我的钱不够,能不能先借我点儿?”乌索普环视下教室,“哎?怎么没人了?怪了……刚才还在呢……” 长鼻子把门关上悻悻离去。楼道里,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靠窗的第二排桌子后面,索龙侧卧在地上,一只手抱着罗宾一只手捂着她的嘴。那种浓热的肉体相互挤压的拥抱感更深刻了。男生完全顾不上体验这种体温交换的温度。直到确定长鼻子走远后,才稍稍松口气。 “呼……真险……要让这大嘴巴看到,那就不得了了。” 身前,罗宾憋红着脸用指尖捅了捅搂住她的手臂,表示让他放手。索龙像被什么扎到似的,又是闪电地一缩手,条件反射地说了句:“啊,不好意思!” “哎,一起站起来吧。”女子淡然说道。 “啊……啊,唔。”男生略显羞涩地低低头,无意中,看到自己手掌里淡淡的粉色唇印。 索龙红着脸,很慢很慢地爬起来,尽量不扯痛女子。起身到半蹲状态时,罗宾又倏然跪下来,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用力抱住男生一动不动。 两团白云“咕噜”地融到胸腔里,像悬浮在半空的球形水泉,温暖地在胃里摇动。 索龙沉沉感受了一下,这比阳光还要柔软的质地,难道是来自罗宾那不知是e还是f罩杯的…… “唔……喂喂……你干什么!别贴那么紧,男女授受不亲!” 血管里滚动着棉絮状的惶恐。男生轻轻推了她一把。 “别推我……衣服……衣服会掉下来的……”女子难过地笑笑,“刚才你那一下……胸衣的带子好像也一起卡进去了……” “你说什么——” 绿头下巴差点掉下来。罗宾直直跪在地上紧贴着男生,脸上露着无奈的笑容。 僵持的零距离接触中,索龙只要稍稍埋下脸就能看到罗宾两个白花花的“软球”。低胸装的内侧透露着软球圆润白皙的轮廓。 情况相当严峻。若自己随便乱动,说不定会把罗宾衣服扯下来,而且那样紧凑的空间也不可能把手伸进去解那些头发和带子。现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第三人求助了。 关于求助的问题,罗宾比男生更早发现到这点。她看男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后,才开始实行这个想法——她勉强从乳沟里掏出手机,然后快速翻找号码。 手机从索龙面前赫然而出。索龙侧着头,不知该把视线落到哪里。从罗宾到学校报到的那天起他就对她从“那里”取放东西的举动十分不满,像什么驾驶本、手机无奇不有。有些男生倒是很乐意看她这“掏取”的动作,但索龙却很看不惯,每次都会在心里暗自抱怨:“你那是乳沟,又他妈不是机器猫的兜……” 罗宾找到号码后扬起一点笑痕:“啊啦,找到了,我可以拜托班长小姐,她手很巧的,而且,也很聪明。” “不行不行!”索龙使劲摆手,“叫那个八婆来指不定她会说什么,本来就是让人误会的事。” “啊……那真是难办了……” “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索龙沉了沉,一脸浪拍礁岩般的庄重和威严,“时间紧迫,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眼光单纯,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并且在事后可以保证这家伙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忘掉这一切。但是……学校里哪有这种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啊?” 话音未落,楼道里忽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索龙心里暗叫一声“哇操!不好,有人来了”,然后扶住罗宾又一次侧卧在地上。 太阳穴的血管里敲击着“突突突”的恐慌感。 索龙屏住气息,祈祷那声音“走开吧,快走开吧,千万别进来”,否则,像这样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搂着一个超龄的大女生,无论是谁看了都会以为…… “咣”一下门被突兀地踢开了。路飞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哎——索龙索龙——山治说对方人不够,叫你一块踢球去!啊嘞嘞?不在么?” “有了!”索龙心里惊叫一声,“找到了!!眼光单纯、又白痴又迟钝的家伙,终于被我找到了!” “哎——路飞!”索龙大呵道,“这边路飞!帮下忙,我们被缠住了!” 路飞大大咧咧寻声跑过来。索龙看到路飞后,就像见着救世主一般,惊喜道:“哎路飞!快快!快帮我们解开,我们被……” 教室地板上,索龙紧紧压抱着罗宾,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啊唻唻——你们在亲热么?那打扰了。” 路飞看了俩人一眼,然后关上门跑了出去。 心里吹着嘎拉嘎拉的寒风。索龙觉得自己像雪白的冰雕一样被冻住了。沉了几秒后,索龙缓过神来,呲着尖牙,对着大门张口闭口的“我要宰了你”。 悲剧过后,又听到时间在心脏里咕咚咕咚搏动的声音。他们两人就这样侧躺着。索龙一脸尴尬的铁青,并且夹杂着一种血红色的愠怒。罗宾倒是平静得多,侧着脸,用花花果实的能力在索龙身上长出两只手,拿着本小说悠然自得地翻着书页。 十分钟过后,索龙的心情越来越糟,汗水大珠大珠地落下来。 “啊——真是本好书!”罗宾翻过最后一页,摇着胸脯露出快慰的笑容。 “哎,妮可.罗宾,你想怎么办?一会就会有修理工过来修窗子,就算修理工不来,再过几分钟同学们也都会回来上课了。”男生的语调格外沉重。 “嗯,那干吧。” “怎……怎么干?”索龙忽然联想到昨夜看过的一部带着很多马赛克的电影。 “当然是剪断衣服了,没有别的办法。” “哈?!”脸又红起来。 “没关系,我车子里还有一套衣服。” 这是女子给出的提议。索龙闭目静静打量着。几秒钟后,他睁开了眼睛,说:“看来只有这样了,你剪吧,我闭上眼睛。” 说罢,罗宾依靠着恶魔果实的能力,从娜美笔袋里翻出一把小剪子,然后沿着胸部轮廓把乱糟糟的带子一根根剪开。 剪刀在空气里发出“咔嚓咔嚓”金属锋利的声音。半分钟后,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神经有些紧绷。索龙吞了下口水,突兀的喉结翻动了一下。 “好……好了没有……” 紧闭的眼睑中,阳光明媚地渗透进去。 “哎,好了。” 索龙睁开眼睛,豁然见到一对壮观的巨|乳。低胸装完全脱落下来,罗宾低着头,正整理着卡到拉锁里的头发。男生“啊——”地大叫一声,然后赶紧遮住眼睛。 “你这家伙!你不是说‘好了么’!?” “哎,我的确把带子剪好了,不对么?” 男生怪叫了两声,他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大了,便小心翼翼脱掉外衣,交给女子让其慢慢摆弄。而自己则赶忙跑出门去。 此时,本班的同学已经纷纷爬上楼梯来到了楼道。远远地,索龙看到抱着足球的山治、拎着球鞋的乌索普还有端着饭盒的娜美和薇薇。 乌索普看索龙光着膀子,便一巴掌清脆地拍过去: “你说你也不跟我们踢球,自己光着在屋里干嘛呢?” “屋里不会藏了一只母海藻吧?”山治一口调侃的腔调。 索龙不理他们,两手插着口袋埋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大家推开教室门,刚要往里迈,结果都愣住了。罗宾手上抱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黑色低胸装,肩上披着索龙的外套,几乎半裸地跪坐在地板上。 罗宾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难免有些尴尬,娇媚地笑了笑,说:“大家午安啊!” 周围鸦雀无声。大家看了看衣冠不整的罗宾,又看了看光着膀子的索龙,都不由发出微妙的赞叹声。 乌索普朝索龙伸出一根拇指: “龙哥就是猛!” ------------ Chapter.04 她是娜美最好的大姐姐 翌日,周三。 山治和串班来玩的乌索普围在桌前悄声谈论着昨天的“半裸”事件。对此索龙很是不满,但他也清楚,发生了那种误会,无论自己跳进什么河也是洗不清的。于是他主动上前,要求和乌索普比“笑忍”,与其打下赌约:如果自己赢了,这些目击者就要发誓让那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乌索普明白索龙的苦衷,也知道索龙不会做那种事,但想到那种画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窃喜。后来考虑到彼此是亲密的伙伴,便不想再刁难他。几个人经商了一下,都一致决定放水让索龙赢。 报纸在两人间“呼啦”地铺展开来,游戏开始了。索龙拧开一瓶矿泉水,壮志凌云地咕咕含进一大口。 绿头双眼瞪着血丝,耳腮胀|红,一副嗜血罗刹的样子。乌索普配合着他严肃的表情,问了一句:“索龙同学,准备好了么?” 索龙刚要点头,忽然看到报纸上“陈冠希大战女人国”的标题,不禁淤血充顶似的“噗”了一下,尽管用力的忍了忍,但还是不慎从牙缝里漏出了几滴。旁边众人一惊,马上转过头去装没看见。索龙趁这机会,迅速把报纸的水迹擦拭干净。 游戏正式开始。不出所料,乌索普的笑话在一片冷风中飘忽而过。旁边观战的山治、娜美和串班的薇薇都不禁打了几个寒战。本来乌索普还担心索龙会笑出来,但后来看了大家的反应,马上露出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像是他故意把笑话说得很冷似的。索龙背后,山治对着乌索普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不用那么麻烦,赶紧弄完了得了。” 乌索普轻点下头表示明白。 “那么,索龙同学,我们开始最后一个笑话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够厉害的,我的笑话当年把罗杰逗得鼻子里喷出面条,而你却……” 话没说完,楼道里忽然传来路飞慌张的大喊声。 “喂喂!!罗宾,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众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过去,山治隔着楼道的窗子,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宾宾怎么了?!” 时间顿了一下,几秒钟后,路飞一边摆着手一边推门走了进来,说:“啊,没事了没事了!罗宾说她好像怀孕了,在门口吐呢。” 全班无语。 索龙眼睛一黑,喷了乌索普一脸。 接着,众人又将视线全部集中到昏迷的索龙身上,然后又一次发出微妙的赞叹声。 下午第一节下课,人们都还沉浸在罗宾的黑色笑话里,并且乐在其中地意淫着两人甜蜜的交合。 倒数第二排,娜美一边听着cd一边拿着计算器为这个月的零花钱做着精密的规划。山治看着女孩穿着白衬衫的背,上面有着消瘦背骨的隆起和软娇娇的肩线,真想抱过去呢。她身上的体温一定会穿透衣衫,渗到自己的肉层底处。男生从侧后方靠过去,双肘撑在娜美课桌上,摘下女孩的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 “啊——好美的音色啊!仿佛我那曾被爱情所灼伤的心又再一次……”声音突兀地断下去——山治吟了一半,便被女孩一脚踹出去。 男生满头是血地从墙脚爬起来,对着娜美一面傻笑一面像个被虐狂一样陶醉地扭着身子。 “娜美小姐施起暴来也这么迷人!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了——” 旁边的男生a难耐地沉沉眼睛:“这孩子疯了吧……” “离他远点,要是被传染了就不好了。”b拉了他一把。 “哎你说咱班长为什么对他那么冷,哄走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老踹他?” “你不知道,对山治这种人,必须要狠,不然以后就会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不好?” “废话!你想啊,要是班长答应了山治,那这教室不成了大窑子了么?” “嗯……对对!你说得在理!要把色情消灭在萌芽之中!” 靠墙第二组,索龙一只手支着下巴,撅着下嘴唇表情闷沉。 罗宾揪着索龙的袖子,笑眯眯地摇摇他的胳膊:“啊啦啊啦,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啊。” 索龙白眼看着女子,一句话不想说。罗宾俯身靠过来,从乳沟里掏出一根巨大的棒棒糖说:“别生气了,来,给你糖吃。” “谁吃啊——” 蓦地,索龙呲开尖牙嚷嚷起来。 “哎哎!”男生a又捅了捅男生b说,“你觉得这俩怎么样?好像很有一腿的样子。” 男生b摆摆手:“嗐,这罗宾跟谁都那样,说不定就是下层社会的人。” “啊?怎么讲?” “就是社会渣子呗。我以前有个长得特帅的哥们,现在堕落了。打架,吸毒,玩弄女人,只要是流氓能做出来的事,他一样不少都给做了。我曾经劝过他,不要再这样了,对身子不好,万一得了艾滋病,想改都来不及。可他却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艾滋病,就每天上够一百个女人,专找那些爱玩一夜情的、超漂亮的姑娘。而且绝对不带套,那些女的不是漂亮么,男的不是都爱追这样的么,那就追去吧!上了床马上就得病,让他们陪我一块等死!’后来自从他说了这话之后,我们就断然决定不再和这样的败类来往了。并且从他话中我领悟到:以后如果真的想结婚,想踏踏实实过日子,那就找个老实的、长相不美也不丑的女人。你想,那些好看的女的,哪个不是被一堆男人追的,成天打扮得鬼魅妖艳的,你知道她干过什么事?我看隔壁班那个戴眼睛的姑娘就不错,安安分分的,好像叫达斯琪什么的……我以后要找就找个那样的。” 男生a好像深受启发,拿起笔很庄重地把那些话记了下来。 周四早上,教室里嘈乱极了。谈笑打闹声像生锈的烂铁丝一样乱糟糟揉成一团。耳腔里浮荡着朦胧的蜂振。 索龙趴在课桌上,贪婪地流着口水。 薇薇在教室门口和娜美悄声谈论着什么。薇薇脸上有些焦虑。几秒钟后,娜美惊叹了一声“又被偷了”,然后就一脸气冲冲朝索龙走过来。 “索龙——起来!” 绿头不理娜美,反而吹起了鼻涕泡。娜美伸过手刚要推他肩膀,那泡泡忽然“啪”地破掉了,细长的鼻涕黏糊糊溅了女孩一手。娜美眼线一沉,接着揪起索龙脑袋“哐哐”往桌上磕两下。绿头的血呼啦拉流出来,但依然没醒,脸上露着一种接近于无耻的甜蜜、幸福的微笑。 “要叫醒他么?” 罗宾抚摸着索龙的头发,就像抚摸着自己宠物的皮毛。娜美气愤的嗯了一声。随后,罗宾俯下身子,趴在索龙脸旁,对着他的耳孔“呼——”地轻吹口气。 顿时,一股奶香气在耳腔里迅速蠕动开来。绿头一哆嗦,感觉灵魂被少女的舌头温婉地含住了,于是如同被雷电刺击到一般下意识坐起身来。 男生惺忪地看了看一脸媚笑的罗宾,又看了看娜美: “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还?还什么啊?” 女孩看了下门口的薇薇,然后给绿头揪到角落,小声说道:“当然是薇薇的内衣啦,c罩杯的那个。” “哈?”男生一头雾水,“我拿她内衣干什么?” 还c罩杯的……就好像自己还收集了很多别的尺寸的似的。 “我哪知道你拿人家内衣干嘛,你们男生就是坏!” “娜美小姐,是不是臭绿头又惹着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揍他?”看娜美脸上有点不高兴,山治马上凑过来。 “你凑什么热闹,这儿没你事,”女孩戳了下卷眉脑门,“而且不是你自己说要帮我写作文的么?你要害我交不了作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别生气嘛——为了完成娜美小姐的作业,我连自己的都没写——” 给山治推开后,娜美又扭过头来面向索龙。 “放心,我不跟别人说的,你把东西悄悄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好不好?” 索龙有些无奈得说不出话来,脸颊上憋出一抹红辣的不满。看绿头这种反应,娜美还以为是他开始害羞了,于是一路到黑地追问道:“哎,好不好嘛?快回答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人家的内衣,这种行为是很变态的知不知道?你快还给人家吧,不行……我可以用班里女生的裸照跟你换,本来是可以卖高价的。你想要谁的?卡立法的行不行?” 一道火线从肾上腺锋利地斜割上去。索龙怕自己失控,收着火儿埋往门外走。娜美一把拉住索龙肩膀,回过头刻意看了眼在座位上写作业的罗宾,然后悄悄对索龙耳语道:“也有罗宾的哦……” 绿头腐烂地看了女孩一眼:“切,谁稀罕,又不是没见过……连你的我都……” 话有点说漏了,索龙赶紧捂住嘴。好在声音很小,又加上他说话的同时赶上响铃,以至于女孩并没有做出反应。后来老师走进来,娜美急忙说了句“想好回复我哦”就匆忙坐回到自己座位。 “那一天的梦里,身边飘拂着软软的水露香气。怀里抱着你纤长消瘦的臂膀,不知怎么的,心里怀着丝绵一样的感动……不论身高和年龄,看到如此接近的你,或许我会哭出来吧。或许我会如命运注定般地喜恋你。现在我唯一会尝试的,就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情。通过我这笨拙而平凡的身体,传达出那透亮灵魂内向往而依恋的声音——‘和你在一起’。今后,不论身携悲伤还是快乐的命运,我愿意与你同存,同你一起深刻地活在世上。奉在你身上的献媚,我都不会后悔。妮可.罗宾,我现在就要把你……” “喂喂……我说你……把情书写进作文里不大好吧……”索龙斜前方的座位,男生b拍拍a的肩膀说道。 “她可是特别的女人,不用特别一点的手段怎么让她爱我?” 男生b看了眼把手指伸进乳沟里挠痒痒的罗宾,说:“对对,她的确很特殊……” “昨天那老头留作文了么?”索龙拍了下前面的男生b。 “留了。怎么了,你不会没写吧?” “啊……” “那你惨了,白胡子管得可严了,一次作业不交就要被扣学分,还要被取消考试资格。啊……”男生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啊,其实也没关系啦,语文课代表会帮你写的。课代表说她就爱写作文,班上有一半同学的作文都是她给写的。” “哦,那就好。”绿头松了口气,“谁是课代表?” 男生b往斜后方一指:“就是你旁边的那个大个子女生。” 索龙转过头。 “那不是妮可.罗宾么!” 焦急如烧开的油点般在心脏里咝啦啦地焚烧起来。他看了眼手机,离下课还有30多分钟,于是赶忙叫了下前面的男生:“我说……作文什么题目?” “白胡子说,要以‘日复一日’为题材,结合生命和时间的意义写一篇作文。文体自定。” 索龙“哦”了一声,然后从笔袋里掏出三根笔,一手握一支,嘴里再叼一只,在硬皮本子上唰啦唰啦地舞弄起来。 几十分钟过去,老师提前离开教室,让班长带着大家上了自习。各科的课代表趁这时间开始忙着征收作业,教室略显混乱。 又过了一刻钟,下课铃响了,索龙以最快速度写好文章拍到罗宾桌上。 “哎,我的作文不用你写,我自己有手。” 说罢,索龙把右手伸出来向罗宾展示。罗宾把那只手接过来,放在手心里,然后用指尖轻轻抚摸着说:“哎呀,好可爱的手啊……”男生一哆嗦,唰地把手臂抽回来,然后红着脸又朝罗宾咆哮起来。 “想自己写是很好啦,”罗宾把桌上的本子往前一推,“可是我已经交了啊。” “哈?交了?你交了?!你帮我写了?署我的名字了?你写什么的?不会又写了什么下流低俗的东西吧?” “馨绫说过,‘写作是几种内在性格的交汇和表白’,我写字很沉稳的,你放心。” “切……那家伙说话本来就不靠谱……” 少顷,白胡子推门走进来,教室里顿时变得肃静。老头手里拿着上次的修养测验单。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最后这种“不高兴”终于升华成了愤怒。 “真是难以置信!”老头一把将测验单拍在讲台上,“自从我教课以来,见过无数的坏学生,但从没见过有这么坏的!” 老头气得面色胀|红,一肚子邪火生往骨头里烧。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什么事招惹了他。但是整个年级都清楚,这老头是有名的老好人,像每个月的修养测试就是老头自己开发出来的教育项目,目的是为了提高社会的整体素质。他的教育理念是:病木必从根生起,自幼行善必得仁。 “若想改变现状,就要解决国家的经济问题和国民的素质问题。现在有很多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尊严,只要能赚钱什么事都干!”课堂上,老头拍着讲台上的修养测验单连声大叫,“像这样的素质!今后只会成为社会蛀虫!腐烂!不可救药!” 他抽出几张修养测验单,重重拍在讲台上。 修养测验单上有这样的一道题: 假如你刚刚进一家公司不久,有一天,老总忽然交给你一项重大的任务,要你早八时到公司开会。如果能把这项工作做好,那势必会博得老总的欣赏和信任。开车到公司至多需一个小时,第二天一早,你六点半出门,准备发动车子。但在刚刚开动车子的时候,你却发现你的车胎全部漏气了。下车后才知道,原来是个三岁的孩子将一盒图钉撒在地上。而他的母亲就在边上打电话,并没有阻止。请问接下来你会如何应对? 参考答案:1.第一时间告知孩子的母亲,并留下她的地址和联系电话。2.迅速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上报车子的损伤程度。3.到辅路旁等待出租车。 索龙回答的很是憨厚,他的答案是: 大概我会揍那个孩子吧。身边要是有一把刀就“狮子挽歌”;二把刀就“七十二烦恼风”;三把刀就“鬼斩”。 布鲁克的答案有些拖沓,他写道: 工作,是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存在价值,若失去就会变得空虚、产生缥缈的自我怀疑。反之,得到好的工作,会受人尊重,这无非是一种认可,并会让人变得爽朗开阔。而与此对比,工作中的机会就显得十分关键,它决定了人在未来的心情。拿此案例来讲,车子爆胎后尽管可以补救,但那三岁的孩子却不会明白机会的珍贵性。所以我会教育这个孩子,用身体的疼痛让他铭记在心,永远不会淡忘。这算是一种救赎。关于使他疼痛的手段,那自然有很多。比如本人就时常在衣角上藏块刀片,当我靠近那个孩子的时候,我会一边抚摸他的肚子,一边掏出刀片把他的jj割下来。这样待他长大后,每当他和漂亮的姑娘独处一室的时候,便会深刻体会到“机会”的重要性。 山治则简单明了,他的答案是: 直接把孩子抛起来凌空抽射! 还有一道题讲道: 假如你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背后忽然有人偷你的钱包,你会如何应对? 参考答案:1.把钱包被偷的事悄悄告诉乘务员,到下一站时不要打开车门。2.让乘务员转告司机,令其直接将车开到公安机关。 而罗宾的答案却是这样写的: 先剥掉他的指甲,再折断他的手指。把他的腰带解下来将其反绑,通知后街的流氓们,车一到站就把人揪下来——割其耳,踩其脸,薅其腋毛,阉其下体。让他永远牢记不劳而获的下场。 娜美的答案还算正常,她写道: 我的钱包就先让她偷走好了。我会在他下车前把他的钱包偷过来,然后把衣领扯下来,露出半个肩膀大叫,非礼!因为他身上还揣着我和众多人的钱包,无法洗脱罪名,因此我就有了勒索他的机会,他若不给我几千,我就送他见警察。 诧异的赞叹声混成一片。全班人看到彼此的答案后,都为各自的恶毒相互赞扬起来。老头额头的青筋由于过度紧绷突突地颤抖起来。顿了几秒,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摔门走掉了。 下课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学生里没有人顾及老头的感受,都像禽兽一般没心没肺地打闹起来。 山治从位斗里掏出一个纸盒子,盒里装着一小块柠檬蛋糕。他凝视着娜美的侧脸,直直冲过来。 “娜美小姐,点心。”山治把蛋糕轻放到桌上,把纸盒里一副银质刀叉取出来摆到女孩面前。 “我说……山治君,你老给我吃点心,我都胖了……” “我的点心都是特制的,不会胖的。娜美小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不过我真的胖了……你看这里,越来越重了。” 娜美托了托胸部,几根纤细的手指被两个柔软的半球体深深吞陷进去。山治桃心的眼睛砰往出一跳,接着“噗咻”一下就喷了鼻血。娜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不合身份的举动,慌张地缩了缩肩膀,胀红脸埋下头来。 娜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没经大脑身体就擅自做了这样的举动。 一大朵红蕾在温暖的心房里一圈圈转动着。几只彩蝶散下碎亮的细粉,扇一扇翅膀,落在妖艳的粉瓣上,思绪在最明亮的地方安静地断下来。娜美稍稍抬起头,内心的湖面里忽然映射出那个对她影响无处不在的女性——。 【其实这是难免的吧。在那种每日每夜都伴随着孤独和冷漠的时光里,我想哪怕是一秒钟,她也想被伙伴紧紧拥在怀里。哪怕是一秒钟,也想触摸伙伴的温暖皮肤。因为她从小就是被冷落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想与人肌肤相亲的欲望。她想得到人类的温存,并将它实实在在吞进胸怀里。为什么这么悲伤,面对寒白的过去,还要用现在的笑容来缅怀。所以……你才会开朗,比任何人都要温柔。】 自从罗宾转到这学校以来,娜美就经常和她混在一起。学识、感性、成熟度,迅速增长。或许不止是这些,她的每一处举动,都在娜美与其他同学的眼中变成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娜美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女生。或者说,是自己非常喜欢的大姐姐。 关于娜美的生活,关于在娜美的生活中罗宾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高温治愈式的生活。 周末时,娜美会成日同罗宾在一起。到她的私人咖啡屋一起住。喝同样的饮料,穿同一个品牌的衣服,用同一种的化妆品,睡同一张软床。她们相互融入,好像要变成彼此的一部分。 天晴的时候,有时她们去山里野营,在山顶上搭帐篷。她们脱离尘世,成天和动物们生活在一起。有时她们去海边,开着那辆保时捷带上两大箱啤酒。浮云在晴空深处开出大朵大朵的白蕾。 海鸟在渔港的小屋上唱着温柔祥和的歌。 傍晚,她们在夕阳里干杯,喝得酩酊大醉。她们晕眩着,开心得站不住脚,于是纷纷倒在沙上。落日的红光软绵绵地敷在脸上,她们看着彼此的眼眸,明亮地笑着。 夜晚时,四周是幽暗的蓝色剪影,月亮和星星发散着白酥酥的光。渔屋的灯全都熄灭了,只有浪涛还在传递着深静的情怀。 深夜中她们一起去游泳。她们不穿衣服,一丝不挂跑进水里。晴夜下,月光从女孩消瘦的肩膀款款流落下来。她们朝彼此打水,朝着面前的笑声追逐。因为光线不足,她们看不清彼此的身体,对方在自己的视线里只是个蓝乎乎的轮廓。上岸后,水珠渗着皎白的月光,她们向海滩不远处的帐篷走去。一路上,她们抚摸着夸奖着彼此的肌肤,像搔痒一样嘻哈打闹着。 黎明前,她们拿出便携电视。她们靠在一起看深情的电影。电影中有温暖又悲伤的剧情,有温馨又烂漫的场景。有时,她们紧紧裸拥在一起,手掌在彼此的背部缓慢摩擦。有时她们轻轻接吻,伸出一点舌尖,微微浸润彼此的嘴唇。 她们似乎已经成为了互补式的安慰。每当稍稍静下心来,娜美就仿佛可以看到她的脸廓,感受到她指尖上的温情。而再静下一些,就能微微呼吸到她的气息——有时会闻到自己的头发上沾着她的洗发露的味道,自己的衬衣里发散着她的肌肤上的乳香气。这种感觉让人无尽地无尽地温暖,仿佛自己的体内也膨胀着对方红热的灵魂。于是渐渐地,她哭了。就像那年在家乡和山治的第一次邂逅,涌溢着大把的大把的感伤。 ——那一天,在悲伤的可可亚西。他吻着她手臂上的刺青,流着眼泪对她说着: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中午的时候,男生基本都到操场上踢球。头顶的云轻散、没有轮廓,只是淡淡的小白层。阳光暴烈地打落下来,草坪的气浪扭曲着绿莹莹的幻影。 禁区前沿,山治把球顶给路飞。路飞拿球后顺势一脚劲射,稍稍偏出立柱。飞射出去的球打中门后看台的栏杆,弹到门后三米左右的地方。路飞押了押帽子,摆着一脸“操,居然没进!”的遗憾表情。 男生刚要往回走,却忽然被人叫住了。男生a看了看路飞,然后拇指向后一伸,说:“哎哎!射门的那个,你怎么只管射不管捡?” 路飞愣了一下,回答说:“球离你那么近,你就帮忙捡一下呗。” “不管,谁踢的谁捡。谁让你踢歪的。” 一根沾满污泥的手指沿着破皮的伤口缓慢地擦拭过去。山治当时就有些急,马上问他:“既然踢歪的球是自己捡,那踢进的球就是你捡么?” 男生a看了看身后的球网,说:“是这样。”山治暗地笑了笑,然后和路飞耳语说:“下次射门时可以用力一些,尽量瞄准他的脸。” 路飞点点头,表示明白。 教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索龙吹着五光十色的鼻涕泡,贪婪的口水沿桌角嗒嗒滴下去。 睡梦里,他又见到那个女孩。女孩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中长发,身着一身白净的连衣短裙。女孩从墨黑的森林深处走了回来,她的身边是白鸽和松鼠,四周春暖花开。 阳光顺着密叶的罅隙一根根渗漏下来。夏天里特有的草木浓茂的绿色层层的叠加到视界里。 梦里的索龙,跪坐在地上,他在思考着人生的意义和梦想的捷径。他的背后,女孩的表情渐渐柔软起来,像一小圈水晕,在阳光里露着柔弱的莞尔。 女孩悄然走过去,像只淘气的小动物,猛然间,噗一下抱住索龙的背。两团娇小的乳房如白云般温柔地渗到心脏里,索龙身子一软,刚要回头查看状况,就被女孩一口咬过来。男生没有动,任由她咬含着自己的耳骨。女孩的舌尖轻轻触在他的皮肤上,柔软的耳垂上留下她细小的齿痕。这是种奇异的感觉,像眼睁睁看着一小块冰粒在手背上缓缓融化下去。 “谢谢你……我回来了。”她温柔地对他笑着。 内心深隐的部分好像被什么东西真切地抓握了一下。索龙腾地坐起来,面颊透着些红辣,激烈的心跳闷沉地捶到胸口深处。 教室里空旷着荒野般的宁静,淡蓝的窗帘沿着季风噗噜噜铺张开来。 索龙看了下周围,发现身边都是空空的座位。往后看去,罗宾正坐在角落里,捧着本书专心阅读。 无意间,索龙摸了摸自己的耳骨,却诧然发现上面竟沾着一点点潮湿的液体。屋里没有别的人,除了自己就是罗宾,难不成她真的…… 静静做一次深呼吸,他能感受到细长的乳香气在空气里丝丝游动。索龙偷偷望着女子,思绪像光照里纷繁缭绕的尘雾。 操场上,山治领球后,踩一脚单车过掉布鲁克,带了十几米,在禁区弧顶处将球横拨给无人盯防的路飞。路飞得球后很是激动,抬手擦了把口水,凝视着男生a,心想这次势必要射爆那张淫脸。路飞往前趟了一下,抬头看看,觉着这个距离不解气,于是又坏笑着往前带了好几步。最后离守门的男生a也就2米左右,路飞挺高胸脯,两个鼻孔往外翻吐着滚热的白气。摆开大腿,将橡胶质的右腿抡开4、5米长,轰隆一脚怒射。男生a收拢住无耻的笑脸,下意识抱紧头龟缩在地上。皮球如流星般飞射出去,乓一声打中横梁,反弹到路飞脸上。 那一刻,射门的声音、球撞横梁的声音和球撞人脸的声音,三种声音紧密接连在一起,发出爆竹般的连响。 路飞翻着白眼球,满脸是血地仰在地上。操场的同学全都看傻了,两眼茫然地瞪着这边。山治凑过去抽了路飞俩嘴巴,以确定他是否还活在人世。不过还好,只是不省人事了。 皮球弹过路飞的脸滚出底线。另一端,余惊未平的男生a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猖獗地喊着:“没……没进没进!去!快捡球去!谁踢的谁捡!” 山治狠瞪着他,他在想,要是自己就这么任由怒火暴揍他一顿会显得自己太没本事。于是他强忍着攥了攥手指,关节声响噼啪断在空气里。 学校的小花园里,娜美和薇薇正坐在花圃旁吃午饭。娜美低着头,用筷子挑起一小团米饭,然后利落地送进嘴里。女孩晶晶发亮的粉唇散发着柔软的质感,漂亮的橘色短发如潺流般断在肩线上。旁边,薇薇看着这样迷人的娜美,内心竟泛起一股想要扑过去亲吻她的冲动。她看着那张粉嘟嘟的嘴巴一开一合,不断把食物咬烂吞到温婉的喉咙里。时间一分两分地过去,薇薇看得有些眼直了,不知不觉放下饭盒,将自己的嘴唇缓缓朝她靠拢过去。 心脏紧张地搏动着。蓝发公主的脸颊靠得越来越近,甚至可以隐隐感受到娜美皮肤上的热度。而这时,就要被娜美察觉的时候,一颗棒球突兀从半空砸下来,薇薇感到手里的杯子忽然往起蹿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片潮湿的灼痛感。咖啡散乱溅了薇薇一脸。不远的地方,一个初一男孩对着两个女生捧腹大笑。他左手上戴着一只肥厚的棒球手套。 “小王八蛋!” 娜美被气得够呛,起身冲过去,以异常流利的动作扒掉他裤子,然后顺势把裤腿绕在他脖子上用力勒住。 花圃附近的很多学生都围过来看热闹。在众人关注下娜美依旧冷酷无情:龇着尖牙,一边摇晃着男孩的脖子一边叫嚷道:“我他妈勒死你——” 男孩露着一脸快要死掉的酱紫色,虚弱地回复着:“我……我不行了……” 咖啡好像溅到眼睛里了,薇薇拍拍娜美,告诉她不要和孩子计较,帮她找些面巾纸来。娜美听过后,一脚给孩子踹一边,打开手包窸窸窣窣翻了翻,最后发现能够作为纸巾的只有包包里一袋卫生巾,娜美想了一下,觉得用这玩意擦脸也不太靠普,于是告诉薇薇,让她在原地等一下,自己回教室取些纸巾和吸油纸来。 高三(1)班,刚才那有些真实的梦境依然缠在索龙心尖上。他擦擦睡觉时流出来的口水,打个深长的哈欠,精神恍惚地走去厕所。 便池旁,索龙拉开裤链,面色幸福地放着水。 白色瓷砖装饰好的墙壁上,他毫无意识地盯着一只苍蝇,视线随着它来回晃动。终于,苍蝇从厕所门口飞了出去,视线被另一片色块吸引,索龙降下视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罗宾。 索龙被深深震慑住了。 “哇——靠!居然公然闯进男厕!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索龙的愤怒如同下体喷出的水流般不断增大。 “啊呀呀——不小心走错了。” 说罢,女子快活地笑着,赶紧撤身出来走进隔壁的厕所。索龙胀红着脸,怒不可遏地朝她喊着:“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要脱裙子了,千万不要偷看喔。”隔壁厕所又传来罗宾的回话。男生匆忙把东西收回裤子里,呲着尖牙叫道:“谁他妈偷看你啊——” 索龙提着裤子,一路疯跑逃回教室。通过这件事,他终于确定了:这罗宾根本是个不可理喻的、无法救药的女人。 山治终于决定要亲自射门了。从前他射门时总会把足球踢爆,赔过学校不少钱。吸取教训后便很少射了。但只有这次,他不能放过他。他要羞辱他。他要穿他的裆,然后把球网射破,让他跑到爱尔兰去捡球。随即,山治看准男生的位置,怒喝一声用力朝a君“小门”踢去。山治预计的是踢个地平球,但是用力过猛了,足球离脚后,轨迹稍稍高了一点。接着,流星一样的射线打过去,球场传了“嘭”的一声闷响和“啊”的一声惨叫。 看到球停在学生a面前,卷眉又跟过去狠命一脚补射。足球穿破了球网,远远飞出操场。 男生a紧捂“蛋蛋”,翻着白眼球趴跪在地上一边吐白沫一边瑟瑟抽搐着。 山治凑到他身前“哐哐”踢了他两脚:“喂,球进了,快去捡球吧。” 如厕后,罗宾抱起书,打算到楼下小花园散散步。路过操场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男生正捂着下身趴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朝围墙移动。路飞和乌索普在他身后相互搂着肩,凄怆地朝他高唱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一分钟前,索龙为了躲避罗宾,一路疯跑冲回班里。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前一阵钝重,接着就听到女孩的惊叫声。 索龙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视线稳定后便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娜美。女孩揉着头,白长的双腿从短裙里诱人地透露出来。蝉鸣隐隐凝在暖光里。一个缓缓放大的特写镜头呈现出一个美到骨子里的女孩——明晰的睫毛长长附在眼眶上;陶瓷般滑润的皮肤发耀着上好的色泽;粉而软的唇;突兀的细小的锁骨;腰肢上略显极端的流线;裹在白衬衫里丰圆的乳房,这一切无一不衬托着一个女性天生的压倒性优势。 娜美捡起掉地上的面巾纸,手撑着地,把腰拱起来慢慢站起身。可能是因为和索龙靠得太近的关系,女孩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静止住了。索龙刚迈出一步,娜美赶紧揪住他,娜美哈着腰不知在干什么。索龙低头一看,眼球差点飞出来。刚才因为躲罗宾,匆忙间如厕回来忘记拉上拉链。娜美在起身的时候,头部不小心碰到了男生的裆部。再加上刚刚索龙往前迈的那一步,娜美的头发被严严实实卡到锯齿里。 一周内连续碰到这种事,索龙真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惊诧和命运的戏谑只使他喊出了两个字…… —— ------------ Chapter.05 小花园里的秘密 外面天气好极了,就仿佛玛利奥兄弟里那个蓝天白云的世界,每一朵云上都带着一张白白的笑脸。花园像个绿柔柔的城堡,葳蕤的草木发散着夏日潮湿的果香。 校园的小花园是一个由很多排列极为细密的植物墙围起来的迷宫。虽名为“迷宫”,可实质上也只能算类似。因为当时建校的时候尾田校长就考虑到,若真设定成迷宫,那势必会有很多学生以迷路为由,理直气壮躲在里面逃课。而且也考虑到,万一像索龙这样的学生走进去,要是赶上放假,就算在里面烂死也不会有人发觉。所以尾田校长坚决要求打通所有的死胡同,并规定,索龙和野比等人需要在他人陪同下才可进园。 花园的中心部分是座巨大的喷水池。四周是稀稀落落的长椅。娜美和薇薇就经常到这里午餐。 几道巨大的泉柱轰轰喷涌着。周边悬浮着薄纱一样细碎的水汽。水汽中叠加着雾蒙蒙的小彩虹。 罗宾进到花园中央,四处观望一下,见环境比较隐蔽,便摆弄起短裙来。手指掐着裙边儿,微微拉起来,黑色的内裤在裙里若隐若现。一只手固定住裙摆,另一手进去轻轻拉扯下内裤的花边,一小颗水珠从大腿亮晶晶地滑下去。罗宾心里抽了两下,暗叫两声不好不好,然后顺手把内裤往下一滑,利落地脱到手里。 会把内裤弄湿,这都怪她自己。刚才在教室里捧着小说贪婪地阅读,非得等到实在憋不住才着急往厕所跑。但是到了地方还不忙着进去,看到隔壁站在尿池旁的索龙还非要戏弄人家一下,结果等脱下裙子的时候,发现已经漏出来少许。 喷泉独自响着,风儿如流氓般在裙里光溜溜地滑来滑去。这是一种内心空茫的感觉,像站在巨大的原野上环望着四周逼拢而来的大雾。她第一次感觉到,裙内光光地站户外是如此慌忙又兴奋。 罗宾红着脸,手里是潮湿的内裤。胸膛被白花花的流星穿行而过,内心变得柔软而滑腻。她侧坐在池边,把内裤在水池里浸了一下,然后捞上来轻轻搓揉再拧干。反复几次后,内裤上奇怪的味道淡了许多。女子看了下楼塔上的大钟,快上课了。看来把内裤放在阳光里晒干是不可能了。她想了一会,接着直接从乳沟里掏出一包卫生巾,放在小裤裤上面,让它尽量吸取液体。 几分钟后,经过不断的摩擦和沾抹,内裤不像之前那么湿了,她把小裤裤重新展开,正在想要不要先凑合穿上的时候,树墙外忽然传来男生的打闹声。 从这响动来看,至少有3到4个人,并且他们很快便穿过树墙来到了水池区域。 “啊!这不是罗宾女神么?!” 其中一个戴眼睛的男生满脸明媚地望着女子。罗宾被吓了一哆嗦,情急下赶紧把内裤和卫生巾塞进乳沟里。 “啊,克比同学,找我有什么事么?” 心脏咕咚咕咚收缩着。罗宾的双手自然搭在身前,摆出很恭敬的站姿。由于不安,她紧紧合拢着双腿,心里虚得很,垂下手又用力的拉了拉短裙,尽量把裙子上的褶皱抻平。 不一会,树墙后又走来两个人。一个金发的男生拿着一架照相机,过来就向女子鞠了一个躬:“罗宾女神,这学期我加入了摄影部,我想请你做模特,一定会得大奖的!请务必答应我!” “对,请务必答应我们!”另一个戴眼睛的男生应和着那个金发,对女子做出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表示恳求。两个男生的表情和态度都很是热诚。罗宾看了那两人半天: “你们……是谁?” 然后那两人马上就哭了出来。金发的男生大声哭喊说:“是我啊!是我!赫鲁梅伯!斧手摩卡的儿子!克比的同班同学!” 罗宾哦了一下,然后又把目光对准那个戴眼睛的看起来很瘦弱的男生。 “啊,这个是野比康夫,也是你忠实的fans!”赫鲁梅伯搭腔道。 “哦……原来是大雄啊……”感觉这学校有点乱套了,罗宾无奈地擦了擦额头。 克比、大雄和赫鲁梅伯是初三2班卡普老师带的学生。因为三个人从小性格懦弱,经常被班里的同学欺负,所以后来他们便自然聚在了一起——在一起学习,一起得零分;一起上下学,一起迷路;一起玩耍,一起被胖虎打。三人在相互交往的时候,也经常考虑该用怎样的方式生活。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消失的。自己的生命将变得毫无价值。然而,自从罗宾来了以后,这三个人就改变了。 刚开学的时候,几个人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中午都会坐到教学楼前的槐树下,讨论一些“我是否还有活下去的资格”之类的很消极的话题。另一边,罗宾吃过午餐后,总喜欢拿着古典文学走到那槐树附近津津有味地阅读。三个男生坐在槐树一端,罗宾坐另一端。日复一日地,他们对罗宾慢慢产生的兴趣。 因为罗宾长得实在太美了,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而且每当他们和女子的视线相互交汇的时候,女子不但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因为他们是学校著名的傻瓜组合投来厌恶和鄙夷的目光,反而像透视到了彼此的内心,对着他们露出很温柔的笑容。于是此后,这种笑容便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罗宾在学校里看到他们的时候,会开心地和他们几个打招呼。他们也会拿出发自胸腔深处的暖意向罗宾回礼。 但就因为这样,学校里开始谣传出一些无聊的舆论。像“三个人为了改变人们的印象刻意花钱买罗宾一笑”,要不然就是谣言罗宾有恋童癖,或者恋傻瓜癖之类的东西。为此几个男生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们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自己就要被别人歧视,凭什么自己要比别人低等一截。或许身体不比别人强壮,成绩也不比别人好,但身体内部同样有着一颗同等的怦怦搏动的灵魂。于是他们决定了,他们要改变,要求卡普老师严格训导他们,流血流泪地努力,直到有一天,自己可以拥有能与罗宾正常交流的身份和地位。 结果通过卡普老师杀人般的修炼,不出半年时间,三个人就改变了。他们比以前强壮而机敏,斗志十足。像“高三一班男生a、b上学途中被无名组织殴打”一案,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因为上次他们侮辱罗宾的缘故)。 这次的摄影大赛是要求拍一个平面的公益公告,几个人经商讨后,一致推选由罗宾担任模特。 野比走过来,向罗宾双手呈上一把金属壳的火炬。罗宾接过来看了看,一头雾水: “这是要干什么?” “请你用这只手把书夹好,来,这只手把火炬举高。就像自由女神那样。”克比一边摆出姿势一边说道。 赫鲁梅伯把火炬开关一扭,柔红的光火轰轰燃起来。 “请问……这广告是不是要根据郭德纲那个相声……”罗宾小声说道。 “对对,就是那个。请您站到石台上,这样可以突出女神的高大感。” 胃袋里,一艘巨轮哐当搁浅了一块,淡金的砂砾亮晶晶扬在空气里。 大颗冷汗不由落下来。罗宾望着足有半米高的池台,淡淡笑了笑: “站在平地上照不好么?我平衡感不好,万一掉进水里……” “就这里美啊,背景是喷泉,水腥气漫漫,又有彩虹又有蓝天,景致多好……”赫鲁梅伯说道。 “啊,那这样好不好,”克比好像顿然想到什么,“不上池台,让罗宾女神就站在这里,咱们躺在地上仰拍不就好了么?” “那不一样会拍到……” 罗宾揪着裙边,并紧的双腿来回蹭了蹭。一听这话克比马上就明白了:“哎呀呀,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吧,不会照到裙底的,我们只拍上半身。” “那……好吧,只拍上半身,而且只能平视拍摄。” 女子用了一次难得严肃的语调。放在平时,女子也根本不在乎会不会看到裙底,以她开放的观点,即使只穿着内衣内裤去上操也未尝不可,她觉得这跟穿着泳衣在岸边做暖身操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碰到裙内光光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底的,面对自己的毕竟是男人。 “罗宾女神,我们要照了,请你一边说广告词一边把火炬举高好么?” 克比做了个手势,三架照相机同时对准女子。罗宾点点头,接着肃穆地昂起头来,把古典文学紧紧抱在侧怀,接着情绪激昂地高喊广告语:“即使停电也要上课——”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鼓起掌哭叫起来:“精彩——不愧是罗宾女神!真是太感动了!!” “要是得了奖,我们就第一时间把奖杯带给你!”克比激动地流着泪泉。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赫鲁梅伯伸了伸懒腰:“哎呀,终于大功告成了,为了想这个题材,我昨天一宿都没睡好啊……啊……野比……你在干什么?” 金发男生转过身,看到野比正趴在池台上,把大半个身子都撅到水池里。沉了几秒后他把头拔了出来,仿佛获得极大的享受般“啊——”一声赞叹道:“这里的水真清甜啊——” 赫鲁梅伯瞥他一眼:“这里的水能喝么?” “当然能!”野比毫不犹豫地答道,“这里的水引自秋名山深林溪涧中的泉水,含有极丰富的矿物质,对身体很有益的!” “是么!?那我也尝一口!”说罢,赫鲁梅伯也趴到池台上大口大口饮起来。 罗宾伸出只手,一边颤抖着一边说:“啊……啊……不是……野比君……不要喝这水……”但野比根本不理女子,好像中了魔一样享乐于清水中。 倒是克比听到了问话,说:“这个不是泉水么?为什么不能喝呀?” “啊啊……没事没事……这水太凉,怕你们喝坏肚子……”罗宾表面上这样回答他们,而内心里却无奈地大叫着“因为我刚在里面洗过内裤”。 “罗宾女神真是关爱人呀!我太感动了!”克比露出红扑扑的幸福暧昧的笑容。 “喂!赫鲁梅伯!这泉水的味道怎么样?”野比嘴旁挂着些水丝。 “!果然又清凉又好喝呀!!”男生挤着双眼,用力伸出大拇指。 克比向罗宾鞠了个躬:“罗宾女神,您要不要也尝一点,这泉水看来相当不错呢!” 女子搓着指尖,她真想砌一座水泥房给自己包起来。她复杂地笑了笑,回答说:“哎……不用了……我不渴……” “那先失陪了,看来我也要享受一下这甘泉带来的滋润了!” 说罢,克比就仿佛会失去什么一样,一个探身扎到水面里。接着就传来咕咚咕咚的饮水声。 罗宾嘴巴一直处于半张状态。这几个哥们实在太实诚了。她不断拿手帕擦着面颊,但冷汗还是从鼻翼渗出来。季风从皮肤上冰溜溜地滑拭过去。不安和风触下体的凉意让她不禁产生一种紧张和快感并存的矛盾心情。 几分钟后,三个人像孕妇一样“酒足饭饱”地仰在地上,一个个拍着肚子露着满足的笑容。稍沉片刻,他们相互扶持着站起来。临走前,野比还特意从商店买了几个空瓶子。他说他要把这缕清甜带回家去,让静香也尝尝这甘泉的味道。最后他们打着饱嗝一一向罗宾道别。女子也在内心一片寒漠中向三个人轻轻挥手。 “这也太他妈猥亵了!”罗宾不断在心里抱怨。发生这种事,她也不知该怪谁,只是一个人在内心里矛盾地自责着。 一点钟。学校大钟准时奏响。沉缓缓的钟声悠远地波散开来,在颤颤的空气里反复描绘着几朵透明的花纹。 按照规定,喷泉只在中午12点到1点工作一小时,目的说是为了省电。而且经常启动喷泉也会对水量造成一定削减。像这水池清水就是靠人力一桶一桶从后山上背回来的,很不容易。所以说别看平时连尾田校长的影儿都看不到,实际上他是到深山挑水去了。 喷泉渐渐弱下去。高大的水泉散去,在水池另一端终于露出薇薇的背影。女孩团着身子坐在池台上,似乎还是睁不开眼睛。罗宾看到公主后,还以为她受了欺负,于是赶忙跑过几步,一把将薇薇搂进怀里。 “这个香气……是罗宾么?”突兀的拥抱中,薇薇还算冷静。 “哎。” 罗宾胸怀里,公主清澈的百合气息渐渐和自己的体香混为一团。 “罗宾,你有没有手帕?刚才咖啡不小心溅到眼睛里了,难受死了。”薇薇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罗宾的乳沟里不断摸索,因为她知道这里是罗宾的随身仓库,“娜美去楼上帮我取纸巾去了,可都过10分钟了还没回来。” 罗宾多少有些惊慌,面对动作有些粗猛的薇薇,她只是一个劲推着女孩的手腕不断向后闪躲,但没想到女生出手如此迅猛,眨眼间便把那条卫生巾抽了出来。 薇薇紧闭着眼睛,深蓝的阳光浓浓打进眼皮里。 风儿从水面上拂起一层清凉的水腥气。柳条的影子在长椅上一颤一颤。 公主抽出东西后就要往脸上擦。罗宾一看,马上紧张起来:“啊!不是……那是我用来……” “嗯?用来什么?”薇薇狐疑道。 尽管顿了一下,但还是反应很快:“啊……那是我用来擦手的,我给你换一块擦脸巾……”说罢,女子趁薇薇张不开眼睛,赶紧把那卫生巾夺过来然后悄悄丢进水里。 罗宾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发现她的容貌是那样清美、白皙甚至称得上精致。只是眼眶的地方有些半透的淡红,好像敷着一小片玛瑙。薄薄的泪层柔弱地悬在睫毛上。 女子一边在乳沟里翻找一边问她:“为什么非要等娜美的湿纸巾?在这水池里洗一下不就好了么。这里都是纯净水。” 公主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在清淡的光照里皱出立体的眉线。 “我才不要呢!”女孩提高了音量,“上次我和娜美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女生在这里换卫生巾,而且那东西血糊糊的,换下来又没地放,一甩手直接就丢这水池里了。想想就恶心,为这事我三天都没怎么吃下饭去。” 神经有一些抽搐。罗宾差点抽自己一嘴巴,于是立刻用恶魔果实的能力把那刚扔下的卫生巾涝起来,然后唰一下抛到学校外的居民区里。但是刚一离手女子就有点后悔——远远地,那吸满了水的白块,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然后吧唧贴在二层住户的厨房玻璃上。透明的水丝一道道稀糊糊地向下流淌。罗宾心想,这下可完了,估计这家人要三个月吃不下饭去。 “有了有了!”少顷,罗宾在“里面”忽然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小纸包,喜出望外地说道,“我这里有一包湿纸巾。” “哎呀!太好了!快拿给我!”薇薇像个小女孩一样活蹦乱跳地说道。 “哎,拿去。” 罗宾很激动,抽手往出一掏,结果不慎把那条黑色的小裤裤带了出来。小裤裤脱出衣口,啪一下掉在薇薇膝盖上。公主紧闭着眼睛,眼球被咖啡刺激得泪流满面的,都快受不了了。而此刻感觉有东西落在腿上,便以为是罗宾丢给她的手巾,于是像揪到救命稻草一般,拿起那条内裤便如饥似渴地擦起脸来。 罗宾僵着表情,一脸死白。而另一边,薇薇却像受到了幸福的洗礼似的,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陶醉地呻吟着:“哇喔——好柔软的手帕哦……这是姐姐新买的么?嗯——真香!好奇特的香味喔——” 罗宾黑着脸不说话,此刻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枪打死这个女生,然后自己再自杀。 公主拿着那条“黑手帕”轻轻拭着下眼眶。洗发露的味道、女式香水的味道和淡淡的“奇怪的味道”柔软地浸在肌肤上。 眼睛好像不怎么疼了,女孩把手拿开,稍稍抬起头试图睁开眼睛。眼瞧女孩就要看到“手帕”真相了,罗宾忽然大喊一声:“等一下!!” 眼皮模糊地打开一半,又下意识紧闭起来。罗宾快速凑到跟前,抓走薇薇的“手帕”说:“这还有一点没弄干净……”接着又做戏似的在公主的眼角擦了两下,然后抬起一只脚把“手帕”利落地穿到裙子里。 透过骨架和血液,透过肉体的传递,她可以听到自己绷紧的心脏突突突的余悸。为保险起见,罗宾又用力提了提内裤,确定没问题后便放下裙子,和公主说了声:“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皮灵巧地翻眨了两下,青绿的风景又再度打进视界里。 “啊啊,太感谢你了!罗宾……” 女孩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快速掏出手机,通知楼上的娜美不用找纸了。但是翻开机盖后才发现,这手机已经没电了。 “我得上楼找一趟娜美,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回头告诉我在哪里买的,我也去买条一样的!” 少女身上散发着16岁少女明亮的活力。罗宾拿食指第二节骨节抹了下鼻翼上的冷汗,好像在公交上不慎被朋友踩了脚还要强装笑容那样苦苦笑了笑说:“好好……” “娜美也太慢了……到底干嘛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薇薇径直上了高三年级所在的5楼。转到1班,女生握住门把手,刚要推门,结果忽然听到门内传来女子呻吟的声音。薇薇感到脑袋里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身体轰隆一顿,好像被张大手拍了一掌。手从门把上缩回来,赶忙像躲避什么似的考到墙壁上,那声音越叫越大了。听得薇薇血液一阵阵往外顶,脸颊、耳朵和脖颈胀出血浆一样的嫣红色。闷重的紧张感让这懵懂的少女呼吸急促。 薇薇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乳尖已经有了细小的生理反应。门内那女子用痛苦的声音吟叫着: “啊……啊……好疼啊……索龙……你轻一点……” “你忍着点,马上就出来了!”一个男声回应道。 “快……快啊……我不行了!疼死了……” “你别着急……可恶啊,紧死了……比罗宾那次更难对付!” 一分钟后,薇薇捂着脸大哭着跑下楼去。 不知跑了多久,女孩跑不动了,像只刚刚被人类蹂躏过的小白猫委屈地抱膝蹲在楼道里。山治从操场回来经过这里,看到了一脸哭得像胖番茄的薇薇,赶忙凑过去询问情况。薇薇哆哆嗦嗦地指着天花板,说:“你们班有一男一女在……” “哦,我知道了,”山治一捶手掌,“班里有情侣在接吻吧,嗐,在我们班这都是家常便饭了,习惯了就好了。” 男生把薇薇拉起来:“走吧,到我们待会,我带了好多点心,我们一起吃吧。吃了点心就不难过了。” 就这样,卷眉和薇薇一起上了楼,进班前,他还特意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束玫瑰,又整了整衣领,待一切都打点完美后,便砰地推开教室门,展开手臂朝里面激动地大喊道:“娜美小姐——我们一起吃点心……” 话音蓦然在口边断下来。像冬天里被风吹断的树杈,干巴巴落在地上。空气咯啦咯啦发出心脏被一点点撕开的声音——门打开后,山治看到索龙双手抓着娜美的头、正用裆部对着女孩的脸不断摇摆。 听到山治的声音,娜美下意识微侧过头去,眼里充满水灵灵的泪水。由于索龙是背对着山治,所以山治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他以为他真的把那根东西掏了出来,并且像冰棍一样塞进了娜美口里。 卷眉要疯了,要变身了。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昏厥过去。沉默地闭上眼睛,视界里充满繁密的蓝色长线。内心世界里的那些雾山、绿树、天空、云,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装到一副玻璃相框里,然后被铁锤哐啷一下击得遍体鳞伤。繁细的裂纹遍布每一处躯体。 对女孩浓烈的爱贯穿成火辣的愤怒,山治完全失去了理智,抡起一脚朝绿头踢去。索龙被踢中后脑,一头撞进远端的墙壁里。途中被撞倒的桌椅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几根橘色发丝在嘈杂中悄然断落下来。 山治并不想罢手,拎着把椅子又朝索龙冲过去。索龙倒在墙脚,满脸都是血。 “住手!山治君!”娜美知道男生肯定听不进去,于是一个飞身把山治抱住。 “你误会了。是我捡纸巾的时候,头发碰巧卡到他拉链里。不要这样……山治君……相信我……” 背后,女孩暖融融的体温顺着衬衣、皮肤、灵魂一层层传递进来,橘子味道的香气缠绕在身旁。他被一股梦寐以求的体温切实包裹住了。心灵瘫软下来。就像被打了麻醉针。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巴黎夜晚的那一份灯光都市一般的浪漫风情。 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洗发露的味道;淡雅的香水的味道;内衣深处,女生干净的肌肤的味道,几种味道像棉花糖的白丝一样缠绵在一起,又像甜蜜的少女的呼吸样,温暖而美好地向自己袭来。 凶恶的眼神很快便淡漠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桃花烂漫的暧昧:“哎呀——娜美小姐——娜美小姐的体温好温暖啊——我要融化了——” 娜美慢慢松开手臂,轻吐口气:“唉……真是容易满足的家伙……” ------------ Chapter.06 罗宾的“真面目” 午休刚刚结束,预备铃的音乐响起来。放的是游戏《尾行3》里桑原铃即将被强暴的一段气氛紧张的插曲。 娜美进门后拿粉笔在黑板右上角嗒嗒写了几个字:明天交学杂费,共50,000贝利。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爆炸似的叫起来。 “怎么那么贵呀?!”其中男生a抱怨道,“上学期的学费就是我卖血垫上的!要是再卖一次我他妈就没死了!”蓦然间a好像联想到什么,“哦哦……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贪污啊?故意多写一个零,你这女小偷也太……” 接着哐一声,说话的男生a从窗口飞了出去。山治把腿收回来,又一声不吭坐回自己座位。 娜美向下面摆摆手,让同学们保持安静。 “费用的确有些高,但毕竟是私立学校啊,而且有很好的设施和教学体系,希望大家……”班长说了很多恭维的官场套话。 可毕竟金钱是很现实的东西,即男生a之后,男生b也有点坐不住了,带着哀怨的情绪说道:“既然你觉得合理,那你替我们交学费得了,反正你那么能t(偷)……”“偷”字还没说出来,男生b赫然感到有人按住了自己肩膀,男生抬起头,看到卷眉一张凶神恶煞的特写。他用他电锯般锋利的目光对他说:你要是敢伤她我就弄死你丫的。 心里有些打鼓了,b昂着头,下意识问道:“你、你有什么事?” 山治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指了下旁边的男生a空落落的座位。结果b君一看马上明白了,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自己俩嘴巴,紧接着从笔袋里掏出一卷透明胶带三下两下的把嘴巴封了起来。 “啊啊——这下好了,又要去搬家公司打工了。”索龙支着下巴一肚子牢骚。下面的“文明口”豁然洞开着。 其他同学也难免会感到困扰。对大家来说这笔学费的确是个大麻烦。金钱的压力在每个人的心中纠结着,这些人中也不乏那种有心理残缺的人。布鲁克就是其一,他有些忍不住了,突兀地站了起来,绰起拐杖就往外走:“妈的丫尾田疯了!要那么多钱干嘛?!你们在这等着,我跟丫拼了!” 据布鲁克本人私下透露,他对校长是很有成见,这次经大家这么一闹,一下给他这股情绪升华了。 “冷静啊!布鲁克!冲动是魔鬼!”同学们看情况不妙,赶紧冲过来抱住他。 “你们别拦着我,让我去砍死丫的!” 骷髅挥着拐杖,不断做着切砍的动作。旁边,娜美也过来的劝导他:“别胡闹布鲁克!小心他写死你啊!”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被他写死过一回了!” 喧闹中,他们能够感受到,楼道的窗子里有泛着诅咒黑光的视线正盯视着他们。布鲁克斜眼一看,有一个小眼睛的家伙正趴在走廊的窗口冷视着自己。气头上,男生也收不住火,指着那“小眼睛”骂道:“你他妈看什么看!” 大家顺着布鲁克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穿着枣红短袖衫30几岁的男人。那人摆着一副僵冷的面孔,小而聚光的眼睛里不断散着寒气。布鲁克看那家伙不说话,而且表情傲慢,于是又朝那人咿咿呀呀大骂起来。 班里的同学吓得眼球都飞了出来,赶忙冲过来围住他:索龙呲着牙夺下他的拐杖;山治摁着他肩膀;罗宾用花花果实的能力变出几十双手把布鲁克嘴巴严严包裹起来。 “你疯啦?!,那个就是尾田校长!”娜美慌忙大叫着。 窗外的校长看了骷髅一眼,然后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了些什么,白了他一眼,从鼻子哼出一个轻蔑的鼻音,便转身走开了。 班里顿然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眼神空洞、面色死灰地僵在原地。沉重的心情深深扎系到肉层根处,大家凝视着被“记录在案”的布鲁克,全都露出一种“这孩子已经没救了”的表情。 下午第一节白胡子打算给大家讲作文。但上课后响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老头进来。后来听班主任说,那老头在评判学生作文的过程中忽然高血压发作,被送到附近医院抢救了。而当时,老头批阅的作文正是罗宾代笔的那篇索龙的文章(实为罗宾代笔)。班主任了解到原因后,勃然大怒,公然将这篇文章在大家面前念了出来。其内容如下: 题目:日复一日 轮回篇: 傍晚,太阳沉下半个脸,打算潜进地平线去强暴月亮姐姐。月亮预知到太阳的邪念,早已逃到山顶。传说上帝是个otaku,性格内向羞怯,见不得月亮裸体,于是他便为月亮裹上深蓝的毛巾被,并用繁星装点,以慰藉月亮不安的少女心。 太阳寻了一圈没有找到月亮,于是第二天又爬上地平线继续寻找。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为了一睹月亮姐姐的裸体,太阳决定要永不灰心地一圈圈找下去,指到有一天,他身边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小太阳。 解析篇: 一老僧曰:自吾出家三十二载,成日虔心拜佛,却终日不见成果。原故神者日日藏匿于屋中,看漫画,打网游,不顾于下界众生之死活。故众老僧大怒,群立中指而“日”之矣!! 一学生家长曰:吾子在一网游中与他者pk,连胜一名为“衣申”者数次后,七日内连遭劫难,第八日终亡,始终不知何故。一牧师分析死因后,惊悟:当日pk对手“衣申”,合二为一字后,乃为“神”也。 孔子曰:日月曾有一日结合,却不慎酿下十日当空之大祸,好在后羿技艺精湛,拉弓连射,杀落九只日仔,终止人间干旱之浩劫。大功矣!故赏配月之化身“嫦娥”一美娘。 同学们听到这篇作文后都被震撼了,纷纷向索龙投来倾慕的目光。这整篇文章看似驴唇不对马嘴,却又是如此紧密地环环相扣。如今网上流行的“很黄很暴力”的元素,被索龙隐晦又鲜明地表达出来。他们都说索龙有写成人小说的才能。 索龙憋红着脸,像火上沸腾很久却无人理睬的水壶。而心里的情绪又像刚刚被强暴的少女,愤怒、委屈却又不敢向别人讲出原委。男生缄默着,不时拿冰冷的瞳仁瞪着罗宾。罗宾倒是一脸轻松,坐在角落用书挡住半个脸小声地暗暗窃喜。 密长的睫毛上,挂着些细碎的泪水。 下课铃一响,索龙起身就往外跑,好像受了严重创伤似的。罗宾也知道做得有些过,便追过去跟他解释。 “剑士先生……” 杂乱的楼道里,女子叫住他。索龙不理她,把她当作丢在背景里的杂物。 “剑士先生!” 女子一只手搭住索龙肩膀,嘴角上凝着美好的莞尔。大概是因为那篇文章带来了不可容忍的嘲损,索龙心里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怨恨。冷漠的寒光扫视过去,男生锋利地说出一句:“别碰我!你这龌龊女人!” 索龙突兀的语气切实把她刺痛了。那是同回忆中相似的语气——胃袋里含了些恐惧和颤抖,曾经那20年悲痛和血腥好像又重新包围过来。 【那个不就是我么。四处被排斥和辱骂的孩子。我在雪漠里痛哭。没有食物,没有伙伴。那个时候,我最首要的理想,就是要在这样的世界里练就一颗强壮的心。直到有一天可以获得那种能够漠视被所有人憎恶的坚强。】 “看来……这个梦想很难实现了……” 女子的脸框上渗出些淡白的光。一小颗泪珠落下来,在肌肤涂上一抹柔弱的透明色。娜美一直在罗宾身旁守护着,看到气氛改了,便赶忙插到两人中间,小心翼翼把罗宾抱进怀里。 “罗宾不是那种喜欢卖弄风骚的女子,她只是想让你们开心些,结识一些朋友。”从眉线的角度看,娜美有些愤怒,“而且,你了解她么,她背后有你不知道的过去,你不要给人家乱下评论!” “不知道的过去……想结识朋友……”娜美的话像高山的浮雾,轻袅地缭绕在身体内层。索龙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蹙着眉。心里翻腾着大片大片的波澜。错怪她了?她平日开那些奇怪的玩笑是为了讨好自己? “快!向罗宾道歉!” 娜美狠瞪着他,好像眼里要出激光来。踌躇的心绪一直堵在灵魂出口上,索龙背过身,用力思考着某种答案。 “快道歉!!” 女孩的语调又冷硬了一些。但索龙还是沉着脸,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娜美咬了咬嘴唇,说:“你要是再不道歉,我就叫了。” “你们两个平时就鬼话连篇,到这种时候,还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男生侧过脸“而且我也没做错什么,你叫谁来也没用!” “哼——到底有没有用,你看了就知道了。”女生气愤地冷冷一笑,接着伸过手,唰一下把罗宾的吊带装拉下来,瞬间两颗白皙的软球摇摇晃晃跳到视野里。 索龙“哇——”地往起一蹦,赶忙捂住眼睛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叫不要叫!”索龙知道,娜美接下来的台词一定是“来人啊!抓流氓”之类的卑鄙之语。人们都在讲“好男不跟女斗,索龙现在才知道,这句话里究竟隐含了多少苦涩和悲哀。 一分钟后,男生深深哈下腰,以郑重的口吻对罗宾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就像干渴的喉咙受到清泉的滋润。罗宾脸上很快便恢复了生气。 “罗宾你看,他已经道歉了,你就别难过了。” 娜美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心呵护着女子。可罗宾还是有些不满意,面色忧伤地问他:“你真觉得错了?” “啊,真错了。”索龙冷冰冰答道。 “那……亲我一下吧。” “哈?!” 娜美和索拉同时张大嘴巴。 一小团绵云缓缓从心尖上滚动过去。一根手指顿在唇上。娇柔的指尖轻轻凹进唇肉里。她眯起眼睛,清爽地笑了笑:“啊啊,我开玩笑的……” 他的面色像一锅刚刚酿好的红酒,香醉的味道在灵魂内腔里柔和地漫溢开来。 夕阳红辣辣的;树冠的影子摇摇晃晃映在墙上;校墙外,一个修车的老人,躺在树荫的仰椅上呼噜噜地睡着了;几个cos社团的女孩戴着粉绒绒的猫耳,一起谈笑着走在小花园的白色小路上;圆圆的甘露在柳叶上微微发颤;时间如此安详地流逝着。 放学后,罗宾去停车场取车。刚出楼门就看见娜美、山治还有乌索普鬼鬼祟祟藏在小花园的树丛里。山治和乌索普手里都拿着相机。 “你们干嘛呢?” 罗宾凑过去,蹲到他们面前。乌索普有些惶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以前……我在一个军事化的组织服役过,懂得不少侦察知识。” 罗宾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娜美一把揪进草里。 “别傻乎乎蹲在外面,暴露了目标怎么办!” 娜美虚着嗓子,一只手捂着女子嘴巴,另一只手环抱着罗宾,小臂内侧深深勒进胸脯里。罗宾红着脸,慌忙点点头,表示已了解状况,让娜美赶紧把手臂松开。 “到底怎么回事啊?”罗宾小声问道。 “为了学费呗。”班长站起身,把女子拉起来,“你听说了么,咱们学校初二有个女生,只是在电视上笑了一下,那几帧画面就被拍卖了20多万!” “啊……喔……”罗宾的眼皮微微扩张开来。 “我们打算把她抓来拍几张照片,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叫了山治君和乌索普。既然来了,你也来帮忙吧,到时赚了钱一起分。” 罗宾有些不大理解:“只是个初二的小姑娘,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么?” “哎呀呀,你是不知道,这个女生敏感得很,溜得特别快。”娜美摆摆手,说,“以前我抓过她不少次,但都被她逃了。我就特别奇怪,不知这个女生为什么会跑得那么快。我校运动会百米可是年级第一啊,但我这样的速度却追不上她。” 罗宾听得有些吃惊,嘴巴微微打开一些。娜美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又把乌索普找来,和我一起追她,但还是追不上,你知道乌索普跑得有多快吧?在幽灵岛被丧尸追的那会他跑得跟疯驴一样……” “啊——这个我知道!”罗宾忽然打断他,“上次运动会的八百米,他和第一名的索尼克一路齐头并进,最后一同冲进终点,难分先后。后来是查了慢放录像才知道,两个人过终点的时候无论是头部还是身子都是平行的,但经细查,发现乌索普的鼻子快索尼克一步先行撞线,最后把冠军颁给乌索普了。这个比赛我看了,真是太精彩了。” 罗宾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晃起胸脯来,结果带得整个树丛哗哗作响。娜美无奈地沉下头,然后又赶紧按住女子的肩膀。树丛里静了几秒,扒开一小道树叶观察外面的反应。“外面”的世界井然有序地运转着。女孩松了口气,幸好没人注意这里。 娜美又接茬说道:“但就算这样的速度也抓不到她,也试过偷袭,或者做陷阱,但都被她躲过去了。听说她在班里也是个优等生,机智特别灵敏,唉……”娜美的样子有些失落,“怎么样?愿意帮我么,罗宾。” “哎,当然。”罗宾眯了眯眼睛。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在五万贝利学费的压力下罗宾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轻松。 在三里屯那边,罗宾有个咖啡屋,取名作:nicocoffee。咖啡屋白天很优雅,到了晚上就成了气氛热烈的摇滚酒吧。小店在三环内很有名气,傍晚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慕名到小店里坐坐。忙的时候,罗宾要同时变出数十双手,负责煮咖啡、炒菜、洗碗、收拾餐具。 店里最惹人的,是每晚定时出演的时装秀。女子从学校雇了两个女孩,周一至周五晚在店中央的小t台做内衣秀。平时罗宾表面上风流幽默,内心也另类十足。这算是个秘密,只有店里的两个女孩知道——其实罗宾是个内衣狂,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内衣。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刚刚脱下来的还散着浓浓余温的内衣。她的卧室里,就挂满五颜六色的胸衣和小裤裤。墙壁上、灯管上、窗帘上、电脑的显示器上、甚至抱枕里。邪恶的趣味和浓纯的乳香无处不在。 雇佣的那两个女孩,是罗宾入学不久后认识的。其中一个是为钱而来。罗宾每周付给她5000贝利的薪水。这个女孩身体不太好,需要用钱看病,而且她也志愿要做一名医生,需要买各种书籍和医药器材。至于她的工作,老板娘罗宾还是非常满意的,因为这女孩的身体实在千里挑一,无论是从三围还是柔软度来讲,都如精灵般的妖幻,她的照片足以放到历史名著中,和那些历代的美貌公主一同名垂千古。而这个女孩就是高一(3)班的班长,名字叫可雅。 可雅在这里工作两周后,便被乌索普发现了。乌索普第一次听说这店里有个漂亮柔弱的女孩时,就有点怀疑。他决不相信那个高贵恬静的可雅会去做那种三流兼职。为了消除忧虑,某一天放学,他终于鼓足勇气走进那家店铺。但遗憾的是,他期望的盼想并没有成为事实——他刚走进店内,就看见可雅穿着样式极为另类的比基尼在t台上扭动。就因为这个,乌索普趴在床上足足哭了三个月。后来长鼻子找罗宾理论,罗宾却告诉他:这是模特,是很正当的职业,她有经营许可证,也有正规的管理模式,没必要为这哭天喊地的。但是乌索普却说什么也不答应,非要让可雅辞职。可雅娇弱地告诉他,自己是和罗宾签了协议的,无故辞职的话要赔很多很多钱。而乌索普也不怕这个,说即使卖肾也要把女孩赎出来。罗宾听到这里也没办法,便私下和乌索普约定,只要他能帮自己搞到薇薇公主的内衣,就无条件撕毁协议。 后来事情也发展得很如意,罗宾顺利得到了东西,乌索普也成功夺回了可雅。 招入可雅的手段比较名正言顺,可另一个女孩就没那么幸运,完全是被要挟入店的。 开学第二周的时候,有一天放学比较早,罗宾便独自跑到秋名山散步。这种脱离人类和都市的环境让她感怀到很久以前大自然带给她的温柔怀抱的感觉。 内心的伤痕溢透出来的血液和污渍在风儿里慢慢被治愈干净。 她一边走一边唱歌,手里玩弄着一支长长的草枝。 来到山坡时,她无意间发现旁边的草丛在唦唦晃动。她垫脚悄悄靠过去,把那小绿丛小心拨开,然后蹲下身子向里面窥探。 草团间,有两个女生正拥抱在一起疯狂地舌吻。罗宾一下被这激烈的镜头震慑住了,马上掏出手机,把那些刺激的画面从头至尾拍摄下来。 2小时后,两个女孩亲热完双双衣冠不整地走出树林。但刚一出来就和罗宾撞个正着。当时气氛很尴尬,那两个女生都红着脸谁也不说话。罗宾晃晃手里的手机,妩媚地对她们说道:啊啦啦,好精彩的gl哦,我全都拍下来。 话音未落,那个长发的女生即刻扑到短发女生怀里大哭起来。当时罗宾也没管那么多,晃着胸脯开心地跑进树林深处。这种事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又刺激又好玩的游戏。 第二天,第一节下课,门口跑来一个戴眼睛的女生。脸上的表情格外愤怒,眼里像喷着火,口口声声要找罗宾算帐。女子出门一看,发现是昨天那个梳着运动短发的女孩。罗宾由上至下打量了女生的身体和相貌,顿时昨天那激烈的镜头又重新映射出来。“啊,原来是昨天那个骑在‘长头发’上面的姑娘!找我什么事?”罗宾忽然这么说道。 那女孩一听差点崩溃掉,赶紧捂住罗宾嘴巴,一路把她揪到教学楼天台上。 两人独处的环境里,罗宾显得很冷静,用温和的言语控制住对方的情绪,然后耐心向“短发”讲起自己的意图,并向她保证,只要她能到自己店里当模特,她就会把手机的硬盘格掉。 这女孩听过罗宾不少传闻,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不吃硬的,于是只好双手合十,恳求罗宾,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勉强那个“长发”。她说,那个女孩是自己在空手道部认识的,非常可怜,她男朋友是个少年侦探,在n年前被卷到一个棘手案件里神秘失踪了。只是偶尔给她打个电话简单问候一下。她很孤单,而且也不想背叛男孩另寻新欢,所以只好找女生“取暖”,依靠简单的拥抱和接吻获取些安定感。 罗宾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可思议,稍稍顿了一会,回复她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明天一放学你就要来店里上班。对了,你告诉那个长发姑娘,平时要多注意总在她身边转悠的那个戴眼镜的小鬼,不要总和他一起睡觉或者洗澡,很危险的。 “短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翌日傍晚,那2班的短发女孩刚到咖啡屋就被罗宾推进了卧室。把她按在化妆台上为她打粉底换服装。最初女孩表现得很害羞,看得出,她是那种认为人生只能谈一个男友并与其厮守终生的乖女孩。后来在可雅和罗宾共同的努力下,硬是把女孩扒干净,换上了原始人穿的那种兽皮装和流行的高筒黑袜。 随后经过简单的培训,表演开始了。和可雅不同,尽管这个眼镜姑娘没有可雅千金的柔媚、典雅,但那种与生俱来的笨拙和羞怯都深深打动了观众,她总能给人一种想要立刻欺负她一下的冲动。 第一天的演出很圆满地完成了,咖啡屋开始打烊。告别的时候,可雅向老板娘洁白地笑了笑,然后挥手离开了。短发的女孩低着头也要跟着往出走,却被罗宾一把拉住。 女孩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她:“你干什么,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请你让我回家。” 罗宾握着女孩手腕,用力往后一拉,女孩突兀地撞进罗宾胸脯里。 “不能让你回去。因为你今天的工作很出色,为了奖励你,我要带你去天堂。” 罗宾指了指后面的小屋。 “不要不要!你放手!” 女孩奋力挣脱着。 “啊啦啦,你怕羞了,好可爱啊。”罗宾抱着女生大腿,一边脱她的牛仔裤一边说道,“放心,我的身体很漂亮的,你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嗜好么?别怕,我会轻轻的……” 女孩带着一百个不情愿,被罗宾拖着大腿抱进屋里。 里屋空间不大,有一张电脑桌,排列整齐的书架和酒柜。四周到处都是散落的内衣裤。粉色花边的、系绳子的、透明黑蕾丝的、t字形的,令郎满目。罗宾轻轻把女孩扔到床上,脱掉衬衣后利落地压到她身上。用细长的手指摘掉她的眼镜,随后开始一颗颗解她的衬衫扣子。渐渐地,淡粉的内衣圆鼓鼓地跳露出来,上面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天然乳香。 女孩的体温滚烫地触在罗宾胸脯上。心房突突突的搏动声沿着繁密的骨架红热地传递上去。 罗宾咬住女孩嘴唇,用半命令的口吻小声对她说道:哎,小姑娘,把舌头伸出来。 她关上灯。月光在床单上铺上一层清朗的淡银色。一些闪闪的飞蛾在路灯四周一圈圈旋绕着。 三两只萤火虫在窗子上拉扯着青黄的长线。 罗宾把女孩摁在她的双人木床上,开始由上至下舐舔女孩的脖颈。手指沿着她的腰线滑溜溜伸进她的内裤深处…… (为了各位读者的身心健康及本人的前程,以下省略1500字。)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一丝不挂瘫在床上。罗宾咬着一支女式烟靠在床头,手里玩弄着女孩的头发。女孩崩溃似的抱着头,蜷在被窝里一抽一抽地哽咽着。 这个女孩是剑道部的大将。她的名字叫达斯琪。关于这个女孩,她同其他女孩不大一样。她的荣辱观非常敏感,对自己“荣”和“辱”的重视程度有时甚至超越剑道。这女孩在小学时,有着非常惨痛的回忆。那些回忆源于自己的家庭,因为是至亲,故此那些过去都对她造成了长期的破坏性的心理影响。但难能可贵的是,从那种事情走出来的达斯琪依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充满热忱、对邪恶事物深恶痛绝。关于那些无法消除的回忆,她也只有靠“纯净的性”来发泄体内多余的无法消化的压力。她和毛利兰搞成一对也是巧合。因为两人总在道场碰面,毛利兰在高二空手道女组,达斯琪因为实力强硬,强迫老师把自己分在高三剑道男组。两人在道场换衣服时总能碰到一起,故此一来二去关系就熟络了。兰因为长年和男友分离,无处排解内心的孤独恐慌。达斯琪也是因某种“家事”,内心饱受迫害。两人有共同所需,但都不想踏破道德底线,于是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发展成那种关系。她们一直认为那是“纯净的性”。 不过罗宾对她的侵犯和要挟已经让荣辱观敏感的达斯琪产生了强烈的被玷污感,她总觉得罗宾把她弄脏了,并且很排斥她这种强迫式的性爱。她虽然有些那方面的嗜好,但她一点不喜欢罗宾。强行做,只会痛苦。 然而,女孩越做出痛苦的表情,罗宾就越感到兴奋。她就是那种女人。过去,她“招聘”过各种各样的女侍。每位女侍均是相貌可人的美女。像什么辛徳莉、赫萝、武藤兰、伊藤伸惠,包括一些可以满足特殊人群口味的小学生——灰原哀、泉此方、松冈美羽等,各种类型的女孩都为罗宾工作过。但既然店里有着如此巨大的诱惑,那么危险也是与之伴行的。经常会有一些行为冲动的客人直接将模特压在身下,并掏出东西准备强行突破。不过,每当有这种情况发生,罗宾便会像她在女孩们入店时所承诺的: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就撅死丫的。 这体现出一个专业店铺的完整管理体系,所以女孩们才能如此安心地在这里工作。 ------------ Chapter.07 绫波的微笑 悠悠的蝉鸣将夏天拉扯出明亮酥软的长线。 教学楼前的草丛里,山治虚着嗓子,焦急地叫了下娜美:“哎,娜美小姐,是不是那个蓝头发的女生?” 娜美扒开密丛看了眼:“没错,就是丫的!” 那女孩留着天蓝色运动短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真的像大家所评价的那样:她就像个机器人。女孩穿着素净的校服,手里提着淡棕色的没有任何花色的书包。女生长得白净、五官端正,但除此之外再没觉得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乌索普,你和罗宾去校门口堵着她,我和山治君从后面下手。”娜美猫着腰说道。 “我说娜美……消息准不准呐?这个女孩笑一下真的值20万贝利么?”乌索普指了指那女孩。 “大概是吧……好了,不管它真的假的,抓起来再说!” 说罢,班长走出草丛蹑手蹑脚尾随上去。 “对,先抓起来再说!”山治扭着四肢神魂颠倒地紧随班长,“和娜美小姐一起去抓漂亮小妞……哇操,太令人兴奋了!” 罗宾看着干劲如此高涨的两人不知该说什么。 “啊罗宾,我知道这件事挺无聊的,”乌索普说道,“但为了朋友和学费,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 尽管咖啡屋很赚钱,但每次大部分收入都被罗宾用来买收藏品了,像什么欧洲公主的、女仆的、学生妹的,各种内衣无奇不有,而且全都是从网上淘来的进口高档货。如果这丫头的照片真能卖20万,这笔钱对自己还是很有帮助的。 罗宾跟在长鼻子后面。她走得很慢,好像有什么顾虑。没走几步,她忽然停下来。 “哎,乌索普……你有棒棒糖么?” 男生知道她这不爱干这事,但万没想到还要用糖哄着。乌索普无奈地瞥她一眼:“快走吧,不去就没有……” “呀嗯……”罗宾不满地抱紧胸脯,扭扭捏捏又再度跟上去。 跟了将近50米,蓝发女孩好像察觉到了有人在“尾行”她,于是转过楼拐角的时候,忽然快跑起来。山治和娜美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呲起尖牙追过去。 可仅仅跑出二十几米山治就发觉自己被拉开了距离。这女生的速度的确不可思议。 “哎……娜美小姐,这个丫头怎么跑得那么快?!” “你想想……你要是天天被人追,你也练出来了。”娜美边跑边说道,“你知道么,传说古代有个君王极嗜龟肉,于是发动了‘全民抓龟’的运动。而当年龟兔赛跑,那兔子根本就没睡觉,乌龟是堂堂正正赢下比赛的。” 娜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旁的风景被全力奔跑的速度扯出细密的绿丝。 另一端,罗宾和乌索普已经埋伏到门口。乌索普从一初中生那买了支棒棒糖,递给罗宾,罗宾接到手马上开心地撕起包装来。 “喂——乌索普抓住她!她跑过去了!” 女子抓着糖棒刚要往嘴里送,忽然听到娜美的叫喊声。乌索普惊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就看到一道蓝影冲过来。男生反应奇快,一把朝女孩抓过去,少女见势,灵巧地往斜侧方一跨躲开男生魔掌,然而当时有些慌不择路,她没看到旁边还有个人,于是一头撞进罗宾怀里。 粗重的喘息喷吐在女子乳沟上。后背的衬衣漫湿了一大片。洁白的衬衣又黏又潮地裹住身体,衬衣的轮廓上清晰呈现着胸部的沟线和消瘦的肩膀,内衣的肩带在白衫里隐隐约约。罗宾下意识把少女搂住。胸怀间,女孩的身体有些微微发烫。脸颊映透着灼辣的潮红。她身上散发着少女清淡的乳香和干净的汗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想起童年盛夏时、阳光强烈照射炙烤出的草汁味,好像让身边的空气都微微软作一团。 “罗宾,抓紧她,别让她跑了!”娜美的眼睛赫然化为两枚叮叮翻滚的贝利。 “喂,娜美,”乌索普指了指校园不远处的小花园,说,“这里人多口杂不好办事,咱们要不要给她弄到花园里去?” 娜美坏坏笑了笑,而刚要开口,那蓝发女孩观察到周围有破绽,推开罗宾,又迈开腿断然疯跑起来。罗宾双手交叉在胸前,赶忙在她身上长出几只手臂,把她利落地捆绑起来。女孩失去了平衡,朝地面跌跌撞撞摔过去。所幸山治反应迅速,快赶几步把女孩接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 山治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但这种绅士表情只持续片刻便露出本性来,男生猛然转向娜美那边,张嗵嗵颤动的桃花眼一边扭着身子一边说着:“娜美小姐!我这么做你不会吃醋吧!?” “谁吃你醋呀!赶紧把货搬花园去!” “嘿yes——sir!” 小花园里,淡金的光斑在喷水池里一晃一晃打着舒卷的褶皱。山治把绫波小心放到长椅上。娜美走过来,示意罗宾解掉花花果实的捆绑。 “嗯,该怎样料理她呢……”班长脸上略显邪恶,伸出手按住女孩肩膀,“哎,乌索普,这女孩叫什么?” “好像叫绫波什么的……” “啊,你听我说哦绫波妹妹,哥哥姐姐们都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拍你几张微笑的照片,帮帮忙好不好?” 绫波只是安静看着她。脸上永远是一张死白的扑克脸。唯有眼皮偶尔的眨动,能让人确认这是个有生命的女孩。 班长看少女不理自己,于是又问了一次:“小绫啊,笑一下好不好?”娜美的笑容饱满而明亮。尽管绫波一直一眨一眨跟她对视着,但就是不说话,表情也依旧如故,仿佛娜美说的不是人类能听懂的语言。 自己是如此热情,而对方却用冷屁股坐自己的脸。娜美那股子暴脾气又上来了,呲着牙扑上去,揪起女孩脸颊两侧的皮肉,一边狠命摇动一边大喊着:“快点笑!!你到底笑不笑!?” 少女的嘴角被班长狠狠拉扯上去,嘴旁留下两块玉红的指印。看娜美失控了,山治和乌索普赶忙过来拉她。 “我说娜美呀,你也太不冷静了。凡事都该循序渐进,上来就一脚踹到位会把事情搞砸的。”乌索普细嚼慢咽地和班长讲道理。 “这妞不笑也不生气,跟他妈死人一样!她这算什么?无视我?侮辱我?叫我怎么冷静?!” 为了避免娜美二次动手,山治把娜美拉到旁边的长椅上。轻轻拍拍女孩的背,温柔地对她说了许多“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之类的肉麻话。 刚刚娜美的失败似乎助涨了乌索普的士气。男生拍着胸脯,摆着一副高傲模样对三人说道:“关键时刻,还要靠我乌索普大爷吧!我说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接触过我的人都管我叫移动的爆笑场!” 卷眉和班长一听都愣住了,手掌直直往旁边一甩:“啊不不……谁也没这么叫过你……” 为了证明自己,乌索普开始朝绫波讲起他的冷笑话来。无数的故事如北冰洋融化的洪水般朝女孩哗哗泼过来。漫长的半个小时里,乌索普从霸王龙是怎样生孩子的,讲到和绅为什么是个胖子;又从希特勒什么时候留的小胡子,讲到维多利亚还爱不爱贝克汉姆。荒白的空气里,长鼻子唾沫横飞,最后连天边都开始泛出微微的蜡黄色。 几只乌鸦唱着丧曲,沿着淡金的云线哇啊哇啊地飞过去。天色到了傍晚。 “下面第53个故事。这个故事源自我的亲身经历……” 乌索普刚要开始正题,旁边的绫波忽然打了喷嚏,细小的唾液溅了男生一脸。尽管说了很多,可女孩却始终无动于衷。那纯自然的面容上就仿佛敷着一小层冰甲,雪山的素白坚硬而安详的凝固上去。 山治伸伸懒腰从长椅上坐起来:“算了吧乌索普,你这笑话都把人弄感冒了。”乌索普看起来很不高兴,憋着一张黑脸在旁边不说话。罗宾听了卷眉的讽刺,也在一旁娇媚地笑出声来。 “连……连罗宾都……” 挫败的声音在喉咙里消失下去。乌索普可以深深意识到:如果今天不让女孩笑出来,那身为男人的颜面则荡然无存。乌索普朝山治做了一个哄猪的手势,示意要山治走远些。接着,他又朝绫波靠了一步。两个人的膝盖已经微微碰在一起。 “山治!准备好照相机!绫波就要笑出来了。”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以下省略2000字。希望收藏完整剧情的网友可加qq群:20844979) 娜美拿着相机,回家就给报社打了电话。她说她拍到了绫波最珍贵的微笑。随后仅不到十分钟,记者就带着摄像组冲到娜美家里。 娜美:这是我在回家途中拍到的“绫波的微笑”,而且还是特写,怎么样,这至少也值个30万贝利吧? 记者:这……这真的是绫波么? 娜美:当然!你们想赖帐不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她本人,现在她就在旗杆……啊……在她自己家里。 记者:娜美同学啊,不是我们不想给钱,我是怕把这种照片登出来会激起民愤。 娜美:啊?为什么啊?不就是穿得不大检点么,你们只登面部特写就好了。 记者:啊不是说这个……而且你看她这个面部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龌龊的事,这笑得也太猥亵了…… 娜美:………… 记者:对不起了娜美同学,这样的照片我们不能登。 娜美:不不……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万一有什么特殊嗜好的人就爱看这种猥亵的脸…… 记者:……我们得走了…… 娜美:不要嘛大哥哥……我姐姐泡茶去了,您先听我慢慢说,等喝完茶再走也不迟嘛…… 记者: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回去了,听说在尾田学园的操场上有人拍到了“被凌辱的裸体少女”,我们要赶紧赶过去,这个新闻至少值80万贝利,要是晚了就被别的报社抢先了。告辞告辞! 记者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娜美张着嘴愣了一会,接着掏出根绳子就要往房梁上吊。 诺琪高眼球都差点飞出来,赶紧冲过去抱住她。 ------------ Chapter.08 那个被叫做“绿头”的男生 翌日清晨,周五。天气很好。风稍稍有些猛烈,繁茂的树冠哗啦哗啦地摇晃着,好像潮水涌动的声音。 乳白的晨曦软软敷在脸颊上。很多个早晨,罗宾都这样慌忙地惊醒过来。蓝白相间的窗帘在视野里一伸一伸地晃动着。枕旁,手机的闹铃发出八音盒的清澈的旋律。缓缓打开眼皮,手背昏沉地搭在额头上。粉嘟嘟的嘴唇上带着自然流露的淡清的笑容。 去年这时候,女子还睡在沙国的地下赌场里。每早起来都有一股潮湿和腐烂的情绪。赌场“欢迎光临”的广播每天定时响起来。日复一日终年不变的沉缓的背景音乐像是从挂着蛛网的古旧留声机里传放出来的。每天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那种黑白古旧的,仿佛永远沧寂的生活。 就像都市人周一晨醒来的厌烦感,这种感觉在罗宾体内被无尽地放大,从8岁起便被刻凿到生命的年轮里。那些对未来无法预测的恐惧感;孤独携卷而来的空白;悲伤浸透的麻木;和对家乡亲友钻刺到骨髓里的感怀,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让她一遍接着一遍地饱偿痛苦。但当年更让她痛苦的,是对梦想的彷徨。害怕自己失去继续前行的欲望。失去存活的意义。 但是在今天,每当罗宾回忆到惨痛的阅历时,她总会不经意露出洁净的笑容。在内心深处她能深刻意识到,外面原本未知的世界已经不再陌生,她有明确的目的地,明确的目标。那个地方她已经熟悉了。那里是已知世界。她所属的尾田学园,里面有无数伙伴在等待她。 她脱掉半透的黑色睡裙,往腋下和乳沟喷了紫丁香的香水,连车钥匙都不拿就急迫地推开门朝她所属的学校奔去。 三分钟后,罗宾又红着脸飞奔回来。刚才她情绪太激动,忘了穿衣服。 操场旁的空地上,男生a和男生b站在乒乓球案子上玩着变态版的“泰坦尼克”——男生a张开手臂,摆出飞翔的姿势迎风咧出无敌傻的笑脸。男生b在他背后紧紧抱着他,下巴枕住他的肩膀,眼眉挑来挑去,做出极为暧昧恶心的表情。路飞在一旁笑得挺不直身子。乌索普一边伸出拇指一边用手机拍照,说:“啵一个!快!啵一个!” 清晨的教室里,值日生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风——打开教室所有的窗子。由于很多人都穿着单薄的夏装,多少会感到些寒意。所以每次上课前,娜美都会到山治座位旁,把搭在他椅背的外套拿来穿。她拿山治的外套从不跟他打招呼,只是个很自然的动作。而且山治本人也很高兴,每次吃完早点回来,看到女孩穿着自己的衣服,就会开心得心里要喷水一样。但这种喜悦只是内心动作,并不会外露出来。直至第二节课结束,女孩又很自然地把外套递还给山治,并且很随意对他说上一句“谢谢”,一听这话山治的身子就会软绵绵地打起卷来。 这场景会让人感到温馨。每次看山治那样做,罗宾都会紧跟着把自己的女式衬衫脱下来,微笑着凑到索龙身前,说什么也要给他穿上。尽管索龙每次都是一边闪躲一边大叫着“我一点都不冷,你给我一边去!”但最后还是拧不过罗宾,总要红着脸披上一会。结果到下课的时候,一些淘气的男生就会跑过来起哄,用各种言语调侃。索龙脾气暴,通常只因为别人叫他一句“妮可.索龙”,就跳起来对人家拳脚并用。 关于罗宾的事,其实班里还是有很大的争议。可能是因为穿着和性格的关系,有一些人都在背地里传她是个女流氓或者肮脏虚伪的成人之类的。以至于无论在更衣室还是在课间看书的时候,罗宾都会听到背后传来的闲话。女子尽量不去注意那些暗地中的东西,但还是躲不掉明面上的冷嘲热讽。比如有一次班里的男生a就问过她,要不要给他当女仆,白天照顾他的起居,晚上照顾他“弟弟”的“起居”。或者一早上学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课桌上被人用墨笔写着“欲望女郎”之类不堪入眼的词汇。虽说之后相关人等被一些喜欢罗宾的男生殴得很惨,但留在女子心里的痕迹却是擦拭不去的。而且罗宾还不像娜美,娜美是班长,而且是性格野蛮的班长,一句话没说对就会被她揪着头发打。娜美在同学间有魄力和威慑力,而且在老师眼里也是徳高望重的好学生,即使会出现一些不快之声也会被迅速扼杀在萌芽里。但罗宾就不行,因为喜欢和讨厌她的人都很极端。对于这些,罗宾也感到失落和无助。但是,她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她曾经生存过的环境就是这样,行为习惯什么的在一次次生命危机中已经被刻进灵魂内核了。这是她独特并已经根深蒂固的处世风格,这种处事风格已经像她的命运一样难以改变了。 【我知道,我内心是有严重缺陷的。每当看到善良的人们,心里都膨胀着急于交往的欲望。面对这长久的现实,慢慢地,我患上了感情的饥渴症,那种裸拥在一起、肌肤相亲的饥渴症。我没有父母,没有伙伴。所以从小就没人抚摸我、拥抱我。我想体验温暖而幸福的生活,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被伙伴们拥抱。但那……那始终都是幻想。寒夜里,我被爱得太少太少了。】 中午时,食堂门口聚满了学生。食堂有规定,为了犒劳师生们一周来的共同努力,周五这天食堂都会向大家免费提供一份最上等的午餐。像什么鸡汤炖鲍鱼、香酥火鸡腿、麻辣龙虾等可尝遍世间美味,但食堂的美味备梁有限,迟半步便遗千古恨,所以每周五第四节下课的时候,馋嘴的师生大军们都会如洪水般堵到饭堂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像群架前夕、像非法集会,给人恐怖又兴奋的感觉。这已经成为了生活周期中一个固定景象,尤其在食堂开门的那一瞬,食堂大门就像宇宙黑洞一般,无数人被呜隆隆地吸食进去。 “民以食为天”,很多人都成为了这句话忠贞的奴徒,其中的代表人物是路飞和索龙,从前,每周五第四节一下课,这两人总会全力向食堂冲刺,但两人一个在四层一个在五层,下楼时楼道早已被低年级的学生堵得水泄不通。后来路飞发现了一个捷径,他不再从教室正门出去,而是直接从窗子跳下去。路飞的教室在四层,利用自己橡胶质的身体,被摔一下也没什么感觉。但要命的是,后来索龙也开始学习这个快捷的方法。索龙的教室在五楼,每当他听到楼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后,他就知道,路飞又跳楼了。而他也不含糊,一蹬窗台便飞身而下。接着在“哐”一声闷响后,同学们就会趴在窗台上眺望楼下的尸体。楼下的水泥地上,印着一个大字形的黑坑。 既然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用这种玩命的手段,路飞和索龙总能吃到丰盛的午餐。而且索龙会一边吃一边擦满头的鲜血,他擦血的那只手里,拿的是罗宾送他的十字形的白色“纸巾”。罗宾告诉他,这是新型的餐巾纸,具有高强度的吸水作用。酒足饭饱后,索龙又会拿它一边擦着脸上的油,一边竖起拇指向罗宾道谢:嗯!果然非常好用,高科技产品就是不一样!四周的女生见到此景,全都抱着饭盒换到十米以外的桌子,并用极为诧异的眼神远远望着男生。 索龙和路飞是“民以食为天”的奴徒。高三1班的眼镜班主任则是“伪奴徒”。这个老师是教生物的,他的最大爱好就是在课下找来两三个漂亮女生到他的实验室,先是装腔作势为她们讲解一些生理构造和物种起源,等几个女生听得入戏以后,他就会让其中一个女生站到讲台上做实体模特,然后指着那女生的身体假惺惺对下面几个学生讲解着哪里是耻骨,哪里是胸大肌。 周五吃午饭的时候,他知道会有大批女生挤在窄小的楼道里,于是他经常提前几分钟下到一楼的台阶处,等下课铃一响学生们涌出来之后,他就假装忘记带饭卡,挤蹭着温软的女生群逆流向楼上走。 班主任的好色是在同学间有目共睹的,而其中被大家讨论得最热烈的一件事,就是楼道里的那扇色魔窗口。 这窗子在2楼与3楼间的楼梯拐角处。由于教学楼的地里位置和建筑构造上的巧合,从这个窗口进来的风都异常短暂而强烈,就好像有个好色的巨人在那里呼呼吹气似的。每当女生下楼经过这里时,她们的裙子总要被吹得120度翻卷过来。 所以为了不浪费如此美妙的地理位置,班里的布鲁克总是搬个小凳子坐在楼梯口,一边观赏着各式各样的小裤裤一边闲适地品着咖啡。观赏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带着一脸绅士的幽雅和恬静,就好像在欣赏文艺表演一样。本来山治也是色魔窗口的铁杆粉丝,但自从被娜美的强烈谴责和殴打后,只好改邪归正了。现在在那里长期蹲点的只有布鲁克。 后来终于有一天这件事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训斥他:“难怪全班就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迟到过,原来你来这么早都是干这个来了。给我老实说,这窗子是不是你故意打开的?”布鲁克委屈地摇摇头:“不不,这窗子本来就是坏的,根本关不上。我只是顺便坐在这里喝杯咖啡。但是……尽管不是我弄坏的,为了弥补我的罪过,我可以帮您修好它。”布鲁克觉得班主任要罚他学分,赶紧卖乖讨好他。班主任一听忽然激动起来,大叫道:“别别!千万别修它!就让它这么坏着!”布鲁克抓抓爆炸头,一脸迷惑不解。班主任假装沉思,然后抬起头告诉他:“关于这件事我就不给你处分了。但要罚你做一周值日,而且我得没收这个板凳。”说完这些话,老师就暗自窃喜地走开了。于是第二天早,大家如己所料在色魔窗口的楼梯处看到了班主任。班主任的借口是:最近点名时经常发现有许多学生偷偷从后门溜进教室,所以为了避免这类事件,他决定要在这里记录大家每天的出勤情况。学生们听后很是无奈,所有人都带着一种“肮脏”和“真他妈没新意”的目光到班主任那里签到。 学生们一谈及班主任,都一致认为,他绝对是那种不能以身作则的极致。而且他自己明明不能做到的事,却强烈要求学生必须做到。或许这也是现代教学的一种流行趋势。像现今班里就有很多条禁令。比如什么索龙不许穿带拉锁的衣服和带拉链的裤子;乔巴来这班里找人的时候不许使用狸猫形态等等(因为狸猫状态的乔巴很矮,曾经有一次布鲁克就悄悄的在乔巴的角里装了微型摄像头,当驯鹿走过女生身边的时候,鹿角经常会有意无意扫到女生裙里)。这许许多多的禁令已经成为了学生和老师间的不平等关系。于是男生们纷纷要求,班主任不许在色魔窗口处点名,和班主任明确表示了“自己吃不到的葡萄谁也不许吃”的愤慨和不满。女生们也跑到校长那提议,要求女生的夏季校服中不要有短裙的设计。 铃声响过,学生们纷纷涌进教室。罗宾和娜美本别抱着一摞硬皮本库嗵放到桌上。这节是语文课,上课前班主任进来通知大家,因为爱德华?d?纽盖特大病未愈,学校临时雇佣了一名代课老师来负责三年级的语文教学。 代课老师是个胖子,面色偏白,总喜欢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嬉皮笑脸。据说这胖子以前是说相声的,人风趣得很,一进门就对大家说:“同学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大家想先听哪个?” 未等众人开口,男生a就猛然大喊一声:“哎!牛粪有的是!!” 胖子一听马上急了,指着男生鼻子大叫一声:“你他妈给我出去!!” “老师欺负人……”说罢,男生a撅嘴悻悻出了教室。 “啊……我先告诉大家坏消息吧。”胖子摸了摸下巴,“坏消息是……” “老师,咱们就别说别的了,还有一个月就会考了,你帮我们画一下重点吧。”索龙截断老师的话。 那胖子斜他一眼:“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罗罗诺亚*索龙。” “哎呀呀,你就是索龙啊——”胖子惊叹道,“听说老爹批你文章时险些一命呜呼。后来你这篇文章我也看了。说实话,就你这无耻之文,若放在旧时代,早就把军队招来了。告诉你,就连长那暴脾气,根本就不让你解释,先拿冲锋枪扫你一个小时再说。” 他大概在讲他参军那会的事。索龙“嘁——”了一声没理睬他。看了看讲台上厚厚两摞硬皮本,这应该是上次的作文,老师判好后准备发给大家的。索龙盯着这些本子,脑中不由出现了那个总在耍弄自己的女子。 “索龙同学。”胖子拿起一篇文章,叫了绿头的名字。 男生走神了,一只手戳着太阳穴,脑袋上冒着粉色的泡泡。 “三把砍刀的索龙同学!”胖子加大了音量。 这下索龙听到了,条件反射地回答他:“不是三把砍刀,是三刀流!” 胖子小眼睛一斜,不忿道:“听过这句话没有!?不想砍人的剑士不是好剑士!我听说你拿过全国大赛的剑道冠军,这么说你砍人很厉害了?” “啊。” “那你帮老师个忙好不好?” “干嘛?” “帮我砍个人。那天有个公交司机偷我手机。” “那可不行,砍人犯法。” “没事,砍一刀死不了。” 这老师明显在调侃他,就因为他上课走神了。索龙开始还当真了,但不一会就察觉到周围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笑声,于是看他的眼神马上变得腐烂下来。 “呵呵呵,开个玩笑。索龙同学,针对你上次的作文,老爹对你很是不满。希望你能对今后的生活有所反省。来,你把这篇范文给大家读一下,好好学习学习。” 胖子把一个黑底红边的硬皮本交给索龙。硬皮本右下角的白贴纸上标着罗宾的名字。索龙拿起一看马上嚷嚷起来:“我靠怎么又是她的——” 索龙指着本子上的名字忿忿地瞪着胖子,他真想告诉胖子那篇儿童不宜的文章实际上是他妈罗宾给他写的。不过后来想到这种话不但没人相信,搞不好还会弄个诬蔑的罪名。反复衡量后,他最终跟胖子说了句“我不想读”就坐下了。 “为什么不想读?”胖子转向旁边的罗宾:“罗宾同学,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么?” 罗宾把手里的书放下,一脸严肃地说道:“昨天索龙说要我嫁给他,我不同意,他就一直用眼睛瞪我。” 这是谁诬蔑谁啊!索龙在心里喊完又用嘴喊道:“谁要娶你啊!你这是诬蔑!” “既然是诬蔑,那帮大家读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胖子一脸笑呵呵的。男生这才察觉自己中了圈套,只好万般无奈地接过她的本子。翻开本子,上面成熟的黑色字迹和神秘的香气让他十分不适应,至有些紧张。 ------------ Chapter.Finale 体内的声音 题目:极地的闪光 曾经,那是黑暗的地方——极度安静的深夜的雪地,世界被抽走掉声音和色彩,身边好像笼罩着一层巨大的白色外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八岁那年,我离开狼藉的家乡。像一只野猫,在冰河里张着圆亮的眼睛。我抱着胖胖的狗熊,在星空下一圈一圈的旋转。山谷里回荡着我长长的疯笑声。 十岁的时候,我在荒芜的雪地里深深地埋着头,仿佛能幻听到海底汩汩的水流声。我和那些陌生的人,敌人,不断地周旋,融混。我恐慌着,逃避着,眼眶里充盈着泪水,然后跪在没有人的夜巷里大声地哭泣。睡梦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而我却还是那么用力地伸着双手,想要抚摸什么、想要拥抱什么。幻象中,我看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恋人。但是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所以,我也应该从这个世界消失的。 十二岁的时候,身后已经被踩出很长的一排看不到边际的脚印。深深浅浅的,带着淡红的血迹。夜渐渐深下来,手指里发作着冻伤后的胀痛。看着人们的排斥和冷漠,我又哭了…… 十四岁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内心有了人生最初的懵懂。那是漂亮的春季,四处是溃烂的花蕾和泥泞的草腥气。公园里,我看到那些成群结伴的学生。看到那些拥吻在一起的情侣。面对他们,我慢慢模糊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够在幸福中扬着白亮的笑容,而我却只能一个人躲在美景中感受着安静的风儿。 很多时候,我感到自己是杳无希望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在黑暗里擦着眼泪寻找出口,独自忍受着被世界放弃的独孤。虽然尽量不让自己去在意绝望的心情,但后来发现这终究是欺骗自己。难过的时候,还是会哭出声音。每当我找不到生存理由的时候,我就会让“自己”充当一次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找一片繁茂的森林把“这个女孩”藏起来,然后整日对“她”说一些甜蜜的话语。但是……这是很难做出来的事。不时地,摇摇的树荫里会传来孩子们嬉戏的声音。我靠在树后,痴望着那些美好的风景,痴望着那些在伙伴中间开心大笑的孩子,眼眶莫名地潮湿起来。我疯疯地傻笑着,用力擦掉泪水,然后声音沙哑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也可以…… 十六岁的时候,试着寻找归宿,哪怕一次也好,想要体会那种“家人”的温暖。但是那些人为了牟取海军的赏金,将我彻底的出卖了。从那时开始,我就变得无法再相信别人。 但是……如果不相信别人,就不会得到伙伴。人没有伙伴,无论做什么都是孤孤单单的。擦一擦眼泪,每一次在黑暗里发抖的时候,我都会质问自己:受伤的时候怎么办?绝望的时候怎么办?一无所有的时候怎么办?一切都是徒劳的。放弃笑容,我只能像恶魔一样在血泊里生生地挺起身子,然后堵住眼泪不断对自己大叫着:罗宾——罗宾——不要放弃——我爱你—— 因为我知道…… 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的生命就不会持续下去。 深夜里陌生的寒气,让人不由地发抖。 逃亡的途中,一个人的夜路显得很长很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长得好像走不完一样。不知道多少次,在夜晚伶仃的街道,我会无意识地自言自语,并且像发疯一样对自己做着鼓励的动作。 此刻,我已经厌倦了成天的逃亡、悲伤和虚无的日子。 此刻,我感到深重的疲累。 此刻,我想躲开所有的人。 此刻…… 此刻,我想远远地逃离尘世,在天空里找一座辽阔的白云岛,然后一个人永远温柔地生活下去。 十八岁的时候,遇到克洛克达尔。衣食住行都有了着落,但却是最黑暗的时刻。在那里我变得很坏,学会了吸烟、赌博,也学会了暗杀和窃取情报。那里都是些十足的恶棍,为了生存,不得不带上面具待人处事,不敢露出真实的人格。 那个时候,我不是很喜欢自己。总是畏畏缩缩地,心灵非常柔弱,仿佛被什么碰一下就马上会破掉一样。很多时候,我都是耸着肩膀,绝不主动和任何人讲话。无论做什么都尽量把自己的动作幅度压制到最小,好像在恐惧着什么。有时候,晚上会不想回家,整夜在公路上行走。盏盏的路灯下,我迈过一片又一片的昏黄。几轮橘色的光圈间,就好像途经很多个世界。墨黑的,鲜白的,乌灰的,暖红的…… 孤独的况味,就像一杯又醇又老的酒,而我是夜幕下醉醺醺的女王。在那些没有重量的天空里,仿佛所有的星星都是我的伙伴。如此美妙的此时此刻,忽然,我想忘掉所有的悲伤。我想变成一支漂亮的玻璃瓶,在银河里缓慢地漂流着,啜泣着。直到某一天,能被一群能真心容纳我的伙伴打捞上来,然后看着他们满面惊喜的笑容,取出我里面没有署名的信笺。 二十八岁,梦想破灭了。惧怕死亡,却又不想生活。我再一次感到疲劳,迷惘而悲伤……我不想再睁开眼睛。 但是那一天,他们来了。极昼抑或极夜,他们变成黑暗里的闪光,变成光芒里的闪光,华丽又温暖,像圣母的热吻,刺痛了苍白而绝望的眼眸,让它们不禁涌出酸酸的热泉来。 夕阳里,摇摇欲坠的暖光; 月光色的眼泪; 玫瑰色的海平线; 清鲜的刺鼻的青草气息…… 哎,伙伴们,看那水天一色,温柔又悲伤。难道……这就是我梦幻的写实么?送给我如此浪漫的回忆。所以……真的很开心呢,路飞,你们把我带向了大海,面对这无限湛蓝,天空好像也要微微地扩张开来。直视内心,你们简直是一种永存的非实体化的存在,就像“血”,像“眼泪”,洗净身上的污浊,让我重新露出鲜艳的灵魂。 于是在那温暖的手指指向黑暗尽头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那七种明亮而轩昂的声音。 他们对着我大喊:看呐!看呐!你的世界有光了! 是啊。是啊。我听到了。那是真实存在的。忘记疼痛,我无所畏惧地向梦想奔跑。这一次,不再孤独一人。这一次……不再抱肩啜泣。 ——这一次,在我倒下去的时候,我看到身后……无数的同伴向我跑来。所以这一次……我擦掉血渍站起来,如恶魔般漆黑地张开翅膀——我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只为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遗忘掉悲伤,我要抓住这最后的、唯一的希望,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永远。和伙伴们。在一起。 罗宾——罗宾——大家都爱你—— 起初索龙还拉着一种不耐烦的慵懒腔调,但慢慢地,文中的物质有了微妙的改变,大雨浇注着心灵,柔软的心脏被抽出细长的感伤。 最后,他哭了。许多同学都不顾秩序,张开双手向罗宾拥抱过来。皮肤贴着皮肤,晶莹的汗水黏_热地混和在一起。此时,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身体里传递进来的浓浓的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从前你这样的痛苦……”几颗泪珠,碎在突兀的锁骨上。女孩们,男孩们,大声地哭在一起。 太阳在窗子上折射着剧烈的反光。浓_热的体温如闷沉的鼓音般重重坠在胸腔里。 此刻的他们,已经打破了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女生们丝毫不会介意其他人的过度接触,而男生们也不会因肌肤相亲而产生丝毫非分之想。这个瞬间,他们已经成为整体,所有人都死死拥抱着,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勒进自己的骨骼里——他们要揉碎彼此灵魂间的孤独,彼此间的障碍,并让对方的心切切实实成为自己胸膛中的一部分。 【此刻,彼此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幸福。是人们认为遥不可及的人间理想国。】 银白的泪光温柔地镀在眼眶里。罗宾难过地看着他们,本想用平时玩笑的口吻,但喉咙里却明显带着哽咽: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努力笑着,“热死了……你们……这群人造暖炉……” 内心的雪漠里生出伶仃的花朵。温度缓缓回升,身旁的冻雪也一块块褪去。终于,雪漠里有了绿洲,阳光从繁密的枝叶间大根大根刺进来,在她温暖的皮肤上绽开柔软的光。渐渐地,女孩脸上有了清淡的笑容。冬天散去,她的身边变得春暖花开。(第一季完结) ------------ Chapter.00 美女教师·卡立法 ------------ Chapter.01 目标——薇薇公主 英语课在欢闹的气氛中结束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铃响后同学们一哄而散,纷纷向食堂涌去。 教室里一点一点空静下来。靠窗第二组,娜美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罗宾把女孩t恤稍稍撩起一点,开始一下下舔她的伤口。 伤口里又疼又痒,舌尖上潮湿而温暖的滑动感完全渗透到真皮里。 “不行罗宾……好疼啊……” 罗宾一边吸吮着女孩的肩膀一边答复道:“对不起哦娜美……昨天玩得太‘女王’了。今晚可以玩点柔和的……” 女子话还未讲完,倏然察觉有人站在门口,透过教室的门窗,可以隐隐看到一个男生的剪影。罗宾难免有些心虚,下意识赶忙将女孩的衣服撸下去,整理好衣角的褶皱,尽量使其看起来平整自然。娜美脖颈上映透着一小圈齐整的齿印。滑腻的唾液在四周闪着湿润的光泽。 门打开后,跨进来一只皮鞋和一小截西裤,紧接着,是整部分的黑西装和淡金的短发。 山治端着两份盒饭凑到两个女生面前,单膝触地。 “专为lady们特制的高级便当。娜美小姐,小宾宾。”高雅的举止和暖洋洋的莞尔让女生们有了一种安全感。山治抬抬头,注意到一脸萎靡的班长,“娜美小姐怎么了?好像很困的样子……” 因为知道这男生对娜美的狂热,罗宾不禁在心里打个寒战:“啊啦……可能她最近学习太努力了,有些疲劳吧……” “嗯?这是什么?” 山治指着娜美脖子上刚刚被女子吸红的小斑块。 “啊啦啦……大概是被蚊子叮的……” 罗宾擦擦汗,赶忙用手掌盖住女孩脖颈。卷眉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一圈,透过娜美领口,男生无意中发现女孩白皙肩膀上有一条类似于伤口的血道子。 “我靠!这又是什么?!”男生激动地指着娜美领口。 “哎呀呀,这可能是美术课时被水彩笔划到了,没事没事!” 罗宾拼命解释,试图尽快将话题错开。她一手缠住男生手臂,另一手柔媚地抚着他的脸颊。 “哎——山治——给我买糖吃吧——” 粗媚的声音长长拉扯开来,奇妙的声调给山治喊得脚跟发软。 “可是……这道子看起来不像是水笔划的啊,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感觉像是抽打的痕迹。” 罗宾在心里“咿呀——”地尖叫一声,猛然拿胸脯拱了男生手肘一下:“好不好嘛——”她的语调更妩媚了,完全不给山治思考怀疑的机会。这一次山治果真不行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手肘尖儿被那灼热的软球完全吞裹进去。男生蜷曲着身子眼睛变成心形:“好呀——好呀——可以的话把我也吃掉吧——” 【幸好他花痴。】 罗宾冒着冷汗用力拍着受惊的胸脯。心想要是让山治知道自己用皮鞭让娜美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哭叫,他一定会发飙的。 太阳逐渐升高,透过水蓝的窗帘,阳光清淡地落到木桌上。巨大的吊扇在头顶嗡嗡转动着。 在一个难以察觉的时光刻度里,娜美又沉沉睡去。 墙外传来学生们遥远的嬉闹声。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娜美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额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教室里已经沸沸扬扬装满了学生。看来大家都已经从食堂回来了。 班长稍稍侧过头,将焦点逐渐落到面前的女生身上。 “娜美,不要紧吧……好像没有发烧的样子……哪里不舒服么?” 薇薇侧身坐在班长前面的椅子上。表情有些焦虑。娜美揉揉眼睛,缓缓坐起身,展开手臂长长伸个懒腰。长时间团在一起的神经瞬间绷展开来,全身所有的筋脉里都变得平展展的,舒服极了。好像深夜加班的女白领在极度困乏中能够忽然被摆成“大”字躺在蓝天白云的草野上。筋脉不断地伸展,女孩不由自主地、喉咙里发出一阵快慰的呻吟声。 甜蜜而持久的哈欠。 一两朵细碎的泪银花。 尽管声音不大,但娜美坦荡的声音还是引得四近几个男生紧张地咽口水。包括在娜美身后装睡的索龙。 位斗里,是山治留给自己的小饭盒。淡黄的外壳上发散着淡淡一层余温。上面有男生亲手系上去的橘色丝带结成的漂亮蝴蝶结。 女孩把丝带解开,然后看似随意地塞进笔袋里。 打开盖子,饭盒里是精致的麻辣炒饭。米粒间镶着粉色虾肉球、蟹肉、鸡蛋和章鱼。绝对一流的材料和手艺。香浓的饭肉被勺子松软地挖起来,随后大团大团送进嘴巴里。山治很清楚女孩的口味。可能也是因为太虚弱了急需能量,娜美的吃相显得有些粗鲁。 空虚的胃袋逐渐被温吞的食物填满了。娜美满口塞着米饭,口齿不清地问了女孩一句:“什么事?” 薇薇朝女孩笑了笑,伸过两根手指,把沾在娜美_唇边的一小颗饭粒夹下来吃到自己嘴里。粉白的嘴唇在指骨上软软蠕动着。唇_肉一下一下向里收缩,在视界里凝固住一个无比温柔的瞬间表情。或许公主只是无意,而娜美却被她这个举动微微惊住了,这也有点……可后来又一想,这也还算正常。因为如果换了罗宾,说不定她会借着“尝一口你便当”的名义,以接吻的方式把已经嚼烂的食物从自己口中夺出来。想到这里,娜美有些作呕,一个劲骂自己想法太低俗。 班长抬抬头,看到薇薇一脸调皮的笑容。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吃相。她抬起手,戳了下公主的额头:“快说啊,到底找我干嘛?” 薇薇吐吐舌头,说:“明天我想去火车站接一个人,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是王子大人吧?”娜美阴坏地笑了笑。 “嗯……” “那叫我跟去干什么,”娜美把脸贴过去,伸出一根手指钩在女生下巴上,悄声说道,“要是我去了,你们还怎么去旅馆‘嗯嗯’呀?” 说到这里,坐在娜美后面的索龙又偷偷咽了下口水。 对薇薇来说,就好像是上操时被突来的强风狠狠吹翻裙角,薇薇的面颊瞬间胀_红起来,下意识捂紧脸颊:“讨厌娜美——你太坏了!”女孩用力推了她一下。娜美往后一仰,差点把索龙从桌上 薇薇噘噘嘴唇,有点生气的样子:“我也想自己去啊,可人家不认识路嘛……” “叫索龙带你去呗……”娜美坏笑着调侃道。 后面装睡的索龙太阳穴上咯嘞地绷起一块青筋,表示强烈不满。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才不要,与其拜托索龙先生……还不如让帕克带我去。” “帕克是谁?” “卡卡西老师送我的狗狗。” 这时,巨大的青筋又出现在索龙另一端的太阳穴上。 “是啊是啊,认路的话,帕克要比索龙有用多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 两个女生天真无邪的笑声。 座位下面,索龙狠命掐自己大腿,用剧痛来使自己保持冷静。 “那好吧,比起狗狗和索龙,还是我陪你去比较有保障一些。又可以做向导,又可以做保镖。但是去见你的darling……我可不保证我会色诱他哦。” “唉……你真是的……”女孩羞麻麻地蹙起眉。 比起狗狗和索龙…… 索龙趴在桌上,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边小声咒骂一边用笔尖戳自己大腿。 鲜艳的血液顺着裤腿稀稀拉拉流到地面上。 旁边,男生b似乎察觉到什么,好心问了他一句:“哎呀索龙,你腿子上怎么都是血啊?” 坐在前面的男生a回过头,幸灾乐祸地大喊道:“哇靠!不会是月经了吧!?” 声音委实放_荡,一瞬间,全班同学都被逗得笑翻过去。教室顿时要爆裂开来。 无数的青筋绷在索龙额头上。男生终于受不了,呲着尖牙站起来,从门后绰起三把笤帚朝a君疯狂砍过去。(因为索龙的刀都被教导主任没收了,所以他只好用笤帚。一手一把,嘴里再叼一把。) 喧闹中,教室的门被推开了。罗宾舔着一支硕大的棒棒糖,表情甜蜜蜜的。山治跟在后面,明亮的金发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 “哎,小宾宾——好不好吃呀?”卷眉一边四肢打卷,一边扯着暧昧的腔调。 女子兴奋地晃晃胸脯,说:“嗯——好甜啊——” “哈哈太好了——哎,小宾宾——一会吃完糖也吃吃我吧——”正说着,又看到旁边的娜美和薇薇,于是赶忙回过头:“哎——娜美小姐——薇薇小姐——要不要吃糖?!” 班长笑了笑,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要山治把身子压低。她从他的头上摘了两根棒棒糖,把其中一支塞给薇薇,另一支别到自己耳朵上。随后山治又递给娜美一瓶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橘汁,女孩放到桌上,拿起勺子继续往嘴里扒饭。炒饭的香味很浓,罗宾这才想到自己中午只是吃了几块玻璃糖,确实有点饿了。何况昨天夜里在床上大战橘发女郎那般拼命,现在需要补充元气。于是她回到座位,取出位斗里山治刚刚交给她的饭盒。 “小宾宾”的饭盒是鲜紫色的,打开盖子,满满一盒米饭上铺着熏烤的鸡翅和鱼排,四周还有些竹笋、鸭肉和薯条。所有的肉类都被剔掉骨头,随意咬上一口满口都是纯软熟烂的肉质,不用咀嚼几下即可下咽。 香嫩的浓汁顺着味蕾利落地渗到胃袋里。 “山治,你做的饭可真好吃!”罗宾拿着筷子,夹着饭菜一块块往嘴里送。 山治眼睛一亮:“真的啊——要是小宾宾喜欢,我天天为你做——”思绪断了一下,又马上转过头,和身前的班长补充道,“不要吃醋喔,娜美小姐,我也会为你做的。小薇薇也是——” “啊不用不用……依格拉姆会为我订套餐的。”薇薇说道。 娜美斜后方的座位,罗宾闪电吃完盒饭,将盒盖上的紫色蝴蝶结系好,重新交还到山治手里:“谢谢啦小帅哥,真的太好吃了。啊……对了,你有咖啡么?我的都喝完了。” 男生幸福地怪叫了两声说:“我的也用光了,不过布鲁克这里还有很多,先喝他的吧,到时我再跟他打招呼。”说罢,山治从骷髅人的位斗里掏出个很大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上好的咖啡粉。 “可话说回来,这布鲁克到底去哪了,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上学了。”班长有些关心。 “不会被班主任(生物老师)拿去做标本了吧……”罗宾黑暗地猜疑道。 山治觉得挺有道理:“真没准,听说那色老师经常以学校不给配人体标本为由,擅自将女学生抱到讲台上用手指头指东指西的。” 娜美想了想,觉得也对,那布鲁克脱光了就是个活标本,顶多是发型有些别扭。 思绪缓慢地流动着。 “哎娜美,咱们的配菜不一样嘛……我能不能尝一下?”罗宾从班长身后靠过来,指了指她手里的盒饭。倏忽间,好像忽然明白女子为什么要那么快速地吃完自己的盒饭——娜美嘴里还在咀嚼食物,她觉得罗宾要用口对口的形式把自己口中的食物抢过来。就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心脏库嗵颤了一下,红着脸赶忙堵上一句:“不行——” 猛然响亮起来的声音,把几个人惊了一跳。 在罗宾的心里,这声音有了苍白的回震。那一霎那,她遽然联想到了自己7岁时的某个回忆。 那个时候,她坐在树林里看书,阳光浓浓落到肩膀上。四周春暖花开。渐渐地,耳旁传来孩子们明亮的嬉戏声。她好奇地站起来,扒开树丛,发现一片空开的草地上有一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学生。那时,她高兴极了,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迎向他们。然而还未开口说一句话,那些孩子便开始朝她丢石头,他们打破了她的额头,而且还撕碎了她的书。他们说,她是妖怪的孩子,是不该存在的生物。忽然间,女孩疼痛起来。抱着血淋淋的手臂,痛哭着逃进树林深处。 嫌弃。排斥。心里又是那样的感觉。在此后的生命里,她只深爱着书籍和花朵,只深爱着自己旁若无人的生活。不需要任何同伴,凶恶而不抱有任何希望地活在黑暗里。 快乐的心情瘫软下去。罗宾眯起眼睛表情有些难过,将伸到娜美饭盒里的筷子缓缓缩回去,说了句“对不起”。 娜美这才发现误会她了。她有些自责,但并没有马上把盒饭递过去重新要女子品尝,这会伤到她的自尊,而且也会显得不自然。“啊不是、罗宾、你看……我最近总是裸_睡,有点感冒,我可不想把我盒饭里的病毒传染给你……”娜美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 罗宾没有说话,视线盯着旁边的课桌,意识好像已渗到硬邦邦的木质内层。课桌上有学生拿铅笔画上去的奥特曼漫画。 对这女子来说,娜美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存在就像雨天里撑在自己头上的一把伞,是生活里维持自己安定感的主要支柱。关于这一点,罗宾也曾反省过,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娜美了。生命的动力几乎全部依附在她的身上,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又会回到那些消失掉表情的生活。 世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被喜欢的人讨厌。那种突来的排斥的声音,是她永远都无法承受的。 娜美知道那种喊叫对罗宾的威力有多大,于是马上温柔下来哄劝她道:“对啦,罗宾,明天薇薇去火车站接人,我们一起去吧!” “呐,可以吧,薇薇。”娜美又转到公主那里征求意见。 “当然啦!”薇薇爽快地点点头。 罗宾呆立在那里,两眼空洞,看样子依然没能从那些“疼痛”中清醒过来。娜美站起身,趴到女肩上耳语道:“求求你……别这样罗宾……”班长摇了摇女子,但她毫无反应。娜美朝山治和薇薇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趴到女子耳旁,说:“今晚‘女王大奉送’,好了吧……” 瞳孔里渐渐有了焦点,顿了几秒,罗宾明亮地朝女孩笑笑,然后晃着胸脯语重心长地“嗯——”了一声。 感觉像上当了,娜美用一种腐烂的眼神鄙夷地盯着女子。 诚然,是“女王”这样的字眼激醒了女子,但对罗宾来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有机会能接近薇薇。其实背地中,罗宾非常喜欢薇薇,这是藏在她心里的小秘密。薇薇有着纯净的心灵和公主这样的特殊身份。在平凡的少女时代,每个女性都会对感情方面有过幻想化的向往。更渴望自己能有一次王子公主式的浪漫和传奇。 然而,与他人不同的是,罗宾的少女时代处在没有出口的黑狱里。欺骗;背叛;贪婪;色欲;可以利用一个少女满足自己欲望的所有方式几乎都降临过她的身上。20年的悲伤洗礼,使她不再轻信别人。锋利、坚强、并且在生理上不再对男人感兴趣,这就是那些残忍的过去烙印在她生命里的代价。 长期的孤单和逃亡,使她对安定有着一种强烈的饥饿感。直到遇到路飞一伙后,她才知道,有伙伴关爱是何等幸福。有些时候,她能感到自己的胸膛在疼痛地燃烧,就像酒精在为伤口消毒,内心的缺口逐渐愈合,回忆中的淤血以感动的方式从眼泪中潺潺消退干净。从那刻起她就决定了,从今往后要幸福地生活。 后来走进了校园,她和娜美的感情日益亲密。原本只是偶尔和那女孩讲讲心事,但每次都会聊得忘记时间。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最后只好住在她家里。她们穿着睡衣躺在一张床上。那时在三月份,天气还很凉,家里的暖器坏了,她们就紧紧搂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黑暗中,她们相互倾诉彼此的经历和身世。后来从娜美的眼泪中她逐渐明白到,这个女孩也和自己一样,有着悲伤而疼痛的过往。或许出于她们相互间的怜悯,拼命想寻求一种深刻的爱的表达方式,她们开始相互亲吻,以深刻的身体接触来祭奠从前的自己。 娜美的身材娇瘦,肌肤里发散着一股天然的乳香。只是做过一次,罗宾就再也不能忘记那个感觉和味道。 日后,她们同居的次数日见频繁,并且愈发激烈,各种花样和新意层出不穷。与此同时,罗宾为追求更浓厚的幸福,又接连同其他女生发生关系,一度曾沉迷于快感和女性高热的体温里。或许有些人会对她产生误会。但是这些。这些。与羞耻无关。她只是想和别人一样,带着应有的资格去体会爱与幸福。 就好像要把过去的空白都补偿回来一样,她拼命去捕获各种爱与幸福。 捕获生存的实感。 ------------ Chapter.02 我们曾站在痛苦的中心 下午第二节语文课。胖子挂着一脸神经兮兮的诡笑走进来。 “同学们,我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大家想先听哪个呀?” 可能是面临考试,教室里就连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变得僵硬而细小。老师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踱步走下去凑到男生a桌旁,用食指指节敲了敲他桌子:“班长,这家伙去哪了?没他起哄我上课还真不适应。” “他在医务室呢。”娜美回道。 “医务室?”胖子第一反应就猜到,这家伙肯定是嘴欠又被人家揍了,“这次又是谁下的毒手啊?” “索龙干的!”班长唰往后一指,毫无迟疑地答道,“刚才他拿三把笤帚给人家打骨折了!” “长舌妇……”索龙在一旁嘟嘟囔囔撇着嘴。 “那这个座位又是谁的?怎么也不来上课?”胖子又拍了拍索龙旁边的桌子。 班长说:“这个是布鲁克的,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上课了。” “一个月?他也骨折了?” “是的。”娜美又往后一指,说,“这也是索龙干的。” 索龙一呲牙:“他妈什么就是我干的?!你这女人也太……” “那去年护城河里那具无头女尸是怎么回事?”未等绿头说完,老师又抢话道。娜美眼球转了一下,断然道:“还是索龙干的!那女人就是被他干死的!” 听此暴言,全班顿时嗷嗷沸腾起来。几个爱起哄的男生一下来了精神,不断赞叹着:“哇靠龙哥就是汉子!女尸都不放过!” 脸颊被气得胀_红起来,索龙张牙舞爪探起身,一副要掐死班长的架势。而在他旁边的旁边的旁边,山治换了一双带钉子的跑鞋,一副随时准备飞过去踹死他的架势。 胖子知道班长的风趣和精明,待把课堂气氛调理活跃后,便开始正式上课。老师缓缓踱上讲台,走开前,他背着手悄悄向班长伸了一只拇指。娜美鬼灵精地朝他眨了下左眼。后面的索龙对刚才的事闷闷不乐的,娜美反骑着椅子一边揉男生脑袋一边娇憨道:“哎呀哎呀,不要生气嘛小龙龙……来,姐姐给你拿糖吃……” 说罢,女孩把刚才别在耳朵上的棒糖摘下来,连包装纸都没拆一把杵到男生嘴里。 “好吃吗?”班长拍着索龙红透的脸,一脸明亮又得意的笑。 教室另一头,山治头上冒着怨气恐怖地看着他们。 今天的课程是外国诗歌赏析,胖子整节课讲得绘声绘色。 这代理老师从前做过曲艺演员,也当过作家。酷爱欧洲文化。他从小在德国长大,出版过5本德语小说。而近几年,胖子的创作数量明显减少了。他在创作上越来越困难,最后变得根本写不出东西。归结原因,是他快要“江郎才尽”了。于是在回国前,他为自己制定了几个自己做得来的行业方向——曲艺或教师。 尽管名声在外,但因为对本国的文学作品接触甚少,回国后他很难找到工作。投过简历无数,但均无结果,直到尾田学园的语文教师忽然病倒,校长才决定,临时雇他救一救场。 到了快要下课的时候,胖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课本:“啊对了!索龙同学,爱德华老师昨晚跟我通了电话,他说你是班里成绩最差的学生,要我好好督促你。嗯……还有一个月就会考了,我想以你现在的水平,连毕业证都很难拿到。” 锋利的毫无遮掩的措辞丝毫不留情面。索龙可以感受到四周鄙夷的目光不断向他钉刺过来。 一小抹纤弱的自卑感沿着心脏缓缓缠绕上去。索龙撇着嘴,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那老不死的……”索龙默默诅咒着。 “下周一我要给你做一次个人测验。要注意,你可千万不要轻视这次测验,老爹说了,你要不及格就不给你学分。学分不够,你就没有参加期末考试的资格,而我和老头也会沾光少被扣点奖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所以说,要不你就好好复习,给我考个能见人的成绩,要不干脆就别考。” 索龙斜眼看着他,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会你就去班长那把她的笔记借去复印一份,回家好好背,争取一次性通过考试。啊……对,还有,上次那篇作文,你得重写。知道了么?‘考试’和‘作文’,老爹说这两件事你少做了哪样他都要你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作文……” 一提这些,男生又记起那些不快的回忆。转过头看了眼罗宾,眼神即刻凶恶起来。而罗宾却丝毫不理他,趴在桌上假装睡觉。但索龙可以清晰看到,这女子是在偷笑。捂着肚子,腹肌扯得酸痛。索龙气得够呛,没法形容她。害人陷入不幸,却还总是幸灾乐祸。“这人蔫坏。”只能这么说她。 老师刚要离开教室,忽然被索龙叫住。语调冷漠地问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们呢。这次又是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 “啊对喽,我都忘了。”胖子把教室门打开一半,说道,“好消息和坏消息……索龙同学,你想先听哪个?” 索龙吸取教训,为了避免他像上次那样又说废话,索龙冷静问他:“好消息是什么?” 胖子又把门打开一点,跨出教室半个身子:“好消息是……听说今年私立学校要改革,取消会考了。” 话音落去,刹那间所有的学生都欢呼起来,将书包高高抛到空中,纷纷高喊万岁。一时间,教室里像开起了庆功会,局面难以收拾。这时,老师又把身子迈出门外,仅在门缝里诡异地露了一只眼睛。他向大家摆摆手,一脸俏皮地说道:“啊坏消息是……我刚刚是骗你们的。” 接着胖子从容一关门,坏笑着摇头晃脑地疯跑出去。顿时,同学们全都亢奋起来,将抛到空中的书包接下来,又连续不断朝胖子砸去。无数巨响如鞭炮般乓乓震在木门上。 “那……会考到底取消没有……”后面的索龙拍拍娜美肩膀问道。班长鼻子喷着白气说:“你没听他说刚刚是骗我们的么!当然没取消了!” “……不会吧……”绿头猛站起来唰一下趴到窗台上,一脸惆怅地朝楼下探了探,“靠……我刚才把所有的课本都丢出去了……” 娜美拿鄙夷的目光无奈地看着他。 夕阳暖蒙蒙的。放学的铃声响了。在尾田学园,唯有放学的铃声与众不同,放的是《人工少女2》中的一段欢快的插曲。同学们都抱着赶紧回家和自己的归宿融为一体的愉悦心情离开了学校。而那个归宿就是在无人岛上由男主角亲自制造出来的暴乳少女。 索龙大汗淋漓地走进教室,手里抱着一大摞自己刚刚丢下去的课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提溜着自己的肚兜将本子逐个擦干净。胖子传达给自己的那堆要求像要挟一样在脑海里兴风作浪。男生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不得已走去后排去管娜美借笔记。刚要开口,他忽然被班主任叫住了。索龙来到讲台前,班主任一边瞪着他一边指着三角柜里的几把短小的废旧扫帚说道:“班里的扫帚本来就少,你还用它打架,把人打坏了是小事,你打坏了扫帚我还得写申请到仓库领。”索龙向老师解释了老半天,说什么是男生a先贱招儿的,自己只是合理的精神自卫。可班主任根本不听,最后好说歹说还是罚他“为班里做一个月值日”。索龙抱怨说,怎么做值日还带“包月”的啊…… 风扇在夕阳里缓缓搅动着,好像是盛夏的老人在云团里熬着一锅金浓的粥。 繁茂盛大的树冠,在山野里大团大团地膨胀开来。树枝分割着暖阳,橘色的光斑软软融到脸颊里。风儿里振荡着知了懒长的叫声。 “妈的……居然让我堂堂剑豪天天做值日……做什么做啊……”索龙憋着满腹邪火,好像已经有点忍不了了,对着班主任早已离去的木门,破口恶骂道,“我_操_你大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话音刚落,门忽然开了,班主任探进半个身子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才念大一啊,你呢?”索龙忽然扬起一张笑脸,闪电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的样子,说,“啊啊不大不大你一点都不大,我就喜欢年龄大些的女子……” 索龙一边说一边对班主任做着“走远些”的手势,示意这是对女朋友打的私秘电话。 是“我_操_你大爷”还是“我才念大一”,班主任当时也没听清楚,考虑隐私权的限制他也不好多管,说了句“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成天追女孩子”就关上门离开了。 后排正在收拾书包的娜美和罗宾同时用一种无奈的死鱼眼腐烂地看着索龙。 校园到了静校的时间,楼道里空无一人。罗宾随时随刻都在拉着娜美的手,好像她随时随刻都会跑掉。路过一层地下车库的楼梯口,娜美疑惑地指了指,说:“你不去取车么。” “前些日子开车时又把公交剐了。公交司机想追我,但我车子快,一下就跑了。”罗宾说道,“中午和山治去便利店的路上刚好碰到了保险公司的人,就把车钥匙给他了。”说罢,女子将手伸到乳沟里,哗啦哗啦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公交卡,“看来今天只好挤车回去了。” 娜美嗯了一声,瞥了眼女子深邃而温暖的乳沟:“哎罗宾,我饿了。” “啊啦,已经受不了么,”女子娇媚地笑笑,把手指顶到娜美圆软的臀_肉上,“再忍耐一会,待会我让它吃得饱饱的。” 娜美一呲牙,啪地打掉女子手腕:“我是肚子饿,不是那里饿!大色鬼!亏山治还那么喜欢你,要是让他知道你还有这嗜好,他会自杀的。” 罗宾歪歪头,笑着说:“那小帅哥喜欢的人是你……这世上是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心房里好像漏风了。夕阳在夏风里缓慢地摇曳着。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些落魄的感觉。娜美把手掌摆成手刀的姿势,轻轻劈了女子的额头:“那你就给我正常地爱上男人啊……” 罗宾没有说话,在暖橘色的阳光里露着一痕模糊的笑容。 “真受不了,明明长着那么完美的身体,却只对女人感兴趣……” 娜美拉紧她的手,朝车站方向走去。 中途路过一所小学,如今尾田学园的绝大一部分学生都是从这个小学毕业的。从前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罗宾常常会翘课跑到这个小学门口等待猎物。但是后来因为一个女生的关系,她再也不敢欺负幼女了。那个女孩叫泉此方,两个月前罗宾把此方虏到自己的咖啡屋。激战两个小时后,罗宾竟被她搞得昏厥过去。据说,这个“小学生”从家父、朋友到老师个个都是宅族,而此方本人更是成人游戏高手,不论何门何派,她的性技巧要远远超过罗宾大姐,而且同为女人,怎么搞最有效果她也再清楚不过。自从那天挫败之后,罗宾便不敢再去那小学。但此方却不肯罢手,因为在那次的不眠之夜中她被女子诱发出了某种极不健康的兴致和潜能,借着自己比毕业班放学早的优势,她总是不依不饶蹲在尾田学园门口,等罗宾的车一出来她就飞身跳上去。并勒令其将车子开上山坡,随后把女子拉到某个枝繁叶密的隐蔽处就开始实践她对女体的新的研究成果。很多次罗宾都因为承受不了高强的刺激,被高氵朝冲击得不省人事。 只是后来才知道,这个相貌幼小的泉此方实质上是和自己同校的高二年级的学生。她每天来这小学的目的,也同女子一样——来寻找新鲜稚嫩的女体。 娜美和罗宾来到小学门口的煎饼摊,听说这里的天津煎饼做得很地道。罗宾从乳沟里掏出个很个性的蛤蟆样式的钱包。这种钱包很少见,全校只有两个人在用,罗宾是其中之一。 女子掏出五贝利,对那满脸沧桑的老女人说:“请给我两个煎饼。”中途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哎娜美,你不介意我请你吃这种平民食品吧?” 娜美没有说话,静在原地,看着一个蹲在校门口的小女孩痴痴发怔。 几乎每天放学娜美都会看到这个小丫头。这女孩看起来也就8、9岁的样子,好像是因为家住得远,每天都要蹲在这和自己玩上很久,一直到6点钟她妈妈下班,才能开车到这里接她。女孩拿着石块在地上画着漂亮的图案。黄昏拉伸着婆娑的长影。每日她都看着那些接领孩子的家长们吵吵闹闹地从背后走过。而留给她的,只有安宁的地板和对比出来的强烈孤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理睬她,她也无事可做,所以她只好拿着坚硬的石块,将昨天、前天和大前天的涂鸦一遍又一遍地覆盖上去。 夕阳的暖光沿着幼小的下颌骨缓缓弥漫上去。树荫逐渐拉长,完全盖住消瘦的身体。 少女那样的身影,那样的表情,让娜美感到莫名的痛心。内心某个沟洄里有盏老旧的油灯摇摇欲坠地闪烁着,在呼应着什么,好像要熄灭了。 【似曾相识的悲痛。那个抱膝蹲在夕阳里无声玩耍的女孩……大概是我吧。】 十年前。傍晚的时候,那个幼小的女孩一边擦着血一边将偷来的钱埋到橘园的大坑里。脸上镶镀着夕阳深红的软光,她跑到海边,趴跪在石崖上,用沾满泥土的手指掐起一块画石,在粗糙的岩石上记录着逝去的每一天。时间长久后,石壁上被她画满了伤痕累累的“正”字。每刻下一笔,她都会在那里静止很久。眼泪落下来,把刚刚刻好的道子冲洗模糊了,她用手背擦擦泪渍,拿起石块再用力刻上一遍。 【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妈妈的死,不能原谅恶龙。那么好的母亲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活下去……让她也能看到我这样的伙伴,分享幸福。但是……为什么……】 “娜美,你看什么呢?”罗宾轻轻捋了下女孩脑后的发梢。娜美指了指:“哎,罗宾……那个女孩……和我一模一样。” “嗯,和你一样小巧可爱呀。”罗宾看了眼背对着她们、蹲在校门口涂涂画画的小女孩。 娜美低着头耷着眼皮,好像精神力被什么抽走了似的。罗宾看女孩没说话,便朝那小女孩走过去。 “你在画什么?”她问那女孩,同时将手上剩余的煎饼三下两下塞进嘴里。 “水果——苹果和橘子。”小姑娘没有抬头,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涂鸦上。 “那……姐姐也来画吧。” 女子蹲下来看了看女孩画的水果,拾起块红砖的小碎块,在那两颗橘子的中央各点了一个点,接着又在两颗橘子旁边画了两条对称的流线,说:“你猜,这是什么?” 娜美一看,眼球差点飞出来,呲着牙冲到她跟前:“罗宾——你干什么——” “教她画画啊。”女子坦然道。 小女孩似乎没看明白,纯真的眼睛眨了眨,问:“姐姐,这到底是什么?” 娜美又锋利了一些,一把给罗宾推一边,然后拿起石块在那两条流线四周加画了一圈大幅度的波浪线,解释说:“是狮子,你看,这波浪线是脖子上的绒毛,这两颗橘子是眼睛……” “哎小姑娘,你看这个又是什么?” 罗宾好像在旁边又画了什么,招呼那女孩过去。女孩兴奋地凑过去,端摩片刻,问道:“是马当劳么?” “不是不是,你看,这是脚,这是小腿……”罗宾指着图画耐心讲解。 地面上呈现着用双线条勾勒好的一个类似于“m”的图案。“m”的中央,“v”字的的折角部分上画着一个“0”字型的小口。娜美靠过去一看,又把尖牙呲出来。罗宾刚要开口“这是女人的……”便被班长一捂嘴,用力勒进怀里。 “那这到底是什么啊?”小姑娘追着罗宾问。 娜美红着脸不说话,拖着罗宾咝啦咝啦往前走。罗宾看没办法了,从乳沟里又掏出一块棒棒糖塞给小女孩,睫毛弯起弧度,向女孩轻轻摆手。 不一会,女孩的妈妈开车来接她了,是辆黄色的甲壳虫。母亲从车里迈下来,穿着藏蓝的牛仔裤,立领带格子的长袖露脐衫,嘴角咬着烟卷。她看到女儿正笑着朝已经走了很远的两个背影挥手,便一把抱起女儿一边蹂躏她的脑袋一边开心地问她:“唷,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喔?” 女儿把棒糖挥起来:“是大姐姐们!那两个大姐姐教我画画,还送我糖果!”妈妈拿手背遮着夕阳朝远远的两人望去:“哎呀——现在社会真和谐呐,到处都是好人……” 她把她抱起来,开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伴着眩晕的笑声,所有寂寞都卷洗干净了。 “哎,罗宾……”娜美低着头往前走。旁边有糖葫芦叫卖的声音。 “嗯?” “今晚去我家睡吧……” “啊……好……” “两个大姐姐都教你画什么了?”另一边,妈妈把女儿放下来。女儿指着那块水泥地,兴奋地说道:“马当劳和大狮子!!” 妈妈俯身端倪几秒,一侧的眉毛突突抽动起来。女子强忍着恼怒,保持微笑说道:“橙子,以后不许你和这些人来往! “嗯?为什么?” “现在社会险恶,到处都是坏人!” 都市特有的高层建筑从身旁壮观地拔立起来。楼层的窗子上闪耀着夕阳潮湿的光泽。偶尔的几棵杨树穿插在楼群间,地上的影子露出一块块金黄的光斑来。 娜美眯着眼睛,表情有些迷惘。罗宾拉着她的手,掌心里发出闷热的潮湿。娜美跟着她后面稍稍低着头,罗宾娇柔的双腿在视野里一摆一摆地晃动着。来到车站的报亭前,女子忽然停下来。 娜美一怔,噗地撞到女子肩上。 “啊啦娜美!这里有姊妹号哎,咱们买一组吧?” 罗宾指着白纸板上的一串手机号。女孩没张口,也没抬头。罗宾朝她笑笑,然后对老板说,“哎,我们要那组——1381……尾号是7766和6677的那组。” 其实罗宾知道娜美是怎么回事——她感怀着、深爱着贝鲁梅尔——她只是不说。 “(自使用这一组号码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捋着娜美软长的鬓角,嘴角弯着柔弱的笑痕对娜美淡淡说道。 罗宾偶然发现车站角落站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罗宾眼中的与众不同,也只是因为那女孩相貌和身材比周边人长得都要好。女孩留着一头清蓝的短发,嘴里正啃着一张巨大的煎饼。 “啊啦,是绫波妹妹。”罗宾拍了拍娜美。娜美抬起头,看到那个扑克脸的少女。 不管何时何地,每次罗宾见到绫波时都有一种想把她摁在地上狠命蹂躏一顿的冲动。 “嗨——小美人——” 罗宾悄悄从她身后凑过去。脸上美滋滋的。熟女特有的妩媚、富有磁性的嗓音注到绫波耳腔里,就像多足昆虫在皮肤上踩踏出来的密麻的痒感。绫波浑身一软,下意识转过身来,惊恐地看着她。“她们不是上次脱自己内裤的那两个女变态么?!”她这样想道。绫波脸上看不出反应,但心里全是血腥的报复画面,她幻想着自己拿着一根钉满铁钉的木质球棍,把她们摁在地上一通狂抡,血和肉块稀里哗啦溅了一脸。但是想象也终归是想象,现实中自己毕竟是弱者,是受气包。 绫波不动声色地甩起手,用力把剩余的煎饼忽然向罗宾脸上砸去。女子一挡,灵敏地把东西接下来。然而,将手臂放下来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发现面前已经没人了。一道长长的烟尘沿着高速公路笔直地延伸到夕阳里。 她跑掉了。 罗宾指着那道模糊的蓝色残影,问:“刚刚那个是绫波还是索尼克?” 娜美想了想,说:“不知道……” ------------ Chapter.03 娜美床下的“宝物” 娜美家住在海淀桥南一个普通的社区里。小区入口有森严的守备,每个保安都身着黑色西服,配备隐式的微型对讲机。他们相互通话时全都缩着脖子,一个个贼眉鼠眼。娜美每天一出楼门,总是最先看到他们。女孩在想,如果万一哪天真的有个高级组织的盗窃团伙混到小区里,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打哪个。 1号楼一单元六层12号,就在贴着马路的第一栋楼最靠边的顶层。从地里位置上非常好找。 “进来吧。”娜美打开门。 “啊……” 平时落落大方的罗宾,此刻却使劲绷着肩膀。像极了女孩父母不在家想趁机偷尝禁果的大男孩。 木制的条形地板。一进门正对的落地镜。整齐利索的摆设,与罗宾内裤衣袜满天攘的咖啡屋大为不同。从走廊通向客厅,又从客厅进到娜美卧房。娜美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那个是姐姐的房间,她今天住男人那里。” “哎——不回来了么?还说今晚能两翼双飞呢……”罗宾抱着面颊有些遗憾。 “什么双飞!?” “啊没事没事……” 娜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哦了一声后便进了厨房:“我去做饭了,也许技术不是很好,平时都是姐姐做的。” 女子附和着笑笑,待女孩离开卧房后便把房间的门悄悄关上。 她环视下四周:“哎呀……这就是娜美的屋子啊,第一次来呢……她的内衣柜子在哪……”罗宾红着脸,对女孩的房间动手动脚的。法国品牌的高级单人床,床头摆着一个毛茸茸的大白熊;一个小书架;红木化妆台,上面摆着几个漂亮的布娃娃;墙上贴着几张微微泛黄的手绘地图;写字台上散落着铅笔、圆规、长尺;带羽毛的钢笔插在墨盒里,旁边是一张画了一半的海岛地图。桌角的地方立着一张照片,里面是几个月前一起去游乐场时,娜美挥举着索龙的肚兜一脸耀武扬威的样子;旁边罗宾背着手,笑容明媚地紧贴着女孩。背景里,索龙恼怒地摆着往过奔跑的姿态;山治在他身后不忿地拿脚顶踹着他不让他过去。 通常床底都是隐藏私密的最佳场所。女子跪卧到地板上,望到里面有个装电器的纸箱,纸箱的盖子被剪掉了,这纸箱明显是用来装别的杂物了。这里面会不会藏着娜美的秘密呢?该不会装着一大堆成人杂志吧?带着这样的妄想,罗宾把手伸进床下那只纸箱里。指尖碰到一块软软的东西,顿时心里充满惊喜,她抓紧东西,然后兴奋地往出一拽,女性的贴身衣物呼啦啦飞扬出来。 “啊……是娜美的内裤……是山治很喜欢的那条小熊图案的内裤……怎么放在这里?”罗宾拈起来闻了闻,抱住面颊咿呀喊了一声,“太棒了,这还是没有洗过的……” 情_欲顿时如潮水般漫溢上来,旁边衣柜上有面镜子,里面反射着罗宾和娜美小裤裤的合影。镜子里的女子色迷迷坏笑着,有些害羞地将那条内裤缓缓套到头上。 “哎?旁边还有个箱子?这里面又是什么?” 罗宾像探宝一样,妩媚地舔舔嘴唇。把手臂探到那个更大的箱子里,原以为里面会放一些更私人的东西,比如情趣棒什么的,但指尖刚触到什么就“呀——”地尖叫出来。娜美穿着一条不知是狮子还是向日葵图案的围裙跑进来:“怎么了罗……”“宾”字还没吐出来,又生生吞回口里:“讨厌罗宾——你把我内裤套头上干什么!?那条内裤我还没洗呢!!” 罗宾没有回答她,抱着胸脯惊恐道:“这箱子里是什么!热热的,毛茸茸的,还在动!” 娜美红着脸,一把将罗宾头上的东西抢下去。 “那是我的猫啦。我10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礼物。” 一只黄白相间的大公猫,静静侧卧在纸箱里。 女孩呵护地抚摸了下猫咪的背部,脸上有淡弱的忧愁:“这只猫已经九年了,最近它没什么精神,不吃东西,也不起身走动。天天把自己藏在这里。” “它生病了,”罗宾用指尖玩弄着它的耳朵,从小她就喜欢逗猫玩,用指尖轻轻搔弄猫咪耳尖的绒毛,给猫咪弄得不断抖耳朵。 “明天叫乔巴来看一看吧,一定能……” “不行了……”娜美打断她,“我已经让乔巴看过很多次了,但是……即便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改变生物的寿终正寝。它快要死掉了……” 一小抹水层透亮地浸在瞳孔上。 窗外,火烧云大团地顿在半空。宁静的目光里发散着均匀而辽阔的伤感。 罗宾把脸颊靠过去,亲了一下女孩的鼻尖。接着站起身子带着一脸略显忧伤的笑容对她说道:“这是做不到的……娜美。” “嗯?”娜美有些莫名其妙。 【就像从前的我,因为寂寞而急迫地寻找伙伴,结果却无数次地被人欺骗和玩弄。悲伤。焦急。都是无济于事的。重新裁量命运和生活,用新的鼓励和新的模式解决你必须承受的现实。在昨天,我们改变了那些不能接受的事,而今天,也要接受那些不能改变的事。】 “哎……娜美……” 她们有着同样悲惨的过去。罗宾轻轻叫着她。娜美看到女子眼眸里掺染着细碎宝石一样的泪渍。 “我去做饭……娜美……”清淡的话语深浓地团在喉咙里。 “不行,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 还没说完便被甜软的嘴唇和舌尖堵过来。罗宾习惯性两手捧着女孩脸颊,朝她做着深深的情吻。顿住5、6秒,然后温柔地分开。 “我去做饭。你坐在这里……”罗宾用手指肚揉揉她的嘴唇,“你在这里,等着体验爱和幸福……” 睫毛微微弯开弧度。温热的溪流在心尖缓缓流淌着。这种感觉,让她心里缓和极了。心里像装着一个阳光饱胀的盛夏。浓醇的太阳光刺透她的魂魄,暖黄的光斑附着在每一片绿蒙蒙的树荫里。 这一瞬,她的生命忽然变得繁盛而温暖。 20分钟后,罗宾端着盛满各种菜肴的托盘走进卧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托盘正中央摆着一瓶西班牙红酒。娜美坐在床边,低着头面容宁静。怀里抱着胖胖的白熊。罗宾把托盘放到写字台上,在娜美面前一件件脱光衣服,然后从她背部轻轻抱过去。她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空气里混淆着两种香水、两种洗发露的味道。她们可以感受到彼此脸颊上发散出来的清淡的温度。 修长的两臂从娜美肩膀两侧环绕过去。原本小臂会搂到娜美胸部,但因为女孩抱着玩具熊的缘故,她只触到柔柔的绒毛。 两条修长的手臂围成的圆弧牢牢地套着娜美。接着用力一勒,圆弧迅速紧缩,两颗乳_房噗地顶_进女孩脊背里。 两团娇弱的白云。一颗突突搏动的躁点。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安静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仿佛在清水里缓缓漫开的一张笑脸,受到浸泡的心房渐渐痒痒起来。 温柔地。忧伤地。 “喂……考虑得怎么样……爱和幸福的生活……”罗宾轻轻吻咬着她的耳骨。她的嗓音清淡得几乎不振动声带。温柔的笑容融在乳白的灯光里。女孩闭上眼睛,透明的泪渍白宁宁地顿在睫毛上。 【只要活着,就一定会遇到快乐的事。而且……会有好多好多。】 迷惘的幻境里,阳光从浓雾中浓烈地穿刺过来。那个时候,她听到了……那是贝鲁梅尔的声音。 【哎娜美。虽然,她只是名义上的母亲,你也只是被收养的女儿,但如果换作是我,有你这样的孩子我会非常非常自豪。你是贝鲁梅尔在这世上生存过的见证,所以无论在世间还是天国,你都是她真正的女儿。】 【奥哈拉覆灭的时候,我悲伤透了。现在我只是不想让你也这样。】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但是娜美……我们还活着。】 半个落日迷醉地沉到楼群里。这夕阳已经变得老旧,零碎的星光缓缓闪在天空里。嘤嘤的蝉鸣在防盗窗里被切成规整的棋格。 娜美把毛绒熊扔到一边,擦擦眼睛站起来,脸廓像镀着一层圣光一样白露露的:“嗯……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幸福地生活。” “这就对了嘛。” 罗宾清朗地笑笑,把红酒拿过来,砰一下将瓶塞拔开。娜美指了指旁边的玻璃柜:“那里有杯子。” 夕阳的最后一抹红光,在酒面上微微摇曳着。 第二日,周五清晨。罗宾被一个电话吵醒。电话是保险公司打来的,告诉她车子已经修好了,罗宾转达他,要他把车子送到娜美家楼下。 罗宾坐起来,身子光溜溜的,娇长白皙,床上到处都是酒味、香水味和淡淡的“奇怪的味道”。女子把娜美拉起来,两个人一起洗了淋浴。 昨晚搞得太过激烈,红酒、啤酒和白酒,床边倒着十几个酒瓶,就连诺琪高最珍爱的苏格兰威士忌也被两人偷偷喝掉了。后半夜的时候她们都不省人事了,醉酒加上频繁的接吻,她们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性别。 淋浴时罗宾刻意观察了娜美的身体,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娜美的身材越来越好了,和第一次相比,胸部显得更丰圆,腰身也更纤细,真令人难以想象,这么年轻美丽的身体昨晚就被她揉弄于掌间。她甚至喝了自己体内的液体。她实在太喜爱她了,喜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儿地刺激她的性_器_官,以发泄内心强烈的情感。 相对地,在娜美眼里罗宾也是个极为性感的女性,平时在学校里娇媚可人,成熟幽默,是被许多人向往为“女神”的高贵女性。但是在娜美面前,她却疯狂表达着她鲜为人知的一面——她的秘密——她是个彻底的女同性恋者,内心有虐待倾向,并且社交广泛,曾与数十个女生发生过关系。 她同娜美最早发生关系的时候,是出于一种朋友间的安慰和鼓励,但时日长久后,慢慢就变了味道,罗宾更多的是贪恋于娜美的肉体。 今天一起洗澡时娜美也在认真地端摩罗宾的身体。因为平时都是浸在浴池里,或者在光线昏暗的床上,今天她才真正感受到女子那副完美身体带来的强烈震撼——笔直修长的双腿;柔弱的膝盖;其他女生望尘莫及的高挑流线;细长的肌肤消瘦地裹到腿骨上;白软的胸脯夸张地隆胀起来,尖端的部分泛着美好的粉红色。这绝对不像一副年尽三十岁的女人的身体。但是也许正因为她有着如此优秀的先天条件,所以每当她用指尖滑触到娜美皮肤的时候,女孩都会不由地出现生理反应。这种情况一次比一次明显,她太美了,没办法拒绝她。娜美常常在内心里这么担忧着:是不是自己也要变得不正常了。 罗宾拿毛巾擦拭着身体。娜美先她一步走出来,蹲下身子,从地上的草筐里拿换穿的衣服往身上套。娜美衣服下面是罗宾的。黑色蕾丝的小裤裤和几乎透明的黑色文胸。光是看一眼她的内衣裤,她的面颊就微微发热,女孩两手捏着她的内衣带子,举起来放在阳光里仔细打量。 “好大呀……至少有f罩杯……” “哎,娜美。” 女子忽然叫了她一声,娜美吓得一哆嗦,赶忙把那件黑色内衣放回草筐里。 “干、干嘛?”娜美脸上胀着透红。 “周末我们一起去海边露营吧。还像上次那样,我们在水里做。前些日子我买了一顶比原来那个大两倍的帐篷。” “啊不行不行,周末我还得打工呢,晚上要好好休息……”女孩把浴室的门稍稍打开一些,把那件内衣递给她,“我可不像你,生理功能那么强大。你以后要是结了婚也这样会把自己老公搞死的。” “哈哈……你还在那家蛋糕房打工么?”罗宾没理会结婚的话题。 “没办法,需要用钱生活嘛。” 女孩穿好衣服,走到床边,把湿漉漉的床单团成一团,丢到浴室的洗衣机里。 “娜美,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赚钱的,靠我咖啡屋的营利完全可以养活一百个娜美。” “哈哈……不了,还是靠劳动赚来的钱花着体面。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靠偷东西过日子了。” “靠劳动啊……”女子歪歪头,“那这样,我雇用你,做我的伴侣,陪我睡一宿我给你一万。” 娜美嘴角无奈地抽搐几下:“我又不是妓女……” “我也就是不喜欢让你天天在一群大叔眼底下走秀跳舞,不然早就请你来我店里做首席模特了。”罗宾坐在椅子上,往一只腿上套着大网格的吊带袜。 “我才不做那种工作呢!而且话说回来,你不是也(和大叔)差不多么……这种秘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会被大家讨厌的。” “呵呵……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罗宾穿好低胸的吊带裙,撩开乳沟,将手机钱包驾驶证什么的一一往里装。 “哎,好别致的钱包啊!” 娜美指了指女子手里的“粉色青蛙”,说,“这个我见过,薇薇他们班有个男生也用这款钱包。叫什么来着……他那个是只大绿蛤蟆。” “啊啦啦,看来下次要让它们相互见见面呢,呵呵……” 楼下传来保时捷特有的喇叭声。罗宾把书包往肩上一挎,说:“走吧,娜美。” 虽然只是早上7点的阳光,却显得遒劲有力。保时捷的金属漆皮上反射着浑厚的烈金色的光。 天空里很难找到成朵的云团,只是偶尔在某个角度的仰视下,会发现一些极淡极淡的小白丝。看来今天,会是个太阳发飙的好天气。 “罗宾,擦点防晒霜吧,”娜美观测着车窗外的天气,“今天会很热。” “哎,等一下去更衣室我帮你擦。” 女子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在娜美热裤里不断摸索着。高分贝的低音炮里振荡着激烈的摇滚乐。娜美沉着眼皮,拍了拍那几根在自己大腿间“其乐无穷”的手指:“喂……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啊!”女子惊叹了一声,猝然把手从女孩热裤里抽出来,湿乎乎地指了指窗外:“哎娜美,你看,那不是索龙么?” 娜美顺着那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索龙正伸着拇指,朝着和他们同样的方向奔跑。大概他又在拦顺风车了。 “索龙好像没挤上车哎。”罗宾指着外面娇媚地笑了笑。 “把他带上吧,他那个样子也怪可怜的。” “不要嘛,要是他上来我还怎么……” “不行!”娜美像捂着被风拂起的裙子一样两腿并紧,双手盖住腿间的地方,不等女子说完便突兀地堵上一句,“就算他不上来你也不许摸我了!” 娜美态度很强硬,罗宾只好“咿呀——”地晃着胸脯一脸不情愿地把车子停到路旁。 索龙把拇指放下来,擦了擦脖颈的汗水,上衣已经完全湿透了。男生瞥了眼保时捷里的女生,靠近他的这一侧是娜美。 “你们想干嘛?” 罗宾把右侧的车窗降下来:“啊,刚才娜美说她想要个女儿,让你上来帮个忙。” 娜美和索龙同时哐当仰过去,然后又同时呲着牙朝罗宾嚷嚷起来。 女子媚笑着摆摆手:“玩笑——开个玩笑——” ------------ Chapter.04 逆我者亡·尾田校长 车子野蛮地驶进校园,一进门的水泥空场上被她划了一条长长的飘移痕迹。而快开进停车场的时候,娜美忽然注意到一个女孩,她指了指窗外说:“是水兵月!”罗宾一侧头,果然发现一个梳着两条马尾的金发少女。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水兵月,很怀念她那个出场动作,”罗宾双手离开方向盘,右手架在左腕上,做了一个食指往前指的动作,“我代表月亮,弄死你们!” 罗宾有些激动,车子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胡乱摇晃起来。后座的索龙慌忙喊着:“你别乱晃啊!扶方向盘!这可是在学校里,要是万一撞到老师……” 还没说完,接着就是嘎唧唧一声怪响。黑色车身剧烈颠簸几下,前后四个车轮前后从一青年身上血糊糊辗轧过去。索龙和娜美的眼球从眼眶里“哇——”地飞射出来。两人抓着车窗上方的扶手傻愣愣瞪着前方。 深刻而持久的惊愕。 “唔喂——” 绿头的嗓子虚哑了一阵,又生生从喉管里挤出声音:“妮可?罗宾!你刚才好像轧到人了!” “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轧到人呢,我技术很好的……” 罗宾按下双闪灯把车子停下来,降下车窗向后望了望,感觉没什么东西,但可以听到隐隐的呻吟声,像一个得了绝症的老人从气管里挤出来的虚弱的呐喊声。班长觉得有些不对劲,跪在椅垫上,两肘支着皮质椅背探了探后车窗:“不对哎罗宾,你好像真的撞到什么了!” “可能是矿泉水瓶之类的吧?”罗宾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娜美有些急了,用力指指地上的两只鞋,“不是水瓶,你是真的撞人了!不信你看!”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到一个全身已成毁灭状态的青年男子惨烈地趴在地上。 “真的撞到了?”罗宾确认似的问了娜美一句。娜美点点头,说:“真的撞到了。” “哦……那我得过去好好看看。” 罗宾蹙着眉,说罢又把车子按原路倒了回去。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和嘎唧唧的怪响。女子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走下来四处观望:“哎?哪里撞到人了?什么都没有啊……” 车内的两个人也赶忙跑下车来,趴下身子窥望车底下血糊糊的男子。那男子同他们的脸色一样如死灰般惨白。不知道索龙和娜美到底在看什么,罗宾凑过去想一探究竟,但刚迈了一步,就感到脚跟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把脚挪开,发现那是一只手。被车轧倒的人伸出只手准备往出爬,结果被自己踩到了。手背上有个方形鞋跟的血洞。 罗宾长长的鞋跟上沾着一层湿乎乎的红色。 “哎呀呀……不小心踩到了……” 女子尴尬地笑了笑,朝娜美和索龙摆摆手。娜美和索龙赶忙冲过来把碾到车底的男人拉拽出来。 先是手臂,然后是平短的头发,接下来是沾满尘土和油污的白衬衣。男子被完全拖出来的时候,衬衣已基本变成了红色。绿头拉着他的肩膀,把这背朝天的人咕噜翻转过来。男子的脸暴露出来。索龙和娜美感觉有一股由下向上吹起的烈风,他们眼球发白,下巴哐当掉在地上,被深深震撼了。 “……这不是尾田校长么……”索龙抱着头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罗宾呆呆地戳在原地,如沙漠的风一样沙哑地干笑着。 校长室里很干净。长长的深棕色办公皮沙发;楠木办公桌、书架、茶几;几盆温暖的花饰。办公室所有的物件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并且摆放极有规律。刚刚走进来时,会有眼睛忽然清亮起来的感觉。 “校长真的是这么爱干净的人么……”几个人都不禁这样想。 屋子里空调开的很凉。校长一进门就从椅背上拉起一件貂皮大衣。 索龙、罗宾、娜美,三个人就仿佛站在绞架上似的在男子面前深深埋着头。校长洒脱地披上大衣,坐到沙发上,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腿上。两只眼睛透着冷白的寒光,全身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皇者气息。他身旁,教务主任拿着一卷纱布为他手掌精细地做着包扎。教务主任是个面容清秀的女人。身上套着一身精致的绣有盘龙图案的红旗袍。黑色短发。胸脯上挺昂着两颗不亚于罗宾的圆圆软球。臀部的流线柔软而连绵地断进腰腹里。 校长朝教务主任使了个眼色:“把《onepiece》第25卷拿给我。”那女人点点头,走到一巨大的衣柜一样的铁柜旁,轻轻拉了下把手,柜门缓缓敞开。柜子里是大量的漫画书和成摞的dvd光盘。柜子内部的侧壁上挂着一具骷髅,骷髅旁边立着三把结了蜘蛛网的武士刀。 “啊!是布鲁克!!”“!是我的刀!!” 看到这副场景,三个学生都同时大叫起来。 “不许吵不许吵!谁再吵我就写死谁!”校长拿冰冷的瞳仁斜视着他们。尾田坐在画桌前,拎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这是您要的《op》第25卷。”教导主任双手呈上,甜甜笑了笑。校长接过书来:“我说你们……刚才是谁开的车呀?” 罗宾和娜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往旁边一指,同时大喊道:“是索龙!” 绿头一听就急了,呲着牙:“!刚刚明明是你们两个坐前面,还来回碾人家!” 由于刚才被撞的时候校长背对着车子,校长也不敢咬定是谁干的。踌躇之际,教导主任缓缓趴到校长耳旁,经过一阵细语后,校长的目光顿然变得明朗起来。尾田指了指索龙说:“那个绿头的家伙留下,你们两位女同学可以回去了。” “哈?为什么啊!开车的明明是她们!” 索龙暴躁地叫喊着。尾田身后的教导主任捂着嘴不知在窃喜什么,这种行为让绿头看了格外不爽,他张口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这妖女……” 话刚说了一半,柜子里的布鲁克倏然鱼跃飞跳出来,一把摁住索龙的嘴:“住口啊傻蛋!你真的会被写死的!” “我骂这女人,关校长什么事!”绿头有些不忿,将骷髅的手指掰开,“这女人……她不仅陷害我,而且还没收了我的刀!” “笨蛋——”布鲁克扯着绿头的脸皮,喷了他一鼻子口水,“难道你忘了弗兰奇是怎么消失的了?!” 一旁的罗宾扯了扯娜美的裙角,耳语道:“哎,谁是弗兰奇?” “是上届的毕业生,你怎么也忘了?在waterseven的时候你还用手掐过人家蛋蛋。” “咿呀——原来是他呀——”罗宾兴奋地摇摇胸脯。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犀利地穿刺到暖吞吞的地板上。 第一节上课铃已经响过,校长看了看旁边巨大的台式钟表:“你们两个女生赶紧回去上课吧,告诉班主任,索龙先放我这儿,回头还他。”接着又转过身,把刚刚写好的那张纸交到教导主任手里,“你把这封‘抱歉信’寄到杂志社去,我的手上破了个大洞,看来《onepiece》又要停载了。嗯……要是责编打电话来,你可别说是叫人家踩的,就说是我打棒球时不小心扭伤的。” 主任点点头,然后同两个女生一起走出门去。 这一边,布鲁克蹲在地上搂着索龙的脖子为其解释着“福兰齐是怎么消失的”。而其间还提到一个月前,因为自己的不冷静差点被校长写死的事。 因为校长是个心机很重的人,所以在那次的反抗事件之后的一个月间,布鲁克就一直在校长室受罚。他每日的任务就是天天为其打扫房间,端茶倒水,而哪里稍稍做不好便会被他和那女主任摁在地上又踢又打。赶上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绰家伙揍他,像什么花盆、显示器、打印机、沙发之类的通通往他身上砸。砸坏了就要他去买新的,买的不合心意又要被他们拿汽油烧头发。那一大团卷发被烧光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尾田都会为他重新画好,而每次又都吓唬他“干脆就这么秃着吧”。所以由此可以想象到,这一个月对布鲁克来说是多么生不如死。 而提到福兰齐的消失,又是令索龙一阵阵心寒。 去年7月份的时候,体育馆举办特长考试。福兰齐报名参加了格斗系的考试。半决赛的时候,碰到一个年仅16岁的天才少年。少年是黑发,留着长长的刘海。额头上系着藏蓝的发带。尽管只有16岁,却因天赋奇高,被直接转入了毕业班。 比赛开始后,两个人开始近身肉搏。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福兰奇粗壮的机械手臂便占据了绝对优势。少年连连受创且战且退。最后迫不得已,在愤怒中发动忍术。转眼间,少年的左手雷光闪闪,电丝在掌间相互纠缠,发出千只鸟兽同时高鸣般的嘤嘤噪响。福兰奇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于是立刻使用“左手武器”发动攻击。子弹繁密地扫射过来,却被那少年连连闪过。少年舞动着左手的雷电,拉扯着一道银线飞驰而来。在临近的一瞬间,福兰奇清晰发现到那少年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鲜艳的水红色。而且瞳仁已分散成几瓣,如莲花般在眼中飞快旋转。 雷光锋利地刺过来,尽管福兰奇及时用盾牌设防,但迫于威力过大,还是在转瞬间被那少年割去一条手臂。看台传来激烈的欢呼声,场边的监考官举起旗子,宣布少年获胜。 或许是不甘心,又加上强烈的愤怒,福兰奇在宣布结果后仍向少年发动“风来炮”。飓风肆虐而过,那少年猝不及防,眨眼间被吹到天空很远很远的地方,最后叮的一声化作天边的星星。而不光如此,这场风暴中,场边的监考官也未能幸免。尽管她尽量趴低身子,但还是被无情的暴风撕光身上的衣物。而那个监考官便是今天的教导主任,当时她站在光秃秃的格斗场上无处遮挡,身上的每一处流线都赤裸地暴露在上千观众眼里。 第二天一早,福兰奇便接到尾田校长的通知。通知上写道“不要留下遗憾,请珍惜你的最后一天”。对此,福兰奇万分不解,他花了一整天时间思考自己到底哪里惹了校长,后来_经调查才知道,那个漂亮的教导主任叫稻叶千秋,结婚后改姓尾田。于是毫无商量地,福兰奇被校长狠狠从漫画中擦去,就此,这校园里不再有飞机头的身影。 但是对于尾田高中的学生来说,福兰奇这人并没有白死,因为通过这次的事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与否,已经完全与核武器无关,而是取决于尾田手中的那一块高净白的绘图橡皮。由此也可以联系到,现在的社会主义,做官的就是好。 门外的走廊里,教导主任笑眯眯看着她们,两个女生也笑眯眯看着她。校长之所以没有惩罚她们,仅仅源于教导主任对他耳语了一句“这两个女孩是我的好朋友”。 教导主任拍拍罗宾的肩膀:“以后要小心一点哦,在学校开那么快很危险的。” 罗宾点点头,说:“哎,给您添麻烦了,秋姐。” “嗯?秋姐?”眼眶微微扩张开来,娜美讶然道,“你们认识?” 罗宾诡异地笑笑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主任开了口,说:“罗宾的咖啡很好喝呢,没事的时候我会到她的店里坐一坐。” 女子指了指女主任:“啊,秋姐是我的老顾客呢。” “嗯嗯,小宾宾的举止高雅,绝对是百年一见的大淑女。我最喜欢像小宾宾这样的女孩了!”秋姐忽然激动起来,抱着面颊,满脸通红地晃了晃胸脯。 看到这熟悉的动作,娜美的眼神即刻就腐烂下来。她把罗宾揪到一旁,小声问道:“呐呐,你不会对她也出手了吧?” 女子赶紧摆摆手:“怎么可能呀,我在她面前一向很文雅的。” “呀,你在人家那里做女神,却在我这里当女王,你心眼也太坏了。” “真讨厌,不要说什么女王啦……” 和谐的笑声。女生清甜的打闹声温柔地渗到空气里。 “哎小宾宾,下次教我做菜吧,”秋姐露出清和的笑靥来,“说实话,我也想早点变成像小宾宾这样的好女孩呢。尽管我已经不是魅力四溢的黄花闺女了。” 罗宾被捧得脸上泛起红晕,噗噜噜晃着胸脯连忙应和道:“哎呀哎呀,秋姐您太过奖了!” 两个女生回到班里的时候,卡立法正在给大家听写昨天讲过的单词。法姐不会像别的老师那样若第二天有小测验会提前通知学生。她的测验往往来得相当突然,像是随心情而定。测验基本都是检验一些需要熟背的基础知识。而这种随机性很强的小测验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都能给学生主动学习的紧张感。而且那些喜欢投机取巧的学生,每次费尽心思将写满知识点的小抄准备好,而听到卡立法说今天不测验的消息后,都会无奈地抱怨连连。毕竟一节课的知识点很多,那些学生经常把一张半拉手掌大小的纸条抄得乌七八黑。弄到最后,班上的很多同学都由此练就了一笔写小字的神功,据说,现在班上功力最深的男生a能在一只苍蝇脑袋上把论语抄上6遍。 听写的时候,每个单词卡立法念两遍。念完第一遍她会抬起视线观察下面的同学。接着两秒过后再念第二遍。通常在这个间隙,会写的同学基本都已经把单词写好挺直身子目视老师等着下个单词。而不会写的学生也会贼眉鼠眼地瞪着老师,因为他们需要观察老师的视线,如果发现卡立法没有注意自己这里,他们就会偷偷把纸条抽出来悄悄看上一眼。可后来无奈于法姐洞察力已修炼成妖,一丁点的神色变化甚至会被她预测到半小时后的动作。鉴于这一点,一部分学生已经改邪归正,每节下课都会认真温习。 但心存侥幸的个别者总是有的,其中一两个女生会把小抄藏到袜子里或者贴到裙子内侧的大腿上。而被卡立法发现后那女生便会被她叫到讲台上,要她主动把纸条放到讲台上。有的女生很内向,有时会觉得丢人不敢承认自己作弊,而这时法姐就会使用一些比较女人的手段逼她承认错误——她先是摸那女生的头发,然后再一件一件脱她衣服,最后直到女生大哭乖乖把东西放到讲台上。 对于如此张扬的手段,自然会有不服气的学生向校长投诉,法姐对校方的解释是:人在遇到更大的挫折时要知道该如何弃车保帅,这只是一种教育。校长听后也觉得有理,于是在下节英语课的时候,他便端着照相机充满期待地坐在她班里旁听。 女生作弊还算好对付,但男生就比较麻烦了,像上次听写时,有些男生就把小抄藏进了内裤里。作为女性的法姐也不敢去脱人家裤子(因为实在影响形象),所以面对他们,她只好采用一些比较男人的手段——通常她会先跳起来一脚给男生踹翻,然后用高跟鞋踩住男生的裤裆,眼神冷冰地问他:是要小抄,还是要蛋蛋。 见此毒计,多数男生都会选择后者。但是在这种怪人齐聚的院校,也有为了不同目的而选择前者的。在那一次事故中,失去蛋蛋的一共有两人。后来通过校报记者的网络调查,发现到,他们在学习和情感的双重压力下内心已经严重扭曲。班里的阳平在采访中指着自己的裆部回答道:反正她(曾经的女友)已经不要我了,与其让这根棒棒永远孤单寂寞,不如让迷人的法姐将它一脚踩爆,或许你们不能理解,可对我来说,这种感觉是无论h多少少女也无法体会到的幸福。 另一人是男生a,这个男生选择绝根的理由比较单纯,因为他成绩不好,拼命想增加学分,最后即便被卡立法踩住蛋蛋也不愿交出作弊纸条(因为作弊会被判零分)。他躺在地上,怀抱着测验单,情绪激昂地对老师怒喊着:我说没作弊就是没作弊,牛_逼你踩爆我!而接着就是咔嚓一声,男生白眼球向上一翻,壮烈地昏死过去。 索龙的桌子上放着和其他学生完全不一样的听写测验单。别人的测验单上都写着“1;2;3”而索龙的测试单上却连续画着26个小括号,并一字排开,单子的最上面写着“请按顺序默写。” 上午的课一直很平静,娜美和罗宾的笔记写满了一页又一页。课间的时候,路飞和乌索普偶尔会串到娜美班里找男生们打闹。乌索普本来想和布鲁克再次挑战“笑忍”,却迟迟等不到他回来。路飞也在找索龙,他听说每周五举办的豪华午餐活动只要加10贝利(原为免费)就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想问索龙有没有多余的钱,欲求满足胃袋的欲望。后来娜美知道这事后,便跑来和他说“我可以借你”。而那“借”字刚一脱口路飞便猛然地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他抓着女孩的脚踝严肃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旁边的学生都被逗得笑出口水来。班长的脸色在那些笑声中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第四节的体育课。太阳直愣愣瞪着操场,像是生了气。于是这节课便成了劫难。 男生a指着天空大声叫骂道:你丫傻x太阳疯了吧!弄得那么热,你他妈想晒死我啊!! 其他同学见状后都躲他远远的,唯恐被闪电霹到。 人工草皮上蒸着一层不断向上扭曲的热浪。阳光像有了固定的形态,啪啦啪啦砸在肩上。 体育老师是个大胡子老头,人称英雄?卡普,是克比、赫鲁梅伯和野比君的启蒙老师。据说还是路飞的爷爷。 同在操场上,还有高一3班的学生。薇薇站在队尾不断擦着汗水。高一的体育老师看起来很年轻,他带着顶牛仔帽,帽子上有两张印着qq表情的贴牌。一张是魔鬼脸,一张是“囧”字脸。他光着膀子,显出丰满的肌肉群,尽管天气热得要死,他却不出半滴汗。这个体育老师在女生间很受欢迎,他叫艾斯,是路飞的哥哥。 操场左右各占1/2的两个班,两个老师同时向各自班级说道:“尽管现在学校要我们主抓学生耐力,但是看今儿这天气实在热得吓人,这样好了,你们每人随便跑个一万米就自由活动吧。” 10000米。10公里。400米的操场是25圈。于是理所当然地,两班的同学全都呲着牙咆哮起来,无数的石块朝卡普噼啪砸过去。其中不乏几只仿佛冒着绿烟的臭球鞋。另一端,艾斯也险些被鞋子砸到,但大部分是女鞋,而且砸过来的东西还夹杂着一两件被揉成团的胸罩。 见到如此悬殊的待遇,卡普十分不满,三两步跑过来朝艾斯抱怨。老头先是给了他后脑勺一拳,然后大骂道:“你这样也算是我可爱的孙子么!臭小子快把衣服穿上!你看,你一光膀子都没人观注我了!” 艾斯蹲在地上捂着头上的大包,他大喊道:“死老头儿……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哪个女生乐意看你啊!?” 两个人对彼此都是一肚子不满,相互呲着尖牙瞪了一会后便叽里咕噜滚作一团。 10分钟后,两人停火,谁也不理谁。各坐在操场一端,满头是血地盯着自己班的学生慢跑。 上帝拿着太阳的调料,在地表上煮着一锅赤红的辣汤。对于这个年代的学生来说,很多人童时都有过用放大镜烤蚂蚁的经历。传闻中,为了不堵车,北京的仙人们都是乘云去买菜的。而今天天上的云一朵也没有,所以上帝才会寂寞,才会无聊地拿放大镜炙烤世间的人们。 四周的物体都被照得很亮很亮。衣物掺了汗水,就像一块刚刚用过的卫生巾,紧紧粘在肌肤上。 毛孔里析出几粒盐分。女生的一小丝头发黏住男生的鼻尖。男生的汗水打到女生的锁骨上。和风在空气里净透地滑翔着,被风儿触动的皮肤渐渐痒痒起来。 同学们都在艳阳下辛苦奔跑。巴里跟在自己班的队尾,跑到第二圈时,有两名跑得快的一年级女生和他跑成了并排。她们左右把男生夹在中间,并时不时会用身体拱他手臂。巴里起初以为自己挡了她们的路,于是便把速度降下来让出空间。而随即,那两个女生也跟着放慢脚步,还是腻腻歪歪拱蹭着巴里。男生被她们蹭得很难受,本想开口问问她们是不是有事找自己,结果刚侧过视线便啊啊地叫出声音。 “哇——靠!你俩穿的什么玩意!?”巴里瞪着眼睛,指着其中一个女生。 这两个女生长得很像,都是尖鼻子,她们的衣着极为简化,超短的吊带衫几乎只是一圈勉强包住胸脯的小布条。短裙里圆圆的臀部柔软地隆起来,和纤弱细小的腰腹形成强烈反差。两人最大的特点是她们高立起来的方片一样的发型,正面看过去,像是两张巨大的扑克牌。 她们笑嘻嘻跟在巴里两侧,随着奔跑的颠簸,她们胸脯上的软球摇晃得已几乎不成形状,让人不由得担心那两块肉会不会被甩飞出去。由她们异常不稳定的胸脯来判断,刚才向艾斯丢胸罩的,一定是这两个女生。 两个方块头一边跑一边摸巴里的脸:“哎呀哎呀——脸红了!传闻是真的,巴里果然是学校里最怕羞的男生——” 这句话把男生彻底激怒了,巴里侧过头,忿忿大喊道:“你们两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尊严!?快放开我!!” 其中一个女生抱着他的手臂,噗一下用胸部顶靠过去,她说道:“我们只是觉得你比较可爱啦——你也不要那么说,我们可还是没出嫁的黄花闺女呢。” 汗水和香气温柔的渗到空气里。手肘上传来少女身上特有的柔和的质感。巴里快疯了,眼睛像野兽般凶猛地立起来,呲着牙朝她们大吼大叫的。 罗宾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短裙。她知道天气炎热,体育课前刻意换了衣服。阳光又湿又烫。汗水沿着罗宾的手臂纤细地滑下来,刘海黏到一起软软地敷在额头上。因为炎热,她没有穿平时的吊带网格丝袜,只是光着腿配了一双黑色短袜和白色篮球鞋。 本来罗宾没有短袜,像这双袜子还是上次抢绫波的。而像这样强暴完女孩后再抢走袜子,已成了罗宾独到的风格。 巴里红透着脸跟在女子后面,空气里含混着一股紫丁香的甜味。这种味道让人神经酥醉。垂在大腿上的短裙幽幽地摆荡起来。女子似乎跑得很吃力,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持续一段时间后,那声音便让人产生错觉。就好像是被抽打虐待时发出来的呻吟声。 卡普老师像痞子一样蹲在树荫里,嘴里咬着冰砖对自己班的学生吵吵嚷嚷叫喊着:“快点跑!谁也不许偷懒!” 而刚说完,面前就有无数的板砖朝自己飞过来,使得老师不得不跳起来连连闪躲。充满恨意的砖头群打到卡普身后的墙壁上,每一块都粉身碎骨。卡普拍拍胸脯转过头:“你们这帮暴脾气的,想砸死老朽么!” 同学们听后很是不满,同声反击道:“反正您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少顷,后面高一的队伍传来杂乱的喧哗声,像是出了什么事。高三的学生们放下第二次进攻的板砖,纷纷回头向后望去。杂乱的人群中央,薇薇昏倒在地上。艾斯见状赶忙跑过去察看情形。女孩的嘴唇微微发白,干裂的纹路浅浅凹进皮肉里。从症状上看,应该是中暑了。旋即,艾斯把帽子摘下来扣在薇薇头上,然后抱起女孩第一时间赶去医务室。 主教学楼一层左手的第一个门。艾斯把薇薇放到医务室的观察床上,慌里慌张对校医手舞足蹈地说不出话来。 校医在近处端详了一下,然后把屏风拉起来。 “这丫头没什么事,你回去吧小伙子。” 医生指着艾斯,缓慢坐到椅子上。或许她要对女孩的身体做进一步检察,艾斯觉得自己一个成年男子守在这里也不大方便,说了句“需要帮忙尽管到操场找我”,便匆匆推门离去了。 尾田高中的校医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婆,脸上皱皱巴巴的,仿佛全国的公路网都画在上面。身上穿着雪白的白大褂,敞着怀,里面是时尚元素很浓的粉黑色相间的露脐t恤,身材如少女那般高挑娇细,和那张脸极为不符。校医叫古蕾娃,学校的大多数学生更愿意叫她朵儿医娘。 古蕾娃是学校的第二任校医,医术超群,每次都能将患者健康地送出医务室大门。第一任校医是衣着类似于流浪汉的老头,人称:庸医?西鲁鲁克。这医生医术比较古怪,每次放到他手里的患者也能看似健康地走出医务室大门,但下一秒就会被抬进救护车车门。于是他理所当然被尾田赶出了学校。 艾斯出门时,刚好和赶来探望的罗宾和娜美擦肩而过。当时他看也快下课了,便没多管她们,只是把后面蜂拥冲过来的男生成群推出楼去——他们手里不是拿着棒棒糖就是拎着湿毛巾,明显是过来献殷勤的。 医务室的屏风里,罗宾和娜美看到公主的时候,发现朵儿医娘正给女孩擦拭身体。平躺的流线从锁骨开始一直滑滑地断到脚尖。 心脏在胸膛里悄悄搏动着。罗宾半张着嘴,用力咽了下口水,然后指着公主身上仅剩的一条小裤裤说:“哎老师,要不要把这个也脱掉?” 不知是炎热还是紧张,女子额头上浮着几颗零散的汗珠。娜美蹙眉扯下她的裙边,小声道:“不要说这种话呀,会被人家误会的。” 古蕾娃斜了罗宾一眼:“我只是擦掉她身上的汗水,脱那么干净做什么?你又不是同性恋。” 听到这话,罗宾脑袋里像打雷一样,心里都是轰隆隆的回音。女子低下头,在墙脚面色苍白地蹲下来,手指在地上画来画去的甚受打击。娜美在她身后一边安慰似的拍她肩膀,一边捂着憋红的脸噗噗偷乐着,罗宾把脸埋在膝盖里,抬起一只手伸到娜美裙里用力拧着她的大腿。 医娘打开窗子通风。两个女孩从刚进来时就能感到屋里有阵淡淡的凉气。看来头顶那空调才刚刚关上不久。 古蕾娃拿着毛巾,从脖颈开始一直擦到薇薇的小腹,然后又从大腿冰滑地拭到脚掌。女孩小腿和膝盖的地方有几道细红的擦伤,医娘为她上了些红色的药水,用纱布和胶带把伤口细心打理妥善。 木桌上有一个椭圆的鱼缸,数条小蝌蚪在里面缓缓游动着。薇薇还没有恢复意识,脸上凝着清水一样的神情。窗外有淡弱的夏风打进来。细长的刘海柔弱地耷在一旁。空气里有月季花的香气和潮湿青草的味道。 校医走出屏风,坐在木桌前不知画着什么。看起来与薇薇的治疗无关。娜美跟出来,然后又把屏风重新拉严,避免路过的男生从门窗里看到惊喜。 “朵儿医娘,薇薇不要紧吧?”娜美问道。 “没关系。还活着呢。” 校医的说话方式很特别,娜美听了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觉。办公桌有一张巨大画纸,画纸上有两个彩色水笔勾好的框框,一个大线框,占据了整张纸3/4的面积。剩下1/4画着一个小线框。 娜美问这图是做什么用的?校医说:“是广告了。准备贴在校园各个角落做宣传用的。来,你拿着这个。” 说罢,校医把那小鱼缸交到娜美手上。班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狐疑地抱着鱼缸呆呆站在原地。随后,校医又找了一张棉垫子铺在地上。 “来,小姑娘,坐在这里。” 古蕾娃拍拍军绿色的垫子。娜美又是一头雾水,跪坐在垫上,手里捧着个装有蝌蚪的鱼缸,这个动作无论怎么说也太奇怪了。随即,医娘从木桌下掏出一个篮球,走过来拍了拍女孩大腿:“夹着这个。” 虽然不知她要干什么,但看起来并无恶意,况且娜美是高三1班的班长,她觉得自己应该维护自己班级的形象。女孩照校医所说的,把腿微微分开了一点。校医看了下,觉得不满意,踩着篮球向娜美腿间用力一踹,女孩轻叫了一声,顿时,两腿打开的角度豁然加大许多。接着,她又要班长把鱼缸端好,放到篮球上。而直到库蕾娃拿起相机对准她准备拍照的时候她才发觉到,原来自己就是那个要被登在大框框里的广告模特。 “哎,朵儿医娘——”娜美拉着怪异的长音坏坏笑了笑,“这广告你准备分我几成?” “哈哈……没办法,被你看出来了……这样吧……我给你2000贝利(此篇小说里,1贝利=1元rmb)。” “2000贝利!?”刹那间,娜美的眼球一下子变成两个“b”字。脸颊泛着半透的红晕,马上答应了。俄而,闪光灯啪咔地扑打过去。视界里发出鲜亮鲜亮的光。班长把球和鱼缸放到一旁,走到校医的笔记本电脑前看她上传的数码照片。显示屏上,娜美看到自己劈着大腿夹着大篮球,手里抱着个球形鱼缸,而且脸上还带着略显快慰的笑容,样子十分猥琐。 “哎……我说朵儿医娘,这到底是什么广告?这形象也太怪了。” 校医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到那张纸的大黑框里,然后又在下面的小黑框里写上广告词。内容是:计划生育,人人有责。避免交叉感染,呼吁全民带套。 标题是:让我们的私_处更健康,更快乐。 写到最后一个字时,娜美的牙齿马上变得锋利起来,凶着兽眼一把给广告纸抢过来咝啦咝啦地撕成碎末。女生对着校医大声叫骂道:“狗屁蝌蚪!!你把鱼缸当套用么!还有,”娜美怒不可遏地指了指地上的篮球,“你这卵细胞也太大了吧!” 罗宾蹲在墙脚,捂着嘴笑得泪流满面的,只是为了顾及形象一直没有出声。娜美气得一面拿手刀劈罗宾脑袋一面朝校医怒斥着:“赶紧给我把相机和电脑里的照片删掉!” 下午的课,原本坐在娜美后面的索龙还没回来,罗宾想,反正这优越的地理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于是便换到绿头的座位上。 第一次同娜美坐这么近上课,开始觉得还挺有新鲜感,但过了10分钟就有些厌烦了,情况远没有她想的有意思。既不能抱着她写笔记也不能摸她,只能看着娜美瘦娇娇的肩膀使劲拿嘴叼袖子。老师讲的课也是平淡无味,罗宾精神有些萎靡,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拿铅笔在索龙桌上画起一条又一条的小裤裤来。小裤裤她一共画了七条,娜美一周内所穿过的款式,上面的花纹和动物图案都刻画得惟妙惟肖。到后来的大半节课女子都在痴痴端倪着娜美的背部——白底的t恤,胸围上横绕着两圈橘色的道道,和上面那头柔和的橘发形成融洽的呼应。t恤领口露出来的一点点肩膀和颈根显得平滑娇弱,让人想一把抱住好像吮一大块果冻那样狠命吸上一口。娜美今天没有穿短款的露脐装。因为她知道她背上有皮鞭的红印,而且肩膀上还有两块被罗宾吮红的淤斑。这痕迹是在昨晚第六次高氵朝后弄上去的。当时娜美赤裸着下体无力地趴在地板上。她像只猫咪一样无力地爬到沙发旁伸手够着一条掉到后面的内裤。她的臀部圆鼓鼓地对着罗宾,小腿上镶镀着细长的流线。后来好不容易够到东西了,却被罗宾一把拽住脚踝,并带有暴力色彩地把女孩生生拖回床上。 罗宾在异常迷乱的状态下一面弄着她的身体一面对她温柔地说着:娜美,你是这世界上我唯一想合体的女人。 想到这里,罗宾又情不自禁兴奋起来,于是她又在索龙的桌上补画了几个“马当劳”和“大狮子”。 ------------ Chapter.05 公交车上 下午第二节下课,薇薇给娜美发了短信。她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放学后一起和她去火车站接寇沙。与此同时,索龙和布鲁克终于得到了解禁,双双郁郁寡欢回到教室。索龙被尾田记了“大过”,理由是在校园内驾车袭击校长。布鲁克被记了更严重的“留校察看”,理由是当众辱骂校长。 连绵的白云在半空缓慢蠕动着。绿荫带的石路上散发着烈阳炙烤后的余温。 薇薇独自站在教学楼门口等着高三的两个女生。一层的大厅,娜美刚下楼梯便看到她的背影。公主换了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收紧的束腰使她显得更为窈窕。娜美坏笑着把手指竖到嘴旁示意罗宾不要作声,然后从薇薇身后蹑手蹑脚走过去,把手伸到公主的裙子里用力拧了她的屁股。薇薇脸一红,条件反射地尖叫出来。她本以为是流氓,回过头就要打。娜美抬手接住女孩的手腕,接着另一手在裙内火辣辣地一攥,薇薇又咿呀叫起来。 丰满的臀_肉从娜美指间软软地溢出来:“哎呀呀小公主,最近发育得很快嘛——” “哎呀娜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讨厌了!” 薇薇捂住裙子说道。敏感的字句刺到神经里,娜美猝然把手抽回来,好像受了什么打击。这样的行为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好像顺其自然就做了出来。看到薇薇一脸诧异的表情,娜美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大正常了。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娜美心里很清楚。她看了一眼在旁边擦口水的罗宾,又看了看薇薇桃心图案的小裤裤,觉得若这样下去真的显得有点变质了,于是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双手往上一拐,顺着裙内通路把双手穿进她的腰间深处,意思是:我并非要猥亵你,不过是开玩笑想胳肢你一下罢了。 身体瞬间瘫软下来,脸颊胀着充实的心跳。 薇薇隔着衣服抓着班长的手腕轻轻推阻着她,而脸上却带着一副不亦乐乎的神情。眉梢微微抽搐着。空气中交融着百合和橘子两种香水的甜软气息。娜美的手指让女孩微微迷醉。她一边虚假地抵抗着一边羞涩道:“咿呀——不要把手伸到那里啦——啊……好痒啊……不行……” 娜美只是玩笑似的掐捏着薇薇的两肋,而薇薇却显得过度亢奋,她轻轻扭摆着臀部,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别这样娜美……虽说我对女人不是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你这样弄我……” 【虽说我对女人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大厅里“隆——”地静下来。娜美和罗宾全被惊住了。 班长把手指从她衣裙里抽出来,淡淡说道:“喂,薇薇……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公主身上的快感迅速地淡弱下来。“清醒”后,少女的眼眶缓缓扩开了,她即刻装出一副纯真的莫名其妙的样子:“啊啊……什么呀?没有啊……” 太阳落进半山腰,三个女生一同向车站走去。原本罗宾非吵着要开车去火车站,后来被娜美强拦下来。她说:“你在一个地方生活就要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既然你的车子今天限行,就不要把它开出来破坏规矩。”无奈下,罗宾只好随两个女生走去车站。 下午六点钟,刚好赶上晚高峰。寇沙的火车是八点钟到站。从这里到火车站用不了一个小时。罗宾看到车站覆盖着黑压压一片人海,便和大家提议说再等一个小时,等高峰期过去再出发。但是薇薇有些不同意,她说怕堵车,要提前去。她要万无一失地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anata”。所以最后没办法,几个人还是硬着头皮挤上车去。 夏天的傍晚还是很闷热,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敷着一层黏稠的汗水。车子上的人群更是拥挤,让人难过得喘不上气来。 罗宾和娜美受尽磨难,不容易挤到稍稍通风的车窗一端,而薇薇却被黑压压的人群堵在中门附近的地方。透过车窗,罗宾看到车下还有百十来人挤在车门口。这些挤车的人群中,学生和上班族占了大多数。他们一个个像生了病,流着口水,表露着一副挤不上来就不配做男人的表情。 乘务员一边用扇子呼啦呼啦扇风,一边咧着嘴大喊:“上不来就等下一辆,后面跟着大车呢!”可这种话对他们来说就像吆喝卖废品的背景声,只是个毫不相干的“声音”,而并非语言。对于这种走不了车的情况不光是乘务员,在车上的每一个乘客都会有一种想往那挤车人堆里丢手榴弹的冲动。 最后门终于关上了。从外面看,车门已经微微鼓胀开来,好像随时要崩散掉似的。这时,罗宾看到有个黑发穿篮球衫的英俊少年骑着自行车从公交旁快速驶过。罗宾顺窗子探出头,朝那少年挥手大喊道:“哎——流川枫——” 流川枫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还在想这女人是谁,接着便一头撞上电线杆不省人事了。流川这下撞得很重,车轮撞成“凹”字型,基本成了一个方框,头上好像染了发似的流了不少血。 娜美透过车窗望了眼“车毁人亡”的流川:“你认识那男生么?” 罗宾想了想,说:“不认识。” “那你叫人家干嘛?” “周末车多,我想提醒他路上小心。” 娜美腐烂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播了“120”。 车子缓缓驶动。由于头顶的扶手上已经握满了手掌,身材娇小的薇薇抬起头竟找不到可以抓扶的地方。薇薇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摔倒,可后来开出一段距离后,却发现这车内的空间瓷实得根本就不用扶。这让她忽然想起父亲总在对她讲的一句“做人时刻要谨慎好学,勿要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而自从坐上北京的公交后,她便深刻体会到了这个道理——满瓶子的水,果然一点不晃荡。 另一端,罗宾和娜美都分别有着接近190cm和170cm的身高,可以伸手抓到最里侧的扶手。由于罗宾已经习惯了单身贵族的生活,对于这样拥挤的公交环境她感到异常不适应。 “为什么北京的公交那么挤?”罗宾抱怨道。 “因为北京限行,限行尾号的车主都跑到公交上挤日子了。况且你看,这又赶上周五,不仅是走读的学生,连同住宿生也要坐公车回去过周末,当然挤。” “那为什么他们还不放假?” “因为我们还没期末考试。” “哦,我差点忘了,我们也是学生……” 娜美看了看自己胸前印有“gold”字样的红色t恤,又看了看罗宾快要溢出肉来的低胸装和超短裙,然后手指一抖,啪地弹了罗宾的胸尖。“你哪里像学生?!”娜美不忿道。罗宾连忙捂住“尖端”,咿呀地长叫一声,引得全车人都一边擦汗一边咽口水。 后来又过了两站,罗宾已经快要爆发了。因为不仅是闷热,她后面总有个穿西服的老男人不断往她身上蹭,而且车子每颠簸一下,他就用他的裤裆硬邦邦地顶自己一下。 罗宾一直沉着脸,咬唇忍耐着。但是比起罗宾的焦躁,同为富家女的薇薇却显得很习惯这种环境。那时,在入学后的第一周,薇薇一直由高级商务车接送。显赫的地位把她从其他学生中明显分离出来,慢慢地,薇薇感到自己和班上其他同学的隔膜越来越大了,她自己也感到越来越孤独。因此,仅仅过了一个月她便拒绝了专车接送的生活,改同和大家一起挤公交回去。 “啊啊……也难怪你会抱怨,这里真是热得要死……”娜美掏出手绢,不断拭着脸颊的汗水。罗宾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真的能热死,这会要是有人再放个屁,那就更雪上加霜了,躲都没地儿躲。” 话音刚落,后面那穿西装的老男人忽然“噗——”地一下,陈年的腹气被腐烂地喷出体外。俗语讲,“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然而这屁却聚集了所有的优势,以很响很臭的恶劣质量逼得全车人都屏住了呼吸。而站在他身后的薇薇则是当场昏了过去。娜美在照顾倒下去的薇薇同时,顿然发现到正往罗宾身上挤蹭的老男人,于是即刻大喊一声“非礼啊——” 罗宾原本不想在薇薇面前表现出粗鲁一面,而如今公主已经不省人事了,便犹如解除封印般、伴着娜美的尖叫回身给了那男人一记膝顶。老男人抱腹倒地,罗宾趁机按住他的头,“割其耳,踩其脸,薅其腋毛……”最后正准备“阉其下体”的时候,娜美赶紧冲过来拦住她。那老男人受不住罗宾敲打,腿一软倒在地上。看得出罗宾还是很想冲过去补上几脚的,但娜美抱得很紧,她委实动弹不得才就此作罢。然而不好解释的是,在罗宾放弃之后,四周无数的男性群众忽然像疯了似的蜂拥上来,把那老男人围在中间又是踩又是踹的,场面甚是壮观。 事后,这次的群殴事件还被媒体弄上了报纸。采访中,记者就“猥亵者已被女子制服,为何又二次施暴”一事访问了当时两个极具代表性的施暴者。 记者:当时那老男人被女子按在地上的时候是在车内什么位置? 阳平:中门附近。 记者:当时你在什么位置? 阳平:后门倒数第二个座位。 记者:车里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冲到中门的? 阳平:从后面的天窗爬出去,再从中门的天窗钻进来。 记者:你怎么知道中门的地方有人非礼女性? 阳平:因为有个美女(娜美)大喊非礼。 记者:当时你还在后面吧,那么多人挡着视线,你怎么知道她是美女? (沉默) 阳平:第六感…… (记者掏出了一把枪) 记者:说实话。 阳平:她是我们班班长。我放学总跟踪她的……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挺喜欢她(娜美)的。 记者:这么说,你是勿以为是她遭到了非礼才打算冲过去“英雄救美”的? 阳平:对,我想博得她的好感。 记者:既然后来发现被非礼的是她旁边的女子(罗宾)为什么你还要殴打被害者? 阳平:我觉得救她也可以,她长得也很漂亮。 记者:好看就可以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追求漂亮女孩做女朋友?还是单纯地被性欲困扰? 阳平:我已经18岁了,20岁前我一定要结婚。 记者:为什么? 阳平: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任。 记者:操…… 后来,记者又采访了一名刚入大学的学生。这个学生的想法几乎可以代表大多数施暴者的想法。 记者:你还是学生吧,你出手打人也是为了博取女子的好感么? 男生b:不是。她都快30(岁)了,我不喜欢御姐。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要殴打被害者? 男生b:因为好多人都打他,我只是过去补两脚。 (沉默) 记者:你有过多动症的病史么? 男生b:没有。 记者:那就是恶作剧了? 男生b:也不是。昨天我考试没过,只是想发泄一下。 记者:哦…… 男生b:您还有什么疑问? 记者: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像和珅? (沉默) 男生b:不像吧…… 记者:要不你贴撮胡子试试看? (沉默) 男生b:你有病吧…… 后来通过这次的事,那猥亵罗宾的男人从中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在公共场合偷偷摸摸猥淫妇女,因为这里很多人都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猥淫妇女,会不顾一切地打烂猥淫者。 车子行驶三站地后遇到了交通堵塞。车身不动就没有风。车内成了人肉蒸笼。 造成堵车的原因是由于行人胡乱穿行马路的缘故。要说起来,那里的确有条人行横道,但行人却从不按人行道的红绿灯行动。在他们看来,只要车与车之间有空隙,并且车速不快,就说明是绿灯。而除去行人外,还有一些发小广告的人也成为了交通隐患。他们把宣传单叠成了三角形,但凡有车子驶过来他们便把东西别插到车门的把手上。罗宾第一次见到还有这样发小广告的,心中不免充满惊奇。她指了指窗外,和娜美说:“哎你看,他们的动作多灵敏!那车开得那么快,车把手间的空当又那么小,他们竟然能插得那么准。” 娜美把半昏的薇薇又往怀里托了托,说道:“你不知道,其实中国的才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那帮才者都没把天赋用对地方,不然中国早就成一流强国了。” 公车缓缓穿越人行横道,因为公车很长,若等它过去少说也要浪费几十秒的时间。而行人们为了守住这几十秒,都纷纷收紧自己与前者之间的缝隙,就如同守卫处女膜一般不让又大又长的公交插进来。此刻公交司机的想法是:你们行人是红灯,我是绿灯,凭什么你们把路堵得那么严不让我插?话虽这样说,但司机却又忌惮于“行人无敌制”的交规,所以无奈中只好不停按喇叭,表示“都他妈给我滚蛋”。 这时,车子驶到了发小广告的人身旁。车窗正对着他们,娜美拍拍罗宾肩头说道:“哎罗宾!你瞧这帮孙子,下手多快!你说既然长着这么灵巧的一双手为什么偏要干这个,哪怕去河里插鱼呢。” 罗宾狐疑道:“日鱼?” “我‘日’你大爷,”娜美给她一手刀,重新解释道,“我是说职业渔夫。我家小区后面的那条河里鱼都长得很大,而且游得也不快。你再看那车,门把上的缝隙那么小,时速有四、五十公里他们都能精确地把东西日进去……”说了一半,女孩觉得不对,又给了罗宾一手刀,然后改正道:“啊啊……是‘插’进去。” 罗宾捂着额头上两条红印,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对于刚才娜美谈到的问题,罗宾又顺着思路问了一句:“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工作?” “别提了,你刚到这儿不久,好多事你都不知道,要说咱们学校也是为了培养能力,不过等你以后进了公司就明白了。嗯……直白地对你讲,这社会大多的企业在选人上都很弱智,公司里大部分好的职位都已内定,你要想进某个公司,第一要看关系,第二要看学历,要是女性应聘,第一还要看相貌和身材,你要等前面这几项把才人都筛得差不多了,最后才比能力。差不多就像这样,现在许多单位的情况都是‘很多人都在不合适的蹲位占着茅坑不拉屎’,而真正能拉出来的人却全部被拒之门外,直到被活活憋死。” 罗宾做了一个压低的手势,示意道:“小点声娜美,你说得太脏了……” 公车前,行人密密麻麻挤在马路上。他们都是要急着到马路对面坐车回家的人。而已经坐到公车上的人又探出头指着走在马路中间的人大骂道:“你他妈就不能等绿灯再过啊!?”行人回口道:“就他妈不能!”车上那人被激起了火儿,撸起袖子喊着要下车打丫的。他旁边的伙伴赶紧过来拉他,说:“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丫都s_b!” 最后没办法,公交只好硬着头皮一寸一寸往前挤。行人们看大车过来,都纷纷闪躲。 车内的空气又湿又重,充满了汗水陈腐的味道。娜美把头伸出窗外深呼几口气,又缩回来。她说:“要是咱们走着去,说不定这会儿都到了。” 罗宾问:“这车子开了多远?” “不到五公里。”娜美看了看表,“7点10分……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话音刚落,两个女生便看到窗外流川枫骑着脚踏车超了过去。 从外观上看去,这男生换了衣服,头上绑着绷带,而自行车也很完好。看到此等现象,娜美和罗宾都消沉地低下头去。因为她们清晰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小时就这样被荒废掉了。比起流川,人家在一小时内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医院包扎了伤口,而且还到修车铺修好了车子。相对他而言,自己的青春几乎都要被这样的交通环境毁掉了。 不到一公里的路,这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时间已经过了八点,而车子离火车站还有十五站距离。 距目的地不远的人都已纷纷下车徒步前进。通常来讲,步行速度在每小时2到3公里左右,若不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和已经热昏过去的人,都早已走下车来。 但那三个女生还依然待在车里。娜美搀扶着薇薇,两个人肌肤相亲的部位都已充满潮湿。从刚才开始,罗宾就一直在凝望薇薇的嘴唇。她在想,要是能把那娇软的唇_肉咬在齿间狠狠吮上一口,那该有多幸福。凝望的过程中,她的心房里渐渐飘来粉红色的花与洁白的棉絮。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视野远处弥漫着模糊的夜蓝色。车上的人已经稀少了,身旁的空气也豁然畅快起来。罗宾一手握着扶手,另一手抱在胸前:“哎……娜美,你也累了,我帮你扶薇薇吧,你休息一下。” 娜美抬起头,细眉里显出伶俐的样子。她看了看女子嘴旁的口水,然后把公主往怀里用力抱了抱,说:“不用了,我一点都不累。”罗宾哦了一声,好像忽然察觉到什么,然后转过身把口水三下两下擦抹干净。娜美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盼望着薇薇在下一站到站前能苏醒过来。 乘务员大姐注意到意识不清的薇薇,于是关怀地问娜美,说:“你这同学是不是也被热昏了?来,我这有特效的清热丸。” 说罢,那大姐便从座位后面拽出一大筐来,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不了大姐,”娜美摆摆手说道,“她的病只能休息,你是治不了的。” “我在这车上干了10年,每天都过这条路,每天救人无数,自从当上这趟车的乘务员,我的医护能力明显大涨,不比职业护士差,区区中暑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治的。” “不了大姐,她也不是被热晕的。” “那是怎么晕的?” 娜美不好意思回答,而罗宾却忽然坦然道:“她是被屁给崩晕的。” 女孩红着脸掐了罗宾一把,目光里透着“你真无耻”的不满。 大姐说:“哎呀这是常有的事,其实你也不用拘谨,干我们这行的最清楚自己车的环境。你看这车上挤得这么严实,根本就不用等热死,放个屁就能死一车人。我只能说抱歉了,这车实在够慢,我看在下一站时你们还是下车走着吧,比这要快多了。” 娜美眨眨眼,说:“可我们要去火车站呀,离这里还挺远的。” “哎呀,真是麻烦呐……堵成这样,打车都困难。”大姐说道,“嗯……要不这样吧,你们去那边的出租公司看看,听说他们最近推出了新的出租项目,可以打_飞机直达火车站。” 大姐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带空场的大楼。娜美的眉线有些忧愁地微微上挑起来,说道:“打_飞机一定很贵的吧,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哪里打得起?” 这时罗宾也插话进来,她激动地说道:“是哦是哦,你看我们仨谁都没那东西,怎么打啊?” 大姐擦擦汗,没有说话。 娜美又掐住她大腿,暗沉道:“你说咱们仨都没有什么?!” “啊啊……我是说钱啦……” 公交在繁华的灯光里穿行。公主的睡脸柔软地沉在娜美胸怀里。淡弱的乳香气使人晕眩、迷醉。渐渐地,薇薇陷入了一种梦幻。 在梦里,公主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她抱着一支硕大洁白的奶瓶大口大口吮吸着。在她脚下是两座柔软的球形山峰。 八点左右,薇薇的手机响了。欢快的铃声里带着强烈的振动。这振动似乎给女孩带来了刺激,睡梦里,薇薇在喝过牛奶后腰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便痛苦地倒在地上。公主捂着腰,奄奄一息地抬起头。痛苦中她冥冥看到那奶粉的包装上印着三只乔巴。薇薇用最后一口气沙哑地说道:“三……三鹿……” 说罢,她便吐血死掉了。 悲痛的噩梦使女生梦魇般地苏醒过来。她满头大汗,一脸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电话是寇沙打来的,他说他不到8点就到了,却始终见不到她。薇薇也很着急,她说自己被堵在离火车站还有7公里左右的地方,并且说不定还要继续堵下去。寇沙似乎也很了解这里的交通,于是便对公主讲道要她在下一站下车,在马路南边有个牛肉面快餐馆,约她在那里见面。 薇薇又问道:“那你怎么过来啊,这路双向都很堵的!” 对方没有回答。他已经挂断了。 ------------ Chapter.06 突破口·薇薇的弱点 到了约好的快餐馆,娜美注意到有一辆很高档的变速自行车停在门口。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三个女生走进店里,薇薇刚一推门,便看到坐在中心地带的寇沙挥着一块蓝手绢朝她们打招呼。 快餐厅里都是圆桌子,圆椅子。高挂的菱形白炽灯发散着柔和的光度。窗外膨胀着幽幽的深蓝色。玻璃上几张动物剪纸点缀在夜色里。 屋内的光线适中,但寇沙还是习以为常地戴着琥珀色的墨镜。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持形象。 漂亮的服务员走过来,把菜单放到桌子上。几个人分别要了炒饭和牛肉面。寇沙说,他在外地做烟酒生意赚了不少钱,这一顿一定要让他请。之后他又为大家叫了不少热菜,他说难得回来见一见大家,一会还要去见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时间紧迫,只好请大家简单吃顿快餐,等日后有时间再叫上路飞等人全体聚一次。 寇沙面前摆着两个盛着白水的玻璃杯。薇薇好奇道:“哎寇沙,除了咱们四个,还有其他人么?” “有,是一个给我接风的朋友。他去洗手间了。” 娜美立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递到寇沙碗里:“寇沙先生走了也有半年时间了吧,对了,上次你送给薇薇的恐龙抱枕她很喜欢呢,每天她都要把它搂在怀里才能入睡。” “哎呀娜美……真是的……”薇薇有些娇羞,面容纯净得几乎可以挤出牛奶来。 在二环那边,薇薇有一套三层的高级别墅,她和依格拉姆还有无数女佣、保镖住在一起。寇布拉国王不忙的时候会过来看看她。从前周末时,娜美偶尔会到薇薇家做客。但凡是上午走进女孩的闺房时,她总是一副嗜睡的懒相,被子也不叠,昨天换下来的袜子和内衣那么软趴趴丢在电脑椅上。薇薇穿着白色的睡裙,唇边镶着乳白色的口水印,身子软绵绵的,那毛茸茸的恐龙抱枕在这里并没有体现出它“抱在怀里”的本质,反而是被薇薇粗鲁地夹在腿间。后来罗宾去薇薇家打网球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恐龙,她把手庄严地抱在胸前,露出一脸异常神圣的笑容对薇薇说着“哎,薇薇小姐,把它送给我好不好嘛”。薇薇当时有些为难,因为这恐龙是寇沙送的,对女孩来说弥足珍贵。娜美见罗宾这副伪圣女的模样差点吐出来,有些生气地对女子说道“哎呀罗宾,你这样直接管人家要东西很没礼貌的,而且你也不看看自己,你都这么大了还玩什么恐龙呀”。罗宾不听,眼睛里闪着纯真的泪光,两手十指交叉地抱在一起一副要唱圣歌的感觉。她肃穆地盯着薇薇,又说了一遍“送给我好不好嘛”。最后没办法,娜美只好又从网上给她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而那个恐龙就一直被罗宾摆在车子的后座上做装饰,偶尔路过成_人店,便把一些不好示人的商品藏到恐龙肚子里。 罗宾还是第一次见到寇沙。从薇薇的反应看,这男子不单是她的青梅竹马,似乎还是公主的恋人。罗宾的眼睛笑眯眯地弯起来:“啊啦,反正今天谁也没开车,不如一起喝点吧。” 话音落下去,餐桌上顿时没有了声音。大家都半张着嘴,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罗宾尴尬地笑笑:“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么?” “啊……酒嘛……”娜美觉得当着寇沙和薇薇本人的面不大好开口,便趴到罗宾耳旁解释道,“其实……是这样啦……薇薇她不大会喝酒的,那个……你看,薇薇她内心还非常敏感的,易受伤害,你要是给大家要酒喝而给她点饮料,她会以为咱们在排斥她。另外……你要告诉她‘你不太能喝酒’她又不信,因为每次在她醉醒后她的记忆就像白纸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万一她喝了酒……会怎样?”罗宾问道。这时,寇沙觉得自己有点被冷落了,对两个交头接耳的女生说道:“有什么问题么?” 娜美呵呵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哦对了,要是酒的话,我看还是不要点了,”寇沙说道,“要是在这里暴露了薇薇的秘密,那公主的形象就全完了。” 罗宾和薇薇同时惊叹道:“什么秘密?!” “这可不能说,”寇沙做了个“不许不出声”的手势,“我要是告诉你们薇薇一喝酒就脱衣服她非得拿袜子勒死我不可。” 餐桌上遽然沉默下来。娜美低下头捂住了眼睛:“笨蛋啊……” 薇薇的眼睛即刻变得凶恶起来,脸上像烧着了一样,哈下身扒下罗宾大腿上一条黑袜朝男子大扑过去。几把圆椅哐当当倒在一旁,薇薇骑在男子身上,一面咿呀地使劲一面发飙道:“教你胡说!我教你胡说——” 餐厅一度陷入混乱,刹那间,人们甚至分不清那压在男子身上的少女是薇薇还是娜美。如此可见,自尊在公主心目中是何等重要。寇沙张着几乎要被挤出来的眼睛,面色已被勒成酱紫色。而后来若不是罗宾和娜美及时上来拉住她,那男子势必要被黑袜绞死。 “不过是暴露了一个小秘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谁还没个秘密,你看人家罗宾那么多秘密……”娜美的声音忽然断下去。罗宾捂着娜美的嘴,连忙解释道:“是啊是啊薇薇,没关系的,据网络统计,这世上10个女性里有4个会在酒后做出不检点的行为。你这只是小意思啦。” 薇薇趴在桌上呜呜抽噎:“寇沙他胡说的……我喝完酒只是睡觉,我都没有意识了怎么会脱……怎么会做那种事嘛……” “不好意思薇薇……我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别在意,别在意……”寇沙捂着脖子上的红印,旋即把黑袜解下来还给罗宾。娜美安慰地拍拍女孩的膝盖,说:“是哦,你看人家寇沙哥哥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误会只是偶尔的事,你要多看看人家对你好的时候嘛。” 说到这里,薇薇肩膀的抖动渐渐平息下来。她抬起头,用手帕擦了擦泪迹:“嗯……也是……上上个月寇沙他悄悄回来的时候的确为我做了件好事。” “上上个月?还是悄悄的?”罗宾疑惑道。 “嗯。上次寇沙从印度回来,学到了一种魔法,这个魔法可以让女性不再为每月的那几天烦恼。后来我就拜托他……结果他施法以后,果然我这两个月都没来过那个。” 公主一脸明月一样的笑容。而另外两个女生一听就疯了,一把给薇薇拉过来,两人同时把公主夹在中间。 “老实告诉我们薇薇!他到底是怎么‘施法’的?”娜美严肃道。薇薇眨眨眼睛说:“当然是把我放到床上,然后……” 说到这,娜美和罗宾再也听不下去了。两个人一声不吭地把寇沙拉到店外的小胡同,随后卷起袖子便把男子狠揍一顿。罗宾边打嘴里还边念叨:“妈的!那公主连我都没舍得上,你却……妈的!妈的!” 说罢,罗宾气愤得又朝他裤裆连补几脚。2分钟后,寇沙的脑袋已经变得五颜六色了。他鼻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血鼻涕,捂着头莫名其妙地站起来问道:“你们干嘛揍我?” “因为你上了薇薇!”娜美和罗宾同声道。 “啊?什么时候?” “上上个月。而且你还是‘悄悄的’。”罗宾说。 “是啊是啊,薇薇因为流量大,每个月都会找我要一趟卫生巾,我说她这两个月怎么不找我了呢,原来是怀……” “啊,两位……别误会,”男子连忙摆手,“我是听说她流量大,前一段时间到印度出差特意向一个老大夫要了副土方子。这种药只消含嘴里平躺十分钟就有奇效。而且我当时接手的一批烟草是走私进来的,当然要‘悄悄地’回国,‘悄悄地’见她。” 两个女生都表示怀疑,拉着浑身是血的寇沙又返回餐厅见薇薇。 娜美推开店门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大胸脯的服务员拉住了。这服务员长得眉清目秀,额头两侧梳着两条长长的蓝色刘海,后面扎着很大的马尾辫。胸前挂着一对异常丰硕的热滚滚的乳_房,乳沟间透着皎月般白润润的光。罗宾瞥了她几眼,在一个任何人都难以察觉的时间刻度里悄悄咽了下口水。服务员挡在他们前面说道:“对不起小姐,本店禁止将乞丐带进店里。” 乞丐…… 寇沙缄默几秒,旋即暴怒地一脚给那服务员踹躺下,然后抱起大腿给她抡出门去。 几个人重新坐回桌前。薇薇指了指寇沙的脸:“你这是摔哪了?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 娜美回答她说:“我觉得女人这一月一次的确是挺麻烦的,本来我也想让他给我变个魔法,但他这次好像念错了咒,不小心把法术变到自己脸上去了。” 薇薇纯真地哦了一声。罗宾又接着刚才的话题朝薇薇问道:“那自从他给你施法后,你真的就不来那个了么?” “不是不是!”寇沙抢过话来说道,“只是流量变小了!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一点都不流了。” “可是……那种程度对人家来说跟不流了也没什么区别嘛……” 薇薇脸红道。公主说完,几个人都无奈地沉默下来。 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四个人,五盘主饭。 从刚才开始,寇沙就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嘴部都伴着火辣的痛感。自己这一脸淤青来得真是不值得。不过归根结底来衡量,这也只怪自己对薇薇乱开什么魔法的玩笑。或许这里面还有薇薇不懂如何适宜地运用夸张说辞的因素。这是薇薇从小就酿下的习惯。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行为就好像永远长不大一样。 三个女生出于礼貌,谁都没有动筷子。倒是寇沙抱着面碗突噜噜地吃起来。娜美指指那盘无人理睬的炒饭,说道:“哎,寇沙,你这朋友怎么去了那么久?” “刚刚他骑车接我的时候,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大概在洗手间里清理。”寇沙边吃面边说道。 “骑车弄脏的?”娜美说道。寇沙还没回话便朝女孩身后挥了挥蓝手帕,轻喊道:“喂——快点啦小枫——菜都要凉了!” “我说你别这样好不好,这样很gay的……”薇薇悄悄揪了揪他的衣服。 而此刻,娜美和罗宾已经顾不上行为怪异的寇沙,她们在意的是正向自己走来的流川。 “喂……怎么办娜美……是流川哎……”罗宾侧过头同娜美耳语道。娜美一口嘲讽的腔调说道:“是啊,你看他额头上还绑着纱布呢。听薇薇说,他前几天上课睡觉,老师只是用手轻轻拍了下他脑袋结果就被他从三楼踹了下去。” “那他会不会打我啊?” “那可说不好,谁让你乱叫人家的,据说用脸去撞电线杆是很疼的。” “那咱们走吧,我可不想和男生打架。” “你要是走,他就会跟踪你,直到把你逼到夜巷深处,然后冲上去一把给你按到地上,和寇沙一起轮流给你下面的‘嘴巴’喂香蕉吃。” “咿呀……不、不会吧……” 娜美坏笑了下:“哎呀——原来那么疯狂的‘黑女王’也有害怕的东西呀——” “什么‘黑女王’?”薇薇忽然插口进来。 罗宾第一反应是“坏了,让她听见了”,随后赶忙朝娜美摆手,表示不要破坏她在薇薇心中的美好形象。娜美吊着一脸坏笑说道:“薇薇你可要小心哦——最近街上什么流氓都有,尤其当心那个‘黑女王’,她会把你的身体当冰箱用的。” “什么冰箱?” “在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塞满水果和蔬菜。”娜美答道。 “到底什么东西嘛?” “她是个les_bian,手法诡异,一旦把你弄上床就再也回不来了。” “‘les_bian’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平时总穿双大靴子、腿上套着大网格丝袜的……” 娜美的声音忽然停住了,罗宾脸颊瞬间红到耳根。她深深埋着头,在娜美裙里变出一只手用力拧着她的大腿。 “算了,不说了……”娜美边笑边抱着痛苦的大腿。 这时间里,流川枫一直在用餐巾纸擦着自己的黑t恤,他有些忧郁:“喂寇沙……这擦不掉哎……” 黑色的t恤上落着几颗圆圆的白点,薇薇看了看,问道:“沾到油了么?我帮你洗吧,我家依格拉姆什么都能洗干净的。” “这不是油……”寇沙说道,“啊……怎么说呢,这种东西交给女孩子洗不大好吧,还是让他自己洗吧。” 薇薇趴在寇沙腿上(寇沙坐在薇薇和流川之间),把流川的t恤拉起一点仔细看了看,说:“可这看起来应该就是油啊?” “你见过白色的油么?”寇沙问她。这时,流川的脸顿然红润起来。他一只手揪住寇沙的衣角,肃穆道:“寇沙……不要说了……” 寇沙朝他笑笑,然后抚摸住公主的发梢,说道:“薇薇,你还小,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不嘛不嘛,我今天一定要知道!”公主的目光里充满了纯真的求知欲,她挑着眉头不断摇晃着寇沙的手臂 旁边,流川的脸更红了。 娜美其实很清楚那“小白点”是什么东西,但顾忌形象,又不好意思告诉薇薇,所以只好连忙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训斥她说:“哎呀人家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刚才你自己的秘密暴露的时候你又哭又闹,放到别人身上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兴奋啦?” “胡说,什么喝酒会脱衣服……我……我才不会那样呢!”薇薇有些结巴。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薇薇还有这种秘密,”看得出,罗宾有些亢奋,“哎娜美娜美,要不咱们给她灌两瓶(酒)试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也不想想,万一真在这里脱光了怎么办!?” “那我就冲过去阻止她呗。” 女子做了一个小幅度拥抱的动作。但若仔细看,可以发现她在拥抱的同时,臀部还在椅子上轻轻扭蹭,就像得了病一样。罗宾又发作了。这时,那个大胸服务员端着一托盘饮料从娜美和罗宾间的空隙递过来。那服务员走路的姿势甚是妩媚,胸前两个水球一样的软团子随着脚步颠簸咘噜噜地左摇右晃。寇沙耸着肩,两手戳在腿间的椅面上,他一直在观察娜美和罗宾,眼里不时泛出冷淡的色泽。服务员把托盘的五杯饮料端下来三杯,拿起第四杯的时候,寇沙从裤袋里取出一枚硬币,然后顺桌下用某种弹指的功力将硬币悄无声息地弹到服务员膝盖骨上。那大胸服务员尖叫一声,橙汁和咖啡洒了娜美罗宾一身。服务员很慌张,尽管很痛,但还是捂着膝盖站起来拼命朝她们道歉。她们老板管得严,不容得出一点差错,出错最轻的处罚是月薪全无,重者则即刻清除档案。女孩急得快哭出来,其他服务员也相继过来帮忙:有的给女孩递上毛巾和餐巾纸,有的打扫地上的碎玻璃和饮料残汁。见女孩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娜美也气不起来,朝她说了声没关系便同罗宾一起去了洗手间做处理。 两个女孩进洗手间后,餐厅传来老板的训斥声。还未过一分钟,那个大胸的服务员便拿着两件干净的白衬衫和短裙递到洗手间。那衣服是她自己的,是作为对顾客的赔偿。娜美总觉得这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女孩坚持这么做,并且叮嘱她们一定要把衣服换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希望。 “社会啊。竞争激烈残酷,老板各个言行刻薄。”罗宾边脱衣服边说道。 “主要现在商家规模和实力都差不多,就指着服务拉回头客,大家都不容易。”娜美说道。 换下来的衣服暂且交到大胸服务员手里,那服务员承诺她们,洗好后会亲自给她们送去。但罗宾和娜美都谢绝了,她们让她把衣服装进包里,打算自己带回去洗。两个人在洗手间将近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只剩下薇薇一个人,寇沙和流川已经走掉了。桌子上,男生的炒饭和牛肉面都均已见底。 薇薇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仰着头,后脑枕着椅背顶端,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她面色青白,似乎受到了惊吓。“你怎么了薇薇?寇沙他们呢?”娜美拍拍她,女孩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像望着团团烟丝那样柔弱地望着天花板。 罗宾眨眨眼,问:“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娜美回手劈她一手刀:“你他妈幽默个屁啊!肯定是出事了。” “薇薇,你怎么了?寇沙他们呢?”娜美伸过手去捧住少女脸颊。公主一言不发,视线冷白地僵在浓雾里。 这时,那个大胸服务员把娜美罗宾的衣服装在手提袋里交到两个人手上。罗宾瞥了她一眼,在她走开前一把给她“拉”住,问:“哎姑娘,能不能帮我们问问这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员恐然地把拉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推开,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还是照罗宾所说的,向周围的服务员打听这桌刚刚发生的事。打听过后,她回答罗宾说:“她们也不大清楚,说是看到那两个男的和那姑娘聊了几句,后来两个男的结帐走了,那姑娘就软在那里了。” “哦……看来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大概是受到精神打击了吧。罗宾,咱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另一边没有传来罗宾的答复。娜美转过头,看到罗宾正捏着那服务员的下巴商谈着什么: “我说姑娘,你干这个很辛苦的吧?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罗宾问道。服务员红着脸,羞怯道:“800贝利,包吃住。” “哦……那这样吧,我每月给你5000贝利,到我的店来干吧,工作量很小的,每晚开工,干两个小时。” 服务员有些动心:“那我主要负责干什么?” 罗宾亢奋道:“哎呀你什么都不用做,主要就负责干……” 而接着就被娜美揪着头发拉出店门去。 罗宾被娜美掐住嘴,呜呜囔囔说不出话来。那大胸服务员觉得那句话还没说完,一直追出门来问她“我怎么联络你,我主要负责干什么”,可实际上那句话她已经说完了,并且表达得很直白——“你主要就负责干。” 离开了快餐店,娜美背着精神崩溃的薇薇三人一同前往公主的住宅。 夜色里有淡淡的雾水。路灯在马路上照着一圈一圈的光轮,远处的建筑物闪着阑珊的小白点,夜风像水一样在脸庞汩汩蠕动着。 娜美脸上露着些不快,并时不时地会侧过头瞥上罗宾一眼。罗宾觉得有些不自在,先发地问上一句:“你怎么了?” “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了。”娜美搀抱着薇薇的手臂说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那个了么?” 罗宾顿了顿,总算反应过来:“哎呀不就一个服务员么……我啊,是真心想为她换个环境。你看,现在物价这么高,一个月光800贝利够做什么的啊,青春很短的,像她那样20(岁)出头的小_乳牛……啊不……是小丫头,要是天天在那么辛苦的店里打工很容易把好时光耽搁过去的。” “得了吧!你不就看上人家胸大了么。看得口水都要下来了……哼!天天就想着这些事,从前那个受尽苦难、坚强又温柔的罗宾跑到哪里去了?” “她就在我心里啊。呵呵,你想找她谈话么?”罗宾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娜美那句话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其实很多时候罗宾都在反省自己。她总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到最后去世的那天自己还没有感受过一天的充实和满足。这是有关生存价值的事。寂寞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孤独多年的人,要忽然找到了归宿,那种强烈的落差会造成自己心灵的畸形。而在那之后,自己便会拼命追求强烈的温暖,并且永不知足地用各种手段谋取各种享乐和幸福。 “是啊娜美……那个我跑到哪去了呢……”罗宾略微平静下来,口气淡和许多,“现在的我……不可能完全承诺你,但以后我会努力的啦。” “我真不想用教训的口吻对你说什么……但同为女人,我希望你能体会到作为女人的生存感。所以……你知道么,你要节制你的欲望,努力改变自己的性取向,然后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幸福地嫁出去,这才是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基本素质吧。” 罗宾轻轻叹口气,“嗯”了一声。 夜路有昏黄的路灯,路灯下有长椅。两个女生把薇薇扶到长椅上一起坐下来。薇薇完全呆掉了,好像被一头巨大的猩猩拿一支巨大的铁锤狠命抡中后脑。她的灵魂像浮在空气中的水团一样,从心囊中喷吐出来。现在她只剩一个肉壳,不会哭、不会动,完全丧尸掉灵魂的所有权。娜美和罗宾担心地轮番询问她,因为看薇薇那种空白的眼神委实有些吓人。 “不要紧吧薇薇?是不是寇沙他们欺负你了?”娜美轻轻摇着肩膀,薇薇的瘦弱肩膀随着娜美的推力松松散散地摇晃着。清蓝的发丝几乎要融进空气里。晃动的第三次,薇薇落了眼泪,眼泪清透并连接紧密,好像从清晨繁茂灌木上摇下来的露水一般。 娜美知道,她肯定是和寇沙之间出了问题,所以没敢问为什么,只是轻轻搂着她,为她增加体内的热量。然而娜美这么一抱,薇薇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她趴到娜美的乳沟间,眼泪和鼻涕溢出来,全部渗到娜美的t恤里。 醇浓的乳香在大脑里微微泛白。香橘的味道如丝线般不断缠聚到一起,缓缓地,缓缓地,零散的丝线逐渐交织成巨大的棉花糖。棉花糖空落落地旋转着,没有人去_舔_咬,就那么软暄暄地团在心脏里。 “好啦好啦,世上好男孩有的是,不用拘泥他一个,等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的,肯定比寇沙好上数倍……”娜美安慰地抚摸着薇薇的后背。薇薇在女孩的软球间摇摇头,抽噎道:“不是……不是的……” 薇薇比刚才冷静些了,时间过了晚上9点,街上的车逐渐减少了。薇薇趴在娜美怀里,指尖用力掐进大臂的t恤里。在软黄黄毛茸茸的路灯照耀下,她带着哽咽结结巴巴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可能因为薇薇经历世事尚浅,所以这种背叛的事就好像千斤重击一样,心脏菱角处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 寇沙年长薇薇3岁,是薇薇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耍着长大。去年寇沙从尾田学园毕业,他觉得考大学除了拿文凭拿学历没什么太大用途,便打算自己做点烟草生意。但起步时店铺经营得很不顺利,处处受卡,好几次险些倒闭,最后还是薇薇的父亲出面给他找了货源和兜售市场。一年来,寇沙的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向国际靠拢。很快就可以独立,不需要寇布拉的扶持了。 今天,寇沙和薇薇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提分手的事。寇沙从来没有向薇薇透出过,其实他是个同性恋者,刚上初中开始就已经同流川枫有所接触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流川和仙道闹了别扭,各自分道扬镳,寇沙趁虚而入,开始同流川交往。那一年,薇薇初三还未升上高一,从小学起,薇薇的公主梦就异常强烈,一直到高中也从未改变。寇沙原本那时就想告诉薇薇的,但刚好赶上自己的生意正在建设期,隔三差五都需要薇薇父亲的援助,所以这事就一直拖下来了。从毕业到今天,这一年间流川总是跟寇沙吵着闹着要他跟薇薇说清楚,唯恐寇沙会重归旧爱,像这样的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动作越利落对她的伤害也就越小。总是这么拖着瞒着,不但对自己是种蚕食,对流川和薇薇也是侮辱。故此寇沙决定了,从今天开始,遵从自己真正的意愿。在刚才的“foxy快餐”时,他这样对薇薇说道:“其实,我是看中你父亲的权力和财力才同你接触并且交往的。就是为了以后有一天能够拥有自己的伟大事业。另外更紧要的是,我是个同性恋者,我深爱的小枫,所以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本性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得不向你坦白。过去的那些日子,我没有一天爱过你,从前对你做的都是演戏,都是假的。薇薇,你不要做公主梦了。忘了我这个坏人,我不值得你喜欢。去找个爱你的优秀男人嫁过去吧。再见。” 感情通常都是需要这么一个过程的。有些男性尽管背叛了女性,但目的是出于保护对方不受过大的伤害。然而,这世上有许多女性并不能看透这些,所以大多都在被甩了一次后向无论女性宣泄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或者“男人都是骗子”之类的。 “这样啊……”娜美喟然一声长叹,视线盯着灰蒙蒙的主路和辅路间的行道树说道,“这个寇沙做得也太狠了……他也不想想,刺激太大会使人变质的。尤其像薇薇这样刚刚经历懵懂期对爱情期待很大的女孩。” “他毁了一个梦啊……”罗宾说道,“那今天怎么办,哎,要不陪她睡一宿,把她带去我的咖啡屋?” 罗宾的表情微微有些变了,里面透着充满肉_欲的桃色暖光。娜美像保护自己的布娃娃似的,抱着薇薇向长椅一边错了几公分,表示“离我远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绝对不行,”娜美目光炯炯地说道,“今天先让薇薇住在我那里,你不是还要回咖啡屋开店么?” “不行不行……也让我去住嘛……”罗宾拉着娜美的袖子摇来摇去的。 娜美说什么也不肯。最后毅然拉着薇薇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罗宾也想钻进来,而娜美却在后座上亮着鞋底对着她。意思是:你敢进来就踹死你。 出租车水红的尾光缓缓消失在街角。罗宾好像要顺通什么线路似的长长喟叹口气,自语道:“又被排斥了……” 罗宾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九点四十了,如果现在回去开店,应该还能赚上不少。“nicocoffee”的客流高峰期通常都是在10点到12点半。罗宾重新整理了自己黑色迷你包的背带,刚刚那大胸服务员送给自己的t恤散发着淡弱的由大自然空气内质中蒸发出来的天然乳香气。一件白底带蓝色竖条纹的t恤,尺寸刚刚好。下面是一条仿旧工艺的深色牛仔短裙。黑格子的长筒袜已经沾了水渍,丢进垃圾桶里。那双不过是100多的便宜货。罗宾把t恤的领口抓起来,放到鼻子上一边用视线搜寻着路上空驶的出租车一边深深吸着这t恤上的香味。那个大胸服务员的清秀面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走过了三条路口就没打到车,比刚刚娜美一伸手就拦下车的时候运气差了好多。路上夏季的湿重季风和t恤上的味道混到一起,就算打不到车,在路上清幽幽地体会着这种漫长的余味也饶有情致。她向四处的地面上张望,想揪下一根长长的青草玩在手里,但四周的地面全已被厚实的水泥地覆盖,毫无自然生气。 穿过第四条街的时候,她像街巷深处张望,看到一家很别致的蛋糕店,蛋糕店的屋子造得像个巨型的冰激凌蛋筒,屋顶上面的扭卷地盘绕而上的白色冰激凌部分开了一个天窗,天窗上挂着几条女式内衣。罗宾顿时对那家店起了浓厚兴趣。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对那家店的女主人。 那家店大概在街内50米左右的地方,两旁分别是网吧和酒吧。罗宾边走边望着那家泛着粉红色萤光的蛋糕店,心中升起一股黏_腻腻的童话雨雾。走到半途,罗宾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狼狈地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女子回过身,看到是从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里爬出来的醉鬼用手抓了她脚踝一下。 “你干什么?” 罗宾问他。还没等到答复,那醉鬼嘿嘿笑了笑,随即罗宾倏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那条深巷子里。 这条巷子叫逍遥街,是醉汉们喝得飘飘欲仙在这里一边醒酒一边发泄“幸福”的地方。巷子平时很普通,可一到了晚上就聚满了醉鬼。巷子暗极了,隔20米才会有个昏弱的摇摇欲坠的暗黄灯泡。每个人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这巷子里充满着足以把空气熏陶酥软的酒精味。潮湿的垃圾味道和精_液味道混作一团。巷子尽头的墙壁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垃圾堆,上面摆了一些旧衣服、旧家具还有张旧床垫。两个醉汉抬着罗宾,朝着那尽头的旧床垫快步前进。看样子他们想要强暴她。罗宾试图挣脱,可后面那个负责抬她腿的醉汉明显同其他人不一样,那人长得脏兮兮的,满脸黑胡子茬,嘴里少了几颗牙,身材又高又胖。不知为什么,那人一抓到自己,她的花花果实的能力就发动不起来了。女子挣脱着,用力摆动着腰身,用力踢打着他们。一路上,随处都是打翻的铁皮垃圾桶、用过的避孕套、碎酒瓶或者空酒瓶。巷子里靠墙站着七八个吸烟的穿低胸装、身材惹眼的年轻女人。沿着墙根,隔几米就能看到三三两两醉倒在一起的男人。他们或者酣然大睡,或者望着挣扎的罗宾,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就好像在迎接某种仪式。再往深走,便逐一看到相互接吻的年轻男女。接吻的方式相当激烈。接吻的人群中,有一对男女在用背后位进行交_媾——一个重金属摇滚打扮的长发女人扶着墙奉献着她的下体。留大胡子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从她身后布满野性地摆动身体。尽管许多人在盯着他们看,可他们却毫不羞涩,他们已经被酒精麻痹,脑里充满幻想和醉醺醺的勇气。想必羞涩一词在此时早已被他们屏蔽掉了吧。兴许那些相互交_媾的两人彼此也根本不认识,只是兴致来了,就一起制造欢乐。 这里是放_荡灵魂的自由国度。这里是都市反叛者的世外桃源。 罗宾被粗暴地丢到尽头墙根下的旧床垫子上。女子粗重地尖叫了一声。这些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果实能力者,尤其是刚刚抬自己腿的那个黑胡子男人,不然决不会放手。罗宾浅浅一笑,在那些男人拉开拉链争抢谁第一个上的时候,罗宾把双手交叉在胸前,那些醉鬼身旁,好像视频特效似的,硬是从空气中幻蒙蒙地渗出几片粉瓣。那些手从他们肩上长了出来,刚要下手,围着罗宾身旁的几个巨汉忽然被打飞了,好像脚下忽然长了巨大弹簧似的。那些击打的声音很重,基本每人只挨了一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数秒钟后,仍保持站立姿态的人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倒在地上又滚又爬的。 罗宾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金发男子。男子俯下身,把右手伸到卧跪在旧床垫上的罗宾面前说:“他们没伤到你吧,小宾宾。” “山治君?你怎么在这儿?” 罗宾脸颊有些泛红,同样伸出右手去抓山治的手。然而,手指还没触到,山治俄而又把手臂抽回来,他背对罗宾,用那只手捂住嘴,迅速跑到远端的墙脚然后“哇——”一口吐出来。 罗宾拿无奈的腐烂眼神望着他:“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原来你也喝多了……” 罗宾帮山治轻轻拍着背,待山治呕吐干净,她从乳沟里取出面巾纸帮山治擦净嘴巴。 “这儿是治安薄弱区,不是很安全的,”山治两脚摇摇晃晃站起身,“像小宾宾这样这么漂亮的lady,在晚上千万不能一个人到这附近……咱们、快走……离开……” 话未说完,山治腿一打软歪倒下去。罗宾赶忙扶住他,给他搀抱到怀里。 “山治君你不是不喝酒的么?难道有什么烦心事么?怎么忽然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 “这里……是……这里有个很有名的厨师,我找他学失传很久的一道宋朝名菜……”山治结结巴巴、舌头不够利落地说道,“可是……那个臭老头……脾气倔……死也不传外姓人,我好求歹求,他说只要能陪他喝酒喝一次痛快的就答应我……” “那他传你了么?”罗宾拉扶着他,边走边说道。山治拿罗宾给他的面巾纸捂着嘴,险些又吐出来:“传……传了……妈的……敢不传……要、要这样还不传……老子……砍了他……” “你到底陪他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反正……他、他酒窖里的酒都没了……” “你家在哪儿?把你送回去吧。” “……啊……” 山治走路已经很困难了。意识非常模糊。罗宾没办法,出了巷子,拖着山治又往前走了两个路口,终于打到一辆出租,女子和司机一起把男生拖进车里。罗宾和醉死过去的山治一起坐到后座,随后告诉司机,去三里屯的“nicocoffee”。 ------------ Chapter.07 你的味道 周六清晨。耳腔灌注着窗外脆落落的鸟啼声。四周是带着条纹的暗红色木质墙壁。白色的窗纱鼓起很大的弧度,空气里有淡弱的风儿。 山治缓慢地打开眼皮,昨天的酒劲依然如注水的肥肉一样在他脑中缓缓膨胀着。口里和胃袋里仍有挥之不去的厚重酒精味。男生用手指掐了掐眉心,视界渐次清晰起来。 带有繁杂木雕的红木桌椅;古木色调的室内装潢;深蓝的带着白色桃心的床单。空气里装着满满一屋甜润润的紫丁香气。巧克力色的枕头旁边摆着一只霸王龙的毛绒玩具。山治用力伸了下懒腰,旋即蹬上鞋子站起身来。 “这什么地方……好香啊……” 少顷,房间的木门把手咔嚓地被扭开了。罗宾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啊啦,你醒了山治。早安哟。” 女子穿了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面光着白溜溜的双腿。因为衬衫下摆盖住整个胯部,所以看起来好像连内裤都没有穿。 看到这样的罗宾,山治眼球差点飞出来,一蹬腿,马上蹿到女子面前,单膝触地把咖啡接过来。 “哎呀早安早安!mygoddess——”山治一手端着咖啡,另一手把罗宾手背捧起来,轻轻吻上一口。 匀称的流线温柔地镀在罗宾的小腿上。山治由半蹲的姿势抬起头,可以隐隐看到衬衣下那条镶着蕾丝花纹的黑色内裤。罗宾眯起眼睛明媚地笑了笑,旋即伸手将指尖插进男生发丝揉了揉男生的头发。 “mr.prince,去吃早饭吧。已经做好了。” 细长的香气像蝌蚪一样在空气里软软浮游着。女子娇媚的笑容犹如一碗盛满阳光的清水,让人不由想捧起来一口吞进胃里。 山治扭扭身子,露着一脸更娇媚、甚至猥亵的笑容说道:“哎哎小宾宾——咱们别出去了,我做给你吃吧——” “好啊。”罗宾点点头,脸上是女神一样的表情。 这里是“nicocoffee”的正厅。正厅最前面有个木质小吧台。餐厅的整体布置参照了巴黎贵族酒吧和美国西部的牛仔酒吧的风格。 罗宾坐在吧台前一边用勺子挖着“王子”特制的小蛋糕,一边拿手机发着短信。短信是发给娜美的。她简单询问了薇薇的事,看看第一次失恋的小公主是否闹得很凶。现在是上午8点半,罗宾缓慢地吃过第三勺蛋糕后娜美发来回复。她说薇薇不要紧,昨天哭累了就趴在她胸前睡着了。罗宾又简单关照几句,娜美在想要不要一会带着薇薇打打网球,一起去散散心情。关于昨天罗宾和娜美分开后差点被一帮醉汉强暴的事,罗宾却绝口未提。她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自己。 在这些时间里,山治就那么趴在吧台上,半张着嘴,一直像看文艺电影一样的目光有滋有味地望着女子。 吃着山治的料理,罗宾可以感受到蕴含在那些味道里的温浓的心意。由于她自己也在负责咖啡屋的料理,所以对厨师的事她也深有体会。现在在眼前的这份蛋糕,可以说是最一流的极品。内心不够柔软的厨师决做不出如此细腻的食物。 周末,店子通常会收起桌椅改做内衣生意,但是今天破例,咖啡厅暂时做起了餐饮。原来几个偶尔来购买内衣的女孩看到了店铺的变更,也只好顺带地进来吃一些小点心。这些女孩的穿着都十分得体,她们都是罗宾的老顾客,同时也是她很好的朋友。 罗宾和山治一起照顾着店里的生意。有顾客光临的时候,两人就会合作料理一些小餐点。没有顾客的时候,他们便会坐在一起看似甜蜜地谈笑交流。木屋里的时钟嗒嗒嗒地拨动着,好像有透明的气块闷沉地敲在地板上。 罗宾光着脚,把腿搭在山治的膝盖上。上半身自由地靠着高背沙发,手里端着盘花生一颗一颗地丢到男生嘴里。 女子轻咬着唇,满脸俏皮地说道:“最后一秒,樱木三分球!” 结果花生丢过去打中了男生的门牙,山治捂住嘴呜呜呻吟起来。罗宾揉着他的头发,嬉笑地说道:“哎呀——中了篮筐……湘北队输了……” 山治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是热烈的粉红色。他伸出一根指尖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膝骨,傻笑地说着:“幸福啊——” 木格窗里装着一整夏的晴天。阳光匀滑地铺在木桌上,把木桌晒出淡弱的红木清香。柜式的空调传送着清爽的凉气,使得整间屋子都可以保持一种舒适的温度。 咖啡屋的一角,是vip的餐桌。两个人换坐到皮质的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们坐在木桌的同一端观赏着les题材的电影。 两人的肩膀微微靠在一起,由于夏装单薄轻便,以至于对方的体温可以很轻易地穿透衬衣,浑浓地渗到肩骨里。通向心脏中的每一道血管在每一刻都在输送着一股液态的暖意。透过余光对彼此的凝望,他们相互倾慕着,心里好像有很大一团绒毛在缓缓蠕动着。暖风充到灵魂的出口,绒毛开始轻轻拂摆起来。 血液里渐渐有了温柔的灼烧感。 原来罗宾是很讨厌男人的,即使可以正常交流,但过分接触的时候心里仍会生起一股恶感。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但是经历过长久的时光浸泡后,她渐渐发觉到这世上有三个男性对自己却是如此特殊。眼前的山治算是一个,她从他身上可以感受到可贵的精神内层的温柔物质,那“东西”像层绵柔的绒衣,在一个适度的充满清爽阳光的清晨,干燥地、轻滑滑地把自己的皮肤包裹起来。他的宽厚肩膀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存。 第二个是路飞,尽管那家伙有时血气方刚,但由于平时性格过于单纯,罗宾总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是只小动物,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人类特有的顽劣世俗。再一个是索龙。这是罗宾平日里捉弄最多的男生,虽说这绿头挺有男子气概,但因为粗心笨拙,总被罗宾当成宠物玩弄。 电脑里,影片播放的时候,罗宾向山治说了昨天薇薇失恋的事,还有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把拉到那条小胡同的。女子的下身依然仅穿着件小裤裤,身体的质量充满实感地把皮质沙发压出温柔的褶皱。臀部软呼呼地陷下一块。紫丁香的味道和清淡的乳香均匀地融到一起,这香气使山治迷醉晕眩。影片里的男女主角在大雨倾盆的学校楼顶上拥抱着接吻了。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误会,历经万难,他们终于走到一起。所以正因为有着这些深刻历练做基垫,他们吻得相当激烈。山治在一旁咕噜咽了下口水,声音很明显。他悄悄看了下罗宾白衬衫的圆硕_乳_房,她的前两颗扣子没有系,可以看到里面黑色的文胸花边。罗宾觉得山治在看他,稍稍转过头,和山治的目光接触上。山治察觉后,嗖一下把目光移开。翘着腿,面红耳赤地盯着笔记本屏幕。目光很不自然。 罗宾捂着嘴巴,用粗媚的嗓音小声笑了笑。旋即伸过手去像蹂躏一只胖狗熊一样捣乱山治的头发。 10点左右,客人零零散散进到店里。山治和罗宾站在吧台里。山治握着罗宾的手,教她摆弄着一种新的料理刀法。 咖啡的甜气弥漫到空气里。男生身上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罗宾和一个主张骑士精神的男子如此接近地生活,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不再混乱、不再毫无意义。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或许嫁一个男人也不错的”的想法。她从他这里感到了从女性身上体验不到的爱与温馨。 【他对我真好……我真想抱抱他……】 但是几乎在同一刻,她又想到了娜美,头脑里旋即出现了“要不要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的潜意识。罗宾本能在抑制自己,但身体却不为所动——她停不下来,当她接近他时,当她嗅到他身上烟草和西装布料的味道时,她再也不考虑娜美的事。今天只有他们两个。她希望享受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只有像这样、被温暖有力的手臂所环抱、伴着阳光和咖啡的“生活”,才真正可以使她感受到,她的这个“生”命正在真实地存“活”在世上。 纤长娇弱的手背被她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舒服极了。这代表着他对她不存在着一丝反感。这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她也是有着被爱资格的。 这种暖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着。店里的生意时而繁忙时而闲适,但无论身边有多少客人,罗宾始终都是那身刚刚起床时的落拓装扮——上身套着宽松的长袖白衫,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敞开裸露着深白的乳沟。下面光着腿,连裤子都不穿。脚上趿拉着一双白色凉拖。衬衣的下摆刚好盖过臀部,她斜靠在酒柜上,腿部的线条滑长地插断到内裤里。 下午2点多的时候,罗宾的手机响了,铃声有些古怪,像是某个忍者动画里配合色诱术响起来的一段萨克斯曲。女子打开机盖,发现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 “爸,我包丢了,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这是我同学的手机,快没电了,赶紧帮我汇1000块钱到我同学卡上。工商银行。开户人:王小明。帐号是:6220034688006436042。” “这应该算经济原因……还是素质原因,”女子嘴角抽搐几下,说道“啊啊……这就是生存啊……为了钱和生存,中国人总在不择手段骗中国人自己的钱,越穷还越要骗,最后都变得越来越穷……已经成恶性循环了……” “怎么了小宾宾?骚扰短信?”山治探过身子问道。罗宾点点头,说:“是要我汇钱的。” “哈哈……诈骗短信啊——现在谁还上这当啊?”山治靠在她肩上,看了眼女子手机的短信。随后笑起来:“这个,居然还管一个风华正茂的lady叫爸爸,这哥们也太逗了。” “呵呵……是啊……”女子放下手机,用山治教的新刀法切了一会案板上的土豆,大概过了10分钟,她对那诈骗短信写了一行回复。 “款已汇,请吾儿速查收。” 对方很快回了条“好的,谢谢。”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罗宾手机又响了,看到那骗子回复道:“你哪汇了?骗子!” 罗宾和山治看过后都哈哈笑起来。 “明明是骗子,居然还说人家是骗子,逗死了。”山治指着手机屏幕说道。 稍后,罗宾合上手机,好像又想到什么,她问道:“哎山治,我和娜美换了手机号码,前几天给你发过短信,收到了么?我的尾号是7766,娜美的是6677。” “收到了!你看小宾宾!我把娜美小姐和小宾宾的号码写在最前面了!”山治掏出自己黑色机身的手机,扭摆着身子说道。罗宾明媚地莞尔一笑,然后伸过一根手指戳了男生的额头。 四点钟多些,娜美拉着薇薇来到了咖啡屋。因为昨天薇薇受到情感重创,所以娜美特意订了块场地,打算邀公主和罗宾一起打网球。 网球帽,素白的短裙和露脐t恤。两个人做了很精心的准备。咖啡厅的木门打开的时候,屋内涌来浓白的光。浅色的衣裙沾到盛夏的光泽,两个女生都被照得很亮很亮。 屋里开着舒爽的冷气。屋内的整体色调成温馨的驼色。空气里浮游着软软长长的咖啡气息和浓纯的酒桶香。进到店里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屋外的强光倏然转化为清淡的室内光。视线过了两秒钟后才逐渐适应屋内的亮度。 娜美眨眨眼睛,看到角落的沙发上,山治正枕在罗宾赤裸的大腿上,神态沉醉。女子一手抚摸着男生的头发,一手拿小耳勺为他挖着耳朵。 当时,罗宾低着头,注意力都集中在男生的耳朵上。山治则是脸庞对着罗宾的小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罗宾听到门上风铃的清脆响了几声,于是便随口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衣冠不整的白衫。赤裸雪白的大腿。罗宾她好像连内裤都没穿。脸上带着温煦安详的笑容。山治窝在她腿上一动不动。这温暖的画面像一柱令人晕眩的舞台聚光深深照耀着娜美。这对娜美来说这一幕太过清晰了,清晰得仿佛可以看清每一道肤线、每一个毛孔。这感觉像极了当时被莫利亚抽去影子的那一刻,光芒炙烤着自己,然后身体沿着阳光的波纹渐渐变得灰飞烟灭了。薇薇看到暧昧的两个人也有些震惊,她伸出手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刚要开口却忽然被娜美捂住嘴巴。 “走吧薇薇,看来罗宾今天没时间了。”她小声地对她说道。 接着门铃又叮叮地响起来。她们离开了。走出去的时候,娜美听到咖啡厅里又传来罗宾一声:“欢迎光临。”她专注得根本不知道是该迎客还是送客。 去网球场的路上。娜美低着头,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水。阳光透过树冠一块一块地落在脸上。她拉着薇薇,随着思绪的紧绷和冲撞,她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 在娜美眼里,山治是个干净又爱漂亮的男生,在平日的校园生活中,这男生从没有连续两天穿过同一套衣服。然而,今天他的西裤、领带、白衬衫,每一件服饰都同昨天学校时一模一样的。说明这个原因的只有一个,就是昨天山治留在她这里过夜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这种关系。说不定每周五为了庆祝周末他们都这么在一起的。她居然曾经对他抱有好感,上学时总是有某种期待。真是太傻了……娜美的眉间蹙着一小层焦虑,她的直觉告诉她:昨晚,这两人一定在床上合体了。 随着风景的快速变换,娜美的掌心逐渐潮湿起来。她体内诞生了一种仇恨。这时,薇薇忽然尖叫起来。娜美吓一跳,赶忙问她: “你怎么了?” “你抓痛我了娜美……” 娜美看到薇薇的手不知不觉已经被自己握红了,她刚才想着山治的事,手掌越来越用力。娜美抽出手来,向她说了句对不起。 薇薇的手腕上盘绕着几道细长的微微泛红的指印。几根青蓝的血管浅浅地埋在肌肤里。 “娜美……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为刚才的事吃醋了?”公主轻挑着两条忧长的眉线。听到这话,娜美的口吻即刻淡漠下来。她用力拉了下公主的嘴唇,凶恶道:“你一小破孩!不知道什么叫交尾却明白什么是吃醋!走啦!” 娜美一边走一边拽她,薇薇的唇_肉像兔子一样一下被拉得老长。公主倾着身子被迫向前走,她半流着眼泪呜呜囔囔地呻吟着:“哎呀——你干什么娜美……好痛的……” 太阳在水泥都市里吐着浓浓的长线。方圆50里,有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是城内唯一的大山,叫秋名山,是不法分子长年聚集飙车的地方。 秋名山的某片树林。修炼过后,索龙以习惯的“大”字的姿势疲累地躺在草地上。他的四周到处摆放着用巨岩手制而成的杠铃。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色t恤。他喘着粗气,同这片林子一起发酵着墨绿色的青春。 圆鼓鼓的白云软软地团在天上。索龙望着那些树冠、那些罅隙中的蓝幕、还有几只喜欢一边飞行一边拉屎的乌鸦,渐渐陷入了沉思。他回忆着自己的生活,并在反省旧我的同时,预想着将来自己会度过怎样的日子。 人们的生活在时光的轮盘中反复回转。每天早上起来,人们踏着同样的路线,在同样的时间、被同样的闹铃声吵醒。在同样的地方等着同样的车,在同样的学校啃着同一本教材。人们过着5天上学,2天休息的生活。在周一早起的时候,都厌烦着学校的事情。在放学的时候总盼着周末快来。周五或许是最快乐的时候。即使堵车晚一点到家,心里也不会焦躁。其实想想看,一周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时间才真正地缓慢下来。由于少了第二天的逼迫和两天充裕时间的保障,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人们感到生活充满了悠闲和快意。但是到了周日,尤为在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平日的烦闷和苦恼又重新压迫过来。因为他们感到时间被忽然加快了。两天的时光连声音都没有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心里骤然没有了依靠,而取而代之的,是对周一不尽的厌烦。 对人们来说,“上学”和“上班”,就代表着从家里走向社会。而“走向社会”,又代表着从一个温暖的归宿走向一个冰冷未知的现实。现在,有许多人都过着这种“盼周末”的生活。但是很少有人能及时发觉,这样的生活只要随便盼上一阵,就很容易把一个“小刘”盼成一个“老刘”。出于这一点,同样也有很多人都抱怨时间过得太快。但是感觉时间过得快的人,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够充实。 后来在思绪的混搅下,好像是某一些碎念忽然碰到了大脑敏感的地方。索龙猛然地一抬头,仿佛是柯南恍然明白了谁是凶手。绿头后面闪过一线电光,他倏然睁开眼睛自语道:“对了!还要准备个人考试!昨天忘记跟娜美借笔记了!” 男生即刻直起身子,弹了弹身上的草屑,接着又连带性地记起教语文的那胖子还让他补交一篇作文,于是他忽然有了一种周末时光被占尽的逼迫感。 所以迫不得已,索龙只好先给娜美打个电话,然后口是心非地说几句恭维话把笔记借过来。 索龙把手机翻开,看到了手机上记着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他忽然记起,那天罗宾过来找过自己,说是她和娜美换了新号码。她说她们一个尾号是7766,一个是6677,还要他认真记好。而索龙当时因为班主任急着找他,所以匆忙间他只输入了两个人的简写号码:1381xxx6677/7766。 绿头拿着手机直愣愣地蹲在草上。他在想,如果这万一打错了,弄到罗宾那里,不知道那女人又会怎么调侃自己。可后来考虑到升学问题,他又努力换了种思路:像这么近似的号,即使打错了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于是接着,他便拨了其中一个号码。 第一个号顿了两秒钟,然后传来一个女音: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而后,他又打了第二个。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做出回应: “喂——您好——”一种抽电般的女声。 索龙撇撇嘴,暗自抱怨:娜美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妖媚了。可毕竟有求于人,男生只好努力维持着虔诚的态度:“喂,娜美么?” 另一端,罗宾正在给客人倒咖啡。山治已经离开她的店子。罗宾侧着脖颈夹住手机,她一听是索龙的声音,心里忽然骚动起来。罗宾捏着鼻子把嗓子掐尖,模仿着娜美的腔调说道:“哎呀——索龙啊,你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这不是班主任要给我考试么,昨天我忘了跟你借笔记了,一会我过去取好不好?” “可以呀,那你过来吧,租借费500贝利。” “啊……你别闹了……啊……我说,你嗓子怎么了?” 罗宾晃晃胸部,捂住听筒在旁边噗噗坏笑两下,然后在心中暗自感叹道:这绿头真是太好玩了! 女子手中端着咖啡,因为又笑又晃胸,咖啡稀里哗啦溅出来少许。旁边的客人都被吓呆了,一边拿餐巾纸擦着衣服上的水点,一边惊诧地看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子。罗宾向客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对着手机回复道:“呵呵是啊,最近我一直裸_睡,有点感冒,呵呵……” 那女子又难以自控地娇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明显的熟女特有的粗媚。但索龙却毫无察觉。他脸色有些泛红,脑里顿然浮现出一张娜美光着身子趴在棉被上的画面。索龙用力地摇摇头,清空思维,沉稳片刻,又问道:“那我一会去海淀桥找你。你家在那桥的什么位置?” 罗宾把捉弄的激情压了压,说:“我现在住我朋友这里,你来三里屯吧,离你家没多远的。” 女子给他指了一条路,直通向咖啡屋的后门。虽说正门是店面的营业厅,但只要让他从另一条路绕到后门,那他就会以为这两个门是两个地方。索龙看了看远处大厦上的巨钟,现在的时间是5点十几。男生告诉罗宾:“我不到6点就能到你那。” 女子又是呵呵地媚笑,然后捏住鼻子回答道:“好啊好啊——” “哦,那一会见。” 索龙合上手机,心里一直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在想:这娜美是怎么了?她以前是决不可能对自己那样娇媚的。在路上,为这事他想了好一会,最后他给这女人的结论是:明天王子就要派皇家马队来娶她回宫了。 那个“娜美”的家是在西边,索龙为了辨别方向,他还刻意管打柴的老头借了把斧子(因为他的刀还在教导主任那里)。他挥斧砍了一棵树,然后看过年轮后,匆匆向三里屯跑去。 两小时后,太阳缓缓降下来。直到8点左右,罗宾草草关了店门。她等了索龙三个小时也不见有人拜访。夕阳_水朦朦地敷在侧脸上。女子决定不再处管此事,她开上自己的保时捷,独自开向昨天和寇沙见面的那家快餐馆。 罗宾再次回到那里的目的,是为了挖走那个大胸的服务员。她觉得这个服务员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带走她一方面是为了可以随时让自己的性欲获得满足。而另一方面也因为店子实在繁忙。生意好的时候,即使罗宾变出再多的手,也很难应付所有顾客的要求。有时她会找来达斯奇和可雅给她帮忙,但毕竟这种短期的兼职不能长远解决问题。 周六的交通变得好了很多,罗宾很快便开到了那家快餐店。 女子走下车,从店子的橱窗看去,发现里面人群沸沸扬扬的,充满兴隆的景象。店门上贴着一张“九尾狐”的剪纸,若仔细看,那玻璃门上还用浅色的喷漆写着“foxyrestaurant”。这是昨晚,有些匆忙的几个女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推门进到店里,那里数十张的餐桌都已坐满。为了不怠慢顾客,仅有的几个服务员都不得不换上旱冰鞋在人群里穿梭。 罗宾躲闪着这些职工和客人,一路挤到收银台那边,把那正在收款的“大胸妹”一把揪了出来。女孩不知这女子要做什么,下意识尖叫一声,遽尔把罗宾推开。这时,其余的店员听到女孩的叫喊全部围截过来。他们认为罗宾是来闹事的。 女子慵懒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挽住那大胸妹的手臂,说道:“你们让一让好不好。这个服务员我买下了。” 听到这般嚣张言辞,几个店员都很是不满,凶着脸纷纷向罗宾骂道: “你他妈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我们这儿的服务员说拉走就拉走啊!?” “是啊是啊,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起码要先和我睡一觉。” 店里很嘈闹。这时,店长寻声走过来,拿着一张铁托盘,将那个说最后一句话的人一把砸昏过去。接着,两个服务员把昏倒的人咝啦咝啦抬到角落里。另一个人搬来一把椅子,请店长坐下。 店长是个大叔。矮个子,体形发福。他穿着条背带裤,头发很不自然地从中间分开,直直地挺立着。 罗宾指了指这店长,说道:“啊,是分槽头!” 店长受打击似的仰了一下,然后呲牙怒喊到:“你这臭女人!不守在草帽小鬼身边儿,跑我这儿耍什么风骚!” 女子草草环望一周,把一根手指顿在下巴上,说道:“啊啦,你手下怎么都不戴那个奇怪的面罩了?”分槽头刚要回答,又被罗宾堵回去:“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他们太傻,往眼上套那黑假面时总忘掏洞,经常会把餐厅撞得满地狼藉的?” 店长的额头突突地绷起几根青筋。因为愤怒,他的指骨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然而很快他又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店里,在这里和她动粗,只会把客人吓跑。他拍拍胸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快说吧……你来我这儿到底什么事?” “我要这个服务员到我的店里工作。”罗宾把那大胸的姑娘拉过来说道。 蓦地,店长发出一阵狂笑。他笑了两秒,发现他后面的店员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于是即刻给旁边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店员使了个眼色,那“猩猩”理解后,赶紧在一块牌子上写了一个巨大的“笑”字,然后举到大家面前。而接着,店内就充满了整齐震撼的讥笑声。 店长做了个个“好了,别笑了”的手势,缓缓压住大家的笑音:“你要想挖我的人,那就拿实力挖吧。不过不巧,这个女孩我刚给她涨了工资。除非你开的价比我还高,不然她决不会到你那儿干的。” 罗宾两只手扶住大胸妹的双肩,问道:“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两……两千贝利……”女孩声音有些发颤。 罗宾又转过来,对店长爽快道:“啊啦啦,你才给人家两千啊。我给她四千好了,这个姑娘归我了。” 大胸妹一听,顿时惊喜起来。她抱住罗宾的手臂,一头趴进她怀里:“好!姐姐,我跟你走。” 店长嘀溜地流了鼻涕,碍于面子,他马上又伸出手拉住那女孩的袖子,说道:“我给你4100贝利!不许你背叛我!” 女孩松开罗宾的胳膊,淡淡说道:“好吧,那我不走了……” 罗宾又笑笑:“啊啦,那我给你8000贝利怎么样?” 背景里传来无数店员的惊叹和赞叹声。 “8000贝利!!?”分槽头擦擦鼻涕,颤颤道,“操……那……那我给你八千一百……” 罗宾不等他说完,又塞话进来:“我出一万贝利。” 店员们又是惊叹一声。 “那我一万零一百……” 又不等店长说完,那女孩已经钻到了罗宾的车里。接着几秒钟后,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渐渐消失在夕阳尽头。 另一端,分槽头一边向地平线挥拳,一边怒骂着:“小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要是还有良心就马上给我回来!!” 回音缓缓地浅淡下去。店长的背影顿时变得苍白。猩猩男捂着嘴噗噗笑着走过来:“哎老大别喊了,他们已经走掉了……回去吧。” 分槽头灰暗地跪在地上。头顶的乌云开始下雨。 ------------ Chapter.08 请问……哪有洗手间 车子开往咖啡屋的路上,罗宾给娜美打了电话。今天难得的周末,罗宾本想把班长也叫来玩一晚双飞,但号码拨过去,另一边却一直是关机。 车内开着冷气。凉爽的气流柔弱地顿在小腿上。路途中罗宾和女孩聊了很多。从中,她也了解到女孩身上的许多讯息。 这女孩今年23岁,她小时候同罗宾一样是个身世悲惨的孤儿。 女孩的父亲曾是个马戏团的小丑兼团长。他长着巨大的红鼻子,是四分五裂果实的能力者。父亲的马戏团搞得很好,不过后来由于野心过剩,团内经常不择手段地做一些增加人气的违法表演:比如将身体用电锯分割的暴力场面;砍掉阴_茎又令其接回原处之类的性表演。 就这样,他利用自己的果实能力,为自己的马戏团引来了大量的观众和钱财。团内的规模也在一瞬间闪速壮大起来。这个小丑的名声从一个小镇,传到另一个村落,搞到最后,就连边远城镇的修女都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即使把鸡_巴剁了,也能马上恢复原样的奇才。后来马戏团的声名传到了宫里,当朝公主听到本土有此等才者,便不顾遥远的路程千里迢迢赶到这个小镇。而当公主亲手挥刀砍落他的下体、又亲眼看到那东西完好地还原裆下时,她彻底折服了。于是在那之后,公主不仅封他做了驸马,并且还为他改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取决于他拥有特技的身体部位,但是鉴于那地方的叫法委实不雅,所以便把那两个字反倒过来,称他叫做小丑“巴基”。 巴基和公主结婚后,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时日长久后,巴基发现这公主有个很要命的缺陷:面对自己的欲望她毫无自制能力。 公主名为阿尔丽塔,从前是个胖人,相貌奇丑。但后来自从吃了滑滑果实后,便成了娇美若仙的天女:她的身体消瘦修长,皮肤也因果实的关系变得水嫩起来。 阿尔丽塔是个不懂节欲的女人,对巴基之间也毫无爱情所言,同他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消除欲望。在同居的日子里,他们每天有八个小时都是在房事中度过的。那个时候,尽管巴基身强力壮,但依然不能满足公主的需求。 阿尔莉塔和巴基共同生活的第一年便产下了一名女婴。后来又幸福地生活了两年,随后在第三年的时候,他们的家庭发生了变故。那年公主沾上了酒瘾。她醉酒后行为变得更为放_荡,每晚需要做得相当激烈才可勉强消除体内的情_欲。但这对于巴基来说是异常致命的。在每晚的房事中,他至多“爱”上几次便早早失去气力。 这种自私放纵的生活持续了3个月。然而在第四个月的时候,他们的“性福”终于产生了副作用:巴基垮了,因为过度的性_生活,他被迫患上了阳_痿。 自从巴基不行后,那“魔洞”阿尔丽塔便毫不留情把他和女儿(大胸女孩)一起踢出宫门,完全不顾父女两人死活,为了私欲改嫁了一个搞健美的老外。 被赶走的女孩跟着父亲落魄于街头。因为胯下之根已不够壮硕,加上观众已见怪不怪,产生审美疲劳,故此马戏团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起来。 穷困十几年过去,在女孩15岁那年,宫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公主因艾滋病发作不幸离开了人世。 女孩18岁的时候,父亲的马戏团彻底倒闭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日加艰难。但是在那年还有一个好消息。在马戏团倒闭的第三天,巴基不小心看到了女儿洗澡,而就是在那一刻,阳_痿很多年的下体竟忽然有了反应。这是令人多么兴奋的事——他被女儿的裸体治愈了,而与此同时这也说明着,他又有能力为自己找一个老婆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不过遗憾的是,好消息刚到,却又马上迎来了一个坏消息——在父亲治好阳_痿的下一秒钟,他就受不了多年积压下来的欲望,把女儿给强奸了。 悲痛欲绝的女儿离家出走。而后悔已绝的父亲在家悬梁自缢。女儿拎着衣物和少有的钱财哭哭啼啼地跑出家门。她打电话给北京的香克斯叔叔,打算到红发家里寄住。但是初到北京的女孩,一下火车,便赶上下午五点半。盛大的堵塞将女孩所坐的公交挡在了三环。后来好不容易开动了,却又发生了事故。事故的原因是由于公交司机和出租车斗气。最后出租翻进了沟里,公车和对向的卡车相撞,造成车内一片死伤。 这次的事故给女孩带来了不幸,虽说没受重伤,但因为头部受创,女孩患上了失忆症。 女孩忘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披头散发地在北京流浪了三年,后来直到飘游到一家快餐店附近,才最终有了转机。 那是一个寒冬的凌晨。四周又黑又冷。当时快餐店的厕所堵了,店长(分槽头)懒着跑去100米外的公共厕所,于是便悄悄尿在了店外的垃圾堆里。而那时,女孩正在垃圾中翻找食物,她刚找到块像样的面包,就感到有股热泉淋在头上。 女孩虽然失忆,但内心深处仍然留有被强暴时的恐惧,所以当她再次见到男性的棒棒时,她又大哭起来。分槽头见她这样也很是慌忙,为了表示歉意,本性还算善良的银狐把流浪_女请进了屋里。 天上阴着很浓的云,即便在大厅里也能呼出明显的哈气。女孩当时仅套着一个粗布麻袋做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已经烂掉很久。从她一边咬牙一边打抖的样子看去,她在这里活得相当顽强。 店长带她洗了澡,又为她理了头发。换上新衣服的女孩显得格外清秀。第二天,店长把她带到大家面前做简单的介绍,并为她分配了职务。之后,当店长问及她名字和家庭情况的时候,她却久久地没有作声。 女孩迷惘地眯着眼睛,好像在顾虑着什么。她缄默了很长时间,到了第一天工作结束,她才开始渐渐向大家讲述起自己失忆后的事: 她刚来北京的第一天遭遇了车祸,她对自己19岁以前的事情已经毫无印象。三年来她受尽苦难,和野猫一起睡在车棚,从饭馆倒出来的垃圾里找吃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在这孤单冷漠的社会上,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归宿,有时她会被社会青年殴打,还有几次在冬天里患上感冒,险些在车棚里死掉。19岁到21岁,惨烈的成长使她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壮的心。她咬破嘴唇坚强地活下来,并且每天都在向自己起誓:总有一天,要像街上那些时尚女孩一样,过上甜满幸福的生活。她要补偿自己。 听过她的自白,所有的店员都相互搂抱着大哭起来。店长尤为伤心,因为他自己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他知道那种没有归宿、四处被人排挤的滋味。只是他还算幸运,后来被家人找到。 于是在那一天,店长向她约定,他要让她幸福,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让她过上甜满的日子。(对于分槽头来说,他说给女孩的那个“不择手段”也只是个为退路所做的铺垫,因为他在想,若最后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娶回家去。) 店里的人们都很乐意让女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是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和大伙之间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有多人不忍心总是“哎”“喂”地称呼女孩,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女孩起个名字。 店长和8个店员围在一桌相互讨论。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因为女孩是套着麻布袋来到这里的,所以多数人都同意叫她:麻衣。可是这个名字叫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又极为不妥。因为有很多人都听说这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这里打工,而且还叫麻衣,他们都以为是平成歌姬仓木麻衣在这里做劳工体验,所以都拿着签名板冲刺而来。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不是那个mai,于是很多人都开始哭闹说商家坑害了消费者。最后实在没办法,大家只好重新给她换个名字。 店长观察了一下她的外表,发现她有两个很明显的特点:第一就是鼻子很尖鼻梁很挺,有点像土耳其人。第二就是她的胸部几乎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最后归结出来的总特色就是:“这个‘大波妹’长得很像土耳其人”。所以店长决定,今后就管她叫“波尔琪”。 波尔琪工作后表现得很积极。只是她有点天然呆,经常忘记顾客点了什么菜,或者还没穿裙子就急着跑出来收拾餐具。但是这样的女孩却非常受欢迎。因为她本身就很漂亮,高挑的身体上又挂着一对白皙甜蜜的暴乳,所以即使她不小心把热面泼在客人脸上,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 后来又过了半年,她在这里遇到了今天用高薪挖角她的罗宾。在优厚的待遇面前,女孩选择了离开。尽管店长对她有莫大的恩惠,可她总觉得这社会亏欠她太多,所以在生活中无论碰到什么样的选择,她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原则操控着自己。这个原则就是绝对的自利主义:不管使用怎样的手段,也要让自己过上最舒适的生活。而凡是可以帮助她赚钱的人,她甚至可以管那个人叫爸爸。但若是阻碍她赚钱的人,即使那人是玉皇大帝,她也会咯出一口浓痰毫不犹豫地吐在他脸上。 罗宾把她带到自己的咖啡屋,开始教她一些做菜技巧。过后,女子又给她换上了一套猫女短裙装,并且教她跳一些诱惑性的舞蹈。关于上台表演,一开始女孩还有些含蓄,可当罗宾告诉她每晚跳三支舞可以多赚几万贝利的时候,女孩当场就把内裤脱了下来。 通过这件事罗宾似乎可以预感到,这女孩不但有做女优的潜质,而且凭借这种无视人格的拜金主义,说不定最后连自己的店铺都会被她连根端掉。 晚上8点半。天色暗沉下去。周围的风景全部被镀上一层深海般的墨蓝。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仅在天边留恋着一抹酒红的水印。 燠热的空气中逐渐有了潮湿的季风。娜美和薇薇背着网球拍从原路走回来。她们两人的手中各拿着一杯加冰的饮料。汗水涔涔地趴在脸框上。浸透的白衫上透着内衣隐隐的肩带。 或许是疲劳的缘故,两个女孩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她们拉着手,薇薇不时会望一下娜美的侧脸。公主喜欢这种偷看的感觉,她把视线凝在她的面颊上,然后像淡弱的月光般一寸寸精致地扫描过去。她的高挑的身体、双腿上细长的肌肤和娇软的嘴唇都无一不令她向往。这种感觉令人奇怪:明明都是女生,但和她在一起的某些时候,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慌忙和细密的微痒。而且失恋后和娜美住过一晚后,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浓烈了。 公主从娜美的睫毛一直望到她的胸脯。视线胡乱地游移了一会,最后把焦点落到她手中的饮料瓶上。带着蓝色条纹的吸管和圆嘟嘟的粉唇轻轻碰触。薇薇红着脸颊,思绪在大脑中纷繁地运转开来。 时间安详地流过几秒,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迅速将自己手中的饮料喝光,然后朝娜美缠靠过去。 薇薇平和地说道:“哎娜美,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哎,平时我最多只能赢你一局,但今天却反过来了……” 娜美从沉思的静固状态缓过神来,轻轻蹙了下眉线,说道:“喔……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薇薇顿了一下,刻意去观察她的神色变化。随之她又靠近了一点,用手腕搭住她肩膀:“我看是心情不好吧?你打球的时候节奏很乱,失误也好多,给人感觉……好像在怨恨着什么。” 娜美低了低头,眉心在灰暗的暮色中紧紧拧锁起来。 这时,薇薇的眼眶忽然扩大起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哎呀!不会还在生罗宾姐姐的气吧!!哎呀呀娜美……其实吧……我觉得山治他表面上对谁都那样,其实他内心里对你还是……” 话没说完,娜美猛地拉住女孩的脸皮,凶恶道:“我很高兴!!哪里生气了!?” 女生做出一脸恶狠狠的假笑。公主挂着半颗泪珠赶紧呜呜地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请不要这样”。 车站的位置离网球场还有一段距离,若步行的话,需要20分钟的时间。两个女生本想着打完球就坐出租车回去。但是走了一路都没有碰到一辆车。后来从一张警示牌上看到,原来这条路因为施工被封掉了。所以没办法,为了不太晚到家,她们只好穿进居民区,打算换到另一条街道碰碰运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走到半路,薇薇摇了摇娜美的肩膀,用一口撒娇的长音说道:“哎娜美——我渴了——” 因为这样的腔调异常耳熟,娜美差点就回了一句:“你他妈别急!一会我就拿棍子杵死你!”后来察觉到说话的是公主,于是马上在脱口前把那些粗语断在齿间。她转过头,用一种不耐烦的眼神看了看薇薇。公主焦虑地嘟着嘴,给人感觉像是受了欺负。娜美拉紧她的手,说道:“那就快走吧!一会到了车站我请你喝可乐。” “不行……现在就要喝……人家渴死了嘛……”薇薇很小声地说道。 娜美叹口气,她觉得也没办法,于是便把自己的饮料瓶递给她:“那你先喝我的吧。” 公主接过瓶子,看了看吸管的圆口,然后张开嘴一口咬过去。她的脸颊泛起幸福的红晕。在吸吮的同时,她眯起眼睛,朝娜美傻傻地笑起来。 班长沉下眼线,有些费解地望着她。 长年来,娜美在薇薇心中的圣女地位已经根深蒂固。她觉得那是一种像撒娇一样的“依赖”,但好像又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喜欢”在于娜美吃了一口的苹果她想去咬上一口;被同学排挤或者寂寞的时候,想趴在娜美的胸脯里大哭;甚至最重要的初吻想被她温暖地含在唇里。 记得从前,她们常常一同在小花园的草坪上睡觉。醒来时,娜美伸起懒腰,带着一脸微笑把手臂尽力伸向太阳。这时薇薇还躺在青草上,阳光照下娜美一张洁白的剪影。在那些仰视的角度里,娜美的头发灿着明亮的高光,浓白的芒刺如瀑布般从她背后流泻下来。 娜美那时的笑容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在生活中偶尔感到烦躁和难过的时候,她便特地去回想那张暖洋洋的笑脸,好像给软瘪下来的车胎打气一样迅速振作精神。 来到临街,她们拉着手继续前行。街旁林立着两排肥厚的常青树。这街道对女性来说是过于冗长的。向远处望去,它就像一支苍绿的管道,把行人们封闭在楼群间。又像一道暗蓝的射线,它分割着夜幕,视线沿着街道尽头无限地向远端延伸过去。街道尽头的广告牌在尽头一闪一闪。 天色幽暗,路灯还慵懒地闭着眼睛。行人们望着暗灰的薄雾中的万家灯火,他们感到自己仿佛正不断朝地狱行走。 今天的周六,城内的几家公园成了最实惠的去处。所以到了晚上,这狭窄的街巷便受到出城人极力的爱戴:他们用自己的私家车,把这里变成了最著名的堵车圣地。 汽车的灯光把夜色分成极端的光芒与黑暗。这些铁皮壳子呜噜噜地趴在街道上,就仿佛藏在丛里的野兽,张着一双双黄澄澄的眼睛。薇薇莫名地开始害怕起来,她把喝空的饮料瓶丢进烟摊前的垃圾筒里,然后紧紧拉住娜美的手。黏_热的汗水在空气中缓缓地挥散开去。 她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其间经过三个车站,遇到空驶出租车无数,但是她们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因为她们知道,在这种交通状况下,就算车子再高级,四个轮子不能转那也是毫无用处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蓦地,薇薇拽了下娜美的手,她红着脸,视线紧张得四处游移。她观察身边的行人,后来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凑到女孩耳旁,很小声地说道: “哎娜美……我想去洗手间……” 娜美蹙了下眉头,说:“你怎么那么麻烦……忍忍吧!到前面的主路上就有厕所了。” 薇薇撅着嘴有些不情愿。可自知到娜美心情不好,便默默忍受下来。薇薇安心地跟随着娜美手中拉力的牵引,尽管天色已经昏沉下来,繁华的街道也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但她觉得只要跟着眼前这个女孩走,就总能到达一个美丽的地方。 路程似乎比看起来还要遥远。她们又走了十分钟,薇薇有些受不了了。她稍稍躬下身子,轻微地缩着小腹。她走路的姿势已经渐渐变形,鞋子每一次的落地都会加重小腹中的胀痛感。她尽量地合拢双腿,娇长的腿骨时常挤蹭在一起,发出闷弱的碰撞声。 娜美埋头向前走。她的思绪和这夜街一样,堵塞着杂乱的烦恼。后来她们路过一个超市,娜美感到拉在身后的手忽然变得钝重起来,她转过头,看到薇薇捂着小腹,眼睛里充满细碎的泪水。 她祥和地长叹口气,然后揉揉公主的头发,说:“这超市里应该就有厕所,你先去好了。” “不嘛……超市的卫生间太脏了……”薇薇双腿交叉站在原地,尽量将洞口缩紧。 娜美不屑地扬起头:“那你尿裤裤里好了!”语调里不含丝毫情感。说罢,娜美便甩开她的手腕自顾自往前走。薇薇慌张起来,迈步就要往过追,但是小跑两步后她又忽然停下来。她蹲在地上,滑长的夜风拂过她的双腿。她感到有一道水线沿着大腿内侧细痒地滑下来。 这颗水珠由内裤里渗出,通过白滑的腿部皮肤,又落进白色的短袜里。 公主抱膝蜷在那里。瘦长的身体显出突兀的骨骼。她把手背顿在眼皮上。散落的泪水让人看到了公主娇弱易碎的样子。 虽然经历过很多成熟的事,但16岁的薇薇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在公主隐隐的意识中,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娜美的苦恼。一个幼小的孤儿曾有了一位认同她的妈妈,但在幸福了十年后,又被海贼残酷杀害。这是令人多么悲痛的经历。而如今娜美和山治的感情就仿佛对那段经历的补偿,薇薇可以从她表情的细节上看出山治对她的重要性。 娜美把薇薇拉了起来,抬起手臂向街对面的小巷指过去:“你从那条路穿过去,走到底后向左转就可以看到‘nicocoffee’。那是罗宾的咖啡屋,你去管她借厕所吧!” 薇薇从娜美语调里尝到一股冰感。 人行道的绿灯亮起来。薇薇本想拉着娜美一起前行,但娜美却又一次甩掉她的手。这一次她用出的力量和幅度比上次要大很多,并且不带有丝毫情感。她侧着视线,淡漠道:“你自己去吧。到时候要罗宾开车送你回去。” 她的态度让薇薇感到惶遽和震惊。掌心里没有了娜美的温度,她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被抛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那你去哪……” 娜美指了指超市旁边的宠物店:“我的猫病得厉害,我要给它买些药和食物。那里快关门了……所以……我先走了。” 薇薇弯了下腰,努力地紧了紧小腹。充盈的尿意仍在折磨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公主急促道。这时,娜美已经走出十米远。她用她的背影对她说道:“算了吧,那里很脏的。” 影子在身前一颤一颤。公主僵在原地,瞪着空洞的眼睛,心中的荒白迅速地蔓延开来。 在“nicocoffee”,由于波尔琪在“foxyrestaurant”时有着很好的工作基础,所以在技术方面她学得很快,几乎仅用了一个半天便掌握了所有舞蹈和料理技巧。 波尔琪换上了罗宾为她准备的非主流的粉色连衣裙。连衣裙类似舞会的晚礼服,但是它的低胸设计又过于短露,窄小的丝布几乎盛不住她圆硕的胸部。再往下是露脐的腰束和只有手掌长短的裙摆。短裙基本只是装饰,她只要轻轻躬下腰,就会露出内部带着桃心图案的小裤裤。 换装后的女孩立刻显出消瘦娇长的身材。她的身体有着娜美的年轻和白秀,也带着罗宾的丰满和成熟。打扮过后,女子又为她点缀上兔耳和兔尾,如此以来,女孩的气质便又被添上一分柔软。 今天来过的客人看到波尔琪后都给了她极高评价。而更可贵的是,这女孩学会了银狐的油滑:她比罗宾更懂得应该如何讨好客人。 罗宾时常在她身后悄悄观察她。每次看到她躬下腰为客人上餐的时候,她就会微微呆掉。甚至忘记手中的工作。在“偷看”的过程中,罗宾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孩的短裙里,作为同性恋,她比起男人所钟爱的乳_房,她更馋涎于女性的下体和双脚。女子刻意为波尔琪选了条小一号的小裤裤。浅白的底色上布满粉红的小桃心。裤裤周边秀着一圈蕾丝,边角紧紧镶嵌在臀_肉里。对罗宾来说,这是何等可口又美好的身体。她感到自己的体内正在升温,欲望仿佛竖起一撮撮绒毛,在她双腿的入口中黏_热而潮湿地躁动着。 罗宾负责清洗波尔琪不断送来的碗筷。女孩端着剩有残渣的盘子向她走来,又端着满盛美食的佳肴迅速离去。她的每一次靠近,罗宾都觉得自己面前有两颗白软的乳_房在对她剧烈摇动。由于她的脑子里时刻都响荡着她对娜美的承诺,经过脑中几个意识的惨烈厮杀,她还是尽力遏制了自己的欲望。然而忍耐对她这种习惯了放纵的女人毕竟是残忍的,所以很多次她都不得不把自己关进后院的厕所里,然后用手指帮助自己把那些隐隐作痒的液体全部排出体外。 女子擦净下体,把手纸丢进马桶,冲掉所有的欲望。她拉上内裤,打算重新回去工作,但起身时发现内裤的底端已被完全浸透了。她咧咧嘴,只好把裤裤褪下腿跟,用指尖拈着裤边丢到排水管后面。 此刻,她的下身完全裸露在外面。空气与臀部直接接触,冰滑的触感使她有些心神不安。现在唯一可以做遮挡的,就只有下身这件松松垮垮的蓝格子的百褶裙。罗宾将短裙下摆用力拽了拽,尽管她平时穿着暴露,但并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的“真体”。她的卧房有一个后门直接通向后院。她打算把工作暂时交给波尔琪,然后尽快冲回屋里将裤裤换好。 一路上,她和数个出入洗手间的客人擦肩而过,四周有意无意的目光使她羞恐。她低着头,行走的时候不得不用力抻拉着裙角。 这一边。薇薇哭丧着脸,穿过店旁的小巷。小腹憋胀的尿液使她不得不加快步伐的频率。对于刚才的事,公主非常难过。看到如此冷漠的娜美,她总在自卑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被她讨厌了。她一边小跑一边消化着那些烦恼,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她准备把这件事讲给罗宾听。她觉得,如果把自己的遭遇和心情如实讲出来,那个好心的大姐姐说不定会像女神一样温柔地抚慰自己。 罗宾的咖啡厅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高雅场所,因此进店门之前,薇薇刻意整理了刘海和衣领,把身上那些慌乱的痕迹仔细地消除干净。夜已经阑珊下来,她推开木门的时候,有浓白的日光灯向她款款袭来。她站在门内的毛绒脚垫上,看到墙角坐满客人的咖啡色沙发,加上木门上叮叮作响的风铃声,她又不由联想到白天坐在那里彼此亲密的罗宾和山治。 公主有些感伤,她擅自认为,娜美一定受了伤害。尽管在她心目里,娜美不是那种脆弱又矫情的女性,但她明白,相信纯正爱情的人有多么极端——她和她是同样的人,因为那时她也一样把自己的情感浓浓藏在内心的小木盒里——她不敢向别人打开这个盒子。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盒子里的东西会露出揶揄的神色,并调侃她是个多么天真肤浅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和寇沙在一起。她暗自喜恋他,并把他当作一生注定共享生命的伴侣。而这里的“注定”的意思,就是那个终身伴侣必须是他,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尽管这种思想单纯任性,却是少女最为纯滑的情怀。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她的情感变得古怪,并且偏执,这种偏执表现在:如果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裂痕,哪怕是丝小的缝隙,她都会颤抖,甚至产生绝望,好像全世界都要黑下来。 “失去”对她的意义就代表着灵魂中最核心部分的消失。就好像失去军力保护的光杆国王,体内充满着随时要被杀掉的恐慌感。 夜幕全面降临。9点左右这一段又是一拨上班族或出游者结束一天行程的时间。路边烧烤的小贩生意开始兴隆,四下都飘散着肉串、煎饼和炸香肠的味道。许多人等不及妻子烧好的晚餐,提前围到小贩的三轮车旁买上一些“零食”。在昏昏沉沉的奔波后,尽管明明知道那些东西很脏,但依然受不住孜然和胡椒粉的引诱而悄悄吞口水。 北京大学附近的单身公寓。山治咬着烟尾,两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好像在思忖什么。他的床靠着窗子,床头紧挨的墙壁上贴着一张09年曼联球员的集体照。 离开大海后,山治一直过着平凡的普通男生的生活。他热爱足球,同许多男学生一样,周末踢完球回来,打开冰箱,在几秒钟里扬头干掉一整瓶矿泉水;喜欢把中意的女生照片拿来恶搞:用ps将女生的脸合成到穿着比基尼的暴乳女郎、或者某个恐怖片手持电锯的大胡子老头身上。接着做好以后就马上传到手机里,然后第二天欣喜若狂地拿给那女生看;有时也有非常钟爱的女星: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哥们在私下探讨哪个女星和多少男性_交_媾过,在床上热爱什么样的体位等等。 而提到性,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有过共同的经历:在小时候从电子街抱着小孩的大婶那偷偷买过a片,在网络盛兴后,又在那种很无敌的网站做着忠心的长期vip,电脑的隐藏文件里藏有数十g的成_人电影。 山治在床上仰看着夜空,把丝雾吐在皎洁的星群里。身旁电脑的主机嗡嗡地运转着,因为鼠标和键盘长久没有动作,已经进入屏保状态。书包被随意丢在桌上,书本零落地摊在四周。几本教科书被娜美俏皮地贴上许多亮晶晶的橘子笑脸的贴纸,每次罗宾和索龙看到后都要怪声怪气地对他调侃一番。 窗台上摆立着两张木质相框,两张照片都是娜美。一张是去年去海边时,山治拿手机偷拍的。那时娜美正在阳伞下吃面,半露在嘴外的面条在下巴上噗噜噜地乱晃。后来偷拍的事被娜美知道了,女孩格外恼怒,为此连续好几天都没给山治好脸色看。男生在课间的时候总会跑到娜美身边道歉。软磨硬泡后也慢慢有了好转。其实关于这件事,女孩也并不介意自己的照片留在山治手里,她只是担心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把自己拍得太丑。过了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彻底平息后,娜美刻意去照相馆拍了一张艺术照。照片里娜美穿了一件亮闪闪的白色晚礼服,柔软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绣满大朵白蕾的长裙华贵地断在脚面。拍好后她管老板要了照片的电子文件,然后在网上以“我准备向时尚杂志投稿,你帮我参考一下”的名义把照片送给了山治。那一刻,山治高兴得头发都翘了起来,他把那图片装进u盘,以最短的时间跑到楼下的照相馆洗了一张15寸的实体照片,并且花大价钱买来一个桃木相框以做裱藏。那一晚,山治就像得了病一样:他怪叫着狂奔到湖边,抱着娜美的照片在半坡的草坪上叽哩咕噜地滚了一宿。 他就是这样地喜爱娜美。但是今天在罗宾咖啡屋的经历让他满怀惝恍,他本不该对那女子如此亲密,这会伤害自己爱的尊严,也会使他和娜美之间的丝带产生断口。 山治在床上辗转反侧。罗宾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以致于他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就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在身边缠卷连绵的紫丁香气。他的掌心里好像还含有罗宾手背上的温度,耳旁也都是她软绵绵的气息和娇媚嗓音。 另一端,薇薇穿进咖啡屋的用餐区的时候,她看到只有波尔琪一人在餐桌间繁忙招待。这个大胸的服务员昨天给公主留下了深刻印象,今天真是不知怎么回事就跑到罗宾店里工作了。 她的好奇心促使她悄悄朝那大胸妹探去,但中途胀痛的小腹又使她退缩下来,现在对她来说,首要的事还是要解决厕所的问题。 公主轻轻走过去,尽量减轻震动,然后伸出手将那正在飞速奔忙的人肉机器用力抓停下来。波尔琪打了个踉跄,转过头,莫名地看着薇薇。薇薇察觉到对方眼神有些不高兴,下意识脸红起来。 像借用“小便的地方”这种事,面对着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华丽又陌生的兔女郎,她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哎……罗宾姐姐呢……”薇薇小声问了一句。波尔琪伸手指了下吧台旁边的木门:“老板娘正在房里换衣……” 话未说完,波尔琪忽然往旁边跺了一脚。剧烈的响声吓了薇薇一颤。而这一下,又有两颗水珠从腿间的开口落下来。公主闭紧眼睛,用力绷了绷下身,然后诧异地朝她落脚的地方看去。在那块被震裂的地板上,有一个人脸正血肉模糊地垫在女孩鞋底。这张脸薇薇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后来忽然有两道思绪接合到一起,她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娜美班里的男生a。 “喂……你……干嘛踩人家脸……”薇薇嘴角抽搐几下。 波尔琪凑过来,用一只手遮住嘴巴虚着嗓音说道:“这家伙是色魔。我在那边工作的时候他就一直跟踪我。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女孩的腿间仰视。” 公主擦擦汗,茫然地哦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倒在地上的男生a哎哟地呻吟了几声。波尔琪察觉后,马上蹲过去抱起他的肩膀:“哎呀——真对不起先生!我刚才没看到您睡在这,所以才不小心踩了您的脸……” 薇薇腐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绷着臀部朝罗宾房间跑去。 公主进门的时候,可能实在憋坏了,也没顾上礼节,推开门便朝里面喊:“哎罗宾姐姐!洗手间在哪……” 薇薇眼前是一团暗朦朦的轮廓,伴着门外打进屋内的一点白光,罗宾就仿佛是一块沾了乌灰油漆的抹布刷上去的平板画一样。淡弱的光线镶镀在她突兀的腿骨上,双腿间反射着液体的光亮。她在做h的事么…… 薇薇的意识已经被紧紧凝固,她眼无焦点地望着罗宾,就仿佛在望着怪物一样。这是多么可怕的成_人行为。她实在是被吓坏了。在她的心里,罗宾一直是那种如星河夜空般存在的女神,她决不可能做出如此低俗羞耻的行为。 “罗宾姐姐……你……你在做什么……”薇薇轻轻说道。她用双手捂住嘴巴,身体已经僵凝。 另一边,罗宾流着泪水,绝望地抱着身子。薇薇哭了,泪水黏在嘴唇和睫毛上,接着又沿着消瘦的脸廓缓缓淌落下来。公主张着空洞的眼睛,静静等待着内心把罗宾的“女神”地位拉降到低贱的“浪_女”。 罗宾在公主心中跌破了价值,由于自己的贪婪,她知道薇薇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她了。她打碎了自己一个梦想。就仿佛是一颗泪珠在纸巾上留下的湿迹,所有的懊悔和痛楚都在那一瞬间,无法挽回地蔓延开来。 “完了……我的秘密……被发现了……”罗宾咬着嘴唇,在心中绝望地叹息着。 ------------ Chapter.09 崩坏·公主的处女夜 女性的欲望不比男性,在一阵短暂的喷射后便失去“摇摆”的热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她们通常会有所保留,而这种感觉就像未排尽的小便,去过厕所后依然留有尿意。 罗宾还是第一次悔恨自己不懂节制。但是悔意这东西一旦出现,就代表着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喷发过后,女子从枕边的纸盒抽出一张纸巾纯熟地将洞口擦拭干净,把挂在脚跟上的小裤裤穿好,然后大步快走两步绕到薇薇身旁用那只还握着湿纸团的手把房门关严。门框发出插销入锁眼时金属入位的声音。薇薇深埋着头,好像犯了错误。她的眼睛里坠着忧郁,眼珠随着罗宾的走动而缓缓游转。 罗宾扭了下门把,确认房门是否锁牢。她回过身,脸上镀着一层肃穆。她由薇薇的身前,又绕到身后。空气犹如几团白云做成的年糕,年糕们咕咕蠕动着,最后因渗入了过重的沉寂,逐一吧唧吧唧落在地板上。女子的宁静让公主不安,甚至充满惶恐。房间的白炽灯嗡嗡颤鸣着。耳旁不时传来客人们隐隐的嘈杂声。在这个封闭的不足15平米的小房间里,薇薇忽然感到自己的下一秒变得不可预测。她抬起头,开始左右观望,试图找出一个可以逃出这里的方法。 薇薇站在房间正门的前端。旁边有一个咖啡色的书架,对面是一张单人床。床的左边摆着一张咖啡色的写字台,上面有台闭合的白色笔记本电脑。床的右边还有一扇门。从窗帘的缝隙望去,这扇门应该是直接通向后院的。 罗宾从薇薇身边走开,从书架旁的酒柜里取出一瓶伏特加。她把高脚杯倒满,乳白的灯光在酒面上轻轻摇曳。 女子的闺房里有一股陌生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杂混:里面有清淡的紫丁香的味道;有蕾丝内衣上发散出来的乳香味道;还有那种刚刚在阳光里晒好的松软被褥的味道。薇薇对这间封闭又陌生的屋子感到很不舒服,在刚刚她看到了那女子最隐私的一面,所以为了双方都不受尴尬的折磨,她觉得自己还是马上离开的好。 空调机在头顶细声细气地运转着。皮肤受到冷气的影响也一同变得清凉起来。酒柜的一端,罗宾把一整杯伏特加大口吞到口里。薇薇略显忧郁地看着她。在她看来,这女子是因为被自己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隐私一幕而独自拿酒精泄怨。公主低着头,由于罗宾不做声也没有表情,她觉得这个姐姐一定是被自己气坏了。 膨胀的尿意已经使她的脑中出现了水气球爆炸的幻觉画面。薇薇换了一个站姿,把双手垂在背后,双腿交叉起来用力地绷在一起,这样可以使膀胱好过一点。 背后传来黏_腻的粘贴感,打网球时留下的汗液还未挥发干净,百合香水和汗液融到一起,发出淡淡的运动女孩的气味。薇薇讨厌这种衣物和皮肤相互缠黏的感觉,也讨厌自己这种想去厕所却又不敢朝陌生人讲出来的内敛性格。不知现在是不是报应,她感到难受极了,她恨不得马上脱光衣服跳进浴缸、然后在清洗身体的同时,就直接把小便尿在浴水里。 时间又推移了十秒,公主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她把十指相互交叉起来扣在背后。双手的拇指指尖反复地摩擦着。“哎……罗宾姐姐……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么……”她忧愁地挑起一点视线,向罗宾很小声地问道。罗宾转向窗子,把窗帘拨开一点,指了指院内的一个小木房子淡淡说道:“洗手间就在那里……”玻璃窗的反照里,女子翘着诡异的嘴角。她握着玻璃杯,缓缓晃着酒面。 薇薇缩着小腹小步地靠过去,在窗外白软的路灯照射下,女孩看到那灰蒙蒙的木屋上印着“wc”的字样。这两个字母使她的心瞬间扩张开来。她匆忙说了声谢谢,然后迅速朝后门跑去。 木门发出急脆的吱悠声。薇薇倾出身子正准备切换到奔跑状态,罗宾忽然从身后揪住她的肩膀,紧接着,手臂用力一扯,把薇薇狠狠按在门框上。女孩轻叫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看到那女子一俯身朝自己吻咬过来。 对方的嘴巴迅闪地贴住自己的唇_肉:她用舌尖拨开她的双唇,像一条泥鳅般在她口中娇蛮地扭卷着。女子打开嘴巴的一瞬间,薇薇感到有极其浓烈的酒精流串到味蕾里——那罗宾事先含了一大口伏特加,在突吻她的时候,便把酒水灌到她嘴巴里。女孩反射性地向后缩退,但是刚刚挪动半寸,便被罗宾死死捧住脸颊。女子的舌头在她口腔里香滑地搅了几圈,因为难以忍受、而且出口又被女子的唇舌所堵,所以薇薇只好把酒水强吞进胃里。 舌头上充满麻涩的刺痛感。醇烈的伏特加由咽喉一直扎系到腹腔深处。女子突兀的行为使薇薇极度震惊,她认为,罗宾一定是那种每天都会在阳伞下喝上一杯黑咖啡、生活娴雅得不搀一粒沙尘的英式淑女。但今天她终于看清了她——那女子暴露出来的本性毁灭了自己:一生中珍贵得仅有一次的公主的初吻,就这样被她粗暴地夺走了。仓促得没有感受到丝毫情感,没有丝毫的浪漫情调。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及闭上。这个吻在她的幻想里,本该是要在湖泊的小船上,伴着一池夕阳,送给娜美的深刻表白。就算自己被拒绝,这个吻也足以作为人生最美好的记忆珍藏在内心的楠木盒里…… 然而遗憾的是,这个桃色的梦被罗宾的唾液彻底污浊了。就像沾到机油的白毛衣。就像染上爱滋病毒的患者。珍贵事物的遗失往往只需短短几秒,可在那之后,却是永恒的绝望。 罗宾把口中的酒连根地注到薇薇口腔里。这是她的预谋,因为一天前寇沙曾经讲过:这公主一旦沾酒就会变得混乱,并且在酒醒后,会忘光醉酒时的所有事情。所以像今天薇薇一个人跑来自己房间的这种机会她是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酒精侵入身体后即刻四处蔓延。薇薇开始眩晕,大脑中像摇晃着一池浑水。她推开罗宾,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床上。她此时害怕极了,她不知道罗宾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而罗宾依然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一切都被她握在手里。她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含了一口酒,然后飞速爬上床,一下子骑到公主身上。浑厚的质量压上去,薇薇小腹内的胀刺感顿然扩大数倍。 在女孩的三角裤底,一小片湿迹在白布上缓缓洇漫开来。 女孩紧抓着罗宾的腰部痛苦地叫喊着。此时,她多么希望能有人踢开门拯救自己。但是由于女子的卧室采用了隔音设备,又加上营业厅的嘈闹,薇薇的处境变得更加绝望。罗宾捧住公主的脸颊,把第二口伏特加注到她口里。刺辣的酒精麻痹了神经,薇薇的意识逐渐模糊下来。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刻!”罗宾在心中兴奋地陶醉着,“我吻了薇薇了——我正吻着我的公主……这一次我可以随自己的意愿,无限制地随意品尝这个女孩。” 罗宾趴在她身上,轻咬她的耳骨,她一边玩弄着她的马尾一边对她柔媚地调情:“薇薇公主……诚实地对待自己吧,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薇薇醉朦朦地推着罗宾的肩膀。因为酒性过烈,已经使她跨过了酒后兴奋的“脱衣”阶段。她的整个身体变得绵软无力,黏在身上的汗水和裹在臀上的湿内裤都无一不使她痛苦。 她轻抓着女子的衬衣,深白的褶皱在她肩上斜长地延展开来。 “罗宾姐姐……请让我去洗手间……”薇薇饱含泪光地说道。 公主白皙娇弱的样子令罗宾微微发痒。她忽然觉得这少女的纯净和可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欲想。她想吃掉这个公主:在罗宾的眼里,此刻的薇薇就仿佛是一块乳白的牛奶果冻,她迫不及待想把她吞进嘴里,享受果冻滑进喉咙时的那股细腻和湿润。 罗宾开始了她的暴行,在那些疯狂朝少女体内进发的时间里,她不断对她说着“我爱你,我爱你”。公主挣扎到最后已经气力全无,身子娇软地瘫在床上。罗宾带着她的情_欲在她身上不断摆弄着,对她来说,她只是个肉质玩具。薇薇平躺在床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呜呜地痛哭着。在她心目里,那个高雅的“罗宾女神”已经完全倒戈:她平时最喜欢的大姐姐如今却毁灭了她最珍贵的事物。 全部都被毁灭了。她的爱情甬道显得有些悲惨: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原本是留给寇沙的。可如今,那沙漠王子却突兀地同别的男生做了同志,这对她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然而时过境迁,当薇薇再准备把那些“初次”献给娜美时,又再度被自己最信任的罗宾所强暴。残落的感情经历使她郁悒绝望,她恨不得现在就马上死掉。 醉醺醺的酒气在脑中漫起一片沉重的白雾。薇薇感到眼前的画面正在轻轻扭曲,好像有一面挂着无数吊灯的天花板在头顶缓缓旋转。不过由于强烈的生理和心理刺激,她依然保留着意识。罗宾就担心这个,她担心这女孩没有完全昏醉,怕她酒后对此事还留有印象,于是保险起见,她又用嘴巴强灌了她两大口苏格兰威士忌。受到新一种口味的刺激,薇薇仅有的一点意识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了。 薇薇像具尸体一样瘫软地静在床上,眼睛里沾着一层缠绵的丝雾,仿佛快要失去意识。她甩着像树枝一样的手臂羸弱地推阻着罗宾,并且拼命尖叫。相对地,女子的行为越加地肆无忌惮。她用花花果实的能力变出四只手固定住公主的手脚,使她被迫摆成敞开张腿的羞耻的姿势。而后…… 公主用力扭过头去,泪水滑痒地落到枕巾上。头顶的空调静静地呼吸着。肉体中传来燥热的心跳和梦境破碎的裂响。身旁三四米的地方,小屋的拉窗并没有关严,夏风不时送来潮湿的草腥气。罗宾像对待一个旧玩具一般粗暴地玩弄着她。而此时的公主,就仿佛一支负荷过大的保险丝,体内好像随时都会传来啪咔的断裂声。薇薇害怕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于是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帘的褶皱上。那是一条秀着清淡花纹的白色布帘,昏灰的褶皱像一条条染了墨汁的河流,深邃地断在窗台边缘。淡色的花纹在风中一摆一摆。马路上偶尔有车子经过,在窗帘上打上深白的闪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隐隐看到晾在院中的长筒袜——大多是吊带式、大网格、黑色带蕾丝的紧身长袜——这使她忽然想起娜美在银狐餐厅时曾谈侃过的事。当时她似乎在捉弄什么人,而薇薇现在才反应过来:难怪每次一提到“女同志”罗宾就显得神色惊慌,原来她就是娜美所说的那个“黑女王”。薇薇咬着嘴唇,如今她连擦一下眼泪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魔鬼做着一系列的变态行为。 “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么……”在酒气朦朦的昏黑空间里,她不由地在想。 ——在我14岁刚刚懵懂的时候;当我走出皇宫,和百姓家的女孩一同写生、看电影的时候,那些高年级的女孩总在对我说:真爱是很幼稚的,薇薇,你可不要抱这样的幻想喔。我当时极力地反对她们,我知道她们之所以会有如此想法,多是由于她们在与自己最爱的男孩的交往中、逐渐地陷入爱河,最后正准备同他天长地久的时候被人冷冷抛弃。我只是单纯地相信着我和寇沙在一起的日子,固执地相信着他是我生命中被选中的王子,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发现我想错了……原来浪漫爱情的衍生是需要两个人做出同样的梦幻,那个“被选中的伴侣”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的幻觉。然而这一切都太晚了……在失去了纯爱和处女之后,我才发现这所有的憧憬都变成了悲伤。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罗宾完成了她的第17次高氵朝。薇薇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床上。罗宾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公主依旧穿着那身短裙和露脐t恤,看起来一切都是那样完好,只是短裙内被掏空,精神亦陷入巨大的慌落。罗宾用纸巾擦拭了身体的湿迹,然后伸出手捧住公主的面颊。 “薇薇……薇薇喔……我真是太爱你了……”她的面容充斥着软酥_酥的陶醉。 她抚摸着她白滑的锁骨,在她感受着她光滑的腿部肌肤的时候,她忽然有了一个“想要给薇薇穿上自己的吊带丝袜”的想法。她开始试想那样的画面:瘦长的腿骨上包裹着娇弱的蕾丝,柔弱的脚掌和软软的丝袜紧紧贴触,蕾丝吊带沿着细滑的大腿蔓延而上,最后断在洁白的短裙里。她迫切地想要见到薇薇那副样子,心中的痒感仿佛快要爆开的弹簧,促使她在家里发疯地翻找那条她最中意的黑色吊带袜。但后来找了好一阵也毫无结果。柜子里那些袜子和内衣裤被她扬得遍布四处。最后还是余光偶尔扫到窗子,才忽然想起那条丝袜早上的时候被自己晾晒到后院的铁丝上了。 下一秒钟,她朝房间的后门跑去。 月亮犀利地弯在半空。蓝幽幽的夜色中,几盏路灯向四周伸展着乳白的芒刺。 远方的街道上,有一个小绿点在匆匆移动。随着脚步声的加重,那绿点逐渐放大成一只草绿色的脑袋。 这个人在凄凉的夜幕中奔跑。他的手里攥着一张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手写地图。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索龙从东二环的秋名山出发。几十分钟后,他下了公交车,接着,在顺着地图前行的途中,他在一个玩具店旁边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女孩抱着一个加菲猫的毛绒玩具靠坐在墙边。因为哭得很伤心,好心的索龙决定,帮女孩找到她的住家。 路上,男生拉着女孩的手,他低侧着视线,悄悄望着她的侧脸。这个女孩看起来很眼熟,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气质。她留着暖橘色的短发,面容白皙清秀。 女孩告诉他,她的家在颐和园附近。索龙带着她在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把自己都搞得晕头转向的。那女孩跟着他也觉得很无聊,于是在一同迷路的过程中,便悄悄在他后背上画满了“马当劳”和“大狮子”。 三个小时后,夕阳缓缓沉进山峦。女孩有些焦急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到家?”而索龙却一边挠头一边环顾着四周的丛林,说道:“,这是何处?”结果女孩一下就生气了,她打掉索龙的手,按照来时的路独自扬长而去。这是香山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天色已经暗下来,索龙感受不到任何方向的存在,独自一人在一个半农村半荒野的地方团团乱转。后来幸好在半路碰到回村里探亲的乌索普,这才避免暴尸荒野的惨剧。 又过了几个小时,索龙终于找到了“娜美”家。男生听说娜美住在一个小区的楼舍里,但依她在电话中说的地址所找到的地方,却是繁华街区的一家单层的大木房子。 木屋前围着一个还算大的院子,男生推开院子的铁门坦然走进去。院中晾晒着一排排长裤袜和蕾丝内衣裤,从这些女性用品的风格款式来看,索龙又不由疑惑:平时这娜美是这样富有情趣的女人么。现在是夜晚10点,四周遍布着蝈蝈和夜蝉的鸣叫声。院子里充斥着浓浓的潮湿青草的味道。从索龙的角度看去,木屋有两扇窗子还透着淡白的灯光。一扇比较明亮,从房子结构看应该是卧房。另一扇较小的窗口像是通向走廊的,光线暗淡,大概是从木屋另一面的房间传来的。 这让迟到数小时的男生松下一口气,这至少可以证明娜美还没有就寝。 索龙穿进庭院,一边红着脸朝那木屋的后门走去一边拨开晾衣绳上的那些丝袜和内衣。他来到门旁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听到屋内有女人隐隐的呻吟声。这朦胧的声音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回荡而来的哀求。索龙摇摇头,他在想,可能是今天走的路太多了,以致于脑里出现了幻觉。男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了拍脑袋,待那声音渐渐消失后,便准备伸手敲门。 然而指骨还未接触到木皮,那门忽然乓地一下被人用力推开了。男生下意识躲了一下,险些被门撞到。索龙还以为是娜美故意和他看玩笑,即刻呲起牙说了一句:“你这女人……”可话还未说完,索龙忽然呆掉了——他看到罗宾正握着门把,半身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她的样子令人惊诧:头上套着一条湿漉漉的白色三角裤,上身穿着件长款衬衫,下半身则清爽得一丝不挂。修长的双腿间不时有透明的液体长长地拉扯下来。 两个人半张着嘴相互对视着谁也不说话。所有的思绪都拧成一滚深黑的毛团。两秒钟后,索龙为了缓和气氛,把僵直的眼球稍稍移动了几度,但就是这么稍稍一动,他又顺带看到了大姐身后的情景:屋内像刚刚被洗劫过一样,内衣裤被攘得四处都是。侧面靠墙的地方,有个少女被她变出来的手臂死死摁在床上。她被迫张着大腿,嘴巴里塞着蕾丝的三角裤。 于是索龙的嘴巴又继续张大,直到下巴哐啷地掉在地上。 索龙说过,6点的时候会来找罗宾,但是到了10点也不见有人来访,她还以为他放弃了,所以才会玩得这样放纵。现在的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一种心情。他们相互看着彼此几乎要崩溃的眼神,渐渐陷入崩溃。 女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她调动起所有的脑细胞试图向她解释自己的穿着和房中的裸女。但是强硬的现实摆在面前又令她无能为力。失去争辩的希望,她只好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叹:“完了……我的秘密……又被发现了……” ------------ Chapter.Finale 破碎的女神面具 这一次的对视持续了半分钟之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窗纱在素白的灯光里一颤颤地摇动。院内墨绿的植物簌簌地吟叹着。 这是多么羞耻的相遇。罗宾咬着唇,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中决不能让男生先开口,不然她会显得更加羞耻。 “啊……罗……罗宾……你这是……”索龙鼓着眼球,咧着嘴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罗宾抬起头,赶紧伸手往天上一指:“哎呀!!奥特曼!” 男生匆忙转过身,视线向天上乱扫:“!哪呢哪呢?!” 女子趁机从门后绰出一根棒球棍,照着绿头的后脑狠命抡打过去。惨烈的声音过后,罗宾把断成两截木棒抛出门外,然后拖着满头是血的索龙缓缓走进屋里。 索龙和公主同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罗宾趁着这个空当迅速清理现场。她把下体擦净,穿好衣服,接着又将攘散满地的内裤重新拾到衣橱里。为了防止薇薇对此事留有印象,女子又保险式的用嘴巴灌了她两口威士忌。公主剧烈咳了几下,又沉沉睡去。罗宾把头上的内裤摘下来放到自己“藏宝”的抽屉里小心珍藏,而后又为女孩换了一条自己的白色蕾丝内裤。这条三角裤套在公主的臀上略显肥大,她调试了一下松紧,看到不再往下脱落后,便为她裹好浴衣,将其藏到床底。罗宾的床,床单宽大,像条公主裙,裙摆与地面浅浅衔接,将内部的事物完好地遮蔽起来。 五分钟后,索龙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罗宾正端着酒杯,静雅地望着自己。她穿着件白衬衫和藏蓝牛仔裤,神情安然坦若,仿佛刚刚那裸露的装扮是幻觉,它渐渐渗进脑核,成为脑中一抹不真实的白印。 男生挠挠头,他的样子有些含糊:“喂……罗宾,刚刚你……” “不要紧吧索龙,”女子忽然插进话来,“刚才有只怪兽飞下来,一爪子就把你打晕了。” “啊……是这样么……”男生摸着下巴,眼中充满混沌,“哦对了,罗宾,这不是娜美朋友家么?你怎么会在这?” “啊啦,那个是我接的电话,”罗宾微微弯开眉线,尽管做了耍人的事,但那脸明媚的笑容却让人很难产生反感。“我看你打错了,稍稍捉弄你一下。况且我也没说谎啊,我本来就是娜美的朋友。” “你……”有些话从大脑里生出来,又在喉咙间断然消失了。索龙撇着嘴,表情上凝结着一层无奈。 此刻,女子似乎察觉到男生有些不高兴,于是娇媚地笑笑,把一本笔记递到他面前:“哎,拿去用吧。” 乳白的封皮上用行书写着工整的“nicorobin”,成熟的字迹中仿佛透着一股厚重的暗香。这香气囤在女性纤细的手腕上,当腕骨与纸张摩擦的时候,便淡淡凝注到字迹的笔线里。索龙伸出手去接她手中的本子。即将碰触到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下来。罗宾娇长的指骨和过于白净的笔记本封皮使他的心里略生紧张。眼前这女性的本子上好像附着着一层薄薄的白雪。他觉得只要自己碰上一下,便会玷污上面的纯净和光泽似的。 罗宾看到男生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怎么,嫌弃我么?我记得很全的,而且也整理了重点……” “啊……不不!”男生赶忙否定。 “嗯……还是说……不是娜美的就不行?”罗宾把手指戳在下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脸上的红晕浅浅漫上耳际。索龙一把给东西抢过来,小心塞进肚兜里。他耷拉着眼睛盯着她,露出不满神色。 “那么……我走了。笔记本我周一还你。”索龙眼里,罗宾的举止依旧恬雅。消瘦的牛仔裤裹住她修长的腿骨,透过薄薄的蓝色布料,那洁白的半裸画面似乎仍在眼前若隐若现。不过罗宾的掩饰工作做得实在完美,从外观上已经完全找不出刚刚裸过体的蛛丝马迹。 绿头扭开门把,将身子探出一半,这时,他忽然止住脚步,又回过头来打算对罗宾打个招呼以示感谢,然而话还未出口,他恍然看到罗宾身后、卧床一侧的床单鼓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好像是有什么人正从床下往出爬。 索龙惊叹一声,往床下一指:“!那是什么!?” 罗宾连头都没转,便娇笑着回答道:“反正不是奥特曼啦……”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女子忽然察觉到那绿头所指的方向很不对劲。即刻,她惊慌地转过身,发现薇薇的半条马尾已经露出床外。罗宾吓得眼球差点飞出来,赶紧猛跑几步,然后跳起来一脚给公主蹬昏过去。 索龙颤了颤喉咙:“那……那蓝发的……是什么……” “哎呀什么蓝发——那是人家的猫啦——”女子一边将薇薇的半个脑袋塞回床下,一边擦着冷汗呵呵傻笑道,“这只猫以前拍《蓝猫8000问》得了大奖,我好不容易从黑市买回来的。” “蓝猫?”男生撇撇嘴,“让我看看!” 绿头说罢就要往过走,女子心里一抖,赶紧推住他肩膀:“咿呀——女孩子的东西你瞎看什么啊!走啦走啦——你不是还要复习呢么。”罗宾扭扭捏捏把男生推到门外。索龙沉着眼皮,不情愿地一边往出走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切……还女孩子……” “走啦走啦!”女子对他做了一个哄猪的手势。 在目送索龙离去的时候,罗宾注意到了那迷路女孩在他背上涂鸦的“马当劳”和“大狮子”,顿时忍不住惊喜起来:“哎呀索龙!原来你也是朦胧派人体艺术的崇尚者啊!” “哈?” “啊没事没事!你慢走喔!”女子娇媚地眯着眼睛,手腕半搭在胸前朝他轻轻摆手。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伙伴,但因为要尽快处理薇薇的事,所以只好先忍住心中这份骚动。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周日清晨,持续了一周的好天气忽然黑沉下来。空调挥散出来的冷气把窗外的风景变得陌生而萧冷。 罗宾惺忪地睁开眼睛,她脸旁的空气里混淆着公主潮热的呼吸和两种迷乱的香气。薇薇被女子的双臂严严地缠绕起来,下面两条长腿夹着她的膝盖:一个16岁女孩的裸体被她紧紧锁在身体里。公主白皙的面颊把女子的胸部照上一层清软的乳光,密长的睫毛柔弱地垂在眼皮上。 衬衫、短裙、t恤、胸罩被凌乱地丢在地板上。一副裸体镶嵌在另一副裸体中。公主白皙的面容软软陷在女子的胸怀里。此时,罗宾的内心仿佛变成一只气球,暖流像水一样咕咚咕咚地注打进去。气球晃悠悠地越来越长、逐渐变大,最后乓一声爆破开来,液态的感动浓浓喷在心壁上。从拥抱的质感来看,她的身体似乎比娜美还要清瘦。骨架从皮肤上微微突起,白皙的乳_房隆起美好的形状。整体来讲尽管不够丰满,但那种高贵纯洁的气质却使罗宾感到无尽的幸福。 同从前悲伤的生活相比,她当然会被这样的时刻所感动。三年前,这女子在同样的屋子里醒来。而那时,每当她眯着眼睛,疲惫地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心中总是充斥着辽阔的不安和荒凉。她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跳出这种生活,所以在那些日子里,她总在质问自己:像我这样没有父母、没有恋人的孤儿,究竟有谁会来填补我呢。一个人的生活是死白的,像一棵生在茫茫雪原的杂草,独自在暴雪中摇曳,然后渐渐由青壮变得凋零枯黄。 薇薇仍在昏昏沉睡着,恬静的睡脸俨然一只白天使或者泛着燃烧般光芒的精灵。罗宾把下巴轻依在女孩头顶,时而用指尖滑拭她的皮肤,时而吻咬她的嘴唇。由于薇薇已经过了酒劲,她害怕自己的行为被女孩发觉,所以她的动作很缓、很轻。她悄悄地贴过去,公主的呼吸轻轻打在她的面颊上,使她绵绵发痒。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她不禁有些兴奋,有一团恐慌在她胃袋里微微发抖。公主虚合着嘴,粉白的嘴唇不时抽动几下。罗宾尽量压住越发急促的呼吸,不让气流吹到女孩的皮肤上。她小心扶住女孩肩膀,然后…… (本段涉及**内容,以下省略200字。希望收藏完整剧情的网友可加qq群:20844979) 这是像小偷一样的工作,紧张和焦虑浅浅埋在太阳穴里,伴随着她的向往和陶醉发出突突的噪响。 女子高热的体温蒸发着薇薇的胸口,两个美丽的身体滑溜溜地缠抱在一起。罗宾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这一刻,她感到,她的心被切切实实地充满了。 不一会,薇薇喃喃着缓缓睁开眼睛。她揉了揉眼睑,发现自己正枕在罗宾白茫茫的胸怀里。 “罗宾姐姐……我这是在哪?”女孩的视野有些朦胧,脸庞上镶镀着柔和的白芒。她现在五感中感受最强烈的是侧脸上柔软的触感和缠绵的乳香。 罗宾没有说话,静静地抱着她。 女孩顿了好一会,眼神逐渐清晰下来,淡淡问道:“罗宾姐姐……我怎么没穿衣服……你也没穿……” 笑容弥漫开来。罗宾望着咖啡色的天花板,心中满载着幸福和娴雅。 “罗宾姐姐,昨天……我做了好可怕的梦……”公主蜷在她怀里。 女子抱紧她,没有理会她的话题。渐渐地,她的眼中涌出泪水,然后断断续续对她说道:“昨天你哭得很伤心……喝了好多酒……后来睡着了……我抱着你……裸拥入睡。裸拥……可是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 上午9点,外面亮了一些,但还是阴朦朦的。天上已经见不到成块的乌云,它们好像变成了拼图,在上空严丝合缝地组合在一起。于是天空成了一张铅灰色的平面,带着被冻僵的伤感,将世界沉甸甸地包裹起来。 店铺的营业厅空落落地静在街上。店门外已挂上“closed”的木牌。波尔琪趴在吧台上沉沉地昏睡着。为了应付昨晚繁闹的客流她已经精疲力尽了。虚弱的光线照在女孩的侧脸上。发梢凌乱地散到唇边。白寥寥的面颊透出她的疲劳和狼狈。 罗宾穿着一身紫色的低胸连衣裙,胸部位置的开口上带着细腻的蕾丝。下面套着紫黑色的紧身长袜。 她去门外的小报筒里取了今天的报纸,回来时顺便从衣架上摘了一件白衬衫披在波尔琪肩上。卧室的木门完全敞开,小屋里飘散着酒精和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薇薇已早早离开。她走的时候没有梳头,也没有吃早餐,简单的洗漱后便匆匆跑出门去了。 罗宾烧了一壶咖啡放到木桌上。匀滑的水面上浮动着透白的丝雾,用不了半分钟,厚重的香气便充满整间屋子。女子坐在靠窗的高背沙发上,她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臀部和背部深深陷进沙发的皮垫里。报纸在面前哗啦啦地展开,她关注着社会与时装,瞳眸里透散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慈祥。 同一时间,娜美家里。娜美听到门铃在响,她放下猫粮盒子走过去,她打开门,刚要开口说“你们的报纸也送得太晚了吧”,便看到有个蓝发少女朝自己扑过来。那少女紧勒住她的身子,两个人一同乓当地摔在地上。娜美后悔自己没问清是谁就把门打开。她在心里暗想着:这下完了,原来绫波还在为上次脱她内裤的事耿耿于怀,现在竟找上门报仇来了。但是在下一秒钟她又发觉到这少女似乎并不是那个初二女生。这个女孩留着散乱的披肩发,发丝蜿蜒地伸向腰际。她在娜美怀里轻轻抽噎着,泪水如雨雾般潮湿地泞在她的胸脯上。 “薇薇……你怎么了?别哭喔……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娜美抚摸着她的头发。 女孩双手紧抓着娜美背部,面颊深深陷进她的乳沟里。这是一股截然不同的甜橘的香气。她趴在这股温柔的气息中静静顿了几秒,然后含泪哽咽道: “罗宾……罗宾她……把我强暴了……” 内心哐啷地塌下去一块。娜美的眼睛仿佛爆破一般圆圆地扩张开来。这是何等的震慑力,“强暴”这样的罪行,对一个16岁少女来说又是何等可怕的事。公主的遭遇让娜美充满负罪感。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昨天薇薇到罗宾那里借洗手间的时候自己能跟着一起去,就绝不会发生这种惨剧。 “对不起薇薇,都怪我……要是我昨天陪你……” “娜美——”未等说完,公主忽然蹿上来搂住女孩的脖子。她把她压在身下,胸脯和胸脯暖暖地挤在一起,“罗宾……罗宾她真的好变态……她不让我上卫生间……还脱我的内裤,让我尿在床上……” 她开始大哭,眼泪像一小段丝绸,柔弱地敷在脸颊上。繁厚的阴霾,把屋子照上憔悴的薄影。 泪珠打到地板上,白盈盈地散碎开来。 “哎呀呀……这个罗宾啊……还真是个麻烦……”娜美抿了抿嘴唇,淡淡说道,“看来要尽快给她摆正性取向呢……” 静躺了几秒钟后,娜美把女孩拉起来,她把双手搭在她肩上用力抓握了一下。 “这样吧薇薇……”娜美勉强朝薇薇露出半个笑容。她对罗宾的事已经显得无可奈何,“咱们帮罗宾找个男朋友吧。” 公主把两手抱在胸前,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虽然……她对我很粗暴……”薇薇蹙着眉,遗留在喉咙里的哭腔使她的语调有些断断续续,“但是……她说……她爱我……还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呀……” “哈?” 红晕从皮肤里缓缓蔓延开来。 “你看……我也是女孩子……以后要是结了婚……应该谁做妻子,谁做丈夫啊……” 娜美乓地一下切了她一个手刀。尽管少女现在楚楚可怜,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揍她。薇薇捂着额头,缓缓直起腰:“她……她真的是这么说的,不骗你的……” “啊啊……不是,嗯……我是说,她说爱你……是什么时候说的?” 少女吞吞吐吐地埋着面颊,揪起肩旁的一小撮头发在指尖一绕一绕。 娜美的鼻子喷了口白气,说:“是不是做_爱的时候?” “嗯……” “哼!这个你不用在意的,那都是假话。”娜美咧咧嘴,好像早已看透什么,“罗宾是那种完全受荷尔蒙支配的女人。这一点,她和男人一样,做得兴奋的时候,她对谁都会说那三个字,或者我是你唯一的什么什么。” 薇薇轻轻哦了一声。她有些疑惑,她搞不懂,关于罗宾的事她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但是这样的疑惑她一直没有问出口。因为她是喜爱娜美的,也不愿自己再受伤害。她宁可相信,那是娜美为关怀她而编造出来的谎话。(第二季完结) ------------ Chapter.00 新的开始 七天一循环的生活又回到初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周一成了人们心情最烦躁的日子。周末的阳光沾上宽松的衣襟,在白净的领口中发酵着自由舒闲的余味。那些味道让人憧憬和感怀,但终归到了这样的日子,每个人都不得不掐紧头皮强行将灵魂转到另外的模式。 街上,穿正装的大叔们顶着上班族特有的扑克脸,僵硬的表情凝结在暗黄的皮肤上,仿佛要脱下一层冰冷的外壳来。他们预想着周一即将来临的各种行程:一个人坐同样的公车;在公司望着熟悉到令人厌恶的同事和上司的脸;包括重复性极高的工作:埋着头昏天暗地地忙碌,最后直到眼神呆滞慢慢渗到无意识的机械状态里。而回到家后记忆开始消失,今天明明做了很多事,但能够回忆起来的却寥寥无几。 这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了。这一天的所得除了月底那些平均分配到每日的微薄薪酬和精神疲劳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工作的意义么?只是每日挣得生活所需,每日将日历和自己的生命翻后一页。从那样每日重复的工作中,得不到任何能够学习的东西。生命就这样向后翻了一页又一页。为了那几个钱,大部分生命都被消耗掉了。 清晨,对面的钟塔在窗外叮当叮当地喧嚣。那里原本是个教堂,巨大的金色铃当就挂在塔顶。每日的早晚7点巨钟会被电子计时装置自动打响,代表着一天忙碌的开始和结束。后来教堂迁址,这钟塔便被划分到一个居民大院里。钟塔的铃声成了附近居民起床和晚归的信号,也是春秋季朝夕阳染红天空的时候。钟塔有7、8层楼高,楼身不久前还被重新粉刷过。很多个早晨,罗宾都被那朦胧的钟声吵醒。 晨风拂起蓝白的窗帘。罗宾从醉醺醺的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胸口里胀满的体温。这是她第一次面带笑容地醒来。她的身心是洁白而柔软的,好像有一团胖胖的浮云紧紧包裹着身体。 因为睡得过于甜蜜,她已经错过了上学时间。她急匆匆地洗漱、妆扮,然后拎起背包朝车站跑去。 外面下着冷白的小雨。乌灰的云层覆盖着尾田学园。学园正门前有一条长街,两旁种着高大的杨柳,是许多学生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 雨下得星星散散,像细小的灰尘无声地落到肩上。罗宾已不再开车上学。一来她觉得一个女子总封闭在一个机械的小空间里与世界隔离,这对本来就厌透孤独的自己来说绝对是一种摧残。二来她希望自己能像普通人那样过上普通的乘车生活,将身体挤到生者的群体中,这样可以使自己体味到更深的生存感。 浅白的雾气囤在长街上。细雨润泽了肥厚的树冠,鲜艳的绿色在都市中显得越发柔和。狭长的雨街向地平线无限延伸,好像一条少女心房的小路,带着粉色的花与梦幻笔直地通向渐渐模糊的尽头。 罗宾没有拿伞,湿润的黑发在雾气中发散着柔弱的光泽。为了乘车之便,她放弃了清爽的短裙和低胸吊带装,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休闲七分裤和短款衬衣。简单利落的妆扮,显出罗宾特有的瘦长白皙的中性美。 长街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上班族。隐隐地,身后传来车铃的声音。铃声由远而近,男生a和男生b骑着挺高档的自行车沿着墙脚飞速骑行。 “哟!!大姐!今天没穿裙子啊!”交臂而过的时候,男生a从身后拍了罗宾的屁股。 这两个男生原本对罗宾很有好感,可后来因为自卑作祟,他们深信着这种娇艳的女子决不可能爱上自己,于是就逐渐变得嫉恨起来,成天在罗宾背后说一些恶毒的脏话。 男生a长得又瘦又高,留着在高中里很流行的刺儿头。因为这家伙总搞过分的恶作剧,故此学校里没有哪个女生愿意搭理他。可能是孤独的时间太长了,性格变得有些神经质:在他的感观世界里,他总把自己的形象和现实搞反。每次发作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跟人家热恋了几百年,经常上来就对某个女孩又搂又抱的。也不光是罗宾,但凡是年级里略有姿色的女生,他都对人家干过这种事。有些女生也和老师反映过,可老师看在这家伙的父母在**大地震中双亡,而且这样的恶作剧也只是偶尔闹一次便不再同他计较。 男生b是个小胖子,平时戴着黑边眼镜。他的性格比较内向,平时没什么主张,做事畏首畏尾,也什么都做不好。通常都是对一肚子坏水的a君言听计从的。他的自卑心理比a要严重,因为很少有同学跟他说话,他便擅自认为大家都在暗地中深深厌恶着自己,所以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笑也不说话。 不过一旦同男生a闹起来就像变了个人。那俩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坏点子无奇不有做尽坏事。比如:上课用汽弹枪打女老师的屁股,比谁打得更靠近“中缝”;下课趴在窗台上往楼下吐口水,楼下是一条甬道,经常有师生路过,于是他们便用口水爆他们的头,每人吐三口看谁吐得准,若“不慎”吐中,就马上坏笑着蹲下身子藏到窗台下面;有时还会往女生的笔袋里塞虫子:是那种全身肉绵绵的大白虫,他们抓来好多把笔袋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做完手脚后就找地方藏起来,并在暗处拿出手机等着拍下那女孩打开笔袋的一瞬。总之,两个人总是惹事生非,班里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们。于是渐次地,他们的生活便形成了恶性循环:越没人理,他们就越感到孤独;越孤独就越做些捣蛋的事,以此来引人注目。 学校门前,被骚扰的罗宾下意识地挺了下腰,捂着臀向前踉跄几步,然后立刻用果实能力掰住他的脖子。男生a惨叫一声,和对面走来的索龙猛烈地撞成一团仰在地上。自行车倒在一旁,紧跟在后面的b君刹车不及,从两人身上血淋淋地碾压过去。女子看着地上的男生a,目光充满寒意。因为昨天山治和薇薇给她的温暖的感觉还留在体内,所以当这种回味被忽然打断后她难免会感到恼火。 倒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的索龙让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掏了块黑手帕盖在索龙脸上,双手合十拜一拜,旋即撤身钻进街边不远处的便利店里。 索龙倒在雨中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素白的雨花在楼群间缓缓摇曳。水珠黏在玻璃上一颗一颗拉扯下来,好像一张哭了很久的女孩的脸。 娜美从货架上拿了两块汉堡、一瓶橘汁和一瓶牛奶放在收款台上。女孩把钱包掏出来刚要付账,山治忽然抱来一堆零食哗啦地放到她面前,然后抢在女孩之前把一张大票塞到收银员手里。娜美慵懒地沉着眼睛,表情里充溢着不快。这时,罗宾推门走进来,身上的雨水使她的面颊发出圆润的透明色。 “欢迎光临!”收款台的店员向罗宾打招呼的时候总是很热情。这店员是个御姐控,平日上网搜集各种御姐的照片和a片,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叫“御姐天堂”。自他出生24年以来,无论是相貌还是谈吐举止,这罗宾是他见过的最理想、如女神般存在的女性。所以即使是没有地位金钱、相貌平平的自己,也会去拼命努力,只为有一天能让这样的女性成为自己的妻子。 “哎——小宾宾!要不要吃早点?”山治抓起一包薯片在头顶夸张地挥了挥。 娜美付过自己的汉堡和饮料钱,瞥了男生一眼,哼地一声扭头走掉。罗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女孩气冲冲地往外走,便匆忙侧身给她让路。 “早上好喔娜美。” 女子朝她打了招呼,但对方没有理会。罗宾也没怎么在意。在她认为,娜美生气的原因是和山治闹了别扭,于是便朝那卷眉清爽地眯眯眼睛:“啊啦,又在打情骂俏啦?” 男生难看地笑了笑,然后关上店门快速跑进雾里。 便利店不足20平米。选购的人除了罗宾还剩下一个高中生和一个抱着提包的中年男子。罗宾从货架上拿了一罐咖啡和一包夹心饼干朝柜台走去。 每日同样的时间,她都会到这里选同样的早点,而且也会在同样的时间在这里碰到那个同样的大叔。从外表上看,那大叔像是个业务员,特点是秃顶、身穿黑色正装。这家伙基本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仿佛背后总跟着一张巨大的黑影。这种表情类似于那些大街上的上班族,他们的精神涣散,罗宾总也想不清他们究竟沾上了什么样的罪孽,需要上帝用这样的压迫感折磨他们的心灵。而且像今天这样的清晨真的非常理想,雾气如薄云般裹住身体,若能站在天空俯视,想必这一定是半透在洁白中的仙境。加上这样舒适的气温,潮湿清鲜的青草气息,可能这一年再也碰不到比这模糊的白雨更能留下回忆的景致了。但是这种日子却好像如快镜般从这些人的脑中苍苍流过。对他们来说,这些看似充满光泽的日子都是急促而枯燥的,每一天的生活不过是日历上一个标记时间的数字,在第二天早上就要用水笔将它匆匆划去。而接下来又要穿好正装,冷下脸来开始又一个数字的生活。 罗宾看着这个没有表情的大叔,忽然联想到学校里那些每天都闹得没心没肺的家伙。虽说他们有时会为了考试和未来滥以生存的能力绞尽脑汁,也会因某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在课间多聊了几句而感到焦虑,但一旦跟伙伴们闹起来就好像立刻掉进了一个二次元世界——那里成天鸟语花香的,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成长,随意打闹、随意交谈。每个人都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自由地开玩笑,并可以不加思索地避开自己讨厌的人。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自然的事,但对这些社会人来讲,这里却成了他们永远向往的地方。 这些家伙,已经被社会夺去了体内最美的部分,他们为了那点可怜的薪水,为了适应公司和生存的环境把自己的脸颊打磨成一张最钢寒的假面。这张脸在工作期间通常没有表情,而一旦碰到领导或客户便会像按了遥控器一样机械而虚伪地微笑起来。 这种感觉让罗宾难受极了。她在想她的那些伙伴:路飞、山治、娜美、布鲁克……在未来,他们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呢…… 她难受极了。 女子来到收款台。那个金发的高中生排在她前面。男孩穿着件蓝橘相间的长袖运动服,因为款式比较新颖,而且夏天又有很少人会穿这种捂痱子的长款装,所以罗宾清晰地记得,前一阵那个水兵月也穿了件差不多的衣服。那一次相遇还进行得相当惨烈:罗宾开车进校园为了多看两眼那“月亮化身”,还不小心辗到了尾田校长。 付款的时候两人同时掏出了钱包。男生手里握着一只浅绿的青蛙钱袋,女子的钱袋与他的款式相同,是只胖胖的“粉蛤蟆”。两人侧过头相互望着彼此手里的东西谁也不说话。时间停滞了几秒,男生伸出手指着女子轻轻“啊”了一声。 罗宾把几枚硬币按在木桌上: “啊啦,你是和薇薇一班的那个吧?” “啊啊——是咖啡店的老板娘!” 罗宾眯起眼睛笑了笑,又是完美的女神姿态。 男生有些兴奋地摇摇拳头,说:“大姐的咖啡店真是太棒了!今晚还有没有内衣秀?!上次那个叫达斯琪的女孩什么时候再来?!” 罗宾明显对他的反映没有心理准备:“哎……你经常去么?我的店子是不允许学生进去的……” “没关系,我没穿学校制服,而且我是变(身)……”男生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嘴停下来。他想到政府对忍术的限制十分严格,若将术法用到任务以外的方面,施术者便会遭暗部追捕,弄不好就要受牢狱之灾。 “变?变什么?”罗宾把蛤蟆钱包塞回裤袋里,大腿侧面隆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我在咖啡厅怎么没见过你?你都是后半夜来的么?” 男生擦擦冷汗嗯嗯啊啊地点头。 “而且……不对哎,”女子接过店员递过来的食品口袋,“你不是忍者么?怎么会在这里(尾田学园)上学?” “当然要在这里上!这里不用高考啊!”男生很得意自己的选择,稍稍加大了音量。 这时店员的话打断了他们,他说:“这位小姐,请允许我向您解释一下:最近猛牛的新包装出了些问题,盖子有些紧,最好用工具把盖子刺破,用吸管引用。” 店员指着金发男孩手里的牛奶,脸却朝向罗宾这边露着金灿灿的笑容。 罗宾半张开嘴礼节性地朝他笑了笑:“可是……我并没有买牛奶啊,我买的是咖啡……” 店员发觉到自己做得有些明显,面颊稍稍泛出红晕,“啊啊……不,我只是提醒您一下,” “那与其一个一个提醒,你还不如写个通告牌呢。”男孩有些看不过,抢了一句。他可以深刻地看到那店员浑身散发出来的色大胆小的神韵,想必这家伙也和好色仙人一样,是个爱御姐爱到痴狂的家伙。 店员又回复道:“如果要是写了通告牌,那谁还买这么麻烦的牛奶?我们进了两大箱呢!” “那你为什么要刻意提醒我呢?”罗宾明白男人的特性,就算他们对自己没有爱意也会因为青睐自己的身体而做出一些关爱的举动。于是她把脸凑过去,嘴巴贴到那店员的耳边说道,“难不成……你想干我么?” 脊背消瘦地躬下来,圆圆的雨珠沿着脖颈一寸寸下滑,直到钻进乳沟沾上柔软的内衣。衬衫的领口从锁骨末端犀利地斜断过去。话音落下去的时候,罗宾的嘴角渐渐漫起阴邪的笑容。 刚刚还对女子充满憧憬的店员顿然呆怔下来。这个不是他所向往女性。也不是那个被他放到灵魂中央的神仙姐姐。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黑洞像枪伤一样在心脏上缓缓扩张开来。 ------------ Chapter.01(一) 牛奶事件 白雨打上茉莉花的娇芽,世界被涂上一层雨林般的油绿色。透明的风充斥着清凛的香气。 年轻的瞳孔在白雾中逐渐清澈起来。 尾田学园的校园同其他私立高中大致近同:一进校门可以看到空阔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尾田向世人招手姿势的铜像。广场两侧设有展示栏和公告栏。学生的优秀作品会被挂到这玻璃橱窗里向外界展示,并写进尾田学园的历史。每一件作品下面都标有学生的班级和姓名,所以在这里展示的作品,都会被全校师生所熟知,特别优秀的作品甚至还会引起社会性的小轰动。 “学生优秀作品栏”简称“优作栏”,第一届上榜的作品是工腾优作的推理小说。这部作品出世不久便获得了全国最著名的奖项,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标志。所以后辈们总以为这展示栏是以工腾新一父亲的名字命名,成天期盼新一也能造成声势,使尾田学园的声誉得到第二次井喷。为此,同学们不再叫他工腾新一,全部统一口径称之为“优作”之子。故此,工腾心中的压抑日益加剧,每天看到这展示栏时都心痛得欲要大哭一场。最后此人实在顶不住舆论之痛,只好慌称“我成日被各类刑事案件纠缠在身难以归家”,天天躲在郊区的宫野志保家里。 另说:宫野女士现年18岁,今已有6个月身孕。而这也是为什么毛利小姐总也见不到自己心上人的根本原因。 最近展在优作栏里的作品,是乌索普的根雕、素描,还有娜美极其精细的校园地图和手工刺绣。刺绣是母亲从小传授给娜美的技能,下针精密,针线中穿插着少女的温情,所以每当路飞和人打完架后,总会抱着千疮百孔的草帽哭哭啼啼要女孩帮他缝好。 教室里显得有些阴暗湿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同学们在同样的小空间里熙攘打闹,细小的嘈杂声融进轻薄的白雾,如同细碎的蜂鸣般模糊地团到耳腔里。黑板旁挂着会考倒计时的标牌,上面用红字写着“距会考还有:28天”。 因为上次用扫帚打伤男生a,班主任罚索龙每天做值日直到毕业那天为止。男生在楼道里拿着三把墩布左跑右跑地拖着卫生区。刚刚被自行车撞破的额头已由校医缠好绷带。虽说这次的出血事件属于意外,但碰巧又和罗宾有关。索龙一边拖地一边在心中抱怨:那女子简直像绑在命线上一样,不知上个轮回自己怎样欺辱了她,在今世上帝要她变成毒女成天不屈不挠地纠缠自己。 昏沉的雨水把楼道变得像深处的丛林一样森冷。四周暗朦朦的,潮湿的拖把发出雨水腐烂的陈味。延向尽头的围墙把楼道包裹得像地狱里的隧道,昏暗和狭窄让人生出一股莫名的遗失感。 尽头的窗子把阴天切成方格,尽头两边分别是水房和楼梯口。 男生a和男生b追打着从楼梯跑上来。a看到辛勤劳动的索龙,马上止住步子,露着一抹坏笑趴到b耳旁悄悄说起什么。不知道他们又想出什么坏事,a说上几句后,b马上跟着笑起来。两人的视线不时往过瞟上一看,偶尔还会半抬起手偷偷指一下索龙。索龙对这样的举动厌恶透了,他把叼在嘴上的墩布吐到一边,木柄摔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落的声响。绿头挺直身子凶恶地瞪着那两个人,犀利的目光从瞳仁中延长,如针灸般刺到他们毛孔里。因为索龙揍过那a君,所以当两人看到他的眼神时都不禁心生恐惧。男生a揪了下b的校服袖子,b领会意图后便捧着口中的余笑缩着身跑进班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学校的值日不比自己家中的扫除,拖地的任务只要将水泥地全部变成潮湿的深色就算完成任务。绿头的速度是别人的三倍,所以很快他的工作便接近尾声。而后,在他正向最后一块干燥区域进发的时候,有个女生在后面叫了他: “那个……索龙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打开?” 男生回过头,看到是班里的柯妮丝。她把一瓶牛奶递到索龙面前。牛奶的瓶口很小,像个婴用奶嘴,瓶身上印着一张纲手的照片。女孩的手腕颀长而白皙,乳白的皮肤沿着小臂消瘦地断进袖口里。男生“唔唔”点点头,把手中的两把墩布立到墙壁上,他刚要接那瓶子,忽然发现手上的墩布也跟着带了过来。他甩甩手腕,木把紧紧连在手掌上。索龙这才明白刚才那两个男生为什么笑得那么阴险,原来这墩布的木把上被他们涂了强力胶。 绿头不想让柯妮丝看到自己的丑态,于是强打着笑意,尽力将强力胶的事掩盖过去。他背过身,强行摆脱掉右手的木把:绿头呲着牙、眼睛里瞪着血丝;木把离开手掌的时候,发出血肉模糊的咝啦声。 “妈的……下课还得打丫的……”男生在一旁低着头,一边看着手掌上的红印一边小声嘟囔。 另一边,柯妮丝的目光已经略显诧异和茫然。绿头开始焦虑,左手的拖把似乎粘得更为牢靠,他用右手摁住木把顶端,左脚踩住墩布头,脸上绷起青筋狠命向下撕扯。 女生在一旁看得有些呆掉了:“索龙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开个瓶子而已,我一只手就够了。”绿头为了避免嫌疑赶紧把瓶子接了过来。 他转过身背对着女生,用双腿夹住瓶身用力扭着盖子。塑料瓶在手里发散着灼热的余温,说明这牛奶不久前才刚刚加热过。 索龙在班里的名声还算不坏,虽说成绩不好,但因为平时少言寡语,身上总披着层令人好奇的神秘感。他为人忠厚老实,在剑道部的表现相当显眼,不少低年级的女生都对他抱有好感,个别几个还朝他塞过求爱信。所以对于这样的小名声他也多少有些在乎,在和不熟悉的女生交流时通常显得比较细心。 索龙把瓶子夹到大腿甚至接近裆部的位置,因为瓶盖异常严禁,他不时还要用上腰力攥着盖子一挺一挺。他知道这样的动作委实不雅,但一个汉子若连个瓶子都打不开,那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还有何颜面。 青蓝的血管从皮肤上微微突起。索龙呲着牙开始朝这瓶子玩起命来。 女孩的额头慢慢生出些汗渍,她有些不理解地说道:“哎……索龙同学,我看还是用两只手吧……这个瓶子连老师都打不开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一只手就好……你看,我这不是还要擦地么。”说罢,男生又匆忙动了几下左手的拖把,“在力量方面我可是很强的,你不知道在剑道部他们都管我叫大力龙么。” 女孩迎合地笑笑,没有说话。 楼道里几个路过的学生已经开始注意这行为怪异的男生。索龙所在的位置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他不想让女孩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于是便保持着背对女孩的角度独自在一边用力。 路过这里的学生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那里一挺一挺地做着什么,受好奇驱使,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哎你看!那家伙在那里干什么呢?摇摇摆摆的。” “是喔……一副看起来好用力的样子。” “我估计他是抽风呢,去年我被柯妮丝甩掉的时候也是那副样子……” “我看不像。哎我说……丫不会是在那手_淫呢吧?” 爆裂的手掌把瓶子捏得咔咔作响。索龙憋红着脸,大腿的肌肉在长裤上胀出饱满的轮廓。厚实的腿肌几乎吞掉整个瓶身,仅留个尖尖的瓶口露在外面。 另一边,薇薇从楼梯走上来。早上的时候她原本同娜美一起去的便利店,可开门后看到山治在里面买早点,便主动撤出身来为两人制造机会。她不顾娜美的反对,留下一句“我先去学校了,你帮我把早点买回来吧”便匆匆离去了。 今天薇薇的心情不错,昨夜通过娜美的抚慰,她的伤口似乎好了许多。她在娜美家里洗了澡,一起拥抱着睡觉,而且连内衣裤穿的都是娜美的。 公主走上楼梯口,看到索龙撅着屁股捂着裆一脸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他在闹肚子,便焦急地往过跑了两步: “哎呀索龙!你怎么了?!” 这时,索龙忽然一挺身,裆下的瓶盖乓地打开了。由于双腿过于紧压,牛奶如激光般从细口里一线而出。乳白的液体浑厚地朝公主泼打过来。一秒钟后,女孩的头发上、鼻尖上、面颊上、嘴唇上,四处都沾上了圆圆的白点。 浓_热的白液从皮肤上缓缓拉扯下来。 现场所有的人都半张着嘴。“唔哇——”。大家都微妙地长叹着。 秒针刺到空气里,时间渐渐失去声响。公主惊恐地睁圆眼睛,眼神空洞而苍白。 紧接着,四周的同学都仿佛恍然领悟到什么,如受惊的蚂蚁般纷纷涌回教室。 几秒钟后,各个教室传来嘁嘁喳喳的讨论声。 又过了几秒…… 薇薇捂住脸,大哭着跑下楼去。索龙瞪着眼球,赶紧把瓶子举过头顶一面疯追一面挥着东西大喊:“是牛奶薇薇!!不要误会!!你看!是牛奶!!” 是牛奶—— ------------ Chapter.01(二) 橘丝带 再回到教室里的时候,索龙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成了笑柄。无论视线扫到哪个人,都是一副窃喜的死样子。他知道,这胶水事件一定是男生a事先策划好的,但却没有证据说明这胶是就这家伙搞的鬼,而且因为上次揍了那家伙也被学校记了处分,所以在学校还不好跟他动手。但是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把愤怒暗自压在心底,等到放学的时候他自会扮成为蒙面人把应有的惩罚补偿给他。 第一节课的铃声将近,大家都在忙着交作业。由于昨天的数学题颇有难度,因此许多学生都不得不把“抄作业”归纳到“交作业”的范围里。后排的位置,罗宾在草纸上唰啦唰啦地画着草图,柯妮丝指着数轴上的抛物线朝女子请教着什么。隔壁班的达斯琪把下巴轻轻枕在罗宾肩膀上,她似乎对刚刚讲过的题目还有些糊涂,把自己的笔记摊放到桌上,让她把步骤精细地写下来。本子上发散着清凛的香气,女孩用的笔和纸张总是充满情调。望着窗外大片的雨雾有时会让人产生荒冷的峡谷情境,但贴靠着两个女孩赤裸的手臂,却感到温馨祥和。罗宾的面容越发安宁,现在她的女神姿态已经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娜美那里围了相当多的女生,因为粗暴的卷眉不允许男生靠近他的娜美,所以男生们只好把作为学习委员的山治团团围起来。但山治根本懒得给他们讲,于是干脆把本子丢出去让他们挨个抄去。 为了作业的事,班里变成了几个人堆,为乞求“真理”大家纷纷聚在班中几个成绩优秀的学生身旁。 “那个……班长小姐,我想问一下……”布鲁克拿着笔和本子趴到娜美桌上。娜美已经有些疲劳了,但看他一脸好学的严肃样子,便长长叹口气:“说吧,哪道题?” 骷髅说:“今天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班长愣了一下,然后呲起尖牙一脚给男生踹进墙里。布鲁克把头拔出来,弹弹肩上的土:“不愧是班长小姐……力气好大啊,我的眼球都快被你打出来了。哎呀……尽管我没有眼球!” 女孩扭过头坐下来,凶着兽眼不说话。 “哎娜美,”这一边,罗宾笑眯眯地搭住女孩的肩膀。她知道早上由于某种原因她跟山治吵了架,所以特意过来寒暄几句。 班长扬了下眼睛,轻轻咬住嘴唇。 布鲁克上下打量了女子今天的妆扮,抱着脸颊说道:“哎呀——罗宾小姐,你今天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呢?” 女子粗媚地笑笑说:“青蓝色带玫瑰蕾丝的。” “能否让在下见识一下?” 罗宾晃晃胸脯:“咿呀,那可不行。” 不过这些足以使布鲁克满足,他抱着脸哟呵呵地傻笑几下,然后即刻跑到山治那里分享色_情果实。 娜美穿着尾田学园特有的西式校服。庄重的藏蓝色,西服外套包裹着里面的白衫,淡红的领带由领口笔直地延伸下来。白袜裹住腿部三分之一,袜面上流淌着温柔的纹路。女孩左耳旁的刘海总喜欢留得很长,罗宾把这撮发丝捧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嘴唇贴到她耳骨:“哎娜美,今晚来我的木屋吧。” 柔弱的气流注进耳腔里使人不由地发痒。娜美缩了下脖子,心脏里无故地漏掉一拍。在这一拍的停顿里,娜美愕然看到了那个低着视线抚着山治的金发,并且眼睛里流转着无限温柔的黑发女子。 “你跟山治睡完又想和我睡,你当我是什么”女孩内心的阴暗面中忽然闪出这样一句话。她把嘴唇咬破了一点,然后一甩手,一巴掌打掉肩膀上的手背。 清脆的声音锋利地断在空气里。像一颗一闪即碎的爆竹。 班里的同学们全部下意识地望向这边,所有的目光都交织在罗宾身上。灼痛感在白滑的手背上逐渐蔓延开来。罗宾半张着口,把左手抱在胸前,露出惊愕的神情。娜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她事后有些后悔,把视线迅速移向一旁:“你走开吧。今天我不想和你说话。” 语调不算强硬,但却充满寒意。班长背对着女子趴在桌上,因为脊背的延展,校服上充满斜长的褶皱。此时的娜美在罗宾眼里是那样犀利。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费尽心血垒高的幸福要一瞬间塌溃下来似的。 开心的眼睛逐渐迷惘起来。罗宾蹙了蹙眉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去自己的座位。 “啊啊小宾宾,娜美小姐不是那个意思的,”山治赶紧跑来解释,他贴到罗宾身旁,像和哥们搂肩膀一样半搂住女子的腰部,“其实这两天因为娜美的猫咪好像快要寿终正寝了,那只猫是她母亲送她的,所以她难免会有些心情不好……” 卷眉发挥着他标志性的体贴,但是好话还未说完他便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道炙烤般的视线。这种感觉好比无色无味的一氧化碳,表明上没有危险的迹象,而心里却绷着深深的顾虑。脖子像生锈一样,男生嘎巴嘎巴地转过头,结果果然,娜美正凶恶地盯着自己。眼神透出一股怨气,仿佛要射出银针来一样。 由此可见,娜美还不光是为了那只猫的事,她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反映,这说明她同薇薇一样,是个纯爱情的追随者,而且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很可能还患有轻度的心灵洁癖。拥有这种心病的人很可怕,他们要求自己的爱情领域一定要像自己想得一样一尘不染,如果谁敢玷污他的领域,他便会拿出身上所有的武器把你存在过的痕迹彻底清除得干净。 山治拍拍罗宾的背,然后马不停蹄马上跑到娜美那边:“哎娜美小姐!你看,小宾宾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刁蛮任性,脾气又不好,你还理我这样的人做什么,反正你们都……”娜美止住口,视线转去一旁,她拿起手边的书,摊在桌上漫无目的地唰唰翻了几页。 山治稍稍躬下腰:“我们怎么了?” 娜美身子向另一侧挪了几公分,像是有意在躲他。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悄悄伸到位斗里。在她右腕上有一条丝带。那是前段时间男生为她做便当时系在饭盒上的橘色蝴蝶结。女孩把它摘了下来,当作一种信仰绑在手腕上。 班长盯着课本一副不愿再理他的样子。最终铃声响了,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山治一脸愁疑地走开了。 ------------ Chapter.01(三) 老师·“我要你” 第一堂的英语课卡立法开始带着学生复习虚拟语气。高三1整体的英语水平比年级另外两个班要低上一个档次,故此专职1班教学的卡立法也担着很大压力。现在的经济危机把这些上班族弄得都很紧张,所有的机关单位动不动就要为了缩减开支又是裁员又是减薪的,职位上的竞争激烈得能在空气中抓出一把血来。如果这次的英语会考1班再没有起色,卡立法就要被下放到临街的忍者学校。听说那里的待遇差得要命,学生也异常难管。在那里教学,只要每天班里能来够两位数的学生那就该高呼万岁,而且老师写板书的时候还时刻要提防着有没有手里剑从身后飞过来,上课需需要带一块汽车用的后视镜贴在黑板上。 像那里的一些水平较高的老师早已受不住这种玩命的差事。他们很多人都纷纷逃出岸本的魔手,跳槽到尾田的学校教学。这里的工资高,学生也相对安分,至少不会有学生用幻术变出几十个健身教练轮_奸女教师;也不会有人变成校长的样子在上课时忽然闯进来对老师呵斥道“you’refired!”。 对于这1班的学生,卡立法也曾想过不少办法让他们对英语课有点兴趣,但很难有成效。甚至有次耐不住心,还直接向学生们发问: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好好学点外语。这时男生a主动起立答曰:您可以让我们多背单词。教师曰:我每天都让你们背,可你们背么?a曰:您可以每日听写,如果您答应我们,如果班里出现一个听写满分的同学您就脱一件衣服,那么我敢保证班里所有的男生都是满……话未说完,便看到一轮腿光飞过来,班中顿时鸦鹊无声。一分钟后医务室派担架冲进教室,所有的学生都起身目送,并在心中肃然默念:a君永垂不朽。 卡立法深知这一届学生的学习态度,于是她暗自制定了一套最适合他们的教学方案:每次上课时她总会用投影仪和粉笔把要点全部展示在黑板上,然后根据这些要点一个一个加以举例和讲解。有些学生基础比较差,所以很多东西她不要求学生把课文全部搞懂,但一定要把句式背下来,如此来考试中的一些简单选择题就可以套用公式快捷地做出答案。 下面的学生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笔记的工夫纷纷做起地下工作来。他们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觉得上课背地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私事时要比下课可以光明正大去做的时候有趣多了。 很多同学仍对某些八卦的事津津乐道。他们把自己的见闻和感想写在纸条上,然后趁老师背身的时候在班里传来传去。前一阵是冠稀哥的交_媾事件,最近大家又倾向于美国少年残杀父母的血案,总之现在的孩子就是喜欢这种又黄又暴力的东西。很多观念都被时代改变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纯文学不受欢迎的原因。 “罗宾同学,”坐在前面的柯妮丝侧过脸用手肘轻轻顶了顶罗宾的桌子。 女子把手里的小说下意识塞回座位里,稍稍抬起眼睛,看到那女孩一脸清笑。最近柯妮丝和自己交谈得比较多,可能是因为这些天在学校里自己的女神姿态出现得比较多,所以像这种淑女型的女孩就特别喜欢亲近自己。 “哎罗宾同学,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玩一下?”女孩虚着嗓子,声音像一朵翻着气泡的小浪花。 “哎……可我手机的游戏不是很有意思的。” “没关系没关系。” 女子把一部黑紫色机身的翻盖手机掏出来,然后眼睛观察着老师,哈下腰悄悄从课桌下的铁管间递过去。因为两个人所在的组贴着窗子,又是最后两个,所以做起动作来总是很方便。柯妮丝挺直身子,背过手把东西接过来。玩弄了一阵后,她又轻侧过身来:“你手机里怎么只有娜美的号码?” “我手机丢过一次,号都没了。”罗宾趴在桌子上很轻地答道。 “怎么没补上去呀?” “哎,不要紧的,反正就那几个号码,我都背下来了。” “几个?不是有五十多个呢么……” “呵呵,是啊……” 柯妮丝惊顿了一下,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撕下来把纸条夹在手机里又悄悄递还给罗宾。 罗宾把纸条打开,看到上面画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小笑脸,旁边写了一句:能把索龙的号码告诉我么? 女子眨眨眼睛,又趴过去,问:“你要他的号码做什么?” 紧接着旁边的索龙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声音很响,罗宾险些把手里的纸条扔出去。绿头拿张纸巾擦了擦鼻涕,随后拿起书又进入沉思状态。几个女生看到绿头憨厚得有些愣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小声笑了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在索龙斜前方的位置,男生a、b同样享受着传纸条的乐趣,不过他们的范围涉及全班,通常丢着4、5张纸条在教室里飞来飞去。索龙一反常态没在英语课上睡觉,他连夜复习“个人考试”的内容,连上课时间都用在那些画线的重点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把一个本子掏出来,放到罗宾桌上。 “这是我补交的作文,警告你,不准你打开偷看!”索龙盯着老师后背,悄声和罗宾说道。 而女子也只是笑眯眯点点头,随即把本子放到座位里。她知道最近实在耍了这绿头太多次,为了避免对方对自己产生厌恶,这次就暂且放过他了。另外,半个小时前娜美对自己的震怒也让罗宾兴致大减。这女孩是她得到归宿以来最有代表性的挚友,而失去她的认同就好像被掏去肉馅的蒸饺,心里总是空落不安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哪点惹到了娜美,但至少清楚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姑且等到放学的时候再找机会和她好好聊聊。 昨晚彻夜的攻读让索龙精神疲惫。他大肆地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有打痛快又迅速缩回来。他想到就在上个星期自己因为展开手臂打大哈欠被这女教师误以为是举手,故此叫他起来回答问题,当时索龙很从容地说“不会”,结果被她劈头盖脸地贬损一通。卡立法说“你不会举什么手”,索龙说不出话来,因为自己若照实说“我那是伸懒腰”一定会惹她爆炸,所以他只好愣在原地牵强掩饰道“我看错题了,我还以为我会做”。最后由于自己这副呆相,弄得班里哄堂大笑。那一天,他红着脸眼神凶恶,全世界的耻辱都被他捏在拳里,仿佛到了下辈子也不会忘掉。 于是这一次索龙赶紧控制住伸展的幅度,仅靠直背来缓解疲劳。他把身子挺得老高,眼睛里挤出一点泪星,然后平行着朝前面缓缓伸直手臂。在这时候,有个女生在传纸条时丢得不够高,被叠成小方块的纸条啪啦地打到索龙头上。丢纸条向来是高三1传播新闻的一种方式,性质就像校园论坛,所以索龙想都没想便把东西拾起来翻看。 几秒钟后,绿头的下巴咣当地砸在桌上。传丢纸条的女生埋下脸,朝男生a吐了吐舌头。 纸条上写道: 特大新闻!! 今天早上索龙在楼道里手_淫,射了薇薇一脸! 后面还跟着几条评论: 巷子深了什么流氓都有! 薇薇不是那个沙之国的公主么? 幻想太美好,现实太残酷,社会难免让人变态,可以理解。 ls也太大度了……爱一个人若爱得太深有时的确会做些出格的事,不过当众发射也未免太狠了吧orz 什么都不说了,龙哥真是汉子! 索龙挤着脸上的肌肉,问右手边的布鲁克:“喂,这哪孙子写的?!”布鲁克啜了口咖啡刚要回答,忽然低下头拿课本遮住脸。绿头在桌下挥挥纸条,愤怒道:“你他妈躲什么?” 这时有一只手搭在索龙肩上,索龙下意识地一哆嗦,轻轻转过身去。卡立法站在他身后,面色清冷,把脸旁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说道:“索龙同学,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纸。”索龙从容道。 老师除了讲课以外的举动永远是学生们关注的核心。四周知情的学生都忍不住噗噗笑出声来。这些笑声在卡立法心中显得格外诡异,女子莫名道:“纸?什么纸?” 绿头缩着肩,把纸条藏在身后,说:“什么都没有……就写了几个公式……” “不是公式吧……”卡立法哈下腰,目光从镜片后面空漠地投射过来,“老实说,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在说老师坏话?快拿给老师看看!” “不、不给……”索龙快疯了,胀_红着脸把纸条藏在身后。那上面的东西根本没法给老师看。 “快给老师!你听到没有!”卡立法把手掌摊在他面前,呵斥道。索龙微微埋下身子,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到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粗糙的折角把喉咙划得一阵发麻,索龙断续地反抗道:“死、死也不给……” 女教师歪下头,淡蓝的镜片上波动着清亮的闪光,说:“那好吧,那咱们大家都陪他等。什么时候索龙同学把纸条交出来,咱们什么时候上课。”卡立法翘起二郎腿随意坐到旁边布鲁克的桌子上。 布鲁克反射性低下视线,在心中惊叫着:“哇操,好丰满的臀部啊——” 不按自己的意愿办就开始罢课,把责任和压力全部推给学生,这是老师惯用的技巧。旁边的学生都有些无奈,毕竟吃进去的东西就是吃进去了,这就好比做过爱的少女为了表明纯洁不能再去修处女膜,否则就显得很“脏”,并有悖道德。 教室里有细小的议论声。卡立法的缄默把气氛逼得有些发紧。在隔两个座位的靠教室后门的那一端,山治向索龙做了一个拿食指往嗓子眼里扣的动作,表示“别跟老师作对,赶紧吐出来得了”,后来“表演”了一会发现娜美正用腐烂的眼神瞪着自己,于是立刻缩下身去。 这件事僵持了五分钟,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了,罗宾站起来同卡立法交涉,说“如果我要是告诉您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可不可以网开一面不跟他计较”。卡立法点点头,接着罗宾趴到她耳旁,开始对她说起什么。轻细的声音娇弱地断过去,老师半咬住手指,诡异地看了下索龙,说了句“原来如此,难怪他会那样”,随后卡立法缓缓走上讲台又重新开始了课程。因为这个过程很短,效果很大,所以看起来就像是种术法,大家都不禁发出惊愕的赞叹声。 索龙呆了片刻,觉着那老师表情不对,赶紧转过来问罗宾:“喂!你跟她说什么了!” “你可别误会我哦,我可没说‘你爱她’之类的话。”罗宾摇摇手说道。 “你还想说什么!”绿头呲开尖牙。他担心声音过大,于是即刻埋下脸来,见老师没注意这边,又对罗宾问道,“那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你就是拿张纸练字,上面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就说这个了?” 罗宾半捂着嘴巴:“差不多,我说上面写了很多老师的名字,因为‘卡立法’这几个字比较好写。” 绿头的下巴又咣当地掉在桌上:“差不多个屁!你这变态女人……” 话说了一半铃声响了。老师宣布下课。临走前卡立法向同学们布置了习题,接着眯起眼睛朝绿头摆摆手,说:“索龙同学,这次不要忘记写作业哦。”卡立法的态度忽然变得娇媚起来。 【完、完了……】 老师最后还是误会了,从这件事中索龙领悟到一条真理:在高中这种青春萌动的地方,不论异性或是同性,往往对方只是无意的一个眼神,留给自己的便是一次无限繁杂的思考——索龙苍白地半张着嘴,身体仿佛变成石雕,在干燥的空气中咔啦咔啦地风化碎烂。 ------------ Chapter.01(四) 超级龙套·男生A 下课后教室里即刻变得嘈闹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凌乱的蜂鸣声又如浓雾般水蒙蒙地灌到耳孔里。 路飞和乌索普(高二)跑到高三班里,他们周末时又玩了全新的网游看了全新的动画,这些全新的东西让他们有了更多的话题同那些猫狗混杂的男生们制造更多的噪乱。他们模仿着游戏中的人物相互追打着,汗水渗在青春的土壤里,生长出细幼的青竹与木樨。赤裸的手臂消瘦地挥在半空,37度的血液在太阳穴里突突翻吐着气泡。香蒲清凛的气息沾上松软的发香,那些清亮的笑声,那些白皙的轮廓,全部被年少的瞳眸怀旧地打上画框,成为记忆长廊中最为美满而丰厚的永存。 托罗宾的福,索龙连带性地联想到上次的涂鸦事件——前一阵,罗宾在索龙被喊去教导处的时候,为了同娜美在课上聊天,换到了索龙的座位上。而那个时候,由于罗宾开始妄想娜美的身体,便在绿头桌上画了许多这种“马当劳”和“大狮子”——可实际上这种涂鸦是罗宾和小女孩第一次见面时为了教女孩“如何排遣寂寞”传授给她的。而上周六去罗宾家借笔记本的时候,中途遇到个迷路的小女孩,好心的索龙本想送人回家,最后却把自己也迷在京城里。后来小女孩在盲目的寻路中也感到无聊,便悄悄在男生背后画满了“马当劳”和“大狮子”。所以综合上述情况,索龙也难免会认为,自己背后的那些画必然也是罗宾所为。 索龙把那件白t恤从位斗里掏出来。上周六回家时尽管路上人不多,但每个刚下夜班的路人看到自己时都仿佛看到av女优一般,疲惫而迷茫的眼神忽然变得豁然开朗。几个走在索龙身后的醉酒男甚至习惯性地把右手伸到裤裆里。索龙还以后面跟着一排老gay,于是赶紧打了一辆黑车遽尔逃上高速。 绿头深记得那晚的狼狈,他拿着那件t恤啪地拍到罗宾桌上:“喂——这是什么!” 罗宾管柯妮丝借了把梳子,瀑布般的黑发在梳齿间逐渐柔畅起来。女子哎了一声,说道:“这不是t恤么?” 索龙指着衣服背部说:“废话!我是问这画儿!” 涂鸦虽说和自己手笔很像,但对这张“画布”却没什么印象。不过依靠着自己强健的联想力,她也大概猜到这是谁的杰作。 罗宾从容道:“这个不是我画的。” “装什么蒜!上次你就在我桌上画了好多这玩意!” 罗宾像女神一样开心地笑了笑,坦然说:“嗯,那张是我画的。好看么。” 上次对薇薇的那次侵犯似乎已经把罗宾完全软化,性格突兀的改变让索龙有些不大适应。男生撇着嘴嘁了一声,好像漏瘪的皮球,怒气被快速地释放出去:“你怎么这么笑……” 旁边忽然发出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路飞不知什么原因和男生a打了起来,教室内顿时桌椅横飞。 路飞把a君摁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一边打“橡皮机关枪”一边大声骂道“你什么都不懂,还敢说那种话!中国就因为有了太多像你这种杂碎才被外国人瞧不起!”a君被橡皮人从最前面的讲台打到教室最后面的黑板报上,男生的脸上浑是淤青,可路飞还嫌不解恨,又把他挂在吊扇上呼啦啦地转了半分钟。索龙像看武打片一样反骑在椅子上看热闹,后来越看越发毛,于是赶上前去拉住他。作为干部的山治也很清楚串班打架的严重性,为了封锁现场他匆忙把教室门关好,并且守在门外。布鲁克、乌索普和娜美罗宾忙着善后,把桌椅一个一个恢复原样。在出事的时候,草帽一伙总显得很团结。 高个子的布鲁克把满头是血的a君从吊扇铁片上摘下来。骷髅一松手,那男生像团烂肉似的噗通瘫在地上。a君一动不动。同学们都以为他死了,即刻冲过来围观。娜美捂住嘴巴,说:“路……路飞,你杀人了……”山治搭了下娜美的肩膀从后面绕过来。山治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照着a的脸咣咣踩了两脚,a君“a哟”地呻吟了一下。山治转过脸,说:“没事路飞,丫活着呢。”众同学骤然遗憾起来,长叹道:“嗐,原来没死啊,真没意思。”接着纷纷鸟兽散去。 路飞平时很开朗,很少跟人家动火,出现这样的事一定有特殊的原由。同伴们担心老师会寻声找来,所以都一致建议先让路飞躲回自己班去。而路飞走后,几个人又朝乌索普围去问起事情的起因: 这件事最初发生在上周五的一个课间,男生a、b和路飞、乌索普一起闲聊,但不一会便在如何看待人生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 路飞的观点是:人活一世要追求生存价值和做人的含金量,大家要全意为同伴,而且每个人都应该有“成为海贼王”的这种梦想。 而a君却说:与其追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多赚点钱,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活得更舒服一些。人生只有一次,人不能总为别人活着,俗话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路飞说:说那句话的人本身就是个混蛋,你应该分析事理,就因为那句话太俗,所以才叫“俗”话。 a君一甩手,说:操,什么这王那王的,追求半天那么虚幻的名誉,最后到死那天还不是什么都没有,管屁用! 听完这话路飞绰起把椅子就要抡丫的,乌索普一把抱住男生的胳膊强行让他冷静。 乌索普虔诚道:行了行了,小a啊,我劝你也别这么说,我觉得人生至少还不能以赚钱为目的,当然我们都需要钱来生存,但不能当做“人生理想”呀,对不对? 男生a想了想,说:去你_妈的! 乌索普把讲台举起来,呲着牙往a君面前冲。路飞从后面反搂住他的腰大喊“冷静冷静”。乌索普瞪着兽眼一边拼命挣脱一边怒叱道:别他妈拦着我——我要杀了他—— 路飞紧紧勒着乌索普的肩膀,对男生a说道:我告诉你a,人活着不能没有理想,也不能有这么世俗的理想,人应该活得更有价值。我今天也不跟你争什么了,你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没错么,有本事你就这么过下去,我看你到死的那天你是哭着还是笑着。 乌索普补充道:“你要不服理就去颐和园问问馨绫,你看她是怎么说的!” 因为这句话,在上周日的时候男生a特意给住在颐和园附近的男生b打了电话,并勒令让其亲自和馨绫见上一面。到了第二天的周一,也就是今天,路飞和乌索普又一次来到高三1班,就为确定他们的最后结果。 a君说:“其实这东西不用人鉴定也是知道结果的,谁不想活得好一点?你想想看,以后等我有了钱,左手抱一个西班牙小妞,右手搂一个俄罗斯女郎,住在像城堡一样的别墅里,开着上百万英镑的布加迪跑车,就连起居都有裸体女仆伺候,这生活多滋润,做人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不好。” 路飞说:“少废话,快说馨绫是怎么讲的。” a朝男生b使了眼色,说:“怕什么,告诉他们,b君。” “我……我见到她了,”男生b慢慢吞吞地说道,“我告诉她:我们觉得人们应该多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人生一世,人们应该以赚更多的钱为理想,追求更好的享乐。可路飞非告诉我人应该一辈子追求那种名垂千古、造福人类的梦想。结果忙忙碌碌了一辈子还不是一事无成。你也觉得是这样吧,人这辈子要过一种住别墅抱洋妞,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的生活。这样的人生才叫成功的人生!” 男生a点点头:“说得好!那她是怎么回复的?” “是啊,快说快说!”路飞也跟着起哄。 b说:“她是个话不多的人,只对我说了六个字。” a大笑起来,指着几个人,说:“看到了么路飞,人家馨绫都说‘人就该这样活’,你们丫还有什么不服的!” 路飞和乌索普低着头,表情严峻。 b拉了拉a的袖子,沮丧地说:“啊……不……她没那么说……” “嗯?‘人、就、该、这、样、活……’”a掰了下手指头,说,“没错啊,是六个字啊。” b更加沮丧地说:“嗯,的确是六个字。她说‘我放你_妈了屁’。” 路飞等人捧腹哄笑起来,包括平时看似贤惠的罗宾也粗媚地笑出声音。 a君的脸像敷着岩浆般发出红烫的热感。他对着路飞大喊到:“操!你们笑什么笑!我怎么了!多为自己想想有什么不好!我就想过那种阔少一样的生活,我敢打赌,就你们这样,到死那天也体验不到那种有钱人的快乐!操……你们不是坚持梦想么,等你们拿着窝头喝着凉水的时候我看你们还能坚持什么!” 橡皮人在旁边单手压着草帽,帽檐遮住一部分光,面颊上渐渐蔓下一层淡薄的灰线。乌索普怕他失去理智,赶紧朝a君解释:“你看,人活着是需要钱,但路飞的意思是,人应该找个维持生计的工作,然后利用业余时间追求自己的梦想。比如建筑师、软件设计师、画家什么的,只要能对改变现在这种不够理想的社会,或者间接对人类有所帮助的梦想都是可以的。像你这样光狠命为自己捞钱玩,那社会永远是这德行……哎?人呢?”话说了一半,乌索普发现a君竟然消失了,而等再一找,才看到此人已被钉在后墙的板报上。路飞把脚收回来,然后又冲上去像放鞭炮一样朝a君打了一梭子“橡皮冲锋枪”。 接着,下一秒钟乌索普已经把乔巴找来。 一分钟后,铃声打响老师走进教室,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下面唰唰抄着笔记。 男生a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 ------------ Chapter.02(一) 迹象·扩张 时间就这样在一片喧闹又平凡的校园生活中缓缓流逝过去。窗外的雨雾已经逐渐散去,但天色依然像用炭笔刚刚涂好的一样。阴郁的天气有时会影响人们的情绪,敏感的人又会在心里猜疑:这阴天是不是上帝在向我暗示什么?今儿不会有倒霉的事吧? 中午时分,空气有些闷重。同学们熙熙攘攘地走去楼下的食堂。昨天索龙为了应付下午的考试,耽误不少休息时间。他吃了自带的盒饭后,精神渐渐萎靡。天空像个灰色的盒子,湿热的气候让他内心溃烂着大片的泥沼。雨水洗涤着墨绿的草叶,清新的味道缓慢地散进教室。 索龙走到最后一排,蹲下身,整个背部都靠在清凉的暖气片上。身旁有清蓝的窗帘,男生抓来一角随意地盖在脸上,以遮挡屋里时而闪烁的日光灯。 这场雨水淋湿了春暖花开的小花园,娜美和薇薇通常在那里进餐,不过从今天那些长椅潮湿的程度看,她们也只好留在教室里了。今天山治同样给娜美准备了午餐,但娜美依旧不搭理他,一扭脸别过身去,独自拉着薇薇坐到一旁,吃起公主带来的五层盒装的皇家便当来。卷眉还为此受了打击,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背上发散来一股昏黑的哀怨。他的失落在于:饭菜中精致和温暖的心意无法传达给爱慕的女性,而且后来又被同性的路飞一把抢去。 户外的空气很好,仿佛每个氧分子都发散着薄荷清澄的凉气。据传说刚刚涂过雨的盛夏,就好比刚刚出浴的少女,草木发散出来的珍贵气息又好比少女肌肤上的乳香。所以忍受了一上午阴雨的同学们都愿意到外面走走。 教室慢慢空阔起来。少了其他人的嘈乱,立方体的空气中逐渐被填满真正的少女的体香。薇薇和娜美缄默地吃着午餐,筷子轻轻敲在金属质感的餐盒上发出一种被寂寥包裹的空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薇薇偶尔给娜美夹菜,偶尔透着流长的发梢悄悄观望女孩的嘴唇。 不知是不是受山治的影响,娜美的眉宇间总是微微挑着弧度,那是一道模糊而柔弱的忧愁,仿佛雪花落到手背上,然后随着体温渐渐失去触感。薇薇细致入微地注视着娜美,怀揣着忐忑,一边享受幸福又一面担心着被女孩察觉。 公主两手拿着西式的刀叉,她和娜美面对面地坐在桌子两旁,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娜美的嘴唇在薇薇的瞳孔里闪着清润的光泽,唇肤上透着粉白的纹路,咀嚼食物的过程中舌尖有时会伸出来微微抹一下上唇,使它显得更柔软并富有弹性。每当看到这里,薇薇就会不由地吞咽口水,并且有一种想把女孩的舌头用力吸吮出来的冲动。 薇薇还只是个16岁的少女,但内心中却总对娜美抱有一些很成人的妄想。在吃饭的时候她会想让娜美趴在自己身上,然后亲自用嘴把嚼烂的食物送到自己嘴里;在睡觉的时候想象有娜美纤长的手指填满自己的下体;甚至在小便的时候会因幻想娜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不过她不像罗宾,她并不是个完全的les,她也喜欢男人,只是出身在过于高贵的家庭,所以若不是相貌极其清秀并对自己极其温柔的绅士,她根本看不上眼。自她上高中以来就成天和娜美在一起。娜美的外表美如花妖,对自己的关怀又无微不至,当懦弱的自己被男生欺负的时候她总能撸起袖子在刹那间把对方变成一坨烂泥,故此薇薇便慢慢产生了错觉,她一心认为那个暴力的娜美就像乔巴说的那样,绝对是个“很有男子气概的女生”,所以在这难产“超理想王子”的校园里,她只好拿娜美这样的女生当做填补心灵的幻想——总之现在的女同志大多都是这么诞生的:她们过于追求外表,但是在现实中又找不到如此美丽温柔的男子,即便身边偶尔出现一两个美男子人家也不会搭理自己这种女孩,故此便选择了同那些酷似美男子的女子交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这种事对女性来说是可悲的。同时对单身男性来说也是残忍的。现在国内本来就男女比例失衡,再加上女同问题从中作梗,所以世上每多一对女同就代表着又至少有两个男人找不到老婆。为了这一点某些国家的人民还经常举办反同性游行,或者实在不行男性们就只好通过自己搞gay来呼吁全世界开展反对同性的运动。 或许现在娜美的心里很乱,毕竟她在很执意地认为山治和罗宾已经发生了合体关系。在秒针的拨动里,薇薇轻舔着嘴唇,一面偷看娜美一面在心里做着激烈的幻想。但是忽然,时间卡到一个深邃的凹槽里,发出塑料断裂般的声响。 娜美突兀地抬起头,问:“你干什么?” 薇薇被吓了一跳,紧张的神经剧烈收缩,公主的手反射性地一扬,说:“没什么没什么!” 然而没想到自己幅度过大,手中的餐刀唰地划到娜美的手指上。 犀利的痛和柔软的伤口。艳丽的液体沿着皮肤浓_热地拉扯下来。 接着乓啷几声,薇薇急促地丢掉手中的餐具,眼眶中半含着眼泪蹲在娜美身旁,好像弄坏了一件世上独一的玉器。 公主哽咽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哎呀呀,没事的,看你紧张的,一个小口子而已,拿创口贴裹一下就好了。” 娜美抬着受伤的手指,稍稍低下头从包里掏出一盒创口贴,向薇薇展示道:“你看,我随身准备着……” 女孩说一半停了下来。受伤的手指顿时传来柔软而潮湿的触感。娜美耷拉着眼皮看了看正在吮着自己手指的薇薇,问:“喂……你干什么……” 薇薇的舌头围着娜美的指尖轻轻转了一下,话音模糊地说道:“消毒啊……” 娇蛮的舌尖在伤口上快速地拨动着。娜美被她弄得又痛又痒。 “哎呀行了行了!”娜美红着脸,把手指从公主口中抽出来。 银长的唾液丝缓缓落在空气里。薇薇擦了下唇旁的口水,用饱含泪光的眼睛朝女孩弯弯地微笑起来。娜美翘着右手食指尽量不碰到别的物体,左手捏住包装,然后配合着右手的其余手指揭下创口贴利落地绑好伤口。 薇薇像个刚刚做完口活的女优,在自己面前一边傻笑一边擦口水。娜美慢慢咀嚼着食物说道:“你那副样子……怎么跟罗宾似的……” 公主把地上的餐具拾起来,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听到罗宾的名字,她不禁有些头皮发紧。 “罗宾……那个女人……”薇薇下意识地抱紧身子,眼睛一层一层漫出难过的神色,“你……知道么娜美……” “什么?” 空气的流动在肌肤上稍稍停顿下来。一小颗情愫从雨云中打落下来,在内心的池塘里散开潋滟的水纹。 薇薇的思绪中下着漫天大雾。雾中有一个少女,仰头望着阴霾一动不动地伫立在街道上。两旁是欧洲中世纪的建筑,行人和马车从少女身旁匆匆走过,他们沿着各自的路线,没有人会把视线在女孩身上停留一眼,仿佛她是个透明的灵体。 “罗宾……姐姐……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出色的女性——她聪颖贤惠,成熟漂亮,说话幽默对我又温柔,我觉得没有比她再好的姐姐了。即使那天……”薇薇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教室空荡荡的,而且门也关得很严,便又轻声讲道,“即使那天她脱我内裤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过她。我觉得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娜美放下手里的筷子,内心逐渐地消失掉声音。 “那天她粗暴地抚摸我,我一边笑一边跟她说‘别闹啦罗宾姐姐’。那时我真的很开心呢,因为平时很少会有人如此亲近我,而且她和我一样是女生,是非常漂亮的女生,所以我觉得让她摸两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后来闹着闹着我就觉着不对了,她开始吻我的下面,并且把我的胸部抓得好疼,最后直到她把舌头伸到我嘴里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她这一切都是在玩真的!我真是太蠢了……等我再想反抗时她已经把我绑在了床上。”薇薇穿着娜美的衣裙和内衣裤,衣口中不时打来清润的乳香气。她暗示自己,这里面一定含混着娜美的洗衣粉的味道和她身体的味道。所以敏感的内心加上这种敏感的话题,少女的下体又不禁溢出黏_腻的潮湿来。 薇薇攥着刚刚拾起来的刀叉,手腕的骨骼从平滑的皮肤上消瘦地突兀起来。纤弱的肩膀在空气中微微打抖。 思绪在血液中迟缓下来,娜美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喷吐出来。气息吹打在薇薇脸上,弥漫着娜美口中的甜味。 “其实罗宾喜欢女人并不是天生的。”娜美双手拖着脸颊讲述道,“以前她在碰到克洛克达尔之前差点被海盗强奸过,虽说因为她的反抗没让他们把那东西放进去,但因为恐惧,从那以后她便对男人永远失去了感觉。后来可能是觉得跟女生在一起比较安心吧,于是就这么成天在女人堆里温柔来温柔去的,无论什么时候身边都围着无数的乳_房,就连晨跑时身边都伴着一堆缠缠绵绵的喘息声,像这种日子过长了,就算你不喜欢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来追你的……” 听过罗宾的遭遇,薇薇不禁缄默地低下头来。原本蹙紧的眉宇渐渐变得迷惘。 ------------ Chapter.02(二) 黑女王的罪恶史 两个女生在一个课桌大小的空间里暖暖地倾诉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就在她们旁边靠窗的这一组,靠在暖气上睡觉的索龙已经醒来,他埋在窗帘里面,可能因为在正后方的死角,加上课桌的遮挡,女生们并没有发现他。索龙听到她们刚刚的对话,现在已经浑身冒汗。但他又不能起身走出去,若让女生们看到,一定会怀疑他一开始就打算藏在这里偷听她们的闺房密语,到时又会像牛奶事件那样,演变成跳进洗衣机里也洗不净的事。所以不得已,他只好埋头强忍在这里,只盼这俩女生能少说些秘密,并期盼着同学们能早些回到教室,以便自己趁乱混进人堆。 薇薇的表情有些低沉,脸颊好像透着雨窗的白炽灯,白皙的面容稍稍模糊开来。 “哎呀算啦算啦!不说那些伤心事了!”娜美摆摆手,“啊对了,早上你怎么没来拿早点?我听说早上索龙对着你手_淫来着,不会吧?” 索龙在窗帘后面一呲牙,紧紧攥起拳来。 “讨厌啦!当然不会了!”薇薇轻打了下娜美的手背,说,“上节课我去洗手间仔细看了一下,嗯……应该是牛奶。” “什么叫应该?”娜美说。 索龙也悄悄在心里抱怨道:“操!什么叫应该……” “讨厌!反正不是那个啦!”薇薇面颊泛着红晕,不禁被逗笑起来。 看到薇薇恢复了气色,娜美心里顿时疏松许多。她觉得索龙这个话题是个让薇薇开心的很好的突破口,于是她马上又趁热打铁道:“知道么薇薇,现在我们班里都在传‘索龙在暗恋你’。” “哈?!”公主忽然站起身,拱倒了身后的椅子。 索龙也差点喊出一声“哈”,结果被提前反应的右手啪地堵住嘴巴。剧烈的怨气化成海底的嘶嚎,被朦胧地闷在手掌里。 娜美捧着一脸俏皮的莞尔,说:“怎么,这就吃惊了?男生a还说,索龙君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齐心合力生一对双胞胎女儿。” 通常薇薇都是很单纯,把什么话都当真,尤其是娜美的话。所以听到这种情报的少女不由心里打了霹雳,吓得两手一张,怪叫一声把手中的刀叉丢了出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在后面,索龙同样表现得很激动,好像长时间在水中屏息,血色凝聚在面部,直到微微泛紫。他瞪着布满红丝的眼睛,用力咬着自己的手逼着自己尽力不发出声音。这时,被高抛出去的刀叉骤然落下来,叉子打到索龙身前的桌子发出突兀的刺响,而刀子则扑哧一下插到索龙大腿上。于是咬着手背用力忍着心痛的索龙一下把手咬出了血,瞪红的双眼骤然涌出泪水。 “哎呀,你怎么把餐具都给扔了,你看你,有钱人家的女孩总是这么不珍惜东西。”娜美朝最后面的桌子走过去,打算把东西捡回来。 索龙的心脏咕噜地膨胀起来。他捂着受伤的右腿,在心中默念着“别过来”,然后尽量把身子缩成团不断往暖气片和课桌间的缝隙中挤蹭,恨不得就这么凭空消失,或者钻进暖气片里。 “对了娜美,罗宾的事怎么样了?”薇薇忽然问道。 “罗宾什么事?” 索龙满脸严峻地在那张课桌后面缩着脖子。透过桌腿间的空隙,可以看到女生白娇娇的小腿。 “不是说要给她找个男朋友么。” “啊,那个啊……”娜美靠在桌上,把叉子拾起来,说,“我早上把她骂走了,不知为什么,现在一看她我就来火!等过一阵再说吧……” “啊?你骂人家干嘛呀?” 娜美撇撇嘴:“还‘人家’,叫那么亲干嘛,不是她往你下面塞鸡蛋的时候啦!” 胸腔里忽然哐啷一声,好像被打碎一扇落地窗。薇薇惊愕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娜美皱着眉,她忽然想起了罗宾第一次见到自己裸体时的那个场景。那晚她们在一起h,罗宾的亢奋和侵略性让娜美感到恐惧,她觉得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并不是“罗宾”,而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的妖物。从那起娜美便明白原来这罗宾有两个人格,白天的时候是婧雅贤惠的大姐姐,到了晚上就变成狂暴变态的色鬼。在一开始和她做朋友的生活娜美会感到别扭,尤其是亲眼看着她两个人格相互切换的时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有时这种切换过于频繁,还经常会出现串位,于是每当同学们对罗宾有所猜疑的时候娜美都不得不绞尽脑汁替她搪塞。像上一次体育课之后,因为大家都被晒得大汗淋淋,娜美以班长的身份拿班费给大家买了运动饮料。但是这种饮料的盖子很紧,罗宾把手指弄出了红印也没拧开盖子。她下意识地跟娜美说了句“这盖子真紧”,娜美注意力都集中在饮料上没有理会,反而是怕把手弄疼的柯妮丝在旁边接问道“有多紧”,罗宾回道“比处女还紧”。娜美一听就慌了,赶紧向柯妮丝解释“她的意思是说:这盖子做得比‘处理’的饮料还紧”。 还有一次在限行期间两个人一起乘公交购物。途中路过一片农家的小田地,里面有一群绵羊在田里吃草。车子进站,许多人下来又有许多人上来。车门的地方有一个穿短裙的女学生跟罗宾挤在一起。娜美用手肘捅了捅罗宾,指着窗外说“哎哎快看罗宾,那边有小绵羊”。罗宾头都没回,暧昧地笑了笑,说“我这也有”。娜美转过身,看到罗宾正坦然地望着窗外,下面用膝盖顶着那女生的屁股,右手插在她内裤里不断摸索。罗宾贴到那女生耳边一边搅动手指一边小声说“舒服吧,不可以叫出来哟,我会让你飞上天堂的”。结果还没到商场,娜美就拉着罗宾那只邪恶的右手提前下车了。 罗宾实在给娜美留下了太多回忆,今天刚好赶在娜美气头上,所以她没做什么顾虑直接就把“黑女王”的事迹讲了出来。娜美气愤地哼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她就是那么变态:先用鸡蛋夺去人家的处女,然后(%¥%#¥%&……%*#*(因为里面有不让发的内容,此段省略数十字,希望收藏完整剧情的网友请加qq群:20844979) 话题忽然转到这里薇薇和藏在桌子下面的索龙都没有想到。而索龙是最受不了的,毕竟他是不该在场的人。娜美衣服上的香气缓缓扩散到桌子下面,而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刻听觉和嗅觉便越是敏感。索龙红着脸,身体有一个部位坚硬得像刚刚造好的金属垒球棍,他一面用力捂着裤裆一面在心里抱怨:“_……怎么聊起这个来了……” 公主跑过两步,用力抓住娜美的肩膀:“难道说……娜美你……真的已经……” “啊。我们早就做过了,”娜美平静地长叹口气,说,“嗯……与其说一起h,倒不如说……‘被强迫’更恰当一些。” 脑神经剧烈地收缩一下,像闪电的一瞬从云层深处拉扯下来的白色光纹。公主惊恐地盯着娜美,眼中没有焦点,好像头骨被拆开,血肉模糊的脑核空洞洞地置在空气里。这是即寇沙之后,又一个如半透明的软糖般的少女梦被葬在墨黑的地洞里。 “不可能娜美!你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你那么纯净的身体……不会的……”泪珠如碎小的宝石般翻滚下来。薇薇发狂地摇着娜美的肩膀,结果连同着娜美靠坐的课桌也跟着哐啷啷地晃,躲在下面的索龙有些忙乱,赶紧扶住桌腿唯恐桌子会倒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 随着课桌的摇摆,一本巨大的英汉词典从位斗里滑下来,恰巧砸到索龙大腿的餐刀上。于是餐刀捅得更深了。足足又往进深入了两公分。索龙痛得一瞪眼睛,眼珠子险些崩出来。他一手攥着桌腿一手掐着下巴不让自己发出出声。眼里的红丝逐渐向瞳孔内聚集。墨绿的休闲裤很快被染成了暗红色,液体由裤管渗落下来,向四周的地板缓缓蔓延。 这一次薇薇真的无法自控地哭出来。公主的身高很适中,稍稍一低头刚好可以枕到娜美白皙的肩膀上。于是薇薇就这么撒娇式地抱在娜美怀里,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全部蹭到女生的脖颈上。 娜美揉揉她的头发,说:“没事啦没事啦,反正都是女孩子,这种h不算数的。” 娜美这一刻感受到了薇薇的善良,这女孩竟因为朋友遭遇了同自己相同的不幸而泣涕涟涟,这对娜美来说是莫大的慰藉。然而这件事却大大破坏了薇薇对罗宾的印象,甚至使薇薇对其产生了恨意。而且刚刚她的眼泪也只是出于对娜美的爱,所以得知娜美被侵犯后,公主即刻便正式决定:要协助娜美摆正罗宾的性取向。虽说这也许会从侧面促进山治和娜美的感情,但至少总比天天被罗宾玩弄强。 “我觉得……娜美,你还是快点跟罗宾和好吧,我也会努力的,咱们一起帮她找个男朋友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再为她和山治君的事生气了。”薇薇的脸很红,她的手臂并不是像普通的拥抱那样环绕在娜美的背部,而是趴在娜美怀里,手肘看似自然地搭着女孩的乳_房。 两个女生的体温挤在一起。暖暖地,暖暖地。 她们就这样保持着温暖的姿势一直静在原地。索龙从桌子下面看着两双脚尖对着脚尖的女鞋,不敢移动半步。他擦着虚汗意识模糊地在心中抱怨着:“你两个女人搞什么鬼……快走吧……”大腿上的血在地面上留下越来越大的湿迹。男生虚弱地靠在暖气片上,捂着腿上的餐刀,面色一秒一秒变得苍白。他闭上眼睛,开始度秒如年地祈祷两个女生能够早日离去。 时间如餐刀般沿着心脏的表层一道道地切割过去。各种沙哑的蝉鸣,单声调的,或者多声调的杂音由窗外嘤嘤地传荡进来。盛夏被阴郁的闷热镀成一颗翠绿的球体,无数条纤薄的生命在里面逐日发酵。不断甩动的窗帘像条活泼的小鱼尾,绿油油的风从草木间清澈地吹打过来。 娜美觉得有些热了,她慢慢松开薇薇,然后掏出手帕轻轻抹掉女孩脸上的泪渍:“去洗洗脸吧薇薇。这么多泪痕,要同学们看到不太好的。” 薇薇点点头。娜美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出门去。 五分钟后,山治抱着足球回到班里,男生a紧随其后。卷眉一进屋就注意到后橱柜附近的血渍,这画面顿时让他联想到当年马_加_爵暴轮铁锤后把同学的尸体塞到衣柜里的情形。大家还在担心学校里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爵哥,结果往旁边一看,发现索龙已经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了。震惊的一幕让山治感到慌乱,他“喂——”地大喊一声,拼命摇动索龙的肩膀:“怎么这么多血!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巴索罗米?熊又来了?!” 男生a见势又在旁边起哄道:“哇操!你怎么又月经了!” 然而这一次索龙却未能及时站起来暴打这个贱人,也没能像幽灵岛时立在一片血海中悲壮地说出那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 Chapter.02(三) 剑与鞘的故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索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务室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白寥寥的灯光打在脸上,脑袋里像注满泥浆的池沼,视界里摇曳着溃烂的眩晕感。在那些模糊的意识里,索龙渐渐回忆到周六的事。在周六那晚,也是这种银白的日光灯,在罗宾打开自己房门的那刻,索龙看到她下身半裸地站在自己面前,头上套着一条女式内裤,下身有银长的液体沿大腿黏黏地滑扯下来。女子身后是被迫张着大腿的薇薇,而自己刚要开口,脑部便传来一阵闷重的昏痛感。 “醒了么?小伙子。” 索龙轻轻侧过头,看到古蕾娃坐在旁边的转椅上。她的手中端着一个不锈钢的茶杯。蒸腾的热气缓缓扭曲着布满褶皱的侧脸。 索龙刚要坐起身,但大脑一沉又倒在枕头上。神经像被指尖微微拨动的琴弦,脑中颤摆着眩晕的残影。校医敞着怀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一件皮质的露脐装。虽说面部已经皱纹交错,却仍保持着二十几岁的少女身材,那张脸和这副身材搭配起来让人感到很不协调。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一张铅色的蛛网,像一小团稍稍染脏的棉花糖横七竖八地黏在墙上。索龙的视线凝固在蛛网的一点,意识渐渐陷入更深的世界里。他的内心像个多孔的篮子,里面存储着太多令人担忧的事情:下午第三节课还有个人考试,过不了说不定会被开除学籍的;那些刚刚背过的公式和单词都还没有忘记吧,希望考试不要太难;现在是几点了,千万不能错过考试……头好晕啊,再休息一下好了;还有……罗宾那个女人……她是同性恋么…… 墙壁的挂钟敲击着冗长的盛夏。大团的灰云像含怨的灵体般软绵绵顿在半空。校医从“外面的世界”推推索龙肩膀:“起来吧小伙子,我给你注射了增血剂,我特制的,应该发挥作用了。” 意识逐渐清透起来。皮肤与薄被浅浅摩擦,发出滑凉的触感。索龙这才发觉到自己没有穿衣服,下身仅仅套着一条淡灰的四角裤。转椅的木桌上摆着一把餐刀和一些带血的纱布。索龙的衣裤凌乱地搭在椅背上。从刚才开始索龙就感到下身肿胀,那东西一直是勃起状态,或许是校医的药物刺激,他看到自己身下的被面上隆起一个长长的突起。 “我说,dr.古蕾娃,你给我打的什么药,我现在不大舒服呐……” “诺诺罗亚.索龙,听说你也是名声在外,怎么也为情所困呐。”校医吞下几口茶,“你刚才睡觉时一直在重复“罗宾”、“鸡蛋”、“薇薇”这几个词,这些东西和你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索龙吞吞吐吐地,拼命想解释却急得说不出话来。 古蕾娃像女巫一样阴邪地挤了挤嘴旁的皱纹:“年轻就是好呀,大腿一把刀,裆前一把剑,拥有如此硬朗武器的男人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男生知道校医在讽刺什么,赶紧坐起身捂住“宝剑”:“你这家伙……你没有权利随意脱学生的衣服!” 校医嘘了口茶水,说:“索龙同学,传闻你在暗恋那个叫薇薇的小公主,那么……比起罗宾那种成熟的大女人,你更喜欢哪个?” 又一层红热覆盖上去,血液好像忽然被什么堵住了。索龙结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像你这种大男人说不定罗宾更适合你哦,现在不都是流行和大姐型的女孩交往么。” 索龙下唇包着上唇使劲抿着嘴,他觉得现在的老太太都有点不可救药,尽管表面看起来一个赛一个慈祥,可心里却比谁都流氓,看见人家年轻男女的时候准不定在暗中意淫着什么。也难怪世上有那么多职业媒婆,她们自身无法参与其中,却可以以最正当的名义在旁边饱过私瘾,或许这也是社会上少有的几个能让从事者乐在其中又能不少赚钱的行当了。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敲响了。古蕾娃应和了一声,门打开后薇薇拉着娜美走进来。娜美一边推一边说道:“消什么毒呀……你不是都舔过了么……” 索龙看到有女生进来,即刻屈起靠外一侧的膝盖,以遮挡被面上愕然凸起的“神剑”。 “不行,一个小口子也可能伤风的,快点进来!”薇薇把门关好,看了下在床上半卧的索龙,和校医说,“朵儿医娘,娜美的手指破了,麻烦您给她上点药好么?” 校医没有理会两个女生,她见男生不说话,又追问:“说实话小伙子,你是不是还喜欢罗宾呐?” 索龙想不到她会当女生面继续纠缠此事,咧出牙床“喂——”了一声,表示不要再提这事。 “还喜欢罗宾?”娜美有些喜出望外,她正愁为罗宾找不到男朋友,“这么说你暗恋罗宾很久了?” 感觉好像有点理解错了,校医的原意是“索龙除了薇薇还喜欢罗宾”,但以薇薇的理解,这问句却骤然变成“索龙从前就喜欢罗宾,而如今是不是还在喜欢她”。 校医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同时喜欢两个……” 索龙“哇啊啊——”地怪叫两声赶紧把话堵回去:“别听她乱说!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家伙是学校有名的毒嘴长舌妇!” “喔?是——么——”校医诡异地拉长声音,斜着视线望了望索龙。 这时候,薇薇好像看到了什么,把桌上带有血迹的刀子拿起来拍了下娜美:“哎,这不是我的餐刀么?找了好半天,怎么在这呢……”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娜美指着刀身说道。 “这个……是我在楼下捡到的……”索龙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道。 娜美靠过去几步:“啊,话说回来,索龙你在这干嘛呢?” “啊,是这样,不知道谁把那把餐刀顺窗子丢了下来,打中了我的大腿。” “大腿?”娜美凑到薇薇身旁,小声道,“难道说……你把刀子抛出去,刚好飞出了窗外?而落下来的刀子打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又刚好反弹在索龙的腿上?” 公主想象了一下,按照娜美的叙述,她感觉那刀子就像个弹力球一样,并且下坠时还带着强烈的回旋。 “咦……不会那么巧吧……” 娜美半叉起腰:“反正是咱们不对啦,趁索龙还没有怀疑,咱们快走吧。” 两个女生鬼鬼祟祟不知又在嘀咕什么,索龙有些忧虑:他觉得说不定两个女孩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在教室偷听到了她们的秘密谈话。索龙有些心虚,觉得还是在露出破绽前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啊……dr.古蕾娃,你看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既然有女生需要诊查,恐怕我在这里也不合适,那我就先告辞吧。”不知从什么时候,索龙已经学会了那种在荒乱中伪装外表的技巧。 但心里毕竟是紧张和尴尬的。人是一种很有缺陷的动物,若把精力放在伪装内心上面,那势必会忽略一些外在的表现。索龙掀开被子,一路挺着“宝剑”走到两个女生身边,拿起自己t恤和休闲裤然后又慢慢悠悠地穿好,接着跟校医打了个招呼,静静推门离去。这一整个过程索龙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镇定,镇定,你表现得一定要镇定”。而薇薇和娜美的视线就像结冰了一样,诧异地盯着索龙的裤裆,随着男生的移动而慢慢转动头部。 凝结几秒后,古蕾娃抚摸着薇薇的刘海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剑。索龙同学之所以脾气暴躁,只因那把心剑得不到适合的归宿,所以……我可爱的小公主哟,我看这索龙君是真心喜欢你的,干脆你就成全他,早日让他的宝剑入鞘吧。” 校医对薇薇做了一个手势——她左手半握拳,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左手的拳洞,接着,噗嗤一下,把手指塞进了洞里。 下一秒钟…… 薇薇捂着脸大哭着跑出门去。 娜美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薇薇你别当真!她是开玩笑的!你不是剑鞘——” ------------ Chapter.03(一) 娇柔女王·柯妮丝 乌云一块块地融化,露出许多巴掌大的天空。夕阳喷吐着纤长的红线,三三两两的乌鸦在半空哇哇啼叫着。 索龙望着这些黑鸟,忽然想到入学的第一天,山治曾对自己说过,“哇”在鸟类的语言中就是“快跑”的意思。乌鸦同人一样,它们看似不紧不慢地在夕阳里飞行,其实心里都非常焦急。因为它们刚刚在别的鸟类的地盘里轮_奸了一只非常美丽的雌鸟。它们害怕雌鸟找同伙前来报复,所以才一边喊着“快跑快跑”,一边虚弱地扇着翅膀。山治叼着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索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那么龌龊的事说得这样正经,不过在今天刚刚考完个人考试后他似乎有些理解了。他明白到:人生就是在困境和压力中不断设法解脱、不断争取快乐的生活过程。今天的考试索龙总算应付下来了,几天来彻夜的努力取得了很实用的效果。自己的努力可以切实地兑换成果实,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喜悦的了。而且他喜欢这种考完后全身瞬间松畅下来的感觉,好像连世界都微微扩张开来。索龙清楚今天所领悟的这个道理势必会处处贯彻在往后的生活里。现在自己只是学生,而一旦上了社会,那里会带给自己多少苦闷只要看一看走在街上的那些穿西服的人就可以大致联想到。 不知山治是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若真是这样,说明他还的确是个莫测高深的家伙。 主教楼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方形大坑。站在旁边向下观看,那大坑深邃和浓黑的纵深感会给人一种恐怖和震撼的感觉。索龙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昨天这里还是好好的一片水泥空场,课间的时候会有同学来这里玩旱冰和滑板。难不成周六日在这里举办了“天下第一武道会”,天津饭跟人家玩命的时候又拿气功炮把会场打没了?后来细一看发现有不少工人在坑里作业,据一名长着六只手、相貌酷似章鱼的工人介绍,这里要盖一栋学生宿舍。坑内的土壁上挂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安全生产,精忠报国,改邪归正,再创辉煌”。索龙看着这个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昨天来学校参加剑道社的活动时这里还完好无损,这些工人居然在一天内就把地面搞出如此巨大标准的方坑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索龙跟一个在旁边抽烟的工头感叹道:“看我们的工人师傅,劲头就是不一样,这么庞大的工程,几个小时就把地基打好了,多令人钦佩呐!” 工头是个鱼人,留着散长的披肩发,后脖颈上长着一只奇特的鲨鱼鳍,牙齿又尖又长,一说起话来给人感觉都是咬牙切齿的。不过最有特点的还是他的鼻子,是属于乌索普那样的长鼻型,不过从那个带着锯齿的形状看应该不像乌索普那个柔软又富有弹性。总体说,这家伙让人看了就觉得扎得慌,好像披着层带刺的钢甲似的。 工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烟蒂丢在一旁,又往还在搅拌的水泥里吐了口痰,说:“我们这才刚开始弄。之前弄过一次,但挖地基太费劲了,兄弟们都不爱干。这个地基是校长花钱让天津饭拿气功炮打的。” 索龙崇拜的目光马上溃烂下来,想到一会还要打工便冷着白眼离开了工地。 索龙在一家搬家公司打工。平时四处跑活儿,给人家搬桌搬床搬衣柜,是个既能修炼力量又能赚到生活费的好工作。公司的业务办公楼紧挨着柯妮丝家的花店,这女孩每天放学一回到家就会来到门市帮家人站一会柜台。柯妮丝的恬静和美貌总能极有效地促进店里的生意。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这个阳光饱满又有百花萦绕的玻璃房子中安静地弹上一会竖琴。为此,许多人都把她当成了活天使,有些男孩为了追求柯妮丝,买完花后就直接送给了她。善良的柯妮丝总觉得这样等于白拿人家的钱,常常会买来些小礼物回报这些男生。男生们看到柯妮丝对自己这么温柔还以为自己很有希望,于是便饱含热泪越来越多地为其献花赠礼。 晚上六点多索龙来到公司,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男生看到罗宾也在柯妮丝的花房里。两个女生在花群中说说笑笑的,罗宾动不动还拉一下女孩的手,索龙在想,这个女同志是不是又在寻找下一个猎物了,之前竟玷污了娜美和薇薇那么好的女孩。 刚刚放学的时候罗宾本打算请娜美吃刨冰,但娜美还是那种冷冰冰的老态度,说了句“我没空”就背上书包走掉了。每当碰到这种事罗宾的心情总会变得格外敏感,在她看来,那个仓急的背影就好像在有意躲着自己一样。她讨厌这感觉,就像讨厌28岁之前的生活,那种像大雪一样缓缓堆积在胸腔的荒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活活吞噬掉。 娜美走后她一个人孑立在空阔的教室里。夕阳投在光滑的课桌上反射出湿润的红光。充满夏日香草气息的空间里凝固着一张单薄的剪影。后来柯妮丝结束了插花部的活动回到教室,发现罗宾正一个人蹲在地上画大狮子,于是便邀请她到自己的花房去松松心情。 说来这柯妮丝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好像天生就属于那种自然无害型。在学校里她对每个人都是柔柔静静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开弧度,像沾在玻璃杯上的淡金的晨曦。在学校里柯妮丝是个很用功的学生,她觉得女孩子如果成绩不好脸面会很不好看,所以遇到不懂的问题她总会求助身后的罗宾。罗宾天生就是个智者,自从她转来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首位。而且在上个月她还在奥数比赛中拿到了满分,世界政府甚至特此发来邀请函希望能她加入世界核物理研究协会。于是罗宾自然而然便成为了柯妮丝的辅导老师,下课时常常画图为女孩讲解题目,讲题时,柯妮丝总会转到罗宾那一侧,躬着腰像个懒猫一样把下巴搭在罗宾的肩膀上。罗宾很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柯妮丝均匀的鼻息温柔地喷打在脖颈上,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因为感受到心灵的甜蜜而让世界微微静止下来。所以就算近几天娜美对自己有些疏远,她也不会过份难过。这个美丽的活天使会及时填补内心的缺口。 花房深入进去是一段十几米的走廊。她们穿到走廊的尽头来到后院,柯妮丝的父亲正在车库调试他的摩托。女孩扶着门框探头朝里面说了句“父亲,罗宾来了,您照顾一下店子”。父亲用一条粗布毛巾擦着手上的机油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罗宾。 “啊呀,这就是你说的罗宾小姐啊,好高……好漂亮……好大……”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o m-- 父亲下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罗宾美丽的面容让她微微耀目。比起自己恬静的女儿,罗宾身上多了女人的成熟和某种狂野的感觉。 “父亲,这样说很不礼貌的,人家今年才18岁。” “我不是说那个大……”父亲停止了擦手的动作,视线朝下低了几度,顿在罗宾的胸脯上,“我是说这对……” 柯妮丝的面色唰啦红下来,赶紧把父亲推去店里。 罗宾遮着嘴巴笑了笑。细瘦的白色衬衣中隆起两颗圆硕的乳球。柯妮丝悄悄望下了罗宾的胸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罗宾的身体都是那样让人羡慕。 走廊里一路挂着不少关于花卉的油画。两个女生光着脚,在红褐色的木地板上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走廊一侧有两个门,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女儿的。柯妮丝从门旁的百合花的油画后面取出一把钥匙,把罗宾带进房间里。那张油画上的百合有两朵,它们娇媚地搭缠在一起,白盈盈的,好像刚刚淋过水。 白色的木门闭合后,里面不时响起两个女生娇媚的谈笑声。 接下来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独处时间。 ------------ Chapter.03(二) 娜美家·夜晚的生活 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漆黑地遮在天上。海淀桥附近,商贩们为了生计又在街旁做起了烧烤的买卖。花椒、孜然和羊肉的味道随着晚风在空气里摇摇晃晃。 薇薇从娜美那得知到她姐姐今天还会住男朋友那边,因此有所企图的公主便又跟着娜美跑去她家里。她对说娜美说:“今天一定要商量出个对策,早日帮罗宾许个好人家。” 娜美的房间换了新的窗帘。深白的底色上面缀着鲜艳的小柑橘。室内摆设显得格外整洁,这和罗宾的屋子形成了明显对比。窗外有隐隐的车鸣和断断续续的蝉叫声。潮湿青草的味道同屋内橘子的香水气息逐渐混做一团,就好像一块深蓝的棉花糖,在模糊的回忆中发酵着一个柔软而香甜的夏夜。 娜美一进屋就俯下身,拿着支手电把半个身子探到床下。圆鼓鼓的臀部对着薇薇,校服的裙摆温柔地搭垂下来,遮住大腿的二分之一。 薇薇咕噜地吞了下口水,说:“还在看你的猫么?” 娜美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样?应该不要紧吧?” “不知道,今天它没有吃饭,箱子里的鱼它一点都没吃……”娜美又拿手电照了下旁边的沙盆,“今天也没有排泄……呼吸太弱了……” “要不要把乔巴找来?” 娜美悲郁地沉下来,用很轻的力量稍稍振动声带,说:“它的寿命快用完了,乔巴也没办法的……” 薇薇缄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娜美。那只猫眯着眼睛,黄白相间的身体一起一伏,像个小暖炉似的发散着灼热的温度。娜美一下一下抚摸着它的脊背,指尖里流露着女性细腻的温柔。 晚上七点钟左右,娜美系上了蕾丝的白围裙钻到厨房里。尽管手法还比不上罗宾,但也能炒出很可口的家常菜。一些菜系都是去年夏天山治手把手教给娜美的,所以色香味中都略带着大师的风味。下厨前娜美解下了手腕的橘色丝带,把它放到一个精致的塑料盒子里小心收进抽屉。薇薇知道这是山治送她的东西,不过这也只是不经意随盒饭一起赠送的附带品,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珍爱这条带子,甚至把它当成护身符成天系在腕上。 这大概是她爱情的信仰吧。薇薇在想。这种信仰原本自己也有的,但在一个月之前却完全放弃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薇薇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她觉得让娜美一个人在厨房忙碌是种很大的不敬,说什么也要搭手帮女孩做点什么。娜美觉得没办法,便让薇薇在边上帮着切菜。但是她切了八刀后却弄伤了自己九根手指。有一根手指是在做包扎的时候不小心被医药箱夹到的。 看来薇薇体内已经充满皇族气质的娇贵,她缺少一些女孩子本应具备的技能,尤其在厨艺方面,搞不好还出现了负增长。所以娜美只好把她拉回卧室,拿出昨天烤的星状饼干,在晚饭做好前尽量把她安置在卧室里。 薇薇端着饼干盘子盘腿坐在娜美床上。床上那只毛绒北极熊看似微笑地靠在一角。娜美和自己说过,她每天入睡都会抱着这只熊,如果哪天忽然换了一个睡眠环境,比如外出郊游,没有这只熊给她抱着她就会不安,被窝里好像随时都会爬出鬼来一样。所以一想到这里薇薇就会感到开心,因为昨天在娜美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她的睡脸是显得那样安详。床头上立着一个迷你的粉色闹钟,薇薇可以想象到每早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娜美像只懒猫一样从被子里露出一只赤裸的手臂,然后闭着眼睛在床头上摸索闹钟,碰到一点后就一巴掌拍过去摁住停止键。旁边,写字台上摆着几个毛绒玩偶。其中有一个金黄色的小鸡是两个人一起逛饰品店时薇薇买给娜美的礼物。想到自己赠送的东西能让娜美放在房间如此显眼的地方,薇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喜悦。 之后两人一起在客厅吃了饭,饭桌上摆了四道菜和两碗汤。夹菜的时候,薇薇专门选娜美刚刚夹过的地方下手。并且在娜美咀嚼时仍会透过刘海偷偷凝望她的唇部。粉白的嘴唇像小巧的云团般缓缓蠕动,偶尔会露出整齐的牙齿。她紧紧盯着她的嘴巴看,希望能看到女孩的舌头或者口内更深邃的地方。这就像男子看到穿低胸装的女子时,总想踮起脚来看到更里面的部分。吃饭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说话,薇薇的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僵硬下来。在大脑一次次繁杂的运转中,薇薇不禁又开始了对娜美的成人妄想。 窗帘在身旁一摆一摆。空气中流淌着潮湿的风。楼下有老人和妇女的谈笑声。还有彼此咀嚼食物的声音和筷子轻触在盘子上的声响。过了一会,娜美打开了电视。她觉得屋里的气氛闷沉得有些吓人。电视中新闻的播报声增添了一份生者的气息。虽说不能改变情绪,但至少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个屋子是有人居住、并有着温馨生活的。 吃过饭薇薇又帮着娜美收拾餐具。她很想在娜美面前表现得更完美一些,于是便抢着去冲洗碗筷。娜美还是比较理解她的:这薇薇其实是个脆弱又敏感的女孩。从前她的同学看不惯她这种高贵的格调,不论做什么事都把她排斥在外。而如今她总算找到了娜美这样的伙伴,她决不会再轻易撒手。 由于刚刚薇薇没帮上什么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所以以她的个性她现在心里一定慌忙得想要尽快补救什么。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弄出乱子。薇薇像很多电影中笨拙的女主角一样,洗碗时不小心打破了盘子,接着又在慌忙收拾碎片的时候割伤了手指,结果几根手指又不得不绑上第二第三块纱布。公主坐在床上好像有些受挫,一脸愁云地低着头摆弄着娜美的北极熊。而娜美也不说话,两眼无光地望着床底的猫,心中充满无能为力的失落感。 ------------ Chapter.03(三) 娜美家?留宿 娜美10岁生日的时候,贝尔梅尔妈妈把这只长着一身金毛的小家伙带回了家里。当时自己和姐姐都高兴得又蹦又叫。妈妈咬着烟卷,把那只猫从礼物盒子里掏出来,对她们笑吟吟地说道:“今后它就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你们要照顾好它哦。”在平日的生活中这只猫的很多举动都融进了一家人的回忆。比如在夜晚的时候,三个人在橘园里忙了一天,吃过晚饭后便会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夜空的星星。乡间的空气很清澈,星空像被放大了一样压得很低。身旁有时隐时现的鸟叫声和树叶轻轻的摩擦声。而这只猫总会掺杂在这些声音中从草丛里莎莎跑来。这猫小时候是个活宝,时常会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叼到家里来。有时是老鼠,有时是山雀。一次它咬着一条草蛇突兀地跳到诺奇高身上,结果躺在草地上还在享受惬意的三个人马上被吓得咿呀乱叫起来。 尽管娜美很喜欢它毛茸茸的嘴和爪子,却不能接受它的坏习惯。这猫在夏天时喜欢成天趴在窗外的树枝上睡觉,而一到了冬天就绝不走出屋子。它许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的,喜欢趴在窗台晒太阳或者钻到两个女孩某一人的被窝里。娜美和诺奇高醒来的时候常常会发现自己的睡衣上沾满毛毛,由于这懒猫太溺爱柔软的地方,最后就连贝尔梅尔都调侃女儿们说:这猫咪是个小色鬼,不仅专找年轻的女孩睡,而且一睡就是两个。看来以后只好抱猫孙子了。而接下来娜美和诺奇高的脸就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嘟嘟囔囔朝母亲抱怨。 如今,8年过去了,娜美一直都不能忘记贝尔梅尔那张俏皮的笑脸。每当看到这只猫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样子,即刻就会连带出母亲的故事和那些春暖花开的生活。 两个女生看着电视里的体育节目,眼珠随着画面无意识地转动。闹钟的拨动声咔嚓咔嚓地切过去,好像有个老太婆在遥远的雾气弥漫的山谷里一下一下敲着钵盂。薇薇打量着如何能把时间拖得更晚,至少要过9点,这样娜美就会把自己留下过夜了。但在这之前她要想办法掩盖住自己故意拖时间的意图。她一开始来娜美家的借口是为了商讨罗宾的事,结果一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想到对策。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自己的计划就要败露了。 娜美从床底爬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要吐光肺叶中的苦闷。她直起身打开冰箱的门,丢给薇薇一个塑料勺和一盒香草冰激凌,自己则拿了一根红豆沙的冰棒一吸一吐地舔_起来。看到娜美这副样子,薇薇本来叼在嘴里的小勺赫然落到地上。那香甜的棒状物在肉嘟嘟的粉唇上进进出出地摩擦着,唇间不断发出细细尖尖的吮吸声。白皙的喉咙咕噜咕噜地翻滚,仿佛能看到汁液与肉壁交缠摩擦的样子。薇薇红着面颊,把小勺拾起来赶紧转向一旁。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血流出来。这个瞬间,薇薇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对娜美扭曲的爱与情_欲。她的罪恶感开始在深心中斥责她:你是个变态的女人。你根本不配作公主。 “啊,是这个家伙!”娜美指着电视忽然叫起来,“山治好像很崇拜这个家伙。” “这个不是小小罗么。” “你知道他?!” “嗯,我们班里有几个女生特喜欢他。去年曼联来中国的时候她们去球队下榻的酒店等着他下来,从下午5点一直等到临晨2点,就为了要他一张签名或者合影什么的。” 娜美瞄准了一下,把冰棍的木棒丢进纸篓:“她们还真够执著的……那最后要到了么?” “没有,那天下雨,都给冻感冒了,其中有两个女生还因为发高烧昏了过去。” 体育新闻中反复播放着小小罗进球的画面。平时娜美和薇薇在小花园吃完午餐后时常去操场看山治踢球。山治的动作和他很像,过人的时候总喜欢跳起来做动作。球在两脚间快速变向,最后对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莫名过掉了。乌索普对山治的过人很是不满,常常斥责他“这是踢球,不是跳舞”。但因为这点,山治每次都是在操场上最耀眼的人,娜美可以轻易把他从众多的踢球者中分辨出来。 画面又切换成了小小罗的特写,仔细看,他还是挺好看的。娜美还记得去年山治过生日,送了山治一个足球和一张球星海报,当时男生接到海报的时候好像受了打击似的轻轻“呃”了一声。但之后他还是很高兴,抱着礼物咿咿呀呀地扭着身子。娜美也没怎么在意。而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她送给山治的那张海报上的球星叫小罗,也就是“罗纳尔迪尼奥”,娜美一度还因山治喜欢这种相貌奇特的球星而感到不解。原来是自己弄混了。 薇薇看娜美看得挺投入,便问她:“娜美,你有喜欢明星么?” “嗯……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是看他们的作品呗,人怎么样都好。”娜美坐到薇薇旁边,光着脚把腿盘起来,双手撑在脚掌上,“其实偶像什么的,想想看还真是挺奇妙的。你看,大家都是同类的动物,但偶像就会被许多人成天追在后面崇拜,放在心窝里疯狂地热爱或单恋。人们在学校、公司中谈论他们的作品和八卦新闻,花去很多靠工作辛苦赚来的钱买他的正版cd或者演唱会门票。但凡有机会能得到偶像的签名,哪怕那偶像能看自己一眼他们都会有一种幸福得要晕过去的快感。” “嗯,因为大家喜欢嘛。”薇薇学娜美离着2、3米把吃完的冰激凌盒子往纸篓里丢,但是丢歪了,像只落荒的小猫一样赶紧爬过去又丢了第二次。 “但是仔细想想,大家喜欢他们的原因除了技能和长相,更重要一点还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功的人吧。不过在我看来,人要是一味追捧这些成功的人,倒不如多用些时间丰富自己。自己多勤奋一点,努力把自己变成自己最喜欢的人,变成成功的人,如此一来人们自身就会成为自己的偶像,等那时再看那些艺人的时候,对他们的感情也最多只是欣赏,不会再出现‘崇拜’这种奇妙现象了。” 薇薇记得就在上个月自己还因为没买到林俊杰的演唱会门票而大发脾气,把贝尔的羽毛都揪下来好几把,害得贝尔第二天军事演习的时候连飞都飞不起来,变成了地地道道的“秃”鹰。最后还是演唱会开演当天依格拉姆化装成女人生从一个男性歌迷手里讹来一张票子。 为此,薇薇有些惭愧:“你说得真好娜美,我今后一定要当最好的公主!也要做你最好的朋友!” “哎呀这种事不用说出来的,心里清楚就行了……”娜美觉得她有些矫情。 其实刚才公主一直在想“给罗宾找男朋友”的对策提议,但心里想来想去最后总是会拐到娜美身上。薇薇搂着北极熊的背,盯着娜美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现在……不跟山治说话了?” 薇薇的瞳眸中,娜美的眼神缓缓犀利起来,就像恶魔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睁开眼睛:“提山治干什么!他乐意跟罗宾好,我管那么多干嘛!?” 屋里忽然有了响亮的声音,薇薇有些害怕,她一边不断暗示自己“你是娜美最好的朋友”一边尽量保持自然地说道:“哎呀,这个你可不能往心里去,男生嘛,你要不主动一些,他是不会明白的。你们的关系不一直都这么含含糊糊的么:你们究竟是同学?朋友?还是恋人?每一个都像,又每一个都不像,连你们自己都说不清。我看你们要是再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说不定山治就真的跟罗宾过一辈子了!” 本来想伪装得更坦然一点,然而内心中的恐慌还是影响了她。话说出去后,态度显得有些严肃。娜美很少见到薇薇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反而一时语塞了。 “娜美,你要拿出点行动来,至少要给一些暗示,让山治君知道你是在乎他的。就算那个罗宾表面上很完美吧,但骨子里到底是个变态的同性恋者。我觉得他们一点不相称……而且娜美,你那么漂亮,头脑又好,还很擅长做家务,我就不信你比不上她!” 娜美拿着遥控器毫无目的地换着台,在内心一个不愿碰触的乌云色的小角落,浓厚的雾笼罩着一幢小木屋,打开木屋的门,里面涌来鲜浓的光芒。在那团白光里,山治脸上泛着红晕开心地躺在罗宾赤裸的大腿上,罗宾用嘴把葡萄一颗一颗喂到男生口里…… “是啊……相貌、头脑、家务……要是别人还好,但是……我的优点刚刚也是她的优点,每一项她都比我更优秀……”娜美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她联想到了那天山治和罗宾亲密的样子,并且在不安中把它无限夸大,心中的嫉恨也随之灼烧起来。 “别这么想嘛娜美,”薇薇把北极熊的两只爪子高高扬起来,让它做出“万岁”的姿势,“人生到世上本来就是拼命来了,要是一上来就什么都有不就毫无乐趣了么。而且像这种事会给自己留下很丰富的回忆,说不定等过几年再回想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娜美蹙着眉,好像在衡量什么。 薇薇莞尔一笑,口调和表情不同于寻常,显得有些大大咧咧的,好像有意在暗示娜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那么回事么”。她扶住女孩的肩膀,说道:“娜美,青春就这一次,不要留下遗憾哦……” “这句话真土……”娜美摘掉淡红的校服领带,挂到门后的衣架上。 从刚才开始她一直在消化那些烦恼。思索后她发现到,或许事情也未必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糟到哪去:虽说山治和罗宾那天显得亲密了一些,但也不见得就发生了肉体关系。另外关于金毛(那只猫)的问题,这也是无法改变的客观规律,她总把这只猫当成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的痕迹,如果它死了,一定会带起那些母亲过世那一刻无法承受的悲痛。其实若想开一些,她还有一个姐姐陪着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娜美重新坐回薇薇身边的时候,眼神明亮了许多,似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某种决定:“哎薇薇,别回去了,今晚住在这里吧。” 薇薇刚拿起遥控器又差点扔出去。 “看来朋友在一块就是好呢……”娜美把身体整个伸展开来,摆了个“大”字噗通地仰在床上。好像缠在心脏的藤子被剧烈的搏动接连崩断。 “是吧是吧,昨天……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有你抱着,我也睡得很好呢。”薇薇感到很兴奋,因为娜美竟主动提出让自己留宿。于是她赶紧把手机掏出来,“我跟家里说一声,今天跟娜美一起住了。” “明天……我去问问山治吧。按你说的,至少要试探一下……” 公主稍稍低下视线,看到身旁娜美娇细的小腿搭在床上,洁白的短袜包裹着女孩温柔的脚掌。让人有一种想要抱过去用力撕扯一番的冲动。 手机的信息报告发出清利的声音。与此同时,薇薇心脏上的藤子也顿然啪地崩断开来。这代表着一种解脱,说明她已经不必想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娜美睡觉了。这种感觉像差学生刚刚看完期末考试的成绩后发现自己全科通过的那种欣慰。灵魂的出口涌来一泉喜悦让她格外兴奋。女孩抓着手机,把两臂高高举起来然后一转身展开一个“大”字,像个大肉饼似的朝娜美拍过去。娜美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哇地叫出来。薇薇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把脸颊枕在女孩的乳_球上蹭来蹭去。柔软的质感迅速渗到月光色的皮肤里。公主感到舒服极了,像条泥鳅一样在娜美身上扭动着身体。 伴着那剧烈的乳香气,薇薇的情_欲也在裙内的小裤裤上缓缓扩散开来。 “娜美你真软——做你的朋友太幸福了,烦恼的时候还可以把你当枕头……” 女孩半推着薇薇,虽然她不讨厌这种肌肤相亲的温暖的感觉,但现在薇薇似乎有些过于依赖自己。通过上次与寇沙的分手和罗宾的强暴事件,公主非但没有成长反而加重了这种依赖。娜美对她有些担心:如果带着这种柔弱的心灵跑到社会上,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崩溃掉的。 而这样的人的下场往往不是变成精神病人就是自杀而死,反正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汗水渐渐由衣口冒上来,娜美轻轻揪了揪女孩的马尾:“哎,起来!热死了——” “让人家趴一会嘛——” “不行——讨厌,起来起来,我洗澡去了!” “那一起洗吧。” 娜美无奈地吐了口气:“浴室本来就不大,两个进去会很挤的。” “这不是省水嘛——” ------------ Chapter.03(四) 失恋?被失恋 都市里闪烁着深白色和深黄色的万家灯火。天空里也有一座城市,每一颗星星都是那里的一户住家,只是那里远赶不上人类城市的拥挤和繁华。 9点过一些,柯妮丝的花店仍在经营,父亲忙着把窗外最后几盆花草搬进屋里。暖黄的灯火把花儿打得很艳,好像花店的中央悬挂着一小块太阳的残骸。夏夜的晚风涌向城市的各个街巷。被燠热笼罩了一天的人们终于触到一席清凉。 索龙跟着搬家公司的货柜车回到总部交活儿。司机把车倒进车库,索龙打着哈欠从副驾的位置跳下来,慢慢悠悠地朝办公楼走去。在途中他为自己买了一支蛋筒冰激凌,刚要咬下去花店的门嘭地被推开了,柯妮丝捂着脸飞速跑出来险些撞到索龙。女孩好像在哭,急脆的女式皮鞋发出来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夜巷尽头。索龙侧着头,表情有些诧异,而再转过身的时候便看到一对乳_房朝自己冲过来。男生躲闪不及,一下被两颗软球吞裹起来。 鼻腔里是剧烈的紫丁香气。而顶在脸部的质感就好像整个头倒戳在巨大的海绵里,海绵像注了水,和肌肤紧贴并富有弹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索龙仰在地上,那对乳_房就那么紧紧压在他的脸上让他难以呼吸。他挣扎了片刻,拔出左手小心推住那女子的肩膀,然后两人一起站起身来。好在冲撞的一瞬自己下意识举高了右手的蛋筒,才把东西完好保留了下来。 “你搞什么罗宾?” 女子抱着胸脯,刚才那一下好像被撞得很疼,轻轻咳了几下,说:“柯妮丝……看到柯妮丝了么?” 索龙拿拇指往身后一戳:“啊,往那边跑过去了。” 在花店亮堂堂的灯光映照下,索龙发现罗宾的眼睛很红并且充满潮湿,想必她和柯妮丝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罗宾见索龙一脸疑惑,好像随时都会问出一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于是马上收住难过的表情,勉强笑了笑:“哎呀,这不是‘可爱多’么?!” 说罢女子哈下腰咬住了男生的蛋筒。索龙发了一个怪声:“你干什么——” “真好吃!”罗宾媚笑着掏出块黑手帕擦擦嘴巴。但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以往那种略带野性的坏坏的神韵。 白色的冰激凌上留下一小块齿痕和一小块淡红的唇印。索龙有些气愤也有些不解,看着自己的蛋筒手腕微微打抖。 接着罗宾说了句“谢谢款待呐”便转身离开了。女子的背影显得有些凄冷。空气中渐渐响起高跟鞋一颤一颤的脆落声。 “奇怪的家伙……”索龙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蛋筒,大脑里旋转着无尽繁杂的思考。他把蛋筒转了个角度,从另一面轻轻咬下去。 淡薄的夜风里是挥之不散的紫丁香气。索龙低下头,那女子胸脯上的味道已经牢牢沾在自己皮肤上了。稍稍用舌尖舔过去,巧克力蛋筒上有着一股特殊的甜味。 咖啡屋的营业厅播放着靡靡的爵士乐。这种音乐适合在昏昏欲睡的醉酒状态中回想从前那些辛酸的日子。今天来店里打工的有达斯琪、日向雏田、卡莲和c.c.。波尔琪负责收款和9点到10点的走秀。她每天都工作15小时以上,酬金丰厚却永远没有假期,每天都好像被埋在很黏的泥浆里一步一步往出爬,到深夜结束工作后,刚觉得自己快要爬出泥潭了,就又被第二天的闹钟重新拖了回去。 时间已经将近十点。波尔琪走完最后一场内衣秀,静静趴倒在吧台上。眼睛虚弱地半睁着,困顿的泪水挂在睫毛上,白蒙蒙的雾霾沿着瞳孔一层一层地覆盖上去。 这时,门被打开了,声音像细小的喘息。店员们纷纷向她问好:“老板娘,您回来啦。” 罗宾径直走到吧台,贴在波尔琪耳旁,小声道:“哎,你可以下班了。把衣服脱光,到我寝室去。” 这句话像不大不小的波澜。波尔琪早知道罗宾的怪趣味,也知道自己若想在这里干下去就一定要履行“干”的职责。于是她站起身,默默朝房间走去。 接着,罗宾把达斯琪喊过来,简单交待了一下吧台收银的工作便跟着女孩回了寝室。 罗宾把房门锁好,营业厅的嘈杂即刻减轻了许多,好像是被海王类吞进肚子后发出来的空洞的求救声。女子一声不响地靠着门,手臂抱在胸前看着波尔琪一件一件脱去身上的露脐衫和胸罩。最后,一条带着粉色条纹的小裤裤由腿跟滑长地落下来,波尔琪的裸体完全展现在眼前。白炽灯在头顶发出尖细的颤鸣声。女孩捂着足有f罩杯的胸脯视线落到旁边的酒柜上不敢直视罗宾。罗宾的眼睛有些浑浊,仿佛灵魂已脱离到别的地方——夜空,或者更远的宇宙。她安详地静在原地,像画裸体速写一样由女孩的眼睛、下唇、肩膀一直扫到乳_房、胯骨和膝盖。瘦长的女腿笔直地向下延伸,中途缠绕着肌肤柔软的轮廓,最后如流水般落到脚面,一切都是那么纯洁美好。 罗宾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往前快走两步忽然弯下身吻了女孩的脖颈。女孩被吓了一跳,轻轻退了一步,但还是闭着眼睛勉强站住了。 “害怕和我h么?”罗宾说。 舌尖轻轻划湿一点皮肤,女孩不由缩了下脖子:“嗯,有一点……” 罗宾把两根手指按到女孩嘴唇上。娇软的唇部即刻有了轻微的凹陷。 “哎,舔_我的手指吧。” 女孩顿了一下:“可是……我并不喜欢舔手指呀……” “你不舔也得舔,”罗宾沿着波尔琪唇间的缝隙猛然把手指塞了进去,“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这是在欺负你,懂么?” 女孩点点头,说:“懂……” (因为里面有不让发的内容,以下省略数百字,希望收藏完整剧情的网友请加qq群:20844979) ------------ Chapter.04(一) 你有些可悲呢 周二的清晨。 晨曦笼罩着白寥寥的鸟啼声。几束暖阳打在窗子上。树叶轻轻摇晃。窗纱被投上粼粼的碎影。 罗宾抬起手,手背虚弱地搭在额头上。她慢慢翻过身,看到波尔琪赤裸消瘦的脊背。视界里湿蒙蒙的,罗宾揉了揉眼睛,大伸着懒腰站起来。拉开窗帘,7点钟的阳光像斜斜的长剑犀利地刺到屋子里。对面钟塔的巨钟咣当咣当地振荡着,同每一天醒来时一样,阳光和钟声都能带给自己洁白和宁静的神圣感。 走到营业厅,餐桌和前台已经被女孩们打理得很好。桌子上放着一张记账单,上面有达斯琪的签名。罗宾煮了一壶咖啡,再回到房里时看到波尔琪已经苏醒过来。她半卧着靠在床头,眼睛朦朦胧胧的。被子轻微搭在她小腹上。罗宾迈着细长的腿,像猫一样无声走过去,她躬下腰亲吻她的脖颈和乳_房,然后披上浴衣拉着女孩一起走去浴室。 今天是大好的晴天,白云稀散,像一团白白的冰激凌落在玻璃板上然后被手指轻轻涂抹。昨日的小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个浅濑的水洼都没有。太阳像个强壮的男子汉,血气方刚地站在天上。 几十分钟前薇薇与贝尔取得了联系,要他送来了薇薇的校服。而内衣裤她还是坚持穿娜美的,她的理由是“不想让贝尔或其他男性碰自己的内衣抽屉”。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娜美还是相信了。两个人在楼下的马当劳吃了汉堡和糯米粥然后拎着包朝车站走去。 车上人很挤,好像是中年妇女碰到某地促销,可以拿商家指定的布兜子装自己喜欢的商品,最后就以每布兜多少钱的价格付款。于是到最后每个布兜就像要被撑裂一样,震撼地摆在款台上。薇薇觉得这公交快要爆掉了,而在那瞬间迸出的火花一定就是一个个长条状的乘客。后上车的人很倒霉,全部被顶在玻璃上,像个表情扭曲的大头贴。薇薇不明白这么煎熬的生活娜美是怎么挺过来的,她原以为也就周一是这样,但现在看来这普通人的现实世界要比自己想象的残酷多了。 车子驶到中途,两个女生被车内众多嘈杂中的一个打电话的声音所吸引过去。那些话中充满脏字,并且肆无忌惮地大讲a片术语。薇薇稍稍翘起脚,从众多的黑发、黄发、红发间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哎娜美,那不是你们班的男生a么?” 娜美拉了下女孩的胳膊:“不要看他,会染上傻气的。” “他脑子很笨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点不正常。” a君在车子尾部的地方说得眉飞色舞,时不时还扭一扭腰比划一下。想必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b君,也只有他愿意接他的电话。 “他怎么不正常了?”薇薇问。 “这么跟你说吧,”娜美把脸往过凑了凑,说,“大概在两个月之前吧,我体育课迟到了,着急往楼下跑,而当时那男生a就在楼梯拐角那蹲着,结果我转过弯的时候膝盖一下就顶在他脸上,他捂着鼻子叽里咕噜地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吓死我了。” “他蹲楼梯口干什么?” “后来我陪他去了医务室,我也这么问他,他说他正在数咱们学校一共有多少节台阶。” 薇薇诧异地眨眨眼睛:“是有点不正常……”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还有更不正常的呢。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躺在医务室的皮床上,满脸是血的,我对他说了一句‘没事吧’,可你猜他说什么?” 薇薇摇摇头。 “他拉着我的手说‘没事没事,真对不起,因为我的毛躁,不小心用鼻子撞了你的膝盖,所以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能不能让我请你吃一顿晚餐,顺便再睡一觉。’” “以你的脾气一定会给他一个嘴巴。”公主捂嘴笑了笑。 “没有……我一拳直接把他打昏了。” 薇薇停了一下,进入一种迟钝的思考,好像在体内伸出一只手把灵魂轻拧了几圈,心脏里响起咔啦咔啦的回音。 “哎呀娜美,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声音忽然被拉大了几分贝,立刻引来四周的视线。 娜美按住她嘴巴:“你小点声……” “可是……”薇薇拉下女孩的手掌,“这明显是在向你乞讨关怀呀,连这么极端的手段都用上了。” “啊啊……我知道,他搭讪的方式向来都很拼命。嗯……不过他这个人应该怎么说呢,确实挺可气,但也挺可悲的。” 学校里有一个传说,在两年前,这男生a曾交过一个女朋友,据说相貌和身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那年,在他的女朋友过16岁生日那天,他送了她16件礼物,每件礼物都包上了心形的彩纸。他拿着那个巨大的礼物口袋站到她面前,低着头神情略带感伤地说道:“对不起,以前的生日我从没有陪过你。今天我把往年所有的礼物都补给你,祝你生日快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女孩感动得当场就趴在他身上哭了出来。哭了差不多有5分钟,女孩慢慢拿袖子拭干泪水,然后一个一个打开那些礼物包,里面的东西随之一一呈现出来。里面有黑棒棒、振动蛋、蕾丝三点式、蜡烛、皮鞭、灌肠器等……总共16件器具。女孩托着这些礼物,先是茫然,然后开始发抖,接着很快就变成了野兽把a君按在地上用高跟鞋狠命朝他脸上跺了几脚。 就这样,这a君在五分钟内便先后成了这个女孩最爱和最恨的人。 这件事过后男生a的性格就越发乖张起来。他交不到女朋友,可又不甘心寂寞,所以只好成天跟男生b谈论性的话题......。贪图享受的生活使他们的内分泌变得紊乱......青春痘便越来越多地爬上他们的面颊。而相貌变差后,便更不讨女生喜欢。他们越来越独孤独...... “你听过男生a的那个传说么?”娜美说。 “听过,我觉得那是编的吧?” “没准是真的……当时全校人都不理他了,直到听说他老家的父母在地震中双亡才渐渐开始宽容他。” 喇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娜美拉起女孩的手:“走吧,到站了。” 学校的广场像蜂窝一样发出呜嗡嗡的嘈乱声。一进大门就看到无数人围在展示栏周围。黑兮兮的人浪活像覆在黑熊身上的肥厚绒毛。娜美在想难不成上次绫波被赤裸绑在旗杆上的照片被美术社的人画成油画了?娜美和薇薇感到好奇,也跟过去踮脚朝展示窗里观望。 “早上好哇,娜美,薇薇。” 两个女孩回过头,看到罗宾叼着一支棒棒糖,在身后朝她们摆手。娜美看到罗宾,就像看到恶龙(杀母仇人)一样,蹙着眉即刻背过身去。而罗宾开朗的眉梢即刻便垮塌下来。薇薇把手臂藏到挎包后面拧了下娜美的大腿,说:“啊罗宾姐姐,早上好!”几天前发生了那么残暴的事,直到现在薇薇的下体都在隐隐作痛,但还是勉强眯起眼睛,用一种非天然的好像是用打火机烤亮的笑容朝她明媚地笑了笑。 娜美揉揉腿上的红印,顿时想起昨天薇薇的劝告,于是马上把敌意收敛起来。她抬起头,视线停在罗宾的膝部便不再向上移动:“哎,罗宾,他们都在这看什么呢?” “听说咱们学校出了一位驾驭语言的才子。大家都在看他写的作文。” 细弱的风拂起了女孩的裙摆,娜美穿校服的样子比t恤更为可人,罗宾很想像平常那样,打招呼的时候直接从她背后抱过去,可现在那种随意的感觉却好像隔了一层被火烧红的铁膜似的,只要自己一接近娜美就仿佛要被烫伤一样。 “文学社的人写的么?”娜美有些惊叹,“自从工藤优作毕业以来就从没有文学作品能挂到展示栏里啊!啊罗宾,不会是你写的吧?” “啊……不,老师说我的文字太激烈了,挂到这里会把学生带坏的。” 娜美想到了她曾给索龙写的那篇作文,觉得也的确如此:“那是谁写的?”罗宾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出来。 “你回班就知道了。” 这时罗宾的亲卫队,克比、赫鲁梅伯、野比跑到她跟前,说是要给主妇杂志拍几张罗宾穿围裙的照片做封面,拉着她的袖子叽叽喳喳朝小花园走去。 娜美追问:“咱们班的?” 女子没说话,背对着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 Chapter.04(二) 中国“第一”作家 刚走到班门口娜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班里的布鲁克、巴里、男生b等等大家都站在门外谁也不进去。而且每过几秒就有三三两两的初中生往自己班里涌。作为班长娜美即刻出面挡在门前,说:“你们有什么事,怎么随便串班啊!” “你给我死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见偶像!” 其中一个小男孩抓着娜美肩膀往旁边一推,娜美踉跄几步栽到薇薇怀里。娜美马上就火了,瞪着兽眼转身就要往班里追,但一看那场面又忽然停住了。教室里无数像蚂蚁一样的孩子密密麻麻地围在自己的座位四周,每个孩子手中都拿着笔和本子争先恐后往人堆中央挤,若不是他们大喊着“签名!签名!”娜美还以为这帮人在围殴自己的桌子。班里被弄得人声鼎沸的,娜美和薇薇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点不太敢插手。班长在想,难不成这些小鬼都嗑了药了?在那里强暴自己的幻影?俄而,山治拎着书包从两个女生之间的缝隙中探进半个身子,朝班里张望:“哇哇——娜美小姐,这是怎么了?” 薇薇就知道她肯定不会理山治,于是拉着娜美的手,用力一攥。娜美转过视线看了她一眼,薇薇的嘴唇稍稍翘起来,眼睛眯下一点,暗示她“你给我温柔点,好好和山治讲话”。 视线又回到教室里,娜美一叉腰,对山治说:“谁知道,忽然就来了一群小鬼,把我的座位围得黑压压的。” “他们是不是在崇拜你的桌子?咱们初中不是有好多玩脑残非主流的么。” “我桌子里还有课本呢,他们这么闹不会给我弄坏了吧?”娜美抬手看了眼手机,“啊,快上课了。” 瘦长的校服袖子里露出一小点绑成蝴蝶结的橘色丝带。山治不经意察觉到娜美的手腕,他看出那是自己送给她的带子,心脏骤然咕咚地响了一下,灼热的血液在脉管里用力地摩擦着,他感受到身体中的琼浆玉液正慢慢侵入精神核心的地方。 “那……娜美,我先回教室了。”薇薇松开她的手。 “好,中午一起吃饭。” “到时我来找你吧,我让贝尔送套餐来。” “嗯,拜拜。” 娜美轻挥了下手,再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山治已经开始帮自己清理座位了。身后还有初中生拿着本子往班里冲,娜美靠着一侧门框,抬起腿一脚踹在另一侧的门框上把他们堵在门外。山治把小鬼们往出拉,死缠着不动的,就薅着头发往半空一扔然后像守门员开球一样照屁股一脚给人踢出去。三下五下之后,娜美的桌子逐渐露出边角,山治觉得自己就像个矿工,帮自己心爱的公主一锹一锹挖着金子。 浓黑一团的人堆被清空了一大半,同学们站在门口骤然看到黑暗中央的东西。 “索、索龙!?” 众人齐喊一声。埋头签名的索龙缓缓扬起头,他的头发参差凌乱,脸上沾着无数娇小的吻痕。娜美这才发觉原来被学弟学妹们围住的桌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坐在自己后面的索龙的。 “唔,原来你们都来了,”索龙慵懒地说道,“怎么都不进来?” “进个屁啊——”大家指着留在班里剩余的十几个初中生,又同时喊道。 “靠,你丫干嘛呢?”山治走到他跟前。 “看了也知道,签名啊!” 男生给了他桌子一脚:“废话!这帮小鬼怎么回事?!” “我说索龙……展示栏那篇文章不会是你写的吧?”娜美问道。 “啊……是啊。” 大家不由发出“哇——”的惊叹声。同学们围过去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铃声响了,胖子抱着个淡金的奖杯走进来,扬着手吆喝道“不是本班的人都出去!”楼道里隐隐传来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罗宾在展示栏耽误了不少时间,踩着铃嗒嗒嗒地跑进来。有个刚刚被踢的中学生往出走的途中偷偷往山治背上吐口水,但被发现了,山治一个凌空抽射把孩子踢出窗外。 教室顿时宁静下来,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只有罗宾站在讲台旁盯着老师好像在思忖什么。胖子把手里的奖杯放到台面上,上面写着“第二十七届尾田最佳作品奖”,再往下还刻着索龙的名字。 “罗宾同学,回到你的座位去,咱们要上课了。”胖子说。 罗宾把身上的黑色背包摘下来,掏出一本书交到老师手里然后凑到他耳旁悄悄说了些什么。胖子翻开书看了下,叹了一句“不会吧!”又把奖杯收到讲台柜子里。胖子的面色僵绿。同学们不清楚怎么回事纷纷议论起来。 接下来的一整堂课胖子只字不提文学奖的事。各种思绪和猜想在索龙脑中缭绕开来,但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上课的过程中会偶尔偷望罗宾的侧脸。 下课的铃声响起。今天的铃声放的是林俊杰的《江南》,而唱歌的人却是校长。胖子像被人追打一样抱着奖杯跑出门去。同学们捂住耳朵,他们同时暗想:原来这胖子讨厌校长的歌声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程度。坐在周围的娜美和布鲁克都来问索龙:“老师为什么抢你的奖杯?”荣誉是无价之宝,他们觉得这和会计携款逃跑是一个道理。 索龙啊啊地结巴半天,说道:“大概是准备陈列到校长室吧……你看,所有的老师不都喜欢在校长面前讨个好印象么,所以他才这么积极……” “索龙,你可真给班上争脸啊!”布鲁克的身子挺得老直像根竹竿似的僵硬地搭在墙上。骷髅的身体和墙上自己的影子形成了漂亮的直角三角形,“为了庆祝,看我的必杀——” 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为了应付考试学得太猛了,索龙看到布鲁克就有一种想要求出它长宽高、表面积和周长的冲动。同时,娜美也很想知道罗宾究竟和老师说了什么,索龙的理由明显是敷衍,她想上去询问罗宾,可走到面前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此刻她顿然意识到,她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微妙的隔膜。这种隔膜像一种阻力,仿佛罗宾身前被砌了一堵长满钢钉的墙,一旦出现想要接近她的想法,就像一些男性和自己说话时总偷偷盯着自己的胸脯一样马上生出反感。 越来越多的同学来到了索龙周围询问他获奖的事。后来连高二的路飞也跑上来拉着很响的长音对索龙大喊:“你这家伙厉害呐——除了砍人居然还会写作——”男生a坏笑着,即刻接过话茬来说道:“这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结果还没说完便被山治踹进墙里。从刚才开始山治就抱着很矛盾的心情旁观索龙的成功,他不想让他的风头盖过自己,也不愿别人诋毁自己的伙伴。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在厨艺界得到最高的荣誉,完成自己的梦想。 教室里熙熙攘攘的。各种粗细的嗓音在空气中相互碰撞,最后只发出含混不清的蜂鸣声。过了几分钟,乌索普抱着本黑色封皮的书跑进班里,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进门就往教室后面走,在众多的面孔中他很快找出有着一头鲜艳发色的娜美,然后还没吐半个字又拉起女孩的手气喘吁吁往门外跑去。 山治见状眼球差点飞出来,哇哇怪叫两声冲过来,薅着乌索普脖领子骂道:“你小子干什么?!” 乌索普用另一手抓住山治的手腕:“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我这有正经事!”乌索普瞪红的眼睛让山治感受到了一种责任重大的危机感,就仿佛自己正在阻拦一位正要去阻止火山喷发的超人。 “我……我知道了……”山治松开手。 来到校园广场的展示栏前,娜美靠着展示栏的窗口,乌索普把两手直直地按在娜美肩膀两旁的玻璃上,眼睛直勾勾地和女孩对视着。娜美一只手抱在胸前显得有些焦虑。她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不由暗想“他不会是要吻我吧……” 乌索普倒了几口气,把手里的书翻开来塞到娜美手里说:“我什么都不说了,娜美你看看这个!” “《杯中窥人》……这不是韩寒的文集么。” “太好了,原来你读过。”乌索普拍了下娜美身后的玻璃窗,“那你看看索龙的文章吧!” 女孩转过身,读道:“《半杯水中见社会》:那天我把装茶叶的纸袋团成团放到半杯水中,看着那纸团慢慢扩展,我忽然联想到了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想法。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天呐!后面不是完全一样么!索龙把抄的作品拿去发表了?!” “是,这回事情闹大了,你知道这个展示栏象征着什么吧,学校的名声都在里面了,咱们是人才倍出的优等高校,很很受外界关注,时不时就有记者到校园里参观……说不定这文章已经被记者看到了!” “啊……那这么说……” “是……说不定索龙会被开除的。尾田不会放过他。” 喧闹的教室里,山治靠着门框双手插在裤袋里。他有些担忧娜美的事,因为乌索普从来不会做这种举动。他拼命思索着乌索普所说的“重要的事”,各种猜测聚拢在脑海里,他甚至能够听到脑核中传来的巨大马达的转动声。他反复在心里念叨“重要的事重要的事”,最后忽然有一个意识跳出来——“!他不会是想跟娜美交往吧!” “妈的!乌索……不,那个脸上长鸡_巴的家伙,娜美是我的!”说罢山治拔腿就要往楼下冲,可很快又被班里一个很大的讲话声吸引住了。 那声音是男生a的,他正在给男生b讲一个他经历过的故事。这个故事引来了不少同学的注意。一部分在索龙身边问着八卦问题的中学生也渐次转移到那一边。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o m] 男生a反骑着凳子,张牙舞爪地讲道:“星期天韩哥骑着摩托带我去兜风,我们路过一个印刷厂,厂子刚开业请了一个明星为自己做宣传。当时人围了好几层,水泄不通的,都是14、5岁的小姑娘。除了那时的菊萍阿姨,还没出现什么人能让青少年这么崇拜,而且还都是一水的女孩子,我一想,操,肯定是龟梨和也来了,所以就伸着脖子往台上“跳”望。可蹦了半天我只看到了主持人,完全看不到那明星的脸。韩哥还在问我,他是不是还没出来啊。我说不知道。不过从这些女孩的激动程度和扩音器传来的与主持人的对话看,那人确实在那里。我问韩哥说,台上什么人,是歌手还是演员,怎么说话“四爷我四爷我”的?韩哥说,他不是艺人,和我一样是个写书的。不过传闻说他的书都是抄的,还赔过不少钱。我哦了一声,当时在我旁边有个女孩长得特好看,给人感觉又恬静又温柔,一看就是那种好女孩。她高举着“v”的手势对着台上四殿四殿喊得很大声,刺得我耳朵直疼。我觉得也难得碰到这种“女儿国”的场面,顺便泡个妞回去也算没白来一趟。我走过去问她,同学,你这么喜欢这个作者么?女孩眯着眼睛格外明媚地说道,当然啦!四大人是我永远的王子!我那会在想,这些女生肯定都不知道这个作家抄袭的事,如果我要是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她肯定会因为我的解救之情而热情地拥抱我。我趴到她耳旁悄悄和她说:崇拜这个作家可要小心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个作家的书都是抄的,你们都被他骗了。结果那女孩回手就给了我一嘴巴,嚷道,你他妈傻逼吧!抄的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抄一个!我当时就被这种气势吓到了,一个温柔恬静的少女一听抄袭这两个字马上就蜕变成满口唾沫星子的泼妇了,看来这个作者本事还真是大得不得了。后来那个女孩还和周围其他女孩告状了,指着我俩说:就是他们丫的,刚才骂小四来着!而紧接着就有四五十名女生拿着砖头朝我们冲过来。我和韩哥从没见过这种阵势,赶紧跨上摩托车狼狈逃走了。事后我也查了不少资料,我在想,这哥们怎么这么牛_逼,能让这么多小女孩崇拜。为这个,我对他的文章越来越感到好奇,后来就上网看了他的博客。”(此桥段参考韩寒《他的国》) 男生a讲述的过程中索龙一直埋着头,看似不经意地同几个初中女生聊着关于获奖的话题,而内心却像两个核桃被一只大手缓缓攥合着,胸腔里传来喀啦啦的断裂声。“他是在讽刺我么……”索龙心里不断纠结着。 “那……那位仁兄写得如何?”布鲁克啜了口咖啡。白瓷的咖啡杯上印着一圈骷髅头的图案。 “看了,找了好几页,没看见他的文章,都是他的照片。而且还都是化过妆的,那脖子和脸的颜色明显不一样,还有清晰的分界线呢。” 布鲁克和山治同时“”了一声。 男生b摆着一副扑克脸说:“你应该点一下标题进去阅读全文,你不点当然只有图片了。而且现在男生化妆也已经不罕见了。” 男生a不理他,继续说道:“后来我又征求了韩哥的意见,韩哥说,具体好不好的让我自己读,从本质来看,小明的东西是商品,并不是书。能够流传后世、能够让人有所收获、并且具有收藏意义才是书的存在价值。拿着赚钱玩的书是对文学的亵渎。尤其是赚小女生的钱。 “呜哇……这家伙说得还蛮尖锐的。”山治不禁感叹道。 “不过……我觉得抄袭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男生b好像终于忍不住了,说,“最起码人家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人家在作家财富榜第一位,只要能赚到钱那就是本事。我就喜欢小四。我崇拜所有有本事的人。” 山治撇撇嘴,回应道:“你应该崇拜所有不顾自尊和做人价值、赚到很多钱而且又不违法的人。你看人家芙蓉姐姐,甭管名声怎样,就是有人喜欢,而且钱也不少挣。” “哎,据我所知,在欧洲那边如果一个作者有抄袭行为,那他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只能换职业。”罗宾也开口道,“他的这种事真的太可惜了,竟然发生在中国。” a君说:“是呀是呀,也只能发生在中国了。美国有家报纸不是还把他评为中国最成功的作家么,其实这就是在骂中国。明摆着说中国没有好作家,出来一个赚钱多的也只能靠抄袭维持下去,并且还有无数没品位的无知者拼命拥护,可悲呐。” 男生b这人平时性情闷静,连走路都不敢出声,在和同学们呆在同一个班里上课的时候有时会感到莫名的自卑,尤其是在小测验的成绩公布下来的时候。他觉得只要是自己的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头脑,什么都比不上人家,甚至认为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物体”。平时除了和a君胡闹就是抱着一些小情小调的言情小说讨得一番安慰。小说尤为中意小明这个作者。每次小明一出新书他就跟那些十四五的小女孩挤着往书店钻。凡是他在北京的签售会他没落下过一次。签售会时,虽然b的个头不高,却总能很积极地在人群后排又蹦又跳地大喊:“小四!不管你的书是不是抄的我们都支持你!!”只可惜他从没有在签售台上见过他的偶像。不是因为他的弹跳力不好,而是那偶像比挤在前面的小姑娘还要矮上几分。于是从那之后他便总在网上怒叱,抱怨xx图书大厦硬件设施太次,连个高点的台子都没有。 而a却回应他:“这不是很合适么,小台、小人配《小时代》,一切都是迷你的,多可爱啊!” a君什么事都和b君狼狈为奸,但唯独在这件事上面总是龃龉不断。a君不喜欢读言情的书,只对武侠和色_情小说感兴趣。他认为小明这人太做作,无论干什么事都那么高调,甚至有些臭不要脸,就好像世上所有女生都为他倾倒似的。a很讨厌他,同时看不惯b对他的崇拜行为,每当b晃着那本《夏至里的娜娜》对他强做推荐时,a总是嘴里带着脏字把他推到一边道:“那种不男不女的小矮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不过对于这次的讽刺,内向的男生b终于爆发了。他捶了下桌子喊叫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小四呢!反正人家赚到钱了就是比你们强!你们这是在嫉妒人家!” a讥笑着叹了口白气,摊开手掌道:“是是,我们为中国的孩子感到痛心。我们都是在嫉妒。” b君更气愤,骂道:“操,你们笑什么,人家是中国第一作家,就是这么强!” 索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布鲁克离得他很近,绿头坐在座位上悄悄揪了下他后背的衣服:“喂,什么第一作家?你们在嫉妒谁?” 布鲁克回答说:“啊,他们在说写轮眼郭小明,人称文坛的卡卡西。是文学界少有的复制型作家。” 索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里又下意识地想到“难不成这骷髅也在讽刺我……” “不对b君,大家不是嫉妒,”山治平时就听说过这个大红大紫的作家,也知道他抄袭的勇敢事迹,面对激烈得快要杀出血来的纷纭争论,他还是希望能够客观冷静地看待这件事,“你看,小明是个作家,很多人也是作家,他在写,大家也在写,而他用投机取巧的手段搞出了成绩,这便是对别人劳动的不尊重,也是不公平。我觉得小明还是应该要好好看待人生,他现在做的事根本是侮辱文学,再这样下去是没什么人生价值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崇拜他,但你这么追求也显得太盲目了点。” “抄抄抄!你们凭什么说他抄了,有证据么!?”b突兀地嚷起来。 “抄没抄的你可以回去看嘛,他的情节和别人的某部作品重复的地方太多了。你敢说他《田里花谢知多少》不是抄的?都他妈赔了钱了!”山治也有些激动。 b急了,高喊:“操!抄的又怎么样!牛_逼你也抄一个!” 大家听到熟悉话语全部对b君露出腐烂的笑容,他们已经无可奈何了。 接近9点的太阳把广场照得金灿灿的。旁边尾田招手的铜像显得更为光辉高大。 “索龙不会被开除吧?”娜美一只手盖在一侧的面颊上。 “这个很难说了……”乌索普看着橱窗上隐隐映照出来的女孩,“总之先教索龙把奖杯还回去,争取个宽大处理。” 娜美想了一下,恍然醒悟到原来罗宾已经看出了索龙的作品是抄袭的,所以才不让胖子把奖杯颁给索龙。她这样做应该是好意,如果抄袭又得了奖,那事后会被人骂得更惨。刚刚胖子跑得那么快,估计就是按乌索普说的,跑到校长那里争取宽大处理去了。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抄袭作品会被挂到展示栏里呢?”娜美真想在造成严重影响前,把展示栏砸碎销毁证物。 “所有的作品应该都要由校长审核、批准,然后盖上校章才能把作品挂到展示栏里并且颁发相应的奖项。校长他该不会……”乌索普两手扶在玻璃上。太阳穴上顿着几颗被拉长的汗珠。 “很有可能,这《杯中窥人》是韩寒最早期的作品,校长没读过也在情理中……现在关键是怎样保住索龙的学籍。抄袭可是大忌呀!”娜美在想:这文章可是贴在有着学校光荣榜之称的展示栏里,这对学校来说绝对是种耻辱。娜美觉得如果她是校长,就一定会把那抄袭者吊起来暴打两小时然后再绑在导弹上怒不可遏地拍下发射键。总之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哎,娜美,要不你去拜托罗宾,让她去求教务主任,她们不是好朋友么,你看,你和罗宾又是好朋友,你去拜托她一定没问题的。” 娜美低着头,眼眸里映射着校园里绿色的植物和玻璃窗上的反光。思绪如齿轮般咔嚓咔嚓地转动着。娜美静止在自我封闭的小世界里,像一个在浓雾缭绕的大雨林中寻找出口的孩子。沉思十几秒后,娜美拉住男生的手腕:“走吧乌索普,要上课了。” 第二堂课开始的时候索龙的额头和鼻翼一直是汗津津的。刚才罗宾和老师说过的那些悄悄话使索龙脑里充满猜想。“难不成罗宾给老师看了那本原书么……”他这样想到。心鬼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生怕那篇抄袭的文章被人揭发出来。 阳光被窗帘的缝隙切成长条明亮地铺在绿头的课桌上。男生十指紧扣,眼睛盯着英语课文的插图上长时间处在“死机”状态。 在卡立法要求大家读书后单词表的时候,四周传来哗啦啦的翻页声。众多的学生中只有索龙还静在那道长长的光条里。 “大家读一下单词。从第四组开始,每人念十个。”卡立法说道。 接着坐在第一个的同学站起来一个一个往下读。索龙是第四组最后一个,前面的同学都念得很快,明显昨晚复习过,索龙有些慌忙,赶紧拍了下前面的娜美: “哎娜美,第几页?” 娜美侧过点头,虚着嗓子道:“169页,第12单元。” “哦……”索龙赶紧翻过去,拿食指按在纸上捋着往下找,但没有找到前面同学读到的词汇,“啊……娜美,读到哪了?” 话未说完看到娜美已经站了起来开始了她的10个单词。索龙手忙脚乱起来。罗宾把书捧在课桌下面悄悄用手指指了指其中一个单词,表示“你应该从这个单词读起”。索龙摆出“阿弥陀佛”的手势向她致谢。不管刚才罗宾向胖子说了什么,由这点看来,他觉得罗宾这人有时还是挺好心的。 “well,monitor读得真好!next,please。”卡立法单手捧着书,另一手抱在胸前。 娜美莞尔一笑坐了下去。索龙跟着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念道:“apology;impact;in……influence……asso……(associated)这个怎么读?” “你在问我么?”卡立法显得有些生气,“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们要熟读的么?你回家都干什么去了!” “啊啦啦,不会写了一宿老师的名字吧?”罗宾托着下巴小声道。 脱口后话音要比想象中的大,除了前面的柯妮丝,周围许多同学都不禁笑出声来。卡立法也稍稍有些面红。索龙呲着牙狠狠瞪了罗宾一眼。他一直以为她搞恶作剧只是跟自己开开玩笑,但今天男生却感受到了那些玩笑中的恶意。罗宾觉得有些愧疚,连忙朝他摆手表示歉意。索龙嘁了一声,在一片笑声中尴尬地坐下来别过头去。 俄而,门被敲响了。教导主任、班主任和胖子站在外面。胖子微微歪着身子朝教室里眺望。他的脸上挂着难看的谄笑,仿佛是某个学生当众被一群学生围殴后留在脸上的惊恐而尴尬的笑容。教导主任在门外和卡立法交待了几句,接着卡立法回到班里,说:“索龙同学,你出来一下,校长有事找你。” 索龙又一次站起来,腿部顶到椅子,铁管的椅子腿发出嗞嗞的与地面摩擦的噪音。向前走动的同时他侧过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宾一眼。这一次看似不经意的目光交错,罗宾感到仿佛有一条闪着蓝色光纹的时光隧道在他们背后快速流动。 索龙的离开令班里的许多学生都感到诧异,同之前胖子拿走奖杯的事联系起来,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一小部分知道原因的学生都默不作声。他们独自在内心抚育着自己的情感,暗自担忧或者幸灾乐祸。 ------------ Chapter.05(一) 死亡转轮 本来一下课娜美就想找罗宾商量索龙的事的。她把原子笔收到笔袋里,教科书、练习册、笔记本叠在一起,立起来往桌上一磕整齐地收到书桌里。她稍稍侧过身子,朝斜后方——罗宾座位的方向站起来,思绪静止几秒,伸了个懒腰又坐下去。她还是不能冲破那层阴影。罗宾好像又在看她的古典文学,娜美悄悄瞄了她一眼,真想对她说些什么。不光是绿头的事。 ——“最近我忽然就对你冷淡下来了,我想你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吧。罗宾,我希望你不要把生活想得太简单。有时人为了自我填充总会做出一些善事或者恶事,但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无论是谁、做了什么,上帝永远都占着sf,总有一天你会收到回报的。” 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从前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比薇薇的关系还要好。娜美真的没法否认她对自己的影响。那些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掺杂着龌龊的成分,却第一次体验到那样浓烈的温柔、幸福和快感。最近在睡觉时候还总能感受到那些激烈又甜蜜蜜的时光:坐她的车一起去游街;一起在海边踢水;在高级商城里持续8小时的购物;晚上回到她别墅的木屋,两人累得躺在沙上一起仰望星星,然后脱光衣服,拥抱、接吻、做_爱。在那些记忆中,好像很少有阴天下雨的时候。每天都是大好的晴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阳光鲜浓地照下来,好像刚刚长好的番茄一样,红红胖胖的。每一句彼此熟悉的口头禅、每一个彼此熟知的小动作都安静地囤在心房里有着各自的味道:果香、茶香或者各种花草的香气。这些味道让回忆梦幻化,像黏在心底的五颜六色的丸子,至今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静在原地,灵魂中发酵出醉酒后红热的迷晕感。这算不算开心呢…… 糊涂了。 “班长小姐,”一个单线本轻轻摊在娜美桌上。旁边有一只白皙娇软的手,“这个……‘takeaccountof’是什么意思?” 娜美抬起头,原来是坐在左手边的柯妮丝:“这个是……‘把什么什么考虑在内’的意思。啊……柯妮丝,你不用那么见外的,叫我娜美就行了。” “嗯,谢谢啦,娜美。” 女孩的眉梢温柔地弯起来,像个发光的女神像。娜美看她心情好像还可以,便小声问道:“哎,学习上的事你平时不都是问罗宾的么?” “她啊……”女生卡了一下,“我们不说话了……” “嗯?为什么?” “没什么……”女孩合上本子,“这个我得背下来,说不定期末要考……” 柯妮丝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回到自己座位。她不敢顺着娜美的思路继续思考下去。不然一定会忆起昨天的事。娜美见她这样也只好作罢。在她看来,就罗宾那种表里不一的性格,会得罪那种乖乖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教室顿时吵嚷起来。每次一下课都这样,无数的声音交混在一起,闷闷杂杂的,让人困顿。好像疲惫一天后,回到家闭上眼睛躺到床上时,大脑会不由地想象大街上那些嘈杂的景象。骑自行车的人;街边卖水果的人;夹着公文包快速行走的人;柏油路上来回穿梭交错的出租、轿车、公交等等,总之感觉地球上很乱很乱。那些画面像录像一样反复播放着,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脑里的意识就渐渐消失了,昏暗中,模糊地记得自己翻了一个身,接着就像沉进了泥里,再也没力气思考了。 教室中央的座位,四周围了一圈的男生。他们好像又开发出了新游戏。他们管这叫“死亡转轮”。正真的死亡转轮原本是俄罗斯人发明的:往左轮手枪里装一颗子弹,转一下转轮,按在自己太阳穴上扣下扳机。两人轮流打。一个回合加一颗子弹,直到其中一人倒下为止。而高三1班的死亡转轮已经被改成了校园版:参加游戏的人围成一圈,男生a站在圆圈中间,把一支不锈钢圆规平放在课桌上快速转动。最后当圆规停下来的时候,指针指着谁大伙就把谁揍一顿。他们都认为这是男子汉的游戏。只有敢承担挨揍风险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揍人的快乐。 圆规疯狂地旋转了一会,力道渐渐弱下来,速度就像在操场上看着苍蝇大小的缓缓驶过的飞机。于是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悬起来,胃袋仿佛被绷在一支弹弓上随时要被射出去。这种要飞出去的恐慌感充分发酵在指针即将指到的男生胃袋里。指针经过自己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歪开身子,好像那铁针正发着激光,要把身体击穿似的。缓慢转动几圈后,铁针慢悠悠地朝男生a靠过去。a君看圆规有要停的趋势,不禁大喊一声“”然后赶紧朝它吹气。不过可惜那铁针不大兜风,最后还是停到自己这里。紧接着所有的目光都如野兽般集中到自己身上,男生a看情况不妙,扭过头拔腿就跑。 众人在后面疯追,a君留着口水疯跑,左绕右绕最后在教室后排被团伙擒获,十几个男生把他摁在娜美桌上,尽管a君反复请求“先欠着成不成”却遭一致反对。娜美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站起来躲到墙脚。接着尘雾四起,尘土中传来a君惨烈的哀嚎声。 虽然男生被打,但还是很高兴。撅着屁股趴在桌上,傻笑着嘴角大咧,口水长长地拉扯出来。 后背传来咚咚咚密集闷厚的捶击声。 对男生a来说,他之所以能闹得那么开心还是因为看到索龙就要挨罚的缘故。他和索龙本来就有仇。平时a君嘴欠,索龙脾气不好,一听到不顺耳的话绰起家伙就往他脸上抡。而a君生来就是个十足的小心眼,连屁大点的事都当欠账似的记在心里。对于今天的索龙所遭遇的事,a君心知肚明,传闻他是韩寒那个车队领队的外甥,平时就和韩寒有联系而且也是他的书迷,所以今天他看到索龙被叫出去的时候心里格外痛快,比自己开一辆空车路过车站时,看到蜂拥的人群满头大汗地挤不上车的时候还要痛快。 男生们闹过后被娜美挨个打了一遍。因为他们把她书桌里东西全都震出来弄掉地上了。女孩哈下腰捡书,却发现还有两个人在帮自己捡。左边是罗宾,右边是山治。顿时娜美就感到有些面红,两个人同时把拾起来的书交给她。女孩接过东西,像陌生人一样羞怯地说了声“谢谢”。那两个人笑了笑,目光中蕴含着丰富的感情,但谁都没有说话,又沉默地走开了。 “哎罗宾!”娜美上前跨一步一把攥住罗宾的手腕,因为紧张,这一下抓得有些用力,“索龙的事……还是和秋姐说一下吧,拜托了……” 罗宾自信地莞尔一笑,说了句:“放心吧。”然后走出门去。 女子的身影渐渐断在门框边缘。娜美看着自己的手掌,里面残存着刚刚握上去的实感和带有香气的温度。 后来没过两分钟铃声就又响了。从第三节课开始到上午的课程结束,罗宾一直没有回来。 ------------ Chapter.05(二) 午餐吧 阳光直立地照下来,烤在干白的水泥地上,把人们的影子晒得又短又浓,像个罗锅的干老头。一些男生像乞丐似的敲着饭盒三五成群地朝食堂走去。 山治在早上得知到中午娜美还会同薇薇一起吃她的皇族便当,便只好把昨天精心烹制的午饭自行解决掉。不一会,薇薇抱着巨大的餐盒来到班里。一进门就向娜美询问: “我都听说了,索龙君他不会有事吧?” “哟,你还挺关心人家的,”娜美的眼睛俏皮地弯起来,“反正你俩的绯闻已经传得满学校都是了,干脆等毕了业你就嫁给他吧。” “真够讨厌的——一点正经的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那个是牛奶——”娜美拉着怪音,接过饭盒往门外走。她们今天约好,还会到小花园里进餐。 不过仔细想想,这索龙还是蛮像骑士的。剑术高人一等,为人又忠厚朴实,这种男性没什么坏心眼,嫁给他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薇薇心里忽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但又很快被内心深处的抵抗意识阻止住。“堂堂皇族公主怎么能对人家抱有这样的妄想呢。不过如果换成娜美……”薇薇脑中顿时出现一副画面:娜美穿着白色新郎装,自己披着满身珠宝的婚纱挽着她的胳膊缓缓走向教堂。接着教堂的木门打开了,里面涌来鲜亮鲜亮的光。两人闭着眼睛站在十字架前,听神父一句一顿地做着祷告。接着她们对彼此宣誓,互换戒指,拥抱在一起接了禁断之吻。 想到这里,薇薇的胸腔和腹腔之间的地方又开始痒痒起来。 娜美摇摇薇薇的肩膀:“哎,薇薇,你流血了——” 薇薇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小花园的喷水池旁。这中间当然要有下楼梯、走一百米左右的林荫道、再穿越植物墙组成的简易迷宫的过程,但心思集中在幻想上,这些过程已全然不记得,仿佛自己从这个时空忽然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瞬移到小花园的长椅上。 公主接过娜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鼻子上的血和嘴角的口水。太阳穴里有一颗小心脏在突突跳动着。她抱着脸颊回味着刚才丑陋的幻想,回味着胸口中的悸动。在她看来,若在现实中能吻上娜美一下,那一定会像超脱的凌云神仙一般幸福得昏厥过去。这不同于这两天晚上的裸拥共眠,毕竟两人都是女性,如果在睡眠中随性乱动对方的身体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她还是希望能真心感化娜美。也希望潜隐在她体内的那股“男子气概”能把她变成真正的男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让让她穿上王子装,在结婚仪式过后用“公主抱”把自己温柔地抱回宫去。为了表达爱的浓度,进宫后马上进入二人世界,什么宴会啊庆典啊一切都推后,两人手拉手地飞奔到寝室,不等进门就已经脱得……(此处隐去数十字。若写上也会被和谐。想收藏完整版的加我q吧。298020441) “薇薇,你想什么呢?”娜美说。 公主吓了一跳,赶忙把脸上傻笑的肌肉收起来,搪塞道:“没事没事,那个……今天天气真好——” 山治刷完饭盒回到班里,看到路飞正在教室最后面的柜橱中取足球。 “山治——快走快走,就差你了——”路飞说道。 “啊,我不去了,昨晚研究新的烹饪手法熬了半宿,我得补补觉。”男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脊背的骨骼啪啪响了几声。 “新料理有全是肉的菜么?” “有,到时做给你吧。”山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肩上,把书包搬到桌上做好睡觉的准备:“啊……对了路飞,能力考试你准备报哪个?” 路飞拿膝盖一下一下颠着足球:“我啊……本来想报散打的,既然弗兰奇不在,我就报拳击吧。” “嘿呀……拳击社那帮人又要倒霉了,你上场前带上乔巴吧,别弄出事来。” “知道了。”路飞颠着球走出门去。 教室里迅速宁静下来。山治趴到刚刚准备好的书包上,思绪沉淀下来。楼道里有遥远的孩子打闹的声音。 风打透校园。树叶莎莎莎地摇晃。 班里的人很少,稀散的几个人在各自的座位上看书或者午睡,大多的人都在外面打球。浓烈的阳光蒸发着甜腻的睡意。山治很快便沉到另外的次元里。 睡梦里,他看到娜美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自己跑来。男生微笑着。裤裆里(和谐……哔——) 天上有少量的云,受昨天小雨的清洗,天空像刚刚脱过皮一样湛蓝。两个女生坐在长椅上,中间留下一点地方搁放多层的饭盒。 阳光清澄地流写下来。睫毛的影子投在娜美脸颊上,灰灰薄薄的,细腻而纤长,仿佛在微微发颤。看着这样的娜美,薇薇不禁在心中尖叫:“我不行了——我要强暴你——” “来,娜美,尝尝这个寿司,这是我们家最好的厨师做的。”薇薇夹着食物,左手在下面捧着送到娜美嘴旁。寿司有点大,娜美吃起来有些费力,她用手捂着,几颗饭粒留在唇边。 薇薇一看,在心里喊了声“好机会”,然后趴过去:“哎呀娜美,瞧你弄的,山治君可是最讨厌浪费食物的……”女孩把唇贴过去触到娜美的面庞,舌尖沾湿肌肤,唇和脸颊之间发出嗞嗞的吮吸声。 “你干嘛呀……”娜美一手推住薇薇的肩膀,一手擦了擦脸上湿嗒嗒的口水。薇薇赶紧用傻笑掩盖:“娜美,尝尝你的鸡肉卷好不好。” “啊啊……你夹吧……”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你喂我嘛——”薇薇明媚地笑着,张开嘴,往里面指了指,表示“快给我”。 “你这孩子……可真够赖的,”娜美戳了下筷子,夹了块最大的鸡肉卷,像灌篮一样杵进薇薇嘴里,“吃吧——要好好嚼哦——” 薇薇呜呜囔囔地扬着头,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 ------------ Chapter.05(三) 梦与游戏 罗宾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时候都没有紧张感。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她也不愿把已经发生的令自己伤心的事消极地放到心上再让自己伤心一遍。但有时那些事会不受控制地窜到心头来,她不想在不安中过日子,所以总会抽空把这些琐事掏出来仔细整理一遍。就像对付自己房间里那些乱糟糟的内衣裤。 娜美好像误会了什么,已经不理自己了。昨天和柯妮丝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憋住胃袋和(哔——)中的欲望,做了不该做的事。罗宾现在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跟她玩那个游戏了。 她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情景:当时一关上柯妮丝的房门,她就觉得这房间已经同外面的世界完全切断了,预示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或、偷偷摸摸做一些令人心痒的事了。这种感觉就好比大学生听说周末父母要去出差,可以把女朋友叫到家里大干一宿一样。 她们起初在一起聊了一些女孩之间的话题,比如喜欢什么零食;平时用什么牌子的连衣裙和化妆品。后来随着交流热度的提升,罗宾开始把话题迁向“什么卫生巾好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之类的,柯妮丝的面颊一阵阵泛红,回答的速度也逐渐缓慢下来。再往后罗宾又提到她在25岁的时候曾拿到按摩师的证书,她看到柯妮丝下座时双腿总习惯地偏向右侧,便对她讲道:“你的脊柱肯定会受习惯坐姿的影响,来,你趴下,姐姐帮你矫正一下,很舒服的。”于是女孩信以为真,像块软面团似的趴到地板上。罗宾悄悄吞了下口水,此刻她胸脯的尖端已经(哔——)了。她带着某种独特的温柔沿着女孩脊背的骨骼一寸一寸揉捏过去。纤细的指尖时轻时重,按摩的过程中她借助推拿的惯性不时抚过女孩的臀部,有时还会减轻动作故意把她弄痒,以求加重某种邪恶的情调。 “舒服么,柯妮丝。”事后她这样问她。 柯妮丝红着脸,说:“感觉怪怪的,好像有条蛇在身上爬来爬去的。” “这就对了。”罗宾觉得时机也差不多,凭借自己多年来老辣的手法,柯妮丝的下体现在一定蓄足了泉水,“哎柯妮丝,要玩身体藏物的游戏么?” “什么?” 罗宾从女孩的梳妆台上拿了一个拇指大的老虎布偶:“你可以随意摆造型,把东西藏在自己身上,藏哪都可以。每人有三次猜的机会,猜不到就互换角色——自己藏让对方猜。谁猜中谁就赢。” “好像挺有意思的,你以前经常和朋友们玩这种游戏么?” “嗯,人越多越好玩,这就像玩象棋的老人,总会有许多人围在四周出谋划策。这个游戏很考察洞察力和想象力的。你可以做出很多假动作,比如紧夹手臂,让对方以为你一定把东西藏在了腋下。而猜的的人也可以根据对方的姿势辨别哪里是真放东西了,哪里没放。你只要总结经验,人家哪里夹着东西哪里没夹是可以看出来的。” 柯妮丝从罗宾刚来的那天就觉得她是个很不平凡的女子,她现在已经看出了差距,原来她们平时玩的东西都不一样:“那先玩一局看看吧,好像挺有意思的。” 第一局由柯妮丝先藏。她蜷缩着躺在地上,把那只布老虎夹在了膝盖间。第一次罗宾猜到:“是不是在乳间?”柯妮丝红着脸说:“不是。”罗宾跑过去把女孩的t恤撩起来露出粉色的文胸:“啊啦……真的不是。”女孩沉默下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第二次罗宾猜到:“是不是夹在膝盖里了?”柯妮丝点点头,但罗宾佯装没看见,又冲过去把女孩的大腿(哔——)看了个究竟:“啊啦啦,果然在这里。” 第一局过后,柯妮丝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接着,第二局轮到罗宾做藏物者。柯妮丝背过身去,数过20秒,问:“藏好了么?”罗宾自信地笑了笑,说:“好了。”之后柯妮丝接连猜了9次,都没猜对布老虎的位置。每回猜过三次过后,罗宾都会说:“你再猜三次吧。”柯妮丝几乎找遍了她身上所有的地方,就连乳沟都扒开看了,还是没有找到。柯妮丝沉思了半分钟,后来又猜了三个位置,但又错了。俄而,女孩的脸像醉酒般变得深红,手指颤抖着半含在嘴里。她觉得自己像个即将被强暴的幼女,接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哭着跑出门去。 罗宾在教室靠窗一排的角落不断捶自己的大腿。她拼命责怪着自己:当时柯妮丝猜错的时候自己要是不开口说话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以“其实我藏在了嘴里”为由,来解释那个布老虎为什么是湿漉漉的了。 “柯妮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当时把布老虎藏在了脖子后面用头发挡住,当时我在学校刚洗过头,所以里面的头发还是湿的……”罗宾趴在桌上痛苦万状地写着道歉信,她觉得理由都实在太牵强,把信纸团成一团塞到位斗里又拿出张纸来重新起草。 失去了娜美,又失去了柯妮丝。最好的朋友都走掉了。罗宾的心情差极了,因为手腕过于用力,原子笔的笔珠崩飞了好几次。后来改用铅笔,但写一半后却发现没铅了,又从笔袋里找铅盒。结果拿到手里连盖子还没打开,手一滑掉在地上。“这是精力不集中的表现吧。”她暗自对自己评价道。接着又气冲冲地起身捡铅盒。刚一下手,不慎又因走得太急踢了一脚,铅盒嘶啦啦地滑到另一个角落,在墙上弹了一下后刚好停在山治的座位下面。山治睡得很死,他坐在靠墙那组,铅盒的位置很靠里,若不把他叫醒很难够到。罗宾叹口气站起来,她觉得最近自己真是有点天然呆了。“天然呆?”她忽然神经质地晃晃胸脯,在心里暗自想道,“咿呀——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可爱了——”偶尔也忽然出现乐观的情绪。 山治趴在桌上肩膀有规律地起伏。从侧脸的表情上看去,宁静得好像永远不会醒过来。铅盒就停在他的右脚边上,几乎紧贴着墙皮。罗宾挠挠头,双手交叉在胸前发动果实能力,然而山治脚边的地面仅泛起几片粉瓣,并没有长出手臂来。罗宾这才发觉到自己还没吃午饭,体内的能量已不足以启用花花果实的能力。女子走过几步,想着也只有亲自把铅盒捡回来了。她怕打扰到山治,一只手扶住男生的椅子腿,下巴微微贴到山治的大腿用力伸出手去。还差一点。指尖可以稍稍够到。头部再往前探一点,扶住椅子腿的手换到男生双腿间露出来的一点椅面,支撑住,另一手终于可以夹到铅盒了。 刚刚要收手,这时娜美推门回来了。班长一进门就看到趴在山治腿间的罗宾。紧着着马上就在心里尖叫起来:“在光天化日下就敢口jiao了!!” “山——治——君——”娜美喊道。 罗宾吓了一跳,撤出身来的时候不慎磕到了脑袋,女子半流着泪一手捂着头一手把铅盒举起来,表示“只是捡东西而已……”。娜美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捏住山治的耳朵,给男生拉了起来。 “啊……疼疼……”山治握住娜美的手腕,朦胧的视界中看到娜美愤怒的面孔,“娜美小姐!有急事么……哎呀疼死了……这是……爱的考验么——” “少废话,跟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两人跌跌撞撞走出门去。 山治的视线一直是醉蒙蒙的,好像在网游世界中的清晨、一片镶裹着浓雾的森林中悲郁地行走着。高大的杉树遮住模糊的身影。四周是迷幻的风景。旁边跟着一位美丽得不真实的女性。 娜美拽着山治的袖子上了几段台阶,最后有一扇生锈的铁门在面前被娜美砰然踹开了。 白雾瞬间褪去,天空里涌来金浓的光。 “这里……不是天台么?”山治四下环顾,趴在不远的铁栏杆上向下俯视。朦朦胧胧地,可以看到路飞他们在操场上激烈的拼抢。 天空好像要掉下湛蓝的砖块来。柔和的云丝在蓝幕里抹上几缕淡白。睡眠时的泪花沾在睫毛上,山治揉着眼睛,此刻他眼中的娜美只是个依稀的轮廓。就好像在圣诞之夜,透过沾满哈气的玻璃窗骤然看到某个长翅膀的裸体女孩般梦幻而臻美。 娜美低着头,在有些猛烈的夏风中整理下眉前的刘海,声音沉沉缓缓地说道: “哎,山治君……你爱我么?” 山治有些震惊,赫然抬起头来:“爱!当然爱!”严肃过后,眼睛里很快翻出了桃心,咿咿呀呀地扭起身子来。“太幸福——娜美小姐终于……我是世上最爱娜美小姐的人——” “是么……”女孩把双手自然地搭在背后,“那……吻我吧。” 世界断然静下来。 娜美闭上眼睛,缓缓扬起头。柔滑的肌肤像白云一样,同背后的蓝天温柔地融为一体。橘色的发丝顺着风儿的流动轻轻拂摆着。粉白的嘴唇微微翘起来,如初恋的夏娃般将迎来一次盛大的爱。 山治觉得不大对劲,双臂伸展起来打了个哈欠。天台、要求接吻。如果真的是娜美怎么会要求自己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呢。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啪地一声振过去,好像也不怎么疼。男生扶住女孩的肩膀,娇弱的肩胛骨被厚重的手掌完全包裹进去。 娜美感受到对方浑厚的体温。 “我明白了!”山治脆落地捶了下手掌,好像恍然领悟到什么,“这肯定是在做梦,真实的娜美怎么可能让我吻她呢,我真傻、真傻……”男生啪啪拍着自己的脑袋。 娜美睁开眼睛,叉着腰:“什么梦,这是真……” 话未说完,山治一用力把娜美按到墙上。女孩轻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扶住墙。 “真可悲啊……我居然做这种梦……”男生抬手撩起女孩的裙子,露出里面粉格子的小裤裤,“那没办法了,既然是梦,我只好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了——” 说罢山治就要脱女孩的内裤。敏感的部位忽然有了异常的触感,娜美的眼神跟着便凶恶起来,一个抽射踢了男生的裤裆。 天台传来凄惨的闷叫声。 山治面色铁青,躬着身子捂裆倒地。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后悔不已,但娜美已经生气摔门走掉了。 天台上那片宁静的蓝天;那些瞬间触发在心底的悸动和自卑;那些你离开后滞留在空气中软软游动的发香;那张娇白而安详的面孔,全部搁浅在那年盛夏的季风里。它们成为年轻生命中忏悔的花籽,扎系在千年风化的荒野上盛开出漫无边际的寂寞。 “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娜美。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sanji ------------ Chapter.06(一) 思考?爱 桌子上摊着一本钱钟书文集。罗宾趴在书上,心情悒郁,高挺的鼻梁戳在中间装订线的缝隙里。人倒霉的时候吃豆腐都会崩断牙。那一边给柯妮丝的道歉书还没写完,结果这边又让娜美误会了。罗宾是个内心敏感的女性,心中的不安常常被她无限放大。她平时玩弄过不少女性,但那些女性大多都玩过就扔,没有真正在乎过哪个人。虽说她在生活上很独立,不需要太多朋友,但也绝不能一个没有。娜美和最近要好起来的柯妮丝就是她精神归宿的主要主枝,一旦这两个人同自己出现了问题,内心的变化马上就会显现出来。 在学校里,罗宾的人际关系处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看似跟谁的关系都不错,可仔细分析起来,她觉得这也只是出于别人对自己最基本的礼貌。因为从外表看去自己的确是那种稳重贤惠非常正经的成熟女性。这就好比大街上的那些高中生,当他们被穿着西服道貌岸然的上班族问路的时候总会拿出几分庄重的态度。 那封道歉信写好了又拿笔划掉,划完又写,刚刚被娜美瞪过眼睛后现在更没心情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电子表,离下午上课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她把桌上的橡皮和自动铅笔捡起来放到胸前的口袋里。柯妮丝的事不能放着不管,罗宾在想,还是先换个环境到小花园里好好斟酌下道歉信的内容。在好的环境里往往对写作特别有益。 她站起身。教室里的人少得可怜。巴里已经睡着了,打着破旧卡车一样的鼾声。第一排有两个女生在一起写作业,声音很小很小。布鲁克也趴在桌上,不知是在午睡还是在发呆,没有眼球的人总让人琢磨不透。罗宾在教室一端的角落盯着另一个角落山治的座位。桌面上摆着男生用来当枕头的单肩背书包。书包带长长地搭垂下来。罗宾趁没有人注意悄悄走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单纯顺从着身体的意识。书包上带着淡弱的余温和飘渺的烟草味,就像冬天刚刚脱下的围脖可以抚摸到自己的温度、嗅到熟悉的紫丁香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黑色和橘色不规则地在书包面上交错着漂亮的花纹,纹路中间掺杂了一两根男生的金发。山治会选择以这种明亮橘色为主色的书包大概也是为了更亲密地接近娜美吧。到头来罗宾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做到。几个月的校园记忆,除了平淡的课程就是空洞的性欲,最后还同最好的朋友产生了隔膜。看来只能说性欲是瞬间的幸福,这种幸福像酗酒一样,清醒过后,就要面对一个更加空虚的明天。 友情、爱情、梦想她觉得是这三项组成了人生的意义。自从找齐历史正文后她暂时还没有什么理想。友情上除了娜美和柯妮丝,就是那些被逼陪睡的女孩们,在这方面她也一无所获。而剩下的,她还从没碰触过。 她的手掌顿在山治的书包上。透过那些快要消失的体温,她拼命想唤醒那天山治枕在自己腿上的感觉。 或许那就是从未碰触过的感情了。 知了把盛夏唱得又深又长。葳蕤的树冠簌簌地摇曳着,仿佛要析出浓绿的玻璃珠来。小花园的植物拼命向阳光伸展。空气中孕育着沁人心脾的气息,好像尝了一口淌着汁液的小草茎。 按通常女孩的思维,火热的盛夏本该是恋爱的季节。当然也有不少女生也认同春天和秋天,总之四季中有三季少女的内心都是处在软酥_酥的红热状态。罗宾在心里想到,看来自己早就越过这种年龄了,和山治那一刻的悸动大概是错觉吧,应该不会再有那种感情了。从前同娜美行房过后,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也曾谈过感情的事。娜美告诉她:“爱情是非常宝贵的,有些人一生也找不到那种让自己爱到发疯的人,而即使找到了对方也不一定喜欢你。”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枯竭了,即使遇到大概也很难再有那种感觉了。”罗宾认为自己体内大概只剩下性了吧。 娜美摇摇头:“那种事都是情不自禁的。当你真正喜爱的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你会感到一股剧烈的震撼,这种感受同深夜时打开门,忽然有个巨大的妖鬼贴面站在你身前是同样震撼的。你可以感受到全身的血管一根根地膨胀,神经中发出触电一样的麻痛感。” 罗宾从食堂买了两块鲜鱼三明治。“血管膨胀啊……”女子一边思考一边走进花园。 太阳正浓,娜美和薇薇拉手在操场跑道上散步,以便消耗掉豪华午餐带来的热量。刚刚山治的行为把娜美气得够呛,心烦意乱地把过程同薇薇说了一遍。薇薇边笑边抹着眼泪说:“那是山治睡糊涂了,平时他连手都不敢拉你一下。不过换个角度想,他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他还是很爱你的。” “爱个屁!他爱人还是爱身体!” 薇薇想了想,说:“都爱。”并悄悄在心里喊了一句:“我也是——” “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果然是不同的生物……”娜美皱着眉头,“白天的时候他可以抱着你的肩膀给你讲童话,到了晚上就换下面的头给你讲了——给你讲‘生命的起源’;讲‘蛇和无底洞的故事’。” “下面的头是什么?什么蛇……” “阴_茎呗!” 薇薇抱住面颊,哇地感叹一声:“那无底洞是什么?” ------------ Chapter.06(二) 罪的端倪?“水兵月” 娜美觉得她有点明知故问,指指她的裙子说道:“就是罗宾塞鸡蛋的地方。” 女孩一听这个词就觉得洞口疼,神经质地抱住小腹蹲下来:“哎呀你别跟我提鸡蛋……”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薇薇就再也不吃鸡蛋了。那个椭圆的高蛋白食物成了公主最讨厌的东西,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其讨厌程度远远超过了辛德莉对盘子的厌恶。 娜美牵着她一点点指尖,手指肚因受指尖的挤压而漫开软软的凹陷。 “起来起来,公主的洞就应该比平民的结实。”娜美像拉宠物一样把薇薇拽了起来。 操场中间不断传来男生们的喊叫声。踢球的群体中少了山治便很难看到进球。两队的前锋射术都很差劲,总是把球踢到跑道上,需要附近在跑道散步的女生频频帮他们捡球。强烈的日光蒸发了他们的汗水,在洁净的t恤上印上浪纹一样的汗碱。 男生a把腹部的t恤撩起来擦擦面颊:“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他的面色红而潮湿,好像刚刚从血浆里爬出来似的。守门的男生b看见a走下来,他也不想踢了,一声不响地走下场尾随a君匆匆离去。场上,“重量强化”的大个子乔巴冲到禁区前沿逼抢,乌索普踩着球,脚跟往后一磕从容回传。和乌索普同队的路飞张着嘴像乌鸦似的哇哇大叫:“门将……门将……不在……”长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回过头,结果也哇哇叫起来。眼睁睁看着球缓缓滚进门里。 “那个……怎么样路飞,你们输了。”大个子乔巴走过来。 路飞低着头往球门上一靠,挤着眼泪说道:“来吧!男子汉愿赌服输!” 接着乔巴、卡库等十一名球员把路飞绑在门柱上,然后把从前玩过的格斗游戏的大招挨个发了一遍。 他们比赛之前的赌约是:谁赢了谁就可以把对方捆起来练招。 “练”过路飞后,再找乌索普,发现他已经消声灭迹了。同队的洛克?李叫来暗部24小时搜查。 学校的教学楼有些仿欧系古典建筑。每一个建筑都会在内心里产生一个印象,就像每一种味道在心中都对应着一个人或一个回忆。教学楼的设计会让人联想到被吞没在浓黑森林中的白木皮教堂。深夜的大雨冲刷着屋顶,玻璃上爬落着柔软的透明水纹。闪雷扭卷着银蓝的光丝,像一团乱草一样把乌云紧紧缠绕起来。由葱茏的丛林缝隙中可以不时看到被闪电打上高光的白色建筑。 楼顶的屋檐底侧,一个金发的男生静静吊挂在上面。刘海的头发稍稍垂下来。屋檐底部没有任何可以让男孩钩挂的地方,他就像站在山顶上眺望一样,只是方向是反倒的。站在这种特别的地方,可以看到很多常人难见的东西:空调的室外机上挂着长形的蜘蛛网,网上还粘着几只飞蛾;屋檐和墙壁的街角处凝着一个废弃的土蜂窝;高三2班的窗台下面钉着一颗生锈的铁钉,大概以前在这里挂过电话线什么的。墙身上有很多白色的小突起,想必是刚开始盖建的时候油漆没有涂刷均匀。男生拿着望远镜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界中充满被反转的世界。倒过来的操场、广场、食堂、小花园…… 教学楼最东侧的地方有一排水龙头,男生a、b撅着屁股在那里噗噜噜地洗脸。操场的大门走出来两个女孩,一个橘发的一个蓝发的,手牵手在交谈什么。枫树和槐树霸占了大部分的小花园,透过繁密的树丛可以看到圆形的喷水池。水池旁边的长椅上,有个女子边吃三明治边在大腿的小本子上书写着什么。 “哈……是罗宾大姐……总算找到了。”男生自言自语道。接着一纵身,突兀地消失在空气里。 男生a洗过脸后毫不客气地把t恤撩起来当毛巾用。b君脱下外套来系在腰上,因为刚刚扑球摔破了肘部,他把小臂伸到水龙头下面冲着暗红的伤口。冰冷的刺痛感沿着神经迅速钻到皮肤里,b君龇着牙咧着嘴,汗珠沿着脖颈滑到厚重的肩膀上。无意中b发现到男生a的手肘也带着些伤疤,结着血痂的应该是昨天早上被罗宾掰了脖子后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时弄的,而还有两块浅疤应该是很早以前留下的。 “你胳膊上那疤是怎么弄的?”男生b上前指了指。 “这个啊,”a君低下视线,说,“这是我爸弄的。” 男生a的父母在去年过世了,原本是很幸福的一个家庭。男生b有些担心会勾起他的悲痛,哦了一声便没敢再问下去。 “瞧你那样儿,告诉你,这可不是他打的,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无意识?你爸梦到你不及格,半夜梦游起来揍你来着?” “没没,”a君把t恤袖子卷起来,露出男生大臂上特有的坚硬肌肉,“我4岁的时候,我爸骑车带我去医院,我小时候淘,在家里打墙上自己的影子,最后打了10多下,影子没倒,手腕却骨折了。当时我爸这叫一个着急啊,因为是右手,他唯恐我以后不能写字了,于是拎着我就往医院跑。我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最后下车的时候爸爸光顾着急了,疏忽了后面还带着我,那个……骑车下车的时候不都有一个往后跨腿的动作么,结果他一脚就把我扫下去了。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男生b大张着嘴心中暗叹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个人闲侃着往教室走,就要进楼门的时候,b君看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男生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 “粉色的……青蛙?”b把青蛙嘴打开,结果两人同时“哇操——”大喊一声,“这么多钱!!” “哎?那不是罗宾的钱包么?”两人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侧过头一看,是娜美和薇薇。娜美说道:“你拿罗宾的钱包干嘛?!” “不是的班长,这是我刚刚捡到的。”男生b诚恳道。 娜美手里挎着校服外套,由于刚刚同薇薇一起在太阳里散步,女生干净的汗水稍稍打透衬衣,可以看到一点点文胸的肩带。 肥厚的树冠漏下淡金的光。多边形的阳光凌乱地布在水泥砖上。罗宾坐在长椅上,左腿搭着右腿,铅笔夹在指间反复转动着。女子闭上眼睛,稍稍抬起头凝视着阳光在黑暗中的涌动。体温逐渐升上来,她可以感受到灵感像雪花一样落到手掌里。 宁静的风缓缓透进肺叶,留下新鲜的负离子又缓缓散出去,空荡荡的,感觉好极了。 金发的男生躲在树墙的另一端悄悄窥视着罗宾的举动。那女子闭目扬着头好像在享受风景。白皙的肌肤反射着白灿灿的光,她的身材、相貌都达到了美的极致。 “以前还真没注意……这大姐好漂亮啊……” 男生蹲在草里,紊乱的思绪像蚂蚁群一样凌乱地四处爬窜。这个男孩有个要当上最强忍者的梦想,他的师傅虽然忍术高强却成日沉湎于酒色。昨天师傅醉醺醺地对他发出通牒:如果男孩今天再不交出约定好的漂亮女生的内衣,就再也不教他新的招式。男生本身是个在女孩面前磨不开情面的人,根本不敢厚着脸皮去偷人家的贴身衣物。今天他从班上的薇薇那里听说,高三1班的罗宾在网上开内衣店。所以为了打发师傅,他决定索性到她那里买上几件。 不过像买女生内衣的这种事不论怎样也很难说出口。男生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咬着拇指的指甲拼命想着接触时的措辞。苦闷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忽然有颗石子穿过树墙打到男生后背上。 “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吧。”罗宾端着本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男生被吓了一激灵,慌忙中,双手相合结了一个印,口中轻轻喊道:“变身——”身上腾地响了一声,白雾漫起,接着又缓缓散去,双马尾的金发女郎再次来到世上。 “女郎”从树丛里走出来,带着一脸忧愁的笑容讲道:“咿呀——是我是我,不要拿石头打人家嘛——” “水兵月!?”罗宾猛站起来,腿上的本子啪地落到地上,“啊啦——真的是水兵月——” “少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觉得这样错下去应该会很不错。姑且装下去。 “哎呀呀——是这样的,最近几个月我发现自己胸围长了不少,可又不好意思到店里买……我知道你是开内衣店的,所以……想给自己买几条便宜内衣……” 内心那股好像要小便一样的冲动又再次涌现出来,罗宾说:“当然好了,我先量量你的胸围。” “量量?”“女孩”红着脸,看罗宾一步一步走过来:“哈哈……大姐你真敬业,平时上学也带着皮尺吗,我……” 话未说完,罗宾把“女孩”橘色外套的拉锁唰地拉下来,手掌伸到里面的黑色t恤里:“啊啦……你连内衣都没穿啊,难怪要买。” 纤细的指尖缓缓收拢,胸脯的肌肤贴紧指尖,有种细滑的痒感。“女孩”往后退了一小步,面色红辣起来:“大姐你干什么!?” “别紧张,只是普通的测量……”女子揉弄几下,说,“你的外套真各色,昨天早上在便利店有个男生也穿你这样的衣服,你们是情侣么?” 修长的手指把“女孩”弄得飘飘欲仙,变身后他从未让别人碰过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怪,也有些奇妙。 “那个人大概是我哥哥……”少女隔着t恤拍拍罗宾的手,“那个……好了吧……” 罗宾轻轻舔了下嘴唇,说:“好了,75c,身材真好哇……”女子心里甜蜜蜜的,尽管测试结束却仍不愿把手挪开。 ------------ Chapter.06(三) 被宽宥的“女犯” 教学楼正面的入口有三扇铁门,中间一扇很高很宽,旁边两扇小了一号,像护卫一样守在两侧。男生a、b站在左侧的小门门前,娜美和薇薇在大门和右门之间的地方。 “这是罗宾的钱包,给我吧,我还给罗宾。”娜美摊开一只手说。 男生a从b手里拿过胖胖的蛙嘴钱袋,像棒球一样在手里颠了颠,视线直直落在娜美胸前被汗水浸湿的那一小块t恤上:“为什么要给你?你说是罗宾的就是罗宾的么?万一你私吞了怎么办?” “废话,你当然要给我,罗宾……”娜美降低视线顿了下,“罗宾……是我的好朋友,这钱包是不是她的我当然知道。” “嗯,我也见过,真的是她的,学校里只有她用这种钱包。”薇薇附和道。 “那可不行,班长小姐,”a君说,“别在我面前摆架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娜美叉起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明显啊,我们是不会把财物交给一个小偷的。” “好过分哦——”旁边的薇薇和男生b同时感叹道。 班长攥起拳头,背后笼罩起漆黑的气场:“你再说一遍——” a君笑了笑,转过身拉住男生b的衣服大喊道:“傻冒!快跑!”说罢两人钻进楼里。 进门后即刻左转,沿着一层的楼道快速冲刺。娜美把搭在小臂的校服外套往薇薇怀里一塞,“你在这等着我。”然后掏出裙里的天候棒拼在一起,呲着犬齿追上去。 “你干嘛,跑鸡_巴什么呀?”男生b喘着粗气,有些不理解。 a君说:“傻冒,上这么多年美术课都听什么呢,这叫透视法。幸好校服衬衫是白的,咱们带她跑两圈,等汗都浸透了连胸罩上的花纹都看清楚了。” “哦——”b君恍然长叹道,“那也应该到外面跑啊,外面热啊。” “操……”a激动地咧咧嘴,喊道,“人才!” 三个人穿过人群,纷纷躲避着楼道里初一初二的小同学,尽头有个涌着白光的长方形出口。薇薇在教学楼外面都有点看傻了,一楼的楼道内传来激烈的惊叫声,大概娜美爆发时又撞倒了无数的小学妹。几个人从正门进去,又从侧门出来,薇薇盯着他们,脑袋缓缓转了半圈,娜美轮着棒子把两人从广场追到了食堂,接着又朝操场跑去。 “顺便再查查你有没有肿块吧,胸部健康对女性可是很重要的。”喷水池旁,罗宾娇媚地眯起眼睛。 “可是……” “没关系,大家都是女人,我以前是个妇科医生……” 手掌在两颗乳_房上一圈一圈转动着,为了拖延时间本想谈谈自己的历史,但面前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像是被什么打到,“女孩”脑子一懵,踉跄几步横向摔出去。罗宾本想拉她,但手还在“女孩”衣服里,急促中可以拉到的只有“女孩”的乳_房,罗宾轻抓了下可又觉着不成,结果双手矛盾地卡在她的t恤里跟着“女孩”一同倒下去。“女孩”失去了意识,身体四仰八叉地摆成“大”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罗宾在她身上趴了一阵,然后摁着她的乳_房支起身子。“女孩”的大腿大开着,分别瘫在自己的胯骨两侧。罗宾有些茫然,侧过视线,看到有个足球在不远的地方砰砰弹跳着。 从刚才这个巨大的力度和两人倒去的方向看,罗宾推测这足球应该是从百米开外的操场里飞来的。紧接着树墙外面响起急促的奔跑声,声音很急,大概有三四个人。罗宾叫了声“不好”,捡球的人怎么说也来得太快了,她闪电似的把手抽出来,但还是慢了,跑在最前面的男生a已经拐过树墙闯到水池区里了。罗宾静静跪坐在那里,金发“女郎”的大腿分别搭在自己的膝盖两侧,这姿势像极了在草丛中交_媾的情侣。她心里怀着极大的不安,不说现在这诧异的姿势,因为两个男生冲进来时委实有些唐突,几乎是在自己从女孩t恤中拔出手来的同时,或许他们已经草草看到了那一幕,那个仓促的动作会让对方更为诧异。 奔跑中的男生a像打出溜儿似的刹住脚步。跟在后面的b君随着惯性一头把a君撞倒在地。这种画面冲击力让他不知所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会看到这种事,而且还是两个女生。a坐起来瞪着眼前的一幕,结结巴巴地喊着“哇……哇操——”然后拉着b连滚带爬地逃到树墙外面。而再向外移动的时候,发现面前有一双橘白相间的女鞋,两人慢慢抬起视线,看到娜美怒不可遏的兽眼和弥漫在小花园上空的雷云。接着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大地,两人还没顾上看女生湿透的衬衫便满身焦糊地不省人事了。 与此同时,罗宾也格外慌张,这本是个误会,但也怪自己之前色心大起,非要给人家测胸围,这下完蛋了。罗宾不禁又在心中感叹:“我的秘密……又被发现了……” 怒气消散后,娜美拾起a君手中的钱包。这两人明明知道自己追在外面,却仍要停下来往出跑,想必树墙内一定出了状况。班长跟随着好奇心走进树墙内的水池区,看到罗宾正坐在长椅上看书。 正午懒散的阳光打在安宁的水池里。金色的水纹如千缕发丝般绵长地波荡开来。绿丛里穿插着湿沉沉的蝉鸣声。 “啊啦,娜美。”罗宾像个英国淑女似的朝女孩温柔地笑笑。接着很快注意到娜美的衣服,她觉得这是个掩盖刚刚慌乱痕迹的好机会,于是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汗流太多都能看到里面了。” 娜美的呼吸还很紊乱。经罗宾这么一说,下意识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完全透出来,好像是泳装外面批了件透明的雨衣。女孩捂着身子,“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两个混蛋——” 圆滚滚的汗珠沿着发梢啪地落到肩上。 “这样会感冒的,”罗宾习惯性把手伸向自己胸部之间的地方,却发觉到这些天自己一直在穿不露乳沟的衬衫(平时罗宾都把随身物品放在乳沟里),接着又伸到裤子口袋里掏出条黑手帕,擦擦女孩的额头,“你等我下,我帮你找件干净的衬衣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不用了,薇薇拿着我的外套呢,我叫她送来就好了。”女孩拿起手机,另一手把粉色的青蛙钱包递到罗宾面前,“这是你的钱包吧,掉在教学楼门口了。男生a他们把它捡去想私吞,幸好被我看到了,追出好远才要回来。” 罗宾摸了下七分裤的另一个口袋,果然没有了,平时这只胖青蛙都夹在自己乳沟里,换到身上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多少会有所疏忽。 “啊啦太感谢你了娜美!”女子把东西接过来,万分惊喜地望着她。 不知男生a、b到底看到了什么,娜美想了想,大概那个神经质的家伙又犯病了,看到某种幻觉。接着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对面传来公主娇细的嗓音。娜美说:“你来小花园吧,我这有点事……”对方爽快地嗯了一声。娜美合上手机盖子。 “光披个外套怎么行?”罗宾察觉到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跟娜美和好,便热情道,“下午还有半天课呢,哪能让你穿湿衣服呀,我这就帮你找衣服去。” “你去哪找啊?马上就上课了。” 罗宾没有回复她,坚然走出树丛去。一分钟后罗宾又跑回来。穿过铺满阳光碎纹的林荫道,手中拎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白色校服衫。她的心情比昨天要好得多,至少娜美已经开始和自己主动说话了。或许这件衣服会彻底改善她们的关系。她开心地眯着眼睛,把衬衣摁在自己脸上深深大吸口气,仿佛可以嗅到布料深处浓厚的温柔。走进几层的树墙,发现原本瘫在那里的男生a、b已经不见了。 娜美坐在池旁的长椅上,后背挺得直直的,尽量不让后背贴到椅背。山治大概陷入了极大的抑郁,发来短信道:“对不起娜美小姐,我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做梦呢,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娜美写了回复,说:“原来你对我就这种感情,够了。”从字面看女孩是真的生气了。十秒钟后男生又发来信息,但刚赶上罗宾回到这里,娜美没看内容,便把手机放回短裙口袋。 “换上这个吧娜美。”罗宾捧着校服的白衬衫,送到娜美面前。 “你哪弄的?”娜美接过来发现上面还留有余温,尺寸稍微有些小,但应该勉强能穿。 罗宾还未回复,薇薇由外面走来,挎着娜美的校服外套,不时看看身后,样子有些疑惑:“刚才看到绫波只穿着件胸罩一边哭一边往楼里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跟父母吵架了吧。”罗宾双手抱在胸前,“小女孩嘛,正处在叛逆期,难免会有些小烦恼。” 娜美腐烂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连衣服都抢绫波的……” “因为……没办法呀,这里本身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以后她会坚强的。”罗宾从容道。 薇薇茫然地望着女子,暗自在心里感叹:“我靠……原来是被她扒下来的……” 衬衣像淤泥一样敷在身上,又湿又热。虽然娜美觉得有些对不起绫波妹妹,但真的就像罗宾所说:你不欺负别人自己就会受苦。这是没办法的事。娜美把绫波的衬衣交给薇薇,然后一颗一颗解身上湿衬衣的扣子。白皙的皮肤一寸寸展露出来,先是脖颈,然后是锁骨、乳_房上缘的轮廓,最后是乳沟和小腹。这不比一个裸体忽然出现在面前,缓慢的赤裸会充分挑起les们的情趣。 刚刚全力冲刺的疲惫还留在急促的呼吸里。面颊像膨胀了一样,不断传来快速的搏动感。汗水比想象的要丰沛。白色的胸衣已经变得半透明,可以隐隐看到乳_房尖端的粉红色。薇薇和罗宾在一旁悄悄咽口水,两人的视线同时僵硬下来,并同时对娜美的身体产生了邪恶幻想。这时,树墙外响起越发清晰的踏草的脚步声。路飞由树墙后面走来,他是来这里捡球的。操场上那些踢球的学生中也只有他能把球射得像流星那样,又高又远。然而一拐过来就看到几乎半裸的娜美,路飞一下就慌住了,像猩猩一样喔喔怪叫了两声。他对女人的身体虽然不像山治布鲁克那样有着浓厚好奇,却依然受不了娜美如此美妙的身段。 娜美捂着身子咿呀地尖叫一声,罗宾拾起旁边的足球赶紧把路飞轰出树墙去。 衬衣重新传上去。果然有些紧绷,尤其是胸部的地方。14岁到18岁,这4年的年龄差可以清晰反映出女性身体的变化。一切都在向最美的地方靠近。因为闷热,捏住胸口的衬衣轻轻抖一抖,可以嗅到衣襟里发自肌肤深处的奶香气。来源于14岁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这气息让人感怀,尽管浓醇度不如一些化学香水,却可以使心跨越十几个年代,回归到刚刚上小学的那些夏夜,伴着清淡的蚊香和母亲越来越远的安眠曲,逐渐浸到浓白的睡梦里。 “啊罗宾,索龙不要紧了吧?”娜美问。 “哎,秋姐在校长那里说了不少好话,说得校长还以为她和索龙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过最后还是保住学籍了,平时可能会很难看出来,其实校长是个很怕老婆的人。” 说到这里,女子带着特有的粗媚嗓音呵呵笑了几声。纤长的手指半捂住嘴巴,显得格外娇美。娜美和薇薇都有点看傻了,不禁在心里感概:“若不看你在晚上的表现,也很难看出你是个性欲女王……” “真没看出,原来你同秋姐这么要好。”娜美用力拽了拽胸口的衣服,勒得实在难受。 “刚开始认识是在我的咖啡店,她喝咖啡的样子很优雅,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被她吸引住了。”罗宾一只手捧着脸颊,有些陶醉地讲道,“她是个天然无害型的女人,像是从天上出生的洁白无暇的圣灵。不管是那个巨ru还是柔软的肩线,都透着一股温厚的母性,每次见到她对我笑得那么温柔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要趴在她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真的……好美好美呐……” “啊——”娜美惊了一下,“你不会对她也下手了吧?秋姐可都结婚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娜美,”罗宾尴尬地笑笑,转过视线看着薇薇说,“啊啦薇薇你别听娜美瞎说,她是开玩笑的。” 公主红着脸有些慌忙。娜美最讨厌罗宾的虚伪,做就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她走上前一步像弹脑门一样啪地弹了下罗宾的乳_尖。闪电般犀利而干脆。罗宾一阵抽痛,轻叫了一声捂住左边的乳_球。 “别装了罗宾,人家薇薇早就知道了。” 罗宾忍着疼痛勉强笑笑:“知道什么?” 薇薇抓住娜美的袖子:“讨厌娜美,不要说啦……” 娜美像抓面口袋一样,攥住女孩的双唇轻轻往旁边一推,表示“不要多嘴”。 “人家说喝点酒就会无意识地脱衣服,你还真当真呐,你想,你那么用力弄人家,处女膜都让你弄坏了,再怎么醉也早被痛醒了!”娜美接着说道。 难过的情感如苍天巨木般在心脏里扎下繁密的根系。墨色的雨降到林里,根茎不断膨胀,直到分泌出眼泪一样的水分。听到此等噩耗,罗宾马上就软下来,双腿失去力气跪坐在石砖上。 “原来……你都知道了……” “人家公主的处女可是无价之宝,你知不知道,你毁掉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娜美呵斥道。 罗宾愧疚得有些无地自容:“对不起薇薇……” “要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那还要地狱干什么?!” “你干嘛呀娜美,”薇薇听得有些心寒,赶忙扶住罗宾的肩膀,“没关系的罗宾,我原谅你。” 薇薇脸上缓缓展开些笑容,罗宾顺势把身子往前一倾靠在女孩怀里。薇薇的胸口很暖,散发着淡弱的奶香和百合香气。 “切,这种女人……”娜美在借机发泄某种长久囤积在心中的恨意,然而在怒火就要破堤而出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薇薇正锋利地瞪着自己,于是没办法,只好把那股恨意强行压下去。 看到如此善良并不计前嫌的公主,娜美不由在想: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小心眼了。刚硬的心像被戳漏的篮球一样慢慢塌软下去。薇薇抚摸着罗宾黑黑滑滑的头发,两臂环抱着她的肩膀,让她安心枕在自己的胸脯上。对薇薇来说,世上基本没什么坏人,大家都是善良的。错的是社会。 “唉——薇薇……真是个好女孩……”娜美自言自语地说道。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下午的铃声马上要响了。罗宾缓缓地缓缓地站起来,仿佛不愿离开薇薇。薇薇把她扶起来,脸上的笑容像棉絮般洁白而柔软。娜美有些受不住这娇滴滴的百合气氛,慵懒地说了一句:“哎,走吧。迟到了。”于是三个人都不再说什么,带着某种奇妙的心情匆忙往回赶。树墙与树墙间的过道有些狭窄,只可纵排行走。罗宾故意慢走几步,等两个女生刚刚拐出墙角,便回过身做了一个发动果实能力的姿势。顿时喷水池后面的树墙泛起几片粉瓣,刚刚被足球打昏的金发“女郎”被几条手臂从绿丛中慢慢拉拽出来,接着噗通摔在地上。罗宾解除用来固定她手脚的手臂,然后追着娜美和薇薇离开了小花园。前面,娜美的手机又响了,因为刚才没有回复,心情复杂的山治又一次发来短信。娜美仔细想想觉得也是,从山治君平时的表现看他绝做不出那种举动,也只能认为是睡糊涂了。娜美回了一条“行了,我知道了”,便由此淡化了对他的误会,同时这种淡化也包括了上一次他和罗宾的亲密所带来的怨愤。 ------------ Chapter.07(一) 代理的尾声、老爹继任、阴谋 教室的讲台前站着三位老师和一位学生,老师分别是胖子(语文代课老师)、爱德华?纽盖特(前任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讲台的另一边是咧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索龙君。 老爹早些时间被索龙气得大病一场,不过几周来他调养的情况似乎相当不错:人胖了许多,鼻子下面长出来长长的白色小胡子,不知是不是修剪过,胡子显得很匀称,像个倒过来的弯月亮。在病房里,大家都叫他“白胡子”。 这一次白胡子的出院是迫不得已的,刚刚来学校的几个小时前还在住院部打吊瓶,身上插的都是管子,四周围着四个相貌奇美的极品护士。校医库蕾娃每周至少到医院顾问一次。这些专业人士是尾田校长指派的,就怕他有什么闪失。老爹是全国公认的四大特级语文教师之一,有不少学园都希望把他挖到自己名下,尾田觉得有必要对他实施全面护理,他留在本校可以极大提升本校的声誉。 对老爹来说,如今最大的麻烦就是索龙的问题。他在尾田学园执教了58年之久,只有30年前一个叫罗杰的小鬼把自己气得打了5年吊瓶,其余时光一直风平浪静。这次的出院他仍对索龙记恨不已。 但招惹老头生气的那些事是不能怪索龙的,这都是罗宾为了打发深埋灵魂根部的寂寞刻意做出来的恶搞剧。其中恶改索龙的作文是她最爱干的。记得有一次,罗宾仅改了文中一个字就让索龙大喝了一壶。那次老师让大家以家庭为题,写一篇记叙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题目一出来山治、索龙、娜美、罗宾都感到棘手并为此感伤。因为他们几个人都是从小就离家,长期在外面漂流,对父母的印象早已模糊不堪。当时娜美比较狡猾,把伙伴当做家庭直言不讳地袒露自己身为孤儿的实情,文章经老爹在班中朗读后无数学生感动涕零,同时为班长热烈鼓掌一番。山治则写了一篇电视剧中一个家庭的幸福生活,并同实际生活中的家庭概念进行概括和对比,整篇文章净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内容略显空洞,所以成绩不高。罗宾描写了薇薇的家庭的故事,凭靠自己优异的联想力,各种细节都被清晰重现出来,故此她的分数仅次于班长。而对比下,索龙就差远了。他想不出父母在身边的生活是怎样的感受,于是便凭猜测胡乱编造了一个。 其中有一个自己执意要学剑道但父母却竭力反对的伪桥段。原文如下: 三个人吵架时,我对老妈吵道:“我可以学习和练剑道两边兼顾,只有参加比赛那天才会耽误一些课,我保证事后会补回来的。”老妈对我不屑一顾,说了一句“毕业后再说吧,先好好学习”便坐在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看到她这样,我便把攻势转向老爸那边,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爸爸站到我这边来,所以只好心情复杂地盯着老爸看。盯了没有一会,老爸有些不耐烦了,转过头来对我说:“别看我,听你_妈的。” 这段作文从表面看一点错误都没有。但罗宾委实够坏,她把爸爸说的那句话中的“听”字改成了“去”,于是整个句意都改变了。老师读完这里,大家哄堂大笑,一度无法控制。老师和索龙均面色大红,尴尬得生不如死。老爹瞪着绿头,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青龙偃月刀挥出来狠杵他一通。而索龙也气得想给罗宾吊在房梁上拿皮带狠命抽上几宿,但是都来不及了。从那天起,直到现在都有人对索龙的家庭抱有疑问,总在问他“你爸爸是不是黑社会的”之类的问题。 秋姐站在讲台上说着一些“抄袭可耻”之类的官方套话。随后又宣布胖子从今天被学校解职、并由白胡子继续任教等事。其实这次抄袭事件根本不怪胖子。任课老师只是负责推荐,而真正审批的权限还是在校长手里。不过由于最近尾田很忙,审稿的事都交给秋姐全权代理,秋姐平时虽读过很多书,但如此久远的文章难免未有耳闻,所以想都没想就草率盖了校章。第二天优作榜公布下来后,在榜中见到抄袭之作的校长果然大怒,想发火,却又无可奈何,办事的人毕竟是秋姐,便决定要把索龙开除学籍,以此发泄火力。而谁知这个决定又被秋姐驳回,理由是全国的剑道大赛要指望索龙为学校争口气,所以校长只好再往下推,把胖子当成了替死鬼。由此看来社会的确黑暗。要不人家总说,现在这个社会,关系的重要性要远远大过能力——只要有关系,小学没毕业的人都可以进教育局规划高中建设。 胖子在德国修习多年,精通欧洲文学,但对国内一些当代作品委实没什么了解。他一直觉得自己教得不错,这么被人踢了自然心有不甘。这一次他当着全班的面抓着索龙的肩膀正正经经地说了一番心里话: “以前我在德国,还算是个名声在外的小说家,但是一年前我回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索龙同学……” “不知道。”索龙撇着嘴,视线斜在一旁不愿看他。 “因为我用光了我所有的灵感,已经写不出新意了。我告诉你,人就是人,才华再好的作家也会有江郎才尽的一天,我不会勉强在这个领域生拼硬凑些文字敷衍读者,而且即使让自己的笔杆结了蛛网,我也不会抄袭别人的作品。到那个时候,我会坚然放弃写作,到一个更适合我的领域重新开垦我的路途。在这人生的第二条路上,我会努力让它比第一条更为出彩。” 下面的同学安静极了,气氛格外严肃。人与人的空气间隔着透明的铁块,僵硬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胖子看索龙一脸咧着嘴的样子好像不大认识错误,又说道:“我说索龙哟,你不能这样嘛,知错即改仍是好学生,你说你这证据确凿的,抄了还说没抄,非得把黑的说成白的,你后面还有那么多小姑娘支持你,你们这不是仗势欺人么?!” “啊……没有……”男生有点听不懂,沉了一下,委屈道,“我没有否认我的作文是抄的,我上午在办公室还写了3份检查,而且那些初中生知道我这篇是抄袭的以后就不再理我了……” “哦——看来是老师把你和小明搞混了……那……不管怎么样,你好自为知吧。” 索龙视线瞥向一边,不情愿地点点头。 被校长叫去的时候,索龙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周日那天,他拼命在家复习“个人考试”的内容。仅是英语就让他花去了一整天的时间。后来背过公式和古诗后,天早已大亮,他想到还有一篇作文要交便只好敷衍了事:从旧货堆里找了本很多年前的杂志,把登在上面的文章稍加修改搬了上去。而由此换来的结果就是个人考试的每科成绩都在75分以上,而那抄袭的作文却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索龙为此后悔不已。每一次痛都是一次教训。为了以后不再吃亏,他只好勤奋总结教训。从这次的事件中,他明白到:人若不安安分分地努力,总有一天会碰到不得不两者舍其一的局面。而这两者无论舍掉哪个,都会对自己、自己的亲人或朋友造成莫大的伤害。 于是从这以后,索龙就决定要好好学习了。 秋姐看时间差不多了,小声嘱咐一句胖子,在离开前向大家做个简短的道别。于是胖子站到讲台前,像演讲似的朝大家讲了许多几个月来的感受。那些话中包含着很多实感,在共鸣下连连勾起同学们的回忆。不少女生为此眼中饱含泪水。告别仪式一直持续了20分钟,男生们都把他当成朋友纷纷唱起《真心英雄》,只有男生a和男生b没心没肺地在下面悄悄唱了《分手快乐》,因为两人上课捣蛋,总被更会捣蛋的胖子整得很惨。最后胖子在大家的泪光中悻悻而别。男生a、b坏笑着唱完歌,又拿起手机不知在私下操作着什么。 ------------ Chapter.07(二) 转折×转折 下课铃一响男生a、b就轮着手机飞跑出去,白胡子还没正式宣布下课,但再叫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娜美抻了抻脖领的地方,这衣服她刚穿上时就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可还是勒得难受。瘦小的白衫把胸脯绷出圆硕的轮廓,女孩的身段显得更为性感了。袖子明显短了一大截,绑在手腕上的橘色绸带已经遮不住了。这个东西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尤其不能让山治看到,于是上课时她悄悄解下来,放到一个带封口的小塑料袋里,然后又更细心地收进书包里面的一个系拉锁的隐藏口袋。 从中午开始山治就在想要怎样面对娜美,在这世上他最讨厌的事有两件:一个是浪费食物,再一个就是被娜美讨厌。他觉得一定要和娜美说些什么,就像在恋爱养成的游戏中在心仪的女生那里拿到带负号的情感值,然后迫不及待地要把失去的负点补救回来,至少要弄个不好不坏。天气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这墨绿的盛夏在不遗余力地发挥着太阳的能量。若赢得女孩子的好感,除了必要的关怀,对她们味觉的控制还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山治跑去楼下,到小花园偷偷摘了一朵牡丹,然后又到食堂厨房做了一杯特质的冰镇可可走回楼里。进到楼门口的时候,山治看到男生a、b抱着一打打印纸从校门跑进来。这两个家伙总会做一些傻事和怪事,山治没多管,心思再次扎到该怎样和娜美寒暄上。 男生a手里的打印纸大概有三四十张,他边看着纸上的内容边说:“这下多好,‘移动论坛’第一次出打印版了。你看这照片,印得多清楚!”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男生b擦擦额头的汗,“她不就是昨天撅了你一下么,你又没骨折,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得了吧你,什么过不过的,凭什么每次就我倒霉,你说我倒霉这么久了,乐一乐都不成啦?” b哦了一声,低头往前走。 “你看咱们班那些人,有哪个把我当人看了,没一个看得起我的。” “你太自卑了……” “我说的是事实。” 有一群人在教室的角落里打乌索普。乌索普是串班来玩“死亡转轮”的。他今天运气不好,已经被连续打了3次。这个由男生a开创出来的游戏忽然就在高三1班流行起来。经过大家的反复体验,他们改动了一点点规则,就是谁被揍就由谁继续转动圆规。乌索普刚才已经有两次被自己转动的圆规所转到,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子捏着“规头”继续拨转着。 利用刚刚那节课的时间,罗宾总算把道歉信写完了。她没有装进信封,拍了下柯妮丝的肩膀,直接把叠好的信纸递给她。 “看看这个好么,我觉得你误会什么了。”她说。 信中,罗宾谈到昨天的在藏物游戏中她的作弊手法:那只毛绒老虎其实根本没在她身上,而是趁柯妮丝背过身子的时候藏到了茶几下面。那里有滩水,不知是不是打翻过茶杯什么的,所以那个老虎才是湿的。她看到前面柯妮丝温柔而娇瘦的肩膀,心里紧张极了,她真希望她能相信这些话。 这个班上的人闹得比谁都疯。除了打“死亡转轮”的男生,在巴里前面的座位,坂上智代和春野樱正在相互抽嘴巴。她们在玩一个逆向思维的游戏:两人猜拳,谁赢了谁就挨打。不过这种游戏很容易出错,因为胜者常常会下意识抽败者的嘴巴,所以经常是打着打着就打急了。 另外也有玩清淡游戏的人。在柯妮丝收到罗宾的信纸前,她正拿着份《京华时报》写着胡同版的填字游戏。在她思考着一个“林”字打头的小眼睛歌手时,一架纸飞机从身旁笔直飞过来,接着啪地打到墙壁,落到女生的课桌上。 “哎,罗宾。”倏忽间,索龙在旁边叫了她。因为就坐在她旁边,所以只要侧过身子来就可以面对面交谈。 女子正在等待柯妮丝的回复,听到旁边的声音她有点反应过度,神经质地猛然转过头来,有些结巴地说道:“干……干嘛?” “上课前你给老师看的那本书,是我抄的那篇作文的原著吧?”男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两腿分开,两肘戳在膝盖上,十指交叉起来拇指贴着嘴巴。这姿势有点像祈祷,不过从他严肃的表情看更像是在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罗宾把桌上出铅按钮是个塑料小熊的自动铅笔收到笔袋里,说:“是啊。” “你是在揭发我么?你为什么这么干?如果你不说,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会受罚,老师也不会被辞退!” 男生的声音有些大,看样子内心正翻滚着巨大的波动。罗宾在心里精细推敲着解释的词句,刚要开口,忽然听到啪一下索龙朝自己趴过来。罗宾出于自我保护,赶忙接住男生的肩膀,再侧过头,发现刚才那个清脆的声音原来是娜美打了他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索龙呲着牙对班长嚷道。 “笨蛋!你怎么就不想想,要是罗宾不说会怎样?”娜美两手支着绿头的桌子,“这都亏了罗宾发现得早,作文及时被撤了下来,不然早被记者看到了!这要是上了报纸,尾田肯定拿橡皮涂了你!” 索龙捂着后脑,胃里顶着一股火想反击,却不知说什么。娜美的举动让两个人内心都产生着剧烈的心里变化。罗宾的瞳孔慢慢扩张开来。娜美会如此愤怒地保护自己的立场让她格外惊讶。 娜美指了指罗宾,瞪着索龙说道:“抄袭可是重罪,你知道么,本来校长是要开除你的!是罗宾跑到秋姐那软磨硬泡地给你求情才把你留下来,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反倒抱怨起人家来了!” 一通语速飞快的呵斥把索龙说得体无完肤,丝毫不给男生情面。索龙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并感到有些下不来台。如果机器猫在场,他觉得自己会情不自禁地钻到他兜里。 看到这样的娜美,罗宾有些感动。胸口有一面礁岩累成的堤坝,河床尽头的溪流带着鲜亮的冰蓝色越发湍急地流淌过来,撞打在岩壁上,先是细小的裂口,接着裂口越发繁密,岩石发出喀啦喀啦的裂响,最后碎裂的石块轰隆隆地爆破开来,水流如巨龙般汹涌而出。灵魂里畅快极了。那些破堤后鲜艳的光和温润的涌泉让她幸福得抬不起身子。 罗宾躬下身来捂着嘴失去了思绪和语言。索龙还以为自己把她弄哭了,脸唰啦红下来,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一个劲地“那个……那个……”结巴了半天,好不容易说出话来:“那个……罗宾……不好意思……这件事真是……太感谢你了……”罗宾摇摇头,绸缎似的黑发左右晃了晃,表示“没关系”。 “小宾宾她怎么了?”山治已经从食堂赶回来,把手中的冰可可托盘放在娜美桌上,接着把牡丹递给娜美。娜美把花插到窗台的花瓶里,花瓶已经插满了,那是娜美自己买的,专用来放置山治送她的各种花束。山治看娜美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心情顿时松畅许多。 “罗宾,要不要喝点可可?”娜美把托盘端过去。 罗宾侧坐在椅子上,好像肚子痛似的深哈着腰。脊背消瘦地拱起来,显出颀长的腰线。右手捂着嘴巴,左手辅助式的覆盖在右手上面。 黑亮的刘海搭垂下来,看不清女子的表情。 山治见罗宾不说话,一直捂嘴坐在那里,心里不由在想:“她不会又怀孕了吧?”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气氛不适宜讲笑话,嘴上仅问了句:“她是不是不舒服呀?” “嗯,她心里不舒服。”娜美说。 “怎么回事?” 娜美视线滴溜一斜,说:“索龙骂人家。” 索龙又把长牙呲起来,不成词地咆哮了几句火星语,然后调整了下舌头喊道:“谁骂她了!?” “哈——你居然敢骂小宾宾——你!”结果山治又急着,两个人相互揪着脖领子在地上叽里咕噜滚成一团。 打完,两人人鼻青脸肿地看着对方呼哧呼哧喘粗气。娜美拍拍索龙的绿脑袋,说道:“索龙,你可不能这样,从表面上看你觉得跟罗宾好像说什么都没事,但实际上她内心是很敏感的。你赶紧跟人家道歉。” “就是,快道歉!”山治边倒气边说。 索龙红着脸,视线凝在一旁谁也不看。他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战争。沉了几秒,索龙从口袋里掏出块棒棒糖,把彩色的玻璃纸剥开露出里面葡萄味的紫色糖果,伸到女子埋下面颊的地方:“那个……”视线游移几下,最后停在她旁边柯妮丝挂在椅背上的书包上。书包侧面扎着一枚铝制的卡通挂牌,上面印着只耍宝的流氓兔。“那个……罗宾,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周边依然是“死亡转轮”带来的大群男生咿咿呀呀的追闹声。但在看到那只紫色糖果的那一刻,她感受到这盛夏宁静得只剩他们四人。某种温柔的轮廓在心房里白蒙蒙地旋转着。渐渐地,身边缓缓下起了雨,雨水淋湿了风和树林,清新的负离子沉到胃袋里,使得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午后树下的小动物一般,洁白而安详地团着身子。 在充满果香和拥抱的世界里,那些紫丁香在雨中静静睡去。 罗宾张开口啪地咬住糖果。因为糖棒不长,索龙下意识躲了下,唯恐咬到自己。接着女子迅速扬起头来,弯着笑眯眯的眼睛,像那场大雨后架到云上的虹桥。 “嗯——味道真好。”含着东西的嘴巴有些吐字不清。从那副明媚的笑容看上去,她好像从没伤心过。 大概是系在心里的结都被疏散了吧。 接着,三个人“啊——”地长叹一声,统一露出一副“被骗了”的表情。 与此同时,在罗宾前面的座位,柯妮丝正拿着一张a4纸看着什么。她的姿势和刚才的罗宾很像,躬着腰双手捂着嘴巴。只是眼神有些不同,带着一种空洞的惊恐。打印纸上有几道横七竖八的折印,是刚刚男生a把它叠成纸飞机丢给自己的。打印纸上写道: 最新惊爆消息:今日中午13时许,罗宾在小花园强暴一金发少女后,又接连强暴人偶少女绫波丽(age:14)和沙国公主薇薇(age:16)。淑女罗宾原来是同性yin兽。 下面印着四张挺清晰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有他们的一行注解。一张是小花园的水池旁,罗宾和薇薇拥抱的。注解写道:“金发少女离开后,罗宾的魔手又伸向了纯真的公主。”另外三张是罗宾抢绫波衣服时的三个连拍特写。照片中,绫波半哭着,外套被长长扯下来,露着里面素白的胸罩。注解写道:“yin兽贪得无厌。两人遇害后,罗宾的兽行仍在继续。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所有的女生都很危险!校园恐怖正在进行!” ------------ Chapter.08(一) 疼痛的预感&逼近的香气 罗宾的心情好极了,仿佛刚刚被清水洗过的云,想扑上去张大嘴“啊——”地咬上一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男生们的“死亡转轮”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乌索普第五次把自己转到。在无数兽眼盯向自己的同时铃声又响了,乌索普推着前面几个迫不及待的男生连忙往后退,劝说道:“上课了别闹了”,但男生们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先欠着成不……”结果话没说完,乌索普的后半截音便转成了凄白的惨叫。大家像橄榄球队员似的把长鼻子压在最下面。 罗宾连上课时都在含着那支棒糖。她把这看作同伙伴们重新和好的转折。糖果的甜味一圈圈融到舌头上,玻璃糖身同牙齿轻轻碰撞,白色的棒棒在唇前淘气地摇摆着。于是,又有一种味道和记忆连接到一起。这味道——酸甜的掺了夏日青草腥气的葡萄香,将永久封存在生命安静的角落里,每逢夏季再一次吃起那支棒糖,再一次闻到那雨后潮湿的草香,那一天的回忆都会像潮汐般情不自禁地漫到心尖来。 一旁的索龙又撇起嘴来。因为罗宾又骗他,他心里觉得过不去。尤其在上课途中罗宾咬着棒糖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时。在索龙眼里,他一直不觉得这罗宾是大自己将近十岁的成熟大姐。而是觉得有点像在傍晚悠闲时一起拿着啤酒罐相互碰杯的“坏姐们儿”。记得刚来学校时娜美就调侃过他们。她说:你看你们俩,一个像系着头巾一有不如意就挥刀砍人的黑社会,一个像成天穿着皮质低胸装在夜巷里骑着噪音很大的摩托冲来冲去的飞车党,无论谁看了都觉得非常搭调。索龙不喜欢别人拿他和罗宾并论,也不是讨厌罗宾,具体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受不了她成熟的媚笑和时不时的假哭。 男生a和男生b已经把所有的打印纸散播出去。b君对这件事总抱些愧疚,这虽说是恶作剧只是图个好玩,但做到这种程度也委实有些过分。b曾劝过a不少次“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好”,然而a每次的态度都是“管丫的呢,你可怜她,谁可怜我啊”。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他发下的单子大多都给了女生,因为这会满足他心里一些欲望,说不定趁这机会能交上几个女朋友。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是过分的事,为了抚慰良心,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罗宾是威胁全校女生的女魔头,而他是救世主。散布她的谣言是保护女生的行为,他正在做神的工作。不过男生b更了解他:他只是因为从前追求罗宾失败而有些不甘心,家里的事本来就让他有些心理扭曲,加上在学校又没什么朋友,这纯粹是破罐破摔找平衡的行为。这和那些仇富的人所做的过激之举是一样的。 那些发散出去的打印纸像妖魔的幼子般在校园里一分一秒地成长着。起初罗宾没什么感觉,她平时接触的人也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伙伴。 而第一次感到不对劲是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女子觉得那封道歉信柯妮丝也该读完了,于是拍了女生的肩膀试探性地向她借橡皮。但柯妮丝的反应却远超乎她想象,女孩感受到罗宾手掌的触感,立刻像被碰脏了新衣服一样迅速把肩膀抽开,并用一种惊恐的眼神充满防备地回身盯着她。 “你怎么了?”女子还浸在刚刚的好情绪里,还觉得柯妮丝在开玩笑,于是指了指女生桌上兔子形状的大白橡皮,用上她拿手的明媚笑容朝她眯了眯眼睛,说,“哎,借我用用好不好?” 柯妮丝神经质地往前拉了拉椅子,把两人的前后距离拉出半米左右,然后赶紧把橡皮按到她桌上。 “啊啦,谢谢!马上就还你。” 女生匆忙摆摆手,有些害怕似的答道:“不……不用还了,送给你了……”接着又迅速回过身趴在桌上抄起笔记来。 罗宾愣了一下,手里的橡皮有种莫名的荒凉感。 放学的时候,罗宾刚出班就觉得有人在后面小声议论。她知道他们谈论的词句中有自己的名字,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她也不想知道。进厕所时也觉得很怪,罗宾一进去女生们就一声不响地全都跑出来了。有几个刚刚从隔间蹿出来的女生大腿上还挂着长长的尿线。罗宾没太在意这些,只是觉得挺好笑的。随后她尿过尿便出门同外面等她的娜美薇薇一起走去车站。 她们又能同以前一样开心地谈侃和大笑了,这是让罗宾最高兴的事。关于下午发生的一些怪事,她对两个女生只字未提。长年的孤独让她具备宽广的胸怀和独立又冷漠的心,除了伙伴和亲人,别人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关系,她很讨厌为别人活着。曼联主教练弗格森曾说:“人在死时只需要4个朋友帮自己抬棺材。”她也是这样想的。在被孤立的时候。 娜美和罗宾家是在相反的方向。由学校到车站要走半站地的路程,其中路过三家餐馆、一爿书店和一所小学。罗宾需要过一架天桥到对面的车站。 天边有几朵火烧云,轮廓被镀上温和的红线。 云层里透出半个太阳,投下软绵绵的暖光。 修宿舍的工人熙熙攘攘地进到学校里。恶龙扛着铁锹,小八一边给他讲笑话一边像恶霸似的哈哈猖笑着往里走。对面走来三个女生。两个鱼人偶然一抬眼马上发现到三个女生中的娜美,于是马上蹲到墙根,把面颊埋到膝盖里。 “哎,恶龙大哥,好像真的是娜美哎……” 恶龙一把摁住小八的脑袋:“别说话!把头缩低点别让她认出来!” 到了这会气温刚刚好,穿着夏季校服只是觉得暖和。或许气温再高一点点就会感到热了。薇薇一手一个举着红果冰棒和牛奶巧克力冰棒,边走边左一口右一口地tian吮着。请客的罗宾咬着一支可爱多的草莓蛋筒,而娜美怕长肉什么都没要。 平时一切活动的物质资源都是由罗宾承包的,不管和哪个女孩出去,订旅馆、去游乐场、吃饭、购物、开车或坐飞机她从不让对方花一分钱,做得像个好好先生似的。她在刚刚的冷饮店批了200支冰激凌,又雇车送去了自己的咖啡店。这些冰激凌放在她店里是免费给顾客吃的,她在经营上很有头脑,知道该怎么刺激消费。酒和食物的价格参考店铺的地理位置和附近群体的消费水平制定得恰到好处,加上每晚的内衣秀,每天很少有低下两万贝利的利润。 几个人路过那所小学,平时每天放学都会碰到那个和娜美长得很像的小女孩,但今天她不在,不知是怎么了。那个小姑娘因为家住得远,常常要在门口等上半个多小时,等妈妈下班后开车带她一起回去。娜美很清楚那种一个人的感受,虽说一个8、9岁的小姑娘单独在没人的地方呆上一会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女孩实在是跟自己长得太像了,而且她的妈妈又和贝鲁梅尔很像,所以每当看着她消瘦地抱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样子时,心底就会有一股酸腻的泪腥气涌到鼻腔来。因为。那种生活再也没有了:8年前,贝鲁梅尔消失了,永远见不到她在厨房咬着烟蒂系着围裙的样子;永远听不到她推开木门对着绿葱葱的草地大喊“吃饭了,诺奇高!娜美!”永远感受不到在盛夏的睡眠里,果香里掺杂着淡淡烟草味的鼻息;永远感受不到在夜里被闷热或蚊子吵醒,发现她正握着自己双手的温暖而有力的触感。这些永远变成了心里的痛,只要轻轻碰触一下,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流出泪来。 这种孤独的感受大概同那个孩子一样吧——一个人蹲在昏黄苍老的夕阳里,看着黏_腻的影子被一寸寸拉长,那些同自己交谈过的对话,那些臆想出来的朋友,那些勾勒在水泥地上被黄昏打上烤旧轮廓的涂鸦,都成为内心中一张张清晰的黑白的照片,在岁月的流转中每逢无事可做的时候,看到落日缓缓下沉,便会擦去相簿的浮尘情不自禁地翻看那些布满划痕的日子。这是深埋内心永不可治愈的伤痛。贝鲁梅尔死在了那个哭不出声音的盛夏。而娜美也在那个季节患上了潮湿而灼痛的心疾。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最后一节的英语课索龙又睡着了。窗外,不知是不是睫毛沾到了刚刚睡醒的清泪,夕阳显得有些湿漉漉的。乌鸦沿着楼顶拖拽着懒长的啼叫声。 缓缓直起身,额头和小臂都是汗津津的。男生抹下眼睛,把位斗的手机掏出来看看时间,都快5点了,搬家公司的工作是五点半开始,就算现在马上坐上车也不一定能赶上。急死了。索龙赶忙站起来撑开书包的大兜儿把课本笔袋试卷什么的稀里呼噜通通往里装。教室里空荡荡的,他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可以打出短促的回音来,所以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这楼里大概只剩下自己和看大门的大爷了吧。这个钟点别的学校的高三生一定还在上课,索龙不由地嘟囔一句“不用高考的学校还真是幸福呐”。 “是呀,大家都回去了,就剩我们两个了。” 居然有人在接自己话茬。索龙吓了一跳,地上有个被夕阳扯得微微泛红的影子,颀长而娇瘦,腰部的地方深深掐陷进去,头部和肩膀接连一体,应该是个留披肩发的女人。 索龙顺着影子缓缓抬起头,然后“啊——”地叫出来。声音迅速冲到深邃黑暗的楼道里,很多声控灯都被振亮了。卡立法翘着二郎腿坐在讲台上,高跟皮鞋,往上是黑色大网格的吊带高筒袜和断在大腿的教师裙,上身仅穿着件浅蓝的文胸。两颗圆硕的乳_球灼热地挂在胸前。身体稍稍后仰,两手撑着讲台的两个角。 拎在手里的书包啪地落到地上。索龙抬起一只手用力张开手心摆在眼前看了看,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很清晰。接着清脆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脸红了,上面有辛辣的灼痛感。他不信,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结果卡立法还坐在那里。 “,不是梦!不过……不可能啊……”索龙还是不信,平时法姐的确有些妩媚,但绝对是很优秀的教师。他对自己说,“这肯定是幻觉,其实我还在睡觉,我闭上眼睛数三下,再睁开眼睛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一。 二。 然而第三下还没出来就感到嘴里充满浓_热的贴触感。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含住了,口腔里有个潮湿的东西在滑溜溜地卷动。索龙腾地张开眼睛,视界里是模糊的雪白肌肤的特写。男生被吻了两秒钟,摁住卡立法的肩膀用力一推,一道银长的唾液线温柔地拉扯出来,唇上的包裹感和口中的填充感顿时消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胸腔里猛烈而钝重的心跳。 ------------ Chapter.08(二) 永远的黄昏 索龙擦擦嘴巴,舌头上全是刚刚卡立法留下的热乎乎的缠绕感。男生呜呜囔囔了好一会才勉强说出来话来:“你……你干什么?!” 卡立法的脸也很红,把捏在手里的眼镜重新戴好,说:“回应你呀。”语调要比男生从容得多。 “啊?回什么?” “你不是每天都写我的名字思念我么,那个……你的心愿老师帮你实现了……” 声音比平常还要娇媚,感觉连空气里都沾着洁白的女性荷尔蒙。 跟着索龙心里又有了砍死罗宾的冲动:“那个明显是罗宾捏造的!你怎么什么都信呐!” “可你刚才明明闭上眼睛了啊,不是明显想让我吻你么?” 听这话,男生差点昏过去,他觉得这个学校实在太乱了,连老师都这么疯癫。再抬起手看一看,手掌的纹路更为清晰,并且还残存着老师肩膀上的滑腻和体温。索龙不敢看她,视线僵在旁边的课桌上,好像只要稍稍游移一点就会看到老师性感的蕾丝文胸。而卡立法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慌张,嘴巴上凝结着淡定的莞尔,这表情就像在耍弄自己似的,同罗宾恶作剧的时候出奇地相似。索龙在想,既然这些都是事实,也说明自己打工确实要迟到了。他匆忙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像遮盖一个刺眼的发光物一样铺在卡立法前身,主要是遮住那对圆滚滚的巨ru。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整个过程他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实在不擅长应付女人,于是赶紧把包拎起来,头也不抬地朝门外跑去。卡立法抱着他的衣服以免掉下来,缓缓移动的视线一直凝视着害羞的绿头君。 昏黄的落日光均匀地打在光滑的桌面和椅面上。白色地砖上拉伸着四仰八叉的桌椅的倒影。天空蓝蒙蒙的,远端的楼顶上挂着一轮油乎乎的红太阳,光线摇摇欲坠,好像快要失去力气。 稍稍伸一下舌头,嘴唇上全都是她甜腻腻的唇膏的味道。“这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有问题,”气流快速地摩擦着脸颊,索龙一边往车站跑一边把t恤撩起来捧到脸上闻了闻,“又该换衣服了……全是香水味……”仔细想来,这好像还是自己有生来第一次跟女性接吻。而且还是跟年长的女教师。胸口很热,胸腔里全是慌忙的搏动。大脑里全都是杂乱的思考。 感觉怪极了。 今天的这件事注定会成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像一张雕刻在心壁上的图画,藏匿在自己的相册里,永远永远地封存下去。 从后面看,娜美和薇薇的背影显得有些娇弱。娜美穿上了校服外套,大概觉得绫波的衬衣太紧绷,不大雅观,不过总体还是挺好的,给人的感觉是“柔软的衣服包裹在柔软的皮肤上”,所以不管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想要抱过去的冲动。尤其在这种毛茸茸的夕阳衬托下。 穿过学校外墙的一条冗长的林荫道。头顶浓密的枝叶在地砖路上覆上一层黑重的树影。快要到达车站的时候,山治在三个女生身后叫了娜美的名字。 男生绕到前面来:“那个……娜美小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罗宾和薇薇见状不约而同发了个怪声退到一旁。 “那我们到车站等你吧。”罗宾说。 娜美半抬起手本想告诉她们不用走开,但两个女生动作很快。 “娜美小姐,我已经睡醒了!”山治忽然拍拍胸脯说。 “哈?” “再来一次好不好?我现在完全有心理准备了!” 好像说得很严重。他的表情肃穆极了。 “什么啊?” “中午的事。” “那个……kiss么?” 男生伸出只手掌,插进娜美的脸颊和头发间的空隙,温柔地静在她的肌肤上:“嗯……再来一次吧。正式的。” 脸上稍稍红热起来。手掌的温度沿着毛孔咕噜咕噜渗进来。原本微微扬起来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向一边,结果却忽然发现蹲在树后不断对自己做着“加油”手势的罗宾和薇薇。娜美朝她们咧咧嘴,然后撤了一步,山治的手掌从脸上轻轻滑开。 “算了吧,今天没那个心情。” “娜美小姐!” 娜美刚要走,身体蓦地一顿,山治拉着女生的右腕又给她拉回来。 “咿呀——又摸脸又拉手,今天的山治君好像很勇敢呐——”罗宾晃着胸脯说道。 一棵直径不到半米的梧桐树下,罗宾和薇薇左右并排躲在后面。 薇薇“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看着他们微妙的进展同时陷入某种繁杂的沉思中。一个为娜美。另一个为山治。 山治拉她手腕是想确认一件事,就是娜美右手的手腕上是否还系着那根橘色丝带。如果丝带还在,他就准备给这段感情一个结果,直接给女孩搂进怀里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喜爱。 然而被山治这么一拉,娜美也有点心慌,那条不愿示人的丝带总在右手上,所以那个地方对娜美来说和胸部和臀部一样都属于敏感地带。接着,山治唰啦撸起娜美的袖子,露出突兀的腕骨,上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娜美心里咯噔地慌了一下,看到手腕的情况后才想起那丝带之前已经收到包里了,不由松了口气。而山治则相反,失落地低了下头,觉得娜美肯定还在为中午的事耿耿于怀,于是不由在幻想中拿刀杵了自己几下,以发泄心中的悔意。 “你干嘛?”娜美开始思考山治的用意,心里不由担忧着: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么……自己偷偷系那条丝带…… 山治愣了一下:“啊,女孩子手腕上还是配点装饰好。”接着他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条卷成卷的橘色丝带。这条比先前那条更长更艳丽。他低着头把丝带一圈圈缠到女孩白皙的手腕上,表情像白云那样柔和,眼睛里透着一股雾气一样的朦光。细小的动作里流露着一种男性稀有的温柔。 一个像天空一样安静的镜头被拉得很长很长。树荫里散着夕阳金色的斑块。头顶的树叶哗啦哗啦地蠕动着。 娜美完全呆住了。无论身体,还是里面灵魂之类的东西,都像果冻一样,被凝固了。 薇薇和罗宾的瞳孔缓缓扩张开来,薇薇抱着罗宾的一条手臂,心里一个劲地发痒。罗宾含着根手指,脸颊红得发胀:“啊啦啦啦……有人爱就是好哇……” 四周有三三两两的走去车站的学生。看到罗宾蹲在那里都纷纷绕行。有些人半遮着嘴巴,一边朝那边指一边对旁边的人说:“就是她,那个玩同性恋的。听说强奸好几个了。” ------------ Chapter.08(三) 两个少女?身心的双重启示 车站旁边的电线杆顶端站着个男孩。公交迟迟不来,可能是哪里又堵了,男孩正在寻找自己准备搭乘的那趟公交的踪影。罗宾仰起头来,手背搭在额头上遮住斜阳:“薇薇,那个是你们班的吧?” 薇薇顺女子的目光寻过去:“啊,是鸣人君。” “呵呵,我今天中午碰见他妹妹了,没想到他妹妹是水兵月。好漂亮呐!” “水兵月?!” “啊啦,你不知道么?就是初二的那个月野兔,留双马尾的那个。” “那个不是早退学了么。” “退学了?”罗宾加重口气,“不会吧,中午我还看到她。” “那个大概是鸣人变的吧,他以前是忍者学校的,班里对他的传言很不好,据说他经常变成女生的样子跑到女浴池光明正大地去偷窥。” “啊?!” “你中午碰到的那个水兵月有没有胡子?就是长在脸颊上的那种,两边各三根,有点像猫胡子。”薇薇张开手掌在嘴边捋了捋。 “胡子?”罗宾抬高视线想了想,“好像有吧……当时还觉得挺别扭的,但没太在意。难不成……” “嗯,那就不会错了,那个就是鸣人君了。” “啊啦……呵呵呵……是么……” 槐树的影子在头顶大株大株地摇晃着。罗宾沉下头,面色唰啦地铁青下来。感觉所有的小汗毛都跟铁针似的立了起来,冷汗大股大股往脖里灌。自己居然摸着一个男人的身体把乳_尖挺得那么坚硬……而且下身的液体比平时分泌得还要多。她忽然感到有些头晕,心里莫名焦躁起来。暗自打开胸腔的盖子,似乎可以看到她那片绿园上长出了不合美感的植物——紫色的巨大仙人掌,或者明澈的湖泊里忽然冒出了水怪。心有点被污浊了。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谓的性迷失吧。 “什么时候退学的?为什么要退?”罗宾把心里想要知道的逐一表达出来。 “半年前吧,跟你们老欺负的那个绫波是一个班的。那会学校要在足球场边上再建个篮球场,顺便加几个带些情调的秋千和健身器材。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学校请来的施工队都是鱼人,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批,”说到这里公主不由打个寒战,叹了一下,说,“每天学生一放学他们就开始施工。那时候正值一月严冬,期末大考临近,大家都早早回到家钻进被窝里看书做题了,就剩下月野兔自己6点多钟还躲在图书馆苦读。因为她的成绩特别差,如果这次再考不好,爸爸说就要揍她了。为此她心里总是处在恐慌的状态。最后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她匆匆忙忙往外跑,转过拐角的时候同一个准备去厕所的鱼人撞个马怀,鱼人很生气,说‘小姑娘家家的走路怎么不长眼,是不是身体有缺陷啊’,小兔说‘没……没有,我只是不小心……’鱼人说‘那可不行,身体有毛病就要及时就医,走,大叔帮你全面检查一下’。就这样水兵月被那个鱼人拖到厕所里做了一次体检,实际上就是被强暴了。” 薇薇模仿着两个人的对话,一会语气粗重,一会神情纤弱,模仿鱼人时就跳到左边,面朝右侧,模仿水兵月时就蹦到右边,表演得像单人话剧似的,惟妙惟肖。罗宾在一旁流着冷汗,看着那公主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都有点看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那个鱼人施暴之后,提着裤子往外走。水兵月跪在又脏又臭的便池旁,心里充满无助,尊严像被挖空一样,不想再活下去。女孩捂着衣冠不整的身体哭泣着打算到值班室去告老师,但跑到半路又被一拨上厕所的鱼人截住了,他们看到女孩裸露出来的皮肤不禁色性大发,于是把女孩拖到厕所又强暴了一番。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她就转学了,在学校大会上……” “啊啊……对不起打断一下,”罗宾把皮质的小巧双肩背往肩上拉了拉,“你和那个水兵月曾经是好朋友……啊……是知音吧?特别亲密的那种,你怎么连她的心理活动都知道得那么详细?” “哈哈,没,我都没见过她。只是在网上读过绫波的博客。上面写得很具体,就跟亲眼见到似的。嗯……强暴的事确有此事,但那些细节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哎?博客?那个人偶少女的?” “是啊,我开始发现的时候也觉得挺惊讶,看她那样还以为她平时过的都是那种什么调味剂都不加的白面包一样的生活呢,每天晚上洗澡吃晚饭,看书写作业然后望着天花板一直到睡觉时间,每天只做一些必要的事。到了周末,能在楼下的面馆吃上一碗8贝利的大蒜拉面这一周就算过得很充实了。不过后来想想觉得也是,人活着总是需要调节的嘛。你看她平时少言寡语的,被人骂了欺负了也不言声,永远是一个表情,结果到了晚上把什么都发泄在纸上。唉——毕竟人家也是人啊,都是肉长的……其实她心里还是相当纤细相当渴望温暖的。” 罗宾听得有点发慌,她深信这绫波一定在深深记恨着自己,并且在博客上说了自己许多坏话。从薇薇这一番叙述中她忽然察觉到绫波的可怖:她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安静平和,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悄悄谋划什么,感觉就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在和自己深聊的类型。 这个……不是和自己很像么?她忽然有了这样的反思。 不远处,山治一边握着娜美的手腕一边如火如荼地拿着古代伯爵的深沉说着一些温柔的话。薇薇用一根手指捅捅罗宾的肩膀,她刚刚有些呆掉了。接着罗宾迅速抬起头来,继续说道:“嗯,确实没想到,咱们也没少折磨她,该不会上面也写了很多骂咱们的话吧?” 薇薇对她“咱们咱们”的说法很不满,明明是她自己。女孩叉起腰,说:“啊啊……那个,她从不写自己的事,都是些对所见所闻的一些看法和感慨,文笔相当细腻。” “你怎么知道她有博客的?一般不会有人会认为那种机器人似的女生会搞什么创作吧?” “是呀,我也是以前在网上乱逛偶然发现的。我想所有人都会吓一跳吧,这样的女孩居然给自己起名叫‘小玲玲’,并且博客里贴满了自己的照片。大概都是她对着摄像头自己照的吧,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姿势,妩媚的、做鬼脸的。还上过很多种妆,换过各种风格的衣服,从公主裙到比基尼,就连护士装和空姐制服她都正身侧身照了个遍,从她多姿多彩的表情看,她是那种相当富有情趣的人。”说到这,薇薇又不禁叹口气,“一想起来……哎呀呀……确实太意外了,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挺好,到了家却是另外一副样子。” “呵呵呵……没办法,这就是社会嘛。”罗宾感觉又有点像在说自己。 差不多过了有十分钟,娜美和山治说道:“好了好了,不原谅你好像我很小气似的,薇薇和罗宾还在等我,我走了。”语气相当不耐烦,但在转过来的时候,罗宾看到她偷偷笑了一下,其实心里开心得很。男生还是有所顾虑,忧愁地蹙着眉,欲言又止地看着娜美一步一步走远。 “干嘛又耍弄人家?”薇薇对娜美说道。 “谁耍他了!” “怎么没耍,明明很高兴。” 罗宾指了指离自己不到5米的天桥台阶:“啊啦,那我就从这里先回去了。” 两个女生同时转过头来,说:“啊拜拜罗宾!”她们都在笑。薇薇还伸出手来朝自己温柔地挥了挥。罗宾觉得只要永远能这样就非常幸福了。 “嗯,拜拜。”她眯着眼睛回复她们。 在一个人回家的路上罗宾一直在沉思一件事。今天和鸣人之间的小色欲像肿瘤一样长在胃里。她一想到当时自己那副兴奋的样子就忍不住打寒战。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毕业那是男人啊。她有点受不了了,恨不得马上冲回去把薇薇和娜美推进宾馆用她们的裸体帮自己好好洗濯一番。但绝对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做出惹那两个女孩讨厌的行为。今天好容易才和她们和好的。在她们不理自己的那些时光里,罗宾没想到自己会显得那么无助。 走过天桥,女子稍稍笑起来,把刚刚吃完的蛋筒包装纸丢到铁皮箱里。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薇薇和娜美已经上了车。罗宾朝车窗挥挥手,但可能隔太远了,两个女孩相互交谈着,没有理会自己。 ------------ Chapter.08(四) 一个人的时候 47路公交进站的时候车里就已经有很多人了,加上这站又上了不少学生,瘦弱的娜美和薇薇被挤在中门对面的窗户那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每天都这样果然很有生存感,薇薇越来越能体味到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辛酸了。 娜美家离学校不远,沿着北四环直行4公里多些然后由海淀桥的出口出去向东一转的居民区就是。算上走路的时间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薇薇的别墅在二环以里,在西北五环外还有一处别墅。那里靠着山,晚上可以乘凉,比城里的空气要好得多。娜美以为薇薇今天和自己搭一趟车肯定是回那个别墅呢,因为她已经在自己家住了两个晚上,加上在罗宾家过的那宿,她已经有三天没回过家了。而且薇薇她爸爸那个人有些神经过敏,对女儿有着过剩的爱,晚回来十分钟他都会出动直升机满京城找她。 公车开了一半路程,薇薇拿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今天还要住娜美家。薇薇的父亲怕女儿撒谎,非要娜美本人和他亲口确认。 “啊,您放心,薇薇这两天一直在我这里,她很好,食欲不错,睡觉也很准时。”娜美有些受不了他,那国王像个更年期的妇女,啰里八唆问了一大堆,一看就是平时过于溺爱的那种。 “你可不要带我女儿干一些违背道德的事呐,我这个可还是黄花闺女……” 结果国王说一半娜美就叫了出来:“我怎么能干那种事呢——”接着把手机塞给薇薇,她觉得自己成了假冒保姆的诱骗犯了。 于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疼爱”又转到薇薇这边来。薇薇扶住椅背上的铁杠,被车里的人挤成很奇怪的站姿对着电话不耐烦地附和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各种叮嘱,像“衣服够不够穿”、“睡觉和起床不要太早或太晚,以免给人家添麻烦”、“卫生用品一定要备好,生理期不要吃冰激凌”等等。最后直到公主带情绪地说了一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才终于结束了谈话。浓厚的夕阳把都市罩上一层成熟的番茄色。娜美一边听着薇薇讲电话的声音一边发呆地望着流动的风景。 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站了。薇薇长出口气,里面含着车内憋闷的空气和对父亲的抱怨。 “我真是受不了,哪有这样的爸爸啊,我都16岁了,好像我老也长不大似的。我就这么不可靠么!” 娜美只是听,但未做感言,默默转过身子,三拱两拱地往后门走,不断和前面人说着“对不起,我过一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薇薇顺着娜美挤出来的缝隙,埋头顶着娜美的后背往前走。 下了车薇薇拿出条湿纸巾来不断擦脸颊的汗水。旁边有骑自行车过往的行人,有个报亭,还有几个路边烧烤的摊贩。羊肉串和油炸香肠的味道飘过来,让人不由地咽口水。 “住你那里比我在家好多了。爸爸总是唠唠叨叨的,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玩,一点都不自由,感觉还是一个人好。是不是娜美?” 人行道的信号灯变绿了,但几乎没有人看这灯的指示,在他们看来只要马路的车开得不是很快就是可以过的。穿过马路娜美朝居民区相反的方向走去。 “家里没菜了,薇薇,你是回家等我还是跟我一块买点菜去?”娜美指了指不远处超级市场的大棚子。 “一起去吧。” “啊啊……热死了……”娜美揪了揪衬衣领子,绫波好像只有一米五几,而娜美最近好像又长个子了,有169cm,衣服本来就很紧,加上汗水,感觉潮湿闷热的东西全都勒进骨头里了。 可尽管这样,薇薇还是坚持要抱着她的胳膊走。娜美看了眼她明亮的侧脸,黏_腻的夕阳一片一片地拍打上去。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你觉得爸爸对你不好么?”娜美忽然问道。 “哎……那个,好是好啦,但觉得有点好过头了,成天听一个声音在耳旁啰里啰唆每天重复一样的内容我都快爆炸了!” “啊,是么……真好呐……” “哎?” “我也想有人天天对我啰嗦呢。” 薇薇稍稍怔住了。 “这是干嘛呀?” “咱俩换换就好了。”走出路旁的林荫带,暖阳缓和地照过来,娜美眯下眼睛,“我呀,是一个人时间太长了。周围有时静得受不了。长年来,一个人每晚在电视前大笑或者趴在写字台上听着钟表嗒嗒作响的感觉会让人感到恐怖,有时还会为自己难过。你也知道我出生没几个月父母就在战乱中死掉了,我连见都没见过。照片,生日,国籍血统,什么都没留下,若不是贝鲁梅尔和诺奇高把我捡回去,还不知道有没有今天的我呢……估计带着婴儿的身体就跑去那个世界种橘子了。哈哈……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她呢——贝鲁梅尔——她一个单身女子把我们两个女孩养大实在不容易,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日子也过得很贫穷,但再没哪个时候比那会更快乐了。她去世那天,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忘记那些让我们露出笑容的坚强’,觉得好像要是我们哭了,就对不起那些在穷困里开怀大笑的日子似的。她就是那样的人,很乐观很伟大,表面上温柔心里却坚强得不像女性。所以……薇薇呀,你比我们要好得多呢,至少大脑里没有失去亲人那种惨痛的回忆。哎呀……应该怎么说呢,总之尽量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好了,你要知道,孤儿的生活是很难以忍受的,就像那些空虚的老人,总想和儿女或邻居倾诉些什么,但无论谁都把他们当成累赘。自己有些热情过度,别人却对你爱答不理的。” 旁边刚好有个老伯背手握着个收音机从超级市场走出来。电波发出来很特别的音律,感觉耳膜有些缓缓扩张开来。里面播的是政府、粮食、房价之类的国内新闻。 薇薇切实感受到了触击心底的痛感,她望着那个老伯,浅浅笑了笑,尽量不让声音带出哭腔来。 “那个……你才多大呀,就想做老人啦。” “可事实是这样的,同你们相比,我已经衰老了。”娜美也附和着笑了笑。她也觉得很痛,其实这种心事是不该拿出来和人分享的。这是虐待自己,也是虐待别人。 ------------ Chapter.09 娜美家?镜里镜外 这些天公主在娜美家已经慢慢住习惯了,日常行为也逐渐摆脱拘束变得自然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晚上同前几天一样,娜美一进家门就趴到床下看自己的猫,确定金毛安然无恙后便把装菜的布兜放到厨房,书包丢到写字台上。 吃过饭后娜美又被薇薇死乞白赖地拉去洗澡间一起淋浴,薇薇的眼神依然带有异样地不时往女孩身上扫,盯得她挺不舒服的。回到客厅,娜美赤luo地跪在地上打开橱柜最下面的抽屉给她和自己找换穿的内衣裤。薇薇穿上了娜美给她找的白底带蓝色小星星的睡衣,因为晚上的天气也不凉快,下面光着腿仅穿着条小裤裤。而娜美则是标准的白天打扮,一件露脐t恤加条浅色热裤。这点让薇薇很是不满。 “那个……娜美,你给我找的这个睡衣真可爱,”薇薇像抻着短裙似的揪着宽松睡衣的圆摆,“对了,罗宾她都穿什么样的睡衣呢,她身材那么好,又开过服装店,一定更可爱的。” 娜美无奈地眯了眯眼睛:“啊……不,她睡觉向来都是不穿衣服的。” “为什么不穿?难道是……为了做那种事方便么?”薇薇顿时想象到在黑暗的被窝里罗宾和娜美赤luo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乳_尖不由挺立起来。 “啊……是呀……” “唉——罗宾姐姐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找个男朋友多好哇,真不知道俩女生脱光了抱一起乱蹭有什么好玩的。” 娜美惊了一下,半张开嘴巴:“啊啊,你说得还挺详细的……” 薇薇赶紧傻笑起来。 “那个……娜美,你姐姐又不回来住么?” “嗯,她还是住男朋友那里,听说他们已经订婚了。” “她男友家在哪啊?” 娜美把抽屉里翻乱的t恤重新叠了一下:“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跟我说,她那男朋友我连见都没见过,就知道俩人感情挺好的,已经好到了那种谁也离不开谁的程度,所以两人都没商量就自然而然地住在一起了。他们居住的地方没有透露给任何人,说是怕被打扰。平时如果没有特别说明就不用给她留门或者准备晚饭。” “哇唔——”薇薇惊异地长叹一声,并在心里大跳起来高喊“万岁——”。这意味着这里将变成她和娜美长久的甜蜜之屋。 整理好衣橱,两个人开着电视写作业。薇薇总不能集中精力,一会起来去冰箱里找可乐喝,一会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转台,碰到相声或青春喜剧,只要有一点好笑的场面薇薇就会笑个没完,直到趴在茶几上把眼泪挤出来。这大概就是单纯女孩幸福的地方吧。于是很快娜美就写好作业了,也就花了半个来小时。在这半小时里公主只做了两道几何题,并且还错了一道。八点过后,娜美又趴去床下抚摸金毛的背,然后把纸箱旁一口没吃的鱼倒掉,又去厨房做了一条新鲜的放到猫盘里。薇薇傻呆呆地盯着作业本,两根手指夹着笔,时常像杂技一样让原子笔在指间眼花缭乱地飞转。她的天赋好像全用在这上面了。娜美只会用三根手指让笔绕食指转一圈,而公主却可以拿两支笔围着五根手指转十几圈。在娜美写完作业的时候,有好几次薇薇都向她投来“功课太难,教教我吧”的纯真并带有水光的视线,但娜美就是装看不见她。她靠在薇薇侧面的沙发上,端着本村上春树的《1q84》翘着腿读得津津有味。搭在上面的腿,脚尖耷拉着一只素花凉拖,一边默读一边晃着脚。 “不行了——”薇薇长泄口气,张开手像摔马趴似的瘫在茶几上,“我对几何真不行……换换脑子吧。” 薇薇自语着从娜美旁边的电脑桌上绰了个魔方放在纤弱的手里笨手笨脚地转弄起来。娜美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通过这几天在一起的生活,娜美发现这公主在家里的表现同在学校有着很大差别。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懒散地趴在枕头上看电视,同时在四周放着满满半圈的饼干、巧克力棒、还有元宝似的小蛋糕之类的零食。双手托着下巴,小腿曲起来晃来晃去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有时看得高兴还会用脚背频率飞快地踢打地板,并且露出牙床来毫无遮掩地哈哈大笑。咬了一半的饼干时常从嘴里掉出来,弄得地板上都是渣子。有时娜美看不过去会提醒她“少吃点,当心长肉”,薇薇总是不信,说道“没事,我是无论怎么吃都不会变胖的那种类型”,接着继续把巧克力派塞进嘴里。而之后,也就隔了一天,在洗完澡称过体重后,她又会“哇——”地趴到娜美腿上大哭,大吵大闹地喊着“嫁不出去了”之类的话,让人很难相信这女生和学校里那个举止优雅的马尾少女是同一个人。 距这里海淀桥18公里外,二环旁的秋名山。将近9点索龙才回到家里。搬家公司的工作从下午5:30开始一直到8:30三个小时,从茶壶、钟表到冰箱电视双人床,每天至少要搬五十多件。若把索龙的工作量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到家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抱着被子马上就睡着了。 索龙在山脚的饺子馆填饱了肚子,然后花去2小时时间写作业,在11点的时候到门口的平土地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把两块29寸电视大小的岩石放到手臂上端平,长时间静止以此修炼力量。 屋里黄油油的灯泡透过窗子烤着男生的侧脸。夜晚的山林显得乌黑而空寂。四周有一颤一颤的奇怪的鸟叫声。繁密的树叶轻轻摇晃着,声音有些像海水一叠一叠地拍打沙岸。时间长了会有“置在海洋中央,在打坐的冥思中逐渐化成礁岩”的幻觉。 木屋位于小山的半山坡,紧贴着上山的必经小路。这山属于师傅的资产,木屋是用来看护的,怕有人捕猎或吸烟,顺便也是为修炼之用。但自从古依娜死后,师傅就去纽约做了剑道老师,把这里交给了索龙。他觉得这里只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木屋有两层,有几条电线从山下牵过来,可以通电,但家里的电器和家具都很少。二楼是卧室,没有床,空间很小,夏天直接把草席铺上去,加个枕头和毛巾被就可以度过一百多个夜晚。楼下是厨房和洗手间,浴室是外连的,三块木板围在墙上,像个微型马棚一样,里面有个巨大的深褐色水缸,先烧好半桶开水,然后到木屋附近的小溪打来清水,将开水和溪水一起加到缸里,随即用挺大的水瓢盛起来泼到身上。家里唯一可以娱乐的东西大概就剩下一台便携式小电视和一部超古老的fc红白游戏机了。 风吹着无限广阔的夏夜。可以让人感受到天上有一大团没有容器的水在呼啦呼啦地飘动。过了近半个小时,索龙所坐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浸出了一滩湿迹。索龙的三把剑还锁在校长办公室里,不过好在这屋子是师傅留下的,里面藏有不少竹剑。索龙练习着新的剑技,调整着气息,感受着皮肤渐渐同自然连为一体。然后是内部的灵魂:他打开灵魂的容器,把里面的魂质倒出来,就像水和酒精一样,让它慢慢同外界融合。快要“完成”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那种尖利断续的短信音,索龙吓了一跳,魂质迅速回缩到容器里,险些“魂飞魄散”。男生骂了句“大爷的”,然后把手机从肚兜里掏出来。短信的号码是个陌生号,没有标记姓名。点开后,看到上面写着:“有件事我想了很久,看来今天一定要告诉你了。索龙君,我喜欢你。” 眼睛腐烂地沉了一下,把手机合上又揣进肚兜里。他觉得这肯定是罗宾想出来的整自己的新方法。懒着理她。 然而过了一阵,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写道:“索龙君,我喜欢你,真的非常喜欢你。”手机的光线在脸上打上蓝幽幽的荧光。 索龙有点不高兴了,回了一句“罗宾吧,你烦不烦啊。” “索龙君,难道说你喜欢那个罗宾么?” 真是莫名其妙,索龙一赌气,写道:“我最讨厌那个罗宾了!我正在修炼,不要烦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一回那边的无名者乖了很多,回了句:“对不起,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那晚安了。” 之后手机再也没响过。这一点让索龙有些费解,要是罗宾的话不会这么客气结束谈话的,而且刻意拿一个陌生码号大晚上和自己开这种玩笑也不像是她的一贯作风。索龙一边思考一边出了一式“鬼斩”,背后出了一阵裂响,仿佛空气被他接连劈断了。接着是那阵裂响层层叠加到尽头的回声。在那下一秒钟,脑里忽然闪过一个思绪。索龙面颊“腾”地红起来,稍稍伸出点舌尖来舔了下嘴唇,他在想:该不会是那个老师吧…… 白天那段幽长的黄昏还在衣角上拉扯着黏稠的光。留在衣服上的香水气息已经被汗水浸透掩盖掉,但冥冥中还是不由能嗅到那股水蜜_桃一样的香气。 那股味道……已经粘到脑髓里了。 罗宾侧身打了个喷嚏,细小的水点溅在旁边的红酒瓶上。 “啊啦,怎么搞的……”罗宾从乳沟里掏出块黑色手帕擦了擦鼻子,“不是又有哪个美女在想我吧……” 炫彩的激光灯在t台上快速旋绕。激烈的电子舞曲把木墙振得微微发麻。卡莲和波尔琪穿着蕾丝内衣做着欢快的跳跃舞蹈,圆圆的乳_球跟着身体一蹦一蹦。一副女仆打扮的c.c.和达斯琪负责给下面疯狂尖叫的大叔端菜斟酒。 晚上的罗宾又穿起她标志性的黑色低胸装,坐在吧台最靠里面的地方,口上咬着一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借着酒柜上的小灯光品读着一本法国的纯文学小说。过了十分钟,波尔琪跳够了时间,换c.c.上去。咖啡屋的冷气开得很凉,波尔琪走下台的时候,达斯琪靠过去为其披上浴衣。 “哎,那个,小琪,你过来一下。”罗宾招了下手,结果波尔琪和达斯琪同时跑进吧台来。罗宾一只手搓_捏着糖棒在嘴里转了转,好像在打量着什么,目光诡异。接着女子把棒棒糖取出来,然后拉住达斯琪的手,猛地一拽,女孩踉跄着摔到她胸脯里,鼻梁的眼镜也顺势落到地板上。罗宾搂着她的腰,摆正她的姿势,使其骑坐在自己大腿上。达斯琪移开视线脸颊即刻红热起来,她不知道罗宾要做什么,只想着千万不要把自己脱光推到台上去,或者她一脱裙子,发现她是个“根茎”粗壮的男人。罗宾眯着眼睛朝她笑了笑,然后把手掌滑进她的内衣里。两只手像两个碗一样扣住女孩的乳fang。达斯琪敲打着惶恐的心跳,埋着红红的脸蛋一直没敢说话。罗宾揉弄一阵后,又把手抽出来,叹了口气说:“哎……那个,达斯琪,我叫的那个小琪是波尔琪,你的胸部还是差些,多吃些木瓜吧。” “哎?”达斯琪愣了下。波尔琪帮她把眼镜拾起来。 罗宾把她从腿上轻轻推下去,做了一个“去去”的轰赶的手势:“哎什么,快去招待客人。” “啊……哦。”达斯琪此时觉得又羞愧又耻辱,匆忙把眼镜接过来,红着脸穿到餐桌间的过道里。 “来,坐这里。”罗宾拍拍腿,另一手举着棒棒糖招呼波尔琪过来。女孩侧身坐上去。罗宾搂住她的脖颈用力吸了下她的嘴唇,浓郁的葡萄香气迅速扑打过去,“哎,大胸妹妹,你可以下班了。现在去洗个澡,到我房里等我。”语气要比刚才柔媚得多。 “又要做那种事么?” “不,今天有新鲜的。”罗宾把吧台下面的小柜门打开,取出里面的纸箱子说,“你看,今天我买了蜡烛还有绳子。” 波尔琪刚要问“买它做什么”,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想象的画面:绳子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挂在房梁上,每一小段绳子都绑着温红的蜡烛,蜡烛围着天花板吊了一圈,形成一个心的形状,气氛浪漫极了。 于是女孩认为那是做点缀用的,便没再多问,说道:“那今天轻点吧,昨天你太用力了。” “行行。”罗宾推着女孩的背,把她推到寝室里。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今天肯定轻不了,由于白天和鸣人那场闹剧把自己搞得性迷失,她正急于修正心里那些歪曲的轨道。关门前她朝外面冷漠地喊了声,“达斯琪,你照顾下前台。” 几个女孩的目光同时转向那里。c.c.趁音乐切换的间隙,在t台上小声对卡莲说道:“真肮脏,又是那种夜晚……” “啊,波尔琪姐姐又该倒霉了。”卡莲露出不快的神情。 另一边,达斯琪抱着胸脯半流着眼泪蹲在吧台下面,不断重复着“我的胸很小么我的胸很小么”,好像很受打击似的,背后照着一大团阴影。 北京大学西侧的六层单身公寓,四周没什么高大建筑,山治住在这里的顶层,床头靠着窗,每天晚上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观星望月。 山治坐在电脑椅上,双手十指交叉起来枕在脑后,电脑桌上放着一瓶不算昂贵的威士忌。酒杯里有冰块,浑厚的色泽镀在杯身上散发着纯澈的酒香。两只脚摞在一起搭在桌面边缘。电脑的显示器上播放着一部不知名的日本文艺电影,情节相当温柔舒缓。男生的眼球没有随画面的切换而转动,只是失去意识似的盯在一点,就像盯着玻璃上的泥点一样。他在思考一些事情:白天娜美对自己的态度;新菜肴的开拓;自己的未来还有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烟灰缸里的香烟落下一截红灰。正猜测着娜美对自己有哪些不满,电脑里的日本电影忽然“呀咩爹呀咩爹”地叫起来,声音很大,又细又尖。山治惊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翻下去,挣扎一下赶紧直起身匆匆把播放器关掉。男生握住鼠标另一手摁住显示器顶端压惊似的定了几秒,但愿没有被隔壁的房东听到。又过了几秒,窗外依然“夜深人静”。应该不要紧。 “靠……这不是校园文艺片么,”山治啜了口酒,长出口气自语道,“妈的,吓死我了……俩人忽然就干起来了……” 男生伸个懒腰,把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俯下身和qq的曼联群说了声“我睡了”然后关上了电脑。此时群里正在讨论“为什么我们会输巴萨;为什么会被一个没脖子的矮子进头球”,每个人都带着股愤怒的哭腔。 不知过了多久,山治昏昏沉沉地睡了。睡梦中又见到娜美:男生到超级市场买了牛肉、卷心菜等很多料理材料,他拿着几个大袋子站在滚梯上发呆,思考牛肉全新的做法。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自己的肩膀,山治回过头,看到是娜美,女孩比自己站高了一阶台阶,看她的时候需要稍稍仰视。女孩穿着第一次相遇时胸前带着蓝白条纹的t恤和杏黄色短裙,有些不寻常的是,女孩脸上上了挺浓的妆,并且带着少见的妖媚笑容。男生刚要和她打招呼,结果她忽然把t恤撩起来了,一只手把衣服固定在锁骨的地方,另一手的两根手指扣住乳沟间的文胸带子往下一扯,白花花的乳_球弹跳着撞到视野里。娜美的眼神就好比那天梦到的罗宾,充满液态的挑逗。娜美说:“哎山治,我的乳fang漂亮么?”山治第一反应和索龙一样,上来先抽了自己一嘴巴,但觉得不怎么疼,只是面颊红热,心跳像机枪似的突突突地没完没了。男生瞪着眼睛,费劲全力吞了下口水,僵硬道:“漂……漂亮!”“那想不想过来亲一下呀,你看,它们都快想死你了”娜美摆弄着自己的乳_球,就像在摆弄家里那只大胖狗熊的圆脑袋。山治鞠了个躬,脊背深深弯下90度大喊道:“对不起娜美小姐!我已经发誓再也不对你做下流的事了!” 绝对是白天那件事带来的后遗症。所以现在不管是现实还是做梦山治都不敢再碰娜美一下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经历过今天的事,娜美的地位在他心中又再次得以提升,现在已经成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圣灵。并且谁敢碰自己的圣灵,他就用武力让他驾鹤西去见真正的圣灵。 记忆里的夏夜,天空里有浓纯的棉絮状的蓝。风吹着那些半透明的蓝块,在肌肤上划开一长条一长条的清凉的痒感。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青草气息。 月光平铺下来,温柔极了。像轻轻涂在玻璃窗上的雨水。 夏日里竹席的味道;蚊香的味道;包括早上醒来,背上被竹席硌出来的条形的印子都很好地留在生命里,成为青春里一次蓝幽幽的深呼吸,或者站在河边的一次带着冰凉水汽的畅想。 窗外带着夜晚北四环上隐隐的车鸣声。绫波的校服衬衣已经被娜美洗好,搭在洗手间的铁丝上。水珠沿边缘滴下来,打在塑料盆里,嗒嗒嗒的,同钟表的声音搭配起来在夜晚宁静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 白茫茫的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一些光来。娜美和薇薇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温暖地睡下了。因为床位紧缺,娜美的那只大白熊先生只好郁闷地坐在地上。其实薇薇还是非常喜欢那只熊的,尤其在刚刚洗完澡的时候,身体香喷喷的,脱去浴衣,飞起身子“哇——”地扑向床上的白熊。她搂着它,乳fang贴着毛茸茸的质地,用仿佛要把它勒出血的力度在被窝里蹭啊蹭啊蹭啊。直到把灵魂蹭得发痒,把下体蹭出黏黏的潮湿来。对她来说,这是别的事物无法比拟的幸福。尽管有时会令娜美诧然。 除了毛绒熊,她也喜欢柔软的棉被,喜欢夏夜里发自棉被深处的气息。刚刚进被子里的时候,棉被是凉凉的。有潮湿的棉质深处的味道和被面上潮湿布料的味道。脱光衣服,让柔软的薄棉被紧紧包裹着自己。她极度喜爱那种全身的皮肤与被褥紧紧相亲的触感。于是每次她刚爬进被窝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一边伸懒腰一边在被子里光溜溜地扭动身体,好像浸在有生命的湖水里。湖水缓缓收拢,把身体一点一点地握紧了。 不过后来等娜美躺进来的时候,什么熊啊棉被啊就都抛到一边了,一头扎到娜美的乳沟里在上面疯狂扭蹭起来。娜美虽然对女人没什么欲望,也比较怕热,但她并不讨厌那种在黑暗中赤luo相抱的感觉。只是最近在这种频繁裸拥的日子里她忽然发现到一个问题:尤其在睡觉的时候,薇薇总是开玩笑似的揉弄自己的胸脯,或者照乳_尖直接含_咬上去,弄得娜美心里通通打鼓,实在忍不下去,就会推开她,诧异地对她说道“你该不会……和罗宾有同样的嗜好吧……”而每次总被薇薇傻笑着蒙混过去。所以现在和她睡觉时娜美也不敢赤luo着身子了,上床前至少要穿件t恤和小裤裤。 然而躲去薇薇的夜袭,却摆脱不掉夏夜的憋闷。薇薇的身体娇小且柔软,只是体温比自己高出一些,所以一旦被她抱上五分钟就会觉得肌肤相亲的部位全是汗津津的。睡觉时娜美不爱开空调,喜欢开着窗子靠自然风纳凉——夏天夜晚冰冷的带着青草潮气的季风簌簌流到屋里来。这味道可以让她对每个夏夜都留下回忆,并且可以使心灵液态化,让它在睡眠中一圈一圈泛着波纹。面前有薇薇纯真的鼻息,胸膛也被她软软的胸脯填得满满当当。她们都为此感到充实、温暖和安心。 而另一端,罗宾则同娜美不一样。睡觉时她会关严每一扇门窗,然后把空调开得很足。在夏天她不像娜美用的是薄棉被,她只准备一条毛巾被。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降低气温迫使对方在床上更为积极主动。如果对方抱得不够紧,或者做_爱时不够用力就会被冻得发抖。屋子里仅开着一盏台灯,光线调得很弱很弱。 睡觉前的狂欢,罗宾新买来的道具终于派上了用场。波尔琪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房梁上,胸部和臀部被滴满了蜡烛水。屋子里放着与营业厅同步的热辣舞曲。但波尔琪尖利的嘶叫声还是能微微透到厅里来。几个在店里打工的女孩都或多或少遭到过罗宾的性侵害,听到那叫声,都不禁同病相怜地低下头为波尔琪感到心痛。 寝室的写字台上放着一杯盛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台灯淡白的乳光在杯中轻轻摇曳。 ------------ Chapter.10(一) 全校大公开 周三早上,罗宾穿了件长摆的白衬衫下半身赤luo着站在窗前,嗓子里挤出挑逗的声音大肆伸着懒腰。她“唰”地打开窗帘,外面透着盛满晨光的绿油油的庭院。前些日子才教卡莲和达斯琪打扫过。黑色的保时捷轿跑车整齐地停在草地上。 对面钟塔阁里的“黄金钟”哐当哐当地振荡着。虽说不像空岛的钟是由真正的黄金打造,但这钟声也足够纯正浑厚。白色的钟塔是哥特式的古典建筑。晨曦由巨钟和白塔的缝隙间穿刺过来,充斥着厄尔庇斯白皙的肤光,同时也发散着文艺和神圣的乳味。罗宾很喜欢看清晨的钟塔。那里给人温柔、庄重与希望,让人觉得即使有个长着白羽翼的女郎坐在那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波尔琪趴在床上,全身赤luo。也许是嫌热,把被子压在身下。肩膀平静地一起一伏,睡得很沉。淡黄的阳光照在肌肤上,光度很好,把女孩的身体照得很滑很滑。臀部、腰部、脊背,到处都是被绳子捆绑过的印迹。罗宾轻轻抚摸着几小时前刚刚被自己肆虐过的女体,眼睛里露出些温暖的神色。指尖由女孩的后脖颈一直滑游到股间,最后沿着女性的洞穴噗嗤地戳刺进去。 大概是早上膀胱里会憋有些尿液的缘故,刚起来的时候总会带有些欲望。而每次罗宾并不会主动收敛这些,而是随心所欲地发泄在女孩身上。在她看来这就是现成的美丽又老实的肉体。不干白不干。 波尔琪呓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做梦都见到自己因为没能让罗宾满足而连连道歉。梦里,罗宾变成了一条蛇,粗粗长长的,沿着女孩的下体野蛮地钻刺进去然后不停摆动身体。 十分钟后波尔琪被呛醒了。乳_尖上残留着被刚刚撕咬过的灼痛。挣开眼睛的时候,女孩发现罗宾正坐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扭动。她的大腿紧紧夹着自己两侧的脸颊,面前充满了她的香水气味、体味和尿臊气。罗宾抓着女孩的头发,急促地说道:“你醒了么,快,舔_我,用力吸!”波尔琪勉强嗯了一声。黏着的粘液大股大股流进口里。女孩忍耐着绳印上的疼痛帮其把欲望一口一口吸吮出来。 夏蝉一大早就吵起来。是那种单音节的刺耳的蝉噪。这种声音一路上一直维持在耳腔里,时间长久后让人搞不清是自己出现了耳鸣还是那蝉声还在继续。 公交缓缓驶进“海淀桥”站口。准确地说,应该是停在紧贴着站口的主路上。公交车一停就等于堵住一条车道,4条车道变成了3条,后面的车都纷纷并到左侧的车道,路况即刻变得糟糕起来。而公交车之所以进不了站是因为车站那里停了一排黑车。黑车司机为了揽客,切切实实做到了“门到门服务”,把车子停到距乘客不到1米的地方。通常情况下,选择乘坐他们这种黑车的人一定要符合两个条件:一是打车没地方报销;二是早上起晚了快赶不上打卡。 薇薇像往日一样,碰到人多的时候就抓着娜美的腰埋头顶着她的后背往车上迈,好像唯恐自己会挤到人家。上车后,还未驶进主路又碰到发小广告的。本来早晨的天气很清爽,结果由于长时间走走停停脸上也不由冒了油光。车子在一个绿灯很短红灯很长的信号灯前扎下根来。薇薇从书包里掏出包吸油纸递给娜美。 “这些发小广告的真够讨厌的。那些黑车也是。娜美,你说政府怎么不立法办了他们?” 娜美取出张吸油纸,又把纸包递回给薇薇:“办不了。太多。” “多怕什么,狠罚呀,拷问那些发小广告的公司地址,然后带人查抄取缔。逮着一家关一家。开黑车的直接把车子没收。” “啊……‘多’不是这个意思,”娜美把擦过的纸巾揉成团塞进校服口袋,“你想,那么多人,他们要是能做别的也不会去干这些。如果你把他们都查封了,那就等于打破了社会的生态平衡,到时他们放下宣传单和方向盘,全都拿起刀子斧子自谋出路了,会造成社会隐患的。” “那就加强治安管理,打劫偷窃什么的逮着就砍死。” 薇薇做了个挥舞大刀的动作,却不慎动作过大打到了旁边两名乘客,公主匆忙低头向左右两边道歉。 “要是那样中国人口得下去好多,”娜美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她,“你呀,没事别乱想,尤其是这种事,想多了会得抑郁症的。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先稳住自己,然后再想想怎么改变社会。” 薇薇点下头,掏出吸油纸仔细擦起来。 在另外一条公路上。索龙起晚了,拎着包一路小跑地冲下山来。113路公交今早的状况还算不错,至少车里不是黑压压的。车门打开又下来十几名乘客,空出不少座位。准备上车的几个看似来京打工的外地人一看有座位都像着了魔似的扒着前面乘客的肩膀往里钻,仿佛那座位上摆着免费发放的限量版老婆一样。索龙呲着牙,摁着后面拽着自己肩膀的大叔也随波逐流涌向车门。周遭人没有索龙力气大,纷纷被拱到一旁,索龙流着汗,嘿嘿笑着坐到车厢最前面类似于副驾的双排座上。这座位比其他位置都好,站着的人不容易碰到自己,而且这是唯一可以享受同司机同样视野的位置。索龙回头看看那些坐不上座位的人,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我赢了”的快感。 “赶上一辆区间车真好,平时挤得要死呢。” “哎,谁说不是啊……”索龙还沉溺在某种喜悦中,后来觉着不对,转过头一看,腾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罗、罗宾——” 最前面双排的座位,女子坐在靠窗一边,翘着腿,把手里的书不急不慢地扣在大腿上:“啊啦真荣幸,你还特意跑来和我坐一起,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我喜欢你个屁啊——”男生指着女子,牙齿忽然像锯齿一样锋利起来,“我才不跟你坐一起呢!” 这时,刚刚扒着索龙肩膀往上挤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凑过来,指指罗宾旁边的座位说:“小伙子你坐不坐,你不坐我坐。” 说罢大叔抬屁股就要坐。索龙揪着那人肩膀往后拽了拽,他最看不惯这种人,心里憋着股气儿说:“坐!谁说我不坐!” “啊啦——”罗宾又娇媚地笑起来,做了一个“快过来吧”的手势。 索龙看她这样又有点急了,喊道:“操,你得意什么,我死也不会坐的!” “那就我坐。”那大叔库嗵一屁股砸上去,长出口气,露出一副疲乏舒解的享受表情。索龙一斜眼睛,薅住那人头发骂道:“我他妈让你坐了么——” “你他妈让了——” 大叔也是一肚子火,接着两人叽里咕噜扭打起来。 从鞋子和内衣里的闷热看,今天也会同昨天一样,是个天气好过头的大晴天。浓烈的太阳藏在云层后面。每一团云朵都是柔媚媚的。云的边角一块明一块暗,好像千古的山峡里被溪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叠加着强烈的立体纵深感。云的轮廓被镶上半透的淡金色。云丝像触须般由胖胖的云身中一根一根地卷挑出来。仿佛被拍成特写的花蕊,婀娜并携带香气。 踏上天桥的时候,娜美和薇薇看到男生b正拿着个小铁铲清理天桥护栏的扶手和地面上的小广告。今天难得见到他没跟男生a在一块。b君体型微胖,像块面团似的蹲在地上正干得起劲。面前两张颀长的影子覆盖过来。b君抬起头看了看两个女生。 “啊……班长……薇……”话未说完,男生又迅速低下头加快了小铲搓擦的频率。 “你干什么呢?”娜美知道他在弄小广告,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在这做校外工作补学分呢吧?” 贴在地面的广告图像已经被铲得面目全非,边缘留着数道风状的长丝条,可以隐约看到“强暴”“yin兽”之类的字迹。 薇薇指了指在那张广告旁边的什么“性病”“牛皮癣”之类的广告单说:“那些你怎么不铲?” “就是。”娜美附和道。 男生闷了几秒:“那些人家还有用,我只清理垃圾。” 两个女生都觉得这男生挺奇怪。 “他该不会有心灵洁癖吧,”两个女生下了天桥,沿着学校外墙走,薇薇问道,“他和那个男生a好像都有点心理问题。比如……像今天这样,顶着太阳去铲那些必经之路每天都会看到的自己认为不合美感的小广告。不是常常有那种人么,看到教堂两边的大树不一样高,就想把高的那棵树锯成矮的,直到两边对称为止。” “呵呵,其实他们干什么都不用惊讶的。他们本来就不正常。你还记得男生a的那个表舅么?” “噢,听说过,就是去年死于意外事故的那个吧?好像叫孔德里亚诺什么的。” “对!就是那个。你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死掉的么?” 公主摇摇头。 “我也是从乌索普那里听来的。嗯……据说,他舅舅是个搞推销的,每年任务很重。他舅舅那人能力不高,脾气却很大,能做上这行纯粹是凭关系进到那公司混口饭吃。那的推销员一个个能说会道,一个赛一个强,所以理所当然,那个缺乏经验的舅舅每年业绩都是垫底。加上那帮同事都很虚荣刻薄,茶前饭后时不时会影射他一下增加自己的自信、或者填补自己的虚荣心。比如什么‘我去年半年的业绩就是最后一名全年的3倍了’,净是些摧毁自尊的话。而他在那里是靠走后门进去的,又不好跟人家翻脸,于是就成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冲人假笑。受不了的时候就躲出去吸烟,到了晚上再大喝一通,麻醉烦恼,第二天再重振旗鼓冲到公司去。” “那他不会把那些同事都杀了吧?比如往公文包里私藏几袋子汽油,和他们踏上同一辆公交车,然后趁别人不注意拿打火机跟他们壮烈地……” 薇薇俏皮地做了个高举火把的动作。结果引得几个路人驻足观看。娜美赶紧把公主的手臂压下去。 “哎呀不是都说了是‘意外事故’么,你那个叫谋杀,听我说完啊。” “哦哦……” “他们公司在一座小写字楼的二层,男厕所在一层。厕所门口的墙上有个像是电源总闸之类的那么一个铁皮箱子,箱子上贴着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有电!!千万别动!!’那天他刚刚受过气,正打算到厕所抽根烟冷静冷静,结果一看到这电闸箱上写着这么一句命令性的言语马上就火儿了。后面应该可以想象了吧。” “快告诉!那后来怎么样了?!”薇薇带着一股急切的求知欲拼命摇娜美肩膀。 娜美说:“那天也正好赶上时间晚,一楼的业主都下班了,而且那一层的声控灯又坏了,傍晚楼道里黑蒙蒙的,谁也没注意到黑暗中的具体细节。公司的人看他这么久没回来,都以为他跑业务去了,这对推销员这行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于是谁也没多想,到了下班时间就都回家了。发现出事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早。5点钟左右,天刚刚擦亮,有着高度近视的物业管理员拿着钥匙去开总闸,结果发现昨天自己刚写的那张‘有电!千万别动!’的a4纸上又多了两个字,写着:‘就动!’,管理员再一低头,看到那总闸箱子下面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大株的树影在头顶轻轻摇晃着。薇薇捂着嘴巴,哑然许久,最后终于失声笑出来。 “也太离奇了吧……就这么死了,多窝囊啊。” “是啊,所以说他们这类人干事就是这种风格,就连最后的死法都很滑稽。” 在校墙尽头,两个女生的背影缓缓断进砖线里。 “哎,那不是薇薇么?”在车站这一边,就读忍者学校的犬夜叉说道。 弥勒把禅杖往地上一戳,反问道:“戈薇?” “我戈你妹,”犬夜叉拿着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打印纸,指着薇薇的照片说道,“你看,好像是这个女孩,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梳马尾的。” “真的哎,还挺好看的,”弥勒惊喜一声,接着又把手指转向照片另一端,叹道,“这个黑头发的女孩不是更好看么?” “是啊。据说这黑头发的把她强暴了。” “强暴?女生之间?” “嗯,这上面是这么写的。” “哇……这么好看的两个女孩……要是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弥勒忽然肚子疼似的躬下腰来。 犬夜叉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没事。硬了而已。” “…………” 清晨的教室里正打着“骑士战争”,吵得不得了。策划者依然是a君。乌索普挥着把30厘米的钢尺,骑着变身为四驱鹿型的乔巴怪叫着往前冲。前面男生a和布鲁克扮演恶魔,分别手持钢尺和拐杖奋力抵挡着。 “可恶的恶魔们,你们竟然绑架了我们的娜美公主,”乌索普端着舞台剧的庄严腔调说道,“现在,我就要为我们国家讨回公道——” “哎?!!娜美被绑架了么?!我说怎么没来呢!”乔巴惊愕道。 乌索普像拍苍蝇一样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沉着眼“喂——”了一声,“我说……你犯傻也差不多有个限度吧……” 接着话音未完乌索普就被人哐一脚从鹿背上踹下去。本来山治还觉得那帮人很弱智,这么大了还玩什么骑士拼刀游戏,结果一听娜美这两个字智商也倏忽降下来,跳上鹿背嗷嗷叫起来。 “救娜美小姐的当然是本王子了——” 山治捡起在地上抽搐的乌索普手中的钢尺,骑着乔巴朝那两人冲过去。 两军交错而过,布鲁克肩部中“刀”,“呃——”地惨叫一声缓缓趴倒。“骑士战争”一打响就吸引很多同学关注。一些看热闹的女生被他们逗得嘎嘎傻笑,一些男生反骑着凳子,一边啃着油条一边坏坏地喊着“砍丫的”。 第二回合,男生a反扑过来,把“刀”收进腰际想象的鞘里,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喊道:“一刀流?天翔龙闪——”a君来势汹汹,山治下意识抬“剑”一挡,两把尺子硬邦邦交打在一起。男生a用力比较大,钢尺光溜溜一滑切在山治手上。 乔巴、乌索普、布鲁克和周围一些同学都顿时愣住了,额上挂着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右手手指的关节处破了个口子,山治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掌微微打抖,眼睛凶恶地瞪着伤口。血液缓缓淌出来。 男生a看了下周围人的表情,扬下手:“操,你们丫紧张什么,不就破了个小口子么,拿创口贴裹一下不就得了。” 四周还是没人说话,气氛干冷冷的,好像被某种寒气冻住了。 在楼道里和薇薇道过别,娜美一进教室就看到大家站成半弧满脸庄严地望着天花板。山治在门旁操作着吊扇的旋钮。剧烈的风拂起刘海,纸屑、卷子什么的呼啦啦飞了满地。娜美抬起头,看到男生a被挂在风扇上在天花板咿呀乱叫地飞旋着。 “出什么事了?乌索普。”娜美问。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o_m “啊,那家伙找死,拿尺子把山治的手切破了。” “尺子?” “我们玩骑士游戏,说你被绑架了,为了救你拿尺子拼刀玩来着。山治一听是你被绑了就把尺子抢走了……这不,手被切伤了,跟人家急了。” 娜美茫然地眯下眼睛:“你们的智商……”接着拍了下不断加着风扇转速的山治,“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有点破了,这可是厨师的命根子,”男生伸出右手食指,“妈的,要是触觉神经出了问题,我就让丫一辈子在上面转着!” 娜美握着他手腕看了下。圆圆的红珠子沿指尖一颗一颗往下掉:“行了吧,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快去把血洗一洗,我帮你包一下。” “yessir——”说罢山治的眼睛腾地冒出桃心来,转着圈飞冲出去。 娜美关上吊扇,a君像块咬烂的肉包似的吧唧砸在地上。女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明明和自己一样是孤儿,却总带头干些可笑的事。或许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自己也干过那种逗别人开心的傻事。因为实在是太想得到同伴了。不过在阅历积累起来后,自己就变得更坚强,并且意识到做那种事情的可悲,于是也就不再干了。孤独的历程是不可缺少的,人生在世总有几段苦日子,这和坐车是一样的:在阳光暴晒的盛夏里艰辛熬在堵车的地方,随着持久不断的闷热、拥挤和疲累,总觉得快要受不了了。不过一旦穿过堵车点,就觉得路段忽然畅快起来,窗外吹来速度带来的凉风,心情格外舒爽。 男生a在地上一阵一阵呻yin着,模样惨透了。想必是被挂到吊扇之前,还被山治君狂踹了一通。细想来这男生a也不是故意切他手的,山治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呢?娜美在心里暗暗衡量着。 印象中的山治,他的确为天下第一厨师的梦想很努力。为了研究料理可以整宿不眠,第二天再到学校里补觉。他同索龙和男生a不一样,即使偶尔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会很流利地解答出来,就算是老师故意拿来刁难人的题目也难不倒他。而且在睡觉时通常会有很好的灵感,每当灵感乍现时他都不会贪睡,惊醒似的跳起来,马上跑到厨房实践,然后再把实践后可行的部分尽量改良记在本子上。灵感强的时候,甚至连续一个月都这样,每宿每宿地睡不好。这种生活状态很像现在的作家或者做广告创意的人。山治在网上曾跟娜美聊过这些。他的qq头像用的是一个戴头盔的骑士,旁边的个性签名写着:“戴上皇冠做你中世纪的王子。举起长剑做你血涌奋战的骑士。” 另外,山治平时就很爱惜自己的手。娜美中午和薇薇在小花园吃过午饭,时常会跑到操场去看山治踢球。而山治也常常会向看台下面的石台张望,如果发现娜美来了就表现得异常兴奋,过人的招式即刻华丽起来。每每进球就朝着女孩开心地挥手。令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在如此炎热的午休,山治在气温将近40度的操场上竟还戴着手套。男生告诉他,这是为了避免摔倒时挫伤手掌。还有在打架方面他也从不上手,都是用踢的。而且他坚决不打篮球、棒球之类可能对手部造成损伤的运动。所以,不管有意无意,男生a被打成这样,只能说他运气太坏了。 娜美把刚刚吹到脚边的几张卷子、草稿纸什么的拾起来。混在里面的还有一张宣传海报似的打印纸,她无意看了一眼,结果心里轰隆一下怔住了。神经像被勾击的吉他弦那般嗡嗡抽搐着。纸张上写着那句: “最新惊爆消息:今日中午13时许,罗宾在小花园强暴一金发少女后,又接连强暴人偶少女绫波丽(age:14)和沙国公主薇薇(age:16)。淑女罗宾原来是同性yin兽。” “晴子,晴子!” 薇薇看着课桌的练习册,昨天有三道大题没写,本来留着要请教娜美的,结果为了早点和娜美睡觉就给忘了。赤木晴子和门口不断挠头的红头发男生聊完后,回到班里,还隔着3、4个座位就开始问她:“干嘛?” “借作业抄抄。昨天忘写了。”公主吐吐舌头。 “哦,”晴子上前面的座位把自己练习册掏出来放到薇薇桌上,然后轻轻凑到女孩耳旁问,“哎,你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 “当然是身体了,还有……心理伤害也很大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晴子的眼睛露出一丝忧愁道:“你明明可以跟我说啊,我们不是好朋友么,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顿了一下,“你……不是被你们班那个高个子女生强暴了么?” “哈?!” 心里像被翻了一桌酒席,薇薇一惊,腾地站起来。结果双腿绷直顶到了椅子,自己的椅子又顶到了后面的桌子,把趴在那桌子上睡觉的流川枫一下拱翻过去。桌子、椅子、人全部倒下去。笔袋、原子笔、语文书、单肩背包哗啦啦洒了一地。流川捂着后脑往起爬,晴子过来拉男生起来。薇薇心里慌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又影响到了别人,于是赶紧朝人家90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结果因为弯腰幅度过大,只是半起身的流川又中了薇薇一记头槌,彻底昏厥过去。 2分钟后,樱木和鸣人像抬尸体一样把流川搬到了医务室。途中两人在讨论: “听说前些日子流川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嗯……她这是报复。恶毒的女人……” 娜美的瞳孔中充满着浓缩后的惊愕。她拿着打印纸,揪着躺在地上男生a的头发,给他生生拽得半坐起来,把那张纸摆到他面前。 “告诉我,这是什么?”女孩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不大,却像台风前的平静。 因为刚刚被山治狠打,男生a的校服衬衫上都是脚印,后背上也沾着土,像个小毛绒玩具反复在面粉口袋上翻滚过似的。 “打印纸啊……”a半睁开眼睛笑了笑。 娜美看他这副挑衅模样,脾气一下爆炸了。轮圆手臂使遍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打过后,右手手背传来骨折一样的疼痛。男生后脑与地面闷重地碰到一起,“嘭——”一声。班里本来很嘈乱,听到这声音后全部静下来。有几个同学虚着嗓子不由在下面感叹:“班长……打人了……” “我他妈问你这是什么!!”娜美整个人骑在a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打印纸展示在他面前。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清淡的白块。 山治从水房冲洗完伤口,一回班就看到这景象。他有点傻了,愣了一下,觉得出事了,赶紧过来拉娜美。 “娜美小姐别这样,老师快来了……” 班长不理他,依然骑在a身上,往后一挥手把打印纸拍在山治大腿上。这种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意义了,不如让山治跟自己一起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卷眉拿起一看也是眼睛一白。他的第一反应是“造谣!”,但看过那些高分辨率的照片后他也有些犹豫了。 因为娜美那一拳的动静很大,门口已经围来不少看热闹的其他班的学生。教室里面也有一些围观的本班同学。 “放手吧班长,”男生a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着隐隐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宣传单,我连车站都贴了。” 挑衅的话语顿到肺脏里。娜美的怒火呼地跳了一下,接着又照着他的鼻子打了第二拳。血液溅到地上,男生a捂着大半张脸,一动不动地静躺着。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伤害么!!”娜美喊道。 “伤害……也是你们自造的吧……”a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帮她把污点放大……人生苦短,学会正视自己吧……” “是么……”班长沉着脸,一种类似于“鬼气”的黑色物质扭卷着黏在皮肤上,“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视自己吧……” 娜美左右张望一下,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圆规,便拿到手里,像握匕首一样把铁针对准男生。山治眼球差点弹出来,打印纸往旁边一丢,赶紧扑上去勒住娜美的胳膊。 “娜美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总评了,你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谁管他!他这种贱命不配活着!!” 娜美挣扎着,山治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手里的圆规夺过来。 “啊啦,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 这时,罗宾从门外的人堆里出现了,后面跟着满身尘土的索龙。女子背着娇小的黑色双肩背的亮皮书包,手上拿着一只棒棒糖,指尖不断挫转着塑料棒。球形的糖果蹭着牙齿咔咔作响。上次索龙留给她的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已经深深凝在记忆里。昨天回家后她一口气买了50根,连洗澡的时候都会叼一支在口里。对她来说,那股味道代表着宽恕、希望和友情的重树。不论到哪里都会使她温暖。索龙看了下班里的大概情形,知道是又打架了,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有回自己座位,从门后拿了三把墩布,到楼道做自己的值日。 然而罗宾一出现,围观的人就侧着身像躲避似的离开了,就好像怕被传上流感病毒一样。班里的人全都静止住了,好比看影碟时不小心碰了定格键。看热闹的愣在原地,娜美、山治、男生a分别摆着奇怪的姿势侧脸看着她。 “哎?你们这都怎么了?”罗宾道。 谁也没有回话。山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刚刚丢在地上的打印纸,现在是背面朝上,只能看到由另一面透过来的隐隐的墨迹。罗宾随着山治的视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那打印纸刚好压在门线上,三分之一在教室里面,三分之二在楼道。罗宾俯身把东西拾起来,她以为是山治不小心掉落的卷子,本想折一下交还给山治,但余光不慎扫到了一点内容,结果整颗魂魄都地震似的摇了一下。罗宾手一抽,啪地把打印纸立了起来,从头到尾飞速看了一遍。读完,心里一片废墟,所有的楼厦都在瞬间垮塌下来。额头布满汗水。 内心不由感叹道: 完了——我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 Chapter.10(二) 退学?老子不念了 罗宾端着打印纸的两只手在微微发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男生a讥讽似的轻轻笑了下,说:“看吧,妮可罗宾,你这色女人,终于轮到你赎罪了吧。” 在门口孑立的女子已经完全缄默。眼睑最大程度地扩开,像被石化般没有任何动作。割破喉咙一样的巨大夏蝉的聒噪声使她眩晕耳鸣。 “喂——你这家伙——小宾宾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诋毁她!”山治知道娜美肯定要出手了,迈到门口朝楼梯地方张望。第一堂是班主任的课,希望他不要来得太早。 女孩的身子和大腿、手臂都是细长细长的,一握紧拳头,爆炸似的青筋全部聚集起来,像布在凶兽眼里的红丝。娜美没有丝毫停顿,照着身下的脸便狠命砸去。a有所预判,抬手拿手掌接下来。因为他很清楚,娜美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就是揍他。 “娜美,你真漂亮。”男生a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一个仰视的角度温柔地凝过去,娜美洁白秀丽的面容俨然配着一副不相称的愤怒的表情。男生一手抓着女孩的拳头,另一手张开,缓缓朝那张面颊抚摸过去。“被你这样的漂亮女孩打,被你这样漂亮的女孩记恨,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娜美被他搅得有点乱,稍一个迟疑,肌肤被他切实触到了。而接着就是闪电似的一躲,挥巴掌打掉他的手。啪一声。娜美觉得有点恶心,赶忙从他身上站起来。 “别碰我!神经病!!”语言中充满恶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男生a也坐起身,弹弹裤子。白衬衫上面都是土和脚印。星星点点的血也沾在上面。他感到心里有东西在翻动。本来门口的山治看到a朝娜美摸过去的时候就有踹死他的冲动,但又有种莫名的东西让他沉静下来。或许山治所感受到的,正是男生a内心中的那个东西。 “操,女人……不就是女人么。”听到娜美的评价,男生a神经质地愤怒起来,拿袖子抹抹嘴角的血,快走几步回到自己座位,一边把书和笔袋塞进书包一边宣告似的大声说道,“我说同学们,你们是不是都开始讨厌我了!其实你们都想打我吧!”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这家伙疯了。 男生a扣好书包,往背上一拎骂道:“那你们丫就去恨吧!老子不念了——”男生大步流星,气冲冲向外走。来到罗宾这里时,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罗宾的乳fang。罗宾轻轻尖叫了一下。班上许多女生也跟着尖叫了一下。罗宾比他高上半头,a稍稍仰头说道:“我说罗宾,你觉得你除了胸大点脸好看点外还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么?你凭什么活着!”说罢一推就走掉了。罗宾捂着胸口,莫名其妙望着他的背影。 同样望着a君背影的还有山治君。他并没有因a君对女士的不敬而再度发火,只是觉得像缺了什么似的在一旁静静揣摩着他的心情。或许对别人来说a所说的完全是无厘头并且神经接近崩溃的话,但山治觉得,这些话里一定暗含着什么。楼道尽头,索龙轮着三把墩布擦着卫生区。肩上还斜挎着书包。从刚来时他就在一直关注班上的事。视线不时望向班门口。 “他……真的要退学么?”娜美有些担忧,若男生a真的退学了,那揍他的自己和山治怎样也逃不了干系。 山治靠着门框,拿肯定的口气说道:“不可能,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劲头儿来了也就牛_逼那么一下,到时该上课还是得上课来。” 俄顷,铃声响了。匆匆往教室赶的男生b碰到了正要下楼的男生a。男生b看到他时,发现他的眼睛浑浊且没有焦点,于是匆忙喊了一句:“你干嘛去,已经上课了。”a说:“上不上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念了!”说罢又加快脚步。转到楼梯口,又碰到班主任。班主任扒住他肩膀:“干嘛去干嘛去!你没听见铃都响了么?!”结果a回身就给班主任裤裆一脚,疯骂道:“我听你_妈了x——” 扒门向外张望的同学都被震慑了——这男生a让他们看到了一个长久受压迫的员工辞职后的豪迈。 班主任翻着白眼球捂裆蜷在墙角,身子一颤一颤,不时发出痛苦的呻yin声。 山治和娜美不约而同感叹道:“完了……这下肯定退学了……” 随后的课程一直在某种沉默的气氛里持续着。空气仿佛残留着焦糊的火药味。学生们心里都有些乱糟糟的,像是被暴风刚刚席卷过的草棚。 班主任因为下身肿大,已被山治和索龙抬去了医务室。进到医务室里看到朵儿医娘正在往流川枫额头上缠绷带。班主任捂裆进来的时候,流川枫不由轻轻叹了句:“哇靠……比寇沙的还大……” 流川这桩事故本来是由薇薇引起的,放在平常薇薇肯定会非常自责地彻夜守护受害者,并每隔五分钟说一次对不起。但她并没这么做。在她心里还是隐隐残留着对他的恨意。毕竟是他把自己的寇沙王子抢走的。姑且不说她是个感情脆弱的情场新手,就算是老道的交际花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情敌会是个男生。 第一节的生物课临时调换成英语。因为一班的英语水平实在令卡立法感到不安,所以每次出现调课机会时她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男生a的座位就这么突兀地空了出来。男生b长年坐在a后面,已经习惯了拿笔捅一下a的后背,然后虚着嗓子谈论某女生或某个老师的内裤颜色和乳fang大小。像今天,卡立法的衬衣第二颗扣子没有系,可能是觉得热,在她刚进来的时候男生b由侧面的领口看到了她浅蓝色蕾丝边的内衣,而且从她腿上的黑网格高筒袜来看,这个款式在网络上刚刚被网友们归纳到“情趣丝袜”的范畴。本来有很多话题想跟他说,还要一定在上课的时候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紧张地偷偷摸摸地谈侃然后两人偷着笑的感觉更美妙的了。然而今天……那家伙竟然说退就退了。男生b给他发了很多短信,也试着打了好几次电话,但他一直关机,想必是真的生气了。 “班长,我说你能不能跟你们班主任反应一下,你们班该装个空调了。” 进教室后卡立法一直在抖落领口扇风,汗水像透明的豆子沿锁骨一颗颗往乳沟里流。说话的口气上还是一如既往严肃。 “可是,别的班都没有装啊……”娜美回答道。 教室里有三个吊扇,一字排开,但最前面的吊扇并不能结结实实吹到讲台。卡立法是最怕热的,也很容易流汗。但即使这样她也要坚持穿她标志性的长袜。很多同学都不能理解她。 不过最近,班里最不能理解她的还是索龙。索龙非常不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种事,而且到了晚上还要不罢休地发短信骚扰自己。此刻看着她为人师表地端着书在台上给同学讲着各种完成时的用法,简直无从想象她昨天傍晚近距离凝视着自己的那副暧昧表情——地板是潮湿的,刚刚被值日生墩过,散发着布条糜烂的潮味。他站在灵魂的窗外看着那个站在教室里的自己和卡立法。而那个自己的灵魂里还有一个索龙和卡立法。他们披着傍晚的一身昏黄,心里交叉着没落的被夕阳拉长的桌椅倒影。 就在索龙发呆的时候,卡立法忽然叫了索龙的名字,要求他读一遍第一单元的单词。卡立法在昨天已经把所有课程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进入总复习的阶段。“熟读1-5单元的单词”是昨天布置的作业。但索龙的思想同很多男生一样,认为只要不是写在纸上需要上交的作业就不算是作业。结果站起来一张口果然读得很磕巴。卡立法不满意,蹙紧眉、口气冷漠地说道:“你放学到我办公室来,把单词读熟了再走。” 看过这样的卡立法,索龙开始怀疑昨天那件事是不是真实。是自己确实在做梦,还是罗宾花钱雇了一个长得和卡立法很像的女人刻意整自己。最好别使什么毒招。万一那要是mr.2装扮的,那他一定吐死。 ------------ Chapter.Finale(一) 破坏力?爆发 教室没有了a君,课堂果然安静许多。安静得让所有老师都有点不适应。a走后,男生b便露出了他内向的本性,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就仿佛新转来的同学似的缄默着一言不发。 a突发性的胡闹让人们都感到惊异和茫然。这件事已经传到校长那里。教导主任正试图联系他的监护人。 几节课过去,罗宾很明显感觉到a君留下的遗产正越发猛烈地发挥着作用。不论在课上还是课下,四周总有异样的目光黏在身上——目光中充满着嘲笑和嫌弃——尤其在下课时,到楼下的小花园坐一会、看一看那些花圃或者趴在楼道的窗台上观望操场上踢球的大男孩的时候,那些女生很明显在躲着自己走,并且一边揪着伙伴的袖子一边小声说着“快看快看,就是她……”其实她们不遮着嘴罗宾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毕竟从前是搞暗杀活动的,听觉都十分灵敏。 另外也有潜移默化对她有着深重影响的人。就是抄笔记时一抬眼就能看到的柯妮丝。柯妮丝总爱穿着件淡粉色的无袖连衣裙,只有在上操时才不得已把西服式外套和百褶裙套在外面。连衣裙是那种腰际系皮带、有些束腰式的,不过从腰部的宽松程度看应该还有富余。这女孩平时就很温柔,从没见过她跟谁大声讲过话。腰肢、腿和双臂都长得修长修长,胸脯上挂着一对香甜可口的乳fang,像两颗水灵灵的胖果实。女孩的皮肤又细又滑,面颊像荔枝肉一样透白,笑起来恬静甘美。对于这样的女孩,男生们是这样评价她的: 男生a:知道那个柯妮丝有多软吧。那天中午趁她睡着了,我偷偷摸了下她的嘴巴,哇操,真够软的,我当时就有一种好好学习的冲动,长大后努力奋斗,找个月薪过万的工作,让她穿镶满碎钻闪耀无比的婚纱,去加利福尼亚最美的教堂,每天做很多傻事让她时刻笑着,一定要让她快乐幸福。 男生b:当她接过我捡起来的铅盒,朝我微笑着说着谢谢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冲破窗子跳下去。我没有自信让她那么美丽地笑下去。我没什么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然后随时间流逝,看着她慢慢和别的帅气的男生发展、交往,直到最后进婚姻殿堂,被那个男人夺去初吻和初夜,一起组织幸福的家庭。像我这样的什么都做不到的男人,看着别人活得那么幸福、那么成功……真是太痛苦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温柔的女孩,却如此淡漠地排斥着罗宾。她把自己的椅子拉得离罗宾很远很远,就好像罗宾身上沾着脏泥似的排斥她。每次做练习卷的时候,老师都会把一打卷子交给每组第一个同学,然后一个一个往后传。罗宾是全组最后一个。等到柯妮丝给罗宾传卷子的时候,罗宾总要尽全力把手臂伸长,实在不行还要发动果实能力再展出一只手才能勉强够到。而柯妮丝只是侧着身,眼睛移在一旁,畏畏缩缩半伸着手,指尖捏着卷子等着罗宾来取。因为她根本不看罗宾这边,有好几次还未等罗宾完全拿稳就松开手紧忙转过身去,结果弄得卷子掉在地上,罗宾还要走下座位弯腰再捡上一遍。如果地板刚刚被值日生拖过,卷子上还会沾着脏水印,罗宾在沾着泥水的卷面上写着算式的时候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有时柯妮丝也会受到内心谴责,带着怜悯的目光悄悄看着后面的罗宾。虽然怜悯,但那种厌烦的情绪已经彻底渗透了骨髓,下次再传练习卷子的时候她还是老样子。 罗宾黑色的帆布笔袋里放着那块柯妮丝送她的兔子橡皮。这橡皮是柯妮丝第一次发现罗宾是同性恋后,觉得自己的橡皮已染上她的“脏手”,或者害怕她以还橡皮为由碰触到自己才“送给”她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遗弃掉的垃圾。 罗宾的两个手肘支在桌子上保持着做题的姿势,目光却直直凝固在笔袋里的橡皮上。看着那东西,记忆中柯妮丝那张惊恐的表情如凶兽般冲到心头来,那张脸好像在急急忙忙对自己说着“靠一边去!别碰我!”。 罗宾闭了一会眼睛,把那块橡皮取出来掐在手里。就像绫波用力捏碇元渡的眼镜那般内心充满复杂的仇恨。她埋着头,右手掐着橡皮,左手又掐着右手,指尖越来越用力,力量大到手腕微微发抖,指甲深深刺进橡皮内部,手感上就像掐到肉质的肌肤里一样。沉寂几秒,然后松懈下来,又把橡皮放回笔袋里。外观看去那只“兔子”还是很可爱。只是稍稍有些变丑了。在它的眼睛上、大臂上、胸脯上、腿上都嵌着指甲留下的掐痕。 两只白白长长的耳朵,其中一只快要断掉了。 “她就活生生坐在那里,那么美……像月光一样净白的女孩……却那么讨厌我。我该怎样流泪才能洗净身上的污渍。”罗宾不知不觉,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今天和明天的最后两节课取消,举行各个社团的集中会。当天没有社团活动的同学就可以提早放学了。集中会是针对一个月后的特长考试所准备的一次摸底测验,在各社团的各场馆举行。文学社的高中组社员将近30名,罗宾是社长。他们今天的测验内容是戏剧鉴赏,和戏剧社的人一起到一层的大阶梯教室来。戏剧社演完,然后让文学社写评论,这样不但省出一间教室,还充分利用了资源。娜美和薇薇同在工艺部。和山治所在的料理部的集中会都是在明天。 下午第二节下课,教室的同学都已走得希希散散。薇薇提着书包过来找娜美。天然呆的薇薇到了中午才察觉到那张被散布得满城风雨的“宣传单”。依照上面所写的,薇薇是被塑造成了一个被强奸的角色,因此她连吃饭的时候都在一边哭一边喊着那句“完了,嫁不出去了”。 娜美劝了她好一会——“其实这里面受害最大的是罗宾,她的痛苦是你的几万倍呢!”直到娜美说了这句话薇薇才稍稍平静下来。 “果然……罗宾很敏感呢……”娜美站在教室门口悄悄望着里面的罗宾。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 “敏感?”薇薇把两只手轻轻搭在乳fang上,满脸狐疑道:“被人骂她会有快感么?” 娜美一听就急了,凶着兽眼给了她一拳,呲牙道:“谁说是那个‘敏感’了!” 公主捂着头上的包,半流着眼泪点头表示歉意。 两个女生在班门口一同窥视着罗宾。教室靠窗的角落,罗宾正一只手戳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读着一本安妮宝贝的《彼岸花》。娇瘦的手掌浅浅埋到皮肤里,脸颊唯有的一点皮肉稍稍被挤到嘴旁来。因此嘴巴的形状被挤得很奇怪,像是在生气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薇薇问。 “这么多年了,都清楚得很,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支着头看书。如果她要是开心或者情绪一般,通常都是翘着腿,把书摆在大腿上看。而且手旁通常摆着一杯洋酒或者咖啡,那家伙很有小资情调的。” “啊,的确是啊……”薇薇似乎注意到什么,“哎娜美,我怎么觉得她在发呆啊,从刚才开始眼睛好像就一直盯在一点,就没有动过。” “就是啊,所以说她在生气。她把自己封闭了,在消化烦恼吧。在其他的世界。” “那……是不是因为同学都说她啊,毕竟一个重口味的同性恋和自己在一个教室里生活、学习,肯定觉着恐怖。” “有些人会的,有时我都能听见,一些无聊人总在人家背后指指点点的,男生女生都有,”娜美难耐地叉着腰,悄悄往教室里面指了指,“不过最显而易见的原因还是‘那个’吧。” 薇薇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罗宾左边是窗子,右边是还在酣睡的索龙,前面的座位是空的,椅子上放着粉红色的小巧的双肩背书包。 “‘那个’是什么东西?” “就是罗宾前面的那个座位啊,你不觉得离得太远了么?中间都能开条河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薇薇神经一颤,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前面不是柯妮丝么!?那女孩不是挺好的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是……”娜美对她的迟钝感到有些无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讨厌同性恋,以前她和罗宾特别好,可一知道她是les后就特别厌烦她了。态度蛮极端的。” 公主顿了几秒:“是不是该找她谈谈?” “嗯,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说的。”娜美抬手看了看表,回到座位拎上书包,从桌子旁边的挂钩上取下一个纸袋子,说,“走吧,还得还绫波校服呢。” “绫波校服?罗宾帮你扒下来的那件?你怎么还没还人家呢?” “哎呀忘了忘了……”娜美低下头表情忽然难过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感伤道,“你别这么说,什么‘帮我扒下来的’,我都有负罪感了……好像人家是为了我才被误解的……” “也不算是误解吧……同性的事的确是事实啊。我昨晚尿尿时还有点痛呢……”薇薇低下头,不由想起那晚罗宾拿个化学实验用的玻璃棒生生杵进自己的尿道里。 娜美离开前又看了看罗宾,觉得她要再不动身前往文学社就肯定迟到了。但发现到罗宾眼里还是雾蒙蒙的没有焦点。娜美一想还是算了,还是让她独自清静清静。 ------------ Chapter.Finale(二) 重逢?剑霸?索龙的师傅 数分钟后,罗宾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子。她右边的索龙还在睡觉。罗宾靠过去俯身朝他耳孔吹了口气。索龙心里一痒,怪叫一声腾地爬起来。 “剑道部的活动要迟到了哦——”罗宾开朗地笑笑。 索龙抬起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表,又喊了声“不好——”,然后擦把口水,急急忙忙跑出去。 从所在班的五楼像打架子鼓似的咚咚咚顺着楼梯一路往下冲。在2楼与3楼的拐角处碰到了薇薇和娜美。索龙冲得太快,躲闪不及顶了娜美肩膀一下,娜美往旁边踉跄几步,手里的手提袋被撞飞出去。 “啊,不好意思,我们集中会要开始了。”索龙过去拾那个纸袋子,里面的衬衣一半耷拉在地上。男生赶忙把那件衬衣掏出来,抖落抖落,翻来覆去看了看,应该没弄脏。 “索龙,跑太快小心迷路啊。”娜美揉揉肩膀,口气有些尖酸。薇薇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谁会在自己学校里迷路啊!”绿头凶着兽眼,把袋子往娜美胸怀里一杵,问道,“这校服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绫波的,昨天扒来……啊……借来穿的。” “喔……” 索龙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已经洗得发黄的白t恤,倏然想到自己的校服还在英语老师那里。那个老师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堪回想,那种滑滑的口舌的触感好像要吸走力气似的依然留在索龙体内。 这样可不行。索龙警示自己:立志要成为第一剑豪的男人,不该为这种事情分神。还需要更多更多的修行。他拍拍脑袋,又同时想到“对了,那老师还说要留我念单词呢。真够麻烦的……公司那边又得晚去,昨天就晚了……” “哎索龙,”刚要走开,娜美又叫住他,“去年你拿了剑道冠军后学校不是批准你免考了么,你还去集中会干什么?” “当然要去,”男生从台阶下到平地,“为了男人的信念。” 说罢便转过拐角离开了。 “真不愧是mr.武士道,真帅呐——”薇薇眼里闪着几块纯真的光斑。娜美蹙下眼线,脑中好像浮出某种记忆的轮廓来。那是薇薇的背影,在阴暗的楼道、在嘈闹的班里、在白色的医务室,因误解索龙的行为而无数次大哭着朝门外狂奔的公主的背影。 “我说……薇薇,你不会真的喜欢这种类型吧?” “你说什么呀娜美,”薇薇以光速摆手,“才不是呢!我喜欢的是那种更绅士更开朗更体贴的大男生。” “绅士……开朗……体贴……”娜美顿了下,恍然道,“那不就是山治君么?” 薇薇晃着胸脯打了她一下:“不是——讨厌啦——” “开个玩笑嘛……” 不过被娜美这么一讲,薇薇觉得自己也的确该反省一下了。虽说娜美身上有一定的“男子气概”,而且在欧美同性结婚的事也屡见不鲜,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是不能让她娶自己的。一来是因为自己会受不住外界舆论,像如今罗宾这样就是最好的参照。二来作为一国之首的父亲也决不会放过自己。他肯定不希望将来会出现这样的新闻: 惊爆消息!“阿拉巴斯坦”的驸马是个女人。 “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原来是个同性恋者。 尾田学园特设的个人考试,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培养学生未来在社会上的一技之长。省得像现在的大学生,毕了业才发现自己一无所用。考试形式主要是限时的技能展示。学校会为学生提供一切相关设施。而学生展示技巧的舞台不一定是在最后的考试上,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哪方面有所建树,只要能让校方认可,随时都可以获得个人考试的合格证,即“能力证明”,代表持证者是学校公认的才者。索龙就是班里最先拿到“能力证明”的人。去年的全国大赛,他在决赛中打败了名震一时的剑客绯村剑心而拿到头名。这一成绩让校长高兴得合不拢嘴,于是即刻为其颁发了“能力证明”和8000贝利的奖励。 这一次剑道部的集中会是一对一的实战演习。规则要求全部和正式比赛一样,由校外的专业剑道裁判公平执法,可以让学生提前体验正规考试的气氛和形式。 平时索龙是很少去社团的。因为为了生活费他要提早去打工。从原则上说,经常缺席是要被记处分的,不过学校看在索龙家里比较困难,“能力证明”也被他拿到手了,便对他放了特例。虽说他很少参加正式社团训练,但并未疏于练习,每晚的修炼分量都要远远超过其他社员。同他交战过或看过他剑技的人都带有几分敬意,平时索龙看起来像个耕牛一样愣头愣脑,但一拿起剑就像斗兽场上的疯牛一样。社员们总体对他的评价是:打不过。我们加起来都打不过。那家伙强得就像开了作弊器一样。 一进道场便是长长的两排衣柜,左边一排是男部员,右边一排是女部员。两排衣柜是背靠背放置的,男女各看不到对面,但又不像有墙壁遮挡的换衣间,若男部员换完衣服,走到衣柜尽头往回看,势必能看到身体上挂着浅色胸罩的女部员。比起其他社团,剑道更讲究精神和肉体的合一,道德修养什么的全靠自己自觉。索龙换好道服,拿着专由自己保养的三把竹剑推开双开红木制的大门进到道场。道场很大,足有三个篮球场大小,屋顶呈半圆柱形,从外面看像个蔬菜大棚一样扣在地上。地理位置上紧贴着操场,道场左边是教学楼,右边是小花园。一进馆内便能看到被分成一块一块的方格地。今天在这里集训的社团有跆拳道、散打、羽毛球和剑道。各社团在各自的方格内进行,互不妨碍。两边的墙壁都有亮堂堂的落地窗,旁边配着稳重的咖啡色落地窗帘。头顶的中央空调在一片嘈乱中宁静地运转着。道场的整体环境很好,明亮、干净又凉爽,是个挥洒青春、让自己日日变强的好场所。 这次请来的裁判据说是从美国请来的高等学部的剑道教练,后来进了专区才发现原来是去了纽约执教的师傅。两人见面后都很激动,离着5、6米远索龙就朝宽阔的馆内大叫了一声“师傅——”几个正在闭目调理精神的女部员吓得险些昏死过去。10年来师傅苍老了许多,脸上有了繁细的褶皱。穿着倒还是老样子:圆框眼镜、马尾、眯着眼睛慈祥的表情,还有那件穿旧的铅灰色道服。他和索龙招过手后便竹剑一挥朝其砍来。这是圈子里常用的招呼方式。索龙一俯身,抽出一把剑抬手一挡。自信地笑笑。 “那些苦日子从没有白白煎熬过。我终于变强了。师傅。” “是啊,去年查新闻的时候,偶然看到全国大赛出了个使三把刀的优胜者,还以为是谁呢。”师傅说着便打了一记“鬼斩”,身体快速从索龙身旁穿过,索龙做了一次旋转,单手把斩击弹开。 “啊,那只能是我了。”索龙重新整理好一刀流的架势,“师傅,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对喽,这半个月我怎么从没见着你,你不是剑道部的么?” “是,只是不常来,晚上还得打工……” “喔——生活还蛮艰辛的,啊,你要是有困难就说一声,师傅几十万的存款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从小和我在一起,感情上就像父子,对我可千万别客气呐。” 男生咧咧嘴,“不用,我一个人还扛得住。说说你吧师傅,这么多年不见,身子骨还硬朗吧?” “当然,你以为师傅是病秧子么?” 师傅摆开架势,好像要证明什么,刚要挥刀砍过去,结果从袖子里掉出个棕褐色的玻璃瓶来。这是瓶药片,瓶身上标着“硝酸甘油”什么的。索龙指了指那小瓶:“这是什么?” “没什么……”师傅唰一下把瓶子捡起来,还没装好,又从袖子里掉出瓶“阿司匹林”来。师傅面色有些泛红。 “这个……是药瓶吧?你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那个是木糖醇,无聊时吹泡泡用的……” “怎么有两瓶?” “橘子味和薄荷味的。” “哦……”看来师傅不愿告诉自己,稍稍转个话题,索龙又问道,“你这回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来就来了,纽约那边的学校不要紧么?” “呵呵……那边放暑假了,就过来了。这次受鹰眼邀请,本来不想来的,但我觉得有必要见你一面。”师傅收起刀,礼节性鞠了躬,“你是我教出来的最成功的弟子,现在我是不行了,岁月磨人,你的技巧和力量都已在我之上了,这一次回来,主要是想帮你克服精神上的弱点。” “精神弱点?”索龙同样收刀回礼。 “去年有个叫阿熏的女剑士,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阿……熏……” 索龙慢悠悠重复了一遍,骤然心里一慌,想到在去年的全国大赛,有个坚持要参加男子组比赛的女孩。因为大赛没有规定女子不许参加男子组比赛,也没有规定不准使三把刀,所以两个人就在八分之一决赛中碰面了。可以说那场比赛是全国大赛历史上最奇特的一场比赛。比赛一开始,女孩就挥剑猛攻,气势比男子还要刚硬,索龙三躲两躲后,发动“牛鬼?勇爪”,女孩下意识挡住突刺,但还是被钢烈的冲力顶倒了。竹剑的尖端擦破了女孩白皙的手腕,女孩半卧在在地上,用嘴巴轻轻吮着伤口。那场比赛很多人都去看了,电视有直播,同伴们也到了现场去打气。索龙借机又放出突刺技——三刀流?牛针,试图结束比赛,但这时看台上的山治不干了,张牙舞爪地朝场内喊着“那位lady都已经倒地了!你这禽兽居然还敢出手!”索龙本来都已经冲了过去,听到这话又马上刹住,此刻的两把竹刀的尖端几乎贴着女孩的道服。索龙流着汗,内心在反省着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有些不人道,毕竟人家是女生呐,手腕的部位不知道对女性是不是很重要,不会为此留下疤印吧。索龙就这样呆住了。女孩看到有机会,俄而放出一式“九头龙闪”将索龙击倒在地。女孩就此扳回一城。 “难道说……你看了那场比赛?”索龙说道。 “啊,你的剑技练得已经炉火纯青,但心还不够稳重。” “要不是那臭厨子胡言乱语……” “好了索龙,”师傅把他的话堵回去,“不要找借口,真正战斗的时候,你也不能保证没有外界因素的影响。那场比赛你输了一局,这总是事实吧。” 绿头缄默下来:“啊,的确……” “记住索龙,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一旦你上了场,就要把对方当成武士战斗,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是……” “这次我会暂时在这里待一阵子,直到把你培养成‘完全’的剑士。”师傅笑眯眯地拍拍索龙肩膀,“啊对了对了,有个好消息我应该告诉你。我来这里后又收了一个徒弟,是本门派正式的弟子喔,是个女孩子,哎呀呀……怎么说呢,应该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子。”师傅在语气上略显激动。 “什么不可思议的女孩?你现在不是就按教学大纲教基础,不再收门徒了么?” 师傅开心地笑笑,同往常慈祥的笑略有不同,看得出他相当兴奋。 “这个女孩和别人可不一样,半个月来我们的感情很好,就在昨天我还认她做了我的干女儿。” “哈——”索龙大张着嘴巴,平时行事稳重的师傅无论什么时候也没见他做过一件仓促草率的事,怎么一到这里就变这么多了。索龙越来越想见见那个女孩了。 “那就别多说了,你们都是一个社团的,想必也都该认识。我刚教了她‘鹰波’,现在应该在那边的角落练习呢,我这就把她叫来。”师傅转过身子,朝众多练习着打斗的学生中喊了一句,“喂——女儿,你过来下——” 这声音有些暧昧,古依娜在世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叫过她。索龙脸色发青,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了,师傅。” 人堆深处的地方响起一声清亮的回应。一个戴眼镜的蓝发少女提着竹剑,躲绕着人群匆忙往过跑。有个男生浑身挂着豆大的汗珠,在草席上做单手俯卧撑,瞪红眼睛声音颤抖地喊着“1194、1195、1196……加油……还差4个……1197……你一定做得到的……加油……1198……1199……”,结果当女孩毛手毛脚跑过来的时候一脚就给人踢晕了。女孩“哇——”地尖叫一声摔个大马趴,红边眼镜掉在草席上,她一边摸寻眼镜一边对后面翻着白眼球的男生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她趴在地上花了两分钟终于把眼镜找到,小跑着来到师傅跟前。索龙在师傅左边,女孩在右边。两人面对面对视着站在一起。索龙的脸色比刚才更青了,无可奈何地沉着眼睛: “完了……果然是她……” ------------ Chapter.Finale(三) 师傅的“女儿” 师傅在中间左右搂着两人的肩膀,对右边的女孩说道:“哎呀女儿,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已经是父女了,你要叫我‘爸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神经像被刻刀刮了一下。索龙的尖牙“哇——”地呲起来,跟师傅喊道:“‘爸’个屁啊——你这叫怪癖!不要认这种眼镜女当女儿呐——苍天有眼,古依娜怎么办?!” 师傅揉揉左边索龙的绿脑袋,丝毫不计较:“怎么样索龙,这女孩简直跟古依娜一模一样,真是苍天有眼呐——” 索龙又一呲牙,崩溃似的哇哇怪叫起来。 “罗罗诺亚?索龙,真想不到你这种人居然是师傅的弟子。”达斯琪在师傅另一侧蹙着眉,一脸不满道。 “少废话!我一猜就是你,”索龙腐烂地看着她,越看越生气,拿右手食指指着她鼻尖,“我警告你,你以后少拿那张脸看着我!那是对古依娜的侮辱。” “这张脸怎么了,你这家伙,又想看不起我!” 女孩面颊微微泛红,她总以为索龙嫌她长得难看,因为每次见面他都这么说自己。而索龙这边想法更复杂。当师傅跟他说又收了徒弟时他就有所预感。现在预感和现实吻合了,他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达斯琪时心里的那种惊异和矛盾——这个女孩竟同古依娜相似得出奇:气质、口气、就连那股呆劲都一模一样。索龙当时在想,要是师傅看到这女孩会有什么感想呢,说不定会伤感地哭出来吧。不过现在不用乱猜了,他现实的表现要比想象的过火得多,还认什么女儿……不过想起来,最坏的预想也就这样了。在学校里索龙最棘手的三个女人:第一是罗宾;第二是卡立法;第三就是这个达斯琪了。他感觉这女孩有点一根筋,自己只是曾经做过一阵海贼,结果就闹到“侮辱剑道”“不配使用名刀”的地步。 “啊师傅,你现在住哪?要不要我把秋名山的木屋给你腾出一间?”索龙问。 “不用不用,我现在住教师宿舍,待遇好着呢。” “师傅!快说今天的修炼内容吧!”达斯琪插道。 “啊,对对对,练习赛还是要打的。”师傅抬起头粗略环视一下,看到大部分学生都在鹰眼教练的带领下开始了比赛,“我都安排好了,女儿,索龙,咱们去那边的场地。今天由你俩做对决。” “不行——就她不行!师傅!我申请更换对手!”索龙急促道。 师傅一斜眼睛,劈了他一个手刀:“对手是你说换就换的么!!” 索龙脑袋顶着个包撇着嘴不说话。达斯琪倒是一点不惊讶,好像事先知道此事。 两人随师傅到了达斯琪刚刚独自练习的地方。穿过“哇呀”劈砍声不断的各个场地,他们来到了靠窗一侧的无人区,上面铺设着剑道比赛专用的草席。这块场地的面积比其他都大,但并不是那种正规的方形,而成细长的椭圆形。师傅告诉他们,这里是专门进行剑道回合制的比赛场。不过感觉上更像是牛仔背靠背走十步然后回身射击的决斗场所。 “那么这场比赛就由我做裁判,”师傅很严肃地说道,“比赛共有10回合,点到为止,胜局多的人获胜。明白么?” 两个人各站场地一端,同时应了一声。 “下面你们两个人听好了。决斗就是比谁更强。胜者为王,败者会付出代价。通常讲,败者的代价就是死,在正式比赛中就是被淘汰。但这场练习赛并非真枪实弹,也不是淘汰赛,只是场练习。但是没有代价的决斗不能称作决斗。所以下面你们要以“剑”起誓,以以下条件为赌注,公平地完成这次较量。” 两人点点头。 师傅往左边一指,说:“你们两个要答应我。首先是索龙,要是你输了,就要娶达斯琪为妻。”然后又指向右边,“要是达斯琪输了,那么女儿,你就要嫁给索龙。”师傅站在两人中间的裁判的位置,庄严地叉着腰说,“好了,那下面两人举剑起誓吧。” 时间在空气里缓缓抽搐着。爆开的青筋在额头上咔吱一扭,两人不约而同冲过来:“我誓你妹啊——”接着同时拿剑敲了师傅的脑袋。 半分钟后,师傅顶着飘着白烟的大包站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们打算立什么誓约?” 教学楼二层,娜美和薇薇找到了绫波所在的初二1班。之前和这个女孩也产生过不少瓜葛,估计她还会跟从前一样像躲着食肉动物那样躲着自己。从班门口探过去,看到绫波坐在靠窗那排的第二桌。身上穿着件同校服样式相似的掐腰白衬衫,手肘戳在桌子上,两只手打开交叉起来,用手背支着下巴,眼睛像下着小雨似的半眯着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哎你看你看,那不是薇薇么?” “什么薇薇?噢——就是被人宣传的那个吧?” “真人比照片好看呐!” “胸还蛮大的,高中生就是不一样!” “她的洞什么颜色?” “介于红色和白色之间吧。” “那不就是粉色么?” “要是搞得多是不是就变成黑色了?” “对,跟你鸡ba一个色。” “去你_妈的!你鸡ba才是黑的呢。” 充满小鬼的班里忽然就传来一片议论声。本来是自己朝里面窥探,而稍稍往旁边环视就能发现有无数小鬼在光明正大地反窥自己。娜美对这种异常的传播速度感到格外惊愕,就算那男生a发了不少谣言单子,但这种传播影响力也太大了。薇薇见到这无数双陌生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场面一时傻了眼,精神晃来晃去的,面颊像烧开锅的水壶,腾地冒出热气来。 情况远比想象的复杂。娜美本想着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无意中在小花园的草丛发现了绫波的校服,所以今天特意送来。因为校服领子里面都写着所属人的班级和姓名。不过现在看来,要是自己这么若无其事地踏进她班里把东西放到她桌上,再加上那堆解释的话,搞不好会被那些初二学生当成扒绫波衣服的共犯。于是娜美都没犹豫,抓起薇薇的手便走掉了。来到二层的楼梯口,娜美掏出手机给初二1的班长打了电话。开全校学生会议的时候各班长都会齐聚一堂。这个班的班长叫明日香,她们一起参加过学校的物理竞赛,还算有点交情。她把明日香叫来,简单交待一下,然后把装有绫波校服的手提袋交给她。 “现在这人怎么都这样啊……居然讨论人家的洞……”走到楼下薇薇才缓过神来,一边哭一边往娜美肩上凑。 “没有办法,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你长得好看,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会成为焦点。” 娜美边走边轻轻玩弄着薇薇的马尾尖,天蓝的发梢在手指间滑滑地卷绕着,如果自己的猫还像去年那么活分,那一定趁薇薇睡着后拿着这根马尾跟它闹上整整一宿。 “这跟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关系了,你不知道咱们国家现在‘狼多肉少’,而且基本家家都是独生子,从小孤独到大,好的女生跟了能说会道的男生,剩下找到不女朋友、或者女生不爱搭理的男生就会变得格外饥饿,如狼似虎。你想想看,你平时是不是接到过很多情书什么的,还有很多男生跟你告白?” “嗯……会有一些……”薇薇抱着脸颊慢悠悠地扭了几下身子说道。 “所以啦,那些没人爱的男生就会借机意淫你,因为就你漂亮,就你身材好,所以难免不去想些‘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晚上会不会手yin’、‘乳fang是什么形状’之类的,有的甚至还会一边看你跑步一边幻想着你骑在他身上不断扭臀、跳动的样子。” “咿呀——不要说了——”薇薇一尖叫,乓地扑在娜美怀里。把自己的胸脯用力往娜美的胸脯里挤。 娜美像抚摸着大胖猫一样摸着女孩的头发:“这还算没完呢,有些背后的事你根本不知道,像有点叛逆的男生觉得你肯定不会属于他,就抱着一种‘我吃不上的肉谁也不许吃’的心理,到处说你的坏话。那个男生a就是这种人。还有那些小心眼很重的女生,看见你收那么多loveletter而自己的书桌里永远空空如也,最多是几张自己拿来做美好幻想的韩国男艺人的照片,于是她们就会觉着自己可怜,并感到深深的不公平。毕竟这跟自己没关系,是由父母的基因决定的自己的容貌,所以同样是女孩子,为什么就你这么特别,自己却没人理,她们也希望被帅气的男生追求,就算没有帅气的男生也希望有一堆男性成天围着自己、对自己表达爱意,以呵护那种女人固有的虚荣。但是不行呐,她们的‘硬件设施’达不到标准,而且这种方面又没法努力,所以就只剩下恨了。那么她们恨谁啊,谁好看、男生的注意力都在谁身上就恨谁呗。” “不要说了娜美,太可怕了……”公主紧紧搂着娜美的背,好像要把她塞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两人在去往车站的路上,当街就这么搂抱起来。她们的乳fang顶着乳fang,一些路人不由驻足观望。 “好了好了薇薇,别这样,现在罗宾的事传得那么厉害,咱们这么抱着会被人家误会的。”娜美双手搭在薇薇肩上,轻轻推开,“有些事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了,你看,那些家伙刚说了你这么点你就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想想,罗宾的身材那么好长得那么漂亮,况且又是‘强暴’这么敏感的事件,肯定会被人拿来狠骂的——无时不刻地骂,连骂带意淫。有时在教室连我都能听到。真的特别过分。” 那种感觉薇薇刚刚就切身体验过,比起羞愧,她感觉更多的是恐慌。这次本来她是被误会的,罗宾当时只是抱抱她,没做任何事,但在那之前,薇薇切实被罗宾强暴过。所以每当有人提起她被强暴的事时,她就觉得心虚,唯恐那次醉酒后的处女之夜也跟着暴露出来。 不知道自从逃脱世界政府的追杀后已经过了多长时间。现在路飞娜美他们已经成为了她诚挚的朋友。他们给她带来一种由外界贴靠过来的体温,就像在严冬的雪漠里无方向地踌躇二十年,然后忽然走进一个燃着壁炉、亮着暖黄灯火的木屋一般,那些内心的不安,那些被黑影追逐的沧桑和疲惫瞬间便被丢到炉火中灰飞烟灭了。从前被压抑到最低点的绝望像弹簧一样被打射到最高点,连放学路上看到一朵云,她都会高兴得哼着小调,把它唱成是软乎乎的大白猫。 原本罗宾也报了戏剧部,但戏剧部常常需要部员掏出很多课余时间用于排练,罗宾接受不了,一来她要回家照顾咖啡店跟波尔琪等诸多女孩的裸体,二来长久的富裕生活已养成了她的惰性,稍微做点什么她就觉得麻烦。文学部倒还好,不怎么费工夫,只消每周交上5000字以上的作品即可。但一定要是自己写的,若发现有代写或抄袭行为,马上会被开除学籍。上次索龙的事也是花了大力气并托了关系才勉强平息下来。 一层阶梯教室的门是那种红木双开式的,上面雕有古老的花纹,样式上很像道场的双开门,只是这个比道场的要小很多。这教室只有一扇门,在教室的最后端,正对最前端的舞台。罗宾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戏剧部已经开始表演了。而刚要往前走,倏然注意到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在回头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就连台上的表演也顿时僵固了几秒。教室总共有18排座位,到场的大概有60人,几乎坐满了前5排的位置。那些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由一个迟到者开门引起大家下意识回头观望的某种界限。罗宾看着他们,心里慌了一下,本想坐得更靠前些,但看到那些僵木的视线即刻就不愿再迈进一步了。她觉得这教室前面就好像散发着浓稠青绿瘴气的沼泽,骨子里泛着黏黏的恶心感。于是脚步一停,干脆在身旁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她也懒着理他们,毕竟自己切实做了那种事,被误会也是应得的恶果,罗宾懂得幸福天枰那说,把黑皮背包摘下来,取出个粉色带圆圈花纹的笔记本埋下头不再看他们。舞台上的人愣了一下,又开始了表演。 写剧评的过程中,罗宾还是不时能听到“色”“强暴”“那个罗宾”这样的字眼。其中也有不时向后暗暗斜望过来的充满反感的视线。女子心里自然不好受,她开始回想那些难过的日子。回想在那些难过的日子中趟着血泊踉跄着一路走过来的自己。每当想起那时候,就觉得现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她对自己说着:他们很多人都不懂得生存的价值,我会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以此来证明我为什么有资格活着。情绪就这样像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而笔上的灵感也越发沸腾起来。 “……凭什么活着。” 看来自己还是很在意男生a离校时留下的那些话。也许是世界政府留给自己的后遗症吧——那些话中明显带着那种“无论到哪里都不被允许活下去”的残念。而这种后遗症就像高考过后的高中生,在大学的时候还会偶然梦到自己趴在桌上惶惶恐恐地写着时间很紧的考卷。(第三季完结) ------------ Chapter.00 女帝?汉库克 天上是大朵大朵的云。金色长剑一样的烈阳齐刷刷刺下来。沿街浓厚的树荫被切成不规则的斑块。潮湿的云块浸在高旷的季风里,太阳时而被云团遮挡,顿上一两分钟又缓慢探出来,眼看着大地的夏天骤然凉下来、暗下来,而接着又恢复成油亮亮的火热,让人不由感到美妙。 车站附近、往尾田学园方向依次排列着小型旅馆、文体店、书店,再远端是小学。书店有两层,一层是图书,二层是音像制品。书店外摆着两个半人高的低音炮,里面放着“放学后茶会”的《don'tsaylazy》。这还是个学生乐队,由四个青春少女组成,全部在尾田学园高二年级就读,她们算是近6年来尾田学园培养出的最成功的乐队。从高一到高二,她们做了10支单曲,由学校出钱帮她们出版。出版后在当地、尤其尾田学园附近都卖得相当不错,甚至比有些职业歌手的销量都要好。很多人喜欢她们,出于她们的歌,也出于“她们在自己身边一起上学、生活”的亲和感和现实感。这也不同于那种号称百姓选出来的超女,在她们身上只有像牛奶一般的洁白和单纯,丝毫未被传上社会的世俗和劣根性。喜欢她们的不少是学生,但上班族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们对这个乐队的评价是“受够了与同事间的勾心斗角,受够了老板丢给自己的黑锅后,再回到家躺在床上听她们的歌,就会在冥冥中见到在白云岛翩翩而舞的长着胖胖白翼的赤裸幼女。我们可以深刻地感觉到纯白的温馨和浪漫,全身都有一种用双臂把她们紧紧环抱起来、然后在胸脯上疯狂揉蹭一番的冲动。”因此她们有着很好的人气,到尾田学园上访的崇拜者和追求者都络绎不绝。 书店一进门便是正对两层音像区的楼梯,楼梯旁边还有一个通向内街胡同的侧门。楼梯台阶的纵面贴着“张学友十年精品集”、“soundhorizon——《冥王》”、“草儿乐队”之类的彩色文字。一层的图书区摆设很精简,狭长的空间像宽楼道一样延向尽头。两边靠墙放着两排长长的书架,每个书架顶端都弯出一个铝质半球形圆弧,圆弧内有阅读灯,在书架前投着白润润的光。书架之间的过道放着长长的桌台,桌台上的书籍都是平放的,每本都露着漂亮的封面。桌台每隔几米就立着块塑料牌,上面标着“畅销区”。 背景音乐是同门外巨大低音炮里播放的宣传揽客的音乐是同步的。地区电台已经把她们这首的《don'tsaylazy》排进了本周top10单曲。书店在下午的放学时间常常会循环播放这十首歌。 一层的漫画专区,路飞蹲在书架下面,抱着本《多啦a梦》捂着嘴噗噗傻笑。隔着4个书架,乌索普则对一本《最新骗术大全》的书爱不释手,边看嘴里还边叨唠着什么。路飞所在的拳击部和乌索普的射击部的集中会都在明天。拳击部的练习赛依旧是分组对打。而射击部据说要实行新的射术测验法。项目应该还是百米射击,但不再是射环靶,而是射物品。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射不同大小的物品。机会只有一次,打中就通过,不中就零分。分数根据自己选择的物品大小而定,目标越小分值越高。这种测验方式充分挑战着狙击手的实战心理。在实战中机会只有一次,你的选择只有两种:要么打且必中、要么不打。实战中选择目标离自己多近的时候出手和测验中拿着狙击手自身的魄力、信心和勇气选择物品的大小是有着必然联系的。 背景音乐从no.10开始向前播放。《don'tsaylazy》的尾音结束后,中央音响缓缓响起许志安的《比翼双飞》,同前面歌曲的风格迥然相差不少,虽挤进top10,但路飞和乌索普都不大喜欢。 四周有柜式空调“威力全开”的冰爽感,就连铁质的书架框都带着冰冰的冷硬感,很适合在这种环境读一些描写冬雪韵味的文章,可以有效降低心里的燥热。空气中的油墨味道很重。书架上排列着长长一排1-45册的全套《多啦a梦》。路飞把手里的书合上,塞回架上的缝隙,接着又抽出一本新的。他觉得有些蹲累了,于是干脆盘腿坐下来。全然不顾瓷砖地会不会弄脏裤子。 脱去红马甲和七分裤,换上西服式校服的路飞像换了一个人,显得洒脱帅气,平时看惯他的人一时间只能靠他身上的懒散习气和头上的草帽来分辨他是不是真的路飞。 关于他上课戴草帽的问题,无论年级主任说他多少遍,他就是不肯摘。班主任倒是不反对他戴草帽,反倒经常夸他的校服和草帽搭配得十分得体。红头发的班主任在他们班里任教语文,和教高三年级的语文老师——爱德华?d?纽捷特(高三学生背地里都叫他老爹)同为全国四大特级语文教师。本名叫香克斯,更多的学生喜欢叫他红发老师。 高二的年级主任之所以反对路飞戴草帽上学,表面上是斥责他违反校规,而实质上却是觉得路飞摘了草帽会更英俊些。有传闻说,那个年轻的女主任对路飞抱有非分之想,她主要负责高二的英语教学,路飞的英语成绩差到谷底,她觉得这会影响她“王下七文海”的声誉,所以总把路飞带到自己家里补习。 “乌索普,”路飞视线盯在漫画格子上,说话时并未抬头,“如果……你能有一件机器猫的道具,你会要哪件?” “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乌索普同样换了本书,拿起台子上的一本人体艺术画册,漫无目的地扫着上面的裸体姑娘。这本书同《中国不高兴》《小时代》《丑陋的中国人》这样的畅销书一同摆在显眼的台面上,露着吸引人的封面。人体画册已经看不出新书的样子,有几页已被翻掉了,由此可见它受欢迎的程度已高过文学对他们的诱惑,甚至高过“中国最成功的作家”——郭小明的艺术境界。乌索普把滑出来的几页重新夹到书里,往桌面上一戳弄整齐,赶紧放回原处,就怕一会让店员看见说不清楚。 “我应该会选那个‘发明机’吧:对着机器的麦克风,告诉它自己想要什么东西,然后机器就会自动为你设计图纸和组装说明。再配合什么工具、原料都会提供的‘材料箱’,很轻易就能制造出很多难以想象的东西。如果有这玩意儿,本来就被世人称作发明之王的我将远远超越爱迪生和爱因斯坦,被世人永久膜拜和传颂。” “喔,那个机器能造出免费的烤肉店么?” 长鼻子嘴角抽了几下:“野比可没用它造过那东西。造那种东西的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想到……” 阅读灯的乳光沿着脸廓消瘦地断到下巴上。路飞的脸上不知不觉没有了表情,好像陷到某种思考深处。 “啊……要是我,现在更想要那个挽回时间的机器吧。”说着路飞长出了口气。 “航时机之类的?钻进抽屉里就能回到过去?” “不不,是那个,脚底下有打气筒式的踏板,踏板上连着根管子,另一边接着一个气球,你使劲踩这踏板就可以把你从前浪费掉的时光存储到这个气球里。当你使用存储的时间时,整个世界就会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 戴草帽的男生松了松肩膀,可能觉得刚才的话太正规了,两手的手指交叉起来抱在脑后,身子懒绵绵地往书架上一靠。 “你觉得你浪费了很多时间么?”乌索普问。 “啊,怎么说呢……”路飞仰着脑袋,鼻子轻轻喷口白气,“就是有时觉着活得挺蹩脚的,不知道该怎么活着……嗯……我不太会表达那种……你看,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情况么,在上课的时候忽然想到道场练习拳击,因为一想到今后在拳击上的发展会碰到怎样强大的对手就马上想去修炼。在课上悄悄在底下写修炼的日程表,早上‘负重跑步50圈’、‘负重俯卧撑1000下’,上午练习步法,下午练习拳法之类的。但就是苦于在上学的日子没什么时间,结果就什么都没干成。学校的课程没温习好,修炼也没修成。这种日子就这么过着,然而好不容易熬到暑假,有了大把大把时间可以支配的时候,却又没有那种冲动了,成天就是和同伴们疯玩傻闹的,围在山治家里吃肉吃肉吃肉!要不就是吹着空调把身子像地毯一样铺在地上,眼睛望着白白的天花板,没有焦点,像抱着海楼石似的,身体软软的,什么都不想做。” 说着靠在书架上的肩膀往旁边一滑,库嗵侧卧在地上。而他这一躺,给店员和旁边几个读者都吓了一跳,两个男店员急跑过来扶住路飞:“先生!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乌索普蹲过来一边把路飞薅起来,一边朝店员客套地说道,“他就是脑子有点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乌索普觉得有些丢人,回过头来拿长鼻子杵着男生的橡皮脸,“这是书店,你别逮哪往哪躺啊!”嘴旁的皮肤被杵得歪斜开去。 “是是……”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经常这样,像上学期期末考试那几天,特别想画画,当时气氛是很紧张的,但抱着书什么也看不进去,最后把练习册上面的白边儿画得都是头像。” “所以说这是一种浪费啊,最有热情的状态时没有赶上最合适的时间,要不就是等有了宽裕时间的时候又没有了做事的热情。要说,时间就是细碎的生命,这么浪费掉总觉得很可惜,到最后就想着能不能把时间收集起来,等心理状态好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今天的路飞忽然变得正常并且正经了,不过对于他来说,偶尔的正常是不是才是不正常呢,乌索普暗自打量他。 “嗨,这种事,真要有这种工具谁都会很高兴的,按现实角度说,时间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状态不好或者想要偷懒的时候。不过那些成功的人我觉得他们都比别人更懂得调整状态吧,就是说,当状态和时间不匹配的时候,他马上去做一件调理心情的事——看小说、打游戏或者爬山什么的,马上把心态调整成现在应该做的事的积极兴奋的状态。” “什么兴奋啊?” 乌索普长叹口气,店内虽凉爽,却有些憋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比如说现在的你吧,”长鼻子拉着懒长的腔调说道,“路飞,你现在最不想做的是什么?” “啊……最不想学英语了,语法啊、音标啊、背单词什么的,烦死了!全是鸟语!书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跟蚂蚁一样!全是蚂蚁文!” “是吧,也就是说,如果他是你,人家就会在几分钟内把自己调整成超爱学英语的状态,喜爱得欲罢不能,不狂背一通就觉得浑身难受。” “哈?”路飞撇着嘴,耷拉着眼睛,下嘴唇突得老长,说道,“去,我才不会那么学英语……除非疯了……” “你还真是对英语厌烦透底了……对了,”乌索普骤然想到,“汉库克老师不是老把你叫她家补习么,你们相处得还好吧?就你这么任性,加上那暴脾气……你没跟人家动手吧?” “谁动手,全是她一直在使唤我,要我给她按摩,还要我出去给她买便当。” “怎么还让你按摩?”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她说她的胸肌太大了,成天带着它教课,难免腰酸背痛,让我一直给她揉来着。”路飞大大咧咧地说道。 乌索普一捂鼻子,差点喷出血来。站在附近的几个店员也有心无心地往这边看,但路飞好像毫无察觉,继续说道:“说起来那老师的胸肌真是不小,圆乎乎的,尖端的地方越揉越硬……” 声音忽然一闷,断到空气里。乌索普摁着他的嘴,一搂他脖子两人同时蹲下身来。乌索普警觉地看看四周,旁边零散的几个店员和顾客好像没有注意他们。 “傻蛋路飞!”男生给他勒到自己脸旁,又拿鼻子戳着他,“这种事不能乱说的!你们这已经超越了师生关系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越线了!” “越线?”路飞蹙着眉,“老师累了,我帮她按摩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况且也是她逼我这么做的啊,她说要是我不帮她揉就不给我学分。” “那也不行,那种地方是他妈给人随便摸的么?!”乌索普开始对路飞的无知和迟钝感到愤怒,“这老师到底有没有廉耻?!” “女生的那个地方不能随便摸的么?” 路飞歪歪脑袋,翻大着鼻孔看着乌索普。乌索普拿腐烂的表情呆滞地反望着他。 “你觉得呢?” “嗯……”长长的一声沉下去。过了半分钟左右,路飞犹犹豫豫地说道,“要是帮她按摩的话总是可以的吧?” 两句话把时间静止了两次。路飞一脸不解地凝视着乌索普,而乌索普有点受不了了,斜着眼睛想一脚踹死他。 “那下次见着罗宾或娜美的时候你可以试试。你就说‘我帮你按摩一下’,你看她们让不让你摸……” 路飞想了想,说:“成。” 与此同时,背景音乐切换成了排名第一的曲子,是个两三年前火起来的草儿乐队的《振翅》。曲子的混音做得很好,充分融入了高节奏的电子音,鼓点也是急而狂烈,让人兴奋得血管都跟着跳动。 “这歌真不错!”乌索普说。 从内心静穆,到血液浓热,再到大喷伞状血泉,这首歌带起了体内许多类似于激昂的情感。 “对了,你说状态……我每次一听这歌打架状态就特别好。”路飞激动地说道,“记得前年这首歌刚出来的时候,我还把隔壁老头家的孙子给打了。” “你打人家小孩干嘛?”乌索普问道。 “这事说来就倒霉,”男生摆摆手,“那天周六,我闲得没事,说出去放放风筝。我戴着耳机一边反复听这首歌一边拉着风筝疯跑,结果围着我们那楼跑了三圈都没放起来。” “你放风筝要看风势,迎着风慢慢拽绳子,你转着圈跑,能放起来么……” “是啊,我边上那隔壁的老头就放得特别高,都进了云层了,我心里起急,于是拽着线又围着楼跑了三圈。跑的时候,那老头的孙子一直在笑我。我过去问他,‘你丫笑什么?’他说‘你跑得太快了,你瞧我爷爷,80多岁了,走着就能把风筝放那么高!’我不信那老头是走着把风筝放起来的,我把我的风筝塞给那小孩,说‘有本事你给我放一个!’他说‘说放就放!’接着他就小跑着拉着我的老鹰风筝围着楼跑起来。和我一样跑了三圈停下来,我问他‘你这不是也没放起来么?’他说‘你急什么,放风筝是个慢活儿,一定要慢,刚才是我跑得太快了,所以没放起来。’” 乌索普虚着眼神说:“什么逻辑啊……这跟《少林足球》里那个‘假动作就一定要假’有什么区别?” “就是!”路飞叉着腰,“那本来就是个问题儿童,不但自以为是,出了破绽还死不承认,特要面子。后来那孩子说‘这回我再慢点跑,肯定比爷爷放得高!’我说‘那你放吧,我等着欣赏。’接着他又拉着我风筝走了三圈,因为速度太慢了,我那风筝就那么在地上拖着,而他连看都不看,悠然自得地往前走,就跟遛狗一样。结果三圈走回来,我那鹰脑袋都被磨没了,成了‘秃鹰’……啊,应该是‘无头鹰’。我指着风筝问他,‘你怎么又没放起来啊?’他想了想,把我的风筝捡起来往我身上一丢,说‘嗐,别提了,我跑了6圈才发现问题在哪——是你这风筝不行,你看,你这风筝连脑袋都没有,能放得起来么。’” 乌索普捂着嘴差点喷出来:“所以你就给丫打了?” “能不打么!”路飞连续做着往下猛踩的动作,说,”耳机里刚好放到那首歌的高氵朝部分,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就给丫打了。他爷爷就在边上看着,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被他告到学校,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理直气壮。” “哈哈——那首歌超好听吧!那可是我作的曲呐——” “哇——原来是你写的!好厉害呀!!” 路飞对刚刚那个声音拍了几下手,而话音刚落,忽然觉着不对劲,和乌索普两人同时朝楼梯的方向看去。视线迅速游移到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男生a正趴在楼梯扶手上俯视着他们。 “啊——是你这家伙——”路飞指着a君,口中快要长出兽牙来,“你居然把罗宾害那么惨!” 说罢路飞撸袖子就往过冲。乌索普在后面抱着他的腰:“别激动路飞!这可是在书店里……” “放开我乌索普!让我打丫的!” “哎呦呦——这么凶啊,看来作为一个人,确实不能跟你这种野兽一般见识。”男生a边说边走下楼来,身上还背着斜挎书包。看来他是还没回家就跑到这里来了。 而乌索普也在拿眼珠子盯着他,喊道:“我说你这家伙,罗宾招你惹你了,你那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a停了下,随后一歪头,说:“没什么好处,就是好玩呗!” 因为他那一脸从容而玩世不恭的表情,路飞终于忍不住了,给乌索普三甩两甩抛在一边,喊了声“橡胶——”然后把手臂拉长,卷成麻花的形状抡出一拳——“回旋弹——” a君推开书店侧门刚要往外走,结果整个人都被打趴在门上转着圈飞了出去。乌索普和四个店员用手遮着夕阳,仰望天际。男生a像个以色列巫婆一样骑着飞毯冲上天去。 店员们仰天长叹道:“我们的门……” 我们的门…… 阿门…… 事后,乌索普花了半小时时间,帮店里把门重新装好。幸好以前在工艺部兼修过两年,那点修船的手艺一点没浪费全用在装门上了。回家的路上男生一边扇路飞后脑勺一边抱怨着:“你小子就不能忍那么一会!他马上就出去了!你出去再揍他不行么!?”路飞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地道着歉。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怎么就忽然退学了?” “听娜美说,是那傻子自取灭亡。”乌索普紧了紧要带,因为刚才一直蹲着装合页,汗水把裤子紧黏在大腿上,“好像是坏事做太多了,人人都开始讨厌他。最后受不了,就退学了。” “罪有应得!你看看他对罗宾做的那些事……这种事不像是有梦想的人能做出来的。” “话说这家伙是什么部的来着?” “不是足球部么?”路飞说。 “早不在了,去年山治就给他赶出去了。” “那就是篮球部吧,那天我在班里还听见他在操场上嚷,说什么,终于教会布鲁克‘大猩猩灌篮’了。” “哎?”乌索普蹙蹙眉,说,“布鲁克不是说他那个是流川式灌篮么?” 两人都对男生a的行为感到不解。而关于他的社团修习,自从高一从轻音部退掉后就开始了流浪式的换部生活。他参加过十几个社团,但每一个都待不长,玩一阵觉着没意思,连退部申请都不写,马上换下个。结果弄得十几个社长都对他很有意见。这方面学校也没有硬性规定,只要学生排得开时间,想参加多少社团都是可以的。像山治就报了料理、足球和跆拳道三个社团。他三项的实力在各社团都首屈一指,加上很好的管理能力和人际关系,使得他成为了全校唯一一个身兼三社社长并深受女生喜爱的优等生。 乌索普是班里很少几个不用乘车回家的学生,住在学校东边一公里左右的小区里。书店是在尾田学园的西边,等于两人从学校出来去了书店,现在又要按原路往回走。 “对了路飞,房子的事解决了么?” “没有……”路飞用一种吃不到肉时的表情复杂地看着乌索普,“看来近期一直要住你家了。” 其实这事说来就悲惨。路飞本来在二环有一套房子,但前些日子卡普搬了进去,说是为了方便训练徒弟们,把克比、赫鲁梅伯、野比都叫了过去。而路飞再想进去的时候,卡普却对他说:“真可怜,这屋里没你地方了,你去天桥下面搭帐篷吧。”于是路飞便挂着眼泪,住进了艾斯的教师宿舍。 “我这倒是没关系,你住多久都行,不过……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才让你搬回去?” “估计够呛了,他那女朋友好像根本没有搬走的打算,也就是说,两人要一直住下去。” “你还没见过他女朋友?” “没有,艾斯都不让我进门。”路飞沮丧道。 “弄得可真够神秘的,这都交往多长时间了……那艾斯怎么跟你说的?他知道你没地方住吧?” “他和我爷爷一样,给了我一个帐篷……”路飞更加沮丧地说道。 “那你爷爷不是也有教师宿舍么,你可以住那里啊?” “学校说:凡是可以主动放弃教师住房的,每个月可获5万贝利的补贴。爷爷为了勤俭持家,想都没想就放弃了。” 乌索普挂着冷汗,此刻,他被深深震撼了:“真……真是……禽兽一家……” “不过没关系,”路飞咧嘴笑起来,“我这不是还有你们嘛,不然我真的没地方住了。” “哎呀哎呀,你没地方住怎么不早说?” 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学校附近。学校门口,有个女子忽然说了话。女子穿着枣红的教师服,胸前的领口敞得很大,可以看到诱人的白滚滚的乳沟。 两人回过头,路飞惊叫了一声:“汉……汉库克!?”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哼,真没礼貌,居然直呼老师的名字,”女子俯下身抓起路飞的手,边往回走边说道,“既然没地方住,今晚就住老师家吧。你英语那么糟,趁这机会老师好好给你补补。” “我不去——我不去——”路飞使劲拖着身子,草鞋在沥青地上咝啦咝啦地摩擦着,一只手被女子用力拉在手里,另一手拼命向乌索普挥摆着,“乌索普,救救我!我不想去——” 不想去—— 不想去…… 不想去…… 乌索普淌着冷汗,目光呆滞地看着路飞缓缓消失在街道尽头。 ------------ Chapter.01(一)新的妖刀;新的约定 楼道里比平时要肃静得多,所有年级的学生不是去了集中会就是回家逍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高三1的教室里仅剩下男生b一人。通常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精神涣散地上着最后两节课,若是下课时间,楼道里也是熙熙攘攘的,像浸在净澈的泳池里,外面围着一圈观众爆满的体育看台。 淡悠悠的宁静偶尔响起一阵隔壁班女生的谈笑声。b在想,大概又是那几个喜欢八婆的小女生放了学没什么事,围在一起唧唧歪歪讲“谁喜欢谁”“谁在哪天穿了雷人的衣服”之类的。这种懒散悠闲的气氛有点像节日前夕——元旦联欢会之前的那天,下午只上两节课,每个人的心里都铺着一大片豁亮的广场,身心自由极了。男生b的美术部的活动在明天。手边也没要紧事可做,便枕着小臂,趴在桌上懒洋洋地写作业。不知多长时间没自己写过作业了。在a和b看来,只要搞懂老师上课讲的例题,像作业这种延伸出来的附加工作都是劳人并且多余的。 a的手机还是关得死死的。b一直打不通。或许应该去找找他。但找到了又怎样呢,对他说“不念就不念了,去学门手艺照样能生存”?还是帮他跟学校求情,让他修完学业?以他那个性大概都接受不了吧。 原子笔嗒嗒地磕在草纸上。时间发出一种麦芽糖相互粘黏,又相互分开的哔叭声。这声音钻到空寥寥的心囊里,泛出一阵阵猝然失重般的恐慌。 楼道里渐渐响起丁点的脚步声。缓缓地,可以分辨出是高跟鞋的声音。每一步都脆落地打到水泥地面上,震出下水道一般狭长昏暗的回声。那脚步声越来越明亮,男生b可以透过这声音臆想到鞋子的材质和女子的身体轮廓。脚步声在自己班前断然停下来,好像连空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门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推开了。罗宾背着黑亮皮的迷你背包迈进来。因为班里只有b一人,罗宾理所当然地把视线落到他身上。b有些不知所措,他和a不一样,天生就是个害羞内向的人。他抬头挑了罗宾一眼,视线乱扫了几下,又重新盯到作业本上面。罗宾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刚刚从冰天雪山上爬下来似的,娇瘦的脖颈和脊背矗立在门前,脸颊的角度没有动,仅是靠眼球转动看了看中间一组倒数第二个的b君。 “就你一个人了。”口气像白开水一样不掺杂任何感情。 b吞了下口水。听这话,他觉得罗宾好像要伺机报复似的。因为她的确是这么说的——现在这教室里,“就你一个人了”,就算你再喊再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对不起……”b淡淡说道。 “哎……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女子走到靠窗一组的最后一排,停到自己座位前面。化学书她落在了这里。这科目她平时听得最少,觉得有必要提早复习一下。因为罗宾的个子很高,弯下腰的角度比别人要大一些。于是女子躬身取书的时候,后腰露出些许皮肤,脊柱微微顶起一小排突起。 “对不起……当然是a的事……”b缩着肩,哈在桌上啃着拇指的指甲。目光偷偷扫了下罗宾的后腰,七分裤的边缘可以看到裸露出来的黑色的内裤边,“毕竟他对你做了那种事……” 罗宾把化学书取出来,乍然看到封面上用黑色粗重的记号笔画满了涂鸦。从粗陋的线条看去,画得应该是两个女孩,一个短发的女孩趴跪着,另一个长发的女孩把一个试管塞进短发女孩的身体里。两个女孩的表情都很暧昧。试管上还画着许多滴淌的液体。多么恶劣的图画。现在的人真是没什么创意。连侮辱人的手段都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女子用拇指擦了下封面,触碰到的一根线条顿然模糊开来。想必是自己去文学社写剧评的这40来分钟被人趁虚而入的。罗宾淡淡蹙了下眉,然后又恢复“白纸”一样的表情,把背包摘下来,不紧不慢地把化学书放进去。接着一拉绳子,书包的袋口被瞬间收紧。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女子把书包重新套到肩膀上,语调依然不夹杂任何感情地说道,“可能,我就是没资格活下去。”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来。门被轻悠悠地打开了。脆落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越来越小,变成细弱的节拍,断在湿闷狭长的尽头。最后,消失了。 道场,达斯琪在草席上闭目正坐,调理着精神。杂念从心囊中一丝一丝地排尽,内心安详得仿佛能听到中央空调细弱的呼吸声。女孩立下的誓约果然和索龙想象的一样:她要收回索龙的三把大快刀——和道一文字;黑刀?秋水;三代鬼彻。这时间里,索龙苦想着自己该提出怎样的誓约。师傅从场边的长形背包里取出一把剑,剑鞘呈紫黑色,剑柄上绣着同样颜色的十字花纹。 “这样吧,索龙君,”师傅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达斯琪输了,我就帮你把你的三把刀要回来。你的刀不是被秋姐没收了么。” 索龙点头。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ō M “另外师傅会把这把祖传的名刀赠予获胜的人。也就是说,谁赢了就可以得到四把名刀,并且成为本流的正统继承者。你看怎么样?” 师傅手里的那把刀果然散发着一股敦厚锐利的气息。索龙刚打算把刀接过来仔细端摩,结果一下被两眼放光的达斯琪冲来挤躺在地上。 “天呐……这个质感……”女孩稍稍把剑拔出一点,里面纯黑且犹如黑曜石一般亮泽的锋刃暴露出来。她连忙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几乎贴到刀刃上,“像柔软水流包裹住一样的黑耀耀的刀锋……平整细滑没有丁点瑕疵……”接着达斯琪又拿指甲弹了弹刀身,刀子发出弹珠敲击花岗岩一样的厚重的颤音。闭上眼神,感受这声音的回荡,连同仰在地上的索龙也微微翘起脸,直呆呆地盯着那把有些不太寻常的黑刀。 顿了两三秒,达斯琪惊愕地睁开了眼睛:“这把刀……好像不是用金属做的……” 这时,女孩打算把刀子完全抽出鞘来挥几下试试手感,结果师傅一拍剑柄,迅速把剑打回鞘里。 “不要拔出来女儿!这家伙是妖刀,以你现在的精神力还控制不了它。” “哎?又是妖刀啊——”索龙笑起来,体内翻涌着自信和驾驭的冲动,把掌心朝上摊开,对着达斯琪,说,“让我试试。” “不行,”师傅把刀抢回自己手里,然后把刀子慢慢抽出来,“你们听好,这把刀叫做‘阿修罗’,是恶魔斩断阳光的顶级妖刀。它不像普通的妖刀,他会吞噬使用者的精神,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夺去意识,”师傅说着就忽然变了,头上长出了三个犄角,犬牙也长长地呲出唇外。刀身上飘散着黑油油的妖气。师傅拿拇指戳了戳胸脯,继续说道,“目前为止,这世上也就像我这么高精神力的剑士能操控它,这要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被妖魔附体了。” 此时,师傅张着大嘴,舌头已经长得耷拉到地上,獠牙上淌着粘液,滔滔不绝地跟达斯琪讲述着这把刀的缺陷。达斯琪根本无心聆听,左手挥着大蒜,右手举着十字架,埋头紧闭眼睛连连往后退。索龙用竹剑把师傅手里的妖刀打掉,凶着兽眼朝他吼着:“你这不是已经被附体了么!!” 五分钟后,师傅恢复正常。这时间里,因为一个月来对学生的训练苛刻,很多同学都以“降妖除魔,替天行道”的正义理由想借机发泄,但在索龙和达斯琪的阻拦下,才纷纷丢掉手里的砖头、板斧、狼牙棒等凶器悻悻离去。 师傅摸了摸头顶还未消失干净的犄角说道:“你们看,像师傅这样有着如此精神力的剑士才勉强驯服它,倘若放在尚有杂念的你们身上,想必会造成恶魔再世的局面,到那时……” “什么尚有杂念的我们……”索龙撇撇嘴,“你就是动了邪念,现在完全是个怪大叔,你要少叫她几声女儿,根本不至于控制不了这把刀。” “无礼的家伙,不要随便指着人家!”达斯琪把男生指在自己鼻尖前的手指拿竹剑拨到一旁。 索龙捡起地上的妖刀,视线在刀身上凝视了几秒,而后又挥起来,空打了几个一刀流的招式,感觉像有人在把着自己的手做动作一样,完全不费力气。这把刀质量适中,不像“雪走”那样轻得感受不到重量,也不像秋水带着闷重霸道的钝重感。刀身看不到任何花纹,但有浅浅一层浮光,随着手腕摆动,可以在空中划出墨黑色的轨迹。 “真是好刀啊——”索龙惊喜道。 “当然好了,这种做工的刀世上仅存12把,只要是剑士,这永远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12工?难道说……”绿头把刀子收进鞘里。又是乓地敲击花岗岩一样的声音。 “没错,”师傅接过话来,“‘阿修罗’是全海楼石打造的,在级别上和初代鬼彻一样,都属于‘无上大快刀’。不过这把刀可是妖刀之最,它就像刀中的大魔王,占据着妖刀系的最高地位。本流派的‘阿修罗?鬼气’的招式,只有配上这把刀才会发挥到最强极限。” “全海楼石打造?这么说,那些果实能力者说砍就能砍了?”达斯琪说道,“对了,那刀的硬度也应当是首屈一指的吧,据说海楼石的硬度可以同钻石媲美。” “不愧是我的刀痴女儿!这把刀就是能力者的克星。一切能力在这把刀面前,都会变成面团的。只要有这把刀,打那些能力者就像吃碗面那么容易。” 每次师傅一喊女儿两字,索龙的胃就像被一个胖子飞起身猛坐了一下似的。 “我明白了。”索龙把妖刀一横,交还给师傅,“那四把刀我要了。但还要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和这家伙脱离父女关系。” 不知不觉,绿头的手指又戳到女孩鼻尖上,女孩像拍苍蝇一样啪地打掉他的手:“那好,我也有附加条件:如果我赢了,师傅,你就要把罗罗诺亚逐出师门!” 食指指着彼此,两双眼睛同时盯着师傅。师傅瞬间在心里打量:一方面,索龙的技巧早已出师,留在自己门下做徒弟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当然就算走出师门他还是可以自愿叫自己师傅。另一方面,的确是个损失,因为达斯琪叫自己爸爸的时候是那样勾人心魄。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会留在自己身边的,因为她才刚入门,本流派的剑技博大精深,即便再努力修炼也要10年才能出师。至少达斯琪还能在自己身边待上10年,足够了。师傅喟然长叹道:“好吧好吧……既然两人都这么好胜,那就这样吧。”这场比试真是把自己都卷进去了。 ------------ Chapter.01(二) 艾斯结婚了 下午的阳光还很浓稠。薇薇两手背在身后,提着样式很前卫的书包。走路时腿迈得比正常人要高,身子稍稍前倾,一大步一大步地向前走。娜美不时瞥她两眼,觉得她很像日本装可爱的非主流少女。再向前,可以透过繁厚的树冠看到小学的围墙,围墙上端还立着一圈墨绿色的铁丝网。路过小学旁边的巷口时,薇薇忽然拽住娜美。 “哎娜美娜美,那个不是艾斯老师么?” 娜美侧过头,看到在一家小吃店门口,果然是艾斯蹲在那里。不过看样子他又在打架了,一个男孩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而艾斯就蹲在人家身上,一边拍他的脑袋一边跟他说着什么。他旁边除了看热闹的人,还有两个人,站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娜美认识她们,是那个被罗宾教坏的小女孩和那个气质很像贝鲁梅尔的她的母亲。 “喂——老师——” 薇薇摆着手朝艾斯跑过去。娜美从没见过她对哪个老师这么积极过。她是个又呆又内敛的女孩,对年龄上的隔膜有着很敏感的感受。 艾斯食指推下帽檐,目光从帽子边缘透射过来:“啊,薇薇,每见一次你都漂亮了。”男子对她明媚地笑着。白齿从弯弯的唇间叮地闪了一下。薇薇一捂眼睛,抱着胸口神经质地靠在娜美肩上。 “天呐……”公主眯着眼睛,半含着泪水,颤颤悠悠地跟娜美耳语道,“我不行了娜美……心里好痒痒啊……nami,ithink……i'vefoundhim——又开朗、又绅士、又强壮的王子大人……” “那、真是好事呀……”娜美嘴角抽搐着笑笑,这公主的情感的确突变性很高。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若她跟了艾斯,也省得天天黏着自己,每天醒来都被她抱得满身大汗。 “年轻人,你真了不起,多亏了你,我女儿才免受色狼骚扰!”女孩妈妈说着就给了趴在地上的男孩脑袋一脚,因为用力,声带里“色狼”两字顿时变得粗重。她揉着女儿的头发,笔挺瘦长的身段和长袖衫加微喇仔裤的中性装扮使她魅力十足。 “刚才……出什么事了?”娜美问道。 “啊啊,是这家伙对人家小姑娘耍流氓来着,”艾斯揪着那男孩的头发,把他的脸微微拉起来,“快,赶紧向人家道歉,你知道你给人家的童年留下多恐怖的回忆么?!”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感觉那男生跟快死了似的,满面淤青,身上全是脏泥和脚印。在看清男生面相的时候,身旁的娜美和薇薇都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两个女生指着男生a同时喊道。 10分钟前,男生a和书店的门被路飞的回旋弹打飞,途经小学的整个操场,最后落到了小吃店的屋顶,摔到下面的胡同里。因为天气热,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洒了水。男生a掉下来的时候,溅了自己一脸泥水。泥水进了眼睛,a虚弱地爬起来,像瞎猫一样四处扪搎着可以擦脸的东西。后来透过微弱的视力,隐约看到前面有一排挂在铁丝上晾晒的衣服,于是朝着大概的方向摸过去。最后抓到一个很软的东西,以为是搭在被褥上的手绢之类,二话不说便拽起女孩的裙子擦起来。他一边擦还一边说“操——真爽真爽——”小女孩当时正站在晾衣绳旁边等着妈妈给自己买吃的,结果忽然发现后面有人在猥亵自己,于是回身就给了他一嘴巴,大喊着“非礼啊非礼啊”。男生a捂着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了。脑里像塞着一颗巨大的心脏似的库嗵颤了一下。男生a用手掌摁着太阳穴,眼睛直视着仿佛有些微微旋转的沥青地,好像要回想起什么来。那些曾经残破的记忆。 听到女儿的呼喊,在小吃店买零食的妈妈立刻就冲了过来,抡圆了胳膊又给了男生a一嘴巴。而小吃店里的顾客和老板看到外面又是非礼又是抽嘴巴的,于是全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有些人买了零食后,就直接坐在店面前的水泥台阶上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直勾勾期待着剧情发展。 另一边,挨到第二个巴掌的男生a内心一下就暗了下来,耳旁传来蝙蝠刺耳的低鸣。他在想: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打我。他觉得今天在学校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现在连这么个小萝莉都敢欺负自己。就这样,他急了,绰起地上一根竹竿,手臂的肌肉紧绷着想要教训那对母女。关键时刻,刚刚不小心在小吃店睡着的艾斯赶了过去。 “喂喂——我说老弟,”艾斯握住男生a“挥棒”的手腕,懒散道,“你是尾田学园的吧,你这么做要是让人告到学校是要被开除的。冷静点吧。” 男生a一股蛮气难以释放,抬手又朝艾斯抡过去:“你他妈不就是个体育老师么,你要告就告,老子已经不念了!” 竹竿呼地劈开艾斯的身体,艾斯像奶油蛋糕一样,裂开的地方拉扯着黏长的光丝,上半身整个斜了过来。但他好像没一点痛感,依然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旁边那对母女和看热闹者的眼球全都瞪了出来。艾斯的身体缓缓裂开,又缓缓复合,直到裂口上的火焰全部散去男生a才缓过神来。男生看了看艾斯,又看了看手里的一把灰炭,茫然道:“你……是什么人?” 艾斯喀拉喀拉地把拳头攥起来:“教训你的人。” 通过艾斯简单的描述,娜美和薇薇了解了梗概。艾斯低着视线看着踩在脚底的a君,神色里透着些无奈。那小女孩揪着妈妈大腿的牛仔裤,不时朝薇薇和娜美挥几下手。 “这是你们班的吧,娜美妹妹?”艾斯开口道。 “哈……”娜美粗厚地傻笑一声,这好像是艾斯第一次用这么奇怪的称呼叫自己,“你们最好不要理这家伙,他精神不大正常。” “你他妈才不正常呢!” 说罢,趴在地上的男生a,半撑起身来,抬手就要扯娜美的裙子,就像护食的狗狗一样猝然有了翻脸式的爆发力。艾斯赶紧给他踩住。a刚蹿起一点,又“砰”地拍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家伙果然不正常……”男子说道,“那……该怎么处理?” 这时那个小女孩忽然跳出来:“交给我吧!!” 女孩凑过去,把手伸到连衣裙里,把内裤往下一拉,蹲在a君面前就要往他脸上尿尿。现场所有人的脸都唰啦红起来。娜美呲着牙咿呀乱叫地扑上去把女孩内裤提上,劈了她一个手刀,喊道:“你当众脱什么裤子啊!” “罗宾姐姐说往一个人脸上尿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呀?”女孩半哭着说道。 娜美一捂脸:“那个大恶棍……” “啊,关于那个妮可?罗宾,学校里似乎有她不少传闻呀……”艾斯从男生a身上迈下来,直起身,“她是你们的朋友吧,看样子要吃一段苦了。” “啊……是啊……”娜美苦笑笑。 “那目前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这个家伙交给我处理吧,”艾斯架着a的胳膊,“我听老爹说他把你们眼镜班主任给打了,我想有必要给他带回去。” “来我们家吃饭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艾斯先生。”女孩的妈妈说道。 “不用不用,”艾斯揉揉小女孩的头发,“想感谢我,就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人嘛……人生在世,就这么一次,做自己快乐的事就行了。女儿没什么事就好,能帮助别人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我也会觉得活着很有意义。” “嗯。”黑短发的高挑妈妈点点头。 薇薇揪着娜美肩膀的校服,把脸颊埋进去蹭来蹭去的,好像疏泄着某种情yu:“娜美娜美……艾斯王子果然很帅……” “快起来,别犯花痴,”娜美耷拉着视线,小声对她说道,“刚才在学校你不是也这么说索龙来着么……” 妈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两根,一根咬在嘴上,另一根递给艾斯,但被其摆手推掉。女儿学着妈妈的样子,把烟从容地接过来咬在嘴里,结果还没叼热乎便被妈妈掐了脸,一把给东西抢走。艾斯伸出根手指,指尖噗地燃起小火芽,帮女孩妈妈把烟点上。女子长吸了一口,然后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拿出钱夹,钱夹里面有张女孩骑在她脖子上的照片,后面映衬着被夕阳烤成玫瑰色的大海。她从钱夹里抽出张名片交给艾斯。 “这个上面有我电话,我是个文字工作者,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千万别客气。”女子说道。 “夏琪女士,原来你是个编辑。”艾斯读道。 “呵呵,现在不是了,辞掉了,”夏琪捏着烟嘴,向下45度吐了细细一道白雾,“那个工作薪酬还可以,但太劳人了,离家又远,动不动就要加班,每天都要橙子在学校门前等我很久。我家先生在遥远的伟大航线长年做船只的镀膜工作,那地方很危险,所以只好由我来照顾橙子。” “嗯,我们每天放学都能看到她,”娜美说,“那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附近给她找所学校?这所小学好像也不怎么著名。” 一旁,橙子和薇薇嘻嘻哈哈地闹起来。橙子从薇薇那里拿了一枚硬币,跟她玩起“身体藏物”的游戏来。离近看薇薇才发现这女孩的神奇,薇薇看过娜美桌上的照片——诺奇高、娜美和贝鲁梅尔在橘园里的合照,而这个橙子简直和小时候的娜美长得一模一样,难怪娜美每次见到这女孩寂寞地蹲成一团的时候都会那样伤感。这完全是一面反射时间的镜子。 “没办法,这孩子不管怎么说她,她都不愿离开我,”夏琪的目光微微有些闪动,“以前我做过一段海贼,在橙子7岁那年,我和我家那位在海上碰到了海军大将的阻击,在海上奄奄一息逃窜了一个月,险些连命都丢了。出门前本来和橙子说好2、3天就回来,结果却拖了很久。遇难后一切信号都中断了,根本联络不到家里。橙子认为我们肯定是出事了,但她却很懂事,在寄宿的邻居家不哭也不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趴在那大理石窗台上盯着小区的大门,盼望着下一秒钟能看到我们的车从那里开进来。于是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重复着。在这段时日里,邻居告诉我们她每天都在偷偷地哭,或许已经知道我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她每天又不得不哭着暗示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但是“总有一天”是多久呢。她确定不了,所以一天比一天害怕。就这样,到了出海后的第34天,她所期待的车子终于回来了。当我们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推开家门的时候,橙子哭了,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们,好像憋着气似的,对着我们大哭大吵,还摔东西,就好像要把那些过分乖巧的日子都补回来似的。从那以后我们俩就都开始有点怕这个小老虎了。”说着,夏琪不由地笑了笑,“后来……大概又过了3个月吧,她爸爸为了生计,决定还是回到海上做镀膜师傅的老本行,当然橙子极力阻止过,但他还是走了,最后留下一句“等我赚够足已让你们幸福的生活费,马上就回来”。从那以后,橙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所以为了避免发生几年前那样的事,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跟着我,成天跟个小保镖似的。” 薇薇一边摸着橙子的腋窝一边小声问她:“我看你也就7、8岁吧,什么几年前?” 橙子被她摸得痒痒极了,扭着身子边咯咯笑着边说道:“就是5年前啊,人家今年12岁,明年就初一了。” “哈……你长得可真够小的……”薇薇做了个手势,“喂,转过去,让我摸摸后面。你到底藏哪了……” 看着这样的“小娜美”,薇薇一边在她身体上“摸”寻一边不禁在心里尖叫“实在太可爱了——” “你肯定找不到的!”橙子鬼灵精地笑笑,“说好了,如果你再找不到,这枚500贝利的硬币就归我了。” “别美,姐姐肯定能找着。” “那你现在不做编辑了?”娜美想问她现在是不是没工作,在家里做全职太太,但这种话在如今经济危机的笼罩下多少有些说不出口。 “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夏琪笑眯眯地说道,“我现在是作家,啊……可不是坐在家里的‘坐’家哦。” 娜美腐烂地笑笑,说:“我知道我知道……” “前些年,我有那么多痛苦经历,作家是个直接可以把不幸转化为力量的行业,而当时我也只是刚刚从海上退回来,脑袋里装着一大堆绝好的冒险故事,但以我现有的文字功力是没办法承载那么巨大的情感波澜的。这就像一个身怀绝技的球员,却没有好的体力去随性施展一样。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锤炼文笔,进了一家杂志社每天吐血似的工作……嗯,现在总算练好了,终于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把我们从前的快乐悲伤记录下来,让世人们看到我们独一无二的生活,希望那些心灵匮乏的人可以从中受到启发,让他们得到力量。” “那我想这本书是给你家庭最好的礼物了。”艾斯把昏厥的男生a扛在肩上,“等你写好了我会拜读的。” “啊不不,到时我会亲自给艾斯先生送去。” “自由作家啊……真好呐……这么说,橙子就不用每天在学校门口等你了?”薇薇说道。旁边的橙子哭丧着脸提着小裤裤。薇薇手里捏着一枚湿答答的硬币,脸色很难看地在女孩裙子上抹来抹去。 “哎,虽然工作量和刚辞掉的工作差不了多少,但这个却很自由,每天下午在咖啡店里边喝茶边写作,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学校接她。现在过得可幸福呢。” 夏琪向旁边走了几步,把烟灰弹在路边垃圾箱上面的烟缸里。曾经明明生活得不好,但两个母女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明亮笑容。感觉上像极了路飞那种超乐观主义的生活态度,面对什么都那么奔放,把不快当甘蔗嚼,榨取里面的快乐,吐掉没有用的不安。娜美望着她们的侧脸,一小团白云,像雪球一样在心房里缠黏地滚动着。滚过的地方残留着柔软的质感,却像被眼泪浸泡过一样,不断地膨胀,发出冰凉闷重的疼来。 【她们活得像两朵花蕾,在彼此的笑声中一瓣一瓣地打开,不管有没有阳光照射也能倔强地开心起来。她们真好。我也想像她们那样活着。】 “那我就先走了,夏琪女士、橙子。”艾斯回身说道。因为肩上扛着男生a,赤裸的臂膀在油腻腻的烈阳里显得格外宽厚和丰腴。 夏琪在一个小便笺本子上记下了艾斯的住址和电话:“等家里有了好菜一定叫你。”橙子朝他用力挥着手,用纯真的饱含着泪水的眼睛幸福地望着他:“将来我一定做你的新娘”。薇薇也在用同样的眼睛偷偷望着艾斯,并同样在心里喊叫着“早晚一天要嫁你”。艾斯有些受不了橙子这眼神,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又将视线落到娜美身上。 “我走了娜美妹妹,有空我们过来看你。” “‘我们’?谁们?看我?”娜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哎——艾斯老师,您怎么老管她叫娜美妹妹?你们在交往么?”薇薇刚才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现在终于有些不干了。 而娜美也赶紧附和:“就是……你叫我娜美就行了,不然大家会误会的。” “啊,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薇薇和娜美同时问道。 “是这样,我和诺奇高已经结婚了。” “哈——”两人又同时喊出来,像两只不慎失足、正往山谷坠落的野猫。 夏琪和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旁面面相觑。 “你、你……和姐姐……”娜美嘴唇有些发麻,手舞足蹈地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们……什么时候……结……结的?” “昨天领的证。”说罢,艾斯便摆手离开了。 待艾斯转过拐角,薇薇又“哇——”地大哭出来,埋在娜美胸脯里,一边拿脑袋撞娜美胸口一边哭喊着:“我又失恋了——” ------------ Chapter.01(三)约定?决斗?索龙VS达斯琪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5点。卡立法见索龙还没来办公室找她,便查了墙上的集训表,看到剑道部的公开测试在今天,于是马上到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上自己的包和索龙的校服外套跑到道场去找他。 进了道场里面,卡立法看到索龙和达斯琪僵持在一块狭长场地的两端,两人面色凝重,摆着架势一动不动。师傅在场地旁背手笑眯眯看着达斯琪那边。因为气氛有些吃紧,三人谁也没注意到旁边的卡立法,只有在50米开外的另一端,鹰眼不经意看到这个穿着大网格筒袜的女子在场内走动,便言表端庄地端过一杯茶去。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么?没有谁比我再熟悉本门的套路了……你要想赢我,就要拿出世界最强的实力。”索龙首先开了口。 “你意思是说,如果用本流派的剑法就绝对打不赢你的么?” 索龙没有说话,沉稳地翘着嘴角,胸膛里沉淀着自信和整个宇宙。 “人终归是人,不会把学来的技巧像机器一样复制下来。我会用我的独创性打败你。”达斯琪拉开步子,拿左手的指尖轻轻捋了下剑身,从尾部一直捋到尖部,竹身的光滑和清凉感完全浸到指骨里。红边眼镜泛着细小的反光,女孩沉静道,“我和你这种使用蛮力的罪犯不一样。我用心聆听剑的声音;感受剑的心情;随着剑的脉搏发动招式,像你那种经常用力过度、把剑当杀人工具的蛮人,是不可能战胜人剑合一的我的!” “啊啊……废话少说点,想赢就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独创性和人剑合一。” 女孩绷紧手腕的力量,埋头压低身子:“你的刀都要哭了……罗罗诺亚?索龙,我赌上剑士的名誉,绝不让名刀落到坏人手上。” 索龙撇嘴看了看她:“谁是坏人……” “一刀流?鬼伏斩——” 达斯琪轻呵一声,霎时,女孩像勒紧的皮筋一样弹射出去,身子紧贴着地面,朝索龙的脚踝挥出剑去。索龙恍然明白到,原来这就是她刚刚说到独创性。这一式速度奇快,从外表看去应当是“鬼斩”的改造版,专打对手下盘。腿是帮助剑士发动攻击的基础,若腿被打伤便会影响进攻和移动。男生看不妙,即刻跳起来,准备等女孩从自己脚下穿过去的时候,在她背上轻砍上一刀。然而达斯琪向前冲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因为是“改式”,还没有练熟,“超低空滑行”的高度过低,身前突出来的胸部擦到了地面,致使女孩冲到一半“哇——”地尖叫一声搓在地上。眼镜顺势滑到前面。而这时,跳起来的索龙落地了。骤然咔嚓一声。两人同时“啊——”地叫起来。 “踩坏了!你又把我的眼镜踩坏了!”达斯琪张着嘴连忙爬过去,三推两推地给索龙推到一边,“这是我最喜欢的眼镜,很贵的!” 女孩手中的镜片只剩下几小块残芽,红色镜框跟烂铁丝一样凌乱地扭曲着。 “唔……唔对不起……”索龙弓着腰,有些愧疚地凑过来看女孩手里的东西。 “女儿!就是现在,好机会!” 旁边,师傅忽然喊起来。眉线略带忧愁的达斯琪眼神一下就变了,扬起头,打了一式“壹斩?闪(原式为:贰斩?闪)”。索龙把三把剑交叉起来一挡,做了一次后手翻,和女孩保持距离。 “喂——师傅,不是回合制么!就是一回合只能出一招,你怎么让她……”索龙呲着牙,还没喊完,达斯琪又打来一记鹰波。索龙一转动身体,用“龙卷”把剑气吹跑。 师傅说道:“看到了么索龙君,这就是你的弱点,你有些轻敌也有些大意,在战场上没有人会遵守规则!” 索龙侧着头,气急败坏地刚要回话,前面又打来三道剑气。以达斯琪的力道,她应该还打不出“百八?烦恼凤”,这招应该也是“改式”,大概是“鹰波三连击”什么的。索龙只好招架。达斯琪且战且进,先是三连击,六连击,最后是十二连击,疯狂地挥舞竹剑,所有打出去的剑气都不是很强,全部是“鹰波”和类似“鹰波”的半成品。这些斩击有些被索龙拿剑砍掉,有些拿同样的“鹰波”抵消掉,由于攻击繁密,且角度各不相同,索龙没有空间发出比这更强的能把她的招式打回去的“烦恼凤”,很多次都不得不使用全防御技——类似于日向宁次的“回天”的“三刀流?龙卷”来斩消剑气。 整片的剑道区都回荡着两个人激烈的打斗声。一端,那蓝发女生像疯了一样,紧闭双眼,连头都不抬,一边狠命挥剑一边往前逼近,一路喊着“一刀流?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鹰波——”而索龙边退边喊着“三刀流?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龙卷——”剑道区的人都看傻了,他们仿佛看到了街霸中,隆和肯在疯狂对波的画面。在一旁观战的师傅、卡立法和鹰眼都被两人的剑气吹得衣着凌乱、披头散发。而有些精神问题的卡立法在无意识中,做出了两手端握游戏手柄的姿势,好像不暗示自己正在打游戏,就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似的。于是她便配合着前面的一幕,两手拇指不断输入着“↓↘→a、↓↘→a、↓↘→a、↓↘→a、↓↘→a”。最后那俩人都累了。达斯琪发了七百多个鹰波,摆成大字躺在地上快要爆炸似的快速喘息着。索龙转了一千多圈儿,发了五百多个龙卷,两眼发黑,两手支在地上狂吐不已。 五分钟后,清洁工清理掉索龙的呕吐物,鹰眼、师傅、卡立法重新梳理好头发,比赛又重新开始。 因为害怕对方忽然袭击自己,两人都彼此躲得很远,各站场地一头。索龙趴跪着,眼睛里飞速旋转的地面、亮堂堂的落地窗和四周拿着竹剑咿咿呀呀拼命打斗的剑道部员缓缓停息下来。绿头捂着嘴还是有些想吐,把剑拄在地上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离自己20米左右的达斯琪,不禁有些感叹:这女人的体力怎么这么好…… “师傅!索龙把我的眼镜打坏了!”达斯琪半哭着把完全报废的眼镜框架展示给师傅看。师傅朝索龙喊道:“你怎么能这样!堂堂男子汉竟然踩人家小姑娘的眼镜!等一下给人家买一副去!” 索龙咧着两排白牙,像霸王龙一样吼起来:“你刚让她偷袭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堂堂正正呐?!” “管好你自己就成了!不要指责别人!”师傅接过女孩的眼镜框,又对男生说道,“你看,你又露出破绽了,女儿,快!出招打他!” 没有眼镜,达斯琪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她看着另一端的人形轮廓,照着鹰眼脑袋就给了一刀。细长的剑气飞过来,鹰眼一瞪眼睛,唰地往下一蹲,剑气漏到后面,把喝茶的卡立法连人带杯子一齐打飞出去。而索龙这才发现,原来卡立法找他背单词,已经追到道场来了。 “哼!你这家伙躲得还挺快的!” 达斯琪不屈不挠,追着鹰眼一路猛砍。师傅赶忙冲去从后面拉住她肩膀:“停手女儿,索龙在那儿呢!” 女孩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团绿乎乎的东西。于是转手又是一记“鹰波”。鹰眼看危险解除后,一压帽子,即刻从场上撤下来跑去照顾被剑气震昏的卡立法。 另一边,索龙一甩剑,女孩打来的“鹰波”瞬间便消失了。摘掉了眼镜的达斯琪和古依娜一模一样,加上又是同自己和古依娜同样的剑法,索龙的战意渐渐强起来。 “你比她差太远了。” 索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达斯琪被他这句话说得很不高兴:“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又在看不起我!” 索龙拉开架势:“既然你那么喜欢‘鹰波’,那我就让你看看最强的‘鹰波’是什么样子。” 男生丢掉左手和咬在嘴里的剑,一转手腕:“一刀流?三十六——烦恼凤——”冰蓝色的月牙形剑气劈过来。因为是用竹剑发动的,剑气没什么破坏力,达斯琪下意识拿剑做了防御,身上像起了飓风一样,头发、道服剧烈飘动起来。达斯琪咿呀叫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身上传来道服撕裂的声音。 风停后,达斯琪捂着身子,跪坐在地上一边流着泪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索龙。女孩的道服上浑是小臂长短的口子。口子一个排着一个,每个都扯得很大,已完全遮不住羞。浅绿色的内裤和白胸罩清晰露在外面。 “罗罗诺亚?索龙……你竟然……”眼睛倔强而犀利地瞪着他,泪水在眼眶里聚集起来,像一颗颗光滑的水晶豆子咕噜咕噜地滑下来。索龙最受不了这个,大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画面对他来说太震撼了——古依娜衣冠不整地在他面前涕泣涟涟,俨然刚刚被强暴过一般。索龙“咔咔哇哇”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解释清楚。而师傅的反应倒很迅速,匆忙凑上去,一手捂着鼻血一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女孩肩上。 “混蛋索龙!人家可是女孩子!你怎么连点公德心都没有!?”师傅指责道。 在去年的全国大赛,当索龙要对那位倒下的女剑士出手的时候,山治也曾说了同样的话。这次比那回还严重。 “你不要紧吧女儿?”师傅抚摸着达斯琪的头发。女孩侧过身趴在师傅怀里哭起来。 “啊啊……不是……不是……”索龙红着脸还在比划,心里急得好像有多脚虫在爬。师傅指着绿头骂道:“我说索龙君,你怎么还在看?!还不赶快转过去!” 女孩果肉一样幼白的肌肤依然一条一条地露在外面。 “是是……对、对不起!”男生即刻照做。脸上、耳朵上、脖颈上到处都是火辣的羞涩。 “好机会!女儿!” 师傅一指索龙的背,达斯琪马上不哭了,拔剑便冲上去。女孩这种可以迅速转换状态的本领是师傅一个月来的特训成果。他一开始就针对索龙的弱点对达斯琪进行了强化训练。最后使她一听到提示,无论处于什么情绪,都能调整到最佳的战斗状态。就像狗狗听到主人喊“吃饭啦”会反射性流出口水一样。他利用了人类的生理特性。 ------------ Chapter.02(一) 放了学,基本所有的学生都往东边的车站走。即使家住西边,也需要先往东走,由东边车站前的天桥到对面的车站乘车。教师宿舍在学校西边的不远处,只消步行即可。所以下班后基本所有的老师都是向学生的反方向行走。沿街途经一座中国移动的大楼和一家有着宽大广场的本田4s店,从4s店前面的路口左转,那边是一条名为“尾田大道”的林荫道,沿大道再走300米的右手边就是教师宿舍。 卡立法抓着索龙手腕用慢跑的速度气冲冲地往教师宿舍赶。林荫道两旁种着丰茂的大槐树,树荫像小溪一样快速流淌在面颊和白衬衣上。那件衣服是卡立法刚刚还给他的,上面沾着洗衣粉的味道和清幽幽的水蜜桃的香气。索龙的眼睛发白,像脱了魂似的让卡立法一路拖到这里。刚刚的比赛,索龙输掉了。四把剑全部归达斯琪所有,并且被师傅逐出师门。索龙一路回想着刚刚那一幕,脑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随着走路的节奏在肩膀上一晃一晃。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反复念叨着“背后的伤是剑士的耻辱”。他在想:为什么那种正义感和原则性都很强的剑士会不顾尊严背后偷袭自己。师傅究竟怎么训练的她。为什么她这种才练了一个月本流剑法的女剑士会使用“狮子挽歌”。这种结果是索龙接受不了的,比赛结束后他也不承认,但却被达斯琪愤怒的一句“你连约定都遵守不了么”堵得哑口无言。所以才像现在这么灰头土脸的。 走了100米左右,卡立法忽然停下来。魂不守舍的索龙就那么乓当撞到女子肩上。医院后面的暗巷子里立着一个mr.5的石像。石像的表情很猥亵,就好像看到裸体少女一般。然而在那石像后面,却果真有个坐轮椅的裸体少女。少女的上半身赤裸着,身上所穿的t恤和蓝色文胸不知被谁丢到一个台阶上。旁边的地上躺着把打开的青黄色阳伞。轮椅的轮子卡在第一级台阶上,女孩俯下腰,一手遮着胸部一手用力去够第三级台阶上的衣物。手臂快要断筋似的完全展开了,但还是差了20公分。女孩急得直哭,毕竟上半身没穿衣服,主街上人来人往的,随时都会有人进到这巷子里。自己够不到衣服,巷子里一样用得上的工具都没有,况且自己这副样子又没法叫人,等于被将死在这里了。 另外,巷子外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个一只脚打石膏的瘸子,不知谁把他的拐杖挂树上了,那瘸子一条腿在树下蹦来蹦去的,希望能抓到较低的枝叶,把拐杖摇下来。 “那家伙……又开始了……”卡立法捂住脸,把眼镜推到发根,用食指和拇指无奈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尾田大道是禁止各种车辆通行的绿色步行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头顶的槐树连绵着大片大片棉絮状的树冠,脸旁浮游着半透明略带翠绿色的风。阳光从星星点点的罅隙中细长地戳下来,一纵一纵断在地砖上。于是阳光成了淡金色的柱子,像树干一样温暖而繁盛地排列着。初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为此感到惊奇。因为这真的就像天堂午后的一种黄金色的洗礼。当时设计施工的时候也未曾想到会出现此等景致,故此在尾田大道建成不久后,尾田校长又亲自为这里起了别称,叫做:“阳光雨林”。 尾田大道上有家敬老院。敬老院传达室的窗台上放着一部红壳电话,前面摆着一个方形的木板凳,方便于到这里打电话的腿脚不利落的老人。电话只是偶尔有人用,所以更多的时候,电话前的板凳都是被传达室所养的一只大黄猫所占据着。 这只大黄猫就叫大黄。比其他家猫更嗜睡。对食物上贪得无厌。汉库克拉着路飞的手走来的时候,大黄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板凳上。它眯着眼睛,嘴巴毛茸茸的,树荫把它身上的阳光切割成各种形状的斑块。 “别这么拉着我,我自己能走。”路飞讨厌汉库克这么纠缠着自己。这女子表面上对自己很严厉,而一旦周围没有了人,她马上就柔媚下来,好像连存在形式都改变了。 “不行,不拉着你你会跑掉的。” 俄而,女子发现了凳子上的大黄。她停住脚步,脸色忽然变了,眉梢微微蹙起来,眼睛往大黄身上嘀溜一转。那只猫半抬着爪子,面朝天打着哈欠,一副好不惬意的样子。由于头顶压着椅面,耳朵稍稍折进去一点。胖胖的嘴巴上可以看到两颗突出唇外的白尖尖的牙齿。 结果就因为这大黄的睡姿,汉库克生气了。妩媚的腔调冷下来。 “区区一介草猫,居然敢拿下巴鄙视哀家?!” 那只猫好像睡熟了,没有理会女子,仰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女子有些气急败坏,哐啷给了凳子一脚。那猫一激灵,腾地跳起来。 路飞劝她:“它只是在睡觉,猫咪睡觉就是那样的,没有拿下巴鄙视你的意思。” “你不知道路飞,有些动物表面上装得挺像,其实它就是在鄙视你。”女子面红耳赤地望着路飞,娇弱地说道。 大黄跳在地上,背上的毛被吓翻起来。眼睛在浓烈的光照里缩成一道竖线,从下至上仰视着看起来异常巨大的女子。蓦地,女子惊叫了一声,赶紧捂住裙子,伸下手,托着猫咪“腋下”的部位,给它捧起来。 “你居然偷看哀家的内裤!?”女子气呼呼地说道。 大黄惊恐地摇摇头,表示“没有没有”。 “你小子是公猫吧!?”女子瞪着它,手指掐得越来越用力。 大黄拼命摇摇头,表示“不是不是”。 路飞一手揪着老师的衣角,一手指了指大黄的裆部:“不不,你看,它是母的。” 大黄看看路飞,拼命点头。 “哀家高贵的内裤可不是给你这种低级生物看的,”女子瞪着猫咪说道:“快说!刚才你是不是勃起了!?” 大黄闪着泪光,以光速摇头。 “老师,都说了这家伙是母猫。” “母猫也不行,万一它是同性恋怎么办?!” “那你要怎样,不过是只猫嘛……”路飞无奈地耷拉着视线。 “怎么办?当然是惩罚它!” 说罢汉库克把猫咪轻轻往前一抛,然后一个凌空抽射把动物踢上天去。大黄飘着泪,怪叫着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啊,不错嘛,全垒打。”女子用手腕遮着阳光,悠然自得地望着天上的小亮点。 头顶的树冠被这只“飞猫”开了一个大洞,粗壮的光流泻下来,成为了“阳光雨林”中最大的“光树”。而待两人离开后,这棵“树”便成了典故。敬老院的老人们不知道这个洞的由来,以为是上天之意,于是在发现之时即刻跪地谢天,并将其命名为:“苍天长老树”,每天晚饭前都要来此参拜,以求“神树”世代守护敬老院的人们。 ------------ Chapter.02(二) 这位传说中的英语老师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高傲、任性、不喜欢小动物、还欺负残疾人,路飞通过近段时间的接触已逐步了解到这教师的可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走在这冗长的尾田大道上,天气燥热,四周又没什么人,女子总是时不时用纤长的手指撩一下头发,或者用力抖落领口,有时幅度大得甚至露出乳尖的粉红色。眼眉娇媚地弯下来,每一次并排行走的时候她都是侧着身子故意往路飞身上靠,但路飞却好像对她毫无兴致,除了抱怨她身上体温高要求离他远点外,再无其他。另外,关于她的教师服,通常来讲,女教师都会在下班后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便服才出来过业余生活。像卡立法这样喜欢放学抱着男生胳膊走的教师更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下班后一定要换上便服,不让人们看出自己的职业,唯恐玷污了尾田学园的教师形象。而汉库克则毫无这方面的顾虑。她不换衣服,一来是她懒着换,二来她觉得教师服也蛮性感。况且她也不怕损坏教师形象或者学校形象什么的,她有着相当充分的恒古不变的理由——“无论哀家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因为哀家美若天仙。” “哎哎路飞,咱们去吃冰激凌吧?”汉库克指指前面不远处的小卖铺说。小卖铺的门紧闭着。窗子上装着深绿的防盗网,下部的网被整齐地开了个方形小口,用来买卖交换。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窗口旁边立着一个白底红字的硬纸壳,标示着“营业中”。小卖铺前面的岔口,有个断了一条腿的残疾乞丐跪在那里。这乞丐和常规的乞丐差不多,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身仿佛破布块连起来似的“遮羞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也不看别人,像死了一样静呆呆地跪在一张报纸上。身后的墙上靠立着两把木质拐杖。这个时间,尾田大道的人非常少,通常见这形式乞丐们大都会见风使舵,转移到更繁华的街道去。但这乞丐却没有转移。从他鼻子里不时打出来的鼻涕泡看,他已经睡着了。 “又吃冰激凌啊……可我的零用钱都中午买肉吃了……”路飞把裤袋的两个内衬掏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像两张吐着白舌头的大嘴。 “没事没事,哀家有钱。” 然而到了掏钱的时候才发现钱包里都是一万贝利的大票子,店铺的可可罗婆婆说找不开,让她到前面500米的银行换下零钱再来买。 女子的眼睛娇媚地弯下来,轻轻把头发捋到耳后,说:“哎,别收钱了,你看,哀家这么漂亮,就送给我吧。” 婆婆不干,说:“张曼玉来了都不给。” “张曼玉都那么老了,岂能跟哀家相比?!” 汉库克急了,回头蹲下身子,拿随身携带的小刀翘起一块地砖来,举起来要砸店门。路飞从后面搂住她,像平时和伙伴们打闹那样对她说着“冷静!你要冷静!”被路飞这么一抱,女子像被扎了一个洞似的,怒火马上泄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喉咙里含着一股娇绵绵的陶醉和男生说着:“好了好了,哀家不砸……哀家不砸……” 这时,卡立法和当啷着脑袋的索龙也沿着尾田大道来到这里。卡立法发现了那个残腿乞丐,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打开红皮子的钱夹掏出10贝利放到他身前的小铁桶里。看到这情景,汉库克眼睛又是嘀溜一转,凑上去把手伸到铁桶里抓了一把碎钱:“哎呀呀——刚看见,原来这里有这么多零钱!”接着便拿着零钱到婆婆那里买了两支冰激凌蛋筒。卡立法托着蓝边眼镜什么也说不出来。路飞抖着颤音:“恶、恶魔……居然偷乞丐的钱……比娜美还……” 这时,路飞的余光好像捕捉到什么,朝卡立法身旁那个掉了魂似的剑士咧嘴笑了笑:“哟——索龙——” 听到路飞的声音索龙眼里慢慢恢复了焦点,两个人对视了一秒,又相互看了看彼此身边的女子,同时问道:“你来这干嘛?”两人一听又同时愣住了,顿了几秒,再次同时开口答道:“去老师家补英语。” 汉库克和卡立法的眼神相互交汇,又马上分开,两人谁也没理谁,汉库克把一支蛋筒递给路飞,自己一手端着另一支蛋筒一手拽着路飞胳膊继续往前走。此时汉库克在想:刚才小卖铺那个老太婆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美貌,仅仅两支6贝利的蛋筒而已,自己这么漂亮,没理由不给自己啊? 还在烦恼,忽然觉着腹腔一闷,汉库克被某种力量往后顶退了两步,躬下身来捂住腹部。女子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冲过来撞了自己。女孩梳着两个牛角辫,手里拿着一支苹果糖,肩上趴着一只又像猫又像兔子的小动物。撞到自己后,女孩被弹飞,苹果糖飞到半空,汉库克凭着自己强健的反应神经在糖果落地前接到手里。 “啊,这不是奇蒙妮和昆贝么?”路飞把女孩拉起来。 “路飞哥哥!”奇蒙妮看了看女子手里的苹果糖,“太好了!大姐姐救了我的糖果!谢谢谢谢!” 不过这会汉库克脸上的表情显然很糟糕,路飞明显感觉到女子背后飘着一只浓黑的恶魔的影子。之前的猫咪和残疾人根本就没招她都被她整成那样,这撞疼她的奇蒙妮说不定会被她杀掉的。路飞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马上伸过手去捏住汉库克的脸蛋,用拇指把女子嘴角两边的皮肤白绵绵地往上一推,捏出一个怪异、不自然的笑。 “好啦好啦,你这表情也太可怕了……”路飞说道。 这女子的皮肤光滑得让人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并不是用某种实体触摸的感触所能形容的,更像是那种缥缈的来自于自然界的白和柔滑。好比把珍珠磨成粉,正面吹来一股刚好可以使皮肤微微发痒的风,背面也吹来同样力度的风,两种方向的风温柔地交缠在一起,而那些雪白的珍珠粉就在两股风之间的缝隙里一会前一会后的搓弄着。女子五官上那种美轮美奂的视觉冲击,加上皮肤对手指的细滑触感,带给自己心里的感受就是这种超天然超现实的“风”的感觉。而被男生碰触的一瞬间,女子又再度失去力气,体内如蒸汽机般轰隆隆地滚热起来。 “好吧好吧,人家不生气,”汉库克抱着粉红粉红的面颊,细声细气地对奇蒙妮说道,“但是小姑娘,你要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如果答对了,姐姐就不生气。” 奇蒙妮灿烂地笑笑:“你问吧!” “那好……你告诉姐姐,用你的心告诉姐姐,姐姐长得漂不漂亮?” “漂亮!!” 女孩伸出拇指,一口咬定道。汉库克一侧的眉毛微微抽动几次,然后把奇蒙妮抱起来,轻轻往前一抛,接着跳起来一脚飞踹给女孩踹到几百米外的高速公路上。可可罗、卡立法、索龙和路飞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看着那小女孩拉着长长地尖叫声,由一个人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时间出现一小块空白。 “你干嘛还打人家!人家不是都说你漂亮了么?!”路飞喊道。 “干嘛打她?因为她答错了。正确答案是:非常漂亮!漂亮至极!” 汉库克把鞋子脱下来往路边一丢,刚刚因为用力过度,一只脚的跟鞋掉了下来。 “哎,路飞,人家鞋子坏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女子张开手臂,摆了个拥抱的动作。 现场鸦雀无声。 【魔……魔鬼……】 ------------ Chapter.02(三) 天上的云多起来。阳光的色泽随傍晚的临近缓缓改变了。由耀目的黄金色渐次转成略显柔和的玫瑰红。这种转变就如同膏状的两截儿颜料,画笔一圈一圈把它们搅在天空的调色盘里,然后眼睁睁看着它们在面前转变成全新的另一种色彩。橘色的傍晚像被水稀释了一般充在空气里,整个街道都是这种水蒙蒙的色泽。 罗宾下车后来到东三环一家从未光顾过的酒吧。酒吧在一栋三层宾馆的地下。门口的招牌上闪着明绿色和冰蓝色的霓虹灯。灯光拼成酒吧的名字,叫做:grandline。两个单词间画着一个女郎的轮廓和一个酒瓶。罗宾是看过学校旁书店的宣传海报刻意跑来这里的。因为尾田学园那四个女生组合(放学后茶会)每晚就在这里演出。 女子刚要往里进,吧门忽然打开了。罗宾下意识躲了下,看到里面横着飞出两个人来。门里站着个长得跟牛一样的酒保,头顶梳着两个看起来很硬的辫子,形状就像牛角。摔到街上的两个人想必就是被这个大块头丢出来的。罗宾看着仰在地上的两个人觉得有些面熟,后来很快想到,他们是北四环附近一所大学的大学生。一个叫小开,一个叫小洋。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又不是没钱!” 小开穿得有些嘻哈,头上反戴着一顶白色篮球帽。他从牛仔裤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皮夹,打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贝利展示给酒保看。然而大块头对钱似乎不屑一顾,拿拇指往头顶戳了戳大门上方的霓虹灯招牌: “你们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grandline’啊!不是‘伟大的航线’么?!”喜欢打耳钉的小洋受情绪影响,嚷起来。他以为酒保在看不起他们。无论是穿着,还是社会地位。 “这酒吧不欢迎男性顾客。”大块头又指了指招牌,“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不懂!!”两人同时狠咧咧地喊道。 酒保蹙蹙眉,不快道:“现在的大学生怎么这么没文化,难道非要讲明么!?” “不就是伟大航线的酒吧么,我知道,里面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我们不怕海贼,有姑娘就成!”小开说。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大块头长出口气,“我问你,‘伟大的航线’的缩写是什么?” “你当我们傻呀!?”小洋抢话道,“‘grandline’的缩写当然是‘gl’……哎?” 结果两人瞪着眼睛都愣住了。 大块头用鄙夷的目光瞟着他们:“所以说,这是gl酒吧,不欢迎男性顾客。不要怪我轰你们,是你们自己没文化。” 酒保说罢便往门里走。在一旁的罗宾赶忙凑过去:“那……我能进去么?” 酒保侧过头,瞳孔一张:“哇——好漂亮的小姐……快!请进请进!” 待女子进来后,酒保又呵斥店前的两个男生:“别挡我们生意,赶紧滚!” 小开拉着小洋,边后退边朝酒保骂道:“操你丫等着!一会就找人干死你!”说罢,两人像索尼克一样,一阵闪电鼠窜而去。 酒吧的门是铁质双开式的,门把部分是个面目狰狞的铜狮子,墙壁上也贴着黑色死亡系的骷髅头,像极了地狱的入口。因为酒吧在地下,所以一进门就要下一段又黑又长的楼梯。楼道狭窄,盘旋而下,尽头的地方有温黄的光。墙壁上带着远方金属重低音的颤动。在这昏暗得需要用力看脚下台阶的地方,依然能够感受到酒吧里现场摇滚带来的忘情和激荡。 酒吧店内和常规的夜店差不了多少。聒噪的音乐;四处乱扫的激光灯;黑蒙蒙的光线。中心的地方摆着一个环形吧台,里面站了一圈酒保。一支黑人乐队正在环形中央的舞台忘我地演奏着非主流摇滚。客人的酒桌全部围绕着这张环形吧台呈放射状向外排列开去。据刚才的大块头介绍,“放学后茶会”的演出通常在晚上7点。罗宾本打算坐在吧台前叫几杯边喝边等,却不料被酒保轰了起来。酒保说,吧台前的位置都是vip专席,只有长期来这里消费的老顾客并每次肯花两倍的酒钱才有资格享受最近距离的酒和音乐。因为这家酒吧聘来的都是高人气乐队,vip专席不愁卖不出去。罗宾就讨厌别人跟自己讲资格。什么老顾客双倍酒钱的,都是狗屁。罗宾一气下把酒吧经理找来。 经理是个金短发的高挑女子,穿着乳白色的低胸吊带,两边的头发稍稍翘起来,刘海柔软地盖着眉线。她像军人那样威严甚至有些霸道地对罗宾说道:“我们这是50年历史的老店,50年来一直是这规矩!” “就不能改改么?”罗宾边窥望着金发女郎的低胸领口,边不满地说道。 “不能改。” “真不能?” “真不能。” 罗宾吐口气,解开两颗衬衣扣子,用力扒开领子,从乳沟里掏出一摞捆好的钞票塞到女经理的乳沟里。问道:“能不能改?” 女经理看了看夹在乳球间直立立的钞票,顿了一秒,说:“不能……” 接着罗宾又从乳沟里掏出更厚的一摞钞票,把那摞钞票像握板砖一样拿在手里,然后照着女经理的脸“啪——”地抽了她一嘴巴。俄而,所有的酒保和顾客都张大嘴把目光聚到这里。女经理被打得在木地板上滚了两圈,接着爬起来,把地上大摞的钞票拾起来又插到乳沟里。 “能不能改?”罗宾又问。 女经理擦了把血,说:“能!” 罗宾挑了个最好的正对舞台的位置坐了下来,教刚才的大块头给她调了杯玛格丽特(margarita)。 下班高峰期即将结束,海淀桥下的路口却仍堵得一团浆糊。堵车的原因又是出于机动车和自行车的长久仇恨。行在北京的人肯定深有体会。比如一个人从骑车上班,到后来赚到钱开车上班:骑车的时候,行驶在自行车道上,总觉得那帮开车的特sb,有事没事都要按喇叭,总挡自己的路,真恨不得拿火箭炮都给他们丫炸了。而等开上车了又觉得那帮骑车的特sb,有事没事总往机动车道跑,瞎蹿乱拐把,真想一脚油门碾死他们。而这次的堵塞就是因为一辆军车撞倒了一辆自行车。一辆二八车倒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50来岁的老汉,老汉看起来毫发未损,但就是不肯起来。摆成“大”字躺在马路正中打电话,对另一边的122报警台说:我骑车骑得好好的,被军车撞了,我让他赔钱,他又不给,我现在浑身疼,起不来,你们赶紧过来!老汉前面,一辆帕萨特的军车打着双闪停在马路中央。后面堵了两百多米嘀嘀乱叫的车龙。 离那条街不到30米的小区,娜美家里比这还要热闹。娜美进门后,趴跪在床边,一面揪着床单探视里面的“金毛”一面对手机里的姐姐哇哇叫喊着。而薇薇则趴在沙发上,抱着枕头一抽一抽哭得昏天暗地。因为娜美是撅着臀跪在地上的,所以薇薇就算伤心,也不忘偷偷往娜美裙里瞄上几眼。 “你看,要是告诉了你们得给你们添多少麻烦呀,又要准备贺词,又要凑份子钱。”诺奇高在电话里这样向娜美解释,“收了份子钱我们就得聚客大摆筵席,你们麻烦我们也麻烦。我们追求的是隐秘的艺术和清静的爱。” 不过显然娜美不满意,即刻加高了叫喊的语调,眼睛也瞬间凶恶了不少。而吵着吵着,娜美又蓦然不说话了。床下鞋盒里的大胖猫四条腿懒懒地伸了伸,眯着眼长长地打了哈欠,一脸惬意。猫盘里的炸鱼下去了一大半,沙盆里也有了排泄物。这只猫的新陈代谢开始好转了。为这,紧锁的眉梢马上展开了,娜美腾地站起身,朝沙发飞扑过去勒住薇薇的脖子,一边晃一边大喊着:“看呐看呐薇薇!金毛它好了!”。薇薇面色憋得铁青,飞快拍打着娜美的手腕,示意她赶紧松手。 一起洗过澡后,娜美换好有些半透明的白纱质睡裙钻进了厨房。薇薇留在浴室,看着草筐里两人刚刚换下来的脏衣服发呆。眼珠不时转动,警觉地观察着娜美。此时,娜美正背对着自己嗒嗒嗒地切菜,挽着蕾丝围裙的腰身显得格外性感。薇薇眯着眼睛,缓缓把草筐里娜美脱下来的白袜子拿起来。抱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抱在胸脯间用力蹭了几下。脸颊滚烫滚烫的。娜美的温柔和气味正一寸一寸浸透她的身体。 “对了,薇薇。”娜美忽然说了话,薇薇吓得赶紧把袜子塞回筐里。侧头看了看娜美,好像没在看自己。 “嗯?” “明天放学去罗宾家看看吧,她现在不好过,应该多陪陪她。” “啊,好啊。” 薇薇偷偷喘着粗气。不知不觉坚硬起来的乳尖又缓缓松软下去。 之后娜美又给金毛做了烤鱼和鱼子酱,倒掉了猫盘里剩余的残渣,水也换了新的。她摸着大肥猫的背,表情温柔得像阑珊的灯火。猫咪看起来睡得很香,不知道能不能起来活动。娜美打算周末再把乔巴叫来,对它重新诊断一下。时间像烤化的塑料壳,一点一点瘫软下去。薇薇在旁边缄默地看着她。她知道她很难受,之前乔巴诊断的结果表明这只猫即将寿终正寝,已经活不了几天了。蓦地,娜美抬起头突兀地叫了一声。薇薇又被吓一跳,也跟着叫了一声。 “既然姐姐跟艾斯结了婚,那路飞岂不成我弟弟了?!”娜美喊道。 “啊,对啊!”薇薇回应道。 ------------ Chapter.02(四) 7点钟,外面黑蒙蒙的,像被巨大的乌贼喷了墨似的。盛夏的7点不该是这么黑的,一定是又阴天了。索龙看了看外面的窗子,又环绕地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是尾田大道的教师宿舍,这栋楼有8层,越往上代表教师的地位和级别越高。红发、白胡子、女帝都是在顶层。这里是第七层,是卡立法的房间。最近卡立法的情况不大好,她所执教的高三年级的英语成绩连连下降,尾田校长对她的工作不满意,正准备给她降薪,搞不好还要开除她。 屋内的摆设带有法国风味。最具特色的是头顶粉绵绵的巨大吊灯。吊灯上有8个灯球,被彩色花蕾形状的灯罩平托着。充到屋里的光是粉红色的,光线柔和而妩媚,洒到每个角落,像一个少女的梦幻。皇妃式的红木双人床,上面垂下来一张挺高级的天蓝色蚊帐。床前正对的墙壁挂着张油画,画里都是绵羊,大概是草原的羊圈。索龙在想,该不会她每天晚上都是数着这玩意儿入睡的吧。 索龙趴在卡立法的书桌上。上面摆着五个暴力熊,一摞英语教材;一杯喝了一半的橘汁;两个相框:一张是教师们的合照,另一张是卡立法和冰山大叔在办公室的合影。屋子的门打开着,门后的挂钩挂着深蓝色的教师服和几件带网格的黑色低胸装。再往外,与这房间正对的磨砂玻璃门就是浴室。磨砂玻璃门上透着卡立法的裸体剪影——索龙看到她正在拿花洒冲洗着胸脯。匀称的身材如魔鬼般凹凸有致。桌上白兮兮的台灯嗡嗡闪了两下。屋子里静极了。唯有浴室中传来的时轻时重的水声。索龙的身子绷得很紧,不由吞了下口水。有哪个女教师会把男生带自己家后,进门就洗澡的?他觉得害羞极了,缩着肩膀,两手撑在椅子上,一面流汗一面无意识地盯着课本的单词。 洗澡前,卡立法还颇有礼节地给索龙倒了杯饮料。她告诉索龙,洗完澡后会给他听写第一单元的单词,写错一个就要受罚。尽管索龙不知道老师说的惩罚是什么,但觉得肯定好不了,还是赶紧把单词背下来以防后患。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索龙看到玻璃门上的剪影正在拿毛巾擦干身体,想必马上就出来了。然而单词他一个都看不进去。自从刚才喝了那杯橘汁后他就觉得下体难受得不得了,裤裆里的“剑”一直硬邦邦竖在腿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妈的,肯定是被她下药了!”索龙抱怨道。校服裤子上鼓鼓囊囊地顶出来一块。这鼓包非常明显,待会势必无法解释。索龙的脸越来越热了,他试图把“剑”摁下来,夹藏在大腿里,但是失败了,那东西刚硬得很,刚夹住一点又像弹簧一样乓地弹出来。 【完了。不可救药了。】 少顷,卡立法裹着白浴衣推开玻璃门走出来。淡白的蒸汽从肌肤上飘散出来,发出好闻的味道。 “背好了么,索龙同学。” 卡立法一步步靠过来。索龙冒着汗,稍稍分开两腿,两只手戳在两腿之间的椅面上,用小臂尽量遮着裆部。女子看索龙埋头不吭声,拿手搭住他肩膀,又说道:“问你话呢,索龙同学,背好没有?” “还、还没……” “那不等了,记不牢的靠印象写吧。”卡立法把索龙身前的书拿过来,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笔袋和一打草稿纸,说,“我们开始吧。” 那你还问我干嘛!索龙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只说了句:“啊,听吧。”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ò_M 由于这粉红色的巨盘吊灯,屋里无论什么东西都像敷着层粉膜。这粉色清清淡淡的,缠绵着几丝匀滑的牛奶白,让人不禁联想到少女体内的粉膜。10分钟过去,卡立法穿着浴衣,翘着腿坐在床上给索龙听写了50几个单词,全部念的是英文,要求索龙写出拼写和中文翻译。但索龙只写上来3个,还错了2个,剩下的全部画圈。在听写过程中索龙只伸上来一只右手握笔,左手一直支在椅子上遮着裆部。听写过后,卡立法戴上淡蓝的眼镜凑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撑着桌角看着索龙身前的草纸。女子的腰部稍稍躬了下来,衣口的角度逐渐扩大,两颗饱满的肉珍珠就那么赤裸裸地挂在里面。索龙无意识侧下头,那衣口刚好大开着正对着自己,结果胃袋一抽,像刺了目一样又腾地扭回来。肩膀紧缩着。心里紧张得已经忘了呼吸,于是就那么憋着气直愣愣盯着草纸,像犯了错误似的深埋着头,额头上都是大汗珠子。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卡立法有些恼火,拿手里的红笔敲敲绿头的脑袋,男生把遮着裆部的手下意识抬起来护了下头,说道:“我不是都告诉你我还没背好呢么……” “不要找借口!男子汉,没写上来就是没写上来!”女子沉下视线,好像蓦然察觉到什么,指着索龙裤裆上的大鼓包,惊愕道,“哎呀!这是什么!?” 索龙眼球一充血,赶忙蜷起身子,两手一捂,像倏然被风吹起裙帘的少女。 “啊呀索龙同学!就算老师穿得性感些,那你也不能对老师起色欲呀!” 卡立法说得一脸肃穆。索龙弓着腰,尽量把“宝剑”往后缩,把桌上的半杯橘汁端起来愤怒地一磕,“啪”地一下,桌上几个吊线带弹簧的小熊小企鹅之类的摆设被震得悠悠直晃。 “他妈谁对你起色欲了!明明就是你下药了!”索龙呲着牙喊道。 “不要找借口!硬了就是硬了!既然起了色欲,就要好好面对!”女子蹲下身子,身体带动的气流夹杂着潮湿的发香和水蜜桃的香气。伸出手,拍拍索龙紧捂裆部的手背,面颊扬起来,由下至上的角度,表情忽然娇媚起来,“快,把手躲开,老师帮你弄一下,带着色欲可是没法学习的。” 火红色从面颊一直辣到颈根,看着卡立法娇软的唇和闪着白皙肤光的半裸露的乳球,精神几乎要崩溃了。索龙坐在带轱辘的转椅上,向女子的反方向挪了几下,最后卡到一只拖鞋,库嗵地翻仰过去。 “不要碰我!我、我回家了!” 在地上踉跄地爬了几步,拎起书包就要往大门跑。卡立法在身后严厉地喊道:“今天你不背完单词,休想让我给你学分!”于是男生跑了几步又定住了,脸上的青筋像泥浆一样在皮肤里库噜库噜地抽动。索龙咧着嘴,在原地忍耐着巨大的矛盾,不断衡量着做人的尊严和羞耻。 “索龙同学,你可是男子汉呀,难道说你背不下来就要逃跑么?”女子的口气又硬起来,“凭你这点意志力,能赢得了达斯琪么!?” 一听这话,男生的嘴咧得更大了,面部整个苍灰下来。顿了一会,把书包往木地板上一丢,绰起写字台上的英语书又回到门口的地方,倚门靠坐下来。 “那么……把这两排单词背下来就能回去了是吧?” 卡立法面色红润地嗯了一声。她的表情又变成了之前粉嘟嘟的媚笑。男生盘起腿来,双手自然搭垂在脚踝上。尽管下体绷得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但他不再去关注那些了,卡立法也是成年人,既然这把“生命之剑”软不下来,干脆就让它小腹前耸立着吧。索龙努力地排除杂念,运用“剑”道的精神集中法,让心慢慢安静下来。 然而这对卡立法来说却是个耻辱。一个男人喝了药竟然还对自己的身体无动于衷,这多少让她有些难过。于是她就开始给他“捣乱”,脱了浴衣,故意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一会到柜子里翻一条蕾丝内裤,一会去阳台去摘双白天晒好的网格筒袜。不过始终索龙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好像已把她排除到另外的空间里。最后卡立法终于不干了,坐到他身旁,紧贴着他,用力拿光溜溜的乳房顶他的胳膊。索龙视线盯着课本,依然岿然不动。女子眯着眼睛,妩媚地看了看他:“哎——意志力不错嘛——”接着女子开始舔他的耳朵,轻轻咬他的耳骨。她用她小巧温暖的舌头刻意舔出声音,拿粗厚的鼻息挑逗他。一分钟后,索龙出了冷汗,身体微微打抖,但还是很冷静。女子没办法,只好朝他的“宝剑”下手——隔着裤子,那么上下搓弄着、左右拧转着。女子甜甜细细地对他耳语道:“索龙同学,要想背下来就坚持到底哦,千万不要输给自己的欲望。” 【你要克服你的弱点,成为完全的剑士。】 半小时后,索龙黑着脸快死掉似的侧躺在地上,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我输了……” 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卡立法一边洗着手上的粘液一边朝外面的索龙说着:“没背下来就别妄想回家!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怎么当世界最强。” 在卡立法房间的楼上就是汉库克的房间。室内的空间至少是卡立法的两倍。如果称,卡立法的房间是巴黎式的少女闺房,那汉库克的屋子就像一间唐代的玻璃宫殿。汉库克的房间是整栋宿舍最大的,客厅宽阔得可以骑自行车,中间立着几根中国古代建筑风格的火红的大柱子,柱子上有火把样式的灯。最里侧靠墙的地方有一把像床一样宽阔的椅子,椅子上盘着一条白色带红斑的大蟒蛇,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电视。周围的墙壁上,下半部贴着木质的红墙皮,上半部本想挂一些名贵的民间水墨画,总之一定要“漂亮”,配得上主人的美,但无论请来怎样的画家、做出怎样优秀的作品均不能使女子满意,所以最后索性在墙壁的上半部还有天花板都装上了镜子,因为她觉得也只有自己才称得上是世间最美的画卷。 巨大的“龙椅”四周围着一圈落地白纱,背投电视在椅子左侧。椅子右侧的扶手上摆着一张白绵绵的靠垫,应该是供女子卧椅看节目所用。椅子正对的屋子另一头有一张仿古的写字台,桌上放着一个木笔筒、一本英语教材。和卡立法一样,汉库克进了门就安排路飞去写字台背诵教材上的单词。而自己则中途一转,进了浴室。汉库克的浴室是那种有着狮子喷水的大型浴缸的豪华浴室。算上她的厨房、寝室、客厅,这是她唯一一间没有镜子的房间。女子把教师服挂到角落的衣架上——尾田学园的教师服也很有讲究,普通教师穿的是深蓝色的外套,七文海教师是枣红色外套,全国特级教师则是白色外套。女子抱膝坐在浴池里,耳上挂着一对巨大的蛇形耳环,仿佛极美的月,池水里轻轻摇晃着女子清美的倒影和两枚耳环金敦敦的光。双臂缓缓把膝盖抱紧,使胸脯更紧贴双腿。脸颊上沾着一小片酒红,她情不自禁地有些心醉:路飞又来家里了,而且刚刚还拉了手——好温暖喔。她这么想着,用左手把右手缓缓捧起来,贴到脸颊上。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路飞的体温和气息。“现在赤身裸体的……他就在那扇门的后面……”女子一边自语一边盯着浴室的玻璃门,幻想着路飞破门而入猛然抱住自己的样子: 幻想的路飞说道:“honey,你太美了……世界第一、不,宇宙第一的美。让我吻你一下吧,就一下,你不同意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女子红着脸,咿呀咿呀地扭扭身子:“不要跳不要跳,吻就吻嘛……来,”女子微微张开嘴巴,“来,过来吧,全给你,你可以把舌头伸进来……” 接着,“两个人”在满屋热蒙蒙的水蒸气中接了舌吻。之后,幻想的路飞一直扶着女子的肩膀,深情地凝望着她。 “太幸福了——”汉库克抱着胸脯,眼睛羞涩地侧到一旁,“你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人家……人家会高氵朝的……” “嗯,是呀是呀,你看,你的胸肌又变硬了。”幻象一边揉她的胸脯一边说道。 “啊不行不行……你不要这样……人家会不行的……” ………… 就这样,浴室里一直传来汉库克精神病一样的个人对话。路飞撇着嘴,一脸茫然地自语道:“那家伙……一个人在里面叫唤什么呢……” ------------ Chapter.02(五) 十分钟后,汉库克从幻象中清醒了过来。因为刚才过于兴奋,腿间黏糊糊的,而且从浴池的颜色看来,想必刚才是小便失禁了。为此女子又不得不换了一池水又重新洗了一遍。又过了十分钟,女子擦干身体,换了一身清爽的吊带睡裙。 这时间里,路飞接到了乌索普打来的电话。乌索普说,在他回家的时候,被他们小区物业的一保洁员泼了一身水,乌索普知道那家伙是为了给绿化带浇水,并不是故意的,但泼到人后却连声对不起都没有,乌索普找他理论,他竟然破口骂了他,乌索普急了,把那天他偷偷把井盖倒卖给收破烂的人的事讲了出来,并告知他:那天路飞刚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机的摄像功能,闲着没事东拍西拍结果误打误撞,把他们交易的画面清晰照了下来。乌索普说:现在我们证据确凿,现在你要么赔我500贝利的衣服钱,要么我把这段录像交给警察,让你去监狱里数跳蚤。那保洁员不信,说他从前就是海军总部的特务队长,什么场面都见过,不会吃人危言耸听那套。路飞听后很生气,于是要求乌索普打开手机的免提扩音器,他要亲自跟那保洁员说。 路飞在乌索普家楼下经常会见到那个保洁员。关于他的事,也听过不少传闻。那家伙叫斯潘达姆,5年前确实是海军,而且还是特务队队长。有一年,海上出现了一批穷凶极恶的海贼,政府出资10亿贝利,要其率军作战——用这10亿到各地集结豪杰,在10日内把那船海贼绳之于法。斯潘达姆一看,自己有10亿,10亿什么样的兵力买不来。于是立功心切的他决定一定要把任务完美达成,跑到各地花光所有的钱去买最好的船,征集最强的战士。之后不出3日,斯潘达姆买来了最新型的可容纳上百人、装载70门火炮的海军战舰,海军战士他也雇佣的是最好的,他召集了一百名,全部都是实力超强果实能力者。就这样,他用电话虫向总部打了保票,声称2日内即可将此海贼团一网打尽。于是带着这样的自信,他出海了。一个小时后,海上骤然天色大变,再没过几分钟便遭遇了海啸和暴风雨。因为船上装载了太多“重”武器,海啸一拍,船一下就沉了,那帮果实能力者一会变风一会变雨,搞得挺热闹,但没一个会游泳的,船一翻全都淹死了。花费50亿的军舰和兵力瞬间葬身大海,只有斯潘达姆一人弃船游了回来。之后他上了军事法庭,吃了几年牢饭,最后一无所靠地跑来这里做起了保洁员的工作。 路飞对这手机说:“哎,斯潘达姆,你听着,现在你那“偷井盖”的视频就在我手机里,你赶紧赔乌索普500贝利,不然我就马上冲过去把你送进局里。” 斯潘达姆想了想,说:“200贝利行不行?我一个月就700贝利,给了你们我就没法过日子了。” “不管!就500贝利!”乌索普平举着手机对着他。 “对!就500贝利,你干不干!”路飞受乌索普的气势影响,也跟着喊起来。声音响彻客厅。 “那300行不行?”保洁员可怜巴巴地说道。 乌索普不干,说:“就500!!” 路飞也跟着喊:“对!就500!! “你干不干?!” “对!你干不干?!快说,你到底干不干!!” 这时,浴室的玻璃门被砰然推开了,汉库克一边脱裙子一边急忙往路飞身边跑,说:“干、干!我做梦都想和你干!” “嗯?” 稍稍放下手机,路飞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汉库克挂着泪丝,敞开胸膛“哇”地朝自己抱过来。路飞吓一跳,反射性双掌一夹,像空手入白刃一样两手夹住女子的脸颊。 欲望和冲击力瞬间被缓和下来。 【指尖蘸了些白兮兮的油漆,在生命蓝图上啪地一弹,于是心房里出现了细碎的空白。心脏的搏动停下来一拍,这一拍里,情感猝然有了空寥的凹陷。双臂张开着,什么也没抱到。两颗乳_房独自散发着热量。温暖暴露在空气里。这一刻,心是空阔的,像在一个没有人的巨大礼堂里,把一个装满眼泪的矿泉水瓶咔啦咔啦地攥出声响。 于是,这个过程中,眼睛酸了。眼泪再次落下来。把源源不断的泪水收集起来,又能灌满一个矿泉水瓶的悲伤。】 女子所理解的“干”并不是路飞想表达的“干”。路飞把自己的本意和整件事跟女子说了一遍,结果她大受打击,抱膝坐在墙角,拿条冬季用的白白厚厚的棉被把整个人都罩起来。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尴尬得像挖个洞钻进去”了。宫殿一样的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是柱子上火把形状的挂灯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泽。屋内一共3根支柱,沿房间中线一字排开,每根支柱左右各挂有一支“灯火”,6盏灯昏弱而自由地穿梭在墙壁的镜子里。每一盏灯打到地毯上的每一片油红,就像麦田里的一块黄昏。镜面把房间打射出无数个黄昏,无数个情怀。路飞凑到她身旁,蹲下来。离他们最近的一支柱灯在他们身上画上一圈带毛边的红融融的轮廓。这轮廓像一盘映在水里摇摇欲坠的夕阳,半个圆照在路飞脸上,另外半个圆柔弱地敷在女子的被面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那些都是温柔的“圆”,像暗恋着某个男生的少女,坐在操场一角远远凝望着他,眼里透着这种温柔而忧伤的光。 路飞拍了拍棉被最上端的大鼓包,也就是女子头部的地方,问道:“你在干什么?”女子快速地摇摇头,棉被前面突兀地鼓起来一块,应该是女子的手,一把给路飞推开。路飞摔了一跤,很快又坐起来,略显不满地说道:“大夏天的,你这么蒙着大棉被难道不热么?”男生捏起一点女子耷拉在地板上的被角,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女子看到下面透进一小条光亮,赶紧拿脚一踩,急叫了两声“讨厌讨厌——” 路飞吓得匆忙一抽手,抱怨地蹙眉看了看那大鼓包:“啊……奇怪的家伙……”男生看女子这样,也懒着理她,嘟囔着嘴又坐回屋子另一端的写字台旁。 柜式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不禁让人臆想到潮湿的落叶和深秋来袭的一丝凉意。四周隐隐传来电视里的一点点嘈杂,屏幕里花乱的荧光五彩斑斓地打在巨蟒的身体上。尽管门窗紧闭,却不时能听到富有韵律的虫鸣。 汉库克房里本来有两个伺候她的女仆,但因为路飞要来,就提前放了她们的假。汉库克不会做饭,也不想做,她说饭菜的油烟会玷污她举世无双的肌肤。过了几分钟,送餐的来了。二十人份,无一例外都是高等菜。法国菜、土耳其菜、意大利菜、中国菜,都有。看电视的大蛇打着s形爬过来,驮了一份给女子送过去。但女子不吃,藏在被子里脚趾头都不肯露一下。 时间就这么一滴汗一滴汗地流淌着。女子趴跪在地上,把被子掀开一点缝隙,像落笔画画那样细致地偷望着狼吞虎咽的路飞。昏黄昏黄的台灯把路飞笼罩起来。像一池被篝火烤黄的湖水。路飞的面颊、肩膀、手臂浸在光里,胸部以下扎在昏沉沉的半透的黑雾中。男生光着脚,穿着校服的白衬衫和藏蓝的长裤,左眼下面的刀疤在略显稚气的面颊上透出一股野性。下巴上沾了两颗米粒,汉库克抿下嘴唇,幻想着把它们吮进嘴里的样子——那可是路飞碰到过的东西。包括他鼻尖上、嘴唇上、手指上沾到的酱油和番茄酱,她都想一滴一滴帮他舔舐干净。 汉库克又情不自禁去臆想那些画面了。不知不觉间,白底带粉色星星碎纹的小裤裤上又晕开一小团湿迹。她看了看路飞,发现男生没有注意这边,于是缓缓地把手指伸到内裤里去确认情况——天呐……“那里”……世上所有男人都在妄想的我的“那里”……泛滥了…… .................此处含禁用字符,已删除...................... 俄顷,汉库克有些受不了了,从棉被里悄悄探出头来,给正在看电视的大蛇使了个眼色,大蛇心领神会,爬下“龙椅”到寝室用尾巴卷了一根笔和一张打印纸来。女子在纸上写道:“路飞,帮老师按摩好不好?”然后把纸叠成飞机,啪地一抛,紧接着“咿呀”轻叫一声,抱着面颊又迅速藏进棉被里。 路飞吃过饭,把一次性饭盒和筷子通通装到一个大黑塑料袋里,然后拿起女子的字条有些心事重重地走过来。 “你的胸肌又酸了么?” “嗯……帮人家……按摩一下……好不好?” 声音雾蒙蒙的。汉库克坐起身,还是拿那张缎面棉被把整个身子都罩起来,连出气口都不留一个。 “可乌索普说,不能乱碰女性的胸肌呀?就算帮忙也不行的。” “他副业是个骗子……不要听他的……帮帮老师嘛……” 女子全身都在发热,她有这种震撼的预感:路飞又要触碰她了。女子在被子里像蛇一样咕隆咕隆扭着身体。意识明明已经被欲望支配,却害羞得要死,就是不肯露面。 帮汉库克按摩这种事,之前路飞一共干过两次,起初都是羞涩得要死,现在却坦荡多了。虽说从穿着看,那女子显得有些开放,事实上却是个对爱和性异常保守的人。“按摩事件”是个意外。一个月前,路飞被汉库克留下在教室补作业,自己则坐在办公室批改好几天都懒着判的英语作业。当时已经放学了,办公室空荡荡的,女子塞着耳机,一脸不快地唰唰画着对勾或者叉子。一个班四五十人,一共三个班的,最后烦得快崩溃了,起来一脚给椅子踹躺下,大骂一句“去你妈的老娘不判了——” 为了缓和情绪,她就照镜子。办公室门后贴着张大镜子。她痴迷地盯着里面的女子摆着各种妖娆风骚的姿势扭来扭去,不时还把衣口……(由于此处有许多不能发的内容,故此省略2100字,想要无删节版的网友请加我qq298020441) “你不想给老师按摩么?” 汉库克从被子里爬出来,因为太热了,白底带绿叶花纹的吊带睡裙已经变得半透明,透出挺立的桃色乳_尖。但路飞对她的身体向来不感兴趣。女子知道他只是单纯,但他对自己这么无动于衷,心底也难免有一些失落和悲伤。 “也不是不想,可乌索普说……”路飞困惑地蹙眉道,“那样是不是不大好?” .................此处含禁用字符,已删除...................... 【因为只有“她”,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我们”哭着从那样的过去走过来。谁若再伤害我最爱的“她”,我一定亲手把他剁成粉末。】 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不会对你开下流玩笑;不对你献媚或者暗示什么;不会下流肤浅地偷看你的乳沟;不会给你钱邀请你与其同床共衾。他没有世故的谄笑,没有市侩的迂腐,一切都回归于天然,如同小动物一般心灵纯澈,如同山涧溪流般自然流淌。 我就是喜爱这样的男人。爱到发疯。爱到如果被他拒绝就马上想把自己杀死。所以,现在还不敢让他知道……所以,保持现状就好。美丽的季风只消躲在树后静静抚摸着就好。 静静嗅着他的气息就好。 这么。静静地。 但是。不甘心呐。你明明就在那里……那么近…… 汉库克微微仰起脸来,双眸雾蒙蒙地看着他。 路飞的表情稍稍起了变化,声音轻下来:“哎……老师,你怎么哭了?” 视野里的光,镜子里夕阳般的灯光,全部被拉扯成大根大根的长线。眼泪打下来。尽管像平时鄙视别人那样尽量仰起脸来,但它们还是落下来了。物体的轮廓刺出白茫茫的毛边儿来。 【真是……不甘心呢。明明……你就在那里……】 女子捂住脸,缓缓跪下身子。金润润的耳环一晃一晃。女子尽力压抑着,不想那么轻易哭出来。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声音。 她无力地跪坐在地毯上。路飞就站在她半米前的地方。空气中浮游着女子肌肤上千丝万缕的甜味:香波的味道;洗发露的味道;薰衣草的香气;还有一点点被冷气镇得微微发凉的泪腥的味道。 “喂……老师,你……怎么了?” 路飞觉得不对劲,也跟着趴跪下身来,低头看着女子的脸。女子大半个面颊被发梢所挡,他看不到她哭咽的样子,却能清晰看到泪水从她的指缝里一颗一颗渗漏出来。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气味凄凉的秋意。 尾田大道上回响着幽腻腻的虫鸣:青蛙和蝈蝈唱出了一个潮湿的夜。角落里柜式空调的压缩机又一次砰隆隆地启动了。屋子里充满干爽的凉气。石柱的灯温润地镶在镜里。金沉沉的耳环反射着镜中柔弱的光。 “老师……你怎么了?” 路飞这么一遍遍询问着。但那一晚,女子始终没有说话。 ------------ Chapter.03(一) 来gl酒吧的女孩穿得格外新潮,各种时尚杂志上的服饰随处可见。这里有个潜在的规则:穿长裙和长裤的是“男生”;穿热裤和超短裙的是“女生”。罗宾的到来引起了许多女孩的注意。因为她穿的是七分裤,刚好卡在中间,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于是两类女孩都过来找她搭讪,给她叫上一杯鸡尾酒,对她动手动脚地表达着爱意。 来这里消费的女孩,无一不打扮得风骚妖媚,大多是露脐吊带和挂满闪光物的低胸连衣裙。彼此间用尽全身的魅力吸引着同性的眼球。在她们中间,罗宾的衣着已算古董级的保守:一件略显中性的白色短袖衬衫,搭配一条浅浅杏黄色的七分裤,身体唯一裸露出来的部位就只有小腿和手臂。四周女孩的目光更多集中在她性感的小腿上。她脸上没有表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旁边几个女孩的话。右腿搭着左腿坐在玫瑰红的高高的吧椅上,娇弱的腿骨上包裹着细长细长的肌肤。双肘戳着吧台,右手握着杯兰姆。脊背消瘦地躬下来,角度弯得挺大,而腹部却没有因挤压而隆起半点赘肉。 舞台上的灯光又再度亮起来,所有人都稍稍仰起视线,望着那四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放学后茶会”下半段的演奏开始了。杏黄色短发女孩的鼓槌忽然狂烈地摆动起来,贝斯手兼主唱的黑发女孩显然没什么准备,朝后面的鼓手抱怨了一句,然后马上开口唱起来。这是她们的新曲子《给我一双翅膀》。四个看起来恬静的女孩,上了舞台后马上爆发出一股井喷式的活力。年轻的汁液湍流在她们的身体内层。吉他、贝斯、电子琴和架子鼓,四种各具特色的乐器融到一起,形成火暴的共振。共振的歌声打到人们的耳孔里,像厚墩墩的雾气,梦幻中夹带着“砰砰”展开的伞状的烟火。现场的观众纷纷站起来,开始叫喊她们的名字。叫得最多最响的是“澪”的名字。从酒吧墙壁上随处可见的海报看,应该是那个左撇子的贝斯手。那女孩脸上浮着些少女天然的羞怯,而站在她身旁的另一个主唱兼吉他手倒显得格外自然,仿佛全然不知羞怯是何物。 凑在罗宾周围的女孩趁着气氛沸腾,时不时会往她身上挤。站在她后面一个穿得很像舞女的女孩一手搂着旁边的女伴,另一手很自然地搭在罗宾肩膀上,显得很亲切。罗宾是吧里很少几个没有站起来欢腾的人。她平静地啜着手里的兰姆,同其他在花乱激光灯下又甩头又晃胸的疯丫头形成鲜明对比。 吧台桌面上有像电线杆一样立起来的照明灯,这是酒吧很少几个专门用做照明的灯,为的是酒保可以看清酒的色泽。吧台是漆皮红木质的,光滑的台面上映透着头顶那些黄蒙蒙的灯。罗宾把视线扎进台面,凝视着那些圆乎乎的反光,就像站在深夜的湖边凝视着湖面的月亮。这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则:来到这里的女孩可以舍去防备心,随意触摸自己心仪的对象。如果对方不喜欢求爱者,决不能生气,她可以做的拒绝方法只有一种,就是笑着跟求爱者说,对不起,我已经有伴侣了。总之,这地方不允许伤害任何人。罗宾她并不讨厌这些漂亮女孩对她随意的触碰,相反她会感到安心。这里没有人鄙视自己,全身心都可以松垮下来,不用再处处小心防备着什么。她们有着共同的嗜好。这里是她们的世界,是专属于女同性恋者的独特领域。就这样,罗宾的情绪渐渐有了好转,至少不再一个人发呆。台上的音乐多少给她带来些兴奋,翘起来的腿随着音乐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摆动着。 台上那四个少女每个看起来都那么可人。像四团摆在白瓷碗里的胖乎乎的小元宵。 站在最前面的贝斯手身材高挑而丰满,略带着成熟的女人味。旁边的吉他手娇小活泼,像刚刚换了强劲电池、疯跑疯跳的玩具兔。后面的键盘手是唯一穿了长款装的成员。淡金的长发盘在头顶偏左侧,发髻根部系着一条巨大的黑色蝴蝶结。白长的手指敲在琴键上多情而优雅,抒发着一股贤惠的公主情怀。另外作为带动气氛的鼓手,同时也是乐队队长,打鼓风格充满狂傲的力量感,从上半场开始罗宾就对这女孩格外在意。她在想,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娇瘦的花季少女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活力呢?隔着酒保们的肩膀,她怔怔观望着她。那女孩的面部表情很好,是那种自信的略带凶狠的笑。 “罗宾。” 罗宾回过头,看到是个戴着倒装式眼镜、留着红栗色长发的女子在叫自己。从刚才开始这女子就在她后面一绕一绕地玩她头发,罗宾没在意,因为身旁“玩”自己身体的人很多,摸她大腿的、揪她衣角的都有。 “佐和子老师?” 她穿着一身浅绿的衬衫式连衣裙,胸脯到腰际连着柔弱的公主线。佐和子是尾田学园高中部的音乐老师,罗宾只见过她穿教师服的样子,今天在这里见到她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她来这里也很正常,她是轻音部的监督,也是乐队的经纪人。在酒吧演奏的工作就是佐和子背着学校帮她们联系的。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呐?” “啊,碰到那种事……” 男生a的宣传单已经遍布校园周边,罗宾觉得既然佐和子知道她的名字,想必那件事也早有耳闻。佐和子把停在她发梢的手指顺势滑到肩膀上,然后顺着脖颈后方和耳朵,像在擦拭着什么一样,直到两只手从她身后捧住她的面颊。老师的手很凉,大概刚刚一直握着加冰玛格丽特的缘故。罗宾下意识缩了下肩,反射性用两手捂脸,却覆盖在老师的手背上。 “别去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想办法让它过去。” 罗宾脸上的肌肤是僵木的,好像心被石化了似的,除了微微蹙眉,做不出什么表情。佐和子“咝”地拉开包链,从包里掏出一身女仆低胸装,细长的手指捏着衣服两边的肩线、小拇指微微翘起来,啪地一抖,展示在罗宾面前。 “要不要来我们乐队,你和她们待上几天马上就恢复精神了!你看,你个子高,胸部也丰满,最适合穿女仆装了!” 戴眼镜的女子脸上是一副一碧万里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让罗宾有些无法适应,眼睛扩张起来,推出两只手晃了晃:“啊……不用不用……” 老师“哦”一声,又把衣服叠好塞回白皮子的小包里。佐和子的酒杯已经喝空了,里面只剩几块哗哗作响的冰块。佐和子一只手越过罗宾的肩膀,把空杯子递到吧台上,招呼酒保来一杯和罗宾一样的金兰姆。罗宾旁边坐着个紫头发的高中生,佐和子说“你让让,我想和这个女孩喝一杯。”紫头发的女生白了她一眼,说,“她是我先发现的,而且这个vip专席也是我买下来的,凭什么让你?”佐和子看了下罗宾,而罗宾此时也在看她。罗宾发现这老师的眼里正透着一股蛮横。佐和子又把挎包咝地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把尖嘴钳,手一横,突然夹住紫发女孩的乳_尖:“人面对困难时总要作出选择。你要座位还是要奶头?”紫发女生没说话,“咿呀——”地叫了一声,哭着逃走了。 佐和子坐下来,接过酒保递来的兰姆,轻轻碰了下罗宾手里的杯子:“干杯啦,罗宾。”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罗宾不知道该说什么,缄默着啜了口酒,暗自拿余光打量这女子。 “你看,你又不说话,你不说话就成了闷酒,那件事你别想了,本来事情发生时你就够难受的了,可事情已经发生完了,你现在又何苦天天想着它再让自己难受一遍呢?太不值了。” 佐和子一口顽皮的口调,罗宾觉得她并不理解自己,她认为佐和子把她看得太懦弱,觉得自己这点事根本没什么。但这种事不自己亲身经历一下又怎能了解它的“威力”呢,她只是坐在那里讲风凉话罢了。 “对不起,你能不能别跟我说话……” 罗宾眼睑搭垂着,僵冷怨恨地看着佐和子。佐和子没说什么。感觉像给人擦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摔破皮的地方。酒杯的倒影映透在匀滑的吧台上。杯口上沾着一小块淡粉色的唇印。佐和子一手支着下巴,目光顿在玻璃杯反射出来的软蒙蒙的光线上,另一手用指甲“叮叮”敲打着杯口的粉印。 ------------ Chapter.03(二) 阳台的晾衣绳挂着刚刚洗好的内衣裤和山治送她的两条橘色丝带。娜美坐在电脑前浏览着网上最新的连衣裙。身后的床上一直传来咕咚咕咚的打闹声。薇薇又在欺负她的大白熊,抱着它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给它几巴掌,一会又把它骑在身下亲上几口。在她看来,这每天被娜美抱着入睡的胖胖熊既是她的情敌,也是沾着橘香气的娜美的分身。 “薇薇,你别欺负人家好不好,一会棉花都让你坐出来了。” “没事没事!”薇薇傻笑着压在那白熊身上,因为柔软,女孩的下巴和胸脯全部陷到毛皮里。 少顷,娜美的手机响了,是个短促的短信音。手机就夹在两个枕头间的缝隙里,薇薇习惯地把娜美手机翻起来查看短信内容。 “谁发来的?”娜美盯着电脑屏幕,拿后背问道。 “山治君。他让你明天早上别做便当了,他会帮咱俩做。说是料理有了新的突破。” “好啊。”娜美转过来,指了指电脑显示屏,“哎薇薇,你看这款口红怎么样?” 薇薇手里发着回复,抬头看了看,产品介绍旁边有一张模特的嘴唇特写,那嘴唇跟个橡皮糖似的粉软粉软的。口红的名称叫“热吻”,常常在电视广告里看到这款口红。内容是:海边的一个女子涂了此款口红,见谁对谁做飞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空中有个幻影形态的桃心,沾到桃心的人,无论男女都跟蜡烛人似的库噜地化掉了。薇薇在想,娜美要是拿这口红吻山治,他会不会真的化掉呢?是啊,也许娜美自己也会化掉的。 薇薇两手握着娜美的手机,把下巴架在熊的额头上,问道:“山治的初吻还在么?” “哈?忽然问这个干嘛?”娜美啜了口温吞吞的咖啡,“或许……不在了吧。” 娜美又想到了那次山治在罗宾咖啡屋里的温情一幕。 “嗯……”薇薇想了想,“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么。” 然后女孩开始重复在娜美手机里输入的内容,“山、治、君、你的、初吻、还在么?发送。”而紧接着就听到娜美“咿呀——”尖叫着从转椅上朝她飞过来。娜美像只受惊的巨虎,把薇薇骑在身下,一手揪着公主的鼻子另一手“乓乓乓”劈了她三个手刀,把手机抢过来,拿起一看,手机已传来“对方已成功接收”的信息报告。娜美骑在薇薇的背上,大张着嘴抱着头:“完、完了……” 两秒钟后,娜美黑着脸站起来,揪着薇薇两只手,一只脚踩住她的背开始往后用力拉拽她的胳膊,薇薇半哭着,脊背不断传来的咔吧咔吧的声响。“错……我、我错了……”公主拿脚背飞快踢打着床垫,奄奄一息地呐喊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俄顷,手机又传来了回复。娜美盘腿坐下来,拾起床上的手机翻开查看。薇薇也十分好奇山治会怎样回复,于是便捂着腰,从娜美身后缓缓蠕动过来,抹着眼泪靠在娜美肩上。娜美手机上写道:“当然还在!我长这么大,还没吻过任何人呐!娜美小姐注定是我要吻的第一个女孩。我把它留下来。留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顷刻间,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娜美则是番茄一样的透红。薇薇指着手机屏幕,哆哆嗦嗦地问道:“难、难不成……这算是……求、求婚了?” 娜美长吸口气,胸口胀起来,又缓缓垮散下去。沉静几秒,说:“你……别听他瞎说,你不知道他喜欢逗着玩么?他就那么一说……没准他跟哪个女孩都这么说……” “那她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娜美呲着虎牙又打她一个手刀。薇薇挂着眼泪:“干嘛又打我……” “啊……没,”娜美淡淡地看着她,“想打就打了……” 娜美背过身去,又坐回电脑跟前。 屋里填充着粉绵绵的光。灯光缠绵在嶙峋的八块腹肌上,一块明一块暗。索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体酥麻麻的,只有一半触觉。他动了动胳膊,软趴趴的,抬起一点,又乓地摔下来。唯一能随心活动的就只有脖子。然而刚仰起一点,就看到自己那根赤裸裸的挺得邦邦有力的“大家伙”。从外观看,那东西比通常勃qi得还要大,阵阵的胀痛和性欲让他满头大汗。 索龙有些搞不清状况,他记得之前自己一个人靠在门框上郁郁寡欢的时候,卡立法从洗手间出来不知含了口什么东西,嘴巴鼓鼓囊囊的,抱住自己吻过来,把那些不明的液体吐到自己嘴里,而接着就嗅到一股刺辣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当时事发突然,他记得自己下意识推了卡立法一把,接着自己也失去重心倒下了,而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嘴巴里还残留着难闻的药品的味道,喉咙里也夹带着干涩的麻痹感。背上斜着一道长长的血印,散发着火辣辣的痛感。这是达斯琪留下的“狮子挽歌”的痕迹,也是不折不扣的“剑士的耻辱”。那道伤还是湿的,好像被卡立法舔过。眼前是一片被灯光镀上粉膜的蓝幽幽的蚊帐。他转动脖子四下巡视,并没有发现卡立法,不知她去了哪里。此时,他听到他的手机在响,是短信的铃音。他的衣物被卡立法扒光,随手丢到床下的地板上。手机就在裤兜里。他之前向公司请了假,应该不是老板发来的。 蓦然间,床边搭上来一只手,索龙吓一跳,身体笨拙地往反方向蠕动了几寸,接着看到那只手用力一撑,卡立法揉着太阳穴站起来。 “喂,你这家伙,你刚才喂我吃什么了!?”口腔内还有些顿瑟,索龙说话时有点大舌头。 卡立法突然紧张起来,拿白手帕擦着冷汗拼命摇手道:“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喂你吃了性福散和蒙汗药自己也昏过去了!我只是困了,小睡一会!” “谁管你啊!!”绿头呲起尖尖的兽牙来,“赶紧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卡立法穿着白浴衣,腰部勒了根带子,身体被粉光窈窕地包裹起来,“不过正确地说应该是蒙汗药没有解药,性福散倒是可以解。” “什么都好,快帮我解开!” “是么……”卡立法一拉腰上的带子,浴衣自然脱落下来,光溜溜的女体展露在男生面前,“那老师就不客气了。刚好也可以帮老师体内的性福散解一解。” 说罢,女子便软绵绵地爬上床,像跨上自行车一样,摆开腿朝索龙骑过去。 (由于文中含有不让发的内容,以下省略800字。希望阅读无删节完整版的朋友请加我qq298020441) 【我会成为完全剑士。但是,这个女人的行动实在让人猜不懂。至于要付出这么大牺牲么。明明有很多更好的方法。还是说……】 夜温柔地沉下来。粉绵绵的灯熄灭了。蚊帐里传来两种激烈的声音:如同德国女子那般粗厚彪悍的呻吟声,还有索龙一阵阵低沉的惨叫。 ------------ Chapter.03(三) 接下来澪和唯又各唱了一首。澪唱了近两年来在乐坛大红大紫的草儿乐队的主打歌《振翅》,唯也唱了他们一首叫《惟爱你》的抒情歌。这时间里,罗宾换了两次腿:由右腿搭在左腿换成了左搭右,第二首歌快结束的时候又换回来。手里的兰姆喝了二十次左右,每次都是旁若无人地缓缓端起杯子,拿唇线浅浅啜上一口,又缓缓放下来。杯底和木台打出光润润的敲击声。佐和子也是喝了二十次左右,但每次都像喝水,两首歌下来,杯子已经换了好几个,此时她有点醉了,屋子好像被巨人拿起来在晃一样,眼里充满缠绵的眩晕感。 两人在一言不发的时间里,一边看着台上的四个女孩一边听着彼此隐隐的杯底敲击台面的声音。每次都是佐和子听到罗宾放下杯子的声音,自己也紧跟着喝上一口,好像唯恐会输掉什么似的。神经兴奋后,佐和子从高高的吧椅上跳下来,把椅子向罗宾那边挪了几寸,再坐上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可以和她肩靠肩了。罗宾耷拉着视线,诧然地看着她,那老师上半身微微摇晃着,用力拍了拍吧台。 “伙计!兰姆酒,再来一杯!” 女子一张口,酒气像冬季的夜雾一样弥漫起来。这气味并没有被酒吧原有的酒精味所遮盖。光是罗宾看到的,她就喝了七八杯左右,这对女性来说已经很不得了了。兰姆的酒精度最低也在40度左右。 “啊啦,佐和子老师,你醉了……” 罗宾扶住老师的背,手掌触到她滑丝丝的长发。 “罗宾……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佐和子说道。 “哎?” 眼镜稍稍从鼻梁滑下来,眼皮倦下来一点,而目光却很凝澈。酒精的威力已在她脸上蔓延开来,连耳朵和脖子都是红通通的。 “我啊……做音乐老师之前,还是个印刷公司的文员。大学毕业后,在那里没有存在感地干了半年,后来受不了那里市侩闷重的气氛,最后终于辞职了。在那半年里,身心都疲惫得不行,隔三差五就会梦到高中的事……” 她把滑到鼻尖的倒装眼镜又托回原处。罗宾有些不适应,刚才两人还在静悄悄地各自闷酒,结果这女子一下就聊起以前的事来了。佐和子看罗宾有些犯愣,拿肩膀拱了她一下,跟个花季少女似的娇憨地朝她笑笑:“哎,别发呆了,聊聊天好不好?”罗宾惊奇地扩着眼睛,连着“哦”了两声。 两人碰了下杯,罗宾轻轻抿上一口,佐和子则闷头一饮而尽,最后连杯里的冰块都一同倒进嘴里。她深吸口气,胸脯圆圆地扩张起来,然后“呼——”地长叹出来。 “人呐……”她边嚼冰块边说道,“上学的时候觉得上班好,觉得上了班就可以永远躲开这些成天让人恶心得作呕的习题,每个月有随意支配的工资,每天可以在办公室穿着正装,做一些很成熟的工作,于是那会就总在盼望赶紧长大吧,赶紧逃离这种每天五张卷子神经紧绷的生活。但真的上了班,思想又反转了,发现还是上学好。虽说大学更自由些,但更怀念高中的时候。怀念那种在艰辛的学习中共苦患难的日子。” “嗯……高中确实能给人留下更深的记忆……” “我高中时,总喜欢在上课时间和前桌的男生一起下五子棋:我们在一张单线纸上拿圆珠笔画上棋格,然后拿铅笔往上面填棋子。一个人画圈,一个人画小黑点,每走完一步就悄悄顺我桌子底下把单线纸传给对方。那种搞‘地下活动’时的心情别提多刺激多好玩了;在我右手边有个嗜睡的女孩。她喜欢把报纸的广告那页垫在桌子上睡觉,睡着后,口水把报纸晕湿了,醒来的时候脸上总印着各种产品的介绍。最惨一次,她脸蛋上沾上了‘二手货’三个黑体字就出去上操了,大家谁也没告诉她。” “那后来呢?”罗宾问道。 “后来她把坐在她四周围、平时跟她关系都不错的那几个男女挨个打了一遍,因为总有那么几个在暗地里忍不住偷笑的,所以她才带着疑虑照了镜子……啊啊,现在想起来,那会笑得最欢的那几个还被她骑在身上打。而且被打的男生还都特高兴,老师过来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看那男孩流了鼻血,才把他们分开。不知道他的鼻血是色欲大发流出来的,还是被那女孩打出来的,反正到最后大家都挺高兴的。” “我们班里也净是这种事,”罗宾附和地笑笑,说,“他们拿圆规放桌子上转,转到谁大伙就把谁揍一顿。乐此不疲的,就像翻版的俄罗斯轮盘赌。他们说这是男人的游戏。” “那个是男生a吧……” “哎?你怎么知道?” “我……我以前在社团带过他,他很有才华……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部了,谁问都不说……”佐和子拿鼻子长叹口气,手心朝下,对罗宾甩了甩,“哎呀算啦算啦!不提他了,要聊开心的事。” “啊……哦……” “前些日子,我还梦到过初中的事,哎呀呀……真是太怀念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一副小鬼脸,但梦里唯一没变的人就是我自己,还是现在这副大人的样子。当时所处的那个梦境真的很真实:课桌椅、墙壁上的名人名言、字体幼稚的作业本、附着在课桌上的阳光、包括阳光里缓缓浮游细小的灰尘都那么清晰真切。那时我最想做的,就是去找那会很喜欢撩我裙子的那几个男生算账,把他们抓起来,照着他们的小鬼脸狠狠抓上一把。嗯,就像撕生面团那样。” “佐和子……啊,叫你佐和子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咱们也没差多少,那些丫头都管我叫‘小佐和’的。”女子托着下巴,朝舞台上观望着,“和你一起喝酒很高兴呐,只要你把我当个朋友,你怎么叫我都行。” “哎,好。”罗宾想了想,刚才一直都是老师在说话,自己只是听,若这样就能让她高兴,这个朋友也太好处了。 “嗯……也有一些懵懂的感情的事,你愿意听么?” “哎,当然。” “不好意思说呐……哎,这样好吧,假如那人不是我,啊,比如……”佐和子顿了好几下,脑里飞速组织着语言,右手托着头发,五根手指插进发根里,“比如……就是初中的时候,情感还停留在洁白纯澈的地方。一天临醒的时候,你做了一个梦,你又回到了你的初中,大家都没什么小心眼和报复心,所有人都是一张洁白的充满了稚气的脸。你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做着很平常的事,但是忽然,有个那时你很中意的女孩出现在你身旁,对你做了些温暖的事——比如,像个小男生一样从背后跳上来搂住你的脖子,或者是那种很温柔地,双手背在背后,满脸笑盈盈地对你说‘教我做题好不好’。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因为你很内向,你没和那女生说过一句话,大多的时间都是在背后偷偷关注她。最后直到有一天,看到某个讨厌的男生花言巧语地和她走到一起——在每天夕阳斜射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开心地把她送去车站,在她上车后,还在对窗口摆手,这时你就会觉得很心痛。当然……那些都是过去时了。不过前些日子我梦到的她可不一样。在那个梦里我看到她、与过去那个和男生交往时的她有着极大差异,慌忙和欣喜让你不知所措。在那个梦里,她纯净地趴在你的课桌上俏皮地给你讲着物理题,她有时会倾过身往你身上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你仿佛可以嗅到她脖颈上纯滑的奶香气。她的发丝和睫毛在阳光里一颤一颤。你们两人之间有一层情感的丝纱谁也不敢捅破,这丝纱让懵懂的感情羞涩又朦胧,你们都希望让这样的时间永远停滞下来。后来回到十年后的现实,窗外的光明晃晃地照在你脸上,你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内心仿佛刚刚被温水冲刷过仍留有温暖的痕迹。你的面色胀红,心跳也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频率。我当时在想,原来最纯澈的恋爱还是在那个时候,那种内心酥软、灵魂醉蒙蒙的感觉……像喝了一杯橘子水,橘子水渗到胃袋里,挥发成橘红色的浓雾,那美丽、模糊,又带着酸酸甜甜的泪腥气……” 佐和子的声音就像陷进了泥里,缓缓软下来。 “女生……女……”罗宾有些不敢确信,“给佐和子最纯质恋爱感觉的人是女生?” “嗯。”女子叫酒保把她的酒杯斟满,大口饮了两公分左右,含在嘴里,醉意绵绵地看着罗宾,嘴巴鼓起来,唇肉粉嘟嘟的,像春晨露水涟涟的花囊。她的肩膀左右摇晃着。罗宾在她右边,她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尤其向右侧摆动的时候。然而晃着晃着,突然间,女子就含着这口酒朝罗宾吻过去。罗宾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里渐渐被她充满琥珀色的液体和混杂着口红味道的纯芳。喉咙咕噜咕噜地翻动几下,吞掉了她强行喂来的兰姆。佐和子捧着罗宾的脸颊,眼睛里泛有些潮湿。 “罗宾……”昏弱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眼睛和眉毛偶尔被胡乱扫过的激光灯打得很亮。她用缓慢的节奏对她说着:“罗宾,罗宾……怎么了罗宾……同性恋又怎么了……你看,我们喝着同样的酒,同样喜欢女孩子,我们热爱彼此,在这里,没人会排斥你,没人会对你说什么。喜欢女人……怎么了……男人才不好,男人总会让我们伤心……” 本来罗宾还是有些感动的。但听了后半句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罗宾曾听学校里的传闻说,从前佐和子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喜爱,选择了野性的摇滚,但后来因为“野过了”,惨遭男人舍弃。 就这样,老师越讲越伤心,最后干脆趴在罗宾肩上哭起来。罗宾看着黑色带着星碎灯光的天花板,深叹口气,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脸上多少有些无奈。 少顷,罗宾的手机响了,是一段甘甜的苏格兰风笛。女子翻开紫色的机盖,上面写着娜美的名字。她知道不少人的号码,但她却懒着打在手机里,便把那些号码通通记在脑里。唯一存储过的号就是娜美的。手机里只有她的名字。 那是一段娜美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最近你或许很难过吧,我们应该多陪陪你的。今晚先忍耐一宿,明天我和薇薇去你那里住。” “朋友发来的?”佐和子问道。 罗宾两手合起掌捂住鼻子,拇指架在下巴上,食指指尖戳着眉心,手掌的下半部把嘴巴整个捂住,慢慢低下头来。 “怎么了罗宾?有些晕么?”佐和子左右微微摇晃着,口齿不大伶俐地说道,“也是……我早就晕了……” 这姿势通常表示“疲劳”或“悲痛”,而实际上罗宾是在笑,甘美地,像水纹那样一圈圈波荡的那种笑。她不想让佐和子或其他什么人看到,所以用手掌遮挡。和她说得那样,这种感觉就像从初中纯美的梦里缓缓醒来,内心还是被温水刚刚浸泡过的温暖。 【你看,佐和子,她们还想着我。我正被伙伴们关爱着。】 ------------ Chapter.03(四) 10点钟的,生意火得屋顶快翻起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波尔琪在t台秀着她的巨型乳_球,并不时把乳沟里的小礼品掏出来抛给下面嗷嗷咆哮的中年男子。达斯琪暂时帮其管理着吧台的结款工作。这个钟点大家玩得正热,很少有买单的。达斯琪暂时比较清闲。她靠在吧台最里侧的小台灯下面,身旁的墙壁上靠立着一个圆筒形的黑色背包,里面放着师傅送她的“阿修罗”,和索龙的三把刀。她拿了一支棉签,本想趁现在不忙给几把刀做做保养,而拔出鞘才发现这些刀都被呵护得很好,尤其那把白鞘的“和道一文字”,稍离近些观察,便可看出索龙平时对它的细致。 师傅曾给她讲过古依娜的事,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那么轻易进入师门。当时师傅骗索龙,说古依娜是在木梯上失足摔死的。他真是个笨蛋,这么明显的谎话他竟然相信了十几年。达斯琪深深理解师傅的苦楚。理解他多么想补偿女儿。那时的他和现在的索龙一样。他一心想变得更强,想用自己的剑道建造一种理想的生存状态。让心、体、技融合在一起,打造出一颗完整的灵魂。这是正义的剑道。用剑拯救人心,通过修行,排除杂念,并感染更多的人培养纯澈的心灵。但后来他失败了。自从他亲手杀死古依娜的那天起,他就改变了。价值观和世界观整个垮塌下来。他开始变得现实,变得为了结果可以放弃一切。不论剑道、朋友还是尊严——教达斯琪背后偷袭,并每日把那些腐烂得快要融化掉的思想传授给她。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并不容易。整个过程就像洗脑,他每天都会给她举很多实例,告诉她单纯追求剑道有多么肤浅。即使再坚持原则,等到后果酿成了,什么原则都会变成追悔莫及的悲伤。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 不过造成达斯琪思想转变的根源,除了师傅,罗宾也难逃关系。起初招募酒吧女郎的时候,罗宾用尽办法抓到自己相中的女孩的把柄,然后威胁她进店打工,并且进店第一天就要求与其进行“肉体交流”,并把床上发生的事全部用针孔摄像机记录下来。这样即使最初抓到的把柄“过了期”,她也有新的把柄。这些秘密录像可以确保店里所有的女孩不辞辛劳地为她永远工作下去。她就是这么不择手段。此外,罗宾的秘密在学校曝光后,各种传闻接踵而来。像“店里打工的达斯琪和罗宾常发生性关系”这种传闻也是有的。出于舆论压力,原来和她交往的毛利兰很快跟她断绝了来往。这致使达斯琪痛苦不已。 罗宾回到店里已经过了11点。达斯琪和卡莲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刚要出门的时候,被坐在吧台的罗宾拦下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达斯琪,你包里装的什么?” “剑啊。” “剑?”罗宾趴在吧台上,在达斯琪巨大的圆筒背包上长出一只手,拍拍书包顶端,“打开我看看。” 女孩把背包摘下来,“哐啷”立在地上,把顶端书包盖上的拉锁拉了一圈,露出里面的四把刀柄。 罗宾看了看:“这不是索龙的刀么?” “嗯。” “怎么在你那?” “今天的社团比赛,我和他之前做了赌约。这是罗罗诺亚输给我的。” 罗宾支着下巴“哎——”地带着疑虑叹了一声:“他能输给你?” 胃袋被人拿刀片刮了一下,胸腔里库噜噜地一抽。 “怎么了……他、他怎么不可能输给我?!”女孩赶忙把拉锁拉好,重新背到肩上,“赢了就是赢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走吧卡莲……” 达斯琪埋着头,拉起卡莲就往外走。 “等一下达斯琪。”罗宾朝她张开手掌,长出一连串的手,手掌里开出又一只手,直到抓到女孩的后脖领。罗宾问道,“哎,把他的剑让给我好不好?” “你要罗罗诺亚的刀?你要它干什么?” “哎,我想要。当然不会让你白送给我。你出个价吧。” 罗宾微微歪着头,露出些白齿,密长的睫毛笑眯眯地弯起来。达斯琪顿了顿,把剑包又摘下来,视线凝在黑幽幽的包面上,剑包的拉锁上拴着一个棕褐色的小熊,这小挂件还是一年前毛利兰送她的。就这么低头沉思了十几秒,接着慢慢抬起头来,和旁边的卡莲说了句“你在外面等我下,我跟老板娘说点事”,然后抱着剑包随罗宾进了卧房。 卡莲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却很清楚这里的规律。凡是每次被罗宾带进卧室里的女孩,99%就是进去做爱了,自己究竟该不该在这里继续等她呢。还在想着,那扇门忽然打开了,卡莲甚至为此吓了一跳,本来盯着那扇门的眼睛都有点呆滞了。就像看着荒山上的一口黑洞想着会不会有野兽冲出来,结果就真的钻出条蛇妖来。走出来的达斯琪背上的剑包瘪了许多,一手提着上学用的粉白色的书包,另一手拿着一张乳白色的cd盒。从进去到出来,前后不过4分钟。 两人走后,罗宾又重新坐回吧台读着一本07年出版的《偷书贼》,她从乳沟里掏出支棒棒糖,紫色的糖球含在齿间,拿舌头一拨一拨地卷弄着。波尔琪在t台秀完,接过c.c.递给她的一条白手帕,边擦着脸颊边走到吧台里侧。 “cd里装的什么?” “偷拍的性爱录像。”罗宾弓身子捧着书,双肘支在膝盖上,头也不抬地说道,“对了,明天重新安排一下工作吧。达斯琪不会再来了。” “那个……你不会把她的录像还给她了吧?!” “啊。我还她了。” “怎么……”波尔琪有些难以置信,“喔,我知道了,你还她的是副本吧?” “不……就是原件,再没其他备份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罗宾的声音很轻淡,始终没有抬头看她。波尔琪却很激动,心里像什么东西烧着了似的,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为什么!难道你动过保险柜了?!就为了换那几把破剑?!” 她把口里的棒棒糖倒换了一下位置,左侧面颊隆起来一个硬邦邦的球形轮廓。罗宾稍扬起身,冷趴趴地扫了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啊……对、对不起……” “你洗个澡,到我房间去吧。” “又要做么?可是……”女孩一只手掌盖住腹部,“我今天不大方便呐……跳舞已经很勉强了……” “啊,对啊,你的日子到了。” “嗯……对不起,请让我休息一天吧……” 女子没理会她,把智代叫来看吧台,然后拉着波尔琪一起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卧房里传来凄惨的呻吟声。女孩的血染红了被单。不知是不是流血过多的缘故,她被囚禁在罗宾的情yu中最终昏死过去。 ------------ Chapter.04(一) 周四晨。身子黏糊糊的。罗宾从被窝里爬起来,她的腿间、小腹、嘴巴四周,到处是血。血的根源来自仍在床上熟睡的波尔琪。那女孩昨夜很痛苦,但罗宾却毫无收敛,直到情yu泄尽才肯罢手。高氵朝后,她为早已昏厥过去的波尔琪做了简单的处理,确定女孩安然无恙后,便倒头睡去。 打开窗帘,连绵的乌云在半空缓慢地蠕动着。昨晚下了一些雨,淋湿了一些建筑。对面的钟塔看起来不像通常那样圣白。她没有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冲掉身上的血水。洗过后,她赤身裸体地站在落地镜子前照来照去。镜子里映射着女子梦幻般的身材。有时她会觉得自己身材有些好过头了,比如自己的胸围,把乳_房托起来已经可以稍稍舔到尖部。她在想,这是不是由于“越揉越大”的关系呢?反正她总教波尔琪揉她那对乳_球。 换好内衣裤,到梳妆台擦了些润肤露,上了很浅的一层妆。她本身就已经很美,再做修饰会显得不自然。记得以前24、5岁的时候她曾给一家服装厂当模特,那里的化妆师最喜欢开的一句玩笑就是:你的存在简直就是对化妆品的侮辱。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轻轻转个圈,发现后面的头发翘起来一小撮,她拿梳子蘸些水缓缓把它梳平,再温柔地翘翘眉梢,感觉好极了。尽管眼袋显得深了些,但整体依然很美。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今天也要努力地笑起来。”手臂举到胸口握紧拳头,像个淘气包似的朝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这也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尾田大道这边,尽管不想相信,但索龙一起来就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粉色窗帘,空气里全是陌生的香水气味,而且怀里还趴着一个赤裸的陌生女人。“妈的……原来都是真的……”索龙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推开缠抱住自己的女手,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在卡立法醒来之前离开了教师宿舍。 阴天的早上阳光很弱,这条尾田大道已谈不上什么“阳光雨林”或者“林荫路”。昨晚那亢奋的感觉还留在体内。此刻他内心出奇地平静,感觉身子里很多东西都被发泄出去了,而且与此同时他也能察觉到自己灵魂内的一些物质被稍稍改变了。 他拎着书包径直往前走。身旁的绿地里有把腿架在树干上抻筋活骨的老人。灰白的地砖路上也有戴着耳机慢跑的年轻人。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从大道上的人流看,应该时间还早。他把手机掏出来翻看,果真才6点多点。手机桌面上显示有5条未读短信。想必就是昨天被卡立法“人剑合一”的时候,隐约听到的那些短信铃声。他按了确认键,发现5条短信全部来自同一号码。这号码他见过,前天还给自己发过“我喜欢你”之类的东西。那5条短信分别写道: “嘿嘿,你好啊,索龙君,我又给你发短信了。(pm.9:12)” “你在干嘛?又在练剑道么?你真刻苦。练完和我稍微聊聊吧?(pm.9:45)” “手机没带着身边吧。没关系。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是索龙君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么?我可是你的超级爱慕者。(pm.10:17)” “你是喜欢短发的女孩还是长发的?喜欢马尾辫的么?性格上喜欢泼辣一点的?还是恬静一点的?啊,对不起,这么说可能有点世俗了。但我真想知道。练完剑后能告诉我么?(pm.10:18)” “大概你太累了吧,练完剑就睡了。太晚了,我不敢打扰你了。我也睡了。你要注意身体哦。晚安!(pm.11:01)” 索龙心里有鬼,看了这些短信就觉得火大,就好像故意在讽刺昨晚的“人剑合一”似的。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个发信人的动机,好像知道他和卡立法有了不干净的关系。男生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昨晚短信音响起的时候,卡立法正在自己身上忙活,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她。到底是谁,索龙心中也有数了,于是给那号码写了回复: “我说妮可?罗宾,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几秒种后,手机传来“对方已成功接收”的提示音。索龙把手机放回裤袋,两手也顺势插到裤袋里,边等回复边往学校走。 7点半过后,校外的步行道已随处可见成群结伴的学生。不少同学手里都拿了伞。天气闷得很,娜美出门时一眼便判断出今天的雨肯定小不了,而且一定是傍晚下雨。娜美的天气预报通常比官方还准。 快要进校门的时候,娜美和薇薇碰到了到迎面走来的路飞和汉库克,于是两人同时说了声“早上好,汉库克老师。”汉库克没有拉着路飞的手,因为路飞不乐意让大家看到他那副样子。女子看到路飞的两个熟人,表情立马冷下来,和路飞说了句“记得好好背笔记”,便只身进了校门,完全没有理睬旁边的娜美和薇薇。 “什么态度嘛!”薇薇叉着腰,不满地望着汉库克的背影。 “啊啊……别管她,那家伙有时脾气很怪的,不过人倒是个好人。”路飞回道。 娜美看着路飞一直不知该说什么,一想到诺奇高和艾斯的事她心里就很复杂,路飞竟成了自己的弟弟……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路飞注意到娜美的视线倒想起了昨天乌索普说的话——“那下次见着罗宾或娜美的时候你可以试试。你就说‘我帮你按摩一下’,你看她们让不让你摸……”对于女孩子到底让不让男生帮自己善意按摩胸部的事,路飞很想弄个究竟,于是凑上去跟娜美说道:“哎娜美,你的胸可真大,平时挂着它们一定很辛苦吧?” “哈?!”娜美和薇薇同时愣了一下。关系的问题还没搞清,这下脑子更乱了。 这时候,乌索普从背后走来,他背着标志性的巨大的黄褐色挎包,刚要打招呼,就看到路飞张开手掌朝娜美胸部伸过去。男生凶着兽眼,“哇哇”怪叫着从两女生身后扑过来一把给路飞按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 “给娜美按摩啊。” 乌索普一抬头,惊异地望着娜美,问:“你让他摸了?” “摸什么?”娜美莫名其妙地蹙着眉。 乌索普没理会娜美,紧跟着就给路飞一手刀,拿鼻子杵着路飞脸:“你看,人家都不知道!” “不是你说的让我问问娜美和罗宾乐不乐意么?” “谁他妈让你真问了!!” 娜美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有些起急,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没事没事!”乌索普骑在路飞身上一个劲摇手,而路飞却又补了一句,“乌索普让我按摩一下你和罗宾的胸部,看看你们乐不乐意。” 乌索普的下巴乓当砸在地上。两个女生也震惊得够呛,脸颊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腾一下冒了热气。 5秒钟后,娜美从薇薇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问着地上两个鼻青脸肿的男生说:“那你们觉得我们乐不乐意呢?” 路飞和乌索普虚弱地呻吟道:“不……不乐意……” “什么乐不乐意?” 娜美和薇薇身后又出现一个声音,娜美回过头:“啊,罗宾。” 女子今天穿了白底带紫色条纹的短袖衬衫,下面是条紫黑色的七分裤。这装扮同样是为了避免做公交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可以少听几句背后传来的“骚”和“淫贱”这样的词汇。但平凡的着装依然体现出了女子不平凡的美。 “早啊。”罗宾用粗媚的嗓音笑了笑,“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算了……这个问题不值一提,我们回教室吧罗宾……”娜美把头往罗宾肩上无力地一搭,“一大早就让你听到这种事……” 话还未说完,路飞仰在地上,稍稍抬起点头来,说道:“本来我们想问:帮女生按摩胸肌她们本人会不会不高兴……” 罗宾歪歪头,说:“不会啊。”娜美薇薇噗通一惊。黑发女子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这样。” 路飞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会有快感……” “什么快感?” 罗宾凑过去,在路飞身边蹲下来,对面的路上没什么人,尽管身后的路上有很多上学的学生,但由于是背对,又有娜美和薇薇所遮挡,于是罗宾把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解开来,(【文字马赛克】——此部分为删节内容),看,这就是快感。” 路飞啪啪拍拍手:“喔喔——好神奇呐!!” 躺在他身旁的乌索普已然鼻血过多昏了过去。娜美和薇薇则呲着牙,急忙跑过去又把路飞揍了一顿。 在教学楼四层和五层的楼梯间,娜美和薇薇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刚要分开的时候,山治从5楼走下来,大概听到了娜美和薇薇的谈话声。两手托着一个四层饭盒,和娜美说道,这是为她们俩特制的女王便当。而且山治的社团集中会都是在下午,山治邀请娜美和薇薇,务必到场看他踢球。娜美嗯嗯啊啊摆着一脸不耐烦的漠然附和着,她想起了昨天山治给自己发的短信,那种带有磁性的声音和黑西服上的烟草味久久缠留在身旁,好像一分钟前山治刚刚亲口和她说过那些求婚似的肉麻话。虽然山治不知所然,可薇薇却深知娜美心里的感受,所以她一直没说话,打从两人开始说话起就在一旁“当、当、当当……”地哼唱着结婚进行曲。后来交谈结束后,娜美大步跨上楼去。与此同时,那首人工伴奏曲也顿然消失了。娜美说:第四节课下课我会给你发短信。薇薇蹲在地上,半哭着点点头。头上顶着一个冒着烟的手刀印。 刚由楼梯踏上4层的楼道,有个高一的男孩从楼梯跑上来。男孩个子不高,金发,手里拿着纸盒装的牛奶,从罗宾身后腾腾腾跑上来。罗宾认识这男孩。他就是那个变成“水兵月”、曾让自己对“男性”发生感觉的那个人。尽管后来自己和“水兵月”的事被男生a偷拍,成了曝光的材料,但罗宾并不恨他。 男生跑得很急,差点撞到罗宾。交错而过的时候,女子无意间发现到什么,一口喊住他: “哎,鸣人君是吧?” 男生停下来。其实刚才他是看到罗宾才开始跑的。尽管学校很少人知道那个金发双马尾的少女是他的变身,但那件事对这大姐就不一样了。她不会要挟私报复吧?他惴惴不安地挠挠后脑勺,朝女子呆板地招了下手:“啊啊……你好。” “我说……你这瓶牛奶,已经过期4天了吧?”罗宾拿指尖戳了下未开包装的瓶口。 男生愣了下,被血管勒紧的心脏即刻松下来,心里感叹一声“原来就这事啊……”,接着嘴上说道:“4天应该没事吧?” “啊啦……”女子提了提肩上的书包背带,“有时候过期的牛奶比巴豆还厉害呐……” “没事吧?”鸣人晃了晃瓶子,里面发出滑丝丝的水声,“我记得我以前喝过过期半个月的牛奶,好像都没什么事……” “啊……是么……” ------------ Chapter.04(二) 上午的课一些人过得并不开心,有令人诧然的事,也有令人透心底难过的事。 在昨天男生a的暴动事件中,据说高三1的眼镜班主任被男生a踢得睾丸破裂,至少要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左右。学校对此学生殴打老师的暴力事件极度重视,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通知男生a到校长室办理退学手续。而关于高三1班的班主任职位,尾田校长任命,由全国四大特级语文教师之称的爱德华?d?纽盖特接任。以前眼镜班主任负责的生物课则暂时由校医古蕾娃兼管。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决策,班里的布鲁克受了很大伤害,从第一节下课后就一直趴桌上哭,谁劝都没用。他跟劝他的同学们说:尽管我没有心脏,但我依然会受伤。尽管我没有眼球,但我一样会流泪。而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第一节和第二节课的课间,班上有几个男生说晚上要找几个职高女生出去玩通宵,打算买几个安全套以防万一,因为他们所去的那个职高据说比大学还要开放,09年出现的门门事件有三门都是产自那学校。不过毕竟自己没去过成人店,昨天放学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到店门口又不好意思进去,于是几个百感交集的“童子”今日凑在了一起开始商讨决策。那几个几乎都是色大胆小好意淫的人,最后还是一向热心的布鲁克站出来,告诉他们,可以帮其代买,说在本校的医务室就能买到,听说校医经常背着学校卖套子给学生。男生们很感激骷髅兄,但他们清楚dr.古蕾娃那副脾气,于是告诉布鲁克说:你最好不要去校医那买,那老家伙说话可损了。布鲁克说:没事没事,一个过百岁的老人家能说出什么话来。于是布鲁克就去了。到了医务室,骷髅把买套的事憨厚地跟校医一说,结果校医马上狂笑起来,指着布鲁克的裤裆说道:布鲁克哟,我说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你连鸡巴都没有,要套子做什么?说罢,布鲁克便捂起脸大哭着跑了出去。 就这样,他像个小动物一样活活哭了一上午,连桌子都哭湿了。那几个男生过来摸摸他的爆炸头,安慰地跟他说着:你怎么了布鲁克?是不是校医说话又损着你了? 布鲁克委屈地点点头说:嗯……她说话太他妈损了…… 而另外再有就是罗宾的传闻又加重了。那些传言的人说话方式越来越放肆,形式上是背地里讲罗宾坏话,但实质却好像在故意让罗宾听到。让罗宾刻骨铭心的有这样几句: “听说凡是进到她店里的年轻女孩,她都会在客人走后把人家的杯子整个舔上一遍。” “你知道么,早上有人看到她在校门口卖淫,说是把衣服扒开【文字马赛克——此句为删节内容】,旁边还有两个付了费的嫖客躺在地上观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其实她是双性人,阴茎比我还大,丫特牛逼,每晚干三个女孩,听说她在外面已经有6个儿子,13个女儿了。” “她是个自恋狂,听说她每晚睡觉前都对着镜子手淫,用黄瓜……【此处有删节】哇——好可怕的。” “你瞅她那样,成天穿个高跟鞋,连走路都摆副高贵样儿,还穿筒袜和低胸装呢,我就看不惯这种女的,不就长得好看点么,大脑空空,屁都不是!瞅她那傲劲儿。” “她大脑也不是空空吧,她学习、写东西都巨强的。” “去吧,就她那满脑袋黄色思想,还不如大脑空空呢!” 这种话被她的伙伴听到当然不高兴,好几次娜美都是还在上课就站起来指着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大骂起来。骂那帮女生长得跟烂黄瓜一样,自己没人爱就别嫉妒别人;骂那帮男生是“没有鸡巴的孩子”。而山治更是毫不拘谨地把几个嘴巴最臭的男生挨个踹进墙里。但即便这样那些声音仍无法停止。他们又开始带着腐烂淤泥一样的眼神侧眼盯着她,偷偷指着她的背窃窃私语地说着:“就知道找人帮忙”;“说中要害就开始咬人,又不是狗”之类的话。而且一些小动作和一些眼神交汇都充分反映出他们对罗宾的反感。 罗宾和柯妮丝之间的座位依然隔着一条河的距离。下课后喜欢追跑打闹的男生开始拿这段空当当抄近路的过道用。有一次,前面跑的人在钻这空当时碰掉了罗宾的原子笔,在后面追的人又不慎把笔踢出5、6米远,中途噼啪地撞到桌子腿和椅子腿,笔和笔帽分散开来。两个追跑的人假装没看见,接着又跑出了教室。娜美看了格外气愤,从三角柜绰起一把笤帚就追了出去。罗宾在教室去捡各散一端的笔和笔帽。笔帽滚落在3组和4组的过道间,罗宾刚走过去,坐在那附近的女生全都尖叫一声,腾地站起来退到另一端的过道,好像唯恐罗宾会碰到她们,或者呼吸到由她喷吐出来的空气。 看到这场景,罗宾也没说什么,就像看到马路边一对亲嘴的小学生。女子哈腰拾起来,又朝另一边走去。原子笔掉落在靠墙那组,一个女生的座位底下。那女生留着男生那样的毛寸,正流着泪看着《小时代2.0》,罗宾一手捏着笔帽,另一手朝她轻轻摆了摆,说:“哎同学,能不能帮我捡一下笔?”女孩擦擦眼泪,对那本书说着:“小四……你太伟大了……”全然没有理会女子。“同学,麻烦你帮我捡一下,我够不到。”罗宾又说道。那女生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擦擦眼泪,转过头拿手指着其中一页对后面的胖女生说:“哎,芙蓉姐,你看这段了么?真是太感人了……”那胖女人捂着鼻子,一边哭一边说道:“嗯!轶可,你看结局了么?太痛苦了!”罗宾本想拍她一下,但又清楚学校的女生都讨厌她碰自己,于是又问了一句:“哎同学……”话未说完,那毛寸女生马上瞪过来:“你烦不烦啊!”接着一闭眼睛,鄙蔑地扭过头,嘴里发了个轻音,罗宾没听清楚,不知是不是“傻x”两字。“在哪呢?!”那女生低头看着桌子底下,吃了枪药似的喊了一句。罗宾说:“就在你椅子那,贴着墙根……”女生好像发现了,躬下身拿指尖拨了一下,拨到鞋边,然后一脚踢出来。 那是罗宾每日握在手里、格外亲密的东西。而她却踢在脚下,好像全然不把自己当人看。心里结结实实疼了一下。好像一个人蹲在下雪的森林里,远方传来打铁的金属碰撞声。罗宾把原子笔拾起来的时候,看到笔珠已经弹掉了,黑蓝的笔油弄脏了她的手指。那两个女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眉飞色舞地谈论着小明的矫情和相貌,罗宾把笔乓地往她桌上一摔,把两个女生及四周女生都吓得“咿呀——”跳起来。罗宾冷峭地看着她们,眼里凝着幽蓝的寒光。 原子笔的笔汁弹溅开来,沾上了两个女生的校服和桌上的《小时代》。那两个女生气恨之极,尤其是那胖女生,她说罗宾污染了她们的四殿下,要用她新习得的野猪拳教训这个女同者。由于这是在靠墙一组,山治就坐在这组最后一个,所以还没等胖女挥拳,山治便横在两人之间。男生半弓着腰,两手插着裤袋,用慵懒的视线没有表情地看着那胖女,嘴上轻淡地说了句:“别动手。坐下吧。”接着一按女生肩膀,给肥大的身躯按回座位。金发的轮廓和宽厚的背充满罗宾的眼眶。绷紧的身体一瞬间松懈下来。 她可以感受到那种“味道”:在那片下雪的森林深处,一个山猎人发现了在山里迷路的弃儿,于是把她背回自己的木屋。木屋里升着暖黄的壁炉,屋里暖和极了。在女孩还在瑟缩发抖的时候,山猎人给她披上棕熊色的毛毯,盘膝坐在她身旁,给她递上一杯温吞吞的咖啡。女孩用细小的唇轻啜上一口,然后慢慢哭出声音。眼泪落到杯口上。她回想着几分钟前的自己。在雪地里擦着眼泪,险些就死掉了。 而山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就是那股夹杂着泪腥气、冒着腾腾热气的热咖啡的味道。 现在的每节课的内容依然同往常一样,整节课地做练习卷。那些卷子也依然由每组第一个同学开始依次向后传递。 传到倒数第二个同学的时候,柯妮丝把卷子举在脑后,根本不看后面。她只等三秒钟,罗宾不来接就直接松手,把卷子丢在地上。罗宾怕引起更多的惊慌或者被人们损骂,在学校里她尽量不使用果实能力,所以只好每次都神经质地起身,趴在桌上接几尺外的卷子。 后来这个柯妮丝娜美也跟她谈过,但完全没有效果。柯妮丝每一句话都很敷衍,说:我就是喜欢这么不留一点空间地坐着。娜美看了看她的桌椅:桌子边和椅背紧紧夹着女孩娇瘦的身体,她问她:你这么坐着,难道就不难受么?柯妮丝说:你少管!夹得越紧我越舒服。听过这句话,娜美彻底臣服了。看来这么长时间和罗宾坐前后桌,思想也没少受熏陶。尽管柯妮丝很讨厌她。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打响后,楼道渐渐乱起来。门外布满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声音越发密集,像外面闷在肥厚灰云中隆隆作响的雷声。 “走走!吃饭去吃饭去!” 香克斯一宣布下课后,路飞马上朝乌索普招呼起来。后来快要跑下楼的时候才想到没带饭卡,又跑回去取了一趟。再下来的时候,在教学楼前的甬道上碰到了拎着便当的娜美和薇薇,旁边还有变成人形的乔巴,娜美边走便跟乔巴讲着她的猫的近况。早上路飞和乌索普刚刚到医务室做过处理,因为娜美的拳头委实太有男子气概,眉骨和额头的地方都破了皮,不得不贴上几块纱布。乌索普被揍纯粹是被路飞的迟钝搭进去的,对此他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平衡。 看着娜美和薇薇窈窕的背影,看着她们极度凹陷进去的腰身,路飞骤然想到了昨天的汉库克。经过那一晚,他感到自己心里总有那么一小块是潮湿阴郁的,就像一个背光的银行办公厅里,角落里放着巨大的乔木盆栽的地方。汉库克的腰身更像娜美的,但个子比她更高,胸部和臀部也比她更丰满。本来他不想回想那女子的样子,但那副画面自然就出现了——那个夹杂着泪腥气的夜晚:粗壮的石柱上、火把般红彤彤的灯光把屋子炙烤得一块明一块暗,灯火的外沿透着落日般古旧的苍黄色。她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捧着面庞压抑着沉痛的哭咽声。路飞站在她身旁,表情略显惊诧,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为她静止下来,他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是好。那一晚,毛茸茸的灯火深深烙印在地毯上。柔和的光线拨开肌肤,渗入骨骼,将那一轮岁月苍久的昏黄永远镶镀在灵魂的外膜上。 “哎,乌索普,你说女生怎么都这么难处。” 乌索普侧身看看他,因为娜美就走在他们前面,自然而然他认为路飞在说早上娜美打他们的事。乌索普想了想,然后坏咧咧一笑,说道:“因为女生和我们不同,她们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啊你知道么,传闻女生在上个轮回都是脾气暴躁的魔兽,上帝为了改造魔界,才把她们装进较为瘦弱的人类躯体中,以软化她们暴躁的性格。但有些魔兽脾气仍不能得到控制,肺部积攒了巨大的仇恨和火气,以至于把人类的身体撑得变形,因此胸部就这样被顶起两个巨大的气囊。” “喔——”路飞又像早上那样惊叹起来,“这么说……胸部越大就说明火气越大了?” “嗯,没错!所以娜美才会那样。” “那怎么才能和她们和平相处啊?” 乌索普捂住嘴,闷闷笑了笑,最后用力压了压,又绷住表情说道:“传闻这种魔兽极度嗜血,并专爱吃人内脏,但她们也有野兽中可爱的地方,就像熊或豹子什么的喜欢让人挠它们的脖子,女生最喜欢就是被别人称赞她们的住所。见到她们的时候,你一定要直白不讳地表达对她们的小窝的赞赏,并且要五体投地地仰视她们,向她们友好地打招呼。只要这样娜美肯定会对你抱有好感的。来,你过来,我教你一会该怎么做。” 乌索普做了一个手势招呼路飞把耳朵贴过来,然后悄悄把“让女生开心”的技巧传授给他。路飞听后恍然拿拳头一砸手掌,喊道:“啊——原来如此——” “要不要去试试灵不灵?” 乌索普指指前面的娜美。路飞一捋袖子:“当然了。” 接着路飞马上绕道娜美面前,摆成“大”字躺在地上。按乌索普所教授的,路飞身躺的方向是相反的,头朝向娜美这边,并由下至上仰视着娜美,大声夸赞道:“哎,娜美,你的洞可真漂亮啊!” 路飞是一脸无敌阳光的灿笑。笑容里洋溢着真诚。 世界断然静下来。薇薇和娜美捂住校服的百褶裙双双诧然地看着他。差不多顿了2、3秒,娜美缓过神来,凶着兽眼跳起一米多高跺了路飞的脸。 “我们走吧!薇薇,乔巴。”说罢,娜美便拉起薇薇,鼻子喷着白气悻悻离去了。路飞满脸是血地瘫在地上。脸上印着一个带着许多方格的鞋印。 路飞愣愣地瞪着天,说道:“哎,乌索普,娜美的脾气比魔兽还烈哎……那胸更大的女生岂不更没救了?” 乌索普不说话,在旁边抱着肚子,笑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还好乔巴在现场,给路飞上了些酒精,又贴上几块创口贴。 娜美则气呼呼地拉着薇薇进了小花园。 ------------ Chapter.04(三) 在学校正门,男生a拿了把伞头带铁尖的大黑伞,身着素黑色短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仔裤。左臂上绑着一朵白花,格外显眼。a朝迎过来的男生b摆了下手,傻笑笑凑过去。 “你这身打扮……你爷爷……”b问道。 “啊,上午10点多点……死了。昨天医生就说他不行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啊……” b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落到地上。a拍拍他肩膀,咧嘴笑笑: “操,你得了吧,你郁闷啥啊。” “啊……毕竟是亲人,你爷爷不是对你也不错么。” “啊。哎,刚刚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特像杰妮!” b脸上原本就有些愁眉不展,听a这么说蹙得更紧了,像一张揉成团的纸又,皱巴巴地展开后,又用力攥在手里。 “你啊……你忽然提她干什么……” “她怎么了?她不是挺漂亮么。” “你还说她漂亮?是她毁了你一辈子啊!”b突兀地加重了口气。 “嗐——你得了吧,没她我也这副德行。后来想想,她也挺漂亮,干了那么多回也值了。” b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心里被铅笔涂的都是黑团子。路飞和乌索普再往前走,忽然撞见他们。 “啊!你他妈还敢来学校!”路飞指着a骂道。 “我他妈来学校怎么了!”a一手叉腰,另一手拿拇指戳着胸脯,“告诉你,老子是来办退学手续的!” 乌索普无奈地朝他摆摆手:“喂喂……退学不是什么好事,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a左右环顾地看看,跟b说道:“对了,我贴的那些单子呢?罗宾怎么样?” “你他妈还有脸问!”路飞拉长胳膊,绰起地上一花盆就往过冲,乌索普在后面勒着他肩膀:“你给我冷静!教导处就在边上!” “单子都被她的伙伴撕掉了……”b随口向a编了个谎话。其实单子都是被他铲掉的,因为是他和a一起贴的,每一处的位置都很清楚,已经一个不落地铲掉了。b把铲光单子的事告诉给娜美,但娜美他们还是不信,昨天四处检查后才安下心来,“那个罗宾……其实你不该这么干,她被你害惨了……” a瞪了他一眼,目光透着锐利的恨意:“她惨?你也和他们一伙儿了?”a拍了拍他左臂的白花。 “啊……没没……你别在意,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就好。”a又把视线转回来,“走吧,陪我去趟校长室。” “啊……哦。” a搂着b肩膀,逆着大拨朝食堂移动的人流消失在人海里。他们身后不断传来路飞的叫骂声和乌索普的劝阻声。 进了食堂,路飞还是一脸燃烧的怒相,打饭的时候还差点和橱窗的大婶吵起来。食堂规定,每个人只可两荤两素,但路飞看着酱肘、鸡胸、牛柳什么的哪样都想要。大婶不给,他就说人家小气,跟人家吹胡子瞪眼,最后是硬被乌索普抱着腰拉走的。 整个食堂将近100个桌子,每桌能坐6人。因为打饭的时候耽误了时间,再找起空位来就显得很困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乌索普和路飞站在食堂中央的过道上,端着饭,踮着脚尖左右左顾右盼,乌索普指了指紧贴打饭窗口最左边的座位,也就是整个食堂的左前方的角落,6人的桌子上只坐着一个女教师。乌索普说:“去那边吧。”路飞抬眼看了看,那女教师背对着他们,穿着七文海特有的枣红色教师服,长发,桌子上摆着相当丰盛的特等佳肴。路飞摇摇头,他一看就知道那女子是谁。 “那个是汉库克,换个地方吧,被她逮到又要没完没了了。”路飞又回身看了看中后部的地方,靠右侧同样有个只有一个人在座的饭桌,男生往那边一指,“走走,那边那边。” 食堂的每张餐桌都长得一样,军绿的铁质桌椅腿,白色泛黄的木质桌面。路飞和乌索普各坐餐桌一边。除了他们,餐桌上的另一个男生是高一3的漩涡鸣人。鸣人坐在乌索普这一侧,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座位,上面放着一个主色为黑、黄两色的双肩包,像是给某人留的座位。鸣人的食物很简单,桌上有两碗拉面,一碗已被吃空。另外手旁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纸盒装牛奶。 路飞刚一开动,托盘中的食物即刻下去三分之二,明明盛饭的大婶已经多给了不少。另一头鸣人吃面的动静也很大,稀里呼噜溅了乌索普一手。乌索普拿托盘里的餐巾纸擦擦手背,抱怨鸣人“你慢点突噜!”鸣人摆摆手,表示“不好意思”,然后抱着碗,高仰起脖子咚咚咚把面汤干掉,紧接着“啊——”地从嘴里喷出享受的热气。乌索普看了鸣人两眼,再准备开动的时候,看到托盘的食物已经少了一半,在他盛主食的盘子里还有一只手正抓着包子往回缩。乌索普眼珠往出一瞪,“啊——”地喊一声,拿筷子一敲给“贼手”打跑。 “路飞——你又偷我包子!!” “尝俩,怕什么。” “屁!”乌索普一数,骂道,“你都尝了6个了!我总共才要了8个!” 此时,四周的人渐渐多起来。餐桌上另外三个空座也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人。食堂的过道上站满了等座的学生和起身离开的学生。而且他可以明显感受到那些等座学生的炙热目光:一个个像僵尸一样端着饭死盯着自己,腐朽的目光里充斥着“快走吧、快走吧”这样的咒语。然而即便座位这样紧缺,路飞发现到,左前角那汉库克的餐桌上依旧只有她一人。食堂没有什么特别规定,不让别人和七文海同桌用餐,那么剩下的也只能有一种可能…… 心里安静下来。在嘈杂的、像候机厅一样的食堂,眼睛空荡荡地看着她。 羸弱、娇瘦的肩膀。 【她……好孤独……】 路飞放下乌索普的包子,指指女子的桌子:“哎,你说……为什么没人跟汉库克老师一起坐啊?他们不是都没座位么?” “啊?”乌索普把包子放好,一手搭住椅背,回身看了看,“啊,汉库克啊,那个老师太自我了,眼里谁都容不下,见到女生就说人家长得丑,应该去韩国‘大修’;见男生就说人家成绩差,智商数还没有腰围大。结果弄到最后谁也不敢和她搭话。啊啊……怎么说呢,人是顶级漂亮啦,但身上这满身刺儿大家可受不了,到最后就都敬而远之了。” “成花瓶了?” “学识嘛……她还算不错,不过只能在远端观赏,不可深交,实质跟‘花瓶’也差不多。”乌索普边抠鼻子边说道。 “其实……我觉得她是不是受过去做奴隶时的那种影响,你想,那种日子是很痛苦的,我想想觉得也是,如果是我,从那种日子逃脱出来,加上又有那种美貌,也会忍不住炫耀炫耀。就当是补偿自己了。” “但她做得也太过了。” “哦……也是。” “作为一个人,过去多少都有点苦难,但她这个,等于是被历史拖垮了,要是每个人都拿过去的苦难当借口,肆意妄为地放纵欲望补偿自己,那大家就都别活了,肯定天天都是战争。人嘛,要懂得节制,节制不住的人也不能说他过去有多痛苦,只能证明他比别人懦弱罢了。成熟的人就应该拿出成熟人的坚强,你看娜美他们班那个男生a,他就是受别人影响,放纵自己的典型,要知道,这社会上有很多人都是在念叨别人操蛋的过程中变得操蛋起来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抱怨这社会,因为这社会上有一些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些人虽然抱怨社会,但自己却能出淤泥而不染,你看,我就是其中一个。”乌索普边说边把抠出来的鼻屎抹到鸣人书包上。 路飞木讷着眼睛,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那‘奴隶’那件事怎么样了?听说她心情最近好多了。” “啊,我总哄她,她特讨厌她背后那标记,觉得那是屈辱,她说我第一次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她都不想活了。” “那后来呢?”乌索普问道。 “后来我拿彩笔把她那图案改成向日葵了。是娜美教我的,她说那会她妈帮她们姐俩改衣服就是这么改的:把衣服上的图案由太阳改成向日葵,再从向日葵改成狮子。我帮汉库克改完,她心情马上就转好了。” 乌索普木讷着眼睛:“好……好神奇……” 盘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乌索普蘸着小碟里的醋,咬着最后半个包子。路飞还是很饿的样子,趴在桌上拿筷子叮叮敲着不锈钢的空碗。 “罗宾的事……你怎么看?”乌索普口气很随和,就像谈论家常便饭那样,但眼睛里却透着股严肃劲儿,“她挺难过的,但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心里藏事的感觉,你看咱俩,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难处都互相说,可她却很少跟大家交流,对自己的事基本只字不提。” “不过……这种事你让她怎么张得开口啊。那些都是关于‘性’的那么敏感隐私的东西。昨天我问过娜美,那些事她跟娜美都很少说,更不要说异性伙伴了。而且……娜美她告诉……” 路飞压了压草帽,声音骤然断下来。 “什么?说吧,你跟我这儿还保什么密,我也是她的伙伴啊。” “啊……是……这样……你看,那么多人都在背后说她,通常遇到这种事,本人都会站出来解释或反抗点什么吧? 乌索普顿了顿:“也是啊……” “可罗宾她什么行动都没有,对这事一直都是被动的静处理。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因为她根本没法解释……娜美悄悄告诉过我,”路飞嘴角有了细微的变化,看得出来他有些难过,“那些谣言……很多都算不上谣言……都是真的。” “强暴女孩的事……她真的做过?” 路飞沿草帽檐望着他,没有说话。 “这么说,那些传单上的照片和描述并不是a凭空捏造的了?” “也许……可能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这种事,完全靠伙伴是不行的,需要让罗宾自己走出来。” “不过咱们也可以试着找找根源,a走了,那些传单也很快被处理干净了,本应造不成这么大声势,传言范围也应该是无变化或者渐渐缩小的,不该这么猛烈上涨。” 路飞抬起头来:“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帮着散布?” 食堂右后角接近大门的地方,达斯琪突噜噜吃着一碗刀削面,右手旁放着一瓶绿茶。没过多一会,达斯琪身旁的女孩吃完和她打了招呼先走了。达斯琪擦着满头的汗渍,把绿茶盖扭开,仰起头咕嘟咕嘟猛喝几口。 索龙打好饭,和许多人一样四处寻觅着空位。这段时间里,他总是有意无意看着达斯琪这边。她的背影会让他感怀,会让他想起那些雾霭深处颗粒状状的浓白浓白的记忆——她和她一样,吃面前喜欢先和一口汤,结果总被烫到,拿纸巾捂着嘴埋下身子呜呜囔囔地呻吟;而且吃面的过程中刘海时常会泡到面碗里,每次都是快吃完才察觉到,拿着纸巾一边“啊啊”怪叫一边火急火燎地擦头发。再有……印象保留最深的当属是她们吃面的姿势。如今十几年过来,她吃面的身影依旧依稀可见——曾经一起在道场共餐的时候,古依娜吃面时,基本不怎么抬头,一吮一吮,筷子不断把面输送到嘴巴里。一个留和尚头的学生悄悄拍着索龙,虚着嗓子跟他说:“哎,你看,古依娜吃面的样子像口交。”索龙“噗——”地把嘴里的面全部喷出来,一连波及好几个学生。后来师傅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索龙红着脸死也不说,师傅责他不诚实,饭后罚他洗了所有人的碗。 而就因为有着这样的记忆,他对她吃面的样子在脑中格外清晰地保留了下来,甚至成了记忆中的敏感。 今天一上午索龙都没怎么听课。趴在桌子目光涣散。脑里不时出现昨晚发姐成熟的呻吟声和达斯琪蹙眉拿剑对着自己的样子。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师傅的所作所为:过去他决不会这样的,他经常像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一样没完没了地教导学生“堂堂正正的剑道”。索龙很烦他这套。他觉得这种东西偶尔说一两次就够了,像那样翻来覆去地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剑在学生自己手里,他们想为什么而拔剑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只要往后不后悔、能响当当地负起责任,那怎么样都好。另外,这个达斯琪也很不对劲,索龙过去跟她交过手,她以前正义得很,跟个心灵洁癖一样,对卑鄙、腐败之类的事深恶痛绝。 看到达斯琪旁边的座位空出来后,索龙想都没想就过去坐下来。达斯琪起先没注意,后来看到身旁索龙吃得异常硕大的腮部和满脸通红的时候,差点把绿茶喷出来,拿餐巾纸捂住嘴,用力咳了几下。这桌上其余四人都是高二2班——达斯琪的同学,四个女生见状后纷纷加快用餐速度,有的还未吃完便急忙收拾餐盘走掉了。她们知道,达斯琪和那个绿头男生的“旧相好”相貌如出一辙,所以走的时候每个人都遮着一脸酥麻麻的窃笑。索龙三下五除二把牛肉饭弄进肚里,一边擦嘴一边鄙夷地瞥着那帮还在不断回头偷望的女生。 “我可不是喜欢才坐这里的。”索龙嗓音闷沉沉地说道。 达斯琪不知所云,把绿茶瓶盖重新拧好。桌上有几颗刚刚从唇间喷出来的遗洒,女孩拿纸巾把桌面擦拭干净。 “喂,放学再和我比一场吧,”索龙侧过身正对着女生,两腿叉开,一只手肘搭在桌上,“那三把刀对我很重要,我会凭实力把它们赢回来。” 达斯琪心里一颤:坏了……他的刀昨天拿去跟罗宾交换了。 “赢就是赢了,放学师傅还要教我刀法,没时间跟你瞎闹!” 达斯琪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并且口气强硬。她有点紧张,表情也有点不自然,又拿起桌上的绿茶,扭开瓶盖喝了一口。索龙沉着面色望着她,像稳当当浮在海里的货轮。 “你是怕输给我吧?” “切,我只是不想比!” “这种借口太明显了,连挑战都不敢接受,你还是男人么?” 索龙有点急了。达斯琪把吃剩的事物、还有一次性筷子收到托盘里,腐烂地看了他一眼:“我本来就不是。” 说罢便匆匆走掉了。 刚刚几个和她坐一起的女生不知从哪冒出来,围着她满腔尖叫地问这问那。 对应的食堂左前角的位置,汉库克吃过饭连桌子也不收拾,拎着白挎包便往出口走。路飞拿着个火鸡腿蹲在桌子下面,边啃边不时问乌索普“她走了没有”“她走到哪了”之类的问题。确定女子离开后,路飞爬出来,把鸡骨头丢进桌上的橘色托盘里。 “你就那么怕她?”乌索普问道。 “啊……还好还好……我也不是怕她,我是怕英语……” 不知什么时候,同桌的鸣人已经吃完走掉了,忍者的行动总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瓶未开封的牛奶被他落在桌上。深白的纸壳包装上画着一头拟人化的表情猥亵的乳牛。 “啊啊,真走运,赚了瓶牛奶!” 路飞把奶盒子拿起来,撕下吸管,噗一声插进去。乌索普指指奶盒饮口的地方:“慢着路飞!你看出产日期,都过期4天了。这几天这么热,肯定坏了。” “才4天,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4天肯定会拉肚子的。” 路飞拿着牛奶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少喝点应该没事吧?” “不行!” “就一口!” “……” “半口!” “那你喝吧……” 乌索普懒着再理他。路飞也知道喝不了,望着吸管咕噜咕噜咽口水。 回班后,男生一直舍不得扔掉,把牛奶好好塞在座位里,心想着回家放冰箱里镇一下说不定还能喝。 ------------ Chapter.04(四)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两个男生都忘了,看到班里空无一人才想起来,于是赶忙往操场跑。 男生a和男生b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路飞和乌索普拐向楼梯的背影。男生a侧头望了下尽头的楼梯口,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高二1班的班牌。 “那家伙是这班的?” b“啊”了一声。 高二1班的木门就那么大敞着,里面空无一人。 “哎,你知道那家伙坐哪么?”a指着教室里的座椅。 “哎?哪个?” “操,当然是昨天打我的那个,戴草帽的。” “我记得是……中间那组第三个吧……你干嘛?” “嗨,反正都退学了,闲着也是闲着,报复一下呗!”男生a把手里的档案袋塞到b手里,“你帮我看着,有人来了你就咳嗽。” 说罢男生a便迈进去。b在后面叫他:“你真去啊?!” “我马上就好,你帮我看着点。” a跑到第三组第三个座位。课桌上摆着本化学书,和一本化学练习册。练习册封面右下角潦草地写着:蒙奇?d?路飞。“就是他了……”男生a一面自语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个黄壳的塑料瓶,上面印着“强力胶”的字样,这胶是他张贴罗宾传单时剩下来的。男生坏笑着把强力胶涂在他的椅子上,他要让路飞今天光着屁股回家。俄而,门外传来男生b剧烈的咳嗽声,a君闻声匆忙跑出来。 4层的楼梯口,索龙一边看手机一边往过走,碰到男生a、b后停住脚步。a君穿着一身出人意料的全黑色,左臂戴着白花。想必家里刚刚有亲人故去。神秘的黑色把a君衬托得高挑清瘦,突兀宽大的骨架把男性的身体撑出独特的魅力。索龙看到a君这副打扮,第一感觉就是:这无恶不作的家伙……居然把他妈都气死了。 “你们俩鬼鬼祟祟干什么呢?”索龙把手机揣回裤兜里,盯着男生a,“你不是被开除了么,怎么还在这儿赖着?” 男生a不快地斜了他眼睛,拿拇指往胸脯一戳:“操,老子是来办退学手续的!你怎么着吧!” 索龙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样没理,哦了一声后便灰溜溜走开了。他再次把手机掏出来,低着头边看边往前走。走到敞门的高二1,刚要进,发现教室的窗台上摆着两盆剑兰,自己班里的窗台向来都是光秃秃的,男生觉着不对,退身出来看了眼班牌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楼层。 索龙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手机上。那个莫名号码又给他回短信了,而且一打开就有五条,几乎都是早上坐公交时发来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可能是车上的噪音太吵了,他全然没有听到。 短信写道: “我真不是罗宾。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提罗宾,但我希望你不是她的爱慕者。我知道你们曾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我不敢说她什么话坏,我只是想传达我对你的情感。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这是我的初恋——这份感情是醇厚又笨拙的。所以,请你不要讨厌我,我也会试着让你喜欢我。最近你都没怎么回复我的短信,心里挺难受的,希望不是惹你不高兴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勇气还不敢和你见面。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先用短信同你交谈。我想了解你,也想让你了解我。(am.07:17)” “唉唉,果真你还是没有回复我,这时间大概你在坐车吧。现在的北京,车上都吵得很,没听到铃声也是正常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也不用问我是谁。(am.07:20)” “哎呀,果然你很不爱理我,难得我对你一往情深……唉,算了,说点别的事吧。我发现那个罗宾好像大不乐意跟男性交往的样子,我不会说她什么坏话,不过我听说她在班里总欺负你呢,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 不知索龙同学喜欢哪种女孩呢?表里如一温柔淑女型的女孩好不好?啊,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敢这样自夸自己是这样的女孩,但也还好啦。我平时喜欢看书,喜欢上网。偏爱爵士乐。最喜欢的运动是羽毛球。最喜欢的饮品是午饭后刚刚泡好的红茶。索龙同学喜欢什么呢。(am:07:32)” “对不起,最近忽然给你发了这么多短信。要说为什么,也只是不想留下遗憾罢了。我的国家……最近出了点问题,我马上要回国了。最近我利用中午时间参加了学校的考试,校长已经答应提前给我毕业证书了。再过不久我就要走了,大概永远也回不来了。我只是暗恋你,不想给自己留遗憾……现在也不敢和你说,只能靠无名短信的方式……不过在我离开前,我想我会亲口告诉你的,所以……(am.07:39)” “唉……你还是没有回我……算了吧……(am07:53)” 刚一上楼,就看到罗宾靠着墙,拿着紫壳的手机不知在往里输入着什么。索龙一看,暗中窃喜道:“嘿,果然是她发的!”接着三两步靠过去,问:“这都快上课了,你给谁发短信呢?” “啊啦……索龙,我……”罗宾看了看手机屏说,“随便给娜美发个短信,没什么,呵呵……” “喔——是么——”男生拿可疑的目光望着她。 小花园里,薇薇枕在娜美大腿上赖唧唧地睡着了。梦中一直喊着娜美的名字,并不时紧搂娜美的小腹。娜美摇不醒她,没过多会,手机的短信铃响了,娜美接起一看是罗宾发来的,上面写着:“我准备了朗姆冰激凌和撒哈蛋糕,随时等你过来哦。ps:你们快点回来吧,还5分钟就上课了哎,白胡子已经来班里了。” 小腹上油乎乎的,大概被薇薇弄上了口水。娜美拍了女孩脸蛋:一下;两下;薇薇还是没反应,反而抱得更紧了。娜美有些无奈,望了望女孩的侧脸,哈下腰舔了下她的耳蜗,薇薇一激灵,喃喃地呻吟了一声。娜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钟,只剩三分钟了,嘴角坏坏地往上扯了扯,对着薇薇的耳孔轻轻说了一句:“哎,薇薇,来吻我吧……”柔弱的嗓音深入耳层,薇薇腾地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两眼惺忪地看了看娜美,一擦口水,像个暧昧的小动物一样无比热情地朝娜美扑吻过去。橘发女生用“空手入白刃”的姿势夹住薇薇脸颊,然后一手推住女孩的脑门,另一手掐住她嘴唇,粉红粉红的肉团被长长拉扯起来,接着忽然一松手,又啪地弹回去。 “走啦!上课啦——”娜美喊道。 公主终于惊醒过来,捂着嘴巴,半流着眼泪被娜美拉着朝教学楼跑去。 ------------ Chapter.04(五) 下午同昨天一样只上两节课,两节课后进行其他社团的集中训练。山治今天的时间比较紧,下午要参加跆拳道、料理和足球三个社团的集中会。关于他最上心的料理,他新开发的菜系已经掌握得胸有成竹,比起前些日子的睡眠不足,他的面色明显好了很多——娜美回到班里的时候,看到山治正凶着兽眼追着5个男生打,因为那帮家伙又犯贱了,他们在罗宾面前做了一系列猥亵的事:左右两手各伸出两根手指,代表两条女腿,然后(此句删节),脸上露出快慰的表情。罗宾低头看着书,眉尖挑着浅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忧愁。那些男生总以为白胡子这样的代理班主任在场没人会对他们出手,但没想到刚比划几下就看到山治摆着飞腿的姿势朝自己飞过来。白胡子假装没看见,拿着张报纸坐在讲台前关注着今天的股市。眼看那5人中跑得最慢男生就要被打死,娜美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于是赶紧冲去拦住山治。被打的男生看到了救赎女神,惨兮兮跑来向班长告状。山治把事情向女孩简单一陈述,结果娜美也动起手来,班中顿时陷入沉寂。 看到那几个一边喊“饶了我吧”一边挂着鼻血在地上乱滚的男生,罗宾偷偷笑起来。密长分明的睫毛上沾着午后清澈的潮湿。 【这种有人保护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娜美和薇薇都是工艺部的。工艺部分得很细,娜美是地图绘制,薇薇是插花。原先乌索普也报了工艺部的“船只修理”,但后来和足球部的活动时间起了冲突,只好舍去其一。在插花上薇薇做得很有心得,并深感惬意,只是同为插花部的冯克雷总模仿自己的手法摆弄同样的花饰,这点使她格外困扰,看到他那副面相配上和自己一样的花,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是插花部唯一的男部员。 语文课上老头给大家复习了一些考试中最常见的基础知识。胖子离开的时候他并未问询大家的复习进度。现在离正式考试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他有那份自信把全班人都带过“良”以上的成绩。他的教学方式以“凶猛”著称,班里越是调皮的学生就越是怕他。如果课上有不认真听讲的学生,他就会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他,直到把对方瞪得魂飞魄散、觉得自己要被杀掉为止,所以通常的调皮蛋都很听老头的话。 男生a在的时候,老头也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那家伙的构造跟普通人不大一样,人皮得很,不知多少次需要老头走到他身旁,脑门对着脑门瞪着他,有时眼睛瞪出了红丝,不慎动了霸气,震昏了楼里无数学生才让他安静下来。 而除此之外,索龙在他心中也是个结结实实的另类。直到现在他都对他记恨不已。上次是因为索龙乱写的作文才把他气进医院的。 10分钟后,课程进入到“基础知识问答”的环节,老头向同学们发了第一个问题:“《离骚》的作者是谁?”上课以来索龙一直埋头在下面无数遍地抄背着英语第一单元的单词,他不想让卡立法总拿着这个压着自己,尤其说什么自己完成不了约定之类的。老头注意到心不在焉的绿头,于是便同许多老师一样,假装捧着书到每组的过道间走来走去,想弄清走神的学生到底在干什么。 老师逼近索龙的时候,罗宾在索龙大腿上变出了一只手,扯了扯男生的白t恤,男生有点吓一跳,他觉得罗宾又在开他玩笑,于是照着腿上那只手啪地一拍,眼睛挑向旁边的罗宾,示意“你烦不烦!”接着又埋下头,左手手肘压在翻开的英语书页上,右手频频抄起表中的单词来。俄而,一只宽厚的手搭在男生草绵绵的绿头上,大手用力地揉了揉,索龙又以为是罗宾,拿笔往头上乓乓一敲,眼睛盯着英语书也不看旁边,对着罗宾摊开手掌扇了两下,表示“别烦,一边去!” “我说索龙啊——”老头更用力地揉了揉,绿脑袋跟着手掌转动的幅度摇头晃脑地转了转,“那这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吧。” “什、什么问题……” 索龙抱怨地看着罗宾,撇着嘴不情愿地站起来。 “《离骚》的作者,你看,多简单的常识。” 老头加重语气尽量把话说得尖酸,故意让索龙难堪。男生一边收拾桌上的英语书一边“这个……那个……”地拖时间。这时间里,旁边有很多同学都在帮索龙,尤其是女生,纷纷撕下一页便笺,拿红色或黑色的粗油笔在上面写上巨大的答案举在头上。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坐在索龙前面的娜美把语文中《离骚》一文旁边的“屈原”两字勾上红圈,侧身指着那两字让给索龙看。 左边的罗宾和左前方的柯妮丝也是指着书上的“屈原”两字。 更远端的saber、南波杏、春野樱和坂上智代都举起纸,写着“屈原!!!” 坐在索龙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山治也举起了大张的单线纸,上面写着:“迈克尔?舒马赫”。 看到索龙如此受女生欢迎,尤其娜美也在帮他,山治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患病前老头总喜欢给学生讲写作,今天他又刻意留了半节课专门给学生做练习。因为时间不是很充裕,老头只要求大家写个片段,一二百字就好,内容就围绕着最近回忆到的现象,第一印象想到什么就可以写什么,但一定要有文学韵味。 提到作文,老头又不禁回想到“索龙”的文采。他直言不讳地对同学们交待“一定要好好写,珍惜每一次练习写作的机会,尤其是索龙同学。” 索龙抬抬头,憨厚道:“干嘛?” “我不是叫你!”老头喷着口水说道,“你要再像上次那样给我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等着吧,上次就不该原谅你——这要放在30年前……我早就跳起来把你踹死了!” 索龙“切——”一瞥眼睛,他知道解释也没用,不如早写完早安生。这时,大腿上又伸出来一只手,拍拍索龙膝盖,索龙侧过头看到罗宾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朝自己挥了挥,说:“哎,我帮你写吧。” 顿然,男生眉峰一颤,下颚的两颗虎牙像野猪一样锋利起来,怒斥道:“你写个屁啊——” 【女人,女人气死人啊。】 一刻钟后,老头挑了几篇写得好的文章读给大家。其实也不能说是挑,他知道每次写得好的人就固定那么几个,所以总读那几个人的。如此来,写得好的人为了不愿让人失望就写得越来越好,不被读的人以“反正不会读我的”为由,越来越不爱写。老头理解他们的想法,偶尔也会“提拔”一些新人,就是明知其写得不好,但为了给积极性,总是每晚花上很多个钟头从“臭袜子堆”里拣出相对不是很臭的配上赞颂的词句吹捧不已。 在写得好的人里,老头首先读了班长娜美的文字: 窗外是火烧火燎的蝉的宣告——这是火辣的盛夏,燥热无声息地蒸腾在内衣和网球鞋里。四周是笔珠接触木质桌板的快速写字的声音。汗珠顿在下巴上,一颤颤地蠕动着,闪着窗外金长的芒刺。 这里是孤独的写作间,是没有空调的囹圄。内心憋闷着一股焦躁,像被捆绑在烧开的油锅前,就要被拔毛撕皮的小野兽。我,还有这里更多的人开始怀念冬天——在冬天,到底有着怎样的回忆呢。 ——到处都是冰冰凉凉的。天空里灰蒙蒙的,透过乌云,可以隐隐看到一个清淡而虚弱的太阳。同学们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早晨空无一人的操场因为寒冷而变得荒凉。嘴旁散着柔弱的白气,看到操场上铁质的围栏和双杠的时候,心里会产生寒硬的感觉。于是把双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捧在嘴边,暖暖地呵出一口热气,起码让自己的心恢复一些温度。 回到教室,气氛融软了许多,心里那种寂寞而荒凉的感觉渐渐被缓和下来。做值日的女生打开窗子通风,结果被旁边抄作业的男生狠狠斥责道:赶紧关上,你他妈不嫌冷啊。而女生会泼辣地回上一句:我他妈就不关。冬天白白的晨曦浓绵绵地泼进窗里。女生一边从三角柜里取扫帚,一边嚼着草莓味道的口香糖。身边的气流里,流散着女生口中冰凉而清爽的甜气。 读完,老头擦擦额头说道:“班长啊,给班里配空调的事我会跟尾田说的,以后就不要把这么含沙射影的事写进文章里了。” “哦——原来这叫‘含沙射影’啊……” 娜美揪了下嘴唇,一脸恍然醒悟的样子。老头鄙视地看着班长。 接下来是学习委员山治的: 我曾观察过这样一群女性。她们一个个时髦、窈窕,话音妩媚且举止做作。她们过着幸福的生活,然而心理却和实质年龄极不相符。她们有时做事草率,自我、自利,不顾大局。有些女性更是出卖天生姿色,以不劳而获傍来成功人士的钱财供其享乐,自己不必工作,只消晚上陪“主人”睡觉即可。虽然我比其他男人更尊重女性,但这样的lady是不够可爱的。 他们从小就被有钱有势的父母呵护得很好,很少受什么挫折。他们成天过着天真幼稚爱幻想的生活:幼稚地长大,幼稚地进了大学,找了幼稚的男朋友或世俗的大款,后来又与其幼稚地结了婚。那天我看到报纸上采访到这样一位年轻女士:她说,如今她孩子已经2岁了,但她觉得自己内心还是少女的性格和气质。一点也不像个妈妈,虽然生了孩子,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被强奸,被迫生当了妈妈一样。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女性,最好在心智成熟后再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那时再选择所爱时,你会看得更准,婚姻也更牢靠。即使发生什么大的艰险挫折,也可以凭自身对人生的理解将事情一步步调理清楚。 老头给山治的评价的是:“你小子很少写这么正经的东西。” 最后他读了课代表罗宾的。罗宾通常是班里写得最好的,每次写作课老头都把罗宾的作品当压轴朗读: 现象——就在昨天的梦里。我看到冬日晨,牛奶般浓厚的大雾,还有大雾般浓厚的迷茫。我现在过得愈发不安稳了。那种对生活的恐惧——就像在深冬,家里没有暖气,自己躲在3层厚厚的棉被里。就算伸出一只脚,都觉得很冷,冻得马上嗖地缩回去。而这种对前途的渺茫;人际疏远的无助;恐惧;还有对做人的不自信都会把胸膛戳空,留不住柔和的安定感。冷飕飕的风湍急地灌进来。这就好比呼啦地把棉被掀开一半,然后每失败一次就被扒去一件衣物,最后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出来。冷冰冰的,蜷起身子,毫无斗志,心里充斥的全是不安和恐惧,无论怎样喟叹、怎样深呼吸,那些恐惧都像油污一样黏腻地粘在心壁上。 我是不是要消失了。是不是要存在不下去了…… 罗宾为自己写的文章总有那么几分悲涩。老头每次读她的文章都不会失望。而娜美和山治听了罗宾的文章更是入骨三分,以为是那五个男生对罗宾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于是下课等老头离开后,又把那五人按在墙角揍了一顿。 ------------ Chapter.05(一) 被揍的男生们心有不甘,但实在站不起来,只好一个个拿眼睛恶狠狠瞪着罗宾。 写得慢的同学们纷纷把作文本交到讲台上。一个女生嚼着口香糖,把作文本随手往讲台上一丢。讲台面上是罗宾的作文本,女生发现自己的本子压到了罗宾本上,于是赶忙把本子捏起来拿手帕擦了擦。她只擦本子背面,沾到罗宾本子的那面。就好像罗宾身上有传染病一样。女生擦完,把自己本子插到了其他本子中间。之后每个上来交作文的同学都尽量避免自己的本子碰触到罗宾的本子,都把自己的本往下面插。黑色镶红边的硬皮本。右下角贴着一小块贴纸,上面用漂亮的行书写着罗宾的名字。拥有这两字的贴纸就像诅咒符一样,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讲台的作文本越摞越高,而罗宾的本子却一直露在最上面。没有人愿意把本子和她挨在一起。角落的罗宾捧着小说,默默看着那些人。手上的书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她心里恐慌极了,感觉自己像个被人遗留在冬天里的弃婴,遍体鳞伤。她看到风里夹着白闪闪的雪星。大家躲在木屋里生着暖黄的壁炉。而自己像20年前一样,穿着褴褛的亚麻色连衣裙,一个人抱膝躲在一家木屋后面。那股冷硬硬的冬天的味道,就含着一块被冰雪冻裂的旧铁皮,嘴里都是刺痛的铁锈味。 罗宾埋下头,把攥窝的书页拿手指用力搓摁几下重新压平。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对这些视而不见。“你不是从前的你了。这种场面不要紧……”她不断对自己说着类似的话,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痛觉。她有点搞不清为什么。男生a明明不在了,宣传单也很快被遏止了,可事情却好像愈演愈烈,愈来愈难以控制。她靠住椅背,习惯性地右腿搭在左腿上,尽量身体放松。两手伸直,把小说放在膝上,静静翻了一页。两手的手腕支在书页上,十根娇细的手指翘起来。她眯着眼睛,目光直呆呆盯着自己油亮油亮的指甲。沉静几秒,接着打开位斗的书包,不自禁取出支棒棒糖来。 少顷,楼道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从这奔跑频率看应该是个男生。后门的玻璃窗映出男生掠过的残影,快得辨不清胖搜。 男生冲进来,抬头扫一眼,然后径直朝娜美冲去。 “你干嘛呢路飞,这么慌慌忙忙的。”山治说道。 “娜美!快!裙子,裙子借我!” 说罢男生下手就脱娜美的短裙。娜美一头雾水,慌忙中使劲提着腰部的裙边儿,心想道:这算什么?!要来姐弟恋么?!裙子被路飞趴得已经能看到白色的内裤边儿。山治急得头发都竖了起来,飞起一脚给路飞踹到墙上。 山治跑过去薅住路飞脖领:“你小子干什么?!” “不是……我有急事!”路飞挣开卷眉,拉起娜美手就往外跑,“不好意思啦山治!回头跟你解释!” 路飞的表情郑重极了。山治为此吓了一跳。大多时间里,那男生都是懒懒散散的,很少见他那么正经,山治知道肯定是有特殊状况便没再阻拦。他知道,他也不是那种能对女生干出什么出格事的人。 两人跑出班门前,山治朝娜美喊了一句:“第二节下课来操场看我比赛啊娜美小姐!”娜美在楼道回了句“啊,好。” 山治所说的比赛就是每年一度的校际足球赛。两校对此赛事都异常重视。邀请过娜美,山治又紧跟着回过头来对含着棒棒糖的罗宾招手道:“小宾宾也要来啊!”山治的眼睛又变形了。罗宾遮唇笑笑,从包里又掏出支棒糖:“山治,要吃糖么?” “吃!吃!”男生扭着身子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两个人腾腾腾下到4楼,转角第一个教室推门跑进去。那是高二1路飞所在的班级。教室很空,只有第三组第三个座位坐着个女子。女子原本趴在桌上,看起来很沮丧,听到有人进来后便抬起脸来。她表情很难过,眉间挑着娇绵绵的忧愁,脸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泪水。路飞大致把事情跟娜美说了一遍,他是实在没办法,才跑到楼上搬救兵。上节课大家都在上操场上体育,现在应该都在回来的路上。 50分钟前。艾斯为高二1做了立定跳测试,随后近半小时时间学生们可以自由活动。作为体育教师的艾斯和男生们相处得很融洽,自由活动时间总和他们一起踢球,并且完全不让他们。乌索普守门,路飞依旧打前锋。再过一节课,路飞和乌索普除了各自的拳击部和射击部的测试还要参加足球部的比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艾斯刻意嘱咐同学们,要节省体力,不要玩得太疯。 路飞向来不是听话的孩子,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格外老实,基本就没怎么跑,失误也很多。没过十分钟,他扛不住了,终于向艾斯说了实情:“艾斯,不行了……我肚子疼……我得去趟厕所……” “你还会肚子疼,真稀奇……”艾斯问道,“你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乌索普恍然大喝一声:“啊——你还是喝了!!” 与此同时,在教学楼四层汉库克给3班讲完备课内容后,看还有15分钟,她有些在意她新买的打了一半的psp游戏,于是懒着再待这里了,甩手一撩,招呼班长给大家上了自习。 回办公室的路上,女子看到高二1没锁门,里面空无一人。汉库克探进门半个身子,然后又缩回来,像只小动物一样警觉地在楼道左右望了望,楼道里也空无一人,接着,表情像稀泥一样库噜地酥软下来,嘴唇含着食指的骨节,脸颊红了一大片。每次她路过这个班级的时候都会偷偷往教室里扫上一眼。每次都是娴熟地望向同样的位置——三组第三个,一旦扫到那个消瘦的戴草帽的男生,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若恰巧男生也在看她,她就会在心里尖叫,然后抱着脸、高跟鞋发出急脆的声音快速逃离现场。 “三组第三个……”女子一边神经质地自语着一边迅速钻进班里把班门关好。面颊蒸发着滚烫的热感。女子腾腾几步跑到路飞座位旁一屁股坐下去。“这……这就是路飞的座位呀……太幸福了……”女子整个上半身都趴在路飞桌面上,把桌上的书卷成筒状用力在脸上扭蹭着,“喔——这是路飞用过的书……嗯……上面有‘爱’的味道……” 后来她又查看了他的书桌,结果一上来就发现了那盒插着吸管喝了一半的牛奶。“这、这个……是路飞用嘴吮吸过的东西……”女子的嘴唇微微抽动,半张着嘴,咕噜吞了下口水。透亮的瞳孔在空气中微微呆滞。教室里闷热的气温把她的额头和内衣蒸出细密的潮湿。远方传来操场上孩子们嘈杂的嬉闹声。闷重的蝉噪,像透明的大锅一样反扣在大地上。 心里浮着一团白云,膨胀在心窝里,像一支巨大的棉花糖。心脏悸动的同时,又担心着教室会忽然有人闯进来。 粉嘟嘟的唇缓缓朝吸管靠近:“间、间接……kiss……”她心里不断重复着。 “不行,我喝了……会被看出来的……” “没关系,只喝一点看不出来的。” 内心有两股声音在相互争论着。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路飞捂着肚子,“哐”一脚踹门冲进来。“不行了不行了——手纸手纸——”男生眼睛瞪着红丝,嗷嗷嘶喊着跑过来。来到座位跟前,他猝然停下来。汉库克用额头枕着手背趴在他座位上。 “汉库克……老师,你坐我座位上干什么?” 路飞深深哈着腰,像个快要流产的孕妇。汉库克缓缓扬起脸来,路飞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泪水分布得很均匀,渗在半透的肌肤里,像暴雨天被雨刷器轻轻涂抹过的模糊的车窗。 又是这股白绵绵的泪腥气。昨晚那次在昏黄灯火下抱膝哭咽的一幕好像又朝自己扑过来了。路飞就受不了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什么,一看见她流泪就全身发软,连心脏搏动的力气都跟着瘫垮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你别这样啊……”男生一只手搭在女子背上,透过纯棉的教师服,可以感受到女子突兀细弱的背骨。 “哀家……肚子疼……”女子又把头埋下一点,“哀家……想去……洗手间……” 一听女子这么说,路飞的肠子也深受其牵连,咕噜噜响了一连串拧卷的声音。男生麻利地把挂在椅背的书包摘下来,从包里翻出一卷手纸。 “既然肚子疼,那就快去吧!我也肚子疼!” “不、不行……上不了……” “哈?” “哀家……哀家被粘住了……” 圆滚滚的泪水又涌出来。两条眉线蹙着悲伤的弧度。 “粘住了?”路飞狐疑道。 “嗯……” “怎么被粘住了?” “你椅子上有强力胶……” “哈?!” 俄而,女子的肚子里又响起和路飞同样的声音。女子下意识一把抓住男生脖领,缩着脖子,额头贴在路飞胸口:“不、不行了……要出来了……” “啊——别!千万别在这出来!”路飞慌乱起来,“我……对,我来把你拉起来!” 路飞抱住女子一只胳膊,轻轻往起拉,男生不太敢用力,他怕用力过猛,自己下面也一同传来“川流不息”的声音。女子抬着手臂任他拉在怀里,另一手臂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男生抱着她胳膊拽了三下,一次比一次用力。最后把女子直接拽站了起来,女子弓着腰趴在路飞怀里,下身依然紧连着椅面。椅子离开了地面,椅子腿把后面的桌子顶出一段距离。 女子身上有薰衣草的香气——那种仿佛山谷大雾间、微微流转的清远的香气。此刻他离她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紧贴着她皮肤的那一小层香气从衣襟上温柔地脱落下来。原本这是一种相当浪漫的身体接触,却因为当时身体的恶劣环境而未产生丝毫浪漫效果。 【难得和你那么近……真够受命运捉弄的。】 汉库克被粘得很紧,看来要想让她摆脱这椅子,不撕掉裙子是不可能了。但撕了老师的裙子,她又出不了门。下课已经两分钟,门外乱得一团糟。不过根据路飞对班里人的了解,大家通常上完体育课都会在阴凉处小憩一会,再到水龙头下面狂冲一通消暑降温,怎么着也要耗上5分钟才会慢慢悠悠往班走。 “对了,娜美有裙子!”路飞第一个就想到了娜美,“老师,你把裙子脱掉,我去帮你找一条换穿的,马上回来!” 汉库克趴在桌上,因为长时间枕着手背,额头上硌出一小片红斑。 “不偶然间,路飞注意到掉在地上的牛奶盒子,男生捡起来发现已经被喝空了。 “哎呀老师!你再渴也不能喝这个呀!这都过期了!”这时肚里又传来一阵绞痛。路飞缩着腮帮子,像只大公鸡一样“喔——”地叫了一声。看来真的没什么资格教训别人。路飞抱紧肚子。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不然在把老师拉起来送进女厕前,自己就先“释放”了。 ……不要路飞……不要找人来啊……我办公室衣柜里……有裙子……” 未说完,便听到闷重的关门声。他走掉了。 ------------ Chapter.05(二) 路飞把娜美带来班里,他向娜美提了一个提案:让娜美先把裙子借给老师,等老师如厕完到宿舍换了新的裙子再回教室,把裙子还给娜美。这段时间就让娜美先躲在放扫帚的三角柜里。 娜美说:“那你们班人回来我怎么出去啊?” “你可以等大家放学都回家后你再出来。” “那你们班不做值日么?值日生一做值日肯定得开三角柜吧。” 路飞想了想,说:“老师换好裙子,我就把你的裙子悄悄塞进三角柜里。你趁机穿上就行了。不用非等到放学。” “那我怎么现身啊!?总不能说是‘大变活人’吧?我没事躲你们班三角柜里……这说不通啊!” “我……我不行了……要出来了……”旁边的汉库克又哭起来,猫着腰,拖着椅子咝啦啦往外跑。路飞赶紧把老师按住。 “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你没看老师她不行了么!” 路飞呲着牙,又下手扒娜美裙子。娜美红着脸一拳给男生捶躺下。 “我……我知道了……我把裙子换给她。你不许看,赶紧给我出去!”娜美看了要高氵朝似的汉库克,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 路飞走出门不到半分钟,汉库克冲出门来,流着泪、狂奔着朝洗手间冲去。看老师解脱后,路飞终于安心下来,回班绰起卷手纸,跑去对面的洗手间。这时,高二1班的同学也熙熙攘攘回到班里。娜美抱膝坐在里面,下面仅穿着条小裤裤。里面潮湿又闷热,气味还很糟,都是湿腻腻的土扫把味。从柜门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里一抽一抽的,充满寂寥的恐慌感。 为了不发生糗事,娜美关了手机。她怕万一手机响了,肯定暴露位置。这要是赶在人家上课的时候响了,老师一开三角柜,忽然从里面蹦出来一个下体赤裸的大姑娘那叫怎么回事呀。 【唉……我究竟在做什么呀……】 五层,索龙走到隔壁2班,抓了一个准备进班的女孩,让她帮忙把达斯琪叫出来。那女孩“咿呀——”尖叫一声抱着脸跑进班里。男生撇撇嘴,“她们班的女生都什么毛病……” 少顷,达斯琪走出班来,左右望了望,回头问那女生:“谁找我?” 索龙在旁边说道:“我!” “你找我干嘛?” “放学去道场,我想跟你单挑。你输了就把剑还我。” “切,你还真会说,什么叫输了,”达斯琪白他一眼,“明明就是你输了,想不想和你比赛是我的自由。” 说罢女孩转身就往班里走。索龙“乓”一巴掌拍在墙上,手臂横在女孩面前。女孩一扭头,往回走,索龙又伸出另一只手顶在墙上,两只粗壮的手臂把女孩夹在中间。两人直勾勾望着彼此,男生浑热的呼吸喷吐在女孩脸上。 门框探出无数个头看着那两人。看到他们四目相对,索龙双臂支在达斯琪脸颊两旁,那帮女生又尖叫起来。有几个男生在吹口哨。还有几个在给他们打气:“龙哥别慌!吻她!吻她!” “再跟我比一次吧。你不要以为偶尔用那种卑鄙手段赢我一次就能赢一辈子。” “哼——反正赢了就是赢了……”达斯琪被索龙盯得有些难受,赶忙把视线移到一旁。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这是剑士的尊严。你一定要跟我比!你不答应,我就天天在你们班门口堵着你!” 女孩定定望着他:“你跟上村真是越来越像了……索龙……” “上村……”索龙记得从前古依娜总跟索龙说这话,加上现在她那高高上挑的眉线和自信的嘴角,简直跟他的故友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一副眼镜。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索龙问道。 “我比你还了解你的过去,索龙。” 达斯琪故意在学古依娜的腔调,搞得索龙一阵阵冒冷汗,他一直觉得这女孩蛮单纯的,但今天忽然就变得复杂了。让人有点猜不透。 罗宾准备好下节课的数学课本和笔记后便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的人际状况还是同往常一样,她一进去,里面的女孩就都争先跑出来了。不知是谁谣传的,说如厕时,罗宾会用她恶魔果实的能力偷窥女生的私处。于是大家对她的防备越来越重。罗宾出来的时候,看到柯妮丝洗完手,在池子旁把手甩干,罗宾掏出块黑手帕递给她,女孩看了眼,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立马在校服上抹几下,大步跑出去。 回班路上,达斯琪和索龙还在四目相对。罗宾在男生后面拍拍手:“啊啦,你终于表白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罗宾的。男生回过头,兽眼立起来:“表个屁啊——” “哎呀!你的脸都红了,真可爱。” 女子伸手捏了下绿头的脸颊,指尖上有细滑的香气。索龙气愤地把她的手臂推开,为了不留下绯闻,和达斯琪说了句“第二节下课我在道场等你”便赶忙走回班里。 很快第二堂课的上课铃打响了。娜美依然没有回来。山治有些担心了,开始和四周交头接耳打听娜美的下落,上课还不到10分钟已被数学老师点了4次名。山治有些担心,给娜美发短信也不会回,后来打了一个电话,发现她关机了。转念山治又给路飞发了短信,路飞不敢说“把娜美裙子扒了塞三角柜里了”,尤其是面对山治,于是便编了个谎,称校长要针对这次社团集中会给各班班长开会,山治想了想,反复衡量觉得确有可能,这才长松口气踏实下来。 教数学的老师也是个留白胡子的老头,上课时总喜欢在讲台上晾一杯热茶,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种种南瓜,为人忠厚老实,身着藏蓝色教师服。胸前的口袋边儿上挂着一块小铁牌,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写着:刚?科尔。 刚?科尔的教学宗旨是互助互学,通常讲半节课例题,然后布下习题让同学们前后组讨论。这一分组,就要牵扯到人际关系。罗宾组有6个人。第1第2人一组;第3第4人一组;柯妮丝是第5个,罗宾是第6个,自从两人决裂后,柯妮丝就不再理她,每当老师要求分组讨论时,柯妮丝便拉着凳子和前面第3、4个人组成一组,罗宾只好支着头独自解题。其实她根本用不着什么分组讨论。刚?科尔告诉同学们自己出的习题都很有难度,但罗宾一点没觉得,那些题不过是在原有例题的基础上反复将公式变形,加上许多以前所学的知识点混合而成的组合题。 过了半节课时间,刚?科尔果然又在黑板留下5道习题。题目的难度一道难过一道。同学们就着本子上的题目前后交头接耳交流想法。教室里又响起呜隆呜隆的蜂鸣声。罗宾打开数学书查一个公式,刚翻开便看到目录那页被人拿粗油笔写着“罗宾大骚*”几个大黑字。从字迹的潮湿度看,应该是刚刚写上去的。从字体上看,和在她化学书上胡乱涂鸦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痛恨自己,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女子蹙紧眉,全身绷紧了力量。手指抽搐几下,皮肤突兀着几块微微泛白的指骨,心里幻想着自己站在课桌上把数学书撕成碎片,然后往天花板用力扬去的样子。下唇被牙齿咬出柔软痕迹。罗宾把书收进书桌里,瞥了眼右边的索龙,绿头揉着脑袋瞪着本子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呆相。索龙通常和前面的娜美一组,两人有时讨论的声音还挺大,不过每次都是因为索龙不会做,要娜美为其讲解,可索龙又常常听不懂娜美的讲解,女孩嫌他笨,就总拿手刀劈他。在教室的另外一个角落,山治看到两人聊得热乎,时常会投来恐怖的目光,偶尔会把橡皮、粉笔头之类的东西丢过来。 这节课索龙前面没人(娜美还关在高二1的三角柜里),他只好自己抱着题目一点一点往出抠。罗宾站起来,把椅子往索龙桌旁一挪,然后拿着本子重新坐过去。 “你干嘛?”索龙有点诧异。 “和你一组啊。反正娜美也不在。” 女子坐过来后,男生身旁隐隐的紫丁香味顿然变得清晰起来。索龙斜着眼睛打量女子,她还是笑眯眯的一副开朗模样。这家伙总对自己使坏,男生想轰开她,但想想她最近的处境,却完全张不开口。 【难道说,这也是师傅所说的“对女性缺乏招架能力的弱点”的一部分么?】 罗宾随手拿起索龙桌上的数学课本: “有不会做的么?” “有,”索龙指指自己的本子,沉了沉,“嗯……都不会。” ------------ Chapter.05(三) 四层的高二1,娜美闷在他们又臭又热的三角柜里,都快有些窒息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汗水染湿了额头的刘海,脖颈的汗水不住地灌到乳沟里。洁白的校服衬衣湿答答腻在皮肤上,就像在大雨里赤身裸体披着一张透明的塑料布。腿部长时间蜷在一起,感觉像得了关节病,里面的空间窄小,她只能靠一公分一公分细腻地挪动腿部来缓解身体疲劳,一旦动作稍大就会碰响里面的笤帚和铁皮簸萁,腿部稍有不慎就会把柜门踢开。她抱膝坐在一堆扫把头上,里面有股厚重的潮湿麦穗味。这地方真是快要把她窝坏了,真想躺在草原上把身子展成“大”字,把四肢狠狠地、直直地撑开、踹开,像爆炸一样伸展开来。柜门上沿的缝隙透着一小条光亮,透过这道缝隙娜美可以看到前几排的学生。 教室第三组第一个是乌索普,第三个是路飞,其他人都不认识。乌索普以前是和路飞前后桌,前几天班主任香克斯给他们调了位置,因为总有科任老师反映他俩上课说话的问题。 从讲台传来的教师独特的嗓音和所讲内容看,很容易得知他们这最后一节上的是生物课。课时过半后,古蕾娃留了半节课给大家答疑。很多同学对食物链的问题提出了疑虑,他们也并非不懂,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因为生物课的很多理论都有实验,除了“生殖”一章许多人都想实验却无法实验外,就剩下这个空有理论的食物链。 “食物链简单说,就是吃与被吃的一系列联系。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老鼠吃花生;蛇吃老鼠;老鹰吃蛇……”古蕾娃随即在黑板上写下“花生→老鼠→蛇→老鹰”的食物链关系图。随后又去了自己的实验室,取来了上述几种生物的实物——3个大铁笼子,里面分别关着活生生的老鼠、蛇和老鹰。 “嗯……这东西不好实验呐,”古蕾娃把圆圆的墨镜托到额头上,“以前总有学生要求看食物链的实验,但是……不大好表现啊……” “老师!”乌索普高举起手来,“我有办法老师!” “喔?你说说看。” “只要有一个密闭环境就可以实验。”乌索普指指教室前面的角落说,“您可以先把花生和老鼠扔进三角柜里,2分钟后把蛇扔里面,再过两分钟把老鹰扔里面。每次进去一样生物都要把柜门关好,保持密封状态,最后打开柜门的时候,若发现里面只有老鹰自己,就说明实验成功了。” 乌索普说完,路飞和柜子里的娜美都差点尖叫出来。娜美攥着笤帚,忽然有了干掉乌索普的想法。路飞赶忙站起来说:“不好不好!让动物在课堂上咬来咬去的多不好,这实验太残忍了,还是不要做了,反正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我们不明白!!”底下忽然传来强烈反对的呼声。对这帮学生来说,黄色是第一,暴力是第二,起先,被禁止的生殖实验已经破坏了他们的第一梦想,现在路飞又要制止他们观赏“暴力”的第二梦想,他们当然不干。 最要命是有着决定权的古蕾娃老师并不觉得这属于暴力,只是动物间的进餐问题。 “乌索普同学的想法非常好,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实验是不是真的像预期的一样。”古蕾娃左手抓了把花生,右手从笼子里抓起只叽叽挣扎的胖老鼠,然后迈步朝三角柜走来。娜美眼球差点从柜子缝里飞出来,赶忙朝她挥手,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默念着“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路飞也慌得够呛,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老师前面。 “你干嘛?你这么不想让大家看实验么?” 路飞往后退几步,屁股顶在三角柜门上:“不是不是……”路飞吞了下口水,头上漫着些冷汗。 “既然不是就别碍事!” 古蕾娃一扒路飞肩膀,抬手就要拉柜门。里面的娜美已经做好觉悟:深埋着头,把笤帚当十字架一样紧紧抱在胸前。路飞又一横身,把拉开2公分缝隙的柜门又顶回去。 “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样算扰乱课堂秩序知不知道?!” 男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师,视线像被石化了一般,脑中拉出大段大段的空白。他内心深知,此刻若再不说些什么,老师就该怀疑柜里是不是藏有东西了。 “对啦对啦!”路飞指指讲台,“既然是实验,不亲眼看着就没意义了。你们看这个讲台,把这个讲台放倒,不就是个天然的大木盒子么?咱们把老鼠、蛇什么的放到这木盒子里,上面再盖上一块玻璃板不就能看到‘食物链’的全过程了么?” “嗯……你说的有理。”古蕾娃点点头。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觉得,人这辈子能在课堂上看动物厮杀也就这么一回了。 “那我去借玻璃板。”说罢路飞便冲出班去。他知道,在办公室,每个老师的桌上都有大玻璃板。他趁这机会找到了已换好衣服的汉库克,要回了娜美的裙子。娜美在柜子里擦擦惊恐的泪水,一边拍胸脯一边暗自庆幸:“真是被逼出来的智慧……” 回到班后,路飞本想趁大家都围在讲台旁看蛇吞老鼠的时候,偷偷把裙子丢进三角柜里,但班里总有那么几个不合群的或者对实验毫无兴趣乖乖坐在座位上的人。路飞把娜美的裙子藏在自己的裤裆里,一直没敢拿出来。 第二堂课后,楼道像早上上操时那样呜隆隆嘈闹起来。操场响着闷重的礼炮。学生们在看台上拉起横幅。拉拉队员并肩喊着口号。她们统一穿着露脐装和白色超短裙,踢起长腿露出各种色彩的小裤裤。 尾田学园和岸本高校的学生向来不和。去年的球赛在忍者学校举办时,海贼们一进操场便遭到看台上无数手里剑的攻击。于是这次在忍者们入场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都不时把香蕉皮和可乐罐朝他们砸去。忍者们纷纷掏出苦无,一面遮挡一面跑进选手区。忍者们能顺利逃进选手区,还要感谢尾田学园的安检设施。校长预测到那帮学生肯定要给自己惹事,于是在入口处安装了金属探测仪。现在入口旁的空地上已堆满了数百公斤的板斧、狼牙棒等凶器。 这样的校际足球赛每年都有,两校都格外重视。两个学校的人互视彼此学校的人为sb,若输掉比赛,就会有“奇耻大辱”的卑劣感。 这次比赛赶上了尾田学园的社团集中会,校方决定把这场比赛当做检验足球部队员实力的依据。 课间,香克斯匆忙跑来教室动员同学们去看台加油。因为红发催得很紧,教室连值日生都没留下,所有人都急匆匆去了操场。路飞和山治都是球队的主力,但两人都只能下半场上场。因为路飞要先去参加拳击社的比赛,山治则要先比完料理和跆拳道两社团的比赛。香克斯嘱咐路飞:这场比赛有关学校的荣誉,拳击部的对手要以最快速度秒杀,第一时间冲回来,争取赶上球赛首发。路飞向来很听香克斯的话。就如同汉库克对路飞的话如领圣旨般言听计从。 “好!我5分钟后就去球场报到!”路飞自信地一捋袖子,裤裆还揣着娜美的裙子便朝拳击部跑去。娜美趴在三角柜门里,呲着兽牙在心里着吼叫着“你他妈先把裙子还我呀——” 很快班里鸦雀无声了。教室里一人不剩。但娜美还是不敢出来。楼道里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教室的门上都有豁亮的玻璃窗,许多路过的学生都有下意识往人家教室里观望的习惯,所以女孩只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最多把柜门打开些缝隙换一换里面泥泞的污气。这种感觉同洗完澡出来时发现衣服被偷的感觉是一样的。 ------------ Chapter.05(四) 高三1班还留有不少人,因为大家都面临着结业考,故此白胡子并不勉强学生们一定到场看球赛,根据自己的学习境况尽力而为就好。 同学们相继离开教室,白胡子打算把上节课判好的作文发给大家。他随便叫了个男生,让他把本子发到同学桌子上,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去了操场。发作文本的那男生很懒散,他不想满教室乱跑,抱着一摞本,看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便把大家的本子像丢飞盘一样东一个西一个丢到大家桌上。 山治凑到罗宾身旁,单膝落地,突兀地拈起女子手背:“我今天一定要进两个球,一个给娜美小姐,一个给小宾宾——”山治的脸又变了。他总喜欢搞这种暧昧又突然的事。罗宾近来的心情本来就很糟,加上不久前曾在她的咖啡厅与山治做过很温馨的事,山治把她的手拉起来的时候她心里蓦然一软,就像把刚刚烤好的面包掰开,从里面淌出软绵绵的巧克力酱一样。罗宾的面颊泛开些红晕,这是她内心很少流露出来的情感。她用自身的成熟尽量不让这份情感表露出来,于是像往常一样弯弯地眯起眼睛,拍拍卷眉的金发说:“山治,加油呀。”接着,山治眼里的桃心变得更大了,站起身做了一个“燃烧”的动作。 旁边索龙收拾好书包急着往道场赶。达斯琪好像说过,每天放学师傅都会在道场教她剑术。索龙嫌燃烧的山治当了他的道,一扒他脑袋:“你‘黄’了吧唧的,一边去!”男生被扒到一旁。 “什么!?”山治一下就火了,回身按住索龙的脑袋,“你自己绿了吧唧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少顷,薇薇来到三年1班找娜美。娜美不知去了哪里,发短信也不回。看薇薇来了,山治马上就懒着跟索龙打了,嗖一下冲到班门口说道:“今天我要进三个,还要送小薇薇一个——” “啊……哈……”薇薇附和着笑笑,“娜美呢?她手机好像没电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她去学生会开会了。” “差不多也快开完了,”罗宾朝门口的薇薇说道,“去操场找找吧,你们不是约好一起看球赛么?” “罗宾也一起来啊,咱们一起去。”薇薇说道。 “嗯,你们先过去吧,我写点东西,这周文学社的截稿期快到了。”下一周的展示栏里一定还会出现罗宾的作品。 “对,我得赶紧走了,”山治急忙回座位拎起书包和球鞋,那发本的男生刚好发到山治这里,本子飞过来山治抬手一接,骂了句“你他妈别瞎扔!”那男生瞥了他一眼,没敢理他。接着山治口气一转,继续跟女生们说道,“我得先去解决料理部和跆拳道的人,下半场开始前肯定能回来,一定要来啊小薇薇、小宾宾——” 索龙的本子差点被扔在地上,绿头同样骂了那男生一句“你他妈别瞎扔!”他看那男生没理自己,便把本子收书包里骂骂咧咧出班去了。而相继地,山治和薇薇也离开了教室,四周渐渐空静下来。 天气又阴又闷。乌云们拖着水晃晃的身体,像肥大的灵体一样笼在地面上。于是人们无声无息地流了汗,汗水像黏膜一样附着在肌肤上,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靠窗第一排有两个女生在收拾书包。3班两个女生到班里找她们,看教室里没老师便迈步进来坐到旁边的空座上。 她们在第一排,罗宾在最后一排,双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这种距离使她们抱有安全感:认为只要不是很大声,无论说什么对方都听不到。 “哎,那不是你们班那色妞儿么?”两个3班女生的其中之一说道。 “是变态色妞儿。”一个满脸青春痘,头上绑着做作的大红蝴蝶结的胖女生纠正道,“传说她最近更变态了,一边和女孩搞一边自拍。” “女同性恋啊……太恶心了……” “这还恶心?那是你还没听过她喝尿的故事!” “啊!?” 除说话的两人,另两人也随之笑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笑声中伴着“那个罗宾她……”的语句。 “她和你们班长是一对吧?” “那只是她情人中的千分之一,她们俩老在一块,还有高一那个蓝头发的,肯定都被她上过。” 有个女生有些面红了,觉得话题有些粗俗:“哎呀——你怎么那么h啊——” “怎么是h?这叫事实!”矮胖的女生遮着嘴,稍稍哈下腰,俨然一副标准的中年妇女讲邻居闲话时的姿势,“告诉你们,她就喜欢漂亮女孩的……(此段含删节内容。省略数十字。)” “哎呀你讨厌死了!”接着几个女生又笑吟吟乐出声音。 此时教室的人并不多,她们讲话的音量又不小,这些都被罗宾听在耳里。她心里紧绷着,手指习惯性地掐紧手掌。她就知道,娜美和薇薇一定会被她牵连,所以最近罗宾在尽量控制与伙伴们的接触。本来今天娜美和薇薇叫了罗宾一起去小花园吃饭的,她就是怕连累她们,才婉言拒绝。但从实际效果看,这一切都太晚了。这两天,娜美和薇薇什么也没和自己说。但她知道,她们的生活,一定和自己一样遭受了许多异样的目光吧。 她有些忍耐不了女性那种细腻的无孔不入的蔑视。固然,女性的温柔很缠绵,可一旦拿那种细腻伤起人来,那种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她们的静攻击无处不在,生往骨头里钻。每一个细小的行为举止——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蔑的笑都深具杀伤力——她们通常喜欢三两个人围成一圈,一面拿冷冰冰的目光不时偷看你两眼,一面讲着你的闲言碎语。经常讲着讲着就突兀地一起大笑起来,每当遇到这种场面,罗宾就觉得她们肯定在说自己,然后陷入一种恶性猜想,使自己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 【四处都是嘲笑她的声音。自从男生a离开的那刻起,这种声音就无处不在了。】 “那你说,那两个女孩就甘愿陪她上床么?还捅她那里……多恶心啊。”一个脸上长雀斑,两腿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女生说道。 “是啊,不是说你们班长和山治关系挺好的么?” “人家双性恋呗!要不就是色妞儿花了钱了,我给你一万贝利,你陪我睡一宿有什么不行的。那色妞儿不是在二环开了个咖啡馆么,好像挺有钱的,还他妈开保时捷上学,天天穿个低胸装……你瞅丫那德行,那副清高样儿!谁都不爱理,老觉得自己特漂亮!” “其实她也不好看,没准她就是整容整出来的。我要是有钱我也整容去,天天用最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天天用那种东西养着,谁不漂亮呀?!” “你以为她那咖啡馆是什么正经地方啊?!”胖女人轻蔑地笑笑,咧着白牙说,“她那表面上是咖啡馆,实际上就他妈一大妓院!” “啊?!这么说你们班长还有高一那女生不就都成妓女了么?!” “哈哈——谁说不是啊,没准那色妞儿就是一男的,脱了裤衩还有那玩意呢!” “哎呀你真讨厌——哈哈哈——” 她们侮辱了她的伙伴。她用心忍耐着,像个大汉赌气时用力攥着一支玻璃杯,手背绷着快要迸裂的青筋,手掌不断发抖,最后乓一声——悲伤到了极限,杯子碎开了。掌心里血肉模糊,浑是半插在肉层里亮闪闪的玻璃渣。眼泪不知不觉涂花了眼层。她想着:哪能被这么几个黄毛丫头气流了泪。她用自己的成熟把心里的痛感强行压下去,把拳头松开,看到手掌里已被指甲顶出深刻的红印来。她们辱骂自己或许她可以视而不见,但侮辱娜美和薇薇的愤怒是绝不会无故平息的。她站起身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花瓣从皮肤上散溢出来。 花花果实的手臂还未长出来,罗宾听到有人在叫她。转过视线看到是发作文本那男生。男生的作文本已发了大半,手法已愈发纯熟。发给罗宾的时候还隔着半个班就把本子丢过来。黑色镶红边儿的硬皮本还算准确地朝自己飞过来,但高度不够理想,中途打到一女生的肩膀,本子啪啦落到地上。 女生捂着肩,朝那男生喊了句“你扔什么扔啊!不会好好递啊!”罗宾为女生这句话心里还有些感激,接着那女生下意识拾起本子,一看名字是罗宾的,赶忙“哇——”地尖叫一声把本子丢开。就像不小心抓起一个沾到屎的布偶一样。被丢飞的本子又落到旁边一金发女生膝盖上,金发女生同样“咿呀——”大叫一声,一抡手臂,啪一下把本子打到地上,然后像害怕毛毛虫那样又把本子一脚踢开。本子擦着地面,哗啦啦滑了好远。看“病毒”远去了,金发女生又赶忙弹了弹大腿的裙子。 罗宾的眼睛库嗵地空白下来。瞳眸忽然看不到东西了,好像有人拿捕虫网嗖一下把灵魂兜出来。架在胸前准备发动果实能力的双手羸软下来。 【你们……要把人排斥到什么地步才开心呢……】 腐烂的沼泽缓缓扩大了。 酸涩覆盖上一层切实的疼痛。她的心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嗅觉,而触觉和味觉却被无限放大了。心里对应的画面是一个下着雨的泥巷子:两旁是破旧大楼的高墙,高墙上爬满了墨绿的藤类植物。叶片间不时有灰溜溜的壁虎钻出来。几个肮脏的铁皮垃圾桶翻倒在地上,湿臭的生活垃圾溢散出来。尽管是白天,但外面暗得像深夜,巷子里更暗。不断向尽头延伸的狭长深巷和两端的高墙给她带来巨大的逼仄感。 她靠着蓝灰的高墙,坐在水洼里一动不动。她患上了一种绝症,身上发着高烧,全身瘫软无力。世界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即将逝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她怔在潮湿黑暗的绝望里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 雨水淅淅沥沥。世上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静极了。世界显得如此巨大。 很难再笑起来。此时,她的心情就像一场世界末日。 ------------ Chapter.05(五) 道场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拳击台上,路飞戴了一个爆炸头的假头套,比赛钟刚一敲他就冲过去给对手打趴下。他拳击部的对手——克比,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完后马上摘掉头套,奋力朝球场跑去。离拳击台不远的跆拳道场地,山治对战着跆拳道部第二强的冯克雷。比赛进行得有些胶着。 道场边缘地带,还是昨天进行剑道比赛的那块狭长场地。师傅就像他所承诺的,每天都在训练达斯琪。师傅不知从哪搞来了几颗旧铅球,摆在一类似于板凳的小木台上。达斯琪左手握着自己的“时雨”,缓缓转动剑鞘,接着身体“呼”地一闪,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女孩再出现的时候,已蹿到木台后方。半露在外面的刀锋缓缓收回鞘里。剑与鞘严丝合缝,“咔”地响了一声。与此同时,木台的铅球由中线缓缓断开,分成两块平滑的半球体。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师傅在旁边拍拍手,“你天分真不错,才这个年纪就能把‘狮子挽歌’用得这么纯熟了。” 达斯琪把小木台上的铅球残体收到一黑色垃圾袋里。师傅一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时雨,于是问道:“女儿啊,你的‘和道一文字’呢?” “啊……放、放家了,”女孩心里一颤,“师傅给的东西,我想永远珍藏起来。” “哎呀话说得也对,”师傅拿手指挠了挠鼻翼,“不过你知道么,我有多么想看到你拿起‘和道一文字’的样子。” “那、那……我改天挥给师傅看吧,昨天我才把它们安置好……” “不急不急。” 师傅附和着笑笑。狭长的画线场地旁,卡立法端着茶杯依然坐在与昨天相同的地方。达斯琪不明白这英语老师为什么总到道场来,有时她会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在同师傅交往。 几分钟后,索龙来到了道场。把书包“啪”往地上一丢,拎着竹剑凑过来。 “我来赴约了,达斯琪。” 绿头拿剑尖一指,竹剑差点戳到女孩鼻尖。达斯琪拿时雨的剑把用力一拨:“谁跟你约了!”她还是那种气呼呼的态度。 “索龙君,你是来要刀的么?”师傅说道,“女儿都跟我讲了。” 索龙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达斯琪,同时又注意到在一旁品茶的卡立法。卡立法也在看他。索龙的脸蒙起些水红,心里混乱地响了几声噪音,这些声音像极了昨晚卡立法粗厚的呻吟声。男生赶忙把视线转回去。 “你能不能别叫她女儿,师傅,你好好看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代替不了古依娜。” “的确……古依娜她已经不在了。但……人总要面对现实,现在我可以亲手碰触到的同我心对心交流的是达斯琪。” “你这么说,古依娜她会高兴么?” 师傅稍沉下头,露出一抹略显破旧的笑容:“我说过,古依娜已经不在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同妇人死了丈夫后,不一定非要一辈子守寡是一个道理。” 放在那个时候,师傅是决说不出这种话的。师傅给他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对索龙来说,古依娜的死给当时幼小的自己留下了那么大的震撼和信念,他在自己心里修了一座洁白的圣殿,她虽然死了,却躺在他心里最神圣的地方。他用最美的百合给她做了花的王冠,她是他心中永恒的女王。然而,师傅却好像已经把她遗忘了。抛弃了。 “你变了。师傅。” “人总会变的。” “你的弟子都变得开明、成熟,”索龙的牙关紧紧咬合一下,“但你……却变得腐朽、无知。” “住口罗罗诺亚!”达斯琪把时雨抽出来,指在索龙额前,“你知道什么!师傅他一直……” 话未说完,师傅一拍女孩肩膀把话压回去:“好了……女儿。” “可这家伙……” “算了,算了。” “算了?”索龙抚住腰背的地方,昨天那道痕迹仍散发着辛辣的痛感,“‘算了’是因为没有理了吧?师傅,放在十年前,你是不会教别人偷袭的。也不会收‘偷袭别人’的弟子。” “你这家伙——”达斯琪亮出鬼斩的架势,但依然被师傅压回去,“放开我师傅,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 “和我决斗吧达斯琪!我不能让古依娜的刀留在你手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当然也不能给师傅。”索龙再次把竹剑指向她,“古依娜的梦想,由我继承下去。” 达斯琪也很激动,拉开了架势。两人恶狠狠地望着彼此。 “你们不是认真的吧。”师傅问道。结果两人同时答道“当然是认真的。”言毕,两人又呲起牙相互等了一眼,再次同时说道:“别学我说话!”顿了一秒,又一起说:“是你学我!”已经脸红脖子粗了。都气得够呛。 师傅觉得没办法了,于是朝场边的卡立法使了个眼色,卡立法把手边一把红鞘的剑丢给索龙。 “既然都是认真的,那就决斗吧。一对一,认真地打。”师傅说道。 “哼,你不会又搞什么卑鄙手段吧。”绿头把刀子拔出来,从刀工看,应当是把做工精良的“快刀”,索龙掂了掂,有些出乎意料,“这次还不错,至少公平,我还以为要拿竹剑斗她的大快刀呢。” 师傅朝他眯眼笑了笑。 山治应该是下半场上场。罗宾答应他要去看他比赛。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宜去气氛火爆的地方。心里像塞着块泡满水的海绵,感觉谁再稍稍刺激下马上就能哭出来。 中场休息的时候,路飞满头大汗从场上走回选手区。路飞和乌索普都打了首发。乌索普和路飞一样,不到5分钟便获得了社团集中会的优胜。路飞穿着11号球衣,打中锋位置。乌索普是门将,号码是22号。 路飞擦汗的时候,偶然察觉到裤裆里有股湿腻的异物感。“什么玩意儿……”路飞自语着把裤裆的东西往出一掏,露出半个裙角。男生一咧嘴:“……坏了……娜美还关着呢……” “怎么了?”乌索普问道。 “没事,去趟厕所。” 路飞把裙子塞好,以光速冲回班里。再回到球场的时候,球衣已破破烂烂,嘴和眼睛都肿了,浑身是血,就好像刚刚被原子弹轰炸过似的。乌索普摇着他肩膀:“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事给娜美气坏了,鼻孔喷着白气,一边攥着拳头大步往外走,一边自语着:“为什么我的裙子会有股汗臭味!”她的衣服也都是汗味。整整一节课在三角柜里闷着,不要说上衣,她连胸罩和内裤都是湿的。 下到一层的时候碰到了正在锁门的绫波,娜美看有救了,于是赶忙上前问:“哎,凌波妹妹,能不能借我裙子……”话未说完,绫波便化作一阵风“唰”一下消失了。绫波奔跑的气流卷起了娜美的刘海。门前还留着女孩锁门时的残影。 “至于这么怕我么……”娜美叉着腰,拉了拉自己的潮乎乎的裙子,她一会还要去工艺部参加集中会。 “娜美?” 背后有人叫她,女孩回过头:“佐和子老师。” “你好像刚生过气,”戴眼镜的老师揉揉她的眉心,“这里绷得太紧会长皱纹的。” “对啦佐和子老师,你那里有裙子么?” 乌云下闷燥的球场。下半场比赛刚刚开始。阶梯看台的最底层站着一排身材火辣的拉拉队少女。几个女孩就是昨晚在“gl”酒吧演唱的“放学后茶会”。学校一定是想利用她们的高人气带动全场气氛。罗宾进到操场的时候,看到选手区的布鲁克正端着咖啡昂头观望。选手区就在看台下面。布鲁克把咖啡放回另一手的托盘里,“青色的……白色的……紫黑色的……”都是小裤裤。面对这一派美景,布鲁克顿时醉意大发,不禁“淫”诗一首:“裙飘飘,春茫茫,风吹草低现绵羊。”选手区除了卡普教练和布鲁克,还有卡库、霍金斯、罗和基拉。罗的脸上都很疲惫,身上的汗也要比其他替补队员多上很多,大概是不久前刚被换下来了。山治和路飞都在场上。 场边记分板的比分还是0:0,看台上的呼声很大,大概由于海贼主场,整个半场都没进球,搞得观众都很上火。布鲁克注意到旁边的罗宾,朝她“哟呵”摆了下手。罗宾转过脸直勾勾看着他,整个人像短路了一样。脸上没有表情,眼里也没有焦点。望了布鲁克一会,又一声不响地走开了。无论是看台上热闹的观众,还是选手区里略显紧张的队员,她都觉得自己不属于她们。现在的她不属于任何群体。这是一种孤独的病,无药可救。只能一个人坐在幽静黑暗的地方独自调养。 “哟呵……”布鲁克又朝她挥挥手,“罗宾小姐……” 女子只留下个背影,一个人径直朝操场最里侧的角落走去。角落的地方有几棵巨大的杨树,树下有两架秋千和一些健身器材。 娜美结束社团活动后,跑到操场看台找薇薇。薇薇坐在看台中部靠后的地方。娜美穿过道的时候,无数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娜美,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干嘛去了?”薇薇像看着一位刚从武侠剧中爬出来的女侠一样,上下打量着她,“还有……你怎么这身打扮?” “行了,你什么都别问了……”娜美摆出一副吃了发霉食物一样的难过表情,“谁知道那老师有那种嗜好……” ——白色露脐装,左胸上滑下来几道鲜蓝的条纹,上面写着“pirates,fight!”下身是白色的超短款的百褶裙,短得快要露出内裤来。再往下是白色短袜和运动鞋。短袜裹住半个小腿,袜口镶着两圈细细的蓝线。记得刚刚,娜美在办公室的屏风后面完衣服后,马上就出来找她抱怨。她觉得还不如穿自己那身发馊的校服呢。然而还没张口要,便看到佐和子在洗手池一边搓着她的校服一边回复她说:“现在就只有这身拉拉队服了,你先凑合穿着吧。” 娜美的表情即刻变得腐烂起来。 这种“腐烂”一直到看台都没变过来。这时候,薇薇好像倏然发觉到什么,赶忙拿胳膊肘捅捅娜美:“娜美你看你看,是罗宾!”娜美朝薇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操场另一端、沿跑道行走的女子。 “她在那干嘛?怎么不来看台找咱们?” “给她叫过来呗。” 说罢,薇薇扶着娜美肩膀开始朝跑道那边喊起来,少女尖利的叫喊声被葬在观众们宏大的助威声中,而她的高嗓门却把娜美耳膜震得嗡嗡乱响,娜美给她摁在座位上,劈了她脑门三个手刀,然后心平气和地跟她讲解道:“那么远她哪听得到啊。给她发个短信就成了。”薇薇捂着脑袋半流着眼泪点点头,打开包链一声不吭地掏出手机来。 罗宾的手机留在了教室里。不光是手机,她的什么东西都没拿,连那个作文本还满是尘土地被丢在地上。 ------------ Chapter.05(六) 球赛踢得很火爆,两方心里就想着赢球,每个人都像头抖红眼的公牛,每一脚都拼得像打架一样。裁判的哨声频频响起,比赛时常要中断要两方教练上来调解情绪。 看台最后一排,汉库克靠在栏杆上在心里悄悄为路飞加着油。她身旁是一边喝酒一边观赛的白胡子。 全场第52分钟,忍者队获得了一次任意球,一个穿着7号球衣的矮个子站到球前,他的背后用中文印着“贝克汉姆”四个字。接着裁判鸣哨准许罚球,顿时,全场宁寂下来。空气里渗着紧张的味道。码人墙的几个海贼表情严峻,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那罚球者的姿势像极了贝克汉姆:高轮左臂,身体侧斜微微后仰,接着“砰”一声把球踢得闷响。巨响过后,造人墙的每个人都在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甚至大洞。幸好没有。而再抬头一看,发现场边举旗的边裁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台上嘘声一片,古蕾娃和乔巴等医务人员即刻冲进场内抢救伤者。 第65分钟,忍者队前腰佐井送出直塞球,阿飞快马赶到获得单刀球机会。路飞看不妙,朝门将大叫一声:“出击!乌索普!干丫的!”乌索普受到激励,呲着尖牙怪叫着冲上前,张牙舞爪地把身子横扑过去。阿飞见其来势汹汹,于是紧闭双眼,匆忙间怒射一脚。接着“砰——”一声裂响,乌索普紧捂裤裆昏死在禁区线上。补防的后腰巴里趁机把球破坏出界。 看台上,可雅“咿呀——”尖叫一声捂住脸不忍心再看场上。霎时,几个脾气大的海贼横着膀子纷纷过来给乌索普出头——路飞、基德、场下的卡库甚至还有助理教练艾斯都要抡拳揍阿飞。两边的主教练卡普和大和赶忙上来拉架。 其余几个较为理智的海贼全部跑来指责射门的人。讨论声不绝于耳: 完了,乌索普的幸福毁掉了…… 你们这什么前锋,只顾自己痛快一时,不顾人家痛苦一世! 如果手术不成功就要割掉,哎呀,好可怕……好可怕…… 别乱说,现在科技先进了,都有人造器官,没事乌索普,你放心活着! 去你_妈的,那玩意有假的么! 那你要我怎么说!?总得安慰人家吧,你要看不过去……把你的揪下来给他按上! 操……不行,我这还有用呢…… …………………… 另一端,“肇事”的阿飞蹲下身子,虔诚地对乌索普说道:“前辈,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乌索普倒吸口冷气,憋着嗓子说道:“我……你_妈的……你丫……往哪踢呐……” 随后,古蕾娃和乔巴二度登场。 道场那一块极小的狭长场地,许多学生都围拢过去。人数已远远超过正式比赛的其他场地。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拿真刀比赛,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气氛被推向一个小高氵朝。这些人除了参加集中会的人,也有无关人士,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索龙发现里面也有不少本班同学。 “这次的赌约是什么?”师傅背手站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不知在问谁。 “这次你要是再输了就禁止再跨进道场一步!别忘了,你本来就是个被逐出师门的人。”达斯琪说道。 “哼——反正我也不想再尊崇这种变了质的剑道了。”索龙把剑指向师傅,“师傅,说句不敬的话,你那种做法有悖武士道,是侮辱剑的行为,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做出那种事。” “住口——” 达斯琪拔剑一闪而过,刀锋正面纵劈过来。这招式是索龙近几年领悟的“居合?罗生门”。索龙横剑搪开。剑与剑之间迸出鲜烈的白色闪光。女孩缓缓把剑收回鞘里。刚刚的坎击把索龙手腕震得微微发麻。达斯琪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杀气。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有些人明明做着错误的事,却对自己的错误坚信不疑,并一心视别人的看法为愚昧……你的做法太欠思考了。”索龙把剑鞘丢掉。 “你懂什么!只有坚信不疑才能坚持到成功那天,不要跟我说什么别人的看法是愚昧,敌对的人们都是这么看待彼此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争。” “你真够胆量,敢把我称为‘敌对’,那你就做好准备吧,最好拿出杀死我的觉悟跟我打,不然只会失败,失去奋斗的信念。”索龙凶恶地对她笑着。 话音落下,四周的观众即刻欢叫起来。其中有不少索龙的女性支持者,她们听过不少索龙同达斯琪有一腿的传闻,都恨不得把这女生除掉。而达斯琪那边的支持者远不如索龙那帮fans,也不能说没有,仔细数也有那么2、3个立场不大坚定的男生,不过他们也只是因为漂亮女生抢不过,觉得追这种玩剑道的、有些中性的女孩成功率会大一些,才选择声援达斯琪。 十几个女生在旁边喊着“小心呐索龙君!那是真刀!”“不要受伤呐!”“达斯琪!你要敢伤龙哥我们就干掉你!”这些声音把达斯琪喊得神经发痛,眼神凝着寒光,心里幻想着把那些女生的脑袋割下来,拿剑穿成串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据学校规章:决斗中死伤另一方不承担任何责任。” “真刀决斗啊……”索龙把左臂的头巾系在头上,朝她恐怖地笑了笑,“可能这种形式对你挺新奇的,但我8岁时就习惯真刀决斗了。” “但你还没习惯‘死’吧。”达斯琪把刀摆成“1”字竖在面前,手臂与肩平行,然后握着刀把,两手相互倒换,开始把剑转动起来。 “这架势是……三千世界?”索龙在心里暗暗想道。 比赛进行到71分钟的时候得到转机,卡普换上了布鲁克。路飞拿球边路突破,在球即将出底线时将球铲传到远点。因为用力过猛,球跃过了忍者队的后卫和门将,朝另一端边线飞去。原本大家都认为传出界了,却没想到布鲁克跳出了一个世界级的高度,用头把球摆回中路。球落到山治脚下。山治周围5米内无人看守,得球后直接面对门将。门将丁次出击扑球,山治假射,然后向左侧灵巧一扣,过掉门将推空门得手。 进球后山治格外激动,把7号球衣脱下来在头顶狂挥着朝看台跑来。身后有队友在团团拥抱他。男生蹦着朝娜美喊着:“娜美小姐——我进球了娜美小姐——” 娜美也很兴奋,冲到看台第一排,抢了旁边女生手里一本书,窝成喇叭的形状对山治喊道:“山治君!要是这场比赛赢了,我就请你吃糖!”山治看到娜美拉拉队的服饰和隐隐外露的小裤裤顿然鼻血大喷:“娜美小姐!你是为了给我加油特意穿上拉拉队服的吗!?我他妈太幸福了!”娜美缓过神来,赶忙一捂裙子,对下面满脸痴红的队员们呵斥道:“你们快回去比赛,不许往上看!” 这时,裁判跑过来给了山治一张黄牌,因山治脱球衣庆祝。为此男生还险些跟裁判打起来。 乌云压得很低,空气又湿又重,像走进了一个昏暗陈旧的库房。场上队员的球衣早已湿透,像紧身衣一样缩在身上。在左路、离看台最近的山治和卡库脖子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卡库的膝盖因为滑铲搓破了皮肉。模糊的血渗出表层。 “比赛多艰苦,你请人家吃顿饭多好?”薇薇也挤到看台第一排来。 “我想,他比起吃饭,更想吃糖吧……” 娜美拿手背半遮着嘴,眼里像挂着阴谋似的莞尔一笑。薇薇蹙着眉,实在想不明白: “糖?”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娜美招呼薇薇把耳朵凑过来,“你看,每次山治踢完球,总是先回班、把球鞋放回柜橱里吧?” 薇薇点点头。 “咱们悄悄跟在他后面,等他进班后,我就从后面……”娜美把计划一五一十告诉她。 “啊?!”薇薇如娜美所预料的一样大喊了出来,“你要把你的……”趁她没全把底兜出来,娜美赶忙掐住她嘴巴。 “因为咱俩关系好,我才给你特别优待,你要保守不了秘密就不让你看‘直播’!” “原来‘糖’就是这个意思啊……”薇薇神情复杂地看着娜美,像拿指尖轻轻蘸了下水面一样,小声对她说道,“好……好吧……” 【“糖”啊……真好……你的“糖”……我也想吃。】 那个黑发高挑的女子就像个小姑娘一样,两手抓着两边的铁链坐在秋千上。手掌里发散铁链清凉、滑露露的质感。那触感就像摸着自己离心脏最近的骨头,苍白又坚硬。 她望着场上的球赛,但视线并没有随球转动,就像某个恐慌的周一的清晨,透过河面的大雾视野模糊地望着对面巨大的街心广场。 秋千,轻轻悠荡几下。风景柔弱地摇晃着。 好想退休啊…… 到非洲,站在山顶上俯视一眼望不到边的繁盛雨林,在雨林中央建一座茅屋,不需要很大,用周围的木材造床,造桌椅。还有书柜和酒柜。我要收集全世界各种口味的威士忌,带着我所有的书。在茅屋里养一只很胖很胖的猫和一只很大很大的狗,暴风雨来袭的时候,锁紧家门,和它们软呼呼地挤在一起。我每天都要活得很快乐。每天带着自己去做最浪漫的事:一个人去海边撒网打渔。一个人躺在树上看书。一个人在月下品酒。一个人在林间烧烤、打猎。我要写一些书,挑几个湿爽的阴天跑到山顶去,抱着我的本子,在潮湿的季风里写下我过去所有的伤痛。 ------------ Chapter.05(七) 此后,有一球在手,队员的心态都放开多了。因为知道娜美罗宾在看他,山治有些作秀,在左边路连连突破防线:假传;穿裆过人;马赛回旋;多重变向;单车连续正踩反踩,还有像小小罗那种跳舞一样的过人。甚至连几个没练熟的高难度动作也做成功了,赢得满台喝彩。 83分钟山治左路下底,左脚假传扣回来,过掉冒然滑铲的牙,接着起右脚传中,路飞横身冲顶,顶在左侧门柱上。门将毫无反应。球反弹回来又落到山治脚下。山治带球直接闯到禁区,在宁次面前踩了6次单车,最后一脚从他右侧趟过去的时候,宁次觉得自己被戏弄,恼羞成怒,回身扒着山治肩膀一脚铲去。山治见势,把球往旁边一捅,顺势倒在地上,仿佛骨折一般捂着腿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忍者们纷纷冲过来咒骂山治假摔,有几个还踢了山治几脚。结果路飞和基德又急了,基德用果实能力吸了体育室20几把杠铃出来要抡他们丫的,路飞拉长手要发“橡皮冲锋枪”。卡普和艾斯再度跑上场给俩人按在地上。山治指着刚才那几个偷偷踢他的人,面色狰狞道:“操,你们几个,一会厕所等着!弄死你们丫的!” 事后裁判给了宁次张黄牌,判了点球。点球向来由骗人王乌索普操刀,但看山治一肚子火,就让给他了。山治身上冒着火,像极了当年他得知阿布萨罗姆看光娜美裸体后,一副快要变身的样子。冷汗由丁次额头款款落下,在他判断山治是要往左射还是往右射的时候,山治一脚怒射打向中路,把球和胖子一起踢进门里。球网被撕破,胖子怀里紧紧抱着球仰在地上不省人事。 山治又跑过来找娜美庆祝:“娜美小姐——我又进了!”途中又看到娜美身旁的薇薇,于是难以抑制地扭起来,眼睛又成了桃心,“第一球献给娜美小姐,这个球就献给小薇薇!我还要进一个,献给小宾宾!”刚才布鲁克上场时已把罗宾到场的消息告诉了山治,山治又扭着身子朝遥远的另一端的角落挥手,罗宾坐在秋千上,因为距离过远,她还没有拳头大,或许她正在看着这边,或许在微笑,或许还在轻轻朝他们招手,但这些也只是想象,她究竟做没做这些动作还不得知。因为太远了。 之后的不到10分钟里,山治拼命表现:一次25米外的远射擦横梁偏出;右前卫的基德突破后回传,山治跟上低射,皮球势在必进,却被门将用一个非常规动作奇迹般地用脚挡出;山治开出角球,布鲁克利用身高优势前点后蹭,巴里跟上头球顶中横梁,反弹回来,路飞假射,过掉一名后卫再射,被丁次扑了一下,又中立柱,皮球第二次反弹回来,基德五米处爆射,踢昏了在球门线堵枪眼的鹿丸,球第三次反弹回来,又落到山治脚下,山治跟上来一脚出乎意料的吊射,球越过门将,宁次踩着鹿丸的“尸体”高高跃起,把球顶出底线。 山治拼命想再进一球,为罗宾再进一球,但忍者队的球门就像砌了一层被诅咒的空气墙一样,即便射出的球离门线再近,也会被后卫或门柱鬼使神差地挡开。比分最终锁定在2:0。 比赛结束,选手区的队员和教练都冲上来庆祝。在拥抱和欢笑中,山治往角落的健身区寻找罗宾的身影,但那里只是一片空荡荡的器械。一架秋千在半空轻晃晃地摇动。 今天的校温泉对男生开放。队员们准备庆祝一起洗温泉。山治和娜美家离得并不远,他希望娜美和薇薇能等会儿自己,等洗完澡后送她们一起回去,毕竟天色暗了。娜美心里盘算着要给山治“吃糖”,便要求要山治陪大家在一起好好乐一乐,同时也庆祝他今天三个社团的预考大胜利。山治有些失望,他以为奋战之后,娜美会开心地冲上来抱住他…… “哎?罗宾呢?”薇薇问道。 “真是的,刚才还在那玩秋千呢,不知不觉就没人了。不是说好今天去她那儿住的么。” 娜美取出手机给罗宾发了短信:不好意思罗宾,我有点事,你稍微等我们一会,10分钟后在校门口见。 山治回班去拿书包,顺便把球鞋放回去。时间已接近六点,踏上5层,楼道里有股发霉一样的酸味。想必被罚擦楼道擦到毕业为止的索龙又偷工减料了。楼道尽头的窗子渗来不透明的光。光线暗乎乎的,像把乌云撕下来,一小片一小片抛在空气里。各班级均已上锁,像清冷的冬夜里全部打烊的餐饮街。山治踏着空荡荡的楼道。球鞋的碎钉敲在地板上,声音震成方方正正的铁块,铁块在空气中颤栗着,寒脆地断在水泥内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5层唯有高三1的教室敞着门缝。屋内昏暗,不知最后走的是哪个冒失鬼,又忘锁门了。 推门进去,教室最后面站着一个女生。女生对着窗子,身前是她的课桌。窗外乌蒙蒙的光线镀在她的高挑轮廓上,使她的身体显得温柔而不真实。山治打开灯,开关啪地响了一声,日光灯发出嘤嘤的颤音。 “啊,小宾宾!”山治的嗓音在教室里出现回声,男生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小宾宾你看到我光辉高大的身姿了么!” 声音落下来,罗宾一直静悄悄的,没动也没说话,像尊维纳斯石像一样,面色略显忧悒。 “你怎么了小宾宾,比赛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大可扑向我怀抱大声歌唱了!” 山治边笑边往过走。靠窗这组第一排的过道上有一个硬皮本,上面踩得都是脚印。男生把本子拾起来,他想着这大概是谁不要的东西,本想随手放到旁边的课桌上,可翻过面来才看到上面赫然写着罗宾的名字。 “怎么回事……”山治在心里暗想着。胃里忽然被抽空了一下。男生赶忙拽起小腹上的队服,把本子擦拭干净,给罗宾送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罗宾的侧脸:她两臂自然搭垂着,低着头,目光浑浊。眼泪像玻璃碴一样,碎闪闪从下巴脱落下来。 她只是稍稍眯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里仿佛装着一盘绵润润的月亮,月亮像玻璃,被大雨冲刷得形状扭曲。 淡黄的课桌上,被人拿黑墨笔写着“罗宾大骚*”5个黑字。字体很大,仅仅5个字,却充满整个桌面。泪的颗粒一颗颗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木墩墩的声响。 笔线留下的酒精味和纯腻的泪腥淡淡染作一团。 “小宾宾……小宾……罗宾。”这场面看得山治都有些发抖,她内心那种疼痛,那种像钻肉虫一样挑破灵魂的外壳生生吸食内核的疼痛正吞没着她的身体。悲伤像水一样胀溢出来,变成实体化的眼泪。 “山治……”罗宾侧过视线,眼球微微转动,结果不慎又落几颗,“你真棒……山治,你进了两个……”嗓音骤然变得沙哑,突兀地断在空气里,她哽咽了一下,喉咙缓缓蠕动着吞了下唾液,继续说道,“你们赢了……恭……恭喜你(们)……”话未说完,声音又沙哑地断下来。眼泪又溢出几颗。她拼命想维持着成熟的形象,本不该在别人面前这么脆弱。罗宾埋下头,拿拇指背面的骨节拭了下泪线。 男生两手出血般地死握着,视线空洞而凶恶地盯着桌上的泪渍。上面的泪水还在不断添加。 “对不起山治……今天……我有点……”女子把桌上的作文本匆忙收进背包里,“对不起……我……我该走了。”她有些仓急,抓起书包就要往外跑,可她的拉锁还没拉紧,没跑几步,书本从包口哗啦啦掉了一地。山治望着地上的课本,发现那些书的封面上无一不写着巨大的黑字——“骚货罗宾!”“罗宾变态狂!”“重口味女同!”“喝尿女王!”出教室前还没有这些东西。想必是球赛期间被人钻了空子。 “啊……对不起……” 罗宾把迷你背包又放回桌子上,再准备躬身去捡书本的时候,山治按住她的肩膀。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女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山治……” 男生的嘴唇轻轻抽动几下,抓在她肩上的手指忽然一用力,一把给她搂进怀里。 女子背后男生的双手,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张开抚在她后脑上。 “够了。罗宾。别再说‘对不起’了。” 山治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的身体被勒在他的双臂间。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胸口间传来两颗心脏有力的共振。 维持着这个姿态。一秒;两秒;他们彼此交换着体温。心房里充盈着饱胀的温度。 “对不起……山治……” 男生抚摸着她滑丝丝的黑发:“嗯。我知道了。别说了。” “对不起……” 他胸口的球衣,被她的眼泪染湿了。 “嗯。行了。” “对不起……” 缓缓地,女子把男生稍稍推开,两手朝他捧过去: “对不起……山治……我真是……太没用了…… “好了……别说话了。好好抱着我。一会就没事了。” “我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缓缓地,女子柔软的鼻尖贴靠过来。嘴唇感受到她湿热的呼吸。接着,是实实在在贴触的热感。她软嘟嘟的嘴唇。上面沾着清透的泪。 口中的粉团子微微伸出一点,带着风拨水月的紫丁花香,轻轻沾湿他的唇肤。 他们接吻了。 【为什么要这样怯懦啊。经历20年万重磨难的我不该是如此怯懦的。不该为那几句“骚货”“女同”“喝尿女王”感到切实心痛。但是,我之所以会惶恐,会悲痛,因为她们所说的那些污言秽语都是我的‘真实’吧。平时被辱骂,我会不屑一顾。但她们所辱骂的确是我无法逃避的现实。我逃避不了。我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事情又变成这样了。我又被排挤了。那些无法止住的眼泪就是因为这个吧。因为现在这种状况,让我觉得同20年前没有变化。我没有改变……好像这20年,我从没有存在过,从没有生活过。】 【从没活过。】 【是啊,大概我早就死了吧。】 “都这么晚了,楼里肯定没人了,薇薇你走路轻一点。”娜美虚着嗓子,一级一级爬着楼梯。 “你真要把初吻给他么?今天……可是阴天啊,挑个晴天不是更好么?” “笨蛋,越是这种天气,才越能留下回忆呀。” “其实我一直在想,那个……山治的初吻是没问题啦,可你那个……你不是已经被罗宾吻过很多次了么?那还能叫初吻么?” 娜美劈她一手刀:“女生吻女生,不算数的!”接着揪起女孩的马尾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来到5层,果然只有他们班还亮着灯。门敞着些角度——一个人不用侧身刚刚可以挤进去的宽度。地板上映着一长条白朗朗的灯光。灯光一直打到对面的墙上,被向上折了90度。两个女生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娜美给薇薇做了手势,示意“你在这看着,我要上了”。薇薇蹙着眉,两手抱在胸前晃了晃,表示“咿呀——我好紧张呀”。娜美像个大男生一样朝她坏坏地笑笑,然后眯着眼睛走过去。 右腕上系着橘色的丝带。山治送她的信物。这丝带戴在腕上,那种拴缚感已经很习惯了。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或者说它已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今天,她来还礼了。她要把她最美妙的东西送给他。 【或许,这将成为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在今天,我们缠绵多年的感情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 Chapter.05(八) 薇薇心里怀着一股悲伤和兴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她即将看到心爱人的接吻,并同时在今天见证他们从此结成真正的情侣。这是他们爱的始端。是自己爱的终端。肾上腺激素在体内猛烈分泌着。薇薇紧紧闭着细白的大腿,紧张和兴奋让她产生快感,甚至有小便的冲动。娜美即将迈进教室的一刻,薇薇倏然从后面拉住她裙子。 “你干嘛?”娜美用不振动声带的嗓音虚哑地问道。而薇薇有些解释不清,拿忧愁的眼睛望着她,怔了一会,朝她笑笑:“我……没事……我好紧张呀……”此时,娜美可以看到薇薇眼里透着一轮水晃晃的白色轮廓。大概是受地上那一道日光灯的映射。娜美揉揉她头发,摆出大姐姐一样温柔的表情,表示“好了好了”。接着探过头确认屋里山治的位置。可寻觅一圈,教室里空荡荡的。大家的桌子都收拾得很干净,只有罗宾的桌上摆着个黑色迷你包。 靠窗第一排和第二排的过道间,罗宾5秒钟前忽然把山治压到地上。山治吓呆了。学校楼里已经没人了。在这种空无一人的时候,男女共处一室,而且罗宾还是这种情绪,难道她真要…… “小宾宾……对不起……我们不能……” 罗宾的两腿跨在他身体两侧,就像骑赛车一样整个前身都趴在他身上。侧脸枕着山治胸膛,朝他“嘘——”一声,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山治身上有汗水的味道。他的胸膛热滚滚的,上面有上好的肌肉轮廓。罗宾的脸颊和耳朵都紧贴在上面。可以听到男人特有的浑热有力的心跳。 “怎么了小宾宾……”山治的声音轻了许多。 “别动,也别说话。门外面有人。”凭罗宾多年的逃亡经验,她能感觉到门墙外的风吹草动。 看娜美没做动作,薇薇蹲着身子,抱着娜美大腿一步步蹭过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怎么了娜……” 女孩一把捂住她嘴巴。另一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靠墙根蹲了下来。她觉着情况不对,来的时候她明明听到教室里有动静。她有三个猜想。第一,觉得可能是小偷什么的。第二,是里面有情侣在做h的事。第三,也是她觉得最可能的,就是往罗宾课本上胡乱涂鸦的犯人。要想做得不留痕迹,就只有趁这种空无一人的时候。她要亲手把这家伙揪出来,亲眼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子,痛打他(她)一顿,然后把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山治和罗宾这边也在把耳朵伸长寻探门外的动静,她不知门外人的目的,只希望那人能快些离去。 时间被双方这么僵持住了。娜美开始分析对方的心理,得出以下几个结论:首先,教室里肯定有人。她上楼时还听到这一层传来女人的哭声。如果那哭声真是从这教室传来的,那“屋里有小偷”的这个猜想就不成立了。外面的天阴得有些不象话。如果说屋里有个含冤女鬼倒是很说得通。娜美不禁吞了下口水,体内神经顿时变得酥麻麻的。其次,对方肯定也察觉到她们的存在,或许并不知道外面有几个人。再次,屋里的人和她们一样在等待对方的动作,他们都想确认,这一墙之隔的另一侧究竟是什么人。 薇薇靠墙抱着膝盖,蹲在娜美身旁。女生掏出手机来,在短信草稿箱打了一行字,把屏幕让给娜美看:“怎么了娜美?什么情况?” 娜美一看,觉着这个方法好,于是也拿出手机来,在短信草稿箱里写道:“山治不在里面。但好像有别的人。” “谁呀?” “不知道。他(她)藏起来了。我觉得是往罗宾书本上乱画的人。” “有人往她书本上乱画?” “嗯。都是些恶心的侮辱性的图画和文字,不知是谁干的。” “你怎么知道的?” “偶尔翻过她的书。罗宾是那种喜欢把伤心事埋在心里的类型。有时需要窥探她的隐私。她的许多书都被某个人画上东西了。都是擦不掉的那种黑油笔。性质相当恶劣。” 薇薇半张开嘴巴。她完全想不到罗宾背后竟被人如此欺辱。她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我们应该帮帮她!!”薇薇一脸带着少女稚气的郑重其事的样子。 “嗯。咱们应该想想怎么办,里面的人好像知道咱们在外面窥视他。” 薇薇想了想,写道:“既然这样,要不咱们去楼下伏击他吧。咱们在这儿堵着,他也不会出来。” 2分钟后,山治和罗宾听到门外响起清晰的脚步声。声音从门口开始响起,顺楼道越走越远,接着又是模糊不清的下楼梯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好像把一条画在雪白a4纸上的铅笔线拿橡皮涂得越来越浅。 从脚步声看,应该是个女孩。 “他(她)走了么?”山治问道。罗宾软厚的乳_房压得他心潮翻涌,感觉体内的什么物质被倏然软化了一样。 “嗯,没事了。” 罗宾把山治拉起来。罗宾朝他笑笑,他嘴唇上印着她粉绵绵的唇膏印。罗宾脸上还有大把大把的泪渍,左侧脸颊上的泪已经干了,因为全都留在山治胸口。山治在身上摸索纸巾之类的东西,摸了几下看到自己还穿着海贼队的红色队服,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你要纸巾?”罗宾从衬衣兜里取出一包。因为刚才猛然抱着山治趴下去,衣角和领子都已经凌乱了,她整理了一下衣物,又从包里取出梳子梳理了头发。山治跟过去,左手扶着她的肩膀,右手拿纸巾擦了女子脸颊的泪水。罗宾欣慰地笑笑,一只手抚住山治拿纸巾的手背上。她抓着他的手,使他的手掌温暖地抚在她脸颊上。 这姿势顿了有两秒。 “别这样……小宾宾……” 接着又顿了两秒。 “嗯……” 罗宾松开手。又朝他明媚地笑笑。笑容白盈盈的,潮湿,带着清凛的泪腥气。女子从口袋里又取了张湿纸巾,反过来扶着山治肩膀,擦着他的嘴唇:“上面有唇印喔。被娜美看到就不得了了……” “啊……”山治耷拉着视线。心里复杂得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山治……”她蹙着眉,忧伤地眯着眼睛,“我不该吻你……” “啊……” “对不起……山治……” “啊……” 默认似的回复她。 【我不该吻你。】 【被娜美看到就不得了了。上面有唇印。她在整理凌乱的衣服。】 在门口,娜美怔怔地看着他。 怔怔地看着他们。左手紧紧攥着右腕的丝带。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前不久,在罗宾的咖啡店,两个人如此甜蜜过。 如今,他们果然晋级了。 这是山治的初吻。是罗宾的初吻。 就这么葬送掉了。 ——刚才两个女生蹲在门口和里面的人相互僵持的时候,娜美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展示给薇薇:“你先下楼,走路踩出点声音,让里面的人误以为我们走了。” 又过了2分钟,薇薇重新往楼上走,爬上5楼,碰到正准备下楼的娜美。 “怎么样?计谋成功了么?” 楼道里很昏暗。透过楼层尽头传来的昏弱光线,她看到娜美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浑圆,里面空洞洞的。包笼着一无所有的空白。眼睑、脸颊和手背上全是稀稀落落的泪水。 “你怎么了娜……”女孩险些喊出来,娜美一捂女孩嘴巴,转身就往楼下走。 一步一步,不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呐喊都闷在心里。一手捂着薇薇的嘴,另一手捂着自己的。浑热的泪珠滚在手指上,顺着指间渗到口里。 出校门的时候,雨渐渐下起来。专挑这种时候下起来。就像庸俗的电影情节。 配合着这种心情。 【我的预报又灵验了。“在傍晚下雨”。多么精确。连我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山治蹲着身子帮罗宾捡地上的课本。他脑子有些乱,面颊红沉沉的。罗宾的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罗宾把手机从位斗里取出来,看到了娜美的短信(不要意思罗宾,我有点事,你稍微等我们一会,10分钟后在校门口见)。从发来的时间看,已经超过10分钟了。于是赶忙回复道:“你们等会我,我收拾好书包马上过来。” 【你们等会我,我马上过来。】 书本被山治逐一弹干净、整齐地码放到罗宾书包里。 “对不起山治……我不该那样的……” “啊……卷进那种事里,无论是谁都不好受的。我们应该多彼此关爱些……或许这种方式不大正当……但能让小宾宾好受些,怎么样都好……” 女子拿黑手帕擦擦眼眶,露出些白齿,朝男生开心地笑笑。 “那小宾宾……我去找那些家伙一起泡泡温泉,发生这种事……你别难过,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女子点点头:“谢谢。” “那……我先走了。” “嗯,我也马上走,娜美她们还等着我呢。” 【娜美她们还等着我呢。】 山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像一块冰,宁静地浮在水里,越来越小,到达某一个点后,完全消失干净。不一会儿,罗宾的手机响了。急促的短信音转荡在教室里。娜美发来了回复,罗宾打开短信,上面写着: “我们早走了。罗宾,你去死吧。”(作者qq:298020441) ------------ Chapter.06(一) 天上的云不像通常雨天的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就像大森林燃烧后腾腾而起的肥厚的黑烟。黑烟之间夹杂着略显灰白的云廓,犹如掌管黑暗的神拿深厚的炭笔一抹一抹涂上去的一样。 一珠一珠的雨很快连成了白长的雨线。雨雾包裹住城市的每一座建筑。校墙外通往车站的长街,像山坡的野草一样被理所当然地淋湿了。 罗宾缓缓地,走在这条街上。没有拿伞。 肩膀微微缩起来,像一堆一触即塌的积木。如此娇弱美丽的背影。衣襟被雨水打透。衣料紧贴在美丽的肉体上。七分裤显得有些缩紧了,由下至上、由外向内,最大限度地兜裹着臀部。白色的短袖衬衣被淋得半透明,可以微微看到内衣肩带和乳_房的轮廓。 雨势大起来。娜美手里拿着伞,却没有打开,咬着唇埋头气冲冲往前走。薇薇费力地大步跟着她,尽量拿自己的伞往她头上挡。最后她实在有点跟不住了,于是径直跑到前面拦了辆出租车。 车窗被大雨浇得模糊开去。两个女生坐在后座上。薇薇挑着眉线,担忧地望着娜美。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没什么自信,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娜美这样,若一句话没说好,没准还会起反作用。 雨线从侧车窗滑扯下来。薇薇挺喜欢看雨水在滑冰冰的玻璃上滚动的样子。这样子就像眼泪,从少女玉白的肌肤上滚落下来,这是一种艺术美。盯着水珠的形态时,仿佛时间被静止了。此刻在娜美的意象里,也会把车窗上的雨水同眼泪联系起来。这其实挺幼稚的,感觉自己像个幻想爱情的小少女。但是现在自己做出的反应,不正是幻想破灭后一个幼稚少女应该出现的心理反应么。 她讨厌这场大雨。因为它来得太做作、太配合心情了。好像上帝真把自己当成了幼稚的孩子。不过如果今天是个晴天,她会更怨恨上帝。晴天代表着开心和幸福。自己明明这么难过,若头顶立着一个如此热情洋溢的太阳,她会觉得这是对她莫大的讽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车子在进四环主路的红绿灯前停下来。娜美和薇薇望着各自一侧的车窗陷入各自的思考。视线放到朦胧的远端,眼里不带焦点。娜美这一侧的车窗对着小学旁边的深巷。昨天和艾斯在这条巷子里有过一次巧遇,后来还碰到了被路飞打飞到这里的男生a。前面的信号灯变绿了,车子启动的时候,娜美看到巷子的小吃店走出来两个人。是橙子和夏琪。那母女俩就带了一把伞。夏琪让橙子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女孩为她撑着透明的雨伞。夏琪两手拎着鼓鼓囊囊的手提袋,里面都是吃的。出租车跟着车流开始缓缓提速。四周的风景开始变幻。尽管不清晰,但透过白蒙蒙的雨雾,她可以看到那对母女在相互谈笑。橙子按着夏琪的头,稍稍露出白齿的笑容里充满着玫瑰色的幸福。 随后,车子进了主路。经过小学正门前,她特意去留意大门口水泥质地的空场。曾经,女孩为了等母亲,被落日晒出无数个黄昏的背影。可是现在,那些昏黄的记忆快要随风流逝了。她们现在很幸福。这场大雨正淹没着过去的悲伤;正给她们制造着新的愉快的回忆。 雨水在车皮上敲出闷厚的旋律。雨刷器整齐地摆动着。 渐渐地,娜美哭出了声音。原本她尽量克制着情绪,尽量不去想山治的事。但在她掏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她又想起来了。她想起了昨天山治的短信——“我长这么大,还没吻过任何人呐!娜美小姐注定是我要吻的第一个女孩。我把它留下来。留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看呐……薇薇,”娜美两手抓着膝盖,“那个每天蹲在校门口等妈妈接她的橙子;那个背影可怜又寂寞的橙子……你看,她终于走出来了……她难过了那么久,过了那么多独自观赏夕阳的日子……她终于走出来了。她终于……走出来了。现在。只剩下我。” 她的嗓子里咔着疼痛的哭咽。薇薇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只是下意识拿手臂环绕着她,尽量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雨一直下着。 【这场雨真讨厌。雨天里,会很容易留下回忆。】 同达斯琪决斗过后,索龙一看表已经6点多了。他撑着把灰伞匆忙朝车站跑去。他急着去搬家公司打工,刚刚老板给他打电话,说公司接到了一家大型商场的业务,需要把7层的电器区改到1层。时间仅限一晚。如果索龙今天再不去老板就要给他颜色看了。 刚刚他的决斗并不好过。这种不好过既非过程,也非结果,而是从中得知的真相。他就知道,师傅不会平白无故变成那种“偷袭小人”,也知道达斯琪那种正经八百的女孩不会轻易背叛武士道。这一切的原因全部归结到古依娜真正的死因上。索龙心里难受极了。他甚至一时接受不了真相,需要暗示自己“这是场梦”,明天挣开眼睛的时候,他会继续为“声名响彻天堂”而奋进。 他无法接受,十一年前师傅竟亲手杀掉了古依娜。 树干和校墙的纹路在身旁迅速流动。索龙在昏暗的大雨里奔跑。他把伞稍稍前倾,以免因奔跑打湿衣服。雨水顺伞骨划出斜长的水柱,雨伞遮住半张脸,视野受到影响,只能看到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奔跑中,伞沿忽然出现一双细长的女腿,紧接着很快女子的全身暴露在视线里。索龙从罗宾身旁交错而过,侧过头来,眼睛一直望着她。她今天很奇怪,稍稍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大雨浇着她的身体。湿腻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肉身,现出窈窕的轮廓。索龙在前面7、8米的地方停下来。 “喂……你怎么淋成这样?你的伞呢?” 索龙赶忙凑过去把雨伞打在女子头顶。他清楚地记得,早上罗宾把一把深紫色的小花伞从包里拿出来放到位斗里。罗宾抬头望了男生一眼,旋即侧过身去,把头扭到背对他的一侧。 “是啊……我的伞……”女子拿手背蹭了下眼睛,声音有些细小,就像自杀者割腕前对电话另一边的亲人娓娓道别一样,“我带伞了……明明带了……” 最后几个字明显带着哭腔。索龙觉得状况不对,走到罗宾另一侧想看看她的脸,确定她的情绪。 “你是不是哭了?” 索龙低头凑过去的时候,罗宾也顺着他转过来的角度又一次朝反方向别过脸去。 “你躲什么?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哭了?” 索龙再次绕过去想看女子的脸。 “没有。”女子不让他看,这次干脆拿后背对着他。 “骗人,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哭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索龙扶着她一侧的肩膀,又去看她的脸。小巧的骨骼在手掌里传来突兀而温婉的硬感。隔着湿透的衣层,手上的质感几乎是直接触到她的裸肤上。 罗宾一如既往,又别过身去。索龙难以理解地蹙蹙眉,举着伞静止在雨里。撑大鼻孔、忿忿看着她的背,沉了几秒,好像在酝酿什么,接着猛然往她身后一跳,距离很近地盯住她的脸部。罗宾吓一跳,想用两手捂住脸,但这种小女生的动作她又有点做不出来,下意识中发动了果实能力,她双手搭垂着,肩上猝然长出两只手臂替她捂住眼睛。 “啊啊……你果然哭了……” 刚才索龙在罗宾身旁转来转去,而伞却一直保证遮在罗宾头顶,不让雨再淋到她。不过因为他太在意给罗宾挡雨,结果把自己的衣服淋湿了大半。 “我……没哭。” 索龙顿了顿,望着女子泪盈闪闪的尖尖的下巴。 “那从你脸上滴下来的是什么?” “是雨水。” 男生呆滞地张大眼睛,又是撑着鼻孔、难以理解地看了看她,他很清楚罗宾在学校的处境,被人欺负然后在暗地里伤心也是难免的事。索龙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他必须在20分钟内赶到公司。 “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索龙把伞递给她,“来,你拿着这个。” 罗宾手臂搭垂着,背对着索龙没有任何反应。索龙叹口气。没办法,只能帮帮她。男生抓起女子一只手,把伞把摁到罗宾手心,然后两手捧住她握伞把的手,强行把她的手型握成攥拳的状态。他的双手里,罗宾的手冰凉凉的,好像刚刚在雪地中爬过似的。 “哦,对了,还有这个。”索龙把校服脱下来披在女子肩上。男生的校服款式和女生差别很大,尺寸也大不少,像个将军用的威严的大披风。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葡萄味的棒棒糖来,剥好糖纸,塞到罗宾嘴里,“来,张嘴,现在和白天的温差挺大,你得补点血糖,不然你会感冒的。” 索龙看了看隔着护栏的公路,那条路上没有临时停车线,他掏了口袋,拿了50贝利,把女子另一只手抓起来,摁到她手里,同刚才一样用两手一捧,给她握成攥拳的姿态。接着指了指前面: “你到前面的车站打辆车走吧。” 女子唇间嫌着根白色的糖棒,手里拿着很大的灰伞。女子的眼睛微微扩开,一脸新奇地望着索龙。 “别看我,赶紧回家吧!洗个热水澡,吃点热面条。”索龙视线跟随着公路上的一辆公交驶开始跑起来。男生边跑边回过头说道,“啊,不行了,先走了!” 渐渐地,男生背影变得模糊了,最后到达某一个点后,完全被长街尽头的雨雾吞裹起来。 女子打着伞。身旁是淅淅沥沥的大雨。雨珠打在伞布上;打在硬邦邦的水泥建筑上;打在深巷垃圾桶的铝皮盖子上;打在街旁墨绿的银杏树叶上;打在公路的汽车铁皮上;打在肌肉纤维状血红的心脏上。 雨水敲击在不同的物体上,发出不同的声响。罗宾缓缓走在长街上安详地看着这场大雨,连同她的身体都散发着安详的雨腥味。就像科幻电影里拥有奇特飞行能力的女孩,在大都市的深夜里,站在高耸的塔尖上俯视着脚下的高楼大厦和阑珊的万家灯火,眼睛迷惘地眯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深白的淑静。 稍稍动一动舌头,可以划触到甜润润的糖球。甜蜜的唾液在白齿间穿动。她拽了拽肩上的外衣,外衣的领子贴到下巴和脖颈。上面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喜欢本作的网友请加我qq298020441,喜欢文学、喜欢海贼王的朋友,都可以找我闲聊,广交文友。) ------------ Chapter.06(二) 打开防盗门,娜美宁静得像个装饰品一样一句话都没有,接过薇薇手里的伞,换上拖鞋,一个人径直走到洗手间冲洗伞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这时间里,薇薇进屋打开电脑,拉开衣柜抽屉去翻找一会洗澡换穿的文胸和内裤。娜美把雨伞甩干,一手拎着一把,展开晾放到阳台。 娜美蹙着眉头,又整理起吊挂在环状晾衣架的袜子。看到娜美那副样子,薇薇也有点不敢吭声,独自坐在电脑前,把声音关掉,心不在焉地玩着“找茬”的游戏。刚才在出租车上,娜美告诉薇薇“躲在教室里的人,是山治君和罗宾。他们在做_爱”。说过这句话,娜美就再没开口过。 罗宾和山治相互搂抱缠绕的画面显现在薇薇脑里,不知为何,平时想象简单的立体几何图形都很困难的薇薇,想象这种画面却清晰得像特写照片一样。她知道,娜美对那画面的感受一定比她复杂几千倍。 从阳台回来后,娜美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金朗姆,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块。她脱了外衣,上身就穿着件白色胸罩。两腿一盘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拿起地板的伏特加,把酒杯蓄满,仰起头一饮而尽。接着又蓄满,中间毫无迟疑再次一口干掉。如此往复,一连喝了5杯,700毫升的金朗姆仅剩个瓶底。皎白的日光灯在酒杯里哆哆嗦嗦地摇晃着。 娜美的位置在薇薇背后。薇薇不知道娜美有没有在看她。她有些紧张,仿佛可以感受到从娜美身体上冒散出来的紫黑色的“妖气”。电脑前摆着一盒昨天吃剩的酸奶,酸奶盒子里还插着支小铁勺。薇薇打算把酸奶扔掉,拿起来的时候勺子不慎掉在地上,发出刺亮的声音。屋子里原本很静,只是雨水窸窸窣窣的敲击声,这一下给薇薇吓得瑟瑟一颤,缩着肩唯恐惊扰到娜美,仿佛娜美是个喜好酗酒打人的父亲。她不安极了,心里像揣着一只快要爆炸的小老鼠。女生把银色的小勺子拾起来,赶忙抽了两张纸巾擦净地上的酸奶点子。 “找茬”薇薇玩了三盘,连续输了三盘。第四盘,娜美起身去酒柜里取第二瓶朗姆,结果薇薇又输了。娜美每一次动作,每发出一个声响都让她忐忑不已。 不安的心跳在空气里结成寒邦邦的铁板,她仿佛可以听到铁板一块一块乓啷啷拍在地板上的声音。 两瓶朗姆下去。脸颊泛着落日一样的醉红。娜美从冰箱里又拿了第三瓶,又一连闷了三杯。这些酒对娜美来说并不算闷酒。她不喜欢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就好像活不了一样,非要像个幼稚的女大学生一样,需要把自己灌醉才能度过一次心理危机。她只是想多喝些酒帮自己顺利入眠,以免自己想太多造成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第三瓶朗姆见了底,精神还是很好。娜美拍拍脑袋,这都怪自己酒量太好了。然而在薇薇眼里,她觉得娜美这种痛饮的行为根本是在折磨自己。她知道自己劝她也没用,于是从厨房找来一个玻璃杯,乓地往木桌上一敲。 “陪你一起喝吧。” 娜美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没关系……上次被罗宾灌了那么多都没事。看你那么难过,我却什么也做不到……让我陪陪你吧。” 女孩的眼神很郑重,娜美不再作声,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拿红色的启瓶器打开后,把薇薇的玻璃杯蓄满。 10点过后,两人中途吃过饭,又继续猛灌。喝到最后,娜美手边摆着7个空瓶。薇薇手边摆着两个。娜美把条毛巾被盖在薇薇身上。那女孩双腿分开仰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地昏睡过去了。她果然和娜美预想的一样,公主的酒量同她单纯的心一样略显娇气。 娜美捋了下垂在女孩面前的刘海,然后用王子的抱法给她抱到床上。从进门到现在,娜美心中一直是没有声音的,这是她在母亲去世后的几年来所练就的一种使自己坚强的方法——即:把精神掏空,什么都不想。内心要像天空那样宁静。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知道自己承载情感的水杯已经过于胀满,如果再随便想点什么一定会哭出来。 她想尽力转移注意力,掀开床单,开始抚摸金毛的背。今天金毛的状态依然很好,盘里烤鱼吃了4条,水也喝了不少。至少这方面在向着好的方面进展。 10岁的夏天,诺奇高在家乡的小岛边沿发现了一块很隐蔽的海滩。有40平米左右,一面临海,其他三面围着三楼高的岩壁。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好的阳光,于是诺奇高经常会叫娜美和贝鲁梅尔一起来这里晒太阳。这里成了她们的私人海域。 三个人游泳玩耍的时候连泳衣都不换,直接脱光了就往海里跑。那只叫“金毛”的小“黄”猫总会私自跑来偷看她们。后来终于有一次,被贝鲁梅尔捉到了。诺奇高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挺深的细坑,然后把猫咪竖着塞进去,仅留个脑袋在外面。接着贝鲁梅尔走过来把刚刚烤好的鱼放在它嘴旁两厘米的地方,诺奇高拿扇子把烤鱼的香气往猫咪脸上扇,十几秒后猫咪流了口水,三个人都捧腹笑起来。 记得刚开始养这只猫的时候,娜美对它的肉垫情有独钟,总是叫贝鲁梅尔摁着它的爪子强行给自己按摩。肉垫和光滑的少女肌肤紧密贴触,背上不断传来毛茸茸的钝重感,真的舒服极了。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干了,因为若赶上它心情不好,就会很要命。直到现在娜美背上还有隐约的抓痕。 这些温暖的事物,关于金毛带给自己的回忆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这只猫身上承载着太多母亲的回忆,一不注意那些事就会像水流一样无孔不入地钻到心尖来。 床上的薇薇依然穿着学校的衬衣和短裙。娜美把电蚊香插好,顺便插上手机的充电器,旋即到走廊给防盗门上了第二层锁。窗外的雨有些小了,窗帘上不时打来深白的闪电。闷雷咕噜噜地鸣颤着,好像有个饿极了的巨人趴在乌云里。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会听到雨滴敲打在铁皮上的声音。或许是谁家装了外置烟囱。娜美家的6楼不比一层的住户,像罗宾那个带大院子的咖啡厅,在这种下雨的夜就可以感受到很多各种元素的变化。比如植物的影子在窗帘上晃动;雨水打在树叶上的节奏;还有各种浑浊着雨声的虫鸣和巨大的泥土潮湿的雨腥气。 女孩把窗子关小,脱掉文胸,换上粉色带小鸟碎花图案的睡衣和睡裤。今天她和薇薇谁也没洗澡。她完全没那个心情。薇薇的睡相依然很糟,右臂和右腿已经完全趴到娜美这边来,软绵绵的睡姿像个抽象的“k”字。娜美给女孩翻到另一边,脱掉她的袜子和校服,解掉胸罩,重新给她换上一身蓝色睡裙。原本躺在床上的大北极熊已被她踢到地上,娜美把白熊抱起来弹了弹,又放到电脑椅上。 关上灯的一瞬间,娜美感到心情空洞。胸口里仿佛流动着簌簌的强风。她躺到床上,脸颊枕到一点薇薇的马尾,碎长的头发让她有些发痒。夏风发酵着清淡的植物雨气。身边沉淀着薇薇匀厚的鼻息和淡淡的百合香气。娜美把毛巾被拉高,下面露出脚丫,上面蒙住脑袋,伴着那些淡弱的醉意缓缓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娜美感到身下有些发痒。她揉揉眼睛,看到薇薇正趴在自己腿间吸吮着她的下体。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这肯定是做梦便又睡去了。 但过了一会儿,她感到那舌尖舔绕的触感越发真实,剧烈的快感像不断拍上岸头的巨浪,十次、二十次地冲击着她的敏感带。娜美把手伸下去,发现原本套在身下的粉色睡裤和小裤裤都不翼而飞了,再往上摸索,小腹、肩膀、乳_房,都只有滑腻的皮肤。她被她脱得一丝不挂。 娜美猛然坐起身来:“你干什么薇薇!?” “我?在干什么?”薇薇摁着娜美大腿,醉悠悠站起来,“我啊……我正在爱你呀。” 透过偶尔晃在窗上的闪电,娜美看到了一副黑浓浓的剪影。那剪影是女性的裸体。裸体的身材如恶魔一般。 “你这是怎么……” 还未说完,薇薇挺着两颗热乎乎的,摆开一个“大”字朝娜美“哇——”地拍过去。娜美推着她细弱的肩膀,她觉得她奇怪极了。从她舔吻自己的动作中,她察觉到这并不是通常的“打闹”。 薇薇怎么会这样?她的性取向不是很正常么?上次还在为寇沙的事大哭大闹,而且上次罗宾灌了她那么多她也没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怎么这次……娜美的思绪忽然卡了一下:难道说是上次喝得太多没来得及做出格的事就直接昏过去了?还是说醉得根本挪不动身子? 人有光明面和黑暗面。在通常的生活中她就一直对娜美怀有情色之心。酒精使意识减弱,泡胀了体内的黑暗。现在,黑暗面已经超过了她的意志力,她已经控制不住了。 公主捧着娜美的脸颊,“捧”的这个动作,从力道上看更像是“抓”。她激烈地亲吻着她。嘴唇带着晶莹的水果糖的香味和女孩下体上淡淡的奇怪的味道。她对舌头的运用虽不像罗宾那样纯熟娇蛮,却比她更富有情趣。她懂得把舌尖在对方口里一圈圈很缓慢地搅动;懂得把对方的下唇吃到口里用牙齿轻轻撕扯,之后再将对方流出来的口水全部吞进喉咙。 娜美瞪圆眼睛像具尸体一样任由薇薇吸吮着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血管被震惊得全部扩张开来。随着女孩不断碰触自己的敏感部位,娜美不禁打出一阵阵寒战。视线盯着灰兮兮的天花板。那是如天空般无限向四周扩展的暗白色。色泽单调,找不到任何可以停住视线的焦点。娜美闭上眼睛,两手揪住枕头的布角,感受着薇薇的舌尖弄湿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 (此段过激,屏蔽数百字。) 然而这种爱只是一厢情愿的。仔细想来,大概那些变态犯罪者也同自己一样吧:用着过于强烈的性_爱过于强烈地抚慰着自己。他们所作出的一切只为消除自己内心辽阔而肥沃的孤独吧。 雷声轰隆隆地卷在云里。潮腻的感觉从毛孔渗透出来。窗帘不时被闪电打上银灿灿的刺白。那些白色中透着一副黑漆漆的裸体。裸体骑在她的身上,发出娇细的喘息声。 雨一直下着。 (作者qq:298020441。望收藏无删节实体书的网友,喜欢海贼王的网友,喜欢纯文学小说的网友,可加我咨询或闲聊。广交文友。) ------------ Chapter.06(三) 翌日晨。又到了周五。 薇薇赤身裸体地骑在被子上。床上四处是潮湿的痕迹。就像婴儿尿床一样。 娜美醒过来。脸上像白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穿上带着兔子耳朵的拖鞋走进浴室。镜子中出现自己的裸体。脖颈上、乳_房上、大腿上、脚背上,身上的皮肤到处都是淤红的牙印。手腕上系着那条鲜艳的橘色丝带。真讽刺,自己竟还戴着这么“幼稚”的东西,连昨天睡觉的时候都没摘。她把丝带解下来,随手丢到门口的洗衣机上。这东西,已经没有再洗的必要了吧。 因为总戴着它的缘故,手腕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日照的白印。 是时间的烙印吧。 洗过澡,娜美给自己和薇薇做了三明治。她身着粉色浴衣,头上裹着毛巾。开火给金毛煮了些金枪鱼,又热了袋牛奶。 “金毛,吃饭啦!” 她掀开床单,把盛有鱼和牛奶的两个猫盘推进去。接着低下头,发现纸箱里是空的。她双膝完全趴跪在地上,仔细端摩,这才看到趴在纸箱另一端的金毛。 金毛的肚皮白白的,眯着眼睛,睡得四仰八叉。 “大懒猫,别睡了,起来吃鱼啦!”娜美推推它。 它身上没有温度。通常都会传来它咕咕的呼噜声。背部会有规律地一起一伏。然而今天,它没有任何反应。 娜美空洞地笑了笑,又推了推金毛。 “喂……起来啦……” 她定睛去观察它。身体果然没有丝毫的呼吸起伏。娜美像木偶那样笑了笑,心里躁动着剧烈的惶恐。 “你别吓我金毛……快起来……我给你按摩……” 她快速抚摸着它。手掌里都是寒硬的触感。它的身体像个在暴雪里冻硬的毛绒玩具,随着她抚摸的幅度机械地一晃一晃。 【它死了。】 过了8点,薇薇懒洋洋地伸长身子,下意识去抱身旁的娜美。但摸到的都是空洞的被子和枕头。她在床上白绵绵地扭蹭着,下体还挂着透亮的液体。她第一次胸膛里有着如此饱满的幸福感。感觉那些长久的缺口被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填实了。醉意的残骸仍在脑中作祟。 “娜美,几点了?”她闭着眼睛低声喃喃着。脸上是那种挂着白净光辉的微笑。 【我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可以和娜美在一起。看着她穿睡衣的样子、往牙刷上挤牙膏的样子、把沐浴露涂在肩膀上的样子。不必每日忍受孤独的上下学的时光;不必一个人在台灯下为抱着头为功课太难而发愁;不必担心夜里忽然惊醒时的那种身边一无所有的恐慌和寂寥。现在,我可以时刻看着她的生活,并把自己的生活同她融为一体。】 另一边迟迟没有回应。薇薇原以为她在做早饭,起来后发现娜美已经从这房间消失了。娜美的柜子空了大半,她的外套、内衣、运动衫;化妆台上的橘色香水;甚至洗手间的牙刷、鞋架上的高跟鞋和运动鞋全都不见了。连床底下的金毛也消失了。好不容易被填满的心又骤然空荡下来。好像把一颗弹珠丢到深夜黑漆漆的学校长廊上。她的心里波荡着深邃的回音。灵魂被这声音越拉越远了。 写字台上用梳子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走了。你一个人去上学吧。”没有署名,没有收件人。只是最简单直接的一句话。空洞又复杂。 薇薇看了看同在写字台上的手机,已经八点一刻了。 “迟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喊着,“快走娜美!都八点多了!” 屋里没有回应。就像那行文字所说的,“你一个人去上学吧。” 不好,迟到了!我的书包呢?!不好,迟到了!娜美呢?! 她匆忙跑进洗手间洗漱。从水池前的镜子里她赫然发现到自己身上竟一丝不挂。“我……我怎么没穿衣服……”白色的牙膏沫从嘴里渗出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透过模糊的记忆,她有些想起来了——“昨晚……我把娜美强暴了……”刷牙的动作即刻缓慢下来。 屋子里布满浓厚的尿骚气。这股味道她在嘴巴里也有。床的四周攘得乱七八糟的睡衣和内衣裤,还有床单上那种“排量”的湿迹。难道说那个模糊的印象是真的么? 【我把……娜美强暴了?!娜美出走了?!】 在平日细小的生活中,她简直像个女变态一样窥视着娜美的一举一动。就连上帝也不会想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公主,背地里却是个同性幻想狂。天会知道她偷偷用过娜美的牙刷;她会在娜美上完厕所,也假装去小便,然后把娜美刚刚用过的厕纸从纸篓里翻出来,打开凝望上面擦拭的痕迹;洗澡时,摆出开玩笑的样子一面赞叹娜美身体的发育程度一面对其动手动脚;时不时要故意拿错袜子和内衣裤,就为了能穿一天娜美的贴身衣物;每天当娜美趴跪在地上照顾床下的金毛时,她就偷偷盯着她的臀部,并且心怀着强烈的性幻想:她要脱掉她的内裤去亲吻她最里面的物质;甚至想拿刀切开她的下体去亲吻她的每一块内脏。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肮脏的变态狂。她不配当公主。更不配拥有娜美这么珍贵的女性。 所以,只是作朋友就好了。一辈子作个无微不至、形影不离的知心朋友。这样就可以永远偷偷地望着她。 但是今天,这种偷偷观望的日子被她打破了。她破坏了“规则”,安稳的生活失衡了。她害怕极了。她怕失去她,怕她把那个名为“薇薇”的女孩从内心中排除。娜美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大的希望。如果被娜美讨厌,她会难过得想把自己杀死。 陶瓷的牙缸,上面印着粉色毛茸茸的卡通兔子。她觉得要马上给娜美打个电话,她着急往外跑,洗手间的地板砖太滑,她摔倒了。手里的瓷杯被摔得粉碎,只剩下个杯子把手还握在手里。她从枕头下面摸出她的手机给娜美打电话。可没有打通。娜美那边收不到信号。 我的色欲失控了。我把娜美强暴了。我的“那一面”被她看到了。被讨厌了。 她会憎恨我。 我的梦,结束了。 薇薇跪在床边,后背靠着床缓缓向右倾斜下去。最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额头枕着冰冷的地板。眼睛里都是空落落的泪水。 “狗屁公主!”“是你赶走了娜美!”“你这喝尿的猪!”“娜美再也不回来了,都因为你,你应该去死!”“觍脸活着!”“娜美是多么好的女孩,你却用你肮脏的身体玷污了她,你必须去死!”“狗屁公主,你必须死!” “你必须死!” “你必须死!”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责骂她。她抱住头,身子蜷在一起,指尖深深掐进头皮里。精神有些崩溃了。她控制不住那些声音。 颤抖着。绝望着。那声音越来越大。 她捂住耳朵,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刺耳的声音在空阔的房间里反复回荡着。楼道的声控灯被震亮了。仿佛里面住着一头疯鬼。 ------------ Chapter.06(四) 地铁的站台前都是等车的学生和上班族。娜美穿着蓝白相间的t恤和杏黄色的短裙,肩上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手里拉着带轮子的旅行箱。她把旅行箱支起来,靠在挂着站牌的柱子上。从裙子的侧兜里取出手机——白色的钢琴烤漆的机身,按键泛着淡橘的光。右手拿起手机,习惯性拿拇指挑开机盖查看存在里面的机场时刻表。这种熟悉的动作好像要让她想起什么来。 ——“娜美小姐是我注定要吻的第一个女孩。”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是昨天山治的短信。当时她也是用这个习惯性动作把手机抓起来翻看的。看完山治的短信,她心里竟有一分悸动,脸都红透了。好像抱着一团大白云,白云渗进胸腔,把心填得满满的。 “娜美小姐是我注定要吻的第一个女孩……” “我要把它留下来。留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娜美小姐是我注定要吻的第一个女孩……” “我要把它留下来。留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娜美转过身,一个剧烈大暴投给手机砸在墙上。白色的手机被摔成十几瓣,线路板单独躺在外面,电池、电池盖、手机屏、数块按键和白色碎壳,手机的各个部位最大限度散落开来。因为身子的动作幅度巨大,加上手机撞击瓷砖墙壁的声响如爆竹一样响亮,所有的候车乘客和站台工作人员都把目光集中到娜美身上。娜美走到墙脚,把手机的线路板、电池等大块的零件都一一踩得粉碎。 恋人这种东西不是随便结交的。大家都很慎重,陪自己到永远的恋人,是唯一的,一人只有一个,每个人都会尽量挑选“最好的”作为自己的伴侣。这是唯一的;最好的;陪伴一生的。山治他选择了别人。看来我不是最好的。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好的呢。地球上有50多亿人,起码有一半是女性。是啊,在那么多女性中,他怎么会挑中我呢…… 昨天学校旁的长巷子里,橙子打着伞骑在夏琪肩上的画面映在脑里。两个人的笑容挥之不去。夏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贝鲁梅尔好像啊。橙子跟我长得好像啊。她们在一起,真开心。如果贝鲁梅尔还活着,大概我们也是那副样子吧——放学后,贝鲁梅尔来给我送伞。接着两人在雨中挽着手臂悠哉悠哉地逛逛步行街的小店,买些零食、啤酒、书籍,一起去市场买鱼、买烤翅、买水果和蔬菜。对了,以她那性格,路过女性用品店,说不定会买那种很少女的头饰、枕巾或者小凉拖之类。大概还会给我买很奇怪的内衣吧,拉着我一起进更衣室,强赶着让我换上。是啊,那副画面真清晰呐。我可以想象到。仿佛她随时活在我身旁。晚上给我们做饭,用着很奇怪的拿刀手法,效率却出奇高地给活鱼开膛破肚。估计那时她还会穿着那件绣着奇怪向日葵图案的围裙,咬着香烟在灶台前颠勺炒菜吧。她的身材真是好极了,腰身娇细娇细的,穿着中性打扮的短袖衫和牛仔裤。 我真想你。贝鲁梅尔。每当我失去一样珍爱时,每当夜晚夜深人静、唯有窗外隐隐的车鸣声时,每当我生活无助、好像被什么东西逼迫追赶时,每当趴在床下抚摸金毛肥墩墩的腰背时,每当碰见夏琪和橙子时,我都会想起你。想起8年前我们三人温吞吞聚在饭桌前的日子。但是如今,这些日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死了。金毛死了。山治和最好的朋友接吻了。另一个最好的朋友强暴了我。 我该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办啊。 贝鲁梅尔小姐。妈妈。 心漏空了吧。没有依靠了吧。没有期盼了吧。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工作人员就刚才娜美摔手机的事在跟她说些什么。就站在她身旁,她却感觉那是从几百米外传来的声音。她眼神涣散,独自禁锢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剩下的都是“围墙”外的东西。地铁进站了。刺耳的金属刹车声像死神的尖叫。 妈妈死了。金毛死了。我的爱,死了。友谊也死了。 【是啊。我知道了。原来我也应该去死的。】 昨天的打工索龙足足加了3小时的班。那个商场的货物实在太多了,他们一直干到10点才草草收工。不过通过今天的工作,他可以拿到不小一笔酬劳。因为参与搬运的员工本身就不多,所以每个人分到的也就更多一些。回家后,已经快11点了,索龙没写作业,又按照自己的意愿练了一小时剑道。他没有烧水,12点的时候冲了个凉水澡,然后熄灯睡下了。 果然,早上在车上都是哈欠连篇的,看不出一点干劲。在公交上打开了手机电源,手机发出moto经典的开机铃声。这声音都快让他产生心理阴影了,最近每次这个开机的音乐响过后,马上就会跟来大片的未读短信。这次短信铃又随之响起,但不像通常,是那种急促的多条信息叠加在一起的短信音。这次只有一条,依然是那个号码: “索龙同学,你今天别去食堂了,我给你做好便当了。(am.7:12)” 索龙在车上一边抓着扶手一边给对方回信息:“这个学校的周五食堂有多特殊你不会不知道吧?只有今天上的都是大菜,而且是免费的。” 也就隔了几十秒,短信铃马上又响了:“人家是很用心做的,学了很长时间,你吃一次吧。” 关于这个莫名短信的事,索龙想很长时间了。他最开始觉得这肯定是罗宾对他开的脑残玩笑,不过时间长了,发现这感觉越来越怪。能做出这种事的,既不可能是卡立法,也不大像罗宾。他越来越想知道这女生的身份了。 “那好吧,吃一次就吃一次。那你怎么给我?你不是没法露面么?” “我放你桌子里了。” 进班放下书包后,他首先就注意旁边罗宾的桌子。那些黑粗的记号笔写得不堪入目的文字和涂鸦。桌面的面积都被沾满了。平面的视觉效果上,就像俯视着一个装满黑泥鳅的木盒子。难怪昨天她难么难过。原来她一直在容忍着。现在她已经被欺辱到这个程度了……不过既然发展成这样,白胡子和校方也不会袖手旁观。希望她能把这段挺过去。 转回到自己的座位,男生发现在自己桌斗里果然有份便当。四个一次性饭盒,一双一次性筷子。四个饭盒两两相摞,被一个大塑料袋包起来,袋口扎着一个深蓝的蝴蝶结。 真了不起,还是热乎的…… 索龙坏兮兮笑了笑。从这些现象中他看到了两点:第一,她用这样的包装说明不用归还她任何东西;第二,在早上如此嘈乱的教室里,她能自由自在把那么一大包食物塞到自己座位里,说明她很可能是本班的女生。 环顾下四周,班里的女生来了大半。如果她真是本班的学生……索龙把书包丢到椅背上,以做值日当幌子,到门后拿了把墩布踱出门去。 这个女生很可能在这间教室里。今天就要把她揪出来。 “便当收到了。这分量真不少,一定很费心吧,太感谢你了。” 发完短信后,索龙马上趴到后门上,从门缝里窥探班里有哪个女生在动手机。他左右扭着脖子,看了半圈,手里拿着手机的有春野樱;南波杏;坂上智代。智代和小樱好像在相互传什么东西。还有个离自己最近的人也在发短信。那人因为离后门太近了,只能看到一双手。这双手,还有那黑色镜面机身的手机他都很熟悉。这是色厨子的手。 色厨子? 索龙很自然把位斗里的便当和山治的脸联系到一起。 哇操——不会是…… 对啊,手机短信同网聊是一样的。大家看到的只是彼此的文字,根本无法确认对方的性别。那个色厨子可是去过人妖岛的男人,做出这种变态事也并非不可能…… 索龙的脸色有些变了。班里的同学在此时段使用手机的情况他观察了一半,便扼杀到山治这里。 这时,山治按手机键的拇指停下来,合上了机盖。随即,索龙的手机传来清脆的短信音。绿头哆哆嗦嗦打开短信: “哎呀,你真客气,要是索龙同学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 人在读短信的时候,往往会想象对方的声音。就好比在读文学作品时,读到角色对话时,大脑会不禁为其配上与其相符的声音。然而自从索龙看到山治发短信的样子后,他脑中就不由出现了山治的声音。想象的画面是:山治穿着粉色连衣裙,涂着浓艳的口红,胡子拉碴,用手背半遮着嘴巴,拿男人娇哑暧昧的粗嗓子对自己说着:哎呀,你真客气,要是索龙同学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 打开手机的短信箱,发现里面几乎都是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到这里,索龙疯了,一脚给后门踹开,举起墩布朝山治抡过去:“你丫死变态!你他妈也太恶心了!” “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两人叽里咕噜滚作一团。 两人互殴的过程中,索龙的手机又收到了短信: “真开心呐,索龙同学竟同意品尝我的料理,而且能这么积极回复我短信,真是太感谢了。哎呀,我太开心了!” ------------ Chapter.06(五) 罗宾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推开抱在自己身上全身湿乎乎的波尔琪,一丝不挂地起身,披上浴衣,唰啦打开蓝白相间的窗帘,天空依然没有恢复。对面的原身为教堂的钟塔还是灰蒙蒙的,像盖着一层铅笔线打上的阴影,丝毫没有往日的圣洁和庄重感。钟塔的菱角和沟回显得立体而深刻。早上精神实在太疲劳了,连7点的打钟声都没听到。 关于昨晚的事,以罗宾的才智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出租车里的时候她像个破出棉花的毛绒兔一样,发证地看着娜美的短信——“我们早走了。你去死吧,罗宾。”她肯定看到了他们接吻的样子。大概,这辈子娜美再也不会理自己了。这真是太糟了。就如她写得那篇文章一样,裹住心房的被子,被“呼啦”地大掀开来。心脏的纤维层肉乎乎暴露在冬天里。要怎么才能补住这种尺寸的缺口啊!要怎么才能抵挡住这种规模的严寒啊!我需要那种像大海一样浩瀚的温暖和天空一样宽广的爱。无论谁都可以,请你带给我幸福。 那种巨大的,夏蓝色的幸福啊。 达斯琪走了,店内的长期侍女还有波尔琪、坂上智代、红月卡莲和c.c.4个人。通常,c.c.和坂上智代负责做饭;波尔琪在前台管账;卡莲和达斯琪照顾客人。她们轮流到t台走秀,手头的工作暂由其他人接管。店里活儿凭这4人很可能忙不过来。罗宾很久不管店里的事了,她每晚或者读书或者写作或者躺在床上看电影和美剧,充满情调的阔绰生活让她满身慵懒,她已经不想再给人做饭或结账了,最多是为了保证店内人气到t台跳几只“蕾丝舞”。所以咖啡店需要招聘一名新的长期侍女,保障小店的正常经营。走运的是,昨晚罗宾连招聘信息还没贴出去,适合的人选就主动送上门来。 昨晚失落的罗宾打车回来,看到有个蓝发少女在她店门前避雨。罗宾看到她马上有了雇用她的想法。在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绫波这个名字。她若能加入本店,不仅能填补空缺,还能拉动人气。况且14岁的绫波也是她所向往的新鲜肉体。于是她给波尔琪打了电话,她知道,这绫波对她充满防备,如果自己冒然去抓她,她肯定会以索尼克的速度拼命逃走。她叫波尔琪充当“好心姐姐”给绫波拉近屋里,还为其煮了一杯上好的热咖啡。待波尔琪把少女稳住后,打着灰伞的罗宾推门探进来。 昨天营业结束后她仅让c.c.和智代回去了,她最近对这种气质的女孩没什么胃口。现在是早上8:40,学校那边第一节课都快下了,她也不怎么着急了。推开浴室门,浴缸上面悬吊着两个………………(此段有不让发的内容,隐去数百字。) 两个裸体少女像块拉长的面团子一样瘫在空浴缸里。绫波恶狠狠盯着罗宾: “我会告你的。”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罗宾从身后放毛巾的小木台上拿起一摞照片,上面都是少女最隐私部分的大特写。全身的、局部的都有。 “以前有很多人都想告我,但后来她们都放弃了。”罗宾像拿扑克牌一样把照片捻成扇形向绫波展示,“她们在我这里打工,拿着大笔的薪水。现在她们很多人都过上了富有的生活。我释放了你们长年积攒下来的欲望。我让你们笨拙的身体得到了解脱。总有一天你们会感激我的。” 绫波摸到了浴缸里一瓶发胶,发胶瓶上黏黏的,是………………(此处隐去数字)脱落下来的东西。面对罗宾的谬论,她气愤极了,绰起发胶瓶想砸罗宾。但刚一抬手便感到一阵晕眩。她两手撑住浴缸边缘沉静下来。发胶瓶子落到方格砖的地板上。 “哎呀呀小妹妹,你贫血了。”罗宾把东西拾起来,放到小木台上,“在我这里你最好收敛一点。我们这里需要的是娇媚温柔的侍女。你不用动什么歪脑筋。刚刚我已经跟美里老师通过电话了,她同意你在我这里做社会实践。而且劳动保障**部和工*局也不会干涉我们。我跟他们的关系很好。大不了再给他们几十万贝利。那些家伙只要给钱就很好说话,只要我高兴,即便雇个小学生也没人管我。所以,你就踏踏实实在我这里工作吧。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从今天起,你就是正式员工了。” 旁边的卡莲埋着头始终没有说话。她太清楚这里规矩了。在这里她就是女王。她就是法律。她们被她上了巨大的枷锁。这个咖啡馆成了她们切切实实的牢狱。 和绫波卡莲一起泡过澡后,罗宾从小木台下面的柜橱里取了一把皮尺。她交代卡莲给绫波量个尺寸,然后让波尔琪给她做件和其他店员相同款式的女仆装。 回到隔壁的卧房,波尔琪还在熟睡。她拉开五斗橱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取了黑色内衣裤套在身上。这时间里,她偶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今天要开车么?心里怎么样了?还不舒服吧。当时不开车的目的是为了沾点热乎乎的人气,车子的机械仓太冷漠太枯燥了。它就像个大盒子,人们从“家”的盒子进到“车”的盒子里,然后再从“车”的盒子走到更大的“学校”的盒子里。家里有波尔琪和侍女们。学校里有娜美……有路飞和薇薇。而车子却是唯一让自己处于绝对孤独的盒子。体验到这点后,她便不再开车上学了。 床头的墙上,从上至下依次挂着“和道一文字”“秋水”“三代鬼彻”。索龙的三把刀如今成了她的壁饰。在三把刀旁边,挂着一幅希望女神的油画。油画中,美丽的厄尔庇斯手捧银白的光团照耀着干旱大地。罗宾用果实能力在墙上长出一只手,从油画后面拈出一把四棱钥匙。她走到房间角落,蹲下身拿钥匙打开暗红色的保险柜。保险柜分五层,由下至上,最底层是大摞大摞码成整齐方块的金条;第二层是成袋的钻石和银行卡;第三层和第四层都是大捆的现金钞票;最顶层是10个cd夹,每个cd夹最外面都写着一个名字。分别为:卡莲;c.c.;坂上智代;灰原哀;松冈美羽;波尔琪(制服);波尔琪(深夜);波尔琪(排泄);波尔琪(野外);波尔琪(捆绑)。她取了三摞钞票,把床上波尔琪的毛巾被掀开,掰开她的大腿,把钞票放到她腿间让她夹好。然后另两摞放到浴室的小木台上,告诉里面穿衣服的两个女孩“这是你们的酬劳”。 女子重新把保险柜锁好,在波尔琪醒来前将钥匙藏回原处。她转过身来,骤然察觉到书架上多了一个毛绒玩具。以前书架上只有一个毛绒小猪,现在又多了一个树袋熊。那树袋熊的眼睛比正常树袋熊要大,黑晶晶的,正面向着自己。大概是波尔琪觉得这只小猪比较孤单吧,专为它配了个伙伴。 昨晚索龙借她的衣服她一回家就给洗了,她把他的衣服和那两副裸体一起吊在洗澡间,倘若那件衣服有生命,则会目睹到她侵犯两个女孩惨烈的全过程。空气一直湿答答的,那件衣服到现在都没干。她拿吹风机吹了10分钟,还是潮乎乎的。她把衣服叠了叠,心想,说不定到了学校就干了。 昨晚,雨刚刚把空气清洗过。空气里留着沁人心脾的雨腥气。 第一节课铃响后,白胡子走进来,给大家颁发集中会的能力证书。这次的集中会,路飞那伙人全部拿到了“证明”。尤其是山治,拿到了“足球”“厨艺”和“跆拳道”的三项证明。正式开始上课的时候,没有人喊“起立”。老头这才发现娜美没来上课。讲台上还剩下一张“地图绘制”的能力证明没人领取。在同学印象中,班长是很少迟到的。最后到快下课的时候娜美也没来。白胡子向大家打听娜美的情况,班里无人知晓。山治有些担心,早上给她发的短信她也没回复。昨天娜美就搞消失。今天怎么还这样。 课间,南波杏抱着本漂亮彩印的明星八卦杂志,四周的很多女孩都“闻腥”围拢过去。 “哎呀!草儿乐队要出新专辑了!”小樱指着书页上的巨大标题说道。 “什么叫‘要出’,昨天都开始卖了。” “他们的新歌我下来听了,这次好像和上次大不一样。感觉他们换风格了。” “是啊,好像没上一张那么宏伟悲壮了,电子和摇滚的东西更多一些。还有几首有点古典加蓝调的感觉。” “杰妮真漂亮,”藤林杏指着乐队合照中间、一个粉红长发的女子说道,“她好像用dior的口红,色泽真好,哪天我也得买一支。” 杰妮戴着顶毛茸茸的小圆帽,右眼的下眼睑打着一个金闪闪的圆环。女子苗条丰满,下面的咨寻写着“令歌迷难以想象的是,杰妮是个超级大胃王。据说一顿可以吃下九头成年公牛”。那张专辑的封面合照中,女子抱着贝斯站在最中间,其余四个男性成员站在他身后,把她衬托得跟女王一样。而且整个画面的背景和那四个男孩都是灰白的,只有站在最前面的杰妮是彩色的。 “我就佩服这样的女孩,一个人作词作曲生把一支乐队扛起来。”过来凑热闹的阳平也跟着赞叹道。 山治把上节课的书收到书桌里。书推进去四分之三,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男生伸手进去摸,掏出一个过去那种装交卷的黑色小塑料瓶来。山治看了眼旁边的布鲁克,布鲁克端着咖啡也看了看山治,然后哟呵朝他笑了下。山治捏着这小瓶,心里暗想着,这该不会是他偷拍的女子更衣室吧?不过从这个重量看,又不像是胶卷。男生怀着好奇又兴奋的心情把盖子打开,瓶子里面掉出一条橘色丝带来。 【这个丝带……她还给我了……】 几个意识在脑里强烈闪现着。山治一把抓住布鲁克肩膀:“你早上看到娜美小姐了么!?” 骷髅有点被吓住了,慢吞吞说道:“我进学校大门时候刚好看到她从校门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挺怪的,我叫她她也不理我。”布鲁克喟然长叹一声,“昨天罗宾小姐也这样,难道我最近这么不受欢迎么?” “出租车?就她自己?” “嗯,好像还气冲冲,我没打完招呼她就坐上车嗖一下开走了。” 这时,布鲁克听到了“嗖”的一声。眼前的山治就那么猝然消失了。 山治跑到三层,去高一3班找薇薇。结果却得知到,薇薇也没来上课,而且手机也关机了。男生把那条丝带绑在自己左腕上。心里有些发慌,贴触在胸腔最内层的一小块血肉微微颤栗着,发出不详的预感。(作者qq:298020441。提供无删节完整本。) ------------ Chapter.06(六) 第二节的下课铃打响后,罗宾才不紧不慢来到学校。白胡子问她迟到原因,罗宾把两只手搭垂到大腿前搓来搓去。视线不断游移着,脸上浮着一层羞涩的红光吞吞吐吐说着:“我……我身体不大舒服……”看她这样,白胡子觉得她肯定是痛经了,便马上停止话题。转口又问起她桌上涂鸦的事。 罗宾向他讲了一些情况,学校传了她很多谣言,有些人开始排挤她,甚至欺辱她。她把自己那些本子和教科书拿出来翻给白胡子看。上面都涂满了,有些页被涂得一句话都没法读。罗宾是语文课代表,文字又写得漂亮优雅,白胡子向来对她存有好感。这次的事给老爹气得够呛,他格外重视,这件事势必会上报校长严肃处理。 即便在这种时候,旁边还是有几个女生偷望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说什么“骚货打小报告了”“变态女伤自尊了”之类的。她们就是这么放肆,即便白胡子在班里她们依然在小声谩骂。 用这种桌子是没法上课的。罗宾低着头一语不发。左前方娜美的座位是空的。桌斗里没有书包,桌面上也没有课本。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昨天他们接吻时,娜美站在门口咬紧嘴唇的样子。她没有来上学,罗宾心里一地愧疚,就像大型回收站,成堆的旧铁皮、成堆的玻璃瓶废乱不堪地摆在眼前。 “把桌面都涂黑怎么样?”布鲁克凑过来出主意,“拿记号笔把桌面涂满,这样恶作剧的人就再也不能在上面写什么了。” “你觉得怎么样?”白胡子转过来问罗宾。 “全涂黑会蹭到手臂上的,”前面的柯妮丝忽然对罗宾说道。她能和她主动说话让罗宾有些出乎意料。柯妮丝生性善良,可能这次连她也看不下去了,“用这个吧,遮一下。” 柯妮丝捧着一个粉色带蕾丝花边的桌套,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微微渗出皮肤的白茫茫的光泽。罗宾有些感动。胸膛里填充着冬天清晨白皙的光照。那些光化成棉絮状的雾气,温柔地缠绕在心脏内层。这种被暖和的东西包裹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她笑眯眯朝她说了句“谢谢”。温柔的笑容渗透到嘴唇的纹路里。 “你的书已经不能看了吧,”柯妮丝拾起罗宾桌上一本数学书翻了翻,“下节课你搬椅子做到我旁边来,我们一起看吧。” “嗯。” “我给你看看,能不能让学校给你补一套教材,现在这么关键时候,没有课本你怎么复习啊。”白胡子放下罗宾的本子,又指了指柯妮丝桌上的语文书,“下次别忘带书了,不然好多需要画线的重点没法画。” 柯妮丝吐吐舌头。 柯妮丝这语文书是管2班同学借的,和罗宾开心地交谈后准备拿去还,起身没走几步,被迎面追跑的一个男生撞了一下,课本落到地上,又被后面追来的另一个男生踩了一脚。 “啊,我这个是管人借的,你们怎么这样啊!” 柯妮丝又生气又担心。刚刚跑在前面的阳平回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罗宾的书呢。” “罗宾的书你就能踩了?!” “老爹不是都说了要给她配新的么?反正也不要了,踩一脚怕什么的。” 刚才和阳平一起打闹的鹏也过来拉他,一个劲劝他“算了算了”,阳平这人脾气很怪,而且有失恋内伤,他看不惯女孩朝他蹙眉毛,但凡有女孩对他生气,他会有强烈的被讨厌的感觉,所以每次不管有理没理他都要和女孩纠缠一番。他之所以总被智代打就是因为这个。 “你说怕什么!?”柯妮丝急了,清秀的眉梢蹙得更紧了。 “操……行,你真行,”阳平无奈地一边笑一边点头,那副表情像个庸俗的痞子,“你护着她,看来你的价值也就等同于这种女人了。” 接着“啪——”一记耳光,清脆而犀利,生性温柔的柯妮丝忽然出手了。眼里挂着泪光。阳平捂着脸,指着柯妮丝朝白胡子大喊着:“老爹!她违纪了!她打人,给她记过,要给她记大过!留校察……” 阳平未说完,又被气愤的柯妮丝狠命一脚踢中裆部当场昏厥过去。白胡子对这事睁一眼闭一眼,指指地上吐白沫的男生,朝鹏也说了句“别碍事,赶紧给他拖走”就走开了。心里有些湿润。看到这幕,就好像亲眼目睹着上次娜美和山治一起帮自己揍男生a那样,罗宾心里浑是不安宁的感动。 “这让我怎么跟人家说啊……”柯妮丝端着书一脸愁眉不展。 “这个书是管谁借的?”罗宾深吸口气,心里有种面团子在肉壁上滚来滚去的温柔感。柯妮丝边拿橡皮擦着书页上的脚印边说道:“2班卡莲的。” “啊,卡莲啊,那丫头跟我挺熟的,交给我吧,我帮你还。”说罢罗宾抢过课本便朝门外走去。看着她高挑的背影,柯妮丝连声谢谢都没来及说。 索龙利用课间休息,又到隔壁2班找达斯琪。昨天他赢了她,今天来管她要那三把剑。索龙叫住一个粉红中长发的女孩,让她把达斯琪叫出来。那个女孩抱着本沾着脚印的语文书,一脸不耐烦地告诉他,达斯琪今天就没来学校。听说她父亲昨晚忽然得了心肌梗塞,住院了。达斯琪今天请假去陪床了。 “父亲?是剑道老师吧?剑道馆戴圆眼镜的那个?” “嗯,对,就是他。虽说是后来认的,但感觉比亲父亲还亲。”卡莲一边拿湿纸巾擦着书皮一边蹙眉说道 心肌梗塞可是大病。索龙让卡莲问了达斯琪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打算放学去看看师傅。通过昨天的比试,他终于明白了真相。世事往往非常微妙,对每件事,人们往往都有看不到的地方。如今,索龙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也明白了达斯琪为什么会受师傅影响主动改变自己。 达斯琪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孩。索龙不会再觉得师傅叫她“女儿”有多么矫情了。也不会觉得达斯琪的不择手段是多么卑鄙、无法原谅的事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路飞又从窗户跳下去了。因为是周五,中午伙食是免费的,并且是上两个档次的大餐,路飞为了能敞开了大吃,用最快的方式冲去了食堂。这已经是校园里司空见惯的事了。 很快,教室变得空旷起来。刚刚索龙又发了短信和那女孩寒暄了几句。就为了确定对方不是山治。排除嫌疑后,他便履行与那无名女孩的约定,放弃食堂的免费盛宴,把位斗的便当取了出来。手指娴熟地分开一次性筷子,四个饭盒整齐码在桌面上。四个饭盒里分别盛着章鱼烧;叫花鸡;佛跳墙还有一大盒泰国香米。每打开一盒都让索龙惊奇不已。 “竟然还有佛跳墙……” 索龙瞪大眼睛自语着。光是飘逸出的丝状的香气就足以让他食欲发狂。看得出,这每一样都是女孩拼了命做出来的。男生尝了几口,味道不坏,接着大口大口地吃出声音。这味道比食堂的大师傅做得都好。少顷,索龙的手机响了,是短信铃声。大概又是那女生发来的。 然而,翻开后发现是全新的号码,上面写着:“我座位里有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你的外套和一份小谢礼。外套已经洗好了,也许还没干透。伞在班后的柜子里。这些东西上午一直没机会交给你。昨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robin。” 这个是罗宾的号码?索龙和之前那个神秘女生的号码进行了对比,说话方式、口气都不像,也许真的不是她。他凑到罗宾座位旁,发现了罗宾所说的纸袋。里面装着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清新洗衣粉味道的藏蓝外套和一盒寿司。寿司盒子很精致,想必相当上档次。盒盖上系着手工的红色蝴蝶结。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放着还他的50贝利,她怕索龙看不见,刻意把纸币露出一半在袋口外面,并拿曲别针固定好。打开教室最后面的壁柜,他的大灰伞被冲洗得很干净,靠在里侧的木壁上。伞旁边是山治的球鞋。 “东西收到了。谢谢。”索龙即刻给她回了短信 食堂里六个人的桌子,路飞占了整整一桌,上面都是他的食物,即便别人想和他一起坐也没地方放自己的碗盘。食物像座小山一样,码得格外壮观。乌索普坐在他对面,却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没过多一会,汉库克端着自己的饭菜靠过来。因为桌子上没有空间,她只好把自己的食物放在路飞身前吃空的一小块桌面上。路飞忙着往嘴里塞,以为是乌索普又给他加菜了,于是连忙嘟囔着什么,又把汉库克碗里的面突噜噜收拾干净。 “哎呀……你把人家的食物都给吃了……”汉库克抱着双颊别过视线。 路飞转过头,看到身旁的汉库克差点喷出来,剧烈咳了几下。真够惨的,在这种地方碰见英语老师。 “路飞,今天要到老师家补习么?” 男生鼓着巨大的腮部,连忙摇头。 “你英语那么差,不去怎么行?你一定要来。” 路飞就讨厌她总提英语的事,他厌烦这门课程。而汉库克这人又是怕羞鬼,想让路飞陪她又不敢直说,“补习英语”——这是她唯一能把他正当留在自己身边的借口。这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理由。 这女孩手艺真不错,如果把她娶回家来,以后在伙食上会很幸福的。索龙边吃边这么想着。 突兀地,背后两块背骨传来一股充满弹性的顶压感。不知什么时候卡立法进到班里从后面搂住了索龙。她把他的耳骨含在口里,拿舌尖轻轻舔着。 “你怎么没去食堂吃?”嗓音夹带着低沉娇媚的喘息。她刻意发出这种声音挑逗他。 索龙差点把饭粒喷一桌子,捂着嘴从椅子上蹿起来:“你……你干嘛!?” “啊啊,你怎么还怕羞啊……”女子拿指尖戳着男生脸颊,“明明都已经送给我了……童子的精华……” “送?!是他妈你抢的好不好!” “再来一回吧……” 卡立法捧着他脸颊,轻轻咬他的下唇。男生推开她,双颊胀_红胀_红的:“这可是在班里……” “班里怎么了?” 绿头呲起尖牙:“你说怎么了?!” 卡立法望着桌上的四个饭盒。饭菜已经下去大半。索龙觉得卡立法脸上的表情好像同平时不大一样,虽说声音蛮妩媚,但这种妩媚声音应该配上一脸妩媚的笑容才搭调。她没什么表情,或者说表情很清淡,是那种人熟睡后,表情消除干净,因为梦到什么不开心的小事略微垮下一点的忧愁。 “佛跳墙?你自己做的?” “不是。不知道谁送的。” “不知道?” “啊。” 卡立法坐到他座位上,拿他筷子吃了几口。索龙抬着手,没来及阻止,一脸欲言又止的无奈。 “火候用得不错啊……” 索龙双手撑着桌角:“你到底找我干嘛?”女子夹着菜站起来,“你尝尝,”另一手在下面捧着,把食物塞到索龙口里。 “放学去看师傅么?达斯琪也在那里。” 竟然被喂饭了……索龙脸色有些难看,拿袖子抹抹嘴。 “应该去吧。病得严重么?” “下午6点要做手术。挺严重的,现在是重点监护,有生命危险。” 看来必须要去了。 索龙嘴旁沾着颗饭粒。卡立法两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舌头舔到自己口里。男生擦擦嘴上她留下的唾液:“告诉你多少遍,别这样!被人看到就完了!” 卡立法没理会索龙,说起另一个话题:“这佛跳墙是罗宾做给你的?” 索龙顿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了?” “听说有人在她桌子和课本上画涂鸦侮辱她。白胡子把事情上报校长了。校长让我和卡库暗查这事。” “动用你们cp9了?” “啊,因为性质恶劣。” “那你跟我说什么?” “尾田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乱涂乱画的人。在罗宾书本上乱画的字迹有好几十种,恐怕里面有很多人参与,尾田说要把这些人一一查清,列在单子上一一从重处罚。我想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你。要是有你我就假装没看见,然后弄些伪证帮你洗脱嫌疑。” “哈?我干嘛要做那种事?!”索龙有点生气。 “不是就好。我听说平时你俩拌嘴挺多的。你俩之间的感觉很怪,不知是彼此讨厌还是喜欢。” “操,谁喜欢她啊!” “呵呵……这件事挺严重的,没有你就好。”卡立法推了把眼镜,“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等我干嘛?” “一起去医院。师傅平时挺关照我,我也去看他。而且……你一个人找不到吧,我开车带你去。” 索龙撇下眼睛“切”了一声。 (作者qq:298020441。喜爱此部作品或海贼王原作的网友,欢迎大家加我谈论交流。希望收藏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全实体书的网友亦可加我咨询。) ------------ Chapter.06(七) 下午男生b找白胡子请了半天假。他最好的朋友男生a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他想多和他聊聊。可能这次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一点的时候,a开车来接他。这车是他爷爷的。他爷爷是个退休高干,每个月拿着不少退休费,男生a开的这辆白色老捷达就是他爷爷留下的。 3年前,当a拿到尾田学园的录取通知后,就和爷爷一起来到了北京。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只身来这里边打工边上学的,但爷爷放心不下,便带他一起来这里租了房子。平时爷爷最疼他。可谁想到刚到这里不到2年,家乡那边就地震了,a的父母都不幸罹难了。 a来学校前,去理发店做了头发,中间一行立起来,像莫西干一样。头发的整体染成了亚麻色。他穿的也格外整洁,深色的牛仔裤,碎纹点点的蓝白底的长款衬衫。最下面配着一双烟色的休闲皮鞋。左耳打着一颗银闪闪的耳钉。车里放着backstreetboys的《theshapeofmyheart》。是首90年代末的老歌。nick的声音显得有些激昂过头。b打开车门,看到这副打扮的a吓了一跳。 车子发动起来。男生b坐在副驾,两手抱在胸前好像在思忖什么。黑色的挡把根部套着一串念珠。前面主控台上摆着一个太阳能动力的晃来晃去的向日葵。 “衣服新买的?”b问道。 “啊,平时打工攒下来的零用钱还剩下好多,今天都给他花了,反正也没用了。” b的脸色不大好看。倒是说话的a挂着一脸明灿灿的笑容。 “咱们去哪?” “福利特商业街,那有个烟酒批发店。”前面的车子减速了,a摘了空挡,“晚上陪我喝个痛快。反正就这么一回了。” “火车票订了么?” “嗯。t7次,下午4点50的火车。” “哦……”b顿了好一会,缓慢地说道,“我去送你吧。” “成。” 此音落下,b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身旁的空气沉下来,好像坠着白敦敦的陶瓷。 “哎,你觉得咱们女生谁最好看?”a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说吧,咱们以前不是总聊这个么,给她们排名什么的。各种各样的排名。胸围排名;品行排名;长相排名;综合排名。” “那你问的‘最好看’是单指长相么?” “啊。”a想了想,“你从后往前说吧,像‘十佳进球’那样。” “十个我可说不出来,就来5个吧。” “成。” “第五……我看看啊,”班里每个女生的笑脸像照片一样从脑里翻过去,“第五应该是南波杏吧。第四是坂上智代……第三柯妮丝,第二是班长,第一……” b望着斜上方的遮光板话音忽然停住了。a催他:“赶紧说啊。” “应该是罗宾吧。我知道你讨厌她,但她那张脸确实很漂亮。” “是啊,客观现实。” “……” 车里音响的音乐换成了911的《privatenumber》。高氵朝部分同样是激情轩昂的高旋律。这张cd应该是欧洲流行经典什么的。 “你知道么,听说她以前有17次差点被强*。”隔了5分钟,a又忽然问道。 “谁啊?” “罗宾啊。” “怎么叫‘差点’?” a笑了笑,说:“就是每次就要被‘日’进去的时候,对方及时放过了她。” “啊?不会吧,我要是强*犯,那么漂亮的美女要是不*进去我肯定不爽。” “你听我说完呀。你看,她*沟里不是总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么。其中里面必备的两样东西就是笔和纸。” “装笔纸干嘛?干嘛不装色狼喷雾剂什么的?” “每次色狼强*姑娘的时候,不都要先被姑娘挣扎一会么。先要玩命扒一会衣服,如果对方强捂着不让扒,就揍上几拳,直到屈服为止。同理,罗宾也是先挣扎一番,可每当到了要被扯下小裤裤的时候,就忽然变得顺从起来。她告诉当时的强*犯,说:‘我已经一年没做_爱了,其实我早就想做了,你别那么急嘛,来,我先帮你口jiao,弄湿润了你再进来。’你想想,话说到这份上谁不乐意啊,于是那帮人就乖乖把勃qi物递到她嘴边。她含住他的东西,忽然拿牙齿咬住,然后从*沟里掏出笔和纸,在上面写道‘不许动,你要不老实我就把你鸡8咬下来。’她咬的那种力度只要再大一点,就可以像切断香肠那样切掉他的命根子。在这种压力下,是男人都会惊慌的,于是只好照她说的做,一动不动。随后她就这样一边咬着男人的东西一边发短信报警,直到民警赶来现场。” 嘴角无奈地抽了几下:“我怎么越听这越不像真的啊……” “哈哈哈,即兴发挥一下!” 两人这么无厘头地开着玩笑,大概恢复到以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气氛了。来到商业街,车子停到街旁。a招呼b一起进烟酒批发店去选酒。刚锁好车,前面跑来一穿着深蓝色管理员制服的大叔。戴着同色的帽子,顺帽子边儿龇出来的头发乱蓬蓬油乎乎的。 “你别给我们贴条了,我们去店里买点东西,买完马上就走。”a指了指旁边绿色店牌的烟酒店。 “好好,俺不贴俺不贴。”面色漆黑的管理员露出一口黄牙朝他们笑笑。 进店里,a花了将近1000贝利,买了1瓶低度伏特加,2瓶黑朗姆,1瓶龙舌兰还有1瓶9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10分钟后两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子走出来。把酒小心放到后座下面的脚垫上,把汽车发动后,看到那停车管理员又跑过来。敲敲他们车窗: “你给我一块钱再走。” a一听就火儿了:“我开始是不是跟你说‘别贴了,我马上就走?’你还答应了!” “俺只说‘不贴条’,但你们得交一块钱。不管到没到半小时,都应该收一块钱。那牌子上写着呢。” 大叔指了指路旁的停车费说明的蓝色牌子。a没有看,也觉得没必要看。 “你跟我说不贴了,那我就认为是不收钱了,等我们停完你又想收钱,就等于破坏口头约定。你这属于欺诈懂不懂?!” “俺没和你约定什么啊,俺就是答应你不贴条了,没说不收钱啊。” “你少跟我这耍无赖,你这种人我见多了!”a降下车窗,指着那人鼻子说道。 “你不给俺钱,你才是无赖呢!” “操……”a极度鄙蔑地白了他一眼,说,“那既然我是无赖,那你报警抓我吧。” “俺不报警,反正你得给俺一块钱!” a懒得再跟他理论,一打轮,朝他骂道:“我给你_妈了*,傻*!”接着踩油就走,管理员愤怒地扒着a的车窗,两腿疯狂倒着跟着车子跑:“不许走不许走!不给钱的谁也不许走!” a一边猛踩油门一边不停挂着档:“孙子!已经3档了,看你丫能跟到什么时候!”b看着时速表从20升到30,又从30升到40,那大叔还是死扒着车窗。眼看着a又挂了4档,想必现在那大叔的腿倒得跟索尼克一样快,或者是那种,漫画里大胖追野比时,两腿倒成螺旋桨似的圈儿形。b看得有些心慌了。街两旁有很多行人,大家一定都在关注他们。b拍拍瞪红眼睛,正准备挂5档的a说:“我说哥们,咱还是给他一块钱吧,万一他报了警,就为了这一块钱招来一堆事也不值当。” a想了想,说:“哦,也对。”然后一脚刹车给车子停住。扒车跑的大叔唰一下飞出去5、6米。a从屁兜儿里掏出一块钱,降下车窗说:“成吧成吧,我不走了,给你一块钱。”a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趴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管理员,“哎,不是你说的要收钱的么?怎么睡了?”接着又关上车窗加油离去。 出商业街,上了三环。辅路上有些堵。a调到想听听即时路况。 “我说……咱就这么走了?这不算肇事逃逸吧?”b担心道。 “逃鸡8逸啊!从头到尾都是他不讲理,再说后来我不是都给他钱了么!”a长叹口气,顿了顿情绪,又补充道,“尽管他没要。” “……” “看到了么,这就是生活中最难处理的琐事,”气氛僵了一分钟左右,a又再次开口说道,“因为没法选择,你给了他一块钱,明明是他不讲理,给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又冤又窝囊。但你不给他,为了一块钱在大街上和他大吵,引得路人都驻足观望,那也是非常不值得的。所以无论你用哪种选择,都是错误的。但最错的还是在那些小人身上。” “对,这个我懂,就像平日办公室的矛盾,对方严重伤了自己自尊,或被人侮辱,你说是打丫的还是忍着。根本没法选择。” “这就是社会。”a好像又来了情绪,拿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说,“社会就是大环境。谁都想变好,初进社会的人都想素质高一点。初当领导的人也都想不腐化不贪污,但当你人到了那个环境,会使你迫不得已变成那样。一粒没有味道的米饭,丢进鱼翅高汤里,那你就是香喷喷的。塞进粪井里,那就是臭的。” “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你再看在这种环境里具体干出来的那些事,什么恶俗的东西都有。就中国这环境,无论什么都得搞出点猫儿腻来,即便有再好的政策出台,下面也有更好的对策等着。中国,有一大部分人自己没有能力,却乐意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让自己获得金钱和权势。再小的比赛都得有个贿赂、巴结的烂勾当。就像那帮体育特长生,有天赋的人多的是,可后来为什么没出来?因为没钱。以后你要想进国家队,进职业队,你得给人家好处,没好处人家就不选你。所以说,真正好苗子,真正的才者都被这帮庸人埋没了,他们没有了展现的舞台,功名上远远不及那些有钱有势的庸者,结果最后都沦落到跟没钱没势的中庸者一样,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这种环境的欠缺,真正好伯乐的欠缺毁掉了一代又一代才者,就好像中国不配有才者。才者们都在跟着大拨人的平庸步调走,一旦走快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庸人们怕你会威胁他的地位,肯定站出来那么一两个狠命拉住你。你也应该听过一些选秀节目:做评委的明星怕偶尔出现的一两个超级才者在未来影响他们的地位,故意打低分淘汰他们。现在的风气就是这么腐败。在政界在娱乐界,无处不在。那些人依赖着这种风气,就如同对懒惰的贪婪一般,想改掉太难太难了,比戒毒还难。就好比习惯作弊的人,你让他花心思辛苦去背书学习、堂堂正正考试,他会怕麻烦肯定不会这么做。” “是啊……” b也只能说“是啊”。a在一些方面想法有些过激,但也不无道理。他知道,这联系着他的过去,像骨折一样,惨痛地扭断了他应有的人生。 下午第二堂到第三堂课间,索龙忽然灵机一动:对啊,我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啊,谁手机响不就说明是谁么! 教室里乱哄哄的,索龙从短信箱里翻出那个号码按了拨出键。为了保证隐蔽性,拨通后男生就把手机藏在位斗里。他警觉地环视着四周,观察哪个女生在动手机。教室里没有任何电话铃声,这说明她调了震动,或者她根本不是这个班的。铃声响了5次,被对方挂掉了。索龙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怎么不接?”1分钟后她回道:“你干嘛,既然不能让你看长相,当然也不能让你听声音啦。” 这下确定了,她肯定是自己认识的。索龙望了望班里,班里的女生不全了,有不少出去上厕所或者串班闲逛。说到上厕所,他也憋了一节课了,索龙边往门外走边看着手机。 “上次你说你的国家出了点问题是怎么回事,我还挺在意的,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么?” 走出门还没几步,忽然听到走廊远端响起一阵短信音,索龙寻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背影匆忙跑下楼去。索龙有预感,这个人一定就是给他发匿名短信的人。那个背影的行动相当迅速,他所看到的仅仅是个很模糊的轮廓,甚至连男女都不清楚。他合上手机,即刻追过去。楼梯上回荡着那背影急促的奔跑声。一路上那个人一直贴着楼梯里侧跑,根本看不到人,只能听到脚步声。下到四层,那人顺墙角转过去。 四层?这家伙是高二的?她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跑?从这转过去可是四层的大走廊啊,只要从这转过去就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了。除非她逃进某个教室。 索龙有种莫名的兴奋。瞪着红眼睛,急匆匆转过拐角,接着再往前迈,嗵一下把什么撞倒了。索龙随着巨大的冲力也跟着趴到地上。视线一片漆黑。脸颊被什么盖住了。软乎乎的。天呐……这是什么香气啊。这不像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的味道,像是某个童话里,从14岁少女嘴唇上自然渗透出来的香气。 嗯?脸颊两旁怎么有两块肉_团子? 索龙整个人都趴在汉库克身子上。脑袋深埋在饱满的乳峰间。两手在女子身上摸寻着支撑点,最后按住女子的两颗乳_房撑起身子来。汉库克都有点看傻了,世上还没有谁敢对自己做这种事。支起身子后索龙也傻了,两人傻呆呆对视了数秒,四周的学生也都呆了,吓得不敢吭声。几秒钟后,两人同时尖叫了出来。汉库克一脚给索龙踹进墙里。 “无……无礼的东西!竟然敢摸哀家……”女子面颊有些泛红,把两手交叉在胸前,护住胸部。 “原来……给我发短信的人是你啊……” “短信?”汉库克气愤地喘着粗气瞪着他。 “听不懂?” “废话!当然听不懂。你撞了哀家也不道歉,在那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索龙奸险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那好吧,换种你听得懂的问法:你是不是在背地里深爱着谁?” 汉库克一时有些语塞,面颊红胀胀的。 “关、关你什么事!” “不就是一句话么,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你要不说,我就说了。” 这女子尽管性格不好,但好歹也是学校第一美女。在索龙心里预想的对话是:“你要不说,我就说了。”然后女子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拒绝我。”“那你说吧。”“我……我……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我觉得我们不是不可以,等你把性格锻炼成真正的淑女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这种对白多酷啊!这才是完美的校园生活。 而汉库克却在想:你要不说我就说了?什么意思?他也喜欢路飞? 女子被他震慑住了,声音颤颤巍巍问他:“你……你是……同性恋?” 明明喜欢我,却问我是不是同性恋……而且那个口气就像在期盼着我回答“是”一样。她想和我交往,又希望我是同性恋,难道她是…… “啊?!”索龙指着女子大叫一声,“原来你是男的?!” 几秒钟后,索龙撇着嘴,嘟嘟囔囔往班走。他满头是血,右侧的脸颊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居然打我……” 作者qq:298020441。提供《海贼在校园》完结全本无删节实体书。网络仅有删节版,为非正式的草稿或宣传稿,正式版请支持实体同人本。三本一套,无删节全完结本(含真结局),带原创插画。限量。。。。 ------------ Chapter.06(八) 买完酒,男生a又用剩余的钱买了一条中华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们没有回a的住所,而是原路返回又往学校开。 “你真的要去找她么?”坐在副驾的b问他。 “啊,有些事不做不踏实。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 车子行进一条长街,碰到了红灯停了下来。街道两旁芳菲的两排大杨树把街道罩上一张肥厚的顶棚。阳光像无数的激光枪一样从罅隙间投射下来,把路面照得波光粼粼的。淡金色的斑纹在衬衣上拂动。 “我这两天没事,天天开着车在外面晃悠。”a指着长街尽头说道,“这条街平时车不多。长度只有3公里左右,但途中却设了19个红绿灯。这些红绿灯的亮灯时间分配得不合理,每次走到这,只要赶上一个红灯,到下一个路口肯定还是红灯。” 说罢,眼前的红灯变绿了,眺眼望下一个信号灯,刚刚从绿灯变黄。果然如他所说,赶上一个红灯,就都赶上了。 男生a继续说道:“每次走这里都要耽误半个小时。如果赶好了,碰到一个绿灯,那后面就都是绿灯,要碰到红灯,后面就都是红灯。你不觉得这就是命么?” “啊……” “我这人生,就好比赶上了变红灯的时候,每走一步都要被迫停下来。每走一步,都要被什么阻挡、耽搁。我总在想,我为什么总这么倒霉呢,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套路?后来我在反复走这条街的时候,忽然得到了启发。”a指了指头顶的信号灯,“你看,虽说这条街全是红绿灯,但却没一个摄像头。” “还真是……怎么没装?” “因为前面有个军队大院,住着很多当官的。大概是为了照顾他们吧。在领导家门口按摄像头总是不好的,万一被拍到,对两边都不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哦……” “既然没有摄像头,就好办多了。”眼看要到下一个红灯了,他们旁边并排行驶着一辆黑色帕萨特的军车。a说道,“只要我闯一个红灯,到后面就都是绿灯了。” “这么开不冒险么?” “当然冒险,但不这么做,永远也改变不了。另外……我不喜欢‘冒险’这种说法,我管这叫打破命运。人有时为了摆脱束缚、为了活得更有价值,不得不做些非常规的事。” 眼看到路口了,男生a加快了速度准备闯红灯。b抓紧窗子上缘的扶手,喊道:“你慢点,出来人怎么办?!”话音未落,a乓一脚刹车跺下去,abs发出喀啦啦的制动声。钝重的惯性用力拉扯着身体。b险些撞到中控台上。 “你闯就闯吧!怎么又忽然改主意了!?又没警察!”b抱怨他忽然刹车。 “你看,”a指了指停在旁边的帕萨特,气冲冲说道,“人家军车都不闯灯,如果我闯过去,那我岂不连军车都不如了!?” 楼道尽头回荡着愤怒的高跟鞋的声音。汉库克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索龙诬蔑暗恋他后心情更不好了。刚刚汉库克之所以那么急匆匆撞到索龙,是因为她正急着到校长那里上报路飞椅子上被人涂强力胶的事,汉库克常常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有些小事常常会在无意识间想起,并且对此大发雷霆。借由索龙刚才的污蔑,女子火气更大了,她独自跑到校长室,哐一脚把门踹开。 “汉库克!你怎么又踹我门!” 尾田吓了一跳,手上的画笔掉在桌上。秋姐穿着一身光鲜的蓝色旗袍,亭亭玉立站在他身旁。 “尾田先生,昨天中午有人往哀家椅子上涂强力胶,想把哀家裙子粘下来看哀家的臀部!” “臀……臀部……” 尾田从女子露在外面的锁骨一直打量到下面穿着肉色丝袜裤的大腿,样子有些色咪咪的。校长旋即把办公桌上的一大摞画稿交给秋姐,嘱咐她送到出版社。秋姐看了尾田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面前婀娜丰满的汉库克,接着再次把视线落到尾田身上。此时的目光比刚才凶恶了很多。尾田朝她尴尬笑笑,对她做了个“你放心吧”的手势。秋姐抱着稿子,带着怀疑的目光推门离去。 汉库克嫌尾田冷落她,凑过去乓乓拍了拍他的办公桌:“我说尾田,你到底有没有听哀家说话,有人想看哀家的臀部,想和哀家合体!这么龌龊的事,难道不该查么?这已经触犯法律了!” “合体?”校长摆出一副怕麻烦的表情,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合什么体?你又不是变形金刚…… 眼神微微有了一个变化:“那好……你不管是吧……哀家把你偷偷往脑袋上套秋姐内裤的事告诉她,让她好好评价评价你。” 说罢女子便大步往外走,尾田腾一下跳起来,踩着桌子“咿呀”怪叫一声扑过去拉住女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查出来就是了。” “你要派学园最好的谍报员!糊弄我可不成!” “好吧好吧,我去通知cp9。”说罢,校长把桌上复古的黑色电话端到身前。 天空是个炭灰色的大平板,看不到成形的云朵。罗宾的座位挨着教室第三个窗子。通常的下午时光,总会有穿透窗帘的强光油乎乎地打在桌面上。地板上,桌面上有各占一半的斜长方格。 但是今天又没看到阳光。桌上摊着一本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最近她挺爱看这个。她在有心研究人们的心理和生活状态。希望能为自己的痛苦找个理由。 因为自己的关系,娜美走了。娜美,曾经是自己那么好的伙伴。她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身上橘子香水的味道;涂上唇膏后嘴唇的颜色;睡觉的姿势;习惯在哪个时间上厕所;喜欢穿什么风格的内裤;还有乳_房的形状。仔细感受下心情,心里这种被什么东西轻轻钩动的烦躁感,不痛不痒,却像油污一样腻在头皮上那种缠人的厌恶感。这是为什么啊?是因为被同学们讲闲话的关系吧。是因为有人用黑色记号笔摧残自己课本的关系吧。对了,课本怎么办啊,好多还没看呢。化学书和物理书已经被涂得看不到字了。她们为什么要如此侮辱我呢,因为她们误认为我是变态同性恋吧,误认为我强暴了很多美丽少女吧。不对,不是“误认为”。这是真实的我。我本身就是这样的。完蛋了,原来她们讨厌的是真正的我。她们发现了,我被切实讨厌了。我无处可逃了。 盯着书页的视线有些散焦。字体像浸着水珠一样变得模糊不堪。心里有些发痛了,她又在否定自己。 不行不行,要想些快乐的事。抑郁会控制大脑的。快乐的事……她首先看到了桌上的粉色桌套,搭垂下来的边缘绣着胖嘟嘟的白色小熊。大概是柯妮丝亲手绣上去的。她轻轻抚摸着,感受桌套的质感。她可以像嗅到百花香味那样感受到透在上面的关怀。 其次她又想到了娜美。想到她脸上各种角度的微笑。她想到了入学不久前她们一起去她的海滨小屋,她们在月光下光着身子一起在海水中打闹追逐。月光镀在她皮肤上,微微凹下去的腹部和漂亮的肚脐留给她很深的印象。真怀念那个时候啊。涛声阵阵,丑陋的世界消失后,那里只剩下娜美和大海。 罗宾!去死吧! 接着,脑中的画面一转,背景改变了。在阴郁的校园里,娜美蹙着锋利的眉线,紧咬牙关朝她大喊着那句话。 【罗宾,你去死吧。】 看来自己被真心讨厌了。这句话真奇怪呐,通常都是一个人对另一人说“我真心喜欢你”。而我却整相反,被最好的朋友真心讨厌着。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了,要想快乐的事。罗宾双手合十,拿合拢的食指用力敲了敲额头。快乐的事。快乐的事。是啊,晚上去看“放学后茶会”的演出吧。佐和子老师好像很喜欢我。而且,波尔琪也在家等着我。虽说最近有些不老实,但有这样的性奴隶为我服务真是太好了。今天是周五,可以闹个通宵的。对了,海滨的别墅小屋,好久没去了。这个周末带波尔琪一起去吧。 “哎小宾宾,你知道娜美小姐去哪了么?”山治凑过来,脸上带着好像蹩脚演员刻意表现出来的淡弱的微笑,“早上布鲁克说看到她了。她之前来过学校,但是……她手机也没有信号。” 罗宾双手拇指的第二节骨节支在鼻尖上,看山治过来后,便十指交叉起来垫在下巴上。她在沉思什么,眉线忧愁地向上扬着。 “昨天……我吻你的时候……好像被娜美看见了。我绝不是有意……”罗宾的声音格外细小,大概只有面前的山治能听到,“糟透了。被撞见……对不起。” 她像昨天那样又开始道歉。她抬着头望着他,眼睛里充满着粘稠浑浊的忧郁。山治低了下头,显得很沮丧。女子看到男生悄悄咬了咬牙。他蹙眉望着她,好像凝望着湖水里反射的倒影那样,把视线停在她的瞳孔深处,最后好像因为接受不了丑陋的倒影又迅速移开了。移开的一瞬间,他的眼中充满着失望与怨恨。 爱海贼的网友,可加我q群20844979。 望收藏《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实体同人志的网友,可加我qq:298020441。 (个人印刷,不受法规束缚,一字不少【完全本】·含真结局·带插画·三册一套) ------------ Chapter.06(九) 最后一节课数学课,索龙依然不死心,趁着刚?科尔在黑板上留练习题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震动又再次给那个号码发了短信。问道:你的厨艺是从哪里学的?发完,男生赶忙观察哪个女生有可疑动作:首先是靠窗组,藤林杏在发短信,不过她最近好像是因为在邻街的大学交到了男朋友,短信忙得不可开交。索龙眼中,那个嫌疑最大的罗宾正在和柯妮丝讨论习题,罗宾两只手都在桌上,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柯妮丝则是两臂相互交叉起来抱在胸前,全神贯注看着罗宾的分析,这是她常用的思考姿势。然后是教室中间那组的南波杏,她看了眼短信,跟着就把两手插进衣兜里了。好像在注意时间。最后是靠门那组,坂上智代的手机就摆在课桌上,但她整节课都没去碰过。俄顷,女孩回了短信,说:“你问这干嘛?”索龙写道:“没事,随便问问。”“周一我还会给你做的。”“不劳烦你也行。我可以吃食堂。”“别客气,我一定好好做。” 也许这女孩不是本班的。短信交流非常流畅,这过程里索龙没看出班里哪个女生的动作比较可疑。此刻,他蓦然回想到他之前把某个女孩逼追到四层的事。如果那女孩真是暗恋他的那个女孩,那她跑到四层的楼道绝对是自投罗网。四层是高二年级的楼层,高二和高三不一样,上学期高二因为串班曾发生过严重斗殴行为,所以他们对串班行为管得很严,几个班都在相互监督,一旦发现有串班者一律留校察看。故此,这个女孩是无法逃入四层的某个教室的,如果她不是高二的,她能够藏身的地方就只有厕所。可这一楼层的男女厕是分开的,男厕挨着楼梯口,女厕则是在楼道的另一端,她根本来不及跑去女厕,所以只要这女生不是抱着冒险躲进男厕的觉悟,就说明她是打算逃回自己班里的——某个高二的教室。只要进了班,就同人群混为一谈,索龙根本无从分辨。 高二班有谁有那么好的料理手艺呢?高二的……索龙总觉得不对,他的第六感觉得那女孩就是高三的。可高三又有哪个女孩能无厘头地下狠心往男厕跑呢? “哎,你一定要等她么?” 4点多点,男生a、b到了学校。a把车子停到路旁。 “嗯。估计回去后……再也不回来了。这件事不做,我会不舒服。”a回道。 “你不怕他们打你么?山治他们好像都特别讨厌你。” a稍沉了沉:“打就打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很乐观,随着音响中的节奏哼唱起来。嗓音格外悦耳。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b说道。 “啊。” “我怎么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都已经发生了,那还能怎么样啊。与其哭丧着脸,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a从后座上拆了一条烟,拿出一包,递给b一支,给他点上,“你看我表面上挺好,但我怎么可能真的高兴呢。明天我就要把爷爷的骨灰送回四川。那边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我都能想到我的命运:去表弟家里住,厚着脸皮极其难受地同那小心眼的小姨和姨夫相处。每天小心翼翼地吃饭,小心翼翼地做家务,他们家的生活条件比那会我们家还惨,很不富裕,还要赡养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我都能想象到他们背后我对的那种强烈排斥和厌恶。你说我回去干嘛呢。你也知道我那几个亲戚,当初考北京的时候,他们因为自己的孩子分数差得很远,考上北京就像做梦一样,于是他们就百分之百肯定说我也考不上,我说我努力努力,应该差不多,可他们却嘲笑我,说什么你看去年谁谁家的孩子每次都考多少多少分,人家比你强多了,结果最后都没考上,你做什么白日梦啊,他们一通笑我,因为自己家的孩子考不上就使劲找平衡地损我。后来,当我拿到尾田学园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使劲在他们面前炫耀了一番,把从前他们挖苦我的仇全给报了。现在我被学校开除了,我都能想到回去后他们会怎么贬损我。” “那你何必花掉那2000块钱呢,既然不想回去,就在北京打工呗,把爷爷骨灰送回去,然后再回来,咱们一起住。” “呵呵,不行吧……”a长吐口烟,把窗子降下来,白寥寥的烟雾大股涌向窗口,“你舅舅家那房子太小了,让你寄住已经很勉强了,我再去……算了吧,你怎么说得出口啊。” “……” “想想,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吧。在这种美女如云的学校,我被所有人讨厌着。用尺子打伤了山治最在乎的手,然后又踢碎了班主任的睾_丸,加上罗宾那个事……我已经不可能在学校待下去了吧。” “我可以帮你求校长把你……” “尾田那里我已经求过他了,”a把他的话堵回去,“但他态度非常坚决,一心要开除我,毫无商量余地。他觉得我的行为罪大恶极。” a像拿指挥棒一样把烟卷在车窗边缘敲了敲,红灰落下去半截。b的手肘搭在另一侧车窗上,低着头一声不响。烟卷的灰已结得很长,超过了未燃烧的部分。b把烟拿进来吸了一口,结果烟灰掉到裤子上,赶忙把车门打开,连蹦带跳把裤子弹干净。地上都是昨天留下的雨水,有的地方已经干了,有的地方积着乌润润的水洼。 “其实想想,也挺好玩的,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缺失感……”a咬着烟嘴笑呵呵看着逐渐从校门走出来的学生们,目光中存着几丝迷茫,“我忽然想起了一本书,那本书很奇怪,里面记录着一些人在临死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本语录性质的书。记得前天我回家,看到楼下停着辆自行车,自行车后车座侧面挂着一罐煤气,我想这车应当是送煤气大叔的。进楼洞前我始终盯着那罐煤气,和它交错的一瞬间想象它忽然爆炸的样子。巨大的威力让我四分五裂,我的身子从腰部撕扯下来,手指头左飞一根右飞一根。脑袋连着点正在燃烧的肩膀,噗通落在地上。那时,我的大脑还有意识。我觉得我的身子变得很轻,视线里是侧倒过来的世界。我知道我的肉体被炸碎了,意识马上就要消失。每个人“消失”前,都会留下一句话。我要像那本书里的名人一样,留下给世人记忆深刻的、有趣并耐人寻味的话。虽然很想说得有深度,但我当时的第一印象、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怎么死了……” “……你乱想什么呢……”b重新坐回车里,闷重的天气给他脸上敷上一层油光。几颗红透的青春痘点缀在上面,“你还是留在北京吧,不一定那么绝望的,试着找一找,应该有几百块一个月的住处,或者你也可以去应聘餐馆服务生什么的,好点的餐馆都给配宿舍的。” “得了得了,我还是回去吧。我知道要做什么。四川那边……”a努了努嘴,说,“这几个月听说草儿乐队在做家乡演出。正好可以找杰妮玩玩去。” “你怎么又提那女人……” “啊,她出来了!”男生a朝校门口的人流指了指,然后“啪”把烟蒂往地上一摔,“哎,把门关上,咱们走。” “哪去?” “这儿人多,不好办事,咱们先跟着她。” a打着双闪灯,一路停停走走。来到到车站附近,那女生上了天桥。a把车驶进临时停车带,车上不能没人,a招呼b留在这里看车,然后自己嗵嗵嗵追上天桥去。 天桥上有手机贴膜的、卖手机挂饰和公交卡套的、设计艺术签名的、还有卖盗版书的。这里来来往往几乎都是大学生和高中生。人流比想象的要大,在这里动手肯定不适合,a跟着女生下了天桥。下了最后的台阶,离对面的车站也就十几米,车站等车的人更多,也几乎都是学生。这边是一片居民楼,一栋挨着一栋,中间形成不宽的胡同。 心里憋着一股惶急,就像在英语考试还剩十五分钟的时候,监考老师提醒学生检查考号、姓名和机读卡,自己却还有3篇阅读没写完。若等女生进了车站,那一切都晚了。两人间保持着5米的微妙距离。从背后他会有意注视女生温柔的腰肢和圆鼓鼓的臀部。a喘起了粗气,好像抢劫者下手前那一刻。过了两条胡同,他忍耐不住,脚步越来越快,女生的背在放大。到达第三条胡同,a向前大迈一步,一把给女生推进胡同里。女生踉跄几步,回过头望着紧张喘着粗气的男生a。 “是你……”女生有些惊愕。 “妮可?罗宾……这是你的全名吧。” “啊……” 女子意味深长回应了一声。本来她有更多话要问他,但看着他那副样子,所有的话顶到喉咙间却又莫名消失掉了。他弓着身子,两手拇指别在腰带上,眼睛迷惘并且流着泪水。 “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从没面对面叫过你的全名。我这不是要走了么,回四川,永远不回来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叫一次你的名字。”他明显在控制情绪,刻意掩盖着哭咽的颤音。 “喔……但是……你怎么这种表情?” “因为……” a指了指罗宾身后。女子回过头,后面应该有什么使他产生这种情绪的事物。即使是有着丰富想象力的罗宾也很难猜到。她端详了后面的每一处角落,只是普通的一条胡同,左边是个长长的自行车棚,右边是栋5层砖楼,远处有骑车的人和相互交谈的大妈,没有任何异样。她觉得莫名其妙。身子又转回来,准备开口问他,视线中还没有完全出现他的身影,就忽然被他抱住了。砰地一下。紧紧环抱住。额头顶在她肩上,流了很多眼泪。她右侧的肩膀很快变得潮腻起来。a可以感受女性身体与自己紧贴的震撼。他可以深刻体会到。从前总在教室里闻到的紫丁香的香气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真切过。里面不但有香水的味道,还有渗在香水中肌肤原本的香味。 带着温暖体温的味道。怀里紧触着柔软女孩的震撼的存在感。胸膛上贴靠着女性温暖的乳_房的绵柔感。灵魂内腔被彻底填满的安全感。 “你身后什么都没有。但如果我不这样,在我抱住你之前,你一定会逃走吧。” 马路另一端的b一直观察着他们。尽管很模糊,但可以看到他的举动。从前a对他说过,在他第一次看到罗宾的时候,就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成了他人生最高的向往。但是他太自卑了。那罗宾无论美貌还是才学,对一无所有的他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绝望。他非常喜欢她。他们在同一班,他每天会情不自禁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向b提起她的各种小动作和坏习惯。对她每天的装扮和衣着上的细小变化都一清二楚。他的生活中充满对她的观察。每天都在偷偷注视她的侧脸和每一处身体。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喜爱她。越是喜爱,内心深处就产生越大的绝望感。凭自己这种身份这种资本:没有家庭、没有钱、没有梦想、没有相貌、没有居民户口、房子是租的、个子也没她高,算来算去自己什么都没有,况且这些都是很难改变的,即便有一天改变了,罗宾也早成了别人的新娘或“丈夫”。更何况那女子不喜欢男人。罗宾条件那么好。而自己却是这副样子。她怎么会看上自己呢。a一直在心里疼痛着、憧憬着。后来不知不觉中偷拍了许多罗宾的照片。拿着这些图像,感到寂寞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翻看。这些照片可以满足他内心的需求,填补他内心的缺失。他时常会幻想他和罗宾结婚后的生活。他们真心相爱着,在冷峻的社会中彼此关怀,每天想象着她挽着他的手臂在暮色降临的小街上一起提着菜篮子对他说着甜蜜的话语。后来这样想象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繁密。他对此变得沉迷、深陷在对罗宾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当这些幻想积累到一定分量后,他便开始私自跟踪调查罗宾的生活。他行动谨慎,掩人耳目,做了很多变态才会做出来的事——他往罗宾的咖啡厅里装窃听器,或者彻夜藏在她的院子里,就为了看一眼窗帘上罗宾解下胸罩那一刻的剪影。 就这样,她了解了很多她的生活。并且在小花园事件之前更早得知她是同性恋的事实。时间这么过了一个月、两个月,渐渐地,他对她隐藏起来的爱越来越浓厚,最后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情感分量。但他还是尽量容忍着,拼命把这份感情隐瞒起来。如此一来,这种爱渐渐变得扭曲了,他深爱着她,又不能表露出来,他觉得一旦表露就会百分百被拒绝。所以,他只好用那种独特的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想让她憎恨自己,即使是相反的方向,他也希望她能对自己真心投入一种强烈的感情。大概这就是人所谓的心灵扭曲吧。 “你干什么!” 罗宾慌忙推开他。她现在的确很难过,随时希望有谁能抱住她。但a是自己悲痛的来源,被这种人抱,就像被一条三只眼睛的狗舔了手背一样,心里难免有种怪异的感觉。 a左耳的耳钉泛着湿润的光泽。男生朝她嘿嘿笑了笑。一边笑一边像孩子一样拿袖子把眼睛擦干。 “哈哈,还是吓到你了……”男生挑着眉线,拿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她,“这次我可没什么恶意……我只是……在我走之前,至少让我体验一回。就是……和你交往的那种感觉。”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可以传达意思。 “你……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目的?”罗宾小声问道。 a望着对面的捷达车。b从车里出来了,咬着根烟靠着车门望着这边。 “我该走了。b还在等我。” “哎?” 罗宾顺a的视线望过去。找到对面的捷达车。 “最后让我说一句吧,说完这句,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好吧?像我这么可恨的人,应该对你多少是件好事。” 最后半句被他沙哑的嗓音带模糊了。罗宾抿了抿嘴唇,视线盯着他圆圆的多棱耳钉,足足顿了十几秒。 “好吧。你说吧。” a把视线微微扬起几厘米,焦点凝聚在罗宾的瞳仁内核。那种潮湿忧愁的视线好像是个沉重的背影一步一顿地走进夜海深处。 “我……我爱你。对不起。” 【罗宾,对不起了,罗宾。对不起。我爱你。】 说罢,男生便快步走开了。罗宾怔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罗宾开始叫他,但叫了三次他都没有回头。脚步毅然坚决,很快便爬上天桥,钻到对面的捷达车里。 路飞打算放学后跳墙走的,但又被汉库克逮到了。这女人好像有特别的嗅觉,能猜透路飞每时的想法。为了不让路飞溜走,汉库克给男生的手指拉得老长,像根线一样在自己腰上系了三个死扣。路飞真想不通一会该怎样解开。只不过去老师家补趟英语罢了,用得着这么狠么——她这个束缚自己的方式的内含即是:想不去补课,就砍掉自己一根手指头。 从路飞掉魂的表情看,他已经心灰意冷了。汉库克像拉着犯人一样揪着男生。今天是大好的周五,乌索普本打算跟他成宿打网游的,结果却为眼前的“囚犯”和“女监狱长”震得目瞪口呆。 另一边,索龙在最后一节课上又睡过了。嘴上沾的都是透白的口水印。出门后,他发现大家的视线全都关注在一点。校门口,卡立法穿着件有些暴露的黑色皮衣,完全是女飞车党的打扮。胸前有个椭圆形的开口,白滚滚的乳沟诱人地露在外面。下面穿着挂金属链的皮质超短裙,侧面排列着掏空的小方格,露出一块块大腿的肌肤来。再往下是标志性的大网格的黑色吊带袜。女子像只小母猫一样柔软地趴在一辆太子摩托上,背上弓着婀娜娇细的流线。 索龙记得她说放学要开车接他。但万万没想到是摩托车,而且她还穿成这样。女子发现索龙后,低下头,把一头金发托到脑后,把夹在右手的头盔戴好,又从后座上拎起个黑色镶白纹的头盔丢给索龙。示意要其上来。 在门口准备离校的同学都惊得不知该迈哪条腿了。大部分人都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有少量情商很高的人,说了一句“龙哥就是猛,连老师都不放过”之类的话。 太子车的噪声很大、很高调。好像在对路上所有人说着“我来了,你们丫都给我靠边站”。车把上的皮穗子被风兜得噗噜噜地响。索龙眼里是卡立法瘦娇娇的背部特写。她的头发散着,并不像在学校时好好地盘在脑后。头发从头盔末端散出来飘在风里。发梢刚好打在索龙脸上,给他弄得格外痒痒,最后受不了,只好拿脑门给她的头发顶到她背上。他两手支在后面行李架的铁管上,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但上了高速后他不得不紧紧抱住她。因为她开得实在太猛了,如果不抱她,转弯时肯定要被甩飞出去。 卡立法身体上散发着水蜜_桃的香气。那是一种法国香水,融合了女子的体液酝造出来的更接近自然的香气。她的短裙腰线拉得很低,露出深紫色的内裤边来。被大网格筒袜紧紧包裹的大腿也让他难以忍受。 “师傅的情况怎么样?” 进了医院广场,索龙迈下车,把头盔摘下来交给卡立法。男生肩上斜挎着色泽单调的单肩包。一只手拎着罗宾交给他的装着校服外套和高级寿司的小纸袋,另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师傅手术还有半小时左右。 “把手机关掉。”卡立法摘掉头盔,用手和手臂把头发托了一把捋到后面。把车子锁好,两人一起从医院广场一角的停车区走出来。停车区一端的大胖子管理员三两步赶过来,往卡立法车上贴了计费单。女子从乳沟里取出银灰色商务手写手机,关了电源。索龙也赶忙把手机关掉。 “师傅的状况不是很乐观,”卡立法一面用两手整理刚刚被头盔弄乱的头发,一面快节奏地朝白色大楼走去。高跟靴发出紧密脆落的声响。“师傅得的是冠心病,很多年的老毛病了。以前做过3次支架,搭桥也做过两次。这次是急性的,而且堵塞地方很多,有些地方置入支架难度也非常大。这次手术……” 卡立法忽然说不出话了,只是快步往前走。索龙望着她娇弱的背,她肩膀上的流线带着柔媚的骨感。 “这次的手术……难度很大是么?”索龙问。 “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再开口的时候,卡立法的嗓子里带出了哭咽发颤的声音。那声音闷厚沙哑又可怜。肩膀稍稍提起来,头有些下埋。索龙紧紧跟着卡立法,看到女子的背影用手腕内侧轻轻擦了擦眼睛。 这种突兀的腔调一时让索龙手足无措,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就怕女人跟他这样。索龙支支吾吾结巴了几句,问她:“师傅……师傅在哪个病房?” “10层,5021房。重症监护室。” 进了医院大厅,中央空调的凉气和浓厚的消毒水味道即刻扑面袭来,给人脑中留下的意象是一片漫着白花花大雾的湖泊,雾丝中渗着半液态半气态的消毒水。无数颗泛着冰蓝寒光的灵魂在大雾间飘游。闻到这股味道,才真正有了“身在医院中”的实感。 两人上了电梯,窄小的方形盒子里,四面都是镜子。索龙可以从镜中看到各个角度的卡立法。卡立法也能看到各个角度的索龙。女子用湿纸巾擦拭几下眼角,仰起头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吹出去似的重重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重新把眼镜戴好。从她相当沉重的心情看,她和师傅间的关系显得格外特殊。绝不是简单的教师间的同事关系。其实这一点索龙早就有所察觉了,他很少去学校的道场练习,但每次去总能看到身为英语教师的卡立法端端正正坐在道场草席上。而且好像跟米沃克和师傅他们都混得很熟的样子。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qq:298020441提供《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海贼粉请加我q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6(十) 10层是医院顶层。是重症监护专用楼层。楼道里通常很安静或者很吵闹——不是怕打扰病人休息大家都缄默无声,就是充满病逝家属嚎啕大哭的嘶喊声。 钢银色的电梯门刚刚打开就听到小声的哭咽声。电梯在楼道中间,往左边走是单号病房,往右边走是双号病房。楼道两侧的长椅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面色哀愁僵木的探病亲属。每路过一间病房,从门上的玻璃窗里都能看到繁杂的医疗器械和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的患者。患者都身患重症,或静躺,或昏迷,每个病房都至少有两名护士看护。这里的气氛滞重哀凉,像个诀别的场所。仿佛可以看到深白床单上的生命的分界线。穿过这个楼道,是个痛苦的过程。他好像可以看到从每个病房中伸探出来的透明的手。门里面是地狱的玄关,门外面是人界的地下室。 两人顺左边的楼道走到尽头,向右转过拐角,看到了那哭咽声的来源。一个17、8岁左右的女孩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楼道的长椅上肩膀微微发抖。她尽力在压抑她的哭声。身旁的椅子上放着一副红框眼镜。 “我们到了。”卡立法站在标着5021字样的门前,接着又转过头,拍了拍旁边哭咽的女孩,“哎,爸爸怎么样?” 爸爸?索龙没搞懂她这两字的含义。 女孩抬起头,两眼楚楚可怜地望了望卡立法,又望了望索龙。忧愁细长的眉线和泪盈盈的眼眸忽然给了索龙某种震撼。 “古、古依娜?!”男生向后退了几步,定睛端量女孩的发型,深蓝色长裤和白底带粉色花纹的长袖衫,“哦……是你啊。” 透明的泪水圆鼓鼓地不断从眼眶深处夺涌出来。卡立法凑过去,达斯琪遽尔扑在卡立法怀里放声哭起来。 “爸爸……爸爸他……” 透过5021的门窗,看到师傅闭着眼睛安详躺在床上。他同这层的许多病人一样,身子插着许多管子,鼻子里通着氧气管。卡立法和达斯琪都有冲进去抱住师傅的冲动,但医院有规定,重症监护室除了医务人员其他人是不得入内的,只能隔窗探望。受到达斯琪的情绪影响,卡立法也流了眼泪,急着问她:“爸爸他怎么了?!” 有一时索龙也很慌张,但后来看到师傅胸口平稳起伏的呼吸和身旁仪器上的心电图后,马上便安心下来。可卡立法却好像暴走了一样,抱着达斯琪,狠命左右摇着她:“爸爸他到底怎么了?!” 达斯琪边哭边说道:“爸爸他……爸爸他睡着了……” “啊……原来是睡着了……” 卡立法放心地长出口气。索龙拿腐烂的眼睛看着达斯琪,忽然有种飞起来踹她一脚的冲动。 “可医生说他的情况相当危险!这次手术要6-8个小时,成功率不到40%。”达斯琪接着说道。 听到这,索龙也有点难受了。40%这种数字很微妙,看起来岌岌可危,却又给人一线希望。总之对病人对家属都是很折磨的概率。 没过5分钟,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护士正在给师傅做最后的术前准备:一个金短发的护士不知往师傅胳膊上打了一支什么针,接着就把轮床的类似于手刹的东西扳下去,缓缓推师傅出来。门一开,两个女人果然像闷雷般哭喊着朝师傅扑过去。卡立法上半身趴在师傅肚子上,下半身还在跟着轮床走,样子有些很奇怪。达斯琪则是直接站到轮床下面的铁杠上,抱在师傅怀里。两个护士都在劝两个女子:第一,生老病死是客观规律,不要太悲痛;第二,不要吵到其他病人。索龙清楚这种时刻,搞不好这就是师傅的最后一面了,故此他也难掩伤心之情,用力握住师傅的手。 “不管你有没有把我赶出师门,你永远是我师傅!我绝对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完全剑士!我会去做修炼旅行,让全世界都知道谁是世上最伟大的老师。所以师傅……”索龙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好,感觉像是当年古依娜死后在她坟墓前立下的誓言,于是像急着补偿什么似的改口道,“对了,师傅,我离乡后我们还没有正式较量过吧,我们在术后比一场吧,你不会怕我吧,你一定会来吧!?” 师傅虚弱地转过眼珠,朝索龙苍老地笑了笑。 “你一定会来吧,你要不来,我就天天欺负你女儿,直到你出现为止!” 索龙戳着达斯琪脑袋说道。达斯琪恼怒地一摆手,像轰苍蝇一样啪一声打掉索龙的手。因为刚才太匆忙,达斯琪没有戴眼镜,眼镜落在病房前的长椅上了。师傅朝达斯琪温暖地笑着,眼里浸透泪水。这一刻索龙可以感受到,他这副温柔到骨质里的笑容并不是对达斯琪笑的,而是看到了成人后的古依娜。师傅的头发散乱着,没有梳平时的马尾,也没有戴那副圆圆的眼镜。外表上的改变,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褶皱凸显出来,白发袭染了鬓角。较十几年前,他苍老太多了。他那副微微眯起眼睛、一脸苍白又温暖的笑容,大概会让索龙一生铭记。 两个小护士一边往手术室里推一边轰着随床跑的三个人。索龙刻意注意了一下她们,这两个护士都挺奇怪,其中一个护士脸上全是针线缝合的痕迹,另一个长得挺好看,就是走路时是蹦着走的。从护士裙下面延伸出来的不是腿,而是粉红色的鱼尾。 “我说……你这么走路不累么?”索龙拍了拍那个蹦着走的护士。 “我习惯了。”那护士从档案夹里抽出一份打印文件,最上面的标题写着《手术同意书》,“你们谁是家属?签一下。” 索龙刚要搭话,卡立法伸手把东西接过来:“我签,我是他女儿。” 傍晚的街区,街角积着昨天的雨水。空气里湿度很大。罗宾穿着带字母的粉淡淡的t恤,浅色牛仔裤,白色的高跟凉鞋。腰上配着很宽的腰带。她没有背书包,作业已经在课上做好了。那个黑色的迷你包和满是涂鸦的课本都被她丢在书桌里。 近来每天的事都很多。多得快要炸开脑核。她来到了“grandline”酒吧,饮了几杯高度伏特加,吃了一些黄瓜条。胃里有热滚滚的灼烧感。幸好这里的制冷设施不错,不然此时大概连内衣都湿透了。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估计外面的公路又堵成一锅粥了。她有些困了,舞台上还冷清清的,“放学后茶会”还要一小时才开演。罗宾趴在吧台上,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台面上有深棕色的红木花纹。木质深处散发着幽沉的暗香。酒吧里灯火昏暗。唯一的吧台上的几盏灯虚弱得像遥远的星星一样。这里是深夜的宇宙吧。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而内心却越发淑静。闭上眼睛,今天的记忆被切割成一幅幅画面。她并没有刻意去想,这些东西都是随生理意识自然回映在脑里的。首先是山治离开时,那副失望的眼神;然后是班里那些同学们各式各样的冰冷、恐惧或者憎恶的表情;再往下,是白盈盈的手机屏上娜美的短信;最后是男生a悲伤的眼睛,和回荡心房的那句简单又无比复杂的“对不起。我爱你”。 这些事太多了。太累了。 酒吧的数台柜式空调噗噜噜不断向室内输送着白寥寥的凉气。罗宾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身边的黑暗和虚弱的光瞬间包裹过来,感觉像沉睡在潮湿的石洞里。不知过了多久,罗宾被乳沟里的手机吵醒了。手机是振动模式,振起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胸脯上酥麻麻的。手机上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只有“私人号码”4个汉字。 “哎。” “是罗宾小姐吧。” “哎。” “我是寇布拉,是薇薇的父亲。薇薇和你在一起没有?” 罗宾怔了一下,脑袋顿然清醒了许多。没想到竟是阿拉巴斯坦的国王。 “薇薇不是和娜美住一起么?” “没有。薇薇如果不回家住的话,每天放学肯定会和我打招呼。今天她没有回家,也没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娜美小姐的也打不通。我叫贝尔去找她们了,娜美小姐家里也没有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娜美的事,罗宾也非常担心,大概现在薇薇和娜美在一起吧。现在娜美一定非常低落。看白天山治那个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去找娜美了。罗宾也很想去找她。但找到了又怎么样呢,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样的脸面面对她呢。她大概死也不想再见到她了。罗宾稍沉了一会,回复道: “娜美最近遇到些情感波动。她需要一个人解决些问题。薇薇平时很黏娜美,应该和她在一起吧。我从早上就开始给娜美打电话了,每个课间都打,但她的手机一直没信号。我想……不会是丢了吧,被什么人捡到拔了sim卡。” “啊……”国王长长一口气沉下去,黯然片刻,又问她,“她们平时都去什么地方?” 罗宾告诉他几个她们可能会去的地方,分析了这些地方的区域范围,和所有放松身心的娱乐场所。挂上电话,她继续趴在吧台上,眼睛里透出一抹哀凉和疲累。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6(十一)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这是一次争夺生死的旅程。师傅带着憔悴的笑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朝他们稍稍伸了拇指。索龙和卡立法都对师傅说了许多,只有达斯琪因为笨拙,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抱着师傅一个劲地哭。后来或许是悲痛过度了,意识有些模糊,最后乓一头倒在卡立法肩上一动不动了。索龙找来了刚才那个蹦着走的人鱼护士,护士在手术室旁边给她找了张空病床让她小憩一会。索龙和卡立法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坐下来。手术室的门是完全封闭的,白展展地立在地上,跟墙壁一样坚固。没有缝隙,没有门窗。 卡立法两手抱在胸前,右腿搭在左腿上,视线停在那扇厚实的白木门上。大网格的长袜分割着腿上细白的皮肤。索龙两肘戳在膝盖上,表情和卡立法一样略显严峻。两人坐在同一长椅上,之间只有一人的距离。 “哎。” 索龙叫了她一声。索龙还是弓着身子,两手手指交叉起来搭在嘴前。卡立法望着索龙的后脑和肩膀,眼睛里还是湿润润的。 “嗯?” “刚才……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也管师傅叫爸爸?” “啊……这可话长了……”卡立法长叹口气。 “师傅这个手术大概要好久……你说点什么吧。这么干等着,心里都不好受吧。” 索龙望着那扇门上面“手术中”的灯牌。灯牌右侧挂着一只乳白色外壳、黑色指针的挂表。粗粗的指针指在6点过10分的位置。卡立法把眼镜摘下来,揉揉略显红肿的眼睛。想了想索龙说的,觉得也是。等待手术结束,时间越长越是种折磨,这就像超越地狱的过程,或者是那种漫长的逃生类的电脑游戏。当这扇门打开的时候,就是宣布成功和失败的时刻。这一刻大概要比查询高考成绩那刻刺激百倍吧。 卡立法同样看了看门上的挂表:“那……我从头给你讲吧。” “啊。” “虽然在某些时刻,我们的肌肤亲近得不得了,但你应该还不了解我。” 索龙听着有点不高兴,联想到他们赤裸交欢的场面,又不禁有些面红:“是、是师傅让你亲近我的吧?” “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讲。”卡立法拿指尖托了托眼镜,“我和师傅的事,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久到加入cp9之前……啊……应该还要久,大概是上高中之前吧。” “你那时就认识师傅了?!” 索龙惊讶道。卡立法没有说话,从黑色挎包里取出瓶木糖醇,往索龙手上倒了三粒,然后指了指他手掌上的糖块,示意他“你吃糖就行,闭上嘴好好听着”。索龙把东西往嘴里一拍,喀拉喀拉嚼起来。 “师傅为人非常善良。据我所了解的,那时的你和古依娜很孝顺,待师傅都格外尊敬。可我那时不一样,我在繁华的大都市里长大,从小就是个不孝女。初中毕业后认识了几个美国留学生,成天不着家和他们鬼混在一起。不是去夜店就是赌场,我们中间有个恶魔果实的能力者,他会透视,能到对手的牌,甚至打牌小妞穿得什么款式的内裤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每次去赌场都能搞到大笔资金痛痛快快地吃喝玩乐。” “他要有这个能力,那岂不连你的内裤都看到了?” “那倒不要紧,那家伙自小对女人就没什么兴趣。” “同性恋?” 卡立法没理他,接着讲道:“我们通常都不怎么去学校,一起住在其中一人的公寓里,成天过着最懒散最幸福的生活。我们一共5个人,3个男孩,2个女孩,成绩当然都是班里最差的,只有家长哭着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其中的某个人才会到学校去看看。但过一阵家长情绪缓和了,就又回到老样子。来这公寓最多的家长就是我父亲了。听好,我说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师傅。” “哦……” “我自幼丧母,父亲一手把我拉大。他总来这里劝我回去好好上学,我不听,有时还骂他。后来父亲来的次数少了,因为家离得远,而且父亲的身体也不大好,心脏做过好几次支架。他来这里劝我学习的时候少了,只是在天冷的时候背床棉被过来,有时来了会帮我洗堆了一个月的脏衣服。他那份苦心在我那会看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做不做我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反正就是他过他的,我活我的。我依然和那些美国学生住一起。每天睡到中午起床,懒懒散散起来拿好钱一起去游乐场或者酒吧,一边玩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去哪玩。我们对彼此坦诚,友情深厚,活得跟兄弟姐妹一样,有时候甚至超越这种阶层,活得像一个人。我们中间虽然有两个女生,但却开放得很,在公寓里洗澡、上厕所、换衣服向来都不关门,那3个男生也是。我们早早就赤身裸体彼此相视过,也相互摸过,当然不是通常人想象的那种摸,就像抚摸一件光滑瓷器那样,心里怀的都是对没见过的事物的那种好奇感——相互摸过,相互亲过,冬天冷的时候,还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相互睡过,打破那种青春的悸动和好奇后也觉得没什么。这种生活过了差不多有一年左右吧,我17岁那年,在赌场里碰到个政府官员。那天我们几个正和一伙不良少年斗殴。对方一个男孩说我那伙伴打牌出千,非要收回他输掉的5万贝利。我们当然不肯,结果就打了起来。我们就5个人,他们有6个,后来一个电话又叫来十几个。在那场斗殴中,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个政府官员看到我良好的身体素质后,就问我要不要进政府的培训基地。这是我人生的分界点,我想,就我这学习成绩和生活状态,估计混不到年底就要被学校开除了。不管他是不是骗子,我想着还是姑且跟他去看看,要是提前收培训费的那种我再回来就是了。” “等等等等,你省略的东西太多了。”索龙直起身子,靠在白色椅背上,脊柱咯嘣嘣响了几声,“能被政府的人看上……说明你很能打咯?” “嗯,那场架几乎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对方有17个,我那帮同伴打了对方3个,都是看起来最瘦弱的,其中有两个还是女的,剩下十四个都被我打了。” “你一打十四?!”索龙眼睛惊奇地瞪起来,“怎么打?赤手空拳?” “我开始绰了把椅子,后来椅子打折了,我就用脚踹。那些人都不怎么禁打,每个人我就给了一脚他们就站不起来了。” “喔——”男生喉咙深处发出一股惊叹。 “转年我进了政府的培训中心。到了那我才发现,那里是个秘密培训杀手的地方。在那里我认识了路奇和卡库,cp9的人就是从那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入了组织我马上接到一个在某城市潜伏的任务。为了博得市长信任,我们在那城市里一待就是6年。其间脑里装的都是任务:自然地融入环境,掩人耳目,和同样潜伏在里面的伙伴相互配合窃取情报。6年间,同家人朋友完全断绝联系。cp9是政府直属的秘密谍报组织,身份地址姓名都是假的,家里根本就联系不到我。然而,当我结束漫长的任务回到家时,父亲已经去世3年了。那时我才感悟到我有多么混蛋。他在世的时候对我那么关爱,可我却从没报答过他……” 她的过去就是这样。她一口气全部讲完了。感觉像一连串的长叹。透过清蓝的镜片,卡立法眼睛有些迷惘。她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全部一气呵成,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一样。她有意调整了“正活着”的模式。好比未来世界的女性机器人,刚买回家时,可以调整它的性格:温柔型、贤惠型、幽默型、笨拙型之类。卡立法现在就转化了模式。从往日至今在索龙面前的装扮看,她还是非常在乎索龙对她的看法的。如果她不把自己转化成在cp9工作时那种内心空漠的杀手状态,那讲述这种历史的时候她一定会哭出来。她最不想让索龙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她也知道,索龙不喜欢软弱的女性。 但是即便这样,索龙依然能看出她心中不断蠕动撕扯的痛感。那回忆好像积在脑中的肉瘤,不容碰触,否则就像这样苦痛难忍,需要转换模式。毕竟离开cp9已经很久了。驾驭这个模式她不再像从前那般谙熟。索龙偷偷观察到,那些时间里,她的嘴角和眉梢都有过细微的抽搐。 【那种痛……我可以明白。你说吧。或许你会隐瞒多余的情绪,可我都明白。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我可以听到你更多的声音。】 “所以你就把对父亲的敬仰和愧疚转到师傅身上了?” “嗯。说实话,当时见到师傅的时候我惊呆了,他们长得非常像,而且气质也很相似。我真觉得是父亲再生了似的。我常常有种错觉,我觉得师傅就是我的父亲,只是因为疾病失忆不认识我了而已。我想这种惊奇的感觉,大概和你第一次见到达斯琪时非常像吧。” “啊……第一次看到她确实吓了一跳。” 索龙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说她和师傅的渊源从高中之前就开始了。在他看来,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她出生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人只要工作后就很容易变胖,而且教师也是容易发胖的职业。为了保持身材,本来我每周要去4次健身俱乐部消耗掉多余的脂肪。不过自从碰到师傅后我就从俱乐部退会了。我开始接近他,让他教我剑道和修身养性。在那种剑道的体验中我感觉很不错,效果比简单的瑜伽和健身操更为显著。渐渐的,我找师傅的次数越来越多,比那会去健身俱乐部还频繁。和他慢慢混熟后,我告诉了他我父亲的事,因为我也不是很年轻了,目的一定要告诉他,不想让他起什么误会。师傅也很高兴自己能在我心中有着如此温馨的印象,他一直待我很好,不会像训练学生那样对我发脾气,真的就像待自己女儿一样。而且他说他并不介意多个女儿,反正之前已经收了一个了。并且这个女孩和自己死去的女儿长得很像,所以他很理解我的感受。在随后的相处中,我也确实把他看做是真正的父亲。他让我有了那种被父爱纳入怀抱的切实感触,这本是我一生再也感受不到的情感。于是我开始试着在他身上做一些从没对父亲做过的事:给他极细心地沏茶;用自己刺绣过的毛巾给他擦汗;时常会做很多寿司带给师傅和他的学生们。从他温驯的目光里我可以看到自己心中的缺口在慢慢愈合。这是我的第一心愿,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可在他身上,我却能切身感受到一种补偿。” “那,你接近我也是师傅的旨意咯?”索龙翘起腿来,仰头、两手搭在椅背上。卡立法用两根手指推了推眼镜,镜框泛着细小的反光。 “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总听师傅谈起你,听说你无法摆正对女人的看法,这或许是种偏见,面对女人时你往往不能尽全力,或者总被分神……师傅希望你能成为他门下第一个完全剑士。你是他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学生。你应该清楚这点。” “啊……” “师傅向我讲了你的弱点,但他知道,要想克服这种弱点,没有些必要条件是不可能实现的。那时,我跟师傅打了招呼,我说,我会用自己的身体考验他。师傅当然不赞同。但我没有听他的,因为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了。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接近你。把你引诱到家里,看你究竟能忍耐到什么程度。不过到最后你都没有推开我,说明你面对女人还是心太软了,如果我是敌人,说不定你早就死在床上了。” 索龙十指交叉攥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卡立法继续说道:“当然,我引诱你也不单单是为了帮师傅……你要相信,我心里确实挺喜欢你这种类型。”女子摸了摸男生的脸颊,男生没有羞涩畏缩,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排斥她了。或许也是因为他在沉思什么的关系。他应该能明显感受到女子瘦长手指的细滑抚摸。 索龙脑里回映着昨天道场里的事。回忆着达斯琪忿忿的表情和刻骨铭心的话。他整个脑子里都是她的声音、她眉线斜斜蹙下来的严酷犀利的容貌。还有她充满悲愠的眼泪。 昨天在道场的决斗。达斯琪发动她目前掌握的最强的“三千世界”朝索龙砍来。这一次索龙拿出十足的精神力,看准女孩出刀的空当,瞬时打了一记“艳美魔?夜不眠?鬼斩”。这刀鬼斩比普通的鬼斩要快上一倍。索龙用的是刀背,达斯琪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你输了,记得明天把我的剑拿来。你听好,我那三把刀里,有一把是古依娜留下的。我不能把它交给你。”索龙拿剑尖指着达斯琪,接着又指了指师傅,“往后我会用我的剑道独立门派。古依娜的荣耀由我继承下去。她会活在我的剑里,永远不被遗忘。” “被遗忘……”达斯琪趴跪在草席上,抬起头,一小抹细流的血渍由嘴角滑向下颌。她把下唇咬破了。双目炯炯透亮,里面带着些潮湿。眼神中放射出的坚毅的光足以净化上百头妖魔。索龙被她这副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叫被遗忘……你什么都不知道……师傅……师傅他一直都在想着古依娜,无时无刻都在谴责自己。”含在眼眶的液体涌下来,女孩紧蹙着眉线,“你能想象到每天把自己辱骂到不想再活下去的那种痛苦么!他就因为这样才得了冠心病。早在十几年前就落下病根了,一直就没好转。他每天都放不开这事:每天斥责自己,每天都在吃药,甚至每晚连续在梦里见到古依娜的尸体和沾满血的双手。你什么都不知道,罗罗诺亚?索龙,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一个劲责怪师傅遗忘了古依娜……你懂什么……他就是因为忘不了……”女孩开始抽咽。 看达斯琪这副表情,联系到她平时的性格,他可以察觉到,她决不是说谎。但是,如果真像她说的……自己对师傅那种态度、那种偏见……那自己不就成了大混蛋了么。手里的剑乓啷落在地上。索龙像被抽走力气似的深埋着头。他有些迷失,眼睛盯着草席,瞳仁灰蒙蒙的。他不想承认,但内心一部分确实在斥责他:这一次你真的做错了。 “蠢货……”达斯琪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抬起身子,“今天……有些东西该让你知道了……可以吧,师傅……” 女孩转头看了看师傅,师傅别过头去推了把眼镜框。顿了4、5秒钟,达斯琪看师傅没说话,认为是默许了。就算那沉默不是默许,女孩也觉得这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我问你索龙,你觉得古依娜是怎么死的?”达斯琪跪坐在地上说道。索龙迷惘地俯视着她:“古依娜怎么死的用不着你操心吧。” “哼……果然,愚蠢的脑袋怎么说都没用……”女孩清冷地笑了笑,“现在我就把她的事讲给你,我事先告诉你,这些都是没有丝毫掩盖的师傅和古依娜真实的过去。如果你不信,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吧。” “真无聊……你们自己编故事玩吧。我要去打工了。”索龙的心境已经被打乱了,为了不暴露过多的失衡,男生甩手要走,师傅用那种比刚才索龙那记鬼斩更快的速度唰一下闪移到男生身旁,用力摁住他肩膀:“还是听一听吧,索龙君。就当是我欠你的。” 师傅没有表情,但又看起来像是带着细微的严肃,几乎无法分辨。不过他那股气质中确实透着某种内在的厚重情绪。这种情绪好像在意味着什么,就像金字塔中央被敦厚砖石团团围拢的密室,它散发着古老而永恒的神秘气息。索龙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可以读出空气中的气氛。师傅那副表情,给他一种庄严肃静的沉重感。 达斯琪见他安静下来,便向他讲起十一年前的悲剧。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7(一) 那天是七夕。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刚好赶上一个礼拜日。师傅的道场本没有假日,但那天却破例放了假。 时间的转轮又卡啦啦地卡进新的刻度。在这温柔的初秋,太阳没有了盛夏时的威严。天更蓝,也变得更高。秋蝉在四近的树丛里鸣叫着。 今天的天空里有三朵云,云花开得很软、很大,像三只胖乎乎的大白猫懒绵绵地团在天上。 古依娜洗过澡,换上干爽的白t恤和一条和发色相近的藏蓝色七分裤。脖子上挂着条与衣着同样朴素的纯白毛巾。一道水线沿下巴犀利地断下来。 师傅从道场大门迈出来刚好碰到走廊里的古依娜。师傅头上绑着块枣红色的头巾,手里拖着把长把扫帚,俨然一副扫除大妈的扮相。道场的拉门大敞着,里面还有个扫地的人。他是这里的学生,岁数和当时的索龙相仿,个子矮小,留着和尚头。这家伙自小就是孤儿。以前在街上流浪过一阵,前年冬天的时候倒在道场前险些冻死,还好被那天进行了第1569场决斗后、下山回家的古依娜和索龙看到,并一起劝师傅把他留在了道场。那男孩不知道父母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那一阵,师傅刚好在看村上春树的作品集,所以索性就管他叫上村。 道场有100多个学生,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师傅从不收他们的钱,对他们管教严厉,自己的生活也过得相当俭朴。 这一天,他给学生们放了假,学生有些回了家,有些去找自己的情侣,只有索龙为了打败古依娜,拿了三把竹剑毅然跑到山上给自己特训。那一段时间他想出了新的作战方法:他开始锻炼自己的牙齿,在双刀流的基础上,他试图用嘴控制第三把刀。 而道场这边,师傅只留下了基础糟糕的上村,“罚”他和自己一起打扫道场。 古依娜侧身与父亲擦肩而过。她走进道场里,手上拎着那把白鞘的和道一文字。 “还要练啊?今天可以休息的。你看,大家都出去玩了。” “不用了。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师傅笑笑说:“知道了,又是你的‘世界第一’吧。对了,另一个‘世界第一的大剑豪’也在修炼呢,他在山上,今天是七夕,你要不要找他一起练?” “找他修炼和七夕有什么关系呀!”古依娜知道父亲在说索龙,面颊骤然红下来,快走了两步,“哎呀真讨厌!谁要找他修炼啊!明明那么弱。” 看女儿害羞了,师傅又笑起来:“你俩还真像,长大后干脆结婚得了,我也想早两年退休在家抱孙子呢。” 古依娜呲起牙:“讨厌——”接着一甩手,乓地一声把道场门摔得闷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后来师傅把扫帚放回仓库,再回到道场的时候,看到上村正在和古依娜对决。上村的性格有点像索龙,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抢着要打。上村的作风不像索龙那样正统,古依娜每次都拒绝他,因为他比索龙还要弱上数倍,仅仅会一些基础,是道场里最弱的学生之一。只是他不这么想。每次被古依娜拒绝挑战的时候,他都是强行向女孩出手。 古依娜一个鹰波,把男生打出4、5米远,沉默2秒钟后,男生捂着裤裆,边打滚边呻吟起来:“你打我鸡鸡了!你打我鸡鸡了!”女孩胀_红着脸,担心地走过去:“我明明打的是小腹啊……上村,你没事吧?”接着上村暗地一笑,爬起来就朝女孩脖子斜劈过去,女孩下意识一躲,躲避一瞬间,一个突刺,刺中了男生裆部。上村的脸唰啦青下来,撅在地上快死掉似的呻吟着:“……你真打我鸡鸡了……你真打我鸡鸡了……”上村的所作所为全部被师傅看在眼里,愤怒的师傅跑过来,拿起一把竹剑又给上村鸡鸡一刀。上村的脸由青色变成了黑色。那一次师傅险些给他赶出师门。他对他说道:“我决不允许本流弟子做出此等小人之举。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拼命想打赢第一名的古依娜,但你这样赢一场,就等于输了一生。如果你留在本门,你的刀就永远在你手中骂你!” 一番洗礼后,上村哭了,跪在地上大喊着要师傅把他留下。他向古依娜道歉,并发誓要像索龙那样,用男子汉的方式打进道场前十位。 外面太阳见高。道场紧挨着山脚,在屋里可以听到乔木丛里的巨大的蝉噪。道场外是一条不算宽的长街,刚好可以允许两架马车并排通过。紧挨着道场的,是邻居家的平房。白天时,大黄时常趴在这平房顶上七仰八叉地晒太阳。大黄当时还只是只刚刚能独立觅食的小猫,学员们练剑时,总能看到它在隔壁屋顶上走动。到了晚上,这个屋顶则有另外的用途。上村隔三差五就会趴到上面偷看古依娜洗澡。从隔壁的屋顶刚好可以看到师傅家浴室的侧窗。 时间过了2点,外面的长街上聚了一群人。这些人的衣服上挂着金色银色的链子,梳着各式各样的发型:红的、绿的、迷彩的,梳马尾辫的、莫西干的、爆炸式的,没一样是正常的。每个人的背后都印有统一的标志。这些人上个月来过几次,也有个别几个人手持奇怪的仪器长时间在道场附近盘桓。一个梳白色长卷发,戴着紫色无框风镜的男人曾和师傅交谈过,他说,他们想在这里建个工厂,想出1000万贝利把道场买下。师傅告诉他,这道场是祖传下来的,甭说他们才出1000万,就算拿出足已买下一个国家的钱,道场也不会割让半分。根本没得谈。知道师父的强硬后,他们也不打算交涉了。于是这次他们每个人都带了家伙,如果谈不成,就只好来硬的。 今天整个道场里就只有师傅、古依娜和上村三个人。或许他们是看好时机才过来趁虚而入的。他们足足带了30来人。 那个梳白卷发的人站在最前面,手持一把别致的阔刀,想必是这群人的头头。 “我把地契带来了。只要你在上面按个手印,这房子就归我们了。”白长发的说。 师傅托托眼镜,把院门打开:“看你们的气势,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进来吧,省得到时马路上横一堆尸体。” 一听这话,那帮混混全都急了,个个太阳穴上绷着青筋,“哇哇”叫骂着随师傅进了道场。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7(二) 道场里,古依娜正指导上村步法。女孩拍着他大腿说“不对不对,你应该再蹲下去一点!”男生红着脸,时不时会注意下女孩t恤里微微隆起的乳_房。 那群人进来后,古依娜和上村都有些愣住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面目可憎,手里拎着钝器或利器。师傅对着道场一角说:“上村,你可以休息了。去外面享受假期吧,2个小时内不要回来。”上村刚要说些什么,师傅又马上补上一句,“什么都不要问,快出去!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无关!你要遵从师命,要不就退出本门永远离开这里!”师傅的态度有些霸道,上村有些害怕、也有些生气,他知道这里要出事了,于是“切——”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了古依娜一眼,悻悻离去了。当时古依娜正盯着父亲,表情是那样惝恍忧郁。 “这里是道场,你们要想杀人,就只能按剑道的规矩一对一决斗。如果你们能打中我一刀,我马上跟你们签约,也省得你们处理尸体。” “你说什么!?一刀?你他妈也太看不起我们了!”一个没有头发和眉毛、光着膀子的大胖子嘶吼道,“老子一刀就要你命!” “哦对了,我刚才说错了,对付你们这帮中看不中用的杂碎,我女儿一个人就够了。”师傅拍拍身旁的古依娜。 接着又是那帮人神经质的咆哮。 大胖子像扫描一样上下了打量了一遍古依娜幼嫩的身体,瞪红眼珠说道:“操,老家伙还真敢挑衅,你等着吧!我要和你女儿肛交,还要射她一脸!” 大胖子拿粗肥的手指指着蓝发少女。女孩忧愁的表情迅速消失下去,眉尖渐渐蹙起一股黑黝黝的愤怒。师傅狷介地笑笑,又拍拍古依娜的肩膀,把立在墙上的“和道一文字”交给她。 “古依娜,让他们看看未来‘世界第一剑豪’的实力。这些只是杂鱼,不用怕他们。拿好你的剑,回应你剑道的正义。” 师傅伸出手,又打算拍她肩膀以示鼓励,然而拍下去的手却打空了——转眼间古依娜便消失了。而再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正矗立在30来条大汉中间,拿手绢擦拭着剑上的血。那光膀子的大胖子捂裆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叫着:“!你砍掉我鸡鸡了!你砍掉我鸡鸡了!”嫣红的血像打开阀门的饮水机一样从大胖子裆间汩汩翻淌出来。师傅知道自己的女儿很厉害,年仅10岁便拥有成年剑士的水准,但在第一次的见血实战,能如此从容不迫地割下对手鸡鸡,着实吓了师傅一跳。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道场两壁各有一排两层高的高窗,一侧墙壁的窗投来一纵纵斜长斜长的光。上村并没有听师傅的话,出道场后,他爬上了道场隔壁的平房,趴在瓦砾上,透过其中一扇高窗窥探道场里面的情形。然而还没趴上多一会,便看到古依娜砍人鸡鸡的一幕,内心霹雳般地一惊,险些从房上滚下去。一两片瓦砾被鞋底踩得哗哗作响。师傅抬头看了看那扇窗子,说了句:“哟,大黄又上我家房顶了。” 那疼昏在地板上的大胖子本想往人家少女脸上射精,可谁想到没打过人家少女,反而射了一地血。混混们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于是全部抡起家伙,气急败坏地朝古依娜扑过去。师傅抓起墙上挂着的一把紫柄剑,一甩手劈过一道剑光——“三十六烦恼凤——” 剑光吹飞了数十个混混,与此同时,10岁的古依娜也像模像样地打出一记龙卷,将身边的人高高卷上天去。 “不是说好让你们一个一个上么!你们这样集体围打一个幼女就不觉得伤尊严么!?”师傅指着地上七仰八叉的混混们,朝站在他们中央的古依娜走去。这一过程中,他查看了他们的伤势。这些人被“龙卷”击中的人中,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深深浅浅的伤口。刚才距女孩最近的人,身上的伤口都深可见骨。这是多么野性的力量,第一次实战,不害怕如此粗犷的成人对手的气魄,不害怕暴力,也不怕血,一生起气来就全情投入其中。此刻,师傅心里颇有当年短笛训练悟饭时的那种感受。 【或许,我正培养着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现场的30几个混混,现在还能爬起来的寥寥无几,算上那个刚刚躲得最远的老大模样的白发男子,仅仅7个人。古依娜一横刀,双腕交叉起来握紧刀柄,淡淡吸口气,自语道:“魔熊?大冲击。”女孩纵然飞跑起来,正对她的两个男子还未有所反应,便被顶在刀刃上,就像挂在绳子上的两件衣物,古依娜兜着两个人,转眼间给他们哐啷顶在墙壁上。腹部被切实切开了,透露着里面血糊糊的内脏。古依娜松开力量,两个男子缓缓从墙上滑下来,在白花花的墙壁上留下两抹血印。 这只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剩下5个人完全呆住了,古依娜蹙紧眉瞪着5米外,一个梳着黄色爆炸头、拳头上缠着自行车链子的小矮个。矮个子看到自己被“锁定”了,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在他眼里,这少女就像个手持镰刀的黑翼恶魔。古依娜蹲下步子,把剑贴在左侧的腰腹,然后像被飓风吹得强烈弯曲的青竹一样,爆发地反弹出去。一式“鬼斩”,矮个子重伤倒地。这时,那个白发老大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挥起他的阔刀,敏捷地挥砍过来,动作之快只能让古依娜连连闪躲。那白发人好像在空气中画着某种不规则的图案,每一笔都显得那样凌乱有力。古依娜不敢挡,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臂力,很难承受这种大型刀具的砍击。与此同时,另外三个人也过来帮忙,他们之中,一个端着巨大的带钢刺的盾牌,一个拿着金属垒球棒,还有一个手持匕首。 “擒贼先擒王,古依娜,先打那个白发的!” 师傅发了指令,几个人回过身,看到师傅正跪坐在角落啜着香喷喷的热茶。混混们做流氓数十年还从没有受过此等羞辱。拿匕首的瘦高个受不了了,流着口水,嘿呀呀朝师傅奔跑过去。古依娜摆出“鹰波”的起手式准备轰他,师傅呵斥一声:“古依娜,我不是教过你不能偷袭背对你的敌人么!”古依娜哦了一声,回道:“那我打这边。”接着赫然回过身,把刚才蓄起的“鹰波”又打向另一边的三个人。另三人眼球往出一瞪,“哇——”地纷纷飞身跳开,古依娜追着白发男子将剑反握,在空中划了一道横向的“v”字,“蟹螫——”一道银白斩击朝男子飞打过来。由于速度奇快,男子只有防御。瞬间,阔刀上发出金属崩裂的闷重撞击声。接着女孩又是一式“蟹螫?逆”——像镜面反射出来的对称向斩击。这一击把男子银晃晃的刀锋打出了裂纹,那种厚墩墩的触击感就如被什么妖兽的钳子夹住一般。 男子觉得不妙,心想,若再这样下去武器势必要被毁掉。他了解古依娜那把剑的韧度。那是大快刀二十一工的一把。古依娜反复挥击着“蟹螫”和“蟹螫?逆”,一心要毁掉男子的阔刀。白发男子连连后退,挡了三个回合,最后受不了了,端刺盾的大胡子赶忙冲过来帮其招架。古依娜跳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式“鸦魔?狩”。大胡子一台盾牌,又把斩击挡住。这家伙大概是他们的防守专家。那盾牌将近一人多高,方方正正的,厚度与字典相仿。盾牌呈深红色,纯铁质地,上面布满铁刺。盾牌面上画着一张咧嘴奸笑的魔鬼脸。从外观看,那盾牌势必很重,但那留山羊胡子的大汉却格外灵敏,应当做过不少力量方面的训练。赤裸的手臂上膨胀着丰厚的肌肉群。 “好厚实的遁甲啊,你们这帮无赖!” 道场的角落,师傅又说话了。刚刚怒袭他的男子已被师傅打晕,被其当板凳坐在臀下。右手上拿着他的匕首,左手拿着一只苹果嚓嚓地削着皮:“古依娜,他们就剩这块盾了,想办法毁掉它!” 古依娜看看那把盾,又回身看了看父亲:“可斩铁技我还没有领悟啊?” “你总会领悟的。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沙袋,不要错过这么好的修炼机会哦。” 师傅又在挑衅,这次是那个拎棒球棍的忍不下去了,呲着尖牙朝师傅嗷嗷冲过去。古依娜跳到球棒男面前,说道:“不要碰我爸爸!你的对手是……” “去你_妈的!” 女孩还没说完,男子一棒挥过来。古依娜趴低身子,回身一转,打了一记“犀回”。锐利的剑光卷起来,把男子的腹部拉扯出风状的血丝来。紧接着,那青年憋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痛苦的咝嚎,砰然倒地。(往后周二、周五更新)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海贼在校园》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7(三) 娇细的手指又从裤袋里捏出那条血染的白手帕来,裹在剑锋上,由剑格拭到剑尖。 俄顷,那白发男子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像个海螺,在男子手中躁动地摇摆着。这是个最新型的震动型电话虫,这白发男子平时骄奢淫逸,通常喜欢将此海螺塞进女性体内当耍流氓的振动器用,故此海螺上总有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电话里出现了一个不粗不细却充满霸王腔调的男人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那声音喊道。 “啊……老大……没……我们马上就好,”白发男子像被什么巨兽咬着脑袋一样,声音骤然温软下来,“啊啊……我们签契约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我不是告诉你,要是那几个耍剑的不乐意就弄死他们么?你拿尸体按个手印就得了,后面的事我会找人去做。” “啊不是,不是……”男子看了看抱着各种部位满地呻吟的30几个手下,吞吐说,“我们有几个兄弟受伤了……啊……这有个剑士,对付起来挺棘手的……所以……” “你们伤了几个?” “三……” “几个?” “三……三十二个。” “你他妈再说一遍?!” 白发男子彻底软了:“不是……这里有个剑道高手,手里还有把大快刀,不好对付……” “去你_妈的吧高手!!” 电话另一头传来甲壳破裂的声音,大概是那老大怒不可遏,一脚把电话虫踩碎了。 角落里,师傅咬着苹果走过来,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汉子,问:“是你带着他们滚蛋还是继续打?对了,你们给我把地擦干净再走,你看你们给我弄这一地血,早上我们刚打扫的。” 古依娜抡着剑追着白发左一刀右一刀地劈砍着,白发抓着大胡子的背,左挡一下右挡一下,完全没工夫回应师傅。古依娜身材矮小,“和道一文字”在她手里显得异常不合比例:剑只是标准长度的剑,但在那些人眼中却像一个普通人挥着一把巨人族的剑。 “喂——那个长白头发的!”古依娜有些厌烦了,拿剑指着他,“你有点出息没有?!就知道躲在盾牌后面!” 那两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胡子的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抓在手里油腻腻的,十分不爽,但又没办法。 “少废话小鬼!这叫战术懂么!”白发说道,“你要有出息就把我们的‘钢刺盾’捅破,不过我想你是做不到的,我们这张盾可是拿保险柜的门改造的,电钻都钻不透!” 古依娜咧咧嘴,暗自鄙视他们的造盾技术。女孩躬下身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剑利落地一转,反握剑柄,左手做辅助,掌心顶在剑首,剑尖向前朝盾牌刺去。从架势看应当是“牛针”,但力道不足,只能称是“半式”。剑尖刺到盾牌中央、鬼鼻子的位置。两种金属触击在一起,发出硬板板的碰撞声。大胡子被顶得往后退了几步。古依娜又一转剑柄,把剑正握,紧跟着又是一记半成品的“牛鬼?勇爪”。刺击点又打在同一位置。这一次剑尖刺进去许多,大胡子觉得不妙,从他这边看,盾牌背面已被她刺得突起一个铁包。大胡子喊道:“大哥,不好!她真的能杵破!” “不可能!这是我亲手偷的保险柜,亲手做的改装!用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被人家杵破过!” 古依娜把剑拔出来,转了一个身又扎了一记“勇爪”,盾牌背面的鼓包顿时又变大了。 “,大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看,马上就破处了!” 白发人侧过头,由大胡子肩膀上端瞥了眼,发现盾皮上果然有个大包,大包顶部的铁皮已被顶得发青。然而古依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连续打出了第三、第四记“勇爪”。铁皮的蹭撞声木敦敦振在空气里。 “哎,大胡子!快把洞堵好,别让她插进来!”白发人说道。 “堵?……拿什么堵啊?” “拿手堵啊!” “我手也是肉长的啊!”大胡子呲牙喊道。 “那你快告诉她,让她别杵了,我们不行了!” 大胡子流着汗,朝古依娜喊道:“哎!小女侠!别杵了,叔叔们不行了——” 古依娜根本不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凶狠,抱着某种信念势必要杵烂盾上的洞。 “你看大哥!她不听!越插越快了!”大胡子回头说道。 “你快告诉她,再这么杵,我们的盾会坏掉的!” 因为喊得太急,有几个字有些吐字不清,而眼看剑尖就要刺进来,大胡子也没时间确认,匆忙学舌道:“哎——小女侠!你再这么杵,我们的洞会坏掉的——” 古依娜放了十几个突刺技,刺得满头大汗,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并为此心生快感,越杵越带劲。“谁管你们!我就杵!就杵!”她兴奋地喊着,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能“斩铁”了,嘴角流转着某种快意,不断加快手里的频率,“我杵死你们!我杵死你们!” 一旁,师傅耷拉着眼皮,一脸腐烂地看着他们:“喂喂……你们要打就打,别带坏我女儿……” 终于,第十七次“勇爪”,盾牌破掉了。银刃破洞而入,刺到大胡子的啤酒肚里。红剌剌的血淌下来,大胡子憋着闷嗓,像正在用力拉屎一样发出痛苦的声音: “大……大哥……她……她插进来了……” 白发看到此人双脚间滴满了鲜血。接着盾牌和大胡子先后倒地。白发人看没有了保护,迅速把腰间的阔刀抽出来,连忙往后做了几次后手翻同女孩拉开距离。其实做后手翻的意义并不大,还不如快速往后跑几步来的实际,但他觉得这样卖弄一下技巧可以显示自己的身手,让女孩明白:好歹自己也是个流氓头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在白发人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道场的拉门被人踹开了。整张门乓地拍下来。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白发人瞪圆眼睛,嘴张得快要飞上天去: “老……老大——”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粉边墨镜,身上披着类似于簑笠、上面长满粉白羽毛的披衣。另一个是黄短发,穿着淡粉的跨栏背心,面目狰狞,不断用舌头舔着上唇。 师傅看到这两人也吓了一跳:“多弗朗明高!?贝拉米?!”师傅见过这两人的通缉令,尤其那个穿羽毛披衣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高,都是频繁见报的名字。 “真想不到,这种纸老虎竟是王下七武海的手下……”师傅说道。 多弗朗明高和贝拉米看了看满地流血呻吟的手下,又看了看各站道场一端的师傅和古依娜,多弗朗明高侧头和贝拉米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多弗朗明高的嗓音有些耳熟,师傅分辨出,他就是刚刚在电话虫里跟他们对话的人。 白发人赶忙跑过来,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老大!那个小鬼和那个老头都是剑道奇人,比普通人强太多了,你看,那小鬼手里,那可是二十一工的大快刀——‘和道一文字’啊!” 那两人完全不理他,贝拉米握了握拳头,蹲下身子,小腿霎时化为两条紧紧压缩的弹簧,接着一纵身,地面被强劲的爆发力踏出两个深坑,身体像子弹一样飞跃过去,轰隆一拳给白发男打出门外。贝拉米站起身,看着刚刚出过拳的那只手的掌心,又握了握拳头,回复老大说:“真是不怎么样,力量只有平时的五成左右,看来探测报告是真的……” 多弗朗明高嘻嘻笑起来,每一道笑纹里都透着股邪气。 “那就拿下这里吧。能把你的力量削减那么多,就说明这下面确实有着相当巨大的矿藏。” “你们胡说什么!”师傅抬高音量,“据我所知,你好像在全世界都有大产业,怎么会大老远跑到东海这么偏僻的穷村子?呵呵,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这里可没有什么宝矿,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么寒酸的道馆。你带着你的手下快走吧,我女儿避开了他们的要害,他们都还活着。” “哎呀哎呀,你是这里的师傅吧,”多弗朗明高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你这里,据我的探测员勘测,你这下面可是有一大笔比黄金还值钱的矿藏啊!” “比黄金还值钱?” “啊。是海楼石啊——”多弗朗明高展开两手,像迎接盛世一样的姿势,“你这道场下面蕴藏着大量的海楼石哇——” 脑里忽然闪了一星光亮,像两颗火石打蹭而出的光火。通常讲,如果某家地下有这等矿藏,是不会告诉地皮拥有者的,他们只消稍作掩饰,以买房当借口即可得到全部。然而他告诉他真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如果师傅不肯低价转让给他,那么作为王下七武海的多弗朗明高就要出手了。 师傅把地上的剑拾起来,托了把眼镜,一脸严峻好像在思忖什么。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7(四) “海楼石?”古依娜把剑收进鞘里,走到父亲身旁,“海楼石不是都在海底么?这可是挨着大山呐,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海楼石?” “你们常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能力者的感受的,”那七武海说道,“现在我们确定无疑,来到这里后,我和贝拉米的身子都变得这么虚弱就是最好的证据。” 巨大的魄力充在道场里。师傅总算明白为什么近一个月来周围总有抱着仪器的家伙鬼鬼祟祟在道场四周转悠,原来是探测土层的。 俄顷,刚刚被贝拉米打飞的白发人把阔刀当拐杖用,墨镜上浑是裂纹,捂着满脸血一瘸一拐走进来。师傅看了那家伙一眼,说道:“这样吧,多弗朗明高,”师傅拍了拍身边的古依娜,“这孩子是我的女儿,今年只有10岁,你的这帮兄弟就是她打伤的。” 七武海瞥了女孩一眼,没说话。倒是贝拉米瞪着鬣狗一样的眼睛,吐着舌头朝白发人哈哈咆哮起来:“原来你们都是被这幼女打的!!你们居然输给一个还不会做_爱生孩子的黄毛丫头!哈哈哈——” 白发人低头埋住表情,握在阔刀上的手攥得微微发颤。 “对,就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师傅掩住怒意,强笑笑说,“多弗朗明高,我知道,我们父女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而我又不想让出我的道场,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这里是剑道场,我们就用武士道来解决问题:我们来场较量,我和我女儿一组,贝拉米和那个白发一组,你来做个见证,如果我们输了,你就杀掉我们,道场归你,怎么样?” 多弗朗明高边笑边后退几步,退出剑道场的边界线,然后盘膝坐下。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道,“你赢了我们就走,永不再来。” 白发对多弗朗明高的决定格外震惊:“老……老大……”贝拉米推了他一把:“你滚一边去!废物!老子一人就够了!”白发踉跄一下,扛起阔刀抢到贝拉米前面:“不用你!贝拉米,我是没你厉害,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来对付他们!” 师傅和古依娜并肩观色着敌手。师傅铮铮拔出刀来,用一种平时叫古依娜吃饭时那种平和口吻跟她说道:“别紧张古依娜,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他们是坏人,杀掉他们也没关系。但要认真遵从你的剑道。” 古依娜摆开架势“嗯”了一声。 白发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双手拿着阔刀快速转动起来。阔刀在风中划出声音,像飞机螺旋桨一样,转动的气流吹卷着一头银发。师傅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双手抓着刀柄快速转动着。古依娜从未见过这种招式,在一旁茫然地看着两个人像两台电风扇一样对着猛吹。观察父亲的同时,女孩看到贝拉米和坐在道场边的多弗朗明高都是一脸阴郁的邪笑。而且贝拉米只是叉_开两脚站立着,丝毫没有防备,难道他真的把这场比试让给那个白发人了? “古依娜,你退后一点。” 师傅脸色都变了,变得低沉严肃,像笼着雷电交缠的黑云。古依娜照做,向后退了两步。 “奥义?三千世界。”师傅轻呵一声,骤然转过身朝身后的古依娜劈过来。古依娜惊愕地张大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就倒下去了。胸口被切开2厘米深的刀口。血喷洒出来,像洗澡时花洒发出来的好听的声音。鲜血涂红了师傅的镜片,全世界都暗淡下来。 “木偶果实。操纵你这种三流剑士的身体真是太容易了。”盘腿坐在一旁的多弗朗明高把手放下来,哈哈狂笑着,像只情绪失控的野兽,“感觉怎么样?这种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心情。” 乳_房上缘的皮肤都被划开了,伤口所触及到的肋骨全部被切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肺叶像被掰开的鲜红的西红柿,就那么血肉模糊地露在外面。心脏、血管、隐隐泛白的断骨,普通人看了会当场呕吐的残忍景象。师傅抓抱着古依娜的肩,泪水落在她的脖颈上。因为气管被切断了,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古依娜……古依娜!”师傅叫的一声大过一声。着急又惶恐。他拼命摇着她,怕她随时“睡”过去。“对不起古依娜……爸爸的身体……”师傅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有些荒谬。师傅把女孩抱起来,眼睛里充满潮湿。“对了,医院……古依娜,你忍耐一下,你的信念很强的,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都是爸爸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坚持住古依娜……” 胸口上的伤口显得异常壮观。就好像站在塑料棚上面,拿小刀划开一道口子,可以看到棚子里面的东西。血像泉眼一样不断翻涌出来。虽然师傅嘴上说“没关系,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到医院缝几针马上就会好的”,但他的手却能感受到,温暖的液体在缓缓包裹他的皮肤。 古依娜开始剧烈地咳嗽,身子如同被强流电击般剧烈抽搐着。师傅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摁到伤口上尽量减少血液流失。女孩的手有些发凉,视线也开始模糊了,就像在晚风里摇摇欲坠的烛火,父亲的脸在视网膜上飘忽不定,感觉就要消失掉了。 “对不起古依娜……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你千万别闭上眼睛,等你治好后我教你‘斩铁’,我把本派的剑道技巧全部传给你!你不是要当第一剑豪么。对了,晚上我们吃寿司吧,我去买,索龙不是说,师傅要舍得请大家吃寿司,就倒立着拿脑袋蹦着跑回来么,我们一起看他满头大包的样子。” 发梢凌乱地搭在脸旁。她皮肤的颜色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白皙。师傅忍耐着随时都会痛哭出来的悲痛,强行朝她笑着。他用力盯着她的眼睛。古依娜的眼球缓缓转动了,虚弱无力地望着师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里装着流泪的面庞和混乱模糊的道场。她的那个眼神,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也可以说充满千丝万缕的情感——悲哀、凄凉、怨恨、遗悔,或者一无所有。 她的意识快要归结于无。白色的世界在缓缓转动。此刻的古依娜放弃了所有的思维,好像站在那个白色世界的上空俯视着自己和师傅。那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也同这个白色世界混成一团。 她用最后的力气看着师傅。从口型看,他又在说对不起。此刻他很悲伤吧。她用力把嘴角翘了翘,脸上有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莞尔。她要到那个单纯的白色世界去。单纯得只有一条分出天和地的白线。那里是永恒,那里是没有伤痛的乐园。 灵魂消失的那一刻,笑容僵固在那一瞬的时间刻度里。她听从父亲的话,没有闭上眼睛。眼睛里那个复杂又单纯的神色失去了光泽。接着,柔和的莞尔平缓下去,望着师傅的瞳孔慢慢放大了。 趴在房顶的上村险些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师傅……杀死了古依娜?!”他心里这么想着,牙齿用力咬着手掌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手掌被咬破了。细滑的血流一丝两丝地滑下来。 古依娜没有了呼吸。师傅放下女儿的尸体,身子缓缓躬下来,面颊上罩着一层乌黑,仿佛气体状的恶灵张着猩红的眼睛。 “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师傅的身子在微微发颤,肌肉纤维里绷出骨骼交错的断响。师傅浑厚的霸气充满整间屋子,墙壁、地板纷纷被震出细长的裂口。受到霸气的冲击,那白发人眼球一翻,当场昏厥过去。贝拉米连连后退,心里被冲击得一阵阵发慌。那七武海倒是一脸轻松,标志性地沉沉笑道:“能杀你就过来杀吧。从前我不知杀过多少充满怒意找我寻仇的人。” 师傅丢掉手里的剑,缓缓踱到道场角落的地方,朝墙面用力猛踹一脚,顿时墙面破开一口半人高的洞。洞里有根锈迹斑斑的铜质拉杆,师傅扳动后,角落缓缓升起一块方形地砖。 “你们调查得不错,这地下确实存有大量的海楼石矿藏。”师傅尽量压制怒腔,但声音还是有些轻微颤抖。 “死老鬼!你终于服软了!”贝拉米兴奋地指着掀开的地砖,“你看,老大!矿井入口!” 两人看着地砖下黑乎乎的方坑格外惊喜,纷纷大步赶来,刚要往里迈,却忽然察觉那地方并不是坑,仅仅是黑到极致的土地。那块土地中央插着一把黑乎乎的剑,师傅把剑拔出土后,相貌即刻发生了变化:嘴里呲出长长的四颗犬齿,头上长出犄角。苍灰色的眼睛渐渐鼓出来,愈发狰狞,几乎要瞪出眼眶。由于面部肌肉严重挤压变形,眼镜脱落到地上。骨骼膨胀起来,身形一寸寸变大。黑亮的剑身散发出烟状的黑色妖气。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含真结局)。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第七章 (5) 那两人看着眼前的“怪物”,不禁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往后快退几步。光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巨大邪恶的霸气就已经让他“灵魂漏空”,无论心还是身体都是酥的。 “这、这是被恶魔凭依的……妖刀?!”贝拉米库嗵坐在地上。 “这是七百年前祖先传下来的妖刀王——阿修罗……”师傅的声音已经微微转了声调,夹杂着可怖的阴阳混音,“这可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一把海楼石质地的无上大快刀。能力者们,纳命来吧!” “不……不可能!”贝拉米内心很惶恐,于是刻意加大了说话音量,“你少他妈放屁!海楼石的硬度同钻石无异!就算你有材料,700年前你哪来的打磨海楼石的技术!700年前你把一块硬币薄厚的海楼石打个洞都要花上10年时间,更不要说打造一把刀了!” “谁说这是直接拿海楼石打造的?”师傅边说边一步步逼近那两人。 “啊?!” “这把刀原本就是把大妖刀,后来之所以能称作‘王’,是因为有一天这把刀吃了一种名为‘海楼石果实’的东西。” “这么说……”多弗朗明高恍悟过来,“地下有那么多海楼石难道是这把刀的缘故么?!剑身长期插在泥土里,地质受海楼石之剑的影响,使地下的矿物质发生了本质变化?!” 师傅没有理喻他。此刻,他的身体变得更大了,足有两人高。道服被粗壮的骨骼撕破,丰硕而黝黑的肌肉群汹涌着挤出来。肩上长出了六颗头颅,腋下、身后长出千条手臂、操控着千把妖刀。黑色的轨迹在空中蔓延。“阿修罗再世”举起妖刀,摆出砍杀的姿势。 多弗朗明高感知到情形的危急,顿时伸出两手发动“纵鬼技”——他凭靠果实能力,将地上所有的伤兵操纵起来向师傅攻去。 剑上的妖气已经吞噬了师傅的身体,皮肤喷发着大股大股的“黑烟”。师傅缓缓转动着身体,千把刀和六颗头颅也随之转动。“鬼气?千刀流?阿修罗?一雾银”师傅发动了顶级的弑神技,剧烈的妖风夹带着波状斩击涌向能力者。瞬时,三十几个人连同两名能力者全部被轰出门外。流氓们都被打到长街上。多弗朗明高捂着肩上斜长的切口,跪倒在地上哇哇连吐三口血。淡粉的羽毛披衣被撕开,沾着乌色的土和已经流淌模糊的血液。七武海抬手想直接控制师傅,但师傅的身体被海楼石质地完全包裹,七武海的“操控”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使自身更虚弱了。 “力量悬殊太大了……” 多弗朗明高深知此战必败,只好结集最后的力量保命逃走:他操纵三十几个人,让他们“合体”成一个巨大的“机器人”,然后自己一纵身躲到“机器”内部沿街逃离而去。 师傅受恶魔附身的反噬咳出血来。他若再维持“阿修罗”形态势必受恶魔操控,被夺去肉身,造成真正的阿修罗降世的大劫难。师傅无法追杀他们。数十分钟后,他缓缓恢复原貌,但头上的角却如何也消失不了。师傅只好拿剑将其削去。 师傅把阿修罗之剑重新封印在土地里。把地板盖好,重新砌好墙。俄顷,师傅察觉到趴在窗外的上村恢复了意识。师傅换了新的道服,庄重地跪在古依娜的尸体旁。闭目稍沉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蓦然大喝一声:“上村!下来!!” 接着上村流着眼泪,叽里咕噜从房上滚了下来。 回到血涂的道场,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着。两人中间是脸上盖着白手帕的古依娜。这手帕是去年中秋节父女俩一起买的。古依娜训练时拿它擦汗,而父亲总随身带着,却从来舍不得用。因为那是女儿第一次用自己亲手挣来的打工钱给父亲买的礼物。 师傅搭扶着上村的肩告诉了他一切。包括刚刚发生了什么,具体什么原因和大家问起时该如何解释。 上村沉着眼,像被恶灵抽去了魂魄。在他内心最宽阔的地方,他给古依娜留了一片洁白的乐园。古依娜断息的那刻,那片乐园也一同被毁掉了。走在街上,他脑里几乎没有意识,只是随着身体的牵引缓缓朝森林走去。 夕阳烤红了云朵。天上的云较下午时变得更多、更大。夏末秋初的知了竭尽全力地嘶叫着。巨大的叫声把空气喊出锋利的断层。这是一个人行走的细长的山路。季风用略显无礼的力度摇晃着整片森林。所有的植物依然葱茏地生长着。站在半山腰,沿大山的轮廓向上看、向下看,都是浩瀚的林海。风儿吹过,整片山林都回荡着树叶层层翻滚的巨大噪响。略显无礼的风冲刷着皮肤,撞击着耳膜。随之,身体变得痒痒起来,而内心却渗出液态的疼痛来。 不知不觉间,上村随着肉身的“自动游移”来到了索龙修炼的地方。这是林间少有的一块平地。索龙用石器制成杠铃;把草绳系在树干上制成剑靶。见到索龙的时候,那绿头小鬼正用牙咬着一支自制杠铃锻炼第三把剑。上村在旁边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连眼皮都不眨,就那么跟尸体一样在他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看得我怪难受的。” 小绿头叼着东西,口里含糊不清。上村全身都软趴趴的,只是勉强站立着。眼睛里没有焦点,泛着鲤鱼肚皮一样的死白。干涸的嘴张了张,一字一顿地对索龙说道: “古依娜……死了……” 头顶的枝叶间透着憔悴的红光。光镀在脸上,洗掉了索龙所有的表情。口里的杠铃落下来,打在土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回到道场,师傅已经修好了大门,擦净了地板、墙壁、还有古依娜遗体上的血迹。师傅为女儿换了新的浴衣,领口拉得很高,遮住了胸膛的刀口。 师傅和索龙面对面正坐在道场中央,就像刚刚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在古依娜的遗体旁。索龙哭着和师傅说: “把古依娜的刀给我吧!我会连她的份一起努力的!我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我要让我的名字响亮得连天堂都能听到!” 学员们面色凝重,上村跪在两人身旁,眼睛浑浊泥泞地望着师傅和索龙。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第七章 (6) “可能我现在已经和你那会很相似了……” “什么?” 卡立法头也没抬地问他。索龙这才发现那女子正枕在他肩上。他看了她一眼,她把沾在他脸颊旁的一根金色发丝捏走,索龙并没有介意她的举动。窗外可以看到对面住院楼一排排四四方方亮着软白色灯光的窗口,前后距离大概有40米左右。索龙可以看到其中一个窗口,有个年轻女子在给一个老人喂苹果。 “我真的像达斯琪那样,对师傅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确实不理解他。就好像那时你不了解你父亲的苦心。” 卡立法的脑中出现自己在公寓的房间里,在床上和那4个美国少年打牌嬉闹的画面。父亲站在门外,背上背着给她送来的厚重的棉被。年轻的卡立法对他爱答不理的,还摔牌对他叫喊着“放下赶紧走!” “我跟师傅分开已经十几年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变化让我难以置信。”索龙继续说道,“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认达斯琪做了女儿。他总是一个劲叫她‘女儿女儿’。古依娜在世的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过她……不过……谁想到他背后有这种故事呢。我那天练完剑,上村告诉我古依娜死了。是拿剑的时候从高台上摔来的。我就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当时师傅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也吓一跳。他说,他那会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古依娜活着的时候都叫她几声‘女儿’。” “是啊……这些我都理解了。包括他那种‘背后偷袭’的做法,还有为什么拿这种‘不择手段’的理念教导达斯琪。当年古依娜就死在了太注重武士道上,最后被小人利用至死。我想……师傅之所以会这样训练达斯琪,大概是不想让她跟古依娜一样。他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事了。他这么做也并非侮辱剑道,而是出于对女儿的爱和对自己的憎恨。” “嗯……” 女子紧紧抱了抱索龙的胳膊。男生手肘尖的突兀部分戳进她软绵绵的乳_房里。索龙左手边是卡立法。右手边放着军绿的书包和浅蓝的小纸袋。卡立法身上实在太香了。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脸转向另一侧盯着纸袋上碎白的五瓣花纹陷入独自的沉思和发怔。他在想,现在这种状态——被女人抱着手臂靠着肩,看似很安逸闲适的样子——大概那些30几岁有着稳定收入的已婚男子的生活,也就不过如此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唯一不同的,是等待手术结果的这份焦虑。“手术中”的灯牌依然红通通地亮着。有一只蚊子落到卡立法腿上。索龙盯着她那好像散发着香气的大腿,吞了下口水,扇扇手赶忙把蚊子赶开。 【以后不会就娶这么个女人为妻了吧……】 “哎……给我讲讲师傅的事。师傅……和达斯琪的事。” “怎么忽然有兴趣了?” “刚刚想到昨天的事……觉得不是滋味……” “是古依娜的事吧。他们……终于肯告诉你真相了。” 女子闭目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丝淡金的发线沾在女子半露背的服饰边缘,发丝一端搭在后背的皮肤上。女子很痒,抓了几次都未碰到。索龙的角度则是看得一清二楚,好像下意识帮同学捡起地上的橡皮一样自然地用两指掐起那丝长发。旋即,痒感迅速消除,女子发了一阵娇媚的舒服的呻吟声。卡立法把索龙的胳膊抱得出乎意料地紧。索龙在想,或许她心里也是异常恐慌不安的吧。毕竟那个白色大门后就是生死未卜的师傅。是她的父亲。如果她不这么做,心里就会漏空得更强烈吧,就好像把心脏温暖的外皮剥掉一般。 “我本以为那就是单纯笨拙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索龙长吸口气,又放慢数倍地拿鼻子均匀喟叹出来,“她能够改变自己的价值观,顺从师傅的理念,这种理解他人的宽广之心确实一生难得。” “不过,在我看来,师傅和达斯琪的关系就是那种很普通非血缘相认的父女,和我一样。开始她还不知道我和师傅也相认了呢。在学校我一般不管师傅叫爸爸的,只有在校外才改称呼。我总觉得老师间相互认作父女,别人看来会觉得很怪,尤其是让其他老师看见。所以就一直隐瞒着。达斯琪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师傅的关系,她确实蛮单纯,知道以后,原本像隔着幕墙一样对我不断奉以礼数的微妙隔阂马上就转变了。我们之间不再像师生,而是完全地、彻底地把我当成姐姐对待,那种顺利就好像忽然间打通了一道墙。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她时常向我撒娇,偶尔到我办公室蹭水果吃,我也偶尔找她借杂志看。很简单就成了姐们了。之前,她和师傅也是那样,很简单就成了父女。总之她本身就是个简单的女孩。” “就是因为简单,所以才说她可贵,没几个人能做到。”男生眼神涣散地望着墙上的白白挂表,“说说吧,她和师傅之间的事。还有的是时间。” “看来你还真想听呐……那就简单谈谈。”卡立法稍稍坐直身子,脑袋依然枕在索龙肩上。 索龙盯着对面的墙壁。窗户下端仿佛向四周浓密扩散的白花花的墙壁。随着卡立法的讲述,他把相关的想象具象描绘在这块墙壁上。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第七章 (7) 一个多月前的某日,达斯琪听说剑道部来了新的剑道老师,据说是从纽约来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达斯琪随即臆想了一个梳着长长偏分,大海般透蓝眼眸的美国外教。然而见到后全然不是一回事,只是个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本国老头。有点失望。 第一次见到师傅,是下午放学准备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达斯琪一进道场门,便看到里外三层的环形人群。人群环绕的直径很大,中间围着正比拼剑法的师傅和米沃克两位老师。尽管两人用的是竹剑,但仍不时有围观的学生被闷重的剑气弹飞出去。被打飞的学生姿态都非常夸张,像个酒瓶子一样在天上乱转,转了4、5圈后便吧唧一声摔地上不省人事了。即便这样还是有许多学生围观不走。达斯琪挤进人群,看到师傅退到了场地一端,将单手剑旋转两周,做出合鞘的动作,深埋下身子,然后迅速拔刀,唰一闪倏然消失了。场地中央的米沃克表情有些吃惊,赶忙转身做个下劈砍的动作。不足半秒,消失的师傅又出现在鹰眼身后,两人均摆着砍毕的姿态僵滞不动,手里都只剩个竹剑的剑柄。剑身已破裂成木屑,犹如烟花般迸到半空里。接着将近过了两秒钟,那竹剑碰撞的炸裂声才从空气中破散开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绝对的超人般的对决,普通人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好比第一次见到杰克逊的月光舞步,想不明白,但就是觉得神奇。达斯琪惊呆了,两眼冒着金闪闪的兴奋之光。这真是奇迹般的剑术,是代表着天下最高剑道的对决,她从未想到,世上除了鹰眼,还有如此招式华丽的剑士。那女孩第一次见到师傅便对他产生了醇厚的敬仰之情。 师傅负责高三男女组和高二男组的指导工作。师傅平时喜欢喝很浓的龙井茶,喜欢吃松饼,对待每个女学生都和蔼可亲,但对男生很苛刻,一个动作做不好就会拿竹剑劈他们脑袋。他讲解时总是笑呵呵眯着眼睛,唯独在达斯琪面前眼眸微微打开,展露着更为温煦透明的笑容。鹰眼米沃克和师傅在这里主要做的是标准剑道教学和比赛实战指导,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官方技巧。他们均不收门徒,像第一次见面切磋时展露的技巧绝不可能传给普通的高中生,他们也不可能掌握。所以第一次看到那种如同游戏机超必杀一般的剑道技巧时,大家才情不自禁冒生命危险去观战。 一周后的某日,社团活动结束后,达斯琪被师傅留下了。那时卡立法已经同师傅接触,每天都让师傅给她补习剑道方面的技巧和知识。 师傅之所以留下达斯琪,是因为听米沃克说,在学校整个剑道部,有个每年都执意要参加男子组比赛的女生,女生较其他选手虽体格瘦小,却每年都可以打进八强,在高中剑道圈是响当当的人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那个人便是师傅眼前这个戴红框眼镜的蓝发少女。 三个篮球场大小的道场已经空静无人,道场内的声音、气味、视线都变得清晰起来。好像处在深远宇宙的太空舱内。高高的窗口透来金浓的几柱夕阳。夕阳呈菱形工整映在草席上。师傅圆圆的镜片里映着金红的窗口。卡立法沏好茶,端庄地坐在一旁体会着师傅传授她的心神合一。师傅手持竹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眯眯望着她。拿剑尖挑起地上另一根竹剑,在剑尖甩了几圈,然后轻轻甩抛给达斯琪。 “我要攻过来了。” “哎?” 仅仅简单一句话,达斯琪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师傅朝自己正上方劈来。女孩下意识挡一刀,手掌里强烈的麻震感使女孩顿然醒悟过来——这是一种测试。于是女孩的眼神马上改变了,旋即回了师傅一记突刺。功底相当扎实。师傅毫不费力拿剑尖拨开,身体猛烈一转,发动一式“龙卷”,把场边的茶壶、茶杯和卡立法一同稀里哗啦卷上天去。茶壶在半空破裂,如下雨般落下灼热的水点。在天上转圈儿的卡立法很不解,平时师傅不会如此把握不清分寸,更不会让招式产生多余的破坏力劈碎茶壶。卡立法做了几次“月步”顺利着地。茶水从天均匀落下,淋湿了师傅和达斯琪的头发。茶壶的碎片也随之落地。没有一片落到女孩一米内的范围。 “哎呀呀,实在抱歉,师傅失手了。没伤到你吧?”师傅赶忙递来一块手帕,白色的、明显上年头的旧手帕,但是洗得很干净,“真是抱歉,把你的眼镜上弄得都是水。” 眼镜?卡立法觉得有些不对,女孩身上湿得最明显的是头发,可师傅为什么要最提眼镜呢?而且那些水渍和紫砂壶碎片掉落的位置也太蹊跷了,碎片散落在女孩半径一米外的“外圈”,而茶水全部落到“内圈”,就好像故意安排的一样。达斯琪拿手帕擦过头发,又擦了眼镜,手帕擦眼镜不是很好用,师傅又递给女孩一块淡绿色的鸡皮眼镜布。女孩用拿着眼镜的那手接过来,另一手把白手帕还给师傅。 “谢谢……”她略微蹙着眉,像白云那般朝他柔软地笑笑。眼镜擦得彻底透亮后,重新戴到脸上。视野变得更清晰了。她看到师傅已经把自己圆圆的眼镜摘到手里,另一手张开,中指和拇指分别戳在两侧的太阳穴上。整个手掌遮住了眼睛。他肩膀微微战栗,下巴上顿着几颗泪水。 “你……你怎么了师傅?”声音细小了许多,达斯琪有点被吓到了。师傅揉揉眼睑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茶水溅到眼睛里了……” 随后,师傅又让达斯琪和初学者的卡立法过了几招。卡立法虽然剑法不好,却身手敏捷,爆发力强劲。两人打了10个回合,卡立法连连退守,极少进攻。达斯琪虽气势占优,却一刀未打中卡立法。 意义上的“测试”结束后,师傅一面拿扫帚收拾草席的紫砂碎片一边问女孩,问她为什么三年来如此乐此不疲地参报男子组的比赛,以她这种实力,若参加女子组比赛势必蝉联冠军。达斯琪在帮着师傅打扫,沉默片刻,回答说,是为了追求最强,以“最强”来坚持、承载自己的正义。堂堂正正说“正义”两字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怕师傅嘲笑她,便向他解释那“正义”的由来。这个虽是家事,但她没有蔽塞,从师傅那种温柔真诚的笑脸看,他决不是泄露别人心事的人。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dc%b0%e7%b1/blog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第七章 (8) 达斯琪自小就是个粗心但很懂事的孩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父亲是个正义感极强的海军剑士,在海军总部任海上突击队上校司令官。母亲是个漂亮能干的银行职员,人虽步入中年,却有着异常富有魅力的容貌,甚至在一家出名时尚杂志兼职封面模特。达斯琪的剑道和那身纯澈的正义感都是父亲传授给她的,母亲那边,她只继承了一半的漂亮容貌和总发呆的小毛病。 那女孩虽然在生活上有些糊涂,但在剑道方面却很有造诣。她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并且对剑道本身也格外感兴趣,尤其对于刀具和剑技的痴迷,已经超越了身为海军剑士的父亲。那把“时雨”是家里祖传下来的名刀,年幼的达斯琪总求着父亲要舞动真正的剑,而不是成天耍那种充满孩子气的木刀。父亲给她的承诺是:等你的剑道足以维护正义的时候再来取这把“时雨”吧。达斯琪很不甘,她很生气父亲竟不认同她的实力。明明每天都在很认真和父亲勤奋练习,明明已经成了小学剑道部年纪最小的主力,就连高年级的大将都不敢正门同其对决。 在达斯琪10岁那年,因一伙海贼的暴乱,父亲被总部招走了。那个海贼团是最近才活跃起来的。团内人员多是由以下几类人组成:1、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2、想结婚却买不起房,来下海捞钱的男青年;3、月薪丰厚、压力沉重、平时加班至晚上11点、周六日全天加班、完全失去个人生活的、生活内容重复率过高、想冲破都市牢笼的年轻白领;4、因经济危机被公司裁员的失业者;5、因物价上涨,养不起家的黑车司机、电脑销售员、小门店老板等社会低层人士。这海贼团人员众多,行踪缥缈。最恐怖一点是海贼人员补充异常迅速,一个招收单散布下去,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志愿者加入其中。收揽新人可谓毫不费力,因为海贼团的名声已经传播来了,有足够的可信度。故此海贼的招收人员只消在告示上注明“赚大钱”“报复社会”“理想新生活”等关键词汇,各地人士便会蜂拥而来。这场仗战线拉得很长,规模浩荡。战役一打就是一年,一年后那伙海贼的老巢终于被彻底捣毁,为了掩护团队,身负重伤的父亲身上绑着30公斤炸药将海贼藏身的一座小山夷为平地,小山内126名海贼在一瞬间和父亲一同化为了灰烬。 达斯琪刚过11岁生日没多久,父亲的噩耗传来。父亲被海军授予最高荣誉的英雄奖章,与奖章一同寄回到母女身旁的还有那把大快刀“时雨”。父亲的死,达斯琪完全不能接受。因为海贼的自私自利、胡作非为,生生夺走了别人的家庭,夺走了从小朝夕相处的至亲。这次的事使达斯琪的正义感变得更为极端了,父亲死后,她为了尽早得到“足以维护正义的剑技”,每一天都像个男孩一样仅穿个脏背心在烈日中一招一式地练习着。在山脚下那块空无一人的空旷草地上,她所出的每一剑都依然能感受到父亲的存在,感觉父亲好像还同平时一样纠正着她的姿势和步法。这种带着某种精神幻影的日子过得久了,心里就会发生变化,到最后,每次达斯琪一拿起剑,便想起父亲的死,内心深处便会扬起一腔热血沸腾的正义和仇恨。她之所以变得极端,就是因为这股仇恨。这仇恨深深影响了她的价值观,即便平时见到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也会让她深恶痛绝。 之后又过了一年。达斯琪小学毕业前又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使达斯琪的思想和价值观彻底定型,她放弃了童年应有的活分,一心想把自己变得更强。 那一天是个周五,达斯琪和母亲照例在暮色黄昏时到一家固定的小超市买度周末所用的食物和生活用品。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几天正赶上政府在市中心召开重要的国际交流会,7个国家的首脑人物全部聚集于此。市内搞得又是交通管控又是卫兵站岗,森严得不得了。而相对,达斯琪家所在的郊区就显得平淡许多。也许正是看准这种时候,心里拥有犯罪欲望的人打算趁机捞一笔。达斯琪和她的母亲在那家超市购物时,有两个蒙面人冲进来打劫。超市的收款机、顾客所身携的钱包、手机、首饰无一幸免。看着那两名匪徒,达斯琪的眉梢一直蹙得很死,眉心深处好像锁着头黑兽一般。 两名劫匪把财物均收到一个背包里准备逃走,路过12岁的达斯琪面前时,女孩体内的黑兽爆发了,她绰起货架上一把长尖雨伞朝其中一个蒙面人刺去。蒙面人被刺中腰部,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反射性地掏出匕首来朝女孩挥舞。达斯琪运用谙熟的剑道技巧连出三“刀”把那人匕首打掉,并将其整个人都掀翻在货架上。见此形式,为达斯琪担忧的母亲立刻朝店内大喊道:大家一起上啊,一块制服他们!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歹徒即刻横踢一脚,把达斯琪踹出4、5米远。女孩爬起身,炯炯愤慨的眼神依然犀利,调整好呼吸,拿起伞又朝其攻过去。从架势上看,那家伙很可能是跆拳道高段。女孩还没出几招便被那男人踢飞出去。伞被踢弯了,达斯琪随手又拿一把攻过去。但又被踢飞了。达斯琪被打倒一次,就眼神凶恶地站起来一次。不断变化着打法,不断加快挥“剑”速率,但那人比她强太多了。力量、体力、速度、技巧、平衡感、战斗气质,无一不在她之上。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击败他,甚至连他衣角都碰不到。“这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努力修炼过……因为我是女人么……”内心产生绝望的达斯琪体力很快被耗尽了,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脸上有红肿,身体上挫伤无数。敌人的强悍让她感到自己一无是处,她已经绞尽脑汁拼尽全力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打败的对手。在达斯琪拼力对抗的时间里,店内的顾客和店员没有一人起身反抗,全都事不关己一样瑟缩在一旁。那大块头拾起同伙刚刚掉下的匕首,朝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达斯琪靠过去。母亲惊怕极了,拼命鼓动大家,尤其店内几个男大学生和店员,动员他们一起上前制服匪徒。但无论母亲怎样求助,那些店员和顾客都如植物般始终一丝不动。歹徒揪着达斯琪的头发,将匕首架在女孩脖子上打算割其喉咙,母亲赶忙冲过去抱住歹徒的腿哭喊着哀求他,说是孩子小不懂事,请放她一条生路。达斯琪破坏了歹徒的计划,女儿想逞英雄,现在打不过母亲又过来求饶,真是恬不知耻的一家。母亲用力拉扯着歹徒的腿,怕他伤害达斯琪想把他尽量拉远一些。恼羞成怒的歹徒暴力地一甩手,刀子在空中划了一道血线,母亲痛苦地摔在地上。地板上浓浓一滩血水。母亲从左耳到鼻尖,左脸部被横向划了一道深长的刀口。面部的皮肤翻绽开来,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红里透白的颧骨。刚刚被打倒的歹徒听到远方有警笛声,便一瘸一拐拍了把大块头,要他赶紧撤离。大块头寒漠地望了那歹徒一眼,觉得他腰部受伤会拖累自己,便一脚给其踹一旁,独自带着赃款逃跑了。 母亲被送上救护车。达斯琪声嘶力竭的痛哭声久久地滞留在遍地血渍的超市里。女孩在离开超市时,一男店员把她拦住,因为她刚刚打坏了店内几把雨伞,那店员要她出钱赔偿。由于雨具的货架是由他负责,若抓不到责任人,这笔钱就要由他个人承担。这店员一月一千贝利薪水,他刚结婚没多久,需要拿钱养家、交房租。所以他也并非是无人性或不明事理,而是实在扣不起这两百贝利的钱。达斯琪擦擦眼眶,把自己动物图案的钱包丢在柜台上便走掉了。 达斯琪做的事是为了维护正义,结果却让原本美丽贤惠的母亲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伤害。经过医院治疗,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却在脸上留下了永远丑陋的疤迹。为此母亲的工作没有了,银行和杂志社先后同其解约。达斯琪浑身被贯穿着悲痛与自责,母亲虽口口声声说没关系、不在乎,但夜深人静时,卧室的小屋里却时常传来母亲掩声埋息的哭声。这件事比父亲去世还要痛苦。达斯琪每天都在做恶梦,每天都梦到自己在对战那个跆拳道歹徒,她拼命朝他挥剑,朝他突刺,但每次都被打得一败涂地。那一段时间她不敢入睡,大脑就像遭了诅咒一般,每天一睡沉马上就进入那个场景,那个暮色中的超市。她无数次痛哭着从梦中醒来。无数次拼命地责骂自己。平时的生活中,母亲把左边的头发留得很长,盖住了刀疤。那道刀疤很长,从耳根一直到鼻翼。每当母亲的头发被拂起、每当达斯琪看到母亲脸上的疤迹时,她都会难过地哭出声音。她知道,她所做的事、父亲曾教导过她的正义,是绝对正确的。这一切都只怪自己。怪自己太弱小了,什么都做不到。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承载不了那份正义。那份正义是父亲交给自己必须要继承下去的使命。父亲的理念,父亲的生命会继续在自己的肉体中延续。 【我要变得更强,强到可以承载那份正义。】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dc%b0%e7%b1/blog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Chapter.07(九) “真是相似啊……”师傅往眼镜上呵口气,拿眼镜布咯吱咯吱地擦拭着,“你们……我们……都很像呀。” “您在说什么……”刚刚讲述完过去的达斯琪瞳眸中渗着月光色的泪渍。 “为了继承父亲的正义,要成为最强么……” “是。初中时就在父亲墓前发过誓了。我要成为足以能承载正义分量的剑士。”女孩用细微的若有所思的明亮目光望着师傅,“我把那把‘时雨’立在父亲的照片前。怀着某种信念,参加了少年警官的培训,在那里接受海军更正统的训练。三年中我如愿以偿地没少受折磨,身体变得更硬朗了,技艺也有了大幅度提高,但我知道,非常明白,光是用这种普通的技巧,是远远不够的。后来我听说世界第一剑豪在这里做教练,便报考了尾田学园,但是……” 两人谈话的这时间里,卡立法倒掉了茶壶碎片,到道场角落的橱柜又取了新的茶具,端端正正坐在两人身旁为他们沏茶倒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傅慈祥地笑了笑,说道,“我想你是看中鹰眼的名气才来这里的吧。可谁想到鹰眼只是‘教学’,却不收徒。” “啊……是啊……”因为眼睛有些湿润,女孩又取下红框眼镜,拿手背轻轻拭了眼角。师傅捧起茶杯,徐徐啜了一口,开口道:“那……古依娜,你愿不愿意跟我修炼,我把剑技传授给你。” “嗯?古依……什么?” “啊不不不……口误口误,你叫达斯琪是吧。”师傅微笑着摆摆手,重新解释道,“那……达斯琪,你愿不愿意……” “愿意——”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扩张开来,好像刚刚抛光的银饰一般闪着清朗的光泽。女孩张开手臂把手里的眼镜随手一丢,飞跳起来朝师傅扑抱过去,半带着哭腔喊着,“教我剑道吧师傅——” 这是达斯琪的入师。入师后的日子里,师傅利用每天的放学时间,加班加点教达斯琪流派招式。达斯琪生性中有一种天赋和笨拙互混的特质。一开始的练习进行得相当不顺利,她总犯一些很低级错误,比如做冲刺斩击时会摔跤;眼镜打脱落会无差别乱砍,有好几次把作为裁判的师傅当做对手砍,或者干脆把隔壁场地的男生抡出几十米远;还有几次是因为急于发动招式而扭伤了脚踝。 达斯琪每次都跟男生一起训练,她很少能打赢那些剑道部的主力选手,搞得自信很严重下降,也没少受他们嘲笑。达斯琪一度有些迷失自我,认为自己没有天赋,是个愚笨的大傻瓜。她每次一想到无法继承父亲的遗志、想到母亲脸颊疤迹就会难过得受不了。她调理、发泄精神的方式,就是跑到楼顶或者小花园之类没人的地方跪在地上嘶声痛哭。哭过后,又开始像疯子一样对着天空喊叫:“我会更强的。爸爸。请你仔细看着我。仔细看着我……” 这种强烈高调的发泄方式当然瞒不过师傅。每个成功者,在成功前总会进入一种心理怪圈,这怪圈像个迷宫,使人长期在里面怅惘、迷失、停滞不前。师傅理解她的感受,经常劝导她,给她找捷径尽快超越自我、冲破心理障碍。每天加班3小时陪她修炼,练得气喘吁吁时,常常买来冰砖和冰激凌蛋筒慰劳达斯琪和常常一起陪在那里的卡立法。如果太晚,也会买便当来和女孩一起进餐。道场高窗里透来的金醇浓厚的夕阳和呜嘤呜嘤的蝉噪陪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黄昏,草席上令人熟悉的三个斜长的影子还有冰甜的香草冰激凌成了那段日子最为感怀的事物。 半个月后,走出阴霾的达斯琪第一次打出了流派的“鬼斩”和“鹰波”。之后又过了一周,女孩领悟了泣鬼神的“狮子挽歌”。心里的氤氲迷雾逐渐散开了。达斯琪好像打开了某种阀门,两条轨道终于衔接到一起,很多技巧都学得很快。她可以感受到体内浓_热的徐徐流转的灵感和天赋,可以感受到蕴藏深心的“正义的资质”犹如即将吹破的气球一般在蠢蠢欲动。女孩的注意力慢慢从自我怀疑的深渊走到正常的平衡区域。直到她的情绪和修炼步伐稳定了,一切都平稳不再惶急的时候,在这时候,迟钝的女孩才开始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毕竟师傅也是按正常工时拿工资,单独给自己补课学校也不会发额外的奖金。况且他身体也不好,时常要吃药。这到底为什么啊。那样的慈祥态度;为自己认真地训练;还给自己买零食吃,若单单看中自己的志气,也决不至于如此付出吧。 带着如此好奇,女孩向师傅询问了此事。师傅觉得关系已经如此熟络,加上女孩也向他讲了自己的家事,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便向她讲起十一年前的悲剧:他如何杀死自己的女儿;索龙和古依娜的事;包括她的相貌还有个性。讲完后,达斯琪又哭了,就像当时她讲述父亲的辞世和母亲被毁容的事。她对他有着强烈的共鸣。或许当师傅看着脱下眼镜的达斯琪时,也如同自己朝着天空的父亲大声哭喊一般灵魂内核喷发着悠远醇厚的悲痛。 他们心怀着同样的共鸣和相似的悲伤。借由这股有些酸楚有些抽噎的气氛。师傅双手扶着达斯琪肩膀,朝她说了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达斯琪,做我的女儿吧。” “嗯。” 这是她无法拒绝的归宿。这样的师傅。他会成为她寄存父亲灵魂的师傅。 你是我师傅。也是我的父亲。 你不是古依娜。但你是我的女儿。 【真相似啊。达斯琪。你们,我们,都很相似。】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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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罗宾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睡糊涂了,赶忙招呼环形吧台里的布鲁诺给佐和子调了一杯“蓝色夏威夷(bluewawaii)”。 “不过涂鸦的事,我昨天就知道了。是娜美告诉我的。” “娜美?”罗宾视线移向手旁的酒杯,想了想,“我记得娜美不知道啊,我也没告诉她。”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埋心里。”佐和子啜了口带柠檬片和小花伞的鸡尾酒,“娜美偷偷翻过你的东西,或许这不该告诉你。但你究竟要难过到什么程度才肯说呢?娜美也很生气。她气你连这种事都不和她商量。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让你开心。昨天我在楼道里碰到她,她管我借裙子。她的裙子不知为什么都湿透了。我把她带到办公室,一起聊了很多你的事。她知道我和你刚刚成为好朋友。我也知道,你和她也是无微不至的朋友。所以就在一起讨论如何让你幸福。人多力量大,有痛苦就把它摆在面上好好面对它,我们都是你很好的朋友不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们一人分一块也足够把它连根吞掉。而且娜美还刻意嘱咐我,让我对你尽量关爱一些,让你感受到珍贵的爱。” 佐和子蹙着细细的眉梢,说这些话的时间里,罗宾自斟自饮连喝了两大杯伏特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脸上泛着粉淡的透明色,就好像刚刚拿清水浸过的卵石。听过这些话,她既感动又悔恨。牙齿紧咬起来。 “无微不至的朋友……彼此关怀的好伙伴……我们已经不是了。昨天……出了些事。” 舞台上耀眼的镁光灯顿然亮起来,像从天泼下来的一坛坛浓厚的白银水。台下的观众像接到命令似的同一时间沸腾起来。酒吧里瞬间充满年轻女士们高分贝的尖叫声。她们叫喊着她们的名字,“澪”的呼声依然很高。四个女生在舞台下面的地下更衣室装扮好,直接乘升降机弹到舞台上。澪和唯的歌声充斥在浮躁的音符里,全场观众即刻被两种液态的女声深邃地淹没起来。酒吧里很快进入另一种时空。罗宾在离舞台最近的足以看清唯小裤裤上的小动物的位置,独自在这里画了一个空间,把自己和佐和子深深关在里面。罗宾喝光两杯兑伏特加的威士忌,开始向佐和子娓娓讲述起昨天她和山治、娜美之间的事。 “到头来……我连个伙伴都留不住……我真不想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但身边的苦痛长时间不能散去,又很难让人反驳什么。有时我感觉自己空有一堆钱财,空有一群所爱,但到头来却一无所有。所有的女孩都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她们,或许她们对我毫无感觉,也许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而内心却深深记恨着我。不过我那个也很难称作喜爱,我想在我高氵朝过后,有很大一部分人我连理都不想理。她们顶多是我的荷尔蒙的玩物。” 佐和子杯里的鸡尾酒喝光了,管布鲁诺要了个空杯子,拿罗宾的高度伏特加蓄了满满一杯,接着一口气饮下三分之一。辛辣的酒气从内腔深处吐出来。 “你听着罗宾,”佐和子的眼神有些变了,带着某种坏女人的犀利,阴蒙蒙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过去我并不在乎,她们四个也不会在乎,关键是,感受到彼此的爱和善良。” 这副“坏女人”的表情和眼神似曾相识。上次和佐和子在这里相见时她就是这种表情。她对陌生的带着些许防备的自己完全敞开心怀,内心没有半点警戒心,而且很畅快很随和地跟她讲了她的过去,分享了她的高中回忆——那个上课时和她一起下五子棋的淘气男生;在上课时趴在报纸上边睡觉边流口水,最后醒来额头上印着“二手货”的嗜睡女生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包括最后她给她讲的——因为不好意思,用第三人称讲述的自己的过去——自己是如何变成同性恋的血泪史。一般来说,对一个平日里在学校只是点头之交的师生关系的人,不会谈如此隐私如此深入的问题吧。这个佐和子确实不大寻常。这种信任无论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佐和子……” “嗯?” “你对我真好。” “哈哈——这有什么,对朋友都是理所当然的嘛——”佐和子的口吻变得粗犷起来,那杯伏特加让她神经兴奋,“哎呀——你太敏感了,有时你想得太多,这么活着会很累的。来嘛,一起喝酒。” 佐和子拿起酒杯,碰了下罗宾手里的杯子。接着又大饮一口。 “不是,我是觉得,你待我有些好过头了……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爱你啊。” “爱?” “你忘了么?我是同性恋呀。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罗宾有些不好意思,视线下意识转向一旁。她另一侧的vip专席,有个梳马尾身着蓝白色公主裙的女孩正骑在一个满身闪亮银饰、白领打扮的年轻女子身上激烈地舌吻。她们吻得相当夸张,且旁若无人。白领女子把手伸进马尾女孩的衣裙里用力抓摸着。女孩一侧的肩带落下来,一颗白而饱满的乳_房几乎完整地裸露在外面。 “我……” “哎呀,别说了,喝酒!”佐和子又畅饮一口,这一次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干,然后“乓”一下放下酒杯,转过身子,两手抓住罗宾肩膀,把嘴唇闪电似凑过去。 吻到了。又是那股甜腻腻的酒桶香。滑滑软软的舌头。她口里的酒全部吐到罗宾嘴里。佐和子说的“喝酒”就是这个意思。她充分表达了“爱”的含义。无需再质疑什么。 被人主动地吻过来。她有种恋爱的感觉。好像心脏被娇小的舌尖撩拨着一般。她正饱尝着一种关爱,在眼泪结冰的雪漠里。浓烈的伏特加带着她的气味厚墩墩垂在胃袋里,接着又很快漫溢胸腔扎系到脏器的各个角落。这种暖融融的感觉有些熟悉。她想起昨天,在黑暗的大雨里索龙为她披上外衣的一瞬。感受到那支棒糖滑入口腔的清新纯芳。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dc%b0%e7%b1/blog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Chapter.07(十一) 今晚天气要比前几天舒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不是很闷,但湿度很大。缺少月光照射的都市,山治蹬着一辆深黄色带变速器的自行车来到海淀桥的小区。他有时会到这里叫娜美下一来一起吃烧烤。1号楼顶层靠马路一侧的窗子。视线很习惯地瞄向那里。窗子黑蒙蒙的,好像有浓黑细长的丝雾在窗边游走。白底带橘子花纹的窗帘紧紧闭合着。若不是平时见过,根本不清楚窗帘的图案。 他没去过娜美家。但他能够想象到里面的情景。那一定淑静极了。安静的床,上面躺着她平时总提起的小学生一样高的毛绒北极熊;枕头上大概有兔子抱着胡萝卜图案的枕巾。整齐的写字台,上面有敞开的看了一半的小说;浴室兼洗手间的地板上有落拓薇薇随手丢上去的白袜子和内衣裤。这一切清晰极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灵体飘浮到视线停留的那个窗口,趴在玻璃上一览无遗地向内张望。娜美和薇薇究竟在哪里啊…… 也许她们去夜场的游乐园了吧。也许她们到某个深巷的无名小店一起去喝酒了吧。也许她们累了,正在睡觉吧。他有许多这样的猜想。山治在楼下踯躅了好久,最后还是上楼了。万一猜想灵验了呢。上楼一一踩亮每一层的声控灯。来到六层,按了左手边娜美家的门铃。“叮咚叮咚”门铃发出可爱的声音。这声音像时间的秒针摔砸在空气中的一块瓦片,瓦片破碎了,在楼道深处中泛出深邃模糊的回音。时间“咔嚓咔嚓”地行走着。一秒穿插着一秒。每一秒都好像是一个人,他们相互对话着。每从身旁走过一个“一秒”,就好像对门外的山治说“又一个一秒钟啦。没戏啦。”没戏啦。没戏啦。左手食指又按了一次门铃。感觉这次的铃声传到了屋内更深的地方,他可以想象到声音穿透墙壁,穿透木质房门的样子。但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连窸窸窣窣穿拖鞋的声音都没有。 这一层的声控灯熄灭了。包围在自己身旁的空间暗淡下来。 尾田大道有稀稀落落饭后遛狗散步的人。大道两旁有比树木更高的白晃晃的路灯。灯柱子细长细长的,像凸出丛林的长颈鹿。路灯的白光从树冠穿透下来,白润润的光柱体犹如被刻刀削过一般菱角分明地林立在大道上。即便在夜晚,这里依然呈现“阳光雨林”的独特景致。路灯四周飞旋着飞蛾和叫不上名的甲壳虫,飞虫不断撞击着灯罩,投射到树冠下的光柱有些断断续续。“雨林”中有健身慢跑的中年人。也有饭后为了消耗脂肪出来打羽毛球的年轻教师。 奇蒙妮和可可罗婆婆在小卖铺门前踢着毽子。 大道两旁的草地都很干净。四周有清幽幽的虫鸣,还有没完没了的蝉叫声。 排长队的送餐员,拎着二十人份的高级套餐涌进教师楼里。毫无疑问这些餐盒又是送去8层汉库克房间的。 路飞在客厅胡吃海塞,汉库克则依然像上次一样一面谛听着外面路飞的一举一动一面在浴池里撩水擦着身子。洗过澡,汉库克依然穿好那件白蕾丝的吊带睡裙,带着香喷喷的蒸汽从浴室走出来。 “你不吃么?汉库克。” 路飞吃得满嘴油乎乎的。虽然来这里路飞百般不乐意,但吃饭总是让他高兴的。在乌索普家寄住时,常常会吃空人家的冰箱,到最后总闹得不大好意思。不过汉库克每次都会给他叫上吃到撑的丰盛料理,出手相当阔绰,这也是路飞到她这里唯一的乐趣。 路飞挺着大肚子,刻意留了一份,放到她的红木椅上。女子瞥了一眼,目光里流露着一股细绵绵的哀愁。仿佛母亲看着断了一条腿的女儿那般。 “你赶紧吃吧,吃好我教你英语。” “啊……又是英语……烦不烦呐……” 此刻女子的表情更难过了。靠坐到木椅上,一声不响地吃起便当来。 火红的石柱上挂着火红的灯。四面的镜子照射出各个角度的路飞。酒足饭饱后,汉库克抓着路飞胳膊,给他带到客厅角落的写字台前。深红色的仿古的写字台,仿古的木椅,桌上仿古的笔筒。路飞一边做着汉库克给他留下的试卷,一边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他四周什么都是仿古的,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正在作诗的古人。桌上的台灯烤出一大片昏黄。这盏带着白色梅花灯罩的精简台灯确实可以给他留下古老的回忆。好像把几千年前,某个雨后的古老黄昏粘腻腻地搅拌在大脑里。 路飞做卷子的时候,汉库克就坐在房间另一头的长椅上远远看着他。她光着脚,抱膝,下巴埋在膝盖里一个劲盯着路飞看。路飞写好一张卷子后就举手叫老师,路飞叫她之前,她会察言观色,看路飞有要叫她的预兆,便猛然扭过头,把视线转到旁边打开的电视那边,仿佛她一直都在关注电视剧一样。走到路飞身旁,她首先会看手腕内侧的手表,抱怨路飞写得太慢,然后一边给路飞阅卷一边给他讲哪道题不对,什么情况应该注意时态,什么情况应该用虚拟语气。细心给他讲完,便吩咐他做第二张卷子,接着缓缓坐回尽头的木椅。回去后,她会看一会电视,同时不断拿余光往路飞这边扫,确认路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卷子上后,便又恢复如初——抱起双膝,面颊泛着温柔的桃红一秒一秒注视路飞。偶尔会往路飞桌上放上一杯加冰可乐。路飞喝光后,她便起身从冰箱里取出瓶子再为其蓄满。 如此往复。路飞心里异常厌烦这种枯燥做卷子的生活。汉库克对路飞的这种烦躁也心知肚明。但她创造力不够,感情方面又毫无胆量,她实在想不出其它可以接近男生的方法——那种自然的不被男生怀疑的接近他的方法。路飞是那种不懂爱情的木讷脑袋。汉库克是深爱着路飞痴情女子,成天想着该如何表达对他的爱,但这份爱又不敢表达得太明显,不敢让他知道,因为女子怕路飞知道后会拒绝自己。于是这就形成了矛盾。 她表达关怀的方法非常不尽如人意。这点她也知道。当路飞快要写完卷子时,或者桌上的可乐快要喝光时,她就像怀里揣着一只快要爆炸的小鹿一样惴惴不安起来。心里剧烈地发痒,胃里哆哆嗦嗦的,感觉像即将离弦的箭,要嗖一下喷射出什么似的。她心里有股难以按耐的兴奋感。但这个兴奋感只是一瞬间,因为就算靠过去给他讲题了、给他倒饮料了,也只是单纯的身体的靠近,对方不过把她当长辈、当教师看,何况讲题时他还会表露出一丝反感,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值得期盼。于是每次一这么想,心里那股兴奋马上像淤泥一样塌陷下去,心里会不断重复“去了又怎样呢?反正还会是老样子。他怎么会喜欢我这种人呢?” 渐渐地,心就变得绝望了。 她远远看着他,心里交错着那种期盼又绝望的心情。每当事情进展到就要走到路飞身边的时候,负面思想马上会扯住她,泯灭所有的幻想,让她绝望。让她蜷缩在另一个角落的另一片昏黄里——期盼;绝望;期盼;绝望。反复交错着。想同他交往,却不敢迈前一步,因为害怕被拒绝。巨大的矛盾在心里转动着,像转动过快的快要烧焦的引擎。她觉得,和路飞待时间长了,关系肯定会有所改善。但从现状看来,一切一如既往。 【你近在咫尺。明明离我那么近……明明没有任何人打扰……】 她抱着膝盖又哭了。把脸完全埋在手臂里。金润润的蛇形耳环在面旁一晃一晃。 “老师,我写完了。” 一小时后,路飞做完了第二张卷子。但叫了她三遍,女子却始终埋着头。路飞有些不知所措,拈着卷子朝老师一步步凑过去。从这头到那头,足足走了20多米。 走近后,身边的空气忽然变得清朗起来。女子并着膝盖,支在椅面上的两脚有些微微分开。她的吊带睡裙,裙摆很短。她没有穿内裤。路飞看到的时候,有些吓一跳。她这么抱膝坐着,私密处一览无遗。不过路飞倒不在意这个,问了一句:“汉库克老师,我写完了。” 女子的肩膀轻轻抽搐着。几乎同昨天一样。路飞可以透过空气的变化感受出来。那是一股渗透到心房深处、深深扎系到心脏内核的生命般的气味。 成熟悲伤的味道。 清澈的女人,清澈的眼泪的味道。 渗透在盛夏薰衣草中的新鲜的恋爱的味道。 路飞蹲下身子,从汉库克腿间的缝隙观望她的脸。 “你怎么又哭了……” 房间中部,古老的座钟指在九点过五分的位置。汉库克紧紧闭着眼睛,眼泪一颗颗打到椅面上,润湿了红木花纹。路飞一开口,她反而稍稍哭出了声音。她明显在抑制哭咽,但喉咙中依然发出疼痛的颤音。他仿佛能看到她胸口那颗饱满的翡翠色果实一样的水灵灵的灵魂。灵魂泛着燃烧一样的光芒,翠莹莹的,透过外壳,可以看到里面下着大雨的花园。 “你别这样啊汉库克,有什么烦恼你告诉我,你别这样……” 【什么烦恼?他在问我有什么烦恼。或许这是表白心情的最好机会。很自然就能说出口,让他知道。或者也有最简单的方法,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就这么趁着这股劲,直接抱过去。】 【但是……不行吧。我是个做过奴隶的女人。一个被男人肮脏之物玷污过的女人。他怎么会接受我这种人呢。我没办法尝试。那是一种冒险。眼前这个男人是我最大的向往。如果被拒绝。我会死的。】 和上次一样,路飞半张着口站在她身旁,什么都说不出来。石柱上古老的暖光在镜面里穿梭着。镜面里映透着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汉库克与路飞。但无论哪个世界…… 一切毫无改变。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dc%b0%e7%b1/blog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Chapter.07(十二) “nicocoffee”因为绫波丽的加入而变得异常火暴。到了晚上的高峰期便更是如此。看来达斯琪的离开并没有造成损失,c.c.带着绫波,开始了新的舞蹈搭配。罗宾不在,通常由波尔琪当家,依照罗宾的嘱托,女孩们给绫波换上了浅色的体操服,让她光着软软的脚丫、光着白白的大腿在舞台上摆出各种难为情的姿势。为了刺激观众,c.c.会端一盆清水,把绫波的衣服一点点撩湿,最后体操服完全湿透,衣料紧贴肉体,并呈半透明,显出女孩娇小羸弱的轮廓。 高氵朝期,没人顾得上喝酒吃菜,所以卡莲和波尔琪都很清闲,在吧台一起翻起了杂志。那是本新娘杂志,介绍各种蜜月圣地、婚纱服饰、钻石对戒和教堂。杂志中基本记录了所有少女粉红色的梦,在那幢粉红色的木屋里住着她洁白洁白的王子。来nicocoffee消费的大多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很少能见到王子型的男性。卡莲总和波尔琪彼此交流着她们的校园生活:讲那些传纸条、故意给对方起外号、或者眼神交汇频率过高所碰撞出来的兴奋和紧张。波尔琪对爱情、对杂志里那些白茫茫如幻影一样的魁大教堂充满憧憬,她最爱听卡莲讲她的暗恋故事。尤其两人相遇时那种如核裂变一般的异常激烈的心理活动。每个举止都很紧张。两人间情感好像隔着一层纸,相互猜测着彼此的心思,两颗心保持在一两米的距离固定在这里,那层纸谁都不敢捅破。有时恋得心痒痒,想掏出来放嘴里用力咬一咬。有时严重了,还会有小便的冲动。 波尔琪手掌托着下巴、手指覆在脸上,眯着眼睛陶醉地朝卡莲描述着她幻想中的情人:那一定是很高大、金发碧眼的欧洲绅士,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健康的汗水味道。他穿着黑色的休闲西服,黑色的牛仔裤,下面是黑色宽大的休闲皮鞋,我寂寞的时候,他就把西服扣子解开,敞开怀对我说着“来吧,进来,这里暖和。”于是我就像小猫一样趴进去,他合上宽大的西装,把我包裹在宇宙最温暖的地方。离开他的时候,我的衣服上还会残留着他请淡淡的气息,身体上也残留着他紧密的环抱感。 【但是现在呢,想多了就觉得自己可悲。现实还是老样子。生命日复一日平乏无味地消耗着。每天面对的都是繁重的工作和夜晚空虚、不情愿的性_爱。每天。都被那女人逼迫着。】 “原来师傅和达斯琪有如此相似的过去,难怪他们之间那么大共鸣,好像是真的父女一样。” 索龙两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因为中间有卡立法的手臂穿插过来,他两手抱得不是很紧。卡立法闭着眼睛没有出声,大概有些疲倦了。 “那个往罗宾桌上涂鸦的人……有眉目么?” 索龙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小声问她。卡立法沉了几秒,说道: “我大致查了一下,写在罗宾课本上的那些字迹,每本字体都不相同,而且也不像是模仿出来的。” “这么说,乱写的人有很多了?” “说不好……我们查了罗宾的桌子,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也许是戴手套做的,不过……这个季节戴手套,马上会被怀疑的吧?”索龙沉了沉,又说,“是不是应该查一查班里哪个人包里有手套?只要是带手套的,就说明他是‘涂鸦者’之一。” “我和卡库今天查过了。你们班没有人戴手套。” “这里面怎么着也该有男生a吧?我看他这两天总往学校跑,昨天我还看见他在四层楼道口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b跟他在一块。” “昨天……” “嗯。你想,那种人,被学校开除肯定心怀不满,他平时潜伏在学校某个地方伺机偷偷出来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是么……”卡立法调整下姿势,她明显感受到因为怀抱索龙的手臂,乳沟里已闷出潮湿的油腻感,“你平时没少跟罗宾闹,应该挺了解她吧?” “谁跟她闹了,每次都是她跟我闹!” “好好,我知道了。等下你把她的事跟我详细讲一讲,丁点别落下,既然你们之间没什么,就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吧?” 索龙沉沉看她一眼,“啊”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手臂缠在一起在手术室的长椅上守候着。大概过了一小时左右,因为不安,又醒过来。潮腻的空气里可以嗅到彼此细小的气息,并且可以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是何时醒来的。 “打算一直陪在这儿么?” 女子用一种刚刚好可以震响声带的话音问道。女子的大腿还是被蚊子叮了。她穿得太少,太惹眼。黑色的漆皮短裙与筒袜间的大腿上鼓起挺大的形状奇怪的包。卡立法一直在拿手挠它,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她抓红了一大片。索龙不时会注意她的大腿。 “当然,”男生不满道,“那可是我师傅啊。” “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怎么还叫师傅?”女子娇媚地笑笑。这个笑让索龙想起罗宾恶作剧的样子。 “那又怎样,我才不管那些。师傅就是师傅。” “原来如此。你们的感情确实很深呀……”卡立法察觉到索龙不大高兴谈这种话题,于是话锋一转,抬手指了指长椅上索龙另一侧的浅色纸袋:“来的时候我就挺在意,那是什么东西?” “啊,是……我的校服,还有人送的寿司。”索龙坦诚道。 “校服和寿司?”女子拿诡异的怀疑丈夫偷情的眼神暗暗打量他,“这个袋子也太可爱了吧?” 淡蓝色袋子上面镶着无数的白色小星星,星星间还有个闭目坐在新月上的卡通少女。 “这个袋子……是、是别人送的,和寿司一起……” 索龙赶忙把袋子往身后掖了掖。卡立法见他紧张害羞的样子,又按耐不住笑了笑:“谁送的?那个给你做‘佛跳墙’的神秘女孩?”男生吞吞吐吐“嗯嗯啊啊”发了几个音,还是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是另外一个吧?呵呵呵……你还真有魅力,小帅哥——”卡立法凑过去吻了吻索龙的脸颊和下巴磕。男生红着脸连连闪躲。 那女子笑得很温柔,不过闹归闹,索龙可以看出来,卡立法其实并不高兴。大概是为了调节气氛,刻意摆出那副样子。 从白素素的挂表看,已经过了9点了。师傅的手术超过了3小时,大概进行了三分之一左右。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旅行’中的小驿站了呢?死神有没有扛着镰刀化为透明的灵体坐在师傅身旁搓手期待着什么。 “我去买些晚餐来,你肯定也饿了吧。”女子说道。 索龙一边擦脸上的口红印一边不高兴地“喔”了一声。 卡立法去附近饭馆要了三个菜,五盒米饭,还有两大瓶矿泉水。打开红色长形皮夹,里面所剩无几了。卡里的钱也是。大部分钱都用来垫付医院押金。押金的钱还包括达斯琪和师傅的存款。 填饱肚子后,卡立法翻出了索龙书包里的英语课本,她打算趁机给他好好补补。但没过一小时索龙就仰在椅背上睡着了。卡立法想把他推醒,他却一头倒在卡立法肩上。看来读一本自己不喜欢的书确实有助于睡眠。不过也好,尽管楼道里有点闷,但被他依靠的这种感觉很好。她享受着这种时光,并且中间夹杂着顿然失重一样的担忧和恐慌。视线盯着深白挂表上的黑墩墩的分针。表上还有深红色,很细很细的秒针。那指针在空间里咔嚓咔嚓咔嚓,好像时间的老人在身旁一下下捏着指骨一样。秒针的声音越来越大。空气被震得出现裂缝。耳膜好像被一根小草经轻一下重一下地戳刺着。随着索龙睡眠的深入,卡立法心中的孤独变得宽广起来。好像午夜被路灯照射的影子,路灯的铁罩上倒挂着一只缓缓打开翅膀的蝙蝠,于是水泥地上的影子也缓缓放大了。 渐渐地,她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Chapter.07(十三) 在梦里,索龙在一个长长的隧道里奔跑。隧道漆黑一片,四周毫无景物,也毫无杂音,所有的声音都是来自于自己:太阳穴传来的嗵嗵搏动声,还有自己枯燥单调的脚步声。如果不是有地心引力,根本分不清哪是上哪是下。唯一的方向就是前方尽头带着圆圆亮光的出口。 跑到出口处,索龙顿然见到一派令人震惊的景象——是岩浆,如同泥石流一般滚滚流动的无边无垠的岩浆海。出口正下方有个方形的“岛”,与其说岛,更像是个“场地”,地上铺有规整的淡土色的砖块,就好比“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场地。“场地”四周包裹着无际的岩浆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孑立在大海中央一般,四周除了岩浆一无所有。 耳旁混有咕隆咕隆大规模岩浆流动的声音。这声音如同细密的大雾一般在耳蜗中回旋。“场地”上有几个人:师傅;卡立法;达斯琪。师傅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场地边缘的石质十字架上,师傅的手脚均被钢钉刺穿,血液顺十字架渗到地砖上。四颗钢钉每颗有6寸长(好比20cm的学生直尺),有钢笔一样粗。卡立法和达斯琪好像在设法拿剑撬开师傅手脚的钢钉。十字架前的地面有一小道裂缝,裂缝中喷打着白浓浓的蒸汽。两个女性的发梢如丝布般不规则地抖动着。达斯琪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汗水由衣襟滴下来,落到石砖上,又很快被烤干。卡立法解下外套为达斯琪遮挡着蒸汽口,那些白气就如同从火焰兽鼻腔里喷吐出来的一般。卡立法虽戴着眼镜,却依旧睁不开眼睛,绵羊般肥厚的蒸汽团熏得她泪流满面。灼热的水滴顺镜片一颗颗落到乳沟里,同肌肤上黏答答汗液融为一团。她尽量扭着头,抓着外套的双手散发着撕扯般的灼痛。 达斯琪心乱如麻地撬着师傅手脚上的钢钉:女孩的手有些笨,眼镜上都是水汽,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她把“时雨”侧过来,用剑刃插进钉帽与皮肤间的缝隙,慢慢把钢钉往出挑,挑出几公分,用单手抓住,接着用力一拔,血液喷射出来,就如同打开一瓶香槟盖子。心里有些受创,每拔下一颗钢钉都是这副光景。难过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没见过师傅浑身鲜红的样子。地面有些晃动,那深白色的石质十字架也在跟着晃动。十字架刚好卡在场地边缘,再往后一公分便葬身火海。这“场地”仿佛要随时垮塌,一刻不能耽误。她们心里痛苦极了,达斯琪一边哭一边焦急地摆弄着。她两手沾满了鲜血,低头擦一擦眼泪,眼角留下一抹斜长的血迹。 挤满热气的空间里充斥着沸腾的血腥气。在那些时间里,师傅低着头一语不发地闭着眼睛。从胸腔的起伏看,他还有微弱的呼吸。 索龙所在的隧道口,在“场地”上方一米高的地方。索龙从隧道跳到“场地”上。离开隧道的一刻,声音、触感、温度、气味即刻具象起来。这地面好像快要坍塌似的轻度摇晃着;脚下冒散着犹如透明火焰一般的灼热,鞋子里好像要开锅似的,由地面的砖缝可以清晰看到有蒸腾而起的白色蒸汽。脸上马上淌出汗珠来,白t恤背面出现大片的湿迹。四处是硫磺燃烧的气味。这里,天空是黑的,天空下半部被下面的岩浆海烤成软红色。岩浆海和黑漆漆的天空组成独特的“海平线”。能下脚的只有现在立足的这个石质“场地”,其他视线所及的区域全是红通通的岩浆,几乎没有落下焦点的地方。 烤死人的温度、难以呼吸的糟糕空气、频繁震动的不稳定的“石岛”,这里是即将终结的世界,他们几个人都知道,这地方势必不可久留。索龙回身观察来时那个隧道,他发现那隧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有着长长的输送管一样的实体通路,它只是个空间出口,就像多啦a梦的航时器出口那样,在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圆”,“圆”中黑乎乎的,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确定好回路后,索龙马上朝师傅那边跑,跑到跟前时,卡立法和达斯琪已经把师傅从十字架上弄下来了,血淋淋的钢钉一颗颗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砸击耳膜的金属音泛音。师傅流了很多血,几乎涂红了两个女性的身体。 “师傅,不要紧吧?”索龙问道。看到这样的师傅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忧沉的情愫中穿透着恐慌,心脏外皮好像被震麻了一样。师傅剧烈咳了几口血,没有作答。 地震隆隆地持续着。岩浆浪一拍一拍打在场地根部,还好由于方形“场地”地势较高,火浪溅起的红浆不至于连累到顶端。索龙把师傅一只手绕在自己肩上,搀扶起师傅:“咱们赶紧走,这里快不行了。”手掌里有师傅瘦弱骨骼传来的突兀感,他的身子在索龙不知不觉的时候竟变得如此单薄,原本厚实的肌肉也消失了,好像被什么吸瘪了似的,只剩下枯柴一样的躯干。索龙喟叹一声,然后招呼卡立法和达斯琪,指了指“场地”另一端的圆圆的空间出口,告诉她们动作要快,因为不知这个石台还能撑多久。 震度越来越大了,索龙搀着师傅没迈开几步,身后刚刚束缚住师傅的石质十字架猝然倾倒下来砸进岩浆里。十字架是被什么东西拉拽进岩浆里的。索龙觉得不对劲儿,刚一回过头,便看到身后有数十只黑色巨手朝他们伸展开来。这手不像是人类的,好像是某个黑山远古的深林中成了精的树妖的手。那些手黑巴巴的,挤着深刻粗陋的褶皱,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每只手的手掌里都有一张皱巴巴的老人的脸。那些脸没有头发和眉毛,就好像停尸间刚刚死掉的、瞪着苍白眼珠的老婆子的脸。那些干瘦的老婆子各个吊着奸恶的邪笑,咧着没有牙齿的嘴巴纷纷朝他们围过来。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百_度的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 Chapter.07(十四) 那些“手”都是从岩浆里伸出来的,像蛇形海怪一样把头部探出“海面”,树干一样的身子仿佛可以无限延长,可以支撑“蛇头”在空中任意舞动。巨手在半空挑衅似的张合了几次,干巴巴几乎要挤出眼眶的眼球咕噜噜转动着,接着,其中一只巨手身子的忽然一抖动,带着强劲的爆发力极快地朝他们铺张过来。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那巨手就好像抓着一支圆筒玻璃杯一样瞬时间把师傅抓到半空去。那巨手的力度很大,索龙清晰看到师傅在巨手掌心像呕吐那样吐了几口血水。达斯琪心痛地嘶嚷起来,随后拔出“时雨”朝那巨手飞快冲去。巨手抓到师傅后,没有做过多停留,马上往岩浆里缩去。达斯琪和索龙的动作都很快,两人一纵身,铮铮闪出刀刃,利落地、工工整整斩断了那只巨手。残碎的巨手落进岩浆里,砸出几个红辣辣的气泡。师傅失去巨手的抓握,也同样朝火池深渊坠去。索龙收起刀,飞跃过去拉住师傅后背的衣服,嗵一下给其按在场地边缘。师傅的下半身悬空,上半身扒在场地边上。地面的石砖散着难以承受的高温,索龙的胸脯和师傅的肘部都有些轻度灼伤。索龙面朝烈焰赤水,那种灼痛感好比隔着一寸距离拿打火机的火苗烤手指肚一般。“抓紧我师傅,这就给你拉上来。”索龙曲起身子把师傅缓缓往上拽,卡立法也跑过来帮忙。这时,浮在四周的其余巨手忽然群体攻过来,有两只缩到下面,分别抓住师傅的两脚生生往下拖。巨大的力量瞬间便把师傅整个身体拖拽下来,身体完全离开石台,索龙拼死不肯放手,结果也一同被拉下去。卡立法看情况不妙,遽尔一跃身拉住索龙的脚。卡立法力气很大,很快阻止了两人的下滑。 仿佛太阳内核般的血红火光照透三个人的脸颊和衣物,卡立法的汗水渗落下来,打在索龙的后脑和师傅的额头上。浮在上空的其余的巨手万分不甘心,再度朝他们攻来,达斯琪挥舞着“时雨”将它们一一斩断。在抵抗途中,有两只巨手忽然开窍似的冲到场地下面,一把抓在师傅大腿上,同另两只抓在师傅脚踝上的巨手一同用力往下拖拽着。卡立法很快也被拉下去。这时间里,达斯琪一直在用“鹰波”攻击着那些巨手,她考虑到巨手数量众多,若冒然去帮助卡立法救助下面的师傅和索龙,搞不好自己也一同被扯进火海。但此时,看到卡立法也被拖下,达斯琪不得不做出反应,赶忙做出个滑铲的动作,让卡立法抓住她的脚,而随即女孩把剑反握,用全力把“时雨”插进地砖里。 名刀“时雨”,二十一工大快刀,剑尖锋锐无比。加上女孩挥剑有力,故此剑插得很深、很稳固,只有剑柄露在外面。这个选择很正确,她考虑到石台边缘没有抓握的地方,她用剑造出一个抓握点,可以有效地承受住三个人的重力。达斯琪下半身垂在半空,下面依次是卡立法,索龙,师傅。卡立法一手抓着上面达斯琪的脚,另一手抓着下面索龙的脚,索龙则倒挂着、双手抓着师傅的肩膀。 “松手吧索龙君……这么下去你们都会被我连累的。”师傅抬着头,嘴旁漫着大股的血流,朝他慈祥地笑了笑。那副表情是一个武士做出觉悟后毫无眷恋的表情。上面有股让人受不了的温情,像张童年和父亲一起微笑的老照片。永久记录下来的黑白泛黄的回忆。 “罗罗诺亚索龙!你要敢放手我就要你命!”达斯琪在最上面嘶喊道。 “听见了吧师傅,就算我答应你,你的女儿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场地纵面出乎意料地平整,简直就像镀了一层钢琴烤漆一般光润无比,根本无从下脚,更不要说蹬上力气。卡立法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反而被高温的石壁烫伤了膝部。卡立法试图用“月步”带几个人上去,但无论如何也发动不了,和普通人踩空气是一样的空漏漏的触感。后来又想用“岚脚”干掉最下面死抓住师傅的几只大手,但丝毫没出效果,连个发丝粗细的“光刀”都没有。她的“六式”失效了。因为卡立法的“不老实”,身体的摆动把索龙的刀也晃掉了。索龙毕竟是倒挂着身子。挣扎的代价换来的只是身体的疲劳、索龙的三把刀还有卡立法的一只高跟鞋。 那4只大手的腕力异常巨大,索龙本试图把师傅硬拉回来,但很快放弃了。他用了8成力量,手臂变得粗壮无比,上面充满恐怖的青筋。肩膀的衣服因肌肉的剧烈膨胀被生生撑裂开来。这举动毫无效果,师傅的位置纹丝未动,反而由于这巨大的拉力,师傅紧咬着牙关,表情异常痛苦。这简直就是在拿师傅跟那些怪物比拔河,这绝对不行。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染透了,暴烈的红光烘烤着身体。汗珠如同晶莹的小虫一般顺面庞爬落下来。索龙想着,若再勉强硬来只会扯断师傅的身体。 身边没有立足的支撑点,没有道具没有特殊技能,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最上面的达斯琪身上。 “达斯琪,你想想办法。”卡立法的手有些发酸了,感觉要被扯掉。 “我已经在努力了……” 达斯琪脸都憋红了,用力把这一连串人往上拉。手指的骨节挤出模糊的深白色,指甲因用力,里面充满液态的粉红色。以前在师傅的能力测试中,达斯琪腕力的分数并不高。4个人的重量和4只妖手的拉力全部加到她身上,她根本奈何不了。下面的一串人时而被达斯琪拉上去一公分,然后很快又被巨手拽下一公分。力量并不是她的强项。这要是换作索龙还好说。 “你怎么这么点力气,别偷懒啊!”索龙朝女孩抱怨道。 而这时,又有两只巨手冲下去,在下面揪扯的巨手变成了六只。重力明显增加了。女孩无法再把他们拉上半厘米,现在光是维持都异常艰难。 “混蛋……我已经尽全力了……你看不起……女性么……”因为用力,达斯琪的声音有些断续、有些扭曲。 “够了,达斯琪,已经够了……你们让我走吧。”这时,师傅开口了。是那种略带抱歉的腔调。达斯琪顿了几秒,心里有股莫名的愤怒。她在“上面的空间”独自努力着。四周有呜隆隆的岩浆流动的声音。那声音闷重、模糊又遥远,像是被一口巨锅罩在里面。世界要被蒸发了。意识变得僵滞。好像旧时工厂车间的包装人员,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时间被一寸寸拉长,心灵陷入糊状的程序化状态。 “你说什么呢爸爸,”达斯琪咬着下唇,她比谁都清楚事态的绝望。她缩着肩膀又勉强笑了笑,“我这就拉你上来……别着急呀……” 这时,有个东西倏然凑到达斯琪眼前。女孩惊吓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瘦老头一样的树妖脸正狰狰瞪着她,皱巴巴的鼻子几乎贴着女孩的脸。无法形容那种震撼的恐惧感,没有血色干巴巴的瘦脸上布满狰狞邪笑的沟回。那巨手上的脸发出“叽叽”的尖利笑声。绝非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感觉像蝙蝠和什么野兽的嘶啼混合起来的声音。巨手把攥着剑柄的女孩的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每掰开一根手都朝她恐怖地笑笑,然后握着她的指骨,咔嚓一下清脆地反折过去。她的手指骨折了。被彻底地掰断了。女孩发出发出撕心裂肺的疯叫声。师傅听着这声音,紧闭着眼睛大声喊着达斯琪的名字。他可以听到那些骨头折断的声音。他虽然看不到顶端的情况,但他知道,达斯琪为了自己,正被那巨手任意肆虐着。正因为看不到,心里才更加痛苦。 一根。两根。三根。达斯琪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被逐个掰断,每个都向后反折了90度以上。充满熔岩红光的巨大空间里布满达斯琪尖利到极限的哭喊声。那瘦老头子一样的巨手“叽叽”邪笑着。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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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手指有的摇摇晃晃“悬挂”着,有的朝着“残忍”的方向弯曲着,有的指骨直接从皮肤里扎刺出来,露着白利利的骨尖。右手唯有的四根手指,用着超越自己极限的力量抓握着,手指的颜色绷得血红。手指、手指外包裹的皮肤、筋脉。感觉就要撕断了。压她身上的重量实在太大了。那种厚重无边的痛苦是她承受不住的。 “爸爸……我要保护你……保护你们……” 意识有些模糊了,因为超负荷的痛觉,让她轻度昏迷。 “爸爸……现在……我只有四根手指……我没有力气了……对不起……爸爸……” “够了达斯琪……够了……”师傅深埋着头,喉咙里卡着强烈的哭咽,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极度悲恸,却哭不出声音。索龙和卡立法同样可以感受到达斯琪的痛苦,他们被她强壮的心深深震撼着。卡立法用脚踢打着墙壁,希望能踢出个坑穴,作为支脚点。但脚背踢出了血,却丝毫没有效果。高温的墙壁,血迹在不断扩张。卡立法的趾骨断掉了,泪流满面地,又换另一脚踢打同样的位置。 “对不起爸爸……我没有力气了……” “够了,放手吧达斯琪……”卡立法垂着血淋淋的双脚哽咽道。泪水划着娇瘦的脸廓一株株挂着下巴上,“去另一个世界也好。我们同样在一起的。永远是一家人。” “放手吧达斯琪……”索龙也在劝她。 最后是师傅:“放手吧达斯琪……求求你……” 达斯琪的眼镜从上方落下来。时间犹如清透的雨滴,落在泛黄的书页上,干涸了。 【6年前。】 母亲的脸颊留下疤迹后就不再去上班了。父亲的存款和殉职补助加上母亲在家里做兼职***的钱,生活一点不困难。上初中的达斯琪已不再同母亲一起睡,她现在有自己的屋子。就是从前父亲的书房。 快期末考了,达斯琪心理压力很大。晚上复习的时候母亲一直陪着她。达斯琪在写字台的灯光下看书,母亲就在她身后的小床上织毛衣。 “哎,妈妈,你真的不在意么?” “什么?” “我害得你没法去工作……” “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么。” “可是……”右手的笔停下来,书页被台灯烤得白晃晃的,女孩把视线落到文字间一个标点符号上,“你不难过么?” “你说什么呢……我啊,其实一点不喜欢从前的工作,繁重又无聊,你看现在多好,累了想睡会觉就睡会,烦了还可以看电视打游戏,身边没有领导没有同事,自由自在的,工资也不低,顺便也能做做家务,幸福多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可你的脸……” “没关系,我不在乎的,我都这岁数了,脸已经不重要了。再说现在也不错啊,我原本就不喜欢抛头露面。而且我也很喜欢这个发型。” “真的不在乎么?” “当然了,我是你_妈妈,有什么好骗你的?” 听过母亲这句话,挂在达斯琪心脏外壳上的枷锁总算打开了。在那之前,她总是心怀愧疚,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硬邦邦压抑着。而疏通后的女孩则豁亮多了,“原来母亲不怪我,她一点不在意。”她心里会产生这样的积极想法。 于是她安心地睡下了。 半夜时,她听到隔壁有窸窸窣窣的杂声,她怀疑是小偷进来了,便起身查探。出了房门,她发现母亲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她的房门没有关严,门缝间透来一小条光亮。现在是夜里2点,为什么母亲这个时候还不睡。女孩朝那光亮走去,悄悄趴在门前,顺缝隙向里窥探。书架、衣柜、双人床,再往右是梳妆台。母亲正坐在梳妆台前试着往脸上擦一下粉底,擦过后,看到遮不住那块疤迹,便愤怒地一把把东西摔到床上。然后用水盆洗脸,洗净后又拿起另一瓶遮盖品重新涂抹。如此往复。 桌上的化妆品试了一圈,也砸一圈。最后她也终于平静下来。她闭目仰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着。梳妆台的灯光辉映在她的侧脸上。顿在下巴上圆圆的泪珠,和脸颊上细细的被照成夕阳色的泪线都成为达斯琪心中无法泯灭的悲痛。此后达斯琪每天都在这个时间起来,依然从那条缝隙里窥探。从梳妆镜反照出来的那些泪光看,她发现母亲说谎了。母亲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父亲从前对她讲过,他们结婚前,她就是个很爱美的女孩。现在,她重要的东西没有了,相貌和丈夫。这应该怪谁呢。 【5年前】 母亲右侧的头发已经留得很长了。母亲洗过澡后,把头发盘在脑后。身上裹着浴巾,翘着腿一边哼着曲子一边靠在沙发上削苹果。达斯琪练完剑道,汗淋淋地从学校回来。通常母亲不敢在她面前梳起右侧的头发,因为女儿根本见不了那个,但那一天她疏忽了,忘了把头发放下来。 “你回来了小琪,吃苹果吧?” 母亲朝她笑笑。站在门口换鞋的达斯琪表情即刻垮塌下来。手里的剑乓当落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好像被抽走了人格似的紧紧盯着母亲的脸颊,眼睛里浑浊一片。时间隧道的记忆在抽取着那天的“录像”,心里令人崩溃的景象使她充满自责。俄顷,她生硬地跪到地上,“嗵”一声。看着母亲的刀疤,就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整个人都变了,干瞪瞪盯着母亲,一个劲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睛里夺出一行行泪水。母亲这才意识到,赶忙解下发卡,把头发弄好,三两步跑过去抱住女儿,边哭边说道:“你别这样……小琪……别这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太自不量力了……对不起……我这就练剑去……我这就去……”她颤颤巍巍捡起竹剑,就像精神患者那样,在地上爬了几步,蹬上鞋子,急匆匆往外跑。跑了几步,女孩摔到了,膝盖摔破了,血红的皮层翻起来。妈妈过去扶她,达斯琪爬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变得很强……我会保护所有人,保护妈妈……” 女孩一边哭一边道歉,像逃跑似的消失在母亲的视野里。夕阳留下红露露的光,母亲捂着嘴巴,跪倒在夕辉里痛苦地哭咽起来。 达斯琪觉得很多都是她应该保护的东西。她没能保护母亲。从那时起她就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她的关系,因为自己的不自量力,让母亲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说不定今天也是。我救不了师傅。救不了你们…… 手指断了,身子也没力气了。或许我马上就要放弃了吧。马上就坚持不住了。手指好难受啊,只要一松手,我就可以解脱了,就轻松了。大家也同意我这么做。只要我一松手,一切就可以结束了。这很容易。 【是啊……结束吧。我没力气了……我连朝你们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还是像从前那么没用、没出息……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但是。】 【在最后。请让我发自内心地拯救你。或许,这是我们人生最后的相聚,我会变成你们的桥梁,让我最后一次成为你们的希望。】 人的小臂,主要由尺骨和桡骨组成。达斯琪把耷拉着五根断指的左手笨重地搭在石台上,勉强撑住身体,接着她松开右手,用剩余的四根手指绰起身旁刚刚钉刺师傅的钢钉,然后“哇——”一声仿佛人格崩裂似的嘶叫起来,下面的三个人还有四周的“巨手树妖”都被这莫名的尖利叫声吓呆住了。嘶叫过后,达斯琪的眼睛倏然变得狰狞起来,她凶恶地望着自己的小臂,用最后的力气一边叫喊着一边把钢钉刺入自己的小臂。钢钉准确地插进尺骨与桡骨间的缝隙。钢钉贯穿血肉,扎到石砖内部。如此来,她便不再费力,钢钉会顶在腕骨上,就像把身体挂在钉子上一样。终于,她的身子不再往下滑了,女孩朝血液喷发的左腕笑了笑,“嘿嘿……太好了……”随后,她又拾起一根钢钉,用此钢钉翘起一块石砖,把石砖抓起来,埋着头好像崩溃似的又一次扭曲地笑出声音。笑声持续了5秒钟,女孩扬起脸,带着一股狠劲用力朝左腕的钢钉砸去。 “叮——”一声。清脆利落。钢钉渗下去半公分,疼痛却升高几倍。但以现在的程度还是不够稳固。地砖上冒着腾腾白气,散着难以承受的高温。达斯琪的手掌和小臂都紧贴在地砖上,皮肤被烫烂了,烫伤的部位泡在水洼一样的血泊里,又形成另一种潮湿的痛感。四周的空气充满难闻的掺有血腥味的焦糊气息。手臂好痛啊,是那种想让人盼着自己快些死掉的痛。意识有些模糊了,她用尖利的叫喊声抵抗疼痛,抵抗昏厥。刺耳的喊叫中,她挥动石砖,又砸下一击。 “叮——” 又是崭新的叠加上去的痛感。新鲜的血液和新鲜的泪水汩汩涌出。这一次,女孩终于大声哭了出来。石台上,血的“水洼”越积越多,达斯琪不想让师傅担心,尽量用胸脯把血水挡住不让血泊流到下面。钢钉的情况还算不错,已经渗下去一公分了。女孩咬紧牙关,“叮——”第三次。泪水滚下来,渗到口里。因为难以承受,她容忍片刻,又一次大声叫出来。痛到心脏深处了。再这样下去会失去意识的。女孩的嘴巴咧开,露出里面紧紧咬合的白齿。“叮——”第四次。她埋下头,这次轻了很多,她有些迟疑,身体开始抗拒她的意志,因为疼痛过度,身体有些畏缩。体内有某种物质已经畏惧了这种痛感。这大概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达斯琪抬起石砖的手停在半空,忽然变得有些下不了手了。被折断的右手的食指晃悠悠耷拉在一旁。 【你又要这样了……你又要变成那种没用的废物了……你是个杂碎!你这一生注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你是杂碎!你是杂碎!你是杂碎!】 【你是杂碎。】 在心里,她开始骂自己。松垮下来的眼神渐渐犀利起来。她轻轻笑着,笑声显得清冷恐然,好像雨夜的下水道里传来的那种一颤一颤的冷笑。笑声断断续续,随后连接紧密,转换为持续的笑。声音很小,她低着头,一边流泪一边发出那种声音,这声音连四周的“巨手”看了都觉得惶恐,真不知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妖魔。笑声淡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肩膀随之拱起来,随后她爆炸似的再次嘶叫起来。她用头连撞了石台五次,额头淌下血来,谁也不知她这举动是何意图,或许是转移疼痛,或许是激励自己。她像鬼怪那样叫喊着,与此同时,她挥动了手里的石砖,用自己的最大力度发疯似的朝左腕击去。既然痛苦,那就一鼓作气,用最短的时间把钢钉钉紧。 “叮——叮——叮——叮——” 她哭着。叫着。 【从小就知道制造缺憾的我,从小就什么都做不好的我,这一次,不能失败了。唯独这一次,决不能失败。】 【身子下面好多血呀。头也晕得乱转。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我会死在这里。但你们,会活下去。你们,必定会活下去。我会把我的尸体挂在这里,为你们造一座逃离火海的肉桥。一切都会复原。请你们踏着我的尸体,重新回到顶峰,回到你们平凡而温馨的生活。】 “叮——叮——叮——叮——” 她哭着、叫着。她在同疼痛决斗。那种撕破肺脏的叫喊声好像在鼓励自己。好像无数的同伴在天空为她欢呼。她的家人,她的伙伴,在那些半透红的天空里为她加油呐喊。 她哭着。叫着。 钢钉把手腕和石砖连接得愈发紧密。血渗透胸膛的衣料从场地边缘流泻下来,像小溪一样平澈。卡立法是唯一可以看到她举动的人。她瞪圆着两眼,眼睁睁地望着她。眼里没有光,没有焦点。只是泪水。白蒙蒙的、大片的、泣不成声的泪水。 【这颗钢钉就是我对爸爸的爱。它会永久深刻。牢固。】 “怎么这么多血,达斯琪!你在干什么!?”师傅喊道。 血流染透了卡立法的衣襟,顺着她的衣物又层层渗下来,接连“血染”了索龙和师傅。 “她把自己的手……”卡立法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她怕……抓不住……她怕我们都会掉下去……她把自己的手臂钉在地面上了。她正在用石砖敲击钢钉……把手臂固定在地上……” 卡立法的声音模糊开去。圆圆的冰蓝色的泪珠落到师傅的镜片上。师傅张大眼睛,心脏的血丝在一根根断裂。 “叮——叮——叮——叮——” 悲痛的敲击声擅自回响在他们的个人世界中,犹如不断揪扯着鼻腔里带有浑厚血腥味的控制悲伤的“泪线”。 “叮——叮——叮——叮——” 那声音在脑髓中振聋发聩。达斯琪暴力地、发疯地、丧失理智地挥着石砖,好像那手臂不是自己的。她深埋着头,锤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暴力,而随之,她的嘶叫声也越来越尖利,越来越扭曲。 这场面太残忍、太疯狂了。已经残忍得令人震撼。下面的三个人失去了语言,他们对着上面的达斯琪,好像要把灵魂吐出体外似的用力痛哭着、喊叫着。 达斯琪的血涂红了他们的身体。身体散发着浓稠的血腥味。 血流最后浸透师傅的衣襟,断向岩浆深处。 达斯琪的手臂终于瘫软下来。那块带血的石砖乓啷摔到一旁。钢钉完全扎刺进去。就连钉帽都血肉模糊地镶入皮肤里。小臂,被她紧紧钉进石砖,牢固无比。紧贴石砖的小臂内侧被严重烫伤,肌肤丑陋地扭曲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在最后,在虚弱的喘息中,她感到无尽的荣耀。她终于做成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她拯救了他们。拯救了师傅。 【这里,我不是达斯琪。我是古依娜。是你真正的女儿。】 达斯琪带着甜蜜的笑容,缓缓昏睡过去。 因为“根源”被固定,下面的巨手发现怎么拽都没用,于是纷纷上来查探情况。拉拽师傅的巨手减少到只有两只。索龙看准这机会,黑沉着脸用一股恶魔一样的力量,一面像野兽那样疯叫着,一面把师傅抛到上面,接着卡立法咬破着嘴唇又把索龙抛上去,最后卡立法拉着达斯琪的身体也跟着冲上来,几个人疼痛地流着泪,好像变成疯兽一样,夸张地张牙舞爪地大扑过去,把那些巨手上的脸一张张撕扯下来,指甲抠进它们的皮肉里,撕筋拔皮,抽出它们的骨头,摘下它们的眼珠,打得浑身都是黑血。 师傅抱着达斯琪。一手扶着女孩肩膀,一手握着刚刚折她手指的“树精”的眼球,指节因绷着力量而微微发抖:“哎,看呐,达斯琪,我们杀死了它们。伤害你的东西都会被我们杀死,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来,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 “爸爸……我足够……强么……” “嗯,你足够强了……你看,达斯琪,你拯救了我们。你成功了,我回来了,大家都回来了。” 【达斯琪。我回来了。】 达斯琪虚弱地望着他。熔岩的光辉在她发梢蒙上红融融的软层。她的瞳孔里没有光泽。右侧的眼角上还挂着那抹擦泪时留下的血迹。脸颊上浑是磕打的撞伤,额头上翻起几块指甲大小的血皮,露着里面红润的真肉。 师傅用力抱着她,把她抱在心怀深处。嗓子里挤出嘶哑的哭咽声。 “这里,是天国吧……悲伤又温暖……” 她虚弱地望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杀死最后几只树妖,索龙和卡立法匆忙跑来,跪倒在达斯琪身旁。“达斯琪!别这样达斯琪!”“你做到了达斯琪,你拯救了我们!所以,再坚持一会,我们一起回家!” “你们都在……太好了……” 【爸爸……欢迎你回家……】 她缓慢地朝他笑笑。 接着。呼吸停止了。 这种感觉……又是同样的感觉。怀里抱着同样相貌的两个女儿。同样的右手捧着女儿肩膀的姿势。同样透过模糊镜片的深情俯视。鼻腔里同样的泪腥气。同样被黏稠鲜血染红的双手。这种感觉,真讨厌啊。仿佛是上苍的愚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要这样…… 不要走啊……达斯琪…… 【达斯琪。你是。达斯琪。你是。我真正的女儿。】 不要走……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7(十六) 从梦境里一点一点挣脱着,像花妖一点一点挣脱细长的花蕊。视界是清泪染透的素白。天花板的灯好像被晕湿了一大片,渗出白寥寥的晨曦一样的光泽。索龙脸上沾着大把大把的潮湿,这些泪迹分布得很均匀,好像彻夜蜷在森林里自然沾到肌肤的露水。卡立法趴在索龙胸口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前襟。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被扯掉,露出胸前的肌肤,卡立法就枕在那块露出来的肌肤上。浅蓝的无框眼镜滑到椅面上。索龙的胸口湿漉漉的,卡立法还在一阵阵抽噎,连同身子一起在索龙怀间瑟瑟颤栗着。 胸腔里,有空谷之风簌簌流动的声音。白色的羽毛,在风里阴柔飘转着。自由地滑翔着。 墙壁的挂表指在临晨2点。眼睛里还是白盈盈的。索龙蹭了下泪水,缓慢地抱住卡立法。搂住她,稍稍带些力气。胸膛里有女子温吞吞的体温。他可以感受到怀中有个鲜活灼热的生命在充盈他的内核。暖暖地,吸一口她的发香。用拇指为她擦一把泪水。 “哎,还好吧。醒醒。” 索龙摇摇她。卡立法抬起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感觉像打开了一扇门,眼泪汩汩涌出来。她咬着下唇,眉梢蹙着悲伤的弧度潮湿地看着他。这时,“手术中”的灯牌熄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后面是蹦着走的人鱼和僵尸一样的护士。两人推着轮床,师傅躺在上面,鼻子插着氧气管,手臂连着吊瓶。脸上同他们一样,沾着夸张的大片大片的泪水。人鱼护士朝他们竖起个拇指,清爽地笑了笑。随即,卡立法哭得更厉害了——师傅的手术总算成功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看到师傅后索龙才觉得不对劲,赶忙朝达斯琪休息的病房跑。“我们……做了同样的梦么……”索龙推开门,笨拙地找了一圈,找到开关迅速把房灯打开。床上模糊的影子顿时有了色彩——达斯琪趴跪在床上,抱着头泣不成声地哭咽着。下唇被她咬出血来。卡立法旋即跟过来,看到难过的达斯琪,便凑过去抱住女孩的背。 鲜血。罪恶。仇恨。感动。勇气。亲情。疼痛。爱。所有的情感倾注在梦中的岩浆岛上。 “爸爸……的手术……”达斯琪的声音像是用力挤出来似的吐字困难,并且有些沙哑。卡立法环抱着她的腰,鼻子埋在她脖子里:“爸爸不要紧了……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整个过程像个奇迹……” 【他一度险些丧命。心脏不跳了,瞳孔放大了,心电图化为一道直线。心脏除颤器反复电击,注射心脏兴奋剂,尝试过很多急救方法,但丝毫没有效果。医生和护士都绝望了,准备为师父盖上白布的时候,护士发现静卧在手术台的师傅竟然留了泪,没过几秒,心电图倏然有了反应,并且异常稳定。他的呼吸非常健硕,甚至超于常人。】 不知为何,比起已确认安然无恙的师傅,索龙和卡立法更担心眼前的达斯琪。两人不自禁抓起达斯琪的手左右翻看,女孩的手腕白皙光滑,皮肤非常好。索龙和卡立法对视几秒,两人又同时放开女孩的手腕。 “我……刚才做了奇怪的梦……”索龙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梦和现实分不清很容易受人耻笑。而卡立法却很有感触,好像拥有很多共同回忆的老同学多年后又聚在一起似的问道:“岩浆岛?达斯琪把自己的手腕钉在石砖上?” “你也……”索龙有些惊愕,“我们真的做了同样的梦?” “那达斯琪,你是不是也……”卡立法从上至下捋了捋女孩的头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达斯琪低着头,迷惘地望着左手的手腕,右手抓在上面:“嗯。十字架……树妖……巨手……”脸上的泪水比他们都要多,好像刚刚被大雨淋过似的。卡立法从手包里取出纸巾帮女孩一下下擦着泪痕。 达斯琪有些头痛,但她非常想见师傅。卡立法征求医生同意,因为师傅恢复得实在太不寻常了,只是身子有些疲乏,睡着了而已,几乎同正常人无异,所以破例允许他们进去探望,但不能影响病人休息。索龙把达斯琪抱到师傅的病房,放到椅子上。达斯琪身上也有股很特殊的香味,擦着很淡的香水,更多是自身皮肤上的乳香气。索龙又有点脸红了。卡立法把达斯琪的鞋子放到地上,蹲下身子像个姐姐一样给她穿好。 三个人心里血糊糊的,都不大好受,好像刚刚经历场世界大战,目光疲惫极了。索龙两手插着裤袋,靠在白兮兮的墙壁上望着天花板的对角线。卡立法翘着腿,手臂抱在胸前坐在另一张紧贴着达斯琪的白色铁管椅上。师傅的睡相格外安详。手臂插着输液管。鼻子上的氧气管已经不需要了。这间重度监护室只有一张病床,左侧放着一个小铁柜,上面摆有花篮和水果篮,大概是白天达斯琪送来的。右侧是各种监测仪器。挂着白色窗帘的落地窗透着淡弱的光影。床头有个大得很夸张的紧急呼叫器。 “我们为什么会做同样的梦呢?师傅的手术原本失败了,但师傅靠自己又奇迹地活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梦……因为我们杀掉了死神么?”索龙说“死神”两字时不由结巴了一下,说这种虚幻的东西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但别的又解释不通。卡立法沉了好一会,缓慢地说道:“大概……是泪精灵吧……” “啊?!” 索龙有点难以置信,难不成真是鬼神的问题?卡立法拿手压了压,示意让他小点声,不要吵到师傅。 “你听过‘船精灵’吧?” 索龙点点头:“虽说很难相信,但那东西确实存在。同梅丽告别时亲眼见过。” “我过去在水之都做潜伏时见过好多次。只有真正被赋予关爱的船才会凭依着船精灵。很多人都说这只是种传说,但它的存在却是毋庸质疑的。”卡立法说道,“不过……‘泪精灵’也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只是这个传说较‘船精灵’更为玄幻而不被任何人相信。” 达斯琪一直默不作声地靠着卡立法的肩膀,大概头痛还未消除,或者说她又睡过去了。 “怎么个玄幻?” “‘泪精灵’……会把梦中的爱实体化。不过过程相当痛苦。它会串联爱与被爱者的梦,给爱者极大考验。如果通过考验,‘泪精灵’会发挥极大威力,将爱者的愿望实体化,哪怕是杀死死神这种事。”女子托了托眼镜,轻轻打个哈欠,“不过,据说只有对彼此怀着强烈情感并且心意相通的人泪精灵才会出现。谁知道呢,一直来它也只是个无从考证的传说罢了。” “我想,是拥有这种强烈之爱的人并不多的关系吧。就算个别人有这种情感,往往对方也不大领情……” 卡立法咬着嘴唇的皮,没有说话 “她睡着了?”索龙指指卡立法肩上的达斯琪。 “嗯。精力消耗太大了吧。毕竟……那个梦她是主角啊。多亏了她,师傅才能活下来。” “不过话说……‘泪精灵’给的那种考验确实见识到了,我在想,如果通不过考验会怎样?拿钢钉亲手把自己手腕钉在石砖里这种事,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嗯……据传说,如果通不过考验……凡是出现在梦里的人都会死。这东西是个双刃剑,利弊各半,就像赌博,有相应的巨大的所得,就会有相应的巨大的牺牲。” “啊啊……是够玄幻的……那形式是怎样的?不能做了一梦后就都梦死了吧?永远迷途在梦里?像咱们,就永远在那岩浆岛上徘徊了?现实中的肉体会怎样?” “猝死。我家乡的老人是这么说的。超负荷的脑电波刺激,使人心脏衰竭。就像《死亡笔记》那样,没有任何征兆。好端端地睡下了,然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一) 周六晨。小雨。远方有清淡的雾。 路飞又整宿住在汉库克的宿舍。宿舍客厅有个酡红牛皮的松软沙发,沙发和室内整体的唐式古典格调不大相称,这种款式的沙发更像是叼烟斗的德国高级董事办公室的摆设。路飞把沙发上其中一个靠垫放到一侧的扶手上做枕头,身上盖着汉库克丢给他的翠绿翠绿的毛毯。与沙发正对的门,是汉库克的寝室。汉库克就睡在那间小屋中的宫廷蚊帐里。 咖啡色的欧式房门,上面有长格条的双线纹路。巨大的双人床摆设在房间中线上,床头靠墙。帝豪欧式落地窗帘遮挡着清晨白露露的光。窗帘底色呈深红色,由淡弱的暗红大卷花纹做点缀。同客厅中国唐代风格的装设大相径庭,这间寝室像极了中世纪德国贵族小姐的闺房。四处散溢着典雅的欧式古典气韵。 汉库克房间隔壁还有一间寝室,是她两个妹妹住的房间。路飞寄宿来,她嫌她们碍事,给了她们5千贝利生活费,让她们暂时在外面租房住。这两个妹妹生性顽劣,既不上学也不工作,在外面吃喝玩乐挥金如土,全靠汉库克每个月6500贝利的工资过活。但自从路飞来家里后,家里的支出远远超出预算。超出预算,不光是路飞的伙食费用。从前两个妹妹在家时,都是她们买菜做饭,她们充当着“全职太太”的角色,而汉库克扮演着“男人”的角色在外辛勤劳作赚钱养家。妹妹们不争气,常常拿着大把的生活费肆意挥霍,隔三差五就跑回家里朝姐姐要钱。汉库克是个爱美到痴狂的女子,平时买衣服做美容过惯了月光族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存款,现在加上如此消耗,她很快连水电费都付不起了。不过她本人对此并不后悔,她是在用自己27岁的最后的青春做最大的赌博:她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是决定自己爱情命运的关键几天,成败在此,她不会怜惜任何代价。 路飞寄宿以来,她常常会失眠。她知道路飞睡在外面,就在正对房门的沙发上。关上床头的台灯,她侧卧在床上常常大睁着眼睛盯着黑胧胧的房门。门外好像渗着暖烘烘的风一样,细柔均匀地吹在自己白皙的肉体上。几次她的胸腔、胃袋和乳_房都有一种快要融化的快感。她谛听着门外每一个细小的声音:路飞进入深度睡眠后,鼻腔发出来的深重的鼻息;在深夜偶尔的几次翻身,牛皮沙发被压出咕隆隆的声音;或者早上醒来时,大伸着懒腰“啊——”地打着冗长哈欠的声音,都会成为她所期待的“惬意”。这里面她最喜欢的就是路飞上厕所时的声音:他窸窸窣窣爬起身,咝啦咝啦地踢上拖鞋,此刻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脸白蒙蒙地挤着眼泪的样子。接着是啪一声按亮厕所的灯,然后掀开马桶盖,发出尿液与白瓷马桶清脆的碰击声。“水坑”被缓缓蓄满,那种哗啦啦的不断注入的水流声让她抱紧枕头心醉不已。有时为了寻求快感,她甚至会把毛毯卷成卷、夹在腿间反复摩擦阴部。 在性方面,她同“落落大方”的罗宾截然相反,她甚至不敢夜里上厕所。深夜时万籁俱寂,她觉得让路飞听到她小便的声音会非常羞愧,所以每天早上她都不得不占用厕所很长时间。 周六的清晨让人感到舒暖安详。高节奏的工作生活在这一刻得到了缓冲。人们在家中可以自由感受着平时感受不到的细微心情的变化。 充满阳光的上午,两人都睡了懒觉,汉库克比路飞早醒了半小时,围上围裙到厨房笨手笨脚给路飞做了早餐。把袋装牛奶装进微波炉加热,在案板切了面包和火腿,还煎3个荷包蛋,两个糊了,还有一个有点生。但欣慰的是路飞非常痛快地把端上来的食物全部吃光了。 “好吃么?”汉库克抽了纸盒里两张纸巾递给路飞。路飞抹掉嘴上一圈牛奶印子,“嗯,真好吃!” “路飞,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女子面颊慢慢变红了。 “什么?” “你英语基础这么差,如果不抓紧,我想你很难通过考试。哀家不想让你补考……甚至留级。所以说,从现在到考试那天……你要……”说到后半句女子的耳朵已经透红了,说话变得磕磕绊绊的,“你、你要天天……住在哀家这里。” “啊!!”路飞嘴巴长老大,眉梢飞出脸廓似的哀怨道,“不行!我才不留这儿呢!天天背英语会死人的。” “那你过不了怎么办?哀家是为你好。” “我、我能过,我会自觉温习的!而且,这两天你也没少给我补,我觉得我也差不多了。” 汉库克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喝了口牛奶。她没有化妆,面容纯情自然,像个在饰品店里挑选着银闪闪手机链的女高中生。她身上穿着带华丽公主线的红色睡裙,裙内依然没有穿内裤,臀部坐在椅面上凉冰冰的。内衣里透着乳_房尖端的粉红色。她觉得反正路飞不在乎,就一直打扮得很懒散。 “差不多?差不多是什么概念?” “差不多能通过会考吧。” “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挺不错的了?” “啊,是吧。” 女子手掌托着腮部,眨眨眼睛,说:“那这样好不好,哀家的目的是想让你通过考试,可你又不想住哀家这里复习,哀家给你出几道英语习题考考你,看看你学到了什么程度。你要是能及格,哀家很乐意放你走。” “真的?!”路飞高兴得眼睛都有点放光。 “真的。” 汉库克一口气把牛奶闷下。杯子往桌上一磕,和路飞进了满是镜子的唐式客厅。汉库克坐在写字台前,拿自动铅笔在一单线本上写了些什么,字迹清晰洒脱,散发着四平八稳的成熟气韵。5分钟后汉库克写好,离开椅子,让路飞坐上去作答。题目如下: translatethechineseintoenglish. 1:现在的北京,是漂亮的秋季。阳光如刀削般在蓝天里斜长而笔直。光线的色泽温和,有犀利的轮廓。光身镶嵌在蓝幕里,由太阳的触须一直插断到云谷深处。 拢起发梢微微转过身子,琳琅的枫叶火红地笼罩过来。空气宁静地裹在肌肤上,季风软软拂动,毛孔忽然被弄得痒痒起来。那些男生从午后的树林里走来。他们的嘴里叼着一小根草径,身上发散着植物潮湿的味道。肥厚的树冠漏下光来,在他们的脸上投上一颤一颤的碎影。(——柯然《冰封岛与天堂路》) 2: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诸葛亮《出师表》)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无删节完整本实体书(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二) 下午三点半,男生a、b上了公交,一起赶去火车站。a带了很少的行李,只有一个奔2时代主机大小的黑色行李箱。里面有爷爷的骨灰、少量的衣物,还有牙刷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b还说帮他扛行李,看来没有必要了。 “我说你们家人也真行,你爷爷去世,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过来看一眼。” a叹了口气:“爷爷过世后,我电话没少打。第一时间通知了老家那边。爷爷那边,没什么人了,5年前小姑跟一个俄国人跑了,跟爷爷脱离了父子关系,完全失去联系。大姑在海南做生意,没工夫过来,之后给我留了条短信,让我把骨灰带回来,她稍后回四川处理,就再也没消息了。” “啊啊,不是我说啊,你这俩姑姑好像都不怎么孝顺……”b撇撇嘴,“那你_妈那边呢?” “我妈那边的人……说实话,那几个姨都挺操蛋的,觉得与自己无关,懒得管这麻烦事,寒暄话说了一大堆,什么‘别难过吧’‘你还小,以后路宽得很,好好往前看’‘需要帮助就说一声’,后来让他们谁过来看看的时候全他妈说自己工作忙去不了,有的都内退好几年了,谁不知道啊,也敢拿这当托词。” “真混蛋……” “哼,谁说不是啊,三个子女里最孝顺的就是我爸了,但是……要不是那次地震杀了我父母……爷爷也不会随我来北京生活。” a依然穿着那身黑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手臂上系着白花。脸上很白净,左耳有亮闪闪的耳钉。车上人不是很挤,两人站在车厢最前面。行李箱靠在身前的双排座侧面。双排座的靠窗一侧坐着个小学高年级的小姑娘,穿着洋娃娃一样的公主裙,梳着和薇薇差不多的马尾。女孩长得很清秀,在那些萝莉控眼中,这女孩绝对是他们朝思梦想、梦寐以求的、天天张口闭口叫自己“哥哥”或“主人”的理想对象。她今天是不是穿着小动物图案的内裤呢。她的胸部微微隆起,这个年纪大概已经开始穿胸罩了吧。也许还是那种白净的衬裙。a情不自禁引发一大串联想。双排座外侧坐着个打psp的大学生。戴着深白色的耳机,psp里是一款篮球游戏。a看了一会儿,觉得他打得不怎么样,又把视线顿到窗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车子走了3站,大学生把psp收进套子里下车了。眼前的座位空下来,b拍了下a的肩膀:“坐吧。” 车厢摇摇晃晃的。天上的乌云已经成块地分散开来,看来不久就能露出阳光了。车里的空气好像含着铅块似的闷厚而湿重。双排座内侧的车窗敞开些缝隙,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学女生打开的。车子的速度不快,只能偶尔吹进些风,风里不时带着汽车尾气的难闻味道。周六的午后,时间变得黏腻而慵懒,就连乘务员报站的声音都好像连着黏糊糊的长线。窗外的街景,有许多京味小吃。a有些困顿了,睡意像面点师手里的面团,呼悠悠一下被抻得老长,在两手间晃来晃去的。 车子走走停停。二环就没有不堵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好像刚刚被外太空的大猩猩拿铁锤击打过后脑似的。“我是谁啊……”“这里是哪……”“我为什么在这里……”意识层里白蒙蒙的,充满牛奶一样的色泽。他好像看到深夜的大雾弥漫的海面上,他一个人侧躺在破旧的小木船上随着波涛一荡一荡。雾气尽头有个巨大的灯塔,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圆圆的毛茸茸的白色光团,目光涣散。接着,突兀地,“嗵”一声,短暂的木墩墩的声响,木船触礁了,身体不再随海涛摇晃。意识微微清醒过来。 男生a挣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学生倒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她展着眉梢,面容秀美,像一块自由的白云,温柔宁静,四周包裹着无边无际、湛蓝湛蓝的天空。她没有化妆,没有擦香水,散发着少女身体上纯天然的体香。a以45度的俯视角凝望着她,她的睫毛密长分明。娇小的嘴唇粉滴滴的,上面大概有刚刚吃过的水果糖的味道。她脸上看似没有表情,但又好像微微在笑,她那样子真好,是公主的表情。是自由的白云的表情。她是一只怀里抱着竖琴、翅膀娇小的angel,她很柔美,很温柔,无忧无虑的,那模样让人看得想哭。没有烦恼,没有悲伤,没有社会的世俗,没有人情冷暖的纠葛。 b扶着双排座椅背的扶手,a抬起头朝他笑笑,朝他做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接着头又转向女孩这侧,一只手轻轻扶住她肩膀,缓慢地朝她靠近,偷偷吻了她的嘴巴。 他可以感受到她娇弱的鼻息,很温暖。 b当时已经看呆了,眼神和表情充满着不知所措。a有时做事确实很古怪,但这一天他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在公车上偷吻一位素昧平生的小学女生。 【如果我能消除历史,我真希望这个是我永留一生的初吻。找一个平凡的女孩,谈一次能给自己留下洁白回忆的恋爱。】 但是。太晚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三) 傍晚,太阳总算露出脸来。天空里照着半阴半红的黄昏。火红色的云,从乌云中穿透出来。好像在往圆圆的雾团子里吐着淡淡的火舌。 师傅看起来非常健康,索龙、达斯琪和卡立法一个劲感谢医生,那个大胖医生是个很痛恨虚荣的人,他们仨一朝他道谢他就显得格外气愤,他一直在对他们重复真相——“我就是什么都没做,我手术做一半,你们老爹没气儿了,我们慌头慌脑地做急救措施,弄半天也没效果,正准备把病人送太平间,结果病人突然活了,一检查比我还正常,我当时都闹不清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医生不再听他们的恭维,给师傅做了检查后,告诉他们再观察两天,没什么特殊变化就可以出院了。这事太邪门儿,根本没法解释。 手术后,师傅睡了将近20个小时,醒来后觉得有些躺累了,就招呼3个人一起放松放松。他教卡立法买了副麻将,在重度监护室里又吃又碰的。一切都像场梦似的。昨晚卡立法和索龙相互依着肩,两眼僵固地呆望着手术室门口的挂表时,都不知道一会儿从这门里推出来的是师傅,还是一堆“肉(尸体)”。这结果也太理想了,和“岩浆岛”的事比起来看,这个才更像梦吧。 6点过后,几个人陪师傅吃过饭,终于准备回去了。这两天他们一直没怎么休息。卡立法打算开摩托带索龙回去。本来也打算带上达斯琪,但达斯琪却执意要留在师傅身旁。 “哎,那个……”看着前面穿着性感的卡立法,索龙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每次都用“哎”“那什么”称呼她,“师傅和达斯琪只是相互认的吧?应该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就算过去的身世再怎么有共鸣,在梦里做出那种牺牲……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想说什么?” 两人进了医院电梯,电梯四面都是钢面镜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卡立法抱着手臂,望着镜子里的索龙。 “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怀疑,达斯琪就是古依娜,只是因为从前那场意外失去记忆而已。” 卡立法想笑,食指弯曲着遮住嘴巴,肩膀轻轻抽动几下又忍住了。 “你也很怀疑吧……”卡立法说道,“但事实上,达斯琪就是达斯琪。古依娜确实亡故了。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她和师傅之间只是‘相认’的关系而已,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就认个干爹干女儿么,但没想到他们是认真的,自从相认后,他们就有了灵魂上的血缘关系。” 【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了。达斯琪。】 【嗯。】 “仅此而已?”索龙说道,“不可能吧,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能拿砖头往自己手腕里楔钉子?我当时可丝毫没觉得那是个梦,或者说,那只是类似于梦的一个介于‘梦’与‘现实’之间的中间世界。视觉、嗅觉、听觉、触觉都跟现实一样,我不认为她是因为觉得那是场梦才敢付出这种牺牲,而且那种痛苦的叫声也是由心而发的真情实感。你觉得呢?” 电梯门上端的一排楼层显示灯在逐一跳闪。 “那个梦是泪精灵引导的,身心的感觉当然无异于现实世界。但是她那种女孩就是这么简单,当时那个情况是她唯一能拯救我们的方法。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所以为了我们的三条命,她宁可放弃自己……”卡立法沉了沉,好像在稳定情绪,心里依然有股酸楚,“这个……再想想看,在那种环境和条件下,拿钢钉刺自己,不正是人应该做的么?按正常人的思维,或许只有伟人和变态才能做出那种行为,人人都在想方设法为自己着想,忘记了身体中真正作为‘人’的本质。人们在人类社会中,通过长久的社会争斗,长久的生存进化,身体中已经排褪了很多富有人情味的物质,保留下来的,只有对自己生存有利的物质。人出生时,即被赋予生命,每个人都会想我该用这条命做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大多数人因为自己的目的和社会的后天影响而变得自私。达斯琪也有自己的目的,但她心里却奇迹似的没有受后天影响而产生丝毫黑暗产物。那些原本人类缺少的东西就像写在她dna里一样,看到师傅被拖下去,身体就不由自主做出舍己的行为,一心就想着要救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根本不管。” “切……那她还不是照样偷袭我了……”索龙嘟囔道。 “但她并没有恶意,她只会做她认为是正义的事,不会有那种后天形成的、被社会污染后产生的恶俗和伤天害理的邪念,能懂么?” 索龙直愣愣望着镜子里的她,静了几秒,说:“不懂……” “反正不好解释。你要知道,她当时舍身相救并不是针对师傅,我们两个人也是一样的。我想,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人,逼到那份上她也会拿钉子戳自己手腕的。根本就是种条件反射。就算她背后砍你也是依照师傅指示,师傅对她来说很特殊,加上达斯琪对他丧女那种经历的强烈同情和共鸣,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古依娜,她和师傅一样害怕重复古依娜的历史,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这个你明白吧?” “啊,明白。” “总之,那女孩很特别,她就像光滑的洁净体,长久浸泡在社会却沾不上社会的恶俗和肮脏习气,这点太难得了。” 从楼里出来是医院广场的中心花坛,里面开满巴掌大的蔷薇科的花朵。花朵妖艳繁茂,夕阳金黏黏的光层缠裹在瓣上,这种美丽景致是昨天刚刚来医院时所体会不到的。心里残破不堪却异常宁静,好像刚刚结束一次伤痕累累的旅程,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伴着悲伤却美好的夕阳,带着满心的伤痛与荣耀。 “爸爸总算没事了。终于能歇口气了。回去放松放松吧。” 卡立法边走边往索龙大腿上摸。索龙把她那只手捏到一旁:“我不去你那了,我得去打工,老不去不合适。” “那,打完工我去接你,这两天体内积攒了不少压力,你帮我释放一下吧。” 索龙没说话。眼神有些难耐。随后来到广场另一角的停车场,卡立法去取她的摩托车,到地方却发现两个车胎被扎了,黑亮的车身也被划了很多道子。卡立法很气愤,找停车管理员理论。管理员在停车场一头的木椅上睡着了,木椅旁放着一只玻璃罐的茶杯。卡立法拍了他几下,他没有反应,后来一脚给他椅子踢躺下,管理员迷迷瞪瞪站起来。女子给他带到自己摩托停放的地方询问情况,管理员也不大清楚,脑袋里昏沉沉的,他说以前在岗位上总犯困,但从没真正睡着过。很快,卡立法又找到监控中心,车子被搞成这样肯定是人为,这件事,第一她要求医院赔偿,第二要查到是何人所为。她不记得跟谁有过过节,自己身上也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不过现在社会不安定,很多人仇富心理重,看到穿着开放的女人开着一辆张扬的车,做一些无厘头的报复事也是有可能的。这片狭长的停车带有三个摄像头,卡立法查了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在8点左右,天擦刚刚黑,那个可以照到卡立法的车子的摄像头忽然雪白一片,仿佛被厚重的大雾笼罩着。5分钟后,那团白雾又消失了。画面恢复后,发现卡立法的车被划烂了。这明显是有针对性有预谋的。卡立法干过近十年谍报人员,放在美国,这种身份和能力同fbi无异,让这种小流氓干的事困扰在自己身上实在太讽刺了。后来卡立法又检查了管理员的茶杯,发现里面果然被人投了催眠的药物。女子细细想了想,并不排除果实能力者作案的可能。兴许是从前做间谍时的老冤家。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四) 深厚的暮色沉去,随后满布天空的是蔚蓝蔚蓝的夜。罗宾把波尔琪带到据北京数百公里的海滨小屋。这一片是她买下的私人海域。天然礁岩包围住有200米操场大小的金黄海滩。海滩一侧有礁岩群,礁岩又连接着一小座山崖,山崖有5楼高,顺山崖“z”字形的小路盘折而上,可到达风景如画的崖顶。崖顶有一座小木屋。木屋上有烟囱,有太阳能板,可以将白天的光和热量转为电能,窗子面朝大海,每天可以趴在窗前观赏海上朝阳。这里方圆5公里没有人烟,没有人为杂音,在这里生活可谓相当惬意。 北京市区总是乌烟瘴气的,天空好像被注了铅的空气包裹着,即使晴天也不那么透亮。加上近来阴雨绵绵的,灰沉潮湿的街景总让人联想到圆筒形的下水道,污水从上壁的水泥裂缝渗出来,发出静悄悄的滴水的声音。然而这里,相同的人,到了不同的世界。头顶是巨大的月亮。温柔、又皎洁,银铮铮、圆澄澄的,几抹灰蓝的云丝在月盘中缓缓浮游。曾经涂抹在记忆层上的同幻想童话有关的记忆都会变得异常活跃。如此巨大明亮的月亮,若第一次见会觉得吓人,月光清朗朗地敷在地表上,敷在浪头银粼粼的水花上,让人有种被自然洗礼的感动。 在酥软的海滩上。罗宾张开手臂面朝月亮的方向,摆出要拥抱迎接谁的姿势大口呼吸着,饱满的胸脯随之一鼓一鼓。这里的夜有些凉,波尔琪抱膝坐在罗宾身后,身上穿着冷色的长袖衫、洗旧的牛仔裤,光着脚踩着凉拖。罗宾穿着露脐t恤、热裤和粉色凉拖。在那轮像大脸一样的月亮里,罗宾张开双臂的剪影像个娇媚的十字架。这个姿势她保持了很久,凉丝丝的风不时撩几下她肩上发梢。波尔琪一直看着她,左脚踝压着右脚踝,下巴支在膝盖上,双膝紧闭着,两边各分担一点下巴的压力。眉梢微微蹙着,神色有些忧愁。自从被她带到这里以来,这里真的是一个安定的家么。她经常思考这些。 5分钟后,罗宾把张开的手臂放下,睁开了眼睛。女子侧过身,瞳仁里带着月色清冷的光。这眼神锋锐透彻,波尔琪有些不安,感觉好像有一只在雪天冻了很久的女手在自己背脊上有规律地上下抚摸着。 “小琪,起来。”罗宾手心向上朝她做了一个“站起来”的手势。 “干嘛?” “起来。把衣服脱掉。” “全脱么?” “嗯,全脱。一丝不留,咱们去海里做。” 罗宾指了指身旁吵闹的浅濑的小浪涛,然后把热裤和内裤顺脚跟褪下来,走进浅水里。海浪一荡荡拍着脚背。她下半身赤裸着,等待着她的性_爱点心。很快,波尔琪一丝不挂地站在她身前。她的身体美极了,白皙无暇的肌肤,婀娜柔媚的肉体,好像刚刚从什么圣洁的卵中孵化出来的一样,月光漫上她高挑瘦弱的骨架,同她的肌肤融成美妙绝伦的色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黑白光影镀在那副瘦娇娇的身体上,显出性感的立体纵深感。那洁白的面颊、洁白的乳_房,就好像附着着一层白酥酥的软壳一样令人秀色可餐。罗宾有些兴奋了。身体起了生理反应。看来当初选择波尔琪果然是正确的。 波尔琪站在水里,柔弱的光度使她的轮廓显得虚弱而不真实。罗宾抱住她,一边抚摸她的背一边和她一起跪坐在水里。海浪冰丝丝地冲刷着大腿和臀部。接触泥沙的膝部有柔软细滑的触感。 身旁有湿漉漉的风,湿漉漉的海腥气。 “哎,小琪,来,吻我吧。” 罗宾微微打开嘴巴。波尔琪闭上眼睛,稍稍伸出舌头朝她吻过去。舌头相互交缠着,持续了有5、6秒,罗宾将舌尖缓缓撤回来,慢慢打开眼睛。嘴唇上带着些银亮的唾液丝。 “小琪……你爱我么……” 波尔琪低着头,望着女子被浸透的粉色t恤,罗宾没有戴胸罩。乳_房的轮廓清晰可见。沉了又有5、6秒,波尔琪迷惘地眯着眼睛,点点头,说:“爱。” “是么……”罗宾给她的脸颊搂进怀里,“哎,站起来,我们玩水吧。” 女子拉着波尔琪,来到海水没过腰际的地方,松开手,倏地“啪”一打水,水花溅了波尔琪一脸。额头和面颊两旁的发梢湿腻腻地滴淌着水珠。水珠里透着白润润的月光。 【哎,站起来,我们玩水吧。就像那时我和娜美那样。】 “来啊,来啊,来吧!” 罗宾笑吟吟地用力朝她泼打着海水,水花不断冲刷女孩的***。可波尔琪好像丝毫没有兴致,缩着肩膀抱紧胸口,海水好像进到鼻子里了,眼睛里也是咸咸涩涩的。 “别这样罗宾小姐,好凉啊……别弄了……” 波尔琪埋着头,侧身瑟缩着。身体和脸都在有意躲着她。罗宾脸上的笑容随即垮塌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有点冷……” “可现在是夏天呀。” “……” “你爱我么?” 波尔琪同样想了很久,说:“爱。” “骗人!”罗宾一巴掌给女孩打翻过去。女孩摔到水里。脆亮的巴掌声幽朗地断在月色深处。罗宾把手粗暴地探进水里,揪着波尔琪头发给女孩拉起来。罗宾蹙着眉,眼眶湿润地望着她,“你为什么骗我?!” 波尔琪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着。肩膀有些颤栗,不知是因为海水太凉还是对罗宾的畏惧。罗宾就这么扯着头发给女孩拖上岸。她给女孩推到一边,然后又踢了脚女孩的臀部。 “趴下,把屁股抬高,我想看你小便的样子。” 波尔琪擦了擦鼻子和眼睛上的水,趴跪在地上开始小便。尿泉刚一出来,罗宾便拿手指堵上去。 “不要停,继续尿。”罗宾在她体内肆意搅拌着。女孩尿完,她把沾满尿液的手伸到女孩脸旁,“你的尿把我弄脏了,帮我舔干净。” 波尔琪下意识扭头躲了一下,推着罗宾手腕轻轻叫了声“别这样……”罗宾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揪住她头发把手指塞到女孩嘴巴里。 【皎明的月盘像被冻结似的白酥酥凝在头顶。蔚蓝蔚蓝的夜空,繁密烂漫的星斗。身旁围绕着如此迷醉的风景,却没有半个真心陪伴我的人。】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五) 翌日睁开眼,已经十二点半了。波尔琪给她做了午餐,把饭菜逐一放进野餐篮子里。木屋的卧室开着空调,中午时气温有些高。罗宾还是那身露脐t恤下身一丝不挂的打扮。把海蓝色的窗帘拉开,田字玻璃窗透着清远壮阔的海平线。推开窗子,清鲜的海风拂拭而来。阳光透在空气中,犹如羽毛般在皮肤徐徐擦揉着。细滑的心情顿在这些阳光的金暖质地中,懒懒地眯起眼睛,可以看到风的妖精在风丝间翻滚嬉闹。 罗宾没有刷牙,没有穿衣服,反正方圆5公里没有人烟,即便站在房顶上做_爱也未尝不可。女子把牙具和毛巾也一同装进野餐篮里,检查东西带齐全后便拉着波尔琪下到山麓的海滩。从小山崖下到最底的海滩需要走20分钟的迂回山道。山道旁多是深色的山石,偶尔有一两颗青嫩的小草或是淡白的小野花。两人之间很少有对话,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小路上,所以对小路的形状、路边的小景物都印象深刻。 波尔琪有些感冒,趴在长椅上一直在晒太阳,偶尔会打喷嚏、清嗓子。她身上光溜溜的,罗宾到现在都不允许她穿衣服。波尔琪对罗宾来说,更像是丫鬟和肉体伴侣,不高兴就完全不理她,渴了饿了就让她沏茶做饭。一旦有那方面的需求,就马上唤她过来,勒令其口jiao或者跳成人舞。而且需要上洗手间的时候必须要当着罗宾的面,因为她有这种嗜好,就喜欢看美丽女性的排泄。 从小屋带下来的行李有小型音响、便携式电视、各种餐具茶具还有书和杂志。海鸥在木屋四周盘绕。白白胖胖的云团在天空懒洋洋地蠕动着。罗宾戴着太阳镜躺在礁岩的阴影中看杂志。便携式电视播着迈克杰克逊的早年mv。节奏起伏的海浪声盖住了一部分歌声,歌词浑浊一片,只能听到白鼓鼓的旋律。 下午4点前一直是这样度过的。回忆中有一束光,浪漫而白皙。如果永远这样下去,身体会变得很长寿的。在享受大海洗礼的过程中,罗宾曾接过3个电话。2个是寇布拉打来的,薇薇好像彻底失踪了,国王出动了很多fbi那样的黑色大吉普还有私人直升机,但毫无音讯。最后一个是山治打来的,问了一些娜美的生活习惯、小的理想和兴趣爱好。昨天山治去了艾斯家,找到艾斯和姐姐诺奇高,今天一早三个人就各奔东西搜寻线索了。 6点钟,罗宾和波尔琪开始收拾东西,把垃圾分类,慢慢悠悠往木屋走。回到木屋,切断电源,锁好门窗,两人穿上带来的换穿衣服。衣服的布料上散发着现实的况味。 真希望永远不穿衣服。 离开时波尔琪说想上洗手间。波尔琪穿着低腰七分裤和粉色碎花的短袖衫。罗宾把女孩的七分裤和白蕾丝的小裤裤一起褪到脚跟,两手兜着她的大腿,像把着孩童尿尿那样给女孩抱起来。 “明天又要上学了……”现在的罗宾一想礼拜一就有呕吐的厌恶感,她喟然一声长叹,像朗诵歌剧台词那样对她说道,“哎,照着那没落的夕阳,留下你的青春吧。” 下体响起液体摩擦尿道的清脆脆的水流声。夕阳把波尔琪的水线涂成没落的金红色。 上周文学社的新作品出炉了。不出所料,罗宾的文章又拿到优秀作品特等奖,她的作文被挂到校园展示栏最显眼的明星栏里。明星栏用一个皇冠形状的红框圈在中间,旁边写着评论和“特等”的大字符称号。其他作品还有根雕、手绘、书法等。这次书法部的大师奖和新人奖分别被高三2的达斯琪和初二1的绫波获得。绫波的获奖有些出人意料,不了解她的人或许只知道她学习优等,但想不到她还有此等特长。早上刚进校园的人拎着书包都纷纷在广场两侧的展示栏前驻足。随着时间推进,围观获奖作品的人越来越多,里外三层人完全把展示窗遮挡起来。罗宾这次获奖文章的题目叫《悲的思念》,讲的是当人在被动绝望的处境下会产生怎样的思想,当时那种心痛会对自身产生什么影响,然后运用合理的调节方法,把那些心理的黑暗面转化为动力,最后在绝望中一股脑儿冲向光明面。这是篇半散文半杂文的励志型文章。有些人讨厌罗宾,是嫉妒她的才学和容貌。有些人则是讨厌她这种虚伪: “长那么一副漂亮脸蛋,家财万贯,还愣充悲惨,无病呻吟!”展示栏最里侧,南波杏自言自语道。 “就是!除了脸和抄袭,其他都快和小明一样了!”卡莲说道。 听有人在附和自己,南波杏转过来眯起眼睛朝卡莲笑了笑。这时又有一个女孩从身后拿手指捋了下卡莲的头发:“goodmoring,卡莲。”卡莲回身,看到是达斯琪:“啊,早。”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最近没睡好么?” 卡莲拉着达斯琪,两人一起脱离人堆。把肩上的挎包往上提了提,难受地叹口气小声告诉她:“最近疲劳啊,罗宾没少h我们,最近有点掉头发。” “肾阴不足吧?” “你别没事偷着乐了……反正你是没事了,脱离了虎口……” “嗯,”达斯琪唇边的笑容渐渐弱下去,“那种人……早晚受惩罚……” “哎?你这是什么,真漂亮!” 达斯琪衣摆里延伸下来一支银闪闪的挂饰,应该是挂在皮带上的。卡莲哈下身子,粉红的头发搭下来遮住视线,她用手托了托,别到耳后,另一手捧着女孩左胯的挂饰,那是一支手掌长短的日本刀造型的银制品。 “哈哈,漂亮吧,这是师傅送我的,‘和道一文字’六比一缩小版腰带挂饰。上面还有师傅的祝词呢,”达斯琪把微型剑鞘上的细字展示给卡莲,上面用很细的刀工刻着“万吉”,另一面则刻着达斯琪的名字“tashgi”,“这是我的信仰。毕竟学校不让带真刀嘛。” 卡莲和达斯琪长期在罗宾店里打工,彼此间共苦患难,有种不谋而合的友情,所以她们之间往往无话不谈,对彼此的事都比较了解。 “和道一文字啊,真不愧是剑道老师的女儿!” “嘿嘿……”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六) 俄顷,校园的电动门缓缓打开了,罗宾驾着她的911卡雷拉4朝学校地库驶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保时捷一入校,就吸引了展示栏四周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的目光都像射线一样扫在她的车窗上。因为今天要升旗,罗宾老老实实穿了校服,她戴着高档的太阳镜,开着高档的敞篷跑车,好像把隔膜切得越来越深了。对这些穿着同样校服,书包里装着同样课本的学生来说,在那个机械盒子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另一个世界的遭人厌恶的伪悲情主义者。 “骚货……瞅丫那操行……”南波杏把视线从罗宾身上移开,又转到展示栏前,把食指按在玻璃上指着罗宾文章里一行文字,“‘生活的孤立感犹如六面刚刚涂好黑漆、散发着冬雪寒腥味的金属墙壁,我被埋在鄙蔑和无助的小牢狱里眼神呆滞,幻想着从未感受过的真实的拥抱、充到心脏内腔的饱满阳光和盛夏繁绿的辽阔草地……’把自己说得跟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一样,”南玻开始大笑,一面拿手指捅着旁边的柯妮丝一面说道,“哎哎柯妮丝,你不觉得这是部笑话么,你看她那车,她那双几千一双的帆布鞋,估计她连内衣都是法国顶级名品,哈哈哈,如果她穿内衣的话!” 南波杏说话的音量挺大,周围很多学生也跟着笑起来,有些人还接茬说:“是啊是啊,穿内衣多不方便啊,穿上还得脱,内衣裤她肯定都不穿,脱了外衣就能干,这多好啊!”随后是群体的爆笑。 “这么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柯妮丝缩着肩,像只柔弱的小猫一样小声说道。南波托了托及肩的发梢,她前些日子刚把头发染成亚麻色。发梢卷着漂亮的波浪,像绵羊一样松松软软的。 “你怎么回事?我发现你最近很奇怪啊,你不是也讨厌她么,怎么忽然向着她说话了?!”南波有些生气。柯妮丝埋下头:“我觉得人压力不该这么大的……” “把她的财产变卖成百元大钞都能压死你,她压力大个屁!” 柯妮丝知道南波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南波出生于日本,因为父亲吸毒,欠债累累,到处赌博到处骗钱,要债人常常追到家里大吼大叫。不容易攒点钱却总被父亲抢去,日子已经没法过了。母亲觉得他已无药可救,便决定要带着女儿永远离开他。当时南波杏刚刚初中毕业,她有个交往很深的大她两岁的男朋友。那男孩家里阔绰得很,父母都在海南做生意,没什么人管他,只是每月固定给他打大额生活费。男孩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还跳过级,高中毕业那天,他说要去北京念大学,一心要带着南波一同转学。南波向其讲述了她的情况,男孩认为这不是问题,大不了多出点钱,干脆连南波的妈妈一起接走。他给南波找了不错的私立学校,并花钱买通校长让她免考入学,南波的妈妈身子不好,又没有学历,只是在家开网店赚取着可怜的差价。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来到北京后,南波拿着男友分她的生活费,过得幸福逍遥。她不敢告诉妈妈她是拿男朋友的钱让母女俩过活。她说谎,是课余时间在北京一家汽车展示厅做车模。然而,北京的生活比起家乡要有许多难以想象的诱惑,南波的男友很快迷恋上北京的夜生活,常常去一些性_交流场所寻花觅草,加上五官俊朗,班上幼稚的大学女生自然抵抗不了吸引,动不动就被其带去宾馆或野山坡。南波得知后当然很气愤,当街同其大吵一架。相互叫嚷和辱骂后,男孩一甩手同其一刀两断,不再供其生活所需,女孩哭着对他怒斥着: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男生却不以为然回应她说:跟着我是你自己乐意的,跟我上床也是你自己乐意的,谁也没逼你跟我来,谁也没强奸你,我给你钱用,是我人好,并非义务,我不给你钱是应该的,你少跟我耍无赖。 故此,南波杏的好日子结束了,为了供应家庭,失去爱与经济来源的女孩又只好瞒着母亲跑到某家夜店找了份舞女的工作,支付房租、尾田学园高昂的学费还有日常的生活开销。 南波杏最爱漂亮,常常买些时尚杂志饱饱眼馋,上面的名牌服饰和化妆品琳琅华贵,但那些东西只能隔着玻璃柜近在咫尺地观望却永远无法触及。加上打工的地方人员复杂,苦不堪言,被客人占便宜是家常便饭。所以她最讨厌不怎么努力就能拿到大把钞票的罗宾,更讨厌她有这么好的物质条件却还叫苦连连。 “你也不要这么说,罗宾的店也是一步步经营过来的,开始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 “你甭跟我说这个!”南波好像不想听了,一甩手从人堆里挤出来,顺着甬道朝教学楼走。柯妮丝拎着包也赶忙三挤两挤追过去,“我知道,其实我也挺讨厌她这点的。但是就做人的角度上,我觉得人应该更正确地爱自己。” “哈?!” “就是说,你要更在乎自己的价值,别人做成功了是别人的事,我们是我们,如果谁成功了就要把谁往死了骂,我觉得那也太小心眼儿了。” “那你这是在骂我喽?” 南波眼神有些不对,柯妮丝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做什么是她的事,不管她是h少女的***者还是开跑车穿名牌炫耀财富,污点都在她身上,我们都是代表着自己,不该受她影响,让恶劣素质污染自己。如果你骂了她,侮辱了她,那就是我们自己没素质,况且,通过换位思考我也想过,如果我是罗宾,有那么多钱,有那种身材相貌,除了玩弄少女,可能我也会做和她相似的事,而且,如果我每天都听到背后有骂自己的声音,进班发现自己的本子桌子被乱涂乱画,我也一样会很悲痛,因为在那种快乐环境里呆惯了,再一接触这种事,强烈的落差会让我一时受不了,好像无论到哪都会有那种‘大家讨厌我’的逃避感,也会害怕别人的视线,心想着,他们是不是在骂我、嫌弃我。” 南波不说话,随着走路的步伐亚麻色的中长发在肩上一跳一跳。 “所以,既然有了那个心情,写出这样的文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想那些都是她的真心感受。而并非什么虚伪、做作。” “你想得还真多。好像还挺理解她。”南波好像泄了口气似的拿软绵绵的眼神看着她,“那她就是惹我讨厌了,那我不骂她又怎样?”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不要理她就好了。不要污染了自己的做人价值。” 白丝丝的云在教学楼顶端向北方小心翼翼地飘浮着,好像唯恐被人察觉。南波又是长叹口气,乜斜着眼睛甩开柯妮丝独自走进楼里。柯妮丝表情有些忧愁。刚刚所讲的这些应该是价值观之类的东西吧。要怎么样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呢?和一个有惨痛家庭问题的女孩讲这些,大概很难接受吧。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七)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拿好副驾驶的迷你背包和紫色手帕包裹的便当,锁好车子从昏暗地库走上来。迈出软黑色的阴凉带,身体被天光席卷似的打亮了。面前是熟悉的校园甬道。同周日海滩的日光相比,这里,她切切实实回到了学校、回到了现实。好像一闭眼一睁眼就回到了这里。身旁的气息、气流、声音、呼吸都有了强烈变化。在这里好像不大好活下去,心里那层厚重的防备系统咔啦啦地发动了。唯恐受伤的心犹如被剥掉皮的真肉一般,对疼痛变得敏感起来。 踏进楼层,周遭盯视自己的目光好像都带着嫌弃和戒备。背后有隐隐的讨论声,声音呜呜隆隆的,像包着浸过墨的黑布。大概他们在怨恨着:这个女变态怎么又来了。楼道两头的尽端各有一防盗摄像头,设有摄像头的楼层仅是1、2、5层。3、4层因为有校长室和七文海办公室而没有安设,据说是怕勿拍到领导们不检点的行为。 来到五层,楼道尽头有斜射而来的阳光。那阳光浓浓厚厚的,被窗户间的铁框条割成规整的金块。索龙提着铝皮筒在垃圾道倒垃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倒完后一手拎着桶把,另一手把垃圾道的大铁盖子哐啷翻下来。巨大的噪声穿荡在不够明亮的楼道里。罗宾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盯着索龙。罗宾今天难得穿了校服——藏蓝的短裙和带深红色领带的白色短袖衫。黑色双肩带的迷你包,两根肩带一同挎到右肩上,右手抓握着两根带子。两人对视着顿了一秒,罗宾朝他笑了笑,微微露些白齿:“早上好啊。”那笑容清澈又明媚。索龙又愣了一秒,朝他“哦”了声。只是一个音,却被他结巴地断分成两次。罗宾觉得他有些害羞,她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样子,另一手半遮住嘴,一边媚笑一边指着男生说道:“你脖子上怎么有口红印啊?”索龙的脸腾一下烧红了,镇定地想了几秒,昨天并没有和卡立法发生什么,想必这又是罗宾的信口谗言,于是牙齿马上呲起来朝她哇哇大叫起来。 班里还是老模样,罗宾进屋的时候,呜隆隆的嘈闹声忽然变小了,好像拿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减小了似的。有些聊天的女生都停下来拿异样的目光看着罗宾,这状态维持了两秒,这两秒仿佛时间静止般让罗宾感到呼吸不畅。而两秒过后一切恢复正常,大家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就当她从没进来过一样又继续做自己的事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班里没有一个人在看她,但她却觉得每个人都在敌视她。她能感受到她们心中对自己的厌恶。每个人头顶都好像站着一个透明的灵魂一样的人形光体,每个光体都表情阴恶、冷森森地朝她笑着,仿佛在集体酝酿着杀害她的阴谋。心被逼得很紧,如同在黑森林迷路时,不知哪片树丛会跳出野兽一样。 靠窗第一排的7、8个男生围在一起依然沉迷于“死亡转轮”的“打”与“被打”游乐中。还有几个人在拼“笑忍”,喷湿的报纸换了一张又一张。看得出,大家都挺无聊的。不知他们还记不记得这些教室游戏的创始人——那个男生a给他们留下不少文化遗产。 女生们不是两三个聚一起闲侃就是急着抄作业什么的。歌坛的新杂志出来了,上面有许多关于“草儿乐团”褒贬不一的评论,包裹新专辑的每首歌的细评,各种角度也参差不齐。乐队周六有场家乡演出,报纸杂志、娱乐新闻、电台节目到处都是宣传信息。杂志里有很多他们新拍的照片,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队长杰妮穿着文胸和内裤躺在沙发上拿着一块披萨粗犷地往嘴里塞的生活照。从照片看,这女孩前卫开放,不拘小节,所有的照片都非常生活化,粗鲁暴露不够正经。 临近上课,教室传来白胡子不能来上课的消息。顿时大家都很高兴,感觉被勒紧的胸口忽然松快了。早上交作业的情况进行得差不多了,有些课代表已经收齐作业陆续送去老师办公室。但有些科目比较麻烦,英语、语文、数学和化学都是作业比较多的,一定要等个别人把作业抄齐了才能上交。抄齐这些作业,再快也要一节课时间,所以每次这四名课代表只能在第一节课间去交送作业。 罗宾负责收语文作业,有些人对她态度恶劣,抄完后隔着5、6米就直接往她桌上一拽,常常把罗宾的笔袋碰到地上。另外,布鲁克负责收化学作业。柯妮丝收数学。山治收英语,因为这两天请假,改由藤林杏代收。 门口,卡莲朝里面的柯妮丝招手,柯妮丝甜甜笑着凑到女孩身前。两人相互交流了什么,柯妮丝从校服腹部一侧的口袋里拿出条天蓝的丝带,双手盘绕着给卡莲梳起头发。卡莲梳着中分发型,发梢长及肩线。柯妮丝把女孩面颊一侧的一小条头发拿丝带交叉缠绕好,绑得像个滑顺的小猫尾。她说现在的鬓角丝带非常流行,卡莲的发型也非常适合。看着她们,罗宾不由联想到娜美左侧鬓角较长的不对称式的发型。她左边那撮儿鬓角大概更适合系这种发带吧。 铃响后,柯妮丝回到自己座位。她的椅背和罗宾课桌间的距离已经没有了,柯妮丝似乎不再躲着她。粉红的桌套和桌套下摆的手绣小熊让她格外欣慰。在罗宾眼里,柯妮丝依然是那个洁白洁白的腰肢柔软的女孩。她拍拍柯妮丝的背,从黑色迷你包里取出个系着红丝带的长形包装盒,盒子里装着一条向日葵造型的海盗船项坠。“这是桌套的谢礼。”罗宾把东西交给柯妮丝。柯妮丝惊奇地朝罗宾莞尔道:“给我的么?好漂亮啊,谢谢!”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八) 第一节因为白胡子不在,大家上了自习。班里座位东缺西少的,尤其中央后半部。男生a、b不在了。娜美和山治的桌子也是空的。男生a、b回了老家,b跟白胡子打了招呼,说是家事,大概周二回来。娜美假都没请,拎起行李箱就消失了。山治打白胡子手机替娜美请了病假,山治自己也以家事为由没来上课。因为两人的成绩都很好,能力证明也拿到了,白胡子并未过多追问。 “哎,老爹呢?”阳平隔着两个座位朝鹏也问道。 “据说去医院打吊瓶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鹏也说。 阳平嫌对话不便,干脆坐到男生a的座位去。a的桌面都是他画的素描:左边是三个正在发射激光炮的奥特曼,右边是三个摆出“不要啊——”姿势的***女郎。从画面看,还是挺华丽的。他座位里比桌面还热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a在班里人缘差得可以,基本跟每个人都有过节。他被退学后,这张桌子就成了附近人的垃圾桶。位斗里什么擤过鼻涕的面巾纸、揉成团的作业纸、零食包装、空饮料瓶子等无所不有,他四周的人都懒着把垃圾丢垃圾桶,便就近塞他桌子里了。反正已经没人用了。 “又得找人代课了。”阳平手肘支着a的桌子。肘尖就戳在右边其中一女郎的乳_房上。那三个女郎被那三个奥特曼的激光击打着,个个面色扭曲,仿佛即将被开膛破肚一般。 “应该不用吧。听说不是很严重,明天就能来。” “对,前阵给咱们代课的那个胖子呢?现在干什么呢?” “那家伙啊……据说又回去干曲艺了,好像混得还不错,出了几个相声,在网上点击量都挺高的。” “是么,晚上我下来听听。” 自习上得格外清闲,教室里的杂乱声真的就像老师们经常俗称的:你们班上课就跟开茶馆一样。这时间里,罗宾也无事可做,为了减轻心中的不安,她给路飞发了消息: “你们那边怎么样?娜美和薇薇有消息么?” 少顷,路飞回应道:“最近我有点困难啊,我被汉库克老师软禁了,放学后就直接被她逮去宿舍,没机会接触外界。近两天乌索普跑遍了北京的旅店,都找不到薇薇。” “娜美呢?” “对,你还不知道吧,娜美已经找到了。山治跟诺奇高说想看看娜美的房间,结果看过后马上就知道她去哪了。她回家乡了,在可可雅西。她准备安葬她的猫,等猫安葬好后,据山治分析……她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山治已经追去了,不让我们跟着。他说现在娜美的情绪很不稳定,让我们不要轻易出现。” 罗宾有些难受。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娜美走了。原本停留在自己心中的“家”也垮塌了。心里没有了圆铮铮的充实感,感觉胸腔瘪软无力,中间毫无填充物,两边的肉壁就那么黏糊糊贴挤在一起。她有一种恐慌感,不光是顾虑娜美的事,从刚上课开始,她就不时能听到班里有人在议论她。不知在说着什么,但她可以清晰分辨出,那些话中带着她的名字。人对自己的名字总是很敏感,即便声音再小也知道有人在说自己。她开始惧怕这种不振动声带、从别人口中吐出来的“罗宾”两字。这种感觉厌恶极了,好像熟睡时有人拿沾满黑泥的墩布戳在自己脸上一样。她可以嗅到恶臭中央的恶心味道。 布鲁克买了报纸,抄完作业刚拿出来就被周围几个同学左撤一张右撤一张借走了。今天净是些奇怪的新闻,什么某某村镇,青少年在深夜公园杀死一德国幼女,随后刺喉自杀。日本男青年与性_爱充气娃娃结婚,在自家举办婚礼。某某私立高中,晚自习后,一女生被校园施工队一工人拖进民工宿舍,连续轮奸6小时至死。一批行为艺术家在凤凰岭顶峰集体搭帐篷度日,讽刺北京房价过高、增长过快。国际版刊登了薇薇的消息:阿拉巴斯坦国王悬赏400万贝利征集薇薇线索。今天的国际版头条是:“美称,已证实阿拉巴斯坦拥有并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阿拉巴斯坦拒绝美相关人员介入深入调查。美对此表示强烈不满。两国关系陷入冷战。” 自习课闲适的浓度正逐步加重,班里既没班主任管也没班长管,他们把教室门关得很严,只要声音不要太过分影响到其他班就不要紧。同学们可以做平时上课不敢做的姿势,公然拿着漫画,两脚翘在桌子上开心地大笑着。有的人干脆打起了室内棒球,因为化学书最大,里面都是铜版纸彩页,故此卷成卷的化学书不论质量还是长度都更接近球棒;“球”就用几张废纸揉成团,然后拿透明胶条缠好,就算不慎丢到女生脑袋上也不至于惹出麻烦。 班里的打闹现象越发严重。有些真正在上自习的人对他们异常反感,这种环境根本背不下什么,但是顾于人多杂乱,又不敢管,只好拿耳机堵住耳朵凑合忍着。这种状态维持了十分钟,最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坂上智代是学生会主席,她有这种危机感,害怕年级主任什么的进来看班里乱成这样会追究她的责任。站在讲台前面的阳平准备丢第三球,教室最后的布鲁克拿着化学书摆好击球姿势,阳平一边向布鲁克招手一边说道“上杉达也甲子园第三投”,刚做个投球姿势,便看到前面有双女脚朝自己飞过来。一阵机关炮一样的连踢后,阳平翻着白眼昏死在地板上,全班人顿时安宁下来。 第一堂下课,黑板右上方的喇叭里响起上操的音乐。这音乐令人怀念又厌烦,从小到大,无论上操前还是运动会入场,全是同一首曲子。这调调会让大脑产生精神反应,就像冬春换季时,嗅到植物发芽的潮湿草汁味,脑里会不禁涌现童年记忆中的某条狭长逼仄、下着小雨的黑白巷道。或许这条巷道现在已经消失,灰旧的围墙和平房组成的小巷已经变成了象征繁华和嘈乱的高楼和停车场。 学生纷纷系好领带到操场出席升旗仪式。尾田学园不同于其他高中,学校并非每天都有早操,除了周一的升旗做两套操外,其余四天的第一节到第二节课之间都只是普通的课间休息。尾田认为,现在的早操都已成了形式化的过场,对那帮活分的学生来说,做那种简单无聊的操根本起不到锻炼作用。他的理念是,增加体育课,取消早操。体育课大家可以尽情疯跑疯闹,任意玩自己喜欢的体育项目,比做那种大排场形式化的早操要有意义得多。 教室门口很少见地站着一个快递员。快递员看起来很年轻,面色黝黑,戴着黑蓝的帽子,身后背着一个军绿色电视机一样的巨型单肩包。这家快递是同学校***的,每天只来一次,固定的送货时间是在第一节到第二节课的课间。高三的学生因为学习紧,况且担心班主任找自己麻烦都不怎么用快递。 “哪个是妮可罗宾?” 那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快递员朝首先出班的几个同学问道。一个女生瞥了他一眼,用鄙蔑的口气往教室靠窗的角落一指:“就是那女的!”接着白了快递员一眼走掉了。 快递员把背包摘到地上,半蹲着从里面取出个方方正正的硬纸盒子,相当于两个办公抽屉摞在一起的大小。罗宾签下单子,又折返把东西放回自己桌子下面。再往门外走的时候,罗宾听到有几个男生在猜论里面的东西。 “,不会是振动棒吧?超大的那种?” “我估计是跳蛋,200多个跳蛋,开到最大挡,然后一起塞进去。” “不对,她是同性恋,里面肯定是那种带***的内裤,穿上可以干的那种。” “哈哈哈,没准还是双向的,内裤外面有棒棒,里面也有棒棒,里面的插自己,外面的插别人。” “操……你丫真色……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去你_妈的!你才喜欢她呢!” 讨论的声音还挺大的,女生们都红着脸,三步两步赶着往外走。就连快递员都觉得有点无奈,圆圆的冷汗挂在额头上。真不知这个班是怎么了。罗宾拿冰冷的视线扫了他们一眼,装没听见,旋即混进人堆一步步走下楼去。趁楼道还没有被人群占满,快递员又马不停蹄赶到2班,高三年级今天就这么2件货,一件罗宾的,另一件是卡莲的,他想着赶紧把东西送完得了,省得还得再跑5楼。找到卡莲后,快递员把一个咖啡色信封交给她。 “红月卡莲?” “嗯。” “这个你给签一下。” 卡莲签下单子,把信封小心翼翼对折,塞进带拉锁的裙子口袋里,把拉锁拉紧。校服口袋原本是没有拉锁的,这拉锁是卡莲后加上去的。 “哟,什么东西这么保密?”达斯琪拿可疑的眼神朝她坏坏笑着。卡莲面色泛着轻微的淡红,一个劲朝她摆手:“哎呀,没什么没什么!你别那么看着我,讨厌。” 卡莲把贴在她两厘米外的达斯琪轻轻推到一边。 “情书吧?要结婚了?” 达斯琪的笑脸和腔调变得更“坏”了。卡莲娇弱地拍了她肩膀一下。 “讨厌,不是啦!”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实体书】(无删节-含真结局-全剧情-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08(九) 奇_书_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从校园的俯视图看,教学楼就像个被利器扎漏的方形水缸,学生像喷漏出来的水泉一样从教学楼的三个出口涌溢出来,接连不断汇聚到宽阔的操场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上操的时候,男生这排少了a,女生这排少了娜美。索龙仍对着罗宾。不过相对其他班,他们的位置切实往前错了一个。现在和索龙相邻的人,一边是本班的罗宾,另一边是2班的达斯琪。现在的早操对索龙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困扰。这两个女生和自己瓜葛太大了。一个把自己当仇人看,另一个把自己当玩具看,两种说不清的感受混溶在一起,使他产生一种奇怪的生涩味道。主席台的老师下令“向中看齐”的时候,因为罗宾手臂较长的关系,索龙的手时不时会跟她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即便碰得很厉害,索龙也不会去看她。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侧过头,那边面对自己的总是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 下操后,操场乱得像蚂蚁窝,没有人和罗宾伴行。以前一下操,娜美和薇薇就会自动凑过来,山治也跟在自己身边转。这么忽然静下来,罗宾会感到失落。她总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他们的生活。 东方有强烈的光,每个人的影子斜斜投在操场草坪上。前面是索龙,罗宾跟在后面一声不吭踩着他的影子。黑浓浓的影子带着男生被消瘦化的轮廓。被拉长的头部的影子,映在绿莹莹的人工草上。地上的绿头也是毛茸茸的。罗宾蓝白的帆布鞋追着他的步调,每一步都踩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肩膀、他的背,厚实而宽大。 各班的学生有了杂乱的交汇,关于罗宾的传言似乎又严重了。有许多人说,罗宾的裸照出现在各大论坛上。上传者不明,而且照片明显是ps修过的。照片多为男女的交欢淫靡:在阳台、在床上、在公交车上。正位、背后位、骑乘位,各种花样。许多图都是从日本av截下来的,罗宾的脸,女优的身体。罗宾的脸像是偷拍的,表情自然,角度怪异。ps的图略显牵强,不管合不合适,都生往脸上贴。图片大多都加了文字,上面写着挑逗的话,比如“快来上我”“痒死了”“我5块钱一宿,快来插烂我”之类的。上传者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想毁了罗宾。许多学生觉得挺无聊的,但有些人为了好玩,还是选了几张修得好的相互传看。无聊人士之间所谈论最多的有这样几句: 瞧这小骚货,她的腿应该比这还长吧? 她的洞应该是黑的,这个也太粉嫩了。 这不会是她自己p的吧,不是传闻她开酒吧卖_淫么。最近生意不好,开始做这种广告了? 她要是真脱光光了,也挺性感的。不过她这种骚货,只能抱着干,没法谈婚嫁。 这男的jj也太短了,怎么能满足人家啊,哈哈哈…… 哇——还有爆菊花的呢,双管齐下! 这些图反应了她真实的课余生活么?她怎么玩上男的了,她不是同性恋么? 这些谈论声围绕在罗宾四周。像炎夏中那些怎么擦都弄不干净的汗水。罗宾面无表情,身体随着学生们的推挤形成机械式的迈步。小臂蹭到别人的胳膊沾上了黏答答的汗液,这感觉难受极了。来到二层和三层间的转角处,不经意抬起头竟发现“她们”走在自己前面。“她们”相互谈笑着,四周人的视线明显在注视“她们”。“她们”就像闪在花蕊中的韶光,身上散发着奇特的色泽与醇香。 “她们”好像还没有发现自己。罗宾想趁着混乱悄悄超过她们或者沉下步子同她们拉开距离,但受到庞大人流的约束,她不得不跟着大家的速度往上走。罗宾和“她们”隔着2个人的距离。“她们”周围有几个女孩在故意往她们身上挤。走在罗宾前面的女孩眯着眼睛陶醉地说道:“第一次和澪走这么近……”旁边还有人在补充:“哎呀……小唯的皮肤真好呀……”。 “她们”一共四个人。“放学后茶会”都在这里。看着她们的背影,罗宾心里竟发出一股空寥寥的恐慌,这恐慌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泥沼中掩埋着一具具尚未冷去的骸骨。因为不少人都在谈侃她裸照的事,而“放学后茶会”又是全校偶像,她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们和自己有所关联,这样会毁掉她们。就像那一阵有人怀疑娜美和薇薇是否在卖_淫一样。就因为看到她俩总跟自己在一起。 罗宾埋着头、尽量放慢脚步跟在她们后面。踏上三层的时候,隔在中间的两个女生走掉了,罗宾直接面对背向自己的小澪。罗宾的心跳有些加快了,如果被她们发现,她们一定会朝自己打招呼的。尤其有律子在场。高二班在4层,只要再踏几个台阶,就能默不作声地分道扬镳了。小澪的身材在几个人里面算是最好的,罗宾低着头,看着她白白的袜子和小腿,心里不禁有些抽动。年轻、纯情、充满活力。让人臆想到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热辣少女。小澪身旁,有个女生为了能多贴触她的身体,会不时往她身上靠。小澪很快察觉到她,因为感到烦躁和黏热,小澪猛地一抽身,给女孩甩到一旁。那女孩失去重心,一头向斜后方栽去。后面的罗宾下意识伸手一推,把那女生顶住。 “啊……罗宾?”唯首先注意到她,然后是澪和紬。最后律子扒着唯和澪的肩膀从后面挤过来叫道:“哟!罗宾!” 罗宾瞥了她们一眼,赶忙别过脸去,顺她们身旁的缝隙匆忙往上挤。 “罗宾?就是那个常来看我们演出的姐姐吧?”小紬凑到罗宾身前,“哎呀,第一次离你这么近,你真漂亮!” 那种心里塌陷的感觉更明显了。罗宾没说话,脸朝着墙快速踏上几步。 “哎,罗宾!是我们啊!” 律子朝她挥手。罗宾咬着唇,律子一叫她反而觉得更难过了。心里不断想着“律,你快住口吧,别再叫我了,不要再看我,求求你们……”她加快了上楼的脚步,拼命钻挤着人群,想马上消失掉。让自己的身体从她们视野中彻底消失。一丝都不留。被罗宾挤到的人都在骂她、抱怨她。有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挤,看到是罗宾后,就骂她“你他妈急着喝尿去啊”。于是很快罗宾引起了关注,许多人议论着“那就是高三1的那个……”“***门……”“***女王……”“双管齐下的那个……”“她认识小澪她们么……怎么那种人……” 【快逃吧。一切都会消失的。我会污染她们。我是团污渍,她们是全校偶像、是耀眼的星星。我什么都不是。所以……快逃吧。】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真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 奇_书_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回到班后也是如此。好像通过早操的各班交流后,消息都流通开了。班里被称为“移动论坛”的纸条飞来飞去。每人一接到纸条,都笑得眉飞色舞,一面偷望着罗宾窃窃私议一面悄悄在纸上写些什么。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比亲眼看到那张纸条还要痛苦。因为她会用各种强大的想象力来填补纸条上的内容。“移动论坛”,罗宾是唯一被排除在外的人,她是唯一一个被侮辱却又无能为力的人。罗宾没有听课,也尽量不让自己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笑声。但是太难了…… 她明知这些ps图必然是假的,她也拼命想为自己开脱——我不是烂货。可想到晚上为了填补精神空虚、和那些女孩疯狂交缠在一起的自己,她无论如何也推卸不掉。他们说得没错,自己就是个滥交者、是个变态色情狂。人通常在犯了一个错误的时候,都会在心里推卸责任,心想着这个错误不怪自己,不是自己没能力脑子笨,而是其他人怎么怎么样,只要每次能找到推卸的地方,心里就会轻松许多。但这个,她无处推卸。所有的责任都准确地百分百地压在她身上,让她无处可逃。她也为此反省过,想过要停止那种夜生活。她试过。但失败了。因为那是她唯一能抚慰自己的东西。是浓浓雪夜里唯一一处闪着细弱光辉的灯火。 那些讨论声越来越过分。班里没有了娜美和山治,罗宾显得孑然无助。心里抽搐着,无时无刻不带着想哭的酸楚。那酸浓的略带血腥气的味道在鼻腔和胸腔里不断拉长,像吐在头顶飘忽不定的一缕烟丝。班里不会有人再保护她,她既不能窝在班里,又不能逃去楼道。因为在楼道里会引来更多的目光和舆论。她无处可去,所以几节课的课间,她只好把书当做自己的伙伴。她的迷你包里总装着纯文学的女性小说。每打开一本,都像打开一个温暖的家。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小安慰。尽管娜美和山治离开了自己,至少身旁还有个可爱的同桌。 罗宾捉弄索龙已是常事。索龙不会出口伤自己,而且同他搭腔别人也不会有意见。即便有,被索龙打后也不敢再有了。历史课,罗宾偷看了一节课小说,下课后,她有些疲乏了,和柯妮丝寒暄聊了几句,然后手肘支在桌子上,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索龙看。索龙蹙着眉,正在拼命赶作业。他知道晚上要打工,还要修炼,根本没时间打理这些。罗宾观察他的几分钟里,索龙总在自言自语,这些话有问有答,什么“这题问的还挺深奥,不知道正文有没有写”“嚯嚯,找到了”“让你跑,就觉得你小子眼熟”“这题在哪呢,老师刚才好像讲过”“是不是把这段抄上就行了”净是些奇怪的“对话”,若一一听在耳里,会觉得他这人挺贫、挺不正常的。罗宾边看他边捂着嘴偷偷笑他。索龙察觉后,脸上有些不高兴,愣呆呆瞪着眼睛问她:“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罗宾的笑容遏止不了。 “没事你笑我干嘛?你不就是学习比我好点么!” “没有,没笑你。” “没笑我你看我干嘛?” “我没看你啊。明明是你看我嘛。”罗宾由那种无法控制的笑转变成温柔的笑。 “什么叫我看你,明明是你一直看我!”索龙加快了语速,他就讨厌别人冤枉他。 “那你也在看我啊!” “谁看你了!?” “那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 索龙疯了,怪叫了两声不再理她。他一猜她就得这么说。男生蹙着眉重新开始伏案写字。他觉得与其跟她废话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写两道题来得实际。 上午最后一堂课,卡立法又给大家听写。这次是听写句子,卡立法念中文,要大家汉译英。听写的东西有个范本,学生们可以事先照那个背,当然,按照自己的方式写也是可以的,只要语法正确即可。在听写方面,索龙进步多了,罗宾偶尔会瞥他一眼,他手上的默写纸都快写满了。看来卡立法对他的补习没有荒废。听写过后,是常规的温习。卡立法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列出考点和易出错的知识点。索龙支着腮,边打哈欠边抄着笔记。他有些饿了。心里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怎么还不下课”。 原本黑板上方有个挂表,后来要白胡子摘走了,说是怕学生们光注意时间不好好上课。索龙掏出手机来,长按了开机键。这手机自打周五晚在医院关机后到现在一直没开过。索龙拿手指肚堵着手机喇叭,不让开机音传出来。果然,开机的声音被完全掩盖了,索龙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离下课还有八九分钟的样子。随后刚打算把手机撂下,繁密的叠加在一起的短信音铺天盖地响荡起来。索龙吓一跳,赶忙绰起东西再次堵住扩音口。班里的同学都回头看他。索龙哈着身子,使劲捂着手机,好像要把手机杵进肚子里似的。卡立法装作没听见,提醒那些回头看索龙的同学们把书翻到153页。短信音足足响了3分钟,就好像失控一样,刚按取消键,就又有新短信压上来。男生觉得肯定是手机坏了。过了一小阵,手机消停了,索龙把手机盖翻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着:有28条未读短信。打开短信箱,不出所料,屏幕里齐刷刷的,全是那个号码。把屏幕完全挤满了。 “这女孩疯了吧……”脑袋里首先跳出这样的意识。最后几分钟的课他没怎么听,埋着头在认真读她的短信。老实说,有这样一个神秘女孩偷偷喜爱着自己,并且可以任意想象,任意同她交流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可短信的内容却委实令其错愕: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真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一) 奇_书_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你在哪呢?周末准备做什么?(星期五pm6:03)” “我正试着做土耳其烤肉,我刚到市场买的只吃素饲料的草牛肉。我严格按照食谱在汁水中加了酸奶和香料。据说要把牛肉放在这汁水里浸上一宿,不知出来味道会怎么样……什么时候,你来我家尝尝吧。哈哈,当然要等我有了那份见你的自信才行。(星期五pm6:17)” “你在做什么?打工还是练剑道?唉唉……看来打扰你了,稍后不忙时回复我吧。我会很高兴的。(星期五pm7:02)” “练得大汗淋漓了吧,注意别感冒了。此条是慰问短信。嘿嘿。(星期五pm10:10)” “啊……你怎么不理我啊……(星期五pm10:41)” “早安啦。不要以为我现在才起哦,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土耳其烤肉非常成功啊,我们一家都吃得很好,好幸福哦。明天我再做一次,周一给你带去好不好?(星期六am9:56)” “我刚给屋里的铃兰和紫薇浇过水。厨房飘来浓厚的烤肉味道。那些原汁已经完全融合渗透了。我留了一些,准备晚上再吃一次。(星期六am10:02)” “还是没有回复……你不是讨厌我了吧?(星期六am10:10)” “爸爸出去钓鱼了,家里没人。好无聊啊。有些想你……(星期六pm2:24)” “我在读海子的诗集。他的世界真凄美。索龙同学喜欢读什么样的书呢?(星期六pm2:30)” “哎呀哎呀,我刚刚把手机调到短信接受回报模式,发现我发的短信你都没收到呀。你是没开机么?哎呀哎呀,害我一阵乱想,我还以为我被讨厌了呢,想了好久你为什么不理我。还差点哭了。现在眼睛都有点红。这下好多了,等你开机回复我吧。不过,你一开机应该全是我的短信吧,没准会吓你一跳的。嘿嘿。(星期六pm2:44)” “爸爸钓了许多鲷鱼回来,我刚刚料理好。爸爸说味道很好。不过去鳞时,有条鱼忽然蹿了一下,剪子不小心碰到手了,左手无名指破了条口子,痛啊……(星期六pm7:17)” “晚饭后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我偷偷加了些爸爸的威士忌,我现在正一边小饮一边温习。温习到一半,感觉有些晕,有些飘,又有些兴奋。我才喝了三杯呀。不过,这感觉真好,转来转去的。美丽的灯光。美丽的壁纸。真想和你一起转啊。永远幸福地旋转下去。(星期六pm8:15)” “刚才在和自己打赌,如果你10点前不回短信我就给你打过去。这么拖着我都快崩溃了,干脆和你直接说好了。结果十点到了,你真的没有回信,我忐忑地打了你的手机,心里慌得都要爆炸了,明明什么词都没准备好,心想万一你真接了该怎么办。但是……你手机关机了。我不知此刻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唉……你手机是忘在哪了么?别弄丢就行。不然这些短信让别人看到,太不好意思啦。我会疯掉的。(星期六pm8:50)” “我要睡了。今天温习得很好。我刚刚给床上的毛绒狮子梳过头,抱起来松软极了。真舒服。我要睡了。希望能梦到你。晚安。(星期六pm11:11)” “昨天做恶梦了……啊,感觉真不好。我梦到你把我加进你手机的黑名单了。我说怎么总发不过去呢。哭了好一阵。早上7点半就醒了,到9点半才敢出屋门。爸爸还以为我睡懒觉了。我在盥洗室洗了好几遍脸,怕爸爸看出来。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些了。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冷落我的。你是很温柔很绅士的。(星期日am9:59)” “我想……你也只是忘开机了。对吧。大狮子的毛被我抱乱了。昨天的恶梦真讨厌,如果大狮子有生命的话,一定被我抱疼了,说不定会嗷嗷地像只哑嗓子的老狼那样叫唤。哈哈,我会乐观起来的。刚才上了秤,体重变轻了,也许是每晚坚持做仰卧起坐的缘故。索龙同学的身体很结实,我要做一名配上你的女性才行呐。(星期日am10:18)” “真是不安呢……总觉得不对。应该没有人会连续两天不开手机呀。难不成真是我想的那样……唉,想你的时候,连做饭的动作都变得迟钝,刚才不小心又割到手了,案板上都是血。好怕啊。(星期日am11:55)” “真想抱着你说一百遍我爱你。真想在日记上写一百遍你的名字。我现在才知道,若真心爱上一个人,我的内心世界竟会为他付出那么多。看着手上的伤口,无时不刻都在想你。总是莫名其妙就泪盈满眶。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做任何事,我已经好久没同你交流了。我没有动力,体内没有新鲜的电力。生活有些枯燥了。大概是我有些气馁和厌烦吧。真想和你无忧无虑地畅所欲言。哪怕做个整天打闹的小伙伴也好。总觉得你离我好远。好像永远触不到你。(星期日pm1:00)” “坐在化妆台前傻呆呆涂着唇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呆呆做着亲吻姿势。我自我感觉,我的嘴唇蛮性感。连我自己看了都有感觉呢,哈哈,这不算自恋吧。我在想,要好好把这对嘴唇保护好,然后把用来一生典藏的初吻十全十美地献给你。哎呀……真羞呀……(星期日pm1:12)” “头顶的挂表咔嚓嚓作响。代表着我生命的流逝。我想我不能再拖延了。我有些发疯了。我真的太害怕失去你。我应该告诉你实情。(星期日pm1:23)” “本以为,如果你看到了,会好奇地问我‘什么实情’,或者‘你说吧,我听着’。但我的手机还是闭着眼睛。好像它的功能只是手表一样。有时真想砸烂它。你总不回复,有时为了安慰自己我会把手机关掉,因为我想着只要关掉手机,等做些什么事情回来再开机,说不定就会惊喜地收到你的短信。起码心里有种希望,有种微妙的期待感,而且‘收不到回复’这种悲伤的事也会因为‘我是关机的’这样的理由给自己很好的慰藉。怎么样,我够可悲吧。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些内心痛苦的心情,我真想告诉谁,因为太痛苦了,我想找个人和我一起分担。但是在手机里找了好久,我觉得最合适和我分担这件事的,就是你。只能是你。我实在太爱你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唉……我想这件事应该告诉你了——让你知道为什么非你不可。这件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大概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记得那时我就非常喜欢童话故事中的持剑王子。我最喜欢那种手持利剑战无不胜的男子。从小学至今,我看过许多剑道比赛,关注过很多关于剑道方面的事物,包括以剑士做主角的小说、电影和游戏,我都接触、并且收集过。感情懵懂期,我曾试着想过,如果有一位能保护我的同龄剑士,会是什么样的。他留着什么样的发型,什么样的生活习惯,什么样的声音,什么样的处事风格和拿刀气质。于是我幻想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年轻纯朴的剑士,我把他想象得细致入微,连袖口上的花纹和皮带头上的雕刻我都描绘得一清二楚。他在我脑中有着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嗓音、自己的口头禅,他就像生长在我体内的切实存在的实体人一般,一直伴随我左右——陪我一起学习、陪我一起抱怨不喜欢的同学和老师、陪我一起在车站等车、陪我一起趴在写字台前熬夜读书。多年来,他一直陪伴着我,他时常同我对话,同我一起解决问题,寂寞时同我一起相互拥抱相互依偎。这个幻想中的王子,我一直没敢对别人说过。后来,直到我见到你,我才发觉自己竟这样脆弱。你知道么,你的相貌、你的小动作、你的衣着、你的气质、你的一切都同我想象的这个剑士一模一样。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他’脱离了我的身体,因为我的强烈思念,上帝终于把你赐到我的现实里。我深深相信着,你是上天注定同我共度一生的人。不论气质相貌说话声音还是处事风格……真的,如奇迹般……你和我内心中的‘他’一模一样。我真心认为,你是我这一生……命中注定的伴侣。 深夜漫长无际的孤独,你消除气息,如幻影般隐藏在空气里,仿佛你时刻都在看着我。感怀的懵懂花季中,你陪我在朦胧大雨中相互凝视着,目光温柔而宁静。如果我躺在深夜的草野上,你就是那泛着繁华银辉的一空星斗。你是我浪漫的翅膀。每夜,我的心囊被你竭尽全力地挖空着、填满着。每夜我都疼痛得想哭。每当我躺在床上不动的时候,我都想哭着飞到更自由、更遥远的地方。你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么……我想说,我要的那个人必须是你,不是不行,一定是你。如果……万一……被你拒绝,我想我会很难再站起来。我会死的。(星期日pm1:36)” “不过现在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之前也和你说过。我的国家出了些问题,我在考虑我是留下还是回到祖国。如果你能真心喜爱我,我会留下。我已经同爸爸商量过了。爸爸他尊重我的个人想法,他不会干涉。不过他给我的时间期限是下下周之前。所以……今天是周日,也就是下周还有一周时间,如果这周内我同你没有结果,那么一周之后的礼拜一,我就会回国。或许……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星期日pm1:43)” “你还是没有回复我……真难过呀……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爱着我的……其实我不该这么勉强……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我没有在家里,索龙同学。我一直在外面。上周我就离家出走了。我现在一个人,住在一个破旧的平房里……好孤独……好难过啊……真对不起,之前和你说了那么多假话。其实我现在一点不幸福……没有花,没有温暖的毛绒狮子,没有红酒,没有家庭……对不起……我说谎了……(星期日pm2:32)”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料理。这里的租金很便宜,唯一齐全的就是厨房设备,各种炊具都很完好。所以,索龙同学想吃什么只要说一声就好了。(星期日pm2:40)” “好孤独啊……夜幕降临,只有我一个人……风声、树叶声、隔壁老夫妻的吵架声、挂表嗒嗒的转动声、各个元素叠加在一起的孤独的声音。一个人真害怕呀……前途未卜,国家生死未卜,心里没有着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但又不敢同你想见……这种没有依靠的感觉……太恐惧了……索龙君……救救我……好无助啊……(星期日pm9:57)” “我真蠢,明知道你不会回我……(星期日pm11:23)” “我真蠢……(星期日pm11:56)”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真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二) 28条短信,索龙一字不落都读了,并且很认真地读了两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等他缓过神来,教室早已阒无一人。罗宾的座位也是空的。桌子下面的快递纸箱也不见了。想必是嫌放这里不方便,把它抱到地下车库的保时捷里去了。卡立法在门外悄悄望着他。没过多会,看到楼道里没人了,便推门靠过来。 “最后几分钟你就没听课。干嘛呢?”卡立法手肘搭在索龙肩上,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她又给你发短信了?” “啊。” 索龙面无表情。这些短信传达着很真实很浓郁的情感,好像一小块金属落到胸腔肉层,随后又像变形金刚那般由金属块变形成结构复杂的机器人。那机器人在肉层内乓乓跺起脚来。 卡立法缄默几秒,接着推一把眼镜,直起身子好像得出什么结论似的说道:“关于上次汉库克被强力胶粘到椅子上的事,已经查到了。是男生a干的。原本查监控录像就能解决,但4层没有装摄像头。所以只能查指纹收集线索了。” “还能查指纹?你们设备够先进的啊!”索龙感叹道。 “关于罗宾的那个事,我猜测是男生a策划的。就像上次你跟我说的:他被开除后并没有老实在家呆着,而是乔装躲在校园里伺机煽动学生们,组织他们一起排挤罗宾。但后来想了想,总觉得不对……” “难度太大了吧?” “说不好……这两天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罗宾,据说上周五放学,男生a找她表白了。” 索龙噌一回头,惊愕望着卡立法:“a?不会吧?!他不是讨厌她么?那混蛋想方设法折磨罗宾,到头来是喜欢人家?这不合情理啊。” “可能是想引起她注意吧。不好解释,平时看起来最讨厌自己的人,却可能是最喜欢自己的人。这个很矛盾吧,但有些人为了掩饰内心的真实情感却经常做出相反的事。”卡立法又停顿下来,又一次拿中指和无名指推了下镜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索龙君。” “哦……好像有点能理解了。” 索龙朝女子愣呆呆眨眨眼睛。卡立法叹口气,看来对自己暗示的事他真是一无所知。卡立法接着说道: “我指的是给你发匿名短信的那个女孩。你想,既然表面上很讨厌自己的人有可能是最喜欢自己的人,我在想,那人会不会是达斯琪?” 男生又是愣呆呆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迅闪地摇了几次头,连说道:“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索龙把手机递给卡立法,“我已经知道这女孩是谁了。” 卡立法接过来一条条默读上面的短信。 “这女孩的国家出了些问题,而且害羞得不得了,在我面前经常是一看到什么误会事,就捂紧脸大哭着往门外跑。她现在离家出走了。我一直没回她短信,从师傅那回来后就一直没开机。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猜出她是谁了。所以,我不想跟她明说。不过,她父亲那边我又该怎么说呢?她父亲已经快急疯了,周日还有黑衣人特意到我半山的木屋向我询问她的线索。” 卡立法用她在特务培训基地学到的速读术迅速读完短信,又把手机递回给男生:“这个女生我多少有些印象。她在插花部,插花部部长冯克雷是变装专家,如果说她从他那里学来了变装技巧,自己在某地租了间旧平房生活,每天乔装后给你送饭,同时躲避阿拉巴斯坦国王的眼线和世人耳目……从理论上说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娜美薇薇失踪了,连色厨子都不来学校。上礼拜罗宾也不大对,在大雨里哭哭啼啼的……当时吓了我一跳。” 卡立法调查过罗宾,知道事情原委,但这种感情纠葛的私事她不想告诉索龙。 “那是他们的私事,山治和娜美已经找到了,他们安然无恙。现在就是薇薇。”卡立法朝旁边布鲁克的桌子靠坐下,圆软的臀部陷下去一块,“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慢慢劝她了。从短信看,她现在好像很脆弱,状态很不稳定,我又不能撒谎说我喜欢她。只能慢慢和她周旋,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些了,再去把她接回来送到她父亲那。她的国家现在需要她。” 卡立法用一种思考棋局一样的表情望着索龙,语重心长地“啊”了一声。随后,索龙给那女孩回了短信,写道: “真抱歉。周五我去医院探望师傅了。医院不能开手机,关上后就一直忘开了。给你造成那么大伤害真对不起。不管你是谁,我肯定不会讨厌你的。另外提一句,土耳其烤肉你带了么,我想吃那个。” 发送前,男生把短信向卡立法展示:“这么写成不成?” “可以。不过她会回你么?我觉得她是生气了。如果她心眼不宽,就不再回你了。或者很晚……” 卡立法话未说完,索龙的手机就有显示了,那号码发了回复,写道: “带了带了!我正心灰意冷呢,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太好了!原来你只是……太好了!看来现在没什么机会交给你,过了12点你来取吧。我把便当盒子藏在学校西墙左数第三棵树后。吃完后一定谈谈感想啊。爱你。”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这条回复感觉像给她注入兴奋剂似的。索龙回了句“好,一定”。 “她还真小心,”卡立法从布鲁克桌子上挪下来,“学校西墙的摄像头坏了,一直就没修,很多学生都利用这个从西墙逃课。” “是啊。她要不小心,估计早被她老爸抓到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既不来上课又不回家,触犯家规了么?” “谁知道啊……”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20844979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真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三) 豁亮的食堂大厅,最前面是一大排琳琅的透明取餐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紧挨着取餐口的角落,汉库克依然独自守着一张六人座的餐桌,拿筷子吃着一碗七文海特别版的牛肉面。较普通牛肉面,这碗里有更多的牛肉和鸡蛋。牛肉面的调料适中,女子觉得不够刺激,从餐桌中央取了醋壶和酱油瓶,各加了一点,然后拿起辣酱瓶,用里面的小勺了五勺,拿一次性筷子在汤里搅拌均匀。中央空调突突突喷着凉丝丝的冷气。女子吃了几口,娇白的脖颈渗出细小的汗液来。这下够劲多了。 汉库克的邻桌是高三1的鹏也和阳平。鹏也要阳平递给他辣酱,阳平摆手拒绝,说:“你最好别用食堂自配的公用调料。” “嗯?为什么?” “听说有人经常往里面吐口水。” 阳平的讲话声挺大,旁边的汉库克突噜噜吞进去,结果又噗一下喷出来,嘴里的辣面汤顺鼻子滴答滴答流出来。女子赶忙从教师服上衣口袋取出块粉红的丝质手帕捂住嘴巴。 “不可能有这么低素质的人吧。”鹏也说道。阳平往身后指了指,说:“你看看他们就知道了。” 鹏也回过头,看到后面的餐桌上,路飞正坏笑着把鼻屎抹进辣酱罐里。抹完后,叫了声坐在同餐桌另一角埋头吃面的鸣人说:“加点这个,味道更好。”乌索普趴在桌上,尽量忍着笑声,脖子根都憋红了。憋得快要昏死过去。鸣人道了声谢谢,把辣酱接过来了好几勺拌在面里。闻着拉面的腾腾热气,鸣人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声“哇啊,好香啊——”然后呼噜噜三下两下把面条打扫干净。 这场面看得汉库克一阵阵作呕,这辣酱里要是路飞加的“料”还好说。要是别的男人加的……汉库克没法再想,嗓子里憋着作呕的声音,踩着清脆的高跟鞋捂着嘴飞快往厕所跑。 “她怎么了?”后面的餐桌,路飞一边往嘴里塞米饭,一边望着有些引人注目的汉库克。乌索普想了想,惊愕道:“我靠——不会是害喜了吧?!” “你别瞎说……”路飞蹙着眉,嘴里挤满食物呜呜囔囔说道。 “你俩不是一直住一块来着么,你们平时都干嘛啦?快说说。” “就是学习啊,还能干嘛?”路飞有些不满,“我说你别老拿那种期待什么的表情看我好不好……” “哎?你说实话,你们都做什么了?你就算迟钝点儿,但怎么着也是男人呀。” “真的没什么,”路飞趁乌索普看他这功夫,偷了他碗里两片牛肉,动作快得跟闪电一样,乌索普甚至难以察觉,“我和你讲过,就是很无聊的那种学习。我晚上睡客厅那个长排沙发,汉库克关起门来睡她的卧室。那沙发虽然很软,但总觉得别扭。晚上的生活非常枯燥,汉库克每晚什么都不干,就是那么盯着我做作业,做完给我讲,讲完再布置新的习题。如此往复。而且每天晚上一过9点,她就莫名其妙哭起来,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着好,那老师怪极了,平时老是那副哭脸,害我晚上净做恶梦。梦见我俩一起过马路,我被一巨型货柜车碾碎了,她哭得跟水人似的,别提多伤心了。要不就是梦到二战,我们端着机枪往上冲,后来一颗手榴弹飞过来,把我腿炸断了,后面女指挥官的汉库克又跟着哭起来,哭完抱起我的冲锋就往敌人老窝冲,她不藏也不躲,感觉像疯了似的就那么直挺挺冲过去了。最后敌人撤退了,天空深处飞过来一颗原子弹,落到地上,嘭咔一下把我们都炸没了。我清楚地记得在蘑菇云中她还哭着对我说对不起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是哭……” “那……你未来几天怎么办?不会每天都去她那补习吧?” “啊,就是每天都去。前天跟她打了场赌约,上大当了。毕业前我都会被迫留在那儿,直到学会怎么用英语翻译《出师表》。” “哈……”乌索普低下头,在准备吃面的时候,发现碗里只剩白白的面条了,蘑菇和牛肉片都被路飞偷着夹走了。 “!我的肉呐!?” 路飞看着他的面碗,一边拿牙签剔牙一边别过脸说道:“不知道。刚才好像还在呢。” 下午第二节下课,卡立法整理着讲台上的复习材料,今天是索龙那组的值日,南波杏在卡立法身后擦着黑板。2班的达斯琪进班来找她的法姐,她告诉卡立法说:医院那边说师傅已经可以出院了,下午一起接师傅回去。 后面擦黑板的南波杏看达斯琪来了,朝她眯眼笑了笑,达斯琪也对其摆手示意。她和南波杏的关系还不错。 “你去跟索龙君说一声吧,咱们三个一起去。”卡立法指了指在后排看书的索龙。女孩咧咧嘴,有些不大乐意。卡立法莞尔一笑说道,“岩浆岛之后你俩不是感情很好了么?” “切……谁跟他好……” 达斯琪一扭头,很是不情愿,但还是朝索龙座位走去。 “师傅下午出院,咱们三个一起去接他。” 语气中毫无感情,好像电脑音一样。看来两人天生的矛盾已经写进基因里了。索龙哦了一声,又接着做课后习题。达斯琪刚要离开,索龙好像遽然想起什么,蹿起来一把拉住女孩肩膀:“哎,我的刀呢?” 达斯琪就像扫视写字台上的尘土一样冷趴趴扫他一眼:“等你成了师傅说的‘完全剑士’再来管我要吧。现在就你那实力,还不配使那几把刀。”为了掩盖心虚,女孩把话说得有些狠了。结果索龙马上怒了,鼻子里喷着蛮牛般的白气,从笔袋里抽出根铅笔,指着达斯琪鼻尖: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完全剑士。你信不信,就你这种水平的剑士,我用一根铅笔就能把你掀在地上!” “哼,你要不怕四脚朝天,你可以试试。” 达斯琪四周寻视有什么用着顺手的家伙。这时,旁边的罗宾揪了揪女孩衣摆,递给她一支不锈钢的圆规。达斯琪摸了摸铮铮发亮的圆规针,坏坏笑了笑说:“这个好,专治坏人!” 索龙不干了,呲着白牙朝罗宾嚷嚷,现在她干涉自己的地方越来越多了,什么事都有她掺和。然而罗宾倒是很开心,说“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班里的人也在起哄,无论男生女生都围过来看热闹。又是鼓掌又是吹流氓哨的。说什么“夫妻斗”又开始了。 在五组和四组的狭长过道间,拿到圆规的达斯琪一点不客气,上来就打出一记小型“鹰波”。索龙也收不住火,轮着那杆墨绿的hb铅笔咿咿呀呀地比划起来。 这俩人好不容易好了两天,现在一见面又打上了。卡立法喟然一声长叹,赶忙把教室门关好。这要让秋姐或者尾田看见了,又要责怪老爹看管不严。 【我的海贼王q群于2011年9.1正式改为124580276】【之前的群20844979作废。】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百_度博客:hi.bai_du.c_om/%dc%b0%e7%b1/blog(去掉防屏蔽下划线) 或在百_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四) 夏日黄昏的季风软软吹拂着。清澄高远的蓝天,可以眼睁睁看着阳光从云缝里平展展地滑漏下来。 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5点后的气温依然灼热。从教学楼出来,身后的影子被烤得很浓。均匀普照的日光,在脸上漫上柔弱的潮红。夏日,当黄昏的季风软软拂起的时候,胃袋里有一层酥软的气流在缓缓摇晃。被炙烤一天的灌木丛发出辛辣的树汁味。繁密的树影在白色石路上婆娑舞动着。窸窸窣窣的风声。肩膀和紧贴着内衣的皮肤在缓缓升温。 一步步走在每日相同的甬道上,看着地面上相同的繁华黑浓的影子,思维被缓慢移动的风景渐渐拉扯呆滞。 转过教学楼的楼角,罗宾顿然听到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她开始觉得是错觉,可没走两步又听到同样的声音。那声音离自己也就5米之遥。声音细小,隐隐约约掺在放学后的杂音里。这声音难不成是什么人在拍摄自己么。网上那些ps过的性_交图片是不是从这里得来的素材?罗宾发动果实能力,在教学楼二层的楼壁上长出一只手,手掌里又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转角处果然有个女生鬼鬼祟祟藏在墙后。手里拿着一部青蓝色的数码相机。人不会总处在被动阶段,自己的名声糟成这样,背后势必有外力在煽风点火。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就是反击的时刻。由于学校甬道全是放学回家的学生,罗宾一直没敢行动,她若无其事地玩弄着手里栓有索尼克毛绒玩具的车钥匙,直至把后面那女生引至楼后,女子才彻底爆发: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那女生身上顿然出现无数双女手,女手左右缠绕,将其重重捆绑。女生从没见过这种能力,一时接受不了,以为遇到怪物,吓得直哭,嗵一下跪在地上,大腿紧闭,小腿内八字地左右分开,裙下缓缓渗出透明的液体。她有些小便失禁了。 罗宾凑过去,揪着女生头发给她拉起来。那是柔软的亚麻色的卷发。罗宾的眼睛稍稍暗下一点,好像黑色的云朝太阳缓缓遮去。她排除掉体内多余的感情,唯独剩下的就是怨恨与愠怒。 刚刚出校门,卡立法走在前面,索龙和达斯琪跟在后面。那两人好像还在闹别扭,各看着马路一端的景色谁也不理谁。 “哎,摩托车修好了么?”索龙问前面的女子。 “嗯,昨天刚弄完。我没叫保险公司,这种性质的损伤自己要花好多钱,保险公司只能保很少一部分。我听说柯妮丝父亲是个机师,就放他那了。顺便还到柯妮丝房间喝了些南瓜汁,她父亲做南瓜汁的手艺也不错。” 卡立法半侧过头对索龙说道。再一看,发现柯妮丝和智代就跟在后面。卡立法停住脚步,朝后面走来的那两个女生摆摆手:“真是麻烦你父亲了,柯妮丝,我给你父亲钱,你父亲却怎么也不肯收。”卡立法从手包里掏出个挺大的车模盒子,里面是一部高仿真的白色雅马哈摩托,“没办法,我也只好用这个当谢礼了。” “不用不用,卡立法老师,你也知道我父亲,他就是个热心肠……” 柯妮丝没说完,女子便一把塞过去,说:“我就是因为知道你父亲热心,所以才让你帮我转送啊,我亲自给他,还会被他推掉的。” 两人为礼物的事相互推着客套话。达斯琪由此又想到那四把刀的事。现在她手里还有一把妖刀阿修罗,就是师傅从悲痛中保留下来的具有永久纪念的刀刃。另外三把,老实说不该给罗宾的。但她实在没办法,那混帐女人拥有她的“丑恶”录像,“鬼彻”和“秋水”都无所谓,可那把“和道一文字”却弥足珍贵,那可是古依娜的遗物呀。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找罗宾索取。想尽一切办法。哪怕只要回那把“和道一文字”。 正想着,左手无意间触到侧跨,空落落的,早上挂在腰际的“和道一文字”的佩饰没有了。心里轰隆凹下去一块,有个地方被戳出一口黑洞。女孩赶忙回头找,回望身后被夕阳烤成暖黄色的水泥路。 “怎么了达斯琪?”卡立法问她。达斯琪说,她那把银质佩饰丢了。那把小佩饰是6:1完全仿真的。带剑鞘,剑可以拔出来。剑鞘上有师傅病愈后,亲手刻在上面的鼓舞的文字。这东西一定要找到。大脑飞速运转着,拼命搜索着每个记忆角落。俄而,她想到和索龙的打闹,心想那东西一定是掉在索龙他们班了。 “索龙!你们班还有人么?没锁门呢吧?”达斯琪急匆匆地盯着索龙。男生顿了顿,含含糊糊说了句“不清楚。” “应该还有人吧,”站在一旁的智代终于说话了,“班里的值日还没做完,而且南波因为晚上打工忙,没时间写作业,她都是在学校写完作业才回去的。至少她还在。” “嗯,对对。”柯妮丝也随之附和。 达斯琪道过谢后便朝教室跑去。 “那……怎么着,先走还是等她一会?”索龙问卡立法。卡立法说她马上就回来了,就等她一会吧。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卡立法老师,索龙同学。”柯妮丝和智代告辞走去车站。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五) 教学楼背面,罗宾变出来的手全部死死摁着那女生。最上面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扣住女孩的嘴巴。女孩的眼泪滚下来,渗进罗宾的指缝里。 “我真想不到是你,南波同学。”罗宾一只手抚摸着南波的头发。教学楼背面只能照射到一点夕阳,大部分都被大楼阴影吞盖。身后的巨大空场是马上要建起的宿舍楼的地基坑。钢筋楼板穿插在坑底。四周四处是施工器械:搅拌机、挖掘机、石子堆、水泥堆、电焊、筛网和停滞的卡车。恶龙带着黄色安全帽、扛着铁锹,后面跟着小八和啾准备上岗。几个人路过此地时,都不时望一望墙脚的两个女生。罗宾朝那女孩面对面坏沉沉地笑着,笑声奸恶、悲痛,像栖息在氤氲古堡的女巫。南波一面哭咽一面摇着头。 “有人说,我的人生是部《悲惨世界》,我一直在寻觅命运出口、寻觅着剧本的作者。你知道那种滋味么,天天被人指着后背说我是卖_淫的母猪、说我是5块钱一宿的妓女……那种被所有人前后相传、窃窃私议的痛感你知道是什么滋味么?你知道进到一个聚满人的场馆,被所有人像怪兽那样盯着,时刻在你身边伴着细小的揶揄声是何等恐慌?因为你今天不知道她们在谈你什么,又在传什么样的谣言。每天一进教室就要担心自己的桌子是不是又被人涂了污言秽语,担心自己的书包是不是被人像扬雪花那样、课本飞得满地都是,书包上无数个肮脏脚印。你以为这种是人过的生活么?如此受歧视的疼痛生活……出口究竟在哪啊?是谁把我关在这种地方?是神呀?还鬼怪之类不切实际的空想物?既然是关闭,我想总该有钥匙之类的东西让我逃出这种封锁。” 罗宾一挥手,解开捂住她嘴巴的女手:“你有什么想辩解的么?我可爱的小绵羊啊……”罗宾一手抚摸着她细滑的面颊,另一手把她手里的相机拿过来。南波抽噎几下,刚调整好嗓音要说些什么,罗宾一个嘴巴抽过来。快速而响亮。“我想你没得可说吧。你心里为什么这么扭曲,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置我死地呢?”举止充满着暴力,但说话语调却出奇地平和。在南波眼里,这样的罗宾显得更为怖人。罗宾用两根手指拈住女孩脸旁的一小缕发丝,由上至下滑下来,上面有细腻到发蕊中央的滑腻质感。“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这么可爱……”说罢,女子再次攥起她一把头发,往自己身前一扯,爆发性地用膝盖顶中她胃部。女孩捂着胃腹跪倒下来,身子蜷起来抽泣着窝在墙脚。白底蓝色碎纹的内裤露出来。 利用果实能力,地上长出只手,拾起地基附近一段木条,然后朝罗宾本体抛过来。木条有小臂长短,罗宾将木条掰开,断裂处呲着锋利的木尖。女子丢掉另一半,蹲下身子,把女孩的一只手拉起来。 “你的手真软啊……一定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吧……”罗宾拿那段木条敲着她的手背,“听说你在兼职舞女啊,你这个才是不正当的职业吧……既然你自己都这样了,那何必要给我造谣呢?” “我……我没有……没有……”因为恐惧,南波都不知该如何表达了,好像连“哭泣”本身都变了性质,嗓子里发出很怪的声调,像个4、5岁的小女孩一样一个劲抹眼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罗宾抚弄着她的指尖,感受着她手部的质感,然后拿木条尖部顶住她的掌心:“哎,你说,在这里开个洞好不好?说不定这样你就能体会到我的痛感了。” “不……不要……不要……” 南波全身都在发抖,下身的液体大肆渗溢出来,水流沿暗红带花纹的地转漫透过来,浸湿了罗宾的鞋底。罗宾察觉到,赶忙起身往后躲了几步。骂了句脏话,然后一脚踹在女孩脸上。污泥和尿液沾在她脸颊上,袭染了她柔软的亚麻色卷发。几丝头发因为潮湿杂乱地腻在一起。鼻子被踹出血了。又酸又腥的浓厚味道串在鼻口间。她倒在自己的尿液中觳觫着、痛哭不已。看到这样的女孩,罗宾有些心软了,拉着女孩手臂,给她拉坐起来: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往我本子上乱涂鸦的都有谁?” “我……我不知道……” 罗宾撩起她的衣服,熟练地拿手指往上一勾,剥掉女孩胸罩,把木刺顶到她乳_房上。 “要不我帮你打个乳环吧?” “我真不知道……是上周五有人塞我书包里一封信,我一点都不知道,回家后才发现……信封里有1000贝利,还有张字条,有人要我偷拍你的照片,照100张发到一个黄色网站上,如果偷拍没被发现,就能再拿到1000贝利。因为他已经给钱了,我怕他是黑道的,退又没地方退,怕他报复我,所以……” “信呢?” “信上最后说让我看完马上烧掉,我真不骗你,也不敢骗你,我是实在没办法,当时我害怕急了,就照他说的给烧了。” “是你做的那些合成照片?” “没有没有……信上就是说让我照,照完传到那网站上……我想他是打算先下载我上传的原照,他ps加工完再具体散布到开心网和校内网之类的……”南波有些紧张,结舌片刻,又说道,“我根本就是个失败的偷拍者,既没有拍到正脸,也没有上传,连相机都在你手里……所以现在挂着网上那些决不是我照的,我想她还找了别人偷拍你……” 罗宾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全是自己的背影,而且没几张能称上清晰的。看来照的时候她手抖得相当厉害。女孩哭得楚楚可怜,校服一侧沾着自己的尿液,全是污渍。罗宾丢掉手里的木条,把相机里的照片一一删掉,把东西又还给女孩。或许南波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并非本源。不过从她身上她得知到这背后确实存在黑手,她会竭力把他揪出来。罗宾从乳沟掏了一打钱,丢在女孩腿上。 “今天的事……抱歉了……拿这个洗洗衣服,再买点自己喜欢的,就当我补偿你的。”女子迷惘地望着她。南波埋着头不再抬眼看她。 罗宾走进车库,旋即开车远去。南波抬起头,一路望着她消失在拐角处。南波长长舒口气,柔弱的表情冷峻下来,从包里取出手机,给一匿名者发了短信。写道:我被她发现了。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我没招出你。之前那些你都收到了吧?sd卡我藏在校园西墙的垃圾桶下面了。我想她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以后不能再为你工作了。 没过多久,对方发来回复:好,辛苦你了。剩下的钱我明天快递给你。 不要走快递,我的快递她一定会查的。你还是藏在西墙垃圾桶下面就好了。 好。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六) 教室里有几个同学在做值日。达斯琪喘着粗气跑进来找她的佩饰。女孩直奔靠窗第二组索龙的座位。其他班做值日,通常都把椅子翻到桌子上,但一班的值日生嫌麻烦,把椅子推到桌子下的空当里就算对付过去了。反正扫起来也没觉得不方便。达斯琪趴跪地上左探右探,呼吸很不匀称。 “你在找什么?内裤都露出来了。” 骑在窗台上擦玻璃的鹏也说道。达斯琪像被什么扎到似的,两手一压裙摆腾一下站起来。双颊缓缓漫上红晕。坐在靠门口第一张桌子上的阳平本来一边等鹏也一边看漫画,一听“内裤”两字,猛然支起耳朵,倒着小碎步跑过来:“哪呢哪呢?!哪有内裤?我也看!” 达斯琪啪一耳光给阳平扇回去。阳平半挂着泪珠蹲在地上使劲捂着脸:“干嘛又打我……” “你在找这个么?”鹏也从胸前口袋里取出银质的微型“一文字”。 “就是这个!在哪找到的?谢谢——”女孩摆出拥抱的姿势原地蹦了两下。鹏也小心把东西放到女孩手掌里:“也不是哪找到的,是……”男生有些踌躇,半自语地说道,“哎呀,这怎么办啊……索龙不让我说啊……”视线抬高,又思考了两秒,再次开口道,“嗯,是我在地上捡的。” “我说你啊……”达斯琪嘴角抽搐着,眼神腐烂地看着他,“我都听到了,现在你不说都不行了!” 见女生面有愠色,鹏也有些胆寒,拎起包,抹布丢到一旁:“啊对了,我该走了,古河还等我一起买东西呢。”男生拍了拍还蹲在地上郁闷的阳平,“快走快走。”达斯琪抓住鹏也肩膀,将那把微型“一文字”抽出来顶在鹏也喉咙上:“和我聊聊再走也来得及吧。”鹏也咕噜吞下口水:“嗯,来得及!来得及!是吧阳平?”阳平一面擦冷汗一面说道:“是呀是呀。” 细小的刀尖上泛着纤长的银辉。 “那说说吧,什么叫‘索龙不让说’?” 女孩两手拎着皮质的方方正正的浅棕色书包。鹏也一手把圆筒形背包拎在肩后,另一手插在裤袋里。阳平则是整个人都坐在桌子上,两手撑着桌面。在鹏也组织语言的时间里,达斯琪好像又忽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我知道了!肯定是索龙偷的!他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宝贝’偷走,然后你察觉到,又帮我偷回来了!” 鹏也和阳平的嘴角同时抽搐了几下。 “你慢慢听我说啊,”鹏也无奈地眯着眼睛解释道,“你俩下午不是在班里拼铅笔来着么,拼完你的佩饰就掉在他椅子旁边了,是索龙帮你捡起来收好说放学还给你。” “那他怎么不自己还?” “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个问题呀,他跟我说,你那有他三把刀,他怕就算他亲自还你,凭你对他平时的印象,你一定说他是为了换回他那三把刀,特意偷来你的佩饰作为交换筹码。他不想听你那么说他。所以……他就交给我了。我好歹也是索龙的老剑道迷,他信任我,他告诉我有机会把这东西交给2班那个戴红边眼镜的女孩,说是很重要,千万要小心保管。而且他还三番两次嘱咐我千万别说是他捡到偷偷拿着端摩了两节课才交给我的,就说是我自己捡的。唉——”鹏也长出口气,“结果我还是说漏了,我真该好好改改自言自语的毛病……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只能指望你不要告诉他,让他以为是我自己捡到交给你的。不然,他会很别扭的……” 不想听我那么说他?偷偷拿着端摩了两节课?达斯琪听得心里一阵乱麻。真没想到索龙的心思竟会如此周密细致。而且她总觉得这已经超越了某种范围,好像索龙非常在乎女孩对她的看法似的。不过这也的确,如果他就那么把佩饰还给她,就凭下午刚刚吵过的关于那三把剑的事,她绝对会以“交换筹码”为由,大肆奚落他一番。她大致可以想象到,在她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索龙过去把佩饰掏出来说“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然后女孩就会大喊大叫地呵斥道:“原来是被你偷走的!”事情肯定会发展成这样,就算索龙说自己是好心她也不会信,最好听的说法也不过是“良心发现才把东西主动还自己的”。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平时怎么看怎么是个粗人啊,”达斯琪说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别扭的?大大咧咧还我就是,反正我对他的印象早就糟糕透顶了,不管他自己还还是让你还,都不会改变我对他的看法。” “哈哈哈……我看不是吧,”阳平坐在桌上翘着腿,两手交叉起来扣住膝盖,“你没听过么,你俩这叫冤家情,打是亲骂是爱,两人越打羁绊越深,两人越是对彼此有成见,就说明越是关注对方。我觉得你俩早就吊在一根红线上……” 未说完阳平又被打了。达斯琪红着脸,脑袋上像冒着老火车的纯白蒸汽那样气呼呼走出门去。她的身体硬直,走路姿势极不自然。脖颈和耳垂都红透了,视线垂直盯着一处,连眨眼都忘记了。心房深处的小肉核在血肉间突突震荡着。声音剧烈而微妙。心里有些生气也有些悸动。生气那部分,并非是因为阳平胡说,而是句句说在心尖上。 【真是完了……完了……被人看透了……】 重新走出楼门。吹透灌木的风,软墩墩撞在脸上,又柔又痒,感觉好像有几只脱光光的水精灵在肌肤上滑溜溜地扭蹭着。像她慌忙而不安的心绪。 阳平和鹏也离开教室的时候,正赶上南波杏侧身回到班里。女孩身上又湿又脏的,像被泥水一下下抹上去一般。好像还有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我说南波……你怎么回事?怎么脏兮兮的?”阳平问她。 “刚才打水不小心摔了一下,”女生面无表情地说道,“鹏也,你值日做完了么?” “啊,反正我那部分都弄好了。” 南波看了看窗台和玻璃,确实擦得很干净。 “把窗户关上就走吧。” “不用关,你看班里哪天走时关窗户了?这是5层,关不关都一样。”阳平边往出迈步边不耐烦说道,“再说开着也好,放放屋里的空气。你不觉得班里总有股怪味么?” 南波赶忙往旁边躲了几步,把桌上的课本、笔记本凌乱地收进包里:“啊、啊……是啊……”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七) 傍晚的nico-coffee格外冷清,现在离营业高峰期还早得很。店内只有个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穿老板装的中年男人。波尔琪在吧台翘着腿,手里捧着本小说,耳里塞着高档水晶色的耳机过得悠闲自在。头顶的吊架上有一台五十二寸的液晶电视,周末一些有钱人会跑来这里看英超球赛。 罗宾把车停到院子里,从后备箱取出早上邮来的纸箱进到咖啡屋。 “小琪,到我房间来。” 罗宾一手挎着书包另一手夹着纸箱,边说边往屋里走。波尔琪哦了一声,把书扣在吧台上径直朝里屋走去。 “店里没人看着没问题么?” “没事,就那一个客人,他付不付钱无所谓。”罗宾指了指房门,“把门关好,脱掉内裤,趴到床上去。” 波尔琪悄悄叹口气,照她所说的关门上床。波尔琪今天穿了条粉色七分裤,上身是淡色印花的t恤。罗宾摆弄着纸箱里的东西:里面有个注射器之类的粗管;有个sim卡大小的芯片;有个内部分格的小塑料盒,每个格子都垫着软蓬蓬的海绵。格子里有弹珠大小的白色球状物。罗宾取出8颗球状物,装备在注射器一样的粗管子里,把粗管探入女孩下体,探得很深,一直到再也探不进为止。波尔琪轻轻叫了几声,眉线恐慌地上挑着:“你要干什么?” “新玩法。”罗宾清冷一笑,旋即把8颗弹球打入女孩体内。 “这是什么东西啊?”波尔琪顿然感到子宫内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凉意,凉得肚子很痛,整个子宫都麻痹了。这种感觉沉淀了数秒,又很快减弱消失了,甚至连一点异物感都没有。罗宾没理会她。啪啪地拍拍她臀部,说:“好了,把裤子穿上吧。” “结束了?” 波尔琪有些害怕,她不明白罗宾到底要干什么。罗宾最后把小塑料袋的芯片取出来,装到一部黑色手机里,开机后,屏幕中即刻显示出一个很特殊的、绝非手机系统的画面。罗宾设定了一个密码,然后从塑料盒中又取出一颗小弹球,四下寻视一周,找了一个金属的空茶叶罐放到茶几上。把茶叶罐的盖子打开,放入白色弹球,拧紧盖子,接着把波尔琪拉出房门外,端起手机,在黑色键盘上输了一个什么号码,按了拨出键。2秒钟后,屋内传来闷裂的爆炸声,像是一粗壮大汉用球棒将一易拉罐轮上九霄。推门走进屋子,茶几上只有难看的黑迹,床上、书柜上、地板和写字台,屋子四处都是铝皮碎片,除了茶叶罐的圆底还能看出形状,其余都被炸得又细又碎。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这是……炸弹?!” 波尔琪嗵一下坐在地上。罗宾重新走进屋里,把刚刚从书架掉落在地上的毛绒树袋熊拾起来,用剪刀剪开树袋熊的背部,从里面取出记忆芯片——如罗宾所想,这个放在书架上、刚好正对着保险柜的毛绒树袋熊,果然是一部微型摄像机。 “这个你还是省省吧。保险柜的密码我早就改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不老实,”罗宾凑过去,在女孩面前蹲下身子,在她面前把芯片一掰两瓣,“你最好少动歪脑筋。不要以为我没有制约你的东西。我一直以为只要给你高昂的月薪你就能心甘情愿留在我身旁了。但我错了……” 波尔琪的表情完全僵傻了,下体有些失禁,罗宾的鞋底又一次被小便染湿了。大概她和南波一样都在恐惧自己。 “而且你也不要想着拆除这些东西,这些都是顶端科技产品,是我花了大价钱淘来的。这东西一旦钻入你的身体,就会即刻依附在你的子宫壁上,它的质量、温度、触感都会依照你的身体环境迅速调节,同你合而为一,因为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就算你去做妇科检查,也不会被仪器探到。所以为了不引起无辜伤亡,下面,你要牢记以下两点:第一,你平日去哪玩时要尽量注意避免去一些收不到信号的场所,像桥下、隧道、地下通道、或者荒山野岭。如果你体内的炸弹和我的手机中断5秒钟信号,那些弹球会自动爆炸。二,你最好少去医院和工业场所,你体内这八颗弹球会自动识别精密仪器,这还是为了防止你拆除装置。所以说,不该动歪脑筋的地方就不要动,这个装置信号遍布全球,只要手机能打到的地方,我都能操控装置。这个爆炸系统几乎没有死角,是完全防御。一颗小弹丸足以炸碎一个金属茶叶罐。把这个威力乘以8,就是你身体中承载的东西。恐怕到时连肠子都给翻出来了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罗宾把手指输送进她的下体不断搅拌着。里面冰凉凉的,指尖冻得发痛。波尔琪流着泪水,淡淡点了两次头。此刻,她的内脏全部是灰色的。未来毫无希望。完全地、透底地没有希望。就好像处在沙漠中央,朝哪里看都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八) 师傅已经回到家安心静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看他那一边舔着冰激凌蛋筒一边朝她两个女儿谈着黑色笑话的样子,想必再活个一二百岁也不成问题。在师傅家待到9点,卡立法虽然很想给索龙“补课”,但她还是决定留在教师宿舍照顾师傅。夜一寸一寸地沉淀着。索龙和达斯琪又尴尬地走在一起。夜晚的尾田大道,清幽、安详。明灿灿的路灯照耀在树冠之上。由罅隙倾泻而下的千万条光束横纵在光影粼粼的水泥路上。两个人年轻的脸上都沾着路灯水白的多边形光块。达斯琪走在前面。索龙把书包拎在肩后,跟在她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达斯琪双手抓着书包提手拎在身前,像犯了错误似的缩着肩膀,步伐走得很急,好像唯恐男生会追到自己。不知为何,她心里有股酥脆的忐忑,好像发丝在耳孔里反复拨弄似的。另一边,索龙尽量不看女孩的背,刻意把步子放慢,唯恐追上女孩。他又犯了那种老毛病,喜欢从路旁掐根青草咬在嘴里。明明有很多次把狗狗刚刚尿湿过的青草勿摘下来,而且还很得意自己每次摘选的草枝都如此青壮。 两个人,一个越走越快,一个越走越慢。白腻腻的碎影在他们肩上撩拨着,涂鸦着美丽的花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在大道远端,视野所及的尽头,电视塔的信号灯宁静地闪烁着:一盏蓝色的,两盏红色的。盛夏的气温湿润而舒爽,细小的风吹在脸上,就像细腻的少女的***。夜蝉的声音时起时落,每一棵繁茂的树都被路灯照得很亮。而相对地,背光的地方,就显得浓黑一团。索龙很喜欢注视这种漆黑无光的地方。尤其是楼间的自行车棚和路边葳蕤草丛的枝叶间。两旁的路灯把两个人照出无数个影子。每路过一对路灯,自己身前的四个影子,有两个在缓缓缩短,还有两个在渐渐拉长。就仿佛拉扯着在一勺黏黏的黑芝麻糊一般。此时,身体是孤独的,但心里有一块地方却变得格外敏感。就好像那个方向有强烈的太阳在照射一般。他们彼此都能意识到身前、背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光亮”。靠近光亮的那一面,那一小块灵魂被烤得软软麻麻的,好像是颗果冻,稍稍一用力就能咬下一块来。 两个人不一样的速度,尽管尽量躲避着对方,但最后还是讽刺地一起聚到了车站。尾田大道尽端的十字路口,车站的路灯有些闪动,圆圆的白色灯球上旋绕着不少飞蛾。飞蛾撞在玻璃罩上,打出轻悠悠的“叮叮”声。闪烁不定的灯光让人有些晕眩。达斯琪站在站牌一旁。索龙则是趴在路灯前的护栏上,不时朝公路远端张望有没有出现自己要搭乘的公交。两人间有个同样在等车的秃顶大叔。大概2分钟,一辆运通的黄色公交入站,秃顶大叔上车了。车门关闭,缓缓离站。达斯琪悄悄转头看了眼索龙,他还在,没有上那辆车。随后,索龙假装掏耳朵,侧下头,确认达斯琪是否还在。他扫了一眼,马上转回头来。这次掩饰很自然,她应该没有注意他是在看她。世界好像又进入新的维度。两人心里的现实由“还隔着一个大叔”变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心变得敏感而紧张。头顶有明朗的月。青白的月盘一半插在深蓝的云棉里,一半光溜溜地露在外面。月同云交汇的部位被月光照得很软,像个酥黄的棉絮状的小奶酪。立体的蓝朦朦的光影漫在云沿上,月盘匀滑的轮廓沾着蓝朦朦的云花。天空另外还有几颗明显能辨出星座的星斗。星斗闪着白凝凝的摇摇欲坠的光,白皙的光泽像个遥远而温柔的微笑。 心里,面对着彼此的那个方向,依然有强烈的照射感,甚至炙烤感。公路上疾驰的稀疏的车辆把空气弄得并不好,幽蓝色夏夜特有的树叶潮湿的味道,掺和着一股闷厚的汽车尾气。远远地,公路远端的公车缓缓驶来。车头用红色数字灯标着车路。这是达斯琪要乘的车。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自己要走了。索龙感觉到达斯琪在看她,视线转过去才发现,她原来是在看公路上的车。然而,女孩感到索龙在看自己,便把视线转到他身上。视线相对,索龙反而觉得不好意思,马上把视线移开。他觉得有些尴尬。感觉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然后又被女孩发现一样。面颊有些泛红。他又伪装成是在看达斯琪身后的站牌,摆出无聊的打哈欠的姿势。头顶的路灯仍在嘤嘤颤晃着。好像是个白粼粼的云海尽头的梦。 达斯琪把腰际的微型“和道一文字”取下来,隔着7、8米朝索龙晃了晃。银白的饰品凝着细弱的闪光。 “哎,这个……谢谢你了……” 索龙愣了一下,伪装出来的困顿慵懒的神情好像忽然被什么揪住了,那根神经有着强烈的被抓握感。索龙用在雪漠里望着远处一只白狐的眼神迷惘地打量了她一下,最后反应过来,应该是鹏也把他的事说漏嘴了。她望了眼身旁缓缓靠站的公交,没有表情地朝她“啊”了一声。随后女孩上车了。找到座位后,在车窗里望了索龙一眼。她的眉线以微妙的角度轻挑着。那眼神平淡、却含着一抹不透明的忧郁。 公车驶离了车站。空气中依然充斥着废旧的汽油味,中间含混着湿漉的带有植物气息的风。公车越驶越远,最后,缓慢地消失了,在夜色尽头留下两道清弱的尾光。车站剩下索龙一个人。四周好像忽然安静了。嘤嘤闪动的光线变得更暗。一个人,又是一种感觉。感觉这里又变成新的世界。硬邦邦的站牌,上面的字被路灯晃得含混不清。身后带遮雨檐的广告窗口变得虚弱不真实。两块广告窗口,一块是手机广告、一块是汽车广告。上面的男演员直勾勾看着自己,面部仿佛贴着块半透的乌云般,显得暗淡、阴沉。索龙调整一下书包肩带,两手插到裤袋里坐到两块广告牌之间的椅板上。 “我的车怎么还不来啊……”椅板很低,索龙坐在上面伸直腿,压低身子一面伸懒腰一面自语道。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Chapter.08(十九) 将近十点,索龙回到半山的小屋。他刚刚接过一个搬家公司打来的电话。领班问索龙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索龙这才想起来,临放学一直想着要请假,但和达斯琪卡立法走在一起就把这事忘了。卡立法还好,就是达斯琪在自己身旁时他总觉得有些别扭。究竟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那感觉就像拿沾满黏黏巧克力酱的手指顶在心脏肉壁上缓缓涂抹一样。那黏腻感长久滞留在心窝里,让人不自在,好像总在顾虑着什么。索龙对领班说了实情,说是去医院看师傅,简单的三五句把事情应付过去。因为索龙的搬运效率很高,领班也没太纠缠,形式化提个醒便挂掉电话。 男生脱掉上衣和鞋子,换上宽松的墨绿色休闲长裤。从木屋的装满竹剑的木筒里随意抓了三把,来到木屋外的空场上。月已经升得很高,挂在圆月上的深蓝色的云丝也不知不觉散开了。这半山坡的气温要比城市低得多。黑黝的树林间喷发着冰墩墩的圆厚的凉气。身旁有幽重的鸟叫声,那声音轻一下、重一下,中间隔着很长的间隙,仿佛从黑透的古堡底下的牢笼中播散出来的一般,在空气间顿着颤悠悠的回声。小屋的木门敞开着,反正这里只有自己,关不关门没有多大意义。木屋里老旧的灯泡泛着黄油油的光。土质的空地上映着木门和田字窗的矩形光块。闭合双目,宁静地拉开一个出招前的架势,索龙把精神沉下来,进到另一个时空里。软幽幽的风吹落一片杨树叶,索龙一式划斩,将叶片由中线断开。明明是无刃竹刀,却犹如最锋锐的利器。认真地空发打了数百式后,索龙结束了今天的技巧训练。下面是力量修炼。小空场的角落有两块巨岩,男生先将一块举起,用力抛到上空,然后即刻又躬下身抓起第二块巨岩,同样抛到正上方。索龙闭目,伸开两臂盘腿而坐,旋即,两块巨岩分别落在两手的小臂上。男生调整重心,使巨岩在小臂上停稳。巨大的重量把他手臂撑出青蓝的血管来。他上身赤裸着。身上绷着丰厚的肌肉。体内的血浆在肉层内扭转翻腾。面部渗出轻微的血红色,而表情却依然宁静安详。 我现在一个人,住在一个破旧的平房里…… 我真蠢,明知道你不会回我…… 我真蠢…… 大脑某个深刻的沟回,忽然闪过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起初毫无参照对象,就好比看漫画时内心会自动给角色配音那样,她的声音是完全凭文字印象想象出来的。然而在索龙终于知道那人的真面目后,马上为其加上专有的唯一匹配的声音。那个声音是来自薇薇的。如今的那个声音,显得细小而脆弱。好像被什么妖魔的巨手紧紧抓握着。 心有些被打乱了。这种修炼本该是寂静无我的。心里有了另外的声音。他能清晰真切地听到。她一直在哭。 索龙运作着全身的洪水一般的力量,把手臂的巨岩轻轻抛起,丢到原本所在的角落位置。索龙的手机和书包就摆在一进门的圈形木桌上。男生把手机抓起来,上面没有任何来电和短信的记录。明明中午已经给她回短信解释过了。她没再主动联系他。由此可知,之前那些痛已经切实在她心里留下痕迹了。 “中午的饭非常好吃。忘了和你说了,特此补一句。谢谢你。” 发过短信后,索龙长叹口气,他曾怀疑过很多女孩,同年级的罗宾、柯妮丝、南波杏、卡莲,甚至连达斯琪和汉库克都怀疑过,但到最后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是那失踪数日的薇薇公主。他差不多已经可以适应这个事实了,那些短信的字里行间,处处透露着那公主的羞涩和腼腆。不知薇薇还会不会给他回短信了。索龙掰了掰脖子,颈椎咯嘣嘣响了几声。他看了眼书包,还有作业要做,但他却丝毫没那兴致。细细想想看,距毕业考还有仅仅20天了,有些不愿意做的事也不得不着手去做。索龙有自己明确的理想,打工和上学考试是没办法的事。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可以让自己变强的时间。既然不想写作业,就背背书好了。人生是短暂的,理想不能放弃。读书考试也不能放弃。索龙把手机又放回木桌上,从书包里抽了本化学书,把书往门外空地上一丢,拿石砖压好书页,随后趴到地上一面做单手俯卧撑一面背着元素表。索龙做俯卧撑的速率很快,一分钟能做一百来个。十分钟后,当索龙做到1125个的时候,手机总算响了。索龙不想耽误修炼,于是倒立着用单手蹦着进到屋里。随后弹弹手站起来,抓起手机。 “不好意思,刚才洗澡去了。这里没有浴室,要洗澡只能到洗手间,事先打热水用水盆往身上泼。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刚刚做了东坡肉和虾球。” 取来手机,索龙又趴回放化学书的地方,做俯卧撑的手由右手换为左手,右手拿着手机。 “什么都行。反正你做什么都挺好吃的。话说我这里洗澡也不方便,要提着水桶跑到一里外的小溪打水,打回来拿炉子烧热用。” “我知道我知道。你过的是那种田园生活嘛。有时我真的很敬佩你呢,我平时都是靠家里,这一出来自己独立生活,才发觉有那么多不便。社会冷漠得让人不得不成长,如果成长不了,就会被淘汰,被更替。” “嗯。适者生存论。有些人因为适应不了,精神崩溃了,有的逃到国外,有的成了精神病,有的直接自杀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社会就是冷漠的、用钱生存、相互攀比的大环境。人需要在弱小中忍耐嘲笑,在弱小中奋力进取。” “我终于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我需要一个人打零工、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找东西吃、一个人抗击恐惧、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激励自己要乐观生活。我失去了家庭,没有朋友,又没有恋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在这漏雨的破旧平房里,我用自己最后的爱和热情构筑着自己的小空间。孤独的那些时刻,在不得不需要用‘享受’的无奈心情来抗击漫漫无边的孤独时,我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原来存在着无数个‘我’。这颗心中的‘我’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我有自己的专人医生,有自己的专人厨师,有专人的保姆,有专人的心理顾问。从前需要靠别人做的事,现在只消求一下体内‘另外的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可能有时完成的不够漂亮,但确实是我自己解决的。在那些抗击‘阻碍’的生活中,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这种:无论有多困难,都要一个人顶下来。” “嗯。因为是生活。每个国家的生活都不一样。每个群体的生活也不一样。我是从小一个人惯了,觉得没什么。但你不一样,像你之前说的,你从前有家庭、有朋友有着很好的生活环境,成天好像被温暖的襁褓包裹着,温暖至极。在你心里有个巨大的支柱,你可以围绕着支柱生活,即使有一天走不动了,也可以任性地想着:没事,累了就靠着歇一歇吧,反正有柱子顶着。然而,等有一天,柱子没有了,你若再想歇一歇,就会直接躺到地上。在这一点,你说你敬佩我,我也很敬佩你。因为你并非循序渐进,你有强烈的落差,需要更大的力量来支撑改变后的生活。这股力量促使心灵快速成长,等到有一天不觉得累的时候,就说明你真的变强了。” 短信交流到这里,蓦然停顿下来,那边暂时没有回应了。索龙心里的想象是:女孩温暖地蜷在被窝里,小巧白皙的手掌里握着有些抓出汗的手机,每发完一条都很期盼地闭着眼睛在被子里等着下一条信息。结果最后闭眼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满山通透的夜风灌满每一棵青树。湿淋淋的月光在石路上一颤一颤。高大的松树微微穿插在月盘里,青黄的月亮里有个悠悠摇晃的小树尖的剪影。视线怔在下山小路的尽头。那里黑露露的,通过微弱的光,可以看到转角处有个半腰高的桑树枝在有节奏地缓缓摇摆。那些被风吹拂的树在集体说着“再见吧再见吧……”像个宏大的仪式。 后来中间隔了将近有十五分钟,女孩总算回了短信。索龙无意识地做了两千多个单手俯卧撑,起来的时候左手快断掉了,大臂肌肉中好像有东西在用力拔着骨节,有种脱臼的痛感。背上油光锃亮的,肌肉显得更为丰满壮硕,甚至有种硬邦邦的金属质感。男生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弹弹手,左手上都是空地上的浅黄土沫,索龙进到外连的小木棚子里,从大桶里舀了几瓢水把两手冲洗干净,水凉丝丝的,犹如乡夜刚刚由井底打捞上来的一般。头顶的铁丝挂着蓝白条子的毛巾,可索龙没有用,甩了甩手,在裤子两侧抹两下算是清理干净。接着从口袋取出手机查看女孩的短信: “我真高兴,我们的交谈能像这样畅通无阻。你没有过问我的个人的问题,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敷衍,你是真心在同我交流。你啊……你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你’似的。这个‘你’是我幻想中的你。是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你’。我等待这样的你已经好久了。” “是么。不好意思。前几天我不是有意冷落你的。你的短信我都读了。虽然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但却能清晰感受到我压给你的重量。我想,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先见一见,你不是下周就打算离开这城市了么?我吃了你那么多盒饭,至少让我请你吃一次。不要想太多,就当是我感激你的。” 这一次过了好一会,一直没收到消息。索龙又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利用这段时间他收拾了厨房的垃圾。把择过的菜叶、食品包装及碗盘的残渣通通收到黑色的塑料袋里。索龙的晚饭通常很敷衍,在超市买些馒头买些青菜,回家路上拾一些烧火用的枯草干柴,就能简单对付一顿。时间已近11点,作业只字未动,外连的浴室里还泡着未洗的衣服。索龙烧了一壶水,把开水倒进浴室的木盆里。等一下准备洗个澡。正找洗发露的时候,手机响了。短信终于回复过来。 “那就周五吧。你给我几天心理准备的时间。周五放学,我去你打工的地方找你。” “你知道我打工的地方?” “嗯,**搬家公司吧。我有时候能看到你走进那家公司的办公楼。你什么时候下班?” “不一定,通常是八点半。那时候去吃饭晚了点吧?” “不要紧,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我八点半在你公司附近等你。” “我有时会加班,还是下班给你发短信吧。” “不要紧。嘿嘿,真高兴呐,今天。终于能和你对话了。刚才收到你邀我的短信,我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害怕又兴奋。三种感情叠在一起,让我小空间摇摇欲坠了,有些难以负荷,你那一句‘感激’顿时让我感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荒废。我多么希望你能更多地关注我,哪怕偶尔只朝角落里的我温柔地扫上一眼,我都能感动地大哭一宿。紧张、害怕、兴奋,这三种感情叠在一起就是感动。那种久违的手机的短信音,每一次我接到短信,看到短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心里都充满这种蛋糕味的感动。想想看,期盼了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把太多的情感放在我身上了。我也读了之前你所说的,关于你心里那个很像我的幻想恋人的短信。那个人毕竟是你头脑中的衍生物,同我还是多少有差别的,我觉得我自身有很多东西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你那20几条短信的时候,我会不舒服,也会感到压力。” 索龙本打算洗澡的,看女孩如此有兴致,他也不愿再伤害她(或许之前那个也称不上伤害),便找了衬衫披在裸露的肩上,抓起木屋唯一一把椅子坐到圆桌前专心跟她发短信。 “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感到压抑的。你说的我都明白,如果你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会放弃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对你一直保留好感,至少你让我有了一个思念和期待的目标。你让我度过了很多少女梦幻的夜晚。那种像棉絮状的浮游物一样,半透明的白皙的,融在空气间,带着百花般的香味。我想那种幻觉一样的充斥在我的‘环境’里的东西,就是爱了。我爱你。” “啊……你说你明白的……好吧,不管怎样,到时再说吧。我下班联系你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嗯。如果我能再和你熟一点,我就可以向你撒娇:‘不要,再陪我聊一会嘛。’但现在还是不行啊。你明天还要上学,就不打扰你了。晚安。我爱你。” 索龙长叹口气,合上手机丢在桌上。胸腔里漫着她刚刚所说的那种棉絮状的浮游物,可这种浮游物给他带来更多的却是无奈。夏夜软趴趴的风里掺杂着奇怪的鸟叫声。油黄的灯光黏在桌上,书包和手机都略显苍旧。窗外摇晃着繁茂树林的剪影。树冠顶端的叶片沾着白娇娇的月光。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09(一) 周二。罗宾屋里的冷气依旧开得很足,外面气温有24度,而屋里却冷得需要盖棉被。昨晚罗宾没让绫波回家,她给绫波的监护人葛成美里打电话,骗她说要把绫波留在这里搞店庆。她把绫波和波尔琪扒得一干二净,冷气开到最低,室内温度还不足15度。两个女孩赤裸着身子蜷在同一张棉被里。罗宾先是用手指和嘴唇攻击两人的敏感带,使其黏液大喷,然后再抱着性欲大开的身子和两个潮湿的女孩滑溜溜地挤到被窝里。 近来罗宾总是这样,她自己也发现了。性欲好像彻底成了她的发泄手段。除了偶尔可以从“gl酒吧”获取些心灵慰藉,其余的伤痛全靠这副身体排解。学校里越来越糟的社交环境、越来越冷漠的人际关系令她倍感压力。她常常可以感到四周的墙壁在缓缓移动,缓缓朝她围拢。她的空间越来越小,直到四周的墙壁顶住前胸后背使她艰于呼吸。她的心变得愈发敏感,会对周围人的轻声细语感到恐惧。她害怕和别人视线相交,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总有一份恐慌,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细小的人人喊打的仓鼠,被巨大的tom猫攥在手掌里,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有一双黄澄澄的刺亮瞳孔在邪恶地盯视自己。 昨晚罗宾做了可怕的梦。她梦到身后有两个《变形金刚》里的机器人在追自己。那两个机器人像是出了什么故障,手里拎着长刀一心要肢解自己。若它们是人类,那想必也是疯子、是精神病、杀人魔。那是一个阴天。乌云深层不时传来闷厚的雷声。罗宾在一块巨大辽阔的废墟空场奔跑。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细小的螺丝和废旧钢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潮湿的铁锈味无处不在。罗宾跑到尽头,那里有一栋废弃的写字楼。女子跑进楼里,跑到二层转身推开一个楼道门,尽量往深处跑去,她希望能找到个隐秘的藏身之处。后面的金属脚步声把她逼得非常紧迫。跑到尽头,又有一个门,把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又是条楼道。这楼道和之前的楼道一样,天花板的中央有个老旧的黄腻腻的灯泡。罗宾听到木门另一侧又传来金属敲击地板的厚重脚步声。她怕极了,四周的房门又是锁得牢牢的,每个门把都扭不动,她只好继续往远端跑。来到又一个尽头,她再次推门而入,这次仍然是个楼道,但这个楼道比前两个都短得多。楼道两侧加起来只有6个房间。罗宾打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发现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是个水泥屋子,没有家具没有电器,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类似于楼道里的那种泛着古老恒光的苍黄灯泡。房间四周,除了自己打开的这扇门,还有3个门,等于四面墙壁,每面墙都有一个门。罗宾打开右边这扇,轻轻推门进去,里面又是同样的房间。浮尘在空气中缓缓游移。这个房间同样还是有四个门,罗宾这次又挑了左边的门走进去。进去后仍是间小屋子,对面的墙面还有一扇门,罗宾再推开这扇门,里面是个狭小房间,房间还没有厕所大,若放张单人床,其余便再也放不下。罗宾锁紧门,抱膝靠着墙壁缓缓坐下。身体完全靠坐在两面墙壁互相衔接的墙角棱线上。这房间灰尘很厚实,像个百年无人打扫的老画室。屋子里有股陈旧得令人感怀的味道,好比外婆家床底最里侧的放衣服的木箱,打开木箱盖子,里面散来一股浓厚的陈旧布料的味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罗宾尽量蜷缩着身子,好像要把身子缩进墙壁一般。房门上有透明的玻璃窗口,罗宾用几乎平行的视角紧紧盯着那扇木门。感觉那门随时要被人一脚踹开似的。 她听到墙壁另一端那两个机器人的对话:“你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好。她应该就在附近,跑不了。”接着,其中一个机器人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了,同这间房的房门越来越近。那种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一直在门外盘桓,胃袋里好像有一部巨大的真空机在抽取着里面的氧气,它持久没有进来,但又好像随时会破门而入。痛苦的恐慌感一直悬挂着。这里苍旧、潮湿、逼仄。整宿的梦她一直都缩匿在这样的场景里。 梦醒了。心中的压抑感依然存在,好比脱掉头上的发带,勒缚感却依旧强烈。两个女孩左右把自己夹在中间。滑溜溜、热乎乎的。屋子里的空气不好,昨晚她把绫波弄小便了,尿液直接串流在三个人相互挤蹭的肌肤间。绫波的液体不如波尔琪的清透,味道很重,并且流量十足。波尔琪干净的睡脸正朝自己喷吐着均匀的鼻息。罗宾把身子侧过来对着她,用指尖轻轻玩了几下她的嘴唇,然后把手指伸进去拨挑着她的桃色舌尖。她悄悄地情不自禁坏坏一笑,感觉这种偷偷摸摸的性_爱格外“解痒”。手指被她的唾液沾湿了,接着用这股湿润又去悄悄拨弄绫波细幼的乳_尖。清晨的“甜点”享用完毕,恶梦带来的压抑逐渐褪去。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怀里抱着赤裸的美丽女孩,脑里却做着恶梦。 她一丝不挂站起身,走到窗旁打开蓝白相间的窗帘,屋里透来6点钟斜长的阳光。阳光天然纯透,犹如把一箱方方正正的金条蒸发到空气里。看来今天会是个大好的晴天。金条一样的光照镀在对面的白色钟塔上,雕着古典花纹的塔顶又再次令人臆想到有洁白的六翼天使在上面梳理羽毛。罗宾在窗前长长伸个懒腰,眼睛眯成一道缝,对着那白朗朗的阳光表露着温柔的表情。早上,心情松畅。说不定今天会碰到什么好事。 教室里因为昨晚做值日的缘故,椅子都被推进课桌里。班里的同学到班后通常都是把椅子拉出来把书包往椅子上一丢跑去其他人那里闲侃或者借作业。在高三这种神经紧张的时期,来学校早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学生。好学生因为头天在家太用功,不会起得很早。起得很早的只有那些急着来班抄作业的学生。 班级的钥匙,一般都是交到各班到校最早的学生手里。这些所谓的“开门的”同学,往往是老师指定好、认为把班钥匙交给他比较放心的那种学生。2班来得最早的是达斯琪,所以2班的钥匙都是由她保管。一班最早的是南波杏,这两人每早到校的时间差不多,总是不期地碰到一起,于是没过多久两人自然就成了朋友。 今早,两个“拿钥匙”的女生刚一下车就碰到了。由于时间尚早,两人刻意到马路对面的麦当劳吃了早点。达斯琪请的客,请南波杏吃了可乐和鸡肉汉堡。吃完后,南波捂着嘴直打嗝,她早上从没吃这么饱过。下了快餐店的楼梯,南波一边用两手掐着大腿的轮廓一边对达斯琪抱怨道:“以后可不能再吃这个了,你看看我的腿,是不是粗了?”达斯琪笑笑说:“还好啊,多运动就没事。” 回到学校后,发现已经有学生等在楼道里了。等在1班门口的是男生b,b君无精打采的,俨然刚刚被胖虎欺负过的野比一般。他两手垫在腰后,靠着清凉的漆墙,好像在打发时间似的用后背一颠一颠地靠着墙壁。2班门口的是卡莲。卡莲因为晚上在罗宾咖啡屋打工的关系,作业根本写不完,她是打算来早些到班里补作业的。 南波杏开门的动作有些急躁,忙忙叨叨的,进到班里便把书包往自己桌上一摔,拉开包链,取出些卫生纸朝厕所小跑去。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认为这一定同早上不适应的快餐有关。看来b君已经从四川回来了,他一进门手机便传来欢脆的铃声,他低着头,把书包放下,又走去楼道接电话了。卡莲和达斯琪见1班没人,便一边聊着天一边进到教室玩起了窗台上的含羞草。这含羞草只有1班有,是上星期南波杏拿到班里来的,其他班的学生总想进来玩一玩,但看到班里那么多人,总不好意思进来。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09(二) 因为早上那个梦的缘故,罗宾起得很早,提前半个小时就到学校了。校园里的空气还是那样紧绷,她总觉得四周的学生在拿带着紫黑色诅咒妖气的眼神乜斜着自己。但真是没办法,现在生活就是那样的,过去的生活兴许还不如现在,那时她哭着痛着走过来,现在理应能熬过这段日子。反正离毕业没有几天了。 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看到了澪和律子,罗宾赶忙定住脚,就近找了棵绿化树躲到后面。那两人边走边闹,律子时不时拿手指往澪腋下的肋骨上捅一捅,澪一个劲儿叫着“讨厌,你这家伙”。待两人走远了,罗宾才叹口气踏上甬道。这种生活,令人痛苦。 “罗宾。” 有人叫了她。罗宾回过头,见到是卡立法和柯妮丝。叫她的人是柯妮丝,罗宾朝她摆摆手,说了声“早。” “你看,你送我的项坠,感觉和我的相当搭配呀。”女孩从脖领取出那只向日葵形状的项坠向罗宾展示。她的颈部像陶瓷那般滑润白皙,细小的锁骨在领口微微隆起。 “那你们先聊吧,我要去实验楼取ppt的材料。”卡立法指了指道场旁边的三层白色小楼,“摩托我已经试过了,果然机修大师的技术就是不一般,开起来非常畅快,马达的声音比从前悦耳多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父亲。当然也感谢你。” “哎呀,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再小不过的事,帮个小忙,应该的。” 卡立法同两个女生寒暄几句,转身去了实验楼。罗宾和柯妮丝谈论着彼此近来的生活,柯妮丝深知罗宾的苦处,她被大家误解,谁都说她是个强暴无数女孩的女同性恋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这里面还有一部分人只是借机发泄,对方是天生丽质的女子,所以她们常常会感到心里不平衡,即便无冤无仇也会背后捅上一刀,要归根结底问她们为什么,她们也只能说出“罗宾平时太傲气”或者“收一大堆情书就了不起啊”这种理由。至少没有人会帮她。现在很多人都在明目张胆地辱骂她,比如文学部的人到教室找罗宾拿稿子,当部长问那些同学“罗宾呢?”他们便回答他“厕所打炮呢。” “那些混蛋,对你做得太过分了。” “嗯。他们……”罗宾一面上楼梯一面说道,“他们得病了。或者说是我得病了。这是种可以把人变孤独的病。我真是毫无办法,柯妮丝,我看你还是离我远些吧,不然他们也会怀疑你跟我有不良关系的。到时要流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来,我会过意不去的。” 脚下有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没事。我不介意的。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嗯……” “你也是,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爱说就说,不理他们就完了,实在不行就告诉班主任,老爹不是挺欣赏你么,他会为你撑腰的。” “嗯……” 罗宾对背后的舆论表露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每天都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神经因此变得敏感甚至有些失控。不论周围呜呜隆隆的杂声在说什么她都觉得那是在谈论自己,那些声音一定都是辱骂自己的声音。她已经惧怕这些了,从娜美那句“你去死吧”开始,她就觉得四周充满敌人,“骚货”“同性恋”“妓女”“躲她远点”这种声音成天绕在她身旁。她总是担惊受怕的,时刻不能疏忽,稍一不注意就被人有机可乘:不是课本被人乱涂乱画,就是书包被人踢翻,书本文具被通通倒在地上,本子上都是被踩过的脚印。这些东西都无时不刻让她神经紧张。 现在的罗宾已经不如从前那样坚强,如果说从前那是生存上的硬痛的话,那现在就是精神上的软伤。就像一颗韧度很好的带毛刺的草茎,茎身贴在心脏内壁上反复来回着,一丝一毫地蚕食着血肉,没有什么剧痛,而碎密的痛楚却日复一日地持续在神经根部。罗宾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不得不对抗的环境。这是她过分贪婪幸福的反噬。她很清楚这些痛苦的由来,现在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填好这个由自己挖开的大洞。 进班后,看到班里只有南波杏和男生b两个人在。南波的肚子好像还没缓过来,趴在桌上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搭在桌上当枕头。男生b则是窝在自己座位上写作业,班里有人进来,他连头都不抬一下。罗宾和柯妮丝朝靠窗组最后两个座位走,走到自己座位跟前,两人都愣住了。罗宾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臀部顶到索龙的课桌上。柯妮丝张着惊恐的眼睛,嘴唇微微抽动:“这……这是……谁干的!?” 这时教室门开了,声音略微有些大,是被用脚顶开的。白胡子抱着一摞课本走进来,“咕咚”一声放到讲台上。 “罗宾,我给你找了一套新课本,你过来看看,如果一次拿不回去可以先存我那。” 话音落下超过了5秒,这时间足以由她最后一排的座位走到讲台前。罗宾和柯妮丝低着头看着她的桌子,谁都没说话。 “喂,罗宾。” 白胡子又叫她一声。这次罗宾回过头来,她的表情显得黯然疲惫,好像刚刚负伤回到家乡的女士兵,刚刚见到父母,却又接到更为艰巨的、基本是有去无回的作战任务。白胡子觉得不大对劲,凑过几步看了看她们凝视的东西,果然,这女子又被人侮辱了。那景象连他看了都觉得心痛——粉色的桌套被划得跟布条子一样,边缘搭垂下来的布面上有个白色的手绣小熊,如今那小熊被破坏得最为严重,“熊脸”上的划伤格外凌乱,线头被挑得呲起来,熊的轮廓已经面目全非,那人用了刀片、刻刀或者钉子这样的东西,有些地方很犀利有些地方则感觉是拿很钝的金属物抻着桌套边角生生划开的痕迹。她可以明显感受到“犯人”留在上面的强烈恨意。淡黄的桌面已经露出来,上面曾经被一些人乱画的恶心涂鸦也一同暴露在视野里,桌面上被人用很钝的金属物刻了“穴里流***的猪”这样几个字,椅子上也刻着“猪座”,字体很大,刻下来的凹槽全部用记号笔涂黑,每个字都异常深刻,想必当时用了很大的力道。 罗宾的肩线明显在抽搐,柯妮丝盯了一会,难过地别过脸去眼睛里有些潮湿。 “这是谁干的——” 声音喊得有些劈裂,音线到达某种极限,然后顺着与极限平行的音阶扭曲地拉扯开去。南波杏不时往这边窥探,觉得两个女生的气势挺吓人的,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便把头埋在大开本的教科书里,偶尔往那边瞥一下眼球。男生b有些被柯妮丝的叫喊声吓到了,本来他对罗宾那些事毫无兴趣,结果柯妮丝一喊弄得他不得不回头去看出了什么事,他从没见过柯妮丝这样。 “太过分了……这些字……这是谁啊,至于这么大仇恨么!”柯妮丝说道。 罗宾没有回话,这种事她看多了,她眼睛里表现更多的是疲劳和迷惘。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睛,现在又是浑浊一片了,好像充斥着氤氲雾气的湖面一般,她的瞳孔就像映在湖水的月影,她感到自己的生活凄茫而不真实。 【又是这些。又是这些。太累了……这些都是什么呀……早点结束吧……】 “罗宾,柯妮丝,你们离远些,”白胡子拉着两个女孩,使她们尽量远离罗宾的桌子,老爹的眼角充着血丝,看来他对这件事格外气愤,“做这种事的人我一定查到,你们不要靠近这里,这张桌子就是‘现场’,我现在就叫cp9过来。做这件事的人死定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09(三) 时间离上课越来越近了,白胡子把进到班里的同学全部呵斥到楼道里,谁也不让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早上进过班的男生b、南波杏、卡莲和达斯琪被老爹单独叫到楼道角落问话。卡立法和卡库很快进到班里调查采样,两人戴上白手套,开始搜集罗宾桌上的指纹和细微的线索。班里的门关得死死的,楼道里是积蓄起来的越来越多的1班学生。其他班的人路过时都知道这班里出事了,但不知是什么事,于是都纷纷驻足由楼道的小窗子朝教室内张望。 罗宾靠着墙壁屈膝坐下,手臂搭在膝骨上,眼睛望着地上的一小块墩布条渐渐陷入呆滞。她在想着,我的灵魂、肉体,或者说是在学校里的存在质感,已经像这烂布条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多余的,都是被人嫌弃的。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草绿色漆面的墙壁顺t恤渗来清丝丝的凉意,她两手搭在大臂上,感觉到大臂的皮肤格外冰冷,好像敷着薄薄的冰片。柯妮丝也同样是靠在墙壁上,然后顺着冰滑的墙壁滑下来,抱膝坐在罗宾身旁。她的肩膀微微靠着她,可以感受到彼此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的温度。罗宾觉得,柯妮丝的手臂好像比自己的还要凉。 路过的看热闹的学生在询问楼道里怎么这么多人,1班怎么了。有人回答他说,罗宾的桌子被刻字了,非常侮辱人,cp9正在搜集线索。 “啊?!又是那个罗宾啊,那小骚妞又给谁得罪了?是不是晚上跟哪个姑娘打炮没给钱啊,哈哈哈,被人报复了?” “你别乱说,她就在那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没事,她听不到。哎,她旁边那是谁啊?” “柯妮丝,我们班数学课代表。” “她又换新女朋友啦?这俩干起来肯定爽!那个看起来还挺清纯的。” “她就喜欢清纯的。” 本来今天天气不错的。还以为有好事发生呢。罗宾轻弱地喟叹口气,气息中带着夕阳烤红的沼泽中散溢出来的腐烂的无力感。 “看到了吧,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会被一起侮辱。”罗宾拿幽腻腻的迷茫目光凝视着地上的烂布条,“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坐到那边去……” 柯妮丝站起身离开了她。肌肤上充实的贴触感即刻消失了。罗宾抬头看了她一眼,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埋下头恢复那种糜烂模糊的目光。然而,没过几秒,她听到几声脆亮的声响,再抬起头的时候,罗宾看到柯妮丝正薅着那男生的脖领子抽他的嘴巴。她一连抽了五个,迅闪而深重,那男生都看傻眼了,连挡都不知道挡,他旁边刚刚随声附和的那几个人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傻愣愣看着那男生被抽出了鼻血。在他们印象中,柯妮丝的形象和童话中的高雅公主无异,无论做什么都是柔腻腻的、优雅贤淑、富有女神气质的。 “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了?” 男生瞪着呆滞的大眼睛,本想说“再也不敢了”,结果看着女孩犀利的目光,心理一紧张说了句:“敢、敢也再不了……”而这句话柯妮丝只听到了前半句的两个“敢”字,于是怒不可遏地又抽了他五下。最后若不是刚刚到校的索龙过来拉住女生,大概柯妮丝还要打下去。 “你干嘛打她?我记得你平时不这样啊?”索龙问道。柯妮丝进蹙着眉,一面喘粗气一面回道:“你自己问他都说什么了!” “你都说什么了?”索龙把还在揪着男生脖领子的柯妮丝的手拉到一边。那男生回答说:“都怪我不好,罗宾的桌子被刻上脏话了,我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说她是因为干了姑娘没给钱才被人报复的……” 索龙一撇嘴:“操……你丫怎么这么操蛋!”说罢,又补了他几拳。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cp9在里面调查,不许大家进去。希望能查到是谁做的。”柯妮丝回复索龙。索龙望着抱膝坐在地上的罗宾,“这家伙……好像很失落啊。” “嗯……我也很担心,她说,这种日子她都有点厌烦了。” 索龙叹口气,把书包斜跨,整理到背后,然后从裤袋里取出一支葡萄味的棒糖,蹲到女子面前。 “喂。” 索龙叫她一声。罗宾不理他,深埋着头,把情绪藏在自己的小空间里。 “喂,听说你不大高兴?” 罗宾还是不说话。索龙戳戳她的肩膀:“哎,吃糖不?”罗宾扭扭肩膀,表示“讨厌,别烦我”。 “你平时不是挺爱吃糖的么?”索龙把糖纸撕开,光润润的紫色糖球露出来,男生埋下身子,好像给桌底上螺丝母那样,寻找通往她嘴巴的空隙。最后从侧面、顺着女生腋下和大腿间的空隙把糖棒送过去,运送途中,因为看不到里面,他要估量女子嘴巴的位置,还要小心手腕不要碰到她的胸部。手臂缓缓地探进一半,尽头传来软嘟嘟的触感,索龙停了一会,随后触感消失,又能把糖棒探进几公分了。看来是女子打开嘴巴了。男生松开糖棒,糖棒没有往下掉,他可以确定,她已经确实含住了。索龙拍拍她的肩膀,姑且先让她在自己小空间里沉静一会。男生站起身,又去探访教室内的情况。 可以看到教室内部情况的有三个小窗口:前门后门的门窗,还有两扇门之间的矩形窗子。三扇窗均被学生们堵满,大家都想知道里面的情形,尤其想知道罗宾的桌子到底被划成什么样了,怎么个过分法。后来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2、3班的看热闹的同学被各班的班主任拉回去上课,楼道里的人少了大半。索龙透过中间的窗子,终于看到教室内的情形。罗宾的桌子被划得惨不忍睹,离得如此远,却依然可以看清桌椅上的字迹——“穴里流***的猪”、猪座”。真是不堪入目的文字。看过后索龙就觉得腹中有一股邪火儿,忽然想薅着谁的头发狂剋他一顿。另外,朝里面翘首张望的还有布鲁克,他就站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总有人跟罗宾过不去?”索龙问道。 “嫉妒吧。”布鲁克把白骨的手指伸进爆炸头里挠了挠说,“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人们总是被迫跟在她后面,所以她一有点什么弱势,马上会被夸大其词地羞辱一番。昨天我看了看网上,她的那些合成照片被传遍开心网和校内网。感觉不可收拾了,四处都是她的流言蜚语,那些做得很假的图片竟被一些专业人士重新修饰了,仿真度做得无懈可击。老实说,她的名声在网上真是坏极了,难怪学校的人会用另类眼光看她。照这么传下去,即便她确实一身清洁也早晚被毁于一旦。感觉已经不可救药了。” 玻璃窗内,卡立法和卡库在检查每个人的座位,探查方式非常细致毫无疏漏。他们虽受命于私立高中,但却拥有政府特权,他们代表着权威和执法机构,所以不存在侵犯隐私权的问题。 “哎,对!”索龙好像倏然想到什么,“你说是不是又是那个男生a做的?那家伙假装回四川,平时藏在校园的某个角落等着陷害罗宾?” “啊?那他图什么啊?” “这种人……”索龙想了想之前卡立法对他说过的话,a是为了引起罗宾注意才招她记恨,索龙在心里暗自衡量,没有说出实情,“那种人,脑袋不大正常,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啊……是么……” b抱着书包,靠坐在远离人堆的墙角,听到索龙和布鲁克聊到a君,他悄悄瞥了那两人一眼。因为所处的位置比较孤僻,所以那个眼神看上去有些阴暗。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四) 教室内,卡库探查到男生b的桌子,随后又翻起a的桌子。a的位斗里很乱,各种垃圾无奇不有,都是坐在周围的同学塞到里面的垃圾。卡库从教室最前面提来一个垃圾桶,把里面没用的东西通通丢进桶里。翻到最里面,卡库从里面取出一本词典,把词典翻开,看到内页上被人挖了一个方洞,洞里藏有一双黑手套。 “卡立法,你看这个。” 卡立法凑过来,接过东西,左右打量了一阵,那是双针织的毛线手套,极富弹性,适合任何尺寸的手。卡立法查看完,又放回那词典里:“先不管这个,先把班里查完。” 外面的索龙看到从a座位里翻出了作案手套,立马大喝一声:“操,果然是他吧!那变态现在肯定躲在哪偷着乐呢,那个王八蛋,抓到他先狠打一顿,然后关监狱里关个四五十年,要不干脆一枪毙了算了,妈的,那种社会渣滓,留着也是……” 随后索龙的腮帮感到一股闷痛,好像被卡车厚墩墩地冲撞出去一般。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入校后还从没有人能做到这步——他被打飞了。几个女生咿呀一阵尖叫,索龙的肩膀砰然落地,在楼道里砸出深邃的钢筋砼质感的闷响。索龙正在气头上,这一下腹中火燃得更旺了,究竟谁那么大胆量敢打自己。索龙爆炸似的站起身,看到男生b攥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居然是b?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大力气?b这人向来内向,胆小如鼠,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说了男生a的坏话使他心怀不满,但他并不觉得他是有如此气魄的人。 “妈的,敢打我,你小子活不耐烦了!” 索龙呲着牙冲过去,薅起b君脖领刚要下拳,却忽然怔住了。那男生b脸上都是泪水,露出白齿,紧咬着牙关,像是在用力容忍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这混蛋……”这是一种从喉咙内部挤弄出来的嘶哑的声音。b君的眉梢蹙成犀利的形状,炯亮怖人的眼睛如同深夜时亮起的卡车车灯一般锋锐地瞪着索龙。他两只手反抓起索龙的衣领,用那嘶哑的哭咽的声音对他喊着,“小a……他已经死了……他自杀了你知道么……他死了!他死了!你这混蛋!” 男生b的喊声如闷雷般掩盖了楼道内所有的杂音。身后坐在墙脚的失落的罗宾、趴在三个玻璃窗前朝教室观望的同学、包括白胡子和接受调查的卡莲、达斯琪,都将视线转到这边。楼道霎时间静止下来,男生b领口的衣服以索龙手部为中心绷着深长的褶皱。别的班的窗子开始有学生往出探头,想看看出了什么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有些老师也跨出班门来朝他们这边张望。随着男生b的哭咽,索龙手背上绷紧的筋骨渐渐松弛下来,而失去外力抓握的男生b,就像没有生命支撑的布偶那样缓缓沉下来跪倒在地上。他的哭声不大,但那股沙哑的悲恸却显得那样真切、痛彻心扉。 外面的阳光温煦洋溢,楼道里比平时豁亮许多。但在那一天的记忆中,那个楼道就像某个雨天的傍晚,地面刚刚被墩布墩湿后的那副光景,四处都带着夜幕初临时那种森林内部的灰色。空气中充满着墩布腥厚的潮湿味道。 “喂……你怎么了,”索龙见他这样,火暴心情顿然瘫软下来,绿头蹲下身子,一只手搭了下他的肩膀,“喂……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啊……” 索龙未说完,又是一阵闷痛。这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索龙又一次被打飞了,他觉得自己当时就像慢镜头一样,在半空足足停了好几秒,才哐一下笨重地摔在地上。男生b捂着打痛的手骨,眼睛依然冒着碎银一般的凶恶的光。周围除了女生的尖叫,大家都看傻了,连老爹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b用力甩了甩生生作痛的右手,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你这混蛋!你们都是混蛋!”骂过后,b君拎起书包就往楼下跑。脚步毅然坚决。就像当时男生a那样。走得时候没有半点迟疑。 “喂——你小子干嘛去?不上课啦!?”白胡子在后面叫他,语调中带着平时那种使人畏惧的威严,但却未能使b的脚步减慢丝毫。索龙倒在地上捂着下巴,眼睁睁看着b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了。 他是不是也会像a一样,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男生a死了?那么惹人厌、在班中存在感如此强烈的a就那么忽然死掉了?索龙有些不大相信,也难以接受。他虽口头上说要让他下地狱,但却从没想过若他真的不在人世了会是何种感觉。男生a死了?这真是有些混乱。b郑重其事的这些话忽然让索龙对“死”的概念产生了困惑。“死”究竟是什么呢?“死”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这班里、这个世上以后再也没有a这个人。他再也不会在班里组织“死亡转轮”和同学们追来打去;不会在教室里公然大讲黄色笑话;不会再去招惹罗宾;也不会再骂山治路飞他们讨来一顿毒打。能有的只是回忆——每个接触过他的人、留在自己脑中的回忆。男生a这个人已经彻底不在了。他的意识和身体已经消失了。身体被火化,骨灰洒向大海。他的意识已经永远消失,和他的“现在”和“未来”一同永远地不复存在了。 【男生a……死了?】 听到这消息惊动最大的是罗宾。周五他还在楼巷里对自己表白,他左耳带着亮闪闪的耳钉,衣着也搭配得格外体面。他那一句深重的“对不起,我爱你”至今都在自己心窝深处犹如浑厚酒香般徐徐飘转,怎么蓦然间就消失了……变成一堆人形的不会说话的肉架子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心的下水口堵塞了,污水漫上来,泡得自己内脏发出肿胀的沉痛感。 楼道尽头的窗口吹来丝状的轻绵绵的风。风里透着盛夏青绿的草腥味。葡萄的甜气在口腔内一圈圈融散着。温婉小巧的舌头缠绵绵地把糖球包住,以最大面积吸收着上面的甜味。随时间流逝,糖球越来越小了,舌头也越来越容易把它整体包裹。 男生a……死了?再也不可能出现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消失了?还是不能相信。意识没办法切换到没有他的世界。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五)、09(六) 的言论和激烈的举动使楼道一片哗然。其他班还在上课,白胡子不得不出面控制秩序。第一节过了半节课时间,卡立法和卡库从班里走出来。说是查到嫌疑人了。卡库一手拿着男生a装手套的词典,另一手提着采满指纹的箱子。卡立法则是拿着指纹仪器,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白胡子上前问他:“证据确凿了?谁干的?”坐在墙脚的罗宾也抬起头,排净听觉的杂质仔细听着。 “外面的事我都听到了,男生a的事……还不好说。不过这件事已经查出来了。” “哎……等等等等,”老爹凑到卡库耳旁,“如果a的事,他要是真的在四川遭遇不测,那他怎么‘犯案’呐?罗宾这件事就是昨天放学到今天早上的事。罗宾她昨天走的时候,我看到她座位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变成这样了。如果a在昨天放学前就去四川了,那就不可能是他了。” “哈哈哈,煞费苦心了老爹,我想你是怕我们推测错了下不来台吧。”卡库拍拍老爹肩膀,“这你就不用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排除a作案的可能,那双手套明显是个嫁祸手段。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作案人的毛发,现在去做鉴定,除此外我们还会查昨晚到今早的监控录像,万无一失后我们才会抓人的。” “啊……原来如此。” 随后卡库组织1班的同学采集指纹,卡立法负责忙另一头的事:先是把从男生a座位前找到的发丝交到古蕾娃那里鉴定,然后到监控室去看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录像是楼道的摄像头拍摄下来的。据录像显示,昨天放学后从1班最后出来的有4个人,先是2班的达斯琪,然后是一起出来的阳平和鹏也,过了2分钟,南波杏锁门离开教室,此后风平浪静再无人来过。今天早上最先进到1班的,是1班的南波杏、男生b,还有2班的卡莲和达斯琪。接着柯妮丝和罗宾进到班里,发现桌椅已经被刻字了。 10分钟后,指纹采集完毕。班里恢复了正常秩序。离下课还有不到一刻钟,课已经不能上了,于是白胡子让大家上了自习。一些学生利用这一段时间开始疯狂抄作业,抄好后交到各个课代表那里。罗宾整理好收上来的语文作业,把每个人的上交情况在人名表上打好勾。桌子被刻得坑坑洼洼的,已经没法写字了,她在下面垫了本书,把表格画好。那个桌套已经彻底报销,当着柯妮丝的面她又不好丢进垃圾桶,只好收拾收拾,把那些烂布条塞进自己的迷你包。看着那些布条,她骤然想起柯妮丝送她桌套时的情景。说实话,她非常喜欢柯妮丝那副温煦可人的笑脸,当时她有种被关爱的照耀感。但是现在,她拿着这些烂布条子的时候,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对不起柯妮丝的愧疚感。果然,跟自己做朋友的人也会跟着自己一起走霉运。真是不配有朋友。桌子收拾好了,作业也收齐了,下一节是化学课,罗宾提前把老爹刚刚拿给她的崭新崭新的化学书取出来,放到桌面正中,这样还能盖着点那些污言秽语。现在她已经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情绪还没有恢复,胸膛的魂体好像半折断的树枝般在半空耷拉着,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临近下课,卡立法从校医那里拿回了鉴定结果,她进到班里,蹲下身,一手亲昵地抱着罗宾,和她小声耳语道:“以后应该没事了,人我已经抓到了,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抓到了?” “嗯。你先好好上课吧,这事回头再说。” 楼道的窗口有两个人影缓缓移动。罗宾看到卡库铐着2班的卡莲朝楼梯地方走。 “是、是她干的?!” 罗宾张开眼睛甚是吃惊,她平时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被算计,这个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卡莲原来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而且她实在想不到,她竟会对自己如此仇恨。她望着被课本挡了一半的桌上的字体,眼神有些呆滞。书本左右两侧分别是“流”和“猪”字。紧挨着“流”的“淫”字被遮住一半,只有左边的三点水。这种感觉是她熟悉并且厌恶的。上周看到这种东西时,还有人同自己一起气愤呢,娜美和山治帮自己大打出手时,真的觉得很舒畅,心里那些不安和委屈都像打上空的礼花弹,变成稍纵即逝的漫空花火了。现在,仔细看一看,往右边看一看,就觉得空落,人一天比一天少,娜美;山治;男生a、b;他们因为她的关系,全都走了。离开了这个四维空间。这是为什么呢。好像自己生生改变了别人的生活轨迹。如果没有自己,他们现在会怎样呢。男生a、b还在继续在课上睡觉被老爹狠剋吧;下课时旁若无人地大聊特聊少女的生殖器,然后被女生们围殴;另外,a还会创造更多的课间游戏,引来一大票男生围成一团闹来闹去的,尽管没什么人喜欢他,但他创造的玩法和偶尔用u盘拷来的成人视频却广受大家好评。山治还会每天到花店给娜美买玫瑰吧,每天花去早餐钱,就为了搏娜美无奈一笑。她真想再听一次娜美标志性的句式和嗓音,趴在桌上慵懒地对自己说着:“哎罗宾,今天你带的什么便当啊?”在做课堂练习时,索龙大概也仍会向娜美问一堆很基础的问题,偶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是不自禁地拿铅笔捅娜美的后背。山治总是为娜美争风吃醋,动不动就会和索龙动拳动脚的。在那个时候,山治对娜美热情过度,娜美却对山治爱答不理的,可暗地里又在时刻关注着山治。山治一朝自己暧昧,娜美马上跟他甩脸子,那副生气的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但是。现在。 那些嬉闹声,那些开心大笑的面孔,那些熟悉的话语和嗓音,都犹如幻影般缓慢地化为“透明”,就仿佛被平白无故地吸纳到空气中一般。很多幸福的事,都消失了。因为社会,因为自己的贪婪。 09(六) 第一节下课的铃声打响了。许多外班的学生都凑到1班附近询问刚刚的事。这本来是个超级话题,可班里的气氛却好像被男生b那哭咽的喊叫震得酥软了,每个人说话都是细绵绵的,好像用不上力气。面色黝黑的快递员背着他巨大的包裹站在门外等候着老师离开教室。罗宾照例,去4层的教师办公室送语文作业。下楼梯的途中她在想卡莲的事。这个女孩要怎么处置呢,看来今晚要买来许多辣椒油,混上顶级的芥末给她的子宫注满、并在厕所天花板上整整吊上一宿。不过后来又一想,这卡莲大概再也不敢出现在自己的咖啡屋了吧。 罗宾长长舒口气。不管怎么说,害自己的人总算查出来了,毕业前这不到3周的校园生活应该好过些了。不过……罗宾又忽然想到了班里另外几个侮辱过自己的同学:那个满脸雀斑、长着一双麻杆腿的女生;那个矮胖的女生;还有南波杏。完全松心是不行的,“主犯”没有了,可伤害自己的敌人依然存在。况且那个“主犯”……还是自己信任过的卡莲。这点委实让她有些伤心,也觉得有点恐怖。就像过去的恐怖片,鬼往往都附身在自己最亲近的人体内,父母或者男朋友,白天的时候都好好的,可到了夜里那张脸就变了模样。一想到曾和自己那么亲昵的人竟然是鬼,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索龙再次见到那个女生的匿名短信。短信称,她已经到学校了,是来给他送午饭的,现正在学校西墙等他。索龙心脏顿然砰砰一跳,心里想着,不会吧,难不成这下终于能见到她了?或者说,是她终于鼓足勇气敢见自己了。索龙和门口的快递员擦肩挤过去。快递员正在找要签收的货件。班里的情况十分混乱,尤其是第一节下课,班里的同学都在忙着抄作业和交作业,英语作业原本由山治负责收上来,现在这任务转交到藤林杏身上。布鲁克和柯妮丝在收化学和数学作业,这两科的作业往往特别繁杂,要收的每天通常有三份:卷子、练习册和作业本。 快递员在门口叫了坂上智代的名字。他叫了三遍,杂乱中智代终于听到了。来到前面签了单子。智代觉得有些莫名,她没有订东西,也没觉得谁会急得把什么东西快递到学校来。智代接过方方正正的包裹,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请即刻在讲台前打开。”落款写的是“郭*纲老师”。看这个智代总算明白了,是胖子,老爹住院期间的那个代课老师。人都走了,不知还搞什么名堂。女孩站到讲台前,把包裹的扎带解开,拆开外壳,里面是个精致的木盒子。她准备去掀盒盖子,盖子忽然砰一下自动弹开了。动静非常大,也非常突然。智代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咕咚坐在地上。盒子里弹出一个带弹簧、身着相声大褂的秃头小人。那小人先是一阵走音的叽里呱啦的奸笑,然后又是一段走音的录音,那声音喊道“给大家留个纪念——祝大家学业有成,天天向上——”声音大得有些过分,前几排的学生都下意识地捂住耳朵。 五秒过后,大家渐渐缓过神来。“我靠……我说我们伟大的学生会主席啊,你这什么玩意儿?”阳平阴阳怪气地问道。智代揉揉臀部,一边整理裙子一边站起身来:“是代课老师寄来的纪念品……真够吓人的……” “这个是不是运输途中摔过了?这么大声儿啊,都劈音了。”柯妮丝说道。柯妮丝和布鲁克把各自桌上收上来的作业本整理好,然后抱起大摞的卷子和本子朝门外走去。来到讲台前,还在一个劲盯着讲台上那个小木盒子看。 之后智代和几个好奇的同学又仔细看了看那木盒,发现那盒子底部有数十枚德国硬币,数量刚好同班里人数吻合。盒子里有一封简短的信笺,上面写了一些祝词和新工作的体会,那硬币是给大家留念用的,于是智代便一人一枚发给大家了。像娜美、男生a这样缺席的人,智代决定先交到老爹那里代管。第二节快上课的时候,罗宾和索龙先后回到教室。索龙手里拿着蓝色手帕包裹的盒饭。索龙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他来到校园西墙后见那里没人,便喊了一声“你在哪?”这时墙对面回了一声“这儿。”然后就看到有个饭盒从墙外飞进来。索龙问她“我能不能见见你。”那女孩没说话,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太紧张了,还是周五见吧。”接着就听到墙外传来仓促的奔跑声。 罗宾回到座位时,她发现自己桌上的化学书好像被人动过了。她离开的时候,桌上的“淫”字明明被化学书遮住了一半,现在完全露出来了。她又有不详的预感,难道真的不是卡莲一个人的事么……难道班里的同学就这么讨厌自己么……罗宾站在桌旁,没有表情。嘴唇显得干燥,淡粉的唇线分明可见。她伸出些舌尖微微润湿双唇,低头直勾勾看着这本新展展的平滑封面。视线落到封面上一支透蓝的试管底部。她暗自探下手,捻起一点书角,抚摸着它的侧边,上面有硬展锋锐的质感。老爹刚给换的书,不会又被画满了吧……才出去这么一会。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不至于的。可能是他们又追着闹来着,撞了桌子,所以书的位置才变化了。一定不至于。在我打开书页的时候,里面也一定同封面一样是崭新光洁的。罗宾闭目长吸一口气,气息顿到胸膛深处,又缓慢吐出来。随后带着“一定没问题”的心情,漫不经心地翻开了书页。第一次翻到了中间的部分,没问题,非常干净。接着罗宾抱起书,用拇指扳住页边像洗牌那样哗啦啦翻起来。 中间闪现着黑粗的记号笔勾勒的字迹。 于是在无心翻阅的过程中,胸口“隆——”地沉下去一块。那本书里,隔几页就有记号笔的字迹。里面写着“恋洞狂”“死去吧”“大骚包”“长***的女人”许多许多。污秽不堪。 俄顷,老爹进到教室,不知他从哪给罗宾找来了一套新桌椅。他把桌椅放到讲台一边的空地,拿出一块抹布反复擦着桌面,随后又埋下头检查桌底的螺母是否齐整。不一会儿,交完作业的柯妮丝和布鲁克也进到班里。柯妮丝见老爹给罗宾拿来了新桌椅,便跑到罗宾身旁主动帮她搬旧的桌椅。 “喂,罗宾,收拾收拾,换新‘家具’啦……” 说到后半句时,柯妮丝的声音断然弱下去。她看到了罗宾的表情,也看到桌上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化学书页。罗宾又恢复到刚刚在楼道时的那种表情了,眼睛里好像积着糜烂的沼泽一般。 “明明……我只离开了一会……明明……卡莲被抓到了……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讨厌我才对……不应该的……” 她下颌有些抽搐。看得出,她在尽量压抑感情不让自己发出脆弱的声音。这本崭新的化学书,封皮上还泛着柔腻的润光。书中的铜版纸内页被画了20多页涂鸦。罗宾不过离开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内好像什么都可能发生。罗宾可以想象到,在自己刚一出门的时候,四周的同学都哗啦一下蜂拥过来,争先恐后在自己桌前画来画去的景象。或者是相互传递,把那本化学书在班里到处丢,丢到谁那里,谁就拿出黑笔画上几笔。就像争写校花的同学录那样。那种记号笔是学校统一发给大家的,谁都有,是给大家划重点用的,而并非凌辱别人。 柯妮丝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拉开罗宾的手,不让她再动这本书。现在这本书上都是证据,涂鸦者的指纹都在这上面。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早上刚刚查过的,应该会有所收敛啊……难道……我就这么惹人厌么……大家都这么痛恨我么……” 在罗宾的大脑里倏然出现一片夜林,整个世界都黑下来,树叶、草丛、山道都只是黑蒙的轮廓。硕大的森林围笼着她。她一个人站在夜林中央,分不清哪是前进的路、哪是回去的路。猝然地,四周的草野里接连亮起一双双猩红狰狞的眼睛,四周都是想撕烂她的野兽。她可以嗅到它们的气息,感受到它们前爪散发出来的浑厚浓_热的肌肉纤维上的野性。那些血红的眼睛出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她左顾右盼已捉襟见肘。她感受到巨大的逼迫感,感受到即将被吃掉的恐慌。敌人。敌人。四周,身边,都是敌人。 “原来……大家都这么痛恨我……”罗宾望着桌面,随后闭上眼睛别过脸去。柯妮丝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手掌有些冒汗,有些细微的颤抖。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七) “老师!”柯妮丝把罗宾拉到自己身旁,手臂的皮肤与其相触,她们可以感受到彼此肌肤的细滑,“老师,您快过来看一下,您看罗宾的书!” 柯妮丝的话引得周围几个同学都凑过来看罗宾的桌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哎哟!怎么又被画上了?”阳平刚要伸手翻下一页,身后一肥硕的身影探过来,老爹大吼一声,一脚给阳平踹一边:“太不象话了!这到底谁干的——” 阳平摆着奇怪的姿势印在墙里,颤巍巍解释道:“不、不是我干的……” 此时,第二节的上课铃打响了。老爹把周围的学生轰开,拿出手机再次给卡立法打了电话。不到二十秒,还在校长室拷问卡莲的卡库和卡立法双双跑来教室。 “又被画上了?”卡立法和刚刚阳平的话差不多,“那好吧,这里先交给我们吧。哦对……这节什么课?” “霍古巴克的化学。”白胡子回道。 “你跟他打声招呼,大概要占半节课时间。” “不要紧,这是有关品行的大事,上课可以放一放,品行出了问题还学个屁啊!学出来也是个文化流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因为不用上课了,大家都高呼万岁,尤其几个差学生。于是先后不到一小时时间,教室又被封了,1班的学生们再次被赶到楼道里。这是学校创办来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首例。就连校长也对此格外看重,毕竟罗宾和秋姐关系挺近,尾田也不乐意学校有此等凌辱事件,故此他放了必杀令,不惜代价一定要查到“祸源”。 罗宾和柯妮丝一起站在楼道尽头的窗前。窗外的阳光有些过于浓郁,停留片刻衣服里便起了闷热的潮湿。柯妮丝没有避开光照,继续陪着罗宾站在这些光里。平时柯妮丝是很在意皮肤调养的,一个柯妮丝一个可雅,是全校皮肤最白皙的两个女孩,她们就连上体育课的时候都希望能打着阳伞做操。可此时,她知道,对现在的罗宾来说,她是多么需要这些金暖暖的光照。娜美山治走了。薇薇失踪了。就连平时挺关心她的路飞也被汉库克关进了活牢笼。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柯妮丝知道,现在能安慰她的只有自己了。 细小的浮尘在光丝中缓缓游移着。积在罗宾眼眶的泪珠像被淋湿的小猫那样突突地打着抖,大概再给上一丁点的重力就会夺出眼眶吧。柯妮丝仿佛能看到一小珠冰清玉洁的水球在黑暗中缓缓坠落的样子。 柯妮丝长长叹口气,侧过身打算给罗宾掏几张湿纸巾,结果忽然发觉到在自己背后很近的地方竟站着一个人。柯妮丝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湿纸巾啪嗒掉在地上。索龙站在她们后面,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拿着两只棒糖:“喂,吃么?”男生眉梢紧蹙,两眼直愣愣望着她们。罗宾和柯妮丝表情有些诧异,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然后都被逗笑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地觉得好笑。 教室里的卡立法和卡库又收集了一次指纹,工作细致到罗宾每样东西的每一处死角,就连位斗下面的铁皮都扫描了。那本被涂鸦的化学书,每一页都查了指纹。老爹在楼道里开始一个个询问学生,把询问对象拉到墙角,用心理战测试学生是否说谎。他上来就问学生:“是你做的吧,教室里有微型摄像头,你现在主动交待还可以从宽处理。”学生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拼命摆手,没人承认此事,而且老爹也没看出有谁是说谎的。 少顷,卡立法和卡库带着材料走出了教室。 “查完了?”老爹问道。 “啊。” 卡立法把那本化学书交给老爹,老爹戴上白手套翻开书页,有字迹的书页都夹着标签,每个标签上都写有一个名字。老爹翻了翻,发现每页的字迹都不一样。 “标签上这些名字……就是说这页的涂鸦是标签上的人写的了?” “是。每页都有他们各自的指纹。” “那这不等于几乎半个班的人都参与了么?”老爹看着标签上的名字有些震惊,“那个,智代,你过来一下。” 白胡子把坂上智代招呼过来。娜美不在的时候都是由她做代理班长。 “课间的时候你发现有人在娜美桌上乱画么?” “啊……没注意,”智代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当时班里挺乱的,代理老师不是给大家寄来好多德国钱币么,大家在讲台领钱币,一吵吵就乱一锅了。我想可能是那个时候被涂的。我当时怕发生踩踏事件,没注意她座位那边,一直维护秩序来着。” “嗯……其他学生也没人承认。”白胡子说道。一旁的卡库思忖片刻,又转去盘问那些学生的情况。随后卡立法提出了一个猜测,她说道:“你说这些涂鸦,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画的?” “我觉得不会,那二十几页的字迹我都很熟悉,确实是这帮学生的字迹。” “那有没有可能会仿写?”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八)、09(九) 为了证明卡立法这个猜想,白胡子和卡立法来到办公室,将罗宾早上抱来的作业本一一翻开进行字迹对比。 “应该是这些学生所为,就算仿写,未免也仿得太逼真了吧。”老爹说道。 “是啊……” “卡莲交待什么了么?” “她还是不承认,宁死不招,”卡立法一边翻那些作业本一边说道,“她一个2班的学生,发丝却能掉在1班。罗宾桌下,还有男生a那词典里也有她的发丝。至于词典里藏的那双手套,从dr.古蕾娃提供的化验报告看,那手套确实是她往罗宾桌椅上刻字时所戴的手套,手套上还沾有桌椅上的木屑。” “啊——”老爹半叹息似的默许,“那那些人怎么办?我那半个班的学生,照单抓人么?” “没办法,已经证据确凿了。” 老爹和卡立法再次回到五层的楼道,卡立法列了人名单,对大家讲明情况,然后将那本化学书上有指纹、有字迹的人全都叫去了校长室。罗宾眼睁睁看着大半个班的同学一一离去,这些都是“丑恶”的人,都是痛恨自己的人。他们平时有说有笑,有些看起来是那样善良随和,而今天却都被揭露了本性。就像那种带表情的圆牌,正面是温煦和善的笑脸,背面是面目狰狞的魔鬼脸。这些虚伪的笑脸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生活,后来忽然有一天,一张魔术桌布盖下去,再掀起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圆牌都翻了面。这就是人的本性吧。 “人活着,应该更注重自己的价值。这些都是没有尊严的人。”望着那些学生下楼梯的背影,柯妮丝把罗宾的手渐渐拉紧了。罗宾埋下头,依在女孩背上。她衣服里有股舒心的香气。像是雨后,由沉香的木质深处散发出来的幽深潮湿的味道。 “对不起……现在我只有你了……柯妮丝……”罗宾双手用力握紧她。 “不是我们干的好不好!谁他妈没事在她书上乱画啊,我有病啊!”排队下楼的人群中,有个男生大声抱怨道。老爹给他脑袋一巴掌:“你可不是有病么!没病你往人家书上乱画干嘛!” “我说老爹,你真的查清楚了么,你可别她的美色蒙蔽了,我就是背后骂过她几句,我可没把心里想的写她书上啊!说不定是她自己乱画的呢,就是想借机报复那些说她闲话的人!” 罗宾恶狠狠瞪那男生一眼,眼里渗着碎莹莹的泪渍。 “这家伙够讨厌的啊。”索龙边喝着一瓶绿茶边一边懒洋洋地凑过来。罗宾没有抬头,用看停车场一辆普通捷达车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喝过这口,索龙手里的绿茶还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他慢慢踱到楼梯口,把绿茶瓶往地上一丢,跟着一脚抽射把瓶子踢到那男生后脑上。瓶子带着略微的钝重砰隆隆从楼梯滚下去。那男生抱着脑袋,半流着眼泪朝楼梯口叫骂道: “操!谁啊!找死啊!” 索龙朝他摆摆手:“啊,不好意思啊哥们,脚滑了一下。”那男生心有不甘,找白胡子抱怨:“老爹!那绿头的拿瓶子踢我。” “踢你个屁,你他妈赶紧给我下楼!”白胡子勺他脑袋一把。 “不是……老爹,他打我哎!” “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你就因为抱怨的事儿太多才闹到今天这步。” “我是说索龙违反校规,他打我,你看,我这儿还有包呢。”男生指了指后脑上的大包,接着把掉到楼梯转角处的绿茶瓶拾起来,“你看老爹,有证据,要不要让卡立法老师采个指纹?!” 白胡子忍不了了,揪起他一只耳朵:“那我现在也打你了,你敢告我么?”男生“哎呀呀——”扯着劈音的嗓子回道:“别这样别这样……疼着呢……” 对话声在尽头渐渐消失了。 柯妮丝搂着罗宾的腰,微微拉到一旁跟她耳语道:“哎哎,索龙对你还不错嘛。” “嗯,他人还不错。”罗宾淡淡笑笑。笑容有些勉强。 “心里好些了么?” “……” “那个……你不要难过嘛……看你一难受我也觉得不舒服的……”柯妮丝双手捧着罗宾的右手,用拇指轻轻搓揉着她的手指肚,柔柔软软的,“那个……我觉得你不能光想着半个班同学都讨厌你,不是有那种‘半杯水’的说法么,你要想着,班里还有一半同学是喜欢你的。” 罗宾往后退几步,腰部倚到窗户下端的墙壁上。她口里含着索龙给的棒糖。白色的塑料棒顺嘴唇延伸到外面。窗台的棱角刚好硌在短袖衬衫的腰线上。背后照射着匀滑的阳光。阳光浑厚的热度好像会流动一般,不断向乳沟深处聚集。 09(九) “哦对了,罗宾,中午一起吃饭吧。”柯妮丝把棒糖的包装拆开,放到嘴里,索龙给她的棒糖是草莓味的,“我做了可乐鸡翅,可能做得不好吃,不过……一起吃吧,我记得你总和娜美一起吃午饭的。” “是啊……可她……”罗宾取出口里的棒糖,用手腕内侧顶住额头,“她已经不在了……她讨厌我了……大家都在讨厌我,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你在说什么呀,娜美……她……”柯妮丝顿了两秒,关于她和娜美的事她听说过一些,但既然是罗宾的痛她觉得还是不提的好,通常来讲,朋友间遇到问题,都很少提及痛处,更多都在谈论如何解决,“娜美她会回来的。即使她不回来,我也可以代替她。这里是有你的位置的,你的位置就在高三1班五组第七个。坐在我的后面。就算他们都讨厌你了,就算他们一起骂我是同性恋,我也不在乎。别人是别人,那是她们眼中看到的。可我呢,我就是我。我清楚自己是谁,他们说我是猪是狗或是其他什么动物都可以,因为我知道,我就是柯妮丝。而你,你是罗宾,是漂亮善良、心里有些小寂寞的罗宾。是我的朋友。你的痛苦我可以感受到,我可以理解你,所以有什么苦难,我希望你能分一些给我,我们一同承担。” 罗宾没有说话。安静地凝视着她。那些打到她身上的阳光都好像被软化了一般,显得朦朦柔柔的。阳光同皮肤融合起来,如雪莲般透发着美好的香气。她的眉梢柔弱地挑起来,显得格外忧愁。忽然间,罗宾对这女孩有些动情,胸腔里有些发痒,想即刻给她搂进怀里,用力紧抱她,直至给她勒到自己的脏器里。 “罗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别再一个人承受了好么?你的痛太多太深了,一个人是受不了这么多冲击的。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好么?” 柯妮丝轻轻摇着她的肩膀。罗宾的眼睑逐渐被液体充满了,泪水浓郁起来,在下眼皮一颤颤摇晃着。这个就是罗宾的痛,“现实”“外界评价”“自我感知”,三项之间究竟相差多少,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确的,她现在有些混沌了。就像很久前娜美对自己说过的:一个人说你,没关系。两个人说你,也没关系。要是许多人都在说你,你会迷失自我。 罗宾推住柯妮丝的手腕,尽量不让她再摇自己肩膀。毕竟楼道里都是同学,再这么摇下去那颗泪珠就掉下来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会觉得不好意思。少顷,卡库又一次从班里走出来,他的线索已经采集得差不多了,他提着材料箱通知大家可以回班了。 “哎……你眼睛里好湿啊。你……不要紧吧?” 索龙两手插着兜说道。他一直在不远的地方观望她们。出了这种事,除了送棒棒糖,他还想安慰罗宾几句,但看她俩说话很投入,男生一直没插上话。因为罗宾总是低着头,目光涣散,为了看清她的脸,索龙也稍稍低下头,想看清她是不是在哭。罗宾用余光看到他后,赶忙扭过脸去。结果这么一动作,那颗泪珠热滚滚落到地上。 水泥地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深色湿迹。 “你哭了么?” 索龙又一次朝罗宾转头的方向凑过去。罗宾不想让他看到,再次把脸别到一旁。 “你躲什么,你是不是哭了?” 接着又像上次在大雨中那样,两人在原地转来转去,一个拼命追着,一个拼命躲着。身旁,好像漫着湿漉漉的雨腥气。 “好啦索龙同学,”柯妮丝抓住索龙的肩膀,在她娇白细长的手掌里,索龙的肩显得宽厚结实,好像一用力就会把她的手骨崩断似的,“你就别看她了,她不想让你看的。” “啊……我只是想确定她的情绪。” “什么情绪?她要真的哭了你又能怎么样?” 索龙有些面红,吞吞吐吐结巴半天,说了句:“我只是看看她在哭还是在笑……” “发生这种事怎么会笑啊!”柯妮丝有些生气,用几乎要撞他脸的气势走近他几步。女孩不高兴的面部特写在他瞳孔中猝然放大。索龙的脸更红了,视线扭向一边,撇着嘴小声嘟囔道:“切,刚才不就笑了么……” 说罢,两个女生忍俊不禁又被他逗笑了。索龙依然不知所云。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全剧情-含结局-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09(十一) 半个班的嫌疑犯被白胡子带到了校长室。宽大的校长办公桌,背后是明亮的落地窗。秋姐手端着一支奢华的咖啡壶给尾田续着咖啡。老爹数了数,一共十八名学生,加上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卡莲,一共是十九名。老爹把这十八名学生分开,让他们站成两排面对校长。因为窗外强烈照射的阳光,从学生的角度看去,坐在老板椅上的尾田只是个矮小的剪影。 “校长,他们都在这了。我们班的一共十八个。”白胡子说道。尾田抓起旁边秋姐的手腕,看了眼她的手表:“还有半节课,你先回去带剩下的学生上自习吧。通知后面几节课的老师,不用管班里人数,照常上课。” “啊。”老爹关门离去。 “我说校长先生啊,这事儿真和我们没关系啊,您叫老师照常上课,那耽误了我们怎么办?说话就要考试了。”一个男生说道。话音落下,不少学生都在随声应和。 “你们问题很严重的,”尾田慢吞吞啜口咖啡,“欺辱女同学这种事,是不是也太恶俗了,你们品味都好怪呀。” “问题是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啊,那书的涂鸦……” “闭嘴!”尾田把他的话堵回去。咖啡杯敲在桌面上,浅棕色的水滴溅出来,“到这份儿上你们什么也别说了,回去跟你们父母说一声,你们转校重新念高三吧。尾田学园不需要这样的学生。你们被开除了。” 面前两排站得像保安一样的学生眼睛都直了,“开除”这两字分量太重,足以压垮他们浅幼的心智。麻杆腿的女生当场昏了过去。有个男生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秋姐揪住他头发,生把男生薅了回来。校长室顿时哀怨连连,学生们又哭又闹又上吊,一时难以收拾。局面僵持片刻,卡立法和卡库来到校长室,卡立法看到屋里有造反的意思,就一人一脚给那帮人都给踹趴下了。在那些被抓来的学生中,唯独卡莲一直默不作声,安安分分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从她低落的表情看,就犹如认命的死刑犯一般。 卡库凑到尾田身边,同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尾田吩咐几个勤杂工,给这十几个人搬来了椅子。卡库上前又逐一盘问他们。卡库是高三1班的学生,同时又兼职cp9的监察工作,身份十分特殊,他所担任的角色属于“班内探”,俗称就是个“打小报告的”或者“狗腿子”,叫法十分难听,故此也很少交到朋友。拥有cp9和学生双重身份的卡库,对班里同学的行为习惯都很了解,卡立法又是个分析大师,在两人商量后希望能找到第一个涂鸦者——造成洪水大患,最可气的是开闸的人——这多的学生,全开除决不现实,所以他们决定,要严惩那个带头者。 第三节课的时候,是个值得庆贺的时刻。路飞、乌索普、罗宾、索龙、乔巴、布鲁克都收到了山治发来的短信。之前伙伴们一直在试图联系失踪的山治、娜美还有薇薇,但三个人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短信里,山治写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和娜美小姐现在在可可雅西,娜美小姐住在从前贝鲁梅尔的房间里,诺奇高小姐日夜陪守她,应该问题不大。这一切的过失都是我造成的,娜美小姐到现在都不肯理我。我的罪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大家不要担心我们。” 看到山治的短信大家都是心头一松,像是把长期遮在鸟笼上的黑布忽然掀掉,柔和的白光像水一样朝自己包笼过来。几个人高兴的同时纷纷给山治回了短信。罗宾对此事格外愧疚,心里怀着几卡车的抱歉话要对山治和娜美说。 “这都怪我,山治君。我不奢求你和娜美能宽宥什么,我只期盼着你能尽快带着娜美平安回到大家身旁。真的对不起,我如此严重地影响了你们的生活,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没有我就好了……亟盼你们回来。” “哎呀你说什么呢小宾宾,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只要好好的,我就非常高兴了。说实话,我还在担心没有我和娜美小姐,那些杂碎会不会欺负你呢,你现在还好吧?谁要欺负你,你把他名字记下来,等我们回来帮你揍他!” 罗宾顿了好一会,从字面的情绪看,山治似乎真的没有责怪自己。这使她内心顿然松快许多。 “嗯。我还撑得住。请你转达娜美:你要我怎么样都好,请你快些回来吧。错误是我一手酿造的,你应该回来惩罚我,而不是自己。我对不起你们。” “小宾宾,不要这么说嘛,在我看来,娜美小姐同你一样,都是非常伟大的女性,她只是在生我的气罢了,同小宾宾无关,即便小宾宾有那么一点点责任,以娜美小姐的胸怀也一定会包容你的。当然,不久之后她也会包容、原谅我。” “娜美现在好么?” “嗯,她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但完全好转需要时间,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把娜美小姐带回来的。另外带一句,薇薇小姐有消息了么?早上她父亲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我本以为薇薇会和娜美在一起呢……薇薇去哪了?娜美她有没有线索?” “薇薇和娜美小姐之间出了点小问题,薇薇失踪,是在娜美小姐出走之后的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09(十一) 第四节英语课,卡立法换上了性感的教师服,下面套着较为正规的肉色裤袜。教室里只剩下半个班的学生,剩下的人被带去校长室做停课审查。班里空荡荡只有十几个学生,这景象就好像被侵略军扫荡过的旧街巷,给人一种凋零落魄的凄凉感。看着这越来越空的教室,罗宾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开课前,卡立法向唯有的十几个同学讲了罗宾的事。她说,希望同学们可以换位思考,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高三生,对彼此要一视同仁,不可以有如此成见。口吻有些像例行公事,并且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听不出有多余的个人感情。 时间在一秒秒拨动。人数大减的教室果然杂音大减。课堂犹如刚刚被查抄的妓院般鸦雀无声。 随着气温升高,教室里的气氛已经开始缓缓变软了。空气中好像坠着软蓬蓬的肉块。这空间显得安详慵懒,好像午休时趴在课桌上小睡的那种状态,听觉和触感都是油腻腻的,意识将将触到梦乡,又硬是被午后的湿热闷醒。朦胧的视野里看到靠窗的课桌上平铺着很亮很亮的斑块。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装在这个巨大的石砖盒子里。很多人都睡着了。小臂和额头上都沾着黏油油的潮湿。耳腔里朦胧地回荡着远方的球场呜隆隆的嘈闹。身旁很近的地方发酵着课桌上陈旧木漆的味道。 卡立法把这节课的要点归纳在黑板上,她抄板书的速度总是很快,若不能及时记录下来,就会被她拿板擦擦掉。班里很安静,头顶巨大吊扇的运转声、铅笔尖在纸张上的摩擦滑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高三1班有个集体性的习惯,就是都喜欢用自动铅笔记笔记。抄笔记时,坐在吊扇下的学生总要按紧手上的本子,不然会被风扇吹得哗哗作响。索龙用笔袋压住翻开的课本,手肘压着笔记。和油黄的课桌相触的皮肤总是汗津津的。窗户已开到最大,但为了遮光依然要拉着窗帘。窗台上摆着两本词典紧紧压着窗帘。风一吹,窗帘像船帆一样一鼓一鼓的,清蓝的布丝中渗着夏风的凉气。 肥硕浓密的云在脑层里黏丝丝地飘游着。柯妮丝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支咖啡色的自动铅笔。笔芯在纸张上划出细滑流沙一样的质感。笔尖的触感在纸张上保持着一定的节奏感,这节奏好像山谷间充满雾气的潺潺溪水。 在白云在天空懒绵绵飘游的某个时刻,柯妮丝的铅笔尖乓一下断掉了,脑中那一片山谷溪流的意象旋即挥散开来。女孩把自动铅笔出铅芯的按钮顶在自己下巴上按了两次,另一端,铅芯变长了,女孩继续写字,但是刚一下笔,铅芯又缩回去,看来这根铅已经到头了。柯妮丝从笔袋里取出黑色圆筒形的铅盒,把开口打开,哗啦哗啦往出摇,这铅盒开口设计得有些小,摇了五次才出来。摇铅芯的时候,柯妮丝忽然察觉到索龙在看自己,大概是刚刚断铅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手里拿着白色长方形的铅盒,看那动作像是要借给自己,后来发现自己还有铅就没说话。柯妮丝白娇娇地朝他笑笑。 罗宾的眼神好像被吸光力气似的搭垂着。抬起眼看一下黑板,把左半边8行长句默读一遍,然后埋头把句子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在写这8行长句的时间里她不再抬头看黑板,因为刚才读的那一遍她已经背下来了。这一点,把她同四周人明显区别开来——旁边的人都是几秒种就抬一下头,而罗宾却一直是伏案写字的。过了大概五分钟,本子记了满满五页,因为本子是昨天刚换的本子(之前那个已经被涂鸦报废留在了家里),所以上面没有多少东西。铅笔的笔芯越磨越短,罗宾把出铅钮往锁骨上顶了顶,铅出来几毫米,再也出不来了。罗宾的笔袋敞着口,就摆在桌角上,她有些心不在焉,一抬手不小心把笔袋碰掉了,里面的原子笔、橡皮、铅盒纷纷滚落出来。班里很安静,现在一有什么动静就会很引人注意。 卡立法已经写好板书无事可做,她端着一张报纸坐在讲台旁的教师椅上。今天报纸国际版的头条继续报道了阿拉巴斯坦的消息。阿拉巴斯坦和美国的谈判进一步僵化,听美方发言人的口气,像是随时要对沙国进行军事打击。另一方面,薇薇依然没有下落。征询线索的悬赏金在逐日增加,今天已经涨到一千万贝利了。 罗宾走下座位把笔袋拾起,把原子笔和橡皮装到里面,蓝色的铅盒刚好滑到柯妮丝脚边,柯妮丝哈下身帮她拾起来放到她笔袋里。罗宾朝她淡淡笑笑。 “索龙同学,你抄好了么?” 卡立法忽然说了话。罗宾吓了一跳,她现在有些神经质,她怕卡立法说她随便下座位,赶忙拉好笔袋拉链返回座位。 “还差一点,怎么了?”索龙回道。 “大家快点抄,抄完我着重讲两个句子,咱们今天早点下课。” “那你干嘛单问我?”索龙有些不解。卡立法解释道:“因为你总是抄得最慢的,所以我以你为标准,如果你抄完了就说明大家都抄完了。” 索龙撇了下嘴,做了个难看的表情没再做声。班里几个女生在偷偷笑他。 卡立法左腿搭在右腿上,看了眼右腕的手表,说道:“还有10分钟下课,这些句子我明天再讲,抄完的同学就先去吃饭吧。关于这次罗宾的事,我和卡库还需要搜集一些线索,希望中午12点到12点半这段时间教室里不要留人。我会在那个时候检查教室。下楼的时候小点声,别吵到其他班上课。” 几个学生懒洋洋答了一声“知道了”。 “罗宾,写完了么?”卡立法抱着手里的报纸朝罗宾走过来,“不好意思啊,又要查你的东西了。那些人都在校长室写检查呢,有几个矫情的人非要看证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要采些指纹。” “啊,没关系,辛苦你了。” “那么……大家注意在这期间就不要碰罗宾的东西了,借东西也不行,不然到时说不清楚。”卡立法叉起腰,环顾一下全班,同学们埋头写字,对自己都是爱答不理的,“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同学们要重视,现在有几个人已经在办退学手续了。” 随后,卡立法把手里的报纸卷成筒,看旁边索龙抄得正忙,便给了那绿脑袋一下:“你跟我去趟办公室,你瞧你之前做的那份卷子,全是错。” “哪份啊?”绿头忿忿地眨眨眼睛。卡立法手掌向上,做了个“站起来”的手势说道,“快走吧,趁这会给你补补,晚上我还要开会,没工夫管你。” 绿头指指笔记本:“我这还没抄完呐……” “快走!”卡立法又敲他脑袋一下,“回头让罗宾借你抄。” 两人边走边对话。 “你不是12点还要采指纹么?” “现在几点?” “十一点半。” “这不是还有半个小时么。” 两人的声音渐渐断在楼道里。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二)、09(十三) “咱们走吧罗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柯妮丝把铅笔收到粉白相间的笔袋内,拉好拉链,取出粉色丝布包好的便当盒。 “嗯,走吧。” “去哪吃?小花园还是楼顶?” “从前都是和娜美去小花园吃的……”罗宾的声音很小,好像刚刚大病初愈似的,脸上还未恢复几分血色。从前的午餐总是伴着那的花香和喷泉,留下的记忆都是鲜亮鲜亮的,在那里的长椅上充满着她们存在过的痕迹。柯妮丝似乎察觉到罗宾细微的心绪,于是主动说道:“那就去屋楼顶吧,我看你好像很少去。” 罗宾点点头。是啊……再去花园看相同的景色只会让自己愧疚。女子长长叹口气,她觉得近几天自己重复最多的动作就是叹气了,累计起来,自己叹出的二氧化碳都足以融化一间教室大小的冰块了。 “我说你啊,最好还是快些恢复情绪吧,”柯妮丝把罗宾的便当盒摞到自己的餐盒上,“你不能总这样下去的,那些讨厌的家伙不是都被抓起来了么,现在别扭的东西没有了,你应该活得更自由才是。” 更自由……这句话让罗宾有些共鸣。直至今天解决这件事之前,她一直都像活在一个布满针尖的房间里,天花板、地板、墙壁上全是竖立起来的长长短短的钢针,一步走不好就会被挑破皮肉。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刚才那一步走错没有,也不知道下面走哪一步才是正确的。现在这个长满钢针的房间没有了,她理应蹦蹦跳跳、充满享受一下憋闷很久的没有压制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像拍电视那样,哪个地方不好就倒回来再拍一遍。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人应该活得更自由一些。 罗宾把笔袋摆正,把下午第一节课要用的物理书放到桌上。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书本被划烂了。两人出了教室,通往楼顶天台的入口在楼道尽头,她们穿越大半个楼道,来到通向天台的楼梯。 “什么叫更自由呢?” 柯妮丝停在楼梯上想了想,目光顿在天台门上侧的一小块蛛网上。 “就是心情更自由一些,人生在世,活着总不是那么痛快,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会成天缠着你,你甩都甩不掉,四周的空气原本都澄亮澄亮的,但活着活着就感觉呼吸不畅了,那些捣乱的家伙就渗在那些空气里,他们就像汽车尾气、像污水排放出来的臭气,他们不会杀掉你,但会黏在你的肺脏里让你心情憋闷、浑身不自在。人就是这样的,越活责任越大,越活麻烦越多,这些麻烦避不掉逃不开,要想顺利生存下去就绑好纱布忍着,有多少苦痛都要肚里咽。” 推开门,楼顶亮澄澄的光喷到身上。透明的像水流波动的风软滑滑穿进发丝里。这里同鸟语花香的小花园相比又是个别样的景致。 “嗯——今天的风真舒服——” 柯妮丝把两个餐盒放到地上,展开手,长长伸个懒腰,她的腰肢向后微微弓起来,显出柔软的身段。罗宾趴在楼顶边缘墨绿色的栏杆上向下俯视,尽管只有五层,但还是有种令人目眩的纵深感。从这里几乎可以饱览到校园的全景:广场、尾田铜像、小花园、道场、操场,所有的场所都被烤得很亮很亮,好像度假村的宣传广告,每处景色都显得色彩浓厚。栏杆被太阳晒得热滚滚的,好像可以看到内部高速运转的凌乱不堪的铁原子。手肘搭了一会,觉得有些烫,又转身离开那里。 楼顶凸出来一个方形的小建筑,天台的门就建在那小建筑上,里面是通向楼内的楼梯。方形建筑刷着乳白的油漆,她们躲在那小建筑侧面的阴影里。侧墙的墙角连着一块长长的石台,兴许里面埋着电缆或者水管之类的,这石台刚好可以当餐桌。柯妮丝正在往石台上铺报纸。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么?”罗宾问道。 “嗯,偶尔吧。有时去食堂,有时在这儿。我喜欢这里的风。” 柯妮丝把饭盒和四周的几块石子压在报纸上,接着两手捋着裙边坐下来,“你也坐吧,罗宾。” 此时,罗宾没有说话,盯着那乳白色墙壁上的字迹。那墙上被人用黑炭笔写着“罗宾”两字,字迹上面踹的都是脚印。脚印的花纹不一,凌乱繁多,有些脚印的轮廓从一边模糊开去,看样子是用力过猛,踹到墙上后滑开了。 “这些人真可以……”罗宾用看着一团烟雾那样的迷惘眼神望着自己的名字,“一定非常解气吧……” “嗯,的确……这些人……”柯妮丝把饭盒抱起来,“要不换个地方吧,咱们去那边的水塔吃,看着这个会影响胃口的。 “不用不用,不看它就行了。” 罗宾将扬满大雾的眼睛转到一旁,一个视线的微小动作,却好像触动了一片刚刚淋过雨的桑叶般,在空气中轻轻散落着潮湿。 “你好像很疲劳……看你的眼睛……”柯妮丝挑着忧愁的眉线,她坐在石台上,身子躬下来,两臂伸直,肘部搭在膝盖上,显出细长的身体。她抬头望着罗宾的侧脸,双手的手指对在一起相互搓_弄着,好像在思忖什么。 09(十三) 罗宾朝她笑笑,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心就像失去血肉的骷髅,表皮是空的,内腔也是空的,只有一副酥脆的骨架。带着这副骨架,无论做什么都甚是小心,好像稍稍走快一点都会库隆一下散碎掉——她的生命惶恐、空虚、缺乏生活的意义。罗宾望着身下乌色的水泥地,沾满脚印的自己的名字在脑中缓缓放大了,就好像长时间看着高光,亮盈盈的光点留在视网膜里,有点摆脱不掉似的。看过那个字迹,她很容易能联想到那个名字化为自己本身——一个28岁的女子穿着校服,整洁漂亮、亭亭玉立,然后被人摁在墙上踹得浑身都是脚印的样子。头发上、脸颊上、衬衫衣摆上、百褶裙上、大腿上、鞋子上到处都是花纹不一的脚印。连带性地,她想到了曾在楼道里遭受的其他班女生的白眼儿;想到刚推开文学部大门时,满教室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用她能听到的声量开始悄悄议论她,言语污秽、恶毒。她忘不了他们那时的那副充满厌恶的神情,忘不了那种遭受排挤时的那种内心掏空的荒凉感;她想到了自己那些合成照和南波杏被她自己的尿水弄得满身泥泞的衣服。想到了自己一出门后,所有人都拿着记号笔争抢着围在自己桌旁在自己的书本上涂鸦着强烈的恨意。 最后,她又回想到了一个陌生的温暖触感。想到了男生a哭泣的脸廓,想到他的悲伤迷惘的眼睛。她真不敢相信男生a已经死了。那么活蹦乱跳、活灵活现的男生就那么变成一堆死肉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张总充满坏笑的神气活现的面容同“死亡”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 罗宾思考着自己现在的遭遇,回想着男生a那时的心情,大概他那时和自己一样痛苦吧。他究竟因为什么事死掉了呢……听说是自杀,可他那种人会忽然自杀么……这世界这么不公平。或许,现在他在“那边”很苦恼吧。他肯定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此刻,罗宾好像忽然原谅了a君。就那么一瞬间,彻底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她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同伴感,大概是理解了他当时被班里所有人讨厌的痛楚吧。那种被所有人讨厌的绝望感……成天迷惘着、伤痛着,在灰色世界中徘徊。真的不想过这种生活呢。是不是……a君。 【我终于看到了你承受的痛苦。这份苦难并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承受下来的。你真的很坚强,如果你再肯努力些的话,再坚持些的话,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你。】 【不过……是啊……被班里所有人讨厌。现在我是什么情况呢,已经被全校人讨厌了……】 【我也会死的……】 “你的事,我曾经想过不少,”柯妮丝把饭盒摆到水泥台上,表情柔和地望着她,“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嫉妒,因为中国社会贫富差本来就很大,生活水平一旦拉开距离,只要你站在他们身旁就会形成无形的对比,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由于你的财富,你的天生丽质,他们依然会觉得你在侮辱他们,在看不起他们。他们看来这是一种不公平,人与人之间一旦出现不公,从心灵的缝隙间就会滋生邪恶的物质,这种物质使他们心灵扭曲,充满恨意,他们总需要折磨你一些什么,看到你受苦受难,才能给自己存在的意义找一个心安理得的诠释。” 背后的方向又起风了,潮湿的、犹如溪涧般清透的风。细长的气流千丝万缕灌注到衣料的透气孔里,后背的肌肤传来均匀的冰滑滑的触感。可以明显感觉到绵长的黑色发丝在两颊旁暄软地波动。她嗅到自己苹果味道的发香。 “但是……他们太多了……讨厌我的人真是太多了,多得让我无处可逃……” “所以他们叫泛泛之辈啊,就是泛滥一样地多。”柯妮丝把便当的盖子打开,里摆着荷包蛋、炒土豆片和两个鸡翅,“这种人其实是非常脆弱、没出息的,自己没本事,就别嫉妒别人。有本事就自己找平台发挥奋斗去啊,成天玩阴险的陷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真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人格,更不要提什么做人价值。” 罗宾也打开盖子,里面盛着金枪鱼、自创的口味奇特的宫保鸡丁、凉拌油麦菜还有两颗茶鸡蛋。 “现在就是感觉危机感很重,难受死了。这学校像个宗教盛行的国家,我好像做了罪无可赦的侮辱圣母的事一样,所有的人都开始憎恨我、讨伐我,随处都有人陷害着我,无论逃到哪里都能听到侮辱和嘲笑的声音。我真是不得不恐慌着打开所有的防备抵御着每个方向每个人,随处都是敌人,随处都会蹿出威胁……”罗宾缩着肩膀,两手支在并紧的膝盖上。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心情。这种麻涩涩、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感觉同从前逃亡时是何等相似,心里好像长着带刺的硬物一样,不是很痛,却随时随刻割刺着软滑的心房内层。满怀的大雪和无光夜,感觉身后有个巨影在无时无刻追逐着自己。 【现在此时此刻的这个自己,表情一定很可怜吧。如果我的灵魂能脱壳而出,稍稍飘到上空以第三方的角度看着眼前的自己,看着这个人的人生,肯定会觉得她是世上最可怜的女子吧。】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四)、09(十五) “别想那么多,没关系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柯妮丝金灿灿地朝她笑了笑。她的笑容好像有一种实质性的触感,仿佛有一道均匀的大范围的光照耀着自己,罗宾很难阐述她那种笑容,白皙圣洁又可爱,体内有一种面团子在心室滚来滚去的温柔感。 “你想嘛,”柯妮丝接着说道,“首先你的美貌和财富都是别人一生难求的。其次,这段时间的历练势必让你今后比别人更稳重更成熟。再次,那些讨厌鬼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况且离毕业也就两三周了,你很快就能带着优秀的成绩离开这里,过上今后非常优越的生活。我看你是有些迷失了,哭着忧郁着是一天,笑着闹着也是一天,不开心的日子又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减少,所以还不如给自己找点开心事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呢。” 罗宾一动不动,好像在感受风的质感似的。黑长的发丝在微弱的气流里摇摆着。脸颊和耳垂有些发痒。 “我啊……可能是我自我定位不好吧……”罗宾长吐口气,架起腿冷静地说道,“因为我从前……有着很痛苦的经历,在那种让你非死不可的环境里坚壮地活了下来,故此磨砺出了非常人可比的能力。在长期的黑色时光之后,我入学后由于这些能力还有天生的一些优势,我开始受到别人夸奖和赞美,老实说,我挺喜欢这些认可的声音,因为过去实在太缺乏了,什么关爱都没有,成天就是逃啊逃啊,逃不掉、失败一次就会被人拿刀子弄死。记得有一次,我十岁的时候逃到了一个冬岛,那里冷得让鼻涕结冰,没有食物,身上只有一块从一人家偷来的又干又硬的面包,没什么避寒的衣物,我从一个小林子里拾来一个又脏又破的地毯裹在身上,饥肠辘辘、快要死掉一样在雪里走了整整两天。两天后,我不知是自己疲劳产生的幻觉还是现实,我在那种睁不开眼的风雪里看到了一户人家。那是个木屋,上面带烟囱,冒着灰滚滚的烟。好像是个童话什么似的,在那种一无所有的雪世界就那么凭空出现了,茫茫雪原、那么宽阔的地方,就那么一家。非常不可思议。窗子里有暖黄暖黄的灯火,你知道在那种纯白色的冷漠世界,又是身心崩坏的情况,见到如此暖蒙蒙的小屋心里是多么高兴么,那里就是个绿洲,是个软绵绵、埋藏着太阳光、白云制成的理想国。我在身体虚弱的基础上又装得更虚弱了一些,摆着一副好像拿手指一碰就会倒地身亡的样子敲了那家木屋的门。等了差不多有5秒,有个面容慈祥的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推门出来,她看我那副狼狈模样,又是小孩子,想都没想就把我请进门里。我向她说了我一些情况,我3天走了几百里雪路,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块硬面包,而且还有些发烧,如果不是碰到这幢木屋,很可能就死掉了。屋子里有温暖的壁炉,有电视柜和沙发。电视打开着,放着一部时日很久的韩剧。另一侧有个很大的红木写字台,写字台上有电话和电脑。电脑也是打开着的,任务栏下面还开着已最小化的网页。那老奶奶给我倒了杯热可可,然后说‘浴室已经准备好了,把这件脏毯子摘掉,先去洗个澡吧。’我抱着热热的陶瓷杯,说不用,洗澡不急,我很饿,可否先给我点吃的,我快不行了。那老奶奶说当然可以,旋即起身去厨房准备甜点。我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看着她给我切了两块小蛋糕放在盘子里,她看我跟上来,就笑呵呵说‘看来你真的饿坏了,这么着急。’我说‘是啊是啊,我真的饿坏了。’那厨房有个小木窗,窗外一片模糊的白雪,我指着窗外问老奶奶,说‘外面怎么有两个海军士兵啊?’老奶奶转头凑到窗前说‘不会吧?’接着我绰起桌上的餐刀就朝她后心扎过去。她的血很浓稠,喷了我一手。” “啊——你干嘛啊!?她可是你救命恩人啊!”柯妮丝惊讶地扩着眼睛。 “什么恩人!鬼才信呢,”罗宾加大些音量,“我第一眼看见那木屋就觉得不对劲,那木屋在一个大雪原的中央,里面的食物充足,甚至还有电话线和网络,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独自住在离村子那么远而且交通不便的地方。另外那张沙发到门的地方足有10米,一个走路需要拄拐的老人怎么可能5秒就过来把门打开,我之前从窗里探过,她之前明明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来着。” “这么说,那是海军为了抓你刻意设下的圈套?” “不至于,那老太太应该是退伍的老海军,平时闲来无事,便安排她在那小哨所工作。我可以看出她的行动和细微的心理变化,一般遇到像我这种遇难的人通常都是先递上水和食物,哪里会不紧不慢地先催人家洗澡的,更何况我是个年仅十岁身体虚弱的小孩。她之所以会这么干就是为了给通风报信腾出时间,顺便稳住我。我想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是谁了。我杀掉她后,迅速搜罗屋子里的食物、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一刻没有耽误马上又离开了这里。因为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察觉到,如果那老太太的通讯设备一直没人回答,我想那帮海军马上就会找上门来一探究竟的。” “哇……”身下,柯妮丝的两手又在相互搓_弄。就像发情女性在对爱人说“我想要”的那副样子。 “我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过去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现在就像那时一样,神经非常紧绷,一个疏忽就会被人趁虚而入,被人画个涂鸦或者传个***照片什么的。”罗宾一手搭着膝盖,另一手托着下巴,视线盯在角落里不知谁丢在那的薯条包装上,“所以从那种世界生活过来的我处世往往特别小心,对自己也是要求极高。在我心里有个专门负责自省和吹毛求疵的自己,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格,那个‘我’总是这样告诫自己:一两个人反映你怎么样,那不要紧,你也犯不上为了改变个别人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轨迹。如若有一群人都反映你有某些方面的问题,那很可能这就是一面镜子,说明问题确实出在自己身上,这就需要你付出些努力重新向他们证明自己。这个过程通常是孤独和痛苦的,你要在没有光的日子里充满信念和勇气。” “你原来会想这么多啊……”柯妮丝用羡慕的表情看着她,“嗯……那你之后怎么样?你的生活是否充满信念和勇气呢?” 罗宾确认似的想了想,说:“还好吧……信念和勇气……算是有,但后来体内的爱用完了,变得有点不知如何爱别人了,不要说付出爱,连如何爱自己都不清楚了,所以心里总是灰蒙蒙的,提不起精神。” 罗宾有意隐瞒了一些细节。一瞬间她脑里忆起了张着大腿的波尔琪,被***吊挂起来的绫波和卡莲。正是因为自己不懂得真爱,才追求这种不正当的性_爱来填补心灵漏洞吧。 “爱用完了?你的爱需要补充么?”柯妮丝合起手掌,把两手夹在大腿间,一边思考性地搓手一边说道。娇弱的肩膀也连带地跟着一起微微扭动。 “是啊,但这东西又不像车子加油,找个加油站插上油管就动力十足了。” “我觉得只要有真正的朋友就好了。让朋友真心帮助你,给你‘加油’。” “是啊,可惜我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名声已经糟糕透顶了,只要别再让无辜者受我连累,我就很知足了。” 柯妮丝站起来,踱到罗宾身旁,坐到她旁边的报纸上,“我这双手臂就是你的油管,你马上就可以动力十足了。” 说罢,女孩朝罗宾搂抱过去。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手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脖子,柯妮丝的大臂内侧凉丝丝的,两颗饱满的胸脯犹如半固化的浓浓雾气般将女性最温柔的质地渗到女子的内脏深处。 【罗宾……既然没人愿意理睬你,就让我成为你永远的朋友。】 “罗宾……别再说你没有朋友了……你这样,简直是在侮辱我。” 【你在环抱着我……这是朋友的证明么……谢谢你,柯妮丝。】 09(十五) 眼睛一张一合,睫毛沾上细碎的银闪闪的潮湿。夏日,楼顶建筑物黑浓浓的影子把两人笼上更为深厚的色泽。罗宾反抱回去。手掌里抚抱着女孩娇弱的脊背和两条滑顺的麻花辫。她的肩膀上有淡弱的校服布料的味道。更多的是从她白皙的脖领深处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 两人坐在一起,侧身拥抱着。大腿贴靠着大腿。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柯妮丝在不断抚摸罗宾的背,赤裸的小臂和衣料摩擦发出咝咝的细小声响。罗宾娇瘦修长的身段还有胸前紧凑的乳_房挤压感让她的整个怀抱显得饱满并且质感十足。两个人的胸怀都被填得很满很满。就像罗宾那时第一次同娜美裸拥那样。 五分钟后两人的腰都有些疼了,柯妮丝两手滑到她的肩部缓缓同她分开:“你以后会很好的,会有越来越多的朋友。” “嗯……” 罗宾的表情好像刚刚下过雨、仍带有厚重潮湿的云团一样。她点点头,抿了抿嘴唇朝她莞尔笑笑。柯妮丝背着手,身子站得很直,缓缓地、一步一步好像追求某种节奏似的踱出小建筑的阴影。正午烈酒一样的光照把她的白衫打得很亮很亮。柯妮丝把白白的双腿交叉在一起那么直立着,稍稍侧过身,取出脖颈深处的那个向日葵造型的项坠。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拇指轻轻掐着,展示给我罗宾。 “你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的……如果说今天是你一无所有的低谷,那么我就是你‘反击旅程’中的第一个朋友。” 罗宾坐在水泥台有些仰视她。一根一根的金色芒刺照在她侧身,几乎要把她烤出摄影特效一样的高光剪影来。向日葵的棱角在她指尖熠熠生辉。 “生命的反击么?” “嗯,像这向日葵,无论什么时候都向着光和热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不久,你就会送出越来越多的向日葵。而我呢,我就是你人生中最好最好的朋友。永远守护着这份光和热。”她把项坠对准太阳,由向日葵的花瓣间隙间望着刺亮刺亮的太阳。白皙的包裹着纯净光膜的脸颊上投着深浓深浓的向日葵形状的黑影。黑影遮住了一部分鼻梁和左眼。她掐着这枚金属的项坠,好像玩弄韵味似的在太阳里缓缓转动着。脸上的齿轮一样的投影也跟着柔弱地转动。 她真的太闪亮了。白耀耀的皮肤和短袖衫。娇软的身段。那种雪白又自信的笑容。那种贯彻全身的充满毛茸茸的白色光辉的温柔,都给她融化一样的慰藉。罗宾两手扣在一起,像祈愿那样顶在鼻梁上,头部深埋下来,和皮肤贴触的拇指一点点被浸湿了。从两臂间的空隙可以看到她唇上甜丝丝的笑痕。 “啊,行了,罗宾,不要感伤了,你看,菜都凉了。” 柯妮丝从前就是称呼自己“罗宾同学”的,称呼显得距离遥远。现在真好,看来真的被她接受并融入了。 “尝尝我的鸡翅吧。”她的声音总是这么甜润润的。 “嗯。” 柯妮丝的饭盒有两层,上一层是菜肴,下面一层是米饭。打开第二层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筷子槽是空的,柯妮丝把手指放在唇边:“哎呀……忘拿筷子了……” “没装进去么?” “装了,不过差点就忘了。早上出了门才想起来,又折回家里刻意去拿筷子的。”女孩轻轻吐了下舌头。 “那我喂你吃吧。” 罗宾拿着黑色的木筷做了个夹菜的动作。那股悲伤劲儿过去后,看着眼前这个白娇娇的女孩,罗宾忽然来了胃口。她暗自吞了下口水,望着柯妮丝的裙子,格外妩媚地微笑着。 柯妮丝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害怕。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六)、09(十七) 楼道里,卡立法拉着索龙的手好像生气似的一路往前走。 “不是……你干嘛啊,走那么快干嘛?” “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罢,卡立法的手攥得更紧了。 “不是……你这在楼道里拉拉扯扯的……这要是让人看到……” 两人腾腾下了楼梯,下到4层最后一级台阶时卡立法忽然觉得左手一沉,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跟着又是一阵闷重的倒地声。卡立法回过头,看到原来是索龙把一个女教师撞倒了。那两人倒地的样子十分不雅,索龙完全趴在那女子身上,女子两条大腿打开着,大腿中间压着男生的小腹。卡立法凑过几步看了看那倒下女子——枣红色的教师服,修长玉洁的双腿。卡立法拍了下额头,暗自感叹道“完了……是汉库克……” 这个汉库克极受尾田宠爱,学校不少规矩都对她开了特例,学校里基本没人敢惹她,从前惹到她的人差不多都被开除了,最轻也是个留校察看。这女子桀骜不驯、自高自大,没人惹得起,也没人爱理她,所以在学校里她总是形只影单的。 那一下索龙被撞得很重,脑瓜昏沉沉的,趴在汉库克身上闭着眼睛,在身下摸索着起身的支点,最后一只手按着地面,另一手按着女子右侧的乳_房晕眩地撑起身子。卡立法拉着索龙肩膀,惶恐道:“你赶紧起来!别摸她那里啊,你知道她是谁么!” 汉库克嘴唇有些抽搐,口中发出几个呻吟的短音,朦朦胧胧打开眼睛。卡立法看汉库克有苏醒的迹象,赶忙发一式“剃”瞬间躲了起来。 又是这种奇特的香气——伴在河边、清晰透彻的薰衣草香。索龙摇摇头,脑里还是昏沉沉的,图像一直不稳定。汉库克抱着脑后的大包嗯嗯唧唧出了几个娇媚的短音,视界渐渐清晰了。两人脸对脸相互凝视数秒,然后同时尖叫起来。汉库克两脚一蹬,哐一下给男生踹进墙里。 “你这变态,居然又摸哀家……” 索龙捂着脑袋缓缓从墙里爬出来:“又是你……你一个大男人成天穿成这样就不觉得可耻么?” “谁是男人!?” 汉库克用了一记劈挂腿朝索龙打来。索龙拿小臂挡住。汉库克的脚踝架在索龙的手腕上。女子拼命往下压,索龙的手臂坚壮有力,纹丝不动。这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男生望了望她裙里带蕾丝的浅蓝内裤。 “不知羞耻,哪个男人会穿这种内裤啊!” 汉库克整个面颊都红透了,叫骂了一句“纳命来吧”,然后发动恶魔果实的能力用奇怪的粉色光线照射索龙。光线扫过,索龙愣呆呆眨眨眼睛,沉默片刻,感叹道:“你的手居然能发光?” 女子有些受打击似的望了他一眼:“没有用?不可能啊……”随后又照了他几次,还是毫无反应。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学生,女子望了眼人群中的阳平:“那个染黄毛的,站过来。”美女教师在叫自己,阳平以为自己要恋爱了,喜出望外冲到女子身旁。汉库克拿摆成桃心状的双手对准阳平,放射了“甜甜风”,阳平“嗵——”一下化为石像了。其余人等见状大惊,纷纷惊慌而散。犹如在大街上倏然遭遇了在人群中乱开机关枪的疯人。汉库克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奇怪……怎么会没用呢……”随即她再次照射索龙,索龙依旧完好如初。女子心里泛起了绝望的回音,好像在一口空无的山谷里大喊“怎么会这样——”。 楼道远端,卡立法藏在水房里,稍稍探出头来悄悄观望着他们。她知道汉库克的能力,但凡心有色欲的人,被这粉色光线照到都会变成石头。而索龙安然无恙则说明他对她的美色毫无感觉。 “这不可能!哀家……哀家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旋即汉库克脱掉教师服外套,又解开白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肩带,胸前的皮肤犹如雪莲般泛着白莹莹的肤泽,“怎么样,这下你完蛋了吧!” 她自信地翘翘嘴角,随后两手摆成心形又拿粉色的光线照索龙。索龙眨眨眼睛,满脑袋问号望着她:“你到底想干嘛?”这回汉库克不行了,咕咚一下跪到地上,捂着嘴伤心道:“无、无理的东西……难道……你觉得哀家不美么……为什么你会没反应?” “笨蛋……谁会对一个男人起反应啊……”索龙边打着哈欠边凑过去,蹲到她面前,伸手像拧门把手那样握住女子一颗乳_房,“我说你啊,男人就应当有男人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成天戴这么一对东西难不难看啊。” 汉库克和远端藏在墙后的卡立法都傻了,大张着嘴望着索龙说不出话来。 随后索龙又揪着她的乳_房晃了晃:“哎……话说你这玩意拿什么做的,还挺真的。”女子那团肉被他掐在指间左右摇摆着。 卡立法眼球差点飞出来,又是一个“剃”冲过来,在汉库克发疯前赶紧给索龙卷走了。像一阵风一样。 两人疯跑到一楼,在尽头的饮水机处停下来。卡立法回头确认,汉库克好像没追上来。她大喘几口闷气,大肆抱怨地问他: “你摸她干嘛?!” “不是刻意摸的,我只是想揭穿她而已,”索龙嗨嗨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她是个男人,是个同性恋。” “嗯?为什么这么说?” “她发短信说喜欢我,说我是同性恋,而且看那次那个架势,她很想让我承认我是同性恋,这样她就能跟我相好了。” “短信?她也给你发短信了?” 索龙闹晕了,那时他一直以为这些短信是汉库克发的,后来才从种种迹象中发现那个发短信的人是薇薇。他之前那个概念就一直没扳过来,主意识知道是薇薇,但潜意识还认为是汉库克发的。索龙一拍脑袋:“坏了,弄混了……” “什么混了?” “难不成她真是女的?” 缄默五六秒,卡立法用诧然的语调回道:“啊,千真万确……更衣室里我曾见她换过内裤。那确实是女人的下体……” 红热的心脏咕咚咚鼓动着。右手掌心不时传来那肉绵绵的弹性触感。娇白的薰衣草的香气回绕在胸腔内层,好像连呼吸的力度都变得柔弱而羞愧。索龙一语不发。脸红到颈根。鼻子喷着白气闷头往外跑。 【完了……那老师会杀了我的……】 09(十七) 卡立法把好像崩溃的索龙拦下来,告之不要乱跑,然后拉着他小心翼翼从楼道另一侧的楼梯朝三楼行进。到达三层的楼道尽头后,卡立法推住索龙停了下来。 “别走了,到了。” 卡立法推门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门上的金属牌写着“监控室”。 “不是去你办公室么?”索龙问。 监控室刚一进去是一大排档案柜,档案柜像一堵铁皮墙似的挡住里面的景象。左侧靠墙的地方留出一点空当,用于工作人员的出入。踏进内部,看到前面正对的是整整一墙的监控屏,半狼加布拉和只会“嚓吧吧”乱叫的“猫头鹰”在监控屏前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盯着屏幕。 “哟,卡立法,你又变漂亮了。”加布拉招呼道。 “把这两天的监控日志给我看一下。”语调中冷淡得好像不加任何调味酱的拉面。加布拉见对方对他毫无兴致,便把柜子上挂着的档案夹递给她。卡立法端着日志阅览片刻,见到五层的监控屏有人影,于是把日志往加布拉身上一丢,对索龙说:“走吧。” 女子把索龙拉出监控室,为了避免碰到刚才的汉库克,两人又从楼道另一侧的楼梯踏上五楼。索龙莫名其妙,明明说的是去补习,这个又跑三楼又跑五楼的,到底干嘛? “去哪啊?”索龙问道。 卡立法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做个不要说话的姿势,蹑起手脚给他拉到高三1的门口。从门窗悄悄探去,班里有三个人,前面第三排有两个男生,最后一排有一个女生。那女生好像在翻罗宾的笔袋,把笔袋里的铅盒取出来,把出铅口按开,但没有取铅芯,摆弄几下又放了回去。卡立法推门进来,用一股阴郁怪异的腔调对她招呼道: “中午好啊——柯妮丝同学。” 柯妮丝猛然回过头,往后退了一步,白皙的网球鞋撞到桌角,罗宾的笔袋落到地上,啪啦啦洒了一地。 “卡立法老师……啊,中午好。”柯妮丝蹲下身子一边拾地上的东西一边答道。 “刚才索龙一直在问我我要干什么,我现在讲给你们。” “哎?”柯妮丝有些莫名。卡立法暂且没有理她,把视线转向另一侧指了指前面第三排的两个男生:“怎么这个点儿了还有人啊?” 那两个男生在一起合看着一本漫画,其中一个一边翻页一边给另一个指着里面的画面给他讲,内容有些黄,两个人笑得天真放荡。卡立法给索龙使了个眼色,表示“给他俩弄出去”。随后索龙凑到那两人跟前,两手分别搂着两人的脖子说道:“你俩怎么还不去吃饭?饿不饿啊?” “不饿不饿,一会吃去。”其中一个男孩盯着漫画答道。索龙掐着两人肩膀给他们薅起来:“我这不是在问你们,你俩赶紧给我吃饭去!”接着往出一抛,像丢两只玩具熊一样给两个男生扔出门外。 门被重新关好。头顶的吊扇在嗡嗡运作着。声音有些大,想必电机有些老旧了。 “柯妮丝同学。我之前好像说过,我12点到12点半会来查罗宾的座位,在这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碰她的东西。你当时没听讲么?” 柯妮丝半张着口,嘴唇有些干。沉了两秒左右,双唇闭合,长长吁了口气: “我和罗宾……在天台做习题,她的笔没铅了,正好我也没带筷子,顺便来取。” “真厉害……汗都不流一颗。真冷静。”柯妮丝几乎还未说完,卡立法马上把自己的话音叠加上去。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卡立法不快不慢地绕了大半个教室走到门口,把教室门从里面反锁,教室格外空阔,卡立法的鞋跟落在地上显得深邃脆落,好像深深扎系到楼板钢筋里似的。随后又是绕了大半个教室回到柯妮丝面前。 “你现在主动坦白还来得及,我会到尾田那帮你说些好话,让你顺利拿到毕业证。”卡立法架起腿坐到旁边娜美的座位上。索龙靠着自己的桌子,恍然道:“坦白?!怎么是‘坦白’?这么说……罗宾的那个……” “那个一直在暗中策划欺辱罗宾的‘根源’就是她了。” “哈?!”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八) 柯妮丝站在自己桌前不说话,眼睛盯着罗宾桌面上的蓝色物理书,脸上没什么表情。罗宾的桌子刚刚换过,桌面冒着油亮亮的光泽。 “事情我已经都弄清楚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些事都是这个柯妮丝一人所为的:罗宾书本上所有的涂鸦和字迹、之前划烂我摩托车的、还有给你发短信的那个暗恋你的女孩,都是她。”卡立法对索龙说道。 “发短信的也是她?!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你搞错了,发短信的那个是薇薇,我很确定。”索龙的眼睛和嘴巴都一直张得很大,三个洞惊愕得好像能塞进啤酒瓶似的。 “别急,慢慢给你们讲。托这个小狐狸的福,设计了这么庞大的阴谋,我要大费口舌把事情一件件讲清楚。”卡立法侧坐着椅子,一手支住脸颊,手肘戳在娜美的桌面上。她仰视着一言不语的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说道,“柯妮丝,还记得你的谎话么,上周五,你恼羞成怒打了阳平一耳光,你表面上看上去是保护罗宾,但事实上是因为阳平说的那句‘你和罗宾这种人是同等价值’而忍无可忍吧。柯妮丝,其实你心底是最讨厌罗宾的,对不对?你讨厌她已经讨厌到死也不要跟她做对比的地步。”卡立法见柯妮丝良久没有开口,便又接着说道,“哎,柯妮丝,你真以为我是为了省钱才让你父亲修车么?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找机会进你家观察你家环境罢了。” 索龙继续扩大眼眶说道:“我说……那个在书上涂鸦的和划摩托车的都是她么?她干嘛要这么做?她和你也有仇么?我觉得那个应该是能力者做的吧,咱俩不是查过医院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么,遮住摄像头的那团白雾该怎么解释?以前我碰到过一个叫斯摩格的警察,不知他和你有没有过过节,他就是烟雾能力的。” “那哪是雾啊,”女子遮口小声笑了笑,“那天我把摩托推到她父亲那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有个宠物,平时放在家里。柯妮丝,我想你那时应该是这样的:那所医院离你家本来就不远,那天放学后你就跟踪我来到这里,确定我摩托的停放位置、观察好四周环境后,便回家取了安眠药、带上了你的那只小白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名字叫‘苏’吧。你勒令那狐狸爬上摄像机,用尾巴遮住摄像头,因为尾巴贴得太近,摄像头散焦模糊掉了,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大雾。”卡立法目光又转向索龙,“另外,她也并非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凡是学校里和你有亲密关系的女性她都会报复的。” “为什么?” “不是明摆着么,因为她喜欢你,你好好想想她给你发过的短信,她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你想,我跟罗宾又是那么亲近你、甚至跟你有过身体接触,她能不嫉妒么。” 索龙有些呆滞了,嘴巴微微打开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说,柯妮丝同学,你要喜欢索龙君差不多你也遏制点,”卡立法再次把视线转到柯妮丝身上,目光清透犀利,好像有生命似的在她脏器中撩拨着,“好歹我也是个cp9调查员,你明知道我们关系特殊,你还一个劲给索龙发短信,你说我能不查你么。嗯……不过也是,就算我有醋意,也比不上你十分之一吧……”女子的腔调有些嘲讽,“你呀,平时坐罗宾前面,斜后方就是索龙。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平时那俩人每个小动作每个小细节你都看得真真切切,并切实痛在心里。我自从听说有人给索龙发匿名短信后,我就抱着一坛子醋意开始调查了。通过卫星定位与跟踪,终于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超级暗恋者。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学校里是优等生,罗宾考第一,你总是差几分紧随她身后。在特长方面,可能是为了掩盖能力,你只报了插花和茶道,其实你在各方面都非常出色,不论厨艺、速记、书法、还是攀登,你都已达到大师级水准。你看罗宾能非常自然随和地跟索龙君谈笑,随便挑逗几下就能让索龙君脸红……啊,对,想必上周四放学,索龙给罗宾打伞那幕也被你看到了,于是你就恨得牙根痒痒,一心想杀死罗宾。不过杀人这种事,我想过惯平静生活的你应该做不出来,所以你选择杀死她的心,让她精神崩溃不想再上学,这样就能减少她和索龙的接触。这个想法一直盘绕在你心里,一直在等待机会。后来终于有一天,那个男生a爆发了,把罗宾的‘小把柄’贴得到处都是,于是你利用这个,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罗宾用各种变态的手法玩弄女性,让学校里的人对她充满反感,不断树立她的敌人,等敌人多了,你就可以毫无顾虑做一些报复行为,开始三番五次在她桌上、课本上涂鸦,增加她心理的压抑和痛感。因为讨厌她的人太多了,你完全可以藏匿在这些人里,安安心心完成计划。首先,你先要毁掉罗宾的桌套,这么做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消除自己的嫌疑,因为这桌套是你送她的,谁都不会想到你会毁掉自己亲手绣制的桌套。随后,你为了发泄怒火,在她桌椅上刻了侮蔑性的文字。在做这些事之前,你曾周密地想过:你知道楼道里有摄像头,不可能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等大家都走了再做事,这样太傻了,被摄像头照到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马上会怀疑到你。即便最后不出去,而是从窗子爬下去离开学校,最后查楼道的防盗录像,查到班里就你没出来,而班门却锁了,那你是怎么回家的呢?肯定又会遭受怀疑,所以你选择了更为繁琐但又天衣无缝的方法:放学后你就与人同行,专门找个与你乘不同路线公交的人,让她作为证人看着你踏上公交,这样虽称不上不在场证明,但至少可以造一个‘放学后你就回家了,没有停留在学校’的假象,可以很大程度减弱你的嫌疑。而昨天,你是上车了,但坐了一站你又下来,走小路步行折回学校,在学校附近的藏匿点翻出事先藏好的黑手套、浴帽、折叠裁纸刀还有攀墙用的绳索。你非常细心,你戴浴帽想必是害怕头发落到不该落的地方吧。待静校后,你利用学校西墙没有防盗摄像头的漏洞,爬进校园,途中又避开所有的摄像监控来到教学楼的死角,然后运用娴熟的攀登技术,利用下水管爬到楼顶,接着又从楼顶移动到你们班级所在的位置用绳索爬进窗子。因为是5层,你们高三年级的窗子总是不关的吧。随后,你在罗宾的桌椅刻好字后就把手套塞进a的词典里。我想那个词典在a第一天离开学校的时候你就掏好藏手套用的方洞了吧。藏好手套后,你往他座位里面一塞。反正a的座位物品杂乱,没人会专门到他那里找词典看。” “等等等等……”索龙打断她,“那那双手套万一被人搜到,手套内侧会检测到她手上的汗液或者……反正就是可以证明这是她戴过的遗留物之类的东西吧?只要查查那双手套不就能证明这是不是她做的了么?我不知道你们查没查……” “当然查了,那手套外侧沾满了罗宾那套桌椅上的木屑,但内侧却没有任何汗液反应,那种气温加上那种高度紧张的活动,手不出汗不大可能吧。这是为什么呢?”卡立法手臂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手指蜷缩着微微顿在唇旁,“我想,如果我是她,我就会在里面再戴一层一次性的薄膜手套。” “就是塑料袋似的那种手套?” “嗯。虽说a的位斗很乱,手套藏置巧妙,但她知道,这东西一定会被调查者发现。柯妮丝同学肯定知道,我们一定会查班里所有人的书包和座位,也马上会发现这双手套,并理所当然地察觉到那是嫁祸男生a的把戏。通过深入盘查,我们在罗宾和男生a那本词典里发现了粉红色的头发。”卡立法淡淡指了指柯妮丝,“随后我们就假装发现真犯,把卡莲带到校长室去了。柯妮丝,这是你精心设计的吧?搞个很明显的假象,故意让我们识破,然后在假象中再埋藏另外一个假象骗我们相信它。后来我想了想,既然你这么努力,索性我就表现出上了你的当,认为那就是卡莲做的,以此让你放心地按计划去做剩下的事,直到露出破绽。”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卡莲做的?”索龙愣呆呆眨着眼睛,好像比柯妮丝还好奇卡立法是怎么调查的。卡立法笑了笑,说:“是因为我得知到,在周一早上的时候柯妮丝同学主动送了卡莲一条丝带,我想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卡莲的发丝的,卡莲她本身就有点脱发,从她肩上拾一根发丝真是太简单了。而且……本身就脱发嘛,在藏手套途中,就算掉进一根头发也是很正常的,你想,干这种事的时候,天色肯定已经很暗了,‘干事’的人做贼心虚,肯定不敢开灯,所以没察觉掉落的头发也是有情可原的。” 索龙抬着视线,思考片刻,长长哦了一声。 “还有,关于她俩的交情,其实柯妮丝和卡莲两人的交情根本不到互送礼物的程度,撑死也只是点头之交。当天放学,我和卡库询问卡莲,卡莲说前一阵柯妮丝忘带语文书了,于是柯妮丝就在2班门口假装巧遇卡莲,管卡莲借取。之后你们班的语文课过后,课间有两个男生打闹追跑,柯妮丝看准时机假装被撞到,课本掉在地上被弄脏了,事后柯妮丝拿着这个脏课本拼命朝卡莲道歉。如此来柯妮丝就有了正当给她赔礼的理由。”卡立法非常刻意地在话语中增加提到柯妮丝名字的次数,这样有助于击溃女孩的心理防线。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十九) “可是……不就是取一根头发么?至于搞那么复杂的过程么?”索龙疑惑道。 “是啊,当然不至于,这一点她确实做得有些过于滴水不漏了,由此见她是那种做事缜密到有些病态的姑娘。可能是太怕被别人拆穿了吧。可谁想到,最后就是因为她太缜密,才露出破绽。”卡立法托了一把眼镜腿,思绪有些投入,小指和无名指稍稍探进口里,视线再次偏向柯妮丝,她知道柯妮丝不会看她,故此她也懒着再抬头,仅仅把目光盯到她胸脯的衬衣扣子上,“至于你为什么要嫁祸卡莲,我想是因为你之前调查过罗宾店里那几个店员。你知道卡莲在罗宾店里打工,并跟踪过她一段时间,在路上卡莲总和c.c.说罗宾的坏话,所以你觉得卡莲完全有这个动机。” “对了!”索龙又骤然打断她,“那扩散罗宾那些宣传单的人又是谁啊,明明男生a走了,可那些宣传单还在扩散,还有那些在网上传播的合成照片,也是她做的么?” “啊……那些事不是她,我们也调查过一阵,开始卡库怀疑是达斯琪干的,毕竟是因为罗宾的关系才导致她和毛利兰分手的。不过后来总算查出来了,包括那个合成照片,都是绫波干的。 “绫波?初二的那个小姑娘?” “对。她在电视上微笑一次值十万贝利。” “哦……对,好像听娜美提过,听说那一阵他们为了筹学费还‘撒网’逮过她,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小丫头……对电脑似乎很懂行,表面上看着文静静的,可骨子里却恶劣得很,好像有点人格分化似的——学校里是一个样,到家又是一个样,心里的阴暗面肮脏得不得了。有机会你应该看看她的博客,尤其那些她设为私有的日记。用户名是小玲玲,密码是‘最美最美的小玲玲’的拼音首字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小鬼……真不知罗宾怎么得罪她了,恨意那么大,肆意散播她合成照片和宣传单的时候也是,指纹也不擦,就直接粘在大马路上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嗯……对,最近她好像还在罗宾店里打工呢,这要是让罗宾发现,不知会怎么待她。” “绫波也能打工?她还不满18啊。” “是……据说是跟有关部门都走好关系了,弄得相当‘合法’。安全得很。这个我们就管不着了。虽说不知道绫波为什么非要在自己仇恨的人那里打工……不过,我想这对罗宾肯定非常有利,反正绫波要去了,以她的人气,咖啡店想必非常赚钱吧。” 卡立法长长出口气,又转向柯妮丝那边说道:“啊,好了好了,卡莲和绫波的事就说到这儿。刚才说到我们假装找到正真的犯人——也就是卡莲,当时假定,如果卡莲被我们带走、涂鸦就停止的话,对罗宾来说,则说明如此痛恨她的只有卡莲一人,而之前,柯妮丝,那些你之前好不容易铺垫好的“努力”就会让她觉得是卡莲一个人模仿的,讨厌她的人不过是卡莲一人,罗宾内心说不定反而会得到解脱和宽慰。你决不想这样。于是你趁罗宾去送语文作业的时候,你又实行了你的第二个计划——在上周五,你听说白胡子要给罗宾补一套教材,于是你划完她的桌椅就跑去书店买了本崭新的化学书和物理书,你知道她的化学书和物理书是破损最厉害的,第二天白胡子肯定会给她换。新书买到手,你回到家关起屋门来用不同的笔迹在那本书上画满涂鸦,然后找机会和罗宾的新书调包。周二的化学课是上午第2节,你平时很注意观察罗宾的习惯,她通常都会提前准备出下节课的课本放到桌面上,然后去老师办公室交语文作业。于是你就趁这个机会跟她换书了。这整个换书的过程你考虑得非常精细,就算事后老师问都有谁在罗宾书上乱画了,大家肯定说实话——没看见有谁乱画。但老师和罗宾一定认为大家是相互包庇才不想承认。” “啊,原来如此……”索龙抱着手臂说道。 柯妮丝原本一直盯着索龙的脚,之后视线又稍稍偏移,侧对着卡立法,盯着桌子下面墙壁和地面衔接的地方。 “不过要想完成计划,就得神不知鬼不觉,下课后班里乱哄哄的,很多东西不可预测,换书虽说只是一瞬间,但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你需要为换书制造一个空隙,该怎么办呢?于是你想到了从前的语文代课老师,你用他的字迹和名义寄了份纪念品,以他那种性格,寄来这种怪物箱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让人稍感不对劲的是,你指名道姓把东西寄给了坂上智代,坂上同学虽说是学生会主席,但一般来讲,这种代表班的东西应该寄给班主任,不过白胡子老爹心脏不好,代课老师也很尊敬他,不寄给他可以理解,可下一个也应该寄给班长或者课代表呀,他现在是当红的相声演员,每天忙得要命,不可能知道班长不定期休学了,也不会细致地考虑到课代表此刻是否在班里。他之所以要把东西寄给坂上智代,就因为‘他’知道那两个人在那个时间肯定不在班里。于是当坂上智代签收快递、罗宾又离开教室后,你便按了怪物箱的‘发动键’。” “发动键?” “是遥控的,用手机输入相应的号码,就像遥控炸弹那样。”卡立法架起的腿相互交换了一次,她好像有些架累了,“柯妮丝,你父亲是个机械油条,你从小耳濡目染,加上你现在对网络和数理化知识的掌握,造个简易信号接收录音机和弹跳发动装置应该没什么可难的。另外,你还要算计索龙的动作,因为索龙就坐罗宾旁边,从角度上来说,即便他被怪物箱吸引也依然可能看到你的动作,于是你编了个谎,给他支开了。让他去学校最西端,去取你早上藏在那里的便当。并且让他误以为那是薇薇乔装打扮、千辛万苦避开父亲耳目特意到学校找你给你送来的午饭。” “等等等等,”索龙又做了个手势,再次把卡立法的话拦下来,“我可是亲耳听到墙外有声音的!千真万确,你要说她在班里等着按遥控器,那墙外的人是谁?” “你和她对话了么?” “是啊,我隔墙问她‘你在哪’,她说‘这儿’,然后就把便当从墙外丢过来了。” “没见到她么?” “她说太紧张了,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还是周五见。”索龙说道,“难不成你还非要说她是在墙外安设了另一份录音机和弹射饭盒的装置么?我可是真真切切听到外面有奔跑声的。” “嗯……”卡立法拿食指和中指捅了下鼻梁的眼镜架,随后喟叹一声说道,“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你确信你听到的是她或者薇薇的声音么?” 索龙低头顿了顿:“她……她就说了句‘这儿’,女孩的声都是挺高挺尖的,光一个字……听着都差不多。要是罗宾那种挺厚重的嗓音说不定可以听出来。” “所以说,你又没看到她,也没法说明什么,”卡立法稍稍窃喜一声,手指并未完全伸直地指了指柯妮丝,“这个学校学费都是出奇高的,每个人都很缺钱,我之前到柯妮丝家看过,条件阔绰得很,如果我是她,就花点小钱雇个中学生到墙外帮我喊一声,然后把饭盒丢进去,就这么点事,又是中午休息时间,放谁谁不愿意啊。如果周密的话,我还会事先跟那雇来的女孩说一句‘把饭盒交给他后马上打电话震我一下’,随后,等她打来电话后,我马上挂掉,接着把早早就在短信草稿箱里***好的短信发送给索龙同学。这样一切就可以控制了。” “哦……” “怎么样?这件事可以过了么?” “啊,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你想象力太厉害……”索龙拿掌心搓了搓下巴,上面因为早上急匆匆来学校,有些未刮净的毛茸茸的胡茬。 卡立法带有犀利自信地笑了笑,“那我接着说了……当怪物箱启动的时候,大家注意力都被“怪物箱”吸引,于是……柯妮丝,你就趁这个时机把罗宾桌上的化学书和你早已涂鸦好的化学书调包了过来。这样就可以制造一个罗宾一出门大家就蜂拥而上在她本子上乱涂乱画疯狂泄恨的假象。这中间即便有个万一,怀疑到你头上,也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你一个人能在罗宾出门的3分钟内能把一本化学书涂满,而且还是不同字迹。只能是同学们齐心合力……于是等罗宾回来,看到桌上惨淡的课本,就会很崩溃。因为这一次她会真的以为是班里的同学全都讨厌她,全都发自内心地痛恨她。好了,差不多说完了,你觉得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么?柯妮丝同学。”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二十)、09(二十一) 柯妮丝用深长的鼻息淡淡擦动着空气。卡立法说话的时间里,她半字未说一直用浑浊的眼神望着四周的物品。她没有看卡立法的眼睛,而是将视线移到她黑亮的教师皮鞋上。如此地,她泥泞地凝望几秒,顿然遮唇笑起来,淡柔柔地、微微震动喉管的笑。 “卡立法老师……您的故事真有意思,”旋即,女孩抬起头,视线盯住卡立法的眼睛。柯妮丝的眉线由温柔爽朗变得尖锐起来,就好像由一团被切成方块状的白云忽然改变形状和质地,成了一把亮尖尖的锥子,“卡立法老师呀,我看你这想象力在高中当英语老师真是太屈才了,你干嘛不去当作家当侦探,把你的才华用在真正需要你的地方?” 卡立法望着她,习惯性拿两根手指推弄着眼镜:“我在这学校的工作不止是教英语。” “既然你们这么专业,还查指纹,为什么不查查那本被涂烂的课本?看看上面有没有我的指纹。”柯妮丝觉得卡立法的想象根本是纸上谈兵,拿出一股讽刺的热辣腔调和卡立法说道。 “是啊,要是她真的是疑犯,那本书上的涂鸦又都是她一人所为,那那本书应该就是调包书,那上面应该只有她和罗宾的指纹,而不会出现班上同学的指纹。”索龙两手插着裤兜说道。 “那本书当然验了,我们就是根据的这个,把班里那些家伙对号抓起来的。几乎半个班的人。那本书上,所有对罗宾有意见的人的指纹都有,每页还都是不同人的指纹。唯独没有查到柯妮丝的指纹。” 柯妮丝有些微微蹙眉,但嘴巴上还保持了一痕很微弱的莞尔:“那就不是我干的了呗。这证据确凿,那些指纹说明就是那帮人干的,我早就和罗宾和好了,干嘛要做那种事。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诋毁我,我也是有自尊的,卡立法老师!” “啊,你还挺有气势的……”卡立法没什么表情。柯妮丝露出不快的神情,从包里取出榨菜和一双筷子说道:“我要走了,罗宾还等我吃饭呢。” 柯妮丝转身就要走,卡立法一脚踹在桌子上拿大腿挡住女孩去路。桌子发出挺大的响声。歪过去了。柯妮丝肩膀娇弱地缩了一下。 “没你的指纹,不代表跟你没关系。况且你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对你调查得一清二楚,你和罗宾的那种和好完全是你装出来。” “那你还要怎样,”柯妮丝的眼神变化得更明显了,脸上充满寒漠与斗志,“难不成我真像你说的,到书店买了本化学书,戴上作案手套拿好几百种笔在上面画了好几百种字迹,然后在罗宾出去交作业那4、5分钟,我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化学书,组织全班人击鼓传花,让那些人一个人摸一页,最后我再戴上手套,若无其事地拿着这本书把罗宾桌上的书换走了?” 索龙一直在思考整件事的梗概,他揉了揉自己短平的手感如绒绒地毯般的绿头,说道:“嗯,也对啊……” “那些指纹是你伪造的。”卡立法叠着索龙的尾音马上说道,“就是昨晚,静校后你潜入教室时做的。你用玻璃胶纸收集了全班其中21个人的指纹,每个人、至少有3根手指的指纹都被你收集到了。你拿玻璃胶带把大家的指纹粘下来,然后贴到化学书的每一页上,化学书全书都是铜版纸的彩页,很适合用玻璃胶纸做这种假指纹。当然,每个人的指纹和每个人的字迹也被你很好地一一对应起来了。好比第一张你模仿的是南波杏的字迹,你就把南波杏的指纹贴上去,书页里面靠边的位置是左手拇指的指纹,封面是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纹。说到模仿,对,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模仿字体的技术,如果不用电脑细微识别,凭肉眼真的难以区分出来,你模仿得实在太像了,你为了这次的计谋,连学校的书法大赛都没参加吧,结果这一届竟是出乎意料地让初二的绫波得了奖。” “哎,不对啊,”索龙又想不通了,“那21个人的指纹她怎么采集的?就算她昨晚侵入,有大量准备时间,但桌上指纹那么多那么乱,她又怎么可能采得那么精细,甚至还分什么拇指指纹、食指指纹?这种东西……万一某根手指的指纹出现在书上不合常规的位置,马上就会引起怀疑弄巧成拙了。” “对,但有一个地方,是这个班里大部分人都会用同一个行为习惯清晰分明地留下一只手的指纹的。” “什么地方?” “索龙君,你每天进教室后第一件做的事情是什么?” “到门后拿墩布去擦楼道卫生区啊。” 卡立法无奈地眯了下眼睛:“啊……算是有关系吧……这个班做值日有个特点,扫地的人往往懒着把椅子翻到桌子上面去,每次都把椅子往桌子里一推,就开始草草作业了。所以大家进教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椅子从桌子里拉出来,以此好放书包。而拉椅子的这个动作,你们班人几乎无一例外,除了靠门组是用右手,其他组的人几乎都是用左手、指尖向下揪住椅子背、把椅子拉出来。留在椅背正面的是左手拇指的指纹,椅背反面至少有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纹。”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用左手?”柯妮丝难掩轻蔑地笑了笑,“你这也太片面了吧,人和人的习惯是不一样的,你不能看一两个人这样,就认为所有人都这样。” 卡立法两手扣在架起的膝盖上,从骨头内质里表现出一股压迫式的沉着气场:“啊啊,是哩,我近日也是很用心观察你们班人的生活习惯,就拉椅子这点来说,能看出你们班人确实很懒——你面朝讲台,门的位置是在右手边,你们班人懒着多走路,所以进门后每个人都从靠近门这侧的过道走到自己的座位,到达后,侧身正对着自己的座位,左手边是椅子,右手是桌子,所以理所当然要用左手拉开,用右手的话太别扭了,用不上力的,除了个别人用脚勾着椅子腿拉出椅子,还有靠门那组不得不用右手外,其余人都大致相同。” “看,你也说‘大致’了,”柯妮丝又有些嘲笑的意思,“你说这个课本每个指纹都很精准,既然精准就不能有误差。而大致相同,就说明无法保证绝对正确地采集到每个人的左手指纹。再说,那也只是早上的事,上一天课了,你也不可能保证别人不碰自己的椅背,更不能保证早上拉椅子那一下的指纹一天之中不会被别人碰触勿盖掉。” “你每天通常来的都很早吧?”卡立法问道。话题忽然转了,柯妮丝愣了一下,说:“还好吧。” “你来的时候,班里没几个人,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观察早上大部分人的把椅子拉出桌子的情景,几根手指碰触到了椅背,大概碰触在什么位置,你都默记下来了,我想你现在做观察记录的那个本应该还在你家里。椅子上的指纹的确可能被人碰到,不过你可以用透明胶带取下来的指纹做对比:一般椅背的部位不会有人碰,就算有人碰,那些指纹也都是一样的——就是值日生的指纹。除去那个,剩下那个就是椅子主人的。当然,如果个别椅背上的指纹太多,你也可以放弃不采用这个人的指纹。毕竟不是全班所有人都讨厌罗宾。如果全班人的指纹都在那化学书上面,反而会遭到质疑。” 09(二十一) “歪理谬论……”柯妮丝长吁口气,白了她一眼,“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呃,我还有一个问题,”索龙稍稍举起手说道,“你不是说她没带手套么,那她给罗宾调换化学书的时候怎么弄?像夹三明治一样,用自己的两本书把她的书夹在中间么?还是像电视里那样用手帕垫着?” 此时,卡立法的手机响了,是个短信,卡立法接起看了看,她没有做回复,淡漠一笑把手机收起接着讲道:“所以说,她破绽出就出在小心过头上了。换个书,本来只需要一秒空隙,你用手帕或者纸巾垫在手里把新书抓过来,把涂鸦书再放上去就完了,但我想你可能怕现掏纸巾、在身后罗宾书上铺纸巾、抓走塞进座位里然后再抓书包里的涂鸦书有些来不及,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你用了推理片里犯人经常会用的手法隐藏指纹——就是在手指肚上涂指甲油。” “指甲油?”索龙狐疑道。 “嗯。不过后来出了一个小状况,”为了防止柯妮丝逃跑,卡立法直接坐到桌子上,两脚搭在一起放到另一侧的桌面上,挡住中间的过道。卡立法两手抱在胸前,视线又转向柯妮丝那边,“这个状况是在你意料之外的。就是罗宾不小心把铅盒碰掉了,你好心帮她捡起来,可抓起来才发现自己手指上还涂着指甲油,你没有及时搓掉,是因为中午那种换书的事你准备还干一次。我之前说过,中午要查一遍教室。你之前换铅被索龙看到了,没有理由向罗宾借来那个铅盒。更要命是当时我注意到了你们。你知道你和我都是一丝不苟的人,所以你就想,万一那铅盒被我查到没有你的指纹该怎么办,我肯定会怀疑你。该怎么办呢?于是你又说了个小慌,比如‘没戴筷子’之类的,反正只要随便编个小慌回到教室就行了。你和罗宾在一起时应该拼命在搓手,想把手上的那层透明膜搓掉,然后回到5层班里捏一下罗宾的铅盒。顺便再把书换了。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课,所以想必这一次你是打算换物理书的,班里有一半人因为被检查到化学上有他们的指纹,所以都被停课了。这些人都是平时对罗宾看法很大或有过私仇的,你暗自调查过这些,你先把他们制造成“嫌犯”,这样就会让罗宾产生一种“班里有一半人都讨厌自己”的印象。而这个印象换种角度看,还有另外一种意思,就是“剩下没乱涂的人比较善良或者不讨厌她”。所以你想到,如果让这部分人也开始讨厌她,她就会完全失去做人的自信心。你计划着在中午的时候,赶在我来教室调查之前把‘换书’和‘补指纹’两件事办完,伪造成是另外一半没被抓起来的人做的就行了。这样,等中午罗宾回来看到自己的课本依然被涂鸦之后,就会彻底崩溃,给她一种班中所有的人都彻底讨厌她的假象,让她认为自己毫无希望,毫无半点可取之处。到这步,你的计划就完美结束了,你一步步地,细腻毫无疏漏地杀死了罗宾的心,让她彻底绝望,不留半颗细胞。你为了能和索龙君在一起,就是能这么不择手段。” “你……真是这样的么?柯妮丝……”索龙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柯妮丝抿着嘴唇,好像非常用力。表情较之前又发生了略微变化,由刚硬冷漠变得有些惶遽了。 “刚刚卡库在垃圾道里找到了一本崭新的光溜溜没有任何指纹的化学书,这本书大概是被你用手帕擦干净后伺机丢掉的,我想,这本书才是老爹给罗宾新配的书吧。”卡立法讲了刚刚卡库给她发来的短信,接着她两手轻轻一合,打出一个短促的掌音说道,“好了好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说通,那就讲讲证据吧,不然这些猜想就真成了故事了。” “你已经掌握证据了?”索龙惊奇的表情仍未消退,“不是真是她做的吧,真的有证据?” “当然有,我想她书包里现在就放着那本已经涂鸦好的物理书,就是准备做第二次调包的那个。”卡立法从桌上下来,凑到柯妮丝面前,伸手把柯妮丝背后的一根辫子握起来,用拇指摁着她的发丝在手掌里搓揉几下,好像在确认上面的柔滑质感似的,“柯妮丝同学,你能解释解释,这样的书为什么会在你书包里么?另外,我想你的手指肚上还可以检测出指甲油的化学反应,不管你怎么擦洗,多少会留下一些吧。你能解释你为什么要在指尖上涂指甲油么?再有,如果现在去你家里搜查,我想那些工具还在吧?雕刻用的小刀、浴帽、攀墙绳索、练习别人字体的纸张和资料、采指纹的胶带、指纹对应表、计划书,说不定还有夜行衣,这些东西总能找到几件吧?” 柯妮丝安静得好像把身体融陷到背景里似的,一句话不说,眼睛里没有焦点,视线大致停留在面前卡立法的乳沟上。索龙依然靠在桌上,他做着奇怪的手势,好像在帮助自己理清整件事情。卡立法玩了她将近半分钟的辫子,索龙淡淡讲了句:“你……真的做了那些事么?” 【不可思议呀……那么恬静温柔的柯妮丝,竟有着那么阴森的心理世界……】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二十二) 午后的阳光稍稍斜过角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阳光被窗户边框削成工工整整的立方体。光的轮廓清晰可见,好像可以用刀子切下一块似的。淡蓝色的窗帘柔卷卷地摆动着。窗外渗着软乎乎的白云一样的风。 有几个男生在楼道里追来打去。少顷,又传来男生在楼道里踢球的声音,很快有老师出来训骂。淡黄木桌上铺展着金油油的光线。桌腿细长的影子在地板上一颤一颤。 等待第一个人开口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时间好像要跌进每个物件的分子空隙里似的。 罗宾和索龙在课间相互谈闹的样子挥之不去——罗宾捂着嘴巴娇媚地笑着索龙,索龙红着脸朝罗宾呲牙咧嘴抱怨着。 那个昏暗的雨天,索龙把自己的黑伞交给罗宾,自己却淋着雨跑掉了。那个背影感怀又令人心痛。 今天早上,在楼道里,索龙把口袋里的紫色棒棒糖递给罗宾了。他虽然迟钝,关键时候却很温柔。他对她真好。 【而我呢……什么都没有。就连对你的想象都是一种奢求。每次一想你,那个女人的样子就会随之钻进脑里。自然而然地,你们就好像连在一起。我太想除掉她了。把她赶出我们的小世界。】 “你把每个细节都推理得这么准,真让我有挫败感啊……”柯妮丝长出口气,好像把长举的重物发泄地丢到地上似的。 “真的是你?!”一直绷着神经的索龙好像“砰”一下崩断的发条一样急促道,“真是你干的么?!都是你么?!发短信的也是你?策划毁掉罗宾的人也是你?!短信里你不是说你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么?!我真的很担心你来着!” “嗯……是啊!可笑吧,我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惨,就是想让你多关怀我一些!可你呢,你却理都不理我……”柯妮丝的眼眸仍然浑浊,而声音却放开了不少。 “你这是乞讨关爱懂不懂!很可悲的。” “我就是这么可悲,怎么了……我就是特别喜欢你,怎么了……我就是讨厌罗宾看你的那副样子!”女孩哭了。眼泪落得相当直接,好像忽然把纸巾摁到水里似的,那副白润的脸颊很快就变得湿漉漉了。 卡立法松开她的辫子,转身走了一段距离,坐到门口第一排的座位上,她保持着距离,给他们留出空间远远看着他们。 “那你也不能把人家的东西涂成那样啊。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不好么?何必那么绕圈子。”索龙好像有点着急,急得不知所措,她实在隐瞒得太深,全班人,他即便想破头也铁定不会猜到那些缺德事竟是柯妮丝做的,也铁定想不到那个短信女也是她。 “那……那……对了,”索龙急匆匆想为女孩辩解——或许是种辩解,“我记得上周五,我还刻意注意过你呢,我给‘短信女’发信息,想着如果此刻有谁在接收短信,谁就是那个‘无名短信女’。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发完短信还刻意观察你来着呢,你一直叉抱着手臂看罗宾做题,根本就没动手机啊?” “她是盲发的吧?”远远地,卡立法做了个叉抱手臂的姿势,“她应该是正对罗宾,右肩冲窗口,像这样,手臂抱在一起的话,她应该是右手搭在左大臂上,左手拿着手机埋在右臂腋下给你发短信。因为之前不是给她打过电话么,想看看那女孩到底是谁。我想她是有所防备了,所以总把手机放在腹部两侧的衣兜里。她有两部手机,一部是自己正常使用的,另一部就是专门为你设置的,里面只有你一个号码,只要这部手机一震,肯定是你发来的。而且你不会发什么关于自己心情之类的陈述句,肯定是疑惑好奇的问句,所以她根本不用看手机,只消假装抱臂思考,稍稍躬下腰,用别在腋下的左手悄悄把手机取出来就是了。而且女性有胸部做遮挡,如果手机够小,就算侧下视线看一下屏幕你也不会察觉。” “哦……我记得我问她哪学的厨艺,她回了句问这干嘛,我说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啊,对了,”索龙转向柯妮丝,看她眼泪滴滴答答由下巴落下去,索龙从口袋里取出袋面巾纸递给她,“还有在这之前一次,我给你发完短信出去上厕所,发现有个女孩在跑,我觉得很可疑,就追着她跑,后来追到4楼撞倒了高二的英语老师——就是那个博雅?汉库克,然后之后再找就找不到了。我想知道,那个逃跑的女孩是你么?” 柯妮丝从绿莹莹的包装袋里取了一块纸巾,缓慢地拭着眼眶。她视线一直没有动,好像在回忆什么。少顷,她稍稍点了下头:“嗯……是我……” “那你为什么往四楼跑?那可是条长走廊,难道说你想逃进高二某个班里么?” “我是没办法了,你跑得比我快,再往下跑我想不到二层你就能看到我背影了。所以我不打算跑了。反正就不到一周了,我跑到四楼等着你追上来,想趁机对你坦白。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了,觉得还是趁早告诉你好了。父亲说他会考虑我的意见,看看是回家乡,还是永远留在青海。” “对……你和我说过,你家乡出了些问题,我真以为是阿拉巴斯坦呢……”索龙本想顺着问薇薇的事,但看柯妮丝泣涕涟涟的,便就着她的问题接着问道,“你国家……空岛怎么了?” “空岛……原本是固态、永不移动的积帝云组成的,近年来由于气候变暖,云开始融化了,我们要回国建设国家,利用风贝,齐心协力把云推到更适合生存的地方。大概会把云推得更高更远一些。据岛上专家推测,两周后会有一股超强暖气流席卷空岛,我们要在那之前上岛,把空岛转移……所以……如果这次再上空岛的话……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要做出决定,是永久留在空岛,还是永久留在青海。” “如果索龙君答应了你,你就不回去了?”卡立法说。 “是……至少我会跟父亲说……”柯妮丝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模糊了,她又抽出张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抬头看了看蹙紧眉的索龙,结果眼眶里的潮湿又变得浓郁起来,“但是……现在不行了。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你在想,我原来是这种人。我已经完蛋了……” 她捂住眼睛放开声音哭出来,情绪好像失控了,索龙最受不了女孩这样,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干巴巴看着翘腿坐在最前面的卡立法,那副眼神就好像在问她“现在该怎么办”似的。卡立法也很无奈地长吁口气,低着视线轻轻摇摇头,然后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表示“没办法,只能先抱抱她了”。 索龙红着脸朝她凑近几步,还没张开手,柯妮丝好像预知到他会做什么一样,主动扑过去搂住他脖颈。柯妮丝和索龙的身高很相配,稍稍一低头,下巴刚好可以枕到索龙肩膀上。她两手抱得很用力,想必这是她的最大力气了。胸部贴紧索龙胸口,原本饱满圆润的乳_房被压扁了许多。索龙心里很乱,他印象里觉得这个柯妮丝还是那个很优秀的、恬静优雅、各门功课都是“优”的天使一样的女孩。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她往罗宾本子上画涂鸦、面部凶恶充满恨意的样子。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就是那个内心长满烂肉的丑恶者,是罪恶的根源,比男生a还恶劣的女恶魔。她身上依然带着那股清幽幽的乳香气,索龙视线移到一旁,就好像会被她污染似的,两手搭垂着一直没有反抱回去。 很快索龙肩膀的衬衫被她浸透了。女孩在他肩上一颤颤抽噎着。 “你真是不知道……这么拥抱你,是我多少个夜晚梦寐以求的梦想……”柯妮丝的身子软酥酥的,声音有些抽搐地说道,“我一直隐瞒着身份……直到有一天,把罗宾除掉之后……我和你能幸福快乐地走到一起,但是……但是……我就是这种命运,我们就是这种命运,你和她就是那么紧密,无论我在后面多么用力地拉住你们,你们之间还是有一股不可抗的引力凑到一起,好像长在同一个肉体上的皮和肉一样,我把皮扯得再远,也终将能回归原位,依然同肉层那么牢不可破地贴黏着。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两手摸索着男生背上厚实的肌肉。好像在不断确认索龙此刻是否真的存在于自己怀中似的。 “我们像皮和肉么……”索龙淡淡说道,“我们不过是随便闹闹,你何必那么认真呢,就算真是皮和肉,你也不该用刀子硬把皮剥下来啊……你知道么,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些事竟是你一个人做的……你在我印象中绝不是那种女孩的。” 柯妮丝抽泣的动静又强烈了,眼泪流得直冲冲毫无阻塞,索龙肩上的衣料已经完全腻在皮肤上了。 “是啊……只是闹闹……”她把额头深深埋在他的左肩里,好像要顺着骨骼钻进去一样,两手好似两条白蛇软滑滑地缠住他,“但是你知道么,像她那样掐一下你的脸颊,玩笑似的摸摸你的头发,那都是我多么朝思梦想的事。我拼命想摆脱这个内敛懦弱的自己,多少次想鼓起勇气朝你好好打声招呼,但真的面对面碰到你的时候身体就像被施了咒一样,动也动不了。我唯一能有勇气做出来的,就是在背后对妮可罗宾无尽的怨恨和仇视。” 楼道的打闹声有些乱,有很多人在追着一个人跑,男生们发出咿咿啊啊的叫骂声和大笑声。在对比出来的空静教室里,柯妮丝软酥酥的身体上散发着软酥酥的香气。若不是卡立法经常拥抱他,索龙体内势必会释放一种生理性的被那种女性乳香熏泡变软的悸动感受。虽说柯妮丝的乳_房有着美伦美幻的质感,但有过一些男女经验的索龙,对这方面已经淡化许多了。 两个人长久地没有说话,柯妮丝好像在享受这个时刻似的窸窸窣窣抚摸着他的背部,她有些害羞,手指很微小地改变着姿势,不断摸索着能把他抱得更紧的方式。 卡立法两腿搭在一起,右手托着腮望着教室对角的他们。柯妮丝仍在流泪,大概已经哭了10分钟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泪如软溜溜的月光般沿脸颊款款漫下来。手掌里那块擦泪水的纸巾已经被攥得发热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二十三) “索龙同学……”柯妮丝嗓音很轻,声音好像由男生肩膀刚刚飞起的小飞蛾一般。索龙以为她要接着讲什么,缄默谛听着。“索龙同学……”柯妮丝又叫了他一声,像是要确认他的声音和存在似的。 “嗯?” “你知道么……索龙同学……转学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觉得这城市真遭,比起空岛的生活,这里又脏又窄,难看的建筑,扰人的施工、交通还有满世界的蝉鸣。空气中充满汽车尾气和废料燃烧的污浊味。什么都很糟,可这里唯一让我觉得高兴的、唯一强过我们家乡的一点是……这里有你。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觉得这个城市是这么理想……这么奇妙……” 索龙被她狠力搂抱着,左肩上潮乎乎的,衣料都黏在肩膀上,而且很热,他真想动一动肩膀,把衣服脱了找件干爽的换上。此时,因为外面那帮男生实在闹得很凶,卡立法不干了,起身到门外教训他们。 柯妮丝不知又陷入什么不好的记忆,忽然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旋即哭出了一些声音。索龙看卡立法不在,小心翼翼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背部。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校服,柯妮丝的身体质感很好,身材匀称,肌肤富有弹性。背上有内衣肩带的突兀感。 “现在已经不行了呢……已经不行了……我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无论我多么多么喜欢你……”柯妮丝哭咽道。索龙明显感到他背后的衣服被她死死抓紧了,“你真的没想到吧……其实……这就是真正的我。你现在一定厌透我了吧。索龙同学。你一定很讨厌我吧……你知道了我的黑暗面……我的爱在你心中已经消失了……彻底不可能……我完蛋了……” 女孩把双臂从索龙脖子上移下来,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兔子一样趴到男生胸膛上,额头埋在他颈根,右手攥成白娇娇的小拳头,痛愤地捶击着索龙的肩膀。 “来到这里,我真是把事情想得太如意了……我总觉得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我们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在结婚典礼上献上我的初吻,在结婚当天,在欧洲古典的卧房里献上我贞守18年的身体。但是……来不及了呢……对么……索龙君……我已经不行了,我已经被黑暗面玷污了,因为……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 她情绪不大好控制,再一次哭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索龙一只手包裹着她的身体,只是出于某种礼仪,男人的拥抱常常会给予流泪的女子很大慰藉。索龙此时的心绪依然很杂乱,好像有支铅笔在脑里无意识地左一圈右一圈地涂鸦着。门外传来激烈的踢打声,乱糟糟,震得地面隆隆作响,那噪音已渗到钢筋楼板里去了。最后在听到一句“求求你发姐,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之后,楼道终于鸦雀无声了。卡立法推开门重新返回班里。索龙听门一有动静,赶忙把拥抱的那只手放下来愣呆呆望着窗外。脸上莫名地发热。 卡立法看了他们一眼,那目光好像被淡弱的蓝色火焰轻轻拉长了似的,表情略显凝重。她欲言又止地盯着他们,足足持续了20秒才重新坐下。 “那一段时间……”柯妮丝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每给你发一次短信都是全新的期待。我想你应该猜不透吧……那种苦苦等待回复的心情……那种希望得到回复,又怕被无视冷落的两种心情混浊在一起的滋味。发过短信后,那种漫长的等待,那种慌冷得好像巨大雪野的漫长等待。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刻的心情都非常矛盾,好像你下一刻就会回复我,又好像你永远不会答复,手机就像坏了一样。我的两个手机通常都放在一起,一个平时所用,一个是给你的专用。都是震动模式。如果在等待的过程中,听到震动声,我会非常欣喜地冲过去,看到不是那个手机发来的,我又会变得异常恼怒,完全失去理智,不管是谁,我马上会稀里哗啦痛骂对方一顿,为此我还失去了两个很好的朋友。” “那……两个手机分开放不就好了么,或者一个设为震动,一个设为铃声,区分开来。” “不行……如果那个手机一直不响的话——而且我也有九成的把握觉得它不会响,这样的话我会感到很绝望,我想给自己一些希望,一些期盼,等手机响起的时候——不管是哪个,只要听到那嗡嗡的震动声,心里就会有很明亮的喜悦感,或许只是种自我安慰吧,但我需要那个。” “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事真的给你喜悦了么?” “有吧……一开始会有3分的喜悦,不过发现不是你发来的那一刻,马上又被300分的‘黑色’吞掉了,完完全全的无光夜。而且心情比短信来之前变得更差了。” “你为我这样……真的太不值了,柯妮丝。”索龙淡淡说道。柯妮丝没有理会他的话,抽噎着断断续续说道:“如果……你回复了我,我就会特别高兴。如果你不回复我……10分钟、20分钟……1小时、2小时……如果你都没有回复,我就会拼命帮你找借口:说是练剑忙啊、手机没带在身边、或者手机调静音没察觉到什么的。现在一想起那时的事,我就觉得自己傻透了——找什么理由呀……明明人家就不爱理你……你还非要犯贱……对你一点都没兴趣……”声音慢慢模糊开去,她静默下来,教室好像忽然被某种软蓬蓬的液体充满了,显得格外空寥。她冷静了将近半分钟,然后再次开口道,“是不是呀……就是傻透了……明知没有希望,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那个我想碰触的地方就是绝望的,全黑色的,封闭的毫无光亮的……但是明知道这样……我……就是不想放弃……总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心里总想着‘如果……万一有奇迹……或许他会喜欢我吧……’可实际真的差太远了……太远了……我真不该去擅自喜欢你……做了那么多牺牲,做了那么多不好意思的傻事,说了那么多傻话……我……我真是傻透了……” “啊,不是,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没有回复你是因为看师傅……” “你说是不是呐!索龙同学……”索龙话未说完又被柯妮丝堵回去,这充满哭咽的潮湿气氛把索龙弄得都有些难受了。女孩说道,“我来这里真的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了……最后终于……你讨厌我了……你恨我了……你恨透我了……感情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梦想没有意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对不对?” 索龙有些惶遽,这女孩太奇怪了,语调忽然变得急促干冷,里面柔绵绵的哭腔也没有了。她不再依偎索龙的胸膛,而是两手抓着他的肩膀,嘴角凶恶地咧起来,像恶鬼一样直勾勾盯着他。眼角挂着泪丝,瞳眸深邃好像一对流彩的万花筒一般要把对方吸进去搅成肉酱似的。手指愈发用力,指骨的关键处微微泛白。索龙肩部的衣料被扯出深长繁密的褶皱来。这个力道,绝不是一个细弱女生能发出来的力气。 “你说……这是为什么啊,索龙同学。”她的语音干巴巴的、没有丝毫情感。她的眼睛缓缓张到最大值,目光干白没有焦点。嘴唇收得很紧,微微缩进口中。白净的牙齿露出来。索龙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柯妮丝的牙齿。她的牙显得很细很尖。蹙紧的眉梢打着立体的铅灰色的投影,眉心的地方蹙得一团死黑,就连鼻梁上的皮肉也跟着耸上来。女孩的整个形象都变了,那副可怖的表情活像被什么妖魔附体了一般。 她原本温柔恬静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你说。为什么啊。索龙同学。为什么你要讨厌我。】 “我不至于恨你什么,但请你别再做那种事了。”肩膀被她抓得隐隐作痛,整个肩胛骨都被她握在掌里,好像轻轻一扭就会被她折断似的,“你做那种事为什么不事先换位想想呢,你做那种事罗宾可是非常……” 话又没说完,柯妮丝一个耳光抽过来,索龙毫无反应,那巴掌打得清脆利落,索龙练习剑道这么多年,有着闪速的反应力,却仍未躲掉。索龙侧着头像尊石像似的维持着被打后的姿势,卡立法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两个人。索龙的左脸颊缓缓泛起一片火辣辣的五指掌印。 “柯妮丝……你……”索龙捂着脸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孩两手再次抓紧索龙肩膀,给索龙扯过来,她稍稍侧过头,粉润的嘴唇靠过去恶狠狠吻了他一下。她吻得好像很撒气,咬住他下唇用力吮吸着,旋即将舌头刺进去,又进行深吻。吻过十几秒,柯妮丝同他分开,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唾液: “好了,我的梦想实现了。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这可悲的地方,可悲的回忆……我走了。以后你们省心了,我不会再来了。” 柯妮丝从自己座位上抓起书包就要走。 “等等!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索龙从后面拉住她手腕,“既然给我发短信的是你,那薇薇在哪?” 柯妮丝用红润又略显疲劳的眼睛回头瞥他一眼:“不知道,我只是看报纸上说人人都在找她,你们又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调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利用她的身份和你说了很多……” 索龙松开手,低下头若有沉思。柯妮丝背上粉色的双肩包,迈出两步又踌躇地停下来。 “如果……”她表情恢复几抹淑静说道,“如果,重新来过的话……如果没有罗宾,你……你会爱上我么?” 索龙定定望着她,反问她道:“如果这依然是罗宾存在的学校,她也依然喜欢和我耍闹,在这个前提下再让你重新来过,你还会做那种事么?” “会的。”柯妮丝几乎毫无迟疑,咬紧牙齿说道,“早知道我就再狠心一些,花点钱直接找人把她弄死。包括卡立法老师也是,居然和你那么亲密,我真是恨透她们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想办法把她们都杀了。之前我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我太心软、太好心了,当时若不是我下意识去拾罗宾掉在地上的铅盒,我也不会搞到现在这地步。看来我还是太善良,太手软了。” 原本缓和的瞳眸瞬间缩拢为一点,好像蓦然受到强光刺激缩成一条细线的野兽的瞳眸一般。索龙抬手就要打柯妮丝的耳光,抬手那一刻,他见到卡立法由最前面的角落用“剃”闪移过来,表情凶恶愤然,卡立法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抬高右手,好像要掐出血似的握紧拳头朝柯妮丝挥去。然而这两人都没有打到——在他们对她下手之前,柯妮丝左肩上忽然冒出鲜粉色的花瓣来,花瓣凭空而生,好像生生从空气中湿漉漉渗出来似的。5片、10片,越来越多,最终那些花瓣凝结为一条纤长白皙的手臂,朝柯妮丝左脸用力扇打过去。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 (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09(二十六)、09(二十七) “真的……我一直不想相信那是她做的。虽然种种迹象都像削尖的箭头那样直直指着她,但我内心深处就是不肯相信,心里拼命给她找理由开脱,拼命找原因让自己相信,宽慰自己。但是直到中午看到天台上的那些脚印……”罗宾眼睑的潮湿变得浓厚起来,单薄的湿迹缓缓汇集成圆滚滚的泪水。她停下来,缓和片刻,好像要把坠在下睫毛的眼泪吸收回去似的仰起头,轻轻吸了下鼻子,“哎……你知道么,楼顶的天台,那个墙壁上写着我的名字,名字上被人踹了很多脚印。乍看上去,那些脚印是很多人踩上去的,但仔细看,所有脚印的尺寸都是一样的,而且从纹路看,全都是女鞋的痕迹。” “都是……她干的么?” “对,那些都是她的鞋印,那些踹在我名字的脚印都是她对我日积月累的恨意。我可以想象她每天都一个人在天台上吹着风、趴在那个围栏上攥着指骨消化恨意的样子,可以想象她咬着牙凶恶地往墙上发泄怒火的样子。这真的难以想象吧,一个文文静静的漂亮女生怎么会做那种事,就算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过的……我还真的相信了……” 灵魂渐渐融成泥状,她弓着身,上半身几乎完全窝趴在大腿上。 上周五: 布鲁克:“把桌面都涂黑怎么样?记号笔把桌面涂满,这样恶作剧的人就再也不能在上面写什么了。” 柯妮丝:“全涂黑会蹭到手臂上的,用这个吧,遮一下。”她捧着一个粉色带蕾丝花边的桌套,脸上漫着微微渗出皮肤的白莹莹的光芒。 【虚伪的女人……】 柯妮丝:你的书已经不能看了吧,”她拾起罗宾桌上一本数学书翻了翻,“下节课你搬椅子做到我旁边来,我们一起看吧。” 罗宾:“嗯。” 【虚伪的女人……】 阳平不小心踩了柯妮丝掉落的书。 柯妮丝:啊,我这个是管人借的,你们怎么这样啊! 阳平:哎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罗宾的书呢。 柯妮丝:罗宾的书你就能踩了?! 阳平:老爹不是都说了要给她配新的么?反正也不要了,踩一脚怕什么的。 柯妮丝:你说怕什么!? 阳平:操……行,你真行,你护着她,看来你的价值也就等同于这种女人了。 柯妮丝挂着泪光,气愤地打了阳平的耳光。 【虚伪的女人……】 “我真的以为,有了她……自己的痛苦到今天就结束了,因为我有了一个真心容纳、关爱我的好朋友。但是……谁知道呢,原来最爱我的人……就是那个最大的恶鬼。”罗宾埋下头,把手掌合起来用两手的拇指背轻轻推了推鼻翼两侧的泪水,长喘了几口粗气,然后闭上眼睛,拇指背停在眼皮上,“我只是好奇,我在跟上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剧烈的恐惧,我怕我的怀疑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被人痛恨成这样,友情又是什么东西,她在我面前表演得实在太像了。柯妮丝是不是我的真心朋友,是不是真心想和我成为真正的朋友,她是不是欺骗我的?不是,不是,我真的希望不是。但心里又怀疑,又怕得不得了,为了消除这种恐惧和猜疑,我还是跟上去了,但心里抱的完全是‘去证明她不是欺骗我的’这种心态,带着某种对她的一种美好期盼。我根本就没有真正想过,她如果真是那种‘罪恶根源’我该如何面对,我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我心里没有防备,没有事先把事情想到最糟,于是冒然冲进去后,才发现事实残酷得以我现在的承受力根本招架不住。那个学校我已经没法相信任何人了。” 周二: 罗宾的桌椅被刻上了侮辱性的文字,卡立法和卡库在教室里搜查。一班的同学们都在楼道里。罗宾消沉地坐在楼道地板上。柯妮丝凑过来靠坐在她身旁。有个男生在背地里说她是因为晚上跟女孩做_爱没给人家钱,故此被人报复了。之后又说她身旁的柯妮丝是罗宾新的性伴侣。 “看到了吧,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会被一起侮辱。”罗宾对柯妮丝说道,“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坐到那边去……” 柯妮丝起身,罗宾以为她照自己说的做了,认为同她亲近确实对自己不利。然而,柯妮丝却朝那男生气冲冲走过去,一口气抽了他五个嘴巴。完全不顾形象地对他们大吼大叫。 【你这混蛋……】 柯妮丝:哦对了,罗宾,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做了可乐鸡翅,可能做得不好吃,不过……一起吃吧,我记得你总和娜美一起吃午饭的。 罗宾:是啊……可她……她已经不在了……她讨厌我了……大家都在讨厌我,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柯妮丝:你在说什么呀,娜美……她……娜美她会回来的。即使她不回来,我也可以代替她。这里是有你的位置的,你的位置就在高三1班五组第七个。坐在我的后面。就算他们都讨厌你了,就算他们一起骂我是同性恋,我也不在乎。别人是别人,那是她们眼中看到的。可我呢,我就是我。我清楚自己是谁,他们说我是猪是狗或是其他什么动物都可以,因为我知道,我就是柯妮丝。而你,你是罗宾,是漂亮善良、心里有些小寂寞的罗宾。是我的朋友。你的痛苦我可以感受到,我可以理解你,所以有什么苦难,我希望你能分一些给我,我们一同承担。 【虚伪的女人……】 在天台: 她展开手臂,站在天台边缘自由地感受着季风的呼吸。衬衣上暄软的褶皱和淡金色发梢在绵绵翻动着。她是那么温柔,好像对我充满关爱, 柯妮丝:嗯——今天的风真舒服—— 柯妮丝:我喜欢这里的风。 柯妮丝:这种人其实是非常脆弱、没出息的,自己没本事,就别嫉妒别人。有本事就自己找平台发挥奋斗去啊,成天玩阴险的陷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真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人格,更不要提什么做人价值。 【虚伪的女人!混账女人!】 柯妮丝:我看你是有些迷失了,哭着忧郁着是一天,笑着闹着也是一天,不开心的日子又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减少,所以还不如给自己找点开心事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呢 【虚伪的女人!混账女人!】 柯妮丝:爱用完了?你的爱需要补充么? 罗宾:是啊,但这东西又不像车子加油,找个加油站插上油管就动力十足了。 柯妮丝:我这双手臂就是你的油管,你马上就可以动力十足了。 她朝我抱过来。 【混账……】 罗宾心里有一幅画面:一个漆黑空间里,除了她和柯妮丝周围什么都没有。她面前是干净漂亮的柯妮丝,那女孩笑盈盈地望着她,眼眉稍稍弯过弧度,表情温柔得像个幼白天使。罗宾后面是张巨大的落地镜,里面反射着柯妮丝的倒影。她的倒影是头鬼,脸颊横纵着烫伤一样的腐烂肉疤,眼球几乎吊挂在眼洞外面,牙齿有手指般长短,泛着银白的寒光。那女鬼呲咧着,牙缝里溢着红剌剌的汁液。手掌张开,有尖锐的老鹰一样的尖爪。两手缓缓朝罗宾的脖子掐拢过去。而罗宾面前的柯妮丝却依然笑容可掬。罗宾把赤红的心掏出来,同样笑容可掬地为女孩奉上。 【混账……贱货……】 09(二十七) 卡立法由侧后方望着罗宾,罗宾的校服衬衫的背部显得格外白净,那层净白好像要渗出轮廓,聚成一层实体的亮色外膜一般。蓊郁的树荫在那娇长的背部哆哆嗦嗦地摇晃着。上面浮游着罅隙透来的金色斑块。 她的肩膀圆软软的,娇弱、性感。卡立法张开手,用整个手掌包裹住她的肩头,用手指柔弱地抚摸几次。她本以为罗宾会就此靠到她怀里,但她没有那样做,就好像抱着自己绵软尾巴、蜷在石洞里瑟瑟发抖的小狐狸一样。少顷,索龙发来信息,卡立法翻开机盖,索龙问她:“你们还在那么?”卡立法回复说,“还在。她有些痛苦,有些封闭自我,但交流上没有问题。快过来吧。” “她喜欢棒棒糖,你喂她点棒棒糖很快就好了。” 卡立法沉默片刻,随即朝他骂道:“你他妈给我赶紧过来!” 卡立法架着腿,视线落到哗哗作响的喷泉上。喷泉另一面的长椅有一对情侣,女孩躺在男孩大腿上,男孩把头仰在椅背上,两人都睡着了。两张长椅之间大概有水泉相隔,他们看不到对面的卡立法,不然不会公然在老师面前摆出如此亲昵的姿态。罗宾依然两手合在一起,用拇指背顶在鼻翼两侧。生命活性已经完全沉默了。她像一张杂物仓库里落了数十年厚重尘土的油画,色彩已经发乌,几乎成了没有颜色的墨笔画。画里的景物都要模糊消失了。灵魂好像从口袋掉落出来的玻璃珠,无声地落到浓稠的泥潭里,一半镶在泥里,一半露在外面。她此刻的心灵是脆弱虚软的,尽管灵魂内部不够厚实,却充满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就像周一早上从白蒙蒙的棉被里强行趴起来的那种厌恶感。 卡立法的手机蓦然响了,女子接起来,索龙问她你在哪呢。卡立法说,在小花园中心喷泉的地方,一直没动位置。索龙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了一句:那……我在哪?卡立法狐疑地啊了一声,说我哪知道你在哪,你赶紧过来。索龙说,我就在小花园,但找不到入口。卡立法这下明白了,那笨蛋又迷路了。尾田学园的小花园就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才刻意把植物墙组成的迷宫式绿化带都打通了,路径非常清晰,可即便这样索龙还是把自己丢了。卡立法挂掉电话,朝教学楼的方向喊“你在哪呢?”这时,透过高大的树墙,从相反的方向传来索龙的回应:“这呢这呢!”旋即,卡立法寻声迎出去。索龙就在中心带外面第3层、直线距离不足15米的林荫路里迷路了。索龙头上都是淤血,左脸上有一个高跟鞋的脚印,青青紫紫的瘀伤遍布整个面部。看来汉库克真没怎么对他客气。见到索龙后,卡立法伸过一只手使劲揉索龙的绿脑袋,一个劲问他“在这种地方迷路,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简单抱怨几句,然后马上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然而,当两人再回到喷水池的中心带时,罗宾已经不在那里了。那墨绿的长椅空落落的,上面铺展着一大片肥厚的树荫。 “她人呢?”满头瘀伤的索龙手里拎着两支紫色的棒棒糖。 卡立法问喷泉对面的情侣学生,问那男生有没有看到坐在这长椅的女子,那男生却驴唇不对马嘴地拼命摆手说,我们没有谈恋爱,真的,我们连手都没拉过。卡立法没再理他,又和索龙一起回了班。班级教室里,罗宾的东西都还在:桌面上摆着被涂鸦的化学书,桌斗里摞着几本崭新的教科书和笔记本,椅背上挂着黑色的漆皮迷你包。学生们已经坐好准备上第一节课了。这班的气氛显得松散,好像快要解散掉似的,班级后面的座位空了一大片——山治、男生a、男生b、娜美、柯妮丝、罗宾一共6个人,将近一组的人都不在了。柯妮丝的座位已经打理干净,位斗和桌面上利利落落什么都不剩了。大概她同男生a一样,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教室了。 罗宾一步步朝地下车库走去。半缩着肩,脚步落魄,活像被暴雨淋湿的三脚猫。地面被烈阳晒得坚硬干燥,洋灰质的地面上散落了一路的湿迹。隔几米就有一颗圆圆的小湿点。泪水聚在下巴上,随着步伐的颠簸一颗颗坠落下来。 她手指略显笨拙地从乳沟里取出车钥匙,进到车里发动引擎。从自己的车位上缓缓倒出来,轮胎刚刚滚动,罗宾听到有细小的金属摩擦声,女子起初没在意,上了路开出几公里后,发现车体开始微微向一侧偏歪,后胎好像有些漏气了。女子打开双闪停到路旁检查,看到左后胎上扎着一个银晃晃的金属片。她用车里携带的工具钳把金属片夹下来捏在指尖细看,发现那东西竟是自己送柯妮丝的那枚向日葵项坠。那女人一定是临走时心有不甘,特意用石头把项坠敲烂,敲成更尖利的形状顶在自己后胎的。只要一挪动车子,那金属片势必会扎刺进去。 左后胎完全塌陷了。那向日葵已经成了破铜烂铁,犀利的边角完全刺进车胎里。这里面清晰表现着恨意。表现着毁灭她的意图。 柯妮丝:你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如果说今天是你一无所有的低谷,那么我就是你‘反击旅程’中的第一个朋友。 罗宾:生命的反击么? 柯妮丝:嗯,像这向日葵,无论什么时候都向着光和热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不久,你就会送出越来越多的向日葵。而我呢,我就是你人生中最好最好的朋友。永远守护着这份光和热。 【混蛋……】 “你这混蛋——” 几乎要劈音的悲愤的喊叫声。几个背着吉他、非主流打扮的摇滚青年以为自己招惹到了罗宾,纷纷缩着脖子绕路行走。 行道树的阴翳里,罗宾跪在后胎旁,赤裸的双膝直接触在滚热的沥青路上。她双手握拳,埋着头用力砸了下车身。夏日里轻盈的泪珠涟涟落下来。在干巴巴的公路上留下一颗颗深色的湿迹。 忽然。觉得自己好蠢。竟然毫无防备地信了她。 混蛋。 “你这混蛋——柯妮丝——” “你这混蛋——” “混蛋——” “啊————” 哭喊的声音迅速被推到顶峰,好像被什么利器削尖了一般,血淋淋地扎进空气里。推到顶端的声音持续了3秒,俄而扭曲劈裂开来,好像粉笔偶尔在黑板上划开的刺耳的劈音。 四周好像逐渐黑下来,她身旁一平米的小空间仿佛包着一块冷邦邦的黑铁皮。黑暗里,她极轻地极轻地扬起面颊,神情疲弱,一小颗泪水银露露地由睫毛坠下。一辆双层巴士停在红灯前。罗宾扬头望着巴士二层的乘客,冰冷的瞳仁里泛着沉静从容的光,好像可以轻易看透万世的浅薄。 在哭过之后、喊过之后,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好像连灵魂内质都被微微改变了。她的眼睑搭垂着,神宇显得冷漠、庄宁,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酷夏里盛大绝望的烈阳,渗透到有着强烈纵深感的葳蕤灌木中。鲜白的云微微地凹进蓝天里。风儿在树荫中摇摇晃晃。 空洞而冗长的蝉鸣在午后热辣的日照中被一寸寸扩大了。 那些在头顶仿佛缓缓旋转的繁盛高耸的杨树;好像回荡着嘲笑声的空阔苍穹;那些如同被压碎的镜子般布满裂痕的空气;那张被切断笑容的挂着泪迹的脸,渐渐地,让人疲劳了。精神好像随时都要短路的夜灯,摇摇晃晃地悬在脑层里。 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只要闭上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累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一) 索龙给罗宾打了电话,罗宾不接。本想再发短信的,但思忖片刻,又放弃了。或许这时候该让她静静,如果是自己的话,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是隐藏背后最痛恨自己的最大阴谋者,说不准自己会崩掉的,只想一个人安静地消化这股苦恼。至少前期是这样。 稍后索龙又联系了其他的伙伴:路飞、乌索普、乔巴、布鲁克。几个人在第一节课间约在索龙班里一起商量了这件事,最后商讨的决议是,等罗宾自己想通后再一起聚一聚。他们分别给她发了短信,告诉罗宾她并不是冷冷清清一个人,给她一些基础上的安慰,就像保底工资那种性质,让她知道她至少还有他们。这件事并没有告知山治和娜美,因为觉得他们那边已经够乱的了,让山治专心照料娜美就好。 另外,薇薇依然没有消息,乌索普和乔巴都很用心地找到了现在,也曾拜访过薇薇家的三层别墅,他的家人也非常着急,出动了很多巡逻队,但就是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感觉薇薇就像被脚下的水泥地活生生吸进去了似的。国王的寻人悬赏金已经标到了空前的三千万贝利。 高三1的同学对柯妮丝和罗宾的空座位感到好奇,有些人纷纷在猜想两个人到底干嘛去了。谈论中依然有那种很离谱的黄色猜想。到下午放学,柯妮丝和罗宾也未回到班里。卡立法给学校的解释是:欺辱罗宾的主谋是柯妮丝,与卡莲和班里其他同学无关。撤销柯妮丝三年来所获的所有荣誉和奖项,所有成绩均记为“及格”,仅颁发高中毕业证书。 关于柯妮丝的处分,尾田和老爹起初都不答应,但经卡立法出面调解,加上柯妮丝又答应赔给校方5万贝利,学校才勉强同意了这个处分。 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放学后,卡立法说索龙的作业有很大问题,给他叫去了办公室,索龙左思右想,昨天的作业他都是照书后答案抄的,能有什么问题。索龙带着疑惑和卡立法一起进了办公室,可谁知,刚一进去才发现办公室阒无一人,卡立法把门反锁后开始解身上的腰带,一点点脱掉腿上的肉色裤袜。索龙眼球差点飞出来,大叫道:“你这是干嘛?!”卡立法用理所当然的、甚至有些笑话他的口气回道:“你真逗,你说干嘛,当然是‘干‘喽,忙了一天,终于能放松放松了。你别愣着,快脱。”索龙呲牙喊道:“我脱你妹啊,我什么时候跟你变得那么亲密了,我不和你干,今天我还有事。” “又去打工么?” “不,刚才给老板打电话了,今天请假不去了。”索龙把军绿色的书包抡到背后,转了一下门把上的小旋钮。卡立法揉了揉尖尖挺起的胸部,娇长的手指几乎完全凹陷进去:“那干嘛去?留下来一起抵消欲望吧。” “有点事挺在意……”男生拿舌头顶了顶口腔左侧。索龙左侧的脸颊微微隆起一个小突起。 “罗宾的事吧,”卡立法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托了下镜腿说道,“你顺便把罗宾的书包带回去吧,一会去班里整理整理。” “干嘛让我去?她那小包……我一男的背那么一小包……” “你不是刚好路过她家么,再说,你不送,这班里还有谁肯为她送去?” 索龙把脸颊稍稍沉下去:“啊,是啊……” 1小时后,索龙乘上公车来到了三里屯街巷。下车走了两百米左右,看到斜长夕辉下映照的“nicocoffee”。索龙推开牛仔酒吧式的短小的弹簧木门,见到里面希希松松走着几个客人:靠墙角落有两个上班族打扮的年轻男人在打扑克;旁边,两个穿校服的高中生情侣坐在同一侧的高背沙发上吃冰激凌,女孩拿着长长的小勺子把一颗红通通的草莓缓缓往男孩嘴里送;靠窗有四个大学女生把书包丢在桌上一边闲侃一边吃巧克力圣代。说话声音放荡不羁,里面含有性_爱的话题。波尔琪和绫波在照顾这些客人。两人身上都穿着黑白蕾丝的短款女仆装。 屋里没有开空调,空气略显湿闷。 “主人,欢迎您回来。您坐靠窗那边可以么?” 波尔琪两手捧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两杯插着柠檬片和小花伞的橙汁。女孩一说“主人”给索龙吓一跳,红着脸说明来意。波尔琪告知她,老板娘还没回来,说可以坐餐桌等等她,既然是老板娘同学,食物和饮料都是打半价的。索龙把罗宾的黑色迷你包交给她,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会,说道:“那……给我拿一箱啤酒吧,我带走。” “好的,您稍等。” 索龙再次踏上路程,右肩扛着啤酒箱,书包斜跨在身后,用左手从裤兜取出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颐和园西路44号烛光小区12楼2单元9号…… “妈的……这么远……”男生自语地骂了句,而后又到车站问了交通协管员路线,一个近60岁的交通协管员向索龙流利地讲了公交加地铁的最快换乘方法,咿咿呀呀讲了一大堆,讲完后问愣着眼神的索龙说“听懂了么”,索龙一拍脑袋,说“懂,我能不懂么”,然后转过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说“我要去颐和园,快点”。 因为赶上了晚高峰,在二环路堵了好一会,抵达颐和园已经7点了,打车费超过了40贝利,如果坐车去大概不会超过4贝利,看来不认识路就是惨呐。半天的打工费就这么报销掉了。 从车子后备箱取出那箱啤酒,询问着路人来到烛光小区里面。小区拔立着20几栋5层高的楼房,顺着小区主路,左侧一排是单号楼,右侧是双号楼。中间穿插着超市、理发店、菜市场和洗浴中心。 几栋楼房都很好,有几栋明显翻新过。但越往后走楼体越老旧,墙壁上积累着很严重的岁月痕迹,白色的漆皮已经剥落了,只是盖着一层寒酸的白粉。红色的砖块隐隐约约露在外面。索龙要找的12号楼就是属于这些破旧楼中的一栋。如果把这些楼宇转化成人来看的话,后面这十几栋一定是令人瞧不起的群体。因为从衣着打扮上就能大体体现出来,而且像什么ktv、台球厅、理发店、洗浴中心、生活超市之类的娱乐便利场所都离前面十栋楼很近,好像明显在围着为“他们”服务。“他们”就像社会阶层的贵族,贵族少,贫民多,有钱不说,还要天天让那些贫民眼睁睁看着他们花钱看着他们富贵,成天又穿名牌又开跑车的,如果房子能像变形金刚那样有一天忽然变了身的话,那么后面这些“贫民”势必有一天会抄家伙革命的。 夕阳的光变软变淡了,天边包裹着一片楼群的剪影。几块好像被烧通红的木炭一样的云朵,逶迤肥厚地坠在天上。索龙进入12楼的2单元。单元楼门的玻璃碎了一块,边缘十分不工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碎的。索龙手脚并用分别拨开左右两扇门,肩上扛着沉甸甸的啤酒箱叮叮当当地上了3层。3层9号,是右手边的这个墨绿色栅栏式的防盗门。门旁有白色的报箱和白色的奶箱。奶箱上面被人贴上了搬家公司的广告,包括对门那家的奶箱上面也是。索龙嘴角无奈地颤了颤,这广告上的名字正是自己所打工的那家搬家公司。 防盗门左上方有个乳白色的小塑料盒,盒子上端通着电线,正中有个小黑钮,想必是这家的门铃。索龙犹豫着一会按下门铃后该怎样面对这家人——先是门铃叮咚叮咚地响几声,然后里面很快有人问谁啊。很可能是个上年纪的女性的声音。接着自己说,我是**的同学,我有点事,您能不能帮我叫一下。随即他走出来,从防盗门的铁栏间望一眼门外是何人,然后惊呼一声“操!怎么是你?!你来干嘛?!给我滚!”对对,万一他这样怎么办?我先和他解释……可这种事怎么解释啊,他又不一定听我的解释…… 正想着,门开了,铁硬的触感哐啷啷顶在索龙肩扛的啤酒箱上,索龙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到对门酡红色防盗门上。他稳了几下,两手托着把啤酒箱扶好。他明明还没有按门铃啊,这门是自己打开的。 “哎哟,那个、真不好意思,您没事吧,我没看见……”男生b从门里完全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骷髅图案的又长又肥的黑色t恤,下面是条藏蓝色的像篮球队服一样的短款运动裤,光着脚蹬着一双白色的塑料人字拖。 “我没(事)……” 索龙话讲一半,男生b诧然地几乎要跳起来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索、索龙!?你来、来这儿干嘛?!找、找我打架的么?”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索龙脸上没有表情,平静地把酒箱托了托,“我是……找你道歉的,男生a的事我很抱歉……” “你别说了,已经这样了。”b君别过脸去,索龙的表情和语调都好像把一小团水球轻轻塞进湖面里一样格外柔和,看来并不是找麻烦的。b的精神显得很差,眼神搭垂着,好像没力气再去凝视什么。声音由刚刚的惊奇顿然降到井底似的低沉道,“你好好打工吧,我不打搅你了。” 索龙侧目望了眼肩上的酒箱:“啊……这个不是,我不是在送啤酒。我来,是想来赔你几杯的,赔偿的‘赔’,好不好?让我诚心诚意认个错吧。” 今早的教室内。 卡库从男生a很乱的位斗里找到一本词典,把词典翻开,看到内页上被人挖了一个方洞,洞里藏有一双黑手套。 “卡立法,你看这个。” 卡立法凑过来,接过东西,左右打量了一阵,又放回那词典里。 “嗯……先不管这个,先把班里查完。” 楼道里的索龙看到从a座位里翻出了作案手套,立马大喝一声:“操,果然是他吧!那变态现在肯定躲在哪偷着乐呢,那个王八蛋,抓到他先狠打一顿,然后关监狱里关个四五十年,要不干脆一枪毙了算了,妈的,那种社会渣滓,留着也是……” 旋即,索龙被怒不可遏的b君打飞出去。几个女生掀起一阵尖叫。索龙揉着脸颊,站起身骂道:“妈的,敢打我,你小子活不耐烦了!” 当索龙薅起b君脖领刚要下拳时,却忽然停住了。他看到男生b脸上布满了泪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这混蛋……”b露出白齿,抓起索龙的衣领朝他蹙眉嘶喊着,“小a……他死了……你知道么……他死了!他死了!你这混蛋!”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二) 索龙和b几乎同时想到早上那副情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索龙的表情很肃穆,b喟然长叹口气,说:“进来吧。” 踏进一个很逼仄的门厅,男生b从鞋架上给索龙找了一双换穿的蓝色塑料拖鞋。索龙在换鞋的时间里,b朝客厅兼寝室的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说了声:“大舅、舅妈,我同学来玩了。” 那个大舅一个劲盯着电视,枕在床上双手抱臂。舅妈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着电视里的谈婚论嫁的无聊节目饶有兴致地和丈夫谈论着什么。b将近等了10秒钟,舅妈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b又重复说,“同学来玩了。”舅妈哦了一声,说,“把屋门关好,别太吵了。柜子里有茶叶,给你同学倒杯茶。”大舅补充说:“小胖啊,你拿柜子里那绿盒的。”b应了一句。然后又听到两人小声嘀咕说“给他喝那红盒吧,都是小破孩,喝那么好的干嘛?”“红盒的更贵,20多一两呢!” b随即赶忙把索龙招呼进自己屋里,唯恐被索龙听到。b关好草绿色油漆的房门,自己则留在门外去沏茶了。索龙把带滑轮的电脑椅稍稍踢到一边,把那箱啤酒摆在地板的空当上,接着回身坐到他床上。床垫还算软。床单是白蓝格子花纹的,枕巾是墨绿色,上面有两只洗旧的白鸽子。屋顶装着带有五盏白炽灯、带花色灯罩的顶灯。五盏灯只有一盏是亮的。其余四盏好像是要节电的意思全部卸下来了。亮的那盏没装灯罩,大概觉得灯罩会影响亮度,白莹莹的白炽灯就那么光秃秃露在外面。原本这灯的造型显得挺雅致,可给中国老百姓一用马上就被铺垫上一层经济性的悲哀。屋里很小,除了房门那侧,其余三面墙分别放着写字台、衣柜和单人床,三件家具之间再摆上一张电脑椅整间屋子就显得满满当当的了。写字台上有台正在运行的电脑,黑色的键盘和鼠标,显示器是17寸液晶的。电脑桌面是初音的舞台照。qq和bt都挂在网上。qq网名叫“胖虎的声浪”。电脑那一侧的墙壁上不规则地贴着几张海报,轻音少女的合照挂在最中央,靠左是linkinpark和backstreetboys,靠右侧是幽游白书和犬夜叉的海报。 少顷男生b端着杯热茶过来。一个很普通的圆筒形玻璃杯。b指了指电脑,你先自己玩会,游戏都在e盘里,我出去买点小凉菜。索龙劝他说不用,但没能拦住他。大门的防盗门好像很老旧了,打开门的时候需要用力拽,拽开后栅栏式的铁门哐啷哐啷响几下,然后又哐一下关上了。屋里静默下来。显示器占据了桌面一半的面积,另一半摞着几本教科书。一本数学练习册在桌面上大敞着。桌面一角支着一盏类似于审讯室那种审问犯人时用的长颈台灯。 门外有隐隐的电视节目的声音。婚恋节目的男性主持人的声音显得含混不清。楼上时而传来阵阵的钢琴声。都是那些平时听得最多的令人兴趣索然的练习曲。反反复复的。索龙点开他的e盘,见到几款游戏的图标:cs1.5;帝国时代2;很老的街机模拟器;实况足球10;生化危机3;杀手47……除了桌面上那个魔兽世界,其他都是非常古老的游戏了。这些游戏都没有很想玩的,或许街机模拟器里的侍魂4还可以玩一玩,手上还留有一些瘾头。索龙打算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实在不行就只好先拿侍魂打发时间了。在这里游戏图片和文件夹之余,还有个新建文件夹,索龙把此点开,里面又有个文件夹,标写着“系统”。“系统怎么会在e盘?而且还是中文名的?”索龙下意识这样想到。随后又把这个文件夹打开,里面又是一个淡黄的文件夹,名字是“windows”,男生稍稍把光标停留在文件夹上,脚下的主机咔啦咔啦响了数秒,看样子读取非常艰难。不一会,文件夹的详细信息显现出来了,上面标着文件夹的大小,是65gb。索龙自语地“靠”了一声,又暗想“什么系统要占60多g硬盘?难道又是我不知道的高科技的新系统么?”带着这样的好奇,索龙点开了这个文件夹。主机响了一会,里面显现出十几个子文件夹,但上面标注的都是英文:tokyohot;american***;lesbian;hcartoon之类的分了一大堆,索龙随便挑了一个进去,然后出来一堆rm文件的视频图标,名称依然是英文的,索龙还是不懂。“嗯……”索龙自语地点点头,“看来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一定要亲口尝一尝了。这些到底什么玩意,这么多‘系统’……”说着,索龙憨厚地打开了一个文件。 少顷,防盗门颤悠悠又被打开了,男生b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塑料袋里面装着4个一次性饭盒。关上防盗门后,b的耳朵忽然支起来了,因为听到了很令人崩溃的声音。b君迅速踢掉鞋子冲到自己屋子,开门后,里面顿然传来“呀灭跌呀灭跌”的少女尖叫声。索龙坐在电脑旁一边手忙脚乱地鼓捣一边红着脸说道:“……这玩意怎么关啊?!”b眼球差点飞出来,扑上去一把摁了热启键。 “你丫想害死我啊!”b呲着白牙,掐着索龙脖子说道。索龙指着屏幕说:“我想关来着,我点了好几下播放器的叉就是没用。” “我这中毒了,你不会拔插销啊!” 说罢,男生b给索龙摁在床上叽里咕噜打起来。打完,b起来拍胸脯给自己压惊,幸好大舅那屋的门是关着的,加上音箱音量不大,隔着两层门应当听不到。索龙啜了口写字台的茶,用腐烂的眼神乜斜着b君,说:“变态,居然存了这么多毛片儿……” “那你也不能打开就看啊!” “我还以为你插着耳麦呢……” “就算那两口日子过得平淡无味,你也不能给人这么添乐趣啊!” 两人无聊地争吵一会,b把写字台上的饭盒一一从塑料袋里取出,然后到门外取了一张折叠椅,椅面毫无舒适感,完全是张大木板。那折叠椅和最外面那扇防盗门一样,都已经很老旧了,把椅子放下来的时候还卡住了,b揪着椅背、照椅子腿踹了好几脚才把椅面放下来。椅子摆在屋子正中,椅面以黑色和棕色为主色,显现着耐久禁脏的木质花纹。索龙又坐回床上,男生b坐到电脑前调试重新启动的电脑。他买回的四盒凉菜都摆在那个折叠木椅上。四盒凉菜分别是芹菜腐竹、土豆丝、海带丝和凉皮。b到厨房拿了两双深色的木筷和启瓶器,顺便从冰箱里取了一盘炸花生米再次放到那椅面上。这顿晚餐没什么主菜,但显得已经很丰盛了。索龙打开两瓶啤酒,递给b一瓶。两人没有用杯子,直接用酒瓶对饮。为了表示歉意,索龙起身,脖子扬得直直的,一口气饮光了一瓶酒。深绿的酒瓶当一下放到地板砖上。b饮了两大口,回手把酒瓶放到身后、紧挨电脑椅的写字台上。 “你不错……还算有点良心。” “是……这事儿我今天一直想来着,总觉得不对劲……说实话……你别介意,说实话啊,a那人平时固然讨厌,但总觉得他有一些苦衷,好像是为了什么事被迫要变成那样似的,”索龙抬眼注视下男生b的表情,他微微有些迷惘,但并没有什么不快的情绪,“平时可以看出来,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后来,直到今天你揍了我一拳,我真的发现这里面或许真的有很大隐情。他就那么……就那么走了……我真的,打死我也想不到。对一个过世的人说那种话,真是太不敬了。”索龙停了一下,看b没有开口的意思,为了填补这段尴尬的空当,索龙又补充道,“所以我觉得真的有必要过来看看,我想会从你这里知道一些大家平时见不到的真正的a君。而且……我知道你也挺能喝的,所以就带了箱酒过来,算是赔礼吧。过去那些不快的事就算了。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 b吃了两颗花生米,随后把筷子搭架在花生米的小盘上,回身拿桌角的酒瓶,扬头将几乎整瓶酒一饮而尽。饮酒的速度比索龙刚刚要快些。 “a他……a他实在太可怜了……”长着零星青春痘的脸颊慢慢变得红润了,看得出b是那种喝酒很容易上脸但不易上头的类型,“人生在世,活在社会里,尤其在中国社会,人仅仅是活着,就会有许多挫折……许多挫折……许多接受不了的……这些都是作为一个人理所当然会碰到的事,他也只是普通人中不大幸运的人罢了,和那些山区孩子比起来他有的是前途,比我也有的是前途。他同我不一样,并非是个泛泛的庸才,绝非是个一无所长、乐意过与世无争的日子的人。他是个才者啊!是个好好干可以成为名人的人,不能在这种青春年月碰到些不顺心的事、接受不了的事就采用极端的逃避方式,你说对不对,对不对?!” “嗯……啊啊,对对!”索龙瞪大眼睛赶忙附和。他被吓了一跳,b的情感忽然就激烈起来了。脸和脖子都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放大了少许。他耷拉着眼皮,指了指索龙脚下踩着的酒箱,索龙意会到,取了瓶酒递给他。b也没用启瓶器,张大嘴拿牙齿一掰,把瓶盖很精准地吐进脚旁的小垃圾桶里,旋即又是扬头饮起来。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质的葫芦造型的项坠,酒丝一道道滑下来,把项坠染得更为光润。一整瓶再次饮光后,放下酒瓶,瓶底与地板砖接触敲出空洞洞的声响。饱满的碳酸把他顶出一个响嗝。b眼眸里红润润的,眼神疲惫无光。 “照你这么说,a他好像……能给我讲讲他的事么?如果你愿意的话。”索龙再次抽出两瓶酒,把其中一瓶递给b君。b接过酒来,又是赌气似的一口气饮下半瓶,好像在跟体内的痛苦打架似的,嘴唇离开瓶口的那刻,沉下头,嘴巴咧开来,表情有些凶恶。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三) 索龙和b几乎同时想到早上那副情景。索龙的表情很肃穆,b喟然长叹口气,说:“进来吧。” 踏进一个很逼仄的门厅,男生b从鞋架上给索龙找了一双换穿的蓝色塑料拖鞋。索龙在换鞋的时间里,b朝客厅兼寝室的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说了声:“大舅、舅妈,我同学来玩了。” 那个大舅一个劲盯着电视,枕在床上双手抱臂。舅妈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着电视里的谈婚论嫁的无聊节目饶有兴致地和丈夫谈论着什么。b将近等了10秒钟,舅妈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b又重复说,“同学来玩了。”舅妈哦了一声,说,“把屋门关好,别太吵了。柜子里有茶叶,给你同学倒杯茶。”大舅补充说:“小胖啊,你拿柜子里那绿盒的。”b应了一句。然后又听到两人小声嘀咕说“给他喝那红盒吧,都是小破孩,喝那么好的干嘛?”“红盒的更贵,20多一两呢!” b随即赶忙把索龙招呼进自己屋里,唯恐被索龙听到。b关好草绿色油漆的房门,自己则留在门外去沏茶了。索龙把带滑轮的电脑椅稍稍踢到一边,把那箱啤酒摆在地板的空当上,接着回身坐到他床上。床垫还算软。床单是白蓝格子花纹的,枕巾是墨绿色,上面有两只洗旧的白鸽子。屋顶装着带有五盏白炽灯、带花色灯罩的顶灯。五盏灯只有一盏是亮的。其余四盏好像是要节电的意思全部卸下来了。亮的那盏没装灯罩,大概觉得灯罩会影响亮度,白莹莹的白炽灯就那么光秃秃露在外面。原本这灯的造型显得挺雅致,可给中国老百姓一用马上就被铺垫上一层经济性的悲哀。屋里很小,除了房门那侧,其余三面墙分别放着写字台、衣柜和单人床,三件家具之间再摆上一张电脑椅整间屋子就显得满满当当的了。写字台上有台正在运行的电脑,黑色的键盘和鼠标,显示器是17寸液晶的。电脑桌面是初音的舞台照。qq和bt都挂在网上。qq网名叫“胖虎的声浪”。电脑那一侧的墙壁上不规则地贴着几张海报,轻音少女的合照挂在最中央,靠左是linkinpark和backstreetboys,靠右侧是幽游白书和犬夜叉的海报。 少顷男生b端着杯热茶过来。一个很普通的圆筒形玻璃杯。b指了指电脑,你先自己玩会,游戏都在e盘里,我出去买点小凉菜。索龙劝他说不用,但没能拦住他。大门的防盗门好像很老旧了,打开门的时候需要用力拽,拽开后栅栏式的铁门哐啷哐啷响几下,然后又哐一下关上了。屋里静默下来。显示器占据了桌面一半的面积,另一半摞着几本教科书。一本数学练习册在桌面上大敞着。桌面一角支着一盏类似于审讯室那种审问犯人时用的长颈台灯。 门外有隐隐的电视节目的声音。婚恋节目的男性主持人的声音显得含混不清。楼上时而传来阵阵的钢琴声。都是那些平时听得最多的令人兴趣索然的练习曲。反反复复的。索龙点开他的e盘,见到几款游戏的图标:cs1.5;帝国时代2;很老的街机模拟器;实况足球10;生化危机3;杀手47……除了桌面上那个魔兽世界,其他都是非常古老的游戏了。这些游戏都没有很想玩的,或许街机模拟器里的侍魂4还可以玩一玩,手上还留有一些瘾头。索龙打算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实在不行就只好先拿侍魂打发时间了。在这里游戏图片和文件夹之余,还有个新建文件夹,索龙把此点开,里面又有个文件夹,标写着“系统”。“系统怎么会在e盘?而且还是中文名的?”索龙下意识这样想到。随后又把这个文件夹打开,里面又是一个淡黄的文件夹,名字是“windows”,男生稍稍把光标停留在文件夹上,脚下的主机咔啦咔啦响了数秒,看样子读取非常艰难。不一会,文件夹的详细信息显现出来了,上面标着文件夹的大小,是65gb。索龙自语地“靠”了一声,又暗想“什么系统要占60多g硬盘?难道又是我不知道的高科技的新系统么?”带着这样的好奇,索龙点开了这个文件夹。主机响了一会,里面显现出十几个子文件夹,但上面标注的都是英文:tokyohot;american***;lesbian;hcartoon之类的分了一大堆,索龙随便挑了一个进去,然后出来一堆rm文件的视频图标,名称依然是英文的,索龙还是不懂。“嗯……”索龙自语地点点头,“看来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一定要亲口尝一尝了。这些到底什么玩意,这么多‘系统’……”说着,索龙憨厚地打开了一个文件。 少顷,防盗门颤悠悠又被打开了,男生b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塑料袋里面装着4个一次性饭盒。关上防盗门后,b的耳朵忽然支起来了,因为听到了很令人崩溃的声音。b君迅速踢掉鞋子冲到自己屋子,开门后,里面顿然传来“呀灭跌呀灭跌”的少女尖叫声。索龙坐在电脑旁一边手忙脚乱地鼓捣一边红着脸说道:“……这玩意怎么关啊?!”b眼球差点飞出来,扑上去一把摁了热启键。 “你丫想害死我啊!”b呲着白牙,掐着索龙脖子说道。索龙指着屏幕说:“我想关来着,我点了好几下播放器的叉就是没用。” “我这中毒了,你不会拔插销啊!” 说罢,男生b给索龙摁在床上叽里咕噜打起来。打完,b起来拍胸脯给自己压惊,幸好大舅那屋的门是关着的,加上音箱音量不大,隔着两层门应当听不到。索龙啜了口写字台的茶,用腐烂的眼神乜斜着b君,说:“变态,居然存了这么多毛片儿……” “那你也不能打开就看啊!” “我还以为你插着耳麦呢……” “就算那两口日子过得平淡无味,你也不能给人这么添乐趣啊!” 两人无聊地争吵一会,b把写字台上的饭盒一一从塑料袋里取出,然后到门外取了一张折叠椅,椅面毫无舒适感,完全是张大木板。那折叠椅和最外面那扇防盗门一样,都已经很老旧了,把椅子放下来的时候还卡住了,b揪着椅背、照椅子腿踹了好几脚才把椅面放下来。椅子摆在屋子正中,椅面以黑色和棕色为主色,显现着耐久禁脏的木质花纹。索龙又坐回床上,男生b坐到电脑前调试重新启动的电脑。他买回的四盒凉菜都摆在那个折叠木椅上。四盒凉菜分别是芹菜腐竹、土豆丝、海带丝和凉皮。b到厨房拿了两双深色的木筷和启瓶器,顺便从冰箱里取了一盘炸花生米再次放到那椅面上。这顿晚餐没什么主菜,但显得已经很丰盛了。索龙打开两瓶啤酒,递给b一瓶。两人没有用杯子,直接用酒瓶对饮。为了表示歉意,索龙起身,脖子扬得直直的,一口气饮光了一瓶酒。深绿的酒瓶当一下放到地板砖上。b饮了两大口,回手把酒瓶放到身后、紧挨电脑椅的写字台上。 “你不错……还算有点良心。” “是……这事儿我今天一直想来着,总觉得不对劲……说实话……你别介意,说实话啊,a那人平时固然讨厌,但总觉得他有一些苦衷,好像是为了什么事被迫要变成那样似的,”索龙抬眼注视下男生b的表情,他微微有些迷惘,但并没有什么不快的情绪,“平时可以看出来,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后来,直到今天你揍了我一拳,我真的发现这里面或许真的有很大隐情。他就那么……就那么走了……我真的,打死我也想不到。对一个过世的人说那种话,真是太不敬了。”索龙停了一下,看b没有开口的意思,为了填补这段尴尬的空当,索龙又补充道,“所以我觉得真的有必要过来看看,我想会从你这里知道一些大家平时见不到的真正的a君。而且……我知道你也挺能喝的,所以就带了箱酒过来,算是赔礼吧。过去那些不快的事就算了。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 b吃了两颗花生米,随后把筷子搭架在花生米的小盘上,回身拿桌角的酒瓶,扬头将几乎整瓶酒一饮而尽。饮酒的速度比索龙刚刚要快些。 “a他……a他实在太可怜了……”长着零星青春痘的脸颊慢慢变得红润了,看得出b是那种喝酒很容易上脸但不易上头的类型,“人生在世,活在社会里,尤其在中国社会,人仅仅是活着,就会有许多挫折……许多挫折……许多接受不了的……这些都是作为一个人理所当然会碰到的事,他也只是普通人中不大幸运的人罢了,和那些山区孩子比起来他有的是前途,比我也有的是前途。他同我不一样,并非是个泛泛的庸才,绝非是个一无所长、乐意过与世无争的日子的人。他是个才者啊!是个好好干可以成为名人的人,不能在这种青春年月碰到些不顺心的事、接受不了的事就采用极端的逃避方式,你说对不对,对不对?!” “嗯……啊啊,对对!”索龙瞪大眼睛赶忙附和。他被吓了一跳,b的情感忽然就激烈起来了。脸和脖子都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放大了少许。他耷拉着眼皮,指了指索龙脚下踩着的酒箱,索龙意会到,取了瓶酒递给他。b也没用启瓶器,张大嘴拿牙齿一掰,把瓶盖很精准地吐进脚旁的小垃圾桶里,旋即又是扬头饮起来。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质的葫芦造型的项坠,酒丝一道道滑下来,把项坠染得更为光润。一整瓶再次饮光后,放下酒瓶,瓶底与地板砖接触敲出空洞洞的声响。饱满的碳酸把他顶出一个响嗝。b眼眸里红润润的,眼神疲惫无光。 “照你这么说,a他好像……能给我讲讲他的事么?如果你愿意的话。”索龙再次抽出两瓶酒,把其中一瓶递给b君。b接过酒来,又是赌气似的一口气饮下半瓶,好像在跟体内的痛苦打架似的,嘴唇离开瓶口的那刻,沉下头,嘴巴咧开来,表情有些凶恶。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四) 索龙本想问为什么不看罗宾的,但恍然想到,若提及这问题,就势必牵扯到a君对罗宾的那份悲戚感情,这算是死者隐私问题,所以还是不谈的好。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是啊,那两个女人,都是极度精明的。” “嗯。他们放学时也是,一起踢球;放学早的时候,还一起偷偷去同学家打游戏:就是四五个人一起商量好,带上些零食,跟小聚会一样,趁父母上班还没回来,好好通一遍《双截龙》或《赤色要塞》。手柄只有两个,通常几个人都是打一关换一对组合,或者死一条命换一个人。几个人相互说着,‘你看,我跟谁谁谁配合得多好,瞧你。’再有就是一起到平房区,人家长满杏树的院子里去偷杏吃。在人家院墙外面码上几块砖头,然后踩着砖爬上围墙,接着顺着围墙再爬到人家院子里的小院房上,站在房顶上够树枝上的大青杏吃。就因为老去偷,后来还有好几个被那家老太太的儿子给教训了。我小时候因为太胖,爬上不去,a看着那哥们已经绰棍子出来了,赶紧翻墙头带着我跑了。那几人还不知道,还趴在房上揪呢。有个指着最上面的说,‘那边的大,咱们应该上那边摘去,这边的都快让咱们揪没了。’‘我看也是,明天去摘那棵树的吧。’‘不行,那棵树的还太小,等过几天养肥了再摘吧。’‘不行,等养肥了就被这家人都收走了,去年就因为下手晚了少摘好多。’‘也对,还就得早下手,不能让胜利果实落入敌人手里。’” “那、那后来怎样了?”索龙抱着肚子边笑边说道。 “后来那院里一句能听懂的都没有了,就剩下惨叫了。”b又饮了一大口,酒面下去四分之一左右,“所以……大家都是这么玩过来的,而且a比谁玩得都凶,那些偷窥内裤、偷杏之类的鬼主意几乎都是他出的,报应之类的事他一次没挨过,都被他很巧妙地避开了。按说这么疯玩应该影响学习吧,可怪就怪在a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比那帮一天家里只让玩一小时的戴高度近视镜的学生成绩还要好。每次成绩下来后,许多人都不服气,明明他是闹得最欢的,每天都玩那么长时间,可成绩还是最好,自己牺牲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却不如他这种捣蛋鬼,心里当然不平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a的这种存在,对他们来说就好像在骂他们脑袋弱智一样,成绩出来一次就‘骂’他们一次,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心里的恨意就慢慢加浓重了。包括那个阿卫和大头也是,明明他们玩得比谁都多,费了老劲才打到第六关,却被这种第一次碰掌上游戏机的家伙一口气打到第十关,超越他们那么多,何况a又说那种话——说什么‘这游戏容易,弱智才上瘾’之类,他们觉得自尊心严重受挫,好像让人踩着脸骂自己祖宗十八代似的,他们大概从没感受到这样的挫败感,连自己对自己的定位都是‘傻’‘笨’‘大弱智’,觉得自己在a眼里的形象和印象就是那么可悲又可怜,肺都要气炸了。所以一旦出现‘是a偷了大头的游戏机’这样的声音,大家就一致把观点转向那一侧,每个人都打心眼儿里觉得是a偷的,怎么看都觉得a像个小偷,随意一想就能想象出他穿着夜行衣、咧着嘴贼眉鼠目的样子。” “这就是主观。是偏见啊。” “对啊,从那时起,每个人心里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几乎所有人对a的印象都是‘他偷了大头的游戏机。’当时班里的女班长对a挺有好感的,她曾为他开脱说,你们凭什么说是小a拿的,你们有证据么?于是那帮人就开始争先恐后地抢着说‘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如果不是他偷的,他怎么可能一下打到第十关,他肯定是平时就很喜欢,总趁大头不在的时候自己把东西偷来偷偷玩,等大头回来再偷偷放回去。后来因为是太喜欢了,干脆偷走了。’” “靠……这么不讲理……” “就是,你说那破游戏机你整天当个聚宝盆似的塞怀里,连上操上体育课都带着,一有空就拿出来玩,连走路都拿着玩,a君怎么可能有空去偷来玩呢?他们这么起哄就是为了发泄心里的嫉妒。但是……那游戏机最终都没有找到,小a就这么背着小偷的骂名过了整整一年,一年中每个人都对他冷嘲热讽的,没有人敢把钱包留在班里,万一有谁忘记拿钱包了,就会有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告诉他,‘把钱包拿好了,要是给人盯上怎么办。’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朝a君扫上一眼。有的比较过分的,干脆说一句‘外人好挡,家贼难防,你还是把东西收好了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就是因为这么个无中生有的事,a的身份都变了……从此班里一有谁丢了东西……嗐,也不是什么丢,有的就是忘了放哪了,甭管是屁大点的……是橡皮还是破单线本什么的,但凡是找不到了,马上就会怀疑是不是a拿了。有的女生很敢做,看铅笔盒里的刻刀不见了,马上到a的桌前,手掌往他面前一摊,也不说怎么回事,上来就说一句‘还我’。另外几个男生也是,玩的四驱车配件不见了,或者漫画书没了,都是首先到a的座位里乱翻一通,翻完看到没有才到别的地方找。他们就是这样,你能想象到小a他当时是种什么心情么……”b把剩余的半瓶酒又好像撒气似的一口气咕咚咚灌到口里。饮完后,他低下头长长吐口气,眼睛比刚才更湿红了。“a君有时气不过,常常出手跟他们打架,有些孩子打不过他,他们就大喊‘小偷打人啦、小偷打人啦’。小a为此没少被请家长,当时真是委屈得不得了,这一系列的事明明和自己毫无瓜葛的。” “后来这事儿解决了么?” “解决不了,大头的家长让小a家里赔钱,小a父亲相信儿子不会做那种事,况且对方又没有确凿证据,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那大头拿游戏机在学校里做生意他们家人不说他么?” “说,但只是表面上说说,后来据大头朝班里同学所炫耀的,他们家人在背地里非但不批评他,还买了好多好吃的和玩具奖励他,说‘我们家儿子这么小就有经商头脑了,真是个小天才’之类的。教育思路混乱得不得了。这件事拖了一年,一年后,我们升上五年级,大家对a是小偷、游戏机被盗之类的事淡忘了,那游戏机一直不知道在谁那,后来一直到五年级升六年级的那个暑假,那时,那种破掌机早已量产了,而且价格并不高,学校里几乎随处可见,就像现在的笔记本电脑一样。那个夏天,a是代表学校参加区运动会的运动员,暑假需要到学校参加集训。当他带着一身汗,心浮气躁到厕所小便的时候,竟赫然在茅坑里发现了那部已被玩得老旧不堪的游戏机。我们学校那厕所……你知道,都是那种填埋式的,每个蹲位,下面都是一个深深的大粪坑,那游戏机就插在那些非常恶心的粪便里。” 索龙耷拉着眼睛,说:“好了好了,吃东西,别说那些了……” “这个……是小a被人误会是小偷的事。”b说道,“我想我下面我给你讲的事才是a的重点……他真正的转变就是从他高一的时候开始的,他的理想,还有破坏他理想的那个人……那里是个十字路口,从那里开始,他的一生都被转变了。”b夹了口凉皮,但是滑下来了,和索龙一样不顺利,随后他到厨房找了两个小碟子,把凉皮分成两份,把一份交给索龙。这时,电脑“叮——”地响了一声,那是bt中当某个下载任务完成时发出来的提示音。大概是他的新毛片儿又下好了吧。索龙又看了看他写字台上那个淡蓝色的餐巾盒子,想必那就是他“善后”用的必备工具了。 “a他这个人,从前还是很有理想的,”b把盛着凉皮的小瓷盘放到身后的写字台上,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从前是轻音部的,参加了一年吧,他非常有才华,做了很多曲子,那时的轻音部全靠他一手撑起来,若不是他,想必早就废部了。因为没有能作曲写词的人。剩下的那些人都只会些乐器,而且非常不熟练,弹下一首歌,磕磕绊绊,连首完整的曲目都演奏不下来。是小a带活了整个轻音部。后来小a一走,轻音部马上就没落下来了,直到现在高一的那帮,平泽唯和秋山澪进来后才稍稍恢复生气。听说现在她们搞得还非常不错呢,我想如果a他坚持下去的话,肯定比她们更成功,估计到现在,至少可以在工体开演唱会了。” “唔……那个……演唱会悬点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慢慢跟你说啊。”b打了个饱嗝,露出大肚腩仰在椅背上。椅背好像喘息似的嘎吱嘎吱响了两声,“对,你一会没事吧,会不会太晚了?” 索龙看了眼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因为离得比较远,那字又小,不敢确定,好像8点零几:“不要紧,今晚本来说打工,我跟老板说了,今天就不去了。” “喔,那我就慢慢给你讲。那个……从哪开始说呢……就是小a这人吧,我一开始也和你说过,他非常非常有才华,做什么都很灵巧,尤其是对音乐的敏感度。他非常喜欢音乐,自从家里能上网后,电脑里下了60多g的音乐,比我电脑里的毛片儿都多。” “啊……啊,这我信……”索龙喝了一小口,嘴里嚼着花生米说道,“不过,在我印象里他好像没怎么唱过歌啊,连他戴耳机的样子都没见过。” “他那是有苦衷的,心里有事顶着他,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不接触音乐了。嗐,先不说那些,我从头给你讲啊。那时候,他收集了很多乐队和歌手的歌,各个国家和各种风格的他都听过,一有空就拿出来听,拿出来哼唱。而且这些歌听得多了,慢慢就有了自己喜欢的类型,有了自己所爱后,慢慢就会自己创作了。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六年级,他不像那些在外面学过乐器的孩子,他没什么基础,不懂吉他和钢琴,不懂五线谱,有的就是一把学校发的竖笛,他用这个竖笛,把自己所想的声音表现出来,然后用简谱写在单线本上。” “他会写歌啊?写得如何?”索龙有些惊愕,口里叼着两根海带丝,“这玩意不是说写就能写的吧,这得有天赋才成。” “那时他的天赋虽比不上专业的,但放在普通的小学生里,他算是非常顶流的了。我们那音乐老师就很认同他,还说要把他写的曲子拿到唱片公司发表,她从前也是搞乐队的,过去她那乐队的吉他手就在那唱片公司工作。那老师……对小a很温柔,长得好看,做饭也好吃,周末时常常把他叫到自己家里,教他弹钢琴,教他五线谱。” “女老师啊?” “嗯,21岁,大专毕业后带着大学时的乐队奋斗了一阵,后来因为大环境还有个人条件等原因,反正最后没弄成,她看着反正又不能一直花家里的钱过日子,就考了个教师证跑来教书了。她20多年来,从没交过男朋友,一个人住在教师宿舍,寂寞的时候就把小a当玩具熊一样抱着睡一宿。因为这,a跟我说,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深爱上了她。” “靠……这么小就开始不正经了……而且那老师公然把学生……还是小学生留在家里过夜,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五)美女、教师、也是阴谋家 “嗐,老师主动给他家打个电话呗,说什么野营、社团集训、学习太晚了,怕路上危险或者赶不上车了,必须要在老师家留宿,反正理由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而且a的父母思想都很传统的,认为老师就是组织上的指明灯,把孩子交给组织有什么不放心的。” “还真痛快……” “不过这老师对他的感情也仅仅是‘玩具熊’而已,而且a小时候长得白净可爱,确实挺招女孩喜欢的。”b拿起酒瓶,跟索龙碰了一下,然后咚咚喝起来。索龙眼看着b腿旁的空酒瓶越积越多,他也不示弱地用最快速度干掉了手里的酒。 “那时候,老师刚刚发现a的才能,每次a写完曲子都教老师帮他修改,把不成熟的地方重新编组,然后再把他的简谱译成五线谱发到相关的唱片公司,希望有歌手能采用。这种追逐音乐的日子过了有3、4年吧,a从小学毕业后也依然没有改变,坚持着每周至少到老师家住一次的生活习惯。你知道,那会我们都14、5岁了,已经到了性成熟、有欲望的年龄。” “那还让他住?”说到这索龙有些脸红,声量上也明显淡弱下来。因为忽然想到自己和卡立法的事,“那个、那个老师……也就大他6、7岁吧?” “嗐,那老师,她也就是表面上看着还好,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色,体内欲望翻江倒海的,电脑里存了很多色情网站。她告诉那个情窦初开的a说,老师也是人,也会有欲望,而且女生的欲望比你们男生强得多,有困难大家要相互帮助嘛,你要用力帮老师弄,想尽办法,弄得越好就代表你对女性越体贴尊重。” 索龙瞪着眼睛怔了怔,他越听这话越耳熟了。他说的这个老师……难不成是卡立法啊……他转念一想,很快撤销这念头,因为那个时候卡立法已经在北京教书了。况且她对音乐可谓一窍不通,从前他听过她唱歌,在她泡浴缸的时候,那歌声很离谱,根本五音不全。 “那……老师跟他做了?”端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 “那会还没,可能那老师也稍微有些良知吧,只是脱光和他抱在一起,偶尔会让他舔她的下体吧。虽没有直接交合,但你想,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赤身***整宿抱着一个性欲懵懂的男孩,还不让进去,男孩肯定受不了,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他又不好主动要求什么,只是单纯为那老师做奉献,老师被他舔高氵朝以后就睡了,他却干巴巴瞪着眼睛,下面挺得直直的,活生生熬上一宿。啊……对对,”b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说到这,我想就可以解释女朋友那件事了。” “女朋友?”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吧,去年a交了一个女朋友,他们分手时还引起轩然大波,全校跟着讨论来着。” 索龙一拍脑袋:“啊,就是那个长得挺白挺瘦那个,过生日那天a送了人家一堆性慰器具,结果把人家气哭了,是那个吧?” “嗯。其实a他本身就是在那种父母争吵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性格多少有些古怪,或许你们都有所误解,其实这件事a他也是出于好意的。” “哈?” “因为他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被那音乐老师灌输‘越帮女人发泄就越是对她尊重’的思想。在事物的认知上就出现了本质性的扭曲,所以他一直觉得,爱就是帮女人发泄欲望,所以才给那女孩买了那么多器具。他觉得那就是爱,他所习得的爱的表达方式就是那样。从根本观念上就是错误的。” “哦哦,等于就是带着一片好心冲上去,却想不到方法是错误的。在男人和女人彼此熟络以后,女人有需求时,你尽力帮她发泄的确算是一种体贴,但在两人关系还未达到那种程度时,你上来就帮人发泄,那只能算是流氓。” “那……他的死和那个老师有关系么?我想你一开始说的那个转变命运的人,应该是她吧?” “是……”b已经喝了7瓶了,目光有些混沌,眼眸上好像依附了一层异世界的妖幻光层一样,水晃晃地,完全封盖住原本的瞳光。“那个老师,毁掉了他的一生……因为她,a彻底改变了,变得不相信女人,不相信爱情,完全浸没在那种牢笼里了。有时孤独得想跳出来,想过那种有一大堆朋友相聚的生活,想全心扑上去追自己喜爱的女孩……但是他不敢,怕受伤……对女人唯有的感觉就只有性欲了。” 他现在所说的那个想全心扑上去的心爱女孩,应该就是罗宾了。a他一直没敢正面朝罗宾坦露自己的真实心情,直到最后一刻……想必那一刻,他把一切都放开了吧,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死的决心已定,说什么,做什么,已经同自己无关了,同这个世界无关了。 “我听你讲,那老师好像没做什么特别恶劣的事啊?就是让他帮自己消除欲望,其他好像还对他挺好的,还帮他修谱子。” “他放弃了他的理想和爱情主因是那个老师,另外也有这社会的原因。”b把酒瓶放到地上,抽出两条纸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索龙并没感到屋里很热,身旁的窗子还大敞着,外面有夏季夜晚的湿漉漉的风。b短短叹口气,说道:“这个一点点说吧……那个,初三的暑假,中考的成绩下来了,我们发现,我俩都顺利考上了尾田学园。我和a来这所学校都是看中这里不用高考,此外,a也是为了要躲开那种厌透的家庭,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口气,刻意挑了一所北京很难考的学校做第一志愿。就因为当时家里的亲戚总说他没戏,肯定考不上之类的。于是暑假刚开始,我们便买票到了北京。他和他爷爷一起住在北二环那边,我投靠了住在颐和园附近的舅舅这里。” 中间b起身去厕所小便,他回来后,索龙又起身去了厕所。舅舅那屋的门关得很严实,他们没有开灯,下面的门缝闪烁着浅淡的电视荧屏的彩光。厕所的冲水马桶是坏的,旁边放着一个深蓝的水桶和一支塑料水瓢,应当是洗衣服剩下的水。索龙一看便知,用水桶的水冲了厕所。洗过手后,再次坐到床上听b讲述。胃里装着6瓶啤酒的水量,他没有醉意,只是胃部被啤酒花和碳酸顶得难受。 “来到北京,a他依然每天坚持写歌,‘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作曲家’,这是他的梦想。写好后,他就拿电脑传过去,传到四川的那个老师那里帮他修改。那会他的谱曲能力已经很强了,有几次还在四川的省级比赛里获了奖。老师把奖金和奖杯分别给他邮寄了过来。那晚我们去吃自助烧烤,一起去庆祝。现在回想看看,再也没有哪个时候比那时更开心了。” “你说来说去,我怎么觉得这老师还是挺好的啊?” “好个鸡8!”b猝然加大音量,酒瓶往身后桌上一磕,“小a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和她联系,用qq跟她视频聊天,有时聊得尽兴了,那老师还会给他跳脱衣舞,或者干脆***。后来那里发生了大规模地震,小a的父母罹难了,我的父母是因为当时在体育场看球,才幸免于难。大劫难过去后,小a便和老师失去了联系,手机也打不通,qq也长年不在线,他联系了曾经很多的小学同学,还叫几个人去那小学去找她,得来的结果是,地震之后那老师就失踪了。当时小a还为此大动干戈地失落了一阵子,以为她不在人世了,可谁知道几个月后,我们竟以一种最离奇最糟糕的方式重新认识了这个老师。那时,我们去一家音像店买耳机,a花了他剩下来的全部奖金买了一支很好的全封闭头带式的耳机,随后顺便在cd区闲逛,买些风格和自己对路的专辑听。但也就刚待了两分钟吧,仅仅两分钟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个,通常的音像店不是都有背景音乐么,那个音像店放的背景乐我俩都是越听越耳熟,后来当唱片里的女声唱到高氵朝部分的时候我马上朝小a喊了一声:‘,这不是你的主打歌么?!’这曲子是他在初中时候经常在教室里哼唱的小调调,那时因为没有填词,他只是拿类似于日语的语言咿咿哇哇地乱唱,虽是乱唱却格外悦耳,那曲子铿锵激扬,就好像拿着一瓶液态的能量温泉往人心脏里咕咚咕咚生生填灌似的,这曲子他唱得最多,听完几遍连我都想拿日文哇啦啦乱唱一气,我似乎可以微微感受到曲调中的情绪,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汹汹气势,尤其是那段主旋律,时不时就会在脑里盘绕,真的非常上口……所以当时我俩一听就傻了,你知道么,这个曲子可是我在初三春天的好几个课间,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拿竖笛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吹,然后一个一个拿简谱写在课堂练习本上的。” “这么说是被那老师盗用了?!” “完全是剽窃!”b像打耳光一样拍了下右手边的衣柜侧板,“我俩当时都不敢气愤,因为不确定,心里全是惊愕,这事非常不可思议,自己拿竖笛瞎写着玩的曲子怎么忽然就赫然在音像店里公然播放了?而且编曲和作词都很完善,做得非常专业。后来我们赶紧找店员打听,把那张含有这首歌的专辑买下来。那个……a在那不久前刚刚拿打工钱买了台cd随身听,我们出了店门后,小a换了一副入耳式的老耳机,他递给我一只,我们沿着街一人一只耳机就那么边走边听,听到最后,我俩由半呆傻变成了全呆傻,就那么愣在街上一动不动了,街旁有许多来往的自行车,那帮骑车的人狠命摁铃我俩也不知道避让——那张专辑,你知道么,那张专辑里的曲子基本全是小a写的,虽然加入了很多音乐特效,有些混音混得已经不成样子了,但还是可以清晰分辨出旋律主框架。那些都是小a拿竖笛实实在在创作出来的曲子。盗用这些曲子的乐队也是刚刚出道,那张cd是他们的首张专辑,作曲人的署名就是他们的主唱,叫‘杰妮?邦妮’。”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ttp://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六)悲歌、利用者、一路血迹 “杰妮?邦妮?!”索龙好像有些印象,记得班里那些女生相互传看的八卦杂志里总介绍她的消息,“就是打扮得挺流氓挺不正经的那个,粉色长发的?草儿乐队!?” “啊……”b君沉着眼皮,眼睛红通通地应道。这事把索龙震惊透了,他扩张着眼眶,好像被冲击波贯穿身体似的。他万分没想到,b君提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个老师竟然是那个当红乐队的主唱。 “那怎么不告她?” “没什么办法,我们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走红了,她大学毕业那会就在四川组过乐队,虽不是很成功,但在一定领域也小有名气了。等于说,他们本来就是专业的,有一定的一夜成名的基础和可能性,同她相比,小a又有什么呢?就算他去找律师告她,又有谁会承认,有谁会相信连续进华语音乐排行榜的作品是由一个刚上高中的‘差生’拿竖笛写出来的呢?他那首主打歌《振翅》甚至都升到华语排行榜第一位了。况且……又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个老师卑劣得很,其实之前小a给他的很多曲子都非常出色,之所以没得奖,是被那老师刻意扣藏了,偶尔把一些一般的、曲风不是特别明显的曲子署小a的名拿去发表。好的曲子就以‘唱片公司认为还需努力’这种借口把谱子打回来。你也知道,小a他不会五线谱,通常都是教杰妮修改一遍,然后全权交给她帮忙发表的。她不是说她在唱片公司有熟人么,她又是他的老师,a能不信任他么。可是谁想到……杰妮这么卑鄙……” “不过……再怎么说,那玩意儿可是要正经发行的啊,那老师胆子也太大了吧,直接就那么把自己名字写上去发表了。” “我估计她可能是看我们远在北京,觉得也没必要这么遮着掩着。现在脑残者那么多,为了出名什么事都敢炒、什么事都敢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草儿乐队那么火,就算小a冲过去跟他们闹也会被大众当成想趁机出名的脑残者。说不定还会被她反咬一口,说他滋事闹事。” “那她现在呢?没有a给她写歌,没有真实力的作品撑着,她肯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哪啊,你知道乐坛这东西,只要你把名气打出来,媒体就会给你包装,给你大肆宣传。即使出来的东西再烂也会有一堆更烂的人声援你。不光是华语乐坛,很多国家的乐坛都是这样。好听的歌不一定排名高,这同卖得好的书不一定是好书是一个道理。况且杰妮这女人从小就玩音乐,有着很宏大的志向,就算天赋不高,但经这么多年苦练也熟能生巧了。她写得不如小a,但模仿能力还不错,她模仿着小a的创作思路,一年写出十几首像样的歌还是不成问题的。”b边说边把酒瓶归拢到一块,重新放进酒箱里,“好比说,歌迷的审美在60分吧,a能写出80分到90分的曲子,杰妮只能写到60分到70分这个水平,但对歌迷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满足他们。这个人呀,你看网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邪门出名者,甭管是唱歌的还是搞怪的,但凡是能出名,就有一帮人去崇拜。记得好像有一句话说,‘甭管多傻的明星也有一堆傻人去追捧’,就像街上再难看的车,颜色再怪,只要出产了,就一定有人买。你看那些大街上,什么难看车你见不到?” “啊……也是。”索龙好像也听到过,说他们这张专辑的风格同上一张迥异,但换了风格却依然畅销。 “小a也试着联系过她,但她的手机号和住址都换了,完全失去了联络。他那时又气又恨,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一直觉得老师那么年轻可爱,又很耐心指导他,他心里想着,这老师一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刻意留宿他,让他抚摸她的身体。可谁知道,她一开始就是打算骗他的,就好像苦心把小狗养大,就为了养肥了以后杀了吃肉那样,她就是抱着那种目的培养小a的。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每天耐心指导他,小a除了不愿用五线谱作曲,其余都非常配合老师,学会了很多手法,那时跟老师亲密得就像姐弟,有时也像母子,有时甚至像彼此内脏的一部分,相互融入生活……直至高一,整整四年,后来忽然有一天,他看到了后果,看到了真相,脑袋好像被针刺的气球那样,砰一下……那一下给他的冲击是他预先难以想象的,做人的三观都受到了影响,心里从小建立起来的一些纯美物质一下就被摧毁了……回想着从前,那么辛苦积攒下来的灵感,一瞬间毁于一旦,一瞬间被人夺走,并且是自己最喜爱并尊敬的女性……从那之后他便不想再碰音乐了,每次他一开始创作就想起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那一段日子越美好,就觉得她欺骗自己越深。每每想起都觉得愈发耻辱,所以根本没法创作。每次都是……刚一拿起竖笛,或者抱起吉他,脑里马上出现她的画面,随即表情变得非常狰狞,情绪轰隆一下就失控了,眼泪渗出来,一边哭一边抓着身边的东西噼里啪啦乱砸一气。那一阵,他格外痛恨女人,见着漂亮女孩就想骂,哪个女生稍稍对他好一点他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利用他什么。就好像神经出了问题一样。这就是被她刺激的,一个烂漫的充满理想的高中生哪能受到了那种打击,而且真是……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骗到大,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傻了吧唧地被她‘吃掉了’。他觉得自己特蠢,特窝囊,他的命运像条饭馆养大的肉狗……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觉得现在自己蠢得已经没办法接受自己了,蠢得就像小学那傻呵呵的大头……他的理想、他的爱情就这样被她破坏了。况且……那一阵又赶上四川大地震,他的父母在那场灾难中双亡了……对a来说自然承受不了……” “那老师没事么?” “妈的,提了就来气,她就是想借那场灾难把自己消声灭迹,主要是躲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在地震的那几天,那个混蛋老师刚好去了上海做首场演唱会的彩排,就那么阴差阳错地躲过了那场浩劫,真是太讽刺了……总而言之,这段时间……这段很短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无数苦痛都像泰山压顶一样叠加在一个人身上,心理不变形才怪呢。” “那……”索龙喉咙里有些粘黏,清了几下嗓子,“那a他是怎么……” b的面颊和脖子比刚才更红了,犹如憋蓄已久的能量巨大的火山一般。身上的骷髅t恤湿透了。他把印有骷髅头的黑t恤脱下来,出房门挂在门口的室内晾衣绳上,旋即坐回来又开了一瓶啤酒。酒箱里的酒一共有24瓶,现在两人已经喝了18瓶了。藏蓝的塑料垃圾桶里积了好多金属瓶盖。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慢慢跟你说啊……” “哦哦……” 他又打了一个饱嗝,银质的葫芦项坠在胸前摇摇晃晃。肚子上有肥厚的褶皱。 “我好像说过,除了这个女人,a的改变还跟这社会素质有关。这句话是指日后的一次经历。自从知道杰妮那件事之后,过了好久,有一年多吧,刚刚升上高三,罗宾转到这学校了。可能你不知道,小a他其实非常喜欢罗宾。” 索龙喟叹一声,和男生b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卡立法之前跟他说过,也分析了a的心理。而卡立法为什么会知道a的隐私,索龙又不得不跟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讲卡立法为调查罗宾被欺辱曾经跟踪过a一段时间,后来查明并不是a所为,最后又耐心讲了柯妮丝前前后后的阴谋。听过这些事的b好像稍稍有些醉醒了似的,张着湿红的眼睛说了句:“他俩还挺相似的。” 随后男生b就刚才的问题又接着娓娓讲道:“因为之前的打击,使他有了一种很扭曲、惶遽伤害的爱情观,所以他所表达爱意的方式都非常让人难以理解。我想这是出于他对爱情的绝望和痛恨吧。不过罗宾出现后确实给他带来很大活力,心里某个角落的情感好像要渐渐复苏似的,他能感觉到,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吸引力,知道自己有多么喜爱她。但喜欢的同时他又充满恐慌,并拼命压制心里这种情感。在这段时间里,因为这种心灵震动的关系,他又尝试创作了,只是尝试,如果这次不行就永远放弃音乐。在一个周六下午,因为天气很好,他背着包,带着点心和笔本还有吉他到城里一个有湖泊的公园去谱曲。他坐在一个面朝湖泊的长椅上,把硬皮本子放在腿上。那天的阳光非常好,又浓又均匀,头顶是一棵绿绵绵的大槐树,槐花的香气充斥在身旁。这一次谱曲好像很顺利,他脑里出现的都是罗宾的样子,和杰妮生活的那些画面一次也没闯入脑里。他抱着木琴,心情安详、轻盈,湖面上有几只鸭子在缓缓游动。湖中央有个巨大的喷泉,发出不大不小的水流声。就这么写了差不多有3个小时吧,这首曲子差不多谱写完善了,他从头至尾弹了一遍,旋律悠扬入耳,虽然稍有些不流利,但只要回去稍加修改,一定是首迄今为止相当满意的曲子,而且他自信绝对可以超越那首《振翅》。说不定可以借此作为自己的人生反弹也说不定,这首歌肯定会火的。太阳差不多要埋进楼群里了,今天的夕阳显得特别生动,他从包里取出饮料和点心,然后将谱子小心折叠放到包内带拉锁的小兜里。他松弛下来,这种紧张过后,享受大功告成的悠闲时光是他最喜爱的。他由心底抒发上来一股柔和的成就感。他一手端着可乐,一手拿着巧克力酱的面包,绿泱泱的景致使他心灵畅快,这里是他的福地,说不定就是成就他的起始点。他边吃东西边端望湖泊里的鸭子和天鹅,显得很惬意。吃完后,手里剩下面包的包装袋和可乐的空瓶子,因为这公园很干净,他不想随地丢,观望附近,在身后10米左右的地方有个垃圾桶,于是他便哼着那调调走去丢垃圾了。大概也就是半分钟吧,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原本放在长椅上的背包不见了。只有吉他还靠在那里。” “我靠……被人偷了?” “是啊,也就是半分钟吧,你想,就10米距离,他再悠懒地走,视线离开那长椅也就30秒吧,可就是这30秒,他的包被人顺走了。刚刚写好的谱子还在包里。据小a跟我说,那包里既没钱也没值钱的电子设备,对那小偷来讲是毫无价值的一次偷窃。” “一般小偷偷到这种东西,看没钱都会顺手丢掉的。” “是,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没找到,后来还把我叫来,并且发动公园管理员一起找来着。最后还是没找到。你要知道,这包对小偷虽不值钱,但对小a可是无价之宝啊,就那么被那无知的笨蛋偷走了。” 盘里的海带丝和凉皮已经空了,b把多余的盘子摞到一起,放到身后的写字台上。椅面的空间腾出来,两人先后把正在饮用的啤酒瓶放到椅面上。 “不过音乐这东西还可以补吧,已经写出来了,听你说他又自己哼唱过一边,只要记得调调就应该没问题的。” “不,他不行。这种成品的谱子,等于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劳动果实啊,又是一瞬间被人偷走了,和杰妮剽窃他的曲子时一样,他原本要恢复的神经又一次断开了,脑袋像只发狂的野猪一样胡乱运转着。‘窝囊废、窝囊废’这种声音充满他的身体,下午幻想着罗宾的面容、那种美好的从自己身体深处油然而起的绵柔感觉迅速被擦抹干净了。他回想不起那种情感,强行去想的时候,脑里的罗宾竟变成杰妮的阴恶笑脸。”b君拿起第十一个瓶酒,用牙齿咬开后,很轻地抿了一小口,旋即又放下。好像有点不行了。“后来他跟我说,我们的素质好像就是这样,真是太讽刺了,如果你讲素质,不往地上乱丢杂物,就会让别的没素质的人有机可乘。整体环境就是这么被染臭的。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把那些东西就那么扔椅子下面呢,这样包也不会被人偷走,精神不会二次受创,什么都不会发生,说不准真的会凭借这首歌扭转乾坤的……” “是……是挺讽刺……我说他那会的素质怎么……”索龙开闸似的大口饮起来,好像要补足男生b的战力一样,迅速消减剩余的啤酒,“算了,不说了,喝酒……”索龙和b碰了一下。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七)A的真相 “其实,如果你仔细想,除了他给那时的女朋友买一堆性_爱器具补作生日礼物那件事,包括他那会对娜美说,她从前总是偷窃,说她是个低下的女小偷;还有造谣罗宾同性滥交的这种事,这些举动都是跟他的经历回忆有着一一对应的。他正是亲身经历过那种事,所以才不能心理平衡地看待这些事,看不了别人经历了与自己类似的事却依然可以安然无恙快快乐乐地过日子……”b君边说边拿手指掐弄着肚腩上的一小块赘肉,“另外还有最重要一件事,让他完全放弃了理想,甚至说,一点想上进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好像拿针头抽血那样,上进心这类的积极因素全被抽干了。这事也是刚刚才发生,就是他爷爷的过世。他爷爷的死,从某种程度来说,小a要负有很大责任。” “啊?” “他爷爷这人是他们家对小a最好的,听说小a考上了北京,就带着他一起来北京住了。他爷爷从前有个老同事在北京住,二环有一套大房子,那人常年在国外生活,爷爷就借来住了。本想着住3年就回去,谁想到永远回不来了。”b舔着牙齿缝说道,“他爷爷年岁高了,身体倒挺矍铄,他有心脏病史,不过近年来非常安定,家人本来都是极力反对爷爷跟来的,都觉得孩子已经长大了,还是男孩子,没什么不放心的,如果爷爷去了,反而给家里人添堵。可爷爷硬要来,他是个退休的机关干部,退休费虽不是很多,但两个人用绰绰有余了,反正房子是不花钱的。爷爷说,来这里会找保姆照顾爷儿俩起居,保姆是个远房亲戚的媳妇,人勤快,能做一手好菜,叫上她一起来北京肯定没问题,雇保姆的开销完全能用每个月退休费顶上。最后没办法了,家里人说了句真麻烦,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放任他们来了北京。后来……那个周三,小a离校的那天,他心情低落,不知道该怎么向爷爷交待,因为爷爷那么关爱他,一把年纪还千辛万苦大老远陪他来北京,不容易熬了三年,就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他却退学了,他这么做谁都对不起的。那时他想的是,先瞒着爷爷,然后第二天到医院,拿出自己全部存款去看看被自己踢伤睾_丸的眼镜班主任,拼命地道个歉,稍后再去尾田那里说些软话,写个五千字的深刻检查,检查中要包含一些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只能靠自己拼搏生存之类的博取同情的话,如果这么做的话,让他继续留到毕业还是不成问题的。 “是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索龙的表情很认真,他听得也非常认真。从语气和细微的举止看,他好像完全站在了小a这一边。他夹了两颗花生,小瓷盘里的花生个数已经清晰可见了。 “为了挽回学籍,他还设定了一个挺详尽的计划表,上面标明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中间细节要注意什么。”b夹着餐盒里唯剩的几根土豆丝,因为又细又少,夹起来很费劲,“首先他应当考虑爷爷那边,不能让他起任何疑虑。退学那几天,小a一直没敢在家待着,周三到了放学时间,他想到家里的茶叶罐空了,他知道爷爷最爱喝又香又浓的花茶,便到茶坊买了一斤很不错的巴西进口花茶。他听那的销售员说这个茶很好,保证香醇浓彻,他便回家给爷爷和自己都沏了一杯。当时爷爷正在书房写毛笔字,小a把书包放好,沏好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爷爷桌上。爷爷的桌子紧靠着东墙,小a的写字台靠西墙,刚好相对。他们两人常常背对背看书学习。爷爷还说很喜欢这种摆放方式,让人有种相互监督、不敢怠慢的紧迫感。你知道,小a很热爱音乐的,虽然不作曲了,但还是有这习惯。但凡是看书或者写作业,都要戴耳机听他喜欢的流行乐或者古典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晚气氛很好,保姆在厨房做饭,虽然关着厨房门,但还是有略微的油烟菜香掠进屋里。小a趴在写字台上,一边写练习题一边听音乐,茶晾得差不多后,他轻轻抿上一口,这茶真的跟浸在晨雾水露里的清绿植物一样,香透了。写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保姆敲门叫他们开饭。但是敲了好久里面都没人答声,保姆扭动门柄推门进去,看到爷爷倒在小a身后已经不省人事了。” “a他一直不知道么?” “是啊,医生说,爷爷当时倒在地上,曾奋力挣扎过一阵,他心脏病复发了,喊不出声音,只是不断拍打地板,希望小a能察觉。a他一直保持着那副托着脸趴在写字台的那副姿势。爷爷忍着剧痛试图爬到他身旁,可爬到一半就休克了。” “他爷爷……就那么活生生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死掉了?” “保姆发现的时候爷爷还活着,于是马上叫车把爷爷送去医院。到医院后,医生告诉我们,如果早10分钟发现,兴许还有救,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b还是垂着目光,眼睛醉迷迷地、涣散地盯着折叠椅面上的空餐盒,“爷爷坚持到第二天早上10点,然后就……”b喟叹一声,“他的那个耳机就是他用第一次获作曲奖的奖金买的那个,那个耳机我借用过很多次,非常大,黑色和蓝色相间,像个耳罩一样,把整个耳朵罩在里面,外面的声音马上就被切断了,什么都听不见。他时常戴着那玩意儿把自己锁在肉体的牢笼里,那个耳机的重度低音可以把心灵内部震出一荡荡的水纹。这是他花了700贝利买来的幸福。而追究意义来讲也是蛮可悲的,这不过是他一个人对抗孤独用的慰藉品。这事儿多讽刺啊,一个有巨大天赋的才者,被自己的那份对音乐的热爱杀掉了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你让他还怎么再重拾信心追求这个理想,这么多事,包括杰妮那件事……如果换作是我,我想我会痛苦得再也不想听到音乐了。” “不是说他爷爷的心脏病已经很稳定了么,很多年都没有复发过啊。” “引起爷爷心脏病复发的是那个巴西的进口茶,那茶太浓了,对神经和心脏都有一定刺激性,对心脏病患者而言是绝对的禁品。当时也怪小a没考虑那么多,他只想把最香最贵的茶买给爷爷,他一心认为爷爷喝到这么香的茶一定会感到幸福。可谁想到呢……我觉得,是爷爷的死,让他彻底下定了那样的决心。” b脑中稍稍浮现出那天的场景。 ——周四那天中午,学生们正纷纷赶往食堂。在学校正门,男生a拿了把伞头带铁尖的大黑伞,身着素黑色短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仔裤。左臂上绑着一朵白花,格外显眼。a朝迎过来的男生b摆了下手,傻笑笑凑过去。 “你这身打扮……你爷爷……”b问道。 “啊,上午10点多点……死了。昨天医生就说他不行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啊……” b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落到地上。a拍拍他肩膀,咧嘴笑笑:“操,你得了吧,你郁闷啥啊。” “啊……毕竟是亲人,你爷爷不是对你也不错么。” “啊。哎,刚刚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特像杰妮!” b脸上原本就有些愁眉不展,听a这么说蹙得更紧了,像一张揉成团的纸又,皱巴巴地展开后,又用力攥在手里。 “你啊……你忽然提她干什么……” “她怎么了?她不是挺漂亮么。” “你还说她漂亮?是她毁了你一辈子啊!”b突兀地加重了口气。 “嗐——你得了吧,没她我也这副德行。后来想想,她也挺漂亮,干了那么多回也值了。” b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心里被铅笔涂的都是黑团子。 路飞和乌索普再往前走,忽然撞见他们。 “啊!你他妈还敢来学校!”路飞指着a骂道。 “我他妈来学校怎么了!”a一手叉腰,另一手拿拇指戳着胸脯,“告诉你,老子是来办退学手续的!” “那时候好像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后来他做出那种事我才明白,原来是他早已把一切都想通了。反正很快他也会去天堂给爷爷赔罪。”b眼眶里的湿润愈发浓厚真实了,终于他落了第一颗泪。他顿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赶忙埋下头,手肘戳在膝盖上,两手的手指交叉起来遮住面部,“我啊……我、是个笨蛋,那时我就应该察觉到的……他……离开北京的前一天,他把所有的存款都花掉了,买了很多烟、酒和食物,就好像在准备人生最后的大狂欢一样……” 他发出了低微的男人特属厚重的哭咽声。他明显在压抑这声音。大概觉得非常丢人吧。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群内提供此部海贼同人小说完全版【实体书】(三册一套-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Chapter.10(八)哀凉的大海 “可能说出来你会介意吧,”索龙把酒瓶端起来,示意同他干一杯,b拿起还剩有多半瓶的啤酒,稍稍啜了一口,“我其实很想知道,小a怎么会有机会自杀呢,你是和他一块回的四川吧。当时住的哪里?” “就是住在小a自己家,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我们仍挤在a的那个小屋。那时,在周末,等他父母睡了,我俩常常悄声爬起来,在那屋偷偷看a片,或者玩游戏机玩到后半夜。几年之后的现在,他父母已经不在了。所有的屋子都显得静悄悄的,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从前生活过的气息。a他说过,那时和那种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觉得非常恼火,两代人三观差得太远了。上辈人思想保守、不讲理,什么都限制孩子。有时气得不行,恨不得他们赶紧死掉。可有一天,父母真的死掉的时候,他又无时不刻不怀念他们,每次怀念的情绪一上来就觉得是上天对他的莫大讽刺,每次都想跪在地上用上浑身的力气像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地哭上一场。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觉得感觉真好,心想着终于能离开他们了,在这么想的同时,心里能忆起的都是和父母吵架时的负面回忆。而现在等切切实实失去了他们,明明在抑制自己不要想他们的样子,可那些曾经在一个家庭生存过的画面却源源喷涌上来,在很小的时候父亲让他骑在他脖子上偷偷摘邻居家的柿子;他母亲为了满足他,给他做了一顿西餐,一个人骑车跑到8公里外的超级市场买料理材料,而且之后还报了一个料理速成班;父母两人曾经一起带他去小河里学游泳,小a淘气,擅自乱跑,号称是探险,结果不小心踏到深水区溺水了。父亲在岸边像海豚一样跳进水里,揪着他耳朵把他捞出来。上岸后,母亲把外套批到他身上。上面有母亲身上的香水味道。”b中途又去了趟厕所,回来时,他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都染湿了。应当是洗过脸了。b再讲起话来的时候,嗓音显得清晰很多,语气也没那么钝重了,“他啊……他从小学就已经和杰妮有着很深羁绊了。那时,杰妮常常大半夜跑到小区一角的健身区里写曲子。那地方安静,清凉,而且那健身区四周都有绿木遮蔽,离居民楼都有一定距离,不会吵到别人。小a说,她常年都在那里,现在她把他的曲子都抄光了,所以不得不自己写曲子。那个小健身区是他们一同留下深刻回忆的地方。初三夏天的时候,尤其是周五和周六的深夜,她常常邀小a到那健身区里拿着木吉他一起唱歌、弹琴。把彼此最新写的曲子弹给对方听,然后把觉得别扭的地方指出来,重新修改。艺术只有相互指错才能做出更完善的作品。每一次弹琴结束后,杰妮就直接把十四五岁的a脱得全裸,两人窝在一个做仰卧起坐的健身器材上直接交欢起来。” 索龙好像难以接受似的说了句“我靠”。 “离开北京之前小a他跟我说过,草儿乐队要在老家开演唱会,他想去看看杰妮。当时我挺担心的,那女人毁了他的一生,他现在提出找她,是什么意思啊。不过后来又一想,那杰妮现在已经特别有钱了,杂志上说,她在一风景名胜区买了一3层别墅,每天都在别墅的阁楼上一边望着树枝上的小鸟一边抱着吉他谱曲。可事实情况完全不是那样,她还是隔三差五到那个健身区里谱曲,驾着自己的敞篷宝马车,开上20多公里从自己的高级别墅来到这个破旧小区的健身区里,三更半夜,一个女孩背着一把很旧的木吉他,坐在冰凉的铁管椅上,听着巨大的油绿杨树上怪异的夜鸟声字斟句酌地谱曲。” “为什么非要去那地方?是不是……”索龙摸着下巴上手感不错的胡茬,昨天忘了刮了,“我就随便那么一想啊——那老师……杰妮,是不是心里还在惦记小a,他时常去那里想着说不定能再见到他?其实她还是很喜欢a的?嗯……就算见不到他,坐在那时令人感怀的地方,也多少可以勾起些挺温馨的回忆。” “不不,不是,肯定不是那样的,杰妮没有那种感情,那种女人是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杂碎,如果她有这种良知,当初早就罢手了。在我看来,她去那里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完成新专辑的曲子。那里是她和a共同待过的地方,留下深刻回忆和艺术情感的地方,那里积蓄着她的灵感和回忆,我想,她只有在那里才能迸出厚重的创作欲望吧——那里是她灵感的小基地,不是那里就不行,不在那里就写不出歌来。” 索龙又饮了两瓶酒,中途去了趟厕所。厕所门起初关着,索龙想都未想,开门就往里迈。迈进腿的这一步刚刚落地,他看到b的舅妈刚刚小便完,正半蹲着用手纸擦拭,索龙和她相互愣着对视几秒,男生轻轻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以光速冲回b的房间紧紧关上房门。 男生b问他,怎么怎么快?索龙像个受了惊吓的老黄牛一样瞪大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愣呆呆瞪着b瞪了好半天,随后红着脸,呜呜出了几个怪声,把脑袋埋在双膝里悔恨地说了句“我他妈不活了……”这小事让索龙郁闷了好久,后来他连续一口气闷了两瓶啤酒才最终冷静下来。他让b重新去确认厕所的情况,确认厕所内确实阒无人声了,才急匆匆跑去那里使用。 酒箱里的酒喝得差不多了,男生b的第十一瓶酒刚刚过半,索龙已经拿起了第十三瓶,也是最后一瓶酒。b半醉地跟他讲了小a最后一件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昨天一则新闻,说是:某某小镇,青少年在深夜公园杀死一德国幼女,随后刺喉自杀。这个就是指小a杀死杰妮的事。” “杰妮死了?!哎?也不对啊,怎么是幼女?”索龙的眼球忽然又恢复成刚刚看到b的舅妈上厕所时的那种惊愕。 “那个杰妮不知是什么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能够随意把身体老化或者年轻化,可以任意控制自身的年龄。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超级新星频繁出入平民小区却没有被人察觉的缘故。” “唔……啊啊……”绿头有点被“不可思议”这种心情震傻了,老半天一动不动。 “具体情况……是在上周六,那天我俩都喝得很多,闹得特别欢,啤酒、洋酒、老白干一块兑着喝的。我很快不省人事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a不见了。永远不见了……”他抿了抿嘴唇,大颗的汗珠子沿着肥胖的身材往下滚落,“他那人,真的琢磨不透……早上起来,他不在家里了,也没什么征兆,唯一让我感到不妙的一个元素是,我发现他在临晨两点半的时候,给我手机发了条类似于遗书的短信,上面写着‘兄弟,好好活着。’我穿好衣服到处找他,后来听到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的鸣叫声。我就觉得大事不妙了,顺着那些警笛声,来到那个健身区。那里人山人海围了好多人,健身区被拉上禁止进入的黄线,我只能隐隐约约从人缝里看到里面大片大片的血迹,那种血迹真的可以形容为血泊。后来我接受了警方调查,去局里做笔录。我从那里得知了事情的详细情况。当晚,小a应该本打算拿绳子默默去结束自己一生的。可能是带着怀念的再看这世界一次的心情来到了那个健身区,结果竟发现杰妮在那里作曲、弹吉他,他没有动声色,不知从哪里——他又回了趟家也说不定——搞了把一字螺丝刀,那螺丝刀有筷子那么长,他用那螺丝刀扎了杰妮足有三十几下,伤口几乎都是在腹部。事后经警方化验,他们在杰妮尸体的口腔内检验到了小a的唾液,杰妮的乳_房和***都存有大量的小a的***。因为发现两人时,两人都是一丝不挂,并且姿态也是交合在一起的。所以警方判断说,是小a行凶后,又和被害人的尸体发生了性关系。随后借助***那刻的快感,把螺丝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现场有很多喷射状的血点。” “直接插进喉咙……也真够壮烈的……”索龙的酒全部喝光了。一共13瓶。全部放回酒箱里。 “是啊……他就、那么壮烈地死了……” ——不久前,男生a把写有罗宾侮辱性传言的宣传单发遍整个校园,甚至连大街和车站都贴了。在教室里,娜美拿着一张宣传单,揪着男生a的头发问道: “告诉我,这是什么?”女孩面色凶恶。 a玩世不恭地笑笑说道:“打印纸啊……” 娜美轮圆手臂使遍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女孩右手手背传来骨折一样的疼痛。男生后脑与地面闷重地碰到一起,“嘭——”一声。 娜美整个人骑在a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打印纸展示在他面前又问他一遍:“我妈问你这是什么!!” “放手吧班长,”男生a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着隐隐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宣传单,我连车站都贴了。”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伤害么!!”娜美喊道。 “伤害……也是你们自造的吧……”a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帮她把污点放大……人生苦短,学会正视自己吧……” “是么……”班长沉着脸说,“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视自己吧……”娜美拿起一把圆规,像握匕首一样把铁针对准男生。 山治过来拉劝她说:“娜美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总评了,你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谁管他!他这种贱命不配活着!!” 而后,当a看着罗宾端着打印纸,两手微微发颤的时候。他讥讽地轻轻笑着说:“看吧,妮可罗宾,你这色女人,终于轮到你赎罪了吧。” “喂——你这家伙——小宾宾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诋毁她!”山治说道。 操,女人……不就是女人么。”男生a拿袖子抹抹嘴角的血,快走几步回到自己座位,一边把书和笔袋塞进书包一边宣告似的大声说道,“我说同学们,你们是不是都开始讨厌我了!其实你们都想打我吧!”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这家伙疯了。 男生a扣好书包,往背上一拎骂道:“那你们丫就去恨吧!老子不念了——”男生大步流星,气冲冲向外走。来到罗宾这里时,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罗宾的乳_房。罗宾轻轻尖叫了一下。班上许多女生也跟着尖叫了一下。罗宾比他高上半头,a稍稍仰头说道:“我说罗宾,你觉得你除了胸大点脸好看点外还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么?你凭什么活着!”说罢一推就走掉了。罗宾捂着胸口,莫名其妙望着他的背影。 【那一次,是许多同学见到他的最后的背影。他的死的意识大概就是从那时形成的,他在那时走到了精神迷城中的悲伤的尽头。如果那个时候能有人留住他,能有人对他这一系列反常举动提出质疑,如果能有人稍稍关怀地过问他一句,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冲破某种极限把自己杀死。】 【但是那时,除了对他的辱骂,从未有人理睬过他。】 ——在车站附近的大街上,小a一把给罗宾推进一条小胡同里。女生踉跄几步,回过头望着紧张喘着粗气的男生a。 “是你……”女生有些惊愕。 “妮可?罗宾……这是你的全名吧。” “啊……” 小a流着眼泪深情地、最后一次真心地望着她。 “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从没面对面叫过你的全名。我这不是要走了么,回四川,永远不回来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叫一次你的名字。”他明显在控制情绪,刻意掩盖着哭咽的颤音。 “喔……但是……你怎么这种表情?” “因为……” a指了指罗宾身后。女子回过头,却发现身后没有任何异常。她觉得莫名其妙,而等再回过身的时候,a忽然把她紧紧环抱住了。额头顶在她肩上,流了很多泪水。 “你身后什么都没有。但如果我不这样,在我抱住你之前,你一定会逃走吧。” “你干什么!?”罗宾慌忙推开他。她现在的确很难过,随时希望有谁能抱住她。但a是自己悲痛的来源,被这种人抱,就像被一条三只眼睛的狗舔了手背一样,心里难免有种怪异的感觉。 a左耳的耳钉泛着湿润的光泽。男生朝她嘿嘿笑了笑。一边笑一边像孩子一样拿袖子把眼睛擦干。 “哈哈,还是吓到你了……”男生挑着眉线,拿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她,“这次我可没什么恶意……我只是……在我走之前,至少让我体验一回。就是……和你交往的那种感觉。”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可以传达意思。 “你……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目的?”罗宾小声问道。 a望着对面的捷达车。b从车里出来了,咬着根烟靠着车门望着这边。 “我该走了。b还在等我。” “哎?” 罗宾顺a的视线望过去。找到对面的捷达车。 “最后让我说一句吧,说完这句,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好吧?像我这么可恨的人,应该对你多少……是件好事。” 最后半句被他沙哑的嗓音带模糊了。罗宾抿了抿嘴唇,视线盯着他圆圆的多棱耳钉,足足顿了十几秒。 “好吧。你说吧。” a把视线微微扬起几厘米,焦点凝聚在罗宾的瞳仁内核。 【我……我爱你。对不起。】 【如果,能再让我活一次,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作曲家,我会把我体内自卑的大洞,用无尽的荣耀把它填得满满当当。当我有了足够令我永远自豪的成功,我一定……罗宾……我一定堂堂正正去爱你。】 【但是,这次不行了。真可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对不起。罗宾,我爱你。】 他只剩下一个背影,并一步步地,走向夜海深处。 再也回不来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hi./%dc%b0%e7%b1/blog)。或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Chapter.10(九)天台、骨灰、B君的叹息 罗宾从离开学校到现在一直都在自己房间里。索龙给他送包的时候她也在,是她嘱咐波尔琪无论谁来找她,一律说她不在。 卡莲的事已经被澄清了,因为自己有肉欲照片和录像在罗宾手里压着,所以她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在“nicocoffee”工作。其他人还有波尔琪、坂上智代和c.c.。绫波应该不知道自己在网上发布罗宾照片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故此也来傻乎乎地打工了。但是罗宾并没有惩罚她,她晚上一言不语,没有理睬任何人,也没有吃饭,好像关一个猛兽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锁在房门里。这是她很少没有性_爱陪伴的夜晚。 明白事情梗概的卡莲和智代把情况悄悄告知了剩下的三个好奇的女孩。她们没敢怠慢工作,也不敢大肆讨论什么,做完各自的活儿,看时间到了便关上店门回去了。波尔琪给罗宾煮了咖啡,炒了意大利面,但无论怎么叫怎么敲门里面都毫无反应。大概她真的是太疲劳了,她没再去打扰她。在用餐区的vip席点起蚊香,然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尾田大道这边,教师宿舍八层尽头的房间。汉库克的唐式客厅依然通透着烛火一样的灯光。路飞写好第五张卷子,直愣愣站在汉库克的长椅旁,良久没有说话。9点之后,汉库克就一直在那里抱膝抽咽着。她哭得比之前几天都要厉害。这好像是种怪病,路飞怎么劝都没有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打算给乔巴打电话,却被泪流满面的女子阻止了。她伸过手,把路飞的手机掐断后,便继续埋下头独自活在自己的昏暗空间里。她好像是个玄幻世界里的旅人,经历着漫长无期的悲凄旅途。在旅途中,她看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父母、姐妹反复被杀。她这种哭法就好像在无限地重复着这样的悲伤。 半小时后,哭声逐渐缓和下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低胸睡裙,裙内依然没有穿内裤。她用大蛇给她叼来的餐巾纸擦了眼眶,旋即把电视打开,一声不响地看着一场毫无激情的决定第三名的女子台球赛。 “你怎么了老师……你怎么总是这样,”路飞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去……”女子说了两个字,因为刚刚的哭咽,声音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随后声音清晰地说道,“你去做吧,再做一张卷子,做完就睡吧。” 女子望都不望他一眼。好像在生气似的。路飞觉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后脑的头发,又回到客厅另一头的写字台上。 周三。早上刚刚出尾田大道的时候路飞碰见了刚下车的乌索普。关于昨晚汉库克的反应,他又询问了乌索普。乌索普听后大为恼怒,说道: “人家当然会生气了!我看那老师是真真切切喜欢你,你想,人家好歹是个女性,况且她又听惯了‘学校第一美女’这种称呼,她在你面前连内裤都不穿,你除了问人家做题就是交卷子,其他概无反应,毫不在乎,人家当然会生气了,多伤尊严啊。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她让我好好做题,不要乱想其他乱七八糟的啊。” “她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可不是,她心里估计不知道盼望你多少回了,希望你能多和她聊聊,称赞她好看,或者辅导有方之类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是这样么……”路飞边盯着路旁卖烤白薯的三轮车边说道,“那该怎么做?” “那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如果你对她有感觉,就抱抱人家呗。”乌索普长长喟叹口气,“虽说这种师生恋关系不大好啦……” 路飞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下来。 “薇薇那边还没消息么?”进到校园里,路飞问道。 “他父亲都快出动军队了。据说派了不少人,昨天还有黑衣人敲我家门质问我薇薇下落呢。” “薇薇究竟去哪了啊……” 第一节铃声响了。班里闹得乱哄哄的。大家都在暴传报纸和杂志。今天报纸的头条刊登了草儿乐队主唱杰妮邦妮被情杀的消息。许多娱乐杂志的封面都用了杰妮的特写照,上面标题写着超级新星夭折之类的最新资讯。 高三1班,那几个草儿乐队的死忠粉丝闹得最厉害,说得最多几句话就是“哎呀,她怎么死了”“难过死我了”“那男的真可恶”。新闻中并没有透露男生a的身份。若她们知道这件事是他们曾经的同班同学所为,一定会把班里炸开锅吧。 杰妮在周六就已经死了。这件事之所以刚刚才见报,是由于杰妮死亡时是幼儿状态的,后来过了2天,待尸体细胞失去活性后,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原本的年龄。验尸人员曾一度有些慌张,之后反复查证了被害人的指纹后才敢相信,这死亡女性正是当红音乐创作人,草儿乐队主唱杰妮?邦妮。 点名册上的记录有了新变化。学校已经同意柯妮丝提前毕业,她打算同父亲一起返回空岛。她对这里伤透心了,再无留恋。同样地,罗宾也没有来上课。索龙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关机。白胡子也打过两次,结果同样。令人稍稍欣慰些的是,男生b返回了学校,这使得教室后面不至于显得太空。但罗宾和柯妮丝走了,缺少的人等于还是增加了一个。 a的桌子上有三束花。索龙和b君各放了一束,还有一束不知是谁放这里的。在他们俩进班前,这束花就放在这里。是一束开得很大的白牡丹。 午休的时候,索龙在食堂买了一大袋子包子,不知为什么,自从听了小a的那些事后,他就有些厌烦起那些人多的地方来。仔细想来,小a这样的才者还是毁在了社会人的素质上,因为他们的自私和贪婪,把他的一生都断送了。如果有一天,自己也碰到这些事,或许会恨死他们的……说不定会痛恨整个社会和人类。 他越发享受孤独的时候。他抱着装包子的大纸袋,肚兜里放着一包咸菜和一听可乐,一边走一边从纸袋里取出包子吃。他独自走进小花园里。昨天,罗宾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就好像那时离开教室的男生a,从那时见过一面后,就再也看不到了。这情况何其相似,遭遇层叠在一起的重重悲痛,连续遭受打击,然后关闭手机从此消失踪影。 进到小花园的喷水池地带,发现水池两端,各有一对情侣在长椅上接吻。一对高二的男同性恋。还有一对高三的女同性恋。难怪这里总没人敢进来,没一对正常的。索龙神情有些紧张,叼着一只包子赶紧跑掉了。之后,他又上了教学楼的楼顶。推开通往天台的铁门,看到男生b正坐在阴凉处的水泥台上吃着一盒盖饭。 “你改这儿吃饭了?”索龙说道。b抬头觑他一眼:“嗯,没在这儿吃过饭呢。这不快毕业了,尝试着做些新鲜事。” “来几个包子?肉的。”索龙把纸袋伸过去。b也没客气,把手探进去抓了两个。索龙告诉他,还有咸菜。b把嘴里塞得满满的,朝他摆摆手,表示“不用”。 “噢,对,正好你在这儿,”索龙把纸袋还有肚兜里的咸菜、可乐罐放到他身旁的石台上。在石台那侧的墙壁上,索龙看到罗宾的名字,还有被人踹上去的无数脚印。“你等我会儿啊,马上回来。” b问他嘛去,索龙回了句马上回来,就跑走了。 太阳很大很浓,炙烤得厉害。天空好像灌足了清水似的显得格外透彻。太阳四周浮着几朵叆叇的云锦,每朵云都很巨大,并非是眼睛看上去的那种平面的白色云团,而是几个立体的球形云块层叠组装在一起的超级战舰一样的大型云海。圆滑的云角透着蓝绵绵的温弱光影。 男生b趴在滚烫的天台栏杆上,看着楼底的一个小绿点从大团的黑点中脱颖而出,快速跑出了校门。3分钟左右,索龙又跑回学校。他的肚兜里叮当乱响,里面顶出棱角鲜明的突起。 再次爬上天台的时候,他看到b正闭着眼睛往栏杆的方向走。 索龙“嘿”地喊了一声,问他干什么呢。b没有回头,依然朝墨绿的围栏缓缓走过去。 “哎,别走了,再走掉下去了。”索龙提示道。 围栏不过到腹部那么高。男生b睁开眼睛,停在围栏前三步远的地方。他望着脚底下一条水泥带的分界线:“我走歪了……” “啊?” “我想试试闭上眼睛,能不能走出一条笔直的直线来。”b指着那条水泥线,“另外,也想看看能走多远,想尽量深地走进终点。” 索龙把藏在肚兜里的一听啤酒取出来,丢给b君。 “冰死我了……”他下意识说了一句。他肚兜里整整别了一圈啤酒罐,像枪战电影里端着重机枪的的男主角,腰上挂着一圈子弹似的。男生b道谢,旋即把啤酒环拉开,啤酒沫喷溢出来,稀稀拉拉往下流。他弓着身子,怕溅到身上,赶忙喝了一口。 “我以前也玩过类似的,像你这种测试胆量的事。”索龙把肚兜里的啤酒一一摆到墙影中的水泥台上,然后打开一听酒,又拾起装包子的纸袋。旁边摆着男生b的快餐盒。他已经吃完了。“我当时是为了锻炼魄力,还有如何控制力量吧,我曾经把一个苹果放在手背上,然后用剑去劈,如果一剑下去能把苹果一分两半,那就说明成功了。但是做到这个很难,劈下的这一剑,到底用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才能刚好斩断苹果,又不会伤及手背,控制是很重要的。” “我刚才在想的是,小a他……”他的声音有些轻弱,眉梢显得有些忧愁,“我刚才试了试,发现人闭着眼睛向前走,真的是很难走出直线的。方向不确定,距离也不确定。到底距前方多远是成功,距多远是危险,凭自己真的一点拿捏不好。” 索龙叼着半个包子:“这两天发现你忽然变得哲学了……” “就是说,人的前途是未知的,就好比闭上眼睛,黑隆隆的谁也看不透彻未来什么样。我们都是闭着眼睛往前走的旅行者。其间有人会为自己指清方向,有的人是真的为你好,告诉你该怎么走,往哪里走,哪里是成功,哪里是危险。但有的人就给你胡指。因为有些事你是一点看不见的,净听着别人对你‘往左边点、往左边点,你脱离直线了’、‘别走了、别走了,再往前走掉下去了’之类的。a就是听信了他最信任的人的话,杰妮跟他说‘你再往前走点吧,再往前走点,离天台边儿还远着呢。’于是a就放心地走下去了。后果就是,他拉着她一起坠到深渊去了。” b趴在护栏上向下张望着。尽管这教学楼仅仅五层,直直往下望,依然有一种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的抽拉的纵深感。小花园薆薱的青树群好像浮在半空的水块一般软绵绵地飘摇着。索龙站在阴凉里望着他加肥的校服短袖衫,背部上端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好像胖人都很容易出汗。 “好了……不说他了……”b君不知做了一个不知是擦汗还是擦泪的动作,因为他背对索龙,索龙没有看清。只是觉得他的声调稍稍有些弱小扭曲。 “啊,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太可惜了。” “罗宾今天没来吧?”b想起了午休刚刚来到天台时在墙上看到的被踹满脚印的罗宾的名字。 “她遇到些困难。精神上的。有些事讲起来很复杂。” “那……我这外人就不问了。反正,光看那帮人那么欺辱她,我看着都有些难忍。” “她现在需要自己想清一些问题。策划整件事的祸源已经没有了。剩下就是她自己的问题。看她能不能走出来。现在是个关键期,如果让普通人经历这种事的话,可能就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了。” 索龙本以为男生b会问一些很多关于什么祸源、策划的事,但他并未提这些。 “你觉得这些事,对她来说,公平么?”索龙长饮一口啤酒,“现在已经找不到罗宾了,她手机关机,刚刚打过她的咖啡厅,店员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句话没说过。早上又是一声不响地走掉了。开车走的。现在就怕她做什么极端的事。” b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天上白绵绵的大型云块。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这围栏附近。他好像很喜欢阳光,在太阳下晒了很久,脸上沾着一层亮泽的湿迹,汗水沿后脖颈一纵一纵淌进衣服里。索龙把吃空的包子袋叠成四折,拿未开的啤酒罐压好,以防被风吹跑。随后凑到b君身旁,转过身,用两肘支着围栏,背部靠在上面。 “我对罗宾不是很了解,不大好分析她的想法。至于你说这些事公不公平,我想她只是赶上了‘劣势’的那一端。”男生b说道。 “劣势?” “就是我觉得,男女间应当有个整体上的公平准则。你看,男女体质和构造都不一样嘛,男性和女性都各有优势,各有公平和不公平的地方吧。比如,女人天生力气上就不行,很多事情男性都会让着女性、帮着女性。倘若女性长得好看,在这种偏见很重的社会里,就等于成功一半。哪个又帅又有钱的人不想找个好看的女朋友,哪个名牌企业不想多招几个漂亮女职员。哪怕学识稍浅、能力稍差些呢,依然可以凭姿色挤进去。可这么讲,对男性和那些长相次于她的女性就非常不公平了,明明自己能力比她强的,凭什么自己被挤下去呢。这是我觉得不公平的地方。对于罗宾来说,这是她有优势的方面。在感情上,男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样的。好比,男人往往更主动些,大部分恋爱都是男性追在女性后面,而且在生活上面男性往往会让着女性。这方面女性是得着便宜的。但在爱情上,一旦两人确定关系,就不能轻易背叛对方。如果男性背叛女性,同多个女性发生性关系,别人会说,这人真花心,甚至传来‘这哥们真强’‘真能干’类似于褒奖的评价。不过女性就不行了,女性若背叛了爱情,哪怕跟某个异性一起外出野营,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骂作‘烂货’‘万人上的骚货’。从此看,双方是各有利弊的。里外扯一扯,也就扯平了。整体来看,还算有公平可言。不过罗宾挺不幸,她的痛苦刚好赶在了女性处于劣势的这个方面。” 索龙望着自己墨黑的影子,沉默良久,点了一次头说道:“你说得还挺有道理……” “不行你放学就过去看看她呗。去她店里。” “啊,我也这么想。至少比没人关心她强。”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b转过身来,也学着索龙的姿势,用背靠着栏杆,两肘撑在上面,“听说你住在半山上,真的么?” “啊,师傅留给我的一个小道场,怎么了?” “小a的骨灰我表哥过两天来北京出差,他说会帮我带过来。能不能埋在那座山上,埋在山顶,我想他总希望自己能站在一个每天俯视这城市的地方。” “唔。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就在那山顶,有一棵很粗壮的桃树,刚好正对着学校的方向。就埋在那棵树下吧。” b低着视线,目光软弱地搭垂着说了声“好。”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Chapter.10(十)她的日记 暮色时分,罗宾驾车朝自己的咖啡屋驶去。车子开进一条小街,路旁停着一辆崭新的本田车。小街的路本来就很窄,前面有个骑车的大爷,看上去很慈祥,戴着黑框的花镜,脸上布满皱纹,差不多全北京的交通路线都画在上面,大概有70好几。罗宾开得很慢,那大爷不知怎么回事直直朝他骑过来,罗宾只好把车停下。大爷也勒住车闸,自行车的前轮几乎贴着她的保险杠。罗宾伸出手在面前绕了几圈,示意“您可以从旁边绕一下”,因为左边还有很大一块空间,足够两辆自行车通过的。但老者似乎对罗宾的做法很不满,用一脸褶皱纵横的笑容做个遮掩,说道:“你也不打个灯!”罗宾很错愕,因为自己是直行的,不往左也不往右,该打什么灯?难不成要用远光灯晃他么?罗宾点头朝他莞尔一笑,不想跟这大年纪的人争论什么,每个人都讨厌被人说得下不来台,这个老者的说法和做法都完全不占理,罗宾若和他掰理,凭自己的口才或者说是毒嘴势必会对老人造成伤害,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微笑着摆个“您请”的手势,让老人先行过去了。老人推车往过走,交错而过的时候嘴里还唠唠叨叨的。罗宾没有听清具体内容,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回到“nicocoffee”,罗宾把车子停到庭院里。随后从副座上抱起一个19寸电视机大小的纸箱。小臂上挎着一个高档挎包,用膝盖关上车门,进到卧室里。 罗宾打开电脑,她记得昨天卡立法在教室里做推理的时候这样说过: ——“那个小丫头……对电脑似乎很懂行,表面上看着文静静的,可骨子里却恶劣得很,好像有点人格分化似的——学校里是一个样,到家又是一个样,心里的阴暗面肮脏得不得了。有机会你应该看看她的博客,尤其那些她设为私有的日记。用户名是小玲玲,密码是‘最美最美的小玲玲’的拼音首字母。” 罗宾稍稍打开些房门,悄悄看了眼营业厅的情况,卡莲和绫波正忙着给客人倒水和收拾碗盘。两人都穿着带兔耳的蕾丝女仆装。罗宾照那天所听到的,以那个账号和密码登陆了绫波的博客。界面打开,博客背景是个洒满彩色光辉的墓地。墓地上有个穿黑斗篷的老头子扛着一把巨型镰刀。博客主要以文字为主,心情随笔和日记都占了很大篇幅。罗宾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几乎可以预测到那些下方写着“私有”的文章的内容。罗宾随意打开一篇标题为“那个婊子”的日记,里面写道: 2010年x月x日。 早上在车站旁的便利店为自己买了咖啡和果酱面包。美里那蠢蛋又睡过了,连早饭都没给我做。 听说罗宾那婊子被人欺负了,心里很畅快,我昨天在车站商店看到侧墙上贴着一张诋毁她的宣传单子,上面附着那臭婊子猥亵少女时的证据照片,不知道这么好心的事是谁干的,这东西对我真是太有利了。我觉得这是个拯救自己的好机会。今天上课时,一整天都在想该如何利用这个。 中午一个人到食堂吃了大蒜拉面,味道没以前好了,量也比昨天少,不知是不是那盛饭的臭婆娘对我有什么意见,难道是因为昨天她给我盛饭时我嫌她动作慢,下意识白了她一眼么。我知道她每天傍晚都骑着一辆破三轮车去菜市场采购。放学的时候,我绕到食堂后面看到了这辆三轮车,我悄悄把从老师办公室顺来的图钉全都按在她三个轮子上了。这下她完了,学校才不管那套,肯定要她自己掏腰包赔偿的。活该! 之后利用在车站等车的间隙,我趁别人不注意,来到商店侧面,悄悄把那张诋毁罗宾的宣传单摘下来了。那是张a4纸,还挺新的,肯定刚挂上不久。我把宣传单叠了一下,收到书包里。 晚上回到家,笨蛋美里还没回来,我偷偷潜到美里屋里,拿她的复印机把那份单子复印了50份,随后下楼贴在了居民区的各角落。贴完后果然引来路人的很多议论。看着他们那种猥亵又龌龊的笑脸和肮脏的眼神,我感觉我那颗受伤的心有些被治愈了。 痛快啊! 2010年x月x日。 早上看了那个网站,婊子罗宾的光辉事迹果然在校内网盛行开了,明晚还要再接再厉,再多转几个,争取在一夜间把开心网的市场也打通。她不死都不行了。哈哈哈。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看见她了,她一直低落着眼睛,好像受了不少刺激,她连低胸装都不敢穿了,老老实实穿了校服。臭骚货,一大把年纪还卖骚肉,我要是她就想想怎么去死。 最近发现到她又开始开车上学了,她的车停在地库第三排,吃完午饭还去看了看,娘了的,那婊子的车正好停在摄像头底下,好几天都是如此,还说拿钉子在上面练练吾读∷小说站。昨天在百度查到,一个台日混血的女优好像玩得特别变态,据说她的片子都是玩大便的。明天就是她了,我下了好多她的片子,今晚挂一宿,到明天应该就下好了。找点最恶心的变态地方,好好截下几张图,争取做出20张合成图。对了,过两天该去打工呢,不然付不起那些拍客的工钱了。南波拍的照片非常棒,下次多给她点钱,让她拍些更近更清楚的。 果然是和预期一样的。罗宾托着下巴,屋里拉着窗帘,屋门也是反锁的。夕阳水红的软光好像湿迹一样要渗到房间里来。罗宾侧脸上闪动着电脑屏幕的荧光。光泽偏蓝色。托着下巴的手指又细又长。无名指的指尖微微延伸到嘴唇里来。牙齿轻轻咬着指甲。圆圆的泪珠脱落出来。电脑荧光把泪珠还有连在一起的长长泪线通通染成晶莹剔透的清蓝色。 【为什么啊。这种内容明明是预计到的。】 过了11点,店内越发火爆了。罗宾稍稍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后,把绫波叫来卧室。女孩进来,罗宾把房门锁好。绫波依然是那张素白的扑克脸,与她的文字中所体现的那个黑暗面大相径庭。罗宾把地上的纸箱搬到床上,打开后,是一套和放在波尔琪体内一样的纳米炸弹。罗宾勒令绫波脱掉内裤趴到床上,随即为她打进12颗玻璃珠大小的弹囊。罗宾把剩余的一个纳米炸弹放进一个铝质的咖啡罐,把罐子放到刚才的空纸箱里,盖好盖子,然后按了手机上的按钮。 “腾——”一声。纸箱里好像有个惊慌的小动物猝然猛跳起来一般,箱子几乎碎掉了。声音和威力比波尔琪的那个要大上一倍多。外面的营业厅虽然嘈乱,但似乎还是有人听到了。有人在焦急地敲罗宾的房门。 “什么东西爆炸了?罗宾小姐,你不要紧吧?” 听声音,那人是波尔琪。她平时在吧台收款,吧台就在房门旁边。罗宾让绫波穿好内裤,然后打开门给她推给波尔琪。 “带她继续工作吧。”罗宾说道。 波尔琪看了看里面破烂的纸箱还有铝皮碎屑,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琪,你拿扫把,把里面收拾一下。”吩咐过波尔琪,罗宾又走到两眼呆滞的绫波背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你的照片修得真不怎么样,以后再好好练练吧。练好后把心得写到私有博文里,让我也学习学习。好不好?” 绫波发不出声音,两腿好像被泥化了似的,嗵一下跪坐在地上,大腿紧合,小腿微微向两侧分开。 “等你练习好了,我会给你奖励的,”罗宾的声音很小,语调冷得吓人,好像是从北冰洋厚实的冰面下方发出来的似的,“可别偷着练习哦。如果做得好,我就请你看烟火,好不好?12颗烟火同时爆燃,交缠着少女般炽热的红色。” 绫波眼里没有焦点,好像被什么妖术吸走神韵一般。前面的顾客都在看这个跪坐在地上的穿着纯白筒袜的女仆兔女郎。她的双腿性感极了。 罗宾一边拿手指玩弄着车钥匙一边望着绫波,冰冷地望了她一会,接着推门离开了。尖深的高跟鞋的声音犹如命运的时钟一般在橡木地板上敲击着血腥味的节奏。 在她身后,绫波哭了。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1(一)路飞之死 周四。自从和山治联络上以后,伙伴们近两日都纷纷朝他询问情况。询问他和娜美情况的同时,也向他谈了这边的情况。这次似乎又轮到罗宾了,同学们对她的偏见终于激化,罗宾似乎对“伙伴”这种存在形式产生了质疑,手机成天关闭。早上的时候索龙去她家看了,波尔琪说她昨晚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来到学校,感觉教室里还是有点空,有些冷清。最热闹的a君退学了,不仅退出学校,连人生也退出了。就好像退出游戏后,又关闭了电脑电源。班里的同学大概是厌倦了,教室里玩“笑忍”和“死亡转轮”的人越来越少。小a的痕迹在逐渐消失。索龙把书包拎在肩后,路过斜对桌的男生b时朝他打了招呼。他们两人是班里唯一明白小a真相的人,共同地拥有着小a的死。从某种程度讲,他们已经是关系深刻的伙伴了。 班里的女生二三个人坐在一起小声哼唱着略带伤感的《振翅》和《惟爱你》,唱到高氵朝部分,眼睛有些矫情地潮湿起来。她们沉痛地缅怀着自己喜爱的超新星杰妮邦妮,却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唱的这些歌其实就是曾跟她们近在咫尺的同学所写的。究竟哪个才是值得欣赏崇敬的,她们完全分不清楚。永远分不清楚。 中午,在食堂,路飞和乌索普原本在一张餐桌上嘴里塞满食物呜呜隆隆聊得天南海北的,后来汉库克来了,拍了路飞肩膀一下,她手臂下面夹着文档夹,声称趁现在抓紧给他多讲几个题型,另外她又找了好几篇作文给路飞背。于是路飞端着自己的餐盘被女子强行拽去食堂左前角的六人餐桌上。这餐桌几乎成了她的专属,因为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知道汉库克每天都坐在这里,所以没人往这边凑,就连旁边的桌上都很少坐人。大家即便是端着盘子在其他桌干等,也绝不坐她那边。乌索普因为被抢走了和自己聊天的人,心情郁闷得很,他一边望着不断喊着“你松手,我不去我不去……”的路飞,一边把鼻屎抹在旁边鸣人的书包上。 近来汉库克“孤独”的病状越来越明显了。每晚过9点钟的抽咽也越来越厉害。她时刻都不想离开路飞,时刻都想和他紧紧靠在一起共同生活,却从不敢坦露心意,她唯独能做到的就是趁职务之便把他留在身旁。路飞对此早已百般厌烦,他失去了自由,并且觉得这女人是个神经质的怪家伙。 一张印满英语文章的卷子摆在路飞的餐盘前面,汉库克对他说,不要浪费时间,要一边吃饭一边背书。汉库克坐在他对面,眼睛炯炯望着他。她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她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其他人或者路飞看出来,原本只消拿卷子摆摆样子,而女子却是一副无懈可击的教学状态,无论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是在认真给他补习,只是在维护班里学生的通过率和自己的奖金罢了,绝不是肮脏的师生恋那方面。 汉库克在给他讲文中生词的时候,脸颊一直是红胀胀的,她知道此时路飞在听着她的嗓音、在看着她画线的右手。于是她刻意把略显粗厚的熟女嗓音掐高几分,尽量发出清甜娇嫩的声音;那双细长的女手也是,尽量摆出婀娜娇媚的姿态。她在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然而路飞不耐烦的神情和语调多少让她有些难过。 在遥远的海岛可可雅西。 几天来山治一直住在健叔家里,就像他在短信里向大家所说的,娜美至今都不肯见他。山治带了一个并不算大的旅行箱,里面装着毛巾、牙具、换穿的两套衣服还有一套精致的专用菜刀。山治的存款大概有一万贝利,全部放在卡里,现金只有500贝利。但可惜可可雅西不仅没有网络,而且连银行也没有,大家只是花手头上的钱,货币流通量很小。这里几乎都是劳作为生的人,不是渔夫就是水果商,开饭馆的已经算是很有钱的了。所以山治只好先物色个工作,不能白吃白喝住在健叔家里。尽管健叔并不介意。 在到可可雅西第三天后,山治在村口的“章鱼餐厅”找到一份烧烤师的工作。因为山治的手法很有特色,很快就为餐馆提高了收益。 山治白天工作10个小时,午休和下午下班后会去市场买菜给健叔做饭。这是他和健叔的约定,因为当初健叔执意不收山治房租,故此山治提出“那就让我全权包办你的一日三餐,如果不答应,我就点了这房子”这样的建议。他说这是一个厨师的尊严。健叔也没办法,为了房子的安全,只好应他。 山治下班是在晚上7点。做好晚饭,和健叔一起吃完,便只身前往娜美的住处。他知道娜美不肯见他,敲过一次门,被当时情绪暴躁的娜美骂了一顿后就没再去打扰过她。山治每天都会去娜美家那里,他等在娜美家门外,等她有一天会主动和他说话,哪怕让她揍自己一顿也好。他每天从5点等到11点,或者更晚,每次要到娜美熄灯后他才离去。他也并非干巴巴站在那里,而是从家具店买来一张小圆木桌和一把小木椅,在她房子侧面10米处的空草地静静坐在那里。在那里不会直视到娜美房间的窗子,不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可可雅西虽然电子设备不发达,藏书倒是一绝,山治隔三差五就会到戴着圆眼镜的白发老书店里买上几本法国或者意大利的纯文学小说看。他还买了一捆蜡烛和一个蜡烛托盘,以便在天黑后也能守在这里。 后来诺奇高拿够大学的社团学分后,也即刻来到可可雅西。在进家门之前,她看到坐在自己家侧面目光低沉的的山治。 “呀,这么可怜啊。”诺奇高拎着背包笑嘻嘻说道。山治抬抬眼睛:“啊,姐姐,你终于来了。” “谁是你姐姐,你看你都这样了,还叫我姐姐。哎呀呀,一个绅士就这么被人拒之门外了,哈哈……竟窝在这种地方看书。这两天怎么过的,好好吃饭没有?你俩。” “我住健叔那。我还好,娜美应该还在生我的气……不大清楚状况。健叔说,这两天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真可怜真可怜……” 诺奇高一边摇头一边幸灾乐祸地笑山治。而后诺奇高进到家里的时候,结果也被暴躁的娜美轰了出来。是被她像卸货那样横着扔出来的。娜美说她现在谁都不要,让她一个人安静过一阵子。山治给诺奇高拉起来,女孩很郁闷,从后院搬了一把藤椅,和山治一起坐在房侧的木桌旁等她恢复情绪。 娜美一般晚上在家或读书,或画海图,偶尔看看电视,白天的时候到后面的橘园和健叔一起打理果树。修建、施肥还有采摘,采好的橘子拿给健叔帮忙去卖。她们不在的这段子都是交给健叔打理的。傍晚的时候,娜美会动身前往海边的小海崖。海崖顶端有贝鲁梅尔的墓碑。“金毛”的尸体就埋在母亲的墓旁。“金毛”的墓上插着一支用削光滑的树枝做好的小十字架。十字架旁摆着两颗橘子。 记得小时候自己写作业的时候,“金毛”总喜欢蹿上娜美的膝盖趴在她的大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夏天的时候,娜美不喜欢让它挨着自己。因为它像个小型暖炉。然而,“金毛”似乎非常喜欢娜美,无论诺奇高怎么拿狼尾草逗它它都无动于衷,唯独喜欢黏着娜美转。娜美不让它趴腿上它就高立着尾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毛茸茸的尾巴一直蹭着女孩白滑的小腿,以至于女孩在做作业的间隙时常要哈下腰抓痒痒。一次它跳上她大腿的时候,娜美使个了坏——忽然一分腿,把它漏了下去,那只猫下意识地扒住娜美的大腿,结果在她皮肤上留下了八道爪印,害得她一个月都没敢穿裙子。娜美躺在床上的时候,“金毛”总会跳上来找“枕头”睡。它喜欢侧卧在女孩的腹部,脑袋枕着女孩的乳_房,为此娜美总会梦到有鬼压在自己身上,她感到胸闷,一阵呓语后满头大汗地苏醒过来。 看看今天。金毛就在眼前。不过它已经变成橘子和十字架了。变成记忆中的过往的生命。 ——为什么会记起金毛的事呢……想必,娜美更加思念的,是送她这只猫的母亲吧。 每天,娜美都会在母亲的墓前坐上半小时。伴着红剌剌的夕阳,她把一整瓶梅子酒浇在母亲的十字架上,然后双手合十,闭目为她祈福。海风卷动着发丝。头顶有发梢在风里凌乱摆动的感觉。插在墓前的小风车嚓嚓嚓地转动着。 离开海岬后,她会到市场购买每天的生活所需,在市场里偶尔会碰到山治,山治只是望着她,没有和她说话。而娜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诺奇高和山治一起在健叔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山治去“章鱼餐厅”打工,诺奇高便来到自家的橘园,一声不响地和娜美一起打理橘树。两人的动作都很谙练,并且细腻工整,他们两人又不由想到从前和贝鲁梅尔在一起的日子。两人在橘园劳作完,回家分别洗了澡。诺奇高站在客厅,看着饭桌上他们三人的合影微微发怔。娜美从浴室出来,顺着诺奇高的目光,也将视线落到桌上的照片上。她们两人都怔住了,意识微微渗到另外的时空里。 稍后她们彼此间还是没有说话,但气氛似乎已经被什么物质悄悄扭转了。两人从陈旧的衣柜里换了一套衣服,是她们很久之前穿过的衣服。衣料上沾着一层厚厚的樟脑味。她们穿着怀旧的极其符合可可雅西地方文化的衣服一起去了市场和服装店,一起逛街总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事。回到家后,两人又一起做了饭,吃过饭后一起读书、看电视,自然而然就融到一起了。感觉身体里有一个齿轮同过去的记忆衔接上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生活开始在体内缓缓运转。 天色晚了,窗外有一纵软酥酥的火光,诺奇高知道一定是山治在烛光下看书。诺奇高透过客厅的窗子,稍稍拨开些窗帘,悄悄朝他摆个ok的手势。山治还在想姐姐到底跑哪去了,看到窗里的诺奇高后,发现果然她成功融入了娜美。从前有过那么多的共同经历,娜美很难长时间排斥她。山治朝她笑笑,旋即取出手机来,指了指手机,表示“稍后短信联系”。 在11点左右,灯熄掉了。诺奇高摘掉内衣,脱掉裙子躺到娜美身旁。娜美闭目抱着她,额头埋在姐姐胸脯里长长叹息一声。 接着,不足一刻钟,娜美一直紧蹙的眉线缓缓展开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姐姐身上清淡的橘香气和陈旧布料的味道。久违的可可雅西的夜虫声。墨绿的灌木暗处,晃悠悠地、拉扯着青黄光丝的萤火虫。不知不觉我走了好久。对不起。】 罗宾昨晚开车去了“gl酒吧”,在那里过了整整一宿“音乐、威士忌加同性恋女孩”的理想生活。她听了“放课后茶会”演唱的所有曲目,事后还把澪和律子灌醉了。佐和子老师是自己喝醉的,她和罗宾都趁着酒劲吻了小澪和小唯。律子在一旁抱怨,为什么她喝醉了没人吻她,话音刚落罗宾便朝她抱过去。夜里12点半,“放学后茶会”道别散去。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在佐和子劝罗宾也赶紧回去的时候,罗宾撒谎说,她已经获得班主任批准,考试前可以自行温习备考。于是罗宾就在那里过了一整夜,其间喝光了三瓶高淳威士忌,侵犯了醉倒在吧台上的十七个女孩。 回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酒吧的人出司机,开着罗宾的车把醉醺醺的女子送了回来。女子吐了三次,半醉半醒的,刚刚入睡便又被灼烧的酒精弄醒。波尔琪一直在照料她。 罗宾睡了将近13个小时,晚上8点半罗宾醒过来。简单吃了些咖喱饭,然后把卡莲、c.c.、绫波、智代和波尔琪轮番叫进来一一玩弄,她用遍各种器具,凡是可以尽情发泄情yu的手法她都毫无顾虑。情yu放纵到尽头后,她肆无忌惮长长呻吟一声然后再度软软睡去。 周五晨。 汉库克和路飞像往常一样并排一起前往学校。汉库克手臂上挎着红皮的高档手包,尾田大道上,斜长的“阳光雨林”清晰可见。罅隙透来的阳光斑纹在两人身上唰啦啦流淌过去。一路上两人话很少,偶尔几次开口,也是汉库克在问“还记得‘志愿者’怎么拼么?”、“‘think’的过去分词是什么?”、“如果有个外国人问你从这里到尾田学园怎么走,你应该怎么说?”几乎人都是关于英语上的事。路飞觉得自己跟她的共同语言已经基本为零了。 路飞断断续续回答着汉库克的问题,每次路飞回答对了,两人的对话将暂时陷入静默,静默的时间里气氛尴尬得要结起一层霜来。汉库克为了填补静默的空隙,总是绞尽脑汁在准备下一个问题,尽量不让路飞感到自己被冷落。这种找话题的生活,汉库克也觉得痛苦了,两人性格、兴趣爱好明明不合拍的,可汉库克就不愿放弃他,她一心认为这是她一生注定的缘分。 出了尾田大道,两人转过去沿着校墙前行。汉库克低着头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别的不会引起他误会的话题聊一聊,应该聊什么啊……路飞则是视线漫无目的地望着四环主路上来往速度很快的车流。 “哎,路飞,你最喜欢吃什么?” 女子好像忽然找到话题,路飞将视线转向她这边,刚要开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铁皮碰撞的巨响:路上有三辆车连环撞到一起,跟在那三辆车后面的拉钢筋的巨型翻斗车为躲避它们猛然打了方向,结果未能及时调整回来,撞开护栏朝他们两人撞过来。这时速足有90公里,这种车在这种时间上路本来就是违规,现在又加上超速,总会造成危险的。路飞和汉库克躲闪不及,路飞大叫了一声“躲开!”用最大力气给女子推到10米外的绿化带里。货车顶住路飞,连同校墙一起撞碎了。半个车身探进了学校。汉库克丢掉手里的挎包,踢掉难受的高跟鞋惊惶地往残垣的地方跑。短短十几米,却犹如被狠狠拉长的面筋一般充满冗长的摧残。这段时间里她在想,路飞会这样做除了人性最基本的神经反射,应当也考虑了我们两人的身体特质:他是橡胶体质,我则是肉身,如果那被撞者换作是我,那势必会粉身碎骨。对,应该是这样,应该没问题的。我过去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弹弹膝盖的灰尘哈哈笑着对我说“哎呀,上个学而已,可真够刺激的。” 来到狼藉不堪的残骸处,汉库克跳身到巨型货车的车斗上,钢筋在刚刚的撞击中已经叮哩哐啷地散开了。汉库克在车头前五六米的地方发现了路飞的草帽。女子旋即跳到下面,像发疯一样在那附近翻着地上的碎砖块。厚重的尘土味道扬在空气里,汉库克快速喘息着,不断把尘土吸到肺叶里。 步行道上围看的人越来越多,远处已经可以听到隐隐的警笛声。新展展的教师服占得四处是砖头上的泥土和红灰。疯狂翻找了五分钟后,她找到了平躺在狼藉下方的路飞。但当时路飞已经没有呼吸了。刚刚撞击的那一刻,车斗上的钢筋随惯性戳到前方。路飞静静平躺在残骸里,身上插着三根被血肉涂得湿淋淋的深色钢条。一根插在小腹,一根穿透了左边的肩胛骨,还有一根从左眼球残忍地插顶出来。 阳光金浓浓的,汉库克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现在她又热又脏,在汗水里浸泡过的脏兮兮的教师服就那么湿答答腻在后背上。一会还要上班。下午2点还要开一个讨论升学的年级教师会。现在该怎么办呢。最深爱的人此时正躺在这片狼藉里。最深爱的人的尸体。汉库克跪在细碎的砖块上,膝盖触地的一瞬间,腿上的丝袜就此被磨破了。娇白的膝盖被磨出几块擦伤。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女子没办法接受。眼眶最大限度地张开着,整个身体不自禁地打抖。泪水渗溢得很快,噼噼啪啪像雨水一样细密地打到碎砖块上。她半张着嘴,视线盯着插穿路飞眼球的钢筋持久地发不出声音。足足过了10分钟,当警车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才锐利地哭出声音。她对着猫爪一样白乎乎的云绵用力尖叫着。倾泻着体内的疼痛。 他死了……我还未来及同他表露心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得到他的任何认可他就消失了…… 怎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路飞…… 我爱你…… 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再听一次我的声音。 我爱你。 她疼痛着。尖叫着。 “啊——路飞——不要啊路飞……不要啊——”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二)大酱缸 时空像泡在水里的光块一样缓缓扭转着。门外有个大汉在哐哐砸门。大汉朝里面喊道:“有病啊!大早上让不让睡!” 在汉库克的寝室,路飞跪坐在汉库克枕旁啪啪拍着她的脸颊,女子满脸都是泪水,她用很大的声音拼命嘶喊着。 “哎哎,别叫了汉库克老师,隔壁都有意见了,快醒醒,起来。”路飞稍稍用力拍她几下。他也是刚刚醒来,眼角挂着惺忪的泪花。汉库克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路飞后腾一下坐起身抓住他双肩:“路飞!你,没事么?”她把男生刘海撩起来,贴他很近仔细观察他的左眼,然后又掀开他睡衣的下摆,检查他的小腹。一切完好。汉库克好像推开压在身上的女鬼一样长长疏松一口气。 “你怎么了老师?” 汉库克捂着额头站起来:“不要紧……做个噩梦而已。”她浑身满是汗渍,好像刚刚开着汽艇从浓厚雾水中冲出来似的。她浑身散发着迷茫的“雾”的气息。路飞可以清晰嗅到房间里水绵绵的薰衣草的香气。女子掀开毛巾被,下身依然赤裸,上面穿着可以作遮挡的红色连衣睡裙。喉咙里明显有刚刚喊过的撕痛感。女子望了眼床头柜的小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午五点半。 “不好意思路飞,把你吵醒了吧?” 路飞两手交叉起来抱在脑后说:“也没有,我在这之前就醒了。” “嗯?” 汉库克脱掉睡裙朝浴室走去。路飞靠在她床头软垫上嬉皮笑脸说道:“我之前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你一起去上学,一辆拉钢筋的卡车失控了,把我撞死了。哎呀……那梦好真呐,那一刻还以为我真的死掉了。真有意思,上个学也这么刺激。” 路飞好像没睡够似的在她床上长长伸个懒腰:“哎?怎么了?那么看我干嘛?” 浴室门口,汉库克怔住了,好像看到不可思议的异界生物一样回身望着路飞。表情里充满惊恐。 “nicocoffee”,寝室里罗宾醒来了,绵长的白色窗纱在缓缓卷动。时间已经过了上午10点,第二节课都快要结束了。罗宾她也没打算去学校。这种没有闹钟打扰的早晨或者上午,让她感觉畅快极了。身体好像变成透明一般自由地融进自然里。 三五群的麻雀在窗外的圣白钟楼上嘁嘁喳喳吵闹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今天那个钟在早晨7时的时候真的响过了么?她没有印象,昨晚睡得太好了,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想吃什么张口就有人给做;生理有需求了,只消给一个眼神就有很极品的少女乖乖脱光衣服躺到自己床上;想买衣服或是首饰尽管去刷包里的金卡,卡里的钱在德国至少能买下一座城堡。总之,有钱的生活就是好。床上湿漉漉的,有股年轻的尿臊气。本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孩都去上学或者工作了。波尔琪大概不喜欢这味道,所以才把窗子开那么大。 “罗宾小姐,一会想吃什么?”波尔琪探进屋里半个身子,“我已经开店了。吃些早点么?” “不用了。给我煮杯咖啡好了。中午我想吃牛排。” “嗯,那劳烦罗宾小姐看着店子,一会我去买。” “哎。”波尔琪刚转身走去,罗宾叫住她,“我想看你小便的样子。” 女孩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旋即,女孩从外屋拿来一张小盆,摆到罗宾面前,然后脱掉牛仔裤蹲下来。 尾田学园。索龙利用他的肚兜又偷偷到外面买酒回来。男生b出钱买了一斤饺子和几盒凉菜。今天是周五,每周五食堂都有很重要的“仅管吃到饱”的免费午餐。路飞每天都在期盼这顿饭。但是索龙这次没有去,上午第三节到第四节的课间,男生b的表哥来了,来给他送小a的骨灰。是个捆着麻绳、用报纸认真包好的黑色金属盒子。今天放学,索龙就打算带男生b一起去自己所住的小山,把小a的骨灰埋在山顶桃树下。 “小a的身体……变成一盒白灰了……” b拿着一听啤酒,手肘趴在滚烫的墨绿护栏上。索龙坐在阴凉里的水泥台上:“喂哎,你这声不对啊,不是要哭了吧……” “小a的身体……变成一盒白灰了……”b又重复道,“刚刚拿到骨灰的时候我就这样想。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一个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有了。被一把火烧没了,平躺在焚尸炉里,进去的时候没有意识,没有疼痛,任凭那些火把他烧成灰烬了。那盒子白灰,是他唯一存活在世上的痕迹了……” 听着声调,男生b他好像真的哭了。仔细想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好友,忽然有一天就那么变成一盒子白灰,他也会哭出来的。或许比他还要严重。索龙没有说话,埋着身子,两腿分开,两肘戳在膝盖上。是啊,肯定比他严重的。他蓦然想到了当时对着古依娜的尸体嘶声痛喊着“响彻天堂”的自己。 “放在普通高中生来讲,他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却被这种社会逼得活不下去。他的高中之前,就像个温暖的小窝,少年最纯质的回忆和感情都囤在里面……原本都好好的……”男生b说道。索龙凑过去,拿手里的啤酒听碰了碰他耷拉在栏杆上的手里的酒听。 “社会不允许他这种纯善的孩子活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污浊,被改变。变得很sb,变得跟他们一样……不可救药。” “嗯。这里就像个大染缸、大酱缸,什么东西一到这里都变得臭气熏天的。”索龙说道。 “你知道么,就算小a遭遇了那种事,他改变之后其实也是非常善良的,他只是改变了一种生存模式,就好比共用一个肉身的多重人格的家伙在体内悄悄换了人,他们的价值观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和态度有了些许转变。他这种转变开始我也不大适应,真的是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不是变得愤世嫉俗的?” “有点吧,好比说话方式上,总喜欢开一些很夸张的玩笑,那会他不是交了一个女朋友么,就是因为过生日送了人家好多性_爱器具而分手的那个。那会他总指着从宾馆走出来的情侣说,哎亲爱的,你瞧人家,多恩爱啊,你看那宾馆边儿上就有一成人店,要不我去买两箱套子,咱们也进去玩玩去?那姑娘总为他这种玩笑打他。” “两箱……用了两箱那不干_死了?”索龙笑道,“那他干嘛要那么说?” “不知道,可能是玩世不恭吧。好像对这世界失望了,不重视了,觉得怎么样都好。反正就这样了。我也只是猜测。嗯……又好比,那会他总用一些奇怪的声音做手机铃声。那些声音有网上下的,有自己录的。像什么破旧卡车怎么也启动不了的马达声;av女优‘呀灭跌’的叫床声;干的时候,弹簧床嘎吱嘎吱的声音;虚弱的白炽灯管嗡嗡启动的声音……最强一次是他用了屁声做短信音,那屁声是他要放屁时拿手机对着自己屁股录的。他放的那个屁又尖又长的,每次短信一来,四周的同学都跟着笑。” 索龙难受地咧咧嘴,说:“说点别的,没食欲了……” “好……”b收回些许伤感朝他笑笑,“好比……那会,我去他家玩,那会是中午嘛,午后都比较困,我在他家打一款很老的游戏,《帝国时代2》,小a因为昨天熬夜看球来着,躺床上睡着了。后来不一会,a被吵醒了,当时夏天,窗子开着,只有个纱窗,窗外有个小孩追着一只大公鸡跑来跑去,孩子也就六七岁吧,挺淘的那种。他一边追一边喊‘大公鸡!叽叽叽!’这句话他喊了足有五十多遍,好像着了魔似的,我都有心冲下去给他鸡8割了。” “真狠,你当时也不是什么好鸟啊。”索龙哈哈笑笑说。 “你听啊,我也就是嘴上说说,窝里横,但不敢到外面实践。可a不一样呐,那小孩倒霉就倒霉在太得寸进尺,后来把a吵醒了,a起来说,本以为那小破崽子叫两声就完了,没想到这么没教养。a冲下楼去,找到了那个孩子。那孩子还在‘大公鸡!叽叽叽!’地喊。我趴在窗台上看着他,发现那小孩的奶奶就在他后面十几米的地方。那小孩追公鸡玩追得好像非常有快感,小孩奶奶一直喊他‘慢点,别跑了,到时摔着你’,但她根本管不住,声音也盖不过孩子。结果小a为了教育他,当这小孩从他身旁疯跑而过的时候,小a刷一伸脚给孩子绊在地上,把小孩摔得满脸是血的。” “啊?那他奶奶不跟他打官司啊?” “没,小a那动作你不知道,动作隐蔽得很,那老太太戴老花镜,视力不好,更看不出来了。小a说这是他昨晚看切尔西比赛时跟特里学会的‘打拉绊踹’的其中一式。裁判根本看不出来。” “那后来怎么着了?” “没怎么着,小a给孩子拉扶起来,假扮是刚好路过那里的好心人,老太太过来对小孩说‘你看教你乱跑!摔着了吧!’那小孩咧着嘴哇哇哭得昏天黑地的。那老太太还朝小a道谢呢,说‘年轻人心肠真好。’小a弹弹裤腿说‘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哈哈哈,真坏!” “坏么?”男生b面色平素地说道,“a他一点没觉得,他认为这只是一种教育,一种非常高效的斯巴达式的教育。那孩子经历过这次伤痛,想必下次再也不会这么随性疯跑了。” 索龙眨眨眼睛,恍悟道:“对,也是喔!” “孩子嘛,有时像种动物,不经历些条件反射式的教育,有些事就学不会。尤其是这种家庭家养差的顽劣儿童,小时候就这么不讲理、甚至脑残了,等长大了还得了?” 从周二那天晚上索龙就觉得b君这家伙其实还是蛮有思想的,应试成绩虽不好,优秀的头脑却在另一面体现得令人刮目相看。看得出,这里面小a对他的影响很大,两个人总在一起,那股灵气不知不觉就传到他身上了。不知道他这面的班里的那些同学大概还在暗自轻蔑他吧。他们对a和b的印象原本就是这样,从没改变过。直到现在,在他们眼中,男生a的死只是因为受不了自己的现状受不了自己的无能和窝囊自杀而死了。 “哎对,还没问你,你今天放学没有别的事情么?别耽误你,骨灰的事迟一两天也不要紧的。” 索龙细想想,原本今天是打算找达斯琪重新下挑战书的,虽然关系和她差不多缓和了,但该夺回的东西身为男子汉一定要夺回来。他的三把刀还在她那里呢。这两天班里事儿比较多,就一直没顾过来。 “应该……没事吧,今晚我和人调班,明天去打工。” “那好,我带上锄头和墓碑,尽量埋深一点。” “好。” 我的刀不知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做没做保养……索龙暗自惦念着。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三)可怜自己的女人、A之墓的建成 “nicocoffee”。(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罗宾在吧台上一边啜着巴西产的很苦的咖啡一边有心无心看着台面上摆着的一本新娘杂志。杂志里介绍的婚纱和教堂都非常梦幻。罗宾收了几次客人递来的账款后,起身到厨房寻探波尔琪。波尔琪刚刚买牛肉回来不久。罗宾都有些饿了。 推开厨房门,罗宾看到波尔琪拿着一把红刀柄的武士刀切着牛肉。动作非常娴熟,刀子削铁如泥。罗宾看了看她手里的武士刀,随即又回到自己寝室望了望床对面的墙壁,发现自己拿来作壁饰的三把刀子只剩下两把了。一把黑色刀鞘的,一把白色的。最上面的红色刀鞘的“鬼彻”不见了。罗宾再度返回厨房: “小琪,你怎么拿这个切肉?” “咱们家的菜刀顿掉了,”波尔琪拾起案板旁边的尖头菜刀说道,“磨剪子磨刀的师傅到现在都不来,我怕你饿了,想着赶紧给你做吧。” 罗宾有些无奈地发了一个怪声:“不过……你用这个切肉……” “可是这个很好使啊,”波尔琪挥几下,好像很开心,“真的跟切豆腐似的!不怎么用力就把肉片分离下来了!” “啊、啊……那个……”罗宾顿了几次说道,“用完记得把刀身擦干净……那个,切完的牛排也用水好好洗一下……” 谁知道他拿这些刀子都砍过什么…… “嗯。” 尽端的小小的木格窗,午后力道十足的阳光照透了红木走廊。罗宾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下午一点。对她来说不过是早晨。28岁,据日本科学家报告说,这年龄可是女人美丽的巅峰。因此说,从这一年开始,她的面容就要逐渐走向衰老。脸颊慢慢逼近镜子,镜子里反射出犀利的鼻翼,清秀得令人震撼的五官。她想检查眼角是否是细纹,照来照去,又稍稍眯了眯眼睛,依旧年轻光滑。 离开学校后,心里那种漏风的感觉淡弱了。那种无时无刻不能放松警惕、拼命提防着周围人的紧张感也淡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浩瀚的迷茫。犹如弥漫着无尽雾霭的无尽大海一般。她撑着一支小木船,快要走不出去了。 【罗宾,你去死吧!】 这个是娜美的声音。她又想起来了。娜美……柯妮丝……朋友都是些什么呢。罗宾躺在床上望着素白的天花板,抬起一只手遮住锋锐的暖阳。一鼓一鼓的窗纱四周,灰尘的微粒在光线里缓缓浮游着。如果没碰到他们,没有娜美山治柯妮丝他们,她又会怎么样呢……大概还是那个两面派吧:白天的时候,是个安静的女子,在餐厅的角落中,淑静地咬着饮料的吸管,眼神空洞,在散乱的人群中缩着肩膀,好像受了欺负。等到了晚上就四处寻觅美丽的女体,心理变得极度疯狂。 波尔琪推开房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牛排。随后又出门去拿红酒和牛排调料。咖啡厅的门口挂上了“closed”的木牌,暂停营业了。这是罗宾的意思。波尔琪脱光衣服趴到她很大的双人床上。罗宾从床下找出绳子和一些器具,开始和她过起了那种生活。 这次的h生活绝不寻常。罗宾似乎在发泄什么,或者说做是“补偿”更为恰当,她脑中充满着学校时的记忆,从入学的那天开始,和索龙邂逅,和娜美、薇薇先后熟知,随即玷污了薇薇,又和山治发生了一些误会和情感纠葛。记忆中的痛缓缓钻进她的脏器缝隙里。痛苦的回忆在蚕食她,她在用性的快感不断抵消着这些回忆带给她的痛苦。 波尔琪被罗宾囚禁在床上。从现在开始,罗宾命令她不许下地,不许抱怨。食物问题罗宾会打电话叫外卖,但不许她自行进食。她所有吃到口里的食物都要是罗宾嚼烂后喂到她嘴里的。水、咖啡、酒或者饮料,一切液体也是如此。如果罗宾有要求,她还要(【删节点】:此处省略几百字,大概讲罗宾对波尔琪的疯狂性行为。罗宾的保险柜中除了大量现金还放有每个女孩的h录像带,以作要挟)。 那天,周五放学。索龙带着男生b一起爬上了秋名山。山不是很大,由山麓至山顶大概有半小时的脚程。那天的夕阳格外红厚,半空有清淡的暮霭。b君今天背了一个比平时都要大的黑色双肩包。里面装着少量的课本,组装式的便携锄头,还有“装着a君”的黑色金属盒。书包外侧,用攀山绳索绑捆着用来做十字架的两块上好的木材。 云和天空的交界处是一条条连绵起来的圆滑弧线。那些线条和白白的云身都好像被饭桌泼翻的辣汤浓浓染红一般。云块和云块黏在一起。云的结构简单而立体。盛夏的秋名山草木繁茂,肥厚的绿色好像一片干涸的荒地忽然被女神的光照射到,顿然变得春暖花开一般。 山路两旁,细瘦的树枝通通穿戴着丰满厚实的绿叶。从罅隙间穿透而来的风,沾染了翠亮的绿色,风儿淡若无色,却又是最为“鲜艳”的风。越往上爬,风越凉爽。往山外看去的视野愈发广阔和明亮。两人顺斜坡蜿蜒而上,索龙走在前面,面部数次撞到仅做了一丝两丝的蛛网。b君总看他用手指在脸上捏取什么。爬了将近25分钟,索龙的呼吸匀称,手里抓着把从自己小木屋拿来的竹刀不断削砍着伸到道路上来的过长的树枝。b君早已汗流浃背,白色的校服衫已经透成深色,呼吸急促。这同他平时总看a片多少有些关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b像小学生一样埋着头两手抓着肩上的书包带,两眼紧紧盯着脚下石子很多的山路,单纯跟着前面宽厚的背影前行。意识陷入疲劳的僵顿,心里渐渐消失掉声音。 顶峰由几块平坦的巨大山岩构成,索龙和b君绕过山岩,到山顶侧面,差不多距顶峰30米的下方,有一棵足有三楼高的野桃树。桃花已经谢去了,上面长着一颗颗青色的圆圆的小果实。由山顶的巨岩到这棵桃树间并没有路,连有人走过的一点点痕迹都没有——若有人走过,这片长满蒿草和野枣树的斜坡,会有一小条草木被微微压偏向一侧,仅仅这一条的植物区别于周围的植物。斜坡的延续仅仅到那棵巨大桃树那里。桃树那里暂且变为一块一间教室大小的平地,平地内长满蒿草。随即再往后,六七米外平地的尽端是一笔直落下的可以用“粉身碎骨的深渊”来形容的巨大悬崖。 绿茫茫的蒿草,有半人高。蒿草阻碍了脚下的视野,索龙拦住b君,说“那边的土地可能有些松软,不敢保证,把他的骨灰就葬到这里吧。超过这棵桃树,就不要再往过走了。去年这里摔死了一个采药的老太太。” b君点点头,从双肩包的侧兜取出瓶矿泉水,喀拉扭开盖子,递给索龙:“喝么?”索龙接过瓶子,仰起头往嘴里倒了三分之一左右,随后还给他。b拿一包餐巾纸,像个肥胖的农民伯伯那样不断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斜长的夕阳光从巨伞一样的树冠透落下来。两个人的脸上落着软蒙蒙的醉红色的多边形斑块。树冠内部摇晃着犹如翱翔的翅膀一样大肆展开的夏风。那些斑块变得波光粼粼。好像被风吹动的湖泊最上的薄薄一小层水面一样温柔地流动起来。身旁的气流里,好像都可以嗅到湖泊中央、清水内质中的“透明的味道”。 “如果没有那栋楼,就可以直接看到咱们学校了。”索龙一手遮着夕光,一条暗色的投影笼住眼部。另一手指着远方一栋高大的电子商务大厦。 b淡淡嗯了一声。从包里取出铁杆和锄头开始组装起来。索龙把系在他书包外侧的两块木条解下来,把它们钉成十字架。其中一根木条上工工整整雕刻“永远的小a”几个字。b君在树下挖了不到1.5米深的坑,其中挖断了不少桃树的根茎。坑内不断喷出清凉潮湿的土腥味和树根味。 最后,b从包里取出了数张报纸团团保护好的金属盒子。这个黑盒子里,装着那个活生生的已转化为另外一种物质形态的小a。那些在乔木丛里穿梭摇晃的风有些变大了。夕阳光烤红两人的脸颊。索龙不再是那种慵懒的眼神,他的眼睑稍稍耷垂下来,同埋头站在树前的b一样略显忧伤。 肥厚的树冠莎莎莎莎地摇晃着。斑驳的夕阳的碎影抚弄着两人的身体。他们低着头,大概此时那桃树也在低着头,视线全部聚集在b君手里的黑盒子上。 “小a……你……你怎能这样……不久前还那么朝气蓬勃的你,现今……却一下子变成这么一盒白灰,被我捧在手里。你让我如何是好……”他哭了。眼泪滴滴答答敲在那金属盒子上。 索龙在一旁看着他。这个声音,这个被夕阳照红、下巴上挂满泪渍的侧脸他永远不会忘掉。 墓碑打理完毕后,b采了路边的野花,制成花圈套在他的十字架上。索龙也找到了几朵野菊,安静地放到他的墓前。双手合十。“以前对你误会过的事……对不起了……”他闭合双目轻轻祷告道。 “挖坑的时候,好像挖断不少树根呢,那棵树不要紧吧?根茎会不会自己长上?”下山时,b把校服衬衫的下摆捧起来一边擦脸上的汗和泪水一边说道。 “会吧。树根应该没为题,根茎会重新长长,像大手一样紧紧抓进土地里。” “那会不会扎透小a的骨灰盒?” “不知道。多年后,等金属腐朽了,或许会吧。这些骨灰会成为它的养分。” “啊……” b轻轻叹了一声。顺着头顶的枝叶缝隙处,窥探着已经有些暗沉的红云。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衰老。目光柔弱,好像在对那几块云彩说着什么。 【骨灰成为它的养分,然后来年开出更艳丽的花朵,结出更饱满的果实。到时,你会同这棵树融为一体吧。多年后,这棵桃树会变成你,变成没有枯老终点的生命的永恒。你的艺术将同这落英缤纷的桃花一起冲到美的尽头。】 【你化身成艺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高的艺术。那些至今未能认可你的人,他们真蠢。没有谁能取代你。即便贝多芬、巴赫也不可能。你不该那样的。小a。应该振翅的人,是你啊,可你却走了。】 【这世界真的这么无聊么……】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绿色∷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四)“爱你”的气息 “nicocoffee”。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几个女孩不知道罗宾暂时关了店子,又来打工了。几个人推开店门后,见到波尔琪正趴在吧台上哭咽。前台周围的地板扬了一地的碎纸片,这两个月的新娘杂志都被她撕得粉碎。几个女孩差不多也猜到波尔琪为什么会这样,都纷纷过来劝慰她。波尔琪是专职的女侍,罗宾对她宠爱有加,她们也自然知道,波尔琪在几个人中势必是最为悲戚心酸的,所有的痛苦只能暗自往肚里咽。 她们帮她打扫了地上的新娘杂志的碎片,陪波尔琪喝了些货架上的红酒。罗宾干累了,正在寝室熟睡。波尔琪的大腿上、手臂上四处都是皮鞭抽打的痕迹。脖子上、胸口、小腹满是被嘴唇吸红的印迹。波尔琪把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发给了大家。每一份都有几万贝利,薪水相当丰厚。也只有这点还算能有些安慰。几个人陪她待了一个小时,她们怕罗宾醒了会殃及自己,于是全部找借口一一散去。什么时候再开店,罗宾会再通知她们。绫波是最后走的。离开前,波尔琪下巴枕在手背上,眼角挂着泪痕对她这样说道:“你也被植入纳米炸弹了吧。看来你也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做她的性_爱奴隶了,一辈子无法同喜爱的人交往。这一生,结婚只能是种梦幻……” 夜幕再度包笼这座城市。路飞吃完晚饭幸福地仰在沙发上啪啪拍着肚皮。“吃饱啦——好满足啊——”他开心地感叹着。汉库克把他吃光的饭盒收到垃圾袋里,垃圾袋堆在一起,犹如两头成年大公熊摞在一起那么大。送外卖的戴眼镜的瘦弱青年管汉库克收取餐费,他说:“你的餐费已经累计到5000贝利那么多了,再不付就……” “再通融通融嘛,我又不会跑,”汉库克摆了个卖弄风骚的姿势,“你先记在账上,下个月拿到工资就付给你。” “不行了,我们公司本来就没有赊账这一说,”瘦弱青年色迷迷望着她的身体说,“你的饭钱都是我拿自己的钱补上的,等于是借给你的,你必须要还给我了。不然我没法过日子了。” “怎么了,老师?”路飞问她。汉库克一边把门微微掩上一点,挡住青年的餐饮制服,一边朝路飞回道:“没事没事,你先去洗个澡吧。或者去看电视也行。”路飞开心地跑到巨大客厅另一端的汉库克常坐的“王椅”上。汉库克压低声音,继续跟他说道:“那就三天,三天后我有笔死期存款到期,到时给你。”说罢便把青年踹出去锁门了。青年在外面叫骂:“三天后拿不到钱就去法院告你!” 汉库克凶恶地瞪了那门一眼,霸气渗透出去,把那吵闹的家伙震晕了。汉库克是个爱美至极的月光族,存款原本就不多,路飞的饭费,加上两个没有工作的妹妹在户外的日常开销,再加上自己的生活花费,总计起来一个月至少要一万贝利。她现在每月的工资加补助奖金有8000贝利,很难承受起这种生活。当初为了把路飞接进来住,把两个妹妹毫不犹豫地赶出家去。离开时,她给了她们一万贝利用于在外面租房、吃饭等。那是她的全部存款。 深夜,路飞在沙发上熟睡的时候,他朦朦胧胧听到门外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姐姐,我们真的受不了了,外面又热又乱,你让我们回来住吧。”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么!跟你们说过多少遍!没有我同意你们不要回来!” “可我们没钱了啊,外面是挺自由,我们也不想回来,可实在饿得不行了,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没钱了?月初不是刚给过你们么?有一万贝利呐!这才几天啊?!” “一万贝利我们俩分了一人五千,我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件首饰,一得意不小心花过头了。她则是拿去赌钱了,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据说还跑去卖_淫还债了。” “去你_妈的吧,你才去卖_淫了呢,你靠‘脱衣服’买衣服的事我还没告诉姐姐呢,你凭什么说我!” 接着是轻微的打闹声。 汉库克跳起来一人给了她们一脚,两人顶着块红色拖鞋印双双躺在地上。 “你俩他妈给我滚蛋!我没你们这样的妹妹,以后你们爱干嘛干嘛去,这里是我的家,以后是我的婚房,跟你们屁关系都没有,滚!” 两个女孩跪下了。抱着汉库克的大腿:“求求你姐姐,给我们点钱吧,我们不会再乱花了,求你再给我们一点!”“对,我们不会乱花了,千万别赶我们走……” 五分钟后,汉库克到房间给她们取银行卡。在这个空隙间,路飞悄悄睁开一点眼睛,看到门外有两个跪着的女人的剪影。门外投来的方形的光斜长地延伸到对面的墙壁上。光芒覆盖了沙发旁路飞的蓝色拖鞋。 汉库克告诉她们密码,又顺便给了她们一些应急的泡面和零钱。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以最短的时间把两个妹妹打发回去。门关闭上,她左手托着额头,长长喟叹口气。她好像消化烦恼似的在原地定了好一会,旋即轻声轻脚地走到路飞所睡的沙发旁。路飞看女子靠了过来,赶忙闭紧眼睛,发出沉闷有节奏的呼吸声。屋里很黑,她应当看不清他是微微睁着眼睛还是紧闭着。汉库克在黑暗中望了他一会,在他刚感到“她站在这儿的时间有些长”的时候,女子慢慢踱过来轻轻提了他的蓝色毛巾被,把被沿提到他的肩膀,然后又顿在黑暗里不动了。随着夏夜潮湿气流的流动,路飞能感受到由她肌肤上冒散出来的幽长的薰衣草香。她温柔地凝望着她,表情有些复杂,这一次又站了半分钟左右,随后回了自己的寝室。 周六晨。汉库克和路飞又是睡到很晚。10点多的时候,路飞醒了。比汉库克起得早些。汉库克电视柜下层有台xbox360的游戏机,路飞把它接到电视上玩着一款画面很真实的枪战游戏。汉库克穿着那条大红的睡裙,蕾丝领口耷拉下来,露出左边雪滑滑的肩膀。 “路飞,你刷牙了么就在这打游戏。” “没有啊,等一下再刷呗。”路飞盯着电视说道。 汉库克趿拉着拖鞋,像个初中少女似的走路不怎么爱抬脚,在地板上划出嚓嚓的长音来。她走到洗手间。洗手台上的置物格子里放着红色和蓝色的漱口的塑料杯。杯子里的牙刷头都是朝上摆放着。这是他们共同的习惯。头顶的绳子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蓝白相间的,一条粉白相间的,两条毛巾的距离不过一个手掌宽而已。他存在于自己屋里的生活气息很重,充盈在胃袋和胸腔间的爱的光幻好像很快就可以实体化地破膛而出似的。 【好像马上就可以迎来似的——不再是梦中的亲昵相遇,而是彻底存在于我生命中的真实。】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心地梳着头发。把从肩膀脱落的衣服又重新整理好。 “哎,路飞,过来刷牙吧。我都帮你挤好牙膏了。” 蓝幽幽的膏状物附着在白色的牙刷上。前一阵她第一次碰路飞牙刷的时候脸上还烧得火热,指尖悄悄地轻碰一下几乎都要悸动得尖叫出来。 过了好一阵,客厅里传来路飞“喔——”的回应声。随即听到由远而近的嗒啦啦的拖鞋声。他的脚步声是不是现在和自己有些相似了呢。这脚步声让她感到亲切而熟悉。 在一起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路飞向汉库克提出:反正距考试很近了,希望能回去自己复习。汉库克听后好像遭遇一场灾难一样心里轰隆一下乱掉了。她调整了数秒,吐掉口里的牙膏水,随即用一种好像抽过一记耳光般的坚决口气否决了他。她说,如果他回去就扣掉他所有的学分。依他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通过会考的。基本还是老一套的说辞,路飞有些无可奈何。昨天得知到老师有那样的经济困境,他不好再住在这里了。也不会敞开胃口吃她叫来的晚餐。这成了除厌烦英语学习外又一个令他不愿待在这里的因素。 而汉库克此时想的是:路飞还没有和她产生任何结果,怎能轻易放他回去。她非常清楚,像这样的机会说不好今生就这么一回,还有十几天就毕业考了,路飞毕业后,还能找什么理由让他住在自己家里呢。说不定这十几天后,就永远和他失去联系了。汉库克暗自思索着。如果再取得不了进展,等于自己把自己制造的机会亲手葬送掉。这种感觉就像用赞了一年的钱买的结婚钻戒,却在乘船回家的途中不慎落进海里。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已经很难再维持这种机会,不过她豁得出去,即便晚上到酒吧做舞女甚至卖血抢银行也会把它维持下来。把这种路飞在自己身边的生活维持下来。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五)纵欲、优越生活、医不好的心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下午一点钟,罗宾缓缓打开眼睛,浅濑的薄雾一样的泪层凝在瞳眸里。她躺在时间的废墟里,想不清此时是什么时间,自己的身份,甚至自己叫什么。她处在半梦的状态里,半眯着眼睛缓冲自己的意识。意识的内世界中有一扇门柄是铜狮头的巨大城堡的城门正缓缓打开着。随着门敞开的角度逐渐增大,外面透来鲜浓的看不到任何景物的白光。 她展开手臂,身体四肢尽量伸开,好像在尽情享受床的宽度似的抻出每一寸肌肉和骨骼中的慵懒。伸直的手臂软蓬蓬落在床垫上。身旁空落落的,波尔琪不在床上。她环顾四周,屋子里也没有她。迷懒的意识仍十分浓厚,她懒着管她,爱去哪就去哪好了。她有些累,腰部向大脑传递着厚墩墩的酸痛感。床头柜上摆着几瓶插着吸管的补品。罗宾看都不看,躺在床上向头顶摸索着。她碰倒了至少有三瓶未饮用的玻璃瓶,有一瓶掉在地上碎掉了。这都无所谓,倒就倒了,反正到时有人收拾。她没有刷牙,身体赤裸着,她平躺着翘着腿,两腿间夹着软软的冬用棉被。她根本不在乎季节,只是觉得盖棉被舒服。角落的柜式空调无声息地向室内运送着凉气。窗帘已经打开,窗子大敞着。太阳藏进军舰般大小的云海里,世界微微发蓝发暗。 一到夏天,头脑和视野都变得格外明晰。这副肉壳里面的世界和肉壳外面的世界好像开通了某种通道似的,“活在这世上”的感觉更强烈了。窗外,又是同样的白甸甸的钟楼。大概那angel已经不在那里了吧,就连清早嘁嘁喳喳的麻雀声到了这个午后也变得细小了。大家都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了。罗宾她“迟到”了,她盯着那白露露的钟塔尖望了好久,心里想象不到六翼天使坐在那里读书或者拨动竖琴的样子。连绵的乳白色云锦依衬在钟塔的背景里。 屋中,就在窗旁不远、两面木板墙相交的阴角线,“线”的上端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些发黑了,那地方像是受了潮有些发霉,外观上看去就仿佛感染什么传染病,黑色的病菌浸透木壳快要渗溢出来。罗宾望着那发黑的地方痴迷地盯了一会,黑色的部分把墙壁漂亮的木纹破坏了,好像打乱了某种视野中的节奏。顺着“线”再往上一点,有些稀稀拉拉的暗灰色的丝。很细很细。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波尔琪推门走出来。她戴着兔儿,除了腿上、双腿间被撕烂的白色裤袜,其余什么都没穿。她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刚刚哭过。罗宾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哭了?”波尔琪没有表情地说道,只是有点疼,没什么。之后罗宾又训斥了她刚刚的行为。说她让她感到寂寞了,她受不了那种早上起来身旁空荡荡的被抛弃的感觉。此外罗宾也对波尔琪说过,在她非睡眠的时间里,她私自出门、上厕所、进食、穿衣服都是违反“法律”的。她在持续着这种全天候封闭式的性_爱生活。 一点半的时候,钟点工过来打理房间,顺便给她们做了午饭。这时间里,罗宾不是躺在床上看电影就是在院子里拿放大镜烤蚂蚁玩。而波尔琪却在这之前被罗宾捆绑吊在了洗手间里。她在她的下体塞了……(【删节点】,此处屏蔽数十字。) 三点半的时候,5个钟点工终于清理完毕,罗宾付了工钱和小费,把波尔琪解放下来,躺在床上一起看绫波和卡莲的性_爱录像。她把钟点工做好的饭菜端到床上,同昨天一样,波尔琪只能吃到由罗宾口里嚼烂的食物。每一口都通过接吻送到她嘴里。 生活由“睡觉-做_爱-吃饭-做_爱-睡觉”如此的循环组成,没有黑白天的概念,每天的行动都依照这个无形的时间表进行——干累了就睡,睡醒就干。波尔琪的生活被她强迫分成一段一段,支离破碎的。这些天来,她感到她的皮肤在加速衰老,精神状态远不如去年的时候。从前总在为钱愁,在和朋友们在游乐场或酒吧享受周末的时候,她在想,如果一直停留在这个状态该多好,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钱了,就天天和朋友们泡酒吧、去游乐场。可现在自己有钱,却一点快乐都没有了。从前都是攒够钱就去偶尔疯一次。现在是有钱却没时间花。这是人间的活牢笼。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肯放过自己。难道真要等到自己枯老不堪、她主动丢弃自己的那天么。每次一想到自己的青春注定要埋葬在这里,她就感到痛彻心扉的绝望。 做到晚上9点,波尔琪被她的剧烈手法和器具弄昏过去。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罗宾高氵朝后,情yu得到缓解,她换位置,由湿漉漉的床铺挪到书架前的躺椅上,她为自己斟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里面兑了些低度伏特加,加了三块冰。她一边听音乐一边读起一本法国爱情小说。 读了半小时左右,她对里面纯腻腻的男女之爱感到兴趣索然,又翻了几页后,把这本书插回了书架。书架下层是个放成捆书的置物柜,置物柜上端是个和书架连为一体的小书桌。罗宾的手机摆在那上面。手机已经好几天不开了,自从那天从小花园独自消失离开学校后,那手机就一直丢在这儿再没动过。或许,伙伴们都很关心自己吧。自己这么做,是否显得任性了呢。 罗宾躬下身,把手机拾起来。腰部和腿部传来阵阵酸痛。拾起手机的时候,她用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腰部。她库嗵一下仰在躺椅上,身体似乎都禁不住自身的重量。她把拿手机的手高高抬起来,把手机机身与天花板上的吊灯微微重合。耳机里传荡着犹如在云里漂浮的风儿一样的婉转的小提琴声。吊灯给手机外壳镀上一圈白露露的轮廓。钢琴烤漆的机盖上反射着罗宾的齐眉刘海。她最近有些上火,鼻子尖上起了一个很小的红包。 里面大概有很多未读短信吧。肯定有山治的,有路飞乌索普的,有索龙的。或许有娜美的。或许有柯妮丝对她无尽的仇骂。她有些担心学校那边,担心伙伴那边,她有些犹豫,不敢打开手机。她踌躇了两首曲子的时间,随后开机看了里面的内容。 未读短信有16条。和预想的一样,山治路飞乌索普和索龙的短信占据了大多数。索龙和乌索普来过罗宾店里几次,但应罗宾指示,波尔琪以老板娘不在家中的理由把他们打发回去。“‘老板娘在海滨小屋消化心情,你们让她清静几天,等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后自然会回去上课的。’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对他们这么说。”罗宾想起自己教波尔琪这些话的时候。 除了那几个人,乔巴和布鲁克也听说了她的事,纷纷发来劝慰的信息。娜美没有给她发,大概还在记恨她。然而,16条短信中,最让罗宾在意的是男生b发来的一条短信。她的号码簿里没有他的号码,她自从开学时看过一次眼镜班主任的通讯簿后就记住了班里绝大多数人的号码。b君给她写道: “妮可?罗宾,我想,你不大想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有件事我应当告诉你。今天小a的骨灰回来了。我和索龙君把他埋到秋名山顶西北侧的桃树下,我和索龙君为他做了墓。那棵树很明显,大得很,我想应该很好找的。那天他在学校对面的胡同他找你表白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和你说:他那时对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绝不是玩笑话。他真的非常爱你,一直暗恋着你。只是因为自卑,才一直设法引起你的关注,甚至用了些‘变态’的手段。不过这些‘变态’都是由他苦衷的过去带给他的,请你不要怪他。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我很乐意讲给你。当然,如果你不想和我说话,也可以由索龙君讲给你,小a的事我已经通通讲述给他了。 还是那句话,小a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信不信由你吧。我真心希望你能去看看他。毕竟他生前那么爱你。如果你能去看他,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自:b。)” 此外,还有一条意想不到的短信。这信息是卡立法发来的: 我听索龙君说过,你的过去要较常人艰辛得多。我知道,你的心痛并非只因柯妮丝一人,而是由各种人类的精神自私产物引起的一系列反应。爱的嫉妒,美貌的嫉妒,各种个人的私欲,阴谋,策略,这些东西我想你都受够了。心灵应该很疲劳了。我现在担心你会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这些抱怨、苦恼、怨恨往往会使人迷失,让心灵不知不觉滋生邪恶。那些给别人带来负面情绪的人往往就是这么诞生的。我不希望你变成像他们那样的人。单纯的人,被邪恶者污染后,变成新的邪恶者,新的邪恶者再去污染其他单纯的人,产生更多的邪恶者。我不想让你变成恶性循环中的一份子。自从接手调查你的事以来,我对你开始有所了解,从你这次的涂鸦事件中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社会的复杂性。学校历来的坏学生我见过太多,像柯妮丝这样的学生也有,但是已经很久没遇到了。这种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极善的女生,亲和、贤惠又优雅,出了什么事后,即便有一点对她不利的线索指向她,也会因为她平时表露的举止而彻底消除她的嫌疑。她这个人伪装得惟妙惟肖,我们生活在这种大千世界,如果运气不好,就会遭遇柯妮丝这种人。不过这也只是几千万分之一而已,世上绝大多数人还是不错的,整体社会还是可以的。你只是运气不好,碰到这种人,并且又碰触到她最为珍惜的事物,所以她才出这么大精力——可以说是全力以赴和你‘作战’。她当初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从精神上杀死你,把你赶出尾田学园,让你永远无法同索龙君接触。如果你这么离开了学园,就刚好达成了她的目的。你不该让她如愿。 以你的成绩,暂时在家复习也未尝不可。精神好些了,就来学校吧。不要为了这种人轻易改变什么。(自:卡立法。) 社会是这样的,怎样的人都是有的。时间在前行,不会因为内心某种情绪的死亡、家人的死亡或者是事业的一蹶不振而有丝毫停顿。时间是残忍的,不会等任何人的任何情绪的恢复。无论发生什么,人都要继续生活。过去的事我们改变不了,只能强忍着,做好自身的此时此刻。 大家的留言让罗宾感到释怀。但她大雾一样的迷惘眼神仍旧搭垂着。她没有给任何人回复。她从网上订了新的器具,待波尔琪洗好澡后,便又把她推到床上去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六)可可亚西、遥远的星球 可可雅西的空气总是热烘烘的,而海风却是像刚刚在冰箱里镇过的一样,起风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冰凉的长丝缠裹起来的清爽感。风里夹带着海边椰树大瓣叶片上的一抹清凉,夹带着故乡潮湿沙土的感伤气味。 头顶挂着船形的青白色的凉月。 山治依然低垂着视线读着手里的书籍。他守护在娜美家外面,烛火缓缓缩小了。侧脸的轮廓和下巴的胡须被烤得红润润的。娜美至今一句话没同他说过。 九点半的时候,娜美出乎意料出门了。肩上背着一个橘色的双肩包,里面好像沉甸甸的,有玻璃制品相互碰撞的声响。山治忙着把烛火吹熄,两手插在裤袋里跟上去。 走了将近20分钟,娜美来到那个小海崖,她又来这里看贝鲁梅尔了。不过这个时间有些奇怪,或许是她们之前的某个纪念日吧。女孩摘掉背包,从里面取出一瓶黑朗姆和一只白瓷酒杯。她盘腿坐在草地上,望着逐渐升高的月亮自斟自饮起来。 海崖的晚风稍有些大。山治站在她身后2米的地方。背对着风点起一支烟。淡金的发丝不断摆动着。发尖把脸颊划得有些发痒。山治扔穿着他休闲式的黑西服,里面是蓝色竖条纹的长袖衫。黑色领带。烟丝吐出来,在风里很难形成漂亮的形状,很快散乱掉了。 娜美右手抓着深色的瓶颈,左手握着白瓷酒杯。身上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吊带,下面是条深色的九分裤。脚上穿着橘色的凉鞋。女孩很瘦,两腿盘在一起,脚踝的骨感很明显。左右手,酒杯和酒瓶的底部都戳在瘦小的脚踝上。脊背消瘦地躬下来,脊柱的骨骼凸显在背部的一小条衣料上。她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看上去感觉白滑滑、圆软软的。可可雅西的海风很凉,想必此刻她肩膀的皮肤一定是凉凉的并且略感寒冷。 她端着酒杯,倒了5公分,旋即一口气闷进去。在这种乡村的小海崖,唯一可以照明的只有月亮。镶镀在她肩线上的月光非常娇美,匀滑的月光好像烤化的冰块一样湿答答地敷在婀娜的肩膀上。背部两侧的瘦长流线深深掐进腰身里。膝盖和大腿上都沾着白酥酥的月色。 山治移到女孩的侧面,来到娜美视野所及的范围里。山治望着她的有些忧愁的瞳眸,缓缓蹲下身,欲言又止。娜美一直盯着贝鲁梅尔的十字架,好像要背下上面的每一道木纹似的。山治出现在她视网膜里的时候,她的眼球没有丝毫转动。 她的两手很自然搭在消瘦的脚踝骨上。清凉的月光在酒杯里轻轻摇晃着,就像原野中央摇摇坠落的壮阔大雪般安详平静。她的手腕上光溜溜的,沿着手臂的线条滑长地断进吊带深处。山治想起那白皙手腕上曾系着他送她的橘色丝带,那时女孩把它当护身符一样天天系在那白娇娇的手腕上。如今这丝带她已经还给他了。山治来可可雅西的时候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现在也时刻不离,现在那条丝带就装在自己西服内兜的塑料盒子里。 两人沉默着。山治再次换到她背后的位置。两手插着裤袋,西服衣角被风吹得噗噜作响。咬在嘴角的烟卷静默地燃烧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燃烧的部分刚刚积上一点红灰,便被可可雅西的夏风带去海洋的尽头。从后面看去娜美的头发有些凌乱,不知是被海风吹乱的,还是出门时就没有好好打理。后面的头发稍稍搭在肩膀上,肩头清晰可见一条橘长的落发在光滑的皮肤上面摇摇欲坠。大概她那里痒痒死了吧,真想帮她把那根头发捏下来,再帮她好好挠一挠。她背部的肩带也不是很整齐,左边的肩带是拧卷着的,看着十分不舒服。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娜美的背影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半个月前在学校旁的便利店买早点的时候。娜美拿了一瓶橘汁和一块三明治,山治排在娜美后面,当时在这里买早餐的人挺多的,收款台前排队的人有七八个。他和娜美是最后两个。在缓慢往前移动的过程中,山治朝娜美一面寒暄一面盯着她的肩膀。他记得那天娜美意外传了件粉色的文胸——在外面当然看不到的,是透着白色的校服短袖衫隐隐看到的。她的校服略显宽松,但女性肩膀的娇软轮廓却真真切切表露出来。被白色衣料包裹的瘦弱肩膀好像没有任何坚硬物质支撑着,质地柔软,纯净无暇,想让人抱上去轻轻咬住、然后向四周疯狂撕扯。收款台的收银员拿着娜美的食物一一扫描,山治趁他还未装袋,把自己的早点也放到桌上,然后掏出钱包帮女孩一起付掉。当时娜美还有些抱怨,揪着他的领带对他说,“你老这么帮我付钱,以后不一定收到回报啊。”山治爽朗地朝她笑着说不要紧,这是我的荣幸。 娜美静静坐在原地已经半小时了。镶镀在她肩膀和大腿上的月光的小亮条都逐渐变宽变亮了。山治凑过去把外套脱下来,想批到她肩上。尽管有海浪的掩盖,娜美还是听到了背后有西服和里面紧贴着的衬衫相互摩擦的布料声,山治刚把外套搭在她身上,她没有回头,视线盯着十字架,侧身子一扬手,把山治的手中的外套打落在地上。 “你这样……会感冒的。这里的风很凉。”山治低着眼睛,目光犹如糜烂的沼泽般浑浊而忧愁。 沉默。 云盖住了月光。可可雅西的大地暂时暗淡下来。 “娜美小姐……说句话好么,你可以骂我,揍我也可以,我明白你的心情,娜美小姐的心情肯定很杂乱,我希望能和你交流。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你这么闷在心里……” 这时,娜美倏然站起来了,好像觉得山治很烦人,一手揪住男生的黑领带,另一手拉开拳头要打他。细白的拳头颤抖着,保持着同一姿势僵持片刻,随后放松下来,两手按着山治肩膀往后一推,表示“你给我走远点”。“推”的力量刚好使一扇门关出还算响亮的声音。山治踉跄几步,两人的距离顿时被拉大了。娜美盘坐在那里的柔媚轮廓变得模糊起来。山治迷惘地望着她,没有说话,也没去捡落在身前几米处的外套。在原地又点起一根烟,学着娜美的样子盘腿坐下来。他感到身前有一条娜美给他划的界限,进到线内,就会被女孩加重厌恶感。 山治低着头,目光耷垂下来。香烟的丝雾在视界里胡乱飘卷着。他伸出一只手,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用手指轻轻涂抹着那条“线”,但身前只有草地,根本没什么线迹。 没有月光的可可雅西,非常昏暗。处在这个昏暗海崖上的人,都会显得遥远而孤独。好像用卫星俯拍的角度,镜头慢慢拉远:先是清晰的特写:娜美和山治——每个人此时此刻的神情;被大海半包围的昏暗的小海岬;偏远的乡村可可雅西;夜色下的整个岛屿;点缀着几座黑芝麻大小岛屿的昏暗东海;漂浮着几朵棉絮般浮云的蓝蓝地球。 【对你来说,我在这颗星球上,实在太渺小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七)梦精灵入侵现实、山雨 星期日。北京开始下雨了。路飞饿了,在冰箱里搜罗食物,从里面找了一包袋装牛奶,3块巧克力夹心的长形面包。剩下都是香蕉和西瓜之类的水果。汉库克还在熟睡。她的房门没有关,从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宫廷蚊帐里娇美的女体。红色睡裙她昨天拿给小时工洗了,昨晚睡觉时她穿着一件很大很大的白t恤作睡衣。t恤胸前写着红色的阿拉伯数字“10”。t恤很长,像裙子一样一直裹到大腿。t恤里面没有任何衣服。下身照样光光如也。 屋子里的雨腥气很浓,雨水好像淋湿了大片大片的灌木,四处是潮湿的植物清鲜气息。这水泥为主的都市明明没那么多植物,却能发出这种味道。看来是平时呼吸了太多夹杂尾气的污浊空气。 路飞得知了汉库克的经济现状,他不想饿肚子,也不想让她破产,更不愿丢失学分。他趴在窗前看了一会雨,然后到洗手间刷牙,学着昨天老师的样子给她的牙刷挤好牙膏,往漱口杯里续好水,然后坐在她的“王座”上噼里啪啦地打游戏机。红白花纹的大蛇趴在他肩上观看着电视里的游戏情况。 10点左右,汉库克又是哭着醒来,昨天又梦到不好的东西了:她梦见教师宿舍起了大火,因为他们是在顶层,燃烧的木质房梁掉下来,压住了路飞和汉库克。两个人都是被压住背部,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火向厨房蔓延,厨房里还有煤气罐,因为她把妹妹们赶出去,所以近来很少做饭,那煤气罐几乎还是满的。路飞的身体是橡胶质的,腿脚和胯部已经被烧成黑胶团,下身基本已经不能用了。路飞动不了,由于之前房梁坠落下来的冲击,汉库克被砸昏了。路飞拼命叫她,把汉库克叫醒。室内充斥着浓密的刺鼻的烟雾,呼吸相当困难,整间屋子残破不堪,那条红白花纹的大蛇盘在写字台下面俨然一盘刚刚烤好的蛇肉。汉库克看到路飞烧焦的下半身,一面捂口咳嗽一面哭着叫着他的名字,看到这样惨烈的路飞,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像崩溃一样拼命喊叫着他的名字。路飞还是像往常那样,清爽地朝她笑着,说:“汉库克,你快逃走吧。”汉库克的背部已经被倒下的房梁烫烂掉了,路飞用唯一可以动用的上半身咬紧牙关两手撑起身子,用最后的力气,用背部把那巨木顶起来。巨木的重力暂且全部压到路飞一人背上,巨木上灼烧的烈火他也全部承受下来。汉库克赶忙顺路飞顶出来的空隙爬出巨木的压制,绕到路飞身旁,用两手抱着燃烧的巨木打算把东西移开,但那东西太重了,是整个楼顶的主梁,路飞的力气走到了尽头,瘫软趴到地上。“你走吧汉库克,我已经不行了。火烧到厨房就完了,我们谁也逃不出去。至少要活一个。”汉库克抱着巨木不肯放手,手臂上美丽的皮肤被烧烂了,女子用了浑身气力,巨木却一动不动,女子无能为力地哭喊着,一面被烟熏得难以喘息一面断断续续哭喊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眼泪涟涟落到巨木上,泪水被蒸发了。“快走啊!”厨房的门已经烧着了。路飞用含混不清的嗓音急切地喊着她。汉库克还是不行动,她从火的废墟里翻出一支晾衣杆,她把身上已经烧破烂的t恤脱下来,缠在滚热的金属晾衣杆上,她试图用杆子把巨木撬开,然而刚刚一用力,那杆子便弯得不成样子了。屋子里再也没有能够利用的东西,她咬着嘴唇,像个孩子一样擦着眼泪对路飞说“别着急,我这就救你出来,别着急……别着急……”说罢,一丝不挂的女子骤然把娇长的女腿伸到巨木下面,她打算用这条腿把巨木撬开。“别这样!没用的!你会骨折的!”汉库克依然不理会他。路飞流了眼泪,开始大肆辱骂她。骂她是个混账,是个不懂心意的杂碎。现在放弃,结果就是“1”,如果留在这里救一个不可能活下去的人,那结果就是“0”。“1”和“0”究竟选择哪个。厨房的门垮塌下来,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明显被点燃了。煤气罐在里侧靠墙的橱柜里。“不要那么幼稚,不想当杂碎就赶紧走!马上逃出这里!”路飞喊道。汉库克还是一个劲哭咽,她的头发烧着了,路飞伸过头,连同她烧着的发丝一起咬住她的脖颈。“快走……”路飞说完,嘴巴顿然失去咬合力,下巴硬邦邦落到地板上。他死了。汉库克擦着眼睛,像个顿然失去双亲的少女般大声嘶喊着。 汉库克哭得很厉害,路飞骑着那条大蛇从门外爬行进来。 “哎呀呀……你怎么又这样了。” 女子缓缓打开眼睛水蒙蒙地望着他,又看了看大蛇,长久说不出话来。 “哎,起来吧,我都给你挤好牙膏了。”路飞说道。和昨天汉库克相似的话语,汉库克的睡意顿然散去了,好像用最大档的风扇把香烟留下的烟雾簌簌吹去一样。女子脑里闪过一道激光一般的蓝色长线,旋即起身趿拉着粉色拖鞋像小女生一样擦着地跑去洗手间。洗手池上的置物阁里,她的半透明的塑料牙刷上果然被他挤好了亮晶晶的膏状物。汉库克抱着脸颊,暗自在心里抱着一头巨大的毛绒狗熊在花海中央开心地翻滚着。这代表着他对她的至高关爱,终于为自己主动做事情——“这是他帮我挤的牙膏,而且漱口水也倒好了。” “好幸福啊……”汉库克自语道。 “啊,汉库克老师,一会一起去超市买些菜来吧,我刚刚看了厨房,还有不少大米。” 一起去买菜?这是约会的邀请么? “你这是……”汉库克娇羞地问道。她感觉心里的蝴蝶快要从胸口飞出来了。花香要充满整间唐式客厅。 “不要再叫外卖了,我想吃你给我做的东西。” 于是说完这句话,正刷牙的汉库克咚一下昏了过去。她冲破了幸福的极点,路飞,那可是路飞啊——向往了那么久的男性竟然说要吃自己做的饭。这是何等幸福的事啊。她心里翻出熬煮辣酱时出现的一颗一颗的气泡。她已经被四周那些话语软化过的气场不留丝毫缝隙地包裹住了。路飞说了句“怪家伙……”随即把汉库克拉起来,帮她拾起牙刷,在漱口杯里重新接好水。汉库克大脑眩晕着,两手攥紧拳头对自己说着:“虽然从来没做过,但一定要做好,丢了这条命也要做好……” 汉库克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里已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满脸火红的女子,她觉得自己头发上要开出粉红色的小花来了。 “啊,对,路飞,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吃哀家做的饭来了?” 路飞微微蹙起眉梢:“你就别称‘哀家’什么的了,说‘我’就好了,感觉好别扭啊。” “嗯,那就说‘我’。你怎么想到要和我一起买东西,让我给你……做饭……”汉库克抱着红透的面颊顿住了,她觉得自己在暗示路飞,让他说出“是因为爱上你了”这几个字。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她会爆掉的。像个灼热的火山一样,体内的热量太大,长期承载着爱的袋囊圆圆鼓鼓的,指尖轻弹一下就要溅别人一身爱的岩浆。 “因为……是昨晚忽然想到的,”路飞答道,“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屋里失火了,我忘了自己逃出去没有,不过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我总惦记大火会不会烧到厨房的煤气罐,那煤气罐都是满的呢。哎呀,这梦比上次那个还真实,我醒来去厨房看了看,发现现实里的煤气罐居然也是满的。既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感觉像是被什么安排的,所以我就在想,为何不顺从‘指示’,一起动手做饭吃呢。” 汉库克愣呆呆瞪着眼睛,把漱口水吐了一镜子。 昨晚大概12点的时候,索龙打完工回来,淋了一身的雨,当时精神非常疲劳,在外连的棚子里冲过一凉水澡后不等头发干就匆匆睡去了。一个小时后,索龙朦朦胧胧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没有打伞站在门外,索龙定定望了望她,起初还挺惊惶的,他纳闷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女鬼呢,后来冷静想了想,察觉到,这种时间,这种半山坡的荒山野外怎么会有女人来这里呢,何况是女鬼,世上哪来的鬼啊,这必然是自己的梦境。索龙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还指着她大肆嘲笑一番来着:“原来女鬼就是这副德行啊——”然后又埋头呼呼睡去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格外诧异为什么身旁会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成熟女人,而且两腿还紧紧缠着自己的腰身,好像要把自己深深吸纳进去似的。 “卡……卡立法!?你、在这儿干嘛?!”索龙指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绿头身上的衣服显然已不知不觉被她剥光了。 “因为好久没做了,身子难受。不是有人说过么,性欲就像喝水吃饭,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卡立法一边在草席上打哈欠一边揉弄潮乎乎的头发,“你这两天总有事,我又找不到别人,想得受不了,就来找你。” “那你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 “给你发短信了啊。” 索龙望了望木桌上的手机:“谁大半夜还开机啊。” 雨水仍在下,淅淅沥沥浇打在木屋屋顶上。 卡立法没理会他,掀开毛巾被从淡白的蚊帐里爬出来:“帮我烧点水吧,洗个澡。” “你……你还真不客气……” “你才不客气,昨晚你都射在里面了,我这周还是危险期哩,等下还得买药吃……” 索龙下巴咣啷砸在地上,睡着时发生的事他一点没印象了。难道男人不经过意识,紧靠肉体本能就能***么…… “你到底干嘛来的?”冷静后的索龙开始分析卡立法的目的,在他印象里,她并不是那种轻率的女人,来这里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就是和你相互抵消一下欲望啊,唉……老师也是人啊,要不哪有那么多教授和女大学生搞第三者那种事。” 索龙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也对……” 卡立法不让索龙穿衣服,她想多看看索龙的身体。她说反正这是山里,外面下着大雨,没事谁往这儿跑啊。索龙斜着眼睛瞥着她,说:“有。你。” 稍后,卡立法用屋子里仅有的一点圆白菜、大米和鸡蛋给两个人做了早餐。吃过后,恢复了些元气,把擦过嘴巴的餐巾纸往桌上一丢,凑过来抱着索龙的背部,她向索龙提出再干一次,毕竟机会难得。此外,卡立法还很意外地朝索龙提出了令他非常接受不了的事情——卡立法竟要求他在她体内小便,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这么想来着,想着有一天要和他试一次,感觉很好奇。不知罗宾的传言是否是真的,如果罗宾有些变态的话,这卡立法也绝对和传闻中的罗宾有一比。或者,还是说,女孩表面上都挺好的,而内心里其实都难免有这种非常规的性好奇? 索龙拒绝她说:“不行,会把地板弄脏的。” “没事,到外面去尿。” “外面还在下雨啊,把衣服都淋湿了。” “你看咱俩谁穿衣服了?事后一起洗澡就好了。” 卡立法大肆兴奋地窜到索龙身上,像蛇一样盘绕在他身体上,两手缠着他的脖子。“快点做吧,不做就扣你学分。”卡立法这样要挟他。索龙听这个都听腻了,只好抱着她光着身子跑到门外。索龙蹬着一双木质的人字拖,脚下的土地上积蓄连绵的深深浅浅浑浊不堪的小水洼。水流状的黄土四处流窜。平地的一端,孤孤单单放着几个岩石做的杠铃。还有一个歇息用的很旧的木质板凳。板凳很小,若索龙这样的大男生坐上去会显得有些滑稽或者可爱。木板上有虫眼。 卡立法不想让他光这么抱着,要求他进入她体内的领域。索龙两手拖着她,两颗乳_房厚实地顶在他胸口。大臂和小臂的弯曲处卡在卡立法大腿和小腿的弯曲处。两人将肉体合二为一,索龙用他的双脚把他们两人带出房门5米远,他的目标是走到远离这块修炼平地的林子里。把四周景物淋上模糊白层的雨水在他们身体上镀上一层冰凉透骨的水膜。雨线顺着卡立法肉感十足的身体款款断向更深邃的地方。 索龙端着她走了10米的时候,猝然望见地势较高的进山必经之路上,罗宾一手撑着一把红伞另一手抱着一束紫丁香朝进山的方向走去。尽管雨下得白幽幽朦胧一片,距离也足有楼底的人望着10米外3层楼的人那么远,但从那黑色的低胸衣着和高挑身材看,那确实是罗宾。她的伞压得有些低,一直盖过了鼻尖。她应该看不到他们。 “你看什么呢?快动啊!”卡立法抱怨道。声音非常大。索龙眼球差点飞出来,竖起一根手指表示不要说话。怎么说他和卡立法的事是秘密,师生若搞出这种关系,让学校知道就完蛋了。索龙死死盯着罗宾,可能刚刚卡立法的喊叫被罗宾听到了,罗宾把伞抬高几公分视线向这边转来。索龙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了,抱着卡立法就往屋子里跑,跑到门口的时候,他纵身一跃,好像躲避机关枪扫射一样飞身扑回屋里。罗宾朝地势较低的空地上俯视,视线停到他们刚刚所站的平地上,上面有一排凌乱慌张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到一幢小木屋里。木屋的结构和自己的海滨别墅差不多。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这大概就是索龙的家了,她好像听说过,索龙住在半山坡他师傅托付给他的小木屋里。 “我靠……这大雨天的……她来这里干什么……” 索龙一面喘粗气一面好像能透视到外面似的盯着罗宾所在方向的木屋墙壁。另一端,卡立法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索龙起身端望,发现因为刚刚抱着她扑进屋里的时候她的脑袋撞到地上的铁亚玲已经不省人事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八)遇到姐姐的时候 可可雅西的天气仍旧大好。山治来到这里几天的最大感触就是这里的白云非常漂亮,并觉得一天比一天漂亮。有些云就好像带着微笑的白乎乎的大胖猫一样,有的则好像好几大团棉花糖黏在一起,并且在和风里好像一颗正在恋爱的温柔的少女心一样缓慢地变换着轮廓。 这里的湿度、气温、空气深处的味道都令人无尽感慨,这里是发生爱情童话最美妙的地方。或者说,如果有一天上帝问他,如果给你一次刻骨铭心的完美恋爱你会在哪里,山治觉得自己势必会选择这里。这里比任何自己曾到达过的任何场景都令人痴醉。 中午刚刚忙完,山治到村子另一端的市场去买“章鱼餐厅店”所需的肉食和蔬菜。他有两个小时的采购时间,时间非常充裕,这种独自的购物成了一种悠闲的享受。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关注生活细节的美:走在街上时会注意白云游走的方向;走到树荫下,会观察肩膀上阳光的斑驳在衬衫褶皱中的缓慢流动;在超级市场里,会刻意谛听皮鞋跟木墩墩敲在地板上的声音。他挽起袖子,两手各提了一大袋食物。几棵青绿的大葱从袋口探出来一小截儿。 山治在一家卖牛肉的肉食店前挑选更优质的牛肉。旁边有位推着婴儿车的女士也在买肉。婴儿车里有个男婴,男婴口里衔着大拇指,蓝洼洼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看。好像在嘲笑他的卷眉毛或者嫌他没有左眼。山治沉着眼神,凑到小孩面前,哈下身子挑衅似的逗他:“嘿,孩子!有糖么?!分我点?”随后那小男孩毫不犹豫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 旁边孩子的母亲还有几名顾客都捂着肚子笑翻过去。山治望着男婴,脸色非常难看。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山治君,你还有这一面啊……” 这些捧腹大笑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肩膀都是青蓝纹身的女子。是诺奇高。女孩右手挎着藤子编的菜篮,里面有平鱼、油菜、生菜还有袋装的香梨。 “啊……姐姐……怎么你也笑我……”山治脸颊有些泛红。 “谁是你姐姐……,等娜美嫁给你的时候再说吧。哎呀,甭说那个,现在我妹妹都不愿见到你。” “真的?!她这么说了啊?!见我就烦么?!”山治脸颊靠她很近,情绪有些激烈。诺奇高把他推开一些距离,他实在靠得太近了,感觉如果这时有谁从后面撞他一下就和自己接吻了。那个是悲剧,是佐助和鸣人干的事,她可不想那样。 自从诺奇高和娜美住到一起后,山治会时常给她发短信打探娜美的消息。为了缩减自己在娜美心中负面形象的面积,山治几乎每天都给娜美做点心或者晚饭。饭菜做好后,便让诺奇高给她带去,然而令人伤心的是,娜美根本不吃山治做的饭。她太清楚“山治的味道”了,每次诺奇高把山治所做的菜端上来的时候,娜美吃上一口马上明白这是出于谁的手艺。随后她便把那菜盘往旁边一推,把它视为“异类”再也不碰它一筷子。有三次都是这样的。还有一次诺奇高还骗她那是她做的,和一桌子菜混淆在一起端上来,但依然被娜美识破出来。她总能奇精确地识别出“山治的味道”,并坚决地把它排除在外。每当山治得知娜美不吃自己的东西时,他都格外沮丧,好像又被女孩推远了几十米似的。如果再被推远,他就要看不到她了。他会成为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小黑点。他对她浩瀚的爱也会成为盘旋在世界尽头的最大的悲伤。 “娜美的情绪一直很消沉啊,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了,具体和我讲讲好吧。那孩子我最清楚了,说不准能帮到你。” “姐姐能帮我那最好不过,”山治望着玻璃窗外的一家露天咖啡馆,用拇指戳了下那边,说道,“喝些下午茶如何?” “你好像在工作吧,不要紧么?”诺奇高低下视线指了指他拎在手里的大包的肉和蔬菜。 “不要紧不要紧,我时间充裕得很,到晚上可能忙些。” 街道上流淌着腥腥咸咸的海潮味。街上的人形形色色,有打着阳伞的高挑时尚、和这种偏远乡村完全不搭调的漂亮女子;有一手拄拐一手搭在背后、一边慢吞吞往前行走一边漫无目的地望着街边水果摊的老人;有戴着马加爵面具,拿着充气锤子相互追打的小男孩。街边的这家露天咖啡屋就这样和这条繁华的街道环境融为了一体。 巨大阳伞下的白色的小圆桌,山治和诺奇高坐到紧贴着街道的一张小桌上。山治把诺奇高的菜篮接过来,因为里面有鱼,山治怕这种炎热下午,肉会变质,于是便把菜篮和他装有肉食的塑料袋交给服务生,暂时保存在他们店里的冰柜里。 “你们家乡就是好,空气清鲜,人也热情。整体品质都很好。” 诺奇高笑笑:“你才来了几天呐,连大家的整体品质都被你看出来了?” “啊,不不,是真的,这里人的整体品质不知要比大陆人强多少,”山治说道,“你看,刚才我把袋子交给服务生的时候,他既没有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悄悄打开看,非常直爽地就拿走丢进冰柜里去了,好像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但同样的事,放在大陆就不行了。尤其这种店家,会防备得很厉害,因为有一种人,就专门搞这种讹诈,把东西交给店家保管,之后取回东西的时候就告诉店家说里面少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找店家索赔。大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如果不是专门有保管处什么的几乎每家店都是这样,是根本不管保管的。即便有也会跟你约法三章,或者干脆把东西掏出来一样一样数,然后列成单子,双方又按手印又盖章的,说是对彼此的一种负责,可从另一角度看,根本是对彼此的不信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相对地,你看可可雅西的店子就不这样吧,没有合同,没有口头约定,只是单纯地帮你一个忙,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举手之劳、顺理成章的一个小举动,好比上学时,你帮身后座位的同学递张卷子那么自然。店家之所以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是因为没有破坏环境的蛀虫——没有讹诈的人,好像没有罪犯的世界就不需要警察那样。这可可雅西是精神上高度文明的世界,没有精神上的罪犯就不用有精神上的警察。精神警察当然就是指人的防范心理,店家帮的这忙如此痛快,不正说明村民整体的品质纯净度很高么。但凡有一粒砂子,店家也不会如此放得开。” “哎,你很能说嘛,”诺奇高眼眉的神色带有一股犀利的妩媚,目光炯炯,眉梢微微上翘,带着聪慧、不可侵犯的狡黠感,“你就这么把我妹妹骗到手的吧?” 山治暧昧地扭扭肩膀:“咿呀,不要这么说嘛……” 诺奇高从乳沟里取出一包白盒的女烟。身上穿着灰色、胸前带字母的无袖露脐t恤。肩膀和大臂上繁杂华丽的橘藤纹身暴露无遗。下身是暗白色的牛仔裤。侧胯的皮带上挂着一小段银亮亮的管状腰链。她把细长的白色烟卷咬在嘴角,摸着裤袋里的打火机。山治赶忙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盒火柴,帮诺奇高点上。她那副样子像极了照片里面洋溢着自信笑容的贝鲁梅尔。体内喷发出来的成熟气场使她稍稍像个硬朗可靠的年轻男子。娜美也是有这种气质的,从前每次乔巴挨娜美打的时候都会说她身上有一股男子气概。看来她们姐妹两个都受了那女强人很大影响。 “你原来吸烟啊?”山治有些惊奇。 “很多年了,”诺奇高两指娴熟优雅地夹着烟卷,扬起头像吹口哨一样把烟雾细丝丝地喷吐出来,“今天幸亏你在,要不烟都吸不成了。平时都和艾斯在一起的,根本不带打火机。” 这时,刚刚的服务生把他们点的东西端上来。山治要了一杯原味咖啡,加了纸包里的砂糖和奶精,用一支银色的小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着。逆时针,节奏非常缓慢,好像在感受勺子尖和杯底接触的滑溜溜的手感似的。诺奇高点了意大利的名字很饶舌的水果冰激凌圣代,另外还有一杯娜美总喝的原味橘汁。诺奇高告诉男生,这家店做橘汁的橘子就是她家供的货。所以这里的橘子格外有亲切感,她和娜美都非常喜欢。 女孩的嘴唇圆嘟嘟地咬着蓝白相间的吸管。装有橘汁的玻璃杯的投影在白色木桌上颤颤悠悠的。在两人缓慢地喝着东西的时间里,山治具体地向诺奇高讲了他和娜美的事:山治和罗宾的误会;“金毛”的死;还有他所了解的娜美和罗宾间的矛盾。诺奇高听后,好像要灌满一山谷雾气一样,长吸一口烟,又长长吐出来。她吸完一半的时候,山治也从上衣口袋取出烟盒来点上一根。 “好像这次她是对你动真感情的,山治君,”女孩嘴角稍稍向上翘起半公分,“你多少会有些高兴吧,她对你这样,若不是对你过度在乎,是不至于憋那么大火儿的。” “她……娜美小姐……爱我么?”山治半张开嘴,香烟快要咬不住似的。卷卷的眉梢展露喜色。 “是啊,现在的状态……应该怎么说呢,”烟还有三分之一,诺奇高不想吸了,捻熄在酒瓶绿的玻璃烟缸里,“她现在比较恨你吧,好像你是个背叛者的角色,虽然你们彼此都没说过,没坦露过真心实意,但我觉得你俩早就把彼此设定为伴侣了,就是朦朦胧胧那种,不足情侣的程度,又超出同学关系,好比你若和其他女孩长时间讲话,她会看你不顺眼,脾气莫名很大,好几天都不会给你和那女生好脸色看,这表现在于:她对那女生、对你的讲话声音都非常大,好像顶着股气儿似的,说话冷嘲热讽,对着你和她拿放东西的动静都很大,好像在摔似的。有时娜美本身都没意识到,但那种情绪和态度却是真实存在的,最感到无奈的应该就是那女孩,根本不明白哪里得罪到她了。同样你应该也是这样的,如果有别的男生老招惹她,比如总给她讲笑话逗她,有事没事就爱弄乱她的头发或者四处搜罗奇怪的虫子拿到班里追着吓她,再不就是时不常找她借笔记,问数学题什么的,我想看到这样的男生你也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跳起来踹他脑袋几脚。” “总借作业啊……”山治头脑里出现一棵绿球藻,随即出现“自己把烟头丢在那绿头上然后跳起来拼命把烟头跺灭”的画面,“嗯,姐姐说得很对……” “所以说嘛,爱和恨都是非常强烈的感情,尤其是爱情,在某种条件下是可能转化成恨的。现在娜美就对你充满了恨,你要想办法把它转回来。” “那……那还转得回来么?”山治的声音稍稍变小了。 “如果她开始是爱你的,后来变成了恨,这中间如果你努力还是可以把它转回来的。但如若她一开始就是恨你的,就不是这理论了,你就要从那个‘恨’的‘负值’的‘point’做起——爱是正值,恨是负值,零是通常关系,明白吧?” “他一开始是爱我的,至少不是讨厌我。”山治坚定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紧张,你的情况很乐观,比起从‘恨值’的比如‘-10’开始,你走到她爱你的正向爱值的‘10’就要走20步。现在你在她心目中的确是‘-10’,但依你俩的情况,你现在只要把那个负号拿掉就可以了。不是走‘20步’那么麻烦的问题。” “嗯,这个我清楚了,可我该怎么做呢,娜美好像完全不接受我。我自感已经拿出不少感情软化她了呢。”咖啡见底了。山治告诉就站在他们身后的服务生,再来一杯。 “娜美她啊,在感情上面大概受我和贝鲁梅尔影响吧,爱情观比较特殊,自己不会碰触别的男性,更不会对自己喜欢的男性以外的人产生任何感情,就好像精神洁癖那样,不容玷污,现在你就好比在她刚刚做好的白白婚纱上倒了一瓶墨汁,听好,你倒的是墨汁,并非踩个脚印那么简单,这个可是弹不掉的,你要更努力把她身上这片墨迹弄干净,洗得干干净净才行。娜美、我还有贝鲁梅尔都是一样的,认定的事很多时候软硬不吃,如果可能会使她改变,也只可能是‘软’的,而且要比‘柔软’更柔软,超越爱情内核中的爱,使你的感情成为超越于爱情的一种崭新形式的存在。我听说你为人相当‘绅士’,还很‘骑士’,把你情感库房里的温柔全拿出来,拿出全部积蓄挽回你的‘anata’吧。也是拯救自己的一生幸福。” 诺奇高沉下头,看着木桌上自己被山治握紧的双手:“你抓那么紧干嘛,艾斯在的话就该揍你了。” “姐姐……”山治叼着桌布一角泪流满面地盯着她,“你对我太好了……” “哎……别这样别这样,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诺奇高把玻璃杯上的柠檬片含到口里,“总之你就记住了,娜美给你的是高纯度的爱,现在她的情绪反转了,你要用超过她一倍的高浓度的爱再把她反转回来。听着好像就像翻张扑克牌那么容易。但爱这东西……啊不说了,”诺奇高看了眼咖啡屋玻璃窗里的挂表,“差不多该回去了。你记着这些关键词,“‘高浓度’;‘毫无保留’;‘情感共鸣’。” “嗯,记住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九)梦世界?坠落 山治唤来服务生结了款,诺奇高想让他各付各的,山治推脱说,就当是学费了。服务员开始收拾餐桌。打领结穿着和发型都很得体的服务生把他们刚刚寄存在冰柜的菜篮和袋子交还给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那些追打的七八个孩子“唔啊啊”从两人身前跑过去,险些把诺奇高撞倒。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最后面那个当‘鬼’的孩子为什么带着真人版的面具,我开始还以为面具上画的是球星或者政客的脸呢。” 朝孩子们叫骂的诺奇高转过身,长出口气,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快:“那个啊,开始孩子们都是带着传统的奥特曼和怪兽的面具分拨进行追跑打斗的,但后来不是出了马加爵那件事么,传闻马加爵打死同学后一度跑到这小岛避难,他在这里非常有名,谁见谁都躲。后来他被警察抓着了,他的形象在孩子们之间广为流传,并且深入人心,后来连他的周边产品都做了出来,孩子们都拿他的面具代替奥特曼和怪兽的面具了。这里的孩子都抢着当‘马加爵’,因为很神气,当‘马加爵’的孩子可以抡着充气锤追着其他孩子满世界乱跑,说捶谁就捶谁。他们游戏前,为了争当‘马加爵’还经常打架呢。前一阵有一个孩子真的从家绰了一把铁锤把另一个很想当‘马加爵’的男生开瓢了。看着他血淋淋的榔头,大家不得不折服,都一致公认他为‘最像马加爵的男人’。” “这会不会影响孩子的价值观啊,家长不管么?” “只是玩玩,家长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诺奇高说道,“这个村子就是消息比较封闭,生产‘马加爵面具’的厂家觉得面具和充气锤已经没什么市场了,现在那家厂子就天天盼着什么时候能再发生校园血案,他们就又能为此发上一笔了。” “靠……真有市场眼光……” 山治打算返回“章鱼餐厅”,诺奇高则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差不多该回去帮娜美一起打理橘园了。分开没有几步,诺奇高又回身嘱咐山治:“那个……山治君,你不要嫌我啰嗦呐,切记,一定要温柔,她软硬不吃的时候就用比‘软’更软的方式,对她可千万不要来硬的。不然,你会发现她和我一样,是个烈女。搞不好会杀掉你的。” “你是烈女?”山治疑问道。他一直觉得她挺温柔的。 俄而,那帮追闹的小男孩又跑回来,孩子们一一从诺奇高身旁擦过。追在最后的那个带马加爵面具的男孩躲闪不及,一头撞进诺奇高怀里。诺奇高捂着酸痛的胃部,揪着小男孩头发往身前一抛,呲着尖牙随即像守门员大脚开球一样一脚给孩子闷上天去。孩子高速旋转着,化为天上的星星。 “你刚才说什么?”诺奇高温柔地问道。山治朝她摆摆手:“没事了……” 【烈女……】 大雨倾盆的北京的下午。植物和土地都变得非常湿润,空气里发酵着好像眼泪内质中的腥气。公路和街道的排水系统开始运作。每条街最靠边的两侧都好像淌着缓缓的小溪流似的。汽车几乎都把雨刮器调到了最大档。这场将世界填满透明长线的大雨把整座城市刷成了深色。 下午的阴天,好像积满灰炭的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没有路灯。被肥厚树冠层叠覆盖的尾田大道失去了光照。“阳光雨林”熄灭了。 汉库克和路飞披着雨衣一起买了肉食和蔬菜,两人一起合作在厨房鼓捣了二个小时终于做了一顿其貌不扬但还算丰盛的午饭。只是两人都缺乏最基本的料理常识,午餐吃下肚的一小时后,两人都被送往医院抢救了。 尾田病院9层的手术室亮起了“手术中”的红灯。路飞和汉库克同时被推入相邻的两间手术室。两人都是食入了大量的河豚肉中毒昏迷。蹦着走的人鱼护士帮汉库克插上氧气管,打上吊瓶。路飞一边是那个满脸都是针线缝合痕迹的金发护士。 在手术台上汉库克仍在呢喃着路飞的名字。她心里有个谴责的声音,那声音不断骂她是个窝囊废,是个蠢蛋。和路飞同在一屋檐下居住是何等难得的事,路飞主动让自己做饭给他吃又是何等难得的事,然而她却把事情搞得很糟,甚至把他弄出生命危险来。 【晚上,我们坐在巨大客厅的两个尽端,你喝着我给你泡的防止打瞌睡的茶。我在这一头时而看电视时而偷偷观望昏黄台灯下的你。夜深后,总是莫名其妙感到难过。好像你是半透明的幻觉,我永远够不到你。远远地,我朝你伸出双手,抚摸你的轮廓。后来,我哭了,我一边掩盖着哭声一边抚摸着你毛茸茸的轮廓。对我来说,你太遥远了。我从没有想过,被人称作海贼女帝的我,有一天竟会这样痛恨懦弱胆怯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汉库克醒了。醒了又好像没醒,感觉像是那些每天都睡眠不足的都市白领在上午时的那种困顿又繁忙的精神状态。她醒过来的地方并不是在医院,四周漆黑如墨,皮肤感觉不到气温和气流。鼻子嗅不到味道。耳旁也没有任何声音,即便用力把脚踏在地上,或者试图喊叫,但就是发出不声音。而且脚下这个介质也很奇怪,既非土地,也不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地板。感觉像是把空气冻硬,生生出现这么一个黑暗平面似的。她曾蹲下身仔细用手抚摸过:没有温度,没有触感,既感受不到光滑和粗糙,也没有丝毫碰触到的感觉。是个能够用脚站住的“云”一样的物质。 在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纵光——真的可以形容那是针尖大小的光点,如若不仔细盯住看,决不会发觉这是个真实存在的光点。 她想到那边看看,因为只有那里有目标,有一个可以指引方向的东西。不过看起来那地方非常遥远,不知什么时候会走到。好像一个难以抵达的黏雾状的梦想。 汉库克朝那地方奔跑,跑了将近半小时,原本针尖细小的光源竟扩张到半人多高了,感觉是自己离近了。她没想到她竟能这么快靠近它,好像自己移动的同时,那圆洞洞的光亮也在不断朝自己靠近似的。她又跑了十分钟左右,完完全全站到这光亮面前。这是个类似于“出口”的东西,好像之前自己一直被关在巨人的麻布口袋里。出口刚刚和她一般高,她挺直身子,将将可以走出这里。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制造的。 汉库克从那亮光口探出身子,发现这洞口是在一个很落后的村庄的上空。洞口位置不高,下面半米处就是一家农户的草屋顶。汉库克跳到上面,身后的洞口“库溜——”一声缩小不见了。感觉像个阴谋似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刻意把她叫到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汉库克自语道。 村庄真的很古旧了,不像是21世纪的村庄。汉库克伏低身子环顾一周,现在是村庄的夜晚,从万家窗口透出的红红灯火看,现在应当是晚上八九点左右。村庄的建筑大多由稻草、黄土和青砖组成,很像是40年代改革开放前的农村。房屋没有院子,每幢房子都几乎一样大小,大片的房屋群排得紧密并且工整。脚下的稻草屋顶发出潮湿的谷穗味道;脚底踩踏的触感也格外柔软;轻轻用手指触动,暗黄的稻草沙沙作响。刚刚在那个洞口里的时候又是怎么回事呢,除了视觉,其他感官好像都消失了。现在出了那洞口,五感又如此清晰。 她身上穿着一身青龙花纹的红色旗袍,脚底蹬着一双无跟皮鞋。腿上有肉色的裤袜。两枚金润润的蛇形耳环在脸庞一坠一坠。这同她入医院时的衣着不符,那时她明明套着那身印着数字“10”的白色t恤,下身原本什么都没穿的,可想到一会救护车和医生会来,强忍着腹痛穿上了一条黑色内裤和浅蓝的紧身牛仔裤。她从侧面稍稍翻开旗袍裙,发现内裤是白色带蕾丝边的。胸罩也戴了,是白色发青绿色的。这些衣着的确都是自己的,就放在自己的房间床边的衣柜和内衣抽屉里。但究竟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呢……她毫无印象。 在她所踏的这家屋顶下面,有五六个老农在家门口边吸烟袋锅边聊着什么。口音很重,听不清楚。头顶的月色很美,是那种巨大的水洗一般的玉盘月。首先从这屋顶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穿着这种不合时代的衣着趴伏在这种地方一定显得非常可疑。从房屋前面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女子蹑起手脚爬到屋顶后半端俯视,后面这条街也有几个人,同样不方便跳下房来。女子环顾一周,发现在街上游荡的那些人无不面色焦虑,或独自吸烟,或瑟缩着脖子小声交谈。那些人大多是面黄肌瘦连走路都摇摇欲坠的小伙子或者臃肿肥胖的年轻男性,中等身材和体格结实的人几乎见不到,而且也很少见到女性。不知为什么,这个村庄的人都喜欢在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吸烟聊天。屋子里有婴儿的哭声,一个中年妇女在哄他入睡。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如此,每条街都有一些人。她不知道这里是哪,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到底该如何回去。这里的未知因素太多了,而且感觉同这个村庄的人似乎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化背景和地方习俗,女子想着,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姑且在这里睡一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调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在这草顶房睡了将近四个小时。白露露的月光漫在她娇长的双腿上,显得性感极了。汉库克在想,若自己忽然变成男人,看到自己这样的双腿大概也会兴奋得即刻勃qi吧。 四个小时后,熟睡的女子被屋内一阵隐隐的呻吟声吵醒了。那确实是浸溺在性_爱欢潮中的吟叫声。这恶俗的声音给女子吵得一阵阵羞愧、一阵阵恼怒,于是女子将屋顶稻草稀稀落落拨开,露出很小很小的洞口向里窥探。果真里面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土炕上寻欢作乐。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女人用方言说着不成,你那忒长,受不住了。男人气喘吁吁,好像失去自我说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你再忍忍就好了,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汉库克气不打一处来,往那男人屁股上吐了一口口水。旋即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此时,街上人群早已散去,各家各户均已熄灯灭火。屋里的男人摸自己臀部有股潮湿,仰望屋顶,女人问他怎么了。男人答道,屋顶漏雨了,明早修修才是。 远方,俄而间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喊叫声,从声音判断,这些人群规模很大,浩浩荡荡由远至近。街的尽端有一纵纵通红的火把。少顷,女子终于听清了他们的叫喊声,他们好像在追逐着什么,吵吵嚷嚷一大排足有四五十人。他们一边追一边喊着“耗子精!打耗子精!”手里无不拿着木棒、铁铲和草耙。汉库克不清楚怎么回事,她盯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到底在追什么。这可能是他们国家的特殊风俗,好像泼水节什么的,这大概是他们的“追跑节”吧。 这帮村民们逼近了,汉库克压低身子,几乎趴在草屋顶上尽量隐藏自己。追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汉库克倏然注意到他们似乎并不是在空追什么,而是确实有东西,村民的视线都抬得很高,边跑边盯着自己的侧上方。汉库克也发现那个东西,那东西非常灵活,在屋顶上唰啦唰啦地蹦跳着,速度非常快。伴着月光的依稀照明,汉库克大致看清一个轮廓,那东西是个人形生物,照它那蹦跳的趋势,它很快就会来到自己藏匿的屋顶了。女子想着还是赶快从这里下来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好好调查一下这是哪里。汉库克挪动几步,正准备跳到另一条街的时候,她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那个在屋顶上逃窜蹦跳的东西哪里是什么“耗子精”,那分明是路飞啊。汉库克的脚步迟疑了,在这刻路飞也发现了她,一边往过跳一边朝她挥手:“啊,汉库克,你也来啦!” 旋即,后面的村民群里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房顶还有一只‘耗子精’,大家快打死他们!”说着,便有无数石块朝房顶砸来。路飞说了一句:“快走,汉库克!”接着跳到女子所在的屋顶。结果路飞脚刚一落地,屋顶整个塌了下来,路飞和汉库克稀里哗啦摔进屋子里。汉库克落在屋里一进门的水缸旁边,路飞则砸在正在交合的男人身上。男人的阴_茎受不住冲击,当场断在女人的身体里。压在最下面的女人口吐白沫当即不省人事。路飞从两个***人身上爬起来,看了看捂着流血的裆部满床打滚的“断剑男”和昏死过去的女人,双手合十朝他们深刻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拉起汉库克逃了出去。 汉库克咧着嘴,心想“人家鸡8都没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完啦……”可后来又一想觉得也是,她和路飞都没有钱,发生这种事必须要赔钱给人家,如果没有钱就得把自己的阴_茎割下来帮人家按上,所以碰到这种事也只能跑。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老鼠精 两人拉着手一路往海边跑。汉库克一面跑一面感受着路飞手上的温度。面颊红润润的,像个初中少女一般在内心世界的苍绿山野里叽里咕噜地打起滚来。 “这些家伙怎么回事?”汉库克问道,“这么一大帮人,他们干嘛追你?什么‘耗子精’?你哪里像耗子了?” “先找地方藏起来吧,一时不好说,被这些家伙追到就完蛋了。” 路飞样子很慌乱,他向来嘻嘻笑笑的,从没被这种场合吓怕过。汉库克回身望了望这些壮观的队伍,这些人多在30岁到50岁,男性为主。 “我们为什么要逃呢?”汉库克不以为然说道,“不过50几个糟老头罢了,让他们安心睡吧。” 女子转身站住脚,面无表情用两手摆成桃心的形状对准人群。她想用甜甜果实的光线石化他们,可手部却没有出现光粒子,不过是摆了一个姿势。汉库克有些震惊,又尝试两次,依然毫无效果。此时,跑在最前面的老农已然将锄头朝她挥过来,路飞俯身一记刺拳将老农击倒在地,手臂并没有伸长,随后拎起他的锄头朝围上来的人群大挥两下,接着往他们身上丢去。追在前面的几个人受伤了,路飞拉着汉库克,很快跑向码头,钻进一储藏粮食的巨大仓库里。 仓库里囤积着大包大包的稻谷和面粉。所有的粮食均由很结实的白色编织袋装载。袋子一摞压着一摞。路飞和汉库克在偏角落的一大垛粮堆旁边,把粮垛中央的编织袋取出来,等于掏出一个“小房间”,然后两个人躲进去,头顶上方再用编织袋封盖起来,好像藏在一个封闭的坦克舱里。 “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我们。”空间内的最顶方,路飞留了一小长条的开口,用于观测外面的情况。路飞从开口处望着外面,暂时还没有人进到这仓库里。就算进来也很难找到他们。这仓库有将近一个足球场大小,里面漆黑一片,整整齐齐码放无数的巨大粮垛,他们藏在接近角落的地方,应当安全得很。 内部空间的高度有半人多高,路飞盘着两腿,两手搭在膝盖上。汉库克抱膝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追你干嘛?” “我也不清楚这是哪儿。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路飞不安似的又望了望那小开口,旋即又说道,“我想你想知道的挺多的,你尽量别出声,我慢慢给你讲。” 女子点点头。 “首先,确定了一点,这里好像不同于原来次元的不可思议的地方。我听说,如果一个岛屿下面存在大量的海楼石矿藏,是可以完全剥夺掉果实能力者的特殊体质的。就是说,我在这里不再是橡皮人,是普普通通的肉身。”说罢,路飞好像要让汉库克确定什么似的,把她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脸颊,示意让她拉扯。汉库克轻轻掐了一下,随即“呀——”一声缩回来,女子呼呼发热地抱住自己面庞,脑袋埋在膝盖里扭扭捏捏的。路飞朝他呲牙,抱怨她“没事瞎叫唤什么,把村民招来怎么办。” 他显得格外慎重,并且说话富有条理,这大概同他已恢复普通体质有关,从前即使大大咧咧被子弹打到也蛮不在乎,可现在这个体质的变化却给他一种危机感,这危机感让他有了几分理性。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意义。 这小空间里,潮湿的陈旧谷物的味道十分浓厚。从路飞的讲解中,汉库克了解到,他们虽然仅跑了两公里左右便跑到海边,实际上这座岛是非常广阔的。岛上有大大小小12个国家,最小的国家也有五百平方公里。最近岛上出了一件事,岛上最文明的国家发生了实验事故。国家科学研究院的一只实验鼠因被注射过量实验体病毒,导致基因突变,变成了专食人肉的怪物。那怪物吃了很多人,吸收了很多人类细胞,具备了越来越多的人类特征。先是体型变大,随后是用后腿站立走路,最后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并且具备智慧和学习能力。那巨鼠不断咬食人类,不断修正肉体、进化大脑,终于变成一只用枪也打不死的怪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怪物有2米高,头部还是老鼠的头部,尖尖长长的,但是面部和身子一样,完全没有皮肤,全身好像被扒掉皮的活人一样,红通通血淋淋的。据当事国的研究调查报告称,这食人鼠精是因为对人类的仇恨才只以人类为食,它在实验室当场吃掉的都是岛上甚至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天才和科学怪杰。它最初时的进化有一个误区,它每吃一个人都要把他的大脑吸收到自己体内,并作为一个独立思考的大脑镶嵌在自己的脑核里。这导致它的头部非常硕大,大得足可一口咬掉人的半个身子。它的好像被扒光皮的头部外皮上长着上百只眼睛,看上去非常恶心并且恐怖,包括脖子上也是,没有皮肤的血肉颜色的头部和脖子上长满了眼睛,每颗眼球都在咕咕转,每颗眼球延伸进去的内部都连接着一个独自思考的大脑。它起初吃掉的几个科学家的大脑都格外杰出,并都有着自己的各色思想,这使它误以为所有的人类都有如此美妙的智慧,故此一开始吃掉的一百人,每吃掉一个,就为他们刻意分割出身体的一个领域,使他们带有个体大脑活性地成为自己大脑的一部分。每吃掉一个,都分出自己一部分的头部容积。可后来发现,有些人类的大脑并不发达,并且有很多消极思想,学习并领悟到这点的鼠精很快就停止了这种进化,往后只是吸收营养。为这一百个人的一百个大脑提供养分。每一个大脑都有各自的饥饿感,鼠精常常要为此吃上很多,分别满足这一百人每天的饥饿感。这鼠精有锋利的像人类那样五指分明的巨爪和异常发达的肌肉,满口鲨鱼一样尖长刚韧的牙齿,捕食起来非常轻易——想吃哪个,只消弓腰从地上抓起来,像吃卷饼那样咬上一口,大脑和五脏六腑——一个人最有营养的上半身就全都没有了。随即丢下喷涌血泉的残碎的双臂和双腿,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食人鼠精每天被上百人的饥饿感蚕食着,每天需要吃一百人来平息一百个大脑的饥饿感。每当饥饿的时候,那一百只眼睛都张得很大,狰狞望着万物。满足一个大脑的饥饿感,相对应的那只眼睛便会闭合。故此,这食人鼠精又被称作百目怪。食人鼠精机敏、灵活、行动迅速,既不怕毒也不怕火,肉体结实得导弹都炸不坏,已经没有国家能应付。鼠精吃光了三个国家的人民,现正向路飞和汉库克所在的国家移动。鼠精每侵入一个新国家或新的村庄的时候,总会事先教小鼠精前去打探,小鼠精只有未成年少女的拳头大小,同本体一样,没有皮毛,不同的是,这个老鼠小,很多大大小小肉瘤一样的眼睛都长在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形状不一。小鼠精一般都是趁人熟睡时趴入人们口里,钻破熟睡者的口腔,剥开肉壳进入大脑,控制整个人的活动。小鼠精只能控制肉体,但无法共享肉体的记忆,所以当它的事传遍整座小岛后,大家都异常小心除自己以外的生物,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会相信。后来知道它无法分享记忆后,人类便有了对策,每天早上见面时都问上许多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以便确认身份。一经发现无言以对的情况,全村人都会对他进行攻击。直到打碎腿骨站不起身子,随后泼汽油将尸体焚烧掉。这是毫无顾虑的,因为被小鼠精侵占大脑,都是从口内钻破大脑的,所以被侵占的那一刻,那个人的原体就已经死亡了,被控制的只是行尸走肉。 各国都在研究毁灭它的武器。百目怪需要派小鼠精打探各个国家的机密武器,看看是否会出现对自己带来威胁的发明。食人鼠精知道了人们警惕性变高了,故此总是利用外来者的肉体对村庄和国家进行打探。于是之后,人们由相互间的猜疑,又转变成对外来者的排斥,很多村庄都禁止外来者的进入,因为一旦让鼠精得知这个村庄比较弱小的话,它很快就会来吃这个村子的人。 如今,隐瞒自己村庄的弱小已经成了每个人保护性命的任务。 路飞和汉库克来到的地方就是一个非常落后非常弱小的村子。村子前几天已经发现外来者的侵入,于是大家非常紧张惶恐,全体人都带着一股子变态一样的敏感度把那个外来者用棒子打成了肉泥,然后又反复用汽油烧毁。他们非常脆弱。所以在今天,当路飞出现的时候,大家又都是像疯了一样,拿着最野蛮的武器又是杀又是打的。 路飞和汉库克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个陈旧粮仓里躲了3天,白天窝在这里睡觉,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出去,到海边不远的大树林劈一些树枝试图做一只帆船离开这座岛。3天里,村庄的人因为找不到他们,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回去给食人鼠精通风报信了。有的人纷纷逃离了自己的村庄,转投其他村子或者国家。留下的人,也失去了团结。他们会认为控制肉体的小鼠精已经换了肉体,现在很可能就寄生在他们中间某两个人的脑内。人们对彼此已经变得不信任,因为自己的弱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大家纷纷提出“要怀疑一切,批斗一切”的生存真理。他们开始对自己怀疑的对象进行公开审判,判定成立后,就直接拖出去绑在十字架上泼汽油活活烧死。 真正的鼠精还没来,这个村子就已经垮掉一大半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读∷小说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一)民族内乱 海上的风浪很大,而且到下一个岛又茫茫无边,路飞和汉库克需要做一艘又大又结实的帆船。而且还需要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来藏匿未成品的船。在一座小山的山麓下,他们找到一口小山洞,他们把船藏在山洞里,每晚制造一点。以他们现在的进度,大概要做上一星期左右。现在三天过去了,村子的人已经越来越紧张了,搜寻的范围也慢慢加大了,这严重妨碍了他们的造船进度。 第五天,真正来打探情报的鼠精寄生体进到村里。它看到村里的每个人都把家门加固了三四层,家中棍棒无数,每个人都面黄消瘦、虚弱不堪,手里紧紧抓着一只棒子或者铁锹。他们时刻都在防备着什么,每个人严重睡眠不足,精神涣散,一催即垮。走在街上的人,每见到彼此,都相互问上数十个确认身份的问题,有一样回答迟疑,当头就抡上一棒。并大声吆喝着“打鼠精打鼠精!”随后即是村民们的相互残杀。 寄生体在村子转了10分钟便回去给邻国的大鼠精报信了。当天晚上7点,天色刚刚擦黑,食人鼠精的本体来攻打村子了。村民们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共克敌患,然而团结起来的仅仅是很少一部分人,更多人中间出现的是这样的声音: “张老七的家门就要被鼠精砸破了,他的妻儿都在里面,咱们赶紧救他去!” “去吧,我才不管他呢,前天他错批死了我的妻子,他不是怀疑我妻子是鼠精么,现在让他看看谁才是鼠精,那挨千刀的王八蛋,现在也让他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 村子战力不足,并且每家的大门和窗子钉得比墙壁还厚实,于是食人鼠精都是直接破墙而入,抓起自己爱吃的食物一口口饥饿地吃掉。鼠精流着沾满人类鲜血的口水,咧着嘴巴“咿嘻嘻嘻”地邪笑着。它最喜欢吃年轻人的身体,尤为幼女和漂亮丰满的女人。偶尔为了补充力量,年轻力壮的大汉也吃。一些年迈的有智慧的老者也是补充脑力的营养品。 百目怪将村里剩余的人几乎都吃掉了,实在没有胃口——那些长相不好的女人和没有文化的老者——都是被它扯下四肢,丢进年轻漂亮的女人家里,以便聆听她们鲜活恐惧的尖叫声。鼠精破墙进到家里,发现地上都是女人们吓破胆流下的尿水。它用巨爪把她们一一抓起来,鼠精的巨大头部和脖子上无数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眼球咕咕转动、上下打量着她们。无数的眼球统一地一同朝上看,又朝她们身下看。难以言喻那种震撼的恐怖感——那种巨大的扒光皮的油润润的皮肤质感,上面好像满脸的青春痘一样的眼球一眨一眨盯着她。令人恶心的恐怖感使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起出来的疙瘩又让人感觉是它脸上和脖子上的满满一堆眼睛,于是又增添大把大把的恐惧……女人的尿液情不自禁呈喷射状溢出体外。其余的女人都泣不成声地缩成一团,抱着脑袋蜷在地板上。她们都被吓得两腿腿软,心里非常想逃跑,但身子却连腿都伸不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偶尔一二个四散逃跑的女人都被它用动物性的灵活追赶上,把两条腿从身上生生揪扯下来。扯下来的腿就那么乓一下丢到其他本试图逃跑的女人身上,许多女人因此昏厥过去。被就掉腿的女人只剩下上半身和胯部,与腿断接的地方还在大肆喷着血水。那鼠精就端着这女人的上半身,好像给花浇水一样,把血水喷淋在其余那些女人身上。 村民们逃亡着,痛苦着,有些村民非常了解百目鼠精的特性,看到鼠精大多的眼睛已经闭合了,证明它很快就吃够今天的分量或者人数了,于是为求生,人性大失的村民都倏然想起一个道理,就是“当老虎追着两个人跑的时候,我不需要跑得比老虎快,我只要跑得比你快就行了”。故此大家都相互背叛,有的说好两个人一起跑,可待鼠精寻味找到他们的时候,看着它溜溜乱转的满脸满脖子的烟色眼珠,体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惶急得要爆炸一般,脆弱的一方即刻把自己的伙伴推给鼠精,并跪地求饶道“您吃他吧,他肉多,比我好吃。”鼠精用尖长的好像从下水道的小石洞里发出来的声音邪笑着答道:“好啊。”旋即它先吃掉跪在地上求饶的人,在另外一个人报以感谢的时候又一口给他吃掉。互为伙伴、亲戚、甚至情侣的人就这样彼此背叛着,村里的人越来越少。 有些奸滑的人知道自己势必逃脱不掉,便沦为鼠精的奸细,帮鼠精打探什么地方还藏有村民,这些奸猾者心里很清楚,他们从马棚的草垛下面、一些村舍的水缸和地下室里、农园的菜窖里和苹果园里都找到了躲藏的村民,并一一通知鼠精将他们吃掉。鼠精每吃掉一个人,他们都在心里盘算着鼠精脸上的眼睛还有多少,还差几个人的量,弄得好像是业务员在完成业绩一样。真希望能尽快找到足够数量的人,让这怪物吃饱赶紧回去。这个村子自己肯定呆不下去了,他们背叛了村民,背叛了父母妻子甚至几岁大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命把亲人叫出去填鼠精的肚子,填本应存放自己碎尸的鼠精胃袋里的一部分。通过这样的痛苦经历,他要用一生的时间忘记这些,以后要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并一辈子被这种记忆折磨着,被良知谴责着。 奸滑的人们到最后再也找不到新“客源”了,鼠精大部分的眼睛已经闭合,睁着的眼睛,除两只主眼,其余:后脖子上有两只,脖子侧面和正面各有一只,太阳穴有一只,突出来的长长嘴巴上有三只。奸猾者中更为奸猾的人,见已毫无办法,便从背后取出把小刀,将四周几个人扎伤后逃向树林的方向。受伤的人们极力恳求鼠精,看在给它找了很多食物的份上饶自己一命,鼠精只是咧着淌满血的嘴巴嘻嘻笑着,俨然一个完不成业绩就要辞退员工的冷血老板。 很快,村子里的人被它或吃掉或折磨至死,满街凌乱的碎尸,仅有一人逃亡幸存。食人鼠精把刚刚男人和它打斗过的火把一支支丢到房上,少顷,村庄燃起了大火,整个村子就这样轻易被毁灭了。此时的路飞和汉库克正在树林里赶制帆船。鼠精的嗅觉很敏锐,它嗅到了非常诱人的极品女人的味道——在不远的林子深处散发着清幽幽的薰衣草香。它打算去食最后的美餐。它的硕大头颅中,很多独立脑核已经满足了,纷纷闭上眼睛进入休眠。它由站立行走的姿态,转换为四肢奔跑。充满兽性的移动速度很快,朝那只有月光照耀的树林奔跑过去。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二)信任、被信任 东方的天被村内的大火照红了。幽长月色下黑腻腻的大树林,在树林内两公里处有一座不算小的山,山脚下的山洞里,左右的石壁上各挂有三支火把。山洞里摇曳着红通通的火光,那只带船舱、储藏室和厨房的帆船已经建造得有模有样了。路飞用深夜从村子里偷来的柴刀、钢锯和刨子之类的工具伐树制造木材,汉库克负责把木材装订好。她力气很大,会画图纸,又搬弄得起钉锤,做过海贼七武海的女人要比普通女性强多了。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时代,没有电子设备做起这种东西来非常不方便,最不便捷的应当就是没有合适的照明设备。火把不够亮,而且拿起来很不方便,又不能像矿工安全帽那样把火把别在脑袋上。如果火把升得过多,便显得招摇,说不定会引来那些得了“杀人病”的疯村民们。 “路飞,把那里的木板给我。” “哪个?” “不是那个,你左脚边稍微薄一些的那个。”汉库克蹲在4米高的甲板上,一手托着坠在眼前的头发一手指着地上一摞打磨好的木材。路飞把木板抱起,“嘿哟”一声两臂一甩抛上去。女子在空缺的甲板一处比了比,木板有些长了,便把木板踩在木椅上用钢锯锯起来。 “路飞,其实哀家……”女子顿一下,想到路飞跟自己说过的,又换了一种对自己的称呼,“我一直在想,既然这些村民知道鼠精要来,为什么不逃出这个岛呢?” “嗯……我听村里几个老人说过,说是这座岛所处的海域虽然不是无风带,却风浪无常,小型帆船或者竹筏什么的根本无法通过,一个波澜就给打散了。况且海底也寄宿了很多大型海洋生物,倒不是说海王类那种富有攻击性的生物,但它们会时常出现,好像很‘好客’似的在你船附近游窜,动不动就会把旅行者的船顶翻。” “不是说没有攻击性么?” “据说那就是一种大型海豚,确实没有攻击性,也并非肉食动物,就是在海里觉得寂寞,把旅行者的船当球顶,完全是出于好玩的心态。” “那做个大船不就好了?像海军那样,在船底装上海楼石,把帆船和大自然和大海同化融一,那些海洋生物应当就察觉不到了。这海岛下面应该像你说的,有着很多海楼石矿藏。” 路飞一手端着火把一手掌心向上尽量张开,他看着自己如闪电光丝般的横纵交错的掌纹:“是啊……” “也就是说,从里面提炼海楼石装到船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什么村民们不用这个方法逃走呢,这样等于坐以待毙啊。” 路飞支支吾吾想了想,觉得也是:“我在港口确实没看到一艘像样的船。不是竹筏就是已经破烂得不行的渔船。” “因为会做船的船匠都逃掉了。”不远处的树丛里骤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甲板上和船底旁的汉库克和路飞被惊了一跳,纷纷朝发出声音的墨绿树丛望去。男子左右拨开树丛,从里面迈出来。男子大概28岁左右,和尚头,光着膀子,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用布绳做腰带的破烂长裤,脚上蹬一双乌色懒汉鞋。男子受伤了,后背和胸膛四处是血道子,细细长长的血流沿肌肉丰满的身体轮廓蔓延而下。 “你是谁?”路飞问道。男子没理他,仰着头,对高高甲板上的汉库克说道:“村里的人看到鼠精来袭的迹象很明显,都怕得不得了,手艺利落的船匠都忙着给家人、亲戚做船逃走,此外店里的商品船的价格都霎时间增高了好几倍,有钱的人或者身体强壮敢于施暴的人或买或抢都搞到了船,剩下的不是没钱就是弱小的人。村子里的船都分光了,想要找船离开只好请还未离开的船匠现做,可船匠们也都为了顾全自己和家人,匆匆做好一艘船就启航逃走了,因为根本不知道鼠精会何时攻进来。若真攻进来,我们就必死无疑,没人乐意冒这个献。”男子大口喘着粗气,说这段话的时候顿了好几次用来调整呼吸,从表情看他非常惊慌。但还好咬字要算清晰,不像村里的老头,口音重得使人听不懂。 “原来你是村民啊。”路飞压着草帽凑过来,“你怎么伤成这样?” “路飞!不要靠近他!”汉库克从甲板跳下来,朝男子踹了一脚。男子拿手肘挡住:“大姐……别这样好吧……我可是在树丛里听了半天你们的对话才确定你们不是鼠精的寄生体。” “你忽然就这么出现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寄生体,离我们远点!” “我只是想一起搭个便船啊……我……我确确实实是活人,我也想活下去的!”男人莫名哭了出来,情绪万分激动,“求求你们,鼠精已经把村子毁了!大家……大家都被它吃掉了……求求你们,它马上就要来了,让我乘上去逃走吧,现在就启航!” “食人鼠精已经来了?”路飞问道。男子泣涕涟涟指着山洞口,指着东边被火焰烤亮的天空,“是真的,除了我……大家都被吃掉了……你们出洞去看看,村子已经被它烧了。” “大家都被吃了?那怎么就你活下来了?”汉库克说道。男子紧咬牙关,露出白齿,泪水大股大股落下来:“我……我是畜生……我是砍伤了哥哥和弟弟,把他们当做诱饵才拖住鼠精逃到这里的……”男子缓缓跪到地上,捂住两侧的太阳穴痛声哭起来,“我真不想让他们死啊……我们是一起长大、吃同一锅里饭菜的亲兄弟啊!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如果不这么做……” 沉默。沉默的间隙里都是男子的哽咽声。路飞出洞口望了望东方的天空,那茫茫树林之上,映着一大片不可救药的红色。 汉库克望了望脚边的锯子,用脚用力一踩锯柄,锯子乓一下蹦跳起来,在半空转了几周落进女子手里。女子将锯子驾到男子脖子上: “你们村里人‘排外’成那样,现在凭什么让我们接受你,据说那鼠精很有智慧,我们现在就认为你是鼠精寄生体,在你身上根本没有信任可言,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的,滚吧,这艘船是属于我们的,不会载你。” “求求你……带上我吧……”男子轻轻抓着汉库克的脚踝,“带上我肯定会给你们带来好处的,你们肯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我是渔夫的儿子,我熟悉这片海域……” “滚!”汉库克用前些日子踢“大黄”一样的踢法给了男子鼻梁一脚。原本趴跪在地上的男子顿时被踢得翻仰过去,地上扬洒一行血迹。他趴在地上捂着鼻梁痛苦抽搐着,他第一次尝受到被人极度猜疑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任何人信任、不被任何人需要的没落感。他当时批斗、怀疑别的村民的时候,心含某种快感没有任何证据便一口咬定对方是鼠精寄宿体的时候,从没想过被绑在十字架上即将被烧死的无辜村民是怎样的心情,当整整一桶汽油从头顶灌下来浇透自己身体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正看着这场刑法的他的亲人是怎样的心情。心里想必和自己一样吧,是夹杂着各种情绪的愤怒:为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信任自己而感到愤怒和冤枉;为别人就是看不透真相,为对方的极度愚蠢而感到愤怒;为自己即将以如此的“恶心”方式离开人世而感到怨愤。 路飞踱了几步,在他身旁蹲下来,一只手搭住他肩膀,安慰性地拍了拍。手掌再抬起来的时候,看到上面沾满他的血和汗液。他掌心向上,静静凝视着沾着红色液体的细密掌纹。这些伤大概是他在灌木丛里极力奔跑时留下的剐伤。 “我说,你们不是也有好多人都逃去别的国家了么?你既然没船,干嘛不逃去别的强大些的国家?”路飞问道。汉库克赶忙过来保护似的把路飞拉开,路飞拍拍汉库克拉在自己肩膀的手背,示意“没事没事”。汉库克因感受到路飞手掌上的体温而爱如火烧,心中小鹿犹如被那火焰灼烧到一般狂跳不已。女子很听话,不再干涉路飞,抱着红扑扑的脸颊,蹲在一旁默默盯着路飞一动不动了。 “而且看你体格很强壮啊,不可能抢不到船吧?”路飞继续问道。 男子支起身子,缓缓地盘起腿来,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子嘴巴上的血渍。路飞拿手里的火把照着他。他稍稍眯着眼睛,略显忧郁,可以看到火把的光在他瞳孔缓缓摇曳的样子。 “船抢到了,我的七个孩子,我老婆,还有我的兄弟姐妹的爱人和孩子,再加上父母,船上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我和家族里的哥哥弟弟之类年轻的男人都留了下来,那船实在乘不了那么多人,我们跟家人说,不要紧的,你们先走,船总会有的,我们会再抢。但是从现在看……我们到头了……现在别的国家对异地人也排斥得非常厉害,因为根本辨不清是真人还是寄宿体。只有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人才能成功跨境。不过……”男子朝身后吐了口口水,口里有一颗牙被汉库克踢得松动了,“不过逃到别的国家真不如远远离开这座岛,越远越好,最好到地球的另一面,光是在这岛上逃,也只是从一个碗里跳到另一个碗里,还是逃不开早晚被吃的命运。” 路飞从山洞里贴墙壁的地方找了一只板凳,放到男子身旁,他拍了拍椅面:“来,坐吧。” 男子缓慢移动伤痕累累的身体坐到木凳上。 “我叫路飞,蹲在那边的是汉库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来到这地方了。你叫什么?” “阿馨。” “阿馨……不像是个渔夫的名字啊,这是个女性化的名字。” “我父亲是个渔夫,也是个诗人,他很喜欢这个字,所以就取了,大概是希望我们温馨一家人能安安心心过上一世吧。” “现在已经不安心了,背叛自己的兄弟,一定很痛苦吧……”路飞带有乐观温暖的笑容对他说道,“有时男人就是要做这种选择,世事逼你做出必须舍弃一方的选择,你能顾全家中老幼,让他们先行离开这点很伟大,另外,在面对那种怪物的时候,我也不认为有哪种是好的选择。你是和兄弟们一起四散逃跑,然后被一一吃掉?还是合作起来去打一个导弹也摧毁不了的生化怪兽?或者是为了保住一个人生命,强过全军覆没那种背叛兄弟的做法。三种选择,从结果上来说,还是第三种是相较是损失最轻的。这种事是个劫难,这种巨大劫难带来的结果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事……所以这样也好,起码留下你一条命。你就留着这条命,在世间好好补偿吧。离开这里,找到你的家人,回去好好珍爱他们。连同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喜悦悲伤和期待一起活下去。” “唔……”阿馨两肘戳在膝盖上,两手拖住眉梢,牙齿紧合着,脸上的泪水犹如雨天从繁茂树叶上稀稀拉拉落下来的水点。 “我信任你,阿馨,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阿馨头部埋在膝盖里,哭得泣不成声。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三)暗鬼 “哎,”汉库克凑过去给他凳子一脚,“你不是说鼠精马上就来这里么,怎么扯这么多?既然马上就要来这里,你怎么能这么坦然自若的,在争取时间呢吧?” 阿馨仰目望着她,女子瘦瘦尖尖的下巴对着自己,晃悠悠的火把在她脸廓上红红滑滑地绕了一层光膜。阿馨擦净眼睑的泪痕:“哎呀,仔细看,发现你还挺漂亮的!” 于是阿馨被打了。因为他现在才注意到汉库克的美貌。少顷后,阿馨满头是血地和两个人说道:“这树林,算上山上的树林有上百亩,非常大,那怪物嗅觉虽灵敏,但很难找到我们的确切位置。来这里的路上,我当然知道它会寻味找到我,并吃掉我。我是所有准备的。我们家族,以捕鱼打猎为生,叔叔家里有很多祖传下来的‘除味粉’,是用树油和动物骨头的粉末之类的东西炼成的,就为了防止捕猎时被猎物嗅到猎手的味道逃出捕猎范围,同时也防止其他大型动物黄雀在后,察觉到猎手存在反被当做猎物吃掉。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些白色粉末,没有味道,因为叔叔家就在树林口,所以逃进树林时我刻意跑去叔叔家拿衣服裹了一大包,我一路跑,一路撒这种粉末,味道已经断干净了。这个洞穴四周我也撒了,这树林紧挨着大海,海潮味很快就会把味道全部遮盖掉。所以说,一时半会,它还找不到我们,我们趁机会要抓紧把船造出来。那怪物应该不会游泳,出了海就安全了。” “等等,我听着还是不对,感觉你好像是刻意冲着我们来的,一般逃命都是荒慌乱乱的,可我觉得你却像是有目标,一开始就瞄着这里来的。”汉库克说道。 阿馨费力站起来,身子晃晃悠悠的,腰部的骨骼还咯嘣响了一声。他沿着船走到最后方,摘了墙上一支火把,随即向两个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们跟上。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我的打算是在这里避一阵子,等鼠精认为把该吃的人都吃光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我再想办法逃到别的国家,或者造船自己离开。”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么?”汉库克望着里面黑兮兮的深洞。 “你们过来看就知道了,肯定有用得上的东西。”阿馨把火把往前一探,向洞内走去。 汉库克疑惑地望了望路飞,不知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路飞拿起两支火把,把左手那支递给女子:“不要紧的,阿馨不是坏人。” “啊……”女子有些复杂地望着阿馨的背影。 洞穴内逶迤狭窄,将近有一百米深,因为里面过度黑暗,汉库克不大愿意往里面深入。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路飞倒是进去过一次,看里面没有异常的大型动物便安心出来了。 洞穴越走越逼仄,道路几乎是蛇形延伸,走几米就要拐一个将近90度的转角,下一段路被黑暗的转角完全遮蔽,每转一个角都令人产生各种复杂的幻想,猜测下一段路是否安全,是否会有野兽或者怪物。过这种洞穴的弯道时,随着脚步移动,视线完全探到转角石壁另一端的过程中,会有一个最为痛苦的心理上的“恐怖点”,即是:在那个自己即将转过转角看到下一段路的全貌、却又没完全转过来的那个“点”。过了那个“点”,便会看到完整的下一段路的情形,有没有“东西”,就取决于那个时刻。那个“点”过了,就是“现实”,即便真有什么东西,起码心理上幻想的巨大恐惧不会折磨自己,只要面对那个“现实”即可。路程不过一百米,但每一个转弯都给女子带来不大不小的震撼。她心里想的最坏的局面就是:在即将过那个“点”的时候,在自己正想探清转角另一端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只瞪圆眼珠、呲着尖牙的鬼也抱着同样探路的心情两手扒着石壁探过身来。而且是比女子早一秒探过身子的。于是女子刚刚将身子探去的时候,便有一头瞪着红眼珠、满脸白毛的怪物和她脸对脸贴在一起。她和妖鬼最大特写地相互凝望几秒,可以明显感受到它身上的体温和潮热的呼吸,看到她的同时,妖鬼眼球里的瞳孔俄而缩成一道黑色竖线。女子叫都叫不出来便昏厥过去。如果真这样,路飞大概会看不起自己吧。其实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过:其实她是非常怕鬼的。 三个人一人举了一支火把,火把发出迅猛燃烧的哔叭声。三个人的脚步不一,显得很凌乱,并且愈往深入脚步声愈是沉厚深邃。脚步的回音层层叠叠萦绕在墨黑的筒形空间里。汉库克跟在路飞后面,不愿看别处,紧紧盯着路飞背部——红色坎肩上的一条灰长褶皱。她真想揪着他的衣服前行,有一度她甚至把手放到距路飞的衣服边仅有两公分的地方,手指摆成随时掐捏的姿态。但她并没有碰触他,她认为自己在路飞面前表现得一定要很勇敢很自信,男孩应该都喜欢这样的女孩。 三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形成一股固定的音阶,好像小提琴手不断重复着同一个节奏。浑厚的脚步的回声把四周的空气打出固定的形状,闷重的声块奏出一种“深夜的宁静小镇中、摆放在废弃房屋旁的巨大水泥管”的感觉。汉库克沉浸在这固定的声音中,意识慢慢遁入那废弃房屋的深邃黑暗中。汉库克一手端着火把,一手小心翼翼扶着石壁紧随着路飞,尤其转过转角的时候,身体跟得非常紧凑,好像要贴在一起,视线犹如打毛衣的钩针般牢固地勾刺在路飞的脊背里。不让恐惧幻想有丝毫的可乘之机。在她完全习惯这个交错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她偶然听到一丝不属于三人里的“节奏”之外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懒着抬脚走路的孩子用拖鞋在石路上嚓嚓蹚出来的一般。女子有些惊慌了,原本故作镇定的眼皮顿然张开了半公分。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到底什么玩意儿啊……她在心里开始自己吓自己了。忽然觉得她扶着墙壁走的手会忽然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妖鬼的爪子一样。这么想的同时,她即刻把手抽回来,埋着头、两手抱在胸前紧紧抓着火把,好像是生命的希望之光一般。随着不断深入,那“嚓嚓”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了,前面的两个人好像丝毫没有察觉,难不成是自己敏感了?是错觉啊?她感觉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声音掩埋在他们的脚步声里,好像远远看着一只藏在团团大雾中的白狐狸——似乎什么都没有,但若静下心来,确实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存在。 她悄悄吞了口水,这吞口水的声音她自己听得一清二楚。该怎么办呢?是否该通知路飞后面有奇怪的声音?但若真是错觉怎么办?那丢死人了,而且是在路飞面前。死也不要。 可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为了消除不安,汉库克稍稍双手用力攥着火把,用将将把火把上的火甩出声音的力度,转过身照向后方。身后逼仄的一团糟的黑暗顿时被红色的火光烤亮了。女子好像端着枪定定指着劫匪的警官一般,用火把定定指着背后的隧洞。视界里的隧洞的画面由大块大块的黑色、红色和灰红色的斑块组成。她冥冥中见到他们刚刚转过来的那个转角的石壁旁有什么东西在扒着墙看着她,确切说那只是个人形黑块,黑块只有膝盖那么高,女子用火把指向“它”的时候,那黑块唰一下又缩藏回去了。活像是扒着墙偷窥着他们的妖怪被察觉到以后在连忙躲藏。即便是个魔王手下的小杂鬼也够可怕的了。他们正被鬼监视着。这回又该怎么办呢?那东西真的是鬼么?还是因为长久在黑暗里看着这三团火把,在视网膜里产生的光幻影?毕竟那也只是个和鬼很像的黑块,人看完亮的地方再看漆黑的地方时总能见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汉库克沉默良久,然后单独拿着火把,鼓起勇气去后面的那个转角路一探究竟。这一举动完全是出于“实在不行就大声叫,反正有路飞在”这样的想法而提起的勇气。她拎着火把逐渐靠近那个转角的“恐怖点”,转角所阴翳的石路在渐渐进入她的视野,这一过程中她心理震荡着恶魔尖叫般的恐怖,她吓得头皮发麻,随即好像不想活了一样以最快速度冲破那个“恐怖点”。最后身子是几乎飞跳过去蹿到转角口的。她看到了转角另一端的全景,什么都没有,仔仔细细看了每一个角落,真的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安然无恙。手上攥出汗的火把哔叭燃烧着。两只巨大的蛇形耳环在脸旁一晃一晃。泛着金敦敦的光。 “喂,汉库克,你怎么了?” 不远处传来安心的路飞的询问声。女子喘着粗厚的气息,说了句“没什么”。随后折返回去。这大概是场面对自己的战争吧,是一次面对女性恐惧心的自我超越。 【鼓起勇气,我可以打败自己。】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四)信任的风险 来到洞穴尽头,尽头石地上有个草床,草床上有蓝色的很大的床单,有双人用的白棉被和羽毛枕头。在床前,沿侧面石墙的地面上整齐摆放着一排什物:搪瓷盆、装满水的水壶、两个陶瓷杯、几条毛巾、牙具、碗盘、一些衣物和装有针线的小木盒子。馨说人活到一定阶段,上有老下有小,在家做起某些事来就变得格外不方便,所以他刻意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时不常就带上妻子到这里住上几天。他得意地说着,旋即从枕头下面取出一盒用了一半***,好像在展示什么发光宝物一样,倏然转过身来“将将——”一下展示在汉库克和路飞面前,说:“从你们的衣着看应该是外国人,但我想外国人应该也认识这东西吧,你们应该也使过。” 说罢阿馨又被打了。挨打的声音犹如放鞭炮一般。稍后,阿馨浑身是血站起来,看起来更虚弱了。指着面红的汉库克憔悴地解释道:“我意思不是说你和他使过,是指你们国家的人是不是也用此类商品……” 汉库克心中小鹿跳得快发疯了,面颊如烧红的水壶铁皮般冒散着腾腾热气,在刚刚,她不但联想到她和路飞在这草床上结合的画面,还想到她怀抱着他们的女儿面色温柔地喂着母乳的样子。 因为在洞穴的尽头找到了不少被子床单之类的床上用品,故此船帆的材料也不愁了。汉库克把被单和棉被缝接在一起,路飞按照阿馨提示的无味区负责伐树,阿馨则在洞穴内用柴刀、斧头和刨子把路飞抱进来的树木去皮打磨,根据汉库克的指示打削成理想长度的柱子或木板。因为阿馨有过木工基础,所以做起事来动作格外麻利,三个人一起劳动,和两人制船时相比效率高了许多。如果这么马不停蹄地做下去,想必翌日早就可以出海了。 深夜,路飞又困又饿。他骑在一棵伐倒的小树上用柴刀去除多余的枝叶,只保留主干部分。阿馨不让路飞锯超过他腰部粗细的树,也不让锯5米以上的树,只能锯一些小树,他怕大些的树倒下来的时候在树林里太过明显,会引起鼠精注意。 路飞的肚子开始叫了,不断重复同一个动作会使脑袋结冰僵化,脑里的那些齿轮慢慢停止运作了。 东方的天空依然火光冲天,好像一只巨大的摇摇欲坠的过年灯笼。在这样的“节日”里,村里很多很多人都一同去了永远没有悲伤的地方。 “老朽不是看花眼了吧,这里竟然有幸存者,老朽以为没有希望了呢。” 这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就站在路飞身后,路飞吓一跳,完全没有意识到,猛然转过身,看到那个拄着拐的老人。老人头戴一顶蓝色的毡帽,身上穿着靛蓝的大马褂和浅灰的粗布裤子。面黄肌瘦,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下巴上有手掌长短花白的山羊胡子。大马褂腹部的位置破了一道扣子,里面有血迹。这老人受伤了。 “老伯!不要紧吧,老伯,怎么伤成这样?!”路飞赶忙把老人扶到倒下的树木上,“你被鼠精攻击了么?放心吧,我们在造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老人捂着腹部长吸口气,眼神忧悒地望着东方的红色天空,旋即,缓缓地侧卧下来。而这时老人才把那口气长长喟叹出来。 “恐怕……老朽无福消受了……真是劫难啊……偏偏被我们村子赶上……” 听到洞外有动静,阿馨放下手里的活儿拿着斧头赶了出来。老人的腹部在流血,看样子快不行了,阿馨赶忙又返回山洞,叫汉库克拿一些碎布条来给老人包扎起来。 “村长!坚持住啊,您怎么伤成这样?!您的儿子呢?他不管您了?!还是被吃掉了?”阿馨急促道。汉库克边为老人处理伤口边说道:“这老人家是村长?” “我们这种穷村子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多亏了有村长带领,我们的渔业就是由村长向政府申请,向全国推广开来的,还有村里很多户的农业和旅游业,村长救活了很多原本活不下去的穷人,村长是我们心中的救世主啊!” “汉库克,你懂一点医术吧,”路飞说道,“这么好的老伯,你一定要救活他!” 汉库克点点头,一圈一圈缠着布条,动作很细腻、迟缓:“布条不多了,路飞,帮忙再去洞里拿一些吧,就在船头的围栏上。这个血……伤口太深了,光这些布止不住的。” “唔!”路飞迅闪地起身跑去洞里。 “老朽……看来老朽只能到这里了……对不起,劳你们照顾,你们不要管老朽了,老朽已经不行了。” “你说什么呢村长,你还要坚持下来,带领我们重建村庄啊,再绝望的事,大家一起做,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我们重新找一个岛,再一起生活。我们到时候还推选您做村长。” 老人诀别一样朝他慈祥一笑:“对不起了,村子都这样了,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做村长呢,对不起……老朽没有尽到村长的责任……”眼角的皱纹温柔地推上去微笑着,眼泪由皱纹的沟洄缓慢淌出。 “是啊,你没有尽到村长的职责。” 阿馨语调即刻改变了,脸上温情的表情唰啦垮塌下来。阿馨朝汉库克使了个眼色,女子神会到,猛然勒紧手里的布条,给老人捆绑起来,旋即女子揪着老人的脖领往上空一抛,阿馨抡起月牙形的巨大斧头照老人半身砍过去。 刚刚出洞口的路飞刚好看到这一幕——在半空圆澄澄的青色月盘的辉映下,老人的身体在月盘中被斩成两段。路飞两颗大眼球“嗵隆——”一下飞出来老长,呲着尖牙朝两人怒喊着:“你们两个混蛋在干什么——”接着跳过来一拳朝他们打来。 因为被路飞叫做“混蛋”,汉库克心情沉重“嗵”地跪倒在地上,背后冒散着乌云一样的物质。女子跪倒后刚好躲过这一拳,于是又把后面的阿馨一拳打翻过去。 路飞就势骑到阿馨身上,眉间蹙着野兽般的黑色怒气朝男子猛打“橡皮机关枪”。尽管不是“橡皮”。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们俩都被鼠精寄生了——去死吧——” 阿馨仰在地上呲着兽牙连连招架:“不是啊路飞!你误会了!”路飞不停解释,一直打着“天马流星拳”般的乱舞拳法。好比在md《幽游白书》的格斗游戏中,使用浦饭幽助时不断狂点重拳键。阿馨快不成了,喊出一股子老北京的腔调:“不是……,你丫别打了,疼着呢!” “我不管那么多,先打死再说!” “都鸡8打死了还怎么说啊!”阿馨手臂都被打肿了,真是暴风雨一样的连续拳击,男子侧目望着仍在“受打击中”的汉库克,“我说那大姐啊,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阿馨好生劝道,夸了不少“你特别漂亮、你天下下一”之类的违心好话,汉库克终于清醒过来,把小野兽一样的路飞拉开。阿馨捂着被揍痛的眼睛指着那断成两截的老人的尸体,激动道:“你看好了,那个本身就已经是尸体了,鼠精操作那个来打探情报的,这个老人根本就不是村长,只是个瘸腿的杂货铺老板。鼠精并不能共享尸体脑中的记忆,所以它也不知道自己操纵的人是不是村长。刚才我在洞里看到你搀扶着一个老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汉库克大姐商量好了,我是在诈他,知道不,他一旦承认自己是村长,那肯定是鼠精寄生的。” “嘻嘻嘻……你说对了……” 说罢,那地上断成两段的老人尸体开口了。声音尖尖细细的,完全不是之前那老人发出的粗沉沙哑的嗓音,甚至觉得这都不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声音。汉库克感到后脖颈由下至上窜来一股寒意,犹如雪女的指尖轻轻撩勾着皮肤一般。女子往路飞身后躲了躲,恐然地望着那段上半身的老人。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五)炽热的愤怒、阿馨×路飞、被杀害 “妈的,这畜生还没死……”阿馨轮着斧子凑过去,“传说你这样的鼠精都是聪慧过人,没想到你会选择一个跛脚的老头追到山里来,你看了也应该知道啊,那老头瘸得挺厉害的,平时进货都是靠儿子和老伴儿,你却瘸都不瘸……对,你好像只是控制尸体,感受不到尸体上的伤痛是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真走运,感受不到痛就死了……” 那鼠精“嘻嘻嘻……”地笑着,音调比刚刚高了许多。 “你这畜生笑什么?!你知道你杀害了我多少同胞么,别以为我就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掉。” 那老人的尸体上半身平躺在倒下的树旁,那棵树已被去皮正准备搬进洞里,下半身落在三米外的树墩后面,一只脚搭落在树墩上,另一脚微微弯曲平放。一只黑布鞋脱落到一旁,里面没有穿袜子,脚部白苍苍的,已经长了尸斑。老人只顾“嘻嘻——”恶笑着,好像发了疯一般。愤怒的阿馨挥起巨斧“嘡——”地斩断老人头颅。老人的脑袋咕噜噜朝前方滚了2米左右,面部背对三个人停下来。阿馨拖着斧子又跟过去,准备挥第二斧的时候,那头颅倏然朝他转过头来,嘴巴咧扯到人类无法到达的极限的地方“嘻嘻——”长笑着,脸上油腻腻的褶皱里好像接连破掉的泡沫一般接连张开无数只眼睛。路飞有些看傻了,被汉库克勒在手臂里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 “啊——他原来是鼠精——”路飞惊叹道。 另两人腐烂地瞥了他一眼,不爱理他。阿馨用斧子尖部的木头顶着那一脸眼睛的脑袋,他不断扭转着斧头的木柄,那些眼珠噗嗤嗤溢出血来。他这么戳拧了足有5分钟,5分钟里那头部一直没有停止笑声。路飞过来劝阿馨:“停手吧,它只是鼠精生下的分身,就算折磨它、杀掉它也不算为同胞们报仇的。” 汉库克看了一会那血肉模糊的人头,随即转身呕吐了。那东西长得实在太恶心了。而且还一直发出那种怪笑声。 怪笑?汉库克的思路忽然被卡住了。随即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朝两人喊道:“哎——你们快杀掉它!别让它笑了!” “是啊,我也觉得它在鄙视我们。”路飞回道。 “那是种特殊声波,是信号啊!!它在给本体发信号!大鼠马上就要来了!” 那满是眼睛的脑袋“嘻嘻”笑着,用残缺不全的音调说道:“是……呀……” “你他娘的!”阿馨一斧子把那脑袋敲碎了。残碎的脑浆中隐隐看见一只背上长满眼睛、身上没有皮的血淋淋的老鼠。它的那些声波已经传到高空遥远的地方。成为幽蓝夜幕下绝唱般的邪恶乐章。 “这下完了……”斧头丢在一旁,阿馨跪倒在地上,两手支着泥土地,“大鼠很快过来了……如果让它发现这里,发现这艘船的话它一定会破坏掉的。咱们折一些树枝把洞口遮住吧。” “没用的,走吧,”汉库克环顾着四周随处是被伐过的树墩,“这么大的洞口,遮盖起来的话未免显得太不自然了,而且这些被砍伐过的树木也是。” “快走,那东西随时会来的,把命留下来再做多少船都可以。”路飞拾起地上的柴刀,“马上走!” “去哪?”阿馨说,“去除味道的粉末已经没有了。” “往海边跑,”汉库克指了指密丛深处海风吹来的方向,“那些海潮味会帮我们掩盖味道的。我想那鼠精应该是按地理位置,按次序依次袭击村庄的,我们去那些它袭击过的村庄,它应该不会想到,就算被它嗅到味道,为了仅仅三个人再回一趟空芜的村落也不值得。” “不亏是七文海老师!” 路飞赞叹道。阿馨也表示赞同。随即几个人即刻动身往通往海边的密林里钻去。路飞走在最前面,用柴刀劈开重重杂草。因为洞穴所在的位置离海边很近,所以跑了不到十分钟就见到了淡黑色的海平线。 “到了,是大(海)……” 话音没有完全发出来,跟在最后面的阿馨倒下去了。路飞和汉库克转过身,还未来及享受这皎洁沙滩的柔滑月色,便见到了那怪物。它下手前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连身旁的气流都没有丝毫改变。那树丛好比是一道墙,原来那怪物早已推断出他们的行迹,一直在“墙”后等待他们推“门”而入。待他们完全进来的时候,它便从他们身后出现杀掉那个看起来最难吃的家伙。 阿馨的背部被他深可见骨地划了三道爪痕,脊背由肩膀到臀部皮开肉绽迸出血来。他趴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了。路飞叫着阿馨的名字,同时又为那东西的外观生起头皮发麻的恐怖感。路飞身后的汉库克则是一屁股坐倒在沙上全身酥软,双腿带动着身体连忙往后蹬退几步,两眼圆睁睁惊愕地望着它——那东西已切切实实站在自己面前,比传说中的似乎更据震慑力。足足两米高、用双腿站立的人形老鼠,全身好像剥了皮一般,油状的血色黏膜淡淡敷在赤红的肉体表层。头部硕大,光溜溜的头部镶满眼珠。那些眼睛大都已闭合,但依然可以看到那些令人恶心的大大小小的眼眶和眼皮。它的鼻子很长,顶端有个淡灰色的鼻尖,鼻子两侧有数根又黑又长的胡须。每一根分明可见。脑袋靠后的地方有一对背到后面的没有皮的圆圆耳朵。整体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协调,手臂长,两腿短,但都很粗壮,满月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它双臂上了厚实过分的肌肉。它的双臂完全不合身体比例,活像只黑猩猩。而它的双爪又更为巨大,甚至还不合那过大的手臂的比例。两爪各有三根手指,每根手指都有着金属质感的又长又弯的深灰色爪尖。 那东西流着红褐色的口水,牙齿如锯齿般白长锋利,活像当年鱼人恶龙的牙齿。它的牙齿要更多更密,有些牙齿是畸形的,尖牙上又长出数颗细小的尖牙。身后摆动着一条带有环形纹路的超过自己身高的又尖又长的肉色尾巴。 这是真正的百目怪,真正的食人鼠精。这种高度、这种怪异的物种的存在令人瞠目结舌。灵魂中央有一条控制身体中枢、弹性很好的筋,这条筋如今正如勾击吉他弦那般颤动得格外猛烈,好像要生出令人眩晕的残影来。灵魂的筋脉被震慑得发麻——那鼠精带给他们的恐惧就是这种感觉。 那鼠精“嘻嘻嘻——”用尖长的声音邪笑着,这笑声是那样惹人厌恶。 “这里充满着香味哇,这真是个极品的女性。”鼠精开口了,黏糊糊的红褐色的口水稀稀拉拉落在地上,“过来,过来,让我吃掉。” 路飞不理会它,利落冷酷地纵身跃去,用柴刀劈了鼠精的面部。从鼻子上端到左耳根,被长长划了一道血线。刀痕经过的地方伤及数十颗眼球。眼球带着些许的嗤嗤声喷溢着鲜血。鼠精抱着面部发出牲畜一样振聋发聩的尖利叫声。路飞和汉库克都被迫紧捂住耳朵。 旁边倒在树墩旁的阿馨还在动,看样子尚有一口气在。汉库克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跑去查探阿馨的伤势。路飞则乘胜拼命用柴刀划砍着鼠精。这鼠精脸上的眼睛委实太恶心了,并且附有血糊状的黏膜,路飞完全不想用手碰触。终于鼠精变得伤痕累累了,它像个暴躁的野猪般张牙舞爪原地蹦动几下,用爪子接下路飞的刀刃,随即伸过牙齿,把柴刀“咔嘣”咬成数块铁片。路飞望着手里的刀把,有些惊住了,鼠精趁这机会大幅度地由下至上朝路飞撩了一爪,路飞的腹部瞬间被抓开了。血液争先似的喷涌出来。男生捂着腹部在地上滚了几圈,爬不起来了。从它爪尖所沾染的血迹判断,它抓路飞这一爪明显带着恨意,比抓阿馨那一下要深刻许多。 汉库克原本在为阿馨包扎伤口,看路飞也受伤了,就好像忽然切换了人格似的,“咿呀——”地尖叫一声,把阿馨“哐啷”扔在地上赶忙冲向路飞那里。 “路飞!不要紧吧路飞!”汉库克还没赶到他身旁,就即刻跪到沙上朝他滑过去。她把路飞的头放到自己双膝上,路飞侧卧抱着腹部呻吟着、颤抖着,血大股大股涌出来,渗进沙里。从他捂着腹部的手指缝隙间汉库克可以看到,他左腹的三道抓痕非常严重,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红漉漉的脏器了。 她最宝贝的人腹腔被划开了……那是她最宝贝的路飞。是每晚,看着他在昏黄台灯下安静写着作业,盯的时间长久后自己就会莫名哭出来的男人。她一直觉得他对自己来说是那样遥不可及。 盛放着她生命般宝贵的放射着粉色柔气的少女心的重要恋人。它伤害了她世上唯一的最后的所爱……她可怜一生中唯有的爱情……它竟然让她看到了自己心爱人的红热内脏…… 【我要杀了你……】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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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鼠精没有做任何防御,嘴巴也是一直在嘻嘻笑着,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女子出手越发狠毒了,她踹倒身旁一棵椰树,随即又将整棵树干猛烈踢向鼠精。鼠精用利爪劈开树木,树干刚刚分断开,便看到掩护在后面的汉库克的鞋底又踹过来。鼠精头上已经被她踹满了脚印,连连回退,汉库克冲上去在空中做了一次前空翻,出右脚,用脚跟声音很大地劈中鼠精头顶。这次鼠精有些不干了,拿皮鞭一样的尾巴啪一下把女子抽出数十米远。女子栽到正对大海的灌木丛里。几只鸟兽啼叫着飞离了树丛。 “那个人是你的恋人么?嘻嘻……我打伤了你的恋人哇……”鼠精一步步凑近路飞那里,“我因为伤及这个戴草帽的你才要杀我么?你能杀我么?你都伤不了我的皮毛,咿嘻嘻……不过这个男的让我很生气,今天我一定要吃了他。你就不要这样了。已经阻止不了了。” 看着那么个非人类的“东西”讲着人类的语言,甚至在和自己对话,令人委实不舒服。它那个不三不四的细长声调和嗓音也使人格外难受。 棉絮状的幽蓝云丝在月盘里缓缓游移着。俄而,墨黑的树丛间飞出数个黑团砸向鼠精:有折断的粗壮树枝、坚硬的椰果、断碎的岩石、甚至还有土黄色的眼神惊诧的山猫,这些都是被女帝当做攻击鼠精的“子弹”一一踢出来。在鼠精应付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汉库克连蹿几步,如忍者般闪身至阿馨身旁,拾起他的巨斧,随即朝鼠精的腿部砍去。鼠精拿不知什么构造的利爪咣一下接住了,夜空里回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鼠精爪尖深掐进钢斧内部,硕大的手腕往回一抽,将斧子夺抢过来,两爪一掰,那巨斧就像饼干那样断开了。两块钢团咕咚落在沙地上。鼠精尾巴一扫,再度将汉库克击出数十米远。汉库克被打进另一侧的大海里。鼠精再次来到路飞身前,把已被开膛破肚的路飞像玩具大兵一样攥在手里,跟着就要往口里放。远远地,一只红鞋“乓——”打到它脸上,鼠精转过身,看到汉库克光着一只脚又朝它跑来。女子的身体被海水浸透了,红艳艳的旗袍也因刚刚那下抽打从腹部撕开一道口子。衣着的布料湿答答紧贴在肉体上,显出匀称修长的极品身段。 鼠精开始接挡女子的招式,一边招架一边阴邪地朝她笑着说道:“你为什么总这么阻拦我呢,你看我的眼睛,除了本眼,只有这一只还未闭合,说明我只消再吃一人就足够了,今天不会再进食。如果你让我吃了他,你就安全了,愚蠢的女人,这个你想不明白么?” 潮湿的刘海腻在额头上。光月犹如沾了牛奶的白瓷般包裹着女子的侧脸。女子看着它长长鼻子左侧的一直瞪得血红的眼珠:“爱是人类的感情,你这种妖兽当然认为那是愚蠢。” “爱?嘻嘻嘻……那你想怎样?杀掉我,让你们都获救么,自不量力哇。” 汉库克虽然没有了果实能力,但本身的能力依然很强,招式灵巧花哨。然而那鼠精显然保留了力量,现今它已不想再耗下去了,在汉库克一掌劈向她的时候,它用利爪敏捷地接下,随即将女子的左臂硬生生揪扯了下来。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女子嘶叫着倒在沙上无比痛苦地左右翻滚着。血水呈喷射状由断开处喷洒到草地上。 “汉库克……”路飞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看到了那一幕,但他仍站不起身子,小肠已经从体内散到外面了,他用手掌托着,把那些肉乎乎的管状物摁回腹腔里。他在心里喊着“畜生,可恶,站起来,快站起来,必须要站起来……”膝盖支起来,大把大把的血块吧嗒吧嗒落到地上。他捂着腹部,左脚踏起来,右膝仍旧跪在地上,而再用力的时候,因为头部眩晕又倒下身去。他失血过多,已经不省人事了。 鼠精把女子白娇娇的手臂含在口里嘎叭叭连同骨头一起嚼着,咀嚼的同时,把地上昏死的路飞再度抓起来。“小混蛋哟,告诉你哇,这就是反抗大爷的下场,敢砍老子。”路飞的草帽落到沙上。它张开口,口水沿灰紫色的细薄嘴唇淌下来。 “等一下!”侧卧在地上的女子咬紧着下唇炯炯瞪着它,“你说过,你今天再吃一个人就好了,是吧……你不要动他,你吃我好了。”女子右手抱着一侧仍在大肆流血的左肩,艰难爬起来。 “咿嘻嘻——”鼠精带着人类特有的狂妄态度笑了笑,把路飞用力甩到身后,“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咿嘻嘻嘻——”汉库克对它这行为很不满,嘴唇朝旁边扭了一下,发出“嗞”的一声。 “你最好确定你那是不是一时冲动,我仍可给你后悔的机会哇,嘻嘻……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被我吃掉么?” “那么多废话,都和你说过了,你吃掉我就好了,不要动他!” “咿嘻嘻嘻……”树林和大海间回荡着它的邪恶笑声。 说罢,女子揪着刚刚破掉的口子把整身的旗袍撕下来,衣服的碎布丢在脚旁。完美无瑕的奶白色的肌肤一寸寸裸露出来。随后又摘掉白色发青绿色的胸罩,因为只有一只右手,她连脱带撕弄掉腿上的肉色裤袜。最后踢掉剩下的那只无跟皮鞋,脱下清白的带蕾丝的内裤。左右摘掉脸旁的蛇形耳环,两眼沉甸甸望着这对金色耳环,眼皮缓缓降下来,流露着月光色的忧伤。她赤裸地站在月下,幽蓝的云影覆盖下来,柔丝丝包裹着她的身体。她一步步朝昏倒的路飞走过去,身后留下一排小巧淡白的脚印。她用一种进到自己体内直视自己盈盈发光的魂魄般的眼神沉郁地望着他。细小的云丝在她光滑的身体上缓缓流转着。她蹲跪下身子,把这对耳环小心翼翼装到路飞的上衣口袋里。沉静地安详地凝望他。白滑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脸廓,小心描绘着……抚摸着……温柔的时刻。 月光为她披上滑酥酥的银纱。 【我此刻。最美。路飞……】 【我能成为你的新娘么?】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意)。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结局-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望大家给予支持,并支持和我同样为中国文学勤恳奋斗的寒苦作者,请支持他们的实体书,尽少向作者索要电子版。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七)爱的极峰、总有一天 再相聚 “愚蠢的女人,咿嘻嘻——既然你都同意了,那就快过来吧,让我吃掉你。我都饿得不行了。” 汉库克拨开他的刘海,轻轻吻了他的额头。左边,海风在灌木丛里大团大团地摇曳着。右边是涛声阵阵连绵起伏的夜海。此时她忽然想起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夜晚:晚餐过后,路飞伏案温课的时候她总会悄悄凑过去,抱着从冰箱取来的冷邦邦的可乐瓶子,往他手边的圆筒形玻璃杯里倒上一杯饮料。杯里“哗莎莎”响荡着碳酸挥发的声音。她眼中的路飞,是俯视角度的一个坐姿的背影。可以看到背侧面的硬硬耳廓和乌黑的断到脖颈处的短发。他睡觉时候有些不老实,也不大注意打理细节,颈后的一小撮头发斜斜翘起来了。 路飞埋着头推敲着卷子上的挖空部分的单词和时态。只能看到不多的路飞的侧脸成了她注视的重点:一点点仿佛打上镜头虚影的睫毛;一点点白皙的鼻尖;消瘦突兀的颧骨,脸颊的轮廓沿着颧骨和腮部的骨骼斜尖尖地断进下颌。很多次她都害怕着给他倒饮料的时候路飞转过头和她对视该怎么办,因为此刻离他实在太近了,她几乎都能嗅到他校服内质中干燥面料的味道。尽管每次会有这样的担心,但内心深处又无时不刻期待着他能转过身来久久地深情望上她一会。哪怕十几秒也好,即便短短十几秒也可以让她跨过远古和未来、穿越无数个世界、超越无数个朝代和时期的浪漫。 咿嘻嘻嘻—— 鼠精在奸恶地邪笑着。这一次是她爱情的绝唱。那么多个和他在一起的柔软清爽的夏夜,那么多珍贵的机会,却被她一个个错漏掉了。这次结束后,她所有的憧憬,所有的爱情将永久地…… 永不再…… 消失了。 为了不让路飞沾上自己的血,她刻意站到数十米外的地方。她回过身,压低着目光,沉惘地望着路飞的侧脸。最后一次。望着令她长久向往的面容,望着他鼓鼓囊囊、装有她金蛇耳环的口袋。 【你要记得我啊,路飞……】 旋即,鼠精把女子抓起来,一口咬掉了她的右臂。终点为极乐世界的刑罚开始了: 青白柔媚的月盘照耀着血染的海滩。血液四处喷溅,鼠精依次吃掉了她的右臂、左腿和右腿。随即是臀部和胯骨,再往后是腹腔里的大肠、小肠、肝脏和肾脏。每一口下去都是心灵中极度光亮的锋利的痛。女子撕扯着声带,高度的嘶叫声把空气振出透明的碎痕。浑身的皮肤上、四周的海滩上、那鼠精握着自己的利爪上,到处都是自己浓厚的血腥味和肠子腥臭的味道。这种嗅着自己血液的味道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她听到原本属于她身体上的乳白骨骼在鼠精的利齿间咔嚓嚓崩碎了。 月亮的瞳孔凶恶地瞪着海滩。死神的歌女骑在乌云上吟唱着凄婉悲绝的歌: 被肢解的少女的悲咽;那瞪着海洋的魔月; 遍地散落的蝙蝠的尸体;被乌鸦荫翳的出口; 从牙齿里淌出的是爱人的鲜血,还是恶魔的番茄酱; 开花呀,开花呀,在血雨中繁盛的妖树。 杀死她!杀死她!寄宿着恶魔的家。 【你要活下去呀。连同我的份一起……】 支离破碎,血染的沙滩。汉库克双臂和胃袋以下的部位都没有了。脏器血剌剌露在外面,少量的肠子和血糊状的肉块在断开处耷拉着。白皙的身体如今如血泼过一般,嘴巴一阵阵喷吐着大口的血液。她的痛已经过了极点,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去,不但没有昏迷的感觉,反而意识格外清晰。鼠精的手腕再次动起来,血盆巨口缓缓朝她逼近。女子一边咳着血渍一边紧闭着眼睛。这一口下去,她的意识就停止了,她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一切将成为空白。然而,在鼠精就要咬下来的时候,它蓦然停住了,它用那三只眼睛望了望这样的女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的姿态——被削除四肢、表情楚楚可怜、浑身流着血的样子非常可爱。在它脑内吸收的科学家里,曾有一个很爱搞女子的解剖实验,据说在私下做过很多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在普通人眼里,那个科学家是个十足心理变态者,他曾把三个路边收养的女童孤儿养育到半成熟的年龄,然后给她们灌药强行拉到实验手术台,斩断手脚,仅留下一点腿根和臂根,然后往腿根和臂根上套上胶皮套子,每日让她们在自己的别墅内赤身***、俯身爬行。就好像家里养的短脚猪一样。不过那个却是活生生的十四五岁的少女。那科学家几乎每天都会同她们进行交媾。后来被家里的佣人举报后,判了他终身监禁,后来为了完成那个富有野心的实验项目,刻意改判成开放性监禁。不过它吸收的那上百人的大脑,等于也同时吸收了上百人的阴恶面。包括着那个科学家的怪趣味。 汉库克已经27岁了,尽管不是它所喜爱的年龄段,却觉得她姿色甚美,如果她能活下来,就把她做成短脚娃娃。 但是食人鼠精又具备着人类“好面子”的特性,它不乐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变态嗜好,故此骗汉库克说: “哎哟,看来你身上肉不多,不能当一人份的量吃哇,你只能算半个,看来我只好把那个戴草帽的吃掉了。” “你这混账!”听到这等妖言,女子心里顿然受到爆炸一般,带着肉体上的巨痛朝鼠精嚷起来,“都讲好不碰他,你有人类的大脑,却一点没有人类的尊严么!” 鼠精咿嘻嘻笑着,用细长的眼睛望着她不说话。 “你快来吃我啊!我还有半个身子,足够喂饱你!” 此时的汉库克像个玩具一般被它握在手里。她只是个连着头部的“肉块”,有肩膀,有乳_房,有美貌,但就是没有手脚。她那副样子想必急透了,想打也不能打,想踹也不能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鼠精朝路飞一步步走过去。汉库克嗓子要喊出血了,骂了许多很难听很挑衅的话,但却丝毫阻止不了它,只好一个劲儿哭,哭一半又开大口大口猛吐血水。血呛到鼻腔里,又腥又难受。 鼠精用另一手把路飞拾起来,要往嘴里放,路飞的双臂晃悠悠搭垂在身下,完全没有意识。汉库克叫喊得更厉害了,不停地咒骂着一些能够毁灭尊严辱骂人格的毒语。鼠精碍于面子,赌气似的把路飞再次往身后一摔。它真的生气了,原本属于脑中百人的人类大脑中的自尊受到严重诋毁,它才不会同汉库克实情实讲,一口咬定“我不是违约哇,是你这小娘们儿肉太少,实在不够爷吃的。” “你吃到的都是我的骨头,我可是美女,下半身和四肢原本肉就不多,真、真正有肉的地方……你还没有吃到。”女子面色泛红,用余光望了望自己下面的两颗白鼓鼓的乳_房,“你先把我一根骨头不剩地吃掉,我不信你吃不饱。总之不许你碰他一根汗毛!” 鼠精邪气逼人地瞪着她,“咿嘻嘻——”笑起来。在它的眼里,汉库克的地位已经改变了。它已经不想要这个满口毒语的泼妇了。它对她产生了恨意,现在在鼠精眼中的汉库克只是一块好看的食物。 “那我就吃你好了,难得你脱得白白净净。” “别信它!!汉库克大姐!”这时,另一个被抓伤的男子醒过来了,阿馨在血沙上侧卧着身子朝女子大喊着,“它是欺骗你的!那畜生就是因为贪得无厌,才吃了上百人,长了那么一脸恶心的眼睛!你就算让它吃,吃完你后它还是打算吃掉所有人的!它就是那么个生物!根本没有信用可言!” 话音未落,鼠精硕大的身体“呼”地一闪,瞬间移动到阿馨身旁。这完全是格斗游戏中忍者一样的奇幻速度。它体重和力量的比例已经达到运用那种速度的肉体条件。阿馨震惊地盯着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灰色兽脚,那只脚踹了自己肩膀一下,阿馨被迫仰过身去,背后的三道湿漉漉的抓痕沾到砂子,红色的沙砾掺到破开的肉层里。 “多嘴杂虫!老子是看在你不好吃的份上才放你条生路哇!”一瞬间,鼠精脸上、脖子上所有的眼睛都狰狞地打开了,上百颗的眼珠里布满凶恶的红丝。鼠精呲咧着尖长的牙齿,恼羞成怒地尖声嘶吼着,“你杂虫!!” 接着它用硕大的兽脚一脚跺住阿馨的小腹,阿馨喷出一口脓血来。 “杂虫!!你也乖乖让老子吃掉吧!咿嘻嘻!尽管你的身体看起来不好吃。” 鼠精把舌头吐出来,它的舌头像蛇一样是个紫灰色的圆柱形肉条,肉条尖部又分为四瓣,所以又好像是个栩栩如生、在利齿间游移窜动的多头蛇。四条舌尖上沾着黏黏的红色液体。 阿馨光着背,浑身又是血又是泥脏兮兮的。 “吃你哪个部位好呢?似乎哪个部位都不好吃哇……”鼠精的上百只眼珠在它头部和颈部咕噜噜转动着,在男子身上寻觅着下口的地方。奄奄一息的汉库克在鼠精的利爪里喊叫着:“你要吃就吃我!违背约定,你算什么东西!” “混蛋——臭耗子!!”看着汉库克那副如此惨烈不堪的身体,阿馨也耐不住了,朝鼠精奋力骂道,“你只会欺辱女性么?你这杂碎!有种吃(我)……” “好哇。”阿馨未说完,鼠精灰溜溜的四瓣舌头如四颗子弹一般打入阿馨偏左侧的胸膛,旋即包裹住脏器,用力往出一勾,男子砰砰搏动的心脏被拨挑出来。鼠精湿答答的口水落了阿馨一身,舌头如离弦之箭迸出口腔,又如吸回一根又粗又长的面筋一般库溜一下扬头吞掉了阿馨的心脏。先后不过一秒钟时间。仅仅一秒,阿馨的生命核心便被夺走了。 阿馨望着胸口上黑隆隆的冒着浓厚液体的拳头大的血窟窿,整个人就那么呆掉了。他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生命轨迹还没有扳到“失去心脏”这一残酷的事实中来。上一秒的生命还很安定,下一秒就成这样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距死亡竟如此接近,近得仿佛紧紧贴在死神巨大的镰刀上。 “阿馨……阿馨……”汉库克想喊,可这时的心情好像被一大块海绵用力汲取着液态的力气似的,她不发出完整的像样的声音。她眯起眼睛。她哭了。还是第一次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从内心发出如此强烈的感情。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她和路飞才去挑衅鼠精的。 鼠精吞下阿馨的心脏,用抓着汉库克的那只手抹了下口水,轻蔑道了一声:“真难吃……成年男人的内脏品质就是不好……” “你这混蛋……”女子凶恶地瞪着它。酥软的泪纹把瞳眸浸得形状扭曲。 空洞地躺在一旁的阿馨开始浑身抽搐,开始很难过地咳血。声音有些沙哑。生命就要结束了吧……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呼吸变得艰难。他转过头,目光硬直,很惊恐地望着鼠精爪里的汉库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对死亡的恐惧,那目光好像在向她伸手,好像在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在她怀里哭喊地说着“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死就是这样。他感觉自己就要消失了。变成苍茫大海中的“一无所有”。 那亮铮铮的圆月藏进乌云里了。望着这冷酷的墨黑色的大海,他此时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爱人——在那一天红剌剌的夕阳里。波涛的浪纹与海平线都被烤成柔弱的玫瑰色。他的妻子阿绫站在船头望着她,目光潮湿。在悲伤的分别中阿馨长久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当阿绫用力抓着自己一边哭一边力劝他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阿馨这样和她说道:“船已经乘不下那么多人了,没关系,我们再去抢一艘就是。你们先走,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聚的。” 她流泪的脸,在海面渐渐远去了。 【你们先走,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聚的……】 “看来……不行了呢。对不起……绫……给你添麻烦了……请你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白露露的泪花漫上来。阿馨的视界纯白一片。胸腔里消失了蓬勃有力的红热的心跳。那是幽静深夜里长久伴随他的声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少了身体里这个声音,会那样奇怪。他想呼吸,但肺部已经不能扩张了。渐渐地,意识消失了。 【你们先走,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聚的……】 【看来……不行了呢。对不起……绫……给你添麻烦了……】 鼠精“咿嘻嘻——”尖利地笑着。月亮再度露出云来。青白色的月被刺耳狂妄的讥笑声笼上一层狰狞。那畜生尖笑着:“又死了一个哇——咿嘻嘻嘻嘻嘻嘻——”那畜生尖笑着。 汉库克的眼睛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发不出声音,做不出表情。瞳眸里是“白色”的。好像被橡皮干干净净彻底擦去一般。只是泪水随着地心引力大颗大颗落进沙里。 “咿嘻嘻嘻——咿嘻嘻……那好吧,下面开始下一个。”说罢,鼠精咧着狰狞利齿朝路飞一步一步走过去。 女子尖叫起来。 ………… ……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吾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海贼王同人小说)。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h-含结局-专业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吾友向我索要电子版,如果不发还以恶言相加。在这里我衷心地向大家呼吁:请大家给作者们一条吃饱饭的职业化出路,为中国文学留一条出路,请大家支持作者的实体书,我们要像提倡低碳出行、多骑车少开车那样,提倡我们的读者多购实体书,尽少下载免费电子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1(十八)路飞 我爱你 汉库克尖叫着。梦醒了。头顶是白灿灿的医院的天花板。现在是周一上午十点。雨已经停了。阳光沿白色的百叶窗一条一条落在被子上。 病房门口聚集了无数各部位打着绷带、端着饭盒的病人。汉库克拼命嘶喊着,旁边的胖医生和人鱼护士都用手指堵着耳朵远远站在病房角落,根本管不了。路飞双手抓着汉库克的双肩拼命摇着她: “老师!行了老师,别喊了,你吵得大家都不能休息了!” 女子叫喊着路飞的名字。 “汉库克老师,我在,冷静些。”路飞紧抓着她娇弱的圆滚滚的肩膀,“不要紧吧老师?冷静些,你现在没事了。” 她的呼吸很急促。眉梢蹙在一起,用力紧合着眼睛。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她的面庞和脖颈上浑是白凝凝的泪水。她又一次淡弱地叫了两声路飞的名字,路飞轻声回应她。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缓慢地抬起右手,手掌虚握着拳头,用手腕内侧轻轻抹下鼻翼的泪迹。她长吸一口气,身旁有清新的水果和百合花的味道。哭咽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了。她把手腕移到额头,缓慢地打开眼睛。 “汉库克……你还好吧?” 路飞的眼眶略显红肿,平静的目光被泪渍浸得温润柔和。 “路飞……路飞……”女子微微张开嘴巴,牙关紧咬起来。她眼前是穿着白条纹病号服、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路飞。她眯起眼睛,睫毛微微抖动着,新鲜的娇幼的泪水从原本就已经很潮湿的晶莹瞳眸中一点一点涌透出来。她发出少女一般的哭腔,沙哑地叫了两声“路飞……”随即大哭起来,好像张开巨大的白色羽翼一般窜起身子把路飞密实地搂抱起来。“路飞——路飞——”她大声喊叫着。大声哭咽着。 她要把他抱得更紧。更紧。 …… “路飞……” “路飞……” 【路飞……我不会再错过什么了。路飞。我爱你。】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一)奇怪的卡立法 汉库克入院的这天忙坏了卡立法。高二三个班的英语课都要由她代上,再加上自己年级的三个班,她今天活活上了6节英语课。最后一节给高三1上完后精神委实有些累了。打算放学叫达斯琪一起泡温泉。好久没过过那种让腾腾热泉刚刚漫过乳_房、后背舒服地靠在滑溜溜的石壁上、再拿凉生生的酒罐往嘴旁白花花涂上一圈啤酒沫的生活了。 收拾好东西,背着红色的挎包去高三2班去找达斯琪,却看到索龙两手支在墙上把达斯琪锁在了两臂之间的空当里。这两人又在吵架了。旁边有男生又在起哄说:“龙哥别怕!吻她!吻她!”索龙呲着白牙吼上一句“我吻你大爷——”把所有的男生都吓跑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达斯琪细心地抱着书包和用丝布包好的剑,眉头紧蹙地瞪着索龙。 “干嘛不成啊?!是不敢吧?” “都告诉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了!” “为什么,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能有什么不舒服?!” “女孩子的事,问那么多干嘛……”达斯琪红着面颊说道。 “那你不讲清楚我就认为你是不敢,是逃避!赢一次就跑!赖皮王!” “索龙君,别这样啊,”卡立法凑过去揪着他衬衫给他拉过来,贴到他耳旁小声说道,“人家快到日子了,你不能这样啊。” “什么日子?” “人家是女孩子,你说什么日子。” 索龙眨眨眼睛,脸颊顿然烧起来,盯着达斯琪腿间的裙帘:“啊……那个……不好意思呐……” “你冲哪道歉呐!!”达斯琪抽了索龙一嘴巴,羞愧地跑掉了。 旁边的学生,包括卡立法都在捂着肚子笑他。五指分明的红指印的火辣触感如化学实验般格外清晰地在左脸颊发生着疼痛反应。 “哎,说吧,又是什么事啊?吵这么厉害。”女子擦擦笑出来的泪花。 “为了我的刀呗,还能是什么。”索龙跟女子边下楼边说道,“我说要跟她再决一次胜负,她死活不同意。” “女孩子嘛,做女孩子挺不容易,等等她吧。” “大概多久?” “一周吧。” “靠,要等那么久呢……”索龙埋头望着脚下的台阶,“每个女生都这样么?真麻烦……觉得挺不公平的。” “是啊。不过女孩子在爱情上会有利一些吧。男生会主动追求女生,力气上的弱势,男孩子也会让着女孩。这么互相扯一扯,就扯平了吧。” “那也只是好看的女性吧。女生要长得难看……” 卡立法把手掌张开用拇指和无名指托了托两侧的眼镜腿,无奈笑笑说:“是啊……是啊……这么一算,相貌不好的女孩少了很多‘优惠’条件呢……至少在被人主动追求方面会少得多吧,可能还会被讨厌的男生起些奇怪的名字。” “啊……” 提到相貌,索龙蓦然想到今天汉库克请假的事。卡立法给他们上课前也朝他抱怨过,说今天好累,一会高二的课文一会又是高三板书的,嘴都说干了,再也不想看见带字母的东西了。 “那个汉库克也是来那个了么?” “好像说是食物中毒吧,连带着路飞一起。路飞好像跟她住一起被特别补习呢。” “那老师到底怎么搞的,”来到校园甬道上,斜剌剌的夕阳泼刺过来。索龙微微眯起眼睛,蹙起立体的眉线,“总觉得那老师挺怪的。” “啊……确实奇怪,办公室都没人的时候她总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怎么怪法?” “不大好说是怎么回事,比如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办公室空下来,她就在里面对着空气做一些动作,脸很红,好像在伸手拥抱什么似的。有时还会支着脑袋在办公桌上发呆,愣着愣着就捂嘴笑起来。可能笑过一阵后,又会莫名哭起来。要不就是对着门后的镜子摆弄风姿……活像个跟幻想人物恋爱的精神病人。” “我看她也是,好像少根弦似的,而且还有暴力倾向,一说她的不好的地方就跟人家急,一急就动手。真不知路飞跟她那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也真较真儿,备个考而已,干嘛非要把他关自己家里。” “这很明显呀,”卡立法舔了下下嘴唇,沉思片刻讲道,“她喜欢路飞,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是么?!” “嗯。老实说,她做得实在太明显了,大概现在不知道的只有路飞一人吧。从这点上来说,我还跟她很像呢……” “啊?什么?” “没什么……”女子埋头别过脸去再次推了下眼镜腿。 汉库克入院的这天忙坏了卡立法。高二三个班的英语课都要由她代上,再加上自己年级的三个班,她今天活活上了6节英语课。最后一节给高三1上完后精神委实有些累了。打算放学叫达斯琪一起泡温泉。好久没过过那种让腾腾热泉刚刚漫过乳_房、后背舒服地靠在滑溜溜的石壁上、再拿凉生生的酒罐往嘴旁白花花涂上一圈啤酒沫的生活了。 收拾好东西,背着红色的挎包去高三2班去找达斯琪,却看到索龙两手支在墙上把达斯琪锁在了两臂之间的空当里。这两人又在吵架了。旁边有男生又在起哄说:“龙哥别怕!吻她!吻她!”索龙呲着白牙吼上一句“我吻你大爷——”把所有的男生都吓跑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达斯琪细心地抱着书包和用丝布包好的剑,眉头紧蹙地瞪着索龙。 “干嘛不成啊?!是不敢吧?” “都告诉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了!” “为什么,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能有什么不舒服?!” “女孩子的事,问那么多干嘛……”达斯琪红着面颊说道。 “那你不讲清楚我就认为你是不敢,是逃避!赢一次就跑!赖皮王!” “索龙君,别这样啊,”卡立法凑过去揪着他衬衫给他拉过来,贴到他耳旁小声说道,“人家快到日子了,你不能这样啊。” “什么日子?” “人家是女孩子,你说什么日子。” 索龙眨眨眼睛,脸颊顿然烧起来,盯着达斯琪腿间的裙帘:“啊……那个……不好意思呐……” “你冲哪道歉呐!!”达斯琪抽了索龙一嘴巴,羞愧地跑掉了。 旁边的学生,包括卡立法都在捂着肚子笑他。五指分明的红指印的火辣触感如化学实验般格外清晰地在左脸颊发生着疼痛反应。 “哎,说吧,又是什么事啊?吵这么厉害。”女子擦擦笑出来的泪花。 “为了我的刀呗,还能是什么。”索龙跟女子边下楼边说道,“我说要跟她再决一次胜负,她死活不同意。” “女孩子嘛,做女孩子挺不容易,等等她吧。” “大概多久?” “一周吧。” “靠,要等那么久呢……”索龙埋头望着脚下的台阶,“每个女生都这样么?真麻烦……觉得挺不公平的。” “是啊。不过女孩子在爱情上会有利一些吧。男生会主动追求女生,力气上的弱势,男孩子也会让着女孩。这么互相扯一扯,就扯平了吧。” “那也只是好看的女性吧。女生要长得难看……” 卡立法把手掌张开用拇指和无名指托了托两侧的眼镜腿,无奈笑笑说:“是啊……是啊……这么一算,相貌不好的女孩少了很多‘优惠’条件呢……至少在被人主动追求方面会少得多吧,可能还会被讨厌的男生起些奇怪的名字。” “啊……” 提到相貌,索龙蓦然想到今天汉库克请假的事。卡立法给他们上课前也朝他抱怨过,说今天好累,一会高二的课文一会又是高三板书的,嘴都说干了,再也不想看见带字母的东西了。 “那个汉库克也是来那个了么?” “好像说是食物中毒吧,连带着路飞一起。路飞好像跟她住一起被特别补习呢。” “那老师到底怎么搞的,”来到校园甬道上,斜剌剌的夕阳泼刺过来。索龙微微眯起眼睛,蹙起立体的眉线,“总觉得那老师挺怪的。” “啊……确实奇怪,办公室都没人的时候她总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怎么怪法?” “不大好说是怎么回事,比如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办公室空下来,她就在里面对着空气做一些动作,脸很红,好像在伸手拥抱什么似的。有时还会支着脑袋在办公桌上发呆,愣着愣着就捂嘴笑起来。可能笑过一阵后,又会莫名哭起来。要不就是对着门后的镜子摆弄风姿……活像个跟幻想人物恋爱的精神病人。” “我看她也是,好像少根弦似的,而且还有暴力倾向,一说她的不好的地方就跟人家急,一急就动手。真不知路飞跟她那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也真较真儿,备个考而已,干嘛非要把他关自己家里。” “这很明显呀,”卡立法舔了下下嘴唇,沉思片刻讲道,“她喜欢路飞,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是么?!” “嗯。老实说,她做得实在太明显了,大概现在不知道的只有路飞一人吧。从这点上来说,我还跟她很像呢……” “啊?什么?” “没什么……”女子埋头别过脸去再次推了下眼镜腿。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喜爱《海贼王》和此部书的的网友,请加我的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飞库-女王)。群里提供完全版实体书(无删节原文-全剧情-含H-含结局-专业原创插画-书序--作者创作历程后记-全收录)。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我写了一本书,自费印刷装订成册,书中百分之九十的章节已免费开放,隐去了一些章节和最终结局,希望能买书以纯文学的艺术换取微薄生活所需,即便如此仍有许多网友向我索要电子版,如果不发还以恶言相加。在这里我衷心地向大家呼吁:请大家给作者们一条吃饱饭的职业化出路,为中国文学留一条出路,请大家支持作者的实体书,我们要像提倡低碳出行、多骑车少开车那样,提倡我们的读者多购实体书,尽少下载免费电子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 Finale-2(二)糜烂咖啡屋、海崖的烟蒂 下午稍晚时的Nicocoffee,店内的客人星星散散,吧台内波尔琪有心无心翻着一本时装杂志,下颏枕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捻着铜版纸页脚。腰部发出酸酸紧紧的类似于痛觉的感受。眼睛耷垂着,目光涣散。窗口的风潦潦草草翻弄着几丝深蓝色的刘海。 一小时前才同罗宾结束新一轮的床上战争。罗宾大概是疯了,成天也不说话,拼命浸泡在rouyu高兴奋的精神麻醉里。她屋里的柜式空调依旧开得很凉。凉得像深山中央枯叶四落的深秋。上床前她想象着印有小熊图案的白棉被里是个燃着一小纵篝火的山洞,而洞外就是吹着暴风的无限雪漠。她赤裸地跳进被窝里,同波尔琪滑溜溜缩进温暖深处,紧拥着相互取暖、榨取她肉体深处的情yu。 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性欲就如懒惰一般难以治愈。放在懒人和色人身上,这两项事物则是绝症,完全无药可医。况且她条件便利:封闭的小空间、双人床、冷气、音乐、黄色录像,任何硬件设施都很齐备并且高档,四周没有任何值得顾虑或者限制自己的东西,女性间又无需避孕,自己年轻力盛,性的工具就摆在身旁,想要的时候尽管去扒对方的内裤即可。 每当***的时候罗宾都会这样想:性真是奇妙的东西,人们受到的悲伤寂寞会在短时间内排褪干净。不过她同时也明白到,人一旦习惯了这种治疗方式便很容易陷入性_爱的深沼,他们势必会对这种“舒服的事”产生依赖,恨不得一头沉浸在***那一刻的纯白天堂中永远不要出来。她是悟性很高的聪明人,她早已察觉到性的弊端了:这东西就像吸毒,她明白自己这种纯粹的性是多么可悲,她们缺少感情交流,两个人抱在一起,当gaochao褪尽的时候,心中源源涌向自己的仅是肃杀的荒凉与空虚。 “几点了?” 罗宾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身上仅穿了件宽大的像是男人穿的白色长款衬衫,衬衫下摆长长覆盖到大腿中部,弄不清里面是否穿了内裤。她就这副打扮出来了,似乎丝毫不在乎店里几个高中男生和中年男人的惊愕视线。 “5点。” “都这个点儿啦……”罗宾望着窗外天色,两手撑着后腰,用力往后弓了弓,腰背绷出几声断响,“我出去一趟。你看着店子,如果累了就挂上牌子休息吧。” “哦,不用。我不累。” 【我一点都不累。】 罗宾不再理会她,又大张手臂伸着懒腰走回屋子。喉咙里发出被慵懒挤压的娇长的哈欠尾音。身子还没完全踏进屋里,便已经解掉了衬衫的三颗扣子。一只手的四根白娇娇的手指扒在红木门框上,惯性地抻了一下身子,随后完全探进屋里。房门缓缓闭合了。没有传来上锁的声音。 罗宾洗过澡,在梳妆台上简单整理了头发和衣领,她没有化妆,换上一身黑色皮质的开衫连衣裙,往腋下和rugou擦了紫丁香的香水,从木桌上拿了黑色的皮夹和车钥匙离开了咖啡厅。关上门的那一刻,门框上的银色风铃哗哗作响,好像细小的玻璃质的精灵在又脆又硬的银管里嘻嘻哈哈地打着滚。 波尔琪枕在自己的手背上,目光懒绵绵朝她娇长的背影扫了扫,直到风铃完全停止晃动,才将视线重新收回到杂志上。 夕阳好像敞开怀披着暖红斗篷的巨人一般朝大地扑过来。海洋尽头被斜阳染得水光一团。太阳两边,海洋与天空的交界被涂得渐渐消失掉。可可雅西在暖融融的黄昏里时常会变成娇媚的女人,气温不够浓烈,红红黄黄的阳光却十足艳丽。 小海崖上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草地仿佛有人开着大型机械认真修整过一般,平整得好像索龙毛茸茸的寸头,手掌覆盖上去有着上好的手感。娜美依然只字不语,盘腿坐在母亲的墓前好像在冥思什么。眼睛盯着母亲十字架的横竖木的交线处,却又好像不是,她目光里不大呈焦点,仿佛只是盯着十字架前的透明气块。那气块有异世界的存在么?异世界里有繁华的大街和形色各异的匆匆路人么?山治重心倚在娜美身后的椰树上,身子微微弓下来,两手插着裤袋,右脚踝搭在左脚背上。嘴角的烟燃了两厘米左右,海风冲来了,烟灰成粉末状被气流带走了。 海浪一冲一冲地撞着脚下的崖壁,声音有些噪耳。想必她还在气头上。山治不大敢出声,安安静静盯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这些日子已经望得很熟悉了,几乎可以背下哪个部分阴影较深,哪个部分容易形成深长的褶皱。甚至娜美穿的内衣是不是轮换一圈后再次穿上的都一清二楚。娜美又换上浅橘色的T恤。在家乡她好像特别喜欢穿T恤和短裙。两边的肩膀顶端各有一条挺宽的白线。 这周之后,再来一周就考试。娜美有没有在家好好复习呢。虽然觉得她即便不看书也能轻易拿到优秀。这个时候同学们已经都到家开始第三个八小时的生活了吧。自己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呢。陪心爱的女孩消化情绪?虽然很喜欢娜美小姐,但总觉得她这副样子……为了那些事放弃学校、一语不发到现在,是不是显得有些小气了呢。如果那些事换作是自己……如果自己是女生,有个曾经疼爱自己的母亲,自己所喜恋的男生,会怎样呢。山治趁娜美冥思的时间里也在暗暗想着这些问题。思索了将近一刻钟左右,差不多有结果了。结论是:不会像她表现得这么过分的。除非是非常非常在乎这两人。如果非常爱自己的母亲,如果非常爱那个男生,失去后兴许会如此反应,就好像天都被击碎哐啷啷散落下来一样。 这样想过后,山治竟有了一丝欣喜。如果娜美什么反应都没有,为自己与罗宾的事毫不为之所动没有半丝愠色,不说明自己绝非她所在乎的男人么。现在的实际情况则是这个分析的“反之”:生气,正是因为在乎。极度希望着她能变成自己理想中的男性。如果没有做到,就等于损毁了她的爱情观,破坏了她一个人生极其重要的梦幻。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供售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三)隐秘的香气 云层的夹缝回收着夕阳最后一丝小光尾,那光在天边被黑暗深处的引力尽力吸食着,好像一丝丝被拆掉的网状纱布。光的色泽一层层淡弱下去。 今天的打工还算轻松地结束了。索龙挎着军绿的单肩包,里面塞满了卡立法留给他的卷子。里面不光有英语往年试题,还有其他学科的,卷子背面都画满了题型分解,每一步如何得来的都相当详细,对索龙的关怀无微不至。索龙天生讨厌做题,感觉卡立法这么做有些过头了,明知自己翻都不会翻。 索龙进屋后脱下校服,换上宽松的白T恤、墨绿色长裤和浅绿肚兜,从屋子角落的竹剑袋子里随手拾了三把竹剑来到外面的空场舞弄起来。今天修炼的内容主要是剑气与霸气的结合,让打出去的剑波可切割空气。在身体刚刚变得汗津津的时候,男生察觉到地势较高地方的山路上,B君捧着一支波斯菊踏进山里。索龙远远把他叫住,绕小路赶上去。 B君自然是来给小A献花的。几乎是每天过来看他。周六日会多待些时间。每天打工一结束,B君就会到花店请教店员,买上几束适于纪念亡友的花。波斯菊,代表着“永远快乐”。之前他还献过天堂鸟、紫色风信子和百日草,分别代表“潇洒的多情公子”、“B君对他的悲伤”、“对亡友的思念”。索龙在路上摘了些无名野花,他想同他一起去“看望”A君,但这把花又实在叫不上名来,所以便硬把它们称作“野花”,用以纪念A君生前的“野性”。 经过20分钟脚程,两人来到山顶西北侧的巨大桃树下。桃花在上个月已经谢去了,整个桃树以树干为中心扩起一轮爆破式的圆厚厚的巨大树冠。粗大树干下面如粗厚的妖魔手爪一样的繁杂树根密实地抓在泥土里。树根旁摆着各种花朵,一些已经枯萎了。 两个人都可以看出来,地上这一大束紫丁香势必是今天摆上去的。围绕着树干和十字架,空气中沁着潮湿泥土的味道和厚重的紫丁花香。紫丁香的香气都把空气染透了,仿佛能看到棉絮状的紫色丝绵在面旁缓慢浮游着。 这些紫花绝非廉价商品。B君偶尔也会买来几支同档货色,但也只限于几支,不可能像这个家伙一样每天都买,一买就买上一大束。想必是个有钱人家。 “紫丁香的味道都把咱俩的花香盖过去了。”索龙看了看手里还带着根和泥土的一把什么颜色都有的野花。B君也同样望着自己手上的波斯菊“嗯”了一声。 “哎你说,”B问道,“这个……是她放的么?” 索龙低沉着视线,好像胶浊化的目光泥泞地顿在大束紫花的白色包装上。 “应该是。这几乎是她的特色。只有她送这种昂贵的丁香。”索龙的语速稍稍放慢了,“之前,看到她在雨天也来过。你看这些,有的已经枯萎了。她应该每天都来的。” B君望了眼索龙的侧脸,耳上的三只金色耳坠在徐徐摇动。滞留5秒,又将视线移开了。转回潮湿的土地上。 “紫丁香代表什么?”索龙问道。 “‘羞怯’……还有……‘想起初恋的她’……大概。” “啊……” “紫丁香……这可是紫丁香呐——初恋的女孩和羞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会像这花语,羞怯的小A会成为她的初恋。” “但是……都错过了……”索龙甩了下手臂,轰开试图吸他血液的山蚊子,随即耷拉下来,继续插在口袋里,“不知从哪一天起,那两人的命运悄悄朝相反的方向分散开了,他们越来越远,并且朝着各自‘最坏’的方向渐次远去。最后不知不觉走进雾里,迷路了,消失了,谁叫也听不到。在那个命运的分界点上,没有人去制止事情的始端,一切都在按照事先写好的剧本走下去了。于是走到终点后,终点线就变成了悲剧的起始线。在我看来,A君实在有些太磨不开面子了,既然有那些心伤和苦痛,说出来又何妨,他这么悄悄积在心里,总有一天会爆破出来的。” “可这就是人呀,从前的事,从前的教训,已经让他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了,心里揣着这些痛彻心扉的敏感伤疤,你又让他如何释放出来。尤其对罗宾呐……我虽没和他确认过,但他心里兴许有这样的担心,他怕罗宾是和杰妮类似的女性。对她爱慕又惶遽,害怕被欺骗被伤害,与此同时又不想远离她,心里爱她爱得要死……拼命想靠近她,靠近到某个限度、过了某条线的时候,唰一下停住了,心里大声对自己喊着‘别往前走了混蛋!危险!’” “于是就变成了那种状况了么……他这人,真够矛盾的……”索龙有意留意了一下,发现B不大的眼睛里又有了湿意,这家伙情商还是蛮高的,“你也天天来?” “几乎吧……”B回道,“小A平时看来嘻嘻哈哈的,其实不过在掩饰孤独罢了,这城市没什么人能和他聊到一起的。所以我就在想,小A他生前就那么孤独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后,我不想他还是那样。所以会时常过来,对着这个墓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就随性说些什么。说完心里会释然些,好像在烈日下闷了很久的屋子,把窗门嗵一下一齐推敞开……差不多是那种感觉。” 而后,两人待了将近10分钟左右,B说差不多要回去了,对于英语和生物的应试能力他心里还有些没底。今天和索龙一起来这里,觉得挺欣慰,至少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关怀他。不过同时,他对小A的某种情绪又莫名加重了——是种愤怒,责怪他太不在乎自己这份友谊,才将将触到悲痛极点,就那么干净利落地刺喉了。 索龙并没有同B君一起下山,他借口说要在附近打些柴火,尽管会做的饭不多,但总下馆子,万一出个什么事,就没有可靠的存款保障了。 男生B的背影缓缓断在山路转角处。天色已经非常暗了,东边架起一抹白丝丝的弯月。身旁五六米的树上,有只蝉在呜嘤呜嘤地啼叫着。人类的声音消退了。索龙两手插着裤袋岿然不动。“孤独”的黑色颗粒沿着男生消瘦的轮廓大肆包裹上去。空气里浮游着滑长的紫丁花香。 抬头望上去,深蓝天幕映着繁大的圆蓬蓬的树冠剪影。 “这里的紫丁香味道这么重,就算你尽量消除气息,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埋不住的。”索龙仰头对着桃树顶说道,“你骗不了我,这不是纯天然的紫丁花香。”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四)永远的紫丁香 “是么。剑士的嗅觉和别人果然不同啊。”桃树顶端的枝桠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下来吧,我想应该和你好好聊聊。从刚才的话里你大概能听出个大概吧。” 树枝上翻开粉瓣,主干上长出一排娇长的女腿来。罗宾踩着这些腿一点点跳下树来。 “那些话,你是刻意引B说的么?” “什么话?” 罗宾将眼球向旁边一转,不再看他:“没什么。” “想知道整个原因么?具体的。” 她想说“不必了”,而目光却触到面前半人高的十字架上。如果是自己的话,如此热爱着一个人,总不喜欢所爱人对自己不明死因吧。女子答应了。她穿着代表神秘的一身黑色衣装:黑的高领开衫连衣裙、黑的吊带袜、黑的皮靴,这身装扮也很好地把她隐藏在黑密密的树冠里不被任何人察觉。女子两臂抱在胸前,认真听着索龙的讲述。索龙把那天晚上B讲给他的,几乎滴水不漏转述给罗宾:包括他如何考到北京;在之前他和他从前的老师、也是现在草儿乐队主唱杰妮的那些事;在学校是如何爱恋罗宾、又是如何绝望;爷爷过世的事;在公园乐谱丢失、失去梦想和素质的事。 起风了。透明的气流在暗色森林中团团流动着。罗宾听后,泪水夺出来,她并没有做出太强烈的表情,所有的情绪都积在心里。好像越累越高的积木,因为承受不住,最终垮塌下来。积木们塌得很安静,形态上只是白净脸庞上的一束束白长无声的泪线。她蹲在A的墓前,一只手搭着十字架的顶端,好像软软地扶住男生A的头顶。 “你这笨蛋……” 下蹲的姿势缓缓倾斜,最终跪坐在泥土上。她埋着头,右手无名指捋了耳旁随风流动的软长黑发,将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娇美的耳骨来。她没有发出声音。表情也格外平淡。但她确实在哭。哭得格外淑静。 今天的月光很淡弱。她肩上、清瘦的侧脸上都镶着一触即化的小白层。毫无坚实感的光层衬出一颗一颗的泪水。泪液在鼻尖汇集起来,渗入月亮纯透的光质,随后泪珠越积越大,圆圆的,颤颤巍巍的,最后毫无粘黏感地、清亮地在半灰空气中划上一道水光——随即,消失了——有些落到黑裙上、有些落入土中。她左手搭在他十字架的顶端,跪坐在地上无声哭咽着。 索龙好像女孩害怕见到血一样害怕着女孩的眼泪。那些时间里他一直未敢作声。大概过了10分钟,待她情绪稍稍转好后,轻声从她身后凑过去。罗宾还在埋头思索什么,俄顷,由脸旁后方竖过来一支白色的棒棒糖。索龙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东西顿在她脸旁。罗宾有些吓一跳,定睛看清物品后,用拇指背面的骨节擦了把泪水,把东西接过来: “笨蛋,我只吃葡萄味的。谁要这个……” “忍忍吧,今天只有这个。” 晚上的山风吹得有些凉。好像把气态的白白雪球一大颗一大颗丢在脸上。罗宾好像毫不在乎地上是否湿脏,一直跪坐在地上。她窸窸窣窣剥着索龙给她的棒糖。索龙趁这时候,到她身旁盘腿坐下。目光好像回到家一样,再次落到大束的丁香花上。丁香的香水和纯天然的紫丁花香共同渗进空气里,草汁味的湿漉漉的晚风把它们柔软地调和到一起。 “你送紫丁香的目的,不是为了花语吧?”索龙随手摘了树旁一支草茎咬在嘴里,看上去若有所思,“依照B的解释,那确实是个很好的畅想,但那个是未来。现在的一方,‘现在’和‘未来’都消失了。他站在曾经的那个时间点里,不会再往前走了,也不会再写新的历史,写过的东西也不会再有丝毫变动。这种残酷就叫作‘死’。你的学识和悟性都比我高,我想你应该深知这点。” “是啊。我确实没刻意查过什么花语。” “那你为什么还送这种花,有什么特别意义么?” “是啊……” 罗宾没有回答他。 “你这两天做什么呢,伙伴们挺为你担心知道么。”索龙摆了一口家长一样的腔调,“赶紧回来,我今天是看你挺好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得抑郁症了呢。” “抑郁症?为了柯妮丝?” “谁知道。” “你们不用管我了。”罗宾起身弹弹长袜上的泥土,“到考试那天我会回学校的。我只想一个人静两天。” “你不担心另一边么?” “另一边?指娜美和山治君?” “是……” “山治已经去了,不要紧的……” “就这么确定?” 罗宾视线转到一旁不再看他。她从乳-沟里掏出一把小手电走掉了。 这条细长的黑幽幽的山路犹如被水浸透的纸巾,细长的空气中沁满着透明的紫丁花香。 【那你为什么还送这种花,有什么特别意义么?】 【起风了。大概我和B君一样,很气愤你就这么死去。生前,你应该同我一样痛苦。不同的是,你在那些痛苦时日的某一天某个时段在脚下划了一条线,你把这条线设为了自己的终点。这下你省心了吧。什么都不用顾虑了吧。不过,如果在那边你仍有‘心’的话,我想你一定要后悔的。你知道我都想和你说什么么?】 【起风了。夜晚的风,夜晚你墓前的风有些凄凉呢。风,即气流。从一个地方流到另一个地方。把一个地方的气息,带到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带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另一个时间、另一个世界。如果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想应当可以传送亡者的思念吧。想必也应当可以传送生者的寄托。紫丁香的味道很独特对么。所以,你就把这个当做我的花语吧,是我赋予它的独一无二的寓意——】 【“当起风的时候,你就能闻到我的味道了。”】 【如果再有一次,我会和你……】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五)薰衣草的归宿 当日夜晚十点半,半块深蓝绵云遮覆着月亮。月亮皎洁光透,被遮住的一半好像用沾了水的橡皮微微擦抹过一般显得毛茸茸的。路灯白净净的光辉林立在尾田大道上。 尾田大道后半段,尾田学园教师楼8层尽头810房间。七文海博雅?汉库克的唐式大厅。因四壁的镜子,屋内被金黄的灯火照得亮堂堂的。电视柜的52寸液晶电视打开着,但已被设为静音。镜中同时反射着淡弱的青蓝色萤光。 电视柜斜对的意大利牌子酡红色高背皮沙发,沙发上,汉库克手里捧着本英语阅读练习册,她穿着宽大的红色T恤裙,上面有摇滚女歌手的照片,背后印着白色的数字“10”。左肩稍稍掉下来一寸,隐隐露出肩膀和大臂jiaohe处的圆滑部分。T恤裙一直遮到大腿中部,里面仍旧一丝不挂。她完全趴靠在路飞身上为他分析着一篇大学英语四级的文章。她没有穿鞋袜,光着净白的双腿,下身蜷曲着侧搭在沙发上。雪白的膝盖显得肉嘟嘟的,柔和暧昧又性感,让人不禁想轻轻咬上一口。她右肩和头部枕靠着路飞的胸口和肩膀。自从鼠精的噩梦里挣脱出来以后,她已经彻底打破了某种生性隔膜,终于把真正的自我释放出来。通过同样的梦境,路飞也终于明白到汉库克的心意,明白到这女人能够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于是也试着慢慢接受她的全部。 角落的柜式空调喷吐着白露露的冷气。外面稍有些湿热,不过屋里的温度却舒适极了。汉库克的大腿泛着滑丝丝的凉意。路飞的胸口热蓬蓬的。梦境之后,她无数次地去抱他,这是向往已久的事物,现在终于可以随意去抱他了。无论怎么抱都抱不够。 讲这篇文章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讲完后把大本的阅读册子往地毯上一丢,手臂大幅度张开来朝路飞脖子搂抱过去。路飞仍穿着白色的短袖校服,石榴红的领带都被她弄歪了。 “好啦……你怎么爱不够啊……”路飞抚弄着女子的背部。中心靠上的位置有内衣带的突兀感。她把路飞的脖子勒得越来越紧。她发出拒绝的撒娇一样的声音:“啊嗯——”肩膀像摇头一样扭了扭。 汉库克是个很特殊的女子。明明已是如此年龄的亭亭玉立的女教师了,可心里却还只是个孩子。她缺乏了一段经历——她从小就被人卖去作奴隶,童年过得血雨腥风的,她没有普通女孩的那种纯真童年。但是这种经历是每个人都躲不过去的,即便错过了年龄,那种纯真或者是纯真的憧憬也会在日后成熟期的生命里隐隐表现出来,所以说,这些情感并非错过了或者消失了,而是一直在心灵内核中深深积累了起来。在今天,她终于释放出来了。她压抑太久了,现在,心里一定很畅快吧。好像豁亮的候机大厅一样。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太可怕了……当时觉得那些就是真的……”汉库克顿然想到那些严肃的事情。 “那个应该是‘泪精灵’了,之前索龙好像也碰到过。他和我说过这些。” “‘泪精灵’?” “它只寄生在有着强烈思念之心的人的梦里。你每晚坐在那里那么哭,那些东西肯定会沿着那些眼泪味道找上你。”路飞指着汉库克的女王椅,那条红白花纹的大蛇正盘在王椅上睡觉,“泪精灵寄宿在梦里,使两人梦境相通,两人承受同样的心灵考验,如果通过考验,两个人便得以幸福地活下来。如果失败了,所有参与那梦境的人都会在睡梦中猝死掉。就是这么个东西。” “可是,我在梦里已经死了啊,那个也算‘通过’么?” 路飞左臂绕着汉库克的肩膀,左手掌扣在她圆白的左肩头上。 “那东西……我也想了,我想应该是这样:那东西在那里打不坏、无坚不摧又没有天敌,在游戏里就好像是个无敌化的bug一般。我想这种试炼考验的并非是如何一起保住性命,而是是否敢于为对方奉献。你为我奉献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我们才在泪精灵的试炼中存活下来。” “啊……”汉库克长绵绵喟叹口气,“那个痛感可都是真真切切的啊……” “是……所以我就觉得你太拼命了,甚至太乱来了啊。那个时候谁知道应该怎么做,万一那件事是真的,不是什么梦,那又该怎么办?你可真的就那么死了,那么悲惨淋淋的,你半个身子下面都耷拉着乱糟糟的肠子……挺教人崩溃的。” “哎?你那时不是昏过去了么?怎么知道的?” “不大清楚……”路飞顿了顿,“我就是清楚,死掉后,我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一样,我所观看的角度移到了上方4米左右的地方,变成了第三方俯视的角度,我可以看到鼠精抓着你,也可以看到那个昏倒的自己。” “看来真是梦啊……” “那个真的一点不像梦,就是现实,从以‘存在泪精灵’这一基础来考虑,那个也的确是现实。就算死的过程不一样,但结果也是一样的,不是么。只要试炼失败了,我们就会死。”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罢,女子侧过头,吻了路飞的耳朵。路飞也反过来摸弄女子软乎乎的耳垂:“你的耳环呢?” “房间首饰盒里呢,怎么了?” “什么‘你要记得我啊’……这多伤心呐……” 汉库克想起来了:她那时在让鼠精吃掉自己前,把自己金敦敦的蛇形耳环摘下来放进路飞衣兜里了。作为纪念的遗物。女子轻轻叹息口气,用滴水溅起来的水渍浅浅沾在蜻蜓羽翼上的力度把一缕叹息缓慢喷吐在路飞耳腔里。身旁四方的空气块里装满着汉库克绿意朦朦的薰衣草香。 “这有什么……”女子好像被身旁潜伏在空气深处的时间粒子抽光力气一般,用将将振动声带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 “很多时候我特别担心会失去你。晚上在梦里,我梦到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弄坏了你的草帽,或者做出自私的背叛朋友的事情出来,你讨厌我了,再也不理我了,我苦恼得恨不得赶紧把自己杀死,最后是被自己的哭声吵醒的;还有,也是在梦里,我们一起去学校,一起过马路,一辆巨型卡车飞驰而过,你为了救我,把我推到一边,结果你被撞伤身亡了。你的血涂染了我的视野,血渍和眼泪在我的睫毛上滴滴答答的。真的太悲伤……太痛苦了……” “此外,也有很棒的梦,很棒的时刻,”女子懒悠悠的,身子往下挪几步,面朝路飞的小腹,枕在他盘起的大腿上。两手左右环绕过去,在路飞的后腰重新交汇,紧扣在一起。路飞望着她的右耳,她的耳朵镶裹着成熟女人满敦敦的纯腻气息。那形状长得格外妥当,好像严格按照上帝审美的设计图纸一丝一线生长完善,并对比着那副臻美容貌“唯一”对“唯一”地匹配上去。渗透着成熟气息的耳垂上,可以看到凹下去的幼圆的小耳洞。四周搭覆着平滑整齐的发丝。 “这个梦就是发生在前一阵,上周吧。我梦到那天只上半天课,下午你主动留下来在教室上自习。教室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坐在第五组第一个,就在教室第一个窗子下面。当时是春天,外面下着小雨,天气稍稍有些凉,穿着长袖衫感觉刚刚好。那小雨下得均匀细腻,把整个都市都淋得白寥寥的。你的脸在那泛着朦朦白光的窗子前也是白寥寥的。你伏案写字、聚精会神的样子非常迷人,侧脸的轮廓梦幻得模糊而不真实,仿佛要腻在绒绒光海里渐次消失掉。你叼着半块饼干,手腕唰唰转动。铅笔在干滑的纸面划出好像撩拨耳鼓一般的柔腻声响。我一直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你。看了足足有一小时,后来抱着‘看看你是否有不懂的问题’的心态凑到你身旁。在我还没看清你本子上写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忽然扬起头看着我,对我这样说道:‘哎,要吃饼干么?’我吓了一跳,你当时正在拿手指指着你口中叼着的那半块饼干,我真的又怕又兴奋,你的意思明显是让我去吃你口里的饼干呐。我肩膀僵直着,动都不敢动,不知该怎么办,可你当时的笑容却又那么真诚纯净,好像在鼓励我过去。你身后的窗子打开着,潮湿的水汽白润润地粘到你的头发表层和肌肤上,你是不是要断融进雨水深层了,身旁流动的是那股雨精灵把人搂到她体内、搂到她胸怀深处、发自雨水那鲜质冰凉的内核中央部、沾染了青草腥气、沁人心脾的气味。我凑过去,真的紧张极了,两手直直戳在桌沿儿上,脸颊缓缓朝你逼近。我平生中,第一次带着这种心情闭上眼睛,黑暗中可以感受到你的鼻息和脸颊的味道在缓缓靠近。我身上的香水味道被你靠近的皮肤反弹回来,此刻我可以嗅到我们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的味道。于是就这样地,我把你口中被吃得只剩个半弧的饼干夺取过来,完全含到我口中后,我用唇轻轻包裹了一下你的下唇。分开后,你愣了一下,然后搂住我正在后退的脖子,面颊快速朝我靠近。你柔软的唇部包裹住我的下唇,舌尖轻轻沾了一下我的唇_肉。赤-裸的手臂贴在脖颈上有很温暖的感觉。我抱着你,嘴巴缓缓凑到你耳边说,刚才那一下,可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呢。就是这么个梦,当天那一整天心里都是酥麻麻的,走路、说话都使不上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烤化了似的。” “哇……”路飞低头望着她的耳骨,感叹地半张着口,“真够具体的,女人的心理都是这样的么?具体细腻得跟头发丝一样。” “嗯,人家就是这么深嘛……”随即她把脸埋得更用力了。路飞推了她一下:“你别这么用力往里顶,我憋着尿呢。” 女子咧咧嘴,“嗯”了一声。感觉浪漫气氛被破坏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六)一个人、***之后 周二。 罗宾昨天出了自己的咖啡屋后就没回去。祭拜完A君便开车去了东三环的GL酒吧。她和“放学后茶会”泡在一起,“茶会”散去后,她又在酒吧觅来两个漂亮的女孩,跑去楼上的宾馆开豪华间睡下了。两个女孩一个17岁,高中肄业,平时在网站靠写网络小说过活。网站每月一寄来稿酬便跑来这里消耗掉一个月积攒下来的精神困苦。另一个是30岁,小学语文教师,结婚3年,丈夫外面混得不好,时常酗酒打架,在外面打同事、打酒友、打陌生人,在家里打孩子、打老婆。女子受不住他这副鬼德行,但又不想出轨,故此隔三差五到这里寻求另一世界的情感洗救。这里大部分女性都是如此,白天生活得不够理想,晚上就到这种“非世界”,把心绪拆开,一边加入温柔的物质一边将它们重新组装起来。这里是她们的精神桃源。另一个家。 罗宾之所以没有回Nicocoffee是因为想透了两点:一个是已经玩腻了家里的波尔琪,再一个是看明白了自己的生活状况。她现在是怎么样的状况呢:心中的爱用光了,剩余的这点残羹无法让自己得到足够的热量。心好像被掏空了,像个即将拆除的空房子一样充溢着冰冷的北极风。冰冷的滴水。意识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唯有在空虚处悄然滋生的性-欲在体内兴风作浪地焚烧着。好像她这残碎的人生只能用性来刺激身体了,只能用性快感来感受切实活着的感觉和卑微的存在感,同一些讨厌自己的女孩成天制造着自欺欺人的爱。 她不愿再这样了。 周二到周六,几乎一周她都持续着这样的生活。咖啡屋的经营她全权交给了波尔琪,自己不再过问。罗宾失去了爱情和友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认为她最起码还有钱,有绝对优越的物质条件。她的生命是不公平的。人有时需要用钱来制造幸福。 罗宾的咖啡屋每月有着很不菲的收入,在她那里打工的女孩可以得到这样的收入:C.C.1-3万/月;卡莲2-3.5万/月;坂上智代1-3万/月;绫波2-3万/月;波尔琪3-5万/月;罗宾12.5-21万/月。她拿着这笔钱财做着放荡性的消费,买很高档的万元皮包和衣裙,去les夜店一宿买来15个极品少女和她度过白天的时间。她每天也会去山顶祭拜男生A,随后在下午6点左右驾车来到GL酒吧。每天她来到这里,就像蚂蚁通过狭长的隧道,来到地下繁华的巢穴。巢穴里面有着与世界隔绝的另一番生活。 放学后茶会每天7点在这里演出。她常常早到一个小时预热似的独自喝上几杯。喝得精神将将有些迷醉了、兴奋了,她们的演出也开始了。 有一次她喝得有些多,趴在桌子几乎要睡过去。软绵绵的意识在圆滑的云廓上上下游移着。那些云好像有生命般向外分泌着清淡的丝状物。她的左手叠在右手背上,叠出一个舒服的高度的“枕头”,随即左侧脸颊朝左手背枕上去。她穿着细长的蕾丝长筒袜,膝头合在一起,好像失去重心一般双双偏向一侧。 白长的冷气在身旁滑溜溜地穿行着。赤紫色的黄花梨吧台散溢着潮湿辛辣的清香。鬼脸一样的木纹在环形吧台的昏弱照明里浅浅隐埋在木层里。这味道可以连带地勾起很多回忆,每一个回忆都连带着一个相应的场景、相应的味道。她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刚刚被什么生物抽去力气似的,眼里缓缓流转着暄软的棉絮状的目光,半含着醉酒的清泪。苏格兰威士忌木墩墩的香气长久停在口腔里,好像轻轻咬着一块已经融化的空气糖。背后好像有个等身大的透明的森林精灵搂抱着自己。两手搭在自己胸前,缓缓颤着羽翼。它的身体里承载着饱满的绿意与阳光。它在吻她的耳朵。犹如溪潺光纹一样的背景乐在手旁的吧台上缓缓流淌着。 她闻到自己身上的紫丁花香。闻到沁在骨质里记忆的味道: 一天她回来取落在班里的手机。那是个临近夜晚的末尾的黄昏。教室里没有开灯,天光昏弱,下着小雨。角落里趴着一个等待着老师补课的学生。罗宾似乎察觉到一些意境,于是她留下来感受失去光的黄昏的教室。她长久地,坐在教室的中央,微微趴下来,昏热的汗水黏在木桌上。木头和窗外阴雨的味道混淆在一起,发出阴暗潮湿的气息。 中午被晒得火热的冒着团团绿意的小花园。鲜绿的灌木丛被阳光照得冒油,在潮湿的空气里散发着浓厚的草汁味。她好像看到那些团团浓绿的最中央的部分,有个半浮在树尖的赤-裸女性两手抱合在胸前,吟唱着温柔的赞美诗。 在落日昏黄的傍晚,盛夏运动过后在学校的浴室里冲去黏腻的汗液,换好清凉干燥的短袖衫,单薄赤-裸的手臂上发散着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 校园食堂的油烟风扇吹出淡淡白飘飘的风,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饭菜香。花椒辛辣的香气。 初夏的一大早,学校里组织拔草,她和娜美在阴凉处拔墙脚脚踝高的细叶青草。有些开了白花。青草们有些很顽固,拔了一次没有连根拔起。青绿的汁液咕噜噜冒溢出来、染到手掌和指尖上,轻轻擦擦鼻子,手指上发散着浓浓的青叶溃烂的草腥气。破开的草坑中翻淌着新鲜的泥土潮湿的气息。 吃过午饭后很多同学都趴在课桌上,肩上披着校服的外套,闭着眼睛露着白皙安详的侧脸。门外叽叽喳喳的嘈闹声像大雾一样留在那些睡眠里。窗子不时打来凉生生的风,夹杂着青草和玉兰花的清甜。也有女生从自己身边悄悄走过,留下一点点淡淡的百合香露的味道。 那些缓慢的日子好像阳光里浮尘一样缓慢浮动着。心里的那些味道如引力般缠绵在身体上,挥之不去了。 【校园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啊……】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七)我想有一对翅膀 这一天,放学后茶会意外地唱了轻柔伤感的曲子,兴许是察觉到了罗宾的表情和感受吧。罗宾支起身子,两肘戳在桌上,掌心向下、十指交叉一起,下颏架在jiaohe的十指上,好像感谢一样表露着些许笑意。那笑容温柔安静,好像泉水的清甜,不仔细品尝则难以察觉。 激光灯不再同往日那样火爆狂躁,而是好像在舔舐情人的伤口一样小心翼翼抚摸着。 小澪的嗓音温柔起来原来是如此味道。好像在用吃满蜂蜜的少女唇部在胸前细滑肌肤上轻轻贴触,顿上几秒钟,舌尖稍稍吐出来轻轻沾湿皮肤,随后一点点分开。分开时有柔吞吞的粘黏感。 那温柔得比“透明”更清澈的唇音,振在潮湿心房里的音块小心晃动着,吧嗒吧嗒摞合到一起,缓缓把心脏填满了——声音轻弱,却每个音符的震动都带着直抵心脏的温暖的饱和感。那音色柔软、光滑。 我想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带着我在绵长的夏风里滑翔 任身体温柔地一点点消失 我想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让我忘却伤痛随风滑向洁白的地方 眼泪流尽的地方 我想有一对翅膀带我逃离尘世的翅膀 飞向天际穿上白净肥厚的云花 卸去所有的悲伤 黑暗笼罩过来 在我痛苦欲绝的时候 听到身后无数的声音 伙伴们来了 你们都在 让我无比幸福 让我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让风托起身体 向着广阔无际的天空 飞向悲伤的尽头 (参考:放学后茶会《翼をください》) 在这首歌曲中,她忆起很多。关于同学的、伙伴的: 她想到那些闹闹哄哄的男生,一下课就玩那个很无聊的“死亡转轮”,男生A为了报复索龙,刻意在索龙站的方向的桌子下面藏了一块磁铁,可谁知邀请索龙时候,索龙根本不玩,男生A被其他兴致高涨的家伙蜂拥过来夹到“死亡位置”,圆规指针频频指到他,害他被人狂打。 后来那个游戏有了升级版的新玩法,叫做“死亡大狂欢”。男生A想出毒招,说指针停在谁那里,谁就要吻从那刻起第一个走进教室的人。不吻就不是男人,被别人一辈子鄙视。那一次指针指到山治那里,下一刻走进门的他盼望着是娜美,结果偏偏进来的是索龙君。 期中考过后,大家为了纾解压力,决定一起到网吧联网彻夜打游戏。出乎意料的是罗宾也去了,和男生们一起玩一款叫CS的老游戏。路飞原本自信满满,结果却频频被杀,路飞不服,通宵到早上也不愿离开电脑前,说非要赢罗宾一把。乌索普拖着他胳膊试图让他离开电脑前,他说“走吧,咱们的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再玩了。”路飞不听,手里死握着鼠标,鼠标线拖得老长,嘴里一边信誓旦旦说着什么一边疯狂点击鼠标左键。罗宾还记得,乌索普当时对他的劝解之言给她留下很深印象。他说“这游戏已经过时了,你跟它较劲干嘛。你有点品味好不好,你不觉得这东西就像是看毛片么,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电脑前开枪,最后自己被干_死了,屏幕一片纯白……”此言出口后,网吧一大片网友都在愕然看着他们。 记得男生A和男生B开过的龌龊玩笑。罗宾坐在自己的角落位置看书。那俩人在附近的过道里胡侃道: A:那天,我夸她脸长得跟花似的,可她却说,我在讽刺她脸上的皱纹,你说谁家媳妇脸上能长出花形状的皱纹啊,她可真够自卑的。 B嗯了一声,说:也许是菊花。 A:去你_妈的!你家媳妇piyan长脸上。 记得她和薇薇唯一一次的柔情:在她的高档双人床上,她刚刚吻过一处不该吻的地方。血腥和黏腻的味道填满女子的味蕾。她枕在女孩小腹的肌肤上,把手指顿在她娇弱的身体里。滑软的触觉让她微微迷醉。她浸在女孩的身体发散出来的一层浅浅的白芒里,目光早已被粉红的物质所填满。她一边抚摸着她的入口,一边温柔地对她说着:薇薇……你的身体是我进入过的最甜蜜的地方。 还记得那天放学,几个人走在校园的白色甬道上。罗宾和娜美走在后面,路飞和乌索普走在前面。娜美向朝他们打招呼,却被罗宾抬手压下来,她提议说,先别出声,看看男生平时都聊些什么,说不准能听到他们惊人的另一面也说不准。娜美腐烂地瞥她一眼,小声说“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啊,那么多秘密。” 就这样,两人抱着偷听的心情悄悄凑到那两人身后,保持两米距离小心跟在他们后面。 这时,乌索普开口说道:哎路飞,给你讲一新段子,算是脑筋急转弯吧,估计你肯定猜不到。 路飞:什么啊,你说吧。 乌索普:钞票、黄金、钻石,猜一星球的名字。注意,不是球星,是星球哦。 路飞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惊悟道:我知道啦!是娜美克星!! 娜美从他们身后飞起来一人一脚给他们踹翻在地上。 不知为何,这些记忆竟会这样清晰,就好像是用一支荧光笔在昏暗记忆里画上去的一样。小澪的歌声在环形吧台中央温吞吞地流转着,好像在阳光里均匀拂起的季风,音符充满了身旁的空气块。温暖得,好像乳_房被温水厚实地包裹起来。 她哭了。 佐和子抱过去安慰她。 我想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原作者亲自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八)剑、归宿的生活 周五发生了几件事,放学的时候,索龙又把达斯琪堵在楼道里了,他照惯例,两手按在墙上,把女孩圈在中间,女孩不无诧然地望着他。旁边嘴欠的男生又在喊“龙哥又来索吻啦!”结果被索龙一脚踹进墙里。 “你身体好些了吧。”索龙问道。达斯琪抱着蓝色挂有迷你毛绒熊的书包,表情显得有些为难甚至可怜:“你、你想干嘛……” “你知道我想干嘛。行不行?”索龙脸朝她凑得更近了。达斯琪可以闻到他衣服上的布料味道。 “你把那个‘嘛’字去掉就知道龙哥想干嘛了。他就是想干……”看热闹的阳平话未说完又被索龙呲着牙踹一边了,那个还没从墙里爬出来的家伙被阳平横身一撞,身子埋得更深了。学校里的人经常在传索龙和达斯琪的传闻。他们背地里都在说:龙哥就是猛,左手达斯琪,右手卡立法。两手都在抓,三手都很硬。至于何以得来“第三手”,那些一脸坏笑的男生都知道。 “你不敢跟我对决是么?”索龙看女孩支支吾吾的,便顺势激她,“你怕我了是么?偶然赢过一次就不敢再打了是么?你要抱着偶尔那一次的虚荣过一辈子么?” 达斯琪年轻不禁将,推了索龙肩膀一把,随他去了剑道馆。师傅还在家里养手术后的刀口,鹰眼为他们做的裁判。达斯琪今天状态本身就不好,最近在熬夜读书,加上又缺少师傅指导,打了10回合便被索龙击飞了手中竹剑。原本四周围满的观众以为这次又能看到道服撕破的场面,可看到比赛草草结束后都长长“切——”了一声,一挥手说了句“什么玩意儿啊”便一哄而散了。索龙把口中的竹刀吐到一旁,拿一把剑指着趴在地上的达斯琪: “你输了,把我的三把剑还给我吧。” 因败北而心情低落的达斯琪一边缓慢地拾起地上的眼镜,一边小声说道:“你的剑……早不在我这了……” “哈?!”索龙嘴咧得快歪过去,“你给卖了?!” “没有……”其实这跟卖了也差不多。她想到自己那些悲哀的历史,身体的某个部位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她真不愿忆起那些。好像是用索龙的三把刀为自己赎了身一般。 “那哪去了?!”他语气略显激烈,可动作却格外柔和,递过一只手把达斯琪慢慢扶起来。镜片里的漂亮的眼睛顿顿地眨了两次,视线转向一旁,不情愿地说道,“是……罗……罗宾,罗宾觉得那些剑不错,被她抢去了……” “哈?!!” 尾田大道的教师宿舍,汉库克面对那些已被攻克的爱情气场全身心已经彻底沦陷:在门外还是严肃的师生,张口闭口都是小作文如何、动词不定式如何、不及物动词如何如何,可一进门就完蛋了,全身都好像果冻做的一样软扑扑的,连骨头都酥软掉了,整个人赖唧唧趴在路飞身上像个连体儿一样寸步不离的。 进屋后放好挎包和书包,脱掉教师服和校服,汉库克拉着他去了豪华的洗澡间。路飞不愿和她一起洗,说一起洗不习惯,可受不住女子埋在他肩上吭吭唧唧地撒娇,只好从她。女子根本不顾自己,上来就帮路飞脱衣服,好像在极度期待什么,脱光后,看着两个人原本覆盖住身体、遮盖住神秘事物的衣裤交缠在一起忍不住面喷羞涩。她抱着脸庞扭捏地陶醉片刻,旋即抱着路飞,好像在二战中掩护她卧倒一样抱着他“哇——”一下扑进游泳池一样的巨大浴缸里。 她用力抱着他,弄得路飞不要说清洗身子,连抬手抓下痒痒都不成。她抚摸路飞的身体,把他弄得勃qi然后小心抚弄。她还一直担心路飞对女人没兴趣来着,现在才知道,路飞也是正常人,只是他对性什么的没有多大兴致,他平日大多以精神上的升华与超越作为刺激身体的享受。好比长久努力于某项事物,最终取得成功后,那些浩大的荣耀感把自己震得头皮发麻的感受。比起这个,性快感显得太低等、太易得了。 汉库克是有性-欲的,和路飞在一起时她想得不行,即便现在释然之后也是如此,但她决定遵从路飞的意见,只和他过精神之爱的日子。 对女帝汉库克来说,她这份爱实在太不易了,追逐了很久……通常人看来,放在她的人生轨迹上,以她那种孤傲的优越感,很难有人成为她的知心朋友。她被丢在了孤独的地下室里,很多时候她都忍受不了那种冗长厚重的孤独。生活黑漆漆的,看着其他人组成团体彼此谈笑制造幸福的时候她常常会咬破嘴皮。可与别人接近,她又怕别人伤害她,言行举止都摆得格外强壮,把娇弱之心严密地守护起来,任何人、一分不得侵入。在学校里,她不信任任何人。看谁都觉得有恶意。别人随便说一句恭维她的话她甚至会把这误解成是侮辱她的人格。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会把那句话理解到很负面的方面去。所以解救这种人,需要一个绝对纯净的人,需要一颗绝对温暖的心为她制造一个绝对洁净温暖的领域。在这个地方她可以随意倾谈,可以充分相信别人绝不会伤害自己。需要有一个人,给她那种紧紧的、完全包裹的安全感。就像婴儿在母体内,被母亲的zigong紧紧包裹的安心和温暖。 这一点,能做到的全世界唯有路飞一人。 洗过澡,路飞换上了长款的白底蓝色条形花纹的睡衣睡裤。汉库克的房间冷气总开得很足。女子没有换衣服,一直系着香喷喷的粉红浴袍。路飞在沙发扶手放了一块咖啡红的靠垫,两手抱着后脑,两腿一张舒爽地躺上去。汉库克也随即好像被磁铁吸过来的钢镚儿一样唰一下朝他贴过来。同一种洗发露的清香沁到衣质和皮肤里。 路飞侧过头,拿遥控器慵懒地换着电视频道,女子的右耳枕到了他的锁骨,但因为是橡胶的,所以质感柔软奇富弹性。她一边细细嗅着他身上潮湿香醇的味道一边玩着他胸口的一颗玻璃扣子。路飞用的香波洗发露和毛巾都是汉库克的。女式的。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九)融化的肉核 频道停在体育台不动了。荧屏里放的是小小罗在曼彻斯特联时的进球集锦。曼联队每打入一球弗格森都高兴得跟小孩一样挥臂跳起来,这举动和他年迈的岁数不相符,多少有些可爱感觉。 “哎……汉库克,你说,做老师是什么感觉呢?” “要为以后考虑了?想做教师?”汉库克的嗓音比往常要轻细娇媚。湿漉漉的长发被她盘起来绑在脑后。金色的蛇形耳环被她落在浴室里。 “没,觉得成天和老师打交道,呵斥来呵斥去的,好像公司领导呵斥员工,如果换个角度想想,其实也挺好玩的。” “教师可不好玩喔……压力好大呢,每天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像我这样做上年级主任的,还要到处开会、调研教学方案。” “对啊,”路飞笑笑说,“你还是领导呢,又能管学生又能管老师,感觉像领导的领导。” “不是‘又能管学生又能管老师’,是‘又要管学生又要管老师。’”汉库克纠正道,中文变换一个字,整句话都要重新理解了,“上层一句你们教学效绩不好,就得集体降薪,我第一个就要受指责。” “原来如此……我们学生中间经常说过一句话,叫做‘有福大家享,有难老大当’……” “这句话不错,谁提的?” “三年级的男生A吧。” “所以他老挨打吧……”汉库克浅浅笑笑,“反正就是挺累的,像我这样,两个妹妹不争气,不挣钱在外面鬼混,压力全挡我一人身上,所以常常苦不堪言的,我这些话好像一直没对你说过啊……这些都是家事了……” “你说吧,如果不介意,我挺想听听你的事的,你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平日看着有些清高的女强人,背后多少都有些艰辛吧,哈哈……” 【你愿意听我的事……你终于关注我了呢……总算,你的瞳眸里出现了我的样子。真开心呐……】 女子搂住他脖颈,脸颊贴住他一侧的下巴。好像在感受他的体温一样顿了片刻。 “像我这样的,若养家,仅靠学校发的那些薪水是不够的,因为我们三个女性的花费都很高,生活也不懂节制,所以要拿很高的薪水把这生活承载下来……”女子缓慢转动头部,使面颊在他皮肤上白滑滑地摩擦两次,“周末的时候我时常去给人做家教的。有些小孩特别坏,总是明一下暗一下对你动手动脚的,孩子成绩没有提高还要受家长指责,教师真不是好干的差事。老实说,我挺讨厌这行业,但又不得不做,生活令开销很大,毕竟那两个丫头没有工作,每周不多干几次家里就有些揭不开锅……要知道这是个多寒硬的地方……计划本上记得都是一周要做的事,每一次一看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就不想做了,一件也不想做。每逢周一的时候,脾气都特别坏,心里烦得生痛……” 路飞的视线随着电视里足球的运动而转动着。他把电视声音调得很低了,他也确实在听汉库克讲话。 “记得,有那么一阵,学校刚刚结束期中考,校长要求三天内须把试卷批完,第四天给学生解析考题,此外上一次的业务考核我没过——啊,那个业务考核,就是学校出题给我们老师考试,我们这些英语老师要考的就是专业八极,5天后我要参加学校补试,过不了就要被强制辞退。我对那考试真是一点自信都没有……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很忙,要过得非常用心,这关联着我以后的工作前途。然而,就是在这种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那两个妹妹因为到处鬼混,被黑社会打成重伤,每天除了工作,我还要坐十几站公交到医院照看她们……到处求人——求那些半生不熟的同事和朋友硬着头皮去借钱付昂贵的医药费。那种低声下气的感觉难受死了。那一阵压力真的太大了,面前耸立着浩瀚得令人发指的黑暗,每天都狠蹙着眉,在巨大的焦虑中一点点往前移动。” “那你熬过来了啊,我可以想象到,只有5天啊,你要天天去医院,那晚上的时间就废掉了啊,白天要教书,那怎么温习、判试卷啊?” “是,那个就是我困难的时候,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我就天天想你,”女子静悄悄朝他笑了笑,这个笑容有些尴尬、有些残破,“我每天都在想你,幻想你成天伴在我身旁,陪我工作,陪我温习、坐车,陪我度过黑色的时刻……每次我只要想着有你陪着,心里的压抑和恐慌感就会减轻很多,并且让我即刻冷静下来。比如一开始这三件事一齐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幻想着你在背后抱着我的背,对我说着‘不要紧、不要紧,你看,你的时间还很充裕呢,不要害怕什么,把计划本拿出来,咱们一起排个时间表,只要一切按计划来就一定没问题的。人总会有压力和低谷的,对么,那些所谓的压力通常都是由几件大事压在一起的,不过,那些大事往往可以拆成几份小事,你仔细看,仔细看,那些小事哪件都不难嘛,不过是繁多而已,面对这些,你只消埋着头一件件做就行了,一切按照时间表进行,做到最后你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呢……你可真会安慰自己,我……我大概说不出这些有条理的话来吧……” “那我不管,只要那些感情是真的就好了……”汉库克拿潮湿的刘海在路飞睡衣上躁乱地蹭了蹭。他能感到一阵阵打在上面的女子热滚滚的鼻息。 “啊?喔……” “反正人家就是那么幻想你来着……”女子泛起层粉绵绵的羞涩来,“每次,一这么想,一这么暗示自己,你知道么,那效果真的好得不得了,我清楚什么最适合自己,什么最能做自己的活力剂——我把那些麻烦事拆得很细,并按照‘你’给我指示的方法把那些拆碎的事很具体地逐一写在计划本上并逐一完成,每做完一件事我就在后面打上一个‘√’,与此同时幻想着你对我做完这件事的鼓励、夸奖和‘奖励’。” “奖励?”路飞的眼珠移到下方,视线望着身上的汉库克。 “嗯,”女子面颊埋下去,两手的手掌平铺在路飞胸口说道,“你给我的奖励:有时你会吻我的手指,有时会凑过来用鼻尖贴住我的面颊,让我感受你的体温。但你不说话。不过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非常高兴了。那些细碎的小事消除到一定阶段,就等于消除了一件大事,每当根除掉一件大事的时候——妹妹出院或者补试通过的时候——你就会把双手张开朝我大扑过来,疯狂亲吻我额头和脸颊,你一边吻一边对我说着‘你太棒了、你太棒了’、‘好爱好爱你’。” 路飞半张着口持久没有说话。汉库克为刚才那一番情不自禁的即兴言论羞愧不已,恨不得路飞此刻是多啦A梦,想一头钻进他的兜儿里。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番话,路飞了解到了汉库克的苦恼,感觉感情一下子增进了好几年。 “哈哈哈……你这幻想狂。” 居然被嘲笑了。也是,那些事都太小女生了,和平日的形象反差太大了。汉库克有些受不住,脸颊的温度升高很多。她发出“啊嗯——”的娇嗔声。“啊”是升调,“嗯”是降调,活像个清纯中学生在父亲怀里拼命求他为自己买一只毛绒狗熊、带有任性撒娇感的声音。 “哈哈哈……你像个小绵羊。” 路飞那语气确实像是在看到某种可爱动物的可爱举动后发出的天然笑声。 “啊……你别说了……” 汉库克用两条小臂的内侧搭住路飞的胸口,两臂一用力,稍稍撑起身子,扬起面颊,眉梢忧愁地上挑起来。路飞用手掌扣住她盘在脑后的发髻,用拇指一下下抚弄着,表情还是明媚的“嘻嘻”开怀的样子。汉库克的眼皮缓缓垂下几度,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这样啊……” 女子趴得很近,近得两人足可从对方的瞳眸里照出自己的表情。路飞继续“嘻嘻”笑了几声,旋即向前稍稍探了下下颌,利落地吻到了女子的鼻尖。贴触的时间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秒。贴触的那一瞬间,嘴唇、鼻尖与空气三者间擦出一个软丝丝的绵音,好像有什么流长的东西咕溜滑到嘴唇里似的。深情地、打开心脏的肉壳、好像塞入一团白乎乎的云块那般透进肉体深处。 融化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奢靡的青春、罪的反噬 周六。位于在GL酒吧之上的四星级酒店。罗宾昨晚以每人2000到10000贝利不等的价格买来了27个女性。这些女性或是打电话联系上的从前有过关系的旧识,或是在酒吧挑选的姿色尚好的大学生和年轻白领,更有些是初中生和高中生。年龄范围在13岁-28岁。她花去八千贝利订了头等套房,并教服务人员将两个隔壁的双人床搬了过来拼到一起,将近30个女人全都一丝不挂睡在合并的大床上。罗宾更是睡在她们所有人之上,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希望有一张由赤条条美女做床垫的床,她可以在她们身上滑溜溜地滚来滚去。 从前她只是这么想,她总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火,太超乎人性了。可她今天做到了,超越道德,实现了自己放肆的梦。这是个激情翻荡的夜晚。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过半了,不知多少天了,第一眼看到的又是陌生的天花板。右手臂和左腿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她的左腿被一个15岁同性恋女孩夹在大腿间,两手抱着她的白皙臀部。右臂被一个29岁的女调酒师压在背下,罗宾软绵绵转过视线无力地望了她一眼,她的睡相非常糟糕。窗子紧闭着,角落的柜式空调在彻夜工作。在这个一间教室大小的寝室里,凉气无孔不入,如果没有身下“这些乳_房”供予温度,想必这里会凄冷得同冬天一样吧。米黄色的窗帘沁着清露露的光。屋子里的空气糟糕透顶。这些女人在昨晚无一不高-潮了,各种液体的味道都装在空间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女人汗液的味道;各种洗发露的味道;口腔里的呼吸的味道;下身渗出的那些液体的味道。欲望排净后,罗宾会觉得这些气味格外恶心。 罗宾想起身,两手却找不到支点,这些女人把床铺沾满了,真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床”,一点被单的颜色都看不见。床两侧有4、5个女人已经被挤地上去了。但她们依然四仰八叉地流着口水。平日里看到的那些婀娜多姿、气质娇贵的美丽女子,一到了床上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的头很晕,里面好像漂浮着清幽的地震和醉酒后的那些体感。昨晚“来了”几次她已经记不清了,就感觉腰肾好像被一个小家伙含着一口酸水用力吸吮过似的。她摁着身下两个湿漉漉滑溜溜的女体坐起身子,那两个女孩蹙着眉,眉梢微微颤抖着,蠕动几下嘴巴又睡了过去。有一个女孩想翻身,但转了半圈,却被睡在旁边的女人身体挡住,结果又倒了回去。继续呼呼酣睡。她们都累坏了。罗宾光着白娇娇双脚下了地,蹚着灰蓝色地毯上凌乱不堪的五颜六色的短袜、长筒吊带袜、连衣裙、公司制服、校服、尺码不一的胸罩、吊带和内裤一路走到窗前。用旁边的白色绳子拉开窗帘,床上的阳光像拉门一样被一点点打开了。随后拉开窗户,让自然风流进来。罗宾转过身,臀部倚在窗台上,两手自然搭垂下来,里面没有施加任何力气。 她静静望着那一床女人。从人数看有些对不上数。应当有些在夜里或者清晨就已早早离去了。剩余的这些,阳光烤着她们赤条条的身体。由于那些不雅睡姿,女性难为情的部位被阳光照得清晰可见。 【真的做出来了……你真过分。】 安静的瞳仁里发出灰冷的色泽,眼睛好像懒着再看这世界似的迷惘地眯下几分。 是时候回家了吧。已经离开几天了呢。这几天过得没有时间观念。好像有一碗被捣成糊状的年糕,把“黑天”和“白昼”塞进去,然后拿钝重的木勺再加以搅拌,得出来的烂泥一样的东西就是她的生活。 做_爱、看“放学后茶会”的演出和山顶祭拜,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三件事。这三件事甚至会超越一些生理需求:她有过一整天不吃饭的时候,只是喝水;也有过一整天不排便、不睡觉的时候。在罗宾来这里鬼混第二天的时候,那些轻音少女们发现了她不上学的现况,佐和子和那四个孩子都在极力劝她回去,可不行,她们的才学比不上罗宾,罗宾三言两句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在最后她答应她们,在考试前自己一定会回去,她们终于没办法了。这句承诺也算是个底线的安慰。佐和子曾打听过罗宾的事,从卡立法那里得知不少罗宾的痛处,故此在舞台之余的时间,她和四个轻音少女给了她更多的勉励和拥抱。但是罗宾没有任何感觉。通过那些事后,她已不信任任何人了。 她驾上停在饭店地下车库的保时捷,她打算到临街的花店像往常一样买上一束紫丁香,可进了花店才发现钱包里只剩一百多贝利了,卡里也透支了。这周确实花得猛了些。罗宾在花店逗留的这一小会她察觉到环境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感受非常熟悉且细微,只有心理格外细腻敏感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感受好像就是平日习惯了的空气流动的方向轻微改变了几度,或是四周沾在皮肤上的空气粒子好像异同于平常稍稍改变了形状——四周三两的顾客和年轻女店员都在看她,目光复杂、充盈着排斥,这同在学校里那些混蛋曾给予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相似。可当罗宾将主视线盯过去打算确认他们的眼神时,他们却马上躲开了。 难不成是这衣服上有奇怪的味道么?这衣服也确实将近一周没洗了。还是说她脖颈上有被吸吮过的红斑?或者是这双黑蕾丝的网格吊带袜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不干净的女人? 她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撤走了,她懒着管这些,好比网聊时,对方发来密密麻麻一堆字,自己明知这些文字是骂自己的,就不该再带着好奇去一一阅览找自己的难受。赶紧关掉、拉黑就完事了。 开了将近半小时,中午火热的11点半,她开到自己的木屋前。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像木屋的地方。酒吧一条街的街头,最前方的地方,四周应该围着一个绿色的院子,木屋上应该写着“Nicocoffee”的仿旧招牌。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屋子四周围着一圈黄黑相间的警戒线,路旁停着两辆蓝白色“伊兰特”警车、一辆黑色的警用SUV和一辆很大的救火车。另外还有不少拍照的记者和电视台的车。屋子只有一个焦黑的轮廓了,好像一具被烧焦的尸体,黑乎乎的骨架中透着背景的天空。天上有白团团的云,附近的车子被仿佛怒发冲冠的太阳烤得白耀耀的,前挡风窗和后视镜都被照出银剌剌的利长的芒刺来。屋子近端站着些穿制服的警方记录人员、调查人员、控制人群远离现场的保安人员。警戒线外足足站了三层看热闹的路人。 “我的……我的……家呢?!”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海贼q群124580276(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一)你不能再夺去我任何东西 警灯红蓝相间的光线扫在她的侧脸上。空荡的房梁时而“啪当”落下一截黑炭。乌灰的渣土徐徐扬起。从屋顶上冒散的青灰色烟尘看,这里才刚刚烧完没多久。 “我的钱……”罗宾想到什么,被掏空一样的瞳孔恢复些神韵,她左右推开驻足围观的人群,拼命往里跑,两个警察伸手拦她,罗宾解释说自己是这房子的主人,要进去确认损失。警察仍旧禁止她探进一步,里面有些地方还在燃烧,屋顶松松垮垮的,随时要塌下来。外面的人群都在指着罗宾交头接耳的。 这些物质,是她唯一所留了,是她空荡荡的身体、空荡荡的精神世界唯一值得依靠的支柱。两个最好的朋友已经背叛她了,全校的学生已经厌恶她了,不被任何人需要,不被任何人所爱,唯一爱她的人已经死了……这个咖啡屋,这些财产,是她多年奋斗来的一切,是多年来努力的实体化的结晶,不能…… 【世上有控制命运的神祗吧,你有各种各样的权力,但我已经这副样子了,惨破得已经所剩无几了,你不能再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 她心里被惊慌充满了,以至于自己在哭都没察觉到,没有哭的声音,感受不到令皮肤发痒的下滑的泪线,心里都是惶恐,她只能感受到摁在自己肩上的刑警粗壮结实的手臂和自己喉管里发散出来的惶急到临界点的粗厚喘息声。 “你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她一边在心理发疯似的重复着这些声音一边探着身拼力向里拱。她把阻拦她的刑警和消防员的手抓破了,随后阻拦她的警察由两人增加到四人。罗宾被弄疼了,意识里已经失去了话语,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说话。“你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她失控了,发动果实能力,掰断了那些警察的手指和肘关节。她迈过警戒线,冲进废墟里。里面几个穿消防制服的男人试图拉住她,却被她用关节技摁在原地。 这里面真的不认识了,令人难以想象这是自己的家么?为何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前几天还躺在自己床上一边品味波尔琪的身体一边自在地看着壁挂电视。现在,这个哪里是自己寝室,哪里是客厅,已经完全分不清了。每日能挣得上万贝利的场所,就这么变成一堆呛死人的焦炭了。 罗宾的目标是寝室里的保险柜,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这把火,应该烧不透那8公分厚的铁皮的。然而找到后,却发现那保险柜像个死去的大张着嘴的青蛙一样柜门大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为什么……】 她跪到地上。两手好像要堵住泪水一样摁在眼睛上。喉咙里憋堵着疼痛的哭咽声。 “该是你尊重的时候了吧。” 在罗宾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清澈的柔和的声音。声音的语气很淡。但字句都很清楚。那声音像个即将被遗忘、但仍有模糊轮廓的恒久的古梦。是一种存在于某一不实在的空间、某一块空气中悄然轻颤起来的声音。 “从前我认为总有一天你要看到比死亡更痛的事。我很高兴,今天你看到了。” 罗宾抬起头去、顺着声音传播的轨迹去找那个人,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清纯透底,应该是个孩子,但其中又带有超越大人的从容深厚。声音在半透天的屋内略带回声,像是个超越人体的存在,仿佛早已死去的充满老辣智慧的贤者在超脱世界轮回后又在人间的幼小女童的身体内重生。 这四周一切都是乌黑的,塑料制品、胶皮与木制品燃烧混合的呛鼻味在半空兴风作浪:破裂的壁挂电视、焦烂的双人床、铁皮床头柜、依然渗着火星冒着青烟的红木茶几。窗子和壁挂电视的角落摆着一把半烧焦的木椅,这木椅本是放在茶几旁边的,怎么想也不至于是被什么东西的爆炸端端正正炸到角落里去的。势必是有人挪动了。那椅子的四条腿整个乌焦了,想必用手指触上一下都能掉下渣滓来。 “谁啊?你在哪?”罗宾问道。 对方没有答复,她爬起身环顾身后的情况:几乎烧得只剩架子的酒柜和书柜;暴露着铁芯骨的折叠躺椅;敞开的保险柜;只剩下半扇的通向后院的房门;千疮百孔的焦炭色的写字台;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的焦壳;台灯和电话机的碎屑,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你在哪?”罗宾又问道。差不多隔了两秒,那声音几乎不带语气地说道:“罗宾。” 罗宾即刻转过头,还是在前方。这次她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她坐在那把角落的四条腿被烧焦的木椅上。刚刚那椅子上明明空无一人的,而且她并不觉得眼前这副焦黑场面能有什么藏人的地方。 “绫波妹妹……是你……” 绫波整整齐齐穿着尾田学园的校服,深红的领带打在胸前。她坐在那里,身子微微倾下来,两手撑着大腿两边的椅面,肩膀随之被支起来一点。被烧成那种程度的椅子她居然能好端端平稳坐在那里?罗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另外,她刚刚向外面张望的时候,也不见那些警察或消防队员再次冲进来拦她。 “你在这里干嘛?快出去,这里随时要倒塌的。”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想在这里,我在这个场所、这个时间里等你好久了。这是你那些历史的未来。你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你失去了所有。” “难不成……”罗宾弹弹膝盖的丝袜,地上还存有将将能够忍受的高温,膝盖的地方因为刚刚跪在地上的缘故有些染脏了。上面有滚热的温度。“这把火是你放的么?你到底……你太奇怪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刚刚我没看见你在这里啊!” “许多东西你都看不见,今天,该看见的东西,你应当都该看见了。这把火……确实是被人放的。” “你这混账——”罗宾两手在胸前交叉起来,摆出能力发动的起手势,但是花瓣只是在半空漾了一下,并未形成实体化的手臂。罗宾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同由于四周有海楼石制约而发动不了能力是不同的,她的能力是“在某个物体上任意绽开自己的身体”,招式之所以发动失败了,是因为那里没有展开招式的介质。好比植物生长,却没有让它生长的土地。那绫波看似在那里,但那里却只是一团空气。罗宾快走过几步证实这点,伸出手,好像要掐住她喉管一样朝她抓过去。果然,手臂从她身体中呼一下穿过去了。那是个残像……是个没有肉身的灵体…… 女子表情有些愕然。绫波面庞的肌肤上好像微微映泛着莹白的光,但若仔细看,并不仅是面部和小臂等裸露肌肤的地方,那白露露的犹如冬日晴晨映在白色窗帘上的晨曦一样的光亦存在于她的短袖衫和百褶裙上。那光是从她整个身子上泛透出来的。真是闹不明白,她这副样子究竟是怎么了,她好像套着一件透明的仙衣,身体好像神话中那样包裹着半神化的光膜。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罗宾朝后不由退了几步。绫波一如往日脸上依然是白素素的没有丝毫表情。她没有理会罗宾的话,而是接着前一个问题继续说道:“你的房子没有了,财产没有了,你就剩下一辆车了吧……” 绫波在身前淡弱地伸出一根手指,不带任何力气地朝罗宾身后一指,旋即屋外传来剧烈的爆破音。迅猛的爆炸气流刮倒了一扇焦墙,头顶塌下来少许,罗宾护住头部躲到墙脚的地方。屋里浓厚的焦烟味把鼻子呛得难受,喉咙好像生出泡胀的植物根茎一般一点点变得难以呼吸。倒塌的墙顺通了视野,透过一些烟尘,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警察、消防队员和围观的群众。他们都在统一望向身后的地方——那里,罗宾的保时捷卡雷拉爆炸了,火光在车内焚烧着。一个燃烧的保时捷的宽厚轮胎朝她的方向弹跳着滚过来。 罗宾两腿僵直地孑立在那里,大脑空白十余秒,随即从地上抓起一根炭黑色的椅子腿照绫波侧脑抡去。木棒穿越她的身体,“咔乓”一声击在墙壁上。折断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混蛋……”女子两手捶击在绫波身后的墙壁上,她的身子已融叠进绫波身体里,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你不能再夺去我任何东西了……你这混蛋……”贴靠在墙壁上的身子缓缓滑下来。她倒在地板上,身子一点点抱成一团。高档的黑色连衣裙上、漂亮的皮肤上四处都蹭着焦炭的乌色。 “你不能……再夺去我任何东西了……” 她哭咽着。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欢迎加入作者q群124580276 (群主题为文学、艺术、动漫、海贼。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二)疼痛的翅膀 “是你尊重的时候了。”绫波站起来,两臂自然下垂,她没有低下头,而是单单沉下眼珠——将眼球移到眼眶最下端,直静静盯着缩在地上的罗宾,“我不是什么神祗或鬼怪,只是普通的残像,见过你不久后未来的残像。我长年来一直匿藏在你的墙壁里,藏在那两面墙之间接合线的木墙皮里。”那光化的绫波侧头望着床架旁的墙角,那墙角上映着一个扭曲的火焰形状的黑色印迹,好像曾有个蜷缩的人在那里活活被融化过一般——从地板上的圆形印迹,一直蔓延到半人高的两面相交的墙壁上,那里明明没有放置能烧出那种印迹的物品,“直到今天,火烧去了墙皮,我得以现世。我终于见到我一直想看的东西。我在等待着这个时间点,藏在这个时间和空间的缝隙间等着见你失去一切、惶恐痛哭的时刻。” 罗宾侧脑紧紧贴着墙皮,小臂用力夹抱着头部。肩膀颤抖着。 “我没有特别的能力,不过把我体内未来的一部分意念转到过去中而已。看看你这副样子。很多女孩要很开心呢。你这是咎由自取。你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么?” 沉默有7秒左右,罗宾用很沙哑的声音答了几个字: “波尔琪么……” “啊啦,看来你蛮有洞察力的。刚刚那一下爆炸,就是波尔琪在你车子里设置的遥控炸弹了。那车子爆炸了,说明她已经逃到安全范围内了。罗宾,你现在是彻底什么都没有了,你别墅——那个海滨小屋也在前天被她烧掉了。随后回来就烧的这里——‘Nicocoffee’。你的保险柜也空了吧。” “……” 这些都是大事呐。这类新闻应当都会登在报纸和网络的媒体上。几天来的生活是封闭,她没看电视、没有读报纸,同现实世界接轨的一切都被她断绝掉了。她早已受够了那个世界。故此当这些事一股脑砸来的时候就没有丝毫的预兆。好像忽然发生的车祸一样,被撞倒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个女人做起事来就是这么不管不顾的。我想你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是从什么样的家庭身世中挣脱出来的。她那个孩子,从小就那副样子,内心中央缺少一个支撑精神的主支柱。她心里常常感到不安,胸腔内原本放置父爱和母爱的地方滋生了恨与自卑,在这陌生荒廖的大千世界中,她缺乏安定,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慌慌张张的。她经历了那么多,悲痛了那么长时间,加上你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为了可怜的自己,为了加倍讨回自己的幸福的份额,杀掉几个人又有何妨。你应该还记得你平日是怎么待她的吧?她也是普普通通、有理想、对爱情富满憧憬的女孩,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命运变成那样呢。” “……” “你在今天的这个时刻接受了审判。妮可?罗宾。你失去所有的金钱、咖啡屋、别墅和高档车。你的名声彻底败裂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么,是彻底的,完完全全的,不光是在学校,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完蛋了。” “……”罗宾好像微微察觉到什么,埋起来的头略微抬起几度。 “你想到了么,你不觉得你这一路上都在受路人注目么。想起来没有,你的保险柜可是空的,彻彻底底地空了,你想想,从前那里面除了钱财,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罗宾瞪圆了眼睛。指甲掐进炭黑的墙壁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指甲里塞入了尖利的木屑。出血了。 “你想到了吧。那里面都是你的性_爱录像啊!我承认你确实很精明。但你绝斗不过心怀恨意的人。她看似对你忠心耿耿,可内心里却是一心一意要把你扳倒。你记得她在你书架上放了毛绒熊的事么,那个毛绒熊的眼睛里放着微型摄像头。那个不过是个幌子,是为了遮盖里面真正隐藏的东西。她在你那格子书架上端,用口香糖黏了一个更小的红外线摄像头。如果不把书架上的书籍抽出来找,是根本发现不了的。你成日沉迷于性_爱,哪里还有时间读书啊,所以你被她算计了,何况你还给她体内装了纳米炸弹,这使得你更自信自己的暴力和恐吓,觉得她绝不敢背叛你,更不会想到她会在书架几乎同样的位置装上同样的摄像设备。于是之后,她看你很多天没有回家之后,便起了报复心,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她动用了你给她开的高额月薪,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探察、跟踪你的行踪,让她有充分的办事时间。”绫波长长吁了口气,“啊啊……说得有些偏离主题了。不过我想主题你也应该知道了。你说那些路人为什么那么关注你啊,因为在昨天上午她把你和那些女孩的性_爱录像全部传到互联网上去了。现在恐怕大家都在争先下载你的性_爱史吧。当然,这些录像里面自然没有我和波尔琪的。我们已经把那些烧掉了。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每盘录像里的主角都是你,你的***、你的排泄、你的变态,全部记录在里面。罗宾,你完蛋了。”绫波微微笑起来,这是她第三次露出笑脸,“想想看呐,不光是学校,你连街都上不了、门也出不去了,哈哈哈……” 罗宾的样子有些奇怪。她把脸颊稍稍扬了起来,后脑顶住墙壁。她的眼泪停止了。身子也停止颤抖了。张圆的眼睛温柔地松弛下来。眉间收起了难过的神色。她的表情和感情都消失了,一切回归于“无”。她停止了悲伤。 超越了悲伤。 “又成木偶了么?你这人真没意思。”绫波继续说道,“不过你真的把波尔琪害得好惨呢。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找个最爱的男性结婚,为他生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这个愿望,一个女人最普通的愿望却被你毁成了那副样子。”蓝发女孩试想了一些画面,很难受地咧了咧嘴,“你这女人真会耍别人,你口口声声称弄到了什么最先进的纳米炸弹,那玩意儿哪那么好搞呐,波尔琪她还真信以为真了,那么拼命,真相信那东西能探测到精密仪器而给你报警,结果她就什么东西仪器都不用,在家里让我拿手术刀亲手把她肚子拉开,又亲手把她zigong取了下来。其实你那都是虚张声势的吧,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纳米炸弹,你用针头打到我们体内的,其实只是普普通通的干冰而已。” 罗宾不说话,好像被什么吸了魂魄似的,两眼无光,干巴巴看着焦黑的天花板。犀利雄厚的日光顺着屋顶烧空的洞窟直剌剌穿刺进来。好像一根一根的要把身体烫出小洞的金色长剑——一根根金色的审判。 中午湿闷的高温均匀地渗在身旁,肌肤上结起一层黏膜一样的汗水。透过那些烧透的天花板,可以看到半空错综繁杂的黑色电线。对面白寥寥的洁净钟塔上飘游着自由的风。三五只云雀在“黄金鈡”四周的白色石沿上嘁嘁喳喳…… 【这里。也是陌生的地方。】 【后背好疼啊。我的翅膀都要长出来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欢迎加入作者q群124580276 (群主题为文学、艺术、动漫、海贼。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三)本该是这样的 ------------ Finale-2(十四)娜美、山治、贝鲁梅尔 ------------ Finale-2(十五)亲吻着你的刺青 “你哭了娜美小姐。你哭了。我竟让你哭了……”山治用一种好像处于悲伤的崩溃临界点时的腔调说道。 ——很久之前的时候我身边的朋友就开始和心怡的女孩恋爱了。可他们那时很幼稚,为了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让女孩哭得那么伤心。那些事无非是短信晚回他两分钟;另外的男生让女孩给他讲题,时间拖得稍微长了些;女孩手机里有一个陌生的男孩的名字;或者很困的时候忘了短信和他说晚安。那时我在想,他们心胸实在有些狭隘,不像男人。他们的心智不够健全,还没有完全的资格享受爱情滋润。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喜欢的女孩,绝不会像他们那样。 男人嘛,我一直这么认为,让女人哭的男人是混帐。真正的男人,就该让自己所爱的lady成天快快乐乐的。 之后的一年,我遇到她了。我找到了可以供自己永远欣赏、如女神般只可远观、甚至觉得凭现在的自己都不配去爱的这么一个女性。哪怕指尖轻轻触一下她的脸颊都好像高温炉烤化的陶泥般心里库噜噜地软下来,心室角落会有个声音喊着:碰到她了!天呐,我竟然碰到她了。那么美,我竟然碰到她了!那可是娜美小姐啊。确确实实碰到她了。天呐…… 还记得那一阵,我总设法得到娜美的照片:那些日子很辛苦,辞掉了原来的工时长薪水一般但工作不累的兼职,重新找了三个时间短、工作繁重但薪酬丰厚的兼职。目的就是为了换个拍摄功能强大的好手机。那款手机在那时要7千贝利,我花了近一个学期的时间才把钱攒够买了那款手机。不过事后偷拍娜美的事被知道了,惹她动了大怒,据其他女生透露,娜美倒不是讨厌我偷拍,而是因为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按快门而拍到她表情奇怪、角度难看的照片。通俗说就是怕把她拍丑了。她觉得让我拿着一张难看的照片保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故此那天,她刻意为我拍了一张正正经经的公主裙的艺术照,我抱着那张照片在夜晚的草坡上活活滚了一宿。就是那么高兴啊。我完全可以回想起来那时的那种心情。好像品着一杯沁入青白月光的红酒一样,心里软酥酥的。那浑厚的火艳艳的橘色。从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是我要一生珍爱的女性。 上课时我坐在第一组最后一排,娜美小姐坐在第四组倒数第二排,但我仍会时不常斜穿过两三个人悄悄朝那边望去。为了这个,还曾闹出误会。我误打误撞和旁边的巴里成了朋友,也曾闹得坐在斜前方的春野樱一阵阵心里慌乱,误以为我在暗恋她。实际上我只是想透过小樱和巴里间的空隙看上我心爱的娜美一眼啊。我想知道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在上我认为百无聊赖的课程时娜美小姐在做什么;在我们做着一道老师布置的五星级奥数课堂练习题的时候,娜美小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坐在她后面的索龙有没有贱馊馊又去问她“这道题怎么做”;在老师宣布下午化学课老师病了,改上自习,她会露出怎样的开心表情。 时间长久后我便熟悉了她的每一个小习惯和小动作:她看书或听音乐的时候,喜欢把右腿架在左腿上,右脚脚尖邋遢地悬挂着凉拖,她轻轻点摆着右脚,《作者q群124580276》使凉鞋在脚掌下面轻轻甩着,砸出啪啪的声音来;她思考题目的时候扭着嘴唇咬嘴巴里的皮,左手托着脸颊,“派出”两根手指一卷一绕地玩弄着左侧滑长的橘色鬓角;她喜欢用一只手翻开手机的机盖:手机抓在右手里,拇指从一侧插进机盖和按键底板的缝隙里,然后向上一挑,把机盖顶开;上无聊课的时候,在记笔记之余她喜欢转笔,心情烦躁的时候,仅用两根手指转,好像夹烟那样拿食指和中指掐住笔中,速度转得很快,心情稍好的时候五根手指都用上,由食指转到小指,再由小指转回拇指,始终保持高速做着周期性的往复运动。伸懒腰时不像通常人两手完全大伸起来,而是右臂伸直,左手抱住右大臂,头部紧紧往下埋着,哈欠通常不是很大,但却有泪水。 她就是我无时不刻都想关注的女性。我想把她爱进我的身体里,想把她那样抱着,两个人搂抱的双臂越来越用力,然后在荫翳下两人渐渐融化掉,好像两颗浮在真空里的胖嘟嘟的水珠一样融进彼此的身体。旋即在清淡的风里慢慢消失掉。这就是我期望的一生。 那银白的刃贴在喉咙上,有着凉丝丝的铁触感。水汪汪的视线落在他瞳眸的彼端。那里有着清蓝色的燃烧般存在的魂魄。下眼睑积蓄越发厚润的液体融合成细小的球体簌簌漫下来。被夕辉烤成饱满玫瑰色的透明的球体。落在草地上。摔碎了。 她哭了。每个细节都格外清晰。 几年前你站在痛苦的中心。当时你就是用这把刀子扎穿了自己的手臂。那时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捧住你流血的手,吻着你血肉模糊的纹身哭着对你发誓: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欢迎加入作者q群124580276 (群主题为文学、艺术、动漫、海贼。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六)喜欢你 “娜美,”山治第一次没有带敬语直呼女孩的名字,“娜美……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 没用了。娜美痛得好像被什么压缩着一样,眼睛眯起一些弧度,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已经没用了。你知道这已经没用了。我已经很难再相信你。即便我今天原谅你,你和罗宾那些事也势必会成为我们今后渗着血脓的伤口,就像白瓷上那种半透光的斜长的裂纹,已经无药可救了——让我们今后甜蜜的时候,当我躺在你的大腿上和你欢声笑语的时候,当我穿着挑逗的衣服和你同床共衾的时候,我势必会因为想起我昔日的闺蜜——想起罗宾也和你做过同样的事而感到由心的恶心和愤慨。那已经是我们不可修复的裂痕了。都结束了。 “你滚出这里吧。已经结束了。”架在他喉咙的刀开始瑟瑟抖动。山治低着目光,两手撑着草地望着自己大腿上的裤子褶皱。 “娜美……我喜欢你……”他再次说道。 “滚吧,已经不行了。” “我喜欢你……” 娜美顿了5秒钟,这时间里她落了三珠泪水:“滚……” “我……喜欢你……” “滚……” “我喜欢……你。” “滚啊——”娜美将紧攥匕首的右手翻转过来,用刀柄顶端的部分重重打了山治一拳。山治翻仰在草地上。娜美迎上去趴跪在地上,左小臂压住山治胸口,右手的刀刃再次顶住他的喉结:“你还留在这里干嘛,滚呐!” 夕阳黏长的光好像烘烤面包一样把那些成块的云烧得软酥酥香喷喷的。身旁的风被烤得又红又软。吸足了海水潮湿的青草朝空气里用力喷吐着青绿的草腥气。 以仰视的角度看着流泪的心爱女孩的时候真是种特别的感受。她的背部应该被烤得很红,好像成熟的胖番茄一样的色泽。光在背部的时候,她的面部和表情就显得灰暗得多。她的眼眶和睫毛都是水润的暗红。玫瑰色的泪珠掉在他下巴的胡茬上,他可以听到那个泪珠碎掉的声音。 娜美在尽量忍着自己的哭声。她的嘴巴悲伤地咧开来,里面的白齿紧紧咬合,眉梢紧蹙着,夹带着浓厚忧愁。眼睛比正常值要稍稍眯下一点,但显得更长更富感情。里面不断制造着新的泪液。蓄满了便落下来,然后再产生新的潮湿。 “是啊,看来是我的错。我毁了你珍贵的东西。不过你这副样子,真的显得有些任性了,好像永远谈不通似的。”山治眯着眼睛望着她,右手缓缓抓握住她的刀身。娜美吓一跳,她深知手对山治的珍贵程度,她怕他会受伤,就赶忙把刀子松开了。山治抓着刀站起身来,把刀子往上轻轻一抛,刀子在半空翻转个方向,山治握住刀柄。 “既然,你这么在乎墓里的人,你又不听我说话,那我只好直接同她谈了。” 男生径直朝贝鲁梅尔的墓走过去。女孩拉住他手肘:“你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回去么!你走啊!” “你闭嘴——” 这声音直接穿到崖底的海浪中去了。他第一次对娜美如此恶劣地叫了这么大声。娜美愣住了,下意识放开他手肘的衣角。她感觉,前面这男人忽然改变模样了,变成了她从未接触过的cubao陌生的样子。 “张口闭口就是‘滚’,烦死了!你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喊‘滚开’有多痛苦么!” 女孩往后退了一步,慢慢地,沉下头来,不说话了。山治瞥了她一眼,见她不再纠缠自己,便把凶恶的目光转了回去。 “娜美小姐,你给我点时间,”山治语气轻了许多,“让我和贝鲁梅尔小姐聊上一会吧。” 女孩低着头,没有回他。 海风迎面拂过来。席卷着山治西服上一小层淡弱的烟草味。席卷着娜美肌肤上细小的果香。山治蹲下身,拍了下十字架“左肩”的位置。 “哎,你在么,贝鲁梅尔小姐。” “……” “我想,我终于能听到你说话了!你的女儿,娜美她在哭啊。你真的没白养……”到这里,山治的腔调变了,他的眼睛已经非常潮湿了,“你有这么好的女儿,她时刻都在挂念你!” “……” “哎,贝鲁梅尔小姐,那只叫作金毛的大胖猫……死掉了。”山治侧过头,把视线移向旁边的小十字架,“娜美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把它当做你的替身,无微不至地照顾它。每晚拿毛线球陪它玩耍,给它做炸鱼,在窗台上铺上竹席供它晒太阳。但它死后,娜美变得失落了。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一样。一个人来到这里。” “……” “‘不要憎恨这个时代,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忘记那些让我们展露笑容的坚强。’你曾这样对她说过吧。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一个女孩在陌生的社会里一路走到现在……没有父母,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维持生活,太难……太艰苦了。但是,你知道么,她的生活本来就很艰难了,而我却三番五次让她……我本应该是辅助她,应当在日常生活中起到积极作用的,可我却做不到——看着她在母亲的墓前擦眼泪,却什么也做不了,并且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没用了。” 再也不会。这么没用了。 世界骤然静止下来。好像有个人拿着个木楔子往正在运转的时间上“乓当——”一刺,一切都静止下来。山治把身子缓缓立直,直得甚至微微反绷过去,脊柱发出咯嘞咯嘞的声响。接着分开双腿嗵地跪到地上。仿佛千斤重担由云层陨落砸出的震慑大地的辽阔声响。这声音在娜美心壁内侧波动着,血液在脉管内迅速湍流起来。所有的毛孔都奋力奓开了。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七)爱的顶端 “山治君!快起来!男人不能随便下跪的!”娜美受惊似的拼命拉男生的手臂。山治推住娜美,摆个手势表示“不要管我”。 “哎——贝鲁梅尔小姐!你听得到么——”山治喊道。他的声音很长很浑厚,音量也很足,像是站在一个小山的山头,隔着雾气和高空朝另一个山头的人喊话。 “山治君!快起来……”娜美又哭出来。她心里充斥着惶急,这种感觉像极了在战场上看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满心焦急地寻找着被炸飞的手指。泪珠沾在睫毛上,随即一颗一颗掉下来。娜美怎么也拉不动他。之后又绕到他后面,抱住他的背往起拉,但力气差太远了。她一连试了三次也未能把山治抬起一公分。她喘着粗气歇息几秒,然后正准备尝试第四次的时候,她愣住了——她看到山治抬起了手,将那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手掌。从动作上看,他这举动相当惨烈:他用右手握刀,将左手手掌最大程度张开,然后右手往过刺,左手往过推,感觉像举行某种仪式的时候用力一合掌,两者一拍即合,手掌整个地洞穿了。山治的左手手背露着血答答的银尖。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没用了……】 胸腔里轰隆响了一声。好像几个严丝合缝运转正常的巨大齿轮忽然乓一声崩断了。娜美不动了。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大脑快没意识了。白茫茫的瞳眸下面一道一道涌着细小的水流。 “你……你在干什么……” 平凡的夏日午间,蝉鸣把小花园的鹅卵石小路振得微微发白。下课后几个男生总抢着跑到操场去。抱着足球,拎着饱含沧桑的旧球鞋,派一个人在食堂买来7、8个煎饼,这样大家中午就能好好踢上一场了。 人工草坪上蒸腾着扭曲的热浪,好像要出现海市蜃楼一般。 “山治君,这么热的天踢球会中暑的。”楼道里,娜美说道。 “没事没事,娜美小姐今天来看我踢球么?”山治边说边将一副黑色的皮棉手套戴到手上。 “你不是从不守门么,怎么还戴手套?” “不戴不行呐,踢起球来难免磕磕碰碰的,虽说很少伤到手,但即便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要彻底铲除干净。如果不管,这就是隐患,手是厨师的命,弄坏了,我可接受不了。” “那就不怕手上长痱子么?”娜美咧咧嘴说。 “哈哈……那就再涂上痱子粉吧。” 体育课,布鲁克刚刚学会了扣篮,在场上频频表演。体育器材室的足球出了些问题,怎么也打不进气去。结果那节课没有球踢。山治和几个男生在场上溜达,希望能找到别的能玩的体育项目。 “山治同学,你看,流川枫式!”在篮球场,爆炸头朝山治招下手,然后做了一个单手暴扣。在篮上挂了几秒,跳下来把球丢给山治,他哟呵呵笑着说,“一起打来啊,篮球很受女生欢迎喔。” 篮球架旁边果然有一群无脑女生晃着胸脯朝这边咿呀乱叫,高喊着“骷髅版流川——”“骷髅最高——”之类的。 山治盯着那些MM迟疑不定,娜美就在不远处的沙坑练跳远,还说要过去讽刺他一句“你不是决不打篮球么,怎么看见MM就破例了”,结果山治摆摆手就往回走,当时那个表情就像掉了块肉似的难过得要死。山治无所事事地围操场转了好几圈,最后愣是和智代和柯妮丝踢毽子去了。 事后娜美问山治原因。山治答道:“前几天刚看了一场NBA,里面有个大秃子盖帽的时候生让那扣篮的把指骨扣断了,两根手指整个90度掰了过去。篮球很危险,要是弄折了不是闹着玩的。” 某个周六,娜美和薇薇罗宾一起去游乐场。中午到用餐区吃饭。用餐区像大排档一样一字排开,一般餐店前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只有一家烧烤店前面排了30米的队。后来才知道,是山治在那里打短工。就打了两周,声名已经传播开来,有很多心脏不好的老年人为了吃一顿他的“牛头宴”,特意花门票钱跑到这充满尖叫的场子里。 夜幕降临,游乐场的人缓缓散去。因为罗宾有车,所以三个女生并不着急赶地铁。伴着缓慢的晚风,和摩天轮花火般依次亮起的缤纷灯光,她们边吃着章鱼丸子边不紧不慢往出走。山治背着旅行包,刚出店门就碰到几个女孩。 “现在到处都有你的名迹了,”娜美拿着纸巾擦着嘴巴,“刚才有个老伯被救护车拉走了,说是被过山车生锈的刹车声激倒了。但是在担架上他还在对自己儿子说‘下次还来吃’。” 山治咬着香烟喷了一口,笑笑说:“那你应该告诉他,我在这里的学习已经结束了。” “学习?” “啊,中华美食遍布四方,我在网上查到这里的大师傅有一手牛肉烧烤的绝活,就过来学艺了。” “你的手艺的确很好呐,主要是你很热爱这行。”罗宾笑眯眯说道。 “我的目标是秋天的世界厨师大赛,我要成为头号,然后每天都让娜美和各位lady吃到世界第一的料理。” “哎呀——原来我们是‘各位lady’啊!”薇薇怪腔怪调地瞥着娜美说道,“娜美的地位就是不一样呐——” 娜美呲起牙一个手刀劈过去,公主即刻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几颗烟火在盛夏的夜幕绚烂烂地爆开了。一个巨大的圆。跟着又一个巨大的圆。 “你干什么山治君——那是你的梦想啊!”女孩的嗓音几乎劈裂了。两只手抓着男生的肩膀,指尖深深掐进黑西服的褶皱里。 金色的发梢盖住眼帘,娜美看不到他的表情。细长的血流顺着他小臂的骨骼滑向袖管尽头,在手肘尖汇合起来。里面潮乎乎的。地上有一小块草坪和土壤被染红了。山治双膝触在地上,身子直挺挺的。宽厚的肩膀把黑西服饱满地撑开轮廓。脖颈微微躬下来,两手颤抖着。他抬起仍插着匕首的左手,颤颤巍巍继续搭在十字架左边的横木上。俄顷,十字架的横木上渐渐渗下血珠来。血滴到下面的土壤里,打到那曾象征着快乐的“恰恰”转动的风车上。 “哎——贝鲁梅尔小姐!能听到吧。”沉默良久后,山治开口喊道,“看呐,贝鲁梅尔小姐,这就是我的手,流淌着厨师鲜艳生命的手。我现在就对我这双手发誓——” 【总有一天站在厨师的顶端,用最明亮的荣耀照透我永远的唯一的至爱!】 旋即,他把匕首拔出来。血点在草地上溅出了一道线。他把血露露的拳头竖在额前,用力握紧,头部微微下埋,完成这誓言最后的仪式。“我对我的血发誓……” 【娜美。我爱你。】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2(十八)我,就是这样爱你 血,不住地灌进袖管里。那条橘丝带被彻底染透了。 娜美此时已经失去了语言,跪作一团,在他背后断断续续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这大蠢蛋……你凭什么为我这样……你明明不喜欢我的……为什么……” “笨蛋……”山治用最后一抹残阳一样的目光垂望着自己血露露的拳骨,“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多么喜欢你: 把刚刚烤好的面包从炉里取出来,从中间切开,掏出里面松软的面包芯捧到鼻旁。深吸一口气。你就是那种香喷喷软酥酥的味道。我把巧克力化成泥状倒进深白的牛奶里,拿面包芯蘸一下巧克力奶,使它浸透,然后把那湿漉漉的小软球取出来放到口中,用舌头紧紧包裹,接着咕噜一声吞进喉咙。你带着最柔软最香甜的身体在我食道中缓缓沉淀…… 我,就是这样爱你! 我是个服役的陆战队员,一天我们光着身子在一片毛茸茸的细草丛里练习百米匍匐。爬出来的时候,我带着着浑身的被蚊虫毒草折磨的痒感,一边朝你奔跑一边尽量地忍耐,忍耐,忍到自己的极限,在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由你细润的指甲把我全身的痒处通通挠上一遍。 我就是这样爱你。 我是一只青蛙。跳出池塘散步,却因为走得太远,迷路了。那是一个暴晒的正午,我沿着卷曲着热浪的公路一路寻找着有水的地方。燥烈的阳光夺去我体内的水分,我拖着干燥的身体,一公分一公分地移动着,只希望能爬到距自己100米外的树荫里。但随着太阳见高,那树荫离我越来越远了,我越追,它就越走,好像永远抵达不了一样。一小时后,我皮肤出现了裂口,身体发散着撕扯般的剧痛。我动不了了。 我挺着断断续续的意识,不再对自己的生命抱有希望。路面上蒸发着死神披风一样的热浪,下巴贴在干白滚热的水泥地面上,望着那片模糊的黑浓浓的树荫,开始回想自己的一生,开始流泪对自己诉说最后的遗言。但就是这样的时刻,你来了。你是凭依在池塘中的水精灵。那一天,你驾驭着细小的风,朝我干涸的脊背淋漓地冲撞过来。清凉甘泉组成的身体即刻四散开来。飞扬而起的水珠,还有那些滋润在我肌肤上的清水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赤-裸皮肤上的光滑、湿润、清凉在我体内迅速爆发着。剧痛的伤口忽然变得奇痒,我低下头,发现肚皮上的伤口正一点点愈合。身心是那样沉醉。血管中潺流着明澈的甘泉。我乘上你的风之车,前往更清澈的湖泊。我在那些风里又哭又笑,带着所有美好与悲伤的回忆。你用赤-裸的身体抱住我。渐渐地,你融化了,变成细小的水渍,沁入我的身体。从此我们融为一体,从此我逃离尘世,在世界尽头的绿洲,远幸福安康地生活。 我是个大学毕业生,所就读的学校是市里最好的大学。毕业后我同许多同学一样找到了月薪3000元以上的好工作。我从小失去父亲,而母亲又患乳腺癌长期住院。一天,医生告诉我,母亲的病开始恶化需要尽快动手术,不能再拖。为了担负昂贵的手术费用,我管朋友和亲戚借了钱,又预领三个月的工资,但拼来凑去还是不够,迫不得已我冒险偷了公司的笔记本电脑,却不料被监控录像拍到,因此我做了一年的牢。那时,我骗母亲,我下海去做生意了。《作者q群124580276》 出来后已经没有单位愿意要我,所以只好拖朋友关系做些下层工作。朋友把我介绍到一家书店做店员。书店在另一座城市,每天上班需要乘2小时公车。这工作又脏又累,月薪只有800,没有保险。一天我去出版社进货,由于第一天在医院彻夜陪护母亲,我精神不好,在库房点货时竟少提了两张货单的书。在我发现数量不对后马上驾车返回出版社索要,但那里的库房人员已经不认账了——那两张本已配好、落成书堆的货单的书不知被谁收走了。库管人员说:我们这里有你的签子,就说明是你把货提走了,现在你说你忘拿了这些东西,而东西又不在我们库房,我知道是东西真丢了还是你想占便宜。 我带着很失落的心情回到公司,并且态度非常诚恳地跟老板交待了实情。那两张单子的书加一起总共有一万多实洋,这样的事书店老板当然不会放过我,然而令我恼怒的是,他竟对我起了疑心——他竟主观地认为是我私吞了那批书。他向我恶语道:“你有一日是贼,难免终身是贼”。当时我很冲动,推了他一把就甩手走掉了。 回去的路上我难过极了,坐在公交上在失落的夜色中缓缓移动。困倦和精神疲惫使我快要昏睡过去。不久后,车子进站,你背着一个动物背包走上车来。你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坐在我前面。那时你的成绩不太好,常常回过身要我帮你写讲题过程。你在学习上肯花时间又很努力,现正已经是医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 我几乎每天坐这趟车时都会碰到你。现在你变得知性又漂亮,是我最向往的女性。但在每次看到你的时候,心中只有绝望。因为条件如此之差的我根本配不上你,所以每次不小心与你对上视线的时候我只好惊慌移开,假装不认识你。心中的苦恼压得我难以呼吸。想着今天的事,母亲的事,和前途的事,我慢慢低下头,几乎要流下泪来。 第二天我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书店,打算拿事先准备好的话和老板认错,但老板一上班就塞给我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800块钱和一张辞退表。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脑子一下懵了,事情来得太快,我难以承受。我仅仅22岁,却一切都失去了。平时我能一边照料母亲一边自力更生地活下来,靠得是这800块、夜晚打的各种零工和亲戚朋友的经济支援,如今少了正统职业,我又怎能扛起那些担子。 少顷,我的手机响了。我翻开机盖,医生从电话另一端告诉我,我母亲的肿瘤扩散了。那一刻,我失去了力气,好像要碎掉一样两眼呆滞地跪在地上。绝望和悲痛贯穿我的身体,我趴窝在街旁,像发疯了一样把头用力往墙上撞。我一边哭一边辱骂着自己“你这个废物”。渐渐地,血和眼泪融到一起,我的精神垮了。 悲伤覆盖着悲伤。头破血流的我成为了街上的焦点。几分钟后,我从公文包里缓缓取出了笔和纸,当即写下了我最后的愿望。愿望中包括:“在我死后,卖掉我体内所有的脏器,让我母亲在最后过上最好的生活。在这之前,请你帮我撒一个谎。你就说‘儿子下海做生意去了’”;“转告那个名叫娜美的女孩,在每次我遇到你时,我有多么想对你说上一句‘我很喜欢你’”;而再有就是,“请若干年后,在我母亲过世后,把我们的骨灰葬在一起。并在我们的墓前,代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我把这封信交给我母亲的主治医生,然后一个人回到家里拿刀子割开了手腕。 血染红了浴缸。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你和医生踹开我的家门冲进来。医生为我包扎伤口,而你一下就扑在我身上大哭起来。你的灼热的体温、你的发香忽然就朝我围拢过来了。我奄奄一息地抬起头,对你说着“是啊,是啊,这是最后的梦呐。好美喔。”霎时间,你横臂打了我一个嘴巴,你流着泪哽咽地说不清话。我捂着面颊,这切实的痛感让我骤然发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后来在我被送往医院途中,你向我讲述道:当时你偶然来到医院给父亲送他忘记带走的手机,你一进到办公室便看到你父亲捧着这封信泪盈满眶,于是你把信接过来翻看,得知到原来母亲和我就是你父亲常提的那对母子。 你抱着我,抽噎着对我说,“总在公交上的人碰到的那个青年真的就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但你看到了我,为什么每次都不理我呢……” 我说,“你是家世显赫的千金,聪明,又漂亮……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连家都养不起……是个废物……” “为什么……”你哽咽了一下,又说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看了你的信,我永远不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你不说呢?!长年来,你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可能喜欢你呢?!” 你环抱住我的脖颈。这是第一次有女孩为我难过。带着纯澈的爱与悲痛。我奄奄一息地抬起手,缓缓朝你反抱过去。 心里那么浓_热。我手指将将沾到死亡边缘又很快缩了回来,差一点就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心里含着繁杂的惶遽,含着由生命底点反弹回来的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的巨大悲伤,含着对你浑浓的爱与感激伤心地哭出声音。 我,就是这样爱你。 山治跪在贝鲁梅尔的墓前,流血的左手抓在十字架上。娜美在后面静静抱着他。 身边零零散散飘来金色的飞絮。柔软的毛茸茸的暖黄色。 孤独的小海岬。两个人在夕阳里渐渐消融的侧脸。此刻他们显得格外孤独。好像用卫星俯拍的角度,镜头慢慢拉远:先是清晰的特写,娜美和山治此时此刻的神情——被大海半包围的玫瑰色的小海岬——偏远的乡村可可雅西——黄昏下的整座岛屿——点缀着几个黑芝麻大小的岛屿的浩瀚东海——漂浮着几块白云的蓝蓝地球。 【对你来说,我在这颗星球上,实在太渺小了。】 【虽然很渺小,但却是整颗星球上最爱你的人。】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第五季 ------------ Finale-3(一)橘丝带、红丝带 暮色已经浓得发沉了,那些云和背景的天空都好像灌了水银似的鼓鼓囊囊,胀出灰白的色泽。墓前的橘色风车断断续续旋转着。半空有很大的海欧,尽量展开翅膀在风里缓慢地滑向远方。略显没落的啼鸣声柔弱地穿进云里。那些云染了夜幕之初的墨蓝色,鼓胀下来的云肚里浸着眼泪的味道。 草地上还有稀稀拉拉的血渍。有些已经风干了。山治靠坐在海岬上唯有的那棵椰树下面,两腿分开,膝盖弓起来,两手的手腕搭在膝头。山治的左手已经不再流血了,刚刚娜美从乳-沟里取出了那条橘色丝带,并用它为山治做了包扎。原来她一直把它保存在胸口,也一直对山治怀有着希望。不过也正因为总抱有希望,看到现实的时候才那样痛苦。山治看到这条丝带后,心里又油然升起另一种欣慰——在这之前,山治明明先后给了娜美两条丝带,一条是随盒饭附送的,另一条是亲手为她系上的。然而自己和罗宾那件事发生后,娜美在离开前把丝带还给了他,但仅还了他一条,她这么劳师动众刻意跑来一趟学校,在没有人的大清早悄悄把东西塞回自己的座位里,说明她对这条丝带非常重视,既然珍重这东西,也就说明另一条丝带一定还在她手里,她不会草草扔掉。 “我就知道,这条丝带你肯定还留着。”山治缓缓抬起左手,翻过手腕把那条血色的丝带展示给娜美看,“这条丝带可没有你留下的那条鲜艳呐,长度也没有那个长。” 娜美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眼睛还是潮乎乎的。 “当时,我看着这条被退回来的丝带的时候就开始这样想了:你只拒绝了我一半,等于说,我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嘿嘿……这比学校里的选择题的概率要高多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确认自己在你心里还有希望,于是才鼓起勇气追到可可雅西。” 娜美咬着嘴唇上的白皮,依然没有说话。她跪坐在他面前,姿势松松垮垮的,想必之前受了不小打击。她捧着他的左手,查探他绑在腕上的丝带。那东西血糊糊的,已经开始发粘了。从潮湿的程度看,若用力拧的话势必能滴下血点来。 她用赤-裸的小臂擦擦眼睛,把他手腕的丝带解下来,然后用牙齿咬着一头,另一头用左手拽紧,系到自己的右腕上。丝带上的血在她的白皙腕骨上留下潮湿的红印子。娜美她接受了。看到女孩的这个举动,山治完全释然了。心里格外松畅。勒进心脏表皮的铁线一条一条被拆卸下来,血从心里冒出来。矛盾减轻了,现在只消慢慢用时间将伤口愈合就好了。 “很久前我就在想,恋人间要经历很多苦难,拿到很多痛苦,在同心爱的人迎接这之前,我一定努力把自己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足以保护你,足以把你的伤痛抢过来,让自己消化双份的悲伤。”山治忽然说道。 娜美的眉梢在放松的状态下又更深一层地舒展开来。她换了个懒散的坐姿,盘着腿两手伸直支在脚踝骨上。 “所以,当外面狂风暴雨的时候,我会为你提供一个山洞让你温暖地躲进来。” “山洞?” “嗯。小的时候,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洞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父母,知道那种没有归宿的冷落感,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到相同的痛苦。知道吗,娜美小姐,这个洞……” 下一秒钟山治被踹翻过去。娜美用兽眼凶恶地瞪着仰在地上的山治。俄顷,山治站起来,颤颤巍巍说道:“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房子……” “你会为我买房子?” “嗯,不能一直住公寓呐。”山治说道,“另外,有一件事,我不管你是否信任我,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因为这些都是现实,信不信在你,但不说就在我了。” 娜美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阴沉下眼睛,脸稍稍扬起几度用怪腔调说道:“好,你说。” “在教室那回,是罗宾主动吻我的。她说她太痛苦了,因为事发突然,而且她那情况特殊,我没有躲开,如果强行推开她,她会受伤更重的,她正是精神过度虚弱,才变成那样,我若再给她些外力,想必就崩溃了。再有,时间再狠狠往前推,我有一天为了学厨艺,为讨好嗜酒的老厨子,和他喝了很多,尽管拼尽全力把手艺学来了,但那晚却因宿醉倒在了街上。那天晚上是罗宾路过,把我接到她的咖啡屋。我想这也是目的很单纯,毕竟都是同学,总不忍心看我睡在街上。” 娜美气冲冲啊了一声。她蹙着眉,目光炯炯用力盯着他。 “是吧,你看,罗宾这人平时有多落拓你也知道的,在家里就喜欢穿件男式的白衬衫,下面就一条小内裤。那天我记得你是来店里找罗宾打网球的吧,还带着薇薇。” “等等!”娜美稍稍支起身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过?那天看了你们一眼就马上走了,你当时躺她大腿上傻笑,谁也没往店门口看呐。” “罗宾看到了。也是她告诉我你和薇薇来过的。在你们走后半分钟的时候。” “……”有只蚊子落到娜美左边的膝盖上,娜美啪一声拍了下,声音苍白有力。这巴掌声很突然,谈不上吓一跳,但对山治心理确实有些微妙的影响。 “我当时一听都有些傻掉了,马上起身出去找你买,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似的慌不择路到处乱找,我知道,让你看到我和她那副样子你心里肯定不好过吧,想象成什么都不意外,我当时也没有叫你,如果我到处喊,你听到也肯定是尽量远离、躲着那个声音走。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只是用眼睛和腿去寻找。找来找去,失去判断力的我到最后也没找到你们。” “那你后来……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假装不知道?为什么不向我来解释?” “我觉得这样做很欠妥,觉得伤你心了,对我来说,我在睡醒之后还未离开那里,就等于我已经背叛了你。我不想掩饰什么,一个人的错误,我会靠努力一个人挽救回来。尤其是你,娜美小姐,只有你我认为自己必须亲手……” “那……那天你要碰巧追到我你会对我说什么呀?” “什么都不说。静静站在你身旁,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那我要是回家了呢?” “那我就站在你家窗子底下等你,你的灯熄了我再回去。第二天在你醒来前再站到这里。和你一同上学,一同放学。” 娜美转过头,用橘色的头发对着他。她面颊有些泛红,偷偷笑了一下,说:“你来可可雅西后不就是这么做的么……讨厌……跟踪狂……变态狂……” “那么……娜美小姐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想,我毕业后会继续读个专业性很强的大学,成为北京第一厨师。然后在全京城最好的饭店里主厨。” “可你的手……不要紧吧……”娜美流露着淡幽幽的焦虑。山治把左手抬起来,左右翻转几次,娜美缠的橘丝带很整齐很紧密。血已经让丝带改变颜色了:“应该还好吧。让乔巴看看,我想不要紧。” 女孩两只手朝他受伤的手掌捧过去,把它呵护在两个手掌之间,小心抱在唇前。他的指尖从她手掌里露出来一点,娜美的嘴唇贴过去,轻轻触了一下。他能感受到她唇部的柔软。险些昏厥过去。冷静后,他又继续说道: “成为主厨,用理想挣得所需后,在有山的城区,尽量靠近山水的地方买下一套小两居,不用很大,但一定很温馨。对,我们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再弄下一辆车来,买一辆十万上下、好看又有劲儿的车,然后到店里喷成娜美小姐喜欢的橘红色,好不好?” “这个不紧要。”娜美的泪迹已经干透了,她挠了挠膝盖上刚刚被蚊子叮的小红包,“通常我看起来好像很市侩的样子,可山治君,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更理解我一些。” “哦?”山治从上衣口袋取只烟,咬在嘴角,“那,娜美小姐想要什么?” “一个岛。”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二)逃去没有人的地方 “啊?!”刚刚深吸到肺里的一口烟,山治捂着嘴又乌烟瘴气地咳出来,“那玩意儿买不起啊……”男生眼角挂着咳出来的泪星。 “不是买,”女孩俏皮地莞尔一笑,“我想管上帝借一个岛。一个神秘的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无人岛。到那里的第一天,上帝对我这样承诺,说:你就放心住吧,这个岛铁定不再会有你以外的人类踏足半步,整天与你为伴的,将是温和的动物和大自然。于是我安心地住下了。我的家在岛中心的森林里。森林中央,立着一根很高的细杆子,就像旗杆那样。杆子顶端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我每天就睡在那个水晶球里。水晶球里面都是固态的清水做成的被子,被子又肥又软,而且还是透明的,把我团团包裹在里面。水晶球顶有一个带盖子的入口,每天我在河边洗净身子,然后光着身子像钻入坦克舱那样跳到里面。身体刚一进去,就‘库溜’一下深深陷进那些透明的棉被里。里面非常清凉,透气性奇好。我每天不穿衣服,反正这岛上也没有人,尽管在那些棉被上扭啊扭啊扭啊。把皮肤上的乳香气全部蹭到上面。你能想象到那种状态有多舒服么。在那种高耸得让人晕眩的地方,四周都是软呼呼的透明的棉被,完全贴合你的每一处肌肤。棉被是水做的,清凉又透气。水晶球里都是雨林里潮湿植物的清新气味。大森林、甚至全岛的风景这里都可以尽收眼底。尽管你所处的地方高耸得吓人,但你一想到是在这样一个上帝制造的软绵绵的水晶球里,你就安心极了。因为水晶球和里面的东西都是透明的,所以从外面看去,你就好像浮在半空似的。古老的原始小岛上,在干净的从没有人类玷污过的纯天然的天空里有一个赤-裸的女子在开心地翻滚。” 这席话山治通常会眯成桃心的眼睛在脑内进行百般的色情幻想,但今天却有一种精神情境在支撑一个气氛,好像一团雾包裹住他们所处的空间,把他们白蒙蒙地吞到异世界,他们伫立在异世界的凌云高川,呼吸着异世界的氧气和鲜质的物质。这气氛,就好像团队交给自己的画功奇美的半完成的画卷,此刻作为接力创作的你已不好草然下手,不忍心让它有任何瑕疵。这便是美的境界对人们的熏陶。山治在脑中认真描绘着娜美所构筑的那个奇境。 “原来如此呐……我有些世俗了。这才是娜美小姐想要的。这是一种‘世界’,我们都在里面。” “嗯。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归宿,这里面不会有任何伤害的事物,让我自由自在,无论碰撞到哪里也不会受伤。这个领域的每一处都被温暖柔软的物质紧紧包裹,让我在里面幸福地自由生活。” 男生口里喷出软丝丝的烟。夕阳就要落海了。云朵边缘被染红的部分越来越少。被灰蓝色洗染的部分越来越多。 这时才听到一直没有在意的海潮声。海浪冲刷着崖壁。原来它们一如既往保持着浪涛的节奏。 他们的左手右手同系着血染的丝带。之后的几分钟里两人谁也没说话,他们面对面盘腿而坐,安静地对视着,焦点凝在彼此的瞳仁里,将视线调细,尽量扎得更深,望到彼此内部更深更明亮的地方。在这时间里,丝带的那些血液凝固了,已经洗不掉了。这两条丝带由娜美纯真的橘色彻底变成了红色。 变成爱的颜色,凝固了。 晚上九点多些,罗宾在警察局接受了一系列调查,填了不少表格。嫌疑人基本已经确定,就是平日被当做性玩偶使用的波尔琪。警方已下达了通缉令,四处搜寻波尔琪的下落。除此外,绫波也失踪了,警方怀疑她伙同波尔琪已经逃到其他地区了。 在损失方面罗宾基本破产:因为原来的保险分公司在上周宣布倒闭,总公司查到罗宾所购的保时捷货源来路并非正规渠道,找尽一切原因不愿赔偿。罗宾银行卡的钱已被消费一空,她又没有长期的定期存款,所有钱财都在那个保险柜里。 网络上,罗宾那些性_爱视频已经迅速遍及开了,尽管警方控制了国内网站,但国外的服务器上依然保留着很大数量的高清文件。讽刺的是,那些视频都是罗宾自己拍的,有时摄像机架在床边,有时罗宾拿在手里。视频中涉及了除罗宾外还有C.C.、坂上智代、红月卡莲三名女孩。随后几日,C.C.和红月卡莲提前参加了学校的个人考试,已经退学到国外居住。坂上智代受到很大打击,据报纸报道,她患上了很麻烦的精神疾病,成天穿着很厚重的棉衣,也不愿洗澡,成天双手抱在胸口,看见自己看不顺的男人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小声在后面叫骂着“坏人坏人坏人……”《作者q群124580276》不停不断地重复下去,对方进家门后,她也要直愣愣站在门口咒骂上半个小时才肯离去。有时在晚上睡觉时想起白天街上碰到的哪个印象较深的男人,她仍会起身,三更半夜站到对方家门口,呜呜噜噜持续在外面低声叫着“坏人坏人你是个坏人……”附近的居民没有办法,只好报警解决问题。女孩现在已经住进安定医院休学调养。 当日,在完成了警方的调查后,天色已转为深夜。警察局门口一盏白莹莹的灯球吊在檐下。暗色的飞蛾和甲虫在灯光四周飞旋着,时而撞击玻璃灯罩发出一下两下的叮叮声。 她在警察办公室吃了一顿工作餐,出来后,看到自己细长的影子有些发白,有些摇摇晃晃。好像一只快用没电的打鼓兔子。她已无家可归,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做什么。天空有些发乌,看上去有一层喷吐出来的香烟一样的黑蓝的薄云。云层缓慢地变幻着轮廓。月亮缺了一小块圆弧,月盘外镶裹着一轮古梦一般陈旧模糊的青白色。这块天空从哪里看都见不到星星。整个月盘都是水蒙蒙的,好像隔着一层洗澡间沾满哈气的玻璃门那般。 她左手边是一片很嘈乱的大排档。右手边是个没有灯光的车辆寥寥无几的宽阔又黑暗的停车场。大排档横纵挂着几排红通通的灯笼,灯笼里装着灯泡。从头至尾浩浩荡荡乱糟糟的一大排,其中有很多“光膀子、光头、大肚腩、脖子上戴金链子”的那类人,他们端着啤酒杯粗俗地喊着“干!干啊!不许剩!”罗宾望了一眼他们,然后很快穿过大排档,钻进一条居民楼间的小巷里。一来罗宾讨厌那种沾染世俗的地方,那些人大多笑得很谄媚,不是领导就是客户,敬酒、大笑、三流演员一样表演出来的赞美,脸上都明显写着虚伪和目的性。他们表面上这么一天天傻呵呵地快乐着,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中的少一半人也会偶尔思考生命存在意义的事。二来热闹的地方人员混杂,现在罗宾的样子在网络上臭名昭著,况且相貌、穿着和身高都极具特色,很容易被辨认出来,所以……还是逃吧。逃到没有人的地方。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三)钱的罪与省 出了大排档,前面就是片刚刚建成的小区,入住的居民还不足半数。看起来那里应该是个好去处。小区里面的绿化也做得很好,里面有个中央庭院,庭院中心有座喷水池,大理石地板,四周围着一圈带白色石柱的希腊宫殿一样的环形建筑。建筑上爬满绿藤,下面有连成环线的白色石椅。环形建筑外包围一片软蓬蓬的草坪,草坪中有规则地立有几棵枫树和玉兰。罗宾坐在里侧的石椅上,右肩靠着带条棱的白色石柱。眼睛惺忪地眯下来。中央大理石的空场上有几个小学生在玩活力板。 在傍晚的时候这些草坪应当刚刚浇过水,空气中翻透着鲜质的“绿“的味道,犹如抓起一把鲜草丢进白露露的云里,然后用天女的玻璃棒咕唧咕唧地搅成鲜绿的泥。空气中散发着的就是这种白湿湿、绿清清的味道。 那些小学生笑得很单纯。让她幻想着若再来一世,兴许自己也能有那种牛奶一样的童年。长时间听着这些笑声,看着他们无邪的打闹,心里会有纯净如洗的感觉。他们真好,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没有勾心斗角,不用为生存四处奔波,可以不用考虑将来。如果能变成那样该多好。但愿现在就有台时光机,把自己缩小至纯真的时候。 罗宾靠着石柱上快要睡着了。每当意识拉长后,即将碰到恒古的梦时,就被耳旁蚊子的嘤嘤声吵醒。她还穿着黑网格的吊带袜,蚊子时常落到腿上,睡意刚刚积蓄浓厚,就要弯下身拍上一下。有时明明没有蚊子,却出现“痒的幻觉”,哪里稍一有痒感就想伸手去拍。她所处的地方光线昏暗,这里只有广场的地方有灯。她怕别人认出来,故此不敢到有光亮的地方,但在黑暗的地方,因为自己这身低胸装和短裙吊带丝袜的打扮又怕被不轨人士骚扰,所以她忧心忡忡,根本不敢安心。《作者q群124580276》 在这些难眠的时间里,那些困恼又开始扰乱罗宾,好像无数细细麻麻的钻肉虫那般开始侵蚀她的精神。罗宾深知自己的状况。这状况绝望得让她无所适从。她失去了家、也失去了朋友。她今晚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她真想投靠什么人,但她每次一想起娜美对她说的那句“罗宾,你去死吧”,想起知面不知心的伪善的柯妮丝,她马上就觉得自己不再有什么朋友了。那些朋友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吧。 仔细算一算:乳-沟里的蛙嘴钱包里还有二十贝利。五十和一百的都在夜店当作小费塞到别的女人的乳-沟里了。二十贝利能做什么呢,连间最低档的公寓都住不起吧。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就剩下手机和身上这件法国高档的皮质黑色连衣裙了。裙子不能卖,手机需要等待警方的通知也须保留。 时间晚了。这里的蚊子扰得她不得安宁,待了一些时间她便离开了小区。 北京的夏夜又湿又黏,她看到不远处有27层高的五星hotel,真想租个豪华间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找个妙龄美少女裸拥着美美睡上一觉。她穿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沿着街,踏进一盏又一盏苍白路灯的光照里。时间过了晚上11点。手机还剩下7成的电,如果这些电用光了,连充电都没办法了。她没地方充电,就算找到某个可以任意使用的插座,她也没有钱买新的充电器了。她终于体会到那种讽刺,高级的手机,就连充电器也价格不菲。 时间又过了半小时,脚下的名贵高跟鞋把她的脚跟磨出了血泡。夜晚的尽头有浓云一样的雾,路灯的白光扬扬洒洒腻在潮湿的白色颗粒中。她非常困顿,脚也很痛。一边漫无目的地忍痛行走着,一边想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20贝利,能买什么呢……到了明天……连花都买不起了吧……】 她想到不久前,因为薇薇在学校旁的冷饮店受到一个刚刚失恋的店员非常cubao的对待,罗宾为了给薇薇出气,直接找到那家店的老板,然后从乳-沟里掏出一摞钞票“乓——”地抽了老板一大嘴巴——买下他的店,让薇薇亲自把那店员辞退了。那个老板成了她们的员工,她们每天放学路过那里的时候都有免费的冰激凌吃。 记得更久时和娜美一起外出露营。路过一个偏远小镇,镇子处在荒漠中央,穿越荒漠需要4个小时时间,中间的这个小镇是唯一可以休息的驿站。小镇只有一家宾馆,她们在路上开着她的敞篷保时捷,车里放着热滚滚的放荡金属乐。同路上有对打扮得像流氓阿飞的青年摇滚情侣,他们开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横冲直撞,嫌罗宾挡了他们的路,拼命按喇叭并用远光灯晃他们。罗宾的速度明明不慢。而超到前面之后,他们又三番五次别在她们前面向后伸中指。罗宾急了,到小镇后,她知道他们势必要到唯有的那家宾馆休息,故此她绕小路提前开到宾馆,用两块上好的金条包下了整栋宾馆。罗宾要求把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样子。等他们来了,就告诉他们“空房有的是,但就不租给他们”。 还有在夜店的包间里,罗宾从乳-沟里掏出一叠钱,足有4000贝利,她对满屋子的美女说,谁能站桌子上当众小便,就把这摞钱拿走。有时干脆把钱往天上一扬,对那些女孩大喊道:快来!你们都来舔我的脚趾吧!接着,那些女孩蜂拥过来争先脱罗宾的高跟鞋和蕾丝袜。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省下一点点钱来,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绝望啊。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四)我想吃棒棒糖 夜又深了一些。云好像被人一脚跺酥了似的,带着柔软的裂纹,整个云层都是稀稀落落的。街上的人越来越稀少。高跟鞋在柏油路上敲出规整的音块,声音犹如时间的节奏般,渗透脚下的柏油和水泥,一直断到地下世界的尽头。远端的雾里灌注的高跟鞋“嗒嗒嗒”的回音。好像苍老的巫师在雨夜深处的古堡里乓当乓当地磨着草药。 她所行走的夜街已经没有人了。对脚后跟的疼痛也渐渐麻木了。她活在这个现实的意识很模糊,活着的实感相当虚弱,背景中的院墙、餐馆、商场、停车场的吉普车,就好像用粗滑的炭笔画在方块状的立体空间里似的。所有东西都是暗乎乎的,她的身体也是。她在闷厚的白雾中行走,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割开手腕就会溢出血来的现实,好像只有一半的灵魂留在这世上,另一半则留在其他空间。这街巷昏暗、安静,又格外细长。她把身体上所有的器官都放得格外宁静,好像拿着一个遥控器一样操控着这个肉身在这个都市里小心地彳亍。头低下来,视线也降到低处,视界里只有这条没有路灯照明的灰绵绵的方砖地,她的鼻息很轻,心里的声音也停止了。她只是无目的往前走,躲避着所有的路灯、所有的行人。 12点,她又来到另外一个居民区。这个小区很奇怪,她无论往哪里走,再黑的街,再犄角旮旯的胡同都有人影。有些过了12点还在夜跑的人;有的是夜班回归的上班族;不远的有路灯照耀的小区健身带里有五个第二天不用上课的大学生。三男两女。他们嘻嘻哈哈聊着关于网聚和网游的话题。几个人注意到罗宾的高跟鞋声,纷纷朝她看去。性感得几乎断到datuigen部的短裙,很容易激起性-欲的网格袜,见到罗宾后他们带有讽刺意味地彼此会心一笑。他们大概在想,这么晚了,这女人一定是出来卖_淫的吧。 再往前走便出了这不夜城一样的小区。从东门进去的,又从西门出去,整整穿插过去一个小区。 出来后,是条笔直的公路。沿着公路一直走,到前面的四出口天桥,从天桥绕到另一条看起来人烟稀少的街。这条街依然狭窄,路灯向远方延伸开去。路灯有的亮有的不亮。雾气显得更为浓郁了。街的左边是线路繁密壮观的变电厂,右边是个宽阔的物流公司,院子里面有很多篮球馆大小的白墙蓝屋顶的大型库房。路旁有一些等着装货的夜间运输的工人,他们穿着脏兮兮的深海蓝的工作服,左侧口袋上端标有白色物流公司的名称。他们坐在马路牙子上,他们的头发油腻腻乱蓬蓬的,手里夹着烟,看到罗宾略显踉跄地从他们身旁走过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人便会捅捅旁边的同伴,凑到耳畔指着罗宾窃声说着些什么。罗宾能听到那些朦胧的声音轮廓,却不知具体的内容,但她一心认为那是别人认出了她就是那个网络上流传的著名色女王。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轻轻咬着下唇,眼泪聚成清润的水豆子,在眼睑里柔腻腻地一晃一晃。冗长的顿着轻雾的夜街上穿插着闷长的逃走一样的高跟鞋声。想象中的羞辱感犹如厚重温热的空气一般白寥寥地纠缠在肉体上。 她今晚穿过的这些街,这些小区,遇见的这些人,他们不久后每个人都有要去的地方,自己想做的事。只有她,成了孤零零的夜女王。如今受尽世人唾弃的她,一点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不知要去哪。 她走累了,来到路旁的一片小健身带,找一架黄色木板的秋千坐下来。她埋着头,两手抓着两旁的乌色铁链,上面有粗糙的沙砾一样的贴触感。头顶有很高很亮的深白路灯。虽是深夜,但公路时常有零散的车子驶过。许多是拉货物的巨大卡车。那些卡车噪音很大,车速也蛮不讲理,遇到这健身带前面的红灯从没停过。尾灯的红丝在暗淡的光线中被软黏黏地拉长了。车子拐了一个弯,尾灯也跟着画了一道火剌剌的弧。卡车远去的时候,夜好像被击飞的漫天羽毛般安宁温柔地落下来。 她稍稍弓着背,皮质的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挤蹭声。消瘦的侧身和脖颈构成一条娇弱的弧线。额头缓缓扬起几度,从路旁高大的柳树罅隙间窥望着半空的朦月。那月亮被一层浅淡潮湿的云雾均匀地包裹着,显得不那么清透。油油的奶酪黄的月盘里揉卷着几条蓝腻腻的云丝。 夜蝉发着单调的长音。在附近不知哪棵柳树的很高的地方鸣叫着。脑里由远至近地缓缓响起一阵歌声,酒吧里那环形吧台中央的四个女孩由模糊的轮廓迅速变得毛发可见。那柔和的平铺喷洒的青绿色舞台光,那些喉咙里震动过的歌声,那些如白雾颗粒般均匀渗入到身旁气块中的温柔物质,朝着心的宽阔大厅暖暖靠近了。 飞虫围着光耀的路灯壳子旋绕着。她的胸腔顿然变得空旷。她静坐在半旧的秋千上,望着那少了半弧的朦月,不知不觉唱起那首歌。小澪拿起麦克风的样子渐渐拉近了: 我想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带着我在绵长的夏风里滑翔 任身体温柔地一点点消失 我想有一对翅膀一对白白的翅膀 让我忘却伤痛随风滑向洁白的地方 眼泪流尽的地方 我想有一对翅膀带我逃离尘世的翅膀 飞向天际穿上白净肥厚的云花 卸去所有的悲伤 黑暗笼罩过来 在我痛苦欲绝的时候 听到身后无数的声音 伙伴们来了……你们都在…… 让我无比的……(幸福) …… …… 歌声停止了。扬起的面颊低了下去,滑长的黑发遮蔽住侧脸。她把秋千两旁的铁链抓紧了。手指越发用力。上下的白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两颗泪先后落下来,在额头和膝盖间划了两道很细很细的银闪的线。 被泪水灌透的模糊的视野。偶尔经过的拉沙土的巨大卡车依旧制造着令人生厌的噪声。她断断续续抽咽着。紧闭的眼睛稍稍打开几度,看到圆圆的泪珠落到下面包裹着朦白光廓的蕾丝袜上。发白的指骨痉挛一般攥着铅色铁链。 世界,身旁的空气被勒紧了。密度愈发增大。缓缓地,渗出细小的血渍来。【那是……我骨头上的血腥味。】 良久,她在夜里沉静下来。表情呆滞了,恢复尸体一样的“无”。面部肌肉没有绷着任何力量,完全放松地发散开来。好像抓着生命光体的手太累了,走到最后,就放弃了。她两手垂在身体两侧,手臂微微弯曲,手背搭在秋千的木板上。头部一侧斜靠着铁链。眼神虚弱,里面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我想……吃棒棒糖……】 风里透着青绿青绿的潮湿的草汁味。 公路上一辆出租好像走错路了,在健身带前调了头。鲜白的车灯朝她晃过来,好像在午后关上一扇反射着强烈日光的窗子。那强光晃在她漫着泪、水白水白的视野里。在白色强光进来的一刻,她看到一只巨大的展开的白色翅膀在她整个视界里呼地一晃。那一瞬非常震撼。非常美丽圣洁的翅膀。但不足半秒就消失了。迷惘的眼睛渐渐打开了。她寻找四周,她感觉那带着巨大白翼的东西就在身旁,或许落在头顶的柳树枝上,或许就站在身旁练习仰卧起坐的器械上。她从秋千上跳下来带着一种即将见到妖鬼的忐忑环顾一周,但现实依旧是无聊平静的现实,她没有看到她心里所想象的那些异类事物,四面的场景中也没有丝毫出现过什么的迹象。 脑里灌注着铅块般闷敦敦的困倦。她不知刚刚见到的究竟是梦幻的现实还是现实的梦幻。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五)为你真心敬拜 周日。报纸的头条又登了阿拉巴斯坦的消息。阿拉巴斯坦国王寇布拉称美方秘密绑架了本国公主,现全国上下都愤然谴责美国的野蛮行为。阿拉巴斯坦官方发言人加卡在昨晚的新闻发布会宣称:现在本国公主薇薇的生死未卜,如若阿拉巴斯坦确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势必会朝白宫投放,何必等到今天这局面。请把薇薇公主还给我们。阿拉巴斯坦的人民只渴望和平。 此外社会一栏刊登了昨天罗宾房屋被烧毁一事。周日这一上午,从8点开始,放课后茶会的四个女孩、佐和子、乌索普、卡立法、乔巴、索龙、布鲁克、路飞先后给罗宾来了电话和短信,但罗宾没有接也没有回复,身负着这些耻辱又丢人的事,她根本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这些人对自己来说究竟是什么呢,真正的人、抛开肉体外壳窥探里面最内部的东西,人究竟是什么呢?遇过娜美、柯妮丝、波尔琪那些事,她早就厌透“人”了。厌透人这一物种本身,它存在了太多不确定因素。 在北京的伙伴将这两条主要的新闻通知了山治。山治告诉了娜美,娜美觉得薇薇的失踪和罗宾的堕落多少都和自己的草率离家有必然联系。于是她决定今天就离开可可雅西,去担负她必须要担负的责任。《作者q群124580276》 尽管娜美和山治已经平缓了误会,但山治依然和健叔住在一起。他完全可以睡在娜美家,住在娜美和诺奇高隔壁的屋子。这一来是因为把娜美当做自己亲女儿的健叔不允许他这么做,健叔理所当然地认为娜美还是黄花闺女(其实chunv早被罗宾夺走了),不能未婚就和别的男子同居。二来山治也是为了恪守娜美提出的那种生活。那种两个人自由的精神之爱。 准备回去的事娜美也和诺奇高提了。诺奇高打算在乡下过一阵,橘子园正是收成的季节,她不忍心看健叔一个人忙碌下去,反正这次大学的课程都是考查课,没有所谓的期末考试,平时交上作业即可顺利通过,等于她已提前放了暑假。故此她婉拒了同行,让山治和娜美先回去了。 天上好像结着血痂一样凝着闷厚的黑色云块。索龙今天要打工,他不怎么看新闻,很少看电视。他虽给罗宾发了短信,却根本不知她的状况。他发短信,只是为了要回自己的刀。 今天一大早他在搬家公司的一层办公厅查看今天的任务表。今天有三家客户:1、海淀区西北旺地区一户超市要拆迁,需要把商品和货架运到9站地外的四号线地铁口的民用平房,时间须在中午1点前安设妥当。2、灯市口西面小区的一户居民,在6点前要搬到三里屯曙光嘉园1号楼4单元2号。3、通州馨园一书店应邀参加地坛公园的全民图书节,需要拉成捆的书籍、木柜、铁台和展架。应在下午3点前安设妥当。 三个任务公司分别出动了三个小组。因为索龙是公司内资格最老的兼职员工,并且工作效率是他人的三倍,老板特此批了他自由挑选组别的权力。索龙昨天一天都被卡立法按在自己宿舍里学习,学累了就开始干“秘密的事”,他没有精力再去罗宾家。那个三里屯的曙光嘉园,从地图上应该离罗宾家很近,罗宾家他去过一次,只是现在路痴的绿头已经毫无印象了。只记得应该很近。故此他决定今天加入B组,待打工结束后他就直接上门去找罗宾。无论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她都没有回应过。 因为超市的货物较多,公司本想派两个组过去,但算计一下数量,那些货物用一辆车又刚刚拉不了,差不多有一又四分之一车左右。超市要求的时间紧,没办法在要求时间内用一辆车往返拉运。所以为了节省成本,经理派了A组的全体人员和B组的司机,B组剩余的人需要等A组借走的车子和司机回来才能出车工作。 在他们回来前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空余时间。这时间里索龙闲来无事,想着昨天也没去山上,于是买了三炷香去了男生A的墓地。 到了那棵桃花树下,看到男生B正背对着他坐在墓旁的岩石上听音乐。他反戴着一顶印有黄蜂队标志的篮球帽,身上穿着黑T恤和深色加肥滑板裤,两腿分开,两只手肘戳在膝盖上,眼睛盯着黄土和碎岩石的地面一动不动。耳朵上戴着耳挂式的蓝色耳机。索龙凑过去,拿指甲盖敲了他耳机壳一下,B吓了一跳,把耳机摘下来回身站起来。 “又是你这家伙……” “嘿,这不是挺好么,我还以为你在哭呢。”索龙说道。 “老哭哪行啊,反正已经这样了。现实就那么无聊,没法全世界找够7颗珠子把他复活,或者乘时间机器回到过去,回到最初的那个时间截点再去重新写一遍历史。”B把口袋里的PSP关闭,把连接在上面的耳机装回裤兜里,“关键是我觉得他这个事儿特气人,我每次来他这里都会想,每次都想到曾经在一块干过的那些事,每次都有不同感受。觉得真是有力气却撒不出来的那种感觉,窝囊死了。” “但那种事无能为力吧,我能体会到,好比眼睁睁看着杀父仇人就站在一间防弹玻璃屋里,但你打破了手就是杀不到他。”索龙把三炷香拿打火机点燃,将火苗甩灭,蹲下身子插到粗木条的十字架前。十字架四周有许多凋落的紫色花瓣,都是之前罗宾捧来的大把的紫丁香。在这些凋落的花瓣之上有一支摆放得非常工整的鲜艳得有些失真的红玫瑰。 “这是你放的?”索龙指着地上的花。B咧咧嘴说:“得了吧,我同性恋啊,放红玫瑰……不知道哪个姑娘放的。我8点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假花。那个是。” “假花?”索龙伸手用两指摸了摸,花瓣是布料的质感,绿色的叶子是塑料的,虽感觉有色泽过艳的假感,但看起来质量还不错。“假花……”索龙蹲在原地,两手手腕搭在大腿上盯了良久,那花的鲜艳和花芯里透出的好像夜里幽长月光一样慢慢透出假花的材料本身的物质让他有种轻微的别扭的感觉。好像偏执症的患者,酒柜里摆着不同风味但酒瓶的高度、形状、粗细都一样的威士忌,整整齐齐码了一排,但忽然有一天有人把中间一瓶拿下来,改放了一瓶矮小的塑料瓶的可乐。偏执症患者盯着那可乐的感觉就好像索龙对那假花一般。 “怎么了?索龙兄。” “不知道,心里总觉得有点怪……” “怪?是因为这花太艳了吧。” “不不,只是觉得……我能感觉到,”绿头用手指拨了拨那绿清清的叶片,“感觉这上面有一种不属于它的感情,超越于它物质存在的感情。是啊,我能感受到,那东西从物质的表面慢慢渗出来,钻进空气间的各种分子中,钻进四周人皮肤的毛孔中,好像在表达什么。你想象过那种感情么,女儿在过生日那天,得到了出差很久的父亲亲手送她的洋娃娃,女孩脸上漫着幸福的物质,当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摆弄那布娃娃的时候,那些幸福的物质会让现实微微扭曲。在她眼里的那个娃娃,脸上渗着白淡淡的光膜,在她呼唤着刚刚给娃娃起好的名字时,那娃娃会一点一点笑起来。胶质的脸上好像真的被赋予了肌肉纤维一样。很多孩子都会有这种经历。他们都说那不是幻觉,在他们眼里,那布和硅胶做的东西确实动起来了,只是很细微,大人们察觉不到。 “挺恐怖啊……不至于吧,”B顿了顿,说,“像妖刀那种感觉?” “嗯,形式上差不多,但里面表达的感情不一样。” “这花上是什么感情?” “不知道啊……”索龙站起来,两手插口袋里,视线依然没有离开那支红得发艳的大瓣玫瑰,“这是罗宾放这儿的么,你觉得?” “不是吧,罗宾那么有钱,放个假花算怎么回事呐。看得出,罗宾对小A很真诚呐。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气愤了。干嘛那么着急啊。” “嗯……”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六)天使:谁来管现在的你/把我带走吧 再次回到公司,已经一点半了。A、B组的车总算回来了。索龙到更衣室换了深蓝的工作服,戴好印有搬家公司logo的帽子,钻到货柜车的副驾上。到灯市口的居民区,把不算很多的家具及各种什物装上车,来到三里屯曙光嘉园。这小区设计有些不合理,小区口只够普通的小型轿车通过,搬家公司的货柜车根本进不来。其他居民都是自己用手推车把家里的物件一车一车推来的,那时拆迁就在对面的小区。那个小区拆掉后,才盖了Nico.coffee等这些酒吧和咖啡馆。 公司的货柜车只好停在门口。客户给的信息不全面,并没有说明这个新家的小区大门的问题,B组的工人们并没有带推车来。后来索龙建议另外6个员工说,反正一号楼就在小区口不远,又是一层把头的单元,二十几步路而已,徒手搬很快的,没必要再回公司取推车来。客户是对老夫妻,东西很少,旧家是一居室,新家是两居,这些东西估计连家都填不满,若不是拆迁办和居委会三天两头找上门连轰带劝,老两口才不会搬来这里。大家听后,觉得有理,纷纷戴好线织手套卷起袖子开工了。 小区口正对着就是罗宾的原住房——Nico.coffee。四周依旧拉着黄黑相间的警戒线,那四周全是焦黑的残骸。街头的路灯和贴着它后面的房屋也受了牵连。房屋一角被烧毁,路灯的灯杆被烤得发黑,顶部的灯罩已经破裂。地上的玻璃碴依旧留在地面上。刚到这里时索龙就注意到这个,但他丝毫没觉得那是罗宾的家,他当时的思考是:罗宾的家应该就在这附近,这里我眼熟,下班后再去仔细找找。记得好像叫Nico.coffee。他就是这样的路痴,只是觉得眼熟,对方向和位置毫无认知,非得亲眼看到才能认出来。 就在这些忙碌的搬家工人头顶,一个纵深感用力拉长的俯视的角度,罗宾站在那白色钟楼的塔顶望着他们。钟楼为典型的法国15世纪的哥特式建筑:钟楼下端有三扇青铜质的长拱形双开门,两侧小,中间的高大。主体上镶有浓厚宗教气氛的彩色玻璃长窗。钟楼四个棱角分别立有尖长的高塔。塔尖雕有长着翅膀的赤-裸男婴。 罗宾所处的这个地方位于钟塔主建筑的顶端,即放置黄金鈡的地方。原本钟楼四周罩着彩色玻璃,但在一次强风中破碎了,后经改造变成了大钟裸露的一个大理石平台。平台四角各有一根石柱,石柱穿透穹顶,不断向上缩拢,成为围在主塔尖四方的小塔尖。穹顶上用油画画着略显粗陋的十二使徒。主塔尖上立着一枚拉丁十字架。罗宾身旁的四根石柱都雕刻有内嵌式的神龛,神龛内装有希腊神话中赤-裸或身着圣袍的神祗。由钟塔的大理石平台到底端的石砖路足有八楼高。 发梢在面颊两旁幽幽摇晃着。身上已经有很多汗了。这大概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很脏。她没有洗澡、没有换内衣和内裤、没有刷牙洗脸。早上在公园的洗手间里漱了口,做了一次排泄。洗手间的手纸撕了一些,装在乳-沟里。往后的事非常麻烦,她的生活没有着落,现在身无分文,而且月经也快来了,到时怕连卫生巾也买不起了。 她可以感受到胃袋收缩的饥饿感。 下午两点,正是最热的时候,但却见不到太阳。天阴漉漉的。铅灰色的云块间好像要漏下几只灵体质地的黑手来。黑手带着野兽般尖长的指甲,在半空张合着,然后朝地面犀利地抓下来。这里的视野可以望得很远。灰色雾霾洇透了远方的半个都市。高耸的楼宇松松垮垮插在雾团里。 脸上的毛孔可以明显体验到空气的闷重。好像被什么东西不断压缩,勒紧了。连偶尔飘拂的风都是昏热的。 家家户户的空调室外机在全力运转着。 “那时,我每天起床都会朦朦望着这里,总看到这摇摆大钟的角落坐着一个长着六只翅膀的天使。”罗宾望着下方说道,“我当时一点没在乎,觉得那肯定是没醒利落,看到的天使是白色半透明的,并且时隐时现,怎么看都是错觉。没想到那天使是你,实实在在存在于钟塔顶端的那个空间里。” “你也该知道,不管什么生物都不可能成天腻在同一个地方活下去,尤其你那又潮又暗的墙缝,”罗宾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我需要能源供自己活下去。就好像你们人类吃饭那样,每日晨那些新鲜的阳光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食品。” “然后吃完又偷偷钻回我的木屋里么?杂碎……你总算不用再窝在那又潮又暗的地方了。你这混蛋一直躲在墙角诅咒着我,一直盼望着那场大火,现在你的目的实现了,你终于不用再待在那里了。” “哈哈……这地方确实比那里好多了。我也达成了我多年来的梦想。今天在这里相遇,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没想到你居然有飞行能力,能飞到这么高的地方。” 罗宾转过身,眉梢犀利地蹙到一起,好像勒紧心脏一样盯着它。那“绫波”赤-裸着靠坐在石柱上。左腿伸直,右腿曲起来,右肘搭着膝盖。洁白的身体呈半透明,肌肤上镀着白绒绒的光膜。从它微微鼓起的胸脯上可以朦胧看到后面石柱上的雕刻和棱角。它把左边左上端的那只翅膀搭到前面,左手搂抱着,随即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舐着翅膀骨骼的地方。 “绫波”未理会她,微微埋着下颌,红色的眼睛从刘海缝隙间直勾勾盯着她:“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用最后那20贝利买了一支假花而没有买食物。曾经的色情恶棍忽然对班中一个可悲的小人物那么珍重,让人难以置信。你爱上他了么?” “没有。只是不想后悔。我在履行新的轨道,做我最该做的。” “他生前的情况和你差不多,你想用补偿他的行为来宽慰自己吧。” “我不过是不想变得更糟,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按你的意思,我的罪是不可饶恕的。” “绫波”轻轻笑起来,那声音好像从古罗马战后的空阔角斗场上扩散出来的一般。声音套裹着厚敦敦的回声,声音内质中沾染着角斗士破裂盔甲内嫣红内脏中的血腥气。 “笑什么?”罗宾空漠地望着它。眼中装着一整片莫斯科的雪夜。 “你认识到总是好事,你希望能够去天堂赎罪么?” “如果可能的话。” “你们班那个索龙好像在下面搬家呢。他今天是来找你的吧,来探望你么?他平时似乎对你不错。” “我知道他的目的,”罗宾侧身低下头望着举着大衣柜的绿头,“他不过来要回自己的刀罢了。我对关爱什么的已经厌了。” “因为柯妮丝的事吧。平时看起来最好的朋友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感到生命可悲么?学校里的人对你那副态度,娜美和山治总来安慰你,可他们现在在哪呢,人家在可可雅西亲密得不得了呢。谁来管现在的你。” “……”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来者请注明:来自飞库女王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群内原作者亲提供无删节完整版实体书(含结局、原文完全收录、唯一完整版本)】 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在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 ------------ Finale-3(七)让我们一起 重新生活 “我想你应该仔细想过吧,你这种人其实是没办法交到心灵完全jiaohe的朋友的。生命很有限,每个人的时间由个人的想法和计划一块块填充这些生命。有些人可以把生命箱填得更满,过得更充实。可有些人即使填得再满,甚至崩坏,也感受不到生活的快乐和意义。感到时间就这么无奈地仓促流过去了。你是属于后者,不是填不满,而是没有意义。你一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需要朋友,真真心心的朋友。你还需要梦想,值得倾注一生奋力追逐可以搏得高度荣耀感的梦想。但可以填充人生的这两样你都没有。尤其在朋友方面,你已经完蛋了。想想你在网上传播开的那些自拍视频吧,有谁再敢同你接触呢。除非那些意图不轨的人,需要你rouyu的人。不过那样的人只是渣滓,完全没法称作是朋友吧。所以说,心灵jiaohe的朋友你一生也找不到。你在这里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不要紧,没有朋友也不要紧。今后我只想一个人。我已经讨厌‘人’了。” “但是给你造成困扰的那些人他们真的有错么?人总是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无论做错什么,就算千真万确是自己的责任也要尽全力想方设法找个其他的原因把责任怪罪过去,让自己解脱,发泄胸口的恶气。因为人是不能责备自己的动物,你们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能力。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接受刚刚做完窝囊事的窝囊的自己。” 罗宾此刻想到的是早上,“放课后茶会”的队长田井中律给自己发来的短信,她写道:“网上流传着很多你的不好的视频,那个是合成的吧?”随后很快秋山澪就发来补充:“哎呀当然是合成的了,罗宾你别介意,律子她不大会说话。” 罗宾在想,如果把这些真相告诉她们,她们还会接受自己么?可能会接受自己么?她们是她精神上的唯一给予她柏拉图之爱的支柱。 【最后的。也毁掉了。不允许我有一丝希望。】 “我已经讨厌‘人’了。你别再说了……”她沉着面容,眼泪下来了。 “绫波”咧着嘴角,微笑着盯着她。清蓝色刘海里透来的那双视线给她一股悚然的紧绷感。 “你这‘人类’一词涵盖太多了。不论波尔琪也好,娜美、山治、柯妮丝也好。他们都没有错。你真正讨厌的人,其实是自己吧。你亲手毁了那么多女孩,然后自己又被迫接受了‘罪’的反噬,在这场人生审判中,真正该死的人,是你吧。” “……” 罗宾望着它抱在肩上的饱满羽翼,又望了望它尖挺挺的半透明的粉红***,接着又将湿蒙蒙空荡荡的视线移到它的瞳孔上。此时,它的眼球红通通的,里面带着绝非人类眼球能够反射出来的灵异的光泽。感觉更像是那对红眼球自发泛出来的光。光的强度并不高,好比萤火虫的萤光质感,格外均匀、通透。血色中央,点缀着好像吸收着幽沉的夜一样的深邃漆黑的瞳仁。 “娜美不是让你去死么,”“绫波”继续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救赎的机会。妮可?罗宾,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和神说,会取消你的性,上面有一片白云上长着鲜绿青草的巨大开阔地,中间有湖泊,湖边有弹奏竖琴的正经八百的天使。那里的人都没有性别。是神开创出来的无性乐园。你在那里重新塑造精神之爱吧。我想通过布满rouyu的今世,你已经学到很多了。” “……” “走吧,妮可?罗宾,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它站起来,六只羽翼饱胀地张开,像一支雪白的猛然绽开的巨大花蕾。钟塔顶端落下几片半透明的泛着乳白萤光的长形翎羽。它光着脚,脚掌与白色石沿完全贴合,它一步一步好像在雪地里清晰踩着脚印那般缓缓朝她靠过来。罗宾一步一步往后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你不要靠近我。”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发动果实能力,但从她脚下飞长出来的手臂只是犹如抓握空气那样从她脚踝之内穿透过去。 “你记忆真不好,你怎么可能碰到我呢?我是时间的残像,是意念的残像,我都告诉过你的。”它微笑着,嘴角很用力往上挑,显得有些狰狞,“妮可?罗宾,你没有了家,连躲身的地方都没有。在街上受尽鄙夷的目光。所以,和我走吧。你的心脏了,你需要在天堂重新接受洗礼——把心掏出来,经圣水洗濯后再装回去。在天上,总有个地方适合你。” 罗宾回头望着身后的脚下,她已经退到了石台边缘,不能再向后一步。罗宾再转过头的时候,那“绫波”已经朝她抱过来。 “世界到了绝望的尽头。接受洗礼吧。罗宾。让一切重新‘生?活’。” 它两手交叉着伸到她背后扣住她的腰际。六只张开的翅膀一片一片朝她包裹过来。她被白色的光体团团围住。“绫波”身高仅及她肩头,她低头望着它。它扬头朝她微笑。 那微笑持续着,上面泛着圣白的残破的光。 “绫波”环抱着她,身体向后缓缓倾斜。那是八楼高的名为“天堂路”的深渊,只要从这里坠下去…… 因为失去重心,罗宾下意识向后迈了一步,但是。踏空了…… 微笑。停止了。 【让我们一起。重新生?活。】(全文“完”) 此部海贼王同人小说到这里就连载结束了。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由于中国对各形式的文艺创作者的文化产权保护形同一纸空谈,故而此部小说的结局及各季隐藏剧情不会在网络任何地方发布。若您喜爱此作品,并真心认同作者多年来的心血和努力,请支持此部书正式版本的三本套实体书。 此书由海贼同人们合力血汗设计、绘画、创作而成,书内所有的绘画及文字皆由作者亲自策划设计,作者用尽了多年的个人积蓄,自费印刷监制打造,历尽千辛,使此部书得以成功实体化。具体咨询请加作者qq群:124580276(或者作者个人qq298020441)那些欲图一毛不拔、强-奸、凌-辱作者及制作参与者整整3年辛劳、心存侥幸试图软磨硬泡蹭得免费电子版的人,切勿打扰。 我是个全职作者,现实中,我为生计疲于奔命,常年泡面过活,没有社保,没有信用卡,仅以笔耕做书为生,我所写的书,全部是自费印刷装订成册的,书中百分之九十的章节已免费开放,隐去了一些章节和最终结局,希望能以纯文学的艺术换取微薄生活所需,即便如此仍有许多网友向我索要电子版,如果不发还以恶言相加。希望那些自私的人把作者当人看待,作者也需要穿衣、买菜做饭、需要为手机公交卡充值出行、生了病需要用钱买药,和你一样是血肉裹身的人,你或者你的父母需要买的供自己家庭的人生活下去的必须用品,我们一样必须要购买,我们仅以此为职业养活自己,请你们不要再说一些残忍麻木、只考虑自己利益的话。 在这里我衷心地向大家呼吁:请大家给作者们一条吃饱饭的职业化出路,为中国文学留一条出路,请大家支持作者的实体书,我们要像提倡低碳出行、多骑车少开车那样,提倡我们的读者多购实体书,尽少下载免费电子本。 我的更多作品,请关注我的bai度博客——bai度搜索“恶魔的健身场”,第一个便是。如果您觉得我的书值得一读,希望您可以把它推荐给您的好友们。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